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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部分阅读

    面,哽咽出声:“大姐!是我们不好……”

    姐妹俩的芥蒂,就在这哭声中化于无形。

    “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周桂首先收住了眼泪,放开周梅。她注意到还有客人在家里,一边打量着柳琴和白水寒一边问道:“梅儿,他们是……?”

    周梅拿出纸巾把脸上的眼泪擦干,才回答道:“他们是房地产开发公司的……”

    还没有等她说完,周桂就勃然变色:“谁让你带他们进来的?”又对柳琴和白水寒喝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不搬就是不搬,没有什么可说的,请你们走吧!”

    周梅看到柳琴和白水寒一脸尴尬,连忙哀求地道:“大姐你不要这样,他们是好人。你要是不愿意。他们不会强迫你的。”

    看着自己的妹妹两年多第一次见面就求自己,周桂地心瞬时软了下来。其实刚才她故意做出凶恶的样子,也是在给自己坚定信念,这时却维持不住,脸上恢复了温柔的神态,叹了一口气道:“梅儿……你不知道……”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对柳琴和白水寒柔声道:“我知道这座房子始终是要拆的,前一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不要见怪才好,房子我们会搬出去的,不过多给我们几天时间收拾,三天之后你们就可以来拆房,你们看行吗?”

    柳琴没有想到周桂就像变脸一样,前后眨眼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更没有想到这个烦恼了她好几个月的刺头户一下子变得这么通情达理好说话,周桂地要求根本就微不足道。连忙答应道:“当然行,当然行。”

    柳琴上前握住周桂的手,高兴地道:“谢谢你能够理解我们的工作,谢谢你,那么明天我把拆迁补偿协议带过来,你签字后我马上带回公司审核,在你们搬出去之前就能把钱送到你们手上了。”

    周桂也露出一丝微笑,只是这笑容里有一种苦涩的意味。

    “好的。”周桂仅仅说了两个字。

    柳琴注意到周桂表情的异样,她本来就是一个热心人,和周梅又聊了一下午,已经对这家人产生了一点感情,于是关心地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困难?不是很过分的话我们公司都可以帮助解决。对了你们找到临时住的地方没有,没有的话我们公司还有一些临时中转房,可以免费给你们住一个月。”

    这个中转房政策还是当初柳琴想出来的主意,上上下下跑了一年,才算是让市政府批文落实了下来,这个纯粹是一项给暂时住不上房地拆迁户地福利政策,正因为有了这项政策,居民对他们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口碑好了许多。这种费时费力还可能不讨领导好地事情也只有柳琴这样的人才能坚持拿下来。

    “不,没有。”周桂摇摇头。“梅儿说得对,你们都是好人。”

    柳琴虽然知道周桂很可能有难言之隐,却也不能追问,只得诚恳地道:“如果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这是我地名片,有事就打我的电话。”

    柳琴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周桂,周桂小心地双手接住了。连声给柳琴道谢。

    “那我们就走了,明天再见。”

    周桂把柳琴和白水寒送出了门。关好门回到客厅,全身像散了架一样软软地倒在了椅子上。

    周梅吓了一跳:“大姐,你怎么了?”

    周桂挥挥手道:“我没事,就是太累了。”然后向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丈夫道:“阿德,你带果果进屋去一起休息会儿吧,我马上做晚饭,做好了再喊你。”

    “哎!”阿德憨厚地答应一声。又默默地把轮椅推进了卧室。

    “大姐,果果没事吧?听说果果今天病了?”周梅问道。

    周桂费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朝厨房走去一边道:“早上起来果果有点发烧,到医院输了两瓶液,现在已经好了。”

    周梅忙拦住她道:“大姐,你别来了,还是我来吧。你肯定是在医院陪着站了一天,而且舍不得打车。来回都是用走的吧?中午饭说不定也没有吃,难怪这么累!”

