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部分阅读
视而笑，漠举起酒瓶说道：“咱哥仨喝一个。”
我跟洛对望一眼，心道把这小子可不容易喝倒，漠见我吹完低声问道：“你最近和晴还可以吧？”
我点了点头：“可以啊。”
他把下巴一扬：“晴真的挺不错的，你对人家好点。”
我嘿嘿一笑道：“我对她好着呐，天天和她一起上下班。”
他瞪了我一眼：“那你还认干妹？”
我不禁有点尴尬，连忙解释道：“那阵我还没和晴谈呐，再说是人家主动叫我哥的。”
他把手一摆道：“你那毛病我还不知道，你这回好一点，别像上会弄得鸡飞蛋打。”
他直接戳到我的痛处，我摇了摇头道：“不会啦，干一回蠢事已经足够，那时候年轻嘛！”
他突然把头往前一探：“橙姝那女孩看着也确实不错，清纯得像个中学生，你可得小心点。”
他直接说出了我的心事，要是没有晴，我肯定会对她着迷，想起我和她在天池山的一幕幕，心中不禁一阵阵悸动，洛皱着眉问漠：“你这是劝他对晴好呐，还是让他脚踩两只船啊？”
漠哈哈一笑道：“我是开个玩笑，不过他真有本事脚踩两只船，我也不反对。”
洛用手点着他：“漂要是玩出火，你可得负责。”
漠慌忙摆手道：“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然后看着我：“你可千万别再胡整啦，我可劝你了，别到时候怪在我头上？”
我笑道：“你放心，我现在对晴心重着呐，就算有一天不玩了，那也是我自己的问题，绝对不会怪你。”
洛看我一眼对漠说道：“我看这小子早晚还得栽跟头。”
我急忙说道：“你们可别在这咒我，我可再不会干这事。”
说着我拿起酒跟他们一碰：“赶紧喝，别净扯没用的。”
我喝完内急问他们道：“尿不？”
他们都站起来，一进到洗手间，我又看见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在那补妆，马上想起上回在这漠跟我说的，估计是小姐，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秀发留着翻翘，从镜子里大胆看着我异常妩媚的女孩。
我们进到里面，洛惊慌地说道：“这地方咋有小姐？我上次没见啊，千万不敢让女孩们知道。”
漠切了一声：“你放心，她们看不出来，估计都没听说过小姐。”
第一百九十一章 股市风险莫测
洛谨慎地说道：“还是小心一点，以后最好别带她们来。”
他们出去比我快一步，等我走到包间的通道里，他们已经不见影了，这时一个包间门打开，一个人出来啊了一声，使劲把我一拍：“咋是你？”
我一看竟然是赵钧，我连忙笑道：“这么巧，你们也在这？”
他搂着我的肩把我往包间里拉：“快进来，刘云张言都在，咱们好好喝几杯。”
我一进去就被惊呆了，刘云和张言正一人搂一个女孩在那唱歌，旁边还坐了一个女孩，一看就都是小姐，他们一见我马上惊喜地站起来，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我反倒脸上发热，刘云哈哈一笑：“上回叫你你不来，自己却偷偷跑来了。”
几个小姐都用眼睛溜着我，我慌忙解释道：“我跟咱单位那帮子来的。”
张言给我使了个眼色，马上截住话说道：“我们不认识吧？”
我不知道他那个眼色是啥意思，更不明白他问这句话的目的，我还不算太猪，没有脱口而出，脑子转了一下，他这是明知故问，我们那帮子他全认识，他问这句话肯定是不想让我继续往下说，我答道：“你们不认识，我也不太熟悉，是刚才吃饭碰到的，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他们硬拉我来。”
张言如释重负，边拉我坐下边递给我一瓶酒：“咱们干一个。”
说着仰头就吹，我懵懵懂懂地赶紧就喝，竟然比他们都喝得快，刘云拍手笑道：“还是老大厉害。”
说着对他旁边的小姐说道：“你把我这哥敬一下。”
这是个短头发的女孩，看着英姿飒爽，没有一点风尘的味道，倒是有几分江湖，她直接拿起酒瓶，对我爽朗一笑：“大哥，祝你玩得开心。”
她说着仰头就喝，我直接傻眼了，这种风格喝酒的女孩，我只见到过琴，但是琴毕竟和我们比较熟，也没有她这么直接，我不敢怠慢，连忙往下就灌，还好比她还喝得快了一点，她放下酒瓶笑道：“大哥就是大哥，小妹实在佩服，谢谢你。”
我哪见过这一套，连忙摆手却说不出话，赵钧边鼓掌边推他旁边的小姐：“你还不敬大哥一下？”
这个女孩小鼻子小眼，看着身材单薄，像一个初中生，眉眼中透着单纯，她调皮地对我一笑道：“大哥，我喝不了酒，我随意你喝完行不行？”
我刚想说可以，赵钧在她的脸上摸了一下：“不行，必须都得喝完。”
那个女孩撒娇道：“我喝不了嘛，要不然剩下的你替我喝？”
没想到赵钧直接说道：“没问题。”
我一看这成了我自己孤军奋战，但又不好说啥，赶紧把酒喝完，那个女孩只喝了一口，就把瓶觜塞到赵钧嘴里，赵钧紧紧搂着她，相当惬意地把酒喝完，女孩说了声谢谢，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惊得差点坐地上，赵钧对那个女孩说道：“再亲哥一下呗。”
女孩又使劲亲了一下，还娇嗔地看他：“你一天就没够。”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我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是我酒喝多了看到的幻影，但马上有人让我知道这是事实，张言对他旁边的小姐轻声说道：“你也敬一下我大哥吧？”
那个女孩肤色很白，清秀的面庞略带羞涩，她柔声嗯了一下说道：“那我只敬一次。”
张言轻轻搂着她的肩：“行啊。”
刘云忍不住笑道：“你这货，别在那肉麻啦！”
张言微微一笑：“你操你的心，我就好这口。”
他们哄然一笑，小姐们笑得前仰后合，我却紧张得不知所措有点木讷，我当时心中暗自惊诧，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好像是哪档节目的广告语）张言的小姐拿起酒瓶跟我一碰：“大哥，其实我也喝不了酒，但是我老公让我敬你，你又是我的大伯子哥，我当弟妹的肯定要喝，咱们就干杯吧！”
这都叫老公啦？我差点就昏倒，幸亏我在这之前想象过小姐是咋回事，尽管相差甚远，但还是有准备的，我硬撑着说道：“谢谢啦弟妹，你要是喝不了，就让我兄弟喝吧？”
她微微一笑道：“看大哥你说的，我咋能让你兄弟喝啊？我还心疼他呐。”
我的天，看着如此文静的女孩，就好像我的邻家女孩，竟然说出这些话，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啊！
刘云在旁边笑道：“你就别怜香惜玉了，人家名花有主，不会领你的情。”
我心想也就是，他们倒跟我有个Q关系，举起酒瓶笑道：“弟妹对我兄弟确实不错，那我就放心了，这个酒就当我谢谢你。”
说着我以最快的速度把酒干了，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女孩也不示弱，紧跟着也把酒喝完了，我心想，到底是职业的。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小姐，感觉跟想象的不一样，从辩证的角度看，没有想象的灰暗，也不会像见到的这样愉悦，这里面肯定有假象，只是以我当时的阅历，不可能把这种事看透，毕竟这是流传了千百年以上的准文化，多少文人骚客流连忘返，帝王将相更乐此不疲，就不用说布衣百姓了，每一个事物的存在，都是有它的必然性的。
这时门被推开了个缝，一个女孩对刘云的小姐招手，我一下就认出她是那个秀发留着翻翘的小姐，赵钧看见连声说道：“进来嘛。”
女孩微微一笑摇摇头，刘云的小姐走出去关上门，赵钧不满地说道：“牛得很，每次见她都扬着头走路，对人带搭不理的。”
他的小姐嘻嘻一笑道：“她是我们这的台柱子，她还挑客人呐。”
精于此道的兄弟们，你们看那阵的小姐多牛B，就是陪你喝喝酒唱唱歌，竟然还敢挑客人，真的是物以稀为贵，幸亏后来有庞大的生力军涌入此道，加大了行业的竞争力，小姐的工作主动性空前高涨，基本上做到了一贴身二拉客三躺倒的职业规范，山河任你行，小费竟然十年没涨价，想想吧80后的兄弟们，你们生活在现在有多幸福，但是……
但是娼门风险莫测，请慎重入市，无论是客人还是小姐，一旦要迈出这一步，对身体的伤害还在其次，心灵的污垢将终生难以涤除。
第一百九十二章 毕竟时代不同
赵钧又给我递过来一瓶酒，我心里还惦记着晴，连忙对他们说道：“我得过去了，我敬大家一下，咱们改天再好好喝。”
这时刘云的小姐进来了，也赶紧拿起酒，大家嘻嘻哈哈地把酒干了，我起身和他们再见，小姐们一脸热情：“欢迎大哥下次再来。”
竟然跟我们国贸的礼貌用语差不多，看来都是服务性行业，但我一细想心里就犯病。
张言把我送到门口低声道：“你别和洛他们说我们在这。”
我拍了他一下笑道：“放心，我还没喝多。”
我一回到我们包间，漠就扯着嗓子问我：“你跑哪去啦？”
为了掩饰张言他们的丑行，我刚想说我在洗手间吐了，漠不满地接着说道：“你家晴不放心，还让我去洗手间找了一趟。”
