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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阅读

    攻防中寻找着反击的时机。

    “喂,你的攻击变弱了。”云雀轻描淡写地提醒一句,出手的攻击却极为凌厉,光里堪堪抵挡住,双臂喷溅出的鲜血却变多了不少。

    “……呜!”光里脸色惨白,满头冷汗,身体差点失去平衡。但她仍是咬紧牙关,硬是撑住了。

    身体好沉重。呼吸困难。手臂痛得快要失去知觉了……好痛苦……

    “哇哦,你到现在还不想使出全力吗?”

    在因疲劳和剧痛而模糊了的视线里,云雀的身影逐渐靠近,那张爱恋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少年凛冽冰冷的声音灌进耳朵里。

    “明明就有更便利的攻击方法,为什么不用?”

    更便利的……攻击方法?

    “害怕出手的话我会死吗?哼,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而摒弃了对你有利的方法,果然是软弱的草食动物——实在令人厌恶。”

    不——

    不是的——

    “不……”微弱的声音从光里的喉咙中逸出,因剧痛而快要涣散的意识再度聚拢,光里又一次挥动满是鲜血的手臂抵挡住云雀的攻击,“我——不是——害怕——”

    “!!”莫名的焦躁感忽然逆袭,云雀抬手就将摇摇欲坠的光里击倒在地。

    躺倒在地上的光里全身泛着黄|色闪光的纹路,花蜘蛛在极力地治愈着她身体各处的损伤,然而,绷紧的弦一旦断掉就难以恢复,光里挣扎了许久都无法爬起来,忽然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之中。

    云雀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冷冷地睥睨了光里一眼,抬起脚就要向下落下。

    紧急情况出现!危险度——极高!

    这时,背后突然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力,云雀迅速回身一击。视野里瞬间布满了飞散的橙色业火,钢拐迎上炎弹,不敌对方的炽热能量,钢拐被击飞了。

    “为什么要妨碍我?”云雀紧皱着眉头问道。

    保持举枪瞄准姿势的红发青年走近,手枪枪口还散发着炫目的橙色火光,维诺斜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光里一眼,向云雀直接宣告道:“测试结束,到此为止吧。”

    “你命令我?”云雀双眼霎时间爆发出凛冽如刀般的冷芒。

    “是又怎样?”维诺岿然不动,面无表情的俊脸散发出一股极度压抑的威压。

    他(暂时)打不过这个男人——云雀瞬间就作出判断,看了光里一眼后,一语不发鸣金收兵转身就走。

    “走之前,告诉你一件事。”身后,传来了维诺冷静的声音,“她并不是害怕,而是不想,也不能。”

    因为你是她要守护的人。

    云雀顿了顿。

    “——无聊。”

    看着走远的少年的身影,维诺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往昏迷中的光里额头轻轻拍了一下,“小丫头,你也太拼了吧,害哥哥我担心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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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里醒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她转头四处打量着,自己似乎身处医疗室,鼻端一股消毒水的问题,在围着床四周的帘幕之外有人喊叫的声音和玻璃器具轻轻碰撞的声音。

    正当光里准备撑起身子的时候,侧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这痛楚让光里想起昏倒之前的一切事情。

    对了,自己在试验场地跟云雀战斗,被打成重伤而倒下了……现在是在养伤?养好了再被打残一次?要不要这么悲惨啊……

    “藤原小姐,你醒了?请别乱动,你必须静养一段时间。”忽然,一道稳重磁性的声音在帘幕后面响起。接着,一只手从外面掀起了帘幕,露出一张温和的少年的笑脸。

    面对这个陌生少年,光里眨了眨眼,“你是……”非法组织雇佣的童工?

    “我是彭哥列分部下的见习医务人员。”陌生少年朝光里腼腆地笑了笑。

    光里的眼睛在陌生少年脸上溜了一圈,得出的评价是良好,貌似是个好人啊,虽然发型奇怪新潮了点。

    “你好……请问你的名字是?”

