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部分阅读
佳琪是飞凤帮的一员，梁凤不会不清楚发生的事。在夏家一个星期，就像是在世外桃源。
“手机可以上网吧！”带着夏雪会夏家，萧凛把手机落在了医院。
“嗯！”
“借我用一下。”也不管吴霜的莫名，拿过手机，上了QQ。果然一只展翅的凤凰不停的跳动着。
“我跟你会警局，不过你先跟我去见一个人。”
“可是，这里……”吴霜有些迟疑。
“你先去车里等我，十五分钟。”萧凛将手机交还给吴霜，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头像，吴霜下了Q。
站在书房门口，里面传来了争执声，萧凛犹豫着。
“怎么不进去？”夏雨生站在他身边，同样听到了里面的争执，父亲的固执，远远将伤害扩大到了他无法收拾的地步。
“伯父，我将夏雪交给了你，请不要再让夏家任何一个人伤害她，包括你自己。”萧凛看了房门一眼，转身离开。
“她现在需要你。”
夏雨生无言的注视着萧凛高大的背影，虽然这些话说的轻声而淡漠，但是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心头上的锤子，一声都可以将他的血敲碎。推开移门，他脱去鞋子走在夏雪的身边，一只手将她颤抖的双肩拥入自己的臂膀间。
吴霜见萧凛出来，发动起车子，她的越野车被灰尘积满了一身：“去哪？”
“飞凤帮。”车飞驰在道路上，萧凛的心沉重的无法提起：“人皮在哪里？”
“还在法医处。”吴霜打着方向盘，从夏家到市区还有一点距离，她看向一旁的萧凛，他的凝重让她不知道如何开口，习惯了他对她的戏谑，习惯了他的玩世不恭，突然的沉重让她有了错觉。
“很严重吗？”
“见到梁凤再说。”人皮？如出一辙吗？
飞凤帮建立在毒龙帮的原址上，整栋楼在修正过后，只留下一个层面作为飞凤帮活动的场所，其余的楼层都分别出租出去，成为飞凤帮活动的资金来源，对于萧凛这样的安排，梁凤没有任何意义，她不想靠萧凛的经济上的资助，在彼此综合下，这样的方式是最好的，但是梁凤却不知买下这整栋楼的人是萧凛。
经过整装后的大楼少了原有的乌烟瘴气，相比附近商务楼租赁价格，这里要少了将近一半的费用倒是让这栋楼人气充实不少。
“不用上去了，她在那。”
萧凛一把拉过还准备朝电梯里挤的人来到大门外，梁凤一个人站在风里，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做什么，苍白的脸色上没有一丝血色，神情的恍惚，少了强势的背后是少女的软弱。
“她这是要上哪里去？”梁凤在路口打了辆车就走，手里似乎拿着一个包裹。
“跟上去了看看。”随即坐上车，萧凛拿过吴霜的车钥匙，坐进驾驶室里：“系好安全带。”
“注意交通安全！”有过第一次的教训，吴霜好心提醒着萧凛，他开出真的可以称得上不过一切，在有事情的前提下。
在穿过两个路口时，他们跟上了那辆红色计程车，相隔两部车的车距，很容易看清梁凤在不停的拨打着电话。
“你前面说昨天收到了一个包裹，是不是深灰色的袋子。”
“是的，你怎知道？”吴霜好奇的瞅着萧凛，他的车技的确没有话说，自己的越野车体积不算小，平时要想在两部车中间停个车位都要来回倒个车几次，而萧凛在车与车之间来回更换着跑到，超车时的卡位拿捏的恰到好处。
“梁凤手里也有一个这样的包裹。”萧凛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一只搁在车门上，紧跟着前面那辆出租车。
“没有送包裹的记录吗？”
“查过监控摄像头，没有任何这个人的影子，包裹是放在我助理桌子上的。”吴霜依旧对这个人的存在表示怀疑，那么大个活人怎么可能躲过那么多监控器，市警局不是一般的警务所，这个人要是想混迹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另外有一个人，局长说是你这边的人。”
“嗯，你已经见过了？”萧凛点点头，他与吴霜想的不一样，能无声无息进入市警局而不被发现的人要么是高手，要么就是内部自己人。
“见了！为什么？”吴霜挑了挑眉头。
“本来只是想在我需要的时候能帮上你的忙而安排在你身边，不过现在看来倒是需要其他方面的考虑了。”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我必须要有这么一个人。”吴霜声音有些大了。
“还记得老陈的事吗？”萧凛跟随着前面的车驶入一个弯道，他基本已经清楚梁凤的去向。
“我们抓回来的那个狮虎帮的人死在了警局。”
“没错。”
“现在有这么一个人将包裹送到了你助理的桌上，而你查不到是谁送的，市警局号称监控是整个燕京最牢固的地方，这个人是怎么进入的？你没有仔细想过吗？”萧凛暗示着吴霜，撇开高手不谈，最有可能的就是局里有个内鬼。
“我想过，但是不敢往深里想。”吴霜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局里都是在工作一起很多年的同事，这样的怀疑很容易引起局里的恐慌，反而会影响到破案的几率。
“翼不是普通人，他会正常途径进入你们市警局，查出内鬼的存在，并且在该消灭的情况下消灭，这是他的任务，不过具体计划还需要你的配合。我不想再出现类似与张腾从警局逃脱的事件再次发生。”出租车在批发市场门口停下，萧凛将车停在了外场，老远就看见高挂的面馆的招牌，现在已经快接近下午四点，冬天天黑的早，而面馆大门紧闭着，只有二楼的窗户还亮着微弱的光。
“王家的手很长，所以你身边我必须得要安排这么一个人存在，你就当是你的另一个助理，不用介意什么，只要你别从他背后根他打招呼，一般都还能相安无事。”
萧凛停稳车，见梁凤进入面馆后，他跟着下了车。
能让他去动用那批人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他们的存在不属于任何一家势力，而是单纯的属于他萧凛自己的人。
从十岁前，老头宣布他是未来继承人开始，他就已经着手准备起来自己的势力团队，他不希望自己能用到这些人的时候，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想过经过十多年，老头依然那么固执，而其他兄弟姐妹们依旧无法入老头的眼，成为取代他的人。
第四百零六章用军医的人格保证
虽说华家要拿下王家，出于政治与商业及安全上的考虑，王家的嚣张的确让不少人有了动杀念。
要知道燕京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暗藏下的势力多不胜数，华家有了这么一个决心，表面上看来是因为王家的动静太大，造成了社会上的动荡不安，并且夏家的地位也不算太低而屡屡遭到袭击，两者间的瓜葛正好可以被拿来做文章。
这样的一个机遇是可遇而不可求，华慕云不是傻瓜，所以他不会放弃这个打压王家的机会，但实质上，谁都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样的算盘。
“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去，既然她们没有报案，你的出现未必能让她们说出实话。”萧凛阻止了吴霜与他一切前往的举动：“我想给你包裹的人同样也给了她们一份。”
吴霜没有反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萧凛的出现对于她产生了一个奇怪怪圈，她的自主变得小女人了许多，而从剑拔弩张到现在乖巧听命这样的转变是因为真的认为那个那人很强吗？事实让她不得不这么去理解。
她坐回到车里，掉落在位置上的照相纸摊开着，瞪着那双眼睛，吴霜有了惧怕的恐惧感。她意识到了敌人的强大，他们无处不在，这个就是他们想告诉警察的一个讯息，只要他们想做的就能做到，你可以抓张腾，那么他们就可以杀那些警察用来指证的证人，而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视线下，是这个意思吗？
公然的挑衅，是在叫板谁？吴霜揉捏着脑袋，萧凛已经悄悄的进入了面馆，她能做的就是等待。
面馆内并没有象想象中那么杂乱，干净的碗筷摆放在橱柜里，被洗刷干净的锅子放在炉子上，萧凛打开一个大锅，这是平时用来煮汤的汤锅，只是一个空锅。
萧凛放下盖子，这不像是一家持续做生意的人家，如果林佳琪的母亲是突然发生意外，那么锅子里橱柜里应该还有需要准备的材料与来不及清洗的碗筷才对。
萧凛走上楼梯，放轻的脚步，像是有着肉垫般无声无息。
“报案吧！”梁凤的声音在寂静的二楼处听的分外清晰：“难道你要一个人来解决这件事？”
“都是警察，才会这样。”沙哑的嗓音像是一把锯子锯过木头一般难听：“妈妈已经死了，现在是爸爸，下一个会轮到谁？”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梁凤有点激动，她手里的包裹被丢在了一边，林佳琪捧着一张人皮贴在胸口，花白的头发被她揉在手心里，她的眼里没有泪，只有无限的恨，怒睁着双眼，像是要把人吞进了肚子。
“佳琪，你在怪我是吗？”
“我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我好，只是不能再相信警察。”林佳琪淡淡的视线扫过梁凤的脸旁后，落在了人皮上：“如果不是警察，爸妈就不会去做证人，那个张腾被逃跑了，他们没有依然抓住他，才会有今天的地步，我还要靠警察吗？”