我灵机一动道：“我出去买了盒烟。”
总算让我混了过去，他们已经一对一对地坐在一起唱歌，晴和橙姝坐在一起，冲我招了招手，我赶紧坐到她身边，她温柔地看着我娇嗔道：“我还以为你喝多了呐，你下次去哪跟我说一声。”
我连忙点头说好，心里充满甜泽，看来我以后不再是光棍一条，是有人记挂我的，我也要心里时刻放着她，让我们的心跳，像暮鼓和晨钟遥相呼应。
我听见她们在议论后天下班去看琴，我看霞一点都不避讳范建，范建也说要去，不知道霞是咋计划的，真是令我暗自佩服，看来我指望霞阻止这事已不可能了，彬也在那嚷嚷着要去，洛耷拉个脑袋无可奈何，已无回天之术，这件事估计已成定局，我和晴都将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面对伦？只是个人的感触不同罢了。
见到伦将会勾起晴痛苦的回忆，至于我难免有些尴尬，晴毕竟是伦以前的女朋友，我现在和晴在一起，他能没想法吗？如果琴不叫伦来就好了，但是她们跟叶住一个宿舍，伦肯定也天天去，琴是个爱咋呼的女孩，想让她不叫都难，还有一种可能，伦为了回避这种难堪的场面，他会主动回避，压根就不来，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但是我决不会掉以轻心，我想再做最后一次努力，我凑到晴的耳边问道：“咱们去不去？”
我实际上是问她去不去，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是都说好了吗？咱们要是不去，估计大家都不会答应。”
她垂下眼帘沉默了一阵，猛然仰起脸看着我，清澈的双眸充满了镇定：“你不用考虑我，我现在跟了你，就不会再想以前的事。”
我们从未谈及各自从前的感情，因为都知道那是对方的隐痛，她今天能说出这话，明显是在表明态度，是一种对我的信任和依赖，我听了心潮澎湃，不禁紧紧握住她的手，借着昏暗的灯光，大胆而热烈地直视着她，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起来，羞涩地垂下眼帘，娇艳明媚的脸颊染着红晕，我终于可以看着她心不慌，而是坦然地欣赏这道迷人的风景了。
第二天头一次上下午班，上午酣畅淋漓地睡了个懒觉，昨晚分手的时候约好一起吃中午饭，我洗漱完就赶到她家楼下，刚好是中午下班的时候，院子里人来人往，我怕被她家人看见，就稍微站得远了一点，没一会晴就下来了，我笑着问道：“我没看见你在窗户上看我呀？”
她羞涩地一笑：“我妈刚才在楼下看见你了，问是不是等我的？”
我一听心里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她：“你妈没说啥吧？”
她嫣然一笑道：“没说什么啊，我上次从彬家搬回来，他们说以后会尊重我的选择。”
我心里一喜，贱贱地问道：“你妈没说我咋样？”
她冷下脸说道：“还能怎么样？我妈说你看着像个二流子。”
我的心猛然下沉，脑袋轰然一响，脸肯定都变色了。
晴突然扑哧一乐：“我逗你玩呐，我妈怎么可能说这话？”
我长吁了一口气，马上又嬉皮笑脸道：“那你妈咋说的？”
“我妈说，”
她羞涩地看我一眼：“楼底下有个高个子男孩是不是等你的？”
我不满意地问道：“光说了这一句？”
她嗔道：“你还想要几句？不过我刚才出门的时候，我妈说以后让你到家里来等我。”
我一听心花怒放，但也难免紧张：“那我可不敢。”
她平静地看着我：“那有什么嘛，我爸妈对人可好啦。”
我嗫嚅着说道：“那是对别人，到了挑女婿的时候，没一个泰山北斗好说话。”
她面如桃花，狠狠打了我一下：“谁说过要嫁给你啦？”
我嘿嘿一笑道：“那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她不理我低着头往前走，但我从侧面看见了她的笑意。
我问她吃什么，她说就到国贸旁边随便找一家，中午车上的人不多，刚好后面有一个座位，我让晴坐下，她跟我争了半天，非要让我坐，我硬把她按在座位上：“我一个大男人要是让你站着，这脸还有地方放吗？”
刚坐了一站，从中门上来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站在那，但是旁边坐着的人都把头扭向车外，没人给她让座。
晴看见了急忙走过去，亲切地叫了一声奶奶，把老人扶过来坐下，老人一脸感激，拉着她的手说道：“谢谢你，小姑娘。”
晴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这句话在那个学习雷锋好榜样的年代，是很多纯朴善良的人经常说的，语言朴实无华，却代表了一个时代的风尚，和五千年尊老爱幼的美德。
当时的社会风气也不如五六十年代，但比现在好N多，毕竟我们上学的时候，学校经常组织到校外学雷锋做好事，给五保户打扫房间，擦洗公交站牌和护栏，这虽然解决不了太大的问题，但是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助人为乐的意识，再看看现在吧，投币车上的电子播放器非得播上几遍，中巴上的售票员嗓子都喊哑了，才有人起来让座。
但是我敢说，很多人都是因为面子的问题才站起来，发自内心主动让座的人不会占多数，然而我还是要为让座的人鼓掌，毕竟时代不同。
第一百九十三章 没想到的转机
我们来到上回洛让我陪琴吃饭的那家面馆，我刚把脚踏进门口一步，就看见橙姝正和她柜长在里面吃饭，我连忙拉着晴转身就走，她不解地问道：“怎么出来啦？”
我低声说道：“换一家，你们柜长在里面。”
我没提橙姝，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也有点紧张：“那就换一家，我挺害怕我们柜长的。”
我还没和晴单独吃过饭，老是一帮子人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喝酒，就连吃食堂，也是和洛他们在一起，所以我还不知道晴喜欢吃什么。看见路边有一家包子馄饨，她停了一下，我连忙说道：“就在这家吧？”
她微微点点头，店很小，我们找了个空位坐下，我喊老板包子馄饨各上两份，她笑着看我道：“你不要一瓶啤酒？”
我愣了一下连声说好，抬手就叫老板，她连忙止住我：“不许喝，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就当真了，下午还要上班呐。”
我嘿嘿一笑道：“下回不许再逗我玩啦。”
饭很快上来了，她夹了个包子放在我的吃碟里：“快吃吧。”
我心里泛起甜泽，顺从地吃起来，但还偷眼看她，只见她拿着汤匙，小口吃着混沌，不时轻啜一口馄饨汤，乖巧得像一个小女人。
我不禁看得痴了，手里的筷子也停下了，她抬头嗔道：“你吃嘛，一会都凉了。”
她突然脸一红羞涩地说道：“别看我，是不是我吃相不好看？”
我摇着头微笑：“刚好相反呐，我都不用吃了，秀色可餐啊！”
她的脸颊一下娇艳欲滴，都不敢抬眼看我：“讨厌，又贫嘴，快吃你的饭吧。”
我惬意地一笑：“我说的可是真话。”
我说着给她碗里舀了几个馄饨，她含羞看着我：“你想把我吃成胖子啊？”
我微微一笑道：“胖一点好看，看着也健康嘛。”
她扑哧一乐：“那我可就吃啦？”
我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你只管大胆吃，女为悦己者容，你吃成胖妞都没关系，反正我将来娶你，你还有啥怕的？”
她嗔道：“去你的。”
但脸上是幸福的微笑。
我到柜台的时候，肖雨和玫丹已经来了，玫丹一见我就一脸不高兴：“明天又要上通班了，去不成你妹那啦。”
我听了不禁亦喜亦忧，喜的是暂时不用去琴呐，免得大家尴尬，忧的是又没时间和晴在一起。我纳闷地问她：“怎么又上通班，不时说只上一个礼拜吗？”
肖雨轻声说道：“这次老员工也上通班，新楼要提前开业，大家都要去打扫卫生。”
我心里一阵莫名的慌乱，因为二期开业，我就要跟着肖雨去男装部了，新的工作岗位又要接触新的商品，认识新的同事，还有很多不可预测的事情，想一想都让人躁动和兴奋。一下午我都处在亢奋当中，肖雨倒是一脸平静，没有要当柜长的激动，最后我忍不住问她道：“咱们过去卖什么？”
她淡淡地答道：“好像是卖裤子。”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议论新楼开业的事，洛下了早班也没走，一直陪着彬，他高兴地说道：“这回可好啦，二期开业商场要大调整，估计我可以离开我们柜长了。”
彬忧心地看着他：“到哪都无所谓，只要你能跟我们上一个班。”
洛发狠地说道：“你别管，我一会回去就跟柜长说要换班，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经理。”
彬慌忙说道：“你别去，大不了我换班。”
洛接道：“你别换，咱们这帮子都在你们这个班上，我还想跟大家在一起，他们要换动静又太大，还是我想办法。”
彬着急地看着他：“那你怎么说嘛？”
洛一幅豁出去的样子：“我一会先跟柜长说，就说我女朋友家住得太远，我未来的老丈人让我每天送她，看他同意不同意，他要是还不给面子我就找经理。”
