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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部分阅读

    本来不甚清晰的语句便像流水一般顺畅而出,如清泉叮咚在人们心头韵律跳跃。有些人并不能理解其中一些词句,但却能从白水寒的抑扬顿挫中有所领悟。

    白水寒自己更是生机勃发,因昨天下定决心斩断情丝而产生的惋惜颓丧之感一扫而空,心灵变得更加清明圆融,鬼门和轩辕的两种灵能也隐隐有想要融合的倾向,竟然互相促升地飞快增长,最后轰的一声回归平静,白水寒的朗诵也在此时嘎然而止!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的他的额前长发后面,一条黑中带红的龙影正慢慢消失,说明白水寒的“心怀鬼胎”已经快晋级到赤龙级这个层次了。

    “好一个屈原的《橘颂》!”却是水如烟、杜心雨、范小云三人异口同声。

    众人这才从诗的意境中清醒过来。

    王巳哇哇怪叫道:“寒老大,想不到你还藏着这一手!”

    范小云擦身挡在他面前,对白水寒伸出手道:“现在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范小云,在中文系读大一,本市人,今天没忘戴隐形眼镜,终于可以仔细看看你了。”

    白水寒在和她伸手相握的一瞬间,忽然灵光一闪道:“啊!你是那天在古旧书店的那个女生!”

    范小云亲切一笑道:“认出来了?那天真是不好意思,只要不戴眼镜我就会经常撞到人,有时还会撞着电线杆之类。”

    王巳有些酸溜溜地插话道:“原来你们以前认识?”

    白水寒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范小云道:“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王巳虽然有些油嘴滑舌,却是一个好男人。”

    王巳顿时感动得差点没有跪下来:“寒老大,你真是我的活菩萨,等我和小云……”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范小云在旁边“轻轻”地惩罚了他一下。

    不过白水寒把这一切都留在了身后,轻松地挤出了人群,来到外面满是星光的夜空下时,不禁做了一个深呼吸,感觉头脑立刻清醒了许多。

    白水寒缓缓把左手摊开,那枚一直握在手中的青桔此刻竟变得橙黄诱人,一阵隐隐的桔香从左掌处四溢开来。轻巧优雅地剥开了桔皮,白水寒一瓣一瓣的醉心品尝着桔子的滋味,就象正在品尝天下最好吃的美味一样。

    最后一瓣桔肉下肚,手掌中只剩下橙黄的桔皮和十几粒珍珠般晶莹的桔核,白水寒若有所思的微微一笑,取出一条手帕将他们包好放入袋中,然后不紧不慢往宿舍的方向行云流水般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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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觉得一个教练够吗?”

    白水寒看着第十七次从马背上摔下来的王巳,又瞄了一眼不远处笑得花枝乱颤的杜心雨和范小云,以及仍然只挂着一丝淡笑的水如烟,边揉着太阳||穴边问身边的陈风。

    陈风翻了一个白眼道:“谁叫他逞英雄,非要自己骑那匹最高大的‘烈风’,还大言不惭地只让教练在一旁看着,也不想想自己还只是个从没骑过马的菜鸟而已!”

    这一次陈风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除了自己寝室四个人外,竟然把水如烟等三女也约了出来一起骑马,结果造成王巳为了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下却成了她们的笑料的悲惨下场。

    看见王巳第十八次摔下来,白水寒终于忍不住道:“我看我们还是先挑一匹马自己试试马性,等会儿再来找王巳看他成功了没有。”

    “也好。”陈风拉着孙传福和白水寒进了马厩。

    “嘿!我就要11号,叫追风,够酷!”陈风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很快就为自己挑好了马匹,熟练地套好了马鞍。而孙传福也在马场工作人员的指导下选中了一匹比较温顺的棕马。

    白水寒以前也从未骑过马,正想随便挑上一匹,却发现马厩最里面的一间马房内有一匹毛发漆黑油亮的骏马正在暴躁地扬蹄嘶叫不已。

    但是听到白水寒耳朵里却是在不停发着牢骚:“他妈的!又把老子关了起来,几天都没有见着我的小美人了,上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她单独约会,刚把碍事的人类甩出去,他妈的就让人套了回来,小美人,你还好吗?快放我出去!我要见我的小美人!……”

    白水寒对黑马的喋喋不休很感兴趣,于是问道:“嗨,你的小美人是哪一个?”