梁凤不敢再劝慰什么，她怕林佳琪的偏激会做出什么意外的举动，她陪着她做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做？”
“我要找到那个人，然后亲手将他的脸给撕下来贴着墙上。”
“在找到那个之前，我认为先把自己藏起来会比较好。”偷听没有什么意思，林佳琪的决心与绝望在萧凛的耳朵里听起来只会是无助后的自我催眠及安慰。
“萧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着你一路过来，在打算报仇前，是不是应该先学会自我保护意识？底下的大门你就这么开着，有人进入的动静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就凭这样的能耐，你怎么去找凶手？”萧凛毫不怜惜的将纰漏一一展示在两个小女生面前：“就算被你们找到，你们能对付这样一个凶手吗？”
萧凛捡起抛在一边的包装袋拿在手上，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快递袋子。
“给我看下！”萧凛对着林佳琪：“你母亲的人皮已经出现在警局，这个是你父亲的，如果你愿意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的话，我会给你一个剥下他脸皮的机会。”、林佳琪盯着萧凛，在对于警察有着愤恨的怒气下，对于当时的怂恿者，她也同样有着怨恨，如果不是他们，那么她顶多是一个被人强Jian的可怜少女，但是她还有父母，还有一笔可观的数额，现在呢，除了那笔客观数额外什么都没有，只有恨与孤独。
“我凭什么再相信你？”
“这个问题问的好！”萧凛不怒反笑，他蹲下身在林佳琪面前，摊开手：“因为只有我能做到你的要求。”
“搞笑！”
“佳琪，相信萧大哥，他愿意插手，就一定没有问题的。”梁凤抓住林佳琪的手腕，对她用力的点着头：“飞凤帮也会努力的去寻找所有相关的线索来找到这个人。”
“这件事不是你梁凤可以参与的。”不是要个梁凤泼冷水，萧凛站起身，半个阁老高度的二楼让他无法站直身体。
“林佳琪，这件事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事，我先在这里跟你说明，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不需要经过你的答应，你要是还想报仇的话，把你父亲的面皮交给我。”
林佳琪咬住双唇，她的眼里有着委屈的泪水，倔强的不肯让它们掉出来。
“交给我，这是目前唯一能找到的线索。”萧凛对着她再次伸出手，剩下的话不要讲太多。
“你真的可以做到吗？”沙哑的声音在锯过心口时，萧凛点点头。从这件事的起因来看，他都一根导火索，只不过林佳琪是一个很无辜的被害者，他失算的是对方的残忍和报复，所以他对于林佳琪有着内疚和无法弥补的过错。如果他当时在想的周到点，或许就不会让她的父母收到伤害，如果他多考虑点，或许能预计到对方这样的警告。
“我用我的军医身份来跟你保证。”
“萧大哥！”梁凤发出惊呼，军医的身份代表着他的人格，这样的承诺太重了。
“我保证。”
第四百零七章曾经近在咫尺却错过
“你是怎么拿到手的？”吴霜将两张人皮放在一起，惊讶的询问着萧凛。
“用我的人格换来的。”萧凛看着法医在显微镜下做着各种比对工作，现在已经接近晚上九点，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里呆着，他烟雾警局的地下室，这里跟阴曹地府没有什么差别，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法医，还需要多久？”
“你们可以选择在楼上等。”法医酷酷的丢下一句话后继续埋头在自己的工作中。
“这个主意不错。”事实上，他们的确在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刚想走的萧凛被吴霜一把拉住。
“干嘛？”
“哪都不准去，我们就呆在这里。”
萧凛不明所以的瞪着吴霜，随后了然的知道了她的意思，现在真是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让这个女人现在是时刻保持着警惕。
无奈之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水泥地被他的拖拉声发次尖锐的刺耳声。
“梁凤那边还需要吴警官这边多加保护。”萧凛拿起两张人皮翻看着。
“已经派人过去二十四小时严密守护。”
白惨惨的灯光下，萧凛手上的两张人皮显得格外的幽怨：“吴警官有没有看过韩国一部恐怖片，讲述的就是这种人皮面具的故事，曾经……”
“打住！打住！”不等萧凛往下说，吴霜大声的喝止萧凛的话题：“那只是电影，没有什么好说的，假的。”
“很多电影都是根据真人事件来拍摄的。”法医背对着他们继续这个话题，引来了萧凛一阵笑声。
“法医，有没有可能一个人在不同地方留下同一个败笔的可能？”
“正常情况下不会有。”
“那么你们看。”萧凛将人皮在桌面上叠放在一起，随后指着右耳垂的地方有个一个小小的凸起：“两张人皮都有一个相同的地方，就是这里。”
法医从他的显微镜下探出身子，吴霜也跟真凑了过来。
“底下的是林佳琪的父亲，这张是林佳琪的母亲，男人的脸要比女人大上一圈，但是在耳垂的的下边有着一个相同的凸起。从他切割的纹路上来看，这个人是个习惯使用刀的人，每一个转角都是平整而入木三分，这样的败笔是为了什么？”
“这个人左撇子。”法医研究的一会，很坚定的说出了答案。
“这个凸起是因为固定他右手方位时作出的一个辅助措施，可能是钉子，也有可能是钳子一类的东西，为了方便他更好的固定右手而准备的支撑工作，整张脸切割下来是，根据人皮组织弹性，死人是无法恢复到原有的面貌，随着时间的长短，它恢复的几率就会更小，所以这两个已经死亡。”
“左撇子？”萧凛从法医的瓶瓶罐罐中挑出一个螺丝钉，随后拿起一把手术刀，根据他刚才讲述的可能做着一个模拟。
“你也是一个医生，应该知道如何剥除表皮组织。”法医放下手里的活，眼镜在灯光下反着光，让人无法捕捉到他的视线。
“右手拿刀切口点与左手拿刀的切口点有所不同，而且下到后顺序也会有所不同，但是这个人他虽然是左撇子，不过他所走的方向是逆时针方向。”法医指着与凸起相并列的地方继续说道：“这里有一个很小的弯口，说明这个人的第二刀是在左耳垂处转换的手势，这样的习惯很少见。”
萧凛试着手术刀从右耳垂的下方弯过脖子来到左耳垂出，再往上，手的姿势就很难达成一气呵成，必须在这个地方更换拿到的方式才可以继续切割，这的确是一个个人习惯的问题，不属于技术问题，那么换言之，要找到有这么一个特殊习惯的人也会相对容易点。
现在是上哪里找，找谁是个问题。
“结果就是这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法医迅速填写完报告后交个吴霜：“男性面具上有一处污渍，应该是在剥离的时候蹭到的，看起来像是苔藓，这个季节还有苔藓挺奇怪的。”
“等一下，你刚才说的是苔藓？”萧凛猛然间抓住法医的手：“一个左撇子习惯逆时针手法，苔藓，对吗？”
“没错。”
“我知道她是谁了。”萧凛跳了起来，怎么那么笨，就在眼前的人，他竟然就这么错过了。
“你要去哪里？”吴霜跟在他屁股后面追赶了出来。
“你不能去那个地方，太危险了。把车钥匙借给我！”
“不行我要跟着你一起去，这件事是我们共同的事，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放在危险里面，我还要靠着你破案呢。”吴霜不去理会萧凛，尽自一个人上了车。
“要不要上来？”
车子飞快的在高速上行驶着，当吴霜知道他们要去地下城时，她有着莫名的兴奋，这个只是听说过的未知领域，却不曾想到它离得他们是如此之近。
“真的是在这里吗？”，
下了高速，萧凛指示着她进入一个丁字路口：“再往下就是废区了，原来的老铁道处。”
“你是要呆在车里，还是跟我下车。”
废弃的区域没有灯也没有人，头顶上的月光惨淡的脸脚下的石板路都看不清。现在已经是午夜，在这片没有人的区域，吴霜不由的牢牢的拽住萧凛的胳膊，她才不要呆在车里，在这种地方一个人待着，没事也会被自己吓出事来。
“我倒是觉得我们明天早上来会好些。”
“恐怕我们现在来都已经晚了。”听的出吴霜的声音在打颤，不管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萧凛将她的手拉进：“一会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什么都不要做，跟着我就可以了。”
写着安全防范意识的几个红蓝打字已经出现在了眼前，桥洞的入口下会是什么？萧凛猜想着，那只长得奇异的雪纳瑞还在吗？
踩着沙石的脚步声跟上次雨滴声形成了明显的对比，没有湿漉漉的粘连感却平添了一丝诡异，两个人喘息声在夜色下慢慢扩大。
从入口处望去，桥洞深处有着微弱的光，萧凛打起打火机，一步步的走下阶梯。
没有土狗的犬吠声，地上的水潭不知道何时起已经干固，露出了一个个的底坑。桥洞下的风凝聚在一起，即使是防风打火机也无法抵挡这一股股的风旋，他挡起一只手，尽可能的将打火机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不让这唯一的火光熄灭。