    “我不累,我来就行,你还是歇着去吧。”周桂非不让。

    两个人僵持了半天,周梅最后妥协道:“这样,主要我来做。大姐你在旁边打一下下手就行,怎么样?”周桂答应了。

    两人进入厨房,却发现竟然没有菜,米也不够。

    “唉呀,我忘了买菜买米了!”周桂一拍额头,急匆匆就想出去。

    周梅喊住她:“大姐你等等,周围都拆了,你现在要去哪儿买菜?再说天已经这么晚了,等你回来阿德和果果只怕都饿坏了,还是下饭馆吃好了!”

    “下饭馆得多少钱……”

    周桂马上表示反对。后面的话却及时咽了回去。愣愣地看着周梅,问道:“梅儿。你……还有兰儿是不是还跟着那个大老板?”

    周梅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低声应道:“嗯。但……大姐!”周梅把声音稍微放大了一些:“我是真的爱他,真地……我不是完全为了他的钱,他其实是一个可怜地男人,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兰儿也是……”

    周桂脸色变幻了几次,最后叹息着道:“其实你们搬出去后,我也想了好多,大姐知道这也并不能全怪你们,要是那样的大老板存心讨好,你们大概也没有机会逃得过去。而且你们也存着给家里减轻负担的意思,大姐心中都明白。可是那个大老板是个有老婆孩子的人……”

    周梅立即辩解道:“他们已经分居好多年了,是他爸一直压着不让他们离婚,他答应我们,只要他爸过世就立即离婚,然后……”

    “然后什么?”周桂截口道,“难道还能把你们两个都娶了?当初我生气也是因为这个,你们两个虽然是双胞胎,可还是两个人,有一个做这样丢人的事情已经够了,怎么两个人都往火坑里跳?还是跳进一个坑里?就不能至少退出一个吗?”

    周梅苦笑了一下:“大姐,现在说什么已经迟了,我和兰儿都怀了他的孩子。”

    “什么?”周桂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问道:“都有了?几个月了?”然后用过来人的目光打量着周梅地肚子。

    周梅用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脸上瞬间散发出圣洁的母性光辉:“两个多月了,他们活下来还真不容易呢。”

    周桂看到妹妹脸上幸福的神色就已经全明白了,心底无奈地叹息一声,放下心结,上前关心地道:“现在是最容易流产的时候,你平时要注意了,还要多补补身子,不要到处乱跑,万一磕磕碰碰的孩子掉了怎么办?来,现在你就给我坐下,不,还是去平平的房间躺着。”

    “大姐我没事!”周梅既感动于大姐地情谊。又为她小心翼翼地样子感到好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手机道:“大姐,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打电话到饭馆订几个菜回来吧?”

    周桂既然已经放下心结,也就不再抵制,默然同意了。

    姐妹俩一边拉着家常一边等着饭菜送过来,周梅是在天门集团旗下的一个饭店订的餐。里面的服务员素质还不错,丝毫没有因为要送餐到这样一个地方而口出怨言。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奇怪之类的表情,周到地给他们铺上桌布、摆上菜肴和酒水,其他地餐具什么的一应俱全,然后还礼貌地说用完餐后只要打一个电话就会有人来收拾。

    周桂一家人还没有见过这样地排场,早就被这一切搞得眼花缭乱,果果更是大呼小叫。

    周桂有些嗔怪地对妹妹道:“这要花不少钱吧,虽然你现在有钱。还是节约点好,让个小饭馆炒几个菜就可以了。”

    周梅红着眼睛道:“其实我就知道这家的电话号码,以前我们吃饭经常在这里订餐,再说大姐你一直照顾我们,有机会就要好好报答大姐您,所以大姐,你就放心吃吧。”

    周桂也知道这菜已经退不回去了,只是难免会觉得心疼。就忍不住说了几句,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一家人开始吃了起来。

    “妈妈!我们是要有钱住大房子了吗?”一直在扒着饭的果果突然仰起脸天真的问道。

    周桂肃着脸道:“果果,以后不许说这种嫌贫爱富的话,知道吗?”