我们一听都乐了，彬连羞带嗔地看着他：“怎么把我爸都搬出来啦？”
我笑道：“还不是为了你，你爸就是知道了也不会生气的。”
晚上下班的时候，洛兴奋地告诉我们，他们柜长同意给他换班，明天就和我们一个班，尽管都是通班，但大家到新楼打扫卫生的时候就可以在一块，我们不禁都高兴起来。
第二天班前会，夏经理做了战前动员，鼓励大家要有主人翁的精神，吃苦在前享受在后，要为公司做贡献，大家听了不禁群情激昂。随后公布了各部的人员名单，以及各部的部长和各个柜长的任命，我和玫丹果然跟着肖雨分到了男装部，旖旎是我们部的部长，接着各部的主管经理又组织大家开会，华经理话不多，只强调了一点，小伙子们要冲到前面。
一上午所有柜台都是一片嘈杂，有高兴的有不满的，新工普遍比较兴奋，老工更多的是噘嘴掉脸，把账本在柜台上摔得啪啪的，也难怪，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发展的机会，却没有当柜长，难免会发泄一下，肖雨一直比较安静，抽空就请教王师有关账务方面的问题，王师耐心地给她讲解，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师徒情深。
中午交接班后，所有早班营业员都在后院集合，人声鼎沸黑压压一片，比自由市场都要热闹N倍，我看见张言笑着说道：“我也分到你们男装部了。”
“是不是？好啊，”
他突然叹了口气：“我还是没跑了。”
我疑惑地问道：“什么没跑了？”
他无奈地一笑：“我们柜台的老员工都不愿跟着我们柜长，她把我们几个新工留下了，把我都能气死。”
我同情地看着他不知道说啥好，掏出烟给他递了一根，他狠狠抽了几口，这时我看见晴在冲我招手，我赶紧走过去，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跟我说，橙姝当柜长了，而且就是她的柜长，她们原来的柜长升为针织部的部长，我当时听了震惊得一塌糊涂，没想到橙姝仅仅请柜长吃了几顿饭，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回报，世事真是难料啊！
晴笑着问我道：“你们商场在几楼？”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们在几楼？”
她也摇了摇头，橙姝在旁边接道：“在三楼。”
她一脸的认真。
第一百九十四章 开始难免忙乱
张言在那边对我喊道：“走啦！”
我连忙对晴道：“我一会去找你。”
晴柔声说道：“要是忙就别来。”
我对橙姝点了一下头，她微微一笑道：“你去吧，我会照顾嫂子的。”
我听着总觉得有点别扭，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我匆匆归队，旖旎在前面领着我们，队伍浩浩荡荡从院子里一个通往新楼的便门走了进去。
我们挤挤插插走进新楼的后门，人太多员工通道太窄，行进的速度很慢，每到一层就有人员分流，看着人越来越少，我们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看见墙上的楼号写着五楼，我们的队伍才停下来，旖旎跟门口的保安说了几句，保安往旁边一让，我们鱼贯而入，一进到商场，一股刺鼻的香蕉水味迎面扑来，很多女孩都捂起鼻子。
尽管里面没开灯，但是从玻璃幕墙透进来的光线，和铮亮的花岗岩地板，外加被镜子包裹的柱子，让人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而且宽阔的营业场令人分不清东西南北，我们的队伍一进来就停下了，我看见童衬部的人还在往前走，旖旎拍了下手，声音清脆地说道：“这一块就是男装部，我现在把各柜组的位置说一下，大家抓紧时间打扫卫生。”
我们卖裤子的有十来个柜组，都集中在一个通道里，最前面的柱子上贴着裤城两个大字，我们的柜台在第一家，距离电梯最近。肖雨领着我和玫丹走进柜台，只见前面的玻璃柜台布满灰尘，后面的挂板也是一层灰，底下的货柜就更别提了，肖雨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不是说还有一个员工吗？怎么早上一点没打扫？”
我搞不清状况，没敢接她的话，肖雨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道：“这里水盆抹布都没有，麻烦你到咱柜台拿一下。”
我连忙往老楼跑，回到柜台已气喘吁吁，王师关心地问道：“你怎么回来啦？”
我急火火说道：“新楼那边没有盆和抹布，我来借一下。”
她连忙把盆和抹布递给我：“快拿去，需要啥你再来。”
我顾不上道谢，连忙往回跑，在路上碰见了张言，他把我拉了一下，递给我一根烟：“急啥？抽根烟。”
我本来想赶紧回去，但又不好驳他面子，接过烟问道：“你去哪？”
他愤愤地说道：“还不跟你一样，我们柜长脑子不够用，我们新工都在她这个班上，早上就没人打扫卫生，她上来的时候不说让我们把盆和抹布带上来，又让我跑一趟。”
看他一脸郁闷，我劝道：“你这不刚好出来转一圈？”
他哼了一声道：“她们可在那坐着呐，等我回去才能开始干。”
他突然一摆手：“不说啦，我也不耽误你了，你赶紧上去吧。”
我把剩下的烟头一扔，赶紧跑到楼上，直接先到洗手间把水打好，我刚走进营业场，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抬头一看，竟然是何鲸。
只见他正对几个坐在柜台里的员工喊道：“你们坐到那干啥？还不赶紧干活。”
我一下愣住了，他怎么在这指手画脚的？我想起范建说他和牛龙这一阵在楼上培训，马上反应过来，他一定是分到男装部了，估计还是业务员，要不然不会这么张狂地指挥人，他看见我生装没看见，昂着头从我身边走过。
我心里冷冷一笑，现在不比培训的时候，大家的地位有了差距，他自然抖起来了，不过我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我干我的工作，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也把我咋不了。我端着水回到柜台，肖雨和玫丹连忙过来摆抹布，肖雨笑着说道：“辛苦你啦，你个子高给咱擦背柜，我们擦底下的。”
我连忙笑道：“没问题，这倒是个啥事？我刚好不愿意擦玻璃柜台。”
我们配合默契，干了一个多小时，就把柜台内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旖旎刚好从这经过，她笑着对我们说：“你们干得最快啦，看擦完了柜台多漂亮。”
她脸上是赞赏和喜悦的神情，我心里听了喜滋滋的，肖雨腼腆地问道：“是不是，就是不知道摆上货怎么样？”
旖旎一阵银铃般的轻笑：“肯定更漂亮嘛。”
肖雨微笑着问道：“新货什么时候到啊？”
旖旎微微皱了一下眉：“说是随时都可能到，让大家等着。”
肖雨嗯了一声，我们对面柜台只有一个女孩，正在那吃力地擦着柜台，俏皮的小圆脸上挂着汗珠，看着像刚参加完运动会接力赛的小女生，旖旎疑惑地问她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女孩嘟着嘴一脸委屈：“我一来就没见其他人。”
旖旎愣了一下：“那你们柜长是谁？”
女孩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名字记不住。”
“回头我查一下，”
旖旎走进柜台：“我来帮你吧。”
说着就拿起抹布擦起来。肖雨对我们说：“咱们也过去帮忙吧。”
看着我们也进来搭手，旖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女孩连声说道：“谢谢哥哥姐姐！”
童音可爱悦耳，让我想起了心底的那个女孩。
肖雨对旖旎道：“你快去忙吧，这里交给我们。”
旖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就辛苦你们啦，我还要去那边看一看。”
没过多长时间，柜台打扫完毕，旁边的柜组也都干完了，大家席地而坐，聚在一块闲聊，对面的女孩有一个可爱的名字，因为她就叫珂嫒，是我们这里年龄最小的，而且人如其名，说话和神态都显得天真烂漫招人喜爱。
旁边的柜台是一个小伙和一个女孩，小伙叫文中，看着少年老成，说话稳稳的，其实才比我大一岁，女孩叫郝雪，文文气气的，一看就是爱学习的乖乖女，他俩都是我们这一批的新工，只是培训的时候人太多，我没注意过，珂嫒是国贸的子弟，没培训就上班了，高中还没毕业，今年才十七岁，年龄跟霞一样。
这时文中突然站了起来，紧张地低声道：“领导来啦！”
大家慌忙站起来散开，只见一个头发往后梳得溜光，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第一百九十五章 犹如惊弓之鸟
这个人我没见过，现在商场调整，看他这派头没准是新来的什么领导，大家悄声溜回柜台，他走到珂嫒的柜台前停住，扶了一下眼睛，仔细看着柜台上面的品牌名，然后严肃地问珂嫒道：“你是这个柜台的？”
珂嫒紧张得小声说道：“嗯。”
