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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阅读

    是“红颜”,也可以是祸水。

    莞尔一笑,楚潇然心中不禁黯然,对于秦殇来说,自己究竟是不是祸水?!她救过他的命,不错!

    可是,亲往昆仑,若不是她是“和亲”公主,又怎会生出这许多事端,他当初不愿娶南宫嫣然,威逼利诱的叫楚潇然折腾出“海选”,而后,“微服私访”的时候却又是她稀里糊涂的为他挡剑。

    他与她之间,究竟是谁欠了谁的,究竟谁是谁命里的劫数?在这一瞬,楚潇然却是了然,在她开口叫他地时候,一切就早就注定……

    秦殇。

    楚潇然喊着他的名字,昆仑国,我不嫁,从那个时候起,两个人的命便早已纠缠在了一起,无人可依,她的眼中只有他……

    我,记下了。

    从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从没有人在乎过他是谁,直到遇到她,他可以不用说“朕”,只是轻轻的说着,我……不是皇上,只是秦殇。

    而如今,秦殇低语着的,却是……朕,救不了你,短短的五个字,其中饱含了怎样的痛彻心扉,他是皇帝,却救不了她。

    自责,深深地自责,秦殇恨不得杀了自己,他是真命天子,天赋我权,却救不了自己心爱地女子。

    唯一能做的,竟是与她一同赴死,秦殇便这样定定地看着楚潇然,声音有些沙哑,“潇然,我欠你的,下辈子还……”

    闻言,楚潇然展颜一笑,凄美之中,竟是如花儿一般灿烂,浅笑梨涡,非但看的秦殇一痴,便是一旁的叶枫,亦是不禁有些动容。

    “这辈子还没有过完,说下辈子,太早了一些,”楚潇然笑着捏捏秦殇的手,眼睛调皮的一眨,而后。却是借着秦殇的力,从床上爬起,俏脸一红,悄悄伏在了他的耳边,“秦殇,我认定了。无论哪辈子你都休想逃掉!”

    只是,说完这句话,楚潇然却像丢开烫手山芋一样甩开秦殇的手,赶紧把脸也别了过去,秦殇看着,不禁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家伙,秦殇有些好笑的想着,况且,她什么也没做好不好?!便已经是这番模样。

    在这样地情况下。她还能笑的洒脱,真是没心没肺,真是天字号的傻瓜。真是……好可爱、好动人!

    叶枫冷眼旁观,将二人的动作、神情尽皆收在眼里,一阵泛酸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几分淡然之情,怪不得……

    怪不得秦殇愿意,为伊,放弃江山。

    “皇上,她不会死地,”而后。叶枫缓缓开口道,声音是异常的柔和,却也冰冷,“我要的是你的命,至于她……”说着,叶枫摸摸自己的鼻梁,眼神向楚潇然一瞥,“不是人”的表情重现。

    秦殇眼神一动,拳头瞬间握紧。出“格格“的响声,然而,只是片刻之后,便又松开,转过头去,向着楚潇然柔声道:“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秦殇知道,他走之后,会生什么样的事情。楚潇然也知道。所以,就让他自私一点、孩子气一点。提这个无理的要求……

    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楚潇然盯着秦殇地眼眸,漆黑、深不见底,仿若两个凌晨一点的夜晚一般,无论多少次,都忍不住叫她沦陷。

    而后,重重的,缓缓地,点着头。

    她握住他的手,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一字一句道:“我愿意。”

    曾经,楚潇然在梦中,梦到过奔流不息的忘川,梦到过一声叹息的奈何桥,那时的秦殇,朝她伸着手,只是,她却如何也追不上……

    我愿意。

    仅仅是三个字,承载的,是怎样的情分,无论富贵、贫穷、生老病死,你都愿意和他不离不弃,直到永远吗?

    是的,我愿意。

    你愿意承认他是你地丈夫,诚实遵照上帝的诫命,和他生活在一起,无论在什么环境愿顺服他、爱惜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吗?