    “哦。”果果被妈妈严肃的表情吓着了,愣愣地连送到口里的饭都不敢嚼。

    周梅知道周桂还是对自己和周兰地事情没有完全释怀。却吓到了果果,忙嗔道:“大姐,果果哪知道什么叫嫌贫爱富?你看把他吓坏了。”

    转头向果果笑着问道:“果果说地不错,我们是要住大房子了,告诉三姨,住大房子果果高兴吗?”

    果果已经没那么害怕,闻言使劲点头道:“高兴,有钱住大房子妈妈就会经常笑了,不用老是皱着眉头,我喜欢看妈妈笑。”

    饭桌上突然一片寂静。周桂觉得自己心里地某个地方化开了。她只觉得眼眶一片模糊,脸颊上湿湿的。却努力地笑着:“果果,不住大房子妈妈也一样高兴,有果果在妈妈身边,妈妈天天都会笑。”

    “那妈妈你怎么还哭了?”果果并不明白大人的世界。

    周桂一边笑着,一边抹着眼泪:“妈妈没有哭,是辣得眼泪流出来了,是辣的。”

    “好了,都快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周梅忍着眼泪打招呼。

    “吃饭吃饭。”一家人在温馨的气氛中用饭,浓浓地亲情在小小的饭桌上环绕。

    此时白水寒却已经吃完柳琴准备的丰富晚餐,正和柳琴及李任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但同时他对周家发生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原来他在离开周家之后就同时发出“风”、“坤”两种符禄,使得周家的一切都能在他的神识感受地范围之内,就像留了一个分身在周家,所有的一切就如亲眼目睹。

    这种“偷窥”的本领其实效果上应该和水家的“千里眼”的秘法相同,只是按照水心冽所说,水家的这种秘术是以西方的魔法为基础,东方道术对它没有感应,不容易发觉。还有就是白水寒的这种方法有距离的限制,而水家的秘术没有。

    因此,白水寒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发明地这种方法还是要差上一筹。

    说到水家,白水寒又想起每天饱受折磨地水心冽,不知怎么心中突然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打定主意回b市之后,就找石昱石警官打听水心冽地心上人夏红军的下落,户籍这一块应该是归公安局管理,同在一个系统内石昱找起来总比他方便许多。

    可惜上次遇见他的时候,忘了拜托这件事情,否则的话等自己回去时说不定已经有了确切的消息。

    现在还有一个让他想不通的事情就是方才到家的时候,他发现原来前几天还在周围进行监视的人竟然已经撤走了,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这样做?难道是发现自己回来了,但是应该没有这个机会啊?

    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白水寒的神识捕捉到了一句话,让他把注意力转回了周家。

    (第六十七章完)

    第六十八章 骨灰之争(一二、二)

    “大姐,你真的能够找到住的地方吗?这些天他不在,你和姐夫还有果果可以和我们住在一起,反正那儿很大,房间也有富余的。”周梅把头放在大姐的肩窝里,柔柔地问道。

    阿德已经带着果果睡下了,周桂和周梅两个人窝在了周平的床上小声拉着家常,周平只有在周末才会回来住,周日到周四晚上都在学校的寝室睡。

    周桂对周梅的提议没有同意:“其实你二姐已经给我们找了一间房,是允国的二弟允泰的房子,允泰年初去了美国,就留下允泰的媳妇在家,她已经有八个多月的肚子,没有人照顾,靠几个亲戚轮流照顾不是法子,我们过去正好照顾她直到生产。”

    “对了,二姐什么时候要孩子?”周梅问道。

    “你二姐和你二姐夫允国都说暂时不想要,想趁年轻多赚点钱,以后养孩子也轻松一点,不过呢应该也快了,你二姐已经二十八,要是超过三十岁生孩子就很困难了。”

    “他们齐家有个很漂亮的姑娘叫艳艳的,平平好像很喜欢他。”周梅突然说了一句。

    “真的?”周桂来了兴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周梅道:“艳艳是二姐夫的小姑留在世上的女儿,一直跟着齐三叔一起住,这个是齐三叔告诉我的。”

