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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出了什么事,连忙又回头去看,见刘军笑迷迷的一边扶着潘炅一边道:“小兄弟,你身上伤刚好,都劝你不要乱动了,你非要下来自己走,这下好了,又动了伤口,我来背你吧!”说完便不由分说将潘炅扔在了背上。
潘炅痛的刚要再叫,却见王偌嫣朝自己笑,便忍住道:“多……谢刘兄。”
刘军听潘炅如此会装,不由心中怒火顿起,刚想再折腾他一下,却又发现师妹在看着,不由笑道:“小兄弟,你千万不要客气,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你们说是不是啊?”
镖局里的其它人听后,不由齐齐大声答到:“是!”
就在这个档口,刘军暗暗用胳膊肘使劲的朝潘炅受伤的胸部撞去,顿时潘炅痛的再也忍不住,又大叫一声,哪知声音却被压了下去,没能被王磊他们听到,只能忍了。
刘军似乎在故意折磨他,背着他在后面一会慢走,一会急行,一会将他朝上搂一下,一会又将他朝下耸一下,直弄的他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穿过院子,进了大堂,刘军这才当着众人的面,将他轻轻的放了下来。
潘炅身上痛疼难忍,被放下之后,脚下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由一下瘫痪在地,顿时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来。
王偌嫣一看,不由大惊,上前扶住他道:“炅哥哥,你没事吧!”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手帕递他擦拭口边的血迹。
潘炅见她如此关心自己,不由感激到:“多谢小姐,小人自幼命贱身强,这点伤我还能受得了!”说完便瞪了一眼刘军。
刘军却装着没看到一般,扭头瞧着别处。
第二十七章 杀心顿起
王磊见潘炅突然吐出一口血,不由纳闷道:“真是奇怪,你身上的伤明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会突然吐血呢?”
刘军一听,不由泠言泠语道:“师傅啊,我早就说这人来历不明,你看多有心计,身上的伤在路上明明已经好了,可一回到家里,却不是大叫,就是吐血,分明是想借机博取师妹的同情,真是人小鬼大,师妹你一定要小心他才行啊,不要是不是人就乱同情,现在这个世道多乱啊,万到碰到坏人受骗,那可就不妙了。”说完便上前去要拉起王偌嫣。
王偌嫣见刘军到了此时竟然还说风凉话,不由挣脱他的手道:“师哥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炅哥哥他明显就受了重伤,你却偏要说他装的,你怎么不装一下,吐一口血出来呢?”说完便又去扶潘炅坐在椅子上。
刘军见自己偷鸡不成所蚀把米,还惹得师妹生气了,不由面上有些放不下去,看了看师傅,想让他替自己向师妹说几句好话,却又听王磊也责怪道:“军儿,不是我说你,从小到大你总是这样,老是乱说话,现在明明潘兄弟受了重伤,你却非要说他装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再这样,迟早有一天会吃亏的,到时可不要怨师傅没有提醒你,唉!”
刘军此时是两面不是人,一想到潘炅一来,师傅和师妹便处处看自己不顺眼,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顶撞师傅,又怕小师妹从此不再理自己,这才忍了心中的怒气道:“师傅,徒儿知错了!”
王磊见他承认了错误,这才长叹一声道:“军儿,师傅自你三岁时便将你收留,如今已经二十年了,为师也老了,终有一天会离去,你师妹又年轻不懂事,没有经历过多少事,以后镖局就全靠你一个人支撑了,你现在凡事还这样冲动,老爱得罪人,为师真怕你以后会吃亏,到时,还会连累了嫣儿。唉!”
刘军见师傅真的生气了,这才知道事态严重,连忙跪下道:“师傅,徒儿知错了,请您老人家不要怪罪。”
王磊见刘军朝自己跪下,也感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了,便扶起他道:“军儿,你起来吧!为师的话太重了,你也不必太在意。”
刘军见师傅不再怪自己,这才站了起来,立在一边,不再说话。眼看着师妹对潘炅照顾有加,心中醋意大发,却只能忍着。
到了晚上,吃过了晚饭,王磊见潘炅有伤,又恐刘军照顾不好,便将他留在自己的房间休息。
刘军仍继续跟一帮镖师睡在大通铺之上,到了半夜竟然越想越气,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口里直叹气。
那些镖师们平日里跟刘军关系较好,如今见他受气,不由都纷纷开始埋怨起潘炅来,添油加醋的说他一来便害得师傅责罚大师兄弟,小师傅也不待见,简直就是一个扫把星。刘军本来心中就有怒气,如今又听到众镖师用言语相激,不由更为发火,一下子坐起来骂道:“妈的!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臭小子,害得我受不仅受师傅责骂,而且小师妹也开始泠落自己,总有一天,我要让他死在我刘军的手里。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众人见刘军竟然有了想致潘炅于死地的心,不由有些担心道:“师兄啊,此时非同小同,杀人那可是要坐牢的,你还是小心为好,不如找个机会让他吃些苦头,知道你的厉害就行了,何必非要致他于死地呢?万一到时让师傅和师妹知道了,恐怕不太好吧!”
这话虽明面说是劝,实际里却是火上加油。
刘军听后,不由心中更怒,也不在意道:“哼!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小子,就算是死了,又有谁知道呢?你们放心好了,我会见机行事的。”
众人一听,见刘军真的要杀潘炅同,生怕事情闹大,把自己也牵扯进去,便也不再说什么,都假装睡了。
刘军见大家害怕,又躺在床上气了半天,这才也郁闷的睡了。
到了第二天,刘军见小师妹王偌嫣总是围着潘炅转,总是那么细心的照顾他,而潘炅也总是讲些笑话给王偌嫣听,逗的她一直“咯咯”笑个不停,不由对潘炅更是怀恨在心。
过了段日子,潘炅身上的伤在王氏父女的细心照料下,日渐好了。可以活动之后,他寻思自己的伤已经好了,不能在镖局里白吃白住,以免刘军更加看自己不顺,便总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比如劈些柴火,挑一担水,择择菜什么的,王磊见他如此勤快,不由打心眼里喜欢他了,便收了他为徒弟,平时也教他一些简单的剑法,而潘炅本来就有基础,人也很聪明,学什么一学就会。王磊更是有意无意的夸他,刘军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心中对潘炅的怒气也越来越甚。
这一日,潘炅一早起来,刚挑着一担水从花园边路过,看到王偌嫣在练剑,一袭红衣随着手中剑招的变动而翩翩起舞,犹如广寒仙子下凡一般,不由顿时看的痴了,也忘记挑水回厨房。
这时刘军也正巧拿剑过来练,见潘炅站在一边,只顾看小师妹发呆,不由很是生气,大怒道:“你干嘛?这么色迷迷的盯着小师妹,是不是不怀好意?”
潘炅见是刘军,又听他说出如此难听的话,只好忍着道:“大师兄,您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看小师妹的剑法使的这么好,所以这才看得入迷了,我这就叫去做事了。”说完便准备离开。
刘军见潘炅要走,以为他是做贼心虚,便拿剑拦着他道:“你别净选好的说,什么剑法好不好?你会剑法吗?懂得好坏吗?刚才明明就是对小师妹心怀不轨,还强词夺理,我今天要是不教训教训你,你日后还会把我这个师哥放在眼里吗?”说完,没等潘炅反应过来,便用手中的剑柄在他的胸前重重打了一下。
潘炅本来胸部就受有重伤,突然被刘军这么一打,不由顿时痛的大叫一声,差点跌倒。
刘军见他竟然还敢装,还想要博取小师妹的同情,不由更加生气了,再也顾不得这许多,又加重手下的力气,朝潘炅重重的打去,直打的他口中又吐出一口鲜血。
潘炅几次想还手,却又怕暴露身份,只好忍着痛,护着胸口,随他打。
这边王偌嫣正在练剑,突然见到刘军在痛打潘炅,连忙停止练剑,过来护着他道:“大师哥,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明明知道炅哥哥身上有伤,你还出这么重的手,你是不是想要打死他啊!”
