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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部分阅读

    当朝公主?当真不知死活?”

    唐云不由浑身打了一个颤抖,盯着墨兰看了半天,这才眼珠一转道:“谁……谁是公主?老夫不知道,老夫只知道这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土匪,想要抢我唐门金银财宝,老夫出于自卫,不得不杀之。”

    狄咏见唐云竟敢明知故犯,不由怒道:“看来唐掌门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全给我押上来!”他说音刚落,顿时从门外走上十几个人,押了一帮妇女儿童来。

    唐云和唐铁手看着那些人,不由身子一软,顿时瘫痪在地。

    人群中一个老妇人,用手指着唐云怒道:“我早就劝过你,不要跟江湖上那些狐朋狗友来往,你总是不听,如今害我唐家数百年基业尽毁你手,你死后又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唐云听她骂完之后,不由老泪纵横,半天才道:“夫人,都怪我一时糊涂,才致唐家遭此劫难,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列祖列宗,我先走一步了!”他说完之后,突然嘴唇一咬,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半天再无动静。

    原来刚才唐云知道潘天要自己算账来了,生怕被他擒住遭受羞辱,早已口内含了毒药,如今知道大势已去,又听夫人指责,不由羞愧难当,顿时含恨自尽了。

    潘天见唐云服毒自尽,脸上一变,看着墨兰,生怕唐铁手一怒之下朝她下毒手。

    第一百七十七章 恩怨分明

    这边唐铁手见爹爹服毒自尽,不由失声大叫:“爹爹……”话未说完,泪已流出。'。。'

    唐门一门其它妇幼见状,不由都纷纷哭泣起来,有喊爹的,有喊爷爷的,简直乱成了一团。

    那老妇人见大家痛哭,不由怒吼道:“哭什么哭?我唐门中人就算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打个颤,你爹爹他咎由自取,这是报应,有什么好哭的?”

    那些妇幼孺听后,不由纷纷住口,不敢再哭。

    那老妇人听后这才又转身对唐铁手怒道:“我唐家有你这样的子孙,真是脸都被丢光了。人家单枪匹马进来,从不曾伤害过唐门一个妇人,你却利用他人所爱去要挟人家,你还算是男人吗?”

    唐铁手被那老妇人责骂,犹豫了一下,这才松开手中长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失声哭道:“娘,孩儿错了!”

    墨兰受了这一惊吓,连忙跑到潘天跟前,紧紧搂着他道:“相公,墨兰终于找到你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潘天时隔六年再次见到墨兰,不由想起以前的事来,见她如今对自己仍是情深意路,犹豫了一下,这才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道:“阿墨,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你还疼吗?”他说完便从怀中掏出金创药,给她抹了,片刻间便已止血结痂。

    这边狄咏见事情已了,这才道:“来人啊!把这些人全部押回衙门,等候审问。”

    潘天连忙阻止道:“狄大哥,且慢!”

    狄咏道:“义弟,唐家目无王法,唐铁手明知手中所劫持的是公主,却仍然执迷不悟,以下犯上,已犯下滔天大罪,此乃是灭九族之罪,你又为何阻拦?”

    潘天慢慢走到唐老夫人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说道:“老夫人,您受惊了,此番晚辈来到唐门,并不想伤及无辜,出于自保这才被迫还手,如今唐掌门多行不义,已然伏诛,此事与各位均无关系。打搅之罪,还请谅解,晚辈在此向您老谢罪!”他说完之后,便要跪下,向那老妇人赔罪。

    众人一看,不由大惊,百思不得其解。

    唐老夫人连忙将潘天扶住道:“小侠英雄了得,老身很是佩服,只是唐云从不听劝,这才屡败唐门名声。老身自下嫁他时,便知他品行不端,喜欢与江湖上一些狐朋狗友来住,屡次相劝,他终是不听,如今得此报应,也是罪有应得。小儿冒犯公主,已是死罪,唐家虽是江湖门弟,可也是大宋子民,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位小将军将我唐门众人带走,是合情合理之事,不知你为何从中阻拦?”