他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啊，让你一个人打扫柜台，我们商场才通知把我调到服装商场。”
我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他竟然也是营业员，但看他的派头和年龄，咋看咋像个领导，旁边的人也都在窃笑，肯定是笑自己的眼拙，珂嫒还是年龄小，快人快语道：“你把我吓一跳，我还以为你是经理，检查工作呐。”
他面带笑意问：“我看着像经理吗？”
我们都忍不住笑出声，他回过头看了看大家：“怪不得你们都突然不吭声啦。”
大家哄然一笑，他也忍俊不禁：“不许笑，我不就是长得老一点吗？没准还没你们大呐。”
果然一说年龄，他跟我是一年的，但月份比我小，他叫林道，跟我们是商专一批培训的，只是大家没印象罢了，刚来的时候分到了鞋帽商场，为了证实他跟我们是同学，他还说了一句：“你们班长是范建吧？他也在鞋帽商场。”
我点点头问他：“你为啥调过来？听说鞋帽商场的效益也不错啊！”
他调侃地一笑：“估计是我们何经理看我比她还像经理，心里一直不痛快，刚好趁这个机会把我赶走。”
珂嫒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我的柜长啊？”
他眯着眼瞄了一下珂嫒，然后哈哈大笑：“你是不是有意想气我？看我不是经理，又说我是柜长，我可没那本事，除非我是经理他亲戚，要么就得天天拍马屁。”
他把话说得这么明，大家都不好接话，只低着头窃笑，这时张言走过来，看见林道一愣，笑容马上凝固在脸上，我忙迎了上去：“没事吧？”
他紧张地低声问道：“那是谁，是不是新来的领导？”
我忍不住轻声笑道：“不是，也是营业员，我们刚才跟你想得一样。”
他切了一声道：“真是装神弄鬼，把人吓一跳。”
我接道：“人家天生就长那样，是咱们疑神疑鬼。”
他冲我一摆头：“走，咱们转一圈去。”
我回头叫了一声肖雨：“雨姐。”
不用说她就知道是什么事，她浅笑着点了一下头，我做了个谢谢的口型，玫丹笑着嗔了我一眼，我边走边问张言道：“你们柜长咋给你放风啦？”
他一脸的苦笑：“她都跑不见影了，还有工夫管我？”
我们相视而笑，他问道：“咱们去哪转？”
我一直惦记着晴，就说道：“你陪我去看我女朋友吧？”
他连忙摇头一脸的不愿意：“我不去，你俩在一起黏糊我呆在旁边傻不傻，咱们到楼梯抽会烟吧？”
我没办法只好跟着他，一拐到楼梯只见人来人往，很多人都在搬运货物，看着他们累得满头大汗，我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不用货梯运货？
楼梯是呆不成了，只能往楼下走，只见临街的大门开着，门口停满了加长的大货车，车上车下到处是搬货的营业员，还有几个经理模样的人在指挥，一片繁忙景象，张言连忙拉着我忙旁边走，嘴里还在说道：“赶紧走远一点，别在这碍眼。”
我们一直绕到楼另一侧的那个冷饮摊，一人开了瓶汽水，才坐到那松了口气。
我给他递了根烟问道：“你们的货也没到吧？”
他抽了一口烟：“我们还是卖原来的品牌，厂家知道新楼要开业，早就把新货发过来了，库房里的货都堆满了，我们柜长不让上，嫌现在搬家营业场人太杂，怕丢货，等开业前再上。”
我沉思着说道：“你们柜长说得对着呐。”
他哼了一声道：“那个老女人贼得很呐。”
我忍不住笑道：“你们柜长不老啊，眼睛还大大的。”
他惊讶地看着我：“你是说张岚？”
我愣了一下问：“谁是张岚？”
他答道：“就是我们柜长啊，脸上画得五马六道的。”
我唉了一声道：“我说的就是她嘛，虽然妆是化得重了一点，但也不能说是老女人啊。”
他用惋惜的口吻说道：“你真是没救啦，看来咱们的审美观真的不一样。”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不说了，在人屋檐下，你就把头稍微低一下。”
他点着头吐了一口烟：“是啊，能伸能屈嘛，不认铆也不行啊！”
我们都沉默了，过来人都说学生时代是最单纯快乐的，看来确实如此，上学的时候我想学就学，不想学顶多老师和家长骂几句，别人根本就管不着，敢多看我一眼我还抽他丫的呐。
我们现在刚踏进社会一小步，便畏首畏尾，谁的眼色都必须得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也许永远没有尽头。张言把烟头在地上一踩道：“你去找你女朋友吧，我到刘云那聊一会去。”
皮具和鞋帽商场都在二楼，张言跟我再见先走了，我上到三楼，开始在迷宫一样的营业场找晴，只有个别柜台在上货，大部分营业员都聚在一起闲聊。
正走着有人拍了我一下，我一看是伟，玫丹腼腆地站在旁边，我刚想逗她几句，伟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找晴啊？”
我嘿嘿一笑道：“就是的，不找她我还能找谁啊？”
“那没准，你还有可能找你妹吧？”
他隐讳地一笑，我马上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橙姝，连忙摆手说道：“好我的伟哥啊，你咋也造我的谣？这话以后千万不敢说。”
“我不管你找谁，反正她们在一块，”
他哈哈一笑伸手一指：“她们柜台就在电梯旁边。”
我说了声谢谢刚想走，玫丹急忙说道：“你现在不用回柜台，雨姐让大家都去吃饭了。”
“知道了，”
我坏笑着冲他们眨了下眼睛道：“你们也慢慢吃，在一块多腻一会。”
伟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以后还是少惹你，要不然你肯定要找事。”
我顺着通道往前走，老远就看见晴、彬还有橙姝在那擦柜台，我心里不禁有点纳闷，她们跟我是一起过来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打扫完？
第一百九十六章 从此踏上征程
（商场内的柜组名称，基本上都是以经营的品牌命名，国内的知名品牌在各大城市一般都设有专柜，为了避免牵扯供应商、业务代表、专柜营业员的隐私，本书从现在开始，将对所有的品牌进行重新命名，如果还有雷同，那绝对是巧合，特在此郑重声明；本人更无意给任何品牌做广告，纯粹是对现实的再现和演绎，望明鉴！
晴她们专柜叫蝶依莲，是一个文胸品牌，她们的背柜明显要比我们的光源多，中间还有一个广告灯箱，整个柜台是淡淡的粉红色，小巧而雅致，显得很女人化。我在柜台上敲了一下，几个女孩都惊了一下抬起头，晴有些疲惫地对我一笑没说话，橙姝腼腆地看了我一眼，倒是彬嫣然一笑问道：“你们打扫完啦？”
“早完啦，我们还帮别人打扫了，”
我用手摸了一下一尘不染的柜台道：“你们这也够干净的了，怎么还在干，是不是想表现啊？”
我一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橙姝的脸一下就红了，她现在刚当上柜长，以她一贯的认真劲，做事肯定会一丝不苟，晴嗔了我一眼：“谁都跟你一样？我们女孩就是爱干净，肯定要仔细一点嘛。”
我没话可接，只好换个话题：“咱们吃饭去吧？”
晴看了一眼橙姝，橙姝微微笑了一下：“你们去吃吧，我再干一会。”
晴说道：“你也一起去嘛，等回来咱们一起干。”
她垂下眼帘声音很小：“我怕咱们都去吃饭了，一会经理来，柜台上没人不好。”
她确实够认真，不过也可以说是敬业，没准以后会有好的发展。
晴还想劝她，我忙使了个眼色，彬马上拿出我们的饭盒对橙姝说道：“那我们就先去了，很快就回来。”
彬欢快地在前面领我们去找洛，她们的柜台紧挨着天井的电梯，刚走了几步就到了边上，我小心地扶着栏杆一看，不禁一阵头晕目眩，只见圆形天井从一楼直贯九楼，左右各有两部电梯，旁边没有一点的遮拦。
天井的后面还有三部升降电梯，是透明的观光电梯，我的腿直接就软了，估计脸的颜色都变了，晴走了几步不见我跟上，回过头一愣道：“怎么啦？”
我赶紧离开天井，缓了一下说道：“我有点恐高症。”
她赶紧过来拉住我，微微一笑道：“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上回春游可还是你把橙姝扶下山的呐。”
我的心还突突直跳，强打精神跟她解释道：“你们都跑了，就剩下我们，我不管她咋办？”
她扑哧一乐道：“就你有责任心，别人都自私，你是活雷锋嘛。”
我一看她没完没了，使劲把她手捏了一下，故意把脸一掉：“我对你咋样你不知道？”
她呀了一声把手抽出去：“一点都开不起玩笑，你把人家的手弄疼了。”
我赶紧拉过她的手揉了揉：“对不起，不过你以后可不许再胡说了。”
彬在前面笑道：“注意点影响啊！”
晴赶紧把手收了回去，我嘿嘿一笑道：“我们跟你和洛比起来差远啦。”
彬羞涩地一笑只管往前走，我看晴一眼晴，她也正看着我，我们相视一笑，我忍不住又去拉她的手，她连羞带嗔道：“好点吧，旁边都是同事。”
我厚着脸皮道：“咋了吗？咱们又不认识。”
说着话已经到了洛的柜台，只见他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一堆布包上，已没有琴说的玉树临风，倒( 我为伊人狂 http://www.xlawen.org/kan/2232/ )