这时镖局里的镖师也都起了床,听到这边有吵闹声,连忙过来看热闹,见潘炅被打,有人虽觉得刘军有些过份,可却碍于情面,也不好出来阻止,有的人则是心灾乐祸,只管看热闹。
刘军见大家都在看热闹,不由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便抽出手中的剑指着潘炅道:“各位师弟,今日一早,我刚起床正准备练剑,却发现这臭小子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色迷迷的偷看小师妹练剑,一边看一边嘴里还说着Yin词污语,分明是对小师妹心怀鬼胎。我看不过去,便上前训了他两句,哪知这小子竟然还想动手抢我手中的剑,还好被我及时制止了,要不然小师妹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这种人你们说可恨不可恨;该不该打?”
众人一听,知道刘军是诬陷潘炅,却仍然附和着骂道:“真是可恶,枉师傅和小师妹平日里对分这么好,他竟然恩将仇报,还要对小师妹欲行不轨,打死活该。”
潘炅见刘军如此冤枉自己,刚想说话,却被刘军一脚踏住胸口,痛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一时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到自己受此冤枉,不由泪水流了下来。
王偌嫣见潘炅流泪,不由心疼的替他解释道:“你们千万不要听师哥乱说,是我叫炅哥哥陪我练剑的,根本不像师哥说的那样。”
刘军见小师妹处处维护着潘炅,心中醋意大增,又重重的踩了潘炅一脚道:“小师妹,大师哥从小到大什么时间骗过你?你从没有出过江湖,不知道人心险恶,一时被这臭小子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师哥不怪你,可是今天他对你做出如此不轨之事,我们大家有目共睹,此人再也不能留在我们振远镖局了,免得日后他对你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后悔也就晚了。”
潘炅见刘军今日竟要置自己于死地,不由也大为愤怒,知道自己再忍下去,怕是性命难保,便索性用力一挣,摆脱掉刘军,又见身边一个镖师手里拿着剑,抢过来,便朝刘军砍去。
从镖师见潘炅像发狂了一样,手里拿着剑却当刀使,到处乱砍,不由纷纷朝后退去,只管看热闹。
刘军见潘炅一点都不像会使剑的样子,只是凭着一股子蛮力朝自己乱砍,便不放在心上,趁他离自己近些时,手上的剑挡住潘炅手中砍来的剑,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前,顿时潘炅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身子直飞出好几米远,摔在地上,又吐出一口血来,挣扎着还要站起来,却已不能。
这时王磊听到院子里吵闹,连忙穿好衣服,赶了过来,正好见到刘军一脚将潘炅踢飞,不由大惊,见他还要上前去打潘炅,连忙上前扶起潘炅,大声喊道:“刘军,你这是要做什么?潘炅不会武功,身上又有伤,你莫非想要打死他不成,如果你再这样,就不要怪师傅不讲情面,将你赶出镖局。”
刘军刚才一脚踹飞潘炅,积在胸中多日的闷气顿时舒畅了许久,见他还要挣扎着起来砍自己,不由提着剑,准备上前再踢他几脚,却不想被师傅看到,又听师傅说要将自己赶出镖局,到时自己便无家可归,不由突然清醒过来,跪到王磊的面前道:“师傅,我一大早起来练剑,便见潘炅欲对小师妹不轨,所以便想教训他一顿,一时下手太重了,求师傅原谅。”
王磊一听潘炅要对王偌嫣欲行不轨,便吃惊的转身问潘炅道:“潘炅,他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要对焉儿不轨吗?”
潘炅刚想说话解释,却听王偌嫣道:“爹爹,明明是我叫炅哥哥陪我来练剑的,师哥非要诬陷他。我看师哥是看他不顺眼,故意找茬想要打死炅哥哥才是啊!”
刘军万万没想到小师妹竟会撒谎帮着潘炅,此时见师傅正盯着自己看,连忙解释道:“师傅,不是这样的,我明明看到这小子站在这里偷看小师妹的,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是欲对师妹行不轨又是什么呢?”
王磊见女儿都这么说了,心里顿时有了数,刚想说话,这时厨房做饭的刘婶急急忙忙跑过来指着潘炅嚷道:“臭小子,刚来就学会偷懒了,我让你去挑一担水,你却一去大半天,害得我锅里的菜都炒糊了。”
潘炅这才解释道:“我挑着水从那边过来,看到小师妹练剑一头的汗,便想弄些水为她擦一把汗,哪知大师哥跑过来,不由分说便将我痛打一顿,还说我对小师妹欲行不轨,我气不过这才跟他打的,请师傅不要责罚师哥。”
众镖师见状,这才明白怎么回事,都纷纷走了开来,各自练武去了。
王磊回头看到一只木桶倒在身后,桶里的水撒了一地,见如今已经水落石出了,这才扶着潘炅道:“来,我扶你回屋休息去吧!”又瞪了一眼刘军,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王偌嫣见潘炅如此关心自己,不由心中很是感激,又瞪了刘军一眼,这才随爹爹一起扶潘炅回屋去休息。
刘军跪在地上,看着师傅和师妹将潘炅扶着走了,不由更加生气,站了起来,一剑砍在了园里的树上狠狠的说道:“姓潘的,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
众镖师见状,纷纷过来劝他,也有趁机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更使得刘军增恨潘炅了。
第二十八章 一石三鸟
转眼间三、四个月已过,这段时间来,潘炅跟着王磊在振远镖局做事,已渐渐懂得了许多江湖上的规矩,平日里空闲的时间,便也教王偌嫣学一些字,陪她练练剑,二人的感情已是很好。王磊看在眼里,却笑在心里,并有心想将潘炅收为义子,将来好掌管振远镖局。
刘军经过那次的事之后,已经不再得到王磊的信任,再加上小师妹自潘炅来了以后,便对他爱理不理,种种原因使得他心情更加郁闷,整日里只是借酒消愁,对潘炅更是横鼻子竖眼,却又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心中却总是盘算着如何整他。
这一日,镖局又接到一份押镖的生意,是押送十万两官银去湖南赈灾。由于事关重大,王磊本不想接,可奈不住刘军的劝说,再加上对方开出的条件很是诱人,便答应了。由于人手不够,刘军极力劝说让潘炅也跟着去,好充充人数,为镖局增加些气势,以免有歹人在路上打歪主意。
王磊想想也是,带着潘炅出去见见世面锻炼一下,也末尝不是好事,于是便同意了。
王偌嫣见潘炅要走,不由很是不舍,又怕爹爹骂,只好依依不舍的送他出门。
一行人这才选了一个吉日,开始上路,一路上均相安无事。相反是刘军一改往日作风,对潘炅是照顾有加,弄得潘炅也不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王磊见他二人和好,打心眼里也很高兴。
大约行了五六天路程,这一日就在镖车快要过河南边境时,突然前面一片茂密的树林,不由让王磊顿时提高了警惕,连忙吩咐大家小心,注意安全。
刘军则自高奋勇先行朝前探路,王磊见他如此用心便同意。
一行人沿着茂密的树林,朝前面走着,天色渐渐黑了起来。
俗话说的好,这走镖的就怕经过树林,更怕黑夜,所以一般情况下宁可多在闹市耽搁一天,也不会趁夜赶路,这次本来王磊见天色也快黑了,再加上潘炅也劝过他凡事要小心,本不想急着赶路,可刘军却偏在一个劲的催,说时间已经不多了,押的又是官府赈灾的银子,万一到时交不了差,不但赏银拿不到不说,反而还会受到责骂,更有可能人头不保,王磊想想也是只好同意继续赶路。
此时大家走在这条偏僻的小道上,两边都是参天大树,真是越走心里越寒。
潘炅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便劝王磊道:“师傅,咱们还是原路返回吧,你看这天也快黑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
王磊听后,也觉得有道理,便准备命令镖师返回去,等明天再行上路。
可是有镖师却劝道:“总镖头,你们弟兄们都走了这么久了,前面再走不远便出了树林上了官道,如今再回去,不光耽搁时间误了行程不说,弟兄们的身体也吃不消啊!再说大师哥前去探路还没回来,我们贸然回去,到时大师哥找不到我们,怕又要着急了,要不让弟兄们加把劲,快点行路,早点走过这地界。”
王磊回头看看后面,又见众镖师身上都湿了,便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大家都提起点精神来,快点赶路,争取早上官道,一定不要出什么差错。”
潘炅见大家不听,也只好跟在外面。
又行了大约一刻钟时间,天色越来越黑,两边的树木也越来越茂密,树林里静的可怕,偶尔一声鸟叫听得令人毛骨悚然,大家此时手里都拿着家伙,生怕从树林里钻出一批土匪来。
这时王磊见刘军出去探路很久还没有回来,不由心中更是着急。
哪知说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有什么,就在眼看快要上官道的时候,突然从树林里跳出三五十个蒙面的绿林来,个个手里拿着长刀,将他们团团围住,样子很是吓人。
王磊见果然遇到了土匪,此时后悔已是不及,而此时刘军又不在,只得壮着胆子,仗着自己多年来押镖的经验,上前说道:“各位朋友,在下振远镖局的王磊,今日奉了官差之命,特地押送了些字画进京,路经宝地,还望行个方便,改日自当答谢。”
带头的蒙面人听后,不由仰天笑道:“此山是我开,此树在我裁,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这点规矩你们难道不懂?不然的话,就休怪弟兄们不客气了。”
王磊见对方丝毫不肯让步,不由有些着急,连忙笑道:“朋友们误会了,这里面真的只是一些字画,不值得各位兴师动众,要不这样吧!小弟这里有一些银两,各位兄弟先拿去打点酒,日后定当送上重金厚银,以谢今日之恩。”
带头的蒙面人听后,不由泠笑一声道:“哼,到了这个时候,王镖头就不要再大象鼻子上插葱,装蒜了吧!我们弟兄们若不是得了可靠消息,又怎么知道你这镖车上装的是十万两白银呢?识相的拿出一半来跟弟兄们分了,如若不然,就不要怪我们手狠了!”