风旋从他们身旁经过，带起一片废纸和垃圾，萧凛抬起头，眼前的黑暗在一层老灯光下变得亮透起来。他双手抚摸着墙壁，那不太容易找到石子是真的找不到了，对此他牵起嘴角：“走了，他们已经走了。”
“什么意思？”吴霜不明白，她看着他在墙壁上一阵乱摸：“你在找什么？”
“门，进入地下城的门。”萧凛盯着桥洞的最深处自言自语着：“没有狗，呵呵连接地下城唯一的工作都不在这里了。”
“狗？”
“走，我们去看看我们要找的人。”萧凛拽着吴霜。
“他不是在城里吗？”
“我以为她在城里，或者说我认为她应该是在城里，不过我错了。”萧凛大步走向前，没有了地下城，那么这里就没有了危险。
“你到底在找什么？”吴霜的牙关在打颤，她感到冷，这里要比警局地下室冷上很多倍。
“找一只土狗和一个老婆婆。”
桥洞的尽头空无无物，没有狗，没有人，就连应该放在这里的床都没有，如果不是地面上还残留着摆放过的痕迹，他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萧凛站在那，视线调向了远处的阶梯，一个老婆婆拿着罐子接取着雨水，她在清晰罐子，这对于一个拾荒者来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萧凛没有任何怀疑，但是现在他站在这里，回响着那个画面，怪异的地方居然是如此的明显，老婆婆是个左撇子，由下而上的旋转着罐子。
呵呵！呵呵呵！突然萧凛大笑了起来，他要找的人离他近在几尺，他却失之交臂。
“我们走吧！”
两条人影从桥洞下走出，车灯打在地面上照出回去的路。萧凛转过身再次注视着那片漆黑的桥洞，他仿佛在想着什么，随后走回车里。
“我们身边有人。”一坐进车里吴霜锁下车门，从暗格下掏出枪。她从桥洞下出来时，感受到紧盯在他们身上的视线：“要不要……”
“走吧！”萧凛一只手按在吴霜拿枪的手上：“他们要杀我们在我们进入桥洞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
萧凛故意忽略了那些视线，地下城的门消失了，这意味着他们在消失，这让他想不明白，有什么理由要离开？只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能制作人皮的人吗？
车一路颠簸着后退着，进入这片废弃的区域只有一条进来的路，没有岔口，所以只能一路倒退到大路上，再掉头了。
咚的一声，吴霜看了眼萧凛：“是不是撞倒什么了？”
“不要停继续开。”说着萧凛从副驾驶座上站了起来一脚踩在吴霜的右脚上，油门踩到底，车子发出嘎嘎声。
“你疯了！”
第四百零八章你是军医？
不顾吴霜的呼喊，萧凛一只脚踩在油门上，一只手打着方向盘，双眼注视着倒退的路，他不确定这些人是否要他们的命，如果烙鸠是为了杀他们而留在这里的话，他不敢保证吴霜的安全。
目前这些人只是从黑暗中注视着，这种感觉就像是夜晚野兽在草丛中紧盯着猎物的般叫人讨厌，而在这夜色下，被隐藏在黑暗中枪口或许一直都保持着上档的枪栓，他们身上没有武器，而作为一个警察所携带的子弹也是有限的，他不敢那身边的人冒险。
吴霜的脚被踩的很痛，她咬着嘴唇不说话，另一只脚索性放弃了离合器，连刹车都放弃了，这个疯子，她在心里暗暗的咒骂着，心中再次肯定了与这个人相遇就是倒霉的开始。
“离合器！”
萧凛提醒着吴霜，他们已经出了小道，而在深夜的高速上，这样冲出道路非常危险，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会疾驰而过车辆撞向你。
“你可以放开我的脚了。”吴霜不甘示弱的回敬着，被踩着的疼痛让整只脚出于麻木状态。
萧凛撤回身，稳稳的坐进车椅里。噗的一声，车窗上射来了一只气枪箭，上面绑着一根丝带。
“是什么？”吴霜放下窗户，拔下箭打开上面的纸条，不由的冷笑起来：“到底是什么？”
“打招呼而已。”萧凛将纸条丢给吴霜，上面写着‘军医，后会有期。’
字迹很清秀，像是出于一个女人的手笔，这倒是让他想起了那个带着面具，有着漂亮嘴唇的女人，玩着一手好鞭的女人，会脸红的女人。
“你是军医？”吴霜转过头，喜欢速度的她在这样无阻碍的道路上奔驰着。
“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还是说你认识他们？”
“我好像有说过是退伍前在部队里做医生的吧！”萧凛避开了这个话题，身份这个东西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这个不是重点！”吴霜吼了声，这个人怎么回事啊，转性比翻书还快，前面还是一个杀气十足的人，现在就是一个痞子。
“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这里，认识地下城。”
“这个……”萧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要跟我打马虎眼，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退伍医生的话，你的行为跟你的现有的职业相差太远，你的伪装不够地道。”
“这个就让人纠结了，人都有秘密吧，吴警官。”萧凛对着窗外撇撇嘴，吴霜的话倒是让他有了提醒，自己是不是有点自以为是了，毕竟现在是个普通人的身份。
“我可是刚刚从死亡线上把你弄出来，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我的小心脏会受到伤害的。”说着，萧凛真的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做出受伤的表情。
“那我除了感激你外，更是要弄清楚你的身份啦，不然我以后怎么报答你？”
“哎哎哎！你还是不要报答我的好。”萧凛忍不住叹息起来，随后一脸严肃的对着吴霜：“凶手能请动这里的人制作人皮，他有可能跟地下城有着渊源，在没有确定是否与地下城有关之前，都不要轻举妄动。”
“地下城是做杀手买卖的，不是说只要有钱，就有人接任务吗？”地下城不是一个传说，知道的人很多，但不会有人真的去寻找这么一个地方，他就像是一个比化学污染的地带，存在而不存在，它的名字就代表着死亡，凡是正常人不会想到要去这么一个地方。吴霜也是其中之一。
“人皮也是一种买卖，也是一种杀人手法，只不过它相对的更残忍，而地下城本身就是一个杀手中的杀手，它提供了杀手一切所需，而自身也拥有着自己的杀手网。”
多多少少是有点明白，不过还是很模糊，吴爽继续问道：“你是说这个人也是杀手？”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你究竟是怎么惹到那些人物了？”吴霜不禁咂舌起来，从她冲入夏家将曲少带走开始，就接连不断的出现状况，从大爆炸案到小打小闹的袭击案，到杀手组织的阻击案，也许还有很多她所不知道的案子被掩盖了，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有这么给自己找麻烦的吗？
萧凛很认真的想了想，低垂下头：“可能是我的存在挡住了他们的脚步吧！”
吴霜的问题，萧凛第一次很认真的去考虑，或许没有他的出现，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出来，还是因为他的存在，把这些隐藏的鍴糜给提前化，加快了这其中的脚步。
“你是回夏家还是燕大？”越野车在进入市区后，放慢了速度，吴霜询问着萧凛。
“回燕大吧！”
天边已经泛起了一点点的白，一个晚上就这么耗费在来回的路途上，而他依旧什么都没有得到，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至少他知道这件事地下城有插手，且不管是以什么形式介入，他都不能在掉以轻心。早前的梦魇或许只是一个开始，但是这次他们针对了无辜的人，他无法原谅。
“吴警官，报告中不要透入任何关于地下城的字眼。”萧凛在下车后，嘱咐着吴霜
“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萧凛坐在燕大的休息椅上，地下城是第一次跟他有了正面接触，他在想，如果今晚他对着他们动手了会是怎么样的结果，烙鸠在暗中派遣那么多人盯着他们，不会仅仅是监视这么简单，以烙鸠的个性，他绝对不会做这种无聊事，他是在等他的出手，挑起与地下城或者是于‘黑鸦’间争斗吗？如果是这样，最后得利的人是谁？
萧凛呼出一口气，华清逸在纸上留下的一个个图标变得清晰起来，形成一张网，筛选出淘汰的人，那么留下的就只有龙魂、黑鸦、华家、萧家、地下城，而被摒弃在外的是四爷、神秘人物。
他站起身，接近清晨的雨露让他无法认真的思考，华清逸那边至今没有消息传入，他觉得第一次有了被动感，这与萧凛的做法背道而驰。
第四百零九章受伤
房间里有着血腥，萧凛关上门尽自坐到沙发上。习惯性的将电视打开，播放着战争片，他盯着屏幕，脑袋依旧紧张着，无法放松。
“受伤了？”萧凛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询问着，他有时蛮好奇凌妃是怎么做到如同影子一般的存在，这样的技能真的应该教会夜鹰他们，在信息科是绝对的用的上。最近龙魂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安静的好像这个世界已经和平。
