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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部分阅读

    哪里弄来的鲜血,竟敢来糊弄朕,战况你好大的胆子,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吗?”

    所有的人都向战况看去,三皇子和你势不两立,会允许你取他的血?是从哪里弄来的假血,来糊弄皇上的吧?

    战况不慌不乱:“既然皇上认为臣弄得是假血,那就请三皇子来,亲自验血。”

    皇上凌冽的看着他,战况则继续说:“皇上不是说要证据吗?臣有证据,十七年前,皇上和三皇子公主和您验过血,当时皇后和丽妃都在,都可以作证。”

    这是大殿外响起尖利的声音:“皇上,皇后和丽妃求见。”

    皇上脸色隐晦莫名,极力忍住身上的杀气。

    “难道皇后和丽妃也打算参与政事?”

    容铮道:“皇上这不光是政事,也是关乎国家大事,涉及到后宫之事,请皇上允许两人进殿作证。”

    大殿内似绷紧的弦,紧张的很,似乎一触即发,然后就是一片血腥。

    皇上望了望平常三皇子站的位置,自从那天小皇子失踪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据手下汇报,他这几天在疯狂的寻找皇子,他似乎能想到他眼里的绝望和伤心,甚至还有对他的失望,想到此,他心里也隐隐作痛,不过平常站在千翔身边的大臣,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和反驳。

    他闪过疑惑,但是眼前的情境,他真是骑虎难下,战况提供了人证,但是如果不允许人证入内,那么就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了。

    “皇上。”终于有人打破了这寂静,是原来国师身边的人,后来跟了沐千翔,他站出来道:“既然战老将军找了人证,不如听听怎么说的,省的平白无故的侮辱了三皇子和公主。”

    皇上看着平时老成持重的他,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还是另有打算,亦或者投靠了敌人。

    他要的是百分百的把握,一点疏忽不允许有。

    又有人站出来义正言辞:“皇上,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往三皇子和公主身上泼脏水,我们不光要皇室血脉纯正,更要更正事实,给造谣者一个制裁。”

    还有人站出来:“不错,我们一定要为三皇子和公主洗刷冤屈。”

    皇上数了数,千翔这边的人几乎都站了出来,心里着急,他们不知道当年宫中密闻,但是他知道啊,他本指望他们能说点话,取消这场滴血验亲,此刻真是骑虎难下。

    战况看皇上深深的皱着眉,心里暗喜,以为沐千翔和他的身边的大臣都不知道那个秘密,所以才积极响应,嘿嘿,一会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事实。

    皇上颓然坐在宝座上:“宣。”

    小路子大惊,忙跪下无比忧虑的道:“皇上,你龙体欠安,可不能硬撑着,前两天照顾太后一夜,感了风寒,御医可是说要让你静养,你非要为了国事操劳,硬撑着上早朝,如今怎么能抽血呢?你可一定要保重龙体啊,这才是最重要的。”他声音尖尖的,殿里的人不想听见也听见了。

    众人大惊,皇上病了?仔细观皇上面色,确实不好。当然皇上被战况气的,气血攻心,脸色能好吗?

    处于中立的大臣纷纷请求,此事以后再议,龙体最重要。

    皇上道:“朕今天确实精力不好,让皇后丽妃两个证人等候朕的召唤吧。”

    就这样,皇上终于在小路子的急中生智中,免去了滴血认亲,暗暗地吁了一口气,小路子真是个机灵的,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应该想个办法,一劳永逸,该怎么办呢?杀人灭口是最好的方法,但是母后哪里总不能真灭吧?

    战况心不甘情不愿的退朝,哼,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沐千翔身边的人也相当可惜,没能真的滴血验亲,打击一下太后和战况那老匹夫的嚣张火焰,不过,总有一天会的。

    那些中立的大臣也无限可惜,看来是几十年的秘闻那,把他们的心提了起来,却不负责给放下,真是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那是很难受的。

    所以说除了皇上,今天的早朝,所有的大臣都不太满意。

    正如战况预料的那样,太后十分的生气,她的权利何时受到过这样的质疑和被人无视?永福宫里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的状态,她把桌子上唯一剩下的一个茶盏扔到战况身上,但是被战况躲开了。

    她抬头一愣,战况再也不是和以前一样唯唯诺诺的样子了,而是坦然的面对她,还带了一丝不耐烦。

    她冷冷一笑:“怎么,都翅膀硬了,可以离开我这个老太婆单飞了是不是?”

