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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壹章 死囚的告别

    日本1937年5月12日

    离东京市区80里公里处的富士山山脚下有一处宪兵行刑区,刑区内驻扎着一支行刑队伍,这里戒备森严,明岗暗哨无数,方圆三公里之地严禁任何任何观光客。谁也不知道这个宪兵秘密之所里处决的都是战时的什么人,在当地人眼里,这个刑区形同这里的一片恐怖之地,是个相当诡秘的地方,当地人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拂晓,从富士山长年积雪的山顶映出缕缕雪光,让战时阴霾的天空显出充满希望的光明,一辆漆着青天白日的军用卡车载着身着黄军装肩有宪兵标识的士兵在公路上疾驰,顺着富士山脚下的观光公路,一路驶进宪兵特别刑区,龟田队长挥了挥特别通行证,这辆卡车没有过多的被阻拦。在刑区内驱车约5分钟的路程,隐约能瞧见掩映在树荫中的灰色建筑群,建筑群附近只能步行,卡车在路障旁哨兵的指示下停在了一旁的停车场,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步下车来,日本宪兵队死刑方式特别研究所所长小野纯一郎,面色凝重地疾步向灰色建筑走去。

    灰色建筑离停车的地方不过千米,竟然设立了5处关卡,每处关卡都有着几名全副武装的宪兵把守,戒备森严,小野纯一郎耐着性子出示着证件,耐着性子接受每一处的身份识别,连他这个日本宪兵队死刑方式特别研究所所长的行刑官也被从头到脚到裤裆里的阳毛也统统过滤了一片。这号称帝国第一秘密监狱果然是名不虚传,离谱到了家。

    表面普通的灰色建筑并不普通,进入大楼,四壁黝黑发亮,是钢板,是战时真只有皇室的地下隐体才用的那种特制钢板,是那种坚壁清野的钢板。

    在2名武装到了牙齿的宪兵的陪同下,小野纯一郎进入了刑区,刑区离秘密监狱不远。

    小野纯一郎对这个监狱的地下设施非常清楚,地下共分三层,第一层都关押着从中国战区拖回来的兵败指挥者和同情中国的反战高级军官和特高课的高级泄密人员,另一间鸳鸯房则关押关押着本土极端组织的首领及无限变态重犯。

    二层关押着抓获的国外渗透到日本的美女间谍,在这秘密监狱里,宪兵们想要尝尝异域肉色美味怕是要把命悬于一发,所以最变态的日本男优到这里也只好收了色心,望色却步。

    第三层属于最高级别,也是极度危险的人物,第三层主要为关押着日本皇室犯有不可谅解的罪行的皇室成员,这些成员在第三层享受着层层守卫,由于身份特殊,这一层的防卫最为森严。今天抓来执行死刑的龙震无异于这所监狱百年来的另类。他竟然临死享受的是皇室待遇。

    一条钢铁走廊呈现在小野纯一郎的眼前,走廊灯光昏暗,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走廊尽头又是一面铁门,铁门悄然滑开。

    里面空间巨大,一个大厅映入小野纯一郎眼帘,大厅亮堂了许多,一排排顶灯照耀,如同白昼,大厅一侧有一道铁门,这是进入监舍的最后一道关卡,数名宪兵站在两侧,见小野纯一郎与两名宪兵走近,站在门侧的一名持枪宪兵威严的轻喝一声:“口令!”

    “中国一号!”陪同宪兵答出了口令,同时回了一声:“回令!”

