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阅读
打打篮球。
全佑临很远就看着钟毓宁和一个从没见过的男生朝这边走过来，而那男生的样子看起来就不是这里的学生，他待得她走到近处，便放下球让别人继续，自己跑了过去。
“毓宁，今天还没回家吗？”因为之前多次假装偶遇都没有再成功，所以周六下午这个时间他也多半用来打篮球了。
“没有，我带我哥过来看看。”钟毓宁这话说得十分自然，在她眼里，裴成就和她的亲哥哥一样。
“哥哥？我怎么从没听说你还有个哥哥？”全佑临语气如常，但钟毓宁并没有看见他故意挑衅的看了裴成一眼。
“他是我家邻居，我从小就叫他哥。”钟毓宁解释道。
裴成虽然年纪和全佑临相仿，但毕竟在外面闯荡了几年，脾气也火爆，刚才见这男生走进看钟毓宁的目光就知道他有什么想法，他也喜欢她，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本来心里就因为这样有些不舒服，刚才再被他那眼神一看，顿时就火了，但在钟毓宁面前不好发作，还故作友好地说道：“我平时也喜欢打篮球，要不来两下？”
裴成这话也不算托大，他以前读书的时候就爱打篮球，后来出来闯荡，整日除了工作也没什么其他消遣，还好关系不错的几个人都年龄相仿，空闲时间也就喜欢一起打打篮球算是打发时间。
全佑临更不必说，外国语篮球校队的队长，绝对是名副其实。
两人便在钟毓宁未发一言时，一起默契的走向了篮球场。而刚才和全佑临在一起打球的人也自发让出了球场，将空间留给他们俩。
挑边之后，全佑临先攻，裴成守。裴成严严实实的挡住全佑临的进攻线路，对他说道：“离毓宁远一点，她不是属于你们那个圈子的人。”虽然他们家不算什么有钱人，但这些年在外面闯荡，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一见全佑临脚上那双好几千的限量版球鞋就能猜到他的家庭。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我？”全佑临平日里对谁都是温文尔雅，可他一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那身上没一点血气绝不可能，况且在他的认知里，虽然现在他并没有向钟毓宁表达心意，但她总有一天会是他的，所以决不能允许裴成这样的人存在。但全佑临这样的认知也不算自大，他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原地拔起，一记漂亮的后仰跳投，三分入篮，全佑临再次用那种挑衅的眼神看他，但裴成很快就回敬他一记过人上篮。你来我往间，不分胜负，话语却不断。
“你这样的人想找什么人没有，为什么看上她？”
“这事你管不着。”
“不要太自负，否则只会摔得很难看。”
“谢谢提醒。”
“不用。”
“其实配不上她的是你，你不用来提醒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这句配不上成功点燃了裴成多年以来的自卑，他突然间就因为这一句话爆发了，积压多年的压抑感一经这样的开闸，根本没办法收回，手上的篮球被他狠狠一砸，之后拳头就招呼上了全佑临。
全佑临自然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很快两人就缠斗了起来。这时场边的人多半都是全佑临的兄弟，一见这阵势忙就想上来帮忙教训裴成，不过钟毓宁已经跑到了两人边上，在那群人想教训裴成前已经挡在了他身前。
“全佑临，你也不要太过分了。”虽然并不清楚他们俩怎么会突然打起来的，但多年来的感情让她将天平倾向了裴成。
裴成正想鄙视一下脸色已经发白的全佑临一眼，突然传来一人暴怒的声音：“你们这群孩子到底在做什么，竟然打群架吗？”
“校长——”众人大惊，很显然刚才的一幕已经落进校长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编辑和我商量，这篇文就要入V了，预计在周六，在这里和大家说声抱歉，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希斯也从来不会去弄什么防盗章节，我一直觉得要看盗文的就是你费心思弄这些那也没用，所以希望大家支持正版。明天还是老时间更新，大家看文愉快。
☆、第二十章 争执
季冬至周六仍旧在公司处理公事，看文件看得太久眼睛有些涩，他闭了闭眼起身走到那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借此休息一下疲累的眼睛。
每次站在这个位置他都会想起过往的很多事，别人都只看到季氏在A市乃至C省的龙头地位，没人了解背后的艰难。
那年老头子突然病重，他不得不接过公司。那几年本来就是建筑行业不景气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小公司因为顶不住破产清盘。而公司还有不少倚老卖老的董事，看他年纪轻都想从他身上拿点好处。这还不说，家里的那位大姐才是最让人寒心的，在那样内忧外患的时候，竟然还想着来争夺家产。
转眼就过了七年，他也坐稳了这个位置，但只让他觉得更高处不胜寒而已。想他这不算长的三十年人生，倒是经历过太多事，但到最后都是始料未及和骑虎难下，他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正想着往事，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他快走几步过去拿起来一看，没想到是外国语的校长，他吃了一惊，忙就接了起来，毕竟校长主动与他联系那事情多半都和钟毓宁有关，“校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校长在电话那端叹了口气，才道：“季总，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你的侄女带着一个外面的男生进了我们学校，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篮球场那边和全佑临那孩子打了起来，那男生不是我们学校的，我也不好处理，但全佑临我是给教训了一顿。”
季冬至从他的话语里猜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但还是假装不懂问道：“但这事和我侄女有什么关系？”
校长无奈，“是和她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我当时看得分明，怕就是两个男生争风吃醋。你也知道全家，全佑临在学校向来是个好孩子，我给教训了一顿，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对你家侄女维护的很。这样一来，我也不可能说你侄女什么。”
季冬至心中越发烦躁，但话语中还是对钟毓宁极其维护，“校长，我相信我的侄女，这些话也就是你的猜测而已，还请慎言。”
校长没想到他对钟毓宁维护至此，也知道这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主，但还是不禁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说这些也是为了他们好，全佑临正是关键时刻，不能在这时候因为其他事分心。而钟毓宁自从进了学校后，明显是有进步的。”全佑临一直是全年级前三，这样一个好苗子校长自然紧张。
“那还谢谢校长关心了，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说完也不给校长再开口的机会，挂了电话。
季冬至烦躁的将手机扔回了办公桌上，本还想继续看完刚才的文件，可坐了一阵发现自己根本没看进去一个字。他按下内线想让秘书拿杯咖啡进来，可按下了后才想起今天是周末，秘书根本不在。
他又拿回了刚才被他仍远的手机，按下钟毓宁的手机号，一直传来嘟嘟声，可就是无人接听，几次过后，他也没了耐心，又将手机扔到了一边，手机兄弟今天饱受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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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钟毓宁才从学校出来，正和裴成在一起。
“毓宁，你别生气，今天是我冲动了。”裴成见她一直不说话，就怕她生气了。他和她一起长大，还是比较了解她的性格，真正生气的时候就是不说话，他还从没见过她和谁大吵大闹。
“裴成哥，不管什么原因，打架就是不对，而且那个人还是我的朋友。虽然我维护你一些，但也并不代表我认为你做的事是对的。”钟毓宁是个敏感的人，能察觉到周围不少人感受不到的事，但偏偏就是对感情后知后觉。
“好了，毓宁，只此一次。”他见她说话了，就知道今天这件事算是过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和他打架？”她现在还是想不通明明就才第一次见面的两人怎么就像有深仇大恨一样？
“这事你就别问了，就当我看他不顺眼得了。”裴成自然不会让她知道真相，“以后离那个人远点，知道吗？”
“我本来就和他走的不近。”要不是因为庞萌，她就连认识他都不可能。
听她这样说，裴成才算放下心来，笑了笑说道：“我今晚就要和我那几个哥们儿走了。”
钟毓宁没料到这么突然，刚才对他的责怪也全部一扫而空，“裴成哥，那你以后小心一点，平时没事也和家里多联系，裴叔叔他们肯定很记挂你。”裴庆夫妇俩就他一个儿子，而他十五六岁就出来闯荡，他们自然一直很挂念。
“我知道，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吧。”裴成对她关心的话很是受用。
钟毓宁正准备和他坐公车回公寓，突然摸了摸自己放包里的手机，可怎么也没找到，忙又在书包里找了找，可还是没有。
裴成见她慌张的样子，忙问道：“什么东西找不到了吗？”