    “太后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想不到了,侄子只好代劳。”

    “哼,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看千御是废物,将来他继位了,你就可以独揽朝政了吗?”

    “那太后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争一口气,把皇上心中的云卿驱走?或者想试试皇上心里是您重要还是云卿重要?”

    战况既然选择了和她撕破脸皮,自然不会再嘴下留情,太后听了这话,一愣,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和自己说话,更没想到他会猜透她的心思,但是这种心思是不能被外人道的。

    她大怒:“哀家为了你们殚精竭虑,到头来居然没有得到你们的一句好话,好好,真是一圈白眼狼,来人,来人,将这人给我拉下去。”

    腾腾腾跑来两个奴才,看清楚太后要抓的人居然是战老将军,哪敢动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太后看战况站的腰板挺直,眼神不屑,更加愤怒了:“给我拉下去打上二十大板。”

    战况实在不想和她纠缠:“太后还是好好地颐养天年吧,侄子就先告辞了。”她还不知道,早在他要决定散播谣言的时候,就已经把她身边的人给撤了,以后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在听取她的意见,受她的气,这么多年,自己扬眉吐气的时候终于来了,只觉心情舒畅的很。

    正好皇上以为这次传出谣言是太后的注意,派兵包围了永福宫,这样可以帮他牵制住皇上的目光,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干事情了。

    首先把太后手中的虎魄暗卫权利收了回来,一方面暗地派人继续寻找小皇子的下落,然后和离飒取得了联系,找了个刚出生的孩子,冒充是小皇子,交给了她。

    离飒抱着孩子,嘿嘿冷笑,这想法和她想的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千寻他们经过的小镇,这天他们刚好来到了凤阳县城。

    街市上特别热闹,因为这天是县城里最有钱的张员外家的小姐要抛绣球招亲,听说这张小姐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也是如花一样美貌,加上张员外家的财富,谁不愿意娶回家,那不光是娶个大美人,等于是娶了金山银山,一辈子不用奋斗,不愁吃喝,就算是让入赘也愿意啊!

    因此来招亲的,来看热闹的,挤成了一个疙瘩。

    千寻他们驾着马车,根本就过不去,只好下来步行,明阳从未见过这样的比武招亲,硬拉着情往里挤去,梦一诺和云卿也下了车,活动活动筋骨,坐了一天的马车,屁股都被颠的麻木了。但是夜钟离紧皱着眉头,不肯往人群里去,千寻知道他的毛病比较多,也不勉强他。

    让夜魅夜梦保护在梦一诺和云卿的身边,就被夜钟离拉近了马车里。

    “我也想去看看张小姐呢。”

    “有我好看?”

    千寻虽然觉得世上很难有比他好看的,但是嘴里怎么能承认呢:“我又没有看见,怎么知道你们俩谁更好看。”她就是故意的把他们俩放在一起比较。

    “要不我出去看看,回来告诉你你们俩谁更好看?”千寻笑吟吟的但又说的无比认真。

    回答她的是嘴唇遭受到的一波波的攻击,她在心里哀嚎一声,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刺激他,这不是找虐吗?幸亏这是在闹市之中,要不然非擦枪走火不成。

    那边的梦一诺和云卿站在远处看着这些人,也忆起当年年轻时候的往事,只觉恍若隔世,这么多年只能化作幽幽的一声叹息。

    “梦姐,那边有卖东西的,我们去看看吧。”云卿看见远处的一个小摊上有卖小孩衣帽的,眼睛亮亮的,她没有对自己的儿女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就让她把爱都给下面的孙子吧!