    陌生少年抿嘴一笑,“你好,我是——桦根,请多指教。”

    36第三十五章 哦,交友成功

    “——里……光里!”

    光里猛地回过神来;就看到维诺放大的脸在眼前。

    光里先是愣了几秒,然后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居然站在走廊上,一瞬间脸上呈现出一片呆滞的空白。

    “好端端地怎么站在走廊发起呆来了?该不会是前几天被打到脑袋打傻了吧?”

    “咦?不是;我……”她不是应该在病房里才对吗?

    心里掠过这种想法的时候,光里却不由得愣住了。

    在病房里……不对啊;她都躺两天了;伤早就好了,刚刚还进行了身体检查;医生对说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呢。

    光里搜索了一下这几天的记忆;发现虽然记忆有点模糊,但脑袋里确实有这样的经历。可是……她怎么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站在走廊上;而是应该仍躺在病床上呢。

    “你怎么呆呆的啊?真的被打傻了?”维诺见光里眼珠子动都不动一下只盯着他不说话;心里也毛毛的。这妹子怎么眼神发直啊?看来前几天的那场测试果然是打击大了。

    “我、我没事,只不过精神有点恍惚……对,就是病床躺久了还有点没恢复过来而已啦。”光里连忙回道,按下了心中飘荡着的一丝怪异,转移话题,“对了,维诺先生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和里包恩他们一起商讨指环和匣兵器的开发计划吗?”

    说到这个,维诺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没好气地吐槽起来:“还不是因为你的心上人!”

    “啊?”

    “那小子在测试之后就老是向我挑衅,一碰面二话不说抄起拐子就要揍我!人都打上门来了,我也不能太孬是不?可这一打上根本就是捅了马蜂窝啊,那小子简直是穷追不舍,要不是我逃匿功夫了得,还不知道要被追杀到什么时候呢!话说回来,他到底是发什么神经啊?虽然听说那小子非常热衷于挑战强者,我也自认不是很弱,但也不会这么夸张的啊,总觉得那小子状态好像不太对……”

    维诺怨念到一半就开始跑题了,不过光里听了还是掌握了基本情况,然后开始忐忑了。

    “也、也就是说,云雀这几天的心情很不好?他……他有没有跟你提到过我的事?”

    “比如说你向他大发厥词惹毛了他?”

    光里无言地扭头。

    “既然这么想跟他说话,当初就不要说那种话就好了嘛。”

    “……可是我实在不能认同云雀的话。”

    一看光里那蔫头蔫脑的样子,维诺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心里在翻白眼的同时也不禁叹息,说出的话就带上了安慰的语气,“我是没听那小子说起过你啦,但好歹也不像是彻底厌恶了你的样子。”倒像是对她身上的某样东西抱有强烈的困惑和质疑却得不到解答而焦躁不耐的样子。

    “是、是吗?”光里的双眼闪现些许光彩,也吐露出自己的疑问,“我也觉得云雀有点奇怪,他在测试之前就盯梢了好几天,好像是在观察我,突然找茬也像是我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让他不爽的样子。可是,我想了好久都没觉得我做过什么特别的事,唯一可疑的就是云雀跟我聊过几句。”

    这事维诺还是第一次听闻,“你先说说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光里回忆当时的情况:“开始的时候是我先问他干嘛一直看着我,他说我给人的感觉变了,我就想起了那天晚上……”

    杀人的事。

    顿了顿,光里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就说起了维诺先生你的事,我告诉云雀是维诺先生你让我明白了变强的事、战斗的事、关于信念的事和改变了我本身的事,然后云雀就开始一个劲地冷嘲热讽。你不知道他当时说的话有多难听,于是我就……”

    “于是你就发飙了?还卯起来跟他死磕到底直到把自己搞残躺平为止?”

    “嗯……”光里又蔫了。

    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维诺长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视线里忽然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出来就变了个样。

    “别的我也不说什么,就只想问你一句,若从头再来一次,你还是会坚持现在的想法吗?”