    潘天叹息一声道:“二十年前唐掌门联手关家庄关清使用下毒手段,害得我师傅惟德先生与贵妃娘娘身中剧毒,后又惨遭关清毒手,最终郁郁而终,时年公主尚在贵妃娘娘腹中,却已身中曼陀罗花之毒,至今不得清除。六年前,唐掌门又受关氏兄弟挑拨,与铁砂帮帮主欧阳雄使毒杀害贵妃娘娘,使她母女二人阴阳两隔,饱受离别之苦;三年前,唐掌门又与华山派掌门清木道长联手,不分青红皂白,重伤丐帮帮主杨胜天,使他身中奇毒,受了严重内伤,卧病在床整整三年不起,日日饱受病魔催残,若不是我姑姑时时用内力为他续命,怕他早已命丧黄泉,此事想来实是令人心寒;二个月前,唐掌门又趁在下心爱之人不留神,使出毒针,使她身中奇毒曼陀罗花剧毒,若不是在下时刻以内力助她抗拒毒性发作,怕早已也是香消玉陨。这新仇眼恨,晚辈岂能不报?只是此事与众位无关,晚辈多有打搅,当真万分罪过。”

    唐老夫人听潘天说完之后,不由长长叹了口气道:“老身如今已年老体迈,身体多有不适,平日里见他总是躲在房里,足不出门,还算老实,却不想他背地里竟干出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今日若不是小英雄一番陈辞,老身自死仍埋在鼓里,今日他能自知过错,服毒自尽,也算他还有一丝骨气,总算没给唐门丢脸,只是小儿挟持公主,罪不当赦!公子好心,老身心领,还劳烦将军秉公办事。”

    潘天听完唐老夫人一番话,不由心中万分敬佩,不由心道:“都说四川唐门掌门自古以来,个个都是怕老婆的,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于是便道:“老夫人深明大意,当真不愧是女中豪杰,晚辈万分钦佩。只是晚辈却认为令公子不仅不可获罪,反而还应有奖,他虽然挟持公主,可是却毫不知情,这也不怪他;他藏在门后,原是为了保护父亲不受外人伤害,后来明知犯下死罪,却仍然坚持已见,不畏生死,乃是真汉子;他后来从老夫人话,虽心有不甘,却仍然乖乖放下兵器,迷途知返,则是大孝。老夫人有子如此,又何必忧心唐门不振呢?”

    唐云听潘天说出这番话,不由顿时失声痛哭,显然很是感激。

    狄咏听后,也微微点头称赞。

    墨兰见潘天如此深明大义,恩怨分明,心中亦是万分欣喜。

    唐老夫人听后,半天才道:“小英雄恩怨分明,心胸宽广,当世罕见,老身万分钦佩,请受老身一拜!”她说完便要给潘天行礼。

    潘天连忙虚扶住她道:“老夫人万万不可,今日在下冒犯在先,还请谅解,多有打搅,就此告辞!”他说完之后,便拉着墨兰的手,转身便要离去。

    狄咏看了一眼墨兰道:“公主,这……。。”

    墨兰看了一眼那些妇孺,想到她们刚死了亲人,不由很是同情,便道:“相公如何说,墨兰便如何做,冤有头债有主,不关她们的事,墨兰恳请狄将军,不如放过她们吧!”她说完便转身跟潘天走了,三婢也都齐齐跟了出去。

    狄咏这才对那老夫人道:“老夫人,在下狄咏因为救人心切,这才冒昧请了夫人,多有打搅,还请谅解。”

    唐老夫人盯着狄咏看了半天才道:“不知令尊近年来身体可好?”

    狄咏一愣,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多谢夫人挂念,先父多年前便已仙逝。”

    唐老夫人不由也是长叹一声,面容很是悲切,半天才道:“唉!都走了!”言语之中,很是失落,她说完便拄着拐仗离开了大厅。

    狄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生出莫名的感动。许久才转身带兵离去。

    仅仅半日时间,江湖上威名远扬,称霸江湖数百年的四川唐门自此日渐走向衰落。

    一行人离开唐门,便一路朝西北返去。一路上墨兰与潘天形影不离,感情日趋增加。

    狄咏担心军营之事,早已先行带兵回营。

    行了半月,到了西北大营,来去正好一个月不到,此时王偌嫣已可下地行走,见潘天他们平安归来,不由很是高兴。

    潘婷见到潘天终算平安归来,心里一颗石头终算落下,此次大家重逢,心中自然很是激动。

    潘天见王偌嫣的病竟被姐姐冶好了,不由想起墨兰身上也中有曼陀罗花之毒,连忙将墨兰交给她道:“姐姐,你索性也看看阿墨身上的病吧!”