王磊听后,不由一惊,寻思道:“这些人怎么会知道我们车上押运的是十万两白银呢?莫非镖局里有人眼红,见财眼开勾结起绿林来了?”他一念至此,不由看了看周围的人,唯独少了大徒弟刘军,不由顿时都明白了,心中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方才解恨,可事到如今也只好认栽了。想到这里,索性泠笑一声道:“朋友,看来你们今日是来者不善了,就不怕日后官府的人找上门来?”
“哈哈!王镖头,实话告诉你吧!这批货虽然是官府让你们押运的,可是同样也是他们让我们来劫的,要怪就怪你太贪心,没有这么大的金钢钻却还要独揽这么大的瓷器活!废话少说,官府的人说了,今儿一个活口不留。兄弟们,给我上!”
王磊此时方才明白,原来自己从一接这单买卖开始,就已经中了人家的圈套了,又想到这笔买卖是徒弟刘军极力促成的,不由什么事都明白了,心中很是后悔养了他二十多年,却已晚了,此时见对方已经冲了上来,只好打起精神还击。
潘炅见果然中了计,不由在心中也为王磊着急,此时他看刘军这么久都没回来,不由心里也有了数。见大家都打了起来,对方又人多势重,自己这边已经死伤了一半,不由大为恼火,再也顾不得许多,捡起地上的一把剑,便开始杀起那些蒙面人来。
蒙面人起先见他手中没有兵器,以为他不会武功,便也没在意,如今看他剑术如此高明,不由都朝他围了过来,看了他一眼道:“兄弟们,刘镖头交待过,不能放过这个小子,手脚干净点。”
这边王磊已经身中两剑鲜血直流,而随行的镖师见大势已去,都想逃走,哪知却均遭到了那群土匪的毒手,一时间已全部死光,此时偌大个振远镖局,就只剩下潘炅和王磊在苦苦支撑了。
潘炅见二三十个蒙面人一起朝自己围过来,眼看四面受敌,丝毫不敢大意,此时他手里握着剑,却对自己没一点信心,虽然他自幼便跟着爹爹学习铁猿剑法,却一直没有实战经验,就算是有也只是与姐姐潘婷和弟弟潘天对练,与这种生死博斗有着天壤之别,此时不免很是紧张,眼见那些人围了过来,身上紧张的已是流了一身的汗,恰在此时又听到王磊中剑惨叫一声,不由心里更是没底,这时那些蒙面人见只有他一人了,不由仗着人多势重,开始朝他攻来。
潘炅被逼无奈只得应战,手中招式一起,便是“铁猿剑法”的精妙招式“海底捞月”,剑已挥出,顿时有两个人的腿上中了剑,不由信心大增,接着便将铁猿剑法从头使了开来,哪知每使一招,便有人倒地身亡,这些土匪根本就无法进得他的身,这时方才知道低估了潘炅。
此时的潘炅见自己手中剑只要一动,对方便会倒地,不由对铁猿剑法信心大增,一套剑法还没有使完,对方便已只剩下五六个人了,那些土匪人眼见就要到手的货物,被潘炅给搅和了,心中虽急却没有办法,如今见再不走,恐怕连命都没有了,这时带头的人才无奈的朝同伴喊道:“扯杆子,走!”
其它同伴听到,都一溜烟钻进树林里跑了。
潘炅见这些土匪终算跑了,此时杀了二十多个人,也已累的够戗,又见王磊倒在地上,连忙上前扶起他道:“师傅,您怎么样了?”
王磊此时身中数剑,剑剑伤及心肺,如今眼见不治,睁开眼,迷迷糊糊说了句:“银子,嫣儿。”便气绝身亡了。
潘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出来走镖,便遭遇振远镖局灭门,不由伤心欲绝。强撑着用剑在树林里挖了一个坑,将师傅给埋了,免得他的尸体被狼叼走。
刚刚埋完,想着师傅临终前还挂念着镖银和师妹,便准备将一车镖银拦回去再说。
哪知刚刚拉起镖车,却突然听到有人朝这边跑来,招头看看,却见刘军带着一帮官兵来了,不由很是高兴,连忙喝道:“大师哥,你终于回来了,师傅他老人家已经。。。。。。。”
刘军看着满地的尸体,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结果,他本是想借那帮土匪的手除去潘炅,却想不到他小子命真硬,都死了就他还活着,不由心生一计,指着他对那些官兵说:“官差大哥,就是这臭小子与土匪勾结,想谋取官府的赈灾银子,现在他想独吞,还杀了这么多人,正准备将官银拉走呢?还不快抓住他。”
潘炅一听,不由傻眼了,知道刘军想借刀杀人置自己于死地,拿起剑刚准备与他拼命,却发现官兵太多,不由寻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笔帐我迟早会跟你算的。”
一念至此,便恨恨的瞪了刘军一跟,又看了一眼满车的镖银,施展轻功跑了。
那些官兵还要去追,刘军却阻止道:“各位官差大哥,不用去追了,明日里发一个全国通缉的布告,谅这臭小子也飞不出我们的五指山去,嘿嘿!”