    周梅刚说完就觉得后悔,因为她注意到大姐一下子变了脸色。

    其实周梅和周兰姐妹一开始做的宋建国秘术地工作就是齐三叔介绍的。正因为这样周桂一直恨着他,认为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两个妹妹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而如今周桂虽然原谅了周梅姐妹,却不代表对他就一改前观。

    “大姐,你们住到二姐夫的弟弟那里,平平怎么办?”周梅小心地让话题回到周萍身上。

    周桂果然脸色稍霁。不过还是皱了一下眉:“只有让他住一段学校了,反正等把新房选好就可以住进去了。”

    “那家里这些东西怎么办?回头放在什么地方?还是扔了?”

    周桂一脸不舍地道:“肯定有不少不能带走。你二姐那里只能放一点,其余的看没用的就卖给收废品的吧,尤其是那套家具真舍不得,那还是咱爸生前最喜欢地东西,是和妈结婚的时候自己做地,不仅手艺没话说,木头还是上好的楠木。听说是咱爷爷年轻的时候从四川那边淘来的,一直就没有舍得用,怕给做坏了,结果爸他出师的那一天给用光了,然后就用这套家具娶了咱妈。”

    周梅惊讶地道:“我还不知道那是楠木的呢!面上都是一些结疤,纹理一点也不规整,看起来难看得要死。我和他逛过家具店,那种古董的楠木家具特别地贵。就是普通的楠木家具也要不少钱。大姐你先别急着卖,我明天找人来看看值多少钱,可别卖贱了。”

    周桂连忙答应,她本来就舍不得,正好同意了周梅的提议,不过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如果真的值不少钱的话,她就不打算卖了,怎么也要留下来作为传家的东西。

    “可惜啊,爸死的早,他的木匠手艺没有传给平平……”周桂想起这个不禁惋惜不已。

    周梅好笑道:“大姐你说什么呢,平平以后出来就是大学生,哪还会学这个,再说现在谁还请人打家具啊,都直接买了,你要让平平去当木匠。还不得饿死他。”

    周桂想了想道:“也是。等平平毕业后能够找到一份好工作。我也就放心了。”

    “大姐你放心,平平一直很优秀。他将来一定会过得比我们好,他是周家唯一地男孩,也是我们周家的希望。”周梅憧憬着以后的生活。

    这时周梅的手机响了起来,周梅拿来一看,对周桂说一声:“是平平打来的。”然后接了电话。

    “平平,有事吗?我在大姐这里。”

    “你在大姐那儿?!”周平震惊地问,“你们和好了?”

    接着却又欣慰地道:“你们也早该和好了,为了一点小事竟然好几年不说话,你们女生真是小气。那你在大姐那儿,她和房地产开发公司谈得怎么样?”

    “嗯,大姐已经同意搬了。”

    “同意搬了?怎么同意的?大姐没有受他们欺负吧?”周平急急地问。

    周梅忙道:“没有,是大姐自己想通了,就同意他们拆房,明天他们公司就来人签协议,说是搬出去之前就能把补偿款给大姐。”

    “那太好了!”周平高兴地道:“不过,大姐怎么突然想通了,以前不是死活不搬地吗?”

    周梅看了一眼大姐:“我也不知道,还没来得及问她。”

    “同意了就好,果果也能去好医院找好大夫看病了。”周平真是为大姐感到高兴。

    “是呀。”周梅跟了一句,又提醒道:“对了,平平,你以后只能先在学校住一段时间了,要等买了新房之后才能回家住。”

    周平忙道:“我没有关系,学校的条件其实也很好,而且我一个男生怎么都行,就是大姐和果果他们怎么办?”

    “你放心,她们去你二姐的亲戚家住一段时间,顺便照顾怀孕的房主,很方便的。”

    “那就好。”周平放心了,“那我回寝室了,你和大姐都早点睡吧。”

    “你也好好休息,别累着了。挂了。”

    周梅关掉手机,问周桂道:“对了大姐。我忘了问你,你以前为什么一直不想搬走,还有今天怎么又同意了?”