    潘婷这才替墨兰把了脉,发现她亦是中了曼陀罗花之毒。再一细问,这才得知她一直靠着兰花续命,不由大惊,想到师傅留下的药经上确也提到过兰花可抑制曼陀罗花毒性的发作,却不想阿墨竟能活这么长久,却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连忙着手为她解毒。

    又过了二三个月,潘婷终算将墨兰身上所中余毒除去,使她变得也越发美丽了。此时王偌嫣身上毒已全痊,只是身体尚弱,已无大碍。

    这一日潘天想到她二人病情已好,又见姐姐和狄咏军务繁忙,再加上心中有事,这才趁吃饭时候,对狄咏说道:“狄大哥,小弟前前后后在军营打搅了您几个月,着实很感激,如今嫣儿和阿墨已然康复,我也正好有事,想这两日便离去。”

    潘婷一听潘天要走,不由惊道:“天儿,你我姐弟二人久别重逢,为何如此着急要走?莫不是心中还在挂念炅儿的事?”

    潘天听到姐姐提起潘炅,不由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来,天儿所经历的一切,虽然跟哥哥没直接关系,可归根到底还起因于他。如今天儿已找遍大江南江,终是不见他的踪影,想必爹爹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我们兄弟二人手足相残,既然天意如此,就只好由他吧!但愿他能好之为之,不要再到处做伤天害理的事来,也好以慰爹娘在天之灵。”

    狄咏见潘天已经想通,心中很是高兴道:“既然义弟已然想通,那是最好!不知你此番要去何处?不妨等王姑娘病情痊愈之后,再行离去不迟。”

    潘天见狄咏相留,不由笑道:“狄大哥不必感伤,你我若是有缘,还愁没有相见时刻。此次小弟要去的地方,是个极远的地方,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方能重返中原,总之一起顺其自然吧!”

    众人听后,不由一惊,潘婷见他心事重重,连忙问道:“天儿,你要去什么地方?到底所为何事?”

    潘天想了半天才道:“天儿欠一位过世老人一个承诺,此行是去北海岛。”

    “啊!”众人听后,不由惊的齐齐叫了出来。

    王偌嫣却高兴的说到:“北极好玩,听说那里有很多肥鸭子,天哥哥我们正好可以去捉几只烤来吃了。”

    潘天见她病尚未痊愈,便又想到吃,不由揪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傻丫头,一心就想着吃,那不叫鸭子,那叫企鹅。再说企鹅是生长在南极,不是北极。那里只有又大又凶猛的白熊,到时恐怕你肥鸭没吃到,倒被熊给吃了。还有啊!那里天气很泠,你刚一说话,嘴巴就会被冻住,你刚吸一把鼻涕,就会把鼻子给冻住?你还敢不敢去?”

    王偌嫣这才知道说错了话,不由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笑道:“我才不怕呢,总之有你在,我哪儿都敢去。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嫣儿便也要跟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她说完后便偎依在潘天怀里。

    潘婷见他二人感情这么好,不由心中很是欢喜。

    这边墨兰却也道:“阿墨是相公的妻子,相公到哪里,阿墨就到哪儿。”她说完便看了一眼王偌嫣,言下之意是你休想一个人霸占相公,这辈子我跟你抢定了。

    墨兰旁边的三婢女听后,不由都齐声说道:“少谷主和公子到哪里去,奴婢便跟随到哪里去。”

    狄咏见墨兰也要去,便劝道:“公主,北海岛天寒地冻,非常人能去,您不如随属下回宫,见了皇上再做打算不迟,何必要跟着义弟去冒险呢?”

    潘婷也趁机劝道:“是啊!公主,您就听狄大哥的话,回宫去吧!”