    我愿意。

    穿着黑衣的神父,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庄严肃穆的教堂,朗朗的诵经之声,新约、旧约,马太福音……

    楚潇然梦想中的婚礼,与这些紧紧的连在一起。

    新娘洁白的婚纱,新郎高贵地燕尾服,互相交换的戒指,套在纯白的手套之上,套在彼此的无名指上。

    然后,便是两个人的一辈子……她轻启朱唇——我愿意;他坚定不移——我愿意,从此之后便是十指相扣。

    如今,虽是跨越了千年,亦是一般,听着楚潇然口中的三个字,秦殇再也忍不住,紧紧的、紧紧的把她拥在怀中。

    “潇然,有我在,不要怕……”秦殇轻声在楚潇然的耳畔呢喃着,轻柔地语气之中充斥着呵护之情。

    而楚潇然却是身子一紧,在她听来,这样地话,怎么都有点临终遗言的意味,赶紧伏在秦殇地肩上,低声道:“秦殇,你不要冲动,我们,一定不会死的!”

    明显感觉到秦殇的身体一颤,楚潇然这才放下心来,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在秦殇的怀中死掉,那多冤!

    而后,楚潇然却是勾起一个倾城的笑容:“叶枫,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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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到战场成圣女,仙界修行苦难多,一位倒霉修仙女的故事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那些事儿(上)

    单独,谈谈?!

    听到这样的字眼,秦殇不禁臂上一紧,虽说叶枫方才只是想钓他上钩,可如果自己晚来一步,秦殇简直不敢想象,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非但不敢想,也不愿想。

    “哦?”闻言,叶枫倒是有一丝意外,唇角勾起笑容,一双桃花眼竟有一丝媚意,果然,她与自己所见过的女子皆是不同。

    先,莫说要用强,叶枫所遇到的女子,大多数如粉衣一般,倒贴的乐乐呵呵,京都中的女子更是恨不得夜夜开着窗,只盼着叶郎一顾。

    只可惜,叶枫纵然风流,飞檐走壁、**大盗的事儿却也干不来,不过即便如此,这些年算下来,他所“勾搭”的女子,也绝对远不止一个加强连。

    周瑜打黄盖,自古以来,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儿。

    其次,叶枫竟想不到,在方才那样对楚潇然的情况下,她仍能淡淡的和自己说出,叶枫,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这实在,叫叶枫也摸不着头脑,若说她不在乎,叶枫打死也不相信,危急时刻,往往最能看出一个人。

    方才,楚潇然虽是牢牢的抓着手中的筹码,强作镇定的与叶枫“讨价还价”,颇有一副临危不惧的气势,只是,楚潇然却不知道,自己深陷在掌中的指甲,以及眼神中流露出的惊恐、羞辱却早以尽收在叶枫的眼里。

    可是,正因为楚潇然也在乎、也害怕,却仍然要求与他单独谈谈,才更叫叶枫惊诧,眼神中的恐惧已经淡去,此时,在楚潇然的眸中,他只看得到坚强、毅然。

    甚至……叶枫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她地眼中。竟还有那么一丝柔软……叶枫心中不禁一动。除了那个“他”。从没有人用相似地眼神看过自己。

    那是。同情吗?!

    不。在叶枫看来。却不是怜悯。而是一种沁入心中地悲悯。想起昔日楚潇然口中地“白堤”。叶枫紧紧握了拳。

    兴许。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

    “叶枫?”见叶枫好像冻住地雕像一般。楚潇然仍不住唤了一声。而此时。秦殇也已放开了她。转过头瞧着这个与平素大不同地臣子。

    什么时候。他地脸上却出现了笑容以外地神情。什么时候。一切成竹在胸地叶枫。眼神中却分明闪烁着不确定。

    楚潇然这么一唤,叶枫回过神儿来。轻声应着,随即转过身,率先举步向门外走去,“随我来吧。”

    闻言,楚潇然点点头,便欲下床,只是一挪动的时候,却不禁“啊”的轻呼一声,**……这个疼呀!

    心中不禁暗想。看样子,怎么也得青一块紫一块地,强咬着牙站起身来,楚潇然早已暗自感谢过叶枫的八辈祖宗。

    “你没事吧?”秦殇看着楚潇然“痛苦”的样子,却不知原因何在,心里只是干着急,眉头也拧在一起道。

    “没事。”楚潇然扯起一个笑容,示意秦殇放心。

    “潇然,”秦殇点点头。然而,正当楚潇然举步欲走的时候,却一把又拉住她的手,“真的没关系吗?”