    黑马鼻孔里咻咻了两声道:“就是15号的那个,先前被一个雄性人类挑走了。”

    白水寒远远一望,果然15号马房是空的,回头对黑马道:“你让我骑在你背上跑一阵,我带你去找你的小美人怎么样?”

    黑马欢快地嘶叫连连道:“好的,好的,你快带我出去吧,在我的背上你绝对摔不下去的!”

    白水寒边打开马房的门边微笑道:“你好象不奇怪我能和你说话啊?”

    黑马为即将自由而兴奋难以,随口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一定是那个能和禽兽界沟通的人,哦,是黑冠说的。”

    “黑冠说的?”白水寒惊讶地记起了那个有些神经质的小麻雀,禽兽界的消息传播如此之迅速吗?

    “寒老大,你怎么了?”在马厩外等着的陈风见他久不出来,于是高声问道。

    白水寒已经肯定银狼元神在分解之时同时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使得自己在一夜之间就能通晓百兽的语言。

    这可能是有人梦寐以求的特殊技能,但有时听到自己口中发出不是人类的声音觉得异常别扭,所以在和动物们做交流时便各说各的,幸好久居人类中间的动物一般都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尽管如此,在外人看来自己就象是在自言自语,十足一个精神病患者。

    如果让陈风他们知道这个奇特本领,恐怕又要大惊小怪了。白水寒忙牵着配好了马鞍的黑马出了马厩,轻轻跃上马背,俯身贴着马耳问道:“黑子,你知道你的小美人在哪里吗?”

    黑马对白水寒擅自给它起名并没有介意,修长壮硕的身躯里只有被雄性激素刺激起来的无比兴奋,长长地嘶叫一声道:“你抓稳了,我要去找我的小美人了!”

    说着便闪电般冲了出去,要不是白水寒反应迅速同时抓住了缰绳和鬃毛,就会有被惯性甩下去的危险。

    不过等黑马风驰电掣跑起来的时候,白水寒发现马背上却平稳得很,一点也没有想象中剧烈的起落颠覆,让他放心地轻握缰绳体会起飞驰的快感来。

    带着绿草独有的清苦气息的凉风迎面扑来,然后迅速掠过耳际甩在了身后,白水寒灵敏异于常人的感官甚至可以感觉到风拂而过时每万分之一秒的细节。

    每一阵风儿随着黑马和自己的前进以微米甚至更细小的单位长度的形式一点一点改变着行进的方向,甚至于穿梭自己头上千万根发丝而过的每一股清风全都有着各自完全不同的路径,在白水寒脑海中交织成了各种令人惊叹的画面,它们是那么的生动感人,又是那么的清晰不乱,就象在千百万年前就深深印在了白水寒的脑子里一样。

    蓦地,白水寒心头升起一团感悟,体内气机爆发,灵能自动运行起来,手上早已松开了缰绳,在胸前虚空中画出了一个奇怪而复杂的符禄,然后沉气开声:“风!”

    白水寒的身体忽然轻飘飘的从马鞍上升起,约只二指的距离就停止不动,虽然已经算是脱离了马背,但是感觉上仍如骑在上面一样随之而动,只是没有了一开始怕摔下来的紧张状况,整个人显得无比悠闲自然。

    原来这就是风的真谛!以白水寒淡然无物的心境也不由露出欣喜的笑容。

    大多数人都认为风的心是自由,其实这是错误的看法,自由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从来都不会有绝对自由的存在。

    风无处不在、四处飘荡的自由,是以它对周围环境的细致反应而换来的。

    风在前进的时候,会伸出无数无形的触手感受前面各种障碍的状况,决定了在哪里暂时后退,在哪里则可以勇往直前,哪里可以改变形状后渗透而过,任何东西都可以让风改变方向、改变强弱、改变它的属性,却绝对阻止不了它的脚步!

