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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四周飞快转动,达到极速时白水寒已经成了一圈稀薄的影子。

    奇怪的是,那光幕好象一张白纸,朱砂画成的道符全都留在了上面,并且发出随着光幕而动的闪闪金光。

    一会儿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光幕上那些有画了朱砂道符的地方竟然渐渐长出了人的肌肤,慢慢的,头、身体、四肢逐一成型,当白水寒终于停下来时,光幕已经不见,原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全身画满道符的人,而且是一个女人!

    白水寒站在了她面前,食指抵住她的眉心沉喝一声:“定!”

    女人身上道符的金光便逐渐暗淡下来,一一隐没于体内,等到完全不见的时候,女人蓦地睁开了眼睛,两道目光直直地射向了白水寒!

    第五章 收徒无双(三)

    白水寒忽然心灵一颤,顿时全身的灵力顺着食指往女人的眉心处涌去!不由面色一肃,额上浮出青龙之形,指离眉心,身体朝后飞掠而立。

    女人,不,应该说她还是一个正值花季的青春少女,绝对超不过二十岁。

    而且她长得很美,如缎如玉的肌肤、精致小巧的五官、高隆丰挺的酥胸、盈盈一握的纤腰、平坦光滑的小腹,还有芳草萋萋的妙处,无一不展示着诱惑的美丽。

    少女朝白水寒盈盈跪下道:“都是贱妾不好,差点连累恩公多年修为毁于一旦。”

    白水寒平静地道:“你起来吧,这不能怪你,只怪我太年轻,最后为你定形时竟把持不住,以至于失了道心,不过我虽损失两成功力却未必便是坏事,而你平白得我两成功力又未必是好事呢!”

    少女站起来迷惑地道:“恩公,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白水寒正要说话,却先扫了一眼少女的身体,不由眉头一皱:“你最好先弄件衣服穿起来。”

    “是,谨遵恩公之命!”少女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身上便多了一件三十年代流行的素色旗袍,一头长发也挽将起来,上面插的正是那根发簪,这种打扮使得少女既清丽,又妩媚。

    白水寒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是修道之士,比普通人要清心寡欲,但他并不是圣人,而是正血气方刚的青年,面对一具美丽诱人的赤裸胴体,还让他始终保持老僧入定的心境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才有刚才帮少女定形时的一时失神,幸好他的自制力不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白水寒重整心神问道。

    少女的神色之间透出自然的柔媚:“贱妾姓聂,叫无双。”

    白水寒点头道:“那我叫你无双好了,你得我两成功力,现在已是半人半鬼之体,好处是不必轮回便可通过修行再世为人,坏处是万一修行有差,便想重新做鬼也不行。而且你现在会有一些人的感觉,和做鬼时大大不同,会造成许多不便。”

    聂无双闻言再次跪下道:“请恩公收无双为徒,赐修行之法!”

    白水寒想也不想道:“不行!我们鬼门祖训,不能收外姓之人为徒。”

    聂无双眨眨眼道:“可是无双并不是‘人’呀?”

    白水寒蓦地轻笑起来:“那好吧,我就收下你了!”

    聂无双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愣了一下才立即喜滋滋地大礼参拜道:“徒儿聂无双给师父叩头!”

    白水寒坦然受了她一礼后神色一肃道:“聂无双!现在我把本人的来历告诉你,我姓白,叫白水寒,是鬼门第九十九代门主。你入我鬼门便谨记要遵我鬼门戒律!”

    聂无双愕然,当初她还为鬼魂时,便听说过鬼门的威名,没想到自己强行新拜的师父竟然就是鬼门门主,难怪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高深的道行,当下敬服地重新行礼道:“是,弟子遵命!”

    白水寒看了一下时间道:“我现在还是一个学生,你和我一起回寝室,免得被人发现了。”

    聂无双自然毫无异议地跟着白水寒回到寝室,陈风、王巳和孙传福都还在熟睡,不过即使醒了也看不见聂无双这半个鬼。

    白水寒轻巧地往床上躺下,却发现聂无双竟躺在了身边,猛地坐起道:“无双!你这是干什么?”