“嗯。”又找了找，“手机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再仔细想想，最后一次见到手机是在什么时候？”裴成倒比她冷静多了。
钟毓宁想了想，“教室。”忙又道：“那我进去找找，你就在这里等我吧。”裴成点点头看着她走远，他的确是认为她这样的性格是不可能适应全佑临那样的家庭的，但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全佑临这话并没有说错，所以有些感情一直放在心里就好。
钟毓宁在课桌下找到手机时才发现上面有季冬至打来的几个未接来电，忙给他回了电话过去，那边一接通，她正想问他有什么事时，那边已经开口：“钟毓宁，现在在哪里？”一听就压抑着怒气。
“我在学校。”钟毓宁愣愣的回道，弄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
“马上给我回来。”季冬至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钟毓宁又看了看已经被挂掉的手机，这男人还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她和裴成坐公车到了公寓，钟毓宁因着要与他暂别，还暂且忘了季冬至生气的事，本还打算让他上去坐坐，可他推托说那边几人还在等他，没办法多留，这就离开了。
钟毓宁这时自然又想起了生气的季冬至，一时又骂自己傻，明明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竟然还想带裴成一起去看他脸色。可这样一想，人也有些恹恹，她时常觉得自己看不清季冬至这个人，她不止一次想过他一定有过很多故事，远不止在西藏当过兵那么简单。
上电梯，开门，走过玄关处就见季冬至坐在沙发上，面前还泡了一壶茶，而旁边的那个杯子已经没有一点热气向外冒，像是坐了很久根本没喝。
“今天和你一起去学校的是谁？”季冬至也不看她，目视前方，但根本没有焦点，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裴成哥。”钟毓宁还不清楚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事，不过这样的他向来气场十足，她只有回答。
季冬至这才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他不是应该在B市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说他和其他几个人想北上去闯闯，辞了那边的工作，经过就来这边看看我。”钟毓宁如实回道。
“哦。”季冬至这声听着有些讽刺，“这孩子年纪轻倒也重情义，这时候还知道专程过来看看你。”B市明明可以直接上京都的，就是不直接去，那也不可能什么刚好经过A市，这话也就只有钟毓宁能信。
刚才还能顺从他，可听他这样说明明一番好意的裴成，她也沉不住气了，“小舅，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不好？”裴成是了解钟毓宁，她生气时一般都不会说话，但对季冬至她显然就不是那样了。
季冬至表面看着仍旧平静，缓缓的说道：“刚才你们校长给我来了电话，说两个男生为了你打架，你说我在生什么气？”明明在校长面前极力维护着她，可在她面前却偏偏把话说成了这样。
“他说你就信了？”钟毓宁到现在还是不相信他们俩打架是因为她，他只当裴成是有什么原因，只是不想告诉她而已。
“他说的有理有据，你说我该不该信？”季冬至知道校长说的是实情，只是眼前这个傻丫头自己没察觉而已，“钟毓宁，我和你说过，最近这三年好好学习，你的人生还很长，不要去想这些事。”
“所以你就信了。”钟毓宁不可置信的见他收了怒气，还一副好家长的模样劝她回头是岸一样，心里越来越生气。
“现在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钟毓宁，我只是希望你把心用在学习上，而我不想以后再知道这样的事。”季冬至也没料到自己能收回怒气，他刚才一见她露出那样受伤的表情后，一下子就没了底气。
“季冬至。”钟毓宁突然眼中有了雾气，强忍住才没有让它掉下来，“我就一句话，我没有想过那样的事，你信不信？”
季冬至见她眼里已经迷蒙，就那样倔强地看着他，像是他的一个回答就能让她如何一样。他不知是被她震住了，还是有了其他想法，竟就那样看着她没有回答。
“我明白了，季冬至你就是个笨蛋。”说完也不管他的反应，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季冬至怅然若失的看着她那样从他眼前消失，自己的心里也像是跟着遗落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入V，当天三更，预计会在上午九点之后更出第一个V章，三更真是要人命啊，希望打架继续支持，希斯鞠躬。
☆、第二十一章 冷战
自那晚的不欢而散后，钟毓宁和季冬至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相处模式；说是冷战也不完全是；季冬至每每问钟毓宁什么，她也总会回答；只是回答的大都简洁；甚至会一字带过，而且从不主动和他说什么。
季冬至并不清楚两人问题的症结所在；就是想让两人的关系改善一些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只不过他还是执着的做一些事，每天早晨会起来做两份早餐；吃完后她去学校；他到公司；晚上没事他也尽量早些回来；会例行公事一般问问她学习上有没有什么问题；但她都摇头算作拒绝。
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他也想或许是他那天一开始的态度太过了，把她给吓住了，她这年龄也正是有少女心事的时候，不可能什么都让他知道。这样一想，他似乎也释然了不少，只等着她愿意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至于钟毓宁，她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可她控制不了自己，说她死心眼也好，小气也罢，她是真的被他那样的态度伤到了，而且他那晚的表情分明就告诉她，他一点也不相信她。她真的无法想象，两人在一起也生活了一段时间，他竟然是那样看待自己的。
各怀心事，一个觉得是对方太小还不懂事，一个是没办法说出自己的心事，时间就这样被浪费在两人的无言之中，都不愿走出主动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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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过后，天气便开始转暖，春日是宜人舒适的季节，不过这话并不适用于高三的学生，因为春天正是他们最后的时间。而外国语作为省内排名首位的高中，早早的就在学校里拉起了各种横幅。这也算是天朝的一大特色，别的或许不在行，但拉横幅喊口号这些事那是做的得心应手。
而自从上次打架事件之后，钟毓宁也再没有见过全佑临。那天的事情，她总觉得心里是对他有愧的，虽然面上是维护着裴成，但打架这种事本就是双方的责任，她也不是没见到他那天的脸色，这样一想心里更是不好受。
那天校长最先教训的是裴成，但后来一明白裴成并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只好无可奈何的说道：“那你走吧，我请你以后都不要来我们学校。”对一个校外的人，校长实在没有立场教训别人。
裴成不放心的看了看钟毓宁，见她向他笑笑，只好有些不放心的先走了，在外面等她。
钟毓宁本以为校长会说她什么，却只见他看着她叹了口气，之后就对全佑临说道：“全佑临啊，你可是我们学校的苗子，你妈妈前两天都还给我打电话向我询问你的情况，你说你现在就给我出这样的事，你要我怎么交代？”
全佑临淡然一笑，依旧是平日里那副模样，可话语却有些带刺：“校长该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呗。”
“你这是什么态度？”校长气得不轻，“我和你说这些是关心你，如果是其他人这样打架被我发现，你以为我会压下来吗？我至少也会给他记个大过处分。”
“你知道我无所谓的，校长。”全佑临满不在乎的说道。
校长这时的表情那叫一个吹胡子瞪眼，看样子要不是极力克制，已经想上来给他一耳刮子了。
校长办公室里突然陷入了一阵死寂，其实全佑临完全没必要惹怒校长的，只是他不愿意将这件事扯到钟毓宁身上，这才用这样的办法将校长的所有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他为了钟毓宁也真的是用心良苦。
校长只沉默了一阵又将注意力转移到钟毓宁身上，“钟毓宁啊，你总该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吧？那男生可是你带进学校的。”校长决定将主攻的对象改到看起来十分温和的钟毓宁身上，刚才全佑临的那些表现竟然是适得其反。
“我不知道。”钟毓宁如实回道。
校长正要发作，全佑临却抢道：“她一直站在场边，什么都不知道。至于我，校长要处分就处分。”
校长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又喝了口茶，才沉着声音说道：“你们两个可以走了。”见两人走出了校长办公室，才狠狠的说道：“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两个小祖宗？”
钟毓宁想起那天的事，再傻也知道全佑临那天是在极力的维护自己。
“毓宁，中午我们出去吃饭吧。”坐在旁边的庞萌突然提议道。