    这,才是风的本性:圆滑中有坚持!

    《神机玄秘》中巽篇有句话:“因势而行,永不停息。”白水寒这才彻底明白了其中深刻的含义,自上次领悟到“震”篇的心得,从而创出了自己的“雷”符之后,想不到今天又在无意中创出了“风”符。

    由于雷符的破坏力问题,除了在狼洞中曾经试过之外,白水寒一直没有敢轻易施展,但是风符就没有这个问题了,刚刚领悟到的心得忍不住想一试身手。

    于是白水寒瞑目意动,六识全附在了风的微粒上铺散开来,送向了四面八方,所掠过的每一寸地方,无论是草地、气流、湿度、甚至草丛中的石头、小虫,每一粒沙子的大小,和各种想象不到的纤细声音都巨细无遗地反映到了他的脑海中,比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还要丰富生动不知多少倍!。

    如果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送到千里之外,不就可以和天庭的千里眼顺风耳相媲美了?

    白水寒自然不会无聊到真的把六识送到千里之外,只要有数里的经验就可以了。

    正想收回六识,一阵躁乱闯入了他的锁定范围之内,接着他便“看”到了五六个人在骑马慢行,其中一个人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金玉堂!

    一开始白水寒还奇怪这么巧他也在这里,却转而又自嘲一番,本来到马场骑马就是他们这种有钱的闲人经常玩的运动,自己一个穷学生在这里才是奇怪呢。

    既然他们的身影清晰地传回他的眼中,声音自然也丝毫不差地在耳边响起,就象他其实隐身在一旁似的。

    “玉堂,你今天情绪不对,是不是和弟妹吵架了?”骑在金玉堂左边的人关心地侧首问道。

    他的年纪和金玉堂差不多,容貌虽没有金玉堂那么俊美但也不差,尤其是他的个头比较大,穿着黑色的骑马装,显得比其他人更加威武潇洒!

    “不会的,玉堂不是老说颜如冰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么?我看是不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摆不平你的干爹啊?哈哈哈……!”另一个也是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暧昧地开着玩笑,而其余的大部分人也附和着放肆地Yin笑起来,没有注意到金玉堂阴沉的脸色。

    左边的那位骑士轻轻地干咳了两声,所有的人立即停住了笑,看来他在他们中间颇有威信。

    见别人不再说话,他转向金玉堂问道:“如冰的老爹不是很赞成颜金两家结亲么?难道是有了什么变故?”

    金玉堂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嫉恨道:“是如冰有了男朋友。”

    “什么?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这么大胆,连金少的女朋友都敢抢,我们随便哪一个说句话就能让他生不如死!”后面的年轻人闻言都叫嚣着摩拳擦掌,一幅很讲义气的样子。

    还是左边的骑士制止了他们,微一皱眉道:“怎么可能,这些年在你的保护下,有希望的人不是都被你请走了吗,如冰还有机会跟别人交往?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有没有可能是如冰故意在你面前做戏?”

    金玉堂烦躁的道:“我也不相信那是真的,干爹也说如冰已经承认是假的,可是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而如冰和他至少已经到了接吻的程度了,凯哥,我们三个是从小玩到大的,你应该了解如冰,如果是假的,她根本碰都不会让那小子碰。”

    被称作“凯哥”的骑士露出一丝微笑道:“我对这小子倒产生兴趣了,他到底是什么人,我相信你一定派人调查过了吧!”

    金玉堂干笑了两声道:“什么都瞒不过凯哥你,不过他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是h大学的一个普通大学生,外地来的,本身也没有背景,唯一和如冰扯得上关系的就是如冰的弟弟和他在一个系,他才上大一,而颜飞就快要毕业了。”

    凯哥略一沉吟道:“他和颜如冰结识如果不是通过颜飞,那么很有可能是因为如冰的工作认识的,查一查如冰最近一段时间的新闻采访任务应该有点线索。”

    第八章 铁道迷魂

    听到这里,白水寒不禁为凯哥缜密的心思和判断而惊叹,尽管他对和金玉堂在一起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感。

    “嘿!嘿!我的小美人!”