    白水寒半躺在自己的床上,揉了揉太阳||穴。

    柳琴和李任明都去睡觉了,他推测周梅极有可能会询问周桂坚持不愿搬迁地理由,因此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继续注意她们的谈话,却没有想到两个女人绕来绕去连爷爷辈的人都谈到了。就是一直没有谈到这个话题。

    这下见周梅终于问出了口,立即支起耳朵听了起来。

    “这个怎么说呢?梅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这件事情上有些不可理喻?还是怀疑我在和房地产开发公司讨价还价?”周桂坐直了身子,双眼直视着周梅,就像等待着检阅似地。

    周梅握住她地两只手,真切万分地道:“大姐你说什么呢,别人不了解你,我们姐妹之间还不了解吗?大姐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我们都相信大姐一定有自己地理由,所以我们谁都没有急着劝你。你自己拿主意就行。”

    周桂闻言惭愧地道:“你们相信大姐我,我却对你们……”

    周梅打断她道:“大姐,现在不用说这个,我们姐妹心里明白就行了。”

    “那好,”周桂正色问道:“梅儿,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吗?”

    周梅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说不相信我又对他们感到害怕或者说敬畏,说相信吧我又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大姐,那你信吗?”

    她本来只是顺口问上一句,并不期待正面的回答,没想到周桂用十分肯定地语气道:“相信!”

    看到周梅惊讶的神色,周桂接着道:“不仅相信,我还见到过!”

    周梅意识到大姐是认真的。于是问道:“那你见到的是鬼还是神?”

    “我见到的是鬼,是咱爸!”

    这一句话听到周梅的耳朵里简直是石破天惊!“你……大姐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还有在那儿看到地?你没有看错吧?真的是咱爸吗?那你看到咱妈了吗?……”周梅就像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梅儿,你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说,”周桂露出回忆的表情,“我第一次见到咱爸的鬼魂是在四年前,也就是在果果摔伤的那天。”

    “啊?”周梅想不到果果也涉及到这件事情里面。

    “其实第一个见到咱爸的不是我,而是果果。”周桂的话越来越让周梅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周桂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果果是从什么时候就能看到咱爸了,之前白天我和阿德都在外面辛苦打工。晚上回来吃晚饭沾上床就能睡着。根本就不知道果果白天和晚上都在和他外公一起玩。”

    “直到那天我有事情提前回了家,正好看到果果竟然在咱们家房顶上玩!”周桂露出自责地神色。“我当时又气又急,也没有仔细想果果才四岁怎么会爬到房顶上去了,我急急忙忙找了一架梯子上房想把果果抱下来,可没想到果果一见我上去,怕挨打就跑,结果就从上面摔了下来!”

    周桂的眼泪像珍珠断了线,呜呜咽咽地也不成句,干脆也不说了,起床找到毛巾擦了一把脸,回来继续道:

    “我后来是怕不好解释才说是从家里的大衣柜上面摔下来的。当时我看到果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简直吓坏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把果果抱进屋的,就记得那会儿光剩着急了,还有果果身上的血就那么一直流,我地脑子就像是冻住了,根本就想不起来送医院,连打120都忘了。这个时候我就听到有人在和我说话。”

    周梅急道:“是咱爸吗?他说的什么?”

    “我转身回头看到的就是咱爸,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想到爸是鬼,他喊我的名字,又让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看到爸,我就像一下子有了主心骨,爸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等我把果果送进医院做手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咱爸早就没了。”

    “那后来你又跟爸见了面?”周梅问道。

    “是第二天的晚上,阿德把我换回去,他在医院照顾果果,我回家休息。咱爸又现身了,他告诉我他不知道怎么没有去鬼门关投胎,死了之后没有多久他就迷迷登登回了家,就在家附近荡着,一次看到有个小偷想进咱家偷东西,一着急把自己附在了咱家这几间房子上面,把那小偷赶了出去。”

    周梅奇怪地问:“附在房子身上?那怎么附?”