“就在学校吃吧，不想出去，还想早点回来问问李薇数学题。”最近这段时间只要是庞萌让她周末出去，她都找理由拒绝了，她知道她多半还会叫上全佑临他们，她还没做好准备面对他。而问班上的第一名李薇数学题也是真的，最近她没让季冬至帮她补习，一是自己多用了时间来学习，二是会找李薇帮帮忙。
“去外面吧，在学校吃了几个星期了，胃都要吃出毛病了。”庞萌又开始软磨硬泡，最后的结果当然是钟毓宁再次败在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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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两人就到学校外面的一家装修普通但味道不错的中餐馆吃饭，这里也算是庞萌最喜欢的一家餐馆了。两人刚坐下点好菜，就有一群男生刚吃完饭从一个小隔间里走了出来，最前面的那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全佑临。
庞萌老早就看见了全佑临，忙挥手喊他：“佑临哥，过来这边坐坐。”全佑临朝她笑笑，忙就转身向和他一起的另外几名男生说了几句，这就朝两人走来。
钟毓宁和庞萌相对而坐，全佑临主动坐到了庞萌身边，也和钟毓宁面对面。
庞萌见两人都不说话，忙笑道：“你们俩干什么，不认识了吗，怎么都不说话啊？”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两人竟是异口同声。
“默契啊默契。”庞萌在那里感慨道，瞥见钟毓宁视线投到了一旁，她忙凑到了全佑临耳边说道：“佑临哥，不要说我没帮你哦。”
这时两人点好的菜也上桌了，庞萌早就饿了，也不管两人，忙就吃了起来。
钟毓宁吃了两口，看着全佑临问道：“还要不要再吃点？”虽然他已经吃过了，但这样看着别人吃的感觉很奇怪。
“不用了，你们吃吧。”全佑临笑着回道。
钟毓宁才吃了一点，庞萌竟然已经把碗放下了，说道：“我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毓宁你继续吃，我先走一步。”说完也不给钟毓宁说话的机会，忙就起身走了。
钟毓宁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离开，这人永远都是这样风风火火的，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没关系，你慢点吃，待会我和你一起回学校。”全佑临见她脸上有些不自然，忙这样说道。
“不用，你有事要先走也可以，不用等我。”一个人吃一个人看着，这种感觉比刚才还奇怪。
“我没事，可以等你。”话音刚落，包里的手机震了震，全佑临拿出来一看，是庞萌的短信：“佑临哥，自己加油哦，我都还没怎么吃饱，下次记得请我大吃一顿。”
全佑临会心一笑，老早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走了一段，眼看着走进学校，钟毓宁想自己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便在两人走到一个僻静处的时候说道：“全佑临，之前的事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想过我哥会那么冲动，虽然你们都不愿意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他也有不对。”
“不用，你知道我从来不需要你的道歉。”他只需要她的在意而已，可那天他至少是输给了裴成，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始终和他差了一截。
“我知道你对我好，只因为庞萌你就对我这样，我真的很感激。”钟毓宁真诚的说道。
全佑临实在没想到自己对她好，在她眼里竟然仅仅是因为一个庞萌，也不知道她是单纯还是不愿多想，他觉得自己表现的还是有些明显的。
后来见全佑临不说话，钟毓宁突然找不到话题，竟然鬼使神差的说道：“对了，和你们出去过几次，怎么我从没见你带过你的女朋友章进啊？”
全佑临一听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庞萌难道没在你面前提过吗，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朋友。”
“啊，不会吧，但是学校里很多人都说你们是一对啊？”她几乎一来这个学校就听说了他们俩的事，而庞萌没和她提过这事，只是因为她以为自己对章进的态度够明显，她能看得出章进是全佑临女朋友的事只是她一厢情愿。
“一开始她是追过我，闹得几乎整个学校都知道，我们差不多算是一个院儿里的，这件事我们的父母也都知道，但我从来没有和她在一起过，那段时间也有其他女生向我示好，我觉得烦，刚好章进能帮我打发掉她们，所以我就没有在明面上说过我俩的关系，别人就都以为我们是一对了。”
全佑临极少向别人解释他和章进的关系，了解他的人知道他们不是一对的，而其余人他还没精力去在意他们的想法，如此耐心的说明还是第一次。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也太会利用人了吧，钟毓宁想着就笑了笑。
全佑临也被她的笑意感染，能见到她这样的笑容，竟然也是一种幸福。
“全佑临，只剩最后几十天了，你一定要加油哦，再见。”眼看着就要走到教室，钟毓宁忙向他挥了挥手小跑着离开了。
全佑临安然一笑，就冲着她这句话，他也会好好努力的。
☆、第二十二章 唐苑芷
季冬至之前见钟毓宁很喜欢吃一家蛋糕店的蓝莓慕斯，这天下班早便准备先到那边去买一个蓝莓慕斯回去。
他进了蛋糕店等着营业员将蓝莓慕斯装好；这就拿着东西离开；刚走出门两步，突然就有人从身后叫住了他：“冬至。”尽管时隔多年；这声音还是像能够穿透时间一样；让他没办法辨认不出。
他顿住了脚步，却没有立刻转身；身后人忙疾走了几步，有些焦灼的又叫了一声：“冬至。”
季冬至这才回转身来；只是面上一贯的冷硬；看不出波澜。
唐苑芷已经走到了他身前；两人也就隔着几步之遥；可有些距离却是不管用什么方法也没办法拉近了。她见他转身；欣喜的说道：“我就知道是你。”
季冬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再见面时，她竟然可以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就没办法像她一样，他一直所希望的就是两人永远不要再相见。
他打量着一身优雅却不失时尚打扮的她，依旧是那样风采照人，配上精致的妆容看着比当年还要漂亮，知道她是等着自己回话，随意的问了一句：“怎么回A市了？”当年庞振东曾在他面前无意间提过，她老公家在四九城，她和她老公一结婚就搬了过去，没想到多年后会有这样不被他所期待的偶遇。
“我和他正在办理离婚手续。”唐苑芷说这话时一直注意着他的反应，可她失望了，他脸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对她就和对一个陌生人一样。
“哦。”当时不还说两人鹣鲽情深吗？这才几年啊，竟然就闹着离婚了，世事还真是讽刺，而且她和她老公那样的家庭一般都不会出现离婚这种事的，在她们那样的大家看来，离婚那就是一件丢人的事，男人可以在外面彩旗飘飘，但家里必须是红旗不倒。看来这次也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她才会做出如此选择，不过这些都和他没有关系了，所以只应了声当是自己听见了。
唐苑芷就是见他根本无意多说什么，但还是不愿意就这样算了，提议道：“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吧，多年没见有很多事想和你说。”
季冬至却只回道：“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今天就算了吧。”手上拿着的蓝莓慕斯此刻对唐苑芷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一看他还有心思来买这种东西就不可能有多忙。
“那你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吧，以后好联系，你以前的手机号我一直留着，可我结婚后再打就打不通了。”唐苑芷还是不愿放弃。
季冬至突然觉得有些讽刺，那时候自己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当年可一直没觉得她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年她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现在竟然还说什么她一直记着想要联系他。
他向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时也不想再和她在这里虚以委蛇，只说：“我想我们没有再联系的必要，就这样吧，我真的还有事，再见。”说完就大步离开，一点也不留恋。
唐苑芷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她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之前从庞振东那里知道他这几年一直没有结婚，而且也没有公开的女朋友，她还以为是他一直忘不了自己，现在看来怕是她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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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宁晚上回到公寓时就见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她喜欢的蓝莓慕斯，她一猜就知道这是季冬至买回来给她的。放下书包就先吃了起来，她一直就喜欢蓝莓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像是人生一样，总是要五味陈杂都走一回。