    “龙震!”口令正确,守卫宪兵摁动了门旁的电钮,铁门滑开。

    特殊的秘密监狱,监舍也是大不一样,过道一旁的监舍三面是钢墙,就算是用日本火炮也未必能动它分毫。

    小野纯一郎竟自走到三层看了看马上要变成死尸的龙震一眼。今天三层皇室监号里只关押着一个皇室外戚少女樱武影,她是因为密谋刺杀日本首相东条英机而秘密入狱的。龙震和她的囚室紧挨在一起。

    小野纯一郎透过门窗,看见里面与皇宫差不多的房宿,心里正滴咕:“八格耶鲁,这个恐怖之地还有这么豪华的地方。”

    龙震见两只狼眼从门窗里射过来,挑衅地用手伸过去捏了下樱武影迷人的脸。樱武影从龙震5月1日入住以来,就已爱上了这个美中混血儿龙震。

    深空和混血的背景让樱武影魄不附体地爱上了龙震。

    “武影。”龙震朝樱武影暧mei阳光地一笑。撄武影望到他的笑,魂都不知飞那儿去了。

    “八格耶鲁!这一对狗男女!”在自已再度行刑的日子?居然还逍遥得起来。

    “塞尚,现在几点?”小野纯一郎向身边的陪同宪兵问了一声。

    “报告长官,清晨七点,太阳刚刚翻过富士山。”

    “行刑什么时间?”小野纯一郎接着问道。

    “八点,再度行刑,你还有一个小时的研究死刑执行行种。”宪兵回完话,忍不住瞧了眼监号内的那个中国人:“都快死了,还在谈情说爱,八格耶鲁!”

    这时,拐角处传来了脚步声,不出意外,来人应该是宪兵队最没人性的龟山队长……

    一个小时不长,这时,走廊拐角处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龟山队长按照小野纯一郎的意思备好了两发螺旋状破甲大炮,这种大炮的袖珍版枪用穿甲弹在中国与前苏联在珍宝岛事件用过,这种穿甲炮弹在当代美国人也用过,是深入几十米厚的地下隐体的秘密武器。日本陆军在1932年就秘密研制出来了,可惜在中国战场无用武之地,只好在对付龙震时,让小野纯一郎派上了用场,这种破甲弹可以打入地下几十米厚的隐体后,在里面快速旋转,穿过几十米左右的特制钢板,而深入内部爆炸,不用猜,再度留给龙震在地球上泡妞的时间不多了。

    龙震是从中国日租界秘密转入日本秘密监狱的。在上海日租界的那些废物只把来自朝鲜的两名刺客尹奉吉,安昌浩抓捕处死,而在浪费了战时宝贵的五发子弹后,这个叫龙震的刺客竟然没有从尸体堆里站起来,竟然摸进日本驻沪大使北原泽的官邸把北原泽的女儿给带走了。

    “八格耶鲁!日租界宪兵队的验尸官全是饭桶。”

    贰章 死囚的告别(下)

    走近监号的龟山,望着8名宪兵呼啦站好了位置,才令其中两名打开通话窗口,喝令监号内的龙震面朝内贴着钢墙站好。

    龙震用精光扫了一下樱武影道:“宝贝,我答应你,我不会轻易死去的!”

    樱武影一边伤心地流泪,一边不好意思问道:“亲爱的,不管你在哪里,我会一直想你的。”

    龙震对樱武影道:“好的,如果你真的想我,请到上海找走,那里是我父亲的家乡!”

    说完气轩昂地站起身子走了出去。

    瞳孔扫描,监号的特殊门滑开,五名持枪的宪兵率先进去,三八大盖和勃朗宁顶住着龙震的头部,只要龙震稍有雷池,必定当场毙命。龙震顶讨厌下面那个拿勃朗宁的日本矮子,他竟没天理地把勃朗宁对着自已裤裆里的那个部位,他骂骂咧咧地嚷:靠你妈那个女优,你是想让我与勃朗宁PK手枪制造工艺,还是替你妈来查看型号啊!说完;一脚把那个东洋鬼子踢出去十米来远,面对这个来自少林或武当国度来的家伙,所有监号的宪兵全都举起枪,监号内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凝重起来。