“皮外伤！”凌妃的声音里同样透着疲惫，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应该是在靠近门的地方，难怪一进来就能闻到血腥味。
“现在就我们俩，用不着藏着了。”萧凛对着门口招招手：“过来，我给你看看。”
一阵脚步声，凌妃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在屏幕折射出的光线下，他的两条手臂上沾满着血迹。
“怎么弄的？”用消毒水清洗着伤口，表面有着严重的感染，伤口虽然做过简单的处理，但并没有起到好的作用。
“你这是想要废掉自己的双手吗？”萧凛的口气不由的重了许多：“作为一个杀手，没了手，你杀屁啊！”
凌妃很少笑，但是他此刻笑的很微妙。
“军医训人的时候是这样孩子气吗？”
“少啰嗦！”萧凛去过手术刀，在中东的时候，遗失掉的刀回来后华清逸就给他配了齐全，而且而轻薄，么有分量的手感还不是那么习惯，但不影响他的手上功夫。
“没有麻醉剂，会比较疼。”
“嗯！”凌妃点点头，阴柔的脸注视着萧凛，他看起来比他更疲惫不堪。
“什么时候动狮虎城？”想找点话说说，凌妃在一阵尖锐的痛过后发出抽吸声。
“疼就喊出来，没有那么丢人。”萧凛用最快的速度将伤口表皮处的腐烂给切除掉，这样可以减少凌妃的痛苦。
随后又说道：“打算这几天，看清逸那边处理的状况。”
“你今天去地下城了。”凌妃忍不住捏起拳头。
“放松，你这样我怎么给你缝合伤口。”萧凛抬起头盯着凌妃：“你怎么知道我去过？”
“你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啊！这是他第二次听过这样的话，第一次是在地下城门口，那个老婆婆见到他时说过同样的话。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用剪刀剪下线尾后，用纱布将伤口包了起来：“很可惜，我当时错过了我要找的人。”
“你要找的人本身就是个易容高手。”凌妃看着萧凛包扎好的手臂，漂亮的蝴蝶结让他很纠结。
“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女生吗？”查看着他的右臂，这边的伤口有点复杂，而且有几处深见白骨。
“有！就为这个给我扎蝴蝶结？”凌妃还真不知道他这位主顾有这样的恶趣味。
“啊！正好有多出来，就不要浪费了。”萧凛戴上眼镜，从微焦距中注视着右臂上的伤口：“这个不像是一般的刀制造出来的伤口，来杀你的人是什么人物？”
“嗯，是一种叫刺的兵器。”
“刺？”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武器名字，萧凛好奇的抬起头，对冷兵器的热爱，让他很有兴趣想要目睹这件东西。
“是一种长三十厘米尾端带有倒钩，体型细长。”
“很有趣的武器。”兵器对伤口造成了毛躁的表面，倒钩带走的肌肉组织，要恢复还需要点时间，于是萧凛沉声说道：“想要保住自己的手，就不要到处乱穿了，会农舍休息。”
“我自己会找地方。”凌妃想了想，手臂上传来了疼痛感。
“这个由不得你，如果是担心会给她们带来麻烦，这个你想多了。”萧凛麻烦的皱起眉，因为伤口过大给缝合造成了困扰。“知道地下城的大门被关了吗？”
“不清楚！”
“跟我再说说关于‘黑鸦’与地下城的关系。”
凌妃沉默了下来，他似乎并不愿意多谈关于‘黑鸦的’的事，他的嘴巴紧闭着，萧凛无奈的正视着他：“好吧，你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人。”
“梦魇是你杀死的吧！”凌妃在很长一段沉默之后，突然出声，得到的是萧凛的点头，他正仔细的将肌肉与肌肉之间的纹理组合拼接在一起。
“有什么问题？”
“梦魇是地下城的人。”凌妃淡淡的说道。
“我猜到了，一般入住地下城的人没有那个能耐，是‘黑鸦’要我的命吗？”
“期望不是。”
“‘黑鸦’要杀的人都无法躲过是这个意思吧！”萧凛开始缝合表皮：“你的命也很值钱，杀了你可以坐上你们那个神拯救的位置。”
“要去哪？”处理完伤口，凌妃站了起来，萧凛赶紧问道。
“我在的地方很危险。”
“你不在的地方我一样危险。”萧凛按下凌妃：“我要找到这个做人皮的人，他不该杀死无辜的人。”
“我只能提供给你他可能所在的位置，其他我帮不到你。”
“嗯！”和凌妃的接触，萧凛多多少少开始懂得他的个性，与他那张脸完全成反比关系：“你没有家人吗？”
“你今天的话有点多。”凌妃有些无奈。
“我这是怕，以后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一抹光从阳台上照射进来，今天应该会是一个好天，萧凛眨着有点酸涩的眼睛问凌妃：“我需要一个健康的肾源，有没有什么渠道可以走捷径的。”
“我不认为你为了那对母女来冒险是一件理智的事。”凌妃坐在萧凛的身边，作为影子，他始终与他保持着很近的距离。
“走常规通道不容易留下口舌。”
“常规通道太慢，等不了。”在这个问题上萧凛一直在纠结着，以丹青的身体状况要想撑到有新鲜肾源的可能性不大，他没有把握能在那个时期救治成功，毕竟他不是神。
“一个星期的时间就会有消息，但是我还是不认为你该这么冒险。”
“呵呵！”萧凛慵懒的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他很困：“你从来都不睡觉的吗？”
是人都睡觉的好不好！凌妃在萧凛睡着前丢给他一个白眼，他还真当他是机器啊，不用睡觉的。无奈的将萧凛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经过处理的手臂没有那么疼，他坐在了萧凛床边。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萧凛，是觉得没有必要。
梦魇的死在杀手界上造成了轰动，要知道在目前为止，不要说梦魇全体出动，单单只是出来一个，逃脱的希望都很渺茫，何况是五个。
凌妃看了眼在床上熟睡的人，杀死了梦魇，那就意味着会有更离开的高手出现，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生意，而是一种较劲，他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黑鸦’，但从他的做事风格上已经能够预计到将来他们的日子要活在刀光剑影中。
“香妃，你后悔吗？”以为睡着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凌妃：“没有我，你或许还是那个杀杀手的人，过的轻松自在。”
“后悔！”凌妃的答案让萧凛呵呵笑了起来。
“后悔也没有用，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买。”舒适的将头转到另一边，身边的半张床空空如也，萧凛开始想念他的小妖精了。
“有人！”凌妃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张眼的功夫人消失在了萧凛的面前。
“下次记得把隐身衣借我用下啊！”近距离下，萧凛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凌妃的法宝，这个是好东西，拿回来要研究一番。
门口有着稀稀疏疏的声音，萧凛悄悄的走进门口，从猫眼里望出去，走到上没有人烟，他忘了凌妃一眼，后者也是莫名的很。
“嘘！”萧凛阻止了凌妃的询问，走进浴室找车一些厚厚的浴巾抱在怀里。
稀稀疏疏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错的话像是昆虫的攀爬声，他贴在地面上，那种爪子抓墙的声音更形象话的传入耳朵里，萧凛立即将手里的浴巾将门缝堵了起来。
因为教授楼是早期建立的房子，房型装置还处于老一套设计，门缝与窗户的缝隙都很大，特别是门的底部大概有一指来宽的距离。
“你们‘黑鸦’还真的是什么人才都有。”厚厚的毛巾在刚刚堵上门的瞬间，就有什么物体在从外面开始推搡着，想要进入。
“不是‘黑鸦’。”凌妃很肯定的回答着萧凛，这是一种驱虫术，他记忆中，组织里没有这样的人物存在。
“不是？”萧凛挑起眉，正如吴霜晚上所说的，他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啊，什么货色都有，真是没玩没了的。
“有没有薰香一类的东西？”
“好像有吧！”萧凛跑进夏雪的房间，女人不是都喜欢用这种东西来做美容的吗。之前美容店可是没有少进这些货物。
“这些有没有效果？”
“不知道！”看着萧凛手上的什么美白啊减肥啊等一些香薰，凌妃有种无望感：“你把熏香点燃放置在通风处，我去找驱虫人。”
“等一下！你留在这里。”萧凛一把拉住凌妃：“如果不想以后成为废人，就给我老实留在这里。”说完，他拉开阳台门，老式建筑有一个好处，就是邻居间的隔断很近，他轻松翻过墙壁进入隔壁。
第四百一十章被蛇咬了
“你是什么人？”在客厅看电视的大妈突然见到有人从阳台上进来，吓得大叫起来。
“不好意思啊，我是隔壁家住户，我女朋友出去，把房门反锁了，只好从您这里借到了。”萧凛很想捂着自己的耳朵，一样的户型，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出去的门，身后还( 特种军医 http://www.xlawen.org/kan/2230/ )