    聂无双无辜地道:“我现在是半个人,当然要睡觉了,而这里只有四张床,师父你不会愿意我和他们挤一张床吧?”

    白水寒顿时无语,只得无奈地道:“算了,先就这样吧。”

    他刚躺下去,却又被吓得坐了起来,不敢看无双地眉头深皱道:“你睡觉就睡觉,干嘛把衣服脱光了?”

    聂无双睁大眼睛道:“师父您忘了?我身上的衣服是变出来的,睡觉的时候又不能作法,当然衣服就没了。”

    白水寒叹口气道:“那我给你找一套衣服穿上……”

    正要起身,却又停住了,明天早上他们三个要是看见一套衣服从床上起来,然后走来走去,不吓晕了才怪。

    看来老天是存心要考验他的定力了!

    白水寒两眼一闭,直挺挺地躺下一动也不敢动道:“睡觉!”

    所以他没有看见聂无双嘴角泄漏出的狐狸般的笑容。

    白水寒迷迷糊糊醒来,感觉到怀里一团柔软,好舒服啊!

    但是飞快的思维让他马上冒出了冷汗,同时刺激得他清醒过来,就见聂无双果然挤在自己怀中,小手环住了自己的腰,一条修长的玉腿还搭在自己身上,胸前的双||乳|挤压着自己的胸膛,撩起阵阵春意。

    而他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由平躺变成了侧卧,一只手枕在聂无双头下,另一只手竟搭在她娇俏的玉臀上!

    白水寒一把推开她坐了起来,聂无双也紧跟着慵懒地坐起,揉了揉眼睛道:“师父,你干嘛推人家?人家也会觉得痛的!”

    白水寒喝问道:“你怎么睡到我身上来了?”

    聂无双委屈地道:“我怎么知道?人家都睡熟了……”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下白水寒倒急了,忙自然而然地上前为她拭泪道:“好了好了,我还不知道你爱哭呢……”

    却见聂无双噗嗤一笑,指着白水寒的大腿处道:“师父,你的定力修为还真是不够呢!”

    白水寒往下面一看,一眼见到自己的大家伙竟然把裤裆撑起老高,不由嫩脸一红,运功将欲火压下轻斥道:“放肆!怎么对师父没大没小?”

    哪知聂无双并不怕他,反而嘻嬉笑着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师父好可爱哦!”

    白水寒正要训斥,却发现王巳的手在他眼前晃动:“水寒,你不是有梦游症吧?”

    第五章 收徒无双(四)

    转头一看,王巳、陈风、孙传福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立刻装作不好意思地道:“哦,刚才我还以为在梦里呢!”

    说完向聂无双瞪了一眼,改用心语让她马上穿好衣服。

    聂无双笑嘻嘻地飘下床,身上已经穿好了一件旗袍。

    从此白水寒走到哪儿,聂无双就跟到哪儿,他的身边就经常出现一些怪事。

    例如王巳他们在食堂打的饭菜经常还没有吃就少了三分之一,有时寝室里的抽屉柜门之类会无缘无故自动打开,还有王巳他们一旦穿得少一点就会明显感觉到有人在周围窥视,搞得他们个个毛骨悚然!

    更让他们觉得怪异的就是白水寒,不是经常对着空气挤眉弄眼,就是偶尔自言自语,然后对着空气大发脾气!真怀疑他是不是脑子突然有了毛病。

    白水寒当然知道他们的想法,但他对这个表面文静优雅实则调皮捣蛋的徒弟实在摆不出师父的威严,没想到第一次收徒就遇到这么悲惨的下场,大概是祖师爷在惩罚他违背门规收了一个不姓白的徒弟(不管是人是鬼)!