    潘天看了一眼墨兰,心中虽有不舍,却也不说话。

    墨兰道:“我主意以定,你们不必再劝,何况我早就说过,墨兰以前不是公主,现在不是公主,将来更不会是公主,只是相公的妻子,永远追随他一人,也只有他一个亲人。”

    狄咏见她主意已决,再也不好说什么。

    潘婷却开始担心起潘天了,虽然她不清楚潘天要去北海岛那里做什么,可是却也知道那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然他不会如此郑重,于是也没再说什么。

    过了几天,潘天便带着众人离开军营,朝北海岛行去。

    潘婷与狄咏依依不舍与他们道别了,哪知这一别竟是永别。

    第一百七十八章 游刃有余

    耶律南仙的婚车经过一个月长途跋涉,终于在一个傍晚到达西夏国。'。gun m。'

    此次是西夏国主李乾顺第一次娶亲,举国欢庆,很是隆重。

    李乾顺亲自出城门迎接,给予了耶律南仙最大的荣誉。

    耶律南仙在潘炅相扶之下,下了婚车,看到全城的西夏百姓都拥在街头,个个脸上很是兴奋,而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心里只是“扑通”“扑通”直跳。

    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夫君西夏国主李乾顺,耶律南仙本已有思想准备,却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被他吓了一跳,只见他大约十六七岁,身穿大红长袍,长着一脸大胡子,身材魁梧,满脸横肉,虽一脸喜气,却也无法掩饰他凶悍的本色。

    耶律南仙见李乾顺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吓的面色全无,她虽然生在辽国,民风也很彪悍,可一想到他是自己的夫君,又想到在车上潘炅交给自己的方法,本来还信心十足的,如今一见李乾顺这般模样,顿时便没了底,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忐忑不安,不由看了一眼身边的潘炅,见他正朝自己笑,这才心安一些,又想到在家时母亲的交待,连忙跪下行礼道:“耶律南仙给皇上请安!祝皇上万寿无疆!”

    潘炅见状,也连忙跪了下去。

    李乾顺仰头“哈哈”大笑几声,上前扶起耶律南仙道:“你是联的王妃,不必行此大礼!”他说完便又注视着耶律南仙,不由是越看越欢喜,越喜欢越盯着看,直看得耶律南仙一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全城百姓耶律南仙如此俊美,都纷纷跪倒在地上,大声欢呼道:“皇上吉祥!王妃吉祥!”一时之间,全城声音震天。

    李乾顺指着那些全姓,朝耶律南仙喊道:“爱妃,这些都是联的子民,今后便也是你的子民,你看看如何?今后你也要待他们像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般,他们自会用生命报答你的恩情。”

    耶律南仙见他一脸得意神气,说话还算和气,心中胆怯便少了三分,这才说道:“皇上所说的话,臣妾一定铭记在心。西夏国四海富裕,人人得享平安,此乃是皇上仁义,治国有方,臣妾万分敬佩!”

    李乾顺听她夸完,更加得意道:“爱妃所言正合联意!”他说完之后便双手一挥,顿时欢呼声顿停,全城寂静无声,他这才大声喊道:“联今日娶得如意爱妃,乃是我西夏全民之福,尔等今后当视王妃为国母,是她给我西夏大国带来万世福音。从即日起,联特赦天下罪民,并停税一年,举国同庆。”

    耶律南仙见李乾顺如此厚待自己,连忙跪下道:“臣妾多谢皇上!”

    全城百姓听说天下大赦,免去一年税收,不由都大声欢呼,齐声称赞。

    李乾顺这才拉着耶律南仙的手,上了婚车,朝皇宫驶去。

    此时那些手拿乐器的西夏礼仪队,便走在前面开路,长长的号角吹的振天响在面前开路,一时间全城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婚车的后面则是几百名西夏护卫队在后面整齐有序的跟着,婚车两边则分别有八名宫女手拿着宫灯,高举龙辇相随。

    潘炅因为要侍候耶律南仙,所以便也上了婚车,一直跪在里面,不敢直身。

    李乾顺扶着耶律南仙坐了下来,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亲香泽,却看到潘炅还跪在面前,便只好作罢,朝潘炅说道:“你可以平身了,你是爱妃身边的人,就是她的娘家人,今后就跟在爱妃身边,好好侍候她,若是服侍的爱妃好了,联自会有赏,要是服侍的爱妃不好,有个什么差次,小生你头上的脑袋。”

    潘炅连忙答道:“多谢皇上恩典,奴才自当尽心尽力服侍娘娘,万死不辞!”