吃完之后，本想就直接回房间的，可想想又觉得太没礼貌，这时候季冬至也多半就在书房里，她便去敲了敲他书房的门，听里面低沉的男声应了，这才推门而入。
她一进门就见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他总是俯首办公，很少见他这样，不禁有些好奇，不过还是没忘了自己的来意，“小舅，谢谢你的慕斯蛋糕。”
季冬至这才侧首看她，淡淡的回道：“没什么，你喜欢就好。”
钟毓宁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好，心里有些担心，但还是强压了下去，她了解他，他做事总是了然于心，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这就只道：“小舅，我回房了，晚安。”
“嗯。”季冬至应了声就继续看着窗外的夜色，他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尤其还是因为一个他准备忘记的人，曾经被自己放在最深处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第二天季冬至回到公司，才用过午饭不久秘书就来说前台有个小姐想见他。他一听，蹙眉问了问那人的外表，听完之后就明白正是昨天与他偶遇的唐苑芷，没想到她这么快竟然找到了公司来。
“你让前台的人告诉她，就说我临时有事并不在公司。”他不知道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他们早就回不到从前，这是事实。
过了两三个小时，内线响起，季冬至按下问道：“有什么事？”
“总裁，刚才我去和那位小姐说了你不在，但现在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在那里。”秘书说道。
“哦，不用管她。”季冬至冷冷地说道，心里冷笑，莫非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他也曾这样等过她很多次，但她还是和另一个男人走了。
季冬至一直在办公室里呆到了暮色四合，他想这时候唐苑芷肯定已经走了，和她在一起几年，他也算是了解她身上有不少小姐脾气，这就起身拿起了外套，朝公司外走去。
来到地下停车场，他刚要坐进驾驶位，突然从旁边走出一人来，“冬至，你就真的这么不想见我吗？”
季冬至冷冷地看着她，反问道：“你认为我应该很想见你吗？”
唐苑芷一下子面如死灰，嗫嚅着说道：“我想我们至少还可以做朋友。”
季冬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出的话却是冰冷无比，“我从不认为情侣分手后还能做朋友，至少我季冬至做不到。”说完也不再理会她，径直坐上了驾驶位发动汽车离开，透过后视镜还是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再也不想顾及，狠踩一脚油门，快速离开。
而这时另一辆车里坐着刚回来拿文件的刑媛，她刚才正准备离开就见季冬至走了过来，正想过去打个招呼，突然就冲出一个女人来，而且看样子那人对他影响不小，她自认对他还算了解，越是平静无波怕越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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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季冬至突然接到了庞振东的电话，“冬至，这周周末我们出来聚聚，军大有好几个人都在这边，他们都提议说出来见见面。”
“好。”在军大和西藏呆得那几年，算得上是他人生里为数不多的觉得快乐的时候，因为那至少是他自己的选择，虽然累，但也学会了很多事，除了唐苑芷那件事，其他的一切都算得上是美好的回忆，尤其是还有了庞振东这样一个生死之交。
“对了，到时候把你侄女带上，庞萌一听我说这事就闹着要去，她怕无聊就让我叫你带上钟毓宁。”庞振东总是对自家妹妹没有一点办法。
“嗯，知道了，庞振东，你这辈子就被你妹妹吃死了。”季冬至极少的玩笑道。
“彼此彼此，季冬至，到时候联系。”说完就挂了电话。
晚上回家时，钟毓宁还没有放学回公寓，他换了身衣服就进书房继续工作，等她回家和她说这事。
钟毓宁才进公寓就见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季冬至走了出来，“小丫头，这周周六没事吧？和我一起出去吃顿饭。”
钟毓宁摇摇头，“没什么事。”想了想又问道：“小舅，那天有什么事吗？”
“我们大学几个同学聚会，庞萌会去，所以我把你也带上。”季冬至解释道。
虽然没事，但她还是极为不愿去的，看来之前是她拒绝庞萌的次数多了，这次这事她也不主动告诉她，反倒让她从季冬至这里得到消息，这样一想，她便点了点头，心想也不该再让庞萌失望了，况且这次绝不会遇到全佑临。
“小舅，我进房了。”钟毓宁这就进了房间。季冬至看着她离开，站在原地顿了一阵，知道她还是没有从那件事里走出来，到现在在他面前还是这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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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好的这一天，庞萌提前和钟毓宁说她们俩一起去，让其余两个人自己去。钟毓宁一听，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比起现在和季冬至相处，她更喜欢和庞萌在一起的感觉。
这时季冬至刚从公司里出来，就收到了钟毓宁发来的短信，上面说让他不用等她了，她会和庞萌一起去。季冬至低叹了一声，这丫头竟然到了这样不想和他说话的地步，电话都免了，直接发短信。
他刚叹完气，手机又响了，来电的人是马上就要见面的庞振东，他一接通，就听那边的人嗫嗫嚅嚅，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振东，你要说什么就说啊，你什么时候也学着含蓄了？”季冬至笑道。
“冬至，对不起，今晚来的人里有苑芷，我事前真不知道她回了A市，她一直和其他几个有联系，所以知道了我们今晚的事，你如果不想见她，我可以帮你推了。”庞振东为难的说道。
“不用了，都事先说好的怎么好推了？”而且那边的钟毓宁都和庞萌一起了，他怎么可能让她在没有他时去那种地方。
庞振东也不再多说，应了声挂了电话。
☆、第二十三章 往事
季冬至到的时候除了那两个小姑娘其他人都已经到了，而且除了他和庞振东还有正在闹离婚的唐苑芷是单身一人；其余的都带上了女友或老婆；一见他来庞振东就忙迎了过来，带着他过去；“来；大家也都多年未见了，先打个招呼。”
季冬至和几人分别打了招呼；到了唐苑芷的时候，她率先开口：“才几天又见面了；我们还真是有缘。”话语间竟是说不出的亲热。
其余几人都和季冬至算不上特别熟悉；但也知道当年唐苑芷和他的事；军大里面女生本来就少；唐苑芷长相出众；算得上是他们学校当时校花级的人物，这时有一个人听唐苑芷那样说话，就跟着玩笑道：“季冬至，你怎么没什么表示啊？我还以为旧情人见面总会有些感人的戏码上演。”
“是啊，那时我还想追苑芷呢，不过她都从来没正眼看过我。”另一人也跟着起哄。他们几人都已经知道唐苑芷要离婚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刚才她的话给了他们暗示。
唐苑芷忙十分羞赧的垂眸，其余几人本也是玩笑之意，但见季冬至一直不给任何反应，反倒有些奇怪，这样一来都等着他给出回应。
庞振东见气氛变得怪异，正想出声帮季冬至解围，突然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本来还以为来的是服务生，后来见沙发上的其余几人都盯着门口看，这才回头看，原来是庞萌和钟毓宁来了。
“哇，我说你们俩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没点动静，原来是好上了这一口。”众人一见两个小姑娘一副学生模样，而且长得都还不错，尤其是钟毓宁，一人便荤素不忌的开起了玩笑。
季冬至脸色变了变，正在这时反倒是唐苑芷先开了口：“你就别在那里开玩笑了，那个黑外套的小姑娘是振东的妹妹。”举止得宜，进退有度，唐苑芷的确是一个完美女人的典范。
“唐姐姐也在啊？”庞萌一见唐苑芷也在，忙笑着过来打招呼，唐家和庞家是世交，她从小就认识她，关系还算不错。
“你哥之前还没说你会来，”唐苑芷笑着回道。她正想问另一个小姑娘是谁，刚才开玩笑那人又开口问她：“那另一个是谁啊？”
正在这时，季冬至见钟毓宁愣愣的站着，忙向她挥了挥手，“钟毓宁，到我边上来。”钟毓宁一听，忙听话的坐到了他身边。
唐苑芷脸色变了变，就听一旁的庞振东说道：“小姑娘是冬至二姐的女儿。”知道了钟毓宁的身份，唐苑芷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中途季冬至有事出去接了个电话，唐苑芷就趁着这时候坐到了钟毓宁身边，温婉的笑着对她道：“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帮你叫。”
钟毓宁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会如此自来熟的和她说话，她近距离看她，无意间想到了另一个看起来很完美的女人刑媛，她也是妆容精致、穿着得宜，但她对她很有好感，反倒对眼前这个看着比刑媛还温柔的女人有些莫名的厌恶。一开始她一直以为刑媛( 重生之招惹 http://www.xlawen.org/kan/2261/ )