    黑马兴奋地连连嘶叫打断了白水寒的思绪,才发现金玉堂一行人其实离自己不过百多米远的距离了。

    “看哪!小美人在和我打招呼呢!”黑马又开始兴奋了。

    白水寒看到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扬起了前蹄,差点把背上的人摔下来,而那个人正是金玉堂。

    金玉堂的马术看起来还不错,很快便重新控制住了躁动不安的白马,没有当场摔下出丑。他也看见了白水寒,目光中立即袒露出一丝嫉恨,两个人都不知不觉向对方靠近,在剩下一个马身的距离时才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金玉堂的神色有着毫不掩饰的嚣张,阴沉而缓慢地开口道:“小子,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如冰的男朋友,你最好给我离她远一点,否则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伸伸指头就能让你全家人生不如死,你给我好好记住了!”

    说完话,金玉堂轻轻一夹马腹催马上前,两眼直视着前方不再望着白水寒,但是背后的一只手却悄悄打出了一个手势。

    接收到他的信号,后面立即有两人也策骑跟上,却是一左一右,对白水寒形成三角包抄之势,待快经过白水寒两侧时,两人突然加速掠过,同时伸出靠近白水寒一侧的小腿迅速蹬向白水寒的两脚脚踝处!

    他们都是穿着专用的硬马靴,加上极快的速度,如果这一脚蹬实,普通人就是两脚不落残废,也要在轮椅上坐个大半年。

    白水寒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任由他们胡来,在他们身子微侧时便已经了解到这一毒辣的举动。

    为了不伤及黑马,白水寒并没有躲闪,而是趁他们出脚之前的短暂时间里将灵能注入了黑马体内,依靠灵能的力量以及方才领悟到的风符的效用,瞬间就连人带马向前移动了一个马身的距离。

    因为速度太快,偷袭的两个人仅觉眼前一花就失去了白水寒的踪影,来不及反应之下,已经踢出去的那一脚仍然沿着原来的轨迹全力踢了出去,“嘭!”的一下同时狠狠地踢在了对方的马腹上面!

    两匹马一经吃痛,扭头便朝相反的方向撒蹄飞奔,如离弦之箭一般把马背上的两人弄了个措手不及,掌心一辣缰绳已经脱开,整个人也因为惯性往后仰飞滚落,幸好并没有被脚蹬缠住,否则免不了被狂奔的马拖上几里,下场就可想而知。

    两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这才狼狈地爬了起来,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就目露凶光,脚尖一点同时向白水寒扑了过去,身手敏捷像是受到过正规的武术训练。

    白水寒对他们的来势汹汹浑不在意,在他已经有所准备的情况下,这种级别的身手连近他的身都休想,根本就不需要费事还手,老神在在地安坐在马背之上。

    那两人见他若无所觉的样子不禁闪过一丝得意之情,右手一晃竟然多了一把匕首,寒气逼人地刺向白水寒的上身。

    想不到他们竟然动用凶器,白水寒目光一凝,正要出手教训一下,却听得一声“住手!”响起,原来是那位凯哥终于开口制止。

    不过比他们更快的却是两道银色的影子,电光般扑倒了两人,紧接着就听他们惨叫出声,这才看清他们本来持匕的右手一片血淋淋的,一道道尖锐抓痕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昂然而立的正是两头小狗一样可爱的银色幼狼,就像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威风凛凛地并排而立,全身处于警戒的状态面对着众人,而它们的嘴里叼着的正是那两把匕首!

