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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颗解开，一套完美的小英伦硬是被他穿成了不伦风。
“夏雪没跟着一起来？”
“她在场，有些问题不好谈。”
“最近王家很太平，你可以多加留意。”罗秘脱下外套，换上自己的衣服。太过安静反而让人怀疑。
“好的，罗大哥，我先走一步，代我想华叔叔问好。”
“没有问题。”
萧凛是个守时的人，虽然他很想从罗秘书这边多探听到些事局，这样对夏家今后发展有着决定行作用，但是挂在墙上的钟告诉他，快要迟到了。
第三百八十一章达成共识
‘樱雪堂’在‘莱茵’的七楼，是整个楼层靠近最里间的一处日式料理店，占地面积大概也就一百多平。纯日式风格，包括内部工作人员也都来自于日本，这里出名的是寿司卷和空运海鲜，生鱼片也是客人必点，生意还不错，绝对的安静场所，隔断包间设计倒是添加了不是私密性。
萧凛被带至二楼一个合室内，夏雨生已经落座在榻榻米上，手里端着一个青花瓷瓶，透明的液体从里面倾泻而下。
“坐！”见萧凛走人，夏雨生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这应该算得上第几次见面了？他有点记不太清楚，好像正式对话的话应该是第二次，对于这半个女婿，他还真是一无所知，派人调查的结果是此人身份无，这个倒是让夏雨生有了迟疑，一个身份来历都不明的人，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可以放心吗？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作为父亲来将多少还是为着女儿而担忧。
“一点点敬意还望伯父手下。”将刚才买来的表推置与夏雨生面前，在老话当中，送人钟表总是不太吉利，萧凛没有考虑到这点，但是夏雨生多少还是皱了下眉，虽然不是他的诞辰，他也不是那么讲究这一套，不过对于萧凛的鲁莽或是不拘小节的个性还是打了个折扣。
“家父对于之前的大手笔表示感谢。”为萧凛斟上一杯清酒，夏雨生举起杯。
“哪里，我曾对伯父说过的话，应该已经兑现了吧。”萧凛意有所指，夏雨生干咳了两声，这个小子还是那么狂妄。
“做父亲的没有其他心愿，夏雪既然认定了你，我也无话可说，我只希望你对她好点。”夏雨生叹息着，他对于眼前这个小伙子没有更多要求，一个谜一样的人物，他能说什么？对夏雪认真就好。
“这个自然。”萧凛一口喝干杯中酒。拿起酒壶为夏雨生和自己各自斟上一杯：“夏叔叔觉得目前的经营状况如何？”
题外话不想多说，夏雪与她父亲之间的矛盾隔阂，他不会参与，只要不涉及到夏雪，他都是以冷眼旁观为准则，需要帮忙的时候他自然会出手，但是要他成为她俩之间那个和事老，这个恐怕很有难度，夏雨生自己应该比他更清楚夏雪的性格，她母亲的事永远都是一个死结，谁都打不开，包括夏雨生，包括夏家。
“不瞒你说，老爷子将那笔寿礼全部投入到了产业中，现在不至于亏损，但是想要再往更大方向发展没有可能。”
在外人来看，夏家的‘莱茵’摇摇耸立，在经历金融风暴时，他旗下的奢侈品牌依然能销量不菲，然而内部运转出现的危机是日益明显，对于削减财政支出和裁员对于像夏家这样有头有脸的家族来说，都是一个被看笑话的题材。
“在见伯父前，我大致观赏了下。奢侈品牌占据了大部分楼层，而真正具有购买实力的人并不多。我想请教下，员工的支出从哪里来？”萧凛很直接，他不在意是否会打击到夏雨生的面子问题，现在首要解决的是盈利。
“有盈利才有资本，这个是铁的定律。”
“‘莱茵’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基本都是在靠中端商场来维持，现在只能作为持平，目前在还发海外市场，希望能通过经贸这条路为百货行业带来新的期望。”夏雨生一个人斟着酒，国内的事业就像是一个很大苹果，因为长时间的摆放，腐烂的坑洞越来越多，想要去除却无从下手。
“早前听夏雪说，伯父有触及到房产行业？”夏雨生的意思很明白，百货是老一辈人的心血，想要一刀斩乱麻恐怕夏家老爷子是死都不会同意，如此庞大的压力，对夏雨生来说是一个负担，资金链的短缺是夏家目前看来最大的难关，在不肯忍痛割爱的状况下，唯有拆东墙补西墙。
“哎！”夏雨生避开了这个话题，萧凛没有放过他脸上愤恨的表情。
“因为王家？”最初认识夏雪就是由王家开始，对于王家与夏家之间的瓜葛，他还真的需要好好屡屡。
“我们夏家跟王家来比算的上什么？”夏雨生自我嘲讽了一番，如果当时不是老爷子一意孤行，他怎么会同意夏雪嫁个那个王胖子：“王家是燕京四大家族之一，正因为看上我们在危难之际，打着联姻的旗号想要吞并夏家，当时想靠着炒房产来拉一把‘莱茵’，但不曾想到，王家的势力如此之大，不慎高价拍卖下的土地，一纸公函说是只能用于市镇建设，建筑一个公园当做慈善……
清酒的酒精程度不高，但是后劲很足，夏雨生的话多了起来，对于王家的不满也是越演越烈，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那起土地买卖中有着黑幕，而操控者很有可能就是王家，为了吞并夏家所做的前期铺垫，而王胖子对于夏雪的势在必得，或许有爱情成分在里面，但是绝大部分在于看中了夏家百货行业的前景，老牌子老口碑加上新颖的服务设施和理念，怎么看都是一块蛋糕，想要挖上一口。
“伯父在拿起地产中，一共亏损了多少？”
“几个亿！”
“啊！”萧凛故作震惊的摸样，张着嘴表示怀疑：“这件事不合理。”
“不合理又能怎样？我们做生意的人要跟政府评理吗？土地买卖本来就有着风险，我们上交上去的规划图，被推翻，因为会影响市容面貌，建筑高档住宅群影响该区域交通设施，去他妈的狗屁理由，要不是……要不是……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要怪只能怪自己眼睛不放亮些，着了人家的道，学艺不精。”
失去平日里的威严，这时的夏雨生到看起来有点人性在里面，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萧凛倒是没有那么厌恶这个人。
“我想我的出面让伯父很难做吧，王家一定会将这笔账算着夏家头上，您老没有遇到什么不测吧，我听小雪说老爷子前阵子收到了惊吓。”
夏雨生眯起眼，夏雪与夏雨生并不相像，她的神情更似与她的母亲，而两个人有个共同的就是在眯起眼睛的时候嘴角都会上翘：“你究竟是什么人？”
“燕大校医院的医生。”
“我把女儿都交给了你，你是不是该对我这个做父亲的人坦诚点？”萧凛将代表龙魂的本子推到夏雨生面前：“这个是……”
“我是龙魂的军医。”
“龙魂？就是那个很神秘的组织，有着先斩后奏权利的龙魂？”
“还请伯父在夏雪面前为过守秘。”
夏雨生歪着头审视着萧凛，年纪轻轻就是少将，女儿的眼光没有错，在夏家周围安插下的人应该也是这位的杰作：“知道了！”
“伯父，何不把经历投放在二三线城市走中低端线路？一线城市竞争激烈，对于奢侈品牌的追求也是相得益彰，‘莱茵’固然有着相当高的口碑，何不在奢侈品牌的领军下加入国际一流时尚设计团队打造自己的品牌？自营自销，将眼光投向潮人？”
萧凛给予夏雨生一个建议，既然不能把腐烂的地方切掉，那么就索性将这颗毒瘤留着慢慢培育成另一种体质。
“可是……”夏雨生有点犹豫，所谓自主品牌这个提议并不是第一次听说，在国外这样的模式已经在各大商业中崭露头角。
“我倒是有个很好的人选推荐。”萧凛似乎了解夏雨生的犹豫，作为老一辈的人对于时尚这种东西都是保持着知道但不踏入的心态来看待：“夏雪如何？”
夏雨生摇着头，夏雪太过年轻，接手‘莱茵’还不够成熟：“伯父是在担心下去其他人会有所想法是吗？”
“这个是一点，关键是‘莱茵’太大，夏雪还不够那么资格，更重要的是，转型的资金也是个问题。”
“国内事业依旧是伯父在掌管，这个在夏家那些人眼里没有意义，您可以单独设立一个部门来操作这个转型的计划，关于资金，这个您没必要担心。”
夏雨生沉默下来，他自顾自的喝着酒，对于桌面上的美味菜肴丝毫不感兴趣。萧凛的提议看似简单，对于夏家来说这是个新的更替，不要说老爷子那边是否能通过，四弟那边一定会持反对意见，另外……
“这个计划应该是你的第一步，之后呢？”
“不瞒伯父，现在政坛正处于新老交替阶段，我倒是觉得商业与政治的联姻更能将夏家推倒更高一个领域。”
夏雨生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这个问题他从来都不想，是因为从来都不敢想，商界与政界本来就是一线之隔，王家能现今这样的势力靠的是什么？萧凛的话里意思已经明明白白的表露在哪里，如果他此刻在犹豫，那失去的不只是机会而已。
他对着萧凛举起杯：“我们爷俩金条好好的喝一杯。”