全佑临很远就看着钟毓宁和一个从没见过的男生朝这边走过来，而那男生的样子看起来就不是这里的学生，他待得她走到近处，便放下球让别人继续，自己跑了过去。
“毓宁，今天还没回家吗？”因为之前多次假装偶遇都没有再成功，所以周六下午这个时间他也多半用来打篮球了。
“没有，我带我哥过来看看。”钟毓宁这话说得十分自然，在她眼里，裴成就和她的亲哥哥一样。
“哥哥？我怎么从没听说你还有个哥哥？”全佑临语气如常，但钟毓宁并没有看见他故意挑衅的看了裴成一眼。
“他是我家邻居，我从小就叫他哥。”钟毓宁解释道。
裴成虽然年纪和全佑临相仿，但毕竟在外面闯荡了几年，脾气也火爆，刚才见这男生走进看钟毓宁的目光就知道他有什么想法，他也喜欢她，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本来心里就因为这样有些不舒服，刚才再被他那眼神一看，顿时就火了，但在钟毓宁面前不好发作，还故作友好地说道：“我平时也喜欢打篮球，要不来两下？”
裴成这话也不算托大，他以前读书的时候就爱打篮球，后来出来闯荡，整日除了工作也没什么其他消遣，还好关系不错的几个人都年龄相仿，空闲时间也就喜欢一起打打篮球算是打发时间。
全佑临更不必说，外国语篮球校队的队长，绝对是名副其实。
两人便在钟毓宁未发一言时，一起默契的走向了篮球场。而刚才和全佑临在一起打球的人也自发让出了球场，将空间留给他们俩。
挑边之后，全佑临先攻，裴成守。裴成严严实实的挡住全佑临的进攻线路，对他说道：“离毓宁远一点，她不是属于你们那个圈子的人。”虽然他们家不算什么有钱人，但这些年在外面闯荡，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一见全佑临脚上那双好几千的限量版球鞋就能猜到他的家庭。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我？”全佑临平日里对谁都是温文尔雅，可他一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那身上没一点血气绝不可能，况且在他的认知里，虽然现在他并没有向钟毓宁表达心意，但她总有一天会是他的，所以决不能允许裴成这样的人存在。但全佑临这样的认知也不算自大，他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原地拔起，一记漂亮的后仰跳投，三分入篮，全佑临再次用那种挑衅的眼神看他，但裴成很快就回敬他一记过人上篮。你来我往间，不分胜负，话语却不断。
“你这样的人想找什么人没有，为什么看上她？”
“这事你管不着。”
“不要太自负，否则只会摔得很难看。”
“谢谢提醒。”
“不用。”
“其实配不上她的是你，你不用来提醒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这句配不上成功点燃了裴成多年以来的自卑，他突然间就因为这一句话爆发了，积压多年的压抑感一经这样的开闸，根本没办法收回，手上的篮球被他狠狠一砸，之后拳头就招呼上了全佑临。
全佑临自然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很快两人就缠斗了起来。这时场边的人多半都是全佑临的兄弟，一见这阵势忙就想上来帮忙教训裴成，不过钟毓宁已经跑到了两人边上，在那群人想教训裴成前已经挡在了他身前。
“全佑临，你也不要太过分了。”虽然并不清楚他们俩怎么会突然打起来的，但多年来的感情让她将天平倾向了裴成。
裴成正想鄙视一下脸色已经发白的全佑临一眼，突然传来一人暴怒的声音：“你们这群孩子到底在做什么，竟然打群架吗？”
“校长——”众人大惊，很显然刚才的一幕已经落进校长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编辑和我商量，这篇文就要入V了，预计在周六，在这里和大家说声抱歉，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希斯也从来不会去弄什么防盗章节，我一直觉得要看盗文的就是你费心思弄这些那也没用，所以希望大家支持正版。明天还是老时间更新，大家看文愉快。
☆、第二十章 争执
季冬至周六仍旧在公司处理公事，看文件看得太久眼睛有些涩，他闭了闭眼起身走到那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借此休息一下疲累的眼睛。
每次站在这个位置他都会想起过往的很多事，别人都只看到季氏在A市乃至C省的龙头地位，没人了解背后的艰难。
那年老头子突然病重，他不得不接过公司。那几年本来就是建筑行业不景气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小公司因为顶不住破产清盘。而公司还有不少倚老卖老的董事，看他年纪轻都想从他身上拿点好处。这还不说，家里的那位大姐才是最让人寒心的，在那样内忧外患的时候，竟然还想着来争夺家产。
转眼就过了七年，他也坐稳了这个位置，但只让他觉得更高处不胜寒而已。想他这不算长的三十年人生，倒是经历过太多事，但到最后都是始料未及和骑虎难下，他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正想着往事，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他快走几步过去拿起来一看，没想到是外国语的校长，他吃了一惊，忙就接了起来，毕竟校长主动与他联系那事情多半都和钟毓宁有关，“校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校长在电话那端叹了口气，才道：“季总，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你的侄女带着一个外面的男生进了我们学校，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篮球场那边和全佑临那孩子打了起来，那男生不是我们学校的，我也不好处理，但全佑临我是给教训了一顿。”
季冬至从他的话语里猜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但还是假装不懂问道：“但这事和我侄女有什么关系？”
校长无奈，“是和她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我当时看得分明，怕就是两个男生争风吃醋。你也知道全家，全佑临在学校向来是个好孩子，我给教训了一顿，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对你家侄女维护的很。这样一来，我也不可能说你侄女什么。”
季冬至心中越发烦躁，但话语中还是对钟毓宁极其维护，“校长，我相信我的侄女，这些话也就是你的猜测而已，还请慎言。”
校长没想到他对钟毓宁维护至此，也知道这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主，但还是不禁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说这些也是为了他们好，全佑临正是关键时刻，不能在这时候因为其他事分心。而钟毓宁自从进了学校后，明显是有进步的。”全佑临一直是全年级前三，这样一个好苗子校长自然紧张。
“那还谢谢校长关心了，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说完也不给校长再开口的机会，挂了电话。
季冬至烦躁的将手机扔回了办公桌上，本还想继续看完刚才的文件，可坐了一阵发现自己根本没看进去一个字。他按下内线想让秘书拿杯咖啡进来，可按下了后才想起今天是周末，秘书根本不在。
他又拿回了刚才被他仍远的手机，按下钟毓宁的手机号，一直传来嘟嘟声，可就是无人接听，几次过后，他也没了耐心，又将手机扔到了一边，手机兄弟今天饱受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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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钟毓宁才从学校出来，正和裴成在一起。
“毓宁，你别生气，今天是我冲动了。”裴成见她一直不说话，就怕她生气了。他和她一起长大，还是比较了解她的性格，真正生气的时候就是不说话，他还从没见过她和谁大吵大闹。
“裴成哥，不管什么原因，打架就是不对，而且那个人还是我的朋友。虽然我维护你一些，但也并不代表我认为你做的事是对的。”钟毓宁是个敏感的人，能察觉到周围不少人感受不到的事，但偏偏就是对感情后知后觉。
“好了，毓宁，只此一次。”他见她说话了，就知道今天这件事算是过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和他打架？”她现在还是想不通明明就才第一次见面的两人怎么就像有深仇大恨一样？
“这事你就别问了，就当我看他不顺眼得了。”裴成自然不会让她知道真相，“以后离那个人远点，知道吗？”
“我本来就和他走的不近。”要不是因为庞萌，她就连认识他都不可能。
听她这样说，裴成才算放下心来，笑了笑说道：“我今晚就要和我那几个哥们儿走了。”
钟毓宁没料到这么突然，刚才对他的责怪也全部一扫而空，“裴成哥，那你以后小心一点，平时没事也和家里多联系，裴叔叔他们肯定很记挂你。”裴庆夫妇俩就他一个儿子，而他十五六岁就出来闯荡，他们自然一直很挂念。
“我知道，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吧。”裴成对她关心的话很是受用。
钟毓宁正准备和他坐公车回公寓，突然摸了摸自己放包里的手机，可怎么也没找到，忙又在书包里找了找，可还是没有。
裴成见她慌张的样子，忙问道：“什么东西找不到了吗？”