众官兵一听,连忙点头称是。又见满车的银子,不由纷纷上前抢了开来。
刘军将这十万两银子,每人分了一些,其它的都自己落了口袋之中,也逃之夭夭了。
到了第二天,回到衙门,那些官差报给知府说振灾的官银被振远镖局的潘炅勾结绿林给劫走了。”知府一听,不由勃然大怒,觉得事态重大,连夜上报了小皇帝。小皇帝于是发了通缉令,在全国范围内通缉潘炅,并附上了样貌,年龄、特征。
再说刘军这一石三鸟之计,不但除了心头之恨,让潘炅成了全国通缉犯,而且还白白得了近十万两脏银,又想到从今以后再也没人可以跟自己争小师妹了,不由很是得意,便又花了一万两银子勾结官府,将银两兑换成黄金,黑钱洗成了白钱,找了一家大妓院,好好的享受了一番,过了几天,等享受够了,这才想着要回家找小师妹。
第二十九章 百口莫辩
潘炅被逼逃走之后,便直奔振远镖局,想到官兵现在正到处抓自己,便也不敢回城,只好在一个破庙里先呆着,幸好现在是七八月份天气,山是有野果子,可以充饥。到了第五天是又饿又渴,又担心王偌嫣的安全,便冒险进城去探听消息,哪想刚到城门口,却见到处都张贴着通缉自己的告示,并赏银五千两,很多人都在告示前驻足观看,便再也不敢逗留,又返回到破庙里,想着这样也不是办法,此时肚子又饿,便去挖了几个番薯生着吃了,过了一会肚子却疼了起来。
此时他坐在破庙里,想着自己的遭遇,不由又开始怪起弟弟潘天来了,想到若不是他跟自己争夺君子剑,自己不会失手刺伤爹爹,也不会被爹爹一掌打下悬崖,更不会有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于是便越发恨他,顿时心生一计,又偷偷溜到城里,好不容易弄到一些易容用的东西,经过一番巧妙的化妆之后,顿时将自己变成了弟弟潘天的模样,这才在晚上大摇大摆的进了城,果然再不怕有人认出自己来,不由很是高兴。
随便弄了些东西吃,填饱了肚子,便准备去振远镖局去找小师妹王偌嫣,将师傅被害,镖银被大师哥刘军劫走的事告诉她,让她千万要小心刘军。
哪知刚到了镖局,却见门口竟有官兵在把守着,索性翻墙跃入,看到小师妹的房间还亮着灯,便悄悄的走了过去。
刚到门边,隔着窗户,却看大师哥刘军正在小师妹的屋里,不由很是气愤,刚想冲进去,却又见刘军竟然在慢慢的一层层脱小师妹身上的衣服,而小师妹不仅不反抗,反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由大吃一惊,再也顾不得许多,生怕小师妹出事,便连忙推门冲了进去。
这边刘军刚刚偷偷回到小师妹的房间,趁小师妹一个不注意,便用迷香将她迷倒,看到小师妹如今乖乖的躺在床上失去了知觉,不由色心大起,刚将她的衣服层层扒下,准备及时行乐的时候,突然见到有人闯了进来,顿时打搅了自己的好事,看了潘炅一眼,见不认识,便开口大骂道:“小王八蛋,没见老子正在办好事吗?不想死的就滚出去,免得坏了老子的兴致。”
潘炅见小师妹王偌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满脸通红。他自幼也多少从爹爹那里学得了一些医术,知道她此时已被大师兄下了药,不由怒骂刘军道:“刘军,想不到你真是个畜生,师傅含辛茹苦将你养大,又教你武功,你却不知道报恩,相反却恩将仇报,不但害了他,劫得了镖银,而且现在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对付小师妹,想强行占有她,你还是不是人?”
刘军听到潘炅骂,不由大吃一惊,又看了他半天,发觉自己并不认识,不由惊道:“小兔崽子,你到底是谁?为何如此清楚我的事?看来今天想留你一条命也留不得了。”说完便恶恨恨的拿起桌上的剑,朝潘炅走来。
潘炅见刘军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貌似根本不认识自己,这才忽然想起现在是弟弟潘天的模样,于是便也不将刘军放在眼里,泠笑一声道:“像你这种勾结官兵,陷害师傅,又企图用卑鄙下流手段霸占自己小师妹的畜生,人人得而诛之,今天小爷我就要替天行道。”说完也举剑刺了过去,上来便是进手招。
刘军见潘炅朝自己举剑便刺,连忙举剑相迎,哪知刚对拆了几招,腿上便中了一剑,鲜血直流,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潘炅的对手,连忙吓得开门跑了出去,临走时却又恨恨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师妹。
潘炅见刘军跑了,刚想去追,又见小师妹如今神志不清,怕她出事,便寻思先弄醒小师妹再做打算。
他一念至此,便弄了一些泠水,轻轻的洒在了小师妹王偌嫣的脸上。
王偌嫣受此泠水一激,顿时醒了过来,看到一个陌生男子手里拿着剑,笑迷迷的看着自己,不由大吃一惊,再往自己身上一看,发现衣服已经被脱的只剩下胸衣,还以为受到了他的侵犯,不由二话不说,摸起床头放着的剑,便朝潘炅刺了过来,嘴里大骂道:“你个小Yin。贼,本姑娘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潘炅见小师妹醒来之后便要杀自己,知道她误会自己了,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她所出招式尽是杀着,也不忍伤害,只顾躲避,一时也无法解释。而王偌嫣一直以为自己的清白被潘炅玷污了,想死的心都有了,早已做好打算拼着同归于尽,也要置他于死地,不然今后自己还怎么活?
一时之间,二人是你杀我躲,凶险万分。
潘炅想这也不是办法,便决定先制服小师妹再好好跟她解释。于是便使出剑猿剑法,跟她对拆了起来,刚拆了几招,忽然见门外刘军带着很多官兵朝屋子这边围过来,不由大吃一惊,知道今天是跳江黄河洗不清了,只能日后找小师妹解释了,于是便急忙跳窗逃走了。
原来刘军见自己的好事被人破坏,便气急败坏的带了外面的官兵来为自己报仇,哪知刚到门口,却见潘炅跳窗跑了,不由一阵失望。
刘军进屋见小师妹已清醒过来,手里正拿着剑,知道今日再也没机会下手了,便走过去故意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哭丧着脸道:“小师妹,大事不好了!”又见她衣彬不整,便故意又问道:“小师妹,你怎么了?”
王偌嫣经历过刚才的一幕,早已吓的是魂飞魄散,如今见到师哥,不由扑倒在他的怀里,痛哭道:“师哥,我好害怕。。。。。。。”
刘军此时抱着王偌嫣几乎半裸的酥体,不由顿时想入非非,知道现在正是俘获她芳心的最好时机,连忙一边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一边安慰道:“师妹,你不要怕,有师哥在呢?没有人敢欺负你!”
过了片刻,王偌嫣这才想起身上还没穿衣服,而旁边还站着几个官兵正用猥亵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一惊,脸上一红,连忙推开刘军,转身拿起床上的衣服,裹在胸前道:“大师哥,你刚才说什么大事不好了?”
刘军见状,不由突然哭着道:“实话不瞒小师妹,我和师傅他老人家押运灾银走到半路上,突然被一群土匪给拦住了,师傅他老人家拼死保护镖银最终也被杀害了,我担心你便拼了性命这才杀出重围逃了出来给你报信。”
王偌嫣突然听到爹爹遇害的消息,不由惊的差点晕倒,又看到刘军的腿上真受了伤正往下滴血,这才半信半疑含泪问道:“师哥,这是不是真的?爹爹他当真被人杀害了吗?那炅哥哥呢?他也死了吗?”
刘军见小师妹到了此时竟还想着潘炅,心里虽然恨极了,表面却万分悲伤道:“都怪师哥,当时没有力劝师傅不要收留那个臭小子,原来他早就心怀不轨,这次就是他勾结了土匪,半路上劫走了镖银,又怕爹爹日后找他报仇,这才狠心杀了爹爹。真是恩将仇报,最后他劫了那车镖银,也不知所踪了。”
王偌嫣听完这句话,不由更是不信,发了疯一般大声叫道:“我不信,你撒谎!炅哥哥不会害爹爹的,我要去找他们。”说完便拿着剑冲了出去。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刘军还没反应过来,王偌嫣已经冲了出去,此时振远镖局的大门已开,更没有官兵守门,等他带着官兵冲出去时,却已不见了小师妹的身影,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又飞了,不由万分懊悔,刚想去追,却被守门的官兵劝住了,只好作罢。
潘炅见到外面官兵追来,见自己一时半会跟小师妹王偌嫣也说不清楚,便索性逃跑了,生怕刘军再带着官兵追过来,这才一路狂奔跑到城外三公里外的破庙,此时已累的气喘吁吁,见安全了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到这几天一连串的遭遇,又看到自己现在这幅狼狈像,不由想起了爹爹经常教导他的“江湖凶险,”当时自己听了还不屑一顾,如今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现在自己还成了全国通缉的劫银要犯,更是不知今后将何去何从,寻思真面目看来是无法再示人了,只能扮成弟弟潘天的样子,到处行走江湖了,不由一时感到万分沮丧,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
王偌嫣听大师哥说爹爹被潘炅勾结土匪给杀害了,心中一万个不信,想到潘炅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而且对自己又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忍心勾结外人来杀害自己的爹爹呢?一气之下,便趁人不备跑了出来( 孤星立传 http://www.xlawen.org/kan/2277/ )
潘炅痛的刚要再叫,却见王偌嫣朝自己笑,便忍住道:“多……谢刘兄。”
刘军听潘炅如此会装,不由心中怒火顿起,刚想再折腾他一下,却又发现师妹在看着,不由笑道:“小兄弟,你千万不要客气,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你们说是不是啊?”