达成共识下的双眸在面对萧凛时，夏雨生不由的震了震，那是一双会吃人的眼眸，他暗自亲信着自己不是他的敌人。
第三百八十二章华老爷子
换下礼服的萧凛拎着手里的东西站在三楼的走廊上，之后被夏雨生拉着灌了不少酒，头有点晕乎，他在等华清逸，哎，罗大秘书的动作快的惊人，才从‘樱雪堂’出来就接到了华老爷子的电话，看来那边的失态也很紧张，王家最近都没有什么大动作，想必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愿意大动干戈，夏雨生这里的土地案倒是可以翻出来查查，贪污受贿这种事太过平常，光靠这些还不够。
撑着晕晕的脑袋，将衣领敞开着，清酒好喝不易多喝，这种酒精程度挥发的很快，但是也能让人闹心一阵子。一抹小巧的身影在他眼前晃过，萧凛猛的抬起头，身影已经进入他左手边的一家店内。
“妞妞？”萧凛不太确定的跟着走进店里，现在这个时间她跑来这里做什么？
柜台前，小小的个子从背包中拿出一手工制品交到工作人员手里，看着那些可爱的玩偶在女孩们的手里翻来覆去，而对于他这个客人倒是充耳不闻，企业虽大，还是会有个别的漏网之鱼，原则定在那里，遵守与否还是要靠个人自觉。
他故意轻咳了两声，终于有一个人上来询问，他游走到柜台前，拿起其中一个玩偶放在手上把玩着：“这里卖这个吗？”
“大哥哥要买的话，我另外给你做，这些个已经是姐姐们的了。”可爱的同音在萧凛身后响起。
“哦，那你这做一个多少钱。”萧凛没有回转过身，而是将视线定格在了工作人员身上。
“小的25一个，大的话会贵点。”一个工作人员尴尬的看了眼萧凛，匆忙跑到小女孩身边，将钱塞在她的小包里。
“妞妞先回去，姐姐们要上班了。”
“嗯！”妞妞点点头，懂事的将钱重新整理好后放回背包中：“对不起大哥哥，打扰您了。”冲着萧凛的背影，妞妞一鞠躬就往外跑。
“这个小孩一直来吗？”萧凛问其中一个工作人员。
“她做的娃娃很漂亮，这里的人经常会问她买，说是妈妈要换肾，家里没什么钱。”
将手里的娃娃交还给她们后，萧凛拿着包走出店门。三楼的过道上已经看不见妞妞的身影，华清逸从远处走了过来，还在一边找着他的身影。
“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这么高的小女孩？”萧凛用手比了比到自己大腿的身高。
“没有，怎么了？”华清逸莫名其妙的看着萧凛
“没什么，刚才看到妞妞了。”
“哦，就是那个被曲少撞车的那家人啊。”
“嗯！走吧。”
难得华老爷子很有兴趣的在东大街喝茶，华清逸在茶庄门口将车停好。
“我就不进去了。”
“一起会比较有意思点。”
走进茶庄就能嗅到阵阵茶香，这里就像是被与世隔绝了一般缓慢而宁静，难怪有人说，茶是一种道，修身养性的地方。萧凛对于这样的环境感觉还算好，但是华清逸就不这样，他情愿混迹在酒吧，也不想来这种老年人的地方。
在一处写着冬青的小别院里，华慕云坐在亭子里，面前是一潭水池，从假山上循环而下的水流落在小型车上上，捡起的水花又落在潭见，荡漾起一**涟漪，很轻饶的一副画面，就是冷了点。
“你们来了！”罗大秘书结果两个人的外套，在屋子里点起炭火。在这里一切都是老旧而自理的，一切都是要亲力亲为，否则你就选择挨冻：“老爷子等候多时了。”
“嗯！”萧凛正准备进入，被罗大秘书给拦了下来。
“等一下，他正在午休，昨晚几乎整夜没有休息。”
“我们就在外面等着。”萧凛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炭火的温度将房间烤的很暖和，华清逸无聊的走动走西，这里静的让他烦躁。
“坐下来喝杯茶，修身养性。”
“我倒是情愿喝咖啡。”华清逸不自觉的回了一句，对于过于安静的事物他总是会变得很焦躁，这与他的个性有着截然相反的存在，从外在来看华清逸是一个狂躁而轻浮的人，事实上他的冷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萧凛对着他笑了笑，手中的瓷杯一捏就容易碎裂，他喝的很慢，苦涩的甘露在进入喉咙时扬起的清甜是他最喜欢的过程，咖啡也有这样一种过程，但是跟茶比起来，咖啡要浓重了许多。
“夏雨生这边没有任何问题，接下来会扶持夏家走上正规，要上位的话，还要看华叔叔这边，不过王家，我这次势必要拉下水。”
罗大秘书一直矗立在边上，对于萧凛的话他略略皱起眉。
“罗哥有什么就说。”
“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王家有触犯到法律，王占庭一直处在积极配合组织部工作，所以……”
“罗哥是否还记得去年夏家土地买卖的事宜？”
王占庭是只老狐狸，这个非常时期保持做好手头上的工作，只要不闹出大动静，连任是肯能没有问题，领导班子不会动，除非有重大问题发生。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因为牵连到了市政建设，被驳回了原来的开发规划。”罗大秘书回忆了下。
“那块地当时市价是多少？”
“1。5亿。”
“夏家花了3亿买了下来。”萧凛挑着眉，国有土地买卖在于竞标，而夏家花了比市价多出一倍的价格，这里本身就与土地买卖发生冲突。
“当时管辖这件事的人目前还在岗位上吗？”
“被调到地方上去了。”罗大秘书是华慕云身边的人，他很多时候代表着华家，对于这种算不上事的事，不会从下面传到上来入他的眼。
“果然。”跟他所料差不多，好在人还活着。
“张腾已经露出水面，我相信顺着这条鱼饵，很快会有新的发现，到时还要请罗哥多多帮忙，替我收集点土地案的资料。”
“这个没有问题。”罗大秘书很爽快的答应下来：“我能不能多问一句，萧少这次行动会不会涉及到其他人？”
第三百八十三章老爷子更狠
“纯属个人恩怨。”
罗大秘书的担心自然有他的道理，王家在市委的地位也是属于旗杆人物，这样两虎想都，不同于之前毒龙帮的剿灭，走错一步，都有可能再也翻不了身，他不得不为华慕云着想。
“罗哥的担心，萧凛明白，这件事不会牵连到华家。”萧凛又加了一句。
“那好，是我多虑了。”罗大秘书退后一步，走进别院的内室。
“你要一个人动手吗？”华清逸开口问道。
“嗯！”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整件事来看，王占庭或许是被蒙在谷里的，也有可能是睁只眼闭着眼，夏家土地案，只不过是一根导火线，他未必会去点燃，这要看王占庭如何做，王胖子的手段要比王占庭狠辣许多，而王占天大有包庇儿子的心可以隐瞒了事实也说不定，这当中的厉害关系，会导致华家处于被打状态，市委中的分裂朦胧化，处于安全考虑，萧凛不会轻易去动王占庭。
“那你打算怎么做？”
“狮虎帮留的够久的了，这样的毒瘤也该清除一下。”
“等很久了吧！”华慕云在罗大秘书的陪同下，从内间走出来，脸色苍白的有点泛青灰色。
“华叔叔您没事吧！”萧凛一个箭步上前，牵起华慕云的手。
中医当中号脉是基本功，所以当萧凛见到华慕云时，他的连锁反应就是号脉。华慕云也不多话，由着他去。
“最近天气不够稳定，心脏的药有没有正常在使用？”
“这些天睡得比较晚，其他没有什么。”华慕云抽回自己的手，结果罗大秘书递上来的茶壶，放在手里暖着。
萧凛的脸上没有变化，重新泡了壶新茶，不再开口。
“小子，今天怎么那么安静？”这句话是冲着华清逸说的，后者只是撇撇嘴，他实在是无法在这种环境下做出个什么事来。
“说说，怎么一回事？”
“华叔叔，这些日子接连发生枪械案，这件事想必已经惊动了市委，前些天张腾的出现更是将这里的治安推向白热化，您在市委的压力也很大吧！”
“嗯！”华慕云沉声下来，喝看口茶。这小子不知道又要搞出个什么大动静来了。
“张腾与毒龙联手这件事我已经证实，而几期造成夏家危及的凶手我也已经知道是谁，不过这次我想我自己来解决这些问题，王家，麻烦华叔叔看着就好。”萧凛晃动着手里的茶，琥珀色中沉淀着一点点小颗粒。
“自己解决？”华清逸涩涩的啐了一口：“哥是想从正面进攻？还是偷袭？”
对于华清逸突然转冷的口气，萧凛苦笑了一下，而华慕云始终保持着沉默，低垂着眼。
“狮虎帮虽然没有毒龙帮那么大，但是实力并不比他们差，老虎死在你上手，狮子不会善罢甘休，王家是想借刀杀人，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倒好还自己贴上去。”华清逸嫌弃的将茶杯丢掷在一边，苦涩的味道在舌苔上酝酿开来。
“是不是王家都是在我们推理猜测下得出来的结果。”萧凛重复着这个事实，他们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所有的事是王家所谓。
“所以，你想以身犯法？”华清逸挑起眉：“你的出现狮子就会承认是王家指使了吗？”
“不能！”萧凛突然觉得让华清逸跟进来是个错误。
“我已经说过在这间事上，华家不能插手。”
“华家可以不插手，不代表龙魂不能插手。”华慕云睁开眼，对着罗大秘书招招手：“将这件事提议出来，周一与组织部长开会时，叫林之放也过来参与，我们三个人商讨一下对策。”
