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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阅读

    之情,当时蓝依骗了哥哥,对不起,蓝依真的好喜欢哥哥,如果再不开口,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血蓝依的声音不断回荡在越离殃耳中,半年了,他始终无法减轻这份痛苦,上苍对他,还真是不薄。

    “吱呀……”门轻轻被推开,苑芳已换上一件素白的轻纱,她脚步轻移,很快来到越离殃面前,一股淡淡的清香扑上越离殃,这香气立即萦绕在越离殃鼻间。

    第一百一十七章 神秘女子

    “公子的琴音如此哀伤,想必过往是有故事之人,若是公子可以,能否为小女子倾述一番?”苑芳坐在越离殃一旁,柔声道。

    越离殃没有言语,他依旧抚琴,然后淡然道:“姑娘不是想学这曲子么?在下现在便将其传给姑娘。”

    “呵呵。”苑芳忽然一笑,道:“公子,今晚良宵才刚刚开始,公子怎奈如此心急,难不成怕苑芳会干些什么?”

    “这倒不是。”越离殃抚琴的手忽然一停,接着问道:“姑娘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这都被公子看出来了。”苑芳笑脸立即一沉,她右手微微拉扯一缕发丝,窗外的微风拂过,她的轻纱微微飘动,一道叹息随着风声一并发出:“公子,实不相瞒,家中有一娘亲,如今患了疾患,卧在病床之上,从小我与娘亲相依为命,此次娘亲得了重病,小女子寻遍各地,遍访所有名医,奈何娘亲这病着实怪异,那些大夫也束手无策,近来听闻一些乡野道士说,只要寻到仙人帮忙,娘亲的病便可痊愈。”苑芳说到这里,眼睛一直不断盯着越离殃,仿佛她的视线固定了一般。

    “姑娘如此说,难不成把在下当成了那仙人?”越离殃问道。

    “小女子并非猜测公子是那仙人,而是有凭据,公子就是那些乡野道士所说的仙人。”苑芳肯定道。

    “哦?姑娘为何如此肯定?”越离殃微微惊讶道。

    苑芳看了越离殃一眼,片刻之后,她拿出一枚紫色的玉佩。只见这紫色玉佩。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祖下所传的玉佩。祖父曾说,若是有仙人出现,这紫色玉佩便会发出耀眼的光芒。”苑芳道。

    越离殃扫了一眼紫色玉佩,只见紫色玉佩表面,刻着一符文,这符文呈寒冰色泽,一丝寒冰气息,正从里面不断冒出。

    “敢问姑娘。这玉佩是从何时,从你祖上传下。”越离殃问道。

    “这个小女子便不知道了,只是听闻祖父说,这玉佩在族中,已有千年的历史。”苑芳答道。

    “为何这气息有丝熟悉的感觉?”越离殃困惑道,他明明感受到,那玉佩传来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但在哪里见过,他又不记得了。

    “不知姑娘可否将这玉佩借与在下一看?”越离殃问道。

    苑芳微微犹豫,接着她将玉佩递到越离殃手中。越离殃拿起玉佩,细细观望了片刻。片刻之后,只闻一声叹息:“怪哉!怪哉,这玉佩明明十分普通,但为何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仿佛这玉佩中,封印着什么力量似的。”

    苑芳见越离殃打量玉佩,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表明自己的身份,她生怕越离殃等下将玉佩抢走,结果又不肯帮自己的忙,那时自己就人财两空了。

    “若是公子喜欢这玉佩,苑芳送与你便是了,只要公子肯帮助苑芳,救救娘亲。”苑芳脑海一转,立即言道,她想越离殃既为仙人,救一个普通凡人,应该是小事一桩。

    “这是姑娘之物,在下又岂好夺取去。”越离殃将玉佩退回到苑芳的手中。

    “公子这是……”苑芳见越离殃将玉佩退回,她还以为越离殃不肯帮助自己救人,正当苑芳如此所想之际,越离殃淡然问道:“你母亲在哪?若是方便,带在下一看。”

    苑芳一听,喜上眉梢,她立即言道:“公子随我过来。”

    越离殃跟着苑芳来到一院落中,苑芳见四周无人,于是推开一间房门,将越离殃带入里面,越离殃一入房间,便见一少妇躺在床上,此刻,这少妇双眼紧闭,脸色红润,看起来不似患了重病。