镖局里的其它人听后,不由齐齐大声答到:“是!”
就在这个档口,刘军暗暗用胳膊肘使劲的朝潘炅受伤的胸部撞去,顿时潘炅痛的再也忍不住,又大叫一声,哪知声音却被压了下去,没能被王磊他们听到,只能忍了。
刘军似乎在故意折磨他,背着他在后面一会慢走,一会急行,一会将他朝上搂一下,一会又将他朝下耸一下,直弄的他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穿过院子,进了大堂,刘军这才当着众人的面,将他轻轻的放了下来。
潘炅身上痛疼难忍,被放下之后,脚下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由一下瘫痪在地,顿时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来。
王偌嫣一看,不由大惊,上前扶住他道:“炅哥哥,你没事吧!”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手帕递他擦拭口边的血迹。
潘炅见她如此关心自己,不由感激到:“多谢小姐,小人自幼命贱身强,这点伤我还能受得了!”说完便瞪了一眼刘军。
刘军却装着没看到一般,扭头瞧着别处。
第二十七章 杀心顿起
王磊见潘炅突然吐出一口血,不由纳闷道:“真是奇怪,你身上的伤明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会突然吐血呢?”
刘军一听,不由泠言泠语道:“师傅啊,我早就说这人来历不明,你看多有心计,身上的伤在路上明明已经好了,可一回到家里,却不是大叫,就是吐血,分明是想借机博取师妹的同情,真是人小鬼大,师妹你一定要小心他才行啊,不要是不是人就乱同情,现在这个世道多乱啊,万到碰到坏人受骗,那可就不妙了。”说完便上前去要拉起王偌嫣。
王偌嫣见刘军到了此时竟然还说风凉话,不由挣脱他的手道:“师哥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炅哥哥他明显就受了重伤,你却偏要说他装的,你怎么不装一下,吐一口血出来呢?”说完便又去扶潘炅坐在椅子上。
刘军见自己偷鸡不成所蚀把米,还惹得师妹生气了,不由面上有些放不下去,看了看师傅,想让他替自己向师妹说几句好话,却又听王磊也责怪道:“军儿,不是我说你,从小到大你总是这样,老是乱说话,现在明明潘兄弟受了重伤,你却非要说他装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再这样,迟早有一天会吃亏的,到时可不要怨师傅没有提醒你,唉!”
刘军此时是两面不是人,一想到潘炅一来,师傅和师妹便处处看自己不顺眼,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顶撞师傅,又怕小师妹从此不再理自己,这才忍了心中的怒气道:“师傅,徒儿知错了!”
王磊见他承认了错误,这才长叹一声道:“军儿,师傅自你三岁时便将你收留,如今已经二十年了,为师也老了,终有一天会离去,你师妹又年轻不懂事,没有经历过多少事,以后镖局就全靠你一个人支撑了,你现在凡事还这样冲动,老爱得罪人,为师真怕你以后会吃亏,到时,还会连累了嫣儿。唉!”
刘军见师傅真的生气了,这才知道事态严重,连忙跪下道:“师傅,徒儿知错了,请您老人家不要怪罪。”
王磊见刘军朝自己跪下,也感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了,便扶起他道:“军儿,你起来吧!为师的话太重了,你也不必太在意。”
刘军见师傅不再怪自己,这才站了起来,立在一边,不再说话。眼看着师妹对潘炅照顾有加,心中醋意大发,却只能忍着。
到了晚上,吃过了晚饭,王磊见潘炅有伤,又恐刘军照顾不好,便将他留在自己的房间休息。
刘军仍继续跟一帮镖师睡在大通铺之上,到了半夜竟然越想越气,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口里直叹气。
那些镖师们平日里跟刘军关系较好,如今见他受气,不由都纷纷开始埋怨起潘炅来,添油加醋的说他一来便害得师傅责罚大师兄弟,小师傅也不待见,简直就是一个扫把星。刘军本来心中就有怒气,如今又听到众镖师用言语相激,不由更为发火,一下子坐起来骂道:“妈的!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臭小子,害得我受不仅受师傅责骂,而且小师妹也开始泠落自己,总有一天,我要让他死在我刘军的手里。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众人见刘军竟然有了想致潘炅于死地的心,不由有些担心道:“师兄啊,此时非同小同,杀人那可是要坐牢的,你还是小心为好,不如找个机会让他吃些苦头,知道你的厉害就行了,何必非要致他于死地呢?万一到时让师傅和师妹知道了,恐怕不太好吧!”
这话虽明面说是劝,实际里却是火上加油。
刘军听后,不由心中更怒,也不在意道:“哼!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小子,就算是死了,又有谁知道呢?你们放心好了,我会见机行事的。”
众人一听,见刘军真的要杀潘炅同,生怕事情闹大,把自己也牵扯进去,便也不再说什么,都假装睡了。
刘军见大家害怕,又躺在床上气了半天,这才也郁闷的睡了。
到了第二天,刘军见小师妹王偌嫣总是围着潘炅转,总是那么细心的照顾他,而潘炅也总是讲些笑话给王偌嫣听,逗的她一直“咯咯”笑个不停,不由对潘炅更是怀恨在心。
过了段日子,潘炅身上的伤在王氏父女的细心照料下,日渐好了。可以活动之后,他寻思自己的伤已经好了,不能在镖局里白吃白住,以免刘军更加看自己不顺,便总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比如劈些柴火,挑一担水,择择菜什么的,王磊见他如此勤快,不由打心眼里喜欢他了,便收了他为徒弟,平时也教他一些简单的剑法,而潘炅本来就有基础,人也很聪明,学什么一学就会。王磊更是有意无意的夸他,刘军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心中对潘炅的怒气也越来越甚。
这一日,潘炅一早起来,刚挑着一担水从花园边路过,看到王偌嫣在练剑,一袭红衣随着手中剑招的变动而翩翩起舞,犹如广寒仙子下凡一般,不由顿时看的痴了,也忘记挑水回厨房。
这时刘军也正巧拿剑过来练,见潘炅站在一边,只顾看小师妹发呆,不由很是生气,大怒道:“你干嘛?这么色迷迷的盯着小师妹,是不是不怀好意?”
潘炅见是刘军,又听他说出如此难听的话,只好忍着道:“大师兄,您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看小师妹的剑法使的这么好,所以这才看得入迷了,我这就叫去做事了。”说完便准备离开。
刘军见潘炅要走,以为他是做贼心虚,便拿剑拦着他道:“你别净选好的说,什么剑法好不好?你会剑法吗?懂得好坏吗?刚才明明就是对小师妹心怀不轨,还强词夺理,我今天要是不教训教训你,你日后还会把我这个师哥放在眼里吗?”说完,没等潘炅反应过来,便用手中的剑柄在他的胸前重重打了一下。
潘炅本来胸部就受有重伤,突然被刘军这么一打,不由顿时痛的大叫一声,差点跌倒。
刘军见他竟然还敢装,还想要博取小师妹的同情,不由更加生气了,再也顾不得这许多,又加重手下的力气,朝潘炅重重的打去,直打的他口中又吐出一口鲜血。
潘炅几次想还手,却又怕暴露身份,只好忍着痛,护着胸口,随他打。
这边王偌嫣正在练剑,突然见到刘军在痛打潘炅,连忙停止练剑,过来护着他道:“大师哥,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明明知道炅哥哥身上有伤,你还出这么重的手,你是不是想要打死他啊!”