“华叔叔！”萧凛喊了声，这意味着华慕云要插手其中。
“我不是要插手这件事，而是要通过这件事来看王占庭。”华慕云顿了顿：“狮虎帮一向都在城南方向活动，很少真正进入城中心，没有后台支撑却能混迹到如此地步，你怎么想？”
“没有后台不现实。”华清逸回答了华慕云的问题：“哥曾说过在杀死老虎当地有另一个杀手出现在他们之中，名字叫做李飞，此人出没在东南亚地区，入境的次数并不多，凭借着狮虎帮的名头要想请动这样一号人物还是没有那样的可能，况且以狮子的个性，动用外界力量来消灭敌人有损他的自尊心，除非有人强加于此。”
“时间差不多了！”罗大秘书在边上提醒着华慕云，晚上还有个饭局，现在已经接近五点。
“萧小子，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华慕云起身穿上罗大秘书为之准备的衣服：“打草不能惊蛇。”
华慕云呵呵的笑着在罗大秘书的陪同下走出小别院，留下萧凛与华清逸两个人回味着他的话。
“老爷子这是要干嘛？”华清逸问着萧凛，总觉得刚才的话里有着另一丝涵义在里面。
“政坛上的事，你还是要跟着老爷子学学。”
萧凛看了眼桌上的茶，他已经没有兴趣再去动那杯已经冷掉的茶。华慕云有自己的打算，不过萧凛可以肯定的是，华慕云已经有了斩草除根的意味在里面，他本打算将王家打垮，把王胖子揪出来，看来老爷子的心比他还恨，连王占庭都不想放过。
“不管老爷子怎么想，狮虎帮的事是龙魂的事，那么我就要参加。”
“到哪也少不了你是吧？”
华清逸耸耸肩不表示任何意见：“你回哪？”
“燕大！”
“不是回农舍吗？”
“回去干吗？”萧凛紧紧皱起眉，最近夏雪变得很奇异，没事就把他往莲的房间推，这个实在是不像他的个性。
“想看我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的样子？”因为空房很多，华清逸也赖在农舍不走，加上苗少卿，那个小小的地方倒是热闹了很多，而他徘徊在两个女人中间的糗样没少落在这两个人身上。
“我倒是觉得吧，你把两个都搞定就好了，很明显大嫂同意啦！”
“你神经病！”华清逸打开车门，重重的将车门关上。他要是有一天把莲上了的话，夏雪铁定跟他拼命。
“女人的心不好猜。”
华清逸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萧凛，事实上女人的心思不难猜，只是看你怎么纠缠在这些女人堆中：“你说的那个女孩是不是背着一个红色的小包，扎着两个小辫子，穿了件黑色老棉袄？”
“嗯！”萧凛低着头，中午的清酒还没有过劲，他不是一个会喝酒的人。
“她在我们前方四十五度角的地方，好像受伤了。”华清逸将车驶离正常车道在过了路口的地方停下车：“那里不能停车，我们走回去。”
妞妞一个人坐在店门口，裤子被磨破了个大洞，大大的双眼里含着泪花，她很想哭，可是心里太难过反而哭不出来。走过的人纷纷停下脚步，看着女孩可怜的样不由的询问着发生了什么，妞妞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她不想说。
天色已近慢慢转黑，再不回去，妈妈会担心，可是翻着红色的小包，鼻子又开始酸楚了起来。
“妞妞！”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妞妞抬起头，站在自己跟前的是俩个很帅气的大哥哥，看起来还有点眼熟。
“你们是谁？”稚嫩的嗓音里还带着抽吸声，萧凛蹲下身，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是萧哥哥，不记得了吗？在医院给你妈妈看过病的。”
“哦！”妞妞找寻着记忆，经过太久太久，她审视着萧凛，迷糊的印象中有了他的轮廓：“萧哥哥！”
眼泪就这么啪嗒啪嗒的掉了起来，萧凛看向华清逸，对付女人哭他还真是没有这个本事。
“来妞妞，我们去车里，这里很冷的。”收到萧凛的讯息，华清逸一把抱起妞妞，却不曾想到她发出一声惊呼。
“让我看看。”萧凛将她抱紧身后的店堂内，在灯光下，膝盖处的伤口呈现在了萧凛的面前。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影响到骨头：“是不是手上也有？”从伤口的切面来看，应该是摔倒后，被拖拉过的痕迹。
“嗯，不疼了。”妞妞抽吸着鼻子，像个小大人一般逞强着。
“那么哥哥抱。”华清逸很喜欢妞妞，那条粗粗的大辫子扎在头上很可爱。
“我不能回去？”妞妞突然扭动了起来，想着一旁躲着。
“为什么？”两个人同时问出了疑问。
“因为……因为……”妞妞低下头，她不再啃声。
“怎么回事？”萧凛望着华清逸，随后他转向店里的老板：“发生了什么事？”
“啊，还不是那些飞车党，连小女孩都不肯放过。”
老板娘说的有点模糊，不过能猜出个大概。
“没事的，带我去看看你妈妈好吗？”
华清逸一把抱起妞妞坐上车。萧凛打了个电话，对方传来无力的声音，他轻笑一声，华清逸冲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一听就是在跟女人通话。
“打给女人？”华清逸笑了笑，有一股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吴霜！”萧凛简短的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跟吴霜说了一边，掉出路口的监视录像就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哇，那个火爆女！”华清逸发出怪叫声：“哥，你还真有一手。”
“看前面。”萧凛揉着妞妞，警告着华清逸，他们现在还在开车。
第三百八十四章安排
丹青没有想过会再见到萧凛，当妞妞带着华清逸和萧凛出现家门口时，她的眼眶是湿润的，已经可以下床走路的她，还是跌跌撞撞不够平稳，华清逸先一步将她扶住，而萧凛在打量着居屋时皱起了眉。
“即使可以出院，也要知道你的身体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是会因为空气的浑浊引起肺部的感染。”
妞妞的家离水泥厂很近，虽然不会直接接触到石灰粉，但是随着风四处飘散的粉尘还是会被吸进人体内部，就算一般正常健康的人，长久吸入也有可能引起肺部不适，甚至有可能会引起肺癌等严重症状，更不用说向丹青这种体质。
萧凛知道妞妞家不富裕，但是没有想到会是那么糟糕的情况。堆积在水池中锅碗还没有洗，一张穿上只有两条薄被，衣服被堆放在床的一角，有的被折起，有的还摊在那里。
“大哥哥，你们坐下，我去给你倒水。”妞妞很懂事的放下小红包，拿着水壶走出门。这里是四合院，厨房在公共区域。
萧凛牵起丹青的手，从脉象上来看，她的身体机能还算稳定，内脏被一层气体保护着，不至于出现很大突发情况。
“夏医生每周都会过来看看，帮了我们不少忙。”丹青拢起她半截长发，露出她纤细的脖子。恢复中的丹青算的上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标准型的瓜子脸，小巧挺直的鼻子，眼睛并不大，但是双眼间的距离很完美，使她的五官看起来舒服，纤细的手指白炙的有点病态，但不影响它的骨感美。
“萧医生回去一定要替我好好谢谢她。”
“玄女心经现在还有在练吗？”萧凛打量着屋子里的环境，现在已经入冬，没有暖气的房间里靠着一个电暖炉来提高室内的温度，崭新的电器还散发着新机器的油味，料想是夏雪刚刚为她们添置的物品之一。
“有在练，夏医生一再嘱咐的，说连这个对身体会好。”丹青艰难的露出笑容，虽然可以为身体带来了一点作用，但是病痛依旧存在着，而医院那边始终都没有给出任何新的消息，即使有肾源，她也支付不起这笔费用。
“收拾一下你和妞妞常用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我在车里等你。”
“萧医生？这是……”丹青茫然的注视着萧凛。
“换个环境，这里不适合。”不需要太多的解释，萧凛走出居屋，跟外面的气温比起来，里面也就这样的温度除了没有风。
“于院长，您好，我是萧凛。”拨通燕大校医院院长电话，萧凛短促的问候声，让对方感到意外外，更多的是惊喜。
“小萧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于院长很抱歉那么晚给您去电话，实在是这件事还需要您的帮忙。”华清逸斜起眼看着萧凛，什么时候他讲话如此厚道了？
“我这里有一位病人需要一张床位，准备进行换肾手术，在等待肾源。”
“嗯……这个！”于正波迟疑了下，换肾手术对于他们这种级别的医院来讲是不够资历的，漠然的手下这样的患者，只怕到时会留下不必要的后遗症，对医院的声誉来说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小萧啊，我们医院恐怕没有这样的设备及医资力量。”