    梦一诺也有同样的打算,寻儿吃了双生果,以两人奋战的程度来看,好事也不远了吧,早做打算总没有错。

    两人欣然前去,小摊上除了小孩的衣帽,还有一些棉质布料,正好可以做些衣服,旁边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正在讨价还价,孩子在她的怀里拧巴过来拧过去,哭个不停,她很是不耐烦,把她往地上一扔,愤怒的吼道:“再哭?再哭就把你扔了。”

    那孩子也就一岁的光景,还有些站不稳,经过她这么一摔,更是倒在了地上,哭的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喘一喘的。

    那妇女手上安静了,便专心致志的和摊主讨价还价。

    云卿看的心一缩一缩的,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在宫里也是这样的光景,忙从地上把孩子抱起来,轻声安慰:“别哭了,别哭了。”

    梦一诺把刚才买的糕点给他,他才睁着惶恐的眼睛看着她们,犹豫着舔了舔,看两位对他确实没有恶意,才把糕点都吃完了。

    梦一诺道:“他看来是饿了。”

    云卿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道:“你看看你怎么对待孩子的?是不是亲生的?”

    说着站起来就要找孩子的母亲理论一番,但是站起来一愣,眼前哪里还有孩子的母亲?

    她愣愣的看向摊主:“人呢?”

    摊主正气的心脏一鼓一鼓的,刚才那人讨价讨了那么长时间,最后自己都让步了,她还是没买,顿时没好气的道:“走了。”

    “走了?”云卿看了看孩子,还没有搞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

    梦一诺也站起来:“她的孩子不要了?”

    那个摊主也反应过来:“她往那边走了,你们去追追看吧。”既然是这么个不待见孩子的,能把孩子随便一丢,然后忘了,也是正常的。

    云卿和梦一诺追了一段路,也没有看见她的影子,这时孩子又哭起来,云卿忧心忡忡的道:“梦姐,我们分开找吧,你再回去看一看,说不定她发现孩子不见了,又回去找了呢?”

    梦一诺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答应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夜梦和夜魅却被另一个泼辣的妇女抓着不放:“你们是不是偷了我的孩子?你们这个天杀的,自己生不出孩子,却来偷我的,你们有没有良心?活该生不了孩子。”她抓着两人太累,一屁股坐在地上更舒服些。

    周围的人听见了,都围上来,对着夜梦和夜魅指指点点。

    夜梦和夜魅脸色一变,忙看向人群,哪里还有两位老夫人的身影?

    齐齐把那个妇女甩了开去,但是周围的人一看,以为他们俩心虚要逃,更加认定了地上的妇女说的属实,纷纷自发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把孩子交出来。”

    “是啊,年纪轻轻的,看着人魔人样的,怎么干这种缺德事?”

    这些都是些没去看热闹的老头老婆子,都是为人父母的,更加知道孩子对父母的重要性,伸出手指纷纷指责,唾沫星子乱飞。

    就算能干如夜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都是些无辜的百姓,又不能出手伤了他们。

    夜梦急中生智,露出胆怯歉意的表情,道:“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把孩子给偷走,不过他现在在我们家里吃的好,睡的香,我们一定把他送来,还给孩子的母亲。”

    众人看她认错态度端正,也不在指责她,把地上的妇女拉起来,让她跟着去领孩子。

    那个妇女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她就承认了,眼珠一转:“请各位叔叔伯伯跟着去做个见证。”

    这些人想着抛绣球招亲也和自己没有关系,估计也挤不进去看,答应去看看。

    夜梦和夜魅被众人押着走在前面,那个妇女拉着夜梦的胳膊,生怕她逃脱了。

    夜梦也不理睬她,只看着夜魅:一会我护你先离开。

    夜魅:不行,如果我走了,他们会对你不利的,这些刁民用的方法也野蛮,你又不能出手。

    夜梦:眼下不要在顾及我了,我保证会成功逃脱的,很明显这是阴谋,你一定要先出去,找到两位老夫人要紧,我们紧张了一路,这会还是出状况了,所以事情一定很危机。

    她忧心忡忡,正如主子所猜测的那般,太后和离飒得知云卿还活着的消息,要行动了。

    夜魅想了想:你自己小心。

    夜梦往后一转,优雅的转了一个圈,把夜魅甩了出去,那妇女也颇有些蛮力,一手止住了夜梦,夜梦对她一笑,她本来也没有想逃来着。

    夜魅一走,那妇女果然对夜梦发起飙来,就要泼妇般的揍夜梦,夜梦只好和她厮打在一起,完全是蛮力,武功使不上,还有后面看不过去的老婆子瞅准了机会上前扭她一把,扭得那叫一个疼,她真怀疑这些人也是托。