“手机可以上网吧！”带着夏雪会夏家，萧凛把手机落在了医院。
“嗯！”
“借我用一下。”也不管吴霜的莫名，拿过手机，上了QQ。果然一只展翅的凤凰不停的跳动着。
“我跟你会警局，不过你先跟我去见一个人。”
“可是，这里……”吴霜有些迟疑。
“你先去车里等我，十五分钟。”萧凛将手机交还给吴霜，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头像，吴霜下了Q。
站在书房门口，里面传来了争执声，萧凛犹豫着。
“怎么不进去？”夏雨生站在他身边，同样听到了里面的争执，父亲的固执，远远将伤害扩大到了他无法收拾的地步。
“伯父，我将夏雪交给了你，请不要再让夏家任何一个人伤害她，包括你自己。”萧凛看了房门一眼，转身离开。
“她现在需要你。”
夏雨生无言的注视着萧凛高大的背影，虽然这些话说的轻声而淡漠，但是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心头上的锤子，一声都可以将他的血敲碎。推开移门，他脱去鞋子走在夏雪的身边，一只手将她颤抖的双肩拥入自己的臂膀间。
吴霜见萧凛出来，发动起车子，她的越野车被灰尘积满了一身：“去哪？”
“飞凤帮。”车飞驰在道路上，萧凛的心沉重的无法提起：“人皮在哪里？”
“还在法医处。”吴霜打着方向盘，从夏家到市区还有一点距离，她看向一旁的萧凛，他的凝重让她不知道如何开口，习惯了他对她的戏谑，习惯了他的玩世不恭，突然的沉重让她有了错觉。
“很严重吗？”
“见到梁凤再说。”人皮？如出一辙吗？
飞凤帮建立在毒龙帮的原址上，整栋楼在修正过后，只留下一个层面作为飞凤帮活动的场所，其余的楼层都分别出租出去，成为飞凤帮活动的资金来源，对于萧凛这样的安排，梁凤没有任何意义，她不想靠萧凛的经济上的资助，在彼此综合下，这样的方式是最好的，但是梁凤却不知买下这整栋楼的人是萧凛。
经过整装后的大楼少了原有的乌烟瘴气，相比附近商务楼租赁价格，这里要少了将近一半的费用倒是让这栋楼人气充实不少。
“不用上去了，她在那。”
萧凛一把拉过还准备朝电梯里挤的人来到大门外，梁凤一个人站在风里，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做什么，苍白的脸色上没有一丝血色，神情的恍惚，少了强势的背后是少女的软弱。
“她这是要上哪里去？”梁凤在路口打了辆车就走，手里似乎拿着一个包裹。
“跟上去了看看。”随即坐上车，萧凛拿过吴霜的车钥匙，坐进驾驶室里：“系好安全带。”
“注意交通安全！”有过第一次的教训，吴霜好心提醒着萧凛，他开出真的可以称得上不过一切，在有事情的前提下。
在穿过两个路口时，他们跟上了那辆红色计程车，相隔两部车的车距，很容易看清梁凤在不停的拨打着电话。
“你前面说昨天收到了一个包裹，是不是深灰色的袋子。”
“是的，你怎知道？”吴霜好奇的瞅着萧凛，他的车技的确没有话说，自己的越野车体积不算小，平时要想在两部车中间停个车位都要来回倒个车几次，而萧凛在车与车之间来回更换着跑到，超车时的卡位拿捏的恰到好处。
“梁凤手里也有一个这样的包裹。”萧凛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一只搁在车门上，紧跟着前面那辆出租车。
“没有送包裹的记录吗？”
“查过监控摄像头，没有任何这个人的影子，包裹是放在我助理桌子上的。”吴霜依旧对这个人的存在表示怀疑，那么大个活人怎么可能躲过那么多监控器，市警局不是一般的警务所，这个人要是想混迹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另外有一个人，局长说是你这边的人。”
“嗯，你已经见过了？”萧凛点点头，他与吴霜想的不一样，能无声无息进入市警局而不被发现的人要么是高手，要么就是内部自己人。
“见了！为什么？”吴霜挑了挑眉头。
“本来只是想在我需要的时候能帮上你的忙而安排在你身边，不过现在看来倒是需要其他方面的考虑了。”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我必须要有这么一个人。”吴霜声音有些大了。
“还记得老陈的事吗？”萧凛跟随着前面的车驶入一个弯道，他基本已经清楚梁凤的去向。
“我们抓回来的那个狮虎帮的人死在了警局。”
“没错。”
“现在有这么一个人将包裹送到了你助理的桌上，而你查不到是谁送的，市警局号称监控是整个燕京最牢固的地方，这个人是怎么进入的？你没有仔细想过吗？”萧凛暗示着吴霜，撇开高手不谈，最有可能的就是局里有个内鬼。
“我想过，但是不敢往深里想。”吴霜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局里都是在工作一起很多年的同事，这样的怀疑很容易引起局里的恐慌，反而会影响到破案的几率。
“翼不是普通人，他会正常途径进入你们市警局，查出内鬼的存在，并且在该消灭的情况下消灭，这是他的任务，不过具体计划还需要你的配合。我不想再出现类似与张腾从警局逃脱的事件再次发生。”出租车在批发市场门口停下，萧凛将车停在了外场，老远就看见高挂的面馆的招牌，现在已经快接近下午四点，冬天天黑的早，而面馆大门紧闭着，只有二楼的窗户还亮着微弱的光。
“王家的手很长，所以你身边我必须得要安排这么一个人存在，你就当是你的另一个助理，不用介意什么，只要你别从他背后根他打招呼，一般都还能相安无事。”
萧凛停稳车，见梁凤进入面馆后，他跟着下了车。
能让他去动用那批人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他们的存在不属于任何一家势力，而是单纯的属于他萧凛自己的人。
从十岁前，老头宣布他是未来继承人开始，他就已经着手准备起来自己的势力团队，他不希望自己能用到这些人的时候，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想过经过十多年，老头依然那么固执，而其他兄弟姐妹们依旧无法入老头的眼，成为取代他的人。
第四百零六章用军医的人格保证
虽说华家要拿下王家，出于政治与商业及安全上的考虑，王家的嚣张的确让不少人有了动杀念。
要知道燕京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暗藏下的势力多不胜数，华家有了这么一个决心，表面上看来是因为王家的动静太大，造成了社会上的动荡不安，并且夏家的地位也不算太低而屡屡遭到袭击，两者间的瓜葛正好可以被拿来做文章。
这样的一个机遇是可遇而不可求，华慕云不是傻瓜，所以他不会放弃这个打压王家的机会，但实质上，谁都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样的算盘。
“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去，既然她们没有报案，你的出现未必能让她们说出实话。”萧凛阻止了吴霜与他一切前往的举动：“我想给你包裹的人同样也给了她们一份。”
吴霜没有反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萧凛的出现对于她产生了一个奇怪怪圈，她的自主变得小女人了许多，而从剑拔弩张到现在乖巧听命这样的转变是因为真的认为那个那人很强吗？事实让她不得不这么去理解。
她坐回到车里，掉落在位置上的照相纸摊开着，瞪着那双眼睛，吴霜有了惧怕的恐惧感。她意识到了敌人的强大，他们无处不在，这个就是他们想告诉警察的一个讯息，只要他们想做的就能做到，你可以抓张腾，那么他们就可以杀那些警察用来指证的证人，而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视线下，是这个意思吗？
公然的挑衅，是在叫板谁？吴霜揉捏着脑袋，萧凛已经悄悄的进入了面馆，她能做的就是等待。
面馆内并没有象想象中那么杂乱，干净的碗筷摆放在橱柜里，被洗刷干净的锅子放在炉子上，萧凛打开一个大锅，这是平时用来煮汤的汤锅，只是一个空锅。
萧凛放下盖子，这不像是一家持续做生意的人家，如果林佳琪的母亲是突然发生意外，那么锅子里橱柜里应该还有需要准备的材料与来不及清洗的碗筷才对。
萧凛走上楼梯，放轻的脚步，像是有着肉垫般无声无息。
“报案吧！”梁凤的声音在寂静的二楼处听的分外清晰：“难道你要一个人来解决这件事？”
“都是警察，才会这样。”沙哑的嗓音像是一把锯子锯过木头一般难听：“妈妈已经死了，现在是爸爸，下一个会轮到谁？”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梁凤有点激动，她手里的包裹被丢在了一边，林佳琪捧着一张人皮贴在胸口，花白的头发被她揉在手心里，她的眼里没有泪，只有无限的恨，怒睁着双眼，像是要把人吞进了肚子。
“佳琪，你在怪我是吗？”
“我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我好，只是不能再相信警察。”林佳琪淡淡的视线扫过梁凤的脸旁后，落在了人皮上：“如果不是警察，爸妈就不会去做证人，那个张腾被逃跑了，他们没有依然抓住他，才会有今天的地步，我还要靠警察吗？”
梁凤不敢再劝慰什么，她怕林佳琪的偏激会做出什么意外的举动，她陪着她做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做？”