这时镖局里的镖师也都起了床,听到这边有吵闹声,连忙过来看热闹,见潘炅被打,有人虽觉得刘军有些过份,可却碍于情面,也不好出来阻止,有的人则是心灾乐祸,只管看热闹。
刘军见大家都在看热闹,不由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便抽出手中的剑指着潘炅道:“各位师弟,今日一早,我刚起床正准备练剑,却发现这臭小子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色迷迷的偷看小师妹练剑,一边看一边嘴里还说着Yin词污语,分明是对小师妹心怀鬼胎。我看不过去,便上前训了他两句,哪知这小子竟然还想动手抢我手中的剑,还好被我及时制止了,要不然小师妹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这种人你们说可恨不可恨;该不该打?”
众人一听,知道刘军是诬陷潘炅,却仍然附和着骂道:“真是可恶,枉师傅和小师妹平日里对分这么好,他竟然恩将仇报,还要对小师妹欲行不轨,打死活该。”
潘炅见刘军如此冤枉自己,刚想说话,却被刘军一脚踏住胸口,痛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一时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到自己受此冤枉,不由泪水流了下来。
王偌嫣见潘炅流泪,不由心疼的替他解释道:“你们千万不要听师哥乱说,是我叫炅哥哥陪我练剑的,根本不像师哥说的那样。”
刘军见小师妹处处维护着潘炅,心中醋意大增,又重重的踩了潘炅一脚道:“小师妹,大师哥从小到大什么时间骗过你?你从没有出过江湖,不知道人心险恶,一时被这臭小子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师哥不怪你,可是今天他对你做出如此不轨之事,我们大家有目共睹,此人再也不能留在我们振远镖局了,免得日后他对你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后悔也就晚了。”
潘炅见刘军今日竟要置自己于死地,不由也大为愤怒,知道自己再忍下去,怕是性命难保,便索性用力一挣,摆脱掉刘军,又见身边一个镖师手里拿着剑,抢过来,便朝刘军砍去。
从镖师见潘炅像发狂了一样,手里拿着剑却当刀使,到处乱砍,不由纷纷朝后退去,只管看热闹。
刘军见潘炅一点都不像会使剑的样子,只是凭着一股子蛮力朝自己乱砍,便不放在心上,趁他离自己近些时,手上的剑挡住潘炅手中砍来的剑,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前,顿时潘炅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身子直飞出好几米远,摔在地上,又吐出一口血来,挣扎着还要站起来,却已不能。
这时王磊听到院子里吵闹,连忙穿好衣服,赶了过来,正好见到刘军一脚将潘炅踢飞,不由大惊,见他还要上前去打潘炅,连忙上前扶起潘炅,大声喊道:“刘军,你这是要做什么?潘炅不会武功,身上又有伤,你莫非想要打死他不成,如果你再这样,就不要怪师傅不讲情面,将你赶出镖局。”
刘军刚才一脚踹飞潘炅,积在胸中多日的闷气顿时舒畅了许久,见他还要挣扎着起来砍自己,不由提着剑,准备上前再踢他几脚,却不想被师傅看到,又听师傅说要将自己赶出镖局,到时自己便无家可归,不由突然清醒过来,跪到王磊的面前道:“师傅,我一大早起来练剑,便见潘炅欲对小师妹不轨,所以便想教训他一顿,一时下手太重了,求师傅原谅。”
王磊一听潘炅要对王偌嫣欲行不轨,便吃惊的转身问潘炅道:“潘炅,他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要对焉儿不轨吗?”
潘炅刚想说话解释,却听王偌嫣道:“爹爹,明明是我叫炅哥哥陪我来练剑的,师哥非要诬陷他。我看师哥是看他不顺眼,故意找茬想要打死炅哥哥才是啊!”
刘军万万没想到小师妹竟会撒谎帮着潘炅,此时见师傅正盯着自己看,连忙解释道:“师傅,不是这样的,我明明看到这小子站在这里偷看小师妹的,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是欲对师妹行不轨又是什么呢?”
王磊见女儿都这么说了,心里顿时有了数,刚想说话,这时厨房做饭的刘婶急急忙忙跑过来指着潘炅嚷道:“臭小子,刚来就学会偷懒了,我让你去挑一担水,你却一去大半天,害得我锅里的菜都炒糊了。”
潘炅这才解释道:“我挑着水从那边过来,看到小师妹练剑一头的汗,便想弄些水为她擦一把汗,哪知大师哥跑过来,不由分说便将我痛打一顿,还说我对小师妹欲行不轨,我气不过这才跟他打的,请师傅不要责罚师哥。”
众镖师见状,这才明白怎么回事,都纷纷走了开来,各自练武去了。
王磊回头看到一只木桶倒在身后,桶里的水撒了一地,见如今已经水落石出了,这才扶着潘炅道:“来,我扶你回屋休息去吧!”又瞪了一眼刘军,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王偌嫣见潘炅如此关心自己,不由心中很是感激,又瞪了刘军一眼,这才随爹爹一起扶潘炅回屋去休息。
刘军跪在地上,看着师傅和师妹将潘炅扶着走了,不由更加生气,站了起来,一剑砍在了园里的树上狠狠的说道:“姓潘的,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
众镖师见状,纷纷过来劝他,也有趁机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更使得刘军增恨潘炅了。
第二十八章 一石三鸟
转眼间三、四个月已过,这段时间来,潘炅跟着王磊在振远镖局做事,已渐渐懂得了许多江湖上的规矩,平日里空闲的时间,便也教王偌嫣学一些字,陪她练练剑,二人的感情已是很好。王磊看在眼里,却笑在心里,并有心想将潘炅收为义子,将来好掌管振远镖局。
刘军经过那次的事之后,已经不再得到王磊的信任,再加上小师妹自潘炅来了以后,便对他爱理不理,种种原因使得他心情更加郁闷,整日里只是借酒消愁,对潘炅更是横鼻子竖眼,却又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心中却总是盘算着如何整他。
这一日,镖局又接到一份押镖的生意,是押送十万两官银去湖南赈灾。由于事关重大,王磊本不想接,可奈不住刘军的劝说,再加上对方开出的条件很是诱人,便答应了。由于人手不够,刘军极力劝说让潘炅也跟着去,好充充人数,为镖局增加些气势,以免有歹人在路上打歪主意。
王磊想想也是,带着潘炅出去见见世面锻炼一下,也末尝不是好事,于是便同意了。
王偌嫣见潘炅要走,不由很是不舍,又怕爹爹骂,只好依依不舍的送他出门。
一行人这才选了一个吉日,开始上路,一路上均相安无事。相反是刘军一改往日作风,对潘炅是照顾有加,弄得潘炅也不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王磊见他二人和好,打心眼里也很高兴。
大约行了五六天路程,这一日就在镖车快要过河南边境时,突然前面一片茂密的树林,不由让王磊顿时提高了警惕,连忙吩咐大家小心,注意安全。
刘军则自高奋勇先行朝前探路,王磊见他如此用心便同意。
一行人沿着茂密的树林,朝前面走着,天色渐渐黑了起来。
俗话说的好,这走镖的就怕经过树林,更怕黑夜,所以一般情况下宁可多在闹市耽搁一天,也不会趁夜赶路,这次本来王磊见天色也快黑了,再加上潘炅也劝过他凡事要小心,本不想急着赶路,可刘军却偏在一个劲的催,说时间已经不多了,押的又是官府赈灾的银子,万一到时交不了差,不但赏银拿不到不说,反而还会受到责骂,更有可能人头不保,王磊想想也是只好同意继续赶路。
此时大家走在这条偏僻的小道上,两边都是参天大树,真是越走心里越寒。
潘炅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便劝王磊道:“师傅,咱们还是原路返回吧,你看这天也快黑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
王磊听后,也觉得有道理,便准备命令镖师返回去,等明天再行上路。
可是有镖师却劝道:“总镖头,你们弟兄们都走了这么久了,前面再走不远便出了树林上了官道,如今再回去,不光耽搁时间误了行程不说,弟兄们的身体也吃不消啊!再说大师哥前去探路还没回来,我们贸然回去,到时大师哥找不到我们,怕又要着急了,要不让弟兄们加把劲,快点行路,早点走过这地界。”
王磊回头看看后面,又见众镖师身上都湿了,便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大家都提起点精神来,快点赶路,争取早上官道,一定不要出什么差错。”
潘炅见大家不听,也只好跟在外面。
又行了大约一刻钟时间,天色越来越黑,两边的树木也越来越茂密,树林里静的可怕,偶尔一声鸟叫听得令人毛骨悚然,大家此时手里都拿着家伙,生怕从树林里钻出一批土匪来。
这时王磊见刘军出去探路很久还没有回来,不由心中更是着急。
哪知说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有什么,就在眼看快要上官道的时候,突然从树林里跳出三五十个蒙面的绿林来,个个手里拿着长刀,将他们团团围住,样子很是吓人。
王磊见果然遇到了土匪,此时后悔已是不及,而此时刘军又不在,只得壮着胆子,仗着自己多年来押镖的经验,上前说道:“各位朋友,在下振远镖局的王磊,今日奉了官差之命,特地押送了些字画进京,路经宝地,还望行个方便,改日自当答谢。”
带头的蒙面人听后,不由仰天笑道:“此山是我开,此树在我裁,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这点规矩你们难道不懂?不然的话,就休怪弟兄们不客气了。”
王磊见对方丝毫不肯让步,不由有些着急,连忙笑道:“朋友们误会了,这里面真的只是一些字画,不值得各位兴师动众,要不这样吧!小弟这里有一些银两,各位兄弟先拿去打点酒,日后定当送上重金厚银,以谢今日之恩。”
带头的蒙面人听后,不由泠笑一声道:“哼,到了这个时候,王镖头就不要再大象鼻子上插葱,装蒜了吧!我们弟兄们若不是得了可靠消息,又怎么知道你这镖车上装的是十万两白银呢?识相的拿出一半来跟弟兄们分了,如若不然,就不要怪我们手狠了!”