    其实白水寒对聂无双多半是宠溺。

    聂无双是很调皮,却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她总能预先猜到白水寒的心思,善解人意地为他分忧解愁,所以白水寒总是忍不下心来真的惩戒她。

    聂无双还很聪明,教给她的东西一学就会,一点就透,可惜没有常性,如果能定下心来,将来成就也是不可限量。

    而让白水寒最不自在的还是每晚要和聂无双同床共枕,而且第二天早上他总是发现聂无双全身赤裸地挤在自己怀中,所以他常常自嘲,就是柳下惠再世,恐怕也要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吧!

    很快一学期过去了,期末考试考完最后一门,白水寒等四人在寝室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白水寒扯下从背后抱住了自己脖子的聂无双的小手(她对白水寒越来越亲热不避嫌),对孙传福道:“传福,你的火车票是那一天的?”

    孙传福不在意地答道:“七号的,怎么了?”

    白水寒沉吟道:“离过年几乎还有一个月……”心中下了决定:“我也买一张七号的票,和你一起回家。”

    “啊?”

    孙传福愣愣地道:“你是说回我家?”

    这下找东西找得满头大汗的王巳和正在上网的陈风也停下手边的事情,转头惊讶地看向白水寒。

    王巳怪叫道:“寒老大!你不会是真的想去见那个什么活神仙吧?”他记起了开学第一天的事情。

    白水寒反问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孙传福老实地道:“可是……那个算命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骗人的。”

    白水寒淡淡一笑道:“我当然不是仅仅为了这个,一是想到处看看,二是你描绘的你家的环境情况不正好可以实际考察一下,让我们学以致用吗?”

    陈风忽然懒懒地道:“既然有这么伟大的目标,那我也去。”

    王巳也反应极快,举起双手道:“要去大家一起去,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他总是有种预感,又白水寒在的地方,就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孙传福有些搞不明白了,但同学肯去他家他还是很高兴的,于是道:“那我去替你们买火车票吧!”

    陈风不由哀叫一声:“让我坐火车?你饶了我吧,这样好了,我出钱四个人一起坐飞机。”

    孙传福的脸煞地变得通红,嗫嚅道:“飞、飞机太贵了,我……我还是坐火车……”

    陈风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道:“我出钱,你心疼什么?”

    白水寒对孙传福安慰地一笑道:“你不用为他省钱,他的钱不用在这上面,就用在花天酒地、追女泡妞上了,好不容易学好一回,你就当发发善心给他一个机会。”

    住校的生活让白水寒开朗了许多,偶尔他也会开个小玩笑什么的,但也只限于他们这个小圈子。

    陈风听得咬牙切齿:“白水寒!你的飞机票你自己掏!”

    白水寒回以淡淡一笑,还耸了耸肩表示不在意,气得陈风直翻白眼。

    孙传福最担心陈风和别人打架,忙道:“那我们的火车票怎么办?”

    王巳道:“这还不好办?我们中就你一个人定了票,去火车站退了它就行了。”

    于是陈风负责订了四张飞机票,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让白水寒自己出钱,但是一直没有实现。

    七号早晨,四个人已经坐在了飞往g省省会l市的飞机上。

    白水寒全身僵直,任由聂无双坐在自己大腿上乱动乱摸却不敢有所动作,要是让人发现他有跟空气搏斗的怪癖,恐怕会立即被请下飞机。

    聂无双却不满意了,搂着白水寒的脖子噘嘴道:“师父你别板着脸,笑一个嘛!”

    白水寒面无表情,却用心语道:“无双!你要是再不老实,为师就把你打回头上的簪子里去!”

    聂无双扭动着身子撒娇道:“师父你不会这么狠心吧?”却不注意幅度过大,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旁边座位上的陈风,而且是碰到了他的脸。

    陈风诧异地转过头来,把聂无双惊骇地捂住了嘴,扑在白水寒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白水寒急中生智,连忙道:“对不起,刚才碰到你了。”

    陈风摇头道:“没什么。”心中却满是疑惑,刚才的感觉明明是很光滑的肌肤,而白水寒穿着冬天的衣服,况且……

    他看了一眼白水寒一直插在裤兜里的手,压下心中的疑问,起身越过白水寒身前道:“我把窗帘拉上,不然……”

    他的手突然在半空中停住,因为他修长的指间抓到了一样绝不该有的东西!