    “大夫说娘亲中了毒,若是没有解药,便要这样躺着睡一辈子,娘亲如今这般睡着,一日三餐,又不能如常,小女子怕她早晚饿死在这床上,如今娘亲已消瘦不少,苑芳十分着急,这才寻找仙人来解救娘亲。”苑芳神色忧伤地言道。

    越离殃走到少妇面前,然后感知力向着少妇身上一扫,接着他眼中出现一丝惊讶之色,这少妇并非是中毒,而是被他人封住了灵识,使得她进入沉睡状态。

    一般常人能感知四周一切变幻,并支配四肢运动,都是依靠灵识来完成,灵识便是感知能力,修仙之后,灵识将比之前的更为强大,修士往往称自己的灵识为仙识,在仙识之上,还有更为强大的感知力,那便是神识,羽化成仙之人,才具有如此强大的感知能力,平时他们只要神识一动,便可感知万里以内所发生的事情。

    “这少妇灵识封印之法,十分巧妙,若是解封过程稍有不适,那她的头颅便会化为一滩稀泥。”越离殃心中思道,看来这其中定有不少隐情,否者区区凡人,修士不可能无故将其灵识封印,若是她得罪了修士,以仙地修士的性格,这少妇恐怕早就没有了性命。

    “姑娘,敢问你娘亲以前是否得罪他人?”越离殃问道。

    苑芳一听越离殃此番问话,脸上露出不解之色,她摇了摇头,言道:“娘亲为人慈爱,对所有人都十分和善,并无得罪过他人,不知公子此番问话是何意?难道娘亲此番中毒,是他人所为?”

    “姑娘的母亲,并非是中毒,至于为何会这样,在下一时也无法为姑娘解释。”越离殃言罢,他思索许久之后,对着苑芳道:“在下并无太大把握将其唤醒,不知姑娘是否还要在下帮忙,在下先将后果为姑娘陈述一番,若是你母亲此番解咒失败,便只有头颅爆裂而死,不知此番情况之下,姑娘还是否让在下一试?”

    苑芳听后。认真思考起来。时间如梭。不料这苑芳一思便是半个时辰。“唉,娘亲都成了如此模样,小女子只有让公子一试,这样总比娘亲睡死在床上要好。”

    越离殃见苑芳已做决定,他单手一挥,一团雷丝向着少妇脑海中飞去,当雷丝没入少妇脑海之中后,越离殃眼中光芒一绽。一道血光射在少妇眉心之处。

    越离殃感受到,那封印之法,是极其邪恶的血封之法,于是他全身光芒一绽,光芒意境立即施展出来,一瞬间,房间被一片金色光芒笼罩,在越离殃进入此间房的时候,他便已布置好了结界,以免这一切被外人看见。

    ……

    在少妇院落不远之处。这里有一处雅居,平时都是供给怀春院贵客居住。此刻在这院落中,一女子轻轻抚琴,然后嘴角笑着对身边的另一女子言道:“你所等的人,已经出现了,为何你不出找他呢?”

    只见此女子发丝微卷,然后扎成一束,放于左肩一侧,她身上穿着一件淡红长袍,长袍紧紧贴着肌肤,并包裹住她那绝妙的身姿,,她的眼眸带着金黄的色泽,不时可以看见一道光芒,从她眼角流逝,虽然这女子皮肤惨白,但那惨白之下,透着一抹淡淡的暗紫之色,看起来有一种异域风情的感觉。

    在女子一旁的另一人,看起来十分眼熟,正是那突然失去踪迹的谢巧儿,如今她已不再叫这个名字了,她现在唤做碧若琳,在抚琴的那女子,正是她的姐姐碧若熙。

    “你不要去看望他一眼么?”碧若熙似笑非笑地言道。

    “不必了,既然我与离殃大哥已有这么久都没见面,还是不见为好。”碧若琳回道。

    “唉,我的好妹妹,姐姐真是不懂你,你明明是那么想与那越离殃一见,可是真的要见面了,你却又不想见,姐姐都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了。”碧若熙叹息过后,双手抚琴,竟然将越离殃弹奏过的,一音未变的弹奏出来。