    “……嗯。”原本低迷的情绪一扫而光,少女的面容上露出一种平静的坚定,“虽然我的信念与云雀相连,但说到底,其实也不过是我一个人的事。就算是云雀否定了我,我也绝对不会否定我自己。”

    还好没傻到底啊。

    维诺非常欣慰光里能够坚持自己的信念,同时,听了光里的话,对于云雀的异常和两人起冲突的原因也有了大概的推断。

    “事情我都了解了,为啥会变成这样子我大约也猜到了原因,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心里有了成算,维诺就不打算让光里再留在这里,半强硬地扳过光里的身子推着她向前走。

    “咦?咦?维诺先生你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好了好了,小丫头就别操心这么多,你去继续你的训练吧,里包恩在召唤你哦。”先把人打发走,免得等下他跟人“谈话”的时候不小心又刺激大发干起架来就不好了。

    “咦?咦?我不……”我要听故事啦!tt

    维诺好不容易把光里送走了,这才折了回去。

    云雀双手抱胸倚在转角的墙壁上,漆黑的凤眼寒光凛冽地凝视着维诺,不断地向他施加无形的威压。

    维诺完全不为所动,俯身逼近云雀,然后凶残一笑,“小子,不介意跟我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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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啊……”

    光里一边走一边嘟囔自语。至于云雀什么的,在没真正碰上他之前就让她先鸵鸟着吧,拜托了!

    看着走廊窗外的景物,光里心中被压下的怪异感又浮出水面了,而且越来越明显。这条走廊虽然记得曾经走过,但记忆却模模糊糊的,明明走过却又感觉是第一次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记忆不可能出错的啊,她脑子又没坏掉。

    ……呃,也许真的坏掉了也说不定,被云雀给打傻了……

    “真奇怪,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光里脑袋里似乎闪过什么,正待抓住深思的时候,忽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光里悚然一惊,猛地回头,却看到了一个没料到会出现的人。

    “你是……桦根?”

    深蓝色头发的少年腼腆地抿嘴一笑,挪开了手,“刚才在医生那里看到你,似乎已经完全康复了,真是太好了。”

    “啊……谢谢……”光里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忽然有种非常陌生的感觉。

    “怎么这么看着我?不认识我了吗?我们之前不是聊得蛮开心的嘛?”桦根脸上闪过受伤的神色,很快又掩饰过去,强作欢笑地说道,“我们应该是朋友吧?”

    “不……”

    记忆中浮现出和少年相谈甚欢的画面来,两人互相取笑打闹的样子无论谁看到都会产生“啊他们感情真不错”的想法。

    光里原本迷茫的眼神慢慢露出一丝清明。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当然是朋友啊。”

    对,她和桦根是朋友。

    “呵呵。”桦根愉快地笑开了,但随即一丝担忧的神色在眼里浮现。尽管有些踌躇,但桦根还是问了出来,“我说……藤原,你又要开始训练了吧?”

    光里不明所以地停下脚步,回望他,“是这样没错。”

    “可是你的伤才刚好就又……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是女孩子,受伤流血什么的实在是太……太残忍了。”桦根的双眼深深地凝视着光里,“明明只要将使用方法教给别人让他们去试验就行了……为什么藤原还要坚持做这样的事呢?我一直在想,你不会觉得很不平很痛苦吗?”

    光里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在桦根满是担忧的双眼注视下咽了回去——被少年的那双眼睛一看,就好像内心的最深处都被他一览无遗一样。她没办法说些言不由衷的粉饰之词。

    “我只看到你独自一人勉强地肩负起这些责任,这原本就不该是你的责任,你应该有别的更好的选择才对。我听说藤原你以前一直都是普通人,你加入彭哥列是迫不得已,之后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吧?对这样的你来说,黑手党的生活肯定是无法想象的黑暗吧?不得不背负的东西也很多吧?很痛苦,很害怕吧?”