    楚潇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儿,楚潇然便要独自面对方才“**未遂”的叶枫,叫他如何能放地下心。

    秦殇之所以不拦她,一是,若能争得一线生机。秦殇不愿意楚潇然去死。二来,便是他相信楚潇然。正如从前一样,秦殇不会强迫她、制约她。

    也不愿。

    “相信我。”楚潇然被秦殇这么一拽,反手握了他的手,凝着秦殇深情的眼眸,而后,缓缓地俯下身去,一个轻轻的吻在他的额角落下。

    秦殇只觉得心神一荡,上一回类似的场景,也是在牢笼之中,一个皇帝,一个公主,谁又能成想二人之间,却是爱的这么苦。

    “潇然,去吧。”当楚潇然起身的时候,秦殇轻轻移开放在她腰间的手,眸中是一丝无言的苦涩,“记得……我在。”

    楚潇然点点头,瞧瞧门外负手而立的叶枫,这一遭,却是彻底地随了出去,既然秦殇舍命为她,她却是拼死也要保住二人的命。

    我叫你猖狂!

    楚潇然心想,一会儿,我就跟你絮叨絮叨二十年前那些事儿,拜扯掰扯几千年后的,那些你想也想不到的事儿。

    “就这吧。”走了一段路程,叶枫停下脚步,来到一个看起来颇像审讯室的地方,有那种烧红的烙铁,墙壁上还挂着锁链,皮鞭……

    看的楚潇然有些毛骨悚然,这……这是要干什么?怎么着,她都觉得,这儿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毫不夸张的说,她都觉得有冤魂儿在周围飘啊飘。

    “害怕了?”叶枫瞧着楚潇然瞬间绷紧地表情,不禁觉得有一丝好笑,方才她那股子大义凛然、巾帼英雄的劲儿都跑到哪去了?

    “我不过是找你谈谈,你带我到这里干吗?”楚潇然战战兢兢道,只是语气中却掩不住一丝怒意,老虎凳、辣椒水吗?!

    叶枫听着她的话,却混不在意,却是悠然的坐在了“主审官”的位子上,而后,才挑了挑眉故意怪腔怪调的说着:“不来这里,难不成还要找一个有床的牢房?”

    楚潇然听在耳中,脸登时红成了苹果,叶枫这个混蛋,一句话下来,重音却偏偏加在“床”的上面,她如何能不明白其中所指?

    恶狠狠的盯着叶枫,楚潇然用自己地眼神将他凌迟。

    可在叶枫眼里,楚潇然这番动作、表情却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嘴角不禁也勾了起来,手微微一抬,指向前方地椅子,做了个“请”的动作:“坐吧。”

    椅子?!

    楚潇然看着这个有些危险性地东西,腿儿是木制的,上面却是覆着一层铁皮,左瞧瞧、右看看,用手指轻轻戳几下,再凑近了看看有没有什么裂纹之类,确定了没有什么机关,楚潇然这才半信半疑的坐下。

    边坐下,一边瞟着叶枫的神情,心想,若有异样,一定要赶紧弹起来,生平头一回,楚潇然觉得坐着比站着都累。

    不小心怎么行?楚潇然心中想着,论穿越者,自己不是头一个,万一再有个外星文明什么的也侵入过,指不定还有什么高科技呢?!

    况且,即便是古代劳动人民本身的智慧也够她受的,“绝代双骄”里那个什么变态老鼠,那机关研究的……还有诸葛亮那个什么什么木马,楚潇然想想就觉得神奇。

    哦,忘了,还有鲁班,怎么能忘了这个鼻祖级人物,念及此处,楚潇然不禁想起“十全九美”,海盗船长嘿咻嘿咻,粉红娘娘哎呦哎呦“没问题的,放心坐吧。”待楚潇然都检查完毕,叶枫才塞给她最后的定心丸,不是他故意整楚潇然,而是,叶枫有这个自知之明,即便是早说,楚潇然也不会相信,所以,他也不自讨苦吃。