    它们正是银月和银星。

    另外两头幼狼银日和银羽则已经窜上了马背,窝进了白水寒怀中,虽然看起来懒洋洋的可爱之极,却是随时随地可以对周围的情况作出准确反应,绿光幽幽的眼睛更是锐利地在金玉堂等人身上来回扫视。

    白水寒见它们如此,含笑道:“谢谢你们四个小家伙了,银月、银星,不用管他们两个,回来吧。”

    银月和银星这才放松了警戒的神态,悠地腾空而起,径直从原地一跃而到银日银羽中间,形成的可以把一头牛撞翻的强大冲力对白水寒没有丝毫影响,依然稳坐如山,并顺手接过了它们嘴里递来的两把匕首,讶然发现竟是极好的钢玉制成。

    钢玉,其实是一种质地和颜色都极象钢的矿石,比较稀少罕见,打造出来的刀具不仅极其锋利,而且有不沾血、不生锈的特性。

    而这两把匕首的把柄竟也是少见的雪玉木,冬暖夏凉,无论握在手中多长时间都不会因出汗而感觉滑手。

    这样的匕首如果放到拍卖市场至少可以叫价十万元,何况是这么一对,能使用的人绝对不会是普通人。

    不过白水寒虽然知道是什么制作材料,却并不知道它们在市场上的价钱,因此毫不在意到往兜里一揣道:“凶器没收,免得祸己祸人。”

    凯哥见状干咳一声道:“想不到小兄弟还养了四只珍贵猎狗,刚才确实是李家兄弟不对,我江凯替他们向你道歉。至于那两把雪玉匕并不值什么钱,就当送给小兄弟你的见面礼,大家冰释前嫌交个朋友好了。”

    白水寒闻言淡淡一笑道:“我是无所谓,不过恐怕有人不屑交我这个朋友吧?”

    江凯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金玉堂,然后面含微笑道:“没关系,谁和谁也不是天生就是朋友,对了小兄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白水寒。”

    虽然内心里并不是真的很想和他们做朋友,但白水寒还是无法硬起心肠拒绝江凯的礼貌和笑脸,他也做不到把仇恨时刻放在心中,更何况以他的标准他们之间谈不上有什么仇恨之类。

    “白水寒,好名字!”江凯赞了一声,忽然把目光投向白水寒身后,问道,“唔,那是不是你的朋友?”

    白水寒扭过头去,看见陈风和孙传福一人骑着一匹马奔了过来,而后面竟还跟着水如烟。

    陈风一边朝这边前进一边高声喊道:“寒老大――”

    江凯笑了笑道:“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金玉堂还想说些什么,却让江凯用眼神制止,只得发泄似地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立即如风般冲了出去。

    就在他们快要从视线中消失时,白水寒胯下的黑马突然轻轻打了个喷嚏,而在远方的那匹白马就象有所感应一样同时猛然将两只前蹄高高扬起,把猝不及防的金玉堂重重地从马背上摔倒在地!

    白水寒拍拍黑马的头道:“刚才你做了什么?和你的小美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

    黑马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两声哼叫:“那个讨厌的家伙,竟然敢无情鞭打我的小美人?”

    “呵呵……”白水寒不由轻笑起来。

    正巧陈风他们赶到,见状好奇问道:“他们是什么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白水寒收起笑容摇了摇头,反问道:“王巳他们呢?难道还没有学会骑马?”

    陈风嗤声道:“学是学会了,不过还不能单独跑远,笨成这样还要教杜心雨和范小云呢!传福倒是学得很快,上马遛了几圈就骑得很不错了。”

    孙传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在家的时候我经常骑驴,我看两个差不多吧。”

    白水寒愕然失笑,骑驴和骑马相差也太大了点,不过他不好意思嘲笑孙传福这个老实人,转而道:“我们回去看看王巳怎么样了,那些马是不是还在跟他过不去。”

    陈风也笑道:“那我们走吧,驾――!”一个人当先掉转马头冲了出去。

    白水寒正想放缰奔驰,却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他,用眼角的余光一瞥,赫然发现正是高踞马背上的水如烟,那两道灼热的眼神里包含着他看不懂的复杂心思,让他心头一阵不安,难道……

    白水寒摇摇头,甩开脑中的胡思乱想,朝着前方的陈风紧追了上去。

    还没有到达就听见女孩子们清脆的欢笑声和尖叫声,不时还间杂着王巳得意的呼喝,原来王巳竟然是在马下,手里拉着缰绳牵着马在转圈,而马上面坐的是范小云,俏丽清秀的脸庞因为兴奋和害怕而涨得通红。