    这么说着的桦根露出了悲伤的神情,他的眼神给人一种奇异的安详的感觉,仿佛能让冰封的心灵得到解放一般。

    光里也不禁被少年眼中满溢而出的温柔恍惚了一下心神,然而,脑海中却响起了强烈的耳鸣,光里抬手按住额角狂跳的脉动,疼痛却还是不断撕扯着神经。

    “这、这也是没办法的啊,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不欺骗自己说这是自己选择的话,就不能下定决心!那个时候,大家的性命、荣誉、未来都赌在我身上,除了战斗之外,我还能做什么!我也只能将所有发生了的事情,坏事也好,残酷的事也好,全都背负起来!如果这样做能够帮上一点忙的话——我——”

    对着其他人无法说出的话全都一股脑倾泻而出,也许这正是桦根的温柔的魅力吧。

    但是,光里脑海里的耳鸣却越来越强烈,光里不得不转移注意力。抬眼望向窗户,却恍然看到映照在玻璃上的自己的脸竟然像幽灵一样苍白。

    “可是,对你来说已经快要超出界限了吧?已经快要精疲力尽了吧?往后的路上像这样的痛苦和困难不知还会重复多少次,受到伤害、精疲力竭后又再倒下,这样的循环或许将轮回不断。”

    桦根温柔的声音穿透轰鸣到达耳底,耳鸣再次加剧。

    “你所做的一切已经够多了,已经可以放下了肩上的重担,就算逃避也没关系,没有人会责备你。放下吧,这样你就可以得到安宁,重回以往那种平静的生活——”

    “——别再说了!”

    再也忍受不了脑海里回响的尖锐耳鸣,光里终于忍不住嘶声打断了桦根的话。

    随着桦根的话语,光里内心深处一直压抑着的不安和恐惧全都一涌而上。负面情绪不断翻涌,不知怎么,光里就是觉得必须说些什么,必须——得阻止桦根说下去!只要桦根再吐出一个字——只要再多一个字,自己就会被他吞噬殆尽!

    “咦?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桦根即使不笑也带着些许笑意的嗓音,光里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无意识地抬手一摸额,满手的冷汗。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头好痛……”光里虚弱地问道,耳边还残留着耳鸣尖锐的余音。

    “你可能是伤刚好又太过劳累,一时情绪激动所致吧。”

    “是吗……”光里紧闭着眼睛,等待脑内的痛楚平息。

    走廊上一时间沉寂了下来。

    半晌,光里耳边才再次传来了桦根的声音,“藤原,你还准备去吗?”

    光里仍然没睁开眼睛,答道:“当然要去。”

    桦根没说话。

    光里也不在意他回不回话,直觉必须将自己的内心所想告诉他,“桦根,我是下定了决心才来这里的。因为我有即便是死也非得守护住的东西,为了它,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踏上这条不归路,今后也会有许许多多的苦痛和艰难困阻阻挡在她的面前吧,但是最大的敌人其实是潜藏在自己胸中那颗软弱的心。

    然而——

    ——我会保护你们!

    这个真挚的愿望以及他们的相会以及约定,让光里在每次想要放弃的时候都能重新站起来,给予软弱的她振作的力量。

    就算将来会重复同样的痛苦也好——

    就算将来会精疲力竭倒在地上也好——

    “既然无论怎样都会痛苦,我宁可选择守护它而痛苦。”

    少年依旧沉默不语。

    走廊上安静得太过可怕,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之外,光里竟然没有听见别的声音,不由得心下一惊,连忙抬起头来。

    ——走廊上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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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空旷而漆黑的房间里,一双红蓝异色的眼睛悄然睁开,妖异的鲜红色瞳孔中央隐约浮现出一个文字。

    “藤原光里……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呢。”

    如醇酒般丝滑磁性的少年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即使不笑也带着些许笑意,却不是让人内心平和的温柔,而是透着让人的灵魂都要为之冻结的彻骨冰冷。

    “不过——”

    黑暗中,传来了少年低声的轻笑。

    “能够利用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光里你交的根本就是恶友(友还未知呢)!