    他说完这才站了起来,却也不敢看李乾顺,只是头低着,大气也不敢出。

    车队行了一会,在一处高大的宫殿面前停了下来,李乾顺拉着耶律南仙的手站了起来道:“爱妃,皇宫到了,我们也该下车了。”

    潘炅连忙先行下了车,这边已有若干大臣等在殿外,见李乾顺的婚车停了下来,连忙上来一个下人,爬在地上,李乾顺踩着那人的背下了婚车,紧接着耶律南仙也在潘炅的相扶之下下了婚车。

    李乾顺见耶律南仙下了车,二话不说,便将她抱了起来,原来转了几圈,显然很是兴奋。

    耶律南仙猛然被他这么一抱,不由很是紧张,“啊!”的大叫一声,脸色顿无血色。

    潘炅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却又无法阻止,见到那些群臣都在哈哈大笑,便也笑了笑,跟在后面走了皇宫。

    李乾顺抱了耶律南仙进了大殿,看到两边都站有宫女,每人手里拿着一个蓝子,里面装满红色花瓣,花味熏的整个大殿香味扑鼻,很是令人陶醉。那些宫女见新人进来,便朝他们身上撒花,个个脸上喜气洋洋,边洒边笑个不停。

    耶律南仙只感觉到那花瓣像天山散花一般,轻飘飘的落在自己和李乾顺身上,花香袭人,不由闭上眼睛,幻想着此时是被潘炅紧紧抱着,一脸的幸福。

    中途穿过几个大型的由红丝绸搭成了门帘,李乾顺这才将耶律南仙放了下来。她这才睁开眼睛,只见高高的大殿之上,坐着一个年约七十多岁的妇人,还没弄明白她是何人,只听宫中礼官大声叫道:“婚礼开始,一跪天地。

    李乾顺拉着她的手,转了一个身,朝外面对着天跪了下去,拜了一拜,这才又转过了身去,面对殿上那个老妇人。

    礼官这才又大声喊道:“二跪高堂。”

    耶律南仙这才明白这女人便是李乾顺的娘亲,便随他一起跪了下去。

    皇太后一脸喜气,仔细端详了半天耶律南仙,频频点头,显然很是满意。许久之后,这才轻轻笑道:“好!好!皇儿平身。”

    说完又朝耶律南仙笑道:“皇儿一路从辽国千里迢迢来到西夏,想必很是辛苦,早些到寝宫休息去吧!”说完便又从大殿宝座上走了下来,又看了半天耶律南仙,这才从手脖上取下一个绿莹莹的手镯,拉起耶律南仙的手道:“哀家也没有什么东西相送,唯有这个手镯追随哀家数十年,从不离身,今日就权当见面礼,你且收下,看是否合心意。”

    李乾顺知道这是当年皇奶奶送给母后的见面礼,代表着非同寻常的意思,不由很是感激,连忙示意耶律南仙接过。

    耶律南仙连忙跪倒在地,拜谢道:“母后大恩,儿媳万分感激。”

    皇太后见她如此懂事,这才将她扶起,又替她将手镯带上,看了看笑道:“果然很合适,这小手就跟当年哀家的一模一样,看来咱们娘俩还真是有缘。”

    耶律南仙谢道:“母后赏赐,儿媳定当好好珍惜。”

    皇太后这才点了点头,又返回龙椅上座着。

    那礼官这才又喊道:“礼成,送入寝宫!”

    这边话音刚落,从两边上来几名宫女扶着耶律南仙就要离开大殿。

    潘炅连忙跟了上去,却被礼官拦了下来。

    耶律南仙转身对李乾顺道:“皇上,这奴才自幼服侍臣妾,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半点闪失。如今臣妾千里之外,远嫁与您,他便如同臣妾的妹妹一般,恳请皇上允许这奴才一起进宫,请皇上恩准。”她说完之后,不由流下了几行清泪,看着楚楚动人,令人不忍拒绝。

    李乾顺见她说着说着就哭了,不由很是心疼,连忙转身朝皇太后看了一眼,似是在征求意见。

    皇太后这才点了点头道:“皇儿远嫁而来,自有许多不便,如此也好。省得她心中有失落感,你等下人也当好好服侍,不得怠慢,更不可缺了礼数,倒教辽朝笑话。”

    潘炅这才跪下磕头,大声谢道:“多谢粱太后恩准,奴才定当竭尽全力,服侍娘娘!”