    要不是后面一个孩子从这经过的时候哭了起来,夜梦大喊:“我让我相公先回去给你抱孩子了,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抱来了。”

    那妇女本来就是在演戏,自然知道这是夜梦的缓兵之计,不为所动,一心一意的就要夜梦给打趴下,那人只付了定金,让她过来演戏演的好些,还有一锭银子没付呢。

    夜梦看她嘴角贪婪的笑,计上心来,冒着被她打一拳的风险,把怀里的银子都掏到了地上,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那妇女眼睛刷的亮了,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银子和票子,夜梦故意转了个圈,把银票踩在脚下,那妇女架也没心思打了,蹲下来就去搬夜梦的脚。

    夜梦正求之不得,旁边的人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见那妇女喜出望外的去捡银票,不去关心孩子了,他们自然也没有这个义务,犹豫了一瞬,也去捡了。

    夜梦终于找到了机会逃走,早知道银子管用,她早使出来了呀!她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和被指甲刮花的脸,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哀嚎一声,你怎么不早说你要的是银子呀?

    云卿抱着孩子找到了大街的尽头,也没有找到那个妇女,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问路边的人,是否见过一个个子不高,胖乎乎的女人。

    有的摇摇头,有的往东一指。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村庄小巷里,她把孩子往上拖了拖,足有二十多斤,也够沉的,累得她够呛。

    巷口空无一人,有很多小道,她在犹豫着到底要先往哪一个方向寻找,突然前方一个人影一闪,慢悠悠的站在她的后面,眼神阴狠的看着她着急,手掌握成拳,暴露出一条条青筋,哼,云卿,你大难不死,我看你究竟有多少条命?我就不信今天你还是不死?

    云卿一转脸,就看见了勾着嫣红的嘴角如蛇一般盯着她的女人,罩着一件黑袍,似乎要把她活吞到肚,她看了看怀中的孩子,立马明白了这是一个让她上钩的引子。

    她一愣,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她,一股恨意涌上来,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

    她淡淡一笑,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还活着,依然恨她,甚至比她恨她的要多,呵呵,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谁恨谁,谁胜谁输又有谁说的清道个明?

    ------题外话------

    大结局下,星期四早上不见不散!

    46 大结局(下)

    离飒看着她依然娇美的容颜,玲珑的身段,连一丝皱纹也无,比之十几年前只是多了一抹成熟的韵致,再看看自己被仇恨淹没了这么多年,别说心已经被折磨的千疮百孔,就是容颜保养得在细心,吃着琼丹玉露仍然遮不住一条条的横纹蔓延,她的心就恨到麻木。

    凭什么她能占有师兄二十年的爱,让他始终不离不弃?

    凭什么她就要守着他们给她的恨,让她生不如死?

    凭什么师兄对她护了那么多年,她说潇洒转身,就弃师兄?

    只是才明白,到头来,自己真是一个傻子,就算她做的再多,付出全部的心血,甚至生命都比不过别人的一个微笑吧?