    杜心雨骑在另一匹马上,却是小心翼翼的在后面缓缓跟着,在她的样子应该是练习得差不多,脸上也全是兴奋,想要放缰飞驰却又不敢,而且她们的马师也在一旁指点着,并告诫她们不能走远。

    这时她们也发现了归来的白水寒等人,不过王巳和范小云似乎还无暇分心理会他们,因为王巳怎么也不能让马安安静静地停下来,急得范小云连连嗔怪,嘴里喊着马师来帮忙,搞得王巳狼狈不已。

    而杜心雨见着他们倒是兴奋地挥了挥手,不自觉双脚往里用力一夹,谁知座下的马收到这个信号立即往前一蹿,撒开蹄子就跑了起来,杜心雨没有防备,惯性作用下竟然仰面倒在了马背上面,吓得她脸色顿时煞的雪白,还好她身手还算敏捷,知道两脚死死地踩住马镫,缰绳也没有放手,但是因为奔驰而从马背传来的上下剧烈震动也让她难受之极,随时都有可能从马上摔下来。

    就在杜心雨心想这回免不了要出回丑,摔个厉害的,却发现突然之间奔驰的势头陡然停了下来,然后有一双略显粗糙却无比温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有力的拽直了她的身躯。

    杜心雨惊魂稍定,一张朴实端正的年轻面庞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原来是孙传福,他的一只手还拉着杜心雨骑的马儿的缰绳,另一只手却还抓着杜心雨的手腕没有放开。

    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孙传福忙不迭地放开了杜心雨,脸红红的低着头问道:“杜心雨,你、你没事了吧?”

    杜心雨有些好笑的打量着这个爱脸红的男生,以前她觉得这样的男生没有男子气概,但现在却不知怎么觉得这样其实也蛮可爱的,而且孙传福和他所见过的大多数城市里的男生都不一样,让她有一种新鲜感,不过此时她对孙传福为什么会戏剧性的出现在身边更加感兴趣:“喂!是你帮我把马停下来的?怎么做到的?”

    孙传福把缰绳也还给了杜心雨,却还是不敢抬头看她,嘴里答道:“以前在家里经常套驴,其实驴一发起疯来力气比马还要大……”他没有说下去,因为杜心雨已经咯咯笑了起来,那清脆的声音让他心里似甜又苦,两只粗糙的大手不自觉抚弄起马脖子上的鬃毛。

    杜心雨把目光落在了他的那双手上,心想那双手该有多大的力量啊,同时察觉到他的不安,收起笑声道:“我不是在嘲笑你,只是觉得很有趣,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驴呢,如果有机会去你家的话,你带我看看好不好?”

    孙传福猛地抬起头来,恰巧对上杜心雨亮晶晶的目光,连忙又低下头去,嘴上无意识地连连道:“好!好!好!好……”耳中充满的是杜心雨再次扬起的银铃般的笑声。等他再次抬起头来,看见的却是白水寒洞若观火的微笑和陈风大大的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过并没有出现孙传福想象中的取笑,白水寒干咳了一声道:“陈风、传福,我们再跑一圈怎么样?王巳就不管他了。”

    “好啊,走吧!”陈风轻轻一挥马鞭,连人带马飞奔了出去。

    白水寒和孙传福立即有样学样,冲出去和陈风并肩奔驰,三个人在草原上的背影是那么意气风发,是那么的年轻而有活力,这就是年轻人的朝气!不知道将来他们会书写什么样的传奇!

    “再见!再见!”

    看着军用卡车上渐渐远去的教官们,白水寒忍不住一阵感慨。

    在这仅仅一个月的军训期间,他见识了另外一种人生,另外一种活法。军队里那种正规、一丝不苟和艰苦的方式与他平日有些懒散随意的作风大相径庭,尽管白水寒应付这种训练起来是绰绰有余。

    不过对陈风、王巳、孙传福而言,一个月的军训对他们的改变却是很明显的。

    陈风本来白皙的肤色变成了略黑的古铜色,面容上去掉了几分浮华多了几分坚毅,整个人更加有魅力,成为学校最受女生青睐的帅哥之一。

    王巳经过一个月的刻苦训练,原来的那种文弱书生气有几分被男子气概代替,虽然短短的三十天内不会使身体素质有质的飞跃,但是却改掉了他不爱锻炼的毛病,而且获得了与范小云亲近的机会。