    “如此凄凉曲子,看来你那离殃大哥,并未过的如意。”碧若熙言道。

    “离殃大哥背负太多不该背负的东西了,我不想在他与上官姐姐关系破裂的时候,再来破坏他们的感情。”碧若琳神色忧伤地道。

    “唉,我的好妹妹,这样便是你的不对了,竟然喜欢,又何必藏在心底,这样只会让你独自伤心。”碧若熙言罢,忽然站起来,然后看向远处的院落中。

    “她醒来了。”碧若熙眼神忽然变得冰凉起来,她嘴角拉扯出一丝冷意,然后一股杀意向四周扩散。

    “姐姐,可以不杀李妃么?”碧若琳问道。

    “姐姐不会亲自动手杀她,不过她若是要自杀,那姐姐就不管了。”碧若熙依旧痛恨当年,李妃将自己妹妹偷偷抱走,然后来到人间,寄给他人抚养。

    ……

    “娘亲,你终归醒来,你可吓死苑芳了。”房间之中,少妇眼睛微微睁开。

    越离殃双手一收,然后后退几步,接着他站立的苑芳背后,此刻苑芳握住刚醒来少妇的手,她看着消瘦的少妇,不禁潸然泪下,然后言道:“娘亲,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少妇看着哭泣的苑芳,为她擦掉泪珠,然后言道:“还有客人在此,千万别失了礼节。”

    苑芳收回情绪,然后对着越离殃言道:“多谢公子相救之恩,苑芳一定会重礼答谢。”

    “不必了,你们两人还有话要聊,在下便不打扰了。”越离殃言罢,身影一闪,消失在房中。

    “芳儿,你还不快去感谢人家,母亲刚醒,想独自休息一会儿,等下你为母亲准备一些吃的便是了。”少妇言道。

    “嗯!”苑芳点了点头,接着推开房门,对着远处的越离殃唤道:“公子,等一下。”

    越离殃停下脚步,然后回过头,问道:“何事?”

    “公子……”苑芳刚开口,便立即改口,言道:“仙人,若是不嫌弃在下手艺,苑芳准备了一些糕点,想送与仙人。”

    “等下你拿到我房中来便是。”越离殃言道,正当他要离开之际,他忽然想起什么,然后对着苑芳道:“在下还是喜欢姑娘叫我公子,仙人一词,还是不要再出现为好。”

    “恩,公子请稍等。”苑芳好似十分开心,然后向着厨房的方向跑去,越离殃看着苑芳远处的方向,他心中忽然一叹:“很久都没有体会到,做凡人的那种感觉。”

    ……

    “李妃,我们很久都未见面了,不知过得可还好,本来我将你的灵识封印,好让你能活完这一世,不料上苍不想你活下去,既然你醒来,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院落的房间中,多出了一人,正是那碧若熙,此刻她正站立在少妇的床边。

    “这一刻,我知道始终会到来,当年抱走若琳,本妃是不想她过的如你一般,本妃只想她能做个普通人。”少妇道。

    “普通人?”碧若熙大笑道,“你可知,她就是因为做了一个普通人,养父母才会被杀害,她才会沦落到行乞的地步,若是她拥有这至高的力量,她又岂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至高的力量,哈哈,你这些年过得快活么?”少妇反问道,“你不过只是替代你父亲的傀儡,你心底问问自己,你自己可有一天认真的活过。”

    “闭嘴!”碧若熙怒叱道,“我神龙一族,本就背负着重任,何况我与妹妹体内流着神龙的血液,我与她是神龙的后裔,为了我族能崛起,为了我族能不再呆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么?”少妇大笑一声,没有再言语。

    “本殿主不想动手,你自行了解吧!”碧若熙右手一动,一把匕首抛在少妇面前。

    少妇看着匕首,然后慢慢拿起,她将匕首放在脖子之上,眼中带着不舍道:“千万不要伤害芳儿,她是无辜的。”

    “你放心,本殿主是不会伤害她的,何况她也不是你的亲生女儿。”碧若熙冷冷言道。

    少妇听见之后,好似有丝放心之意,接着她手中一动,寒芒一闪,鲜血四溅,下一刻,碧若熙消失在房间中。

    云雾渐渐被月光拨开,一道月光投在院落的窗子上,“吱呀!”门被推开,忽然,碗碎在的地上的声音,立即在房中想起,接着一声悲痛欲绝的呐喊刺向天空,这一晚,月光是如此的明亮,它照明着大地,似乎在为迷失道路的魂魄指引方向。