    周桂摇头:“我也不动,反正爸以后是离不开这房子了,那个时候他还能显身,但是也不能是在房子外面,在房子里面也不能保持很长的时候,越到后来,显身的时间越来越短,一年多前,爸他和房子已经完全分不开了,也就是他就是房子,房子就是他,你说我怎么忍心让别人把咱爸给拆了呢?”

    白水寒已经明白周氏姐妹的父亲周贵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了,就像他之前看到房子上面笼罩地凝而不散地阴气而猜测出的结果一样,周贵就是那样地一只“看家鬼”,只不过他不是被豢养的,而是无意间成为的。

    如果真的把房子拆掉的话,就等于把周贵再杀死一次,对父亲有着深厚感情的周桂又怎么会愿意?难怪她一直坚持不搬,却又用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进行搪塞。

    只是她今天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了呢?

    白水寒正琢磨着,恰好周梅也问了这么一句。

    “活人总是比死人重要呀。”周桂只是这么回了一句,话语里总是不可避免有一种深深的无奈。

    白水寒的神识忽然一阵波动,他感觉到有人似乎想试图侵入这座房子,而且从波动的方向来看,来的好像不止一个人。

    周贵应该也早就察觉了,笼罩在房子上面的阴气瞬间浓郁得有若实质。

    白水寒的神识顺着地上从屋子里抽了出来,就看见东面和西面各有一拨人接近了外墙,从装束上来看他们不是同一路人,但都不约而同用东西蒙着面。

    一路穿着宽松的练功服,脸上系着一方黑巾,总共只有四个人。

    而另一路穿着紧身的迷彩服,头上套的却是丝袜,就像电影里抢银行的劫匪的标准装扮,他们的人数却是那一路的两倍——八个。

    两路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看到整面墙没有可利用的地方,穿迷彩服的顺着墙根转到了房子的正面大门外,而穿练功服的则按相反的方向转到了房子后面,他们打的是后墙上那两扇窗子的主意。

    穿迷彩服的中间出来一个瘦小个走到大门前,拿出一个细长的奇怪工具插入锁眼,刚要一转,忽然“呀”的一声往后倒飞了出去。

    第六骨十八章 骨灰之争(三、四)

    领头的人及时制止了将要发生的骚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一个人去听屋子里面的动静,另一人查看瘦小个的情况。

    “老大,他没事,就是身上发冷,估计是吓的。”那人压低了声音对“老大”回报。

    另一人也用手势示意刚才的事屋子里的人没有察觉。

    “老大”心中暗骂一声,新来的就是靠不住,如果不是看中他开锁的本事,就让他从哪儿来滚回那儿去!一挥手道:“再去试一次!”

    企图从后墙的窗户进入的人也遇到了麻烦,撬窗户的人感觉像是突然掉到了万年冰窟里面,刺骨的寒气从手指迅速蔓延到全身,在他的身体形成条件反射把手缩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脸色死白像一砣巨大的冰块轰然倒在了地上。

    那时正好是瘦小个叫出声来的时候,由于两边都人慌马乱,所以都没有注意到房子的另一面竟然还有一拨和他们目的相同的人。

    “居然是阴邪附身。这好办。”其中一人在地上的人的身上拍了几下,另一只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已经多了一个小碗。

    把小碗里的水给灌了下去,不一会儿地上的人就醒了,行动无碍地站了起来,脸色也恢复了。

    “你怎么搞的,竟然让小小的阴邪侵了身,都修炼到粪坑里去了!”救治他的人不客气地训斥道。

    被训地人满眼怒火,却敢怒不敢言。刚才他没有警惕之心是他不对,可是之前不是谁也没有看出来有问题不是吗?要是换一个人去很有可能也像他一样。

    但是训他的人是他的大师兄,也是这一次行动的领队,所以只能在心里不服,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我早就觉得不对,原来这里有鬼物作祟。哼!看我破了他!”“大师兄”双手十指连弹,几颗晶莹的水珠从指尖射了出去。呈放射状没入面前的墙壁上,发出一连串“叮叮叮”的声音。