    第六章 秘密泄露(一)

    那是一缕头发,而且是一缕女人的长发。

    陈风非常肯定,他几乎是僵在了那儿,不知道是该放下手,还是就这么举着,对他这个笃信科学,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现在这一刻更让他惊骇的了!

    而且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说话:“喂!你这个人,把我的头发拉痛了,快放手!”

    陈风一震,感觉到那缕头发正从自己手中滑落。

    白水寒浮起一个无奈的苦笑,向聂无双责怪地看了一眼,将陈风按回座位上对他轻声道:“镇静一点,那些空姐可都在看你!”

    陈风晃了晃头,总算从惊骇中恢复过来,看到那些空姐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注视着他,好像在说:“没想到这么帅的帅哥,竟然是个弱智!”

    不由瞪了白水寒一眼道:“你欠我一个解释!”

    白水寒目视前方轻声道:“等到了l市再说,我会让你满意的。”

    经过一个小时的飞行,他们终于到了l市,没有多做停留,孙传福就带他们坐上了去县城的长途汽车。

    又经过七八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当他们从车上迷迷糊糊的走下,站在一片荒凉的黄土地中间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王巳一脸疲惫地问道:“传福,是不是到你家了?”

    孙传福兴奋地点头道:“不远了,如果走快点,五个小时应该能到家。”

    “什么?!”

    王巳象被蛇咬了一口般跳起来叫道:“你是说我们还要用走的,并且要五个小时,还是要走得快的话?”

    陈风冷笑道:“啧!谁要你平时不锻炼,对我来说徒步几十公里是小儿科!看你身上一块肌肉都没有,肯定是走不到了,不如一个人坐车回去,传福不是说那辆车一个小时候回来经过这里吗?”

    王巳火道:“陈疯子!不要小瞧人!你能走我也能走,就当是提前军训好了!”说完就一个人背着行李冲上了无际的黄土高坡!

    陈风得意地吹着口哨跟在了他后面,一点也不在意王巳叫他陈疯子。

    白水寒和孙传福对视一眼,也拔腿跟了上去。

    不知走了多少个小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有独自旅行经验的陈风拿出两个手电筒照着高低不平的道路,对他来说,这种道路状况还难不倒他,虽然感觉有些累,但还能忍受。

    孙传福在这条路上来回走了一二十年,闭着眼他都能轻松地走到家。

    白水寒更不用说,他走得最轻松自然。

    那一望无边的空寂,漆黑无底的冬季夜空;那沙沙的风声,远处沙土移动的声音;还有虫、蚁、鼠、蜥翻拱泥土,在枯草中窜来窜去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灵敏的感觉器官。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在这片土地上没有阻碍地延伸,探触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角落,感受着她的成长和毁灭、生机和死亡、恒定和变迁。

    一瞬间,他明白了这片土地的秘密,对她的由丰饶而变得贫瘠赋予了无限的同情。

    这种同情或者说悲悯随着他的每一点探触传递到了这片大地上,而大地也给了他回馈。

    庞大的灵力涌入了他的身体,改变着原来的结构,最后成为了他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白水寒象是刚从沉睡中醒来,伸手摸了摸额头上刚隐去的龙形,他知道现在它已经是黑色的了,幸好是黑色,在夜间看不出来,不然又有人要大惊小怪一番了。

    他看了看身边的聂无双,她倒是反常的安静得很,于是用心语问道:“无双,你没事吧?”

    聂无双回给他一个恬淡清致的笑容:“师父,你刚才让我太感动了,连我也受益不少呢!不过……”

    她轻蹙眉头道:“好像这里的大地神灵被什么东西压制着!”

    白水寒正要答话,身后却传来扑通一声,紧接着就是王巳的惨叫。

    回头一看,原来他摔了一跤,这时勉强地爬了起来,擦了擦汗有气无力地道:“不走了!不走了!我今天就睡在这儿!”