“我要找到那个人，然后亲手将他的脸给撕下来贴着墙上。”
“在找到那个之前，我认为先把自己藏起来会比较好。”偷听没有什么意思，林佳琪的决心与绝望在萧凛的耳朵里听起来只会是无助后的自我催眠及安慰。
“萧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着你一路过来，在打算报仇前，是不是应该先学会自我保护意识？底下的大门你就这么开着，有人进入的动静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就凭这样的能耐，你怎么去找凶手？”萧凛毫不怜惜的将纰漏一一展示在两个小女生面前：“就算被你们找到，你们能对付这样一个凶手吗？”
萧凛捡起抛在一边的包装袋拿在手上，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快递袋子。
“给我看下！”萧凛对着林佳琪：“你母亲的人皮已经出现在警局，这个是你父亲的，如果你愿意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的话，我会给你一个剥下他脸皮的机会。”、林佳琪盯着萧凛，在对于警察有着愤恨的怒气下，对于当时的怂恿者，她也同样有着怨恨，如果不是他们，那么她顶多是一个被人强Jian的可怜少女，但是她还有父母，还有一笔可观的数额，现在呢，除了那笔客观数额外什么都没有，只有恨与孤独。
“我凭什么再相信你？”
“这个问题问的好！”萧凛不怒反笑，他蹲下身在林佳琪面前，摊开手：“因为只有我能做到你的要求。”
“搞笑！”
“佳琪，相信萧大哥，他愿意插手，就一定没有问题的。”梁凤抓住林佳琪的手腕，对她用力的点着头：“飞凤帮也会努力的去寻找所有相关的线索来找到这个人。”
“这件事不是你梁凤可以参与的。”不是要个梁凤泼冷水，萧凛站起身，半个阁老高度的二楼让他无法站直身体。
“林佳琪，这件事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事，我先在这里跟你说明，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不需要经过你的答应，你要是还想报仇的话，把你父亲的面皮交给我。”
林佳琪咬住双唇，她的眼里有着委屈的泪水，倔强的不肯让它们掉出来。
“交给我，这是目前唯一能找到的线索。”萧凛对着她再次伸出手，剩下的话不要讲太多。
“你真的可以做到吗？”沙哑的声音在锯过心口时，萧凛点点头。从这件事的起因来看，他都一根导火索，只不过林佳琪是一个很无辜的被害者，他失算的是对方的残忍和报复，所以他对于林佳琪有着内疚和无法弥补的过错。如果他当时在想的周到点，或许就不会让她的父母收到伤害，如果他多考虑点，或许能预计到对方这样的警告。
“我用我的军医身份来跟你保证。”
“萧大哥！”梁凤发出惊呼，军医的身份代表着他的人格，这样的承诺太重了。
“我保证。”
第四百零七章曾经近在咫尺却错过
“你是怎么拿到手的？”吴霜将两张人皮放在一起，惊讶的询问着萧凛。
“用我的人格换来的。”萧凛看着法医在显微镜下做着各种比对工作，现在已经接近晚上九点，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里呆着，他烟雾警局的地下室，这里跟阴曹地府没有什么差别，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法医，还需要多久？”
“你们可以选择在楼上等。”法医酷酷的丢下一句话后继续埋头在自己的工作中。
“这个主意不错。”事实上，他们的确在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刚想走的萧凛被吴霜一把拉住。
“干嘛？”
“哪都不准去，我们就呆在这里。”
萧凛不明所以的瞪着吴霜，随后了然的知道了她的意思，现在真是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让这个女人现在是时刻保持着警惕。
无奈之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水泥地被他的拖拉声发次尖锐的刺耳声。
“梁凤那边还需要吴警官这边多加保护。”萧凛拿起两张人皮翻看着。
“已经派人过去二十四小时严密守护。”
白惨惨的灯光下，萧凛手上的两张人皮显得格外的幽怨：“吴警官有没有看过韩国一部恐怖片，讲述的就是这种人皮面具的故事，曾经……”
“打住！打住！”不等萧凛往下说，吴霜大声的喝止萧凛的话题：“那只是电影，没有什么好说的，假的。”
“很多电影都是根据真人事件来拍摄的。”法医背对着他们继续这个话题，引来了萧凛一阵笑声。
“法医，有没有可能一个人在不同地方留下同一个败笔的可能？”
“正常情况下不会有。”
“那么你们看。”萧凛将人皮在桌面上叠放在一起，随后指着右耳垂的地方有个一个小小的凸起：“两张人皮都有一个相同的地方，就是这里。”
法医从他的显微镜下探出身子，吴霜也跟真凑了过来。
“底下的是林佳琪的父亲，这张是林佳琪的母亲，男人的脸要比女人大上一圈，但是在耳垂的的下边有着一个相同的凸起。从他切割的纹路上来看，这个人是个习惯使用刀的人，每一个转角都是平整而入木三分，这样的败笔是为了什么？”
“这个人左撇子。”法医研究的一会，很坚定的说出了答案。
“这个凸起是因为固定他右手方位时作出的一个辅助措施，可能是钉子，也有可能是钳子一类的东西，为了方便他更好的固定右手而准备的支撑工作，整张脸切割下来是，根据人皮组织弹性，死人是无法恢复到原有的面貌，随着时间的长短，它恢复的几率就会更小，所以这两个已经死亡。”
“左撇子？”萧凛从法医的瓶瓶罐罐中挑出一个螺丝钉，随后拿起一把手术刀，根据他刚才讲述的可能做着一个模拟。
“你也是一个医生，应该知道如何剥除表皮组织。”法医放下手里的活，眼镜在灯光下反着光，让人无法捕捉到他的视线。
“右手拿刀切口点与左手拿刀的切口点有所不同，而且下到后顺序也会有所不同，但是这个人他虽然是左撇子，不过他所走的方向是逆时针方向。”法医指着与凸起相并列的地方继续说道：“这里有一个很小的弯口，说明这个人的第二刀是在左耳垂处转换的手势，这样的习惯很少见。”
萧凛试着手术刀从右耳垂的下方弯过脖子来到左耳垂出，再往上，手的姿势就很难达成一气呵成，必须在这个地方更换拿到的方式才可以继续切割，这的确是一个个人习惯的问题，不属于技术问题，那么换言之，要找到有这么一个特殊习惯的人也会相对容易点。
现在是上哪里找，找谁是个问题。
“结果就是这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法医迅速填写完报告后交个吴霜：“男性面具上有一处污渍，应该是在剥离的时候蹭到的，看起来像是苔藓，这个季节还有苔藓挺奇怪的。”
“等一下，你刚才说的是苔藓？”萧凛猛然间抓住法医的手：“一个左撇子习惯逆时针手法，苔藓，对吗？”
“没错。”
“我知道她是谁了。”萧凛跳了起来，怎么那么笨，就在眼前的人，他竟然就这么错过了。
“你要去哪里？”吴霜跟在他屁股后面追赶了出来。
“你不能去那个地方，太危险了。把车钥匙借给我！”
“不行我要跟着你一起去，这件事是我们共同的事，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放在危险里面，我还要靠着你破案呢。”吴霜不去理会萧凛，尽自一个人上了车。
“要不要上来？”
车子飞快的在高速上行驶着，当吴霜知道他们要去地下城时，她有着莫名的兴奋，这个只是听说过的未知领域，却不曾想到它离得他们是如此之近。
“真的是在这里吗？”，
下了高速，萧凛指示着她进入一个丁字路口：“再往下就是废区了，原来的老铁道处。”
“你是要呆在车里，还是跟我下车。”
废弃的区域没有灯也没有人，头顶上的月光惨淡的脸脚下的石板路都看不清。现在已经是午夜，在这片没有人的区域，吴霜不由的牢牢的拽住萧凛的胳膊，她才不要呆在车里，在这种地方一个人待着，没事也会被自己吓出事来。
“我倒是觉得我们明天早上来会好些。”
“恐怕我们现在来都已经晚了。”听的出吴霜的声音在打颤，不管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萧凛将她的手拉进：“一会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什么都不要做，跟着我就可以了。”
写着安全防范意识的几个红蓝打字已经出现在了眼前，桥洞的入口下会是什么？萧凛猜想着，那只长得奇异的雪纳瑞还在吗？
踩着沙石的脚步声跟上次雨滴声形成了明显的对比，没有湿漉漉的粘连感却平添了一丝诡异，两个人喘息声在夜色下慢慢扩大。
从入口处望去，桥洞深处有着微弱的光，萧凛打起打火机，一步步的走下阶梯。
没有土狗的犬吠声，地上的水潭不知道何时起已经干固，露出了一个个的底坑。桥洞下的风凝聚在一起，即使是防风打火机也无法抵挡这一股股的风旋，他挡起一只手，尽可能的将打火机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不让这唯一的火光熄灭。
风旋从他们身旁经过，带起一片废纸和垃圾，萧凛抬起头，眼前的黑暗在一层老灯光下变得亮透起来。他双手抚摸着墙壁，那不太容易找到石子是真的找不到了，对此他牵起嘴角：“走了，他们已经走了。”