我跟洛对望一眼，心道把这小子可不容易喝倒，漠见我吹完低声问道：“你最近和晴还可以吧？”
我点了点头：“可以啊。”
他把下巴一扬：“晴真的挺不错的，你对人家好点。”
我嘿嘿一笑道：“我对她好着呐，天天和她一起上下班。”
他瞪了我一眼：“那你还认干妹？”
我不禁有点尴尬，连忙解释道：“那阵我还没和晴谈呐，再说是人家主动叫我哥的。”
他把手一摆道：“你那毛病我还不知道，你这回好一点，别像上会弄得鸡飞蛋打。”
他直接戳到我的痛处，我摇了摇头道：“不会啦，干一回蠢事已经足够，那时候年轻嘛！”
他突然把头往前一探：“橙姝那女孩看着也确实不错，清纯得像个中学生，你可得小心点。”
他直接说出了我的心事，要是没有晴，我肯定会对她着迷，想起我和她在天池山的一幕幕，心中不禁一阵阵悸动，洛皱着眉问漠：“你这是劝他对晴好呐，还是让他脚踩两只船啊？”
漠哈哈一笑道：“我是开个玩笑，不过他真有本事脚踩两只船，我也不反对。”
洛用手点着他：“漂要是玩出火，你可得负责。”
漠慌忙摆手道：“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然后看着我：“你可千万别再胡整啦，我可劝你了，别到时候怪在我头上？”
我笑道：“你放心，我现在对晴心重着呐，就算有一天不玩了，那也是我自己的问题，绝对不会怪你。”
洛看我一眼对漠说道：“我看这小子早晚还得栽跟头。”
我急忙说道：“你们可别在这咒我，我可再不会干这事。”
说着我拿起酒跟他们一碰：“赶紧喝，别净扯没用的。”
我喝完内急问他们道：“尿不？”
他们都站起来，一进到洗手间，我又看见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在那补妆，马上想起上回在这漠跟我说的，估计是小姐，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秀发留着翻翘，从镜子里大胆看着我异常妩媚的女孩。
我们进到里面，洛惊慌地说道：“这地方咋有小姐？我上次没见啊，千万不敢让女孩们知道。”
漠切了一声：“你放心，她们看不出来，估计都没听说过小姐。”
第一百九十一章 股市风险莫测
洛谨慎地说道：“还是小心一点，以后最好别带她们来。”
他们出去比我快一步，等我走到包间的通道里，他们已经不见影了，这时一个包间门打开，一个人出来啊了一声，使劲把我一拍：“咋是你？”
我一看竟然是赵钧，我连忙笑道：“这么巧，你们也在这？”
他搂着我的肩把我往包间里拉：“快进来，刘云张言都在，咱们好好喝几杯。”
我一进去就被惊呆了，刘云和张言正一人搂一个女孩在那唱歌，旁边还坐了一个女孩，一看就都是小姐，他们一见我马上惊喜地站起来，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我反倒脸上发热，刘云哈哈一笑：“上回叫你你不来，自己却偷偷跑来了。”
几个小姐都用眼睛溜着我，我慌忙解释道：“我跟咱单位那帮子来的。”
张言给我使了个眼色，马上截住话说道：“我们不认识吧？”
我不知道他那个眼色是啥意思，更不明白他问这句话的目的，我还不算太猪，没有脱口而出，脑子转了一下，他这是明知故问，我们那帮子他全认识，他问这句话肯定是不想让我继续往下说，我答道：“你们不认识，我也不太熟悉，是刚才吃饭碰到的，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他们硬拉我来。”
张言如释重负，边拉我坐下边递给我一瓶酒：“咱们干一个。”
说着仰头就吹，我懵懵懂懂地赶紧就喝，竟然比他们都喝得快，刘云拍手笑道：“还是老大厉害。”
说着对他旁边的小姐说道：“你把我这哥敬一下。”
这是个短头发的女孩，看着英姿飒爽，没有一点风尘的味道，倒是有几分江湖，她直接拿起酒瓶，对我爽朗一笑：“大哥，祝你玩得开心。”
她说着仰头就喝，我直接傻眼了，这种风格喝酒的女孩，我只见到过琴，但是琴毕竟和我们比较熟，也没有她这么直接，我不敢怠慢，连忙往下就灌，还好比她还喝得快了一点，她放下酒瓶笑道：“大哥就是大哥，小妹实在佩服，谢谢你。”
我哪见过这一套，连忙摆手却说不出话，赵钧边鼓掌边推他旁边的小姐：“你还不敬大哥一下？”
这个女孩小鼻子小眼，看着身材单薄，像一个初中生，眉眼中透着单纯，她调皮地对我一笑道：“大哥，我喝不了酒，我随意你喝完行不行？”
我刚想说可以，赵钧在她的脸上摸了一下：“不行，必须都得喝完。”
那个女孩撒娇道：“我喝不了嘛，要不然剩下的你替我喝？”
没想到赵钧直接说道：“没问题。”
我一看这成了我自己孤军奋战，但又不好说啥，赶紧把酒喝完，那个女孩只喝了一口，就把瓶觜塞到赵钧嘴里，赵钧紧紧搂着她，相当惬意地把酒喝完，女孩说了声谢谢，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惊得差点坐地上，赵钧对那个女孩说道：“再亲哥一下呗。”
女孩又使劲亲了一下，还娇嗔地看他：“你一天就没够。”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我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是我酒喝多了看到的幻影，但马上有人让我知道这是事实，张言对他旁边的小姐轻声说道：“你也敬一下我大哥吧？”
那个女孩肤色很白，清秀的面庞略带羞涩，她柔声嗯了一下说道：“那我只敬一次。”
张言轻轻搂着她的肩：“行啊。”
刘云忍不住笑道：“你这货，别在那肉麻啦！”
张言微微一笑：“你操你的心，我就好这口。”
他们哄然一笑，小姐们笑得前仰后合，我却紧张得不知所措有点木讷，我当时心中暗自惊诧，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好像是哪档节目的广告语）张言的小姐拿起酒瓶跟我一碰：“大哥，其实我也喝不了酒，但是我老公让我敬你，你又是我的大伯子哥，我当弟妹的肯定要喝，咱们就干杯吧！”
这都叫老公啦？我差点就昏倒，幸亏我在这之前想象过小姐是咋回事，尽管相差甚远，但还是有准备的，我硬撑着说道：“谢谢啦弟妹，你要是喝不了，就让我兄弟喝吧？”
她微微一笑道：“看大哥你说的，我咋能让你兄弟喝啊？我还心疼他呐。”
我的天，看着如此文静的女孩，就好像我的邻家女孩，竟然说出这些话，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啊！
刘云在旁边笑道：“你就别怜香惜玉了，人家名花有主，不会领你的情。”
我心想也就是，他们倒跟我有个Q关系，举起酒瓶笑道：“弟妹对我兄弟确实不错，那我就放心了，这个酒就当我谢谢你。”
说着我以最快的速度把酒干了，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女孩也不示弱，紧跟着也把酒喝完了，我心想，到底是职业的。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小姐，感觉跟想象的不一样，从辩证的角度看，没有想象的灰暗，也不会像见到的这样愉悦，这里面肯定有假象，只是以我当时的阅历，不可能把这种事看透，毕竟这是流传了千百年以上的准文化，多少文人骚客流连忘返，帝王将相更乐此不疲，就不用说布衣百姓了，每一个事物的存在，都是有它的必然性的。
这时门被推开了个缝，一个女孩对刘云的小姐招手，我一下就认出她是那个秀发留着翻翘的小姐，赵钧看见连声说道：“进来嘛。”
女孩微微一笑摇摇头，刘云的小姐走出去关上门，赵钧不满地说道：“牛得很，每次见她都扬着头走路，对人带搭不理的。”
他的小姐嘻嘻一笑道：“她是我们这的台柱子，她还挑客人呐。”
精于此道的兄弟们，你们看那阵的小姐多牛B，就是陪你喝喝酒唱唱歌，竟然还敢挑客人，真的是物以稀为贵，幸亏后来有庞大的生力军涌入此道，加大了行业的竞争力，小姐的工作主动性空前高涨，基本上做到了一贴身二拉客三躺倒的职业规范，山河任你行，小费竟然十年没涨价，想想吧80后的兄弟们，你们生活在现在有多幸福，但是……
但是娼门风险莫测，请慎重入市，无论是客人还是小姐，一旦要迈出这一步，对身体的伤害还在其次，心灵的污垢将终生难以涤除。
第一百九十二章 毕竟时代不同
赵钧又给我递过来一瓶酒，我心里还惦记着晴，连忙对他们说道：“我得过去了，我敬大家一下，咱们改天再好好喝。”
这时刘云的小姐进来了，也赶紧拿起酒，大家嘻嘻哈哈地把酒干了，我起身和他们再见，小姐们一脸热情：“欢迎大哥下次再来。”
竟然跟我们国贸的礼貌用语差不多，看来都是服务性行业，但我一细想心里就犯病。
张言把我送到门口低声道：“你别和洛他们说我们在这。”
我拍了他一下笑道：“放心，我还没喝多。”
我一回到我们包间，漠就扯着嗓子问我：“你跑哪去啦？”
为了掩饰张言他们的丑行，我刚想说我在洗手间吐了，漠不满地接着说道：“你家晴不放心，还让我去洗手间找了一趟。”
我灵机一动道：“我出去买了盒烟。”
总算让我混了过去，他们已经一对一对地坐在一起唱歌，晴和橙姝坐在一起，冲我招了招手，我赶紧坐到她身边，她温柔地看着我娇嗔道：“我还以为你喝多了呐，你下次去哪跟我说一声。”