    37第三十六章 呜,陷入危机

    “你到底对她有什么不满?视乎你的回答;我会判断要不要把你和她隔绝开来!”

    走廊尽头的房间里,高大的红发青年单手撑住墙壁,俯身将黑发少年困在墙壁与自身之间,全身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紧绷着;似乎准备黑发少年一个回答不称心就暴起揍人。

    黑发少年完全没被他的气势所慑,神色冷淡地回道:“我问你的并不是这个;别用这么无聊的问题来逃避回答。”

    “哈?”维诺怒极反笑;“对我来说,你的问题才无聊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看那丫头突然蜕变想知道原因嘛;脑子除了打架斗殴还想些什么啊!自己想不明白就迁怒别人,小鬼;别仗着她喜欢你就随便践踏她的心意!”

    云雀皱起眉头瞪视维诺;对他话里提及的感情问题彻底地无视了,执着地追问:“告诉我原因。”

    维诺真是气笑了,尼玛这小子真呆还是假呆?好想揍死他揍死他揍死他揍死他啊!

    不过维诺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抑住下手杀人的怒气,勉强扯了扯嘴角,“行,我就告诉你!然后你给我有多远离她有多远!干脆就作个只能憧憬的偶像给她瞻仰好了,近距离接触搞不好会让她死得更快。”

    云雀没发表任何意见,他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维诺接下来的话里了,其他的那就是浮云。

    糟糕,还是好想揍死他揍死他揍死他揍死他啊,可是不行,不能揍他,现在是非常时期啊维诺你要稳住,不能在现实里揍他那就在幻想中揍他好了,怎么揍好玩就怎么揍……

    于是在心底虐了云雀一番后,维诺总算能够比较心平气和地跟云雀对话了。

    “好吧,虽然我觉得跟现在的你说也不一定能够理解,十年后的你或许还差不多,但也没办法,总之你就别管理不理解,先给我牢牢记在脑子里!你听好,每个人都有他们各自的想法,适合你的不一定适合他们,而适合他们的你也许会嗤之以鼻也说不定。但是,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别试着去否定他们的生存方式。就算你一时间能用暴力压制住他们,但内心的想法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被你强行扭转的。拿我来举例,纯粹的暴力?为了守护重要的人而寻求的力量?单单是为求自保?我管它是什么!只要能够使用它们来达成自己的目的,那就是我需要的力量!”

    维诺低下头,天蓝色的眼眸用一种审视的冰冷眼神逼视着云雀。

    “那丫头给我的答案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人,我认为她是正确的,而她也确实因此而蜕变了。那么你呢?你真的认为你现在所寻求的力量——是正确的?回答我,云雀恭弥。”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云雀没有回答,他只是平静地回视维诺,那是拒绝任何人靠近的双眸,但尽管如此,却能从中捕捉到若隐若现的异样神色。

    两人对视许久之后,维诺渐渐缓和了眼神,伸手拍了拍云雀的肩膀,就转身向房门走去。

    “小子,我给你一个忠告。你要义无返顾地追求力量是无所谓啦,不过如果有其他牵引着你的心的东西,最好不要当作没见到。对那样东西,你必须要紧紧掌握在手上,绝对不能放开。因为那对你的人生来说是绝对必要的东西。”

    唯独是有谁敲响他孤独世界之门的声音,是绝对不能听漏的。

    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孤独的恐怖。云雀恭弥,这个连寂寞的感情也视为不必要、把除了自身唯一愿望以外的东西都唾弃为毫无价值的东西的傲慢少年——但愿在将来的某一天,有谁会强行把他的世界之门撬开闯进去,把他拖出来,让他知道外面还有着无数世界的门扉。