    “叶枫,我问你的问题,你能如实回答吗?”楚潇然此时已经坐定,神情亦是严肃下来,一字一句问道。

    “你不要搞错主动权……”叶枫闻言眉头稍稍紧了一下,随即扯起一个好看的笑容,微温的声音传来,“现在,手上有两条命的,是我。”

    “你准备杀他?”楚潇然淡淡的问着,并不在方才的问题上过多的纠缠,“他”指的自然是秦殇。

    枫毫不隐瞒。

    “呼——”虽然楚潇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得到他确切的答案之后,却仍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杀,在这个词儿用在秦殇的身上,如何能叫她不动容。

    “没有丝毫转寰的余地吗?”楚潇然咬着嘴唇,即便只有零点零一的希望,她仍旧愿意去尝试,不会放弃。

    “没有。”叶枫摇摇头,冷冷道,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如果不紧紧抓在手中,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从指间溜走。

    三王不足以成气候,蜀王已被叶枫钳制在手中,秦歌多日不上朝,纵情于山水之间,朝局本也在动荡之中,血刃的势力又去了大半。

    如果,此时秦殇一死……后果可想而知,时机一成熟,凭借叶枫多年来布下的暗棋,逐鹿中原之时,江山,却是唾手可得。

    一步一步,看似毫不相干,然而,当楚潇然纵观全局,细细想来之时,却现,叶枫早已是胜券在握。

    好高明的手段……楚潇然不禁感叹。

    “好,”既然如此行不通,楚潇然索性孤注一掷,另辟蹊径,“既是如此,我也不多嗦些什么,只是,你可愿再听我吟诗一?”

    楚潇然淡淡的说着,嘴角含笑,而叶枫眼中却闪过一丝诧异的神情,这个时候,她竟还有兴头赋诗?!

    机械性的点点头,叶枫等待着楚潇然的下文。

    “别绪如丝睡不成,那堪孤枕梦边城。因听紫塞三更雨,却忆红楼半夜灯……”楚潇然一边吟着,一边打量着叶枫的神色。

    自打“庆余堂”回来之后,楚潇然才蓦然想起,曾经在茶楼之中,叶枫口中的两句诗,却并非自她这儿得来。

    郑重,恨分明……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那些事儿(中)

    叶枫微皱着眉头,仔细的听着楚潇然的话,一句句思量下来,却也未觉有什么弦外之音,然而,接下来的一字一句,却叫叶枫一张俊颜瞬间变了色。。

    “郑重,恨分明,天将愁味酿多情……”楚潇然继续道,一字一句念的轻柔,“起来呵手封题处,偏到鸳鸯两字冰。”

    叶枫的手在袖中紧紧握了拳,不住的颤抖着,先前,楚潇然说的两句,他却是不曾听过,可这下阙,他记的分明,铜面老者……

    楚潇然仔细的瞧着叶枫的神情,虽他的自控力极强,她却仍然能感受到其中暗涌的波涛,成了,楚潇然心想。

    这一阕词,本是纳兰性德的“于中好”,虽然王国维曾赞容若的词:“北宋以来,一人而已”,然而,较之太白、易安,熟知他的人却也并不多。

    楚潇然属于瞎猫碰到死耗子的类型,由于前世的工作关系,见过的文字,和吃过的咸盐也算不相上下,自打见到一句“十年踪迹十年心”的时候,便一不可收拾的想要了解这个比自己早生了几百年的男子。

    一本饮水词,虽不至倒背如流,其中随便挑出几句,楚潇然对答下来,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问题。

    甚至于她自己,楚潇然有时都在想,这种将相门第的嫡长子,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干有才干,年纪轻轻,便已飞黄腾达的“天子骄子”,却整日悲悲切切、凄凄惨惨的哭天抹泪,自己怎么偏偏就喜欢了?

    楚潇然想,自己是爱上他忧伤内敛的精魂了吧,冥冥之中,竟如天注定一般,偏到鸳鸯两字冰,却将她……与素不相识的余飞扬连在了一起。

    “你是谁?”半晌之后。叶枫才缓缓从口中吐出三个字,语调虽不高,却自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楚潇然。”她答的淡然。

    “不枫瞧着她地浅笑。眼中掠过一丝异样地神色。摇摇头。“你不是……你不是湘宁公主!”