“嗯。”又找了找，“手机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再仔细想想，最后一次见到手机是在什么时候？”裴成倒比她冷静多了。
钟毓宁想了想，“教室。”忙又道：“那我进去找找，你就在这里等我吧。”裴成点点头看着她走远，他的确是认为她这样的性格是不可能适应全佑临那样的家庭的，但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全佑临这话并没有说错，所以有些感情一直放在心里就好。
钟毓宁在课桌下找到手机时才发现上面有季冬至打来的几个未接来电，忙给他回了电话过去，那边一接通，她正想问他有什么事时，那边已经开口：“钟毓宁，现在在哪里？”一听就压抑着怒气。
“我在学校。”钟毓宁愣愣的回道，弄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
“马上给我回来。”季冬至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钟毓宁又看了看已经被挂掉的手机，这男人还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她和裴成坐公车到了公寓，钟毓宁因着要与他暂别，还暂且忘了季冬至生气的事，本还打算让他上去坐坐，可他推托说那边几人还在等他，没办法多留，这就离开了。
钟毓宁这时自然又想起了生气的季冬至，一时又骂自己傻，明明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竟然还想带裴成一起去看他脸色。可这样一想，人也有些恹恹，她时常觉得自己看不清季冬至这个人，她不止一次想过他一定有过很多故事，远不止在西藏当过兵那么简单。
上电梯，开门，走过玄关处就见季冬至坐在沙发上，面前还泡了一壶茶，而旁边的那个杯子已经没有一点热气向外冒，像是坐了很久根本没喝。
“今天和你一起去学校的是谁？”季冬至也不看她，目视前方，但根本没有焦点，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裴成哥。”钟毓宁还不清楚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事，不过这样的他向来气场十足，她只有回答。
季冬至这才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他不是应该在B市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说他和其他几个人想北上去闯闯，辞了那边的工作，经过就来这边看看我。”钟毓宁如实回道。
“哦。”季冬至这声听着有些讽刺，“这孩子年纪轻倒也重情义，这时候还知道专程过来看看你。”B市明明可以直接上京都的，就是不直接去，那也不可能什么刚好经过A市，这话也就只有钟毓宁能信。
刚才还能顺从他，可听他这样说明明一番好意的裴成，她也沉不住气了，“小舅，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不好？”裴成是了解钟毓宁，她生气时一般都不会说话，但对季冬至她显然就不是那样了。
季冬至表面看着仍旧平静，缓缓的说道：“刚才你们校长给我来了电话，说两个男生为了你打架，你说我在生什么气？”明明在校长面前极力维护着她，可在她面前却偏偏把话说成了这样。
“他说你就信了？”钟毓宁到现在还是不相信他们俩打架是因为她，他只当裴成是有什么原因，只是不想告诉她而已。
“他说的有理有据，你说我该不该信？”季冬至知道校长说的是实情，只是眼前这个傻丫头自己没察觉而已，“钟毓宁，我和你说过，最近这三年好好学习，你的人生还很长，不要去想这些事。”
“所以你就信了。”钟毓宁不可置信的见他收了怒气，还一副好家长的模样劝她回头是岸一样，心里越来越生气。
“现在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钟毓宁，我只是希望你把心用在学习上，而我不想以后再知道这样的事。”季冬至也没料到自己能收回怒气，他刚才一见她露出那样受伤的表情后，一下子就没了底气。
“季冬至。”钟毓宁突然眼中有了雾气，强忍住才没有让它掉下来，“我就一句话，我没有想过那样的事，你信不信？”
季冬至见她眼里已经迷蒙，就那样倔强地看着他，像是他的一个回答就能让她如何一样。他不知是被她震住了，还是有了其他想法，竟就那样看着她没有回答。
“我明白了，季冬至你就是个笨蛋。”说完也不管他的反应，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季冬至怅然若失的看着她那样从他眼前消失，自己的心里也像是跟着遗落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入V，当天三更，预计会在上午九点之后更出第一个V章，三更真是要人命啊，希望打架继续支持，希斯鞠躬。
☆、第二十一章 冷战
自那晚的不欢而散后，钟毓宁和季冬至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相处模式；说是冷战也不完全是；季冬至每每问钟毓宁什么，她也总会回答；只是回答的大都简洁；甚至会一字带过，而且从不主动和他说什么。
季冬至并不清楚两人问题的症结所在；就是想让两人的关系改善一些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只不过他还是执着的做一些事，每天早晨会起来做两份早餐；吃完后她去学校；他到公司；晚上没事他也尽量早些回来；会例行公事一般问问她学习上有没有什么问题；但她都摇头算作拒绝。
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他也想或许是他那天一开始的态度太过了，把她给吓住了，她这年龄也正是有少女心事的时候，不可能什么都让他知道。这样一想，他似乎也释然了不少，只等着她愿意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至于钟毓宁，她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可她控制不了自己，说她死心眼也好，小气也罢，她是真的被他那样的态度伤到了，而且他那晚的表情分明就告诉她，他一点也不相信她。她真的无法想象，两人在一起也生活了一段时间，他竟然是那样看待自己的。
各怀心事，一个觉得是对方太小还不懂事，一个是没办法说出自己的心事，时间就这样被浪费在两人的无言之中，都不愿走出主动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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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过后，天气便开始转暖，春日是宜人舒适的季节，不过这话并不适用于高三的学生，因为春天正是他们最后的时间。而外国语作为省内排名首位的高中，早早的就在学校里拉起了各种横幅。这也算是天朝的一大特色，别的或许不在行，但拉横幅喊口号这些事那是做的得心应手。
而自从上次打架事件之后，钟毓宁也再没有见过全佑临。那天的事情，她总觉得心里是对他有愧的，虽然面上是维护着裴成，但打架这种事本就是双方的责任，她也不是没见到他那天的脸色，这样一想心里更是不好受。
那天校长最先教训的是裴成，但后来一明白裴成并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只好无可奈何的说道：“那你走吧，我请你以后都不要来我们学校。”对一个校外的人，校长实在没有立场教训别人。
裴成不放心的看了看钟毓宁，见她向他笑笑，只好有些不放心的先走了，在外面等她。
钟毓宁本以为校长会说她什么，却只见他看着她叹了口气，之后就对全佑临说道：“全佑临啊，你可是我们学校的苗子，你妈妈前两天都还给我打电话向我询问你的情况，你说你现在就给我出这样的事，你要我怎么交代？”
全佑临淡然一笑，依旧是平日里那副模样，可话语却有些带刺：“校长该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呗。”
“你这是什么态度？”校长气得不轻，“我和你说这些是关心你，如果是其他人这样打架被我发现，你以为我会压下来吗？我至少也会给他记个大过处分。”
“你知道我无所谓的，校长。”全佑临满不在乎的说道。
校长这时的表情那叫一个吹胡子瞪眼，看样子要不是极力克制，已经想上来给他一耳刮子了。
校长办公室里突然陷入了一阵死寂，其实全佑临完全没必要惹怒校长的，只是他不愿意将这件事扯到钟毓宁身上，这才用这样的办法将校长的所有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他为了钟毓宁也真的是用心良苦。
校长只沉默了一阵又将注意力转移到钟毓宁身上，“钟毓宁啊，你总该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吧？那男生可是你带进学校的。”校长决定将主攻的对象改到看起来十分温和的钟毓宁身上，刚才全佑临的那些表现竟然是适得其反。
“我不知道。”钟毓宁如实回道。
校长正要发作，全佑临却抢道：“她一直站在场边，什么都不知道。至于我，校长要处分就处分。”
校长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又喝了口茶，才沉着声音说道：“你们两个可以走了。”见两人走出了校长办公室，才狠狠的说道：“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两个小祖宗？”
钟毓宁想起那天的事，再傻也知道全佑临那天是在极力的维护自己。
“毓宁，中午我们出去吃饭吧。”坐在旁边的庞萌突然提议道。
“就在学校吃吧，不想出去，还想早点回来问问李薇数学题。”最近这段时间只要是庞萌让她周末出去，她都找理由拒绝了，她知道她多半还会叫上全佑临他们，她还没做好准备面对他。而问班上的第一名李薇数学题也是真的，最近她没让季冬至帮她补习，一是自己多用了时间来学习，二是会找李薇帮帮忙。