我连忙点头说好，心里充满甜泽，看来我以后不再是光棍一条，是有人记挂我的，我也要心里时刻放着她，让我们的心跳，像暮鼓和晨钟遥相呼应。
我听见她们在议论后天下班去看琴，我看霞一点都不避讳范建，范建也说要去，不知道霞是咋计划的，真是令我暗自佩服，看来我指望霞阻止这事已不可能了，彬也在那嚷嚷着要去，洛耷拉个脑袋无可奈何，已无回天之术，这件事估计已成定局，我和晴都将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面对伦？只是个人的感触不同罢了。
见到伦将会勾起晴痛苦的回忆，至于我难免有些尴尬，晴毕竟是伦以前的女朋友，我现在和晴在一起，他能没想法吗？如果琴不叫伦来就好了，但是她们跟叶住一个宿舍，伦肯定也天天去，琴是个爱咋呼的女孩，想让她不叫都难，还有一种可能，伦为了回避这种难堪的场面，他会主动回避，压根就不来，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但是我决不会掉以轻心，我想再做最后一次努力，我凑到晴的耳边问道：“咱们去不去？”
我实际上是问她去不去，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是都说好了吗？咱们要是不去，估计大家都不会答应。”
她垂下眼帘沉默了一阵，猛然仰起脸看着我，清澈的双眸充满了镇定：“你不用考虑我，我现在跟了你，就不会再想以前的事。”
我们从未谈及各自从前的感情，因为都知道那是对方的隐痛，她今天能说出这话，明显是在表明态度，是一种对我的信任和依赖，我听了心潮澎湃，不禁紧紧握住她的手，借着昏暗的灯光，大胆而热烈地直视着她，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起来，羞涩地垂下眼帘，娇艳明媚的脸颊染着红晕，我终于可以看着她心不慌，而是坦然地欣赏这道迷人的风景了。
第二天头一次上下午班，上午酣畅淋漓地睡了个懒觉，昨晚分手的时候约好一起吃中午饭，我洗漱完就赶到她家楼下，刚好是中午下班的时候，院子里人来人往，我怕被她家人看见，就稍微站得远了一点，没一会晴就下来了，我笑着问道：“我没看见你在窗户上看我呀？”
她羞涩地一笑：“我妈刚才在楼下看见你了，问是不是等我的？”
我一听心里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她：“你妈没说啥吧？”
她嫣然一笑道：“没说什么啊，我上次从彬家搬回来，他们说以后会尊重我的选择。”
我心里一喜，贱贱地问道：“你妈没说我咋样？”
她冷下脸说道：“还能怎么样？我妈说你看着像个二流子。”
我的心猛然下沉，脑袋轰然一响，脸肯定都变色了。
晴突然扑哧一乐：“我逗你玩呐，我妈怎么可能说这话？”
我长吁了一口气，马上又嬉皮笑脸道：“那你妈咋说的？”
“我妈说，”
她羞涩地看我一眼：“楼底下有个高个子男孩是不是等你的？”
我不满意地问道：“光说了这一句？”
她嗔道：“你还想要几句？不过我刚才出门的时候，我妈说以后让你到家里来等我。”
我一听心花怒放，但也难免紧张：“那我可不敢。”
她平静地看着我：“那有什么嘛，我爸妈对人可好啦。”
我嗫嚅着说道：“那是对别人，到了挑女婿的时候，没一个泰山北斗好说话。”
她面如桃花，狠狠打了我一下：“谁说过要嫁给你啦？”
我嘿嘿一笑道：“那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她不理我低着头往前走，但我从侧面看见了她的笑意。
我问她吃什么，她说就到国贸旁边随便找一家，中午车上的人不多，刚好后面有一个座位，我让晴坐下，她跟我争了半天，非要让我坐，我硬把她按在座位上：“我一个大男人要是让你站着，这脸还有地方放吗？”
刚坐了一站，从中门上来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站在那，但是旁边坐着的人都把头扭向车外，没人给她让座。
晴看见了急忙走过去，亲切地叫了一声奶奶，把老人扶过来坐下，老人一脸感激，拉着她的手说道：“谢谢你，小姑娘。”
晴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这句话在那个学习雷锋好榜样的年代，是很多纯朴善良的人经常说的，语言朴实无华，却代表了一个时代的风尚，和五千年尊老爱幼的美德。
当时的社会风气也不如五六十年代，但比现在好N多，毕竟我们上学的时候，学校经常组织到校外学雷锋做好事，给五保户打扫房间，擦洗公交站牌和护栏，这虽然解决不了太大的问题，但是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助人为乐的意识，再看看现在吧，投币车上的电子播放器非得播上几遍，中巴上的售票员嗓子都喊哑了，才有人起来让座。
但是我敢说，很多人都是因为面子的问题才站起来，发自内心主动让座的人不会占多数，然而我还是要为让座的人鼓掌，毕竟时代不同。
第一百九十三章 没想到的转机
我们来到上回洛让我陪琴吃饭的那家面馆，我刚把脚踏进门口一步，就看见橙姝正和她柜长在里面吃饭，我连忙拉着晴转身就走，她不解地问道：“怎么出来啦？”
我低声说道：“换一家，你们柜长在里面。”
我没提橙姝，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也有点紧张：“那就换一家，我挺害怕我们柜长的。”
我还没和晴单独吃过饭，老是一帮子人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喝酒，就连吃食堂，也是和洛他们在一起，所以我还不知道晴喜欢吃什么。看见路边有一家包子馄饨，她停了一下，我连忙说道：“就在这家吧？”
她微微点点头，店很小，我们找了个空位坐下，我喊老板包子馄饨各上两份，她笑着看我道：“你不要一瓶啤酒？”
我愣了一下连声说好，抬手就叫老板，她连忙止住我：“不许喝，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就当真了，下午还要上班呐。”
我嘿嘿一笑道：“下回不许再逗我玩啦。”
饭很快上来了，她夹了个包子放在我的吃碟里：“快吃吧。”
我心里泛起甜泽，顺从地吃起来，但还偷眼看她，只见她拿着汤匙，小口吃着混沌，不时轻啜一口馄饨汤，乖巧得像一个小女人。
我不禁看得痴了，手里的筷子也停下了，她抬头嗔道：“你吃嘛，一会都凉了。”
她突然脸一红羞涩地说道：“别看我，是不是我吃相不好看？”
我摇着头微笑：“刚好相反呐，我都不用吃了，秀色可餐啊！”
她的脸颊一下娇艳欲滴，都不敢抬眼看我：“讨厌，又贫嘴，快吃你的饭吧。”
我惬意地一笑：“我说的可是真话。”
我说着给她碗里舀了几个馄饨，她含羞看着我：“你想把我吃成胖子啊？”
我微微一笑道：“胖一点好看，看着也健康嘛。”
她扑哧一乐：“那我可就吃啦？”
我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你只管大胆吃，女为悦己者容，你吃成胖妞都没关系，反正我将来娶你，你还有啥怕的？”
她嗔道：“去你的。”
但脸上是幸福的微笑。
我到柜台的时候，肖雨和玫丹已经来了，玫丹一见我就一脸不高兴：“明天又要上通班了，去不成你妹那啦。”
我听了不禁亦喜亦忧，喜的是暂时不用去琴呐，免得大家尴尬，忧的是又没时间和晴在一起。我纳闷地问她：“怎么又上通班，不时说只上一个礼拜吗？”
肖雨轻声说道：“这次老员工也上通班，新楼要提前开业，大家都要去打扫卫生。”
我心里一阵莫名的慌乱，因为二期开业，我就要跟着肖雨去男装部了，新的工作岗位又要接触新的商品，认识新的同事，还有很多不可预测的事情，想一想都让人躁动和兴奋。一下午我都处在亢奋当中，肖雨倒是一脸平静，没有要当柜长的激动，最后我忍不住问她道：“咱们过去卖什么？”
她淡淡地答道：“好像是卖裤子。”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议论新楼开业的事，洛下了早班也没走，一直陪着彬，他高兴地说道：“这回可好啦，二期开业商场要大调整，估计我可以离开我们柜长了。”
彬忧心地看着他：“到哪都无所谓，只要你能跟我们上一个班。”
洛发狠地说道：“你别管，我一会回去就跟柜长说要换班，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经理。”
彬慌忙说道：“你别去，大不了我换班。”
洛接道：“你别换，咱们这帮子都在你们这个班上，我还想跟大家在一起，他们要换动静又太大，还是我想办法。”
彬着急地看着他：“那你怎么说嘛？”
洛一幅豁出去的样子：“我一会先跟柜长说，就说我女朋友家住得太远，我未来的老丈人让我每天送她，看他同意不同意，他要是还不给面子我就找经理。”
我们一听都乐了，彬连羞带嗔地看着他：“怎么把我爸都搬出来啦？”
我笑道：“还不是为了你，你爸就是知道了也不会生气的。”