“于院长，这个您不必担心，手术我亲自做，设备的话我也会来想办法，我只需要您能提供给我一个床位和日常生活护理就好，最好是单间，还有一个女孩。”
于正波听到由萧凛亲自掌刀，倒是没有了什么意义，对于萧凛的医学技术他是非常信得过，要是换肾手术成功的话，对医院知名度也会提高：“那好吧，你什么时候需要病房？”
“现在我就带人过去，您看没有问题吧？”
“我为你安排，小萧啊，这个真的没有问题吗？”于正波最后还是不放心的叮问了一句。
“您放心，有什么事，我承担。”挂上电话，萧凛抱起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妞妞放进车里，接过丹青手里的小包，将她搀扶进汽车后座：“没什么好担心的，一切都由我。”
萧凛的话对于丹青来说就像是有着魔咒一般有效，将她忐忑不安的心抚平，感激的双眸始终注视着萧凛的背影，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回报这个年轻人。
“燕大是我在校工作的地方，你的手术我会亲自来做，只要你保持现状这个生活状态，不会有大问题。”萧凛坐在副驾驶内，觉得还是有必要对身后的母女做出一番解释：“另外燕大校医院院长已经承诺这次费用全免，所以你不用担心其他问题，只要把病养好，然后照顾好妞妞就可以了。”
身后传来了丹青的抽泣声，虽然轻微但是从她颤抖的声音里还是能感受到她的激动与无法言语的情愫。
萧凛在院门口见到于正波，他倒是没有想到他会亲自来，这个倒是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当下介绍道：“院长，这位是丹青和她的女儿妞妞。”
妞妞牵着妈妈的手，用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抽着于正波：“院长，您好。”
于正波揉着妞妞那毛茸茸的头发呵呵笑着：“先去病房看看，我多加了一张沙发床。”
“麻烦您了！”
单间病房的住院费用一个晚上在四百多块，里面设施齐全，空提、电视、冰箱、电话等电器应有尽有，24小时热水提供洗澡。
“这个可以吗？”于正波悄悄的问着萧凛。
“萧医生，这里太好了，我们还是去普通病房，这里实在是……”
“没事，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不用考虑费用的问题。”萧凛冲着于正波眨眨眼，后者明了的点点头。
“你就安心住下，我们萧医生会妥善安排好一切。”
“萧哥哥，这个可以吃吗？”妞妞拿着放在篮子里的面包还有牛奶问萧凛，她的肚子很饿，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哦，我倒是忘了，这是我让护士给你们准备的，想必这么一折腾还没有吃饭是吧！”于正波又一次摸着妞妞的脑袋。
“谢谢院长。”妞妞很懂事，将生活用品摆放到相应的位置上后，拆了一个面包交给丹青手里，剪开一包牛奶倒在杯子里，放进微波炉里转热后递给妈妈，自己做到一旁啃着面包。
第三百八十五章人找到了
“妞妞照顾好妈妈，我跟院长还有事谈，早点睡觉。”萧凛关上病房的门，他的表情凝重了下来。丹青的脸色看起来不是那么好，在经过这样一个车劳震动后，从她的呼吸中听到细微的丝丝声。
“小萧啊，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个叫丹青的病人看上去情况不是那么乐观，况且肾源这个问题现在到处都很紧张，她拖得起吗？”
“院长，关于费用问题，你直接跟我结账就可以了。”
“这个是其次，关键是病人的存活几率是多少，要知道一家医院要是出了个什么意外情况对于今后会是有影响的。”
“院长难道不相信我的实力？”萧凛自信的翘起尖尖的下巴，对于医术他是有着绝对炫耀的本钱。
“那倒不是，我只是担心她在手术前……”
“肾源我会想办法。”萧凛直接说道。
“那就好。”于正波不在说什么，既然萧凛如此担保，再有异议那就显得小家子气了：“我们全力配合，期望这次能圆满成功。”
送走于正波，萧凛坐在走道上的长椅里，伸出长长的双腿，头抵在椅背上。肾源的问题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问题，即使能有提供者，也要看是否匹配。
丹青似乎没有亲人，先不关这个是否属实，既然她都不愿意提起，那么就算知道有这些个人存在，想要让他们拿出肾的概率也是小的可怜，妞妞还是个孩子，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手术，他也不会这么做，手指捏着眉头，他寻思着。
“要不要找找黑市交易？”
华清逸抽出一根烟递给萧凛，医院内是禁止吸烟的，现在已经接近深夜，走道上熄灭了大半边的灯光，护士走过也没有说什么，可能因为萧凛是这里的医生关系，他们有了小小的特赦。
人体器官买卖交易在国外有着一个不错的市场，通过非法渠道不是没有可能得到相匹配的器官，只要价格谈得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服务一流，无论在哪个国家都可以保证新鲜、安全、快速。
华清逸的提议未尝不是一条捷径，但这个是犯法的，据他了解，国内也有这样的一条线，只是市场还没有形成规模。
“器官买卖是犯法，你想再次被扫地出门吗？”萧凛提醒着华清逸是第二次进入龙魂，这种冒险的事他是不会让华清逸去做的，况且现在还是处在交替时期，一旦这件事被披露出来，会为竞争对手当成小辫子一样揪着不放，那么华慕云在政坛的地位就会收到威胁，任何一条能威胁到华慕云的事都会在摇篮中被扼杀掉。
“连我都看得出那个女人的状况，你心里应该更清楚，她拖不起。”华清逸抽了口烟：“既然你将这件事给揽了下来，就要为这种冲动负责到底，这是你的个性，烂好人的个性。”
“行了，这事我自己会处理。”萧凛烦躁的扒了扒头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华清逸的话让他有点心动，但是去做这件事的人绝对不能是他们，哎！有得跟老头要人情了。
“欠人情债呗！”
华清逸的车停在了医院门外，萧凛拉起衣领，最近失眠的厉害，风吹过叫他眼睛都睁不开。半夜一辆黑色越野车大大方方的停在了大门口，本来就不是很宽敞的地方现在还搞辆这种大体积的车放在，难免不让惹人注意的，况且车子前面还靠着一个长头发的美女。
萧凛没有心思看女人，现在他听到女人两个字就头大，华清逸也就是瞟了几眼，他对于女人的特殊口味使她对这样小窄臀的女人不是那么感兴趣，当然除了在中东遇到的天使之外，即使现在他依旧有时会在梦里见到他的天使。
嘀嘀嘀！喇叭身在他们走过越野车时发出刺耳的响声，萧凛忍不住转过身再次看向带着帽子的女人。
“上车！”女人对着萧凛打开车门，昏暗的光线下，萧凛认出了她。
“吴大警官，您这是干什么呀？”
吴霜不做废话的自己坐进驾驶室：“上不上车？你要我查的那几个人已经有了下落。”
没有犹豫，萧凛钻进车里，华清逸见状也跟着挤了进去。
“这是当天通过街店摄像头记录下来的全过程，小女孩是在路边被人拽倒在地上，大概拖行了一分钟左右。”吴霜打着方向盘，口气的硬冷让萧凛听起来很别扭。
手机画面中，一辆踏板摩托车由东向西，沿街行驶，速度很慢，车上是两个大概在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当时妞妞正拿着钱包从一家店门口出来，手里拎着类似点心，摩托车靠近她身边，车后的人一把抓住她手里的钱包就跑，车子带动了妞妞倒在地上。
“妈的，这帮人太可恶了，连小孩子的钱都抢，还是不是人啊！”吴霜双手砸在方向盘上，她的怒气令萧凛很识趣的放下逗弄她的兴趣。
“你这么晚来找我不会是想要……”
“怎么？你不敢吗？”
吴霜恶狠狠的从后视镜中瞪着萧凛，她在看到整个过程后，脑子就像是被冲击了一般，这种连畜生都不如的人，非得要好好教训一番。
“我是不怕，只是你这次擅自行动算不算知法犯法？”萧凛瞪回吴霜，对于她的念头，萧凛了然。
“不是有你这尊大佛在，我怕什么？”车子一个颠簸拐上了一座桥，深夜的道路上，人烟稀少，零散的几处店家还亮着灯等待则客人，这些大多数都是做着小本买卖的餐饮店。
吴霜将车子停靠在马路边：“画面中的人每天晚上会在对面那家面馆吃宵夜。”
萧凛将视线移至到对面街角处了一家拉面馆。
“摩托抢劫案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很多人报案后也就不了了之，这种小案子一般都会被拖延下来。”吴霜继续说道。