    楚潇然笑笑。不语。她是不是湘宁公主。不是她说了算地。更不是叶枫能说了算地。借尸还魂。穿越?!

    说出来。谁信?!更何况。楚潇然怎么可能说呢。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有一会儿地功夫。叶枫见楚潇然不答。便也知趣地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倒不是说默认或怎样。而是叶枫自己也有些气馁。她……怎么可能不是湘宁公主呢?

    一样地声音。一样地相貌。无论是从肌肤。或是任何身体上地小细节。叶枫找不出一丝一毫地破绽。

    可是……她地眼神。她地心。叶枫却是真地不确定。

    “你认识他对不对?”叶枫略略思忖了一下。抬起头来向楚潇然问道,目光中是期待,还有茫然。

    “他,哪个他?”叶枫极少失态,此时却也身不由己,楚潇然知道,一词之后,主动权便已经靠向自己,便也不紧不慢。悠然道。

    “你!”叶枫咬了咬牙,心中不禁憋着口气儿,楚潇然分明是明知故问,而他自己,却是极为少有的,竟被动到如此地步。

    “铜面老者,”最终,叶枫仍是有些妥协的轻声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与他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只是……”叶枫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而楚潇然却在此时适时开口,帮他说完他未说完的话:“只是。你之所以成为今天地叶枫,却是因他。”

    闻言,叶枫眼神一凛,声音异常的低沉:后,却是想了想,颤声道,“楚潇然,你知道他是谁,知道他在哪是不是?”

    楚潇然本想再多玩一会儿猫鼠的游戏,或者说,多吊吊叶枫地胃口,然而,瞧着他此时热切的神情,却终是开不了口,只是点点头。

    无声的回答,是的。

    “原来这样……原来这样……”楚潇然给出答案之后,叶枫有些颓然的向后一靠,声音中是难掩的落寞,“这么说来,我的事情,你也全都知道的吧?”

    楚潇然心中一动,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是的,我都知道了,叶枫……不,或许,我是不是该叫你秦枫呢?”

    “我不姓秦”楚潇然未曾想,自己地一句话,竟然引起叶枫这么大的反应,他整个人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一向温柔的笑容亦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话语中深深的怨愤,“我没有爹,他不配!”

    楚潇然知道,叶枫口中的“爹”是谁,也知道,叶枫为什么说他不配,他是凌霄的景文帝——秦煜。

    之于秦歌,他是慈父,关心儿子的功课,甚至,将自己随身所佩的宝物——玄冥血玉,作为他背认真地奖励。

    之于秦殇,他是狠心的父亲,活着的时候,从未给过他哪怕一丁点儿的爱,更是杀死他母后的凶手。

    至于死后,更是无人能知,究竟秦煜为何不立太子,甚至最后的皇位落在秦殇的手中,却是怎样一个意外?

    又或许……这根本就不是意外,爱你爱到杀死你,虽然楚潇然觉得这种想法,简直太过变态,但心里却总隐隐有着一种感觉——兴许,秦煜的心中,最爱的却是秦殇地母亲,正因为爱之深,所以……

    恨也切。

    秦煜扮演着各种不同地角色,同为皇子,他们所感受到的,却是截然不同地父爱,而对于叶枫,他甚至不算个“父亲”。

    二十七年前,故事却是再简单不过,春日游,杏花吹满头,谁家少年足风流?虽然秦煜与叶枫的娘初遇之时,已不再是年少懵懂之时,可……

    楚潇然扭头瞧瞧叶枫,再想想秦殇、秦歌,不禁一撇嘴,看看这几张祸国殃民的脸,从基因学的角度上讲,秦煜肯定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翩翩公子,又遇佳人,接下来的事情几乎水到渠成,叶枫的娘是先帝欠下的风流债,几个月的相处,秦煜许她将其接进宫中,只是,一别便是经年。

    如果用很狗血、很强大的话来说便是——皇上,你可曾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可偏偏这个纠结的世界,就有这么多狗血的事情生。