“去外面吧，在学校吃了几个星期了，胃都要吃出毛病了。”庞萌又开始软磨硬泡，最后的结果当然是钟毓宁再次败在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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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两人就到学校外面的一家装修普通但味道不错的中餐馆吃饭，这里也算是庞萌最喜欢的一家餐馆了。两人刚坐下点好菜，就有一群男生刚吃完饭从一个小隔间里走了出来，最前面的那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全佑临。
庞萌老早就看见了全佑临，忙挥手喊他：“佑临哥，过来这边坐坐。”全佑临朝她笑笑，忙就转身向和他一起的另外几名男生说了几句，这就朝两人走来。
钟毓宁和庞萌相对而坐，全佑临主动坐到了庞萌身边，也和钟毓宁面对面。
庞萌见两人都不说话，忙笑道：“你们俩干什么，不认识了吗，怎么都不说话啊？”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两人竟是异口同声。
“默契啊默契。”庞萌在那里感慨道，瞥见钟毓宁视线投到了一旁，她忙凑到了全佑临耳边说道：“佑临哥，不要说我没帮你哦。”
这时两人点好的菜也上桌了，庞萌早就饿了，也不管两人，忙就吃了起来。
钟毓宁吃了两口，看着全佑临问道：“还要不要再吃点？”虽然他已经吃过了，但这样看着别人吃的感觉很奇怪。
“不用了，你们吃吧。”全佑临笑着回道。
钟毓宁才吃了一点，庞萌竟然已经把碗放下了，说道：“我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毓宁你继续吃，我先走一步。”说完也不给钟毓宁说话的机会，忙就起身走了。
钟毓宁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离开，这人永远都是这样风风火火的，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没关系，你慢点吃，待会我和你一起回学校。”全佑临见她脸上有些不自然，忙这样说道。
“不用，你有事要先走也可以，不用等我。”一个人吃一个人看着，这种感觉比刚才还奇怪。
“我没事，可以等你。”话音刚落，包里的手机震了震，全佑临拿出来一看，是庞萌的短信：“佑临哥，自己加油哦，我都还没怎么吃饱，下次记得请我大吃一顿。”
全佑临会心一笑，老早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走了一段，眼看着走进学校，钟毓宁想自己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便在两人走到一个僻静处的时候说道：“全佑临，之前的事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想过我哥会那么冲动，虽然你们都不愿意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他也有不对。”
“不用，你知道我从来不需要你的道歉。”他只需要她的在意而已，可那天他至少是输给了裴成，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始终和他差了一截。
“我知道你对我好，只因为庞萌你就对我这样，我真的很感激。”钟毓宁真诚的说道。
全佑临实在没想到自己对她好，在她眼里竟然仅仅是因为一个庞萌，也不知道她是单纯还是不愿多想，他觉得自己表现的还是有些明显的。
后来见全佑临不说话，钟毓宁突然找不到话题，竟然鬼使神差的说道：“对了，和你们出去过几次，怎么我从没见你带过你的女朋友章进啊？”
全佑临一听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庞萌难道没在你面前提过吗，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朋友。”
“啊，不会吧，但是学校里很多人都说你们是一对啊？”她几乎一来这个学校就听说了他们俩的事，而庞萌没和她提过这事，只是因为她以为自己对章进的态度够明显，她能看得出章进是全佑临女朋友的事只是她一厢情愿。
“一开始她是追过我，闹得几乎整个学校都知道，我们差不多算是一个院儿里的，这件事我们的父母也都知道，但我从来没有和她在一起过，那段时间也有其他女生向我示好，我觉得烦，刚好章进能帮我打发掉她们，所以我就没有在明面上说过我俩的关系，别人就都以为我们是一对了。”
全佑临极少向别人解释他和章进的关系，了解他的人知道他们不是一对的，而其余人他还没精力去在意他们的想法，如此耐心的说明还是第一次。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也太会利用人了吧，钟毓宁想着就笑了笑。
全佑临也被她的笑意感染，能见到她这样的笑容，竟然也是一种幸福。
“全佑临，只剩最后几十天了，你一定要加油哦，再见。”眼看着就要走到教室，钟毓宁忙向他挥了挥手小跑着离开了。
全佑临安然一笑，就冲着她这句话，他也会好好努力的。
☆、第二十二章 唐苑芷
季冬至之前见钟毓宁很喜欢吃一家蛋糕店的蓝莓慕斯，这天下班早便准备先到那边去买一个蓝莓慕斯回去。
他进了蛋糕店等着营业员将蓝莓慕斯装好；这就拿着东西离开；刚走出门两步，突然就有人从身后叫住了他：“冬至。”尽管时隔多年；这声音还是像能够穿透时间一样；让他没办法辨认不出。
他顿住了脚步，却没有立刻转身；身后人忙疾走了几步，有些焦灼的又叫了一声：“冬至。”
季冬至这才回转身来；只是面上一贯的冷硬；看不出波澜。
唐苑芷已经走到了他身前；两人也就隔着几步之遥；可有些距离却是不管用什么方法也没办法拉近了。她见他转身；欣喜的说道：“我就知道是你。”
季冬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再见面时，她竟然可以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就没办法像她一样，他一直所希望的就是两人永远不要再相见。
他打量着一身优雅却不失时尚打扮的她，依旧是那样风采照人，配上精致的妆容看着比当年还要漂亮，知道她是等着自己回话，随意的问了一句：“怎么回A市了？”当年庞振东曾在他面前无意间提过，她老公家在四九城，她和她老公一结婚就搬了过去，没想到多年后会有这样不被他所期待的偶遇。
“我和他正在办理离婚手续。”唐苑芷说这话时一直注意着他的反应，可她失望了，他脸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对她就和对一个陌生人一样。
“哦。”当时不还说两人鹣鲽情深吗？这才几年啊，竟然就闹着离婚了，世事还真是讽刺，而且她和她老公那样的家庭一般都不会出现离婚这种事的，在她们那样的大家看来，离婚那就是一件丢人的事，男人可以在外面彩旗飘飘，但家里必须是红旗不倒。看来这次也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她才会做出如此选择，不过这些都和他没有关系了，所以只应了声当是自己听见了。
唐苑芷就是见他根本无意多说什么，但还是不愿意就这样算了，提议道：“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吧，多年没见有很多事想和你说。”
季冬至却只回道：“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今天就算了吧。”手上拿着的蓝莓慕斯此刻对唐苑芷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一看他还有心思来买这种东西就不可能有多忙。
“那你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吧，以后好联系，你以前的手机号我一直留着，可我结婚后再打就打不通了。”唐苑芷还是不愿放弃。
季冬至突然觉得有些讽刺，那时候自己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当年可一直没觉得她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年她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现在竟然还说什么她一直记着想要联系他。
他向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时也不想再和她在这里虚以委蛇，只说：“我想我们没有再联系的必要，就这样吧，我真的还有事，再见。”说完就大步离开，一点也不留恋。
唐苑芷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她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之前从庞振东那里知道他这几年一直没有结婚，而且也没有公开的女朋友，她还以为是他一直忘不了自己，现在看来怕是她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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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宁晚上回到公寓时就见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她喜欢的蓝莓慕斯，她一猜就知道这是季冬至买回来给她的。放下书包就先吃了起来，她一直就喜欢蓝莓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像是人生一样，总是要五味陈杂都走一回。