    孙传福好心地道:“你要愿意,我就背你走吧,以前我背我弟弟上学,打几个来回都没问题。”

    “背我?”王巳有些不好意思。

    陈风从鼻孔里发出几声不屑的冷笑,虽然没有说话,却刺激得王巳胸膛一挺道:“传福!谢谢你,反正都走了这么长了,我就不信我走不到!”

    也许是陈风的刺激,也许是超越了人体极限,王巳的步伐反而轻松多了,不再觉得沉甸甸的。

    等到了孙传福的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阿大!妈!二弟!小弟!”

    孙传福大声地把全家人叫了起来,反正一阵忙活之后,都顾不上什么礼节,先给白水寒等安排了睡觉的地方,三个人挤在家里唯一的一张炕上,而孙传福一家五口人全都睡在了地上。

    一天的旅途把几人折磨得疲惫不堪,一沾上枕头就全都睡得死死的,而聂无双象往常一样光溜溜钻进白水寒的怀中,满足地安睡。

    白水寒被乒乒乓乓的声音惊醒时天刚蒙蒙亮,见王巳和陈风还在熟睡,于是抱起聂无双下了床。

    聂无双打了个呵欠道:“师父!我好像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五个小时根本不够睡!”

    接着她又伸了一个懒腰,美好的胴体散发出慵懒而迷人的致命风情。

    第六章 秘密泄露(二)

    白水寒立刻冲出了房门,现在多面对聂无双一秒,他就会有变成色狼的危险。

    孙传福一家人正在捅一个象是炼钢的土炉子,见到白水寒都停下手来怔怔地看着他。

    孙传福有些手足无措地向家人介绍我道:“哦,这是我的同学,叫白水寒,他人很好的,屋里的两个叫王巳、陈风。”

    孙传福的父亲看起来有六七十岁了,其实他只不过四十多而已。那缠得发黄的白头巾下面是一张爬满皱纹的脸,就像这片土地到处可见的沟沟壑壑。

    一双深凹的眼睛此时发出了微弱的光芒,来到白水寒面前激动地道:“原来您就是白先生?上次福子捎信来说那一千块钱是你借给福子弟弟上学用的,您真是俩孩子的大恩人哪!”

    又拉着身边的两个少年道:“贵子!狗子!快来给先生磕头!”

    孙传福的两个弟弟,一个十四岁,另一个只有九岁,闻言就要跪下,白水寒慌忙阻止道:“孙老爹使不得!我和传福是同学,就是您的晚辈,孝敬您是应该的,怎么当得什么恩人呢?您要是这样,就是赶我走了!”

    白水寒这些话在祖祖辈辈都没出过山沟的孙老爹耳中听来十分顺耳,对白水寒的感觉更亲近了几分,高兴地道:“福子能有你这个同学真是福气啊!”

    “传福,你们这是干什么?”陈风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看见了那个象炼钢的土炉子问道。

    然后又无意抱怨了一句:“这种土炕太硬太冷了,睡不习惯,想多睡会儿都不成。”

    孙传福全家顿时一片尴尬,孙传福的两个弟弟还不满地瞪了陈风一眼。

    孙传福道:“我们把这个火窑子弄出来,和点泥烧些土砖,然后在家里打一张炕。”

    白水寒听得有一些自责,没想到自己的提议给孙传福一家带来了这么多的不便。

    陈风还没有明白过来:“打炕?为什么不买一张现成的床回来?那样省事多了!”

    孙传福搓了搓手道:“这里晚上太冷,不烧炕的话根本不能睡觉。”

    陈风不在意地道:“那就买个空调回来好了。”

    孙传福手搓得更急了:“我们这里没有电,电器都使不了。”

    “哦!”

    陈风不说话了,看了看四周道:“咦?这里就你们一家啊?”

    孙传福解释道:“我们这里一个村也就十几户,最近的邻居也有十多里的路程。”

    白水寒插话道:“陈风,你去叫王巳起来帮忙,孙老爹把家里唯一的炕让给了我们,今天要是来不及打炕,他们一家又要在地上过一夜了!”