    范小云在军训时被分配到战护组,在一位军医带领下练习战场医护工作,而试验品自然就是那些在军训中受了轻微皮外伤,或者患了小感冒之类病症的学生。

    正好从军训开始第三天王巳就因为在烈日下支撑不住而夸张地晕倒,然后就被送到战护组,落到了范小云手上,一番检查之后对他如此虚弱的身体表示不屑,因此从第二天清晨开始就亲自督促王巳进行体育锻炼,而且给他制定了一套详细的锻炼计划。

    王巳虽然很讨厌运动出汗,但是却不想放弃这个和范小云亲近的机会,在范小云的计划上加了一个条件,就是要她陪着自己,还想了一个让范小云无法拒绝的理由(什么理由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从此两人之间的感情进展飞快,每天王巳就象吃了兴奋剂一样,见了任何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变化最大的却是孙传福,虽然他的肌肤还和以前一样粗糙黝黑,性情也和以前一样憨厚,但那双朴实的眸子里多了不少清亮和自信,使得本来暗淡的脸庞随之鲜亮起来,竟也有那么几分吸引力。

    还有他本来因自卑而有些佝偻的脊背现在变得挺直,使整个人显得高大壮实,别有一股西北汉子的魅力。

    白水寒在一旁悄悄地观察着这些变化,对军队又有了新的认识,在那里所锻炼出来的并不仅仅是钢铁般的身体,更重要的是它能锻炼出钢铁般的意志!

    回到寝室,白水寒随便收拾了几样东西装在一个小包里,那就是他的行囊了,看着正在小心拾掇行李的孙传福突然开口道:“传福,你也是今天回家的火车票吧?等会儿我们一起走。”

    正在安排他超大旅行包的陈风立时讶然道:“寒老大,暑假你不回家了?”

    白水寒微笑道:“我先去传福家看看我们的绿化项目怎么样了,然后再作决定,反正暑假有六个星期的时间,不必着急。”

    “哦……”陈风的声音有些沉闷。

    正在费劲清点物品的王巳见状嘿嘿笑了起来,揭了陈风的老底:“寒老大,疯子是怕你搅了他的好事,他可是已经和水如烟约好一起去传福家,本来想单独约会培养感情,没想到会多出你这个大灯泡,哈哈……”

    被揭穿心思的陈风恼羞成怒地朝王巳扑了过去,不过早有准备的王巳身子一闪让他扑了个空,同时打出暂停的手势道:“疯子你别以为瞒着我们就行,要知道他们红楼三姐妹向来是一起行动的,水如烟既然要去,小云和杜心雨还跑得了吗?”

    陈风泄气道:“那你小子肯定也有份了?”

    王巳好整以暇地承认道:“那是当然,有小云的地方怎么能没有我呢?”

    陈风看他陶醉的样子,不由鼻子朝天嗤地一声道:“小人得志!”

    王巳不以为忤,摇晃着头道:“我知道你嫉妒我和小云感情好,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听到这么多人都要一起去,喜欢安静的白水寒还没有什么,孙传福却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结结巴巴地道:“这么多人,我家可睡不下。”

    陈风挥挥手道:“没关系,反正是夏天不一定要睡炕,打地铺就行,再说也不长住,我只是带如烟看看我们绿化计划的神奇,还要去别的地方玩,也许连过夜都不用。”

    寝室的电话响了起来,陈风连忙扑了过去接听,原来是水如烟她们三个打来的,说和他们男生分别去火车站,让他们快一点,以免耽误了上车。

    王巳拿眼斜瞅着陈风道:“想不到我们的陈大公子也会舍飞机而坐火车啊。”

    陈风冷傲地道:“这叫能屈能伸大丈夫,不象某人竟然会被太阳晒晕,真可笑!”