    “哎呀糟糕!”等走出了房间好一会儿了,维诺才突然惊醒似的拍了脑门一下,“不小心就对他搁下了狠话,可别真的滚远了啊,那丫头不恨死我才怪……”

    维诺一路碎碎念地走回自个儿房间,准备去找特伊斯顺毛。

    就在他走过走廊转角处的一瞬间——

    一道凌厉的寒芒迎面直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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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滋滋滋……

    听见了电流流窜而过的细微声响。

    除此之外,还有“啪嗒、啪嗒”的吵杂声作响,好像有许多人在快速地行走。黑暗之中忽然出现了一条缝隙,光线从内里倾泻出来,视野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

    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各种各样复杂精密的仪器,地板上交错的电线,各自忙碌着的白大褂人们……她知道这里是实验室,放置着对她和他们来说都非常重要的东西。

    来吧……到这里来……

    一道声音在脑海里直接响起,像是从远方传来,又像是近在咫尺。那声音似男似女,又非男非女,好像很多人一起说话,又像是只有一个人的声音。虽然从未听过,但她却莫名地觉得熟悉。

    ……到这里来……

    在声音的引诱之下,她慢慢靠近实验室的中心部位,在那里静静地伫立着一个圆柱形的玻璃罩,在玻璃罩内漂浮着一个银灰色的正方形钢制小匣子,无数讯息在玻璃罩上显示滑动。她站在玻璃罩前,实验员们的身影如同穿过了不存在于世间的事物一样穿过了她的身体。她无视了身边的一切,仿佛她的使命就是凝视这个小匣子一样。

    来吧……快来夺走这个匣子吧……在……的时候……

    脑海里又回响起了那个奇妙的声音。

    听着这个声音,本应毫无知觉的她居然发起抖来,强烈的战栗感侵袭全身。周围的景物忽然扭曲了起来,实验员们的脸孔也被扭曲成了可怕的形状。但是——他们笑了。

    快点……到这里来……

    虽然是笑脸,但却是非常令人恐惧的笑睑,仿佛在脸上杂乱无章地涂抹了阴森的憎恶与癫狂的恐怖。从他们嘴里吐出的声音里充斥着满满的负面情感,犹如玻璃般冷酷、生硬、尖锐的声音。

    ——……不要……

    手颤抖着伸了出去,慢慢地接近了玻璃罩。

    ——不要……

    她想收回伸出的手臂,却仿佛有股力量在拉着她的手臂往前伸展。

    来吧!夺取它吧!

    怪异的笑声连成一片将她包围在其中,无法逃脱,站成一圈的实验员们犹如嘲笑她的痛苦般,不断地、不断地笑着。

    ——不要……如果拿走了它的话——拿走了它的话——

    灭亡、破坏、崩溃——所有重要的事物都会因此化为乌有!

    ——夺取它吧!

    “——不要碰它!”

    光里突然大叫一声。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处巨大的训练场。

    “……对了,我正在训练……指环……匣子……”

    脑袋像发烧了一样昏昏沉沉,两边的太阳|穴一阵抽痛,但也因为这股痛楚让昏沉的意识逐渐收拢。光里勉力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却感觉到非常的陌生,一时之间,她还以为是在满是仪器的实验室里,放置着匣兵器的玻璃罩触手可及,耳边还听得见电流的声音和仪器发动时的轻微震动。

    “我刚刚不是在实验室里的吗?怎么突然……”

    ——咦?这种情况好像似曾相识……

    “你怎么了?一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稚嫩的婴幼儿嗓音在前方不远处响起。这句问话也让光里产生了既视感。

    “是、是里包恩吗?我的头好痛……”光里甩了甩脑袋,企图让视线聚焦,却徒劳无功。看着眼前模糊的轮廓,依稀是那个鬼畜婴儿的身形,光里稍微舒舒心,但连续两次的记忆模糊让她不得不重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冷静一下告诉我。”

    “我觉得我最近变得有点奇怪……脑子好像有段记忆不见了,上一秒明明还在别的地方,回过神来却倒了另一个地方,但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却又有模糊的记忆……刚刚又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你这种状况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第一次指环测试那天,本来我躺在病床上刚醒过来,一转眼就站在了走廊上,维诺先生还说已经是几天后了,可是我完全没有亲身经历过的感觉。还有刚才……”光里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梦,“我梦到我走到了实验室,有人不停地叫我去拿匣子……”

    “去拿匣子?”里包恩听了光里的叙述后,神色也凝重了几分,“能认出叫你的那个人的声音吗?”