    “云卿,这么多年你跟着我师兄到过得挺滋润的,你可知道你的儿女,你的丈夫过着怎样的日子?”她一出口就是这样狠毒的语言,直击云卿的心底最深的那道伤疤。

    云卿身体一僵,这是她心底一直不可触碰的伤,虽然她身不由己,虽然她情有可原,虽然儿女不怨她,可是她始终过不了自己的那一道砍,而且离飒很会戳中她的要害,她是有丈夫的人,却跟着别的男人在一起十七年,就好像不顾儿女丈夫的死活,私奔的不贞的女子。

    “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吗?”云卿反应过来也怒目相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有眼前人的一份功劳,也是迫害自己儿女的人,她不会再软弱退让,也不会乱发善心,她已不是十七年前任人摆布的云卿,她有了自己要保护的人。

    哈哈哈,离飒大笑:“我可是觉得我师兄的功劳最大呢。”

    云卿亦冷笑:“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离飒我不想和你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你想干什么?不妨说出来。”

    “哼,我想干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离飒笑的怒放,呲着獠牙,随时都能发出毒素,致人于死地。

    “我要让你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惨死在你的身边,让你痛不欲生。”她的红唇在一开一起之中,满满吐出信子,每一个字都让人觉得身在地狱。

    “你有这个本事吗?”云卿微含讥诮:“我孩子小的时候,弱的时候,你没有成功,如今你就更没有机会了。”

    离飒慢慢地绷紧了嘴唇,在一次次她主导的行动中,却一次次的被成功反击,甚至她的力量和势力也一次比一次弱小,而沐千寻和沐千翔一点点的强大,呵,不得不说,这女人真是太好命,生了一对优秀的儿女。

    眼睛喷射出厉光:“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你马上就会看到。”

    她不甘心如此失败,不甘心输,尤其不甘心在她的面前失了高傲。

    她一挥手,一个黑衣人立马出现在她的身后,怀里还抱着一个包着黄|色绸缎的婴儿,黑衣人身体前倾,正好把婴儿的小脸朝向外面,面对着对面的云卿,她心中一动,还记得十七年前晕死之前的匆匆一瞥,就是那一瞥,两个婴儿的脸蛋就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即使在失去记忆的十几年里,偶尔做梦,总是能梦到那两张生动的小脸。

    而眼前的小脸和那两张小脸如此吻合在一起,其实刚出生的孩子都是长的差不多的,云卿没有经验,就是感觉,这个孩子长得很像千寻和千翔小时候,她心里砰砰直跳,艰难的抬起头,装作镇静的问:“你抱个孩子干什么?”

    离飒似笑非笑直勾勾的盯着她,就是不说话,直到云卿绷紧了神经,胡思乱想了一番之后,她才道:“你不觉得这个婴儿很熟悉吗?你觉得他长得像谁?”

    云卿道:“这么小,怎么能看出来像谁?”

    离飒幽幽的笑起来,那阴测测的笑如鬼魅一般绕在她的心头,烦躁不安,她终于忍无可忍:“离飒,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云卿,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和沐千翔刚出生时长得像吗?”

    云卿早知道她会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免不了颤颤。

    “你胡说,翔儿的孩子怎么可能在你的手里?”

    离飒笑:“是不是你的女儿女婿没有告诉你孩子刚生出来就失踪了,是不是告诉你母子都平安啊?”她赌,赌沐千寻为了不让云卿担心,报喜不报忧,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云卿心里一震,是啊,寻儿告诉她,嫂子给她生了个孙子,正等着她回去看呢,如果孩子真被离飒抱走了,以寻儿的性子,肯定是报喜不报忧。

    离飒死盯着云卿,不错过她脸上一分一毫的感情变化,看她一张依然明丽的脸一会变成青色,心里暗自得意。

    “云卿,我本不想伤害他的,这可都是你逼我的。”她退后一步,用尖利的手指缓缓地划过婴儿吹指可弹的脸蛋,云卿看的心颤,她只要稍稍不主意,那长长的黑色指甲都会掐入肉里。

    婴儿被清冷的指甲一激,打了一个颤抖,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双似蛇一般的眼盯着他,似乎警觉眼前的人和噩梦里的人影重叠,心里也有了不祥之感,猛烈的哭了起来。

    云卿的心被这意识到危险不管不顾哭起来的嘹亮声音,痛的一波一波的。

    她抑制住自己颤抖的音:“离飒,你想怎么样?”

    离飒哈哈大笑,令人毛骨悚然,惊得婴儿的哭声更加的嘶声响烈。

    她笑完,用无比轻柔无比无辜的声音道:“我可以用他的一张脸换你的一张脸吗?”