    第一百一十八章 畅饮

    “娘亲……”溪风城外,一座山丘之上,一道女子的身影孤立在初晨之中,一丝寂寥,带着一丝荒凉,她是那般的无助,风沙此刻哗哗不断吹动,仿佛在为她哀歌,漫天的纸币抛洒在山坡之上,那代表着一人的逝去。

    “多谢公子,若不是公子相助,小女子也不会出这溪风城。”苑芳对着身后的越离殃谢道。

    “姑娘不必感谢在下,没想到伯母刚刚苏醒,便这般死去……”越离殃独自叹息一声,满天的白色钱币立即让越离殃勾勒出过往的事情,自己父母死时,自己何尝不是如苑芳一般。

    “姑娘不必伤心,故人已逝,不必涂添伤悲,好好活着,这才是对故人的一种祭奠。”越离殃安慰道。

    “多谢公子关心,苑芳呆一会儿就好了。”苑芳看着面前的石碑然后跪下,接着磕三个响头。

    “公子,我们走吧!”苑芳言道。

    越离殃祭出锈剑,然后载着越离殃回到溪风城,苑芳回到自己的房间前,然后看着正要离去的越离殃,她的眼中不断闪烁着波光,接着她似鼓足勇气一般,然后对着越离殃言道:“不知此番过后,苑芳是否还能见到公子?”

    “有缘自然想见,这段时间我会在溪风城中停留数日,若是姑娘有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在下便是。”越离殃白袍微微一动,接着他的身影渐渐向着远方飘去。

    “不知这公子叫何名字?”苑芳看着消失的越离殃,忽然她想到什么似的。一道灵光在她脑海一闪而过:“对了。这公子当晚能入贵宾席位。定然与那王婶很熟。”王婶,执掌着整个怀春院,苑芳身为里面的花旦,和那王婶的关系自然好的不得了

    “去找王婶问问!”苑芳突然对越离殃十分感兴趣,除了越离殃仙人的身份之外,最主要便是越离殃的那份悲意,这份悲意竟然对苑芳有着一丝吸引。

    ……

    在怀春院北面的一处假山附近,有一间小屋。平时这里并无他人居住,现在,此处已是越离殃打坐休息的地方,在这里,少有人来往,十分清静,正适合越离殃在此处修炼。

    越离殃回到房间后,立即盘膝而坐,开始进入到修炼状态,正当越离殃运行修罗决之时。一道琴音刺入房间,然后涌入到越离殃的耳中。这琴音听起来十分熟悉,正是越离殃所弹奏的那曲,越离殃在弹奏这首曲子之时,加入了灵力和自己的意境,才使得这曲子发挥出一种梦境般的感觉。如今在外面弹奏越离殃这首曲子之人,竟然将越离殃所弹奏的感觉,一丝不差的弹奏出来,这立即引起越离殃的好奇,越离殃感知力立即向外面一扫,他见一女子正盘膝于假山之上,在女子膝上,正放着一把暗金色的琴,此刻女子正闭目抚琴,她身上的淡红长袍无风自起,随着琴音跌起跌落。

    “有意思。”虽然这琴音中也带着辈与思,但那种感觉,和越离殃所表现的,的确有些不同。

    “吱呀!”越离殃推开房门,然后看向假山之上,等那女子弹奏完曲谱之后,越离殃拱手问道:“敢问道友尊名,此番来人间,可是游玩?”

    女子眼睛一睁,然后站起,接着右手一挥,琴立即消失在空气中,细细一看,这女子正是那碧若熙。

    “名称不过一代号罢了,既然道友想知道,那就唤在下碧姑娘便是。”碧若熙微微一笑,身影一闪,立即出现在越离殃身前。

    越离殃微微一惊,虽然他无法将这女子的修为全部看清,但他可以感知到,这女子的修为在灵空破虚之上,何时人间竟然会有如此高深的修士,难道这人间有吸引她的东西不成。

    “碧姑娘,在下冒昧,可否问一下,此次碧姑娘为何来到人间?”越离殃施礼问道。

    “那你又是为何来到这里呢?”碧若熙反问道,她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在下并非有意来到此处,只是无意间,传送到此城,在下见此处十分清静,加上此处灵力雄厚,正适合修炼,所以在此停留数日。”越离殃答道。