晚上下班的时候，洛兴奋地告诉我们，他们柜长同意给他换班，明天就和我们一个班，尽管都是通班，但大家到新楼打扫卫生的时候就可以在一块，我们不禁都高兴起来。
第二天班前会，夏经理做了战前动员，鼓励大家要有主人翁的精神，吃苦在前享受在后，要为公司做贡献，大家听了不禁群情激昂。随后公布了各部的人员名单，以及各部的部长和各个柜长的任命，我和玫丹果然跟着肖雨分到了男装部，旖旎是我们部的部长，接着各部的主管经理又组织大家开会，华经理话不多，只强调了一点，小伙子们要冲到前面。
一上午所有柜台都是一片嘈杂，有高兴的有不满的，新工普遍比较兴奋，老工更多的是噘嘴掉脸，把账本在柜台上摔得啪啪的，也难怪，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发展的机会，却没有当柜长，难免会发泄一下，肖雨一直比较安静，抽空就请教王师有关账务方面的问题，王师耐心地给她讲解，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师徒情深。
中午交接班后，所有早班营业员都在后院集合，人声鼎沸黑压压一片，比自由市场都要热闹N倍，我看见张言笑着说道：“我也分到你们男装部了。”
“是不是？好啊，”
他突然叹了口气：“我还是没跑了。”
我疑惑地问道：“什么没跑了？”
他无奈地一笑：“我们柜台的老员工都不愿跟着我们柜长，她把我们几个新工留下了，把我都能气死。”
我同情地看着他不知道说啥好，掏出烟给他递了一根，他狠狠抽了几口，这时我看见晴在冲我招手，我赶紧走过去，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跟我说，橙姝当柜长了，而且就是她的柜长，她们原来的柜长升为针织部的部长，我当时听了震惊得一塌糊涂，没想到橙姝仅仅请柜长吃了几顿饭，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回报，世事真是难料啊！
晴笑着问我道：“你们商场在几楼？”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们在几楼？”
她也摇了摇头，橙姝在旁边接道：“在三楼。”
她一脸的认真。
第一百九十四章 开始难免忙乱
张言在那边对我喊道：“走啦！”
我连忙对晴道：“我一会去找你。”
晴柔声说道：“要是忙就别来。”
我对橙姝点了一下头，她微微一笑道：“你去吧，我会照顾嫂子的。”
我听着总觉得有点别扭，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我匆匆归队，旖旎在前面领着我们，队伍浩浩荡荡从院子里一个通往新楼的便门走了进去。
我们挤挤插插走进新楼的后门，人太多员工通道太窄，行进的速度很慢，每到一层就有人员分流，看着人越来越少，我们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看见墙上的楼号写着五楼，我们的队伍才停下来，旖旎跟门口的保安说了几句，保安往旁边一让，我们鱼贯而入，一进到商场，一股刺鼻的香蕉水味迎面扑来，很多女孩都捂起鼻子。
尽管里面没开灯，但是从玻璃幕墙透进来的光线，和铮亮的花岗岩地板，外加被镜子包裹的柱子，让人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而且宽阔的营业场令人分不清东西南北，我们的队伍一进来就停下了，我看见童衬部的人还在往前走，旖旎拍了下手，声音清脆地说道：“这一块就是男装部，我现在把各柜组的位置说一下，大家抓紧时间打扫卫生。”
我们卖裤子的有十来个柜组，都集中在一个通道里，最前面的柱子上贴着裤城两个大字，我们的柜台在第一家，距离电梯最近。肖雨领着我和玫丹走进柜台，只见前面的玻璃柜台布满灰尘，后面的挂板也是一层灰，底下的货柜就更别提了，肖雨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不是说还有一个员工吗？怎么早上一点没打扫？”
我搞不清状况，没敢接她的话，肖雨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道：“这里水盆抹布都没有，麻烦你到咱柜台拿一下。”
我连忙往老楼跑，回到柜台已气喘吁吁，王师关心地问道：“你怎么回来啦？”
我急火火说道：“新楼那边没有盆和抹布，我来借一下。”
她连忙把盆和抹布递给我：“快拿去，需要啥你再来。”
我顾不上道谢，连忙往回跑，在路上碰见了张言，他把我拉了一下，递给我一根烟：“急啥？抽根烟。”
我本来想赶紧回去，但又不好驳他面子，接过烟问道：“你去哪？”
他愤愤地说道：“还不跟你一样，我们柜长脑子不够用，我们新工都在她这个班上，早上就没人打扫卫生，她上来的时候不说让我们把盆和抹布带上来，又让我跑一趟。”
看他一脸郁闷，我劝道：“你这不刚好出来转一圈？”
他哼了一声道：“她们可在那坐着呐，等我回去才能开始干。”
他突然一摆手：“不说啦，我也不耽误你了，你赶紧上去吧。”
我把剩下的烟头一扔，赶紧跑到楼上，直接先到洗手间把水打好，我刚走进营业场，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抬头一看，竟然是何鲸。
只见他正对几个坐在柜台里的员工喊道：“你们坐到那干啥？还不赶紧干活。”
我一下愣住了，他怎么在这指手画脚的？我想起范建说他和牛龙这一阵在楼上培训，马上反应过来，他一定是分到男装部了，估计还是业务员，要不然不会这么张狂地指挥人，他看见我生装没看见，昂着头从我身边走过。
我心里冷冷一笑，现在不比培训的时候，大家的地位有了差距，他自然抖起来了，不过我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我干我的工作，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也把我咋不了。我端着水回到柜台，肖雨和玫丹连忙过来摆抹布，肖雨笑着说道：“辛苦你啦，你个子高给咱擦背柜，我们擦底下的。”
我连忙笑道：“没问题，这倒是个啥事？我刚好不愿意擦玻璃柜台。”
我们配合默契，干了一个多小时，就把柜台内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旖旎刚好从这经过，她笑着对我们说：“你们干得最快啦，看擦完了柜台多漂亮。”
她脸上是赞赏和喜悦的神情，我心里听了喜滋滋的，肖雨腼腆地问道：“是不是，就是不知道摆上货怎么样？”
旖旎一阵银铃般的轻笑：“肯定更漂亮嘛。”
肖雨微笑着问道：“新货什么时候到啊？”
旖旎微微皱了一下眉：“说是随时都可能到，让大家等着。”
肖雨嗯了一声，我们对面柜台只有一个女孩，正在那吃力地擦着柜台，俏皮的小圆脸上挂着汗珠，看着像刚参加完运动会接力赛的小女生，旖旎疑惑地问她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女孩嘟着嘴一脸委屈：“我一来就没见其他人。”
旖旎愣了一下：“那你们柜长是谁？”
女孩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名字记不住。”
“回头我查一下，”
旖旎走进柜台：“我来帮你吧。”
说着就拿起抹布擦起来。肖雨对我们说：“咱们也过去帮忙吧。”
看着我们也进来搭手，旖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女孩连声说道：“谢谢哥哥姐姐！”
童音可爱悦耳，让我想起了心底的那个女孩。
肖雨对旖旎道：“你快去忙吧，这里交给我们。”
旖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就辛苦你们啦，我还要去那边看一看。”
没过多长时间，柜台打扫完毕，旁边的柜组也都干完了，大家席地而坐，聚在一块闲聊，对面的女孩有一个可爱的名字，因为她就叫珂嫒，是我们这里年龄最小的，而且人如其名，说话和神态都显得天真烂漫招人喜爱。
旁边的柜台是一个小伙和一个女孩，小伙叫文中，看着少年老成，说话稳稳的，其实才比我大一岁，女孩叫郝雪，文文气气的，一看就是爱学习的乖乖女，他俩都是我们这一批的新工，只是培训的时候人太多，我没注意过，珂嫒是国贸的子弟，没培训就上班了，高中还没毕业，今年才十七岁，年龄跟霞一样。
这时文中突然站了起来，紧张地低声道：“领导来啦！”
大家慌忙站起来散开，只见一个头发往后梳得溜光，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第一百九十五章 犹如惊弓之鸟
这个人我没见过，现在商场调整，看他这派头没准是新来的什么领导，大家悄声溜回柜台，他走到珂嫒的柜台前停住，扶了一下眼睛，仔细看着柜台上面的品牌名，然后严肃地问珂嫒道：“你是这个柜台的？”
珂嫒紧张得小声说道：“嗯。”
他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啊，让你一个人打扫柜台，我们商场才通知把我调到服装商场。”