王磊听后,不由一惊,寻思道:“这些人怎么会知道我们车上押运的是十万两白银呢?莫非镖局里有人眼红,见财眼开勾结起绿林来了?”他一念至此,不由看了看周围的人,唯独少了大徒弟刘军,不由顿时都明白了,心中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方才解恨,可事到如今也只好认栽了。想到这里,索性泠笑一声道:“朋友,看来你们今日是来者不善了,就不怕日后官府的人找上门来?”
“哈哈!王镖头,实话告诉你吧!这批货虽然是官府让你们押运的,可是同样也是他们让我们来劫的,要怪就怪你太贪心,没有这么大的金钢钻却还要独揽这么大的瓷器活!废话少说,官府的人说了,今儿一个活口不留。兄弟们,给我上!”
王磊此时方才明白,原来自己从一接这单买卖开始,就已经中了人家的圈套了,又想到这笔买卖是徒弟刘军极力促成的,不由什么事都明白了,心中很是后悔养了他二十多年,却已晚了,此时见对方已经冲了上来,只好打起精神还击。
潘炅见果然中了计,不由在心中也为王磊着急,此时他看刘军这么久都没回来,不由心里也有了数。见大家都打了起来,对方又人多势重,自己这边已经死伤了一半,不由大为恼火,再也顾不得许多,捡起地上的一把剑,便开始杀起那些蒙面人来。
蒙面人起先见他手中没有兵器,以为他不会武功,便也没在意,如今看他剑术如此高明,不由都朝他围了过来,看了他一眼道:“兄弟们,刘镖头交待过,不能放过这个小子,手脚干净点。”
这边王磊已经身中两剑鲜血直流,而随行的镖师见大势已去,都想逃走,哪知却均遭到了那群土匪的毒手,一时间已全部死光,此时偌大个振远镖局,就只剩下潘炅和王磊在苦苦支撑了。
潘炅见二三十个蒙面人一起朝自己围过来,眼看四面受敌,丝毫不敢大意,此时他手里握着剑,却对自己没一点信心,虽然他自幼便跟着爹爹学习铁猿剑法,却一直没有实战经验,就算是有也只是与姐姐潘婷和弟弟潘天对练,与这种生死博斗有着天壤之别,此时不免很是紧张,眼见那些人围了过来,身上紧张的已是流了一身的汗,恰在此时又听到王磊中剑惨叫一声,不由心里更是没底,这时那些蒙面人见只有他一人了,不由仗着人多势重,开始朝他攻来。
潘炅被逼无奈只得应战,手中招式一起,便是“铁猿剑法”的精妙招式“海底捞月”,剑已挥出,顿时有两个人的腿上中了剑,不由信心大增,接着便将铁猿剑法从头使了开来,哪知每使一招,便有人倒地身亡,这些土匪根本就无法进得他的身,这时方才知道低估了潘炅。
此时的潘炅见自己手中剑只要一动,对方便会倒地,不由对铁猿剑法信心大增,一套剑法还没有使完,对方便已只剩下五六个人了,那些土匪人眼见就要到手的货物,被潘炅给搅和了,心中虽急却没有办法,如今见再不走,恐怕连命都没有了,这时带头的人才无奈的朝同伴喊道:“扯杆子,走!”
其它同伴听到,都一溜烟钻进树林里跑了。
潘炅见这些土匪终算跑了,此时杀了二十多个人,也已累的够戗,又见王磊倒在地上,连忙上前扶起他道:“师傅,您怎么样了?”
王磊此时身中数剑,剑剑伤及心肺,如今眼见不治,睁开眼,迷迷糊糊说了句:“银子,嫣儿。”便气绝身亡了。
潘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出来走镖,便遭遇振远镖局灭门,不由伤心欲绝。强撑着用剑在树林里挖了一个坑,将师傅给埋了,免得他的尸体被狼叼走。
刚刚埋完,想着师傅临终前还挂念着镖银和师妹,便准备将一车镖银拦回去再说。
哪知刚刚拉起镖车,却突然听到有人朝这边跑来,招头看看,却见刘军带着一帮官兵来了,不由很是高兴,连忙喝道:“大师哥,你终于回来了,师傅他老人家已经。。。。。。。”
刘军看着满地的尸体,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结果,他本是想借那帮土匪的手除去潘炅,却想不到他小子命真硬,都死了就他还活着,不由心生一计,指着他对那些官兵说:“官差大哥,就是这臭小子与土匪勾结,想谋取官府的赈灾银子,现在他想独吞,还杀了这么多人,正准备将官银拉走呢?还不快抓住他。”
潘炅一听,不由傻眼了,知道刘军想借刀杀人置自己于死地,拿起剑刚准备与他拼命,却发现官兵太多,不由寻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笔帐我迟早会跟你算的。”
一念至此,便恨恨的瞪了刘军一跟,又看了一眼满车的镖银,施展轻功跑了。
那些官兵还要去追,刘军却阻止道:“各位官差大哥,不用去追了,明日里发一个全国通缉的布告,谅这臭小子也飞不出我们的五指山去,嘿嘿!”