    “在下也同你一般,只是无意来此,几日后,在下也将离开这里,没有想,我们缘分倒是颇深,能在此相遇。”碧若熙微微一笑,嘴角带着一丝异域的美。

    “那晚听闻道友琴音如此玄妙,便学了一小段,不足之处,还望道友多多指点。”碧若熙看向越离殃,她始终无法看清这越离殃的修为。平时若是无意一看,这越离殃倒是和凡人并无差别,但仔细感知,这越离殃又不似普通凡人,若不是碧若琳以前认识越离殃,她可能就把越离殃当成一介凡夫俗子。

    “指教倒是谈不上,碧姑娘弹奏此曲,意境与曲调与在下倒是十分相似,我与姑娘素未蒙面,且在怀春院弹奏次数不多,不想姑娘听了几遍便能达到此地步,看来姑娘对音律方面,有异于他人的造诣,若有时间,在下倒是想请教请教碧姑娘。”越离殃道。

    “改日不如撞日,若是道友不嫌弃,请随在下而来。”碧若熙直直地看着越离殃,她眼中带着一丝等待。

    越离殃眼中情绪微微波动,随后他笑道:“既然碧姑娘如此看的起在下,在下岂有拒绝之理。”

    碧若熙听越离殃回答后,大叫一声“好”,然后身影一动,豪爽地言道:“道友请随在下过来。”越离殃跟着碧若熙来到一处别院中,此刻院子中央放着一张石桌,在石桌上放着一些酒水,看来这碧若熙是有备而来。

    “请坐!”碧若熙身躯微微坐下,越离殃施礼过后,与碧若熙对立而坐。他望着桌上的酒水。故作糊涂地问道:“道友准备如此之多的酒水。难道是有贵客要来?”

    碧若熙一笑而过,道:“贵客就在眼前。”

    越离殃心中暗暗一思,道:“我与这姑娘素不相识,为何她故意将我引到此处?”

    碧若熙见越离殃眼底有丝疑惑,于是言道:“今日约道友前来,在下是有一事相求。”

    “哦?说来听听。”越离殃一脸感兴趣的模样。

    “道友的曲中,在下有几丝不解之处,特来请道友一解困惑。”碧若熙言道。

    “这样啊……道友不妨说出来。看在下能否为姑娘解惑。”越离殃道。

    一个时辰之后,只闻两道琴音飘荡在院落之中,这两道音律十分相近,若不是精通音律之人,很难辨别这是两个不同人所弹奏的。

    “道友手法精妙,想必在此曲中,定然花费了不少功夫。”碧若熙赞道。

    “碧姑娘不必称赞在下,在下只懂此曲,当然对此曲十分熟悉,不像姑娘。音律方面涉及广泛。”越离殃也跟着称赞道。

    “这在人界之中,估计无数修士此刻正在修炼当中。只有我两人抚琴消遣,这是否有些不符常理。”越离殃叹息一声道。

    “修炼成仙,乃是苦寂之行,人生难得一次消遣,道友又何必在意那修行?”碧若熙道。

    “哦?道友如此说来,难道对那至高的力量无非分之想?”越离殃淡然问道。

    “非也,至高之上的力量,一直都是修仙之人梦寐以求的,若不是为了那毁天灭地的力量,修士又何必成仙,既要成仙,那心中定然怀着七情六欲中的一种,都说羽化登仙,要去掉一切杂念与贪心,试问,又有几人做到,那些羽化天际的神,也不过只是强大的凡人罢了。”碧若熙拿起桌上的一壶酒狂饮数口。

    “碧姑娘所言极是。”越离殃也拿起一壶酒与碧若熙同饮。

    “这满花国都城的醉玉酿,不知道友是否喜欢?”碧若熙问道。

    “听闻这醉玉酿,一酿千年,是难得一求的好酒。”越离殃回道。

    “果然识货。”碧若熙一手拍桌,豪言道,如今这碧若熙喝了这醉玉酿,脸颊微微带着一丝红晕,看来这碧若熙没有使用灵力干扰那些酒水,如今以至于她进入半醉状态。

    越离殃见碧若熙如此放开,他也释去灵力的管束,然后咕咕的喝了起来,这段时间,越离殃所做最多的事情,便是喝酒了。

    两人喝过几坛酒后,身体开始有些晃动,此刻院落忽然吹起一阵狂风,只见碧若熙头上困住发丝的玉带,被那微风吹开,一瞬间,碧若熙的发丝随意舞动,这一瞬间,她是如此的美,简直是难得一见的醉美人。

    这一刻,越离殃眼神定格在碧若熙脸上,许久之后,碧若熙笑问道:“道友如此看在下,难道在下脸上长了什么东西如此吸引道友?”