    皇太后听后,不由一惊,问道:“你是如何知道哀家便是皇上的母后?”

    潘炅刚才看到李乾顺对皇太后很是恭敬,便已猜到她定是皇上的亲生母亲。他早就听说梁太后为人精明强干,手中大权在握,就连李乾顺这个皇上都要对她礼让三分,这才缓缓道来,果然没有猜错。如今听她问,连忙解释道:“奴才在辽朝时,便已久闻西夏太后文武全才,将整个西夏国治理的井井有条,国泰民安。前些日子又听说西夏大军兵不血刃在永乐城轻而易举消灭了宋朝三十万大军,大大打击了宋军士气,长了西夏威风,此乃万世之功,太后堪称女中豪杰,可谓巾帼不让须眉,令奴才万分钦佩,,如今有幸能瞻仰梁太后的英容,当真死而无憾。”

    他这一番马屁拍的可谓是恰到好处,原来当年梁太后掌权之后,其弟梁乙埋掌权,以至国势衰败,政治**,西夏举国上下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梁太后为了提高自己在国内的政治地位,屡屡派兵攻打大宋,可结果都是惨败而归,后来大宋修建永乐城,想要一举消灭西夏国,哪曾想就是这一仗,梁太后派了统军叶悖麻和咩讹埋领兵三十万大军团团围住永乐城,兵不血刃打了一个大胜仗,这才使得梁太后在西夏国的势力如日中天,全民拥护,而梁太后也一直以永乐之战沾沾自喜,引以为傲,如今听到潘炅一个辽朝的奴才竟说出此番话来,当真是比听了那些大官的奉承还要高兴千万倍,不由激动的站了起来,面带喜色道:“噢,你一个小小奴才,难道也知道永乐城一役?”

    潘炅大声答道:“太后用兵如神,永乐城一战打的宋狗闻风丧胆,奴才随整日伺候娘娘,可是整个辽朝,无人不识太后,都夸太后是当今的女中豪杰,把您当神一样看待,奴才岂有不知之理?今日一见,太后不仅英明神武,而且仁慈和蔼,用句宋朝人的话讲,太后您简直就是西夏国的活菩萨,乃是万民之福,社稷之福!”他说完之后,便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表现出万分的崇敬的神色。

    众群臣听后,不由都齐齐的跪了下来,口中大呼:“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太后此时被潘炅说成是活菩萨,简直就像要上天一般,脸上笑迷迷的,享受这群臣的拥戴。过了半天才道:“你所说的话可是当真?现在辽朝的子民也都这么看哀家吗?”

    潘炅答道:“太后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辽朝打听一番,便可知晓奴才所说的是真还是假了?”

    梁太后听后,不由哈哈大笑两声道:“你这个奴才倒真会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潘炅答道:“奴才叫萧强,自幼开始服侍娘娘,娘娘待奴才如同亲人一般,奴才早在心中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服侍娘娘,以报大恩。”

    梁太后道:“萧强,这名子好,今个你这一番话说的哀家很是高兴。那哀家就赏你黄金一千两,今后时时陪伴皇儿身边,任何人不得阻拦,宫里一切下人都由你调配。”

    耶律南仙见自己担心了许久的事,如今被潘炅三言两语解决了,不由心中更加佩服,却也不敢表露在脸上。

    潘炅这才大声谢恩道:“多谢太后恩赐!”

    梁太后又坐下道:“你们都下去休息吧,一路长途跋涉,想必也很是辛苦了,哀家会择吉日再为皇儿举行封典仪式!”

    耶律南仙和潘炅这才跪下谢恩。

    礼毕,潘炅便又扶着耶律南仙进了寝宫。

    第一百七十九章 急中生智

    耶律南仙由潘炅扶着进了**,不一会那些宫女就端上来许多好吃的食物,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宫女对耶律南仙行了一个礼,柔声说道:“娘娘,饭菜已准备好,请您用餐。”

    耶律南仙一路奔波,早已饿的腹中空空,见有这么多好吃的,便道:“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那宫女见耶律南仙要自己退下,连忙跪下道:“求娘娘饶命,不要赶我们出去。”其它宫女听后,也都齐齐跪下相求,脸上很是害怕。

    耶律南仙不由很是奇怪,连忙看了一眼潘炅,却也不知何故。

    潘炅知道这些宫女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各位姐姐,娘娘不是要赶你们出去,而是要你们暂时回避,娘娘她自幼习惯一个人吃饭,若是有外人在场,她便食不下咽,饭不知味,若是你们待在这里,娘娘饿坏了身子,你们如何向皇上解释呢?”