“所以你打算干私活？”萧凛对着车窗哈着气：“有没有人觉得肚子饿的？”他( 特种军医 http://www.xlawen.org/kan/2230/ )
“夏雪没跟着一起来？”
“她在场，有些问题不好谈。”
“最近王家很太平，你可以多加留意。”罗秘脱下外套，换上自己的衣服。太过安静反而让人怀疑。
“好的，罗大哥，我先走一步，代我想华叔叔问好。”
“没有问题。”
萧凛是个守时的人，虽然他很想从罗秘书这边多探听到些事局，这样对夏家今后发展有着决定行作用，但是挂在墙上的钟告诉他，快要迟到了。
第三百八十一章达成共识
‘樱雪堂’在‘莱茵’的七楼，是整个楼层靠近最里间的一处日式料理店，占地面积大概也就一百多平。纯日式风格，包括内部工作人员也都来自于日本，这里出名的是寿司卷和空运海鲜，生鱼片也是客人必点，生意还不错，绝对的安静场所，隔断包间设计倒是添加了不是私密性。
萧凛被带至二楼一个合室内，夏雨生已经落座在榻榻米上，手里端着一个青花瓷瓶，透明的液体从里面倾泻而下。
“坐！”见萧凛走人，夏雨生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这应该算得上第几次见面了？他有点记不太清楚，好像正式对话的话应该是第二次，对于这半个女婿，他还真是一无所知，派人调查的结果是此人身份无，这个倒是让夏雨生有了迟疑，一个身份来历都不明的人，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可以放心吗？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作为父亲来将多少还是为着女儿而担忧。
“一点点敬意还望伯父手下。”将刚才买来的表推置与夏雨生面前，在老话当中，送人钟表总是不太吉利，萧凛没有考虑到这点，但是夏雨生多少还是皱了下眉，虽然不是他的诞辰，他也不是那么讲究这一套，不过对于萧凛的鲁莽或是不拘小节的个性还是打了个折扣。
“家父对于之前的大手笔表示感谢。”为萧凛斟上一杯清酒，夏雨生举起杯。
“哪里，我曾对伯父说过的话，应该已经兑现了吧。”萧凛意有所指，夏雨生干咳了两声，这个小子还是那么狂妄。
“做父亲的没有其他心愿，夏雪既然认定了你，我也无话可说，我只希望你对她好点。”夏雨生叹息着，他对于眼前这个小伙子没有更多要求，一个谜一样的人物，他能说什么？对夏雪认真就好。
“这个自然。”萧凛一口喝干杯中酒。拿起酒壶为夏雨生和自己各自斟上一杯：“夏叔叔觉得目前的经营状况如何？”
题外话不想多说，夏雪与她父亲之间的矛盾隔阂，他不会参与，只要不涉及到夏雪，他都是以冷眼旁观为准则，需要帮忙的时候他自然会出手，但是要他成为她俩之间那个和事老，这个恐怕很有难度，夏雨生自己应该比他更清楚夏雪的性格，她母亲的事永远都是一个死结，谁都打不开，包括夏雨生，包括夏家。
“不瞒你说，老爷子将那笔寿礼全部投入到了产业中，现在不至于亏损，但是想要再往更大方向发展没有可能。”
在外人来看，夏家的‘莱茵’摇摇耸立，在经历金融风暴时，他旗下的奢侈品牌依然能销量不菲，然而内部运转出现的危机是日益明显，对于削减财政支出和裁员对于像夏家这样有头有脸的家族来说，都是一个被看笑话的题材。
“在见伯父前，我大致观赏了下。奢侈品牌占据了大部分楼层，而真正具有购买实力的人并不多。我想请教下，员工的支出从哪里来？”萧凛很直接，他不在意是否会打击到夏雨生的面子问题，现在首要解决的是盈利。
“有盈利才有资本，这个是铁的定律。”
“‘莱茵’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基本都是在靠中端商场来维持，现在只能作为持平，目前在还发海外市场，希望能通过经贸这条路为百货行业带来新的期望。”夏雨生一个人斟着酒，国内的事业就像是一个很大苹果，因为长时间的摆放，腐烂的坑洞越来越多，想要去除却无从下手。
“早前听夏雪说，伯父有触及到房产行业？”夏雨生的意思很明白，百货是老一辈人的心血，想要一刀斩乱麻恐怕夏家老爷子是死都不会同意，如此庞大的压力，对夏雨生来说是一个负担，资金链的短缺是夏家目前看来最大的难关，在不肯忍痛割爱的状况下，唯有拆东墙补西墙。
“哎！”夏雨生避开了这个话题，萧凛没有放过他脸上愤恨的表情。
“因为王家？”最初认识夏雪就是由王家开始，对于王家与夏家之间的瓜葛，他还真的需要好好屡屡。
“我们夏家跟王家来比算的上什么？”夏雨生自我嘲讽了一番，如果当时不是老爷子一意孤行，他怎么会同意夏雪嫁个那个王胖子：“王家是燕京四大家族之一，正因为看上我们在危难之际，打着联姻的旗号想要吞并夏家，当时想靠着炒房产来拉一把‘莱茵’，但不曾想到，王家的势力如此之大，不慎高价拍卖下的土地，一纸公函说是只能用于市镇建设，建筑一个公园当做慈善……
清酒的酒精程度不高，但是后劲很足，夏雨生的话多了起来，对于王家的不满也是越演越烈，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那起土地买卖中有着黑幕，而操控者很有可能就是王家，为了吞并夏家所做的前期铺垫，而王胖子对于夏雪的势在必得，或许有爱情成分在里面，但是绝大部分在于看中了夏家百货行业的前景，老牌子老口碑加上新颖的服务设施和理念，怎么看都是一块蛋糕，想要挖上一口。
“伯父在拿起地产中，一共亏损了多少？”
“几个亿！”
“啊！”萧凛故作震惊的摸样，张着嘴表示怀疑：“这件事不合理。”
“不合理又能怎样？我们做生意的人要跟政府评理吗？土地买卖本来就有着风险，我们上交上去的规划图，被推翻，因为会影响市容面貌，建筑高档住宅群影响该区域交通设施，去他妈的狗屁理由，要不是……要不是……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要怪只能怪自己眼睛不放亮些，着了人家的道，学艺不精。”
失去平日里的威严，这时的夏雨生到看起来有点人性在里面，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萧凛倒是没有那么厌恶这个人。
“我想我的出面让伯父很难做吧，王家一定会将这笔账算着夏家头上，您老没有遇到什么不测吧，我听小雪说老爷子前阵子收到了惊吓。”
夏雨生眯起眼，夏雪与夏雨生并不相像，她的神情更似与她的母亲，而两个人有个共同的就是在眯起眼睛的时候嘴角都会上翘：“你究竟是什么人？”
“燕大校医院的医生。”
“我把女儿都交给了你，你是不是该对我这个做父亲的人坦诚点？”萧凛将代表龙魂的本子推到夏雨生面前：“这个是……”
“我是龙魂的军医。”
“龙魂？就是那个很神秘的组织，有着先斩后奏权利的龙魂？”
“还请伯父在夏雪面前为过守秘。”
夏雨生歪着头审视着萧凛，年纪轻轻就是少将，女儿的眼光没有错，在夏家周围安插下的人应该也是这位的杰作：“知道了！”
“伯父，何不把经历投放在二三线城市走中低端线路？一线城市竞争激烈，对于奢侈品牌的追求也是相得益彰，‘莱茵’固然有着相当高的口碑，何不在奢侈品牌的领军下加入国际一流时尚设计团队打造自己的品牌？自营自销，将眼光投向潮人？”
萧凛给予夏雨生一个建议，既然不能把腐烂的地方切掉，那么就索性将这颗毒瘤留着慢慢培育成另一种体质。
“可是……”夏雨生有点犹豫，所谓自主品牌这个提议并不是第一次听说，在国外这样的模式已经在各大商业中崭露头角。
“我倒是有个很好的人选推荐。”萧凛似乎了解夏雨生的犹豫，作为老一辈的人对于时尚这种东西都是保持着知道但不踏入的心态来看待：“夏雪如何？”
夏雨生摇着头，夏雪太过年轻，接手‘莱茵’还不够成熟：“伯父是在担心下去其他人会有所想法是吗？”
“这个是一点，关键是‘莱茵’太大，夏雪还不够那么资格，更重要的是，转型的资金也是个问题。”
“国内事业依旧是伯父在掌管，这个在夏家那些人眼里没有意义，您可以单独设立一个部门来操作这个转型的计划，关于资金，这个您没必要担心。”
夏雨生沉默下来，他自顾自的喝着酒，对于桌面上的美味菜肴丝毫不感兴趣。萧凛的提议看似简单，对于夏家来说这是个新的更替，不要说老爷子那边是否能通过，四弟那边一定会持反对意见，另外……
“这个计划应该是你的第一步，之后呢？”
“不瞒伯父，现在政坛正处于新老交替阶段，我倒是觉得商业与政治的联姻更能将夏家推倒更高一个领域。”
夏雨生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这个问题他从来都不想，是因为从来都不敢想，商界与政界本来就是一线之隔，王家能现今这样的势力靠的是什么？萧凛的话里意思已经明明白白的表露在哪里，如果他此刻在犹豫，那失去的不只是机会而已。
他对着萧凛举起杯：“我们爷俩金条好好的喝一杯。”
达成共识下的双眸在面对萧凛时，夏雨生不由的震了震，那是一双会吃人的眼眸，他暗自亲信着自己不是他的敌人。
第三百八十二章华老爷子