    “在下只觉得碧姑娘和一人长得有些相似。”越离殃回道,他眼中立即勾勒出一道小巧的身影:“离殃大哥,这是巧儿为你做的一件衣服,不知合不合身。”谢巧儿那甜甜的声音出现在越离殃耳边,由于时间太久了,这声音也有些模糊了。

    “哦?那人是谁,可否相告?”碧若熙追问道。

    “小时候的一位故人,若是现在还活着,估计也变成了一位美人。”越离殃叹息一声。

    就当越离殃叹息之时,忽然他眼前一花,只见一身素白长袍的女子在院落窗边一闪而过,那模样……巧儿?

    越离殃摇了摇沉醉的头,他感知力向着四周扩散,这附近除了他两人便再无他人。

    “敢问碧姑娘,此间别院,只有碧姑娘一人居住么?”越离殃问道。

    “这间别院就在下一人居住,若是道友不嫌弃,倒是可以搬来一住,这里房间甚多,多添一人,也多添一份热闹。”碧若熙回道。

    “这倒不必了,碧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越离殃心中疑惑起来,为何刚才那种感觉是那般的真实,难道是自己酒喝多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畅饮(二)

    “道友既然不想在此居住,那在下也不勉强。”碧若熙提起酒壶,狂饮数杯之后,对着越离殃道:“此刻酒意正浓,不知道友可懂剑术?”

    “略懂一二。”越离殃回道。

    “如此正好,此刻有美酒相伴,不如我们对剑而舞,这岂不快哉。”碧若熙豪言道。

    “好!”越离殃借着酒性,唤出锈剑,然后一脚踏入虚空之中,接着他双手一挥,剑在胸前划过一圈,无形之中,划出一个“杀”字。

    “道友剑法霸道,在下倒想领教领教。”碧若熙身躯向上浮起,接着她右手对着虚空一抓,一把长剑出现在她手中,碧若熙单手一挥,长剑似长鞭一般,在空中环绕数圈之后,对着越离殃缠绕而去。

    越离殃收回锈剑,然后护住胸口,碧若熙的长剑瞬间缠绕上越离殃,越离殃见长剑临身,他单手一挥,将长剑震开,然后伸出锈剑,对着天空划出一个半月形,天空之上的碧若熙眼神一变,立即身躯旋转数圈,将这一剑躲去。

    两人便这般,你一剑,我一剑,其中所施展出的每一招,都没有蕴含一丝灵力。

    “碧姑娘剑法凌厉,果然了得。”越离殃挥出的剑,渐渐不敌碧若熙,他忽然收起锈剑,然后向着身后退去。

    “道友剑法也十分了得,看来道友以前练过武功,难道道友以前是来自这凡界的?”碧若熙收回长剑,问道。

    越离殃微微一笑,回道:“在下的确是从这凡界前往那修仙之地的。”越离殃知道。凡是仙地之人。都会认识七派之人的着装。越离殃身上穿着寒冰阁的衣裳,那碧若熙自然知道。

    “哦?看来道友定是有一番机遇,否则以凡界之人,是很难去仙地修炼的。”碧若熙道。

    越离殃眼中微微一冷,这碧若熙到底想知道什么,她将自己引到此处,定然有什么目的。

    “这位道友,来。在下敬你一杯。”碧若熙举起酒杯,对着越离殃言道。

    越离殃提起酒杯,然后与碧若熙一对,接着一饮而尽,碧若熙大叫一声,道:“道友果然好酒量,在下再敬你一杯。”

    风沙卷起院落的残叶,天际渐渐挂起一轮圆月,越离殃一叹:“不想今日与碧姑娘一饮便是一天,真可谓是人生一大快事。”

    碧若熙抬头望着圆月。道:“人间七夕佳节快到,不知道友可有心上之人。听闻这人间每年七夕日,便会有赤月夜降临,若是道友没有心上之人,不如陪在下一游这人间七夕日,不知道友是否赏脸?”