    光里想了想,还是摇头,“不……”

    “那你在记忆缺失的症状出现的前后,有碰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吗?”里包恩已经很确定是有术士插手,至于那名术士的身份还得靠光里的描述来辨别。

    “奇怪的人?并没——”声音戛然而止,光里的脑海里掠过某个少年的身影,“……是有这么一个人,在病房里那次就是在看见他出现异变的,刚刚也是……来训练之前在走廊上碰见过他。记得名字是叫做……桦根的少年,十五六岁上下,外国人,比我高一个头,深蓝色短发,发型很奇特,眼睛的颜色是蓝色……不,是红色?不不,应该还是蓝色?我、我想不起来……”

    里包恩快速地搜索过记忆里的术士名单,却没有发现与光里描述的少年相似的人存在,当下脸色就更加沉重了,“桦根这个名字恐怕是个假名,脸也不见得就是真的。看来我们这个敌人对这次行动是胸有成竹,一丝线索都不露,那么,这位隐藏得这么深的术士突然出手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光里疑惑,“难道不是想夺取匣兵器?”

    “大概只有一半是吧。”

    里包恩陷入了沉吟。光里一想到有未知的强敌在暗处窥视他们,她甚至还近距离接触过“他”两次,就不由得心生恐慌。心神恍惚间,她又想起了刚才的梦境。

    那真是一场恶梦,充满了犹如被某种不明物体追赶的恐怖。就恶梦的场景而言,或许算是相当老套的类型。即使内容多少有些差异,大部分的人们应该都有类似经验——畏惧身后节节逼近的模糊黑影,对无法灵活蹬地的双腿感到焦躁万分,仿佛在深海奔驰——缓慢而永无止境的梦境。

    完全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不知道被追上后自己身上将会发生什么,也不知该逃向哪里,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追逐,唯独对没完没了的追逐感到挥之不去的恐惧。没有理由,没有意义,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恐怖感。

    “里包恩,我总觉得很快就会有事发生了,而且还会演变成非常严重的事态……”颤抖的言语从喉咙里逸出,光里看向里包恩的双眸中流露出难以抑止的惊惧,希望从这个奇特的婴儿身上汲取面对未知的勇气。

    “就算你现在再怎么害怕,该来的还是会来。与其整天担惊受怕惶惶不知所措,还不如早点摸清敌人底细思考对策。彭哥列没你想象中的弱。”里包恩淡淡地教训了两句,那语气虽然很是平淡,但里头所蕴含的对自身实力的强大自信却不容忽视。

    里包恩的淡定也感染了光里,黑发少女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说到大事,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安静了许久后,里包恩突然开口说道,“你还记得夏日祭典那天晚上,你的朋友最高巫女给阿纲他们解的签吗?”

    “唔?让我想想……好像是说,他们三人会有血光之灾,日期是……全部都是9月9日?!”

    光里突然瞪大了眼睛,接着就急忙去翻手机日历,屏幕上赫然显示当日日期20xx/9/9。

    “——今天?!”

    “——砰!”

    训练场大门突然从外侧被撞开,一个黑西装男人神色紧张地跑了进来,朝里包恩大声喊道:“里包恩先生,不好了!实验室负责保管匣兵器的人叛变了!匣兵器被抢走了!”