    接着就听见轻微地喀嚓声响。墙壁的外皮眨眼间出现好几处裂缝,最后到边缘处才停了下来。

    这时候每个人都有了心理准备,顿时感觉到房子周围地那种阴寒之气已经消失,纷纷拍马道:“大师兄真是厉害,连师父师叔他们都只能发出九颗‘破魔珠’,大师兄就能发出七颗了,难怪最得师父器重呢!”

    “大师兄”其实心里本来有点沮丧。刚才发出七颗“破魔珠”很是勉强,只是为了炫耀而已,平时只能发出五颗,真的有实力的话墙壁就不会出现开裂毁坏的现象。

    但是面对师弟们不断地奉承,“大师兄”心里也飘飘然起来,真的认为除了师父师叔们就是自己天下无敌,欣然接受了他们的马屁,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还不知道要如何得意。

    只有刚才被他教训过过的人对“大师兄”怀恨在心,以为“大师兄”知道有情况却不和他说明,分明是有心让他出丑,然后又借自己显出“大师兄”地高明来。

    接下来他们的行动就容易了,轻轻把窗子震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跃了进去。却全部挤在了一起,原来这里竟然是卫生间。

    而周桂家的卫生间是从别的空间中挤出来的一块,特别的狭小,尤其这些天周桂没有足够的水刷洗,使得里面充斥着刺鼻的气味。

    四人赶紧打开了卫生间地门冲了出去,一抬头,却发现还有一拨人从玄关处冒了出来,双方正好打了个照面。

    原来走前面正门的换了另一个去开锁,他行动的时候正好由那边的”大师兄”破掉了房子的守护,周贵的灵体受了重伤。无法再顾及他人。

    而普通地大门如何能够挡住做惯了闯空入室的他们。很快就成功开了锁,无声无息地潜入了房子。经过玄关出现在客厅,却正好和刚从卫生间奔出来的“大师兄”等四人撞了个正着。

    双方看到对面的装束就知道,大家都是不请自来,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全都傻傻地愣住了。

    “大师兄”和“老大”还是反应最快,同时一动,窜向了靠在墙边的五斗柜,朝周贵的骨灰盒一伸手,竟然各自拿住了其中一头,谁也不愿放手下僵持在了那儿。

    “放手!”

    “大师兄”低声喝道。

    “你放手!”

    “老大”也不甘示弱。

    “哼!”两个人同时冷哼一声,一个出拳、一个出脚,竟然战到了一起。

    由于谁也不愿放手,所以两个人都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活动,出手出脚的速度都很快,而且两个人有同样的心思,就是不能惊动屋子的主人,最好是速战速决,以最短地时间解决掉对手离开。

    两个人于是越来越快,最后看起来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看到自己地头头已经打在了一起,剩下的人也没有闲着,无声无息地冲到一起干起架来。

    迷彩服这边是七个人,对方只有三人,所以全都是多对一地局面,然而穿练功服的三个人的单独实力却是要比对方高上许多,一对二暂时也没有落在下方。

    只有被“大师兄”教训过的那人倒霉的很,在三个人的围攻下左绌右支,只有挨打的份。

    他却并不怎么恨这三个人,反而认为如果不是“大师兄”,自己也不会因为刚才消耗了自己许多力气而无法战胜三人,心中就越发地对“大师兄”憎恨了。

    这些人虽然动手时都很注意分寸,小心地不碰到家具什么的。但是客厅本身并不大,容纳这么多人后剩下地空间显得很狭小,要不可碰到什么东西的话实在是一件高难度的事情。

    况且后面两方人渐渐地打出了真火来,也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放开手脚乒乒乓乓热闹无比。

    周桂、周梅和在另一个房间的阿德甚至果果都被这么大的声响吵醒了。

    除了果果之外,他们都打开灯,起身开了房门向外看。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十几个人在打架,还有两个人在抢着一个盒子。

    尤其让周桂又心疼又愤怒的是这些人经常会撞到父亲最喜欢地旧家具上面。甚至有的还会踹在上面,平时周桂都要小心翼翼地使用并经常擦拭,宝贝得不得了,哪里能够容忍这些人这么糟塌?