    这时,10名手持脚镣手铐的宪兵跟了进去,“啪啪”几声连响,龙震的手、足,已被脚镣手铐全套住,龙震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双愤怨的魔瞳望着眼前的这群禽兽。他虽贵为王子,但父母毕竟是地球人,唯一不同的,他的骨头抗压能力比地球人强一些而已,面对如此众的宪兵,他也是无何奈何,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后的重生。龙震面颊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日本宪兵队死刑方式特别研究所所长小野纯一郎在龙震走向刑场的前一秒,用手势让龟山的行刑宪兵停了下来。

    “龙震,你到底是什么人?少林至尊武僧?普通子弹对你没用吗?”小野纯一郎在向龙震做最后的释疑问话。

    “老子是深空来的人,搞烦了老子,老子让你这日本破岛沉没。”龙震嗡声嗡气地说。

    “瞎瞎瞎瞎,这小子也太可笑了,深空来的,就这么一点出息?!?”几个押解的宪兵笑道。

    “笑什么笑,你们他妈的笑得比哭还难看,要不是老子受了重创,就凭你们这班狗日的也想困住我?”龙震破口大骂。

    “你也别骂了,你还有什么给我死刑方式特别研究所所长说的吗?我真想知道你中五枪不死的原因,以供我研究之用。”小野纯一郎再次问道。

    “没有!”龙震微微想了想,笑嘻嘻的说道:“算了,走吧,龟山这龟孙要我上路了。”

    龙震最后对樱武道:“宝贝;他们灭不了我;我会去上海;早点出去;我在上海与你旧梦重温!”

    龟山在一旁不满的说道:“走吧,上路吧;八格耶鲁!”

    龙震在十支荷弹实弹中很吃力的走出监号,脚镣铐哗啦作响,即使这样,数名宪兵依然非常小心,如临大神地戒备着这几十米远的不归路。

    路过龟山身侧瞬间,龙震鄙视地望了龟山一眼,但他没有过多的表示,蹒跚着继续向着他的人生终点走去……

    被重兵押解的龙震进了一间200平方大小的空旷的钢制铁屋,这里鬼气森森,这是秘密处决重刑犯的地方,铁屋隔壁还有一间电椅行刑室,那些都是为犯了死罪的国外间谍特工专门准备的,身为太空人氏,龙震享受的日本国有史以来最昂贵的装甲的死了死了的有。

    枪决铁屋内站着两名炮手;另一旁站着的731部队的原始地的实验人员,在他的脚下,还有着一些盛着液体的玻璃器皿,现场解剖,龙震体内的部分器官得保持着新鲜,取下的器官将浸泡在里面,用作731研究之用。龙震一想到自已死后将会被肢解;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好在这时候科学省的人来了;严禁731肢解龙震的尸体。严禁执行宪兵动用穿甲炮弹摧毁,改用穿甲指弹摧毁科学省的人态度坚决。这龙震指不定真的是深空人;他的遗体将是深空研究开拓性的成果;对提升日本国在世界科学界的知名度有强心剂般的作用。是日本国的骄傲。

    龙震看见与731交涉的竟是一个女优级的熟妇;不由得叹道:“每次总是女人救我,为什么呢?”最后一句竟像极了蔡明的那句台词。

    龟山见科学省的官员分析得具有国际前瞻性;又见是一火辣辣的熟妇,很雄鸡骄傲般的点了点鸡冠。算是默许。

    铁屋内,这时人们才发现,两名炮手后面,还有一名蒙着面的穿甲子弹枪手,静静的站在执行位置上,只是他的行刑枪有点掉价,三八大盖,式样老了点,但好处是威力强大,而且主要可以稍作改装装上穿甲子弹,打准了,龙震的心脏会在穿甲后瞬间爆裂;而不影响其它脏器。

    “哗拉”一下,龙震上身的囚衣被一名宪兵扒拉下来,上声顿时赤裸,连那科学省的女官员都忍不住流了口水。

    “他大爷的,你就不能对老子温存点吗?”龙震嘴里又开始骂开了。

    这时,龙震感觉自已光滑的后背有点酥,像是被樱武影的小手拂过一样,决不像北原多香子在颠狂时像猫爪子挠过一般,火辣辣的疼,龙震知道那是用中国毛笔沾了丹青的朱笔在赤裸的背上画圈,这么近的距离还需要画红圈么?他大爷的,开枪的那小子是不是近了视。要不用勃朗宁在零距离照准了嘣一下不就得了,这纯他大爷的是精神摧残!