    那声音因为她扭曲的表情变得诡异,她最恨的是她的一张容颜,既然不喜欢,那就毁去。

    她看着离飒的手指甲在婴儿的脸上起起伏伏,白皙光滑的皮肤上立马就出现了一个血印子。

    云卿的脸刷的一下白了,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这是要慢慢地利用孩子来威胁她折磨她,也许威胁完之后,还会拿孩子威胁翔儿,或者杀琴兮,或者寻儿,但是他们无力反抗,谁能允许和自己有血脉相连的一个婴儿死在伤在自己的面前呢?

    血脉相连?她的脸色又是奇异一变,她眼前晃过寻儿那眯着眼慵懒的样子,晃过明阳去看热闹时的惊喜,晃过夜钟离勾起嘴角时的愉悦闲散,还有情一路上插科打诨的轻松笑意,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如果翔儿的孩子真被离飒抱走了,那么每一个人的表情都不会是这样的,应是慌张的,迷茫的,慎重的,以及紧迫的。

    可是没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还没有得到这个消息,但是离飒抱走了孩子,从皇宫来到这里需要几天的时间,如果孩子真的失踪了,翔儿会第一时间飞鸽传书寻儿告诉她事情始末,做好一切的寻找和救治措施,而不是到现在他们所有人都一无所知。

    那么,眼前的事实就是,离飒是骗她的,婴儿不知道是抱谁家的,就是为了要她在慌乱紧张之中无法做出正常的判断,便被她操控命运。

    想到此,她一扫刚才的阴霾,渐渐地露出一派轻松的模样,淡淡的微笑:“如果我不呢?”

    离飒看她逐渐退去忧虑之色,愁云尽散,明媚鲜活起来,眉峰一紧,想不到还是没有骗到她。

    更加狰狞的眼眸抬起:“既然你不愿意,我留着他也无用,就让他去死吧。”

    她的手指缓缓下移,移向婴儿的脖颈,婴儿的声音已经沙哑,身体在不停的抖动,似要抖落这个地狱无常。

    云卿心里一紧,这是一个无辜的婴儿,却因为她们之间的恩怨,刚刚见了天日,就被掐灭生机,他的哭声嘹亮,似在无声抗议。

    她要怜悯的一直看着他的生命终结吗?那她和离飒的黑心肠又有什么区别?

    被她报来的那个孩子,刚才惊呆了一样蹲在她的脚边,此刻也感受到了一个生命所面临的危机,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离飒听见她的脚边传来的哭声,手下一顿,不屑地看了一眼孩子,重心又转到手中的婴儿身上,她就不信,以云卿善良装好人的性子,就算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孩子,她也不会无动于衷,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了解她,非离飒莫属。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这是从远处跑来一个妇女,正是先前把孩子丢在摊子上的那个,她听了吩咐,演完了那出戏,就喜滋滋的去要剩下的酬劳,要完了酬劳,便按照约定的地点过来要她的孩子,但是她因为没费多少力气便得来这一笔横财而心花怒放,因此在路边买了一些吃的,吃着吃着就过来了。

    看见自己的孩子蹲在地上,眼见气氛不对,瞟了一下那个一身煞气的女人把手放在孩子的脖子上,这样会令孩子窒息的。

    她从远处奔过来,颤巍巍的两个大团忽上忽下,因为发胖,跑到近前已是气喘吁吁,她已经看清了怀抱着婴儿的黑衣人正是找自己合作的人,她从地上抱起自己的孩子就跑,省的这恐怖的气息蔓延到孩子身上,她虽然有些贪钱和贪吃,但是孩子也是她的心头肉。

    云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离飒则很是不屑,这样的女人活着是一种悲哀。

    那个妇女在拐过一条巷道的时候,又回头喊了一句:“那婴儿身上有传染病。”

    离飒眸含冷光,嗖的一下松开了自己的手,仔细的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的液体,十分嫌弃的倒在手上搓了搓。