我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他竟然也是营业员，但看他的派头和年龄，咋看咋像个领导，旁边的人也都在窃笑，肯定是笑自己的眼拙，珂嫒还是年龄小，快人快语道：“你把我吓一跳，我还以为你是经理，检查工作呐。”
他面带笑意问：“我看着像经理吗？”
我们都忍不住笑出声，他回过头看了看大家：“怪不得你们都突然不吭声啦。”
大家哄然一笑，他也忍俊不禁：“不许笑，我不就是长得老一点吗？没准还没你们大呐。”
果然一说年龄，他跟我是一年的，但月份比我小，他叫林道，跟我们是商专一批培训的，只是大家没印象罢了，刚来的时候分到了鞋帽商场，为了证实他跟我们是同学，他还说了一句：“你们班长是范建吧？他也在鞋帽商场。”
我点点头问他：“你为啥调过来？听说鞋帽商场的效益也不错啊！”
他调侃地一笑：“估计是我们何经理看我比她还像经理，心里一直不痛快，刚好趁这个机会把我赶走。”
珂嫒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我的柜长啊？”
他眯着眼瞄了一下珂嫒，然后哈哈大笑：“你是不是有意想气我？看我不是经理，又说我是柜长，我可没那本事，除非我是经理他亲戚，要么就得天天拍马屁。”
他把话说得这么明，大家都不好接话，只低着头窃笑，这时张言走过来，看见林道一愣，笑容马上凝固在脸上，我忙迎了上去：“没事吧？”
他紧张地低声问道：“那是谁，是不是新来的领导？”
我忍不住轻声笑道：“不是，也是营业员，我们刚才跟你想得一样。”
他切了一声道：“真是装神弄鬼，把人吓一跳。”
我接道：“人家天生就长那样，是咱们疑神疑鬼。”
他冲我一摆头：“走，咱们转一圈去。”
我回头叫了一声肖雨：“雨姐。”
不用说她就知道是什么事，她浅笑着点了一下头，我做了个谢谢的口型，玫丹笑着嗔了我一眼，我边走边问张言道：“你们柜长咋给你放风啦？”
他一脸的苦笑：“她都跑不见影了，还有工夫管我？”
我们相视而笑，他问道：“咱们去哪转？”
我一直惦记着晴，就说道：“你陪我去看我女朋友吧？”
他连忙摇头一脸的不愿意：“我不去，你俩在一起黏糊我呆在旁边傻不傻，咱们到楼梯抽会烟吧？”
我没办法只好跟着他，一拐到楼梯只见人来人往，很多人都在搬运货物，看着他们累得满头大汗，我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不用货梯运货？
楼梯是呆不成了，只能往楼下走，只见临街的大门开着，门口停满了加长的大货车，车上车下到处是搬货的营业员，还有几个经理模样的人在指挥，一片繁忙景象，张言连忙拉着我忙旁边走，嘴里还在说道：“赶紧走远一点，别在这碍眼。”
我们一直绕到楼另一侧的那个冷饮摊，一人开了瓶汽水，才坐到那松了口气。
我给他递了根烟问道：“你们的货也没到吧？”
他抽了一口烟：“我们还是卖原来的品牌，厂家知道新楼要开业，早就把新货发过来了，库房里的货都堆满了，我们柜长不让上，嫌现在搬家营业场人太杂，怕丢货，等开业前再上。”
我沉思着说道：“你们柜长说得对着呐。”
他哼了一声道：“那个老女人贼得很呐。”
我忍不住笑道：“你们柜长不老啊，眼睛还大大的。”
他惊讶地看着我：“你是说张岚？”
我愣了一下问：“谁是张岚？”
他答道：“就是我们柜长啊，脸上画得五马六道的。”
我唉了一声道：“我说的就是她嘛，虽然妆是化得重了一点，但也不能说是老女人啊。”
他用惋惜的口吻说道：“你真是没救啦，看来咱们的审美观真的不一样。”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不说了，在人屋檐下，你就把头稍微低一下。”
他点着头吐了一口烟：“是啊，能伸能屈嘛，不认铆也不行啊！”
我们都沉默了，过来人都说学生时代是最单纯快乐的，看来确实如此，上学的时候我想学就学，不想学顶多老师和家长骂几句，别人根本就管不着，敢多看我一眼我还抽他丫的呐。
我们现在刚踏进社会一小步，便畏首畏尾，谁的眼色都必须得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也许永远没有尽头。张言把烟头在地上一踩道：“你去找你女朋友吧，我到刘云那聊一会去。”
皮具和鞋帽商场都在二楼，张言跟我再见先走了，我上到三楼，开始在迷宫一样的营业场找晴，只有个别柜台在上货，大部分营业员都聚在一起闲聊。
正走着有人拍了我一下，我一看是伟，玫丹腼腆地站在旁边，我刚想逗她几句，伟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找晴啊？”
我嘿嘿一笑道：“就是的，不找她我还能找谁啊？”
“那没准，你还有可能找你妹吧？”
他隐讳地一笑，我马上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橙姝，连忙摆手说道：“好我的伟哥啊，你咋也造我的谣？这话以后千万不敢说。”
“我不管你找谁，反正她们在一块，”
他哈哈一笑伸手一指：“她们柜台就在电梯旁边。”
我说了声谢谢刚想走，玫丹急忙说道：“你现在不用回柜台，雨姐让大家都去吃饭了。”
“知道了，”
我坏笑着冲他们眨了下眼睛道：“你们也慢慢吃，在一块多腻一会。”
伟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以后还是少惹你，要不然你肯定要找事。”
我顺着通道往前走，老远就看见晴、彬还有橙姝在那擦柜台，我心里不禁有点纳闷，她们跟我是一起过来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打扫完？
第一百九十六章 从此踏上征程
（商场内的柜组名称，基本上都是以经营的品牌命名，国内的知名品牌在各大城市一般都设有专柜，为了避免牵扯供应商、业务代表、专柜营业员的隐私，本书从现在开始，将对所有的品牌进行重新命名，如果还有雷同，那绝对是巧合，特在此郑重声明；本人更无意给任何品牌做广告，纯粹是对现实的再现和演绎，望明鉴！
晴她们专柜叫蝶依莲，是一个文胸品牌，她们的背柜明显要比我们的光源多，中间还有一个广告灯箱，整个柜台是淡淡的粉红色，小巧而雅致，显得很女人化。我在柜台上敲了一下，几个女孩都惊了一下抬起头，晴有些疲惫地对我一笑没说话，橙姝腼腆地看了我一眼，倒是彬嫣然一笑问道：“你们打扫完啦？”
“早完啦，我们还帮别人打扫了，”
我用手摸了一下一尘不染的柜台道：“你们这也够干净的了，怎么还在干，是不是想表现啊？”
我一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橙姝的脸一下就红了，她现在刚当上柜长，以她一贯的认真劲，做事肯定会一丝不苟，晴嗔了我一眼：“谁都跟你一样？我们女孩就是爱干净，肯定要仔细一点嘛。”
我没话可接，只好换个话题：“咱们吃饭去吧？”
晴看了一眼橙姝，橙姝微微笑了一下：“你们去吃吧，我再干一会。”
晴说道：“你也一起去嘛，等回来咱们一起干。”
她垂下眼帘声音很小：“我怕咱们都去吃饭了，一会经理来，柜台上没人不好。”
她确实够认真，不过也可以说是敬业，没准以后会有好的发展。
晴还想劝她，我忙使了个眼色，彬马上拿出我们的饭盒对橙姝说道：“那我们就先去了，很快就回来。”
彬欢快地在前面领我们去找洛，她们的柜台紧挨着天井的电梯，刚走了几步就到了边上，我小心地扶着栏杆一看，不禁一阵头晕目眩，只见圆形天井从一楼直贯九楼，左右各有两部电梯，旁边没有一点的遮拦。
天井的后面还有三部升降电梯，是透明的观光电梯，我的腿直接就软了，估计脸的颜色都变了，晴走了几步不见我跟上，回过头一愣道：“怎么啦？”
我赶紧离开天井，缓了一下说道：“我有点恐高症。”
她赶紧过来拉住我，微微一笑道：“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上回春游可还是你把橙姝扶下山的呐。”
我的心还突突直跳，强打精神跟她解释道：“你们都跑了，就剩下我们，我不管她咋办？”
她扑哧一乐道：“就你有责任心，别人都自私，你是活雷锋嘛。”
我一看她没完没了，使劲把她手捏了一下，故意把脸一掉：“我对你咋样你不知道？”
她呀了一声把手抽出去：“一点都开不起玩笑，你把人家的手弄疼了。”
我赶紧拉过她的手揉了揉：“对不起，不过你以后可不许再胡说了。”
彬在前面笑道：“注意点影响啊！”
晴赶紧把手收了回去，我嘿嘿一笑道：“我们跟你和洛比起来差远啦。”
彬羞涩地一笑只管往前走，我看晴一眼晴，她也正看着我，我们相视一笑，我忍不住又去拉她的手，她连羞带嗔道：“好点吧，旁边都是同事。”
我厚着脸皮道：“咋了吗？咱们又不认识。”
说着话已经到了洛的柜台，只见他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一堆布包上，已没有琴说的玉树临风，倒( 我为伊人狂 http://www.xlawen.org/kan/22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