    秦煜离开的九个月之后,叶母诞下一子,便正是叶枫,也就在当晚,产婆却直接将这个新生的婴儿抱走。

    叶枫自然不记得,但当时却是他与余飞扬的第一次见面,单名一个“枫”字——是余飞扬为他取的。

    余飞扬当时一心只是要凌霄的天下,只是,却斗不过根深蒂固的秦煜,最终却只能出此下策,如同小鱼儿与花无缺一般。

    一个“枫”字,取自玉郎江枫,余飞扬要他的儿子自相残杀,甚至,他设下一个又一个的陷阱,反其道而行之,偏偏要让叶枫在知情的情况下,去夺这个天下。

    于是,余飞扬将叶枫的身世写明,并将当初秦煜赠予她娘的信物放在襁褓之中,放在了叶家大宅的门前。

    信中,余飞扬又做了个小小的猫腻,声称秦煜曾许诺立“秦枫”为太子,而后,把握在最准确的时机,叶秉轩第一个现叶枫,自然也不是意外。

    当时叶秉轩正值盛年,更不是不通事理的人,身为叶家的家主,他比猴子都要精上几倍,也比谁都明白,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会在凌霄掀起怎样一场轩然大波。

    于是,叶秉轩收养了这个婴儿,将其更名为“叶枫”,培养他成为叶家的家主,叶秉轩并非不知道,早早的确立、宣布叶枫下任家主的地位,对他是怎样一种威胁,然而,他却必须这么做。

    正因为叶枫是皇室的血脉,叶秉轩才更要护他的周全,只是,他保护得了叶枫一时,却不能保护他一世。

    所以,叶秉轩将他丢如“狼群”之中,只有面对最惨烈的斗争、最残酷的现实,叶枫才真正能练就自保的能力。

    叶秉轩用心良苦,甚至将自己儿子、侄子对叶枫的恶毒手段看在眼中,却冷眼旁观,一切的一切,却都是为了加倍的磨炼叶枫的意志,只有如此,便是事情败露的一天,叶枫也能在夹缝之中生存下去。

    却不知,自己也身处圈套之中。

    而另一方面,叶母痛失爱子之后,身体却也是每况愈下,唯一的支撑,便是日复一日对秦煜的等待……

    三年,然而三年之后,叶母等到的不是秦煜,却是余飞扬。

    此时的秦煜,已欲启程接叶母回宫,他并非负心之人,只是,身为帝王,三年间有太多的无奈,其中亦有太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辛酸,秦煜,对于他来说,也有着太多的制约,又岂能任意为之?

    只是,余飞扬得知消息后,却赶在了秦煜的前面,他将叶母劫持,同时亦将整个村子屠戮的一干二净。

    而这一笔债,却记在了秦煜的头上,而村子中唯一幸存下来的,是一个婴儿,并非是他的幸运。

    只是,余飞扬不要他死,却要他作他的棋子……在他懂事儿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唯一有的,是叶枫她娘的画像,以及一个名字——秦翎。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那些事儿(下)

    秦翎。

    虽然姓秦,虽然怀揣着叶母的画像,但楚潇然知道,他不是秦煜的儿子,更不是皇室的血脉。

    如果说叶枫为反叛,而以江山为盘,布下庞大的棋局,那么,余飞扬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阴谋家,颠覆着众生。

    只是,这一切,此时,楚潇然却只能将它藏在心里,不便说、亦不能说,更何况,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即便是说了,叶枫也不会相信。

    当下,楚潇然与叶枫能说的,也只是叶枫在他五岁的那一年遇到的铜面老者,如果她没有记错何方的话,那一年,余飞扬五十一岁。

    “叶枫,你五岁的时候,出现在杭州西子湖畔的铜面老者,只是一个人而已,他并不是神。”楚潇然轻摇着头,淡然道。

    杭州,有多久楚潇然的口中没有出现过这个词语?一直以来,都是凌霄的“余杭”,今日,楚潇然却可以大大方方的向叶枫道出。

    叶枫低下头,琢磨着楚潇然的话,起先觉得有些没有来由,只是越寻思着,却越解她话中之味,许多年来,自己对“铜面老者”的态度,岂不正是神化了一样?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叶枫抬眸,瞧着楚潇然微微勾起笑容,点点头,目光中尽是诚挚,隐语是——感谢。

    看着叶枫地状态。楚潇然也是暗松一口气,起码不是像方才一样变身狼人,心中紧张之感自然降了一分,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她袖子底下握着银簪的手,手心已经浸湿。对于叶枫。这个年头没有什么防狼工具,楚潇然也只能将簪子凑合着用。

    起码,簪子也是尖的,对不?