    就是这一瞬间,云卿撒腿就跑,她觉得只要自己吸引了离飒的注意力,她就不会在对婴儿下手,离飒见她跑了,嘴里也骂了句,那孩子是战况交到她手里的,明明是京城的孩子,那妇女怎么可能知道他有传染病?分明是在诈她,而她顾不得找她算账,向前追云卿而去。

    那个妇女紧贴着巷道壁,大气也不敢出,看着两个人影跑走了,停了一会,才敢把头伸出去,那个婴儿还在哭着,只是不知何时已经被黑衣人扔到了地上,估计黑衣人也是怕婴儿有传染病吧。

    她跑过去,从地上把孩子捡起来抱在怀里,骂了一句:“奶奶的,好险啊,咦这谁家的孩子,长得还不错,今天收获真不错,不光发了财,还捡了个孩子,省的以后自己生了。”

    幸亏这妇女不光是个贪钱贪吃的,还是个贪孩子的,这婴儿才能幸免于难。

    离飒轻功很厉害,云卿因为生孩子时中毒,便武功尽失,她就快就被离飒追了上来。

    云卿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的看着离飒是否还有别的花招。

    “云卿你跑不掉的。”

    “我没想跑。”云卿乘刚才跑的空档把寻儿以防万一给她的信号弹发射了出去,只要拖住离飒片刻,支援的人很快就会到。

    “我只想问问你,这么些年,你执念太深,怨念太深,你活的有意义吗?”

    “我活着的意义就是杀你,我和师兄从小青梅竹马,如果没有你,我们将是最幸福的一对,江湖上人人羡慕的情侣。”

    “哼,如果没有我?我要说如果要是没有你们呢?我还是享受儿女绕膝的幸福母亲呢?二十年前,谁让你们出现在我的面前?”她想起往事,就觉得悔恨,当初真不该救了权十七。

    离飒愣了愣,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来只想是云卿抢走了师兄,她的爱人,抢走了她的幸福,从来没有想过她也会怨,也会恨,因为她和师兄的出现也扰乱了她的生活。

    “再讨论这些也没有意义了,今天谁有本事谁就报仇吧。”离飒一瞬间又恢复了狠厉之色,她的痛苦,她的恨都是应得的报应,这么些年,怎么能只有自己一个人陷在痛苦的漩涡里苦苦挣扎?

    “你是打算我先毁了你的脸,还是削了你的鼻子?”离飒似乎胜券在握,云卿就像是她刀板上的肉,随意任她揉捏。

    她自顾自说:“先毁了这张狐狸脸吧,不知道师兄见了,会不会喜欢我送他的这份大礼?会不会还要一个丑八怪?”

    她的手掌里顿时出现一把精致的小刀,薄薄如蝉翼,素手一挥,向云卿的面部袭去,云卿大惊,忙躲开,但是小刀如影随行,她躲开,它下一刻就到,离飒咯咯直笑,惊得她花容失色似乎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眼看下一秒就要削上云卿的鼻子,铛的一声,被一枚石子打落在地上,一声怒吼随着一道人影飘落:“够了。”

    离飒身躯一震,恍惚望着那道人影,依稀是记忆中的白衣俊容,芝兰玉树,衣袂飘飘似梦似幻,缠缠绵绵在她的心底几十年挥之不去,可是谁能告诉她,那一头白发从何而来,他才不过刚刚不惑之年,饱满的泪珠盈满眼眶,她的身子在嗖嗖发抖,哽咽着喊了一声:“师兄。”

    可是那温柔地眉眼依然为别人绽放,那动人的话语依然为别人诉说,情境似乎倒退了二十年,还是当年的情境,半分也没有改变。

    权十七紧张的拽着云卿问:“云儿,有没有伤着?”幸亏他忍不住跟过来了,幸亏千寻给他消息,幸亏他来的够快,一切都还不晚。

    云卿舒了口气,摇了摇头,正好三个人都在,把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今天一次性都解决清楚。

    权十七把眼睛对着离飒的时候,是阴霾怒意,是冷冽刺骨:“离飒,你真是阴魂不散!”