    陈风脸上忽然有些尴尬,结巴地道:“他们、他们就一张炕?”匆忙掉头进屋:“我马上叫他起来!”

    在白水寒、陈风、王巳的帮忙下,终于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好了,其中陈风显得特别卖力。

    孙传福揭开自家水缸的盖子叫道:“阿大!没水了!”

    “你们家的自来水龙头……”陈风一咬舌头,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孙传福理解的笑了笑道:“我们用水必须从十里多外的水井去挑才行。”

    他的二弟孙传贵接口道:“那口井现在也没有水了,要等到春天才回来水,现在得到二十多里外的山上去!”

    孙老爹看着火窑子道:“烧砖光用柴火不行,我得去集市上买点煤球,还得赶紧,一来一回要小半天功夫哪!”

    孙传福道:“阿大!你一个人去怎么行?我和你一起去!”

    孙老爹叱道:“那啥人去挑水?贵子一个人能挑多少?”

    白水寒开口道:“传福你和孙老爹一起去市集,我和陈风去挑水。”

    孙老爹忙摇手道:“不行不行,你们是贵客,咋能叫你们去挑水呢?”

    白水寒笑道:“老爹您又忘了,我们不是什么贵客,就是您儿子的同学而已,按照原来的老说法,该叫师兄弟呢!”

    “这……”

    孙老爹考虑到现实问题,终于点头道:“贵子,你带他们去,记得让客人少担点!”

    白水寒过去摸摸孙传贵的头道:“他就别去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老挑水对以后长骨头不好,还是留在家里照顾大娘和小弟吧!”

    “你不知道怎么去呢,没来过的人容易迷路的!”孙老爹坚持让孙传贵带路,白水寒不得不接受他的好意。

    孙传福和孙老爹拉着一头驴出发了,临行前白水寒又给了孙传福一些钱,让他多买点米、面、蛋、肉回来。

    孙传贵说的有水的山是一座不太大的山,也是这里唯一的山,山顶有着白色的积雪,那就是水源。

    山上有不少合抱大树,但是林子并不密集,有些地方已经显示出沙化的迹象。

    孙传贵带他们到了一处泉水口,但那里只剩下一堆湿乎乎的泥浆,不由失望地道:“一定是别家挑没了,得往上头找看看。”

    白水寒抬头望向山上道:“恐怕这上面容易找到的地方都让人舀干了,要想再有化雪还需等半个月,你们跟我来吧。”

    一路往山顶去的路上有好几个孙传贵知道有水的地方,果然都干涸了。

    白水寒没有丝毫停留,最后带着他们到了一片断崖前。

    孙传贵泄气道:“没路了,我们回去吧。”

    白水寒微微一笑道:“有路,你们跟着我就是。”

    竟沿着断崖而上,约五百米后,就看见断崖上居然横架着一条大石板,石板的另一头则是一片平地。

    大石板约有九十公分宽,足够一个人通过,但是下面是极深的悬崖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陈风吞了口口水道:“不是要从这里过去吧?”

    白水寒笑了笑,飘然跃上石板从容走了过去。

    孙传贵第二个上去,很快也到了另一头。

    陈风犹豫了半天,眼看着两人在对岸等着他,一咬牙上了石板,一步并一步地往前挪行。

    到了石板的中间时,陈风无意往脚底一望,却见崖底尖石林立,而自己周围空荡荡的什么依靠都没有,如悬半空之中,顿时打了个哆嗦,双腿发软,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往后退会好一些。

    这一犹疑间,陈风已经伸出去的右腿突然一个踉跄,顿时重心不稳往崖下摔去!

    第六章 秘密泄露(三)

    白水寒一见不好,身子微闪到了陈风头上,捞住正在下跌的陈风的腰,如大鸟般冲天而起,落到了孙传贵的身边。

    孙传贵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刚才这一幕已经让他迅速把白水寒和神仙划上了等号。

    陈风脸上还是一片惨白,但是精神却差不多恢复了,心有余悸地对白水寒道:“我从来没有想到会离死亡这么近,要是我真的死了,一定要在网上发文,标题就是一年轻有为的大学生因挑水而死于非命,我想肯定能吸引不少眼球,挤上十大点击排行榜!”