“什么意思？”吴霜不明白，她看着他在墙壁上一阵乱摸：“你在找什么？”
“门，进入地下城的门。”萧凛盯着桥洞的最深处自言自语着：“没有狗，呵呵连接地下城唯一的工作都不在这里了。”
“狗？”
“走，我们去看看我们要找的人。”萧凛拽着吴霜。
“他不是在城里吗？”
“我以为她在城里，或者说我认为她应该是在城里，不过我错了。”萧凛大步走向前，没有了地下城，那么这里就没有了危险。
“你到底在找什么？”吴霜的牙关在打颤，她感到冷，这里要比警局地下室冷上很多倍。
“找一只土狗和一个老婆婆。”
桥洞的尽头空无无物，没有狗，没有人，就连应该放在这里的床都没有，如果不是地面上还残留着摆放过的痕迹，他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萧凛站在那，视线调向了远处的阶梯，一个老婆婆拿着罐子接取着雨水，她在清晰罐子，这对于一个拾荒者来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萧凛没有任何怀疑，但是现在他站在这里，回响着那个画面，怪异的地方居然是如此的明显，老婆婆是个左撇子，由下而上的旋转着罐子。
呵呵！呵呵呵！突然萧凛大笑了起来，他要找的人离他近在几尺，他却失之交臂。
“我们走吧！”
两条人影从桥洞下走出，车灯打在地面上照出回去的路。萧凛转过身再次注视着那片漆黑的桥洞，他仿佛在想着什么，随后走回车里。
“我们身边有人。”一坐进车里吴霜锁下车门，从暗格下掏出枪。她从桥洞下出来时，感受到紧盯在他们身上的视线：“要不要……”
“走吧！”萧凛一只手按在吴霜拿枪的手上：“他们要杀我们在我们进入桥洞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
萧凛故意忽略了那些视线，地下城的门消失了，这意味着他们在消失，这让他想不明白，有什么理由要离开？只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能制作人皮的人吗？
车一路颠簸着后退着，进入这片废弃的区域只有一条进来的路，没有岔口，所以只能一路倒退到大路上，再掉头了。
咚的一声，吴霜看了眼萧凛：“是不是撞倒什么了？”
“不要停继续开。”说着萧凛从副驾驶座上站了起来一脚踩在吴霜的右脚上，油门踩到底，车子发出嘎嘎声。
“你疯了！”
第四百零八章你是军医？
不顾吴霜的呼喊，萧凛一只脚踩在油门上，一只手打着方向盘，双眼注视着倒退的路，他不确定这些人是否要他们的命，如果烙鸠是为了杀他们而留在这里的话，他不敢保证吴霜的安全。
目前这些人只是从黑暗中注视着，这种感觉就像是夜晚野兽在草丛中紧盯着猎物的般叫人讨厌，而在这夜色下，被隐藏在黑暗中枪口或许一直都保持着上档的枪栓，他们身上没有武器，而作为一个警察所携带的子弹也是有限的，他不敢那身边的人冒险。
吴霜的脚被踩的很痛，她咬着嘴唇不说话，另一只脚索性放弃了离合器，连刹车都放弃了，这个疯子，她在心里暗暗的咒骂着，心中再次肯定了与这个人相遇就是倒霉的开始。
“离合器！”
萧凛提醒着吴霜，他们已经出了小道，而在深夜的高速上，这样冲出道路非常危险，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会疾驰而过车辆撞向你。
“你可以放开我的脚了。”吴霜不甘示弱的回敬着，被踩着的疼痛让整只脚出于麻木状态。
萧凛撤回身，稳稳的坐进车椅里。噗的一声，车窗上射来了一只气枪箭，上面绑着一根丝带。
“是什么？”吴霜放下窗户，拔下箭打开上面的纸条，不由的冷笑起来：“到底是什么？”
“打招呼而已。”萧凛将纸条丢给吴霜，上面写着‘军医，后会有期。’
字迹很清秀，像是出于一个女人的手笔，这倒是让他想起了那个带着面具，有着漂亮嘴唇的女人，玩着一手好鞭的女人，会脸红的女人。
“你是军医？”吴霜转过头，喜欢速度的她在这样无阻碍的道路上奔驰着。
“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还是说你认识他们？”
“我好像有说过是退伍前在部队里做医生的吧！”萧凛避开了这个话题，身份这个东西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这个不是重点！”吴霜吼了声，这个人怎么回事啊，转性比翻书还快，前面还是一个杀气十足的人，现在就是一个痞子。
“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这里，认识地下城。”
“这个……”萧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要跟我打马虎眼，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退伍医生的话，你的行为跟你的现有的职业相差太远，你的伪装不够地道。”
“这个就让人纠结了，人都有秘密吧，吴警官。”萧凛对着窗外撇撇嘴，吴霜的话倒是让他有了提醒，自己是不是有点自以为是了，毕竟现在是个普通人的身份。
“我可是刚刚从死亡线上把你弄出来，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我的小心脏会受到伤害的。”说着，萧凛真的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做出受伤的表情。
“那我除了感激你外，更是要弄清楚你的身份啦，不然我以后怎么报答你？”
“哎哎哎！你还是不要报答我的好。”萧凛忍不住叹息起来，随后一脸严肃的对着吴霜：“凶手能请动这里的人制作人皮，他有可能跟地下城有着渊源，在没有确定是否与地下城有关之前，都不要轻举妄动。”
“地下城是做杀手买卖的，不是说只要有钱，就有人接任务吗？”地下城不是一个传说，知道的人很多，但不会有人真的去寻找这么一个地方，他就像是一个比化学污染的地带，存在而不存在，它的名字就代表着死亡，凡是正常人不会想到要去这么一个地方。吴霜也是其中之一。
“人皮也是一种买卖，也是一种杀人手法，只不过它相对的更残忍，而地下城本身就是一个杀手中的杀手，它提供了杀手一切所需，而自身也拥有着自己的杀手网。”
多多少少是有点明白，不过还是很模糊，吴爽继续问道：“你是说这个人也是杀手？”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你究竟是怎么惹到那些人物了？”吴霜不禁咂舌起来，从她冲入夏家将曲少带走开始，就接连不断的出现状况，从大爆炸案到小打小闹的袭击案，到杀手组织的阻击案，也许还有很多她所不知道的案子被掩盖了，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有这么给自己找麻烦的吗？
萧凛很认真的想了想，低垂下头：“可能是我的存在挡住了他们的脚步吧！”
吴霜的问题，萧凛第一次很认真的去考虑，或许没有他的出现，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出来，还是因为他的存在，把这些隐藏的鍴糜给提前化，加快了这其中的脚步。
“你是回夏家还是燕大？”越野车在进入市区后，放慢了速度，吴霜询问着萧凛。
“回燕大吧！”
天边已经泛起了一点点的白，一个晚上就这么耗费在来回的路途上，而他依旧什么都没有得到，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至少他知道这件事地下城有插手，且不管是以什么形式介入，他都不能在掉以轻心。早前的梦魇或许只是一个开始，但是这次他们针对了无辜的人，他无法原谅。
“吴警官，报告中不要透入任何关于地下城的字眼。”萧凛在下车后，嘱咐着吴霜
“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萧凛坐在燕大的休息椅上，地下城是第一次跟他有了正面接触，他在想，如果今晚他对着他们动手了会是怎么样的结果，烙鸠在暗中派遣那么多人盯着他们，不会仅仅是监视这么简单，以烙鸠的个性，他绝对不会做这种无聊事，他是在等他的出手，挑起与地下城或者是于‘黑鸦’间争斗吗？如果是这样，最后得利的人是谁？
萧凛呼出一口气，华清逸在纸上留下的一个个图标变得清晰起来，形成一张网，筛选出淘汰的人，那么留下的就只有龙魂、黑鸦、华家、萧家、地下城，而被摒弃在外的是四爷、神秘人物。
他站起身，接近清晨的雨露让他无法认真的思考，华清逸那边至今没有消息传入，他觉得第一次有了被动感，这与萧凛的做法背道而驰。
第四百零九章受伤
房间里有着血腥，萧凛关上门尽自坐到沙发上。习惯性的将电视打开，播放着战争片，他盯着屏幕，脑袋依旧紧张着，无法放松。
“受伤了？”萧凛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询问着，他有时蛮好奇凌妃是怎么做到如同影子一般的存在，这样的技能真的应该教会夜鹰他们，在信息科是绝对的用的上。最近龙魂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安静的好像这个世界已经和平。
“皮外伤！”凌妃的声音里同样透着疲惫，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应该是在靠近门的地方，难怪一进来就能闻到血腥味。