    离飒发抖的身躯已经不抖了,她仰天大笑,饱满的泪珠滚下,她牵挂了十七年,思念了十七年,甚至前一刻她还在替云卿弃了他而抱不平,而下一刻,他见她的第一眼,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苛责和怒斥。

    她似乎这些年执着的都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他就愿意为了她倾尽所有,包括生命,他就愿意受她的虐无怨无悔,那她算什么?一个痴心妄想的卑微的一粒尘埃。

    “师兄,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甚至为她白了头,她都弃了你,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痛心?”

    权十七沉吟:“这一切都是我错在先,师妹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回头吧。”

    离飒抬起头,惊异一眼,他还肯喊她师妹?多久没有听到过了,她以为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在听到。

    “师兄,云卿要回去找沐尚清,这里已经没有我们俩的容身之地,你可愿意陪我归隐山林?”离飒忽然声音转柔,含着期待和祈求。

    权十七并不为所动:“我会永远守护在云儿的身边,不管她选择谁?”

    离飒最后一根饱含的希望熄灭,不管怎样,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云卿,哈哈哈,一声声凄厉的笑声如鬼如魅飘荡在空中:“是我痴心妄想了。”

    衣袍在身后翻飞,一丝不苟的发型在她的狂吼下也散乱下来,说出的话道不尽的恨意。

    “既然如此,你们便去死吧。”

    权十七把云卿往后一护,迎上了离飒的身影。

    两个人皆是高手,又同出一门,对彼此的武功路数很熟悉,飞沙走石间分不清人影,离飒处在癫疯状态,下手处处狠辣,招招置人死地。

    权十七一点也占不了上风。

    云卿着急的看了看在战斗中处在胶着状态中的两人,望了望身后,寻儿怎么还没来?

    其实千寻在两人两败俱伤之前是不会出来的,她传信让权十七来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解决了离飒的问题,同时她知道离飒一定不会放过云卿,而权十七一定不会允许离飒伤害云卿一分一毫,那么两人势必会来一场大战,无论这场大战的结果如何,她都是不吃亏的,权十七输了,也算给十七年前报了仇,她娘亲可以不计较十几年前的事,但是她可是记仇的。

    如果离飒输了,那就更好了,她动起手来处置她就更容易了。

    云卿哪里了解女儿的如意算盘?还在这里等着她来营救权十七呢?

    “砰。”惊天动地的响声之后,两个快如闪电的人影分开,权十七要不是云卿扶着,估计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呕出一滩血来,云卿很着急:“权哥,你怎么样?”

    离飒也好不到那儿去,一阵血涌,直逼咽喉,看到两人搀扶,权十七柔情相对,恨再次袭来,她迅速的动了,向云卿的方向而去。

    权十七依然迎了上去。

    云卿急的跺脚,又把怀中的另一枚信号发出去,真希望寻儿能快点来,在这样下去,离飒越发的疯癫,权哥快支持不住了。

    某人还在远处拿个望远镜看热闹看的不亦乐乎。

    夜钟离还有闲情拿出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根本对远处的打斗不感兴趣,他只是在等着结果罢了,他笑:“夫人,你要是在不出去,丈母娘要急的自己上去了。”

    千寻才悻悻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嘟囔了一句:“可是两个人还没有分出生死呢?”

    夜钟离目光不离书本,慎重的道:“权十七不能死。”

    “为什么?”千寻偏头问。

    夜钟离看着她:“他是为了救你娘亲,如果他死了,你娘亲会永远记住他,那他…。”就会永远住在她的心底,会成为阻碍你娘亲和父皇在一起的一道鸿沟。

    他话音未落,千寻就已经跃了出去,夜钟离摇摇头,把书本收好,放进怀里,扑扑身上未有的褶皱,慢腾腾的向打斗地方走去。

    千寻人未到,放恨的话已经到了:“离飒,敢设计我娘亲,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卿一听这声音,心里一喜。

    离飒却是一滞,沐千寻来了,自己的神算可就小了,就是她一分神的瞬间,权十七就已经给了她一( 国师大人之夫人不好惹 http://www.xlawen.org/kan/22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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