    越离殃听后,心头微微一惊,他已有许多年没有来人间看赤月夜了,最后一次看那赤月夜,是娘亲陪在他身边,现在,娘亲不在了,这赤月夜也变得没有意义了。

    “若是碧姑娘不嫌弃,在下相陪便是。”越离殃回道。

    “好,道友果然豪爽,从此刻起,你我便以兄弟相称。”碧若熙大笑一声。

    “这……”越离殃微微犹豫,道:“姑娘乃女子之身,我俩以兄弟相称,未免不符合伦常吧?”

    “伦常?哈哈,这是束缚凡人的说法,道友经历了这么多,难道还怕世人言说?”碧若熙问道。

    “这倒不是。”越离殃言罢,对着碧若熙拱手言道:“碧兄弟!”

    “好!”碧若熙大赞一声,然后问道:“不知道友名讳?”

    “名离殃,单字越。”越离殃回道。

    “越兄弟,来,碧兄再敬你一杯。”碧若熙举起酒杯,与越离殃一同饮下。

    天空渐渐蒙上一层淡淡的薄纱,月光依稀照耀在院落中,一片树影倒立在石桌之上,越离殃眼前的视物渐渐模糊,他已醉了,渐渐地,他沉入了自己的梦乡,每当他进入梦乡,都会看见血蓝依,每次血蓝依都会在远处不断呼唤他,有时那呼唤之人是上官雨。

    “离殃大哥……”朦胧的声音传入到越离殃耳中。

    “蓝依,是你么?”越离殃梦呓道。

    “离殃大哥……”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传入到越离殃耳中。

    “雨儿,是你么?”越离殃依旧模糊不清地言道。

    渐渐地,越离殃脑海浮出一人,起初那人身影十分模糊,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人影渐渐刻画在越离殃脑海中。

    “巧儿!”醉梦中的越离殃猛然一惊,接着清醒过来,不过当他看向四周之时,眼中的惊讶立即变成一种失落。

    “越兄弟,你醒了。”碧若熙依旧坐在石桌一侧,越离殃也坐在原位上,一切都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便是当初洒在越离殃身上的月光已变成炙热的烈阳。

    “没想到,这一睡,便是一个晚上,昨天的一切,仿佛就像刚才发生一般。”越离殃摇了摇了昏沉的头,没想到这酒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它竟然让修士也能陷入沉醉。

    随后几日,碧若熙总是约越离殃来此处饮酒,渐渐地,两人不断畅谈人生,还有对那道的感悟。时间一久,越离殃便对那碧若熙有丝好感,这碧若熙,性格豪爽,处事不拘小节,无意中,越离殃已将她当成一位知心好友,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越离殃还是对着碧若熙带着一丝警惕。

    “越兄弟,还有三日,便是那七夕佳节,听闻那临江邑,有一天河,每当这赤月夜来临,都会发出万丈光芒,在下倒想前去一看,不知越兄弟意下如何?”碧若熙问道。

    “碧兄提议甚好,不知何时动身去那临江邑?”越离殃问道。

    “我俩既为修士,又何必着急一时半刻,以我俩的修为,去那临江邑,也不过片刻的事情。”碧若熙言道。

    “这倒也是,那这几日,我便与碧兄请教一下音律,希望碧兄多多指教。”越离殃施礼道。

    “指教倒是弹不。”碧若熙微微一笑,回道。

    饮酒过后,越离殃飘然离去,许久之后,碧若熙对着身后言道:“你便要这般一直看着么?”

    一道人影闪过,碧若琳出现在碧若熙身边,她望着远处,言道:“过去之事,便让它过去吧!”