    “那么,我们谈谈他吧?”虽然已小有动摇,但楚潇然仍然不敢冒进。小心翼翼的轻声试探道。

    叶枫点点头,谈谈……也好。

    “铜面老者”在他的心中是一个极为矛盾地存在。一方面,他充当着亦师亦父地角色,教诲着叶枫,当初,众人嫌弃他的时候,只有他待自己不同。

    而另一方面。他却直言不讳自己的目的性,是他,**裸的向他揭露着自己的身世。你不是叶枫,你姓秦……

    叶枫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句话。他说,你叫秦枫,继承叶家家主不是你地荣耀,你——该是凌霄未来的皇帝。

    当时只有五岁地叶枫,并不知道所谓的真龙天子是怎样一个概念,但是,余飞扬却在他幼小的心中烙下一个父亲的形象。

    秦煜——金銮殿上,那个身披黄龙之袍的男人,那个站在茫茫众生最高处的男人,与他有着一样地姓氏。

    那是……爹爹。

    只是,在叶枫来不及感受这份亲情的温存之时,余飞扬便告诉他,当年,秦煜是怎样的抛弃她地娘,并且,试图杀死才出生的叶枫。

    后来,又是怎样地因为一己的名誉,屠戮了整个村子,武家村三百一十七口人,只活下了一个婴孩。

    余飞扬将谎话编的天衣无缝,他说秦煜在屠村的一年之前,以花言巧语再次骗得叶母的信任,于是,诞下一子——名为秦翎。

    三年的时间,在余飞扬的口中,变成了九年,只是一个真正的孤儿,余飞扬却叫叶枫相信了他有一个与自己命运同样悲惨的亲弟弟。

    死无可据,纵是叶枫长大之后,怎样查下去,线索却是蓦地断掉,余飞扬给他提供的一切一切,叫他不得不信。

    仅仅五岁,叶枫在遇到余飞扬之时,在一天拥有了爹、娘、弟弟,然而,却也知道自己的爹是如何杀了自己的娘。

    自己的弟弟,如今是怎样的生死未卜,杳无音信……后来,叶枫渐渐长大,才知道,秦煜欠下他的,还有一个江山。

    他兴奋的以为,几年之后,在闹市中遇到的小叫花子,便是他的弟弟,他怀着揣着与叶母的画像,那是叶枫见过的,有些与自己相近的眉眼。

    他饱受欺凌,叶枫拉起他的时候,他用乌灵灵的大眼睛警惕的瞧着自己,脸上脏的花里胡哨,叶枫忘不了当初的对话。

    “还给我。”

    小叫花子近乎拼命的抢着叶枫手中展开的画像,画中的女子,一袭翠衣,气质温婉,然而,却只能出现在叶枫的梦中。

    醒来的时候,他的眼角只有泪痕,浅浅的,低声呢喃着:“娘……”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还给你。”

    他是叶家的大少爷,锦衣玉食,却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之下,救下这个脏兮兮的小叫花,俯下身,对着他笑意温醇。

    “秦翎,我叫秦翎。”