    那些宫女听后,这才如释重负,连忙站了起来,轻轻退了出去。

    耶律南仙见那些宫女都出去了,这才站了起来,拉着潘炅的胳膊道:“炅哥哥,快跟我一起坐下来吃,我都要饿死了!”

    潘炅见她如此大胆,在李乾顺的寝宫便敢如此,连忙小声说道:“公主,切不可如此,万一被人看到,恐怕对公主不利。”

    耶律南仙这才松开他道:“炅哥哥,现在又没外人,你放心好了,你也不必叫我公主这般生份,就叫我南仙儿吧。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潘炅见她如此可爱,便也无可奈何,只得坐下陪她吃饭。

    二人吃完了饭,潘炅这才叫那些宫女进来。

    那些宫女见他二人竟然将一大桌子菜吃了个净光,个个脸上显有惊讶之色,却又不敢出口相问,只是默默的收拾桌上的残局,这才退了出去。

    不一会,那高个**女这才又走了进来道:“娘娘,水已经准备好了,请您移驾沐浴更衣。”

    耶律南仙这才站了起来道:“知道了!”说完便跟着那宫女去了洗浴的地方。

    耶律南仙见整个浴池很是宽大,里面盛满清澈的温水,正冒着热气,水面上漂着一层粉红色的玫瑰花瓣,很是清香,犹如仙境一般,不由很是喜欢。她一路奔波,很久都没好好洗过澡了,身上早已感到很不舒服,如今看到这池水,早就想迫不急待跳进水里,好好泡个澡,可抬头看到那些宫女还站在那里,便指着她们道:“你,你,你,本宫要沐浴了,你们都出去吧!”

    那些宫女此时手里正拿着浴巾之类的东西,准备侍候耶律南仙沐浴更衣,却突然听到她叫自己出去,不由相互看了一眼;不由都纷纷跪下。

    那高个**女这才说道:“娘娘,奴才侍候您沐浴更衣。”

    耶律南仙道:“不用了,本宫用自己的奴才就可以了,你们可以出去了,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听到没有?”

    那高个**女抬头看了一眼潘炅,面色很是尴尬,半天才道:“娘娘,他……。”话说到了一半,却又不敢说出来。

    耶律南仙知道她要说什么,突然捂着肚子,大声叫了起来。

    那高个**女见她突然捂着肚子,也不知道是何愿意,顿时吓的面无血色,战战兢兢的问道:“娘娘,您哪里不舒服了?”

    耶律南仙道:“你们气死本宫了,本宫说一句你们顶一句,总有一天,本宫我要让皇上砍了你们的头!”

    高个**女顿时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流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其它宫女也都吓得不住磕头求饶。

    潘炅这才说道:“娘娘沐浴从来都不喜外人在身边,奴家自幼便服侍娘娘沐浴更衣,如同亲姐妹一般,就连耶律大王也不曾对奴家怀疑过,今日你等竟公然提出抗议,是不是忘了刚才太后在大殿吩咐的吗?若是如此,奴家此刻便去禀报太后,请她老人家再吩咐一遍,如何?”

    他此话一出,那些宫女吓的更是七魂没了六魂,哪敢再说半个不字,直是磕头不止,口中不住求饶。

    过了一会,潘炅这才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几枚金子,朝那高个**女道:“姐姐,奴家和娘娘初来西夏,今后许多事情还要多多仰仗你们,这些金子姐姐们先拿去用,若是不够,再来寻妹妹要。今后若是服侍的娘娘周到,日后娘娘还会重重有赏的,若是处处与娘娘作对,哼!你们也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那高个**女刚才被他二人这么一吓,早已是魂飞魄散,如今又见潘炅给金子,哪敢去收,只是一个直低着头,不敢说话。

    潘炅知道她心中想要,却也不敢收,这才拉过她的手道:“姐姐请放心,这是娘娘赏你们的,你们若是不收,怕是看不起娘娘,若是皇上知道你们对他的爱妃如此看轻,恐怕又要吃罪,再说此事天知、地知、你们知,我们知。你们尽心服侍娘娘,这也是你们应得的。”

    高个**女这才战战兢兢收下黄金,道了谢领着其它宫女退了出去。

    耶律南仙见那些宫女都被打发走了,这才高兴的说道:?炅哥哥,还是你厉害,几句话就把那些难缠的宫女打发走了。?