换下礼服的萧凛拎着手里的东西站在三楼的走廊上，之后被夏雨生拉着灌了不少酒，头有点晕乎，他在等华清逸，哎，罗大秘书的动作快的惊人，才从‘樱雪堂’出来就接到了华老爷子的电话，看来那边的失态也很紧张，王家最近都没有什么大动作，想必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愿意大动干戈，夏雨生这里的土地案倒是可以翻出来查查，贪污受贿这种事太过平常，光靠这些还不够。
撑着晕晕的脑袋，将衣领敞开着，清酒好喝不易多喝，这种酒精程度挥发的很快，但是也能让人闹心一阵子。一抹小巧的身影在他眼前晃过，萧凛猛的抬起头，身影已经进入他左手边的一家店内。
“妞妞？”萧凛不太确定的跟着走进店里，现在这个时间她跑来这里做什么？
柜台前，小小的个子从背包中拿出一手工制品交到工作人员手里，看着那些可爱的玩偶在女孩们的手里翻来覆去，而对于他这个客人倒是充耳不闻，企业虽大，还是会有个别的漏网之鱼，原则定在那里，遵守与否还是要靠个人自觉。
他故意轻咳了两声，终于有一个人上来询问，他游走到柜台前，拿起其中一个玩偶放在手上把玩着：“这里卖这个吗？”
“大哥哥要买的话，我另外给你做，这些个已经是姐姐们的了。”可爱的同音在萧凛身后响起。
“哦，那你这做一个多少钱。”萧凛没有回转过身，而是将视线定格在了工作人员身上。
“小的25一个，大的话会贵点。”一个工作人员尴尬的看了眼萧凛，匆忙跑到小女孩身边，将钱塞在她的小包里。
“妞妞先回去，姐姐们要上班了。”
“嗯！”妞妞点点头，懂事的将钱重新整理好后放回背包中：“对不起大哥哥，打扰您了。”冲着萧凛的背影，妞妞一鞠躬就往外跑。
“这个小孩一直来吗？”萧凛问其中一个工作人员。
“她做的娃娃很漂亮，这里的人经常会问她买，说是妈妈要换肾，家里没什么钱。”
将手里的娃娃交还给她们后，萧凛拿着包走出店门。三楼的过道上已经看不见妞妞的身影，华清逸从远处走了过来，还在一边找着他的身影。
“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这么高的小女孩？”萧凛用手比了比到自己大腿的身高。
“没有，怎么了？”华清逸莫名其妙的看着萧凛
“没什么，刚才看到妞妞了。”
“哦，就是那个被曲少撞车的那家人啊。”
“嗯！走吧。”
难得华老爷子很有兴趣的在东大街喝茶，华清逸在茶庄门口将车停好。
“我就不进去了。”
“一起会比较有意思点。”
走进茶庄就能嗅到阵阵茶香，这里就像是被与世隔绝了一般缓慢而宁静，难怪有人说，茶是一种道，修身养性的地方。萧凛对于这样的环境感觉还算好，但是华清逸就不这样，他情愿混迹在酒吧，也不想来这种老年人的地方。
在一处写着冬青的小别院里，华慕云坐在亭子里，面前是一潭水池，从假山上循环而下的水流落在小型车上上，捡起的水花又落在潭见，荡漾起一**涟漪，很轻饶的一副画面，就是冷了点。
“你们来了！”罗大秘书结果两个人的外套，在屋子里点起炭火。在这里一切都是老旧而自理的，一切都是要亲力亲为，否则你就选择挨冻：“老爷子等候多时了。”
“嗯！”萧凛正准备进入，被罗大秘书给拦了下来。
“等一下，他正在午休，昨晚几乎整夜没有休息。”
“我们就在外面等着。”萧凛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炭火的温度将房间烤的很暖和，华清逸无聊的走动走西，这里静的让他烦躁。
“坐下来喝杯茶，修身养性。”
“我倒是情愿喝咖啡。”华清逸不自觉的回了一句，对于过于安静的事物他总是会变得很焦躁，这与他的个性有着截然相反的存在，从外在来看华清逸是一个狂躁而轻浮的人，事实上他的冷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萧凛对着他笑了笑，手中的瓷杯一捏就容易碎裂，他喝的很慢，苦涩的甘露在进入喉咙时扬起的清甜是他最喜欢的过程，咖啡也有这样一种过程，但是跟茶比起来，咖啡要浓重了许多。
“夏雨生这边没有任何问题，接下来会扶持夏家走上正规，要上位的话，还要看华叔叔这边，不过王家，我这次势必要拉下水。”
罗大秘书一直矗立在边上，对于萧凛的话他略略皱起眉。
“罗哥有什么就说。”
“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王家有触犯到法律，王占庭一直处在积极配合组织部工作，所以……”
“罗哥是否还记得去年夏家土地买卖的事宜？”
王占庭是只老狐狸，这个非常时期保持做好手头上的工作，只要不闹出大动静，连任是肯能没有问题，领导班子不会动，除非有重大问题发生。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因为牵连到了市政建设，被驳回了原来的开发规划。”罗大秘书回忆了下。
“那块地当时市价是多少？”
“1。5亿。”
“夏家花了3亿买了下来。”萧凛挑着眉，国有土地买卖在于竞标，而夏家花了比市价多出一倍的价格，这里本身就与土地买卖发生冲突。
“当时管辖这件事的人目前还在岗位上吗？”
“被调到地方上去了。”罗大秘书是华慕云身边的人，他很多时候代表着华家，对于这种算不上事的事，不会从下面传到上来入他的眼。
“果然。”跟他所料差不多，好在人还活着。
“张腾已经露出水面，我相信顺着这条鱼饵，很快会有新的发现，到时还要请罗哥多多帮忙，替我收集点土地案的资料。”
“这个没有问题。”罗大秘书很爽快的答应下来：“我能不能多问一句，萧少这次行动会不会涉及到其他人？”
第三百八十三章老爷子更狠
“纯属个人恩怨。”
罗大秘书的担心自然有他的道理，王家在市委的地位也是属于旗杆人物，这样两虎想都，不同于之前毒龙帮的剿灭，走错一步，都有可能再也翻不了身，他不得不为华慕云着想。
“罗哥的担心，萧凛明白，这件事不会牵连到华家。”萧凛又加了一句。
“那好，是我多虑了。”罗大秘书退后一步，走进别院的内室。
“你要一个人动手吗？”华清逸开口问道。
“嗯！”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整件事来看，王占庭或许是被蒙在谷里的，也有可能是睁只眼闭着眼，夏家土地案，只不过是一根导火线，他未必会去点燃，这要看王占庭如何做，王胖子的手段要比王占庭狠辣许多，而王占天大有包庇儿子的心可以隐瞒了事实也说不定，这当中的厉害关系，会导致华家处于被打状态，市委中的分裂朦胧化，处于安全考虑，萧凛不会轻易去动王占庭。
“那你打算怎么做？”
“狮虎帮留的够久的了，这样的毒瘤也该清除一下。”
“等很久了吧！”华慕云在罗大秘书的陪同下，从内间走出来，脸色苍白的有点泛青灰色。
“华叔叔您没事吧！”萧凛一个箭步上前，牵起华慕云的手。
中医当中号脉是基本功，所以当萧凛见到华慕云时，他的连锁反应就是号脉。华慕云也不多话，由着他去。
“最近天气不够稳定，心脏的药有没有正常在使用？”
“这些天睡得比较晚，其他没有什么。”华慕云抽回自己的手，结果罗大秘书递上来的茶壶，放在手里暖着。
萧凛的脸上没有变化，重新泡了壶新茶，不再开口。
“小子，今天怎么那么安静？”这句话是冲着华清逸说的，后者只是撇撇嘴，他实在是无法在这种环境下做出个什么事来。
“说说，怎么一回事？”
“华叔叔，这些日子接连发生枪械案，这件事想必已经惊动了市委，前些天张腾的出现更是将这里的治安推向白热化，您在市委的压力也很大吧！”
“嗯！”华慕云沉声下来，喝看口茶。这小子不知道又要搞出个什么大动静来了。
“张腾与毒龙联手这件事我已经证实，而几期造成夏家危及的凶手我也已经知道是谁，不过这次我想我自己来解决这些问题，王家，麻烦华叔叔看着就好。”萧凛晃动着手里的茶，琥珀色中沉淀着一点点小颗粒。
“自己解决？”华清逸涩涩的啐了一口：“哥是想从正面进攻？还是偷袭？”
对于华清逸突然转冷的口气，萧凛苦笑了一下，而华慕云始终保持着沉默，低垂着眼。
“狮虎帮虽然没有毒龙帮那么大，但是实力并不比他们差，老虎死在你上手，狮子不会善罢甘休，王家是想借刀杀人，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倒好还自己贴上去。”华清逸嫌弃的将茶杯丢掷在一边，苦涩的味道在舌苔上酝酿开来。
“是不是王家都是在我们推理猜测下得出来的结果。”萧凛重复着这个事实，他们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所有的事是王家所谓。
“所以，你想以身犯法？”华清逸挑起眉：“你的出现狮子就会承认是王家指使了吗？”
“不能！”萧凛突然觉得让华清逸跟进来是个错误。
“我已经说过在这间事上，华家不能插手。”
“华家可以不插手，不代表龙魂不能插手。”华慕云睁开眼，对着罗大秘书招招手：“将这件事提议出来，周一与组织部长开会时，叫林之放也过来参与，我们三个人商讨一下对策。”
“华叔叔！”萧凛喊了声，这意味着华慕云要插手其中。