    里包恩猛然回头,果断地下命令:“立刻封锁临时分部!联络九代首领和门外顾问!”同时也掏出了手机开始拨打泽田家的座机。

    突然陷入危机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旁光里的异状。

    光里全身无法动弹,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住四肢似的僵立在原地。思绪被一片混沌所笼罩,好像时间暂停了一般,混杂着恐怖和安心感的睡魔,开始向光里袭来,意识开始远去。

    有个声音回响在逐渐空虚消逝的脑海里。即使没有笑也带着些许笑意的低沉少年嗓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又好像没有听过。

    悦耳却又可怕的声音。

    クフフ……跟我交换吧,藤原光里。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圣诞快乐!ヾ(゜▽゜)ノ

    38第三十七章 呜,陷入混战

    “啧;真是纠缠不休的家伙啊。”

    维诺一边低声咕哝,一边动作迅捷地闪躲着从各方扫射而来的子弹。

    这条走廊只有首尾两端有房间,中间十几米的距离里全无遮挡物,而且跟宽敞的室内相比;狭窄的走廊非常不方便行动,更别说是在还有数名敌人从走廊两端逼近的情况了。维诺倒是想跳窗突破包围网;但是敌人早就从外侧扫射过一次了;敌人才不管他在与不在窗户前现身,采取的是广撒网的策略;宁可浪费子弹用火力压制也不肯放过灭掉他的一点可能性。

    “看来你们是连半点侥幸的可能性都不给我留啊;真伤脑筋……”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但维诺脸上却没有丝毫困扰的神色。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又一阵机枪扫射声过去;在不知不觉间;维诺被逼到了走廊中间。在墙壁外的庭院里,十数名黑西装男人持枪走了出来,走廊两端的敌人们也在同时慢慢缩小包围网,数十双眼睛紧紧盯着维诺。所有黑西装男人并未出声,甚至没有交换眼色,他们的动作仿佛经过电脑的控制,以相同的动作、相同的频率举起了手中的枪支。

    “砰!砰!砰!砰!砰!砰!”

    数十把手枪瞄准不同的方位同时迸射火苗,完美的同时攻击瞬间堵住了红发青年所有可能的退路和进攻路线。

    按照原定计划,在枪声响起的同时,事情理当就此结束了。然而,一抹嘲讽的笑意在维诺唇角浮现。

    “光凭这几个家伙就想搞定我,也太小看我了吧。”

    就在枪声响起的同时,维诺飞身一跃,速度并不是很快,闪躲的动作幅度也并不是很大,然而,红发青年仅仅是轻轻地晃动了几□体,就完美地闪躲过所有子弹,仿佛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里所有子弹的路线被他完全解析了似的。

    维诺压根没理会继续向着他飞过来的弹雨,闪到了其中一个黑西装男人身后,左手箍住他的脖子猛地往后一紧,右手抓住黑西装男人持枪的手就往身边的敌人扫射过去,根本连瞄准都不用,围在走廊内外的敌人们接二连三地倒下。

    “呼……这样就结束啦?真没劲。”维诺冷哼了一声,将身前死透了的敌人甩到地上。

    不过……里头好像有几个很面熟的样子啊,居然还是彭哥列的人。

    “叛徒吗?还是……而且他们的动作很奇怪啊,莫非有什么地方是我没注意到的吗?”维诺看着满地或死或伤的黑西装男人,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

    “boss!”

    特伊斯带领着拉斯莫迪斯的部下们赶来,眼镜青年马上就一脸焦急地将维诺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自从维诺差点死掉以来,特伊斯就变得非常紧张维诺的安全,恨不得他整天不理自己的视线。

    “特伊斯,我没事,这么点人数连我一根毛都不会碰伤。”被部下诡异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维诺连忙阻止自家顾问,顺便转移话题,“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特伊斯不情不愿地停下手,回答起维诺的问题,“目前情况仍然不明,只知道二十分钟前实验室有数名实验人员突然发难,并抢走了匣兵器,同时这个临时分部也( 请勿以假乱真! http://www.xlawen.org/kan/22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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