    “姐姐不管你与越离殃的事情,但枫意一家,姐姐要告诉你,你要尽快处理,知道么?”碧若熙像是在命令一般。

    “今晚我便行动,先将那枫意二公子与大公子杀死,先让那枫意痛苦一番,若是他便这般死了,岂不是便宜他了。”碧若琳一提到枫意,眼中便是浓浓的恨意,当年自己有一个幸福的家,都是那枫意,将自己的家毁灭,然后让自己沦为乞丐,这一切,碧若琳都要枫意加倍偿还。

    ……

    漆黑的夜晚,溪风城中,许多侍卫在不断巡逻,近来由于枫意一家的变故,使得溪风城中一下严谨起来,到了晚上,基本没有多少人行走在街上,大都睡去,或是呆在家中。

    “哗……”一阵轻微的风拂过,一道人影一闪而逝。

    “谁?”一守卫对着漆黑的街道大喊一声,没有人回应自己。

    “快去禀告城主大人,说是今晚有动静。”守卫对着一旁的侍卫道。

    “是!”侍卫一下消失在夜色中。

    枫意家中,枫意正坐在一宽大长椅上,在他下方,站着两位年轻男子,其中一人长着十分俊美,还有一人,脸上有一道疤痕,在他身上,可以感受到浓浓死亡之意,看来此人久战沙场,所以身上才有如此大的杀机。

    “战儿,平儿,刚刚亲卫传来消息,今晚会有动静,你们准备一下,今晚一定要将此人捉住,好为你们三弟报仇。”

    原来这两人是枫意的长子与次子,那脸上有伤疤的,是枫意的长子枫战,那俊美男子,是枫意的次子枫平。

    “父亲放心,我已设下陷阱,就等那人钻进来。”枫战信心满满地言道。

    “好,战儿不愧久战沙场,诱敌之策想必战儿十分清楚,今晚为父便等着战儿为父亲立功。”枫意称赞道。

    “平儿,今晚便让黑魄保护你,这样为父才放心。”枫意言道。

    “父亲,平儿这么大了,你还不放心么?再说平儿己将那内功心法练到顶层了,想必整个满花国中,能战胜平儿的,也不过那寥寥几人。”枫平双手一叉,眼中带着一股傲气。

    “平儿,不可轻敌,有黑魄在你身边,这样为父才能放心施展计划。”枫意道。

    “二弟,不可胡闹,父亲的话,你难道没有听清楚么?”枫战数落枫平道。

    “哼。”枫平扫了枫战一眼,眼中带着嫉妒与恨意,若不是父亲给他权利,自己也不会轮到他来教训。

    三人将计划商定好后,便各自回到房间,夜渐渐地入深,枫平躺在床上,忽然一道人影从窗边一闪而过,他急忙追了出去。

    “谁!”枫平对着外面大喊一声,只见一人影向自己飘来,枫平一惊,一掌对着那人拍去,当他发现此人是头朝这自己飞来之时,他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对,于是他单手一翻,将向自己飞来的那人接住。

    枫平仔细看着身前的人,他嘴角抽动了两下:“黑魄总管……”

    “哗……”身影一闪而过。

    “谁?”枫平此刻感受到一丝恐惧,这黑魄武功在自己之上,能无声无息之间,便将黑魄杀死,看来此人武功定然十分了得,难道是遇上武林中的绝世高手?这不可能,他枫家从未得罪过任何一脉武林世家,此次前来偷袭之人,到底是谁?

    第一百二十章 复仇(一)

    “前辈到底是何人,我枫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枫平对着夜空大喊一声,四周没有任何声音,枫平微微喘着粗气,在他额头之上,已布上一层汗液。

    夜是如此的寂寥,枫平听着自己的呼吸声,然后感受到心脏在不断地“噗噗”跳动,此刻,在他眼中,写满了害怕之色,越是安静,枫平便越发害怕。

    终于他无法忍受这压抑的气氛,正当他要转身离开此地之时,忽然他眼睛睁的巨大,接着,他的头颅立即与身体分离,“噗咚”头颅掉在地下,然后滚落在地上一段距离,一道黑影闪过,头颅立即消失在原地。

    枫战的院落中,枫战直立在院落中央,他的右手握着一把长枪,此刻他闭着眼睛,整个人似一尊石像一般,许久之后,枫战睁开眼睛,然后对着黑夜道:“你既然来了,便出来吧!”

    四周没有回音,片刻之后,一包袱向着枫战飞去,枫战眼神一冷,他手中长枪对着天空一戳,那包袱散开,里面的东西被那长枪刺中,然后附在长枪前端。

    枫战看着那包袱中的东西,眼皮微微跳动,那长枪之上的东西( 镜轮 http://www.xlawen.org/kan/22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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