“现在就我们俩，用不着藏着了。”萧凛对着门口招招手：“过来，我给你看看。”
一阵脚步声，凌妃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在屏幕折射出的光线下，他的两条手臂上沾满着血迹。
“怎么弄的？”用消毒水清洗着伤口，表面有着严重的感染，伤口虽然做过简单的处理，但并没有起到好的作用。
“你这是想要废掉自己的双手吗？”萧凛的口气不由的重了许多：“作为一个杀手，没了手，你杀屁啊！”
凌妃很少笑，但是他此刻笑的很微妙。
“军医训人的时候是这样孩子气吗？”
“少啰嗦！”萧凛去过手术刀，在中东的时候，遗失掉的刀回来后华清逸就给他配了齐全，而且而轻薄，么有分量的手感还不是那么习惯，但不影响他的手上功夫。
“没有麻醉剂，会比较疼。”
“嗯！”凌妃点点头，阴柔的脸注视着萧凛，他看起来比他更疲惫不堪。
“什么时候动狮虎城？”想找点话说说，凌妃在一阵尖锐的痛过后发出抽吸声。
“疼就喊出来，没有那么丢人。”萧凛用最快的速度将伤口表皮处的腐烂给切除掉，这样可以减少凌妃的痛苦。
随后又说道：“打算这几天，看清逸那边处理的状况。”
“你今天去地下城了。”凌妃忍不住捏起拳头。
“放松，你这样我怎么给你缝合伤口。”萧凛抬起头盯着凌妃：“你怎么知道我去过？”
“你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啊！这是他第二次听过这样的话，第一次是在地下城门口，那个老婆婆见到他时说过同样的话。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用剪刀剪下线尾后，用纱布将伤口包了起来：“很可惜，我当时错过了我要找的人。”
“你要找的人本身就是个易容高手。”凌妃看着萧凛包扎好的手臂，漂亮的蝴蝶结让他很纠结。
“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女生吗？”查看着他的右臂，这边的伤口有点复杂，而且有几处深见白骨。
“有！就为这个给我扎蝴蝶结？”凌妃还真不知道他这位主顾有这样的恶趣味。
“啊！正好有多出来，就不要浪费了。”萧凛戴上眼镜，从微焦距中注视着右臂上的伤口：“这个不像是一般的刀制造出来的伤口，来杀你的人是什么人物？”
“嗯，是一种叫刺的兵器。”
“刺？”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武器名字，萧凛好奇的抬起头，对冷兵器的热爱，让他很有兴趣想要目睹这件东西。
“是一种长三十厘米尾端带有倒钩，体型细长。”
“很有趣的武器。”兵器对伤口造成了毛躁的表面，倒钩带走的肌肉组织，要恢复还需要点时间，于是萧凛沉声说道：“想要保住自己的手，就不要到处乱穿了，会农舍休息。”
“我自己会找地方。”凌妃想了想，手臂上传来了疼痛感。
“这个由不得你，如果是担心会给她们带来麻烦，这个你想多了。”萧凛麻烦的皱起眉，因为伤口过大给缝合造成了困扰。“知道地下城的大门被关了吗？”
“不清楚！”
“跟我再说说关于‘黑鸦’与地下城的关系。”
凌妃沉默了下来，他似乎并不愿意多谈关于‘黑鸦的’的事，他的嘴巴紧闭着，萧凛无奈的正视着他：“好吧，你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人。”
“梦魇是你杀死的吧！”凌妃在很长一段沉默之后，突然出声，得到的是萧凛的点头，他正仔细的将肌肉与肌肉之间的纹理组合拼接在一起。
“有什么问题？”
“梦魇是地下城的人。”凌妃淡淡的说道。
“我猜到了，一般入住地下城的人没有那个能耐，是‘黑鸦’要我的命吗？”
“期望不是。”
“‘黑鸦’要杀的人都无法躲过是这个意思吧！”萧凛开始缝合表皮：“你的命也很值钱，杀了你可以坐上你们那个神拯救的位置。”
“要去哪？”处理完伤口，凌妃站了起来，萧凛赶紧问道。
“我在的地方很危险。”
“你不在的地方我一样危险。”萧凛按下凌妃：“我要找到这个做人皮的人，他不该杀死无辜的人。”
“我只能提供给你他可能所在的位置，其他我帮不到你。”
“嗯！”和凌妃的接触，萧凛多多少少开始懂得他的个性，与他那张脸完全成反比关系：“你没有家人吗？”
“你今天的话有点多。”凌妃有些无奈。
“我这是怕，以后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一抹光从阳台上照射进来，今天应该会是一个好天，萧凛眨着有点酸涩的眼睛问凌妃：“我需要一个健康的肾源，有没有什么渠道可以走捷径的。”
“我不认为你为了那对母女来冒险是一件理智的事。”凌妃坐在萧凛的身边，作为影子，他始终与他保持着很近的距离。
“走常规通道不容易留下口舌。”
“常规通道太慢，等不了。”在这个问题上萧凛一直在纠结着，以丹青的身体状况要想撑到有新鲜肾源的可能性不大，他没有把握能在那个时期救治成功，毕竟他不是神。
“一个星期的时间就会有消息，但是我还是不认为你该这么冒险。”
“呵呵！”萧凛慵懒的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他很困：“你从来都不睡觉的吗？”
是人都睡觉的好不好！凌妃在萧凛睡着前丢给他一个白眼，他还真当他是机器啊，不用睡觉的。无奈的将萧凛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经过处理的手臂没有那么疼，他坐在了萧凛床边。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萧凛，是觉得没有必要。
梦魇的死在杀手界上造成了轰动，要知道在目前为止，不要说梦魇全体出动，单单只是出来一个，逃脱的希望都很渺茫，何况是五个。
凌妃看了眼在床上熟睡的人，杀死了梦魇，那就意味着会有更离开的高手出现，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生意，而是一种较劲，他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黑鸦’，但从他的做事风格上已经能够预计到将来他们的日子要活在刀光剑影中。
“香妃，你后悔吗？”以为睡着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凌妃：“没有我，你或许还是那个杀杀手的人，过的轻松自在。”
“后悔！”凌妃的答案让萧凛呵呵笑了起来。
“后悔也没有用，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买。”舒适的将头转到另一边，身边的半张床空空如也，萧凛开始想念他的小妖精了。
“有人！”凌妃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张眼的功夫人消失在了萧凛的面前。
“下次记得把隐身衣借我用下啊！”近距离下，萧凛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凌妃的法宝，这个是好东西，拿回来要研究一番。
门口有着稀稀疏疏的声音，萧凛悄悄的走进门口，从猫眼里望出去，走到上没有人烟，他忘了凌妃一眼，后者也是莫名的很。
“嘘！”萧凛阻止了凌妃的询问，走进浴室找车一些厚厚的浴巾抱在怀里。
稀稀疏疏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错的话像是昆虫的攀爬声，他贴在地面上，那种爪子抓墙的声音更形象话的传入耳朵里，萧凛立即将手里的浴巾将门缝堵了起来。
因为教授楼是早期建立的房子，房型装置还处于老一套设计，门缝与窗户的缝隙都很大，特别是门的底部大概有一指来宽的距离。
“你们‘黑鸦’还真的是什么人才都有。”厚厚的毛巾在刚刚堵上门的瞬间，就有什么物体在从外面开始推搡着，想要进入。
“不是‘黑鸦’。”凌妃很肯定的回答着萧凛，这是一种驱虫术，他记忆中，组织里没有这样的人物存在。
“不是？”萧凛挑起眉，正如吴霜晚上所说的，他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啊，什么货色都有，真是没玩没了的。
“有没有薰香一类的东西？”
“好像有吧！”萧凛跑进夏雪的房间，女人不是都喜欢用这种东西来做美容的吗。之前美容店可是没有少进这些货物。
“这些有没有效果？”
“不知道！”看着萧凛手上的什么美白啊减肥啊等一些香薰，凌妃有种无望感：“你把熏香点燃放置在通风处，我去找驱虫人。”
“等一下！你留在这里。”萧凛一把拉住凌妃：“如果不想以后成为废人，就给我老实留在这里。”说完，他拉开阳台门，老式建筑有一个好处，就是邻居间的隔断很近，他轻松翻过墙壁进入隔壁。
第四百一十章被蛇咬了
“你是什么人？”在客厅看电视的大妈突然见到有人从阳台上进来，吓得大叫起来。
“不好意思啊，我是隔壁家住户，我女朋友出去，把房门反锁了，只好从您这里借到了。”萧凛很想捂着自己的耳朵，一样的户型，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出去的门，身后还( 特种军医 http://www.xlawen.org/kan/22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