    龟山瞧了瞧手表,他是这次执行死刑的行刑监督官,准八点,行刑时间到,小野纯一郎刑瞧了眼行刑刽子手,示意执行枪决……

    “跪下!”几名宪兵同时用力,压制着龙震的身躯。

    “靠,老子要像吉鸿章那样坐着死。”龙震奋力承受着压迫,大声说道。

    龟山见那科学省的官员迷人地微笑着点点头,色心上心的他摆了摆手,示意几名宪兵停止动作,算是答应了龙震的最后要求。

    几声轻响,几名宪兵给他搬来了一把从樱武影那里搬来的太师椅,龙震坐了上去,对龟山和众人道:也只有我才配这把这太师椅,天皇会保佑这里唯一的圣女,因为她是那么善良!

    “八格耶鲁!你说天皇会保佑这里唯一的圣女,你这不是咒诅天皇死吗?来人,杀了这该死的!”

    那个手拿三八大盖的枪手;拉枪栓,举枪,瞄准,刽子手的动作标准到位,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龙震背心上那抹红圈,是个老手,托枪的手很稳,手指轻轻的扣在扳机上,平息静气,刽子手等待着命令,等待着轻轻一抠的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只听龟山一声令下:“行刑!”

    刽子手轻抠扳机,“砰”的一声,枪声震耳,火光瞬间闪现,龙震的身躯微微一震。

    收枪,刽子手姿势干净利落,空旷的钢板房间内余音回荡,缭绕,渐渐安静……

    壹章 迷人的舞女

    1939年元旦。上海。

    座落在巨泼来斯路上的天乐舞厅灯火暧mei而煌煌,玻璃门上方的霓虹灯在夜色中像个浓装的艳女,时不时把她的艳色显摆显摆给顾客看。“蓬嚓嚓”的舞曲像是艳女抛出的飞吻,廉价又Se情,这舞曲随舞客们的进进出出飘散在马路上,与物价飞涨而变得得瑟的市面刚好形成了天上人间。

    天乐舞厅老板黄金眼,乐不可支地站在舞厅一角的柜台边,一边反撑着那楠木的柜面,一手掣着白玉烟嘴,肥厚的嘴唇里时不时吐出一个UFO。

    “老板;今朝的生意没有闲话罗!”

    柜面内;性感迷人的收银小姐伊雯边点着大捆的钞票边操上海话阿谀着黄金眼。

    黄金眼得意地掸掉落在西装上的烟灰;挺着肚子;一对小眼睛仍旧扫视着客满了的舞池。

    四月二十九日之前,天乐舞厅还只是上海滩上的瘪三似的舞厅,门庭罗雀,舞客以小职员和家境富裕的大学生为,别说是一掷千金的达官贵人不来光顾,就连中等舞客也不屑前来。

    “赤佬,再没有起色,就卷铺盖滚蛋!”

    因生意不好而减少收入,使天乐舞厅的后台老板陆龙飞大为震怒,把手下黄金眼骂了鸡血喷地,黄金眼吓得当场差点尿了裤子。这陆龙飞乃黄金荣的养子黄源焘的徒弟,靠着是黄金荣这徒子徒孙的萝卜关系,向来比当今最黑的黑老大还黑,黑得像是黑这个字专为他发明似的。此人心狠手辣,身得黄金荣的精髓。黄金眼清楚,在这样的坟山面前失宠就意味着要真的入土为安了。因而像个挖着心思夜不成寐地想着天乐舞厅的起死回生。