    只一瞬,叶枫险些要将秦翎抱入怀中,告诉他,我是你的哥哥,我找了你好久好久,找的你好苦好苦。

    只是,叶枫却不能。

    因为,在那样的年龄时,叶枫便知道,这一辈子,他注定了要夺回了这江山,注定……要亡命。

    即便是现在,叶枫仍然深信不疑,秦翎是他的亲弟弟,只是,却不知道,秦翎只是余飞扬在他身上按下的棋……

    叶枫当真夺下天下之时,便也是秦翎的利刃划破他喉咙的时候,于是,真正赢了天下的人是余飞扬。

    大风起兮云飞扬,只是,余飞扬千算万算,却算不过时间,生、老、病、死,棋局未终之时,他已告别了人世。

    这一辈子。千争万斗,余飞扬与秦煜争了半辈子地帝位,甚至于秦殇母后的死,也不能说与他毫无关系。

    只是,他最对不起的人,临终之时的老泪纵横。愧疚忏悔。却皆在一个人的身上,正是从西子湖畔初始——叶枫。

    而这一切,叶枫皆不知,迷了心智,自五岁知晓“真相”之时而起,他机关算尽的布着自己地棋局。几近收官地时候,自己却早已收不了手……

    楚潇然瞧着叶枫。他只是沉浸在余飞扬为他所编织的思绪、回忆之中,而楚潇然心内却不禁黯然,江山,风雨飘摇,浪荡谁的心跳?

    当下,她与秦殇是命悬一线。叶枫岂非亦是可怜之人?而自己手中的筹码,如何抛,又怎么抛?

    纵有妙手。谁能解下玲珑?!

    嘴唇微微一抿,楚潇然终是开口道:“叶枫。纵使天纵英才,你这一身的本事,可有三分是他所教?”

    叶枫摇摇头:“是七分。”

    楚潇然点头,叶枫的确没有说谎,与他相处了这些时日,现在想想,凌霄阁、桃花源,这一切怎会皆是巧合?

    从当初地怪异的“旗袍”开始,叶枫虽不是穿越人士,可是他地“师傅”——余飞扬,却当真是华丽的从天而降。

    楚潇然不知道余飞扬穿越之前是干什么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便是在二十一世纪,他不是个一般的主儿。

    当然,叶枫察言观色呀,什么风流迷人呀,这些东西,他起的作用不大,但是,在叶枫地一些先进观念的确立上,余飞扬却是功不可没。

    如此说来,当初“美男联合会议”上,叶枫一语中的,以“钱”来买时间地先进思想,却是不足为奇了。

    抛却面子,抛却什么“大国”的威严,楚潇然却深知,这才是最合简洁、合理地办法,以史为鉴,李世民曾经就这么干过。

    贞观之初,一代枭雄颉利曾经率十万大军挥师打到了“李二”的家门口,若是硬拼,老李家必将毁于一旦。

    而当初,正是李世民英明、果断的倾尽府库,分化了颉利、突利等领,以柔克刚胜了草原之上的铁骑,更是用银子买到了时间。

    几年之后,却是活捉颉利,一雪前耻,更是赢得了草原人民的臣服,李世民从此之后被称为“天可汗”,凌霄,其实也是一般的状况。

    只不过,在楚潇然看来,除了叶枫这个“名师出高徒”的,这种思想,却没有在他人的心中形成,于是走弯路也是迫不得已。

    泱泱华夏,五千载的历史,李世民这样的,只出了一个,再算上那么各种“变态”强大的古人,什么诸葛亮呀,岳飞呀,朱元璋、汉武帝的……

    掰掰手指头,在这人口基数中占有的比率,实在是太少太少,因此,楚潇然也不强求着“凌霄”能一下子颠覆什么,物极必反。

    一直承袭下来的思想,她只能小范围折腾折腾,却不能痴心妄想着一步到位,这个道理,楚潇然不是不懂。

    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诺亚,天生来拯救众生的,楚潇然只想要普普通通的生活,精神、物质基本达到双舒适……这,就足够!

    而眼下,当务之急的事儿,是和叶枫耍耍嘴皮子,小小智斗一下,救了自己,也救了秦殇的命。

    念及此处,楚潇然微微一笑,便又开口道:“叶枫,你学了七分,但你可知,铜面老者他教了你几分?”

    闻言,叶枫一愣,有些茫然的摇摇头,这个问题,他从前还真没想过。

    见叶枫的神情,楚潇然看的出,他眼中对自己的愈加不确定,心中自信却是更增一分:“孙子兵法、资治通鉴、托福、雅思,你又知晓多少?”

    闻言,叶枫彻底有些石化,楚潇然……她究竟是什么来头?!孙子兵法,余飞扬曾经教授过他一些,至于……托福、雅思?!

    这是什么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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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正奇相间

    兵法?

    “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见叶枫有些疑惑的表情,楚潇然挑了挑眉( 皇家特助 http://www.xlawen.org/kan/22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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