    白水寒不理会他的怪异镇定心神大法,摇摇头道:“你这小子,怕死就不要往下看。”

    “水!”孙传贵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

    水在一道垂直的山坡后面,清澈的淡水从石隙中汩汩流出,汇在下面的一汪深潭中。

    深潭纵横约五十米大小,象墨一样的绿色表明水很深,应该不浅于三十米。

    孙传贵飞快奔到潭边,俯身洗了一把脸,然后竟不顾是在冬天,三下五除二地把棉衣棉裤一脱,扑通就跳下去洗了起来,惹得聂无双惊叫一声,捂着脸转过身去!

    当然她的这一举动,除了白水寒没有别人能够看见。

    陈风看着一脸享受的孙传贵讶异地问道:“你不怕冷吗?”

    孙传贵兴奋地道:“我还没有一次见过这么多的水呢,再说我有半年没有洗澡了!”

    陈风听了不由嘟哝道:“反正用这种水煮的饭我是不敢吃的。”

    挑第三趟水回去的时候,孙老爹和孙传福也回来了。孙大娘立刻动手做饭,其他人则帮忙一起和泥烧砖,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钟才终于在屋中打好了一张新炕。

    在炕下点完火,整个屋子也觉得温暖起来。

    就着油灯在新炕上吃完晚饭,各自都累得抱头大睡,只有白水寒一个人悄悄出了门,爬到房后的土坡上迎风而立。

    又有一个人影静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身后,白水寒没有回头,淡淡地开口道:“陈风,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陈风上前和白水寒并肩而立:“在飞机上我在空气里抓到了一缕头发,而白天你竟然把我从悬崖中救了出来,这让我想起了最近一段时间我们身边发生的怪事,我想请你告诉我事实真相,看看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白水寒对着空气喊道:“无双!让陈风见见你。”

    聂无双在星月的微光中显出身形,向陈风一揖道:“无双见过陈先生!”

    陈风脸上的惊骇一闪而逝,镇定心神后问道:“水寒,她是……?”

    聂无双嘻嘻一笑道:“你这个人好奇怪,我是谁你不来问我,反倒问我师父。”

    白水寒轻叱道:“无双,你又调皮了!”

    掉头向陈风道:“她叫聂无双,是民国人,现在是半个鬼魂。”

    陈风表面镇静,心里却直呼老大,本来鬼就鬼吧?还搞什么半个鬼,嫌他受到的惊吓还不够是不是?

    白水寒继续解释道:“你抓住的头发就是她的,以前那些怪事你猜的不错,都是因为她调皮捣蛋,惟恐天下不乱的结果。”

    聂无双闻言不依道:“师父你好坏!干嘛在人家帅哥面前说无双的坏话,嘻嘻,师父您老人家是不是怕徒儿移情别恋啊?”在现代待了这么久,聂无双也学会了现在的一些时髦用词,象是“帅哥美女”之类。

    白水寒咕哝道:“我还求之不得呢!”

    “师父您说什么?”聂无双耳尖地问道。

    白水寒连忙否认道:“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你很漂亮。”开玩笑,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今天晚上他就别想好过了。

    陈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两人那里象什么师徒,分明是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嘛!不过白水寒这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先是有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姐姐,现在身边又多了一个古典美女的徒弟,怎么他就没有这种好康的事情呢?

    “水寒,那你又是什么人?”陈风追问道。

    白水寒淡笑道:“我是你的同学白水寒,男,今年十八岁,拜师学了些武功和道术,如此而已。”

    修道界和普通百姓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修道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尽量不向普通人泄露自己修道的身份,更何况鬼门戒律里就忌讳弟子们到处宣扬。

    而之所以让聂无双显示身份,那是为了以后再让精明的陈风发现什么事的话,好有现成的借口加以解释。

    最简单的答案往往是最可信的答案,陈风完全相信了,点头道:“难怪我总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

    白水寒肃然道:“还有,我希望你对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对任何人都不要说,否则对我和无双都有危险,那我只好想办法消除你的记忆,把你变成一个白痴!”