    当下就冲了出去把客厅的灯打开,大声喝了一句:“都给我停下!”

    强烈的灯光刺激和周桂的怒喝让客厅里酣战的双方停下手来,全都看向了怒气冲冲的周桂。

    但是这种状况只维持了短暂的一小会,客厅里马上又陷入了激烈地争夺战中。根本就再也不理会周桂。

    阿德和周梅连忙跑到周桂身边,这时周梅才身子一软,倒在了阿德怀里。

    刚才周桂凭借着一股怒气对着客厅喝了一句,但是看到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一齐望向自己,胆气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两条腿直发软,直到阿德到了身边,就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你刚才不要命了?他们都是些不要命的人。我们老百姓惹不起,再也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了,知道吗?要是你有事情,我和果果怎么办?就是我没有关系,你也要为果果好好想一想啊。”阿德用力搂着周桂用温柔的语气责备道。

    本来性格沉默寡言的他刚才实在是替她好一阵担心,忍不住就说了这么多的话。这也是他一生以来一口气说的字数最多地一段话。

    周桂知道自己对丈夫其实一直没有丈夫对自己好,当初看中他是因为他老实能吃苦,还能干活,可以帮助自己照顾四个弟弟妹妹,而他就一直任劳任怨地干到现在,大概自己在世上唯一亏欠的人就是他了。

    “大姐!你看他们抢的是咱爸的骨灰盒!”周梅不好意思看到周桂和阿德暧昧的情感交流,把目光转到客厅里其他的人身上,却认出来那个被抢地盒子就是父亲周桂的骨灰盒。

    “唉呀!”周桂也仔细看了看,见果然就是,而且五斗柜上面原来放骨灰盒的地方已经空了。上面只剩下装母亲骨灰的坛子。不由焦急地道:“那该怎么办?他们抢爸的骨灰干什么?”

    阿德知道周桂对她父亲特别的感情,看到周桂着急的样子。几乎想冲上去把骨灰盒夺回来,但他虽老实却不笨,知道自己上去也是有去无回、无济于事,便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大姐,我们打110报警吧。”周梅小声地问道。

    “好、好,你打吧。”周桂下意识地立即同意了。

    周桂的家里并没有电话,周梅的手机留在了卧室,还要悄悄地回去拿。

    好在那些人没有谁把周桂、周梅和阿德三个人放在心上,周梅靠着墙边顺利回到了卧室,从枕头底下拿出自己的手机,却懊恼地发现手机竟然没电了!而且手机地充电器也没有带在身边,连开机都不行。

    就在一筹莫展地时候,周梅听到客厅里传来数声惊呼,跑到门边一看,客厅里又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她认识,就是曾经在自己家捉过轨、今天白天的时候骗自己和平平说是房地产开发公司职员地“白先生”。

    这人正是之前还在家中的白水寒,他看到两方的人进了屋子,猜到他们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周贵的骨灰,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为了“黑珍珠”。

    之后事情的发展证明了他的猜测,无论是从自己的角度,还是为了周家,白水寒当然都不想第三人拿走周贵的骨灰,但是他更想知道来抢夺骨灰的都是什么人。

    其中一路穿着练功服的他已经断定是水家的外围弟子,应该是这边被派来监视李任明的人。难怪白天撤走了监视,原来是已经知道“黑珍珠”藏身于骨灰之中的秘密,把任务的重心放在抢夺骨灰上面来了。

    另一方他却想( 诱惑之道途 http://www.xlawen.org/kan/22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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