“我不是要插手这件事，而是要通过这件事来看王占庭。”华慕云顿了顿：“狮虎帮一向都在城南方向活动，很少真正进入城中心，没有后台支撑却能混迹到如此地步，你怎么想？”
“没有后台不现实。”华清逸回答了华慕云的问题：“哥曾说过在杀死老虎当地有另一个杀手出现在他们之中，名字叫做李飞，此人出没在东南亚地区，入境的次数并不多，凭借着狮虎帮的名头要想请动这样一号人物还是没有那样的可能，况且以狮子的个性，动用外界力量来消灭敌人有损他的自尊心，除非有人强加于此。”
“时间差不多了！”罗大秘书在边上提醒着华慕云，晚上还有个饭局，现在已经接近五点。
“萧小子，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华慕云起身穿上罗大秘书为之准备的衣服：“打草不能惊蛇。”
华慕云呵呵的笑着在罗大秘书的陪同下走出小别院，留下萧凛与华清逸两个人回味着他的话。
“老爷子这是要干嘛？”华清逸问着萧凛，总觉得刚才的话里有着另一丝涵义在里面。
“政坛上的事，你还是要跟着老爷子学学。”
萧凛看了眼桌上的茶，他已经没有兴趣再去动那杯已经冷掉的茶。华慕云有自己的打算，不过萧凛可以肯定的是，华慕云已经有了斩草除根的意味在里面，他本打算将王家打垮，把王胖子揪出来，看来老爷子的心比他还恨，连王占庭都不想放过。
“不管老爷子怎么想，狮虎帮的事是龙魂的事，那么我就要参加。”
“到哪也少不了你是吧？”
华清逸耸耸肩不表示任何意见：“你回哪？”
“燕大！”
“不是回农舍吗？”
“回去干吗？”萧凛紧紧皱起眉，最近夏雪变得很奇异，没事就把他往莲的房间推，这个实在是不像他的个性。
“想看我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的样子？”因为空房很多，华清逸也赖在农舍不走，加上苗少卿，那个小小的地方倒是热闹了很多，而他徘徊在两个女人中间的糗样没少落在这两个人身上。
“我倒是觉得吧，你把两个都搞定就好了，很明显大嫂同意啦！”
“你神经病！”华清逸打开车门，重重的将车门关上。他要是有一天把莲上了的话，夏雪铁定跟他拼命。
“女人的心不好猜。”
华清逸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萧凛，事实上女人的心思不难猜，只是看你怎么纠缠在这些女人堆中：“你说的那个女孩是不是背着一个红色的小包，扎着两个小辫子，穿了件黑色老棉袄？”
“嗯！”萧凛低着头，中午的清酒还没有过劲，他不是一个会喝酒的人。
“她在我们前方四十五度角的地方，好像受伤了。”华清逸将车驶离正常车道在过了路口的地方停下车：“那里不能停车，我们走回去。”
妞妞一个人坐在店门口，裤子被磨破了个大洞，大大的双眼里含着泪花，她很想哭，可是心里太难过反而哭不出来。走过的人纷纷停下脚步，看着女孩可怜的样不由的询问着发生了什么，妞妞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她不想说。
天色已近慢慢转黑，再不回去，妈妈会担心，可是翻着红色的小包，鼻子又开始酸楚了起来。
“妞妞！”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妞妞抬起头，站在自己跟前的是俩个很帅气的大哥哥，看起来还有点眼熟。
“你们是谁？”稚嫩的嗓音里还带着抽吸声，萧凛蹲下身，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是萧哥哥，不记得了吗？在医院给你妈妈看过病的。”
“哦！”妞妞找寻着记忆，经过太久太久，她审视着萧凛，迷糊的印象中有了他的轮廓：“萧哥哥！”
眼泪就这么啪嗒啪嗒的掉了起来，萧凛看向华清逸，对付女人哭他还真是没有这个本事。
“来妞妞，我们去车里，这里很冷的。”收到萧凛的讯息，华清逸一把抱起妞妞，却不曾想到她发出一声惊呼。
“让我看看。”萧凛将她抱紧身后的店堂内，在灯光下，膝盖处的伤口呈现在了萧凛的面前。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影响到骨头：“是不是手上也有？”从伤口的切面来看，应该是摔倒后，被拖拉过的痕迹。
“嗯，不疼了。”妞妞抽吸着鼻子，像个小大人一般逞强着。
“那么哥哥抱。”华清逸很喜欢妞妞，那条粗粗的大辫子扎在头上很可爱。
“我不能回去？”妞妞突然扭动了起来，想着一旁躲着。
“为什么？”两个人同时问出了疑问。
“因为……因为……”妞妞低下头，她不再啃声。
“怎么回事？”萧凛望着华清逸，随后他转向店里的老板：“发生了什么事？”
“啊，还不是那些飞车党，连小女孩都不肯放过。”
老板娘说的有点模糊，不过能猜出个大概。
“没事的，带我去看看你妈妈好吗？”
华清逸一把抱起妞妞坐上车。萧凛打了个电话，对方传来无力的声音，他轻笑一声，华清逸冲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一听就是在跟女人通话。
“打给女人？”华清逸笑了笑，有一股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吴霜！”萧凛简短的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跟吴霜说了一边，掉出路口的监视录像就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哇，那个火爆女！”华清逸发出怪叫声：“哥，你还真有一手。”
“看前面。”萧凛揉着妞妞，警告着华清逸，他们现在还在开车。
第三百八十四章安排
丹青没有想过会再见到萧凛，当妞妞带着华清逸和萧凛出现家门口时，她的眼眶是湿润的，已经可以下床走路的她，还是跌跌撞撞不够平稳，华清逸先一步将她扶住，而萧凛在打量着居屋时皱起了眉。
“即使可以出院，也要知道你的身体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是会因为空气的浑浊引起肺部的感染。”
妞妞的家离水泥厂很近，虽然不会直接接触到石灰粉，但是随着风四处飘散的粉尘还是会被吸进人体内部，就算一般正常健康的人，长久吸入也有可能引起肺部不适，甚至有可能会引起肺癌等严重症状，更不用说向丹青这种体质。
萧凛知道妞妞家不富裕，但是没有想到会是那么糟糕的情况。堆积在水池中锅碗还没有洗，一张穿上只有两条薄被，衣服被堆放在床的一角，有的被折起，有的还摊在那里。
“大哥哥，你们坐下，我去给你倒水。”妞妞很懂事的放下小红包，拿着水壶走出门。这里是四合院，厨房在公共区域。
萧凛牵起丹青的手，从脉象上来看，她的身体机能还算稳定，内脏被一层气体保护着，不至于出现很大突发情况。
“夏医生每周都会过来看看，帮了我们不少忙。”丹青拢起她半截长发，露出她纤细的脖子。恢复中的丹青算的上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标准型的瓜子脸，小巧挺直的鼻子，眼睛并不大，但是双眼间的距离很完美，使她的五官看起来舒服，纤细的手指白炙的有点病态，但不影响它的骨感美。
“萧医生回去一定要替我好好谢谢她。”
“玄女心经现在还有在练吗？”萧凛打量着屋子里的环境，现在已经入冬，没有暖气的房间里靠着一个电暖炉来提高室内的温度，崭新的电器还散发着新机器的油味，料想是夏雪刚刚为她们添置的物品之一。
“有在练，夏医生一再嘱咐的，说连这个对身体会好。”丹青艰难的露出笑容，虽然可以为身体带来了一点作用，但是病痛依旧存在着，而医院那边始终都没有给出任何新的消息，即使有肾源，她也支付不起这笔费用。
“收拾一下你和妞妞常用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我在车里等你。”
“萧医生？这是……”丹青茫然的注视着萧凛。
“换个环境，这里不适合。”不需要太多的解释，萧凛走出居屋，跟外面的气温比起来，里面也就这样的温度除了没有风。
“于院长，您好，我是萧凛。”拨通燕大校医院院长电话，萧凛短促的问候声，让对方感到意外外，更多的是惊喜。
“小萧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于院长很抱歉那么晚给您去电话，实在是这件事还需要您的帮忙。”华清逸斜起眼看着萧凛，什么时候他讲话如此厚道了？
“我这里有一位病人需要一张床位，准备进行换肾手术，在等待肾源。”
“嗯……这个！”于正波迟疑了下，换肾手术对于他们这种级别的医院来讲是不够资历的，漠然的手下这样的患者，只怕到时会留下不必要的后遗症，对医院的声誉来说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小萧啊，我们医院恐怕没有这样的设备及医资力量。”