    也该这小瘪三捧着一朵鲜花,刚好跌在一坨牛屎上,好运就从牛屎上诞生了。那天黄金眼走的不是牛屎运,而是走了狗屎运。狗屎当然是狗拉出来的,黄金眼拉不出来。狗屎是一只小哈巴狗拉出来。那小哈巴狗的主人正是日本鬼子国来的樱武影。当黄金荣正要挥起老拳砸这只敢在天乐舞厅门口的哈巴狗时,他猛地发现狗屎的主人的主人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时,他停止了对小狗的狗模狗样。这位出身天皇皇室的少女以她的高贵和连走路都那么优美征服了狗屎的黄金眼。小瘪三黄金眼以他媒婆式的口舌觅来了这天乐舞厅的“定海神针”。加上黄金眼与报界的熟络,和自已骗死人不偿命的现代广告业意识,居然从四月二十九日开始,天乐舞厅门庭若了市,年关将至,这里竟天天爆满。连中国大陆一哥刘欢也没有这么火过。

    在日寇像旧水沟一样横流的上海滩,不能不算是一个奇迹。舞客们似乎在这里才能找到良民的安全感,所以变得醉生梦死,肆无忌惮。舞客们来这里的目的还有一个,天乐舞厅的定海神针不光销魂蚀骨,而且在觅自已的如意郎君,这给好多好色的舞客留下了YY一下或真枪实弹的想像空间。

    此刻,黄金眼的目光虽是不时环视着整个舞场,但他最注意的不是那里的色男浪女,而是注意离舞池较近的一张桌子,偷眼色一下那根“定海神针”樱武影。

    近年来,身为舞厅老板的黄金眼没少与容貌俏丽的舞娘打交道,拈花惹草的事与我们的西门庆大哥可以PK,可是看到樱武影,三千粉黛失了色。黄金眼真的怕失了这根定海神针,陆龙飞会用这根筋骨棒三打白骨精,所以他常常躲在阴暗的角落独自垂泪一番。

    另外,樱舞影这貌似舞女马甲的背后实名他一直没弄清。有一次,樱武影与一个留日学生在包厢的浪声里透着些许“沙扬娜娜”的声线,让见惯了日军的在回家时常道一声“沙扬娜娜”的黄金眼更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的宪兵司令部就他女优的人间地狱。进去的人只看见进气没看见出气。

    换了一根“三五”牌香烟后,黄金眼洗去黄眼而开始用舞厅老板的眼光打量樱武影。就一般舞女而年,二十岁以前的樱武影是成为红舞女的一大障碍。一般这个年龄的舞女有姿色而无技巧,也没太多阅历,但黄金眼看出这个美女受过正规的舞蹈训练,而是气质时高贵时放荡,而且主要的是她好像被人注过水了,(筒子们,千万不要想到牛肉,作者忏悔注),所以她没有太多少女的羞涩。她那丰满白皙的肌肤,被人注过水但一般人我不告诉的少妇的妩媚,是众多看惯了年轻舞女轻浮举止的舞客们乐于换换口咪;特别是她身体里透出的高贵与*的气质,受过良好教良的典雅谈吐,更是一般文盲半文盲的舞女所不能PK的。这也是众多喜欢攀附风雅的舞客被吸引到天乐舞厅的主因之一。

    “一般人不知这少女的价值,都会漏过这等货色的潜在价值,偏偏我就识货,小小表扬一下自已。”黄金眼看着向樱武影献殷勤的舞客,忍不住聊发了一下少年狂。

    贰章 借美眉一用

    身为赌徒的黄金眼在聘用樱武影当舞女的问题上的确是一种赌博。当时,樱舞影提出下海的条件任何神经不大条的舞厅老板都是不会答应的。一是黄金眼和任何舞客不得打探樱武影的身份,二是每天叫汽车接她上舞厅和回家,而且下车后不准任何人跟踪;三是若舞客有触摸隐私部位;樱舞影尖叫;舞厅方面必须立刻无条件出面干涉或警告,而且是无论什么人。