    潘炅听她赞美,心中也很是高兴,表面却一本正经的道:“娘娘,奴才侍候您更衣沐浴吧!”?

    耶律南仙却觉得潘炅装模作样的神情很是好笑,不由笑道:“炅哥哥,不要闹了,现在已经没外人了。”?

    ?潘炅却仍旧不理,只是低着头,去解耶律南仙身上的衣服。

    ??耶律南仙以前不知道他的身份,如今在路上已知晓,清楚他仍是男儿之身,不由脸上一红,心也“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却也不阻止,任由他去为自己宽衣解带。

    ?哪知上衣刚刚解开,正露出胸抹,突然潘炅在她背后轻轻按了一下。

    耶律南仙很是不解,朝潘炅看去,恰在此时,从门口突然跑进一个赤身**的男子来,不由吓的大叫一声,顿时双腿一软,瘫痪在地,浑身直是抽筋,头上冒出一头汗水,神情很是难受,像是生了大病一般。

    ??潘炅见来者正是西夏皇上李乾顺,慌忙上前跪了下去。

    ??李乾顺也不知是因为今天大婚高兴还是怎么的,似是喝多了酒,此时一身酒气的跑到耶律南仙身边,边搂她边笑道:“爱妃,联陪你一起沐浴如何?”哪知话刚说完,却看到耶律南仙全身发抖,好似正在抽筋,嘴唇发白,神智不清,全身瘫痪在地,顿时酒醒了一半,急性朝耶律南仙喊道:“爱妃,你这是怎么了?”?他说完之后,不由耶律南仙答,这才慌忙抬头朝潘炅看去,大声问道:“狗奴才,你说,联的爱妃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刚一见到联,就成了这般模样?”?

    ?潘炅听李乾顺质问,又见他很是焦急,这才不慌不忙的答道:“启禀皇上,娘娘幼年时候,有一次沐浴时曾受过惊吓,所以从此以后只要在沐浴时刻见到旁人,便会昏厥抽筋,精神紧张,可能是刚才皇上突然进来,娘娘一时没有心时准备所致,奴才恳请皇上速速离开,不然娘娘恐怕会……。”?他说到这里,便故意停了下来,偷偷观看李乾顺的脸色,发现他头上冒汗,神情紧张,顿时心中有了底。

    ??果然不乾顺听完之后,不由眉头一皱问道:“原来如此,若是联不出去,娘娘恐怕又会怎样?”?

    ??潘炅答道:“若是再耽搁片刻,怕是娘娘会窒息而死,纵是神仙也是回天乏术,还请皇上三思。”?

    ??李乾顺听后,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耶律南仙,心中虽有不舍,可是发现她此时牙关紧咬,面色苍白,呼吸很是微弱,见这症状正如潘炅所说,生怕再耽搁一会,便白白葬送了她的小命,这才连忙站起身朝潘炅命令道:“你好好服侍联的爱妃,若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联绝不饶你。”?说完之后,便站了起来,不舍的朝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便又回头朝耶律南仙安慰道:“爱妃,你安心沐浴更衣,联在床上等你,你要快点,不要让联等的急了。”他说完这才走了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潘炅见李乾顺走了出去,这才上前扶起耶律南仙,在她背后轻轻按摩了一会,耶律南仙缓缓清醒过来,半天才道:“炅哥哥,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像看到一个男的,似乎没……。没穿衣服,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她本是处子,如今说完之后,脸上便已全红了,此次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身体,那种羞涩之情可想而知。

    ???潘炅小声安慰她道:“公主,您可能是这些天一路长途( 孤星立传 http://www.xlawen.org/kan/22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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