    “你!”王巳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知道那什么话来反驳,毕竟陈风说的是事实,只得硬生生忍下这口气。

    孙传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么,问白水寒道:“对了,那银日它们四个怎么办?火车上是不准带宠物的。”

    白水寒淡淡一笑道:“我把它们托付给亲戚了,不用担心。”

    老实的孙传福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有陈风和王巳知道白水寒口中的亲戚就是指白未峰。

    军训开始之前,白水寒就把银日、银月、银星、银羽四只小狼送到了白未峰那里。一是因为四头幼狼生长迅速,体型增大,不再适宜在寝室中豢养,二来军训期间寝室里都要求整洁划一,根本不允许学生饲养小动物。

    而白未峰也不敢将越来越显现出银狼王架势的银日他们养在家中,那里来往人多怕惹出什么事情来,就以白水寒的名义在郊区买了一幢别墅,放银日四个在里面自由活动兼看门,它们并不是普通兽类,只需要两三天照料它们一次就行了。

    开始白水寒对别墅拒不接受,坚持让白未峰改回他自己的名字,白未峰这才说明其实是用白水寒自己的钱买的,动用的是白水寒生父白行云在鬼门公司里的股份红利,这些钱十几年来一直都存在银行没有动。

    白未峰又把白水寒父亲的存折及几张金卡全给了他,说本来是想过一两年再给他,但现在既然已经动用也就干脆提前交还给白水寒了。

    当白水寒看到存折上的数字时,对物质上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欲望的他也不禁吓了一跳,这十八年来积攒下的钱总共竟有将近一千万,而这还只是历年的红利而已,白水寒真正应继承的股份价值远远不止这些,也就是说白水寒现在身家过亿,是标准的亿万富翁了。

    等四个人急急忙忙搭车到火车站,水如烟三女已经早到了一会儿,经过检票、奔跑、拥挤、换座(因为不是一起买的票,所以座位并不相邻,还好都是在同一节学生车厢里)、放好行李,七个人这才安静下来,火车也在鸣笛声中开动了。

    水如烟、范小云、杜心雨三个正好占了一排三个的座位,陈风、王巳和孙传福则正好坐在她们对面,只有白水寒一个人坐在走廊另一边,一路上并不参与他们六个人的聊天,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不过灵敏的六识让他明白无误感受到水如烟一直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检票了!把票拿出来!”几个列车员走了进来呼喝道。

    大家纷纷掏出学生证和车票,由于是学生专用车厢,列车员检查得并不仔细,有些一晃眼便过去了,有个别没钱逃票的学生便可蒙混过关,这也算是做学生的便利吧。

    很快列车员把整个车厢检查完就离开了,一个人影紧接着从他们离开时的车厢连接处钻了进来,大摇大摆的左右打量着。

    他是个中年男人,普通身材、普通相貌,实在没什么值得别人注意的地方,但是在这一节学生车厢里却显得极不和谐。

    当经过水如烟她们身边时,中年男人眼睛一亮,表情Yin亵地在她们胸脯处扫了一遍,却并没有停留下来,而是极快地继续往前走,一会儿便消失在车厢的另一头。

    随着时间流逝,同学们开始以吃零食、看书、听音乐、打牌等方式来消磨枯燥的旅行时光,六七点钟吃了火车上提供的晚餐――难吃的盒饭之后,慢慢的有人开始睡觉或打盹。

    范小云、杜心雨、陈风、王巳、孙传福都相继进入了梦乡,水如烟虽也双目微闭,但在白水寒眼中却并不象是在睡觉的样子。

    白水寒每天真正需要的睡眠不过两三个小时而已,因此虽然也闭上了眼睛,却是在趁机琢磨《神机玄秘》上的东西,希望可以和鬼门绝学及《轩辕秘录》互相融合,成为自己独特的道术形式,同时研究将身上两种灵能融合的方法。

    等白水寒收功醒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车厢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几丝鼾声划破了车厢内暗淡的灯光。

    白水寒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无比,一个偷偷摸摸的人影映入他的眼帘,正是先前路过的中年男子。

    他明显是故意把脚步落得很轻,并小心地不碰到正在睡觉的人,然后径直摸( 诱惑之道途 http://www.xlawen.org/kan/22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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