    条件虽然有些苛刻,但黄金眼还是满目答应了。他认定樱舞影会让他咸鱼翻身,所以心甘情愿受同行极有可能的嘲笑。结果,他不光看到了一坨狗屎,而且还走了狗屎运。事实上,他还闻到了樱武影的一种异域风情,黄金眼猜出她是亚洲人,因为她与他一样的黑眼睛,他却猜不出她是哪国人,以她樱舞影的名字看来极有可能是日本人,但这又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确,现在上海滩是四大家族和日本人的天下。流落这里的亚洲舞女穿着日本人的马甲寻个共荣也太正常不过了。逮着中国舞客,就说这是自已的艺名,不至于被锄了奸;逮着日本舞客,就说自已是日本人,那些日军禽兽在行禽兽勾当时总会顾忌点,说不定这远涉重洋的指不定是哪家高官的亲眷来此消遣,自已色不成命都搭上去了。连黄金眼这中国本土人都看出这女孩的高贵,何况是日本兵。黄金眼知道这女孩若是日本人,而且很高贵,指不定哪天得罪了人家,死都不知怎么死的。每每想到这里,黄金眼也曾做过恶梦。但利益的驱使和陆龙飞身边的得宠的诱惑让他非得进行赌博。

    令黄金眼最得意的是樱武影的合同。

    合同的签订至少说明对方是自愿的,而且把其他舞厅挖墙脚的风险消灭在了几乎为萌芽的状态。靠着这个合同,黄金眼从这个无知少女身上刮出了更多的油水。

    现在,舞厅和樱武影是四六分帐,而且自已是那六成。而像现在这种大红大紫的红舞女拥有大批舞客看来,樱武影拿七成都不过分。

    “黄老板,生意真兴隆啊!”正在黄金眼自鸣占了大便宜的时候,一个尖细得有点像鲁迅笔下的杨二嫂的男人的声音在收银台旁边传来。

    黄金眼十分扫兴地侧过头去,上下像嫖客一般打量着出现在自已跟前的陌生人。

    此人三十出头,中等身材,白净的脸上挂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身着一件却克丁呢的双排纽西装大衣,一小分梳得一尘不染。黄金眼觉得此人面善,只是一刹那恍惚不起来。对方身上那套用时兴进口呢料制成的西服也使他不敢小视来者。他拿起烟嘴,敷衍道:“先生是”

    “黄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来人微笑着把一张名片递到了黄金眼面前,名片上印着:

    上海立报

    华夏记者

    “噢,是华记者啊!”

    黄金眼终于想起来了,这位华夏记者和自已照过一面,那天去《立报》办事时,还是这位戴着假发的记者为他指点了总编辑的门径,为此华夏记者在低头回礼时,把假发掉在了地下,让两人好不尴尬,像是一对被撞破的偷情约会。

    “伊雯,给华先生倒杯酒,要法国那种香槟!”黄金眼客气起来,对收银美人伊雯道。《立报》的老板是杜月笙的大徒弟张国荣的,很有权势。虽然,黄金眼也知道,自已的祖师爷是与杜月笙齐名的大流氓,但对姓杜的,在上海滩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还是不得罪的好。

    “谢谢!”华夏从伊雯手里接过酒杯望着一眼伊雯调笑道:“想不到黄老板身下的收银员都这么美,黄老板真是艳福无边啦!”说完才端起酒杯,呷了口,道:“黄老板,贵舞厅最后名声大振呵!”

    “哪里,哪里!”黄金眼笑了笑,“混混而已。最近战事频繁,日本人也进驻了这里,而且蒋某人正下令禁舞,朝不保夕罗!”

    华夏摇摇头:“老兄何必过谦。你这里的生意就是好嘛。不过,老兄别忘了我们《立报》也是出过力的哦!”