吃完之后，本想就直接回房间的，可想想又觉得太没礼貌，这时候季冬至也多半就在书房里，她便去敲了敲他书房的门，听里面低沉的男声应了，这才推门而入。
她一进门就见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他总是俯首办公，很少见他这样，不禁有些好奇，不过还是没忘了自己的来意，“小舅，谢谢你的慕斯蛋糕。”
季冬至这才侧首看她，淡淡的回道：“没什么，你喜欢就好。”
钟毓宁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好，心里有些担心，但还是强压了下去，她了解他，他做事总是了然于心，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这就只道：“小舅，我回房了，晚安。”
“嗯。”季冬至应了声就继续看着窗外的夜色，他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尤其还是因为一个他准备忘记的人，曾经被自己放在最深处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第二天季冬至回到公司，才用过午饭不久秘书就来说前台有个小姐想见他。他一听，蹙眉问了问那人的外表，听完之后就明白正是昨天与他偶遇的唐苑芷，没想到她这么快竟然找到了公司来。
“你让前台的人告诉她，就说我临时有事并不在公司。”他不知道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他们早就回不到从前，这是事实。
过了两三个小时，内线响起，季冬至按下问道：“有什么事？”
“总裁，刚才我去和那位小姐说了你不在，但现在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在那里。”秘书说道。
“哦，不用管她。”季冬至冷冷地说道，心里冷笑，莫非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他也曾这样等过她很多次，但她还是和另一个男人走了。
季冬至一直在办公室里呆到了暮色四合，他想这时候唐苑芷肯定已经走了，和她在一起几年，他也算是了解她身上有不少小姐脾气，这就起身拿起了外套，朝公司外走去。
来到地下停车场，他刚要坐进驾驶位，突然从旁边走出一人来，“冬至，你就真的这么不想见我吗？”
季冬至冷冷地看着她，反问道：“你认为我应该很想见你吗？”
唐苑芷一下子面如死灰，嗫嚅着说道：“我想我们至少还可以做朋友。”
季冬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出的话却是冰冷无比，“我从不认为情侣分手后还能做朋友，至少我季冬至做不到。”说完也不再理会她，径直坐上了驾驶位发动汽车离开，透过后视镜还是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再也不想顾及，狠踩一脚油门，快速离开。
而这时另一辆车里坐着刚回来拿文件的刑媛，她刚才正准备离开就见季冬至走了过来，正想过去打个招呼，突然就冲出一个女人来，而且看样子那人对他影响不小，她自认对他还算了解，越是平静无波怕越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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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季冬至突然接到了庞振东的电话，“冬至，这周周末我们出来聚聚，军大有好几个人都在这边，他们都提议说出来见见面。”
“好。”在军大和西藏呆得那几年，算得上是他人生里为数不多的觉得快乐的时候，因为那至少是他自己的选择，虽然累，但也学会了很多事，除了唐苑芷那件事，其他的一切都算得上是美好的回忆，尤其是还有了庞振东这样一个生死之交。
“对了，到时候把你侄女带上，庞萌一听我说这事就闹着要去，她怕无聊就让我叫你带上钟毓宁。”庞振东总是对自家妹妹没有一点办法。
“嗯，知道了，庞振东，你这辈子就被你妹妹吃死了。”季冬至极少的玩笑道。
“彼此彼此，季冬至，到时候联系。”说完就挂了电话。
晚上回家时，钟毓宁还没有放学回公寓，他换了身衣服就进书房继续工作，等她回家和她说这事。
钟毓宁才进公寓就见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季冬至走了出来，“小丫头，这周周六没事吧？和我一起出去吃顿饭。”
钟毓宁摇摇头，“没什么事。”想了想又问道：“小舅，那天有什么事吗？”
“我们大学几个同学聚会，庞萌会去，所以我把你也带上。”季冬至解释道。
虽然没事，但她还是极为不愿去的，看来之前是她拒绝庞萌的次数多了，这次这事她也不主动告诉她，反倒让她从季冬至这里得到消息，这样一想，她便点了点头，心想也不该再让庞萌失望了，况且这次绝不会遇到全佑临。
“小舅，我进房了。”钟毓宁这就进了房间。季冬至看着她离开，站在原地顿了一阵，知道她还是没有从那件事里走出来，到现在在他面前还是这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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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好的这一天，庞萌提前和钟毓宁说她们俩一起去，让其余两个人自己去。钟毓宁一听，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比起现在和季冬至相处，她更喜欢和庞萌在一起的感觉。
这时季冬至刚从公司里出来，就收到了钟毓宁发来的短信，上面说让他不用等她了，她会和庞萌一起去。季冬至低叹了一声，这丫头竟然到了这样不想和他说话的地步，电话都免了，直接发短信。
他刚叹完气，手机又响了，来电的人是马上就要见面的庞振东，他一接通，就听那边的人嗫嗫嚅嚅，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振东，你要说什么就说啊，你什么时候也学着含蓄了？”季冬至笑道。
“冬至，对不起，今晚来的人里有苑芷，我事前真不知道她回了A市，她一直和其他几个有联系，所以知道了我们今晚的事，你如果不想见她，我可以帮你推了。”庞振东为难的说道。
“不用了，都事先说好的怎么好推了？”而且那边的钟毓宁都和庞萌一起了，他怎么可能让她在没有他时去那种地方。
庞振东也不再多说，应了声挂了电话。
☆、第二十三章 往事
季冬至到的时候除了那两个小姑娘其他人都已经到了，而且除了他和庞振东还有正在闹离婚的唐苑芷是单身一人；其余的都带上了女友或老婆；一见他来庞振东就忙迎了过来，带着他过去；“来；大家也都多年未见了，先打个招呼。”
季冬至和几人分别打了招呼；到了唐苑芷的时候，她率先开口：“才几天又见面了；我们还真是有缘。”话语间竟是说不出的亲热。
其余几人都和季冬至算不上特别熟悉；但也知道当年唐苑芷和他的事；军大里面女生本来就少；唐苑芷长相出众；算得上是他们学校当时校花级的人物，这时有一个人听唐苑芷那样说话，就跟着玩笑道：“季冬至，你怎么没什么表示啊？我还以为旧情人见面总会有些感人的戏码上演。”
“是啊，那时我还想追苑芷呢，不过她都从来没正眼看过我。”另一人也跟着起哄。他们几人都已经知道唐苑芷要离婚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刚才她的话给了他们暗示。
唐苑芷忙十分羞赧的垂眸，其余几人本也是玩笑之意，但见季冬至一直不给任何反应，反倒有些奇怪，这样一来都等着他给出回应。
庞振东见气氛变得怪异，正想出声帮季冬至解围，突然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本来还以为来的是服务生，后来见沙发上的其余几人都盯着门口看，这才回头看，原来是庞萌和钟毓宁来了。
“哇，我说你们俩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没点动静，原来是好上了这一口。”众人一见两个小姑娘一副学生模样，而且长得都还不错，尤其是钟毓宁，一人便荤素不忌的开起了玩笑。
季冬至脸色变了变，正在这时反倒是唐苑芷先开了口：“你就别在那里开玩笑了，那个黑外套的小姑娘是振东的妹妹。”举止得宜，进退有度，唐苑芷的确是一个完美女人的典范。
“唐姐姐也在啊？”庞萌一见唐苑芷也在，忙笑着过来打招呼，唐家和庞家是世交，她从小就认识她，关系还算不错。
“你哥之前还没说你会来，”唐苑芷笑着回道。她正想问另一个小姑娘是谁，刚才开玩笑那人又开口问她：“那另一个是谁啊？”
正在这时，季冬至见钟毓宁愣愣的站着，忙向她挥了挥手，“钟毓宁，到我边上来。”钟毓宁一听，忙听话的坐到了他身边。
唐苑芷脸色变了变，就听一旁的庞振东说道：“小姑娘是冬至二姐的女儿。”知道了钟毓宁的身份，唐苑芷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中途季冬至有事出去接了个电话，唐苑芷就趁着这时候坐到了钟毓宁身边，温婉的笑着对她道：“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帮你叫。”
钟毓宁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会如此自来熟的和她说话，她近距离看她，无意间想到了另一个看起来很完美的女人刑媛，她也是妆容精致、穿着得宜，但她对她很有好感，反倒对眼前这个看着比刑媛还温柔的女人有些莫名的厌恶。一开始她一直以为刑媛( 重生之招惹 http://www.xlawen.org/kan/226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