    白水寒顺便吓唬了他一下,其实消除记忆什么的根本不可能,除非冒着把他变成傻子的危险,而这种事白水寒绝对不会去做的。

    陈风并不在意他的恫吓,酷酷地道:“可以,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白水寒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试探地问道:“你先说说看?”

    果然陈风身子一矮,单膝跪在了地上,用西方标准求爱的姿势道:“师父!你收下我这个徒弟吧!”

    第六章 秘密泄露(四)

    白水寒连忙闪开道:“不行!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陈风诘问道,“你都已经收了一个徒弟了,不在乎多收一个吧?”

    白水寒心道一个已经够头疼的了,再来一个不是要他的命吗?

    心念一转道:“我和你是同学,年纪又差不多,怎么能做你的师父?再说本门收徒甚严,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收其为徒的。”

    陈风忙道:“徒儿明白了!是不是象小说里一样要来个考验什么的,没关系,师父您尽管出招吧,相信我陈风的资质不会差到哪里去!”

    白水寒吸了一口气道:“不是我考验你,而是我师父考验你,如果他老人家点头同意,我就介绍你做他的徒弟,这样我们就是师兄弟了。”

    陈风大喜道:“师兄,老大,你可要在我未来的师父面前多给我说点好话。”

    白水寒摆摆手道:“别!你现在不要叫我师兄,免得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我擅自做主,一生气就弄巧成拙了。”

    陈风见他这样说,又关系到自己的前途问题,听话地忙点头称是。

    白水寒松了一口气,自己胡编乱造一通,终于把这个陈风先打发掉了!

    天知道自己的师父在哪里呢,反正陈风这辈子要想见到他是没有指望了!

    不过,白水寒有点怀疑地想,陈风这次的表现好象和他平时的性格不符,他不是对这些东西很抵制的吗,还是被吓得脑筋锈逗了?

    其实白水寒不了解,陈风这种人喜欢标新立异、追求刺激,什么在潮流的尖端他就玩什么,例如沉迷于电脑。

    同时他接受新事物是非常快的,所以马上就承认了聂无双和白水寒的神奇之处是现实存在,这就给了他一个全新而刺激的领域。对这个领域进行深入了解的渴望促成了方才一系列反常行为,但是这比起当初他为了让一个电脑高手教他两招绝活而寸步不离跟了人家七天七夜,连上厕所都在旁边看着,最后让那个电脑高手实在是怕得投降的做法相比已经是小儿科了!

    聂无双突然隐去身形道:“有人来了!”

    原来是王巳醒转见两人都不在,也出了屋从下面爬了上来,对两人道:“你们俩不睡觉在这儿在这里吹冷风还是干什么?”

    陈风恢复了他的冷傲,回了一句:“看风景!”就转身跳下了土坡。

    白水寒耸肩道:“我也要去睡了。”也跟了下去。

    只剩下王巳怔怔地立在黄土坡上,无奈地抗议道:“怎么又只有我一个人了?”

    * * *       * * *       * * *       * * *

    这里是孙传福家附近最大的集市。

    在他家呆了七天之后,全部出动来逛集市,顺便帮孙老爹采办一点年货。

    从来没有闷过这么久的王巳和陈风自然是兴奋异常,而对集市这种东西也感觉新鲜,因此在人流中左看看右瞧瞧,倒象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财主一样。

    白水寒一到这个市集心神就被吸引了,但对市集中的一切不理不睬,径直朝一个方向前行。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原来是陈风。

    陈风甩出一种料定的神态道:“早就看出你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是妖还是鬼?”说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白水寒紧守着被吸引的心神,没有理会他的八卦,只是丢下两个字:“是人!”便如行云流水般加快步伐,穿过人群最后来到一( 诱惑之道途 http://www.xlawen.org/kan/22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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