    “华先生言重了。”黄金眼警惕地瞥了一下华记者,对方看来不像是准备下舞池乐了一乐的,似乎专程来是另有图谋的。他把酒杯放回柜台上,慢吞吞地往嘴里插着香烟,等点燃后,他才又开口道:“先生有话,请当面讲。”

    “爽快,黄老板不愧为日本国陆军学院毕业的。”华夏把香槟全灌进他细长的脖子上,掏出染有香水味的手帕抹了抹嘴,眨着绿豆眼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就是想借你一样东西。”

    “借东西?”黄金眼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心里在猜测:小子,你敲竹杠敲错了对方。老子生来就是一严监生,一葛朗台。他嘴里却说:“华记者,说吧,只要我有,什么都好商量。

    “把你那个尤物借我用用。”

    “油壶?”黄金眼没听清楚对方的语意,侧过脸来又问了一句,“我哪有这东西?”

    华夏拍拍黄金眼的肩:“把话再说明白点,是要借你那个‘神秘女郎’樱武影用用。”

    “借她?”黄金眼的两颗小眼珠差点真的变成了黄金眼了。

    叁章 初识戴笠

    樱武影在舞池里伴舞。

    樱武影那魔鬼般的身材,白皙如绸缎般光滑的肌肤,笑靥沉醉的笑容,让你认为只有上帝才可以造出这般的尤物。她吸引舞客们的不仅是被墨绿色的旗袍衬托出的丰满,匀称的身躯,更重要的是她那特有的气质,令人难以释怀的笑容和小鸟依人的无限倦怠的神态。

    现在,在《小放牛》的乐曲声里中搂着樱武影慢踩舞步的一个风liu倜傥的中年男子注意的也正是樱武影的与她年龄不相衬的气质和风度。

    “樱小姐看来出身很高贵?”

    “嘻嘻,当舞女的那有谈得上高贵的呀?!”樱武影垂着眼脸嘤嘤笑道。她稍稍推开这位面目色色的中年男子,以免|||乳|峰碰到对方的手肘,而眼前这个貌似文雅的中年舞客却在极力造成这种接触。好在对方除了色迷迷的眼光外,两只搂着她的手还有点分寸,保持着适度的距离。

    “宝贝,可以把你的身世告诉我吗?对我来说,你可真是个令人着迷的神秘女郎。”中年舞客轻轻地问着,把樱武影带到了舞池中人较少的一角,像是对樱武影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樱武影心里头有点厌恶,啧声递:“你我萍水相逢,逢场作戏罢了,有这个必要吗?”

    “哎,有了萍水相逢才有长相知嘛!”中年舞客嬉笑着俯下头说。

    樱武影厌恶地避开对方目光,这种挑逗的话,她已见得多了,没什么创意,因而也不像初来乍到时会恼怒得满脸绯红。她带着笑回道:“先生别开玩笑。我来当舞女只是为了生活。我们这种是不敢有非份之想的。”

    “其实凭樱小姐如此的才貌肯定能找到更好的职业。比如可以成为蝴蝶那样的名演员。”中年舞客正色道:“要我帮忙吗?”

    “谢谢!”樱武影摇摇头。要是换个地方有人对她这么说,那她说不定有兴趣。但在这舞池,她才不会相信任何人的甜言蜜语,除非是龙震那小子,那个夺走她贞操的坏小子。因为她清楚在恭维她,讨好她,为她扔钞票的后面,目的只有一个把她勾引到床上去―,当“货腰女郎”对樱武影已经够堕落和屈辱了,她发誓要守住清白之身,等待让她迷醉的龙震那小子。绝不做当代发廊的那种小姐―――货腰又卖身。

    “你像在生气?”中年舞客从樱武影的神色中发现了异样。

    樱武影笑了笑,作为一个舞女,她也不愿得罪和失去舞客的,除非对方的举止让她难受。“看你说的,我凭什么生气呀?”

    “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吗?”樱武影反问了一句。来舞厅后,她从不透露自已的任何背景。听任舞客樱小姐樱小姐地