众官兵一听,连忙点头称是。又见满车的银子,不由纷纷上前抢了开来。
刘军将这十万两银子,每人分了一些,其它的都自己落了口袋之中,也逃之夭夭了。
到了第二天,回到衙门,那些官差报给知府说振灾的官银被振远镖局的潘炅勾结绿林给劫走了。”知府一听,不由勃然大怒,觉得事态重大,连夜上报了小皇帝。小皇帝于是发了通缉令,在全国范围内通缉潘炅,并附上了样貌,年龄、特征。
再说刘军这一石三鸟之计,不但除了心头之恨,让潘炅成了全国通缉犯,而且还白白得了近十万两脏银,又想到从今以后再也没人可以跟自己争小师妹了,不由很是得意,便又花了一万两银子勾结官府,将银两兑换成黄金,黑钱洗成了白钱,找了一家大妓院,好好的享受了一番,过了几天,等享受够了,这才想着要回家找小师妹。
第二十九章 百口莫辩
潘炅被逼逃走之后,便直奔振远镖局,想到官兵现在正到处抓自己,便也不敢回城,只好在一个破庙里先呆着,幸好现在是七八月份天气,山是有野果子,可以充饥。到了第五天是又饿又渴,又担心王偌嫣的安全,便冒险进城去探听消息,哪想刚到城门口,却见到处都张贴着通缉自己的告示,并赏银五千两,很多人都在告示前驻足观看,便再也不敢逗留,又返回到破庙里,想着这样也不是办法,此时肚子又饿,便去挖了几个番薯生着吃了,过了一会肚子却疼了起来。
此时他坐在破庙里,想着自己的遭遇,不由又开始怪起弟弟潘天来了,想到若不是他跟自己争夺君子剑,自己不会失手刺伤爹爹,也不会被爹爹一掌打下悬崖,更不会有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于是便越发恨他,顿时心生一计,又偷偷溜到城里,好不容易弄到一些易容用的东西,经过一番巧妙的化妆之后,顿时将自己变成了弟弟潘天的模样,这才在晚上大摇大摆的进了城,果然再不怕有人认出自己来,不由很是高兴。
随便弄了些东西吃,填饱了肚子,便准备去振远镖局去找小师妹王偌嫣,将师傅被害,镖银被大师哥刘军劫走的事告诉她,让她千万要小心刘军。
哪知刚到了镖局,却见门口竟有官兵在把守着,索性翻墙跃入,看到小师妹的房间还亮着灯,便悄悄的走了过去。
刚到门边,隔着窗户,却看大师哥刘军正在小师妹的屋里,不由很是气愤,刚想冲进去,却又见刘军竟然在慢慢的一层层脱小师妹身上的衣服,而小师妹不仅不反抗,反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由大吃一惊,再也顾不得许多,生怕小师妹出事,便连忙推门冲了进去。
这边刘军刚刚偷偷回到小师妹的房间,趁小师妹一个不注意,便用迷香将她迷倒,看到小师妹如今乖乖的躺在床上失去了知觉,不由色心大起,刚将她的衣服层层扒下,准备及时行乐的时候,突然见到有人闯了进来,顿时打搅了自己的好事,看了潘炅一眼,见不认识,便开口大骂道:“小王八蛋,没见老子正在办好事吗?不想死的就滚出去,免得坏了老子的兴致。”
潘炅见小师妹王偌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满脸通红。他自幼也多少从爹爹那里学得了一些医术,知道她此时已被大师兄下了药,不由怒骂刘军道:“刘军,想不到你真是个畜生,师傅含辛茹苦将你养大,又教你武功,你却不知道报恩,相反却恩将仇报,不但害了他,劫得了镖银,而且现在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对付小师妹,想强行占有她,你还是不是人?”
刘军听到潘炅骂,不由大吃一惊,又看了他半天,发觉自己并不认识,不由惊道:“小兔崽子,你到底是谁?为何如此清楚我的事?看来今天想留你一条命也留不得了。”说完便恶恨恨的拿起桌上的剑,朝潘炅走来。
潘炅见刘军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貌似根本不认识自己,这才忽然想起现在是弟弟潘天的模样,于是便也不将刘军放在眼里,泠笑一声道:“像你这种勾结官兵,陷害师傅,又企图用卑鄙下流手段霸占自己小师妹的畜生,人人得而诛之,今天小爷我就要替天行道。”说完也举剑刺了过去,上来便是进手招。
刘军见潘炅朝自己举剑便刺,连忙举剑相迎,哪知刚对拆了几招,腿上便中了一剑,鲜血直流,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潘炅的对手,连忙吓得开门跑了出去,临走时却又恨恨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师妹。
潘炅见刘军跑了,刚想去追,又见小师妹如今神志不清,怕她出事,便寻思先弄醒小师妹再做打算。
他一念至此,便弄了一些泠水,轻轻的洒在了小师妹王偌嫣的脸上。
王偌嫣受此泠水一激,顿时醒了过来,看到一个陌生男子手里拿着剑,笑迷迷的看着自己,不由大吃一惊,再往自己身上一看,发现衣服已经被脱的只剩下胸衣,还以为受到了他的侵犯,不由二话不说,摸起床头放着的剑,便朝潘炅刺了过来,嘴里大骂道:“你个小Yin。贼,本姑娘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潘炅见小师妹醒来之后便要杀自己,知道她误会自己了,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她所出招式尽是杀着,也不忍伤害,只顾躲避,一时也无法解释。而王偌嫣一直以为自己的清白被潘炅玷污了,想死的心都有了,早已做好打算拼着同归于尽,也要置他于死地,不然今后自己还怎么活?
一时之间,二人是你杀我躲,凶险万分。
潘炅想这也不是办法,便决定先制服小师妹再好好跟她解释。于是便使出剑猿剑法,跟她对拆了起来,刚拆了几招,忽然见门外刘军带着很多官兵朝屋子这边围过来,不由大吃一惊,知道今天是跳江黄河洗不清了,只能日后找小师妹解释了,于是便急忙跳窗逃走了。
原来刘军见自己的好事被人破坏,便气急败坏的带了外面的官兵来为自己报仇,哪知刚到门口,却见潘炅跳窗跑了,不由一阵失望。
刘军进屋见小师妹已清醒过来,手里正拿着剑,知道今日再也没机会下手了,便走过去故意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哭丧着脸道:“小师妹,大事不好了!”又见她衣彬不整,便故意又问道:“小师妹,你怎么了?”
王偌嫣经历过刚才的一幕,早已吓的是魂飞魄散,如今见到师哥,不由扑倒在他的怀里,痛哭道:“师哥,我好害怕。。。。。。。”
刘军此时抱着王偌嫣几乎半裸的酥体,不由顿时想入非非,知道现在正是俘获她芳心的最好时机,连忙一边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一边安慰道:“师妹,你不要怕,有师哥在呢?没有人敢欺负你!”
过了片刻,王偌嫣这才想起身上还没穿衣服,而旁边还站着几个官兵正用猥亵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一惊,脸上一红,连忙推开刘军,转身拿起床上的衣服,裹在胸前道:“大师哥,你刚才说什么大事不好了?”
刘军见状,不由突然哭着道:“实话不瞒小师妹,我和师傅他老人家押运灾银走到半路上,突然被一群土匪给拦住了,师傅他老人家拼死保护镖银最终也被杀害了,我担心你便拼了性命这才杀出重围逃了出来给你报信。”
王偌嫣突然听到爹爹遇害的消息,不由惊的差点晕倒,又看到刘军的腿上真受了伤正往下滴血,这才半信半疑含泪问道:“师哥,这是不是真的?爹爹他当真被人杀害了吗?那炅哥哥呢?他也死了吗?”
刘军见小师妹到了此时竟还想着潘炅,心里虽然恨极了,表面却万分悲伤道:“都怪师哥,当时没有力劝师傅不要收留那个臭小子,原来他早就心怀不轨,这次就是他勾结了土匪,半路上劫走了镖银,又怕爹爹日后找他报仇,这才狠心杀了爹爹。真是恩将仇报,最后他劫了那车镖银,也不知所踪了。”
王偌嫣听完这句话,不由更是不信,发了疯一般大声叫道:“我不信,你撒谎!炅哥哥不会害爹爹的,我要去找他们。”说完便拿着剑冲了出去。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刘军还没反应过来,王偌嫣已经冲了出去,此时振远镖局的大门已开,更没有官兵守门,等他带着官兵冲出去时,却已不见了小师妹的身影,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又飞了,不由万分懊悔,刚想去追,却被守门的官兵劝住了,只好作罢。
潘炅见到外面官兵追来,见自己一时半会跟小师妹王偌嫣也说不清楚,便索性逃跑了,生怕刘军再带着官兵追过来,这才一路狂奔跑到城外三公里外的破庙,此时已累的气喘吁吁,见安全了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到这几天一连串的遭遇,又看到自己现在这幅狼狈像,不由想起了爹爹经常教导他的“江湖凶险,”当时自己听了还不屑一顾,如今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现在自己还成了全国通缉的劫银要犯,更是不知今后将何去何从,寻思真面目看来是无法再示人了,只能扮成弟弟潘天的样子,到处行走江湖了,不由一时感到万分沮丧,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
王偌嫣听大师哥说爹爹被潘炅勾结土匪给杀害了,心中一万个不信,想到潘炅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而且对自己又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忍心勾结外人来杀害自己的爹爹呢?一气之下,便趁人不备跑了出来( 孤星立传 http://www.xlawen.org/kan/227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