“于院长，这个您不必担心，手术我亲自做，设备的话我也会来想办法，我只需要您能提供给我一个床位和日常生活护理就好，最好是单间，还有一个女孩。”
于正波听到由萧凛亲自掌刀，倒是没有了什么意义，对于萧凛的医学技术他是非常信得过，要是换肾手术成功的话，对医院知名度也会提高：“那好吧，你什么时候需要病房？”
“现在我就带人过去，您看没有问题吧？”
“我为你安排，小萧啊，这个真的没有问题吗？”于正波最后还是不放心的叮问了一句。
“您放心，有什么事，我承担。”挂上电话，萧凛抱起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妞妞放进车里，接过丹青手里的小包，将她搀扶进汽车后座：“没什么好担心的，一切都由我。”
萧凛的话对于丹青来说就像是有着魔咒一般有效，将她忐忑不安的心抚平，感激的双眸始终注视着萧凛的背影，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回报这个年轻人。
“燕大是我在校工作的地方，你的手术我会亲自来做，只要你保持现状这个生活状态，不会有大问题。”萧凛坐在副驾驶内，觉得还是有必要对身后的母女做出一番解释：“另外燕大校医院院长已经承诺这次费用全免，所以你不用担心其他问题，只要把病养好，然后照顾好妞妞就可以了。”
身后传来了丹青的抽泣声，虽然轻微但是从她颤抖的声音里还是能感受到她的激动与无法言语的情愫。
萧凛在院门口见到于正波，他倒是没有想到他会亲自来，这个倒是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当下介绍道：“院长，这位是丹青和她的女儿妞妞。”
妞妞牵着妈妈的手，用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抽着于正波：“院长，您好。”
于正波揉着妞妞那毛茸茸的头发呵呵笑着：“先去病房看看，我多加了一张沙发床。”
“麻烦您了！”
单间病房的住院费用一个晚上在四百多块，里面设施齐全，空提、电视、冰箱、电话等电器应有尽有，24小时热水提供洗澡。
“这个可以吗？”于正波悄悄的问着萧凛。
“萧医生，这里太好了，我们还是去普通病房，这里实在是……”
“没事，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不用考虑费用的问题。”萧凛冲着于正波眨眨眼，后者明了的点点头。
“你就安心住下，我们萧医生会妥善安排好一切。”
“萧哥哥，这个可以吃吗？”妞妞拿着放在篮子里的面包还有牛奶问萧凛，她的肚子很饿，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哦，我倒是忘了，这是我让护士给你们准备的，想必这么一折腾还没有吃饭是吧！”于正波又一次摸着妞妞的脑袋。
“谢谢院长。”妞妞很懂事，将生活用品摆放到相应的位置上后，拆了一个面包交给丹青手里，剪开一包牛奶倒在杯子里，放进微波炉里转热后递给妈妈，自己做到一旁啃着面包。
第三百八十五章人找到了
“妞妞照顾好妈妈，我跟院长还有事谈，早点睡觉。”萧凛关上病房的门，他的表情凝重了下来。丹青的脸色看起来不是那么好，在经过这样一个车劳震动后，从她的呼吸中听到细微的丝丝声。
“小萧啊，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个叫丹青的病人看上去情况不是那么乐观，况且肾源这个问题现在到处都很紧张，她拖得起吗？”
“院长，关于费用问题，你直接跟我结账就可以了。”
“这个是其次，关键是病人的存活几率是多少，要知道一家医院要是出了个什么意外情况对于今后会是有影响的。”
“院长难道不相信我的实力？”萧凛自信的翘起尖尖的下巴，对于医术他是有着绝对炫耀的本钱。
“那倒不是，我只是担心她在手术前……”
“肾源我会想办法。”萧凛直接说道。
“那就好。”于正波不在说什么，既然萧凛如此担保，再有异议那就显得小家子气了：“我们全力配合，期望这次能圆满成功。”
送走于正波，萧凛坐在走道上的长椅里，伸出长长的双腿，头抵在椅背上。肾源的问题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问题，即使能有提供者，也要看是否匹配。
丹青似乎没有亲人，先不关这个是否属实，既然她都不愿意提起，那么就算知道有这些个人存在，想要让他们拿出肾的概率也是小的可怜，妞妞还是个孩子，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手术，他也不会这么做，手指捏着眉头，他寻思着。
“要不要找找黑市交易？”
华清逸抽出一根烟递给萧凛，医院内是禁止吸烟的，现在已经接近深夜，走道上熄灭了大半边的灯光，护士走过也没有说什么，可能因为萧凛是这里的医生关系，他们有了小小的特赦。
人体器官买卖交易在国外有着一个不错的市场，通过非法渠道不是没有可能得到相匹配的器官，只要价格谈得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服务一流，无论在哪个国家都可以保证新鲜、安全、快速。
华清逸的提议未尝不是一条捷径，但这个是犯法的，据他了解，国内也有这样的一条线，只是市场还没有形成规模。
“器官买卖是犯法，你想再次被扫地出门吗？”萧凛提醒着华清逸是第二次进入龙魂，这种冒险的事他是不会让华清逸去做的，况且现在还是处在交替时期，一旦这件事被披露出来，会为竞争对手当成小辫子一样揪着不放，那么华慕云在政坛的地位就会收到威胁，任何一条能威胁到华慕云的事都会在摇篮中被扼杀掉。
“连我都看得出那个女人的状况，你心里应该更清楚，她拖不起。”华清逸抽了口烟：“既然你将这件事给揽了下来，就要为这种冲动负责到底，这是你的个性，烂好人的个性。”
“行了，这事我自己会处理。”萧凛烦躁的扒了扒头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华清逸的话让他有点心动，但是去做这件事的人绝对不能是他们，哎！有得跟老头要人情了。
“欠人情债呗！”
华清逸的车停在了医院门外，萧凛拉起衣领，最近失眠的厉害，风吹过叫他眼睛都睁不开。半夜一辆黑色越野车大大方方的停在了大门口，本来就不是很宽敞的地方现在还搞辆这种大体积的车放在，难免不让惹人注意的，况且车子前面还靠着一个长头发的美女。
萧凛没有心思看女人，现在他听到女人两个字就头大，华清逸也就是瞟了几眼，他对于女人的特殊口味使她对这样小窄臀的女人不是那么感兴趣，当然除了在中东遇到的天使之外，即使现在他依旧有时会在梦里见到他的天使。
嘀嘀嘀！喇叭身在他们走过越野车时发出刺耳的响声，萧凛忍不住转过身再次看向带着帽子的女人。
“上车！”女人对着萧凛打开车门，昏暗的光线下，萧凛认出了她。
“吴大警官，您这是干什么呀？”
吴霜不做废话的自己坐进驾驶室：“上不上车？你要我查的那几个人已经有了下落。”
没有犹豫，萧凛钻进车里，华清逸见状也跟着挤了进去。
“这是当天通过街店摄像头记录下来的全过程，小女孩是在路边被人拽倒在地上，大概拖行了一分钟左右。”吴霜打着方向盘，口气的硬冷让萧凛听起来很别扭。
手机画面中，一辆踏板摩托车由东向西，沿街行驶，速度很慢，车上是两个大概在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当时妞妞正拿着钱包从一家店门口出来，手里拎着类似点心，摩托车靠近她身边，车后的人一把抓住她手里的钱包就跑，车子带动了妞妞倒在地上。
“妈的，这帮人太可恶了，连小孩子的钱都抢，还是不是人啊！”吴霜双手砸在方向盘上，她的怒气令萧凛很识趣的放下逗弄她的兴趣。
“你这么晚来找我不会是想要……”
“怎么？你不敢吗？”
吴霜恶狠狠的从后视镜中瞪着萧凛，她在看到整个过程后，脑子就像是被冲击了一般，这种连畜生都不如的人，非得要好好教训一番。
“我是不怕，只是你这次擅自行动算不算知法犯法？”萧凛瞪回吴霜，对于她的念头，萧凛了然。
“不是有你这尊大佛在，我怕什么？”车子一个颠簸拐上了一座桥，深夜的道路上，人烟稀少，零散的几处店家还亮着灯等待则客人，这些大多数都是做着小本买卖的餐饮店。
吴霜将车子停靠在马路边：“画面中的人每天晚上会在对面那家面馆吃宵夜。”
萧凛将视线移至到对面街角处了一家拉面馆。
“摩托抢劫案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很多人报案后也就不了了之，这种小案子一般都会被拖延下来。”吴霜继续说道。
“所以你打算干私活？”萧凛对着车窗哈着气：“有没有人觉得肚子饿的？”他( 特种军医 http://www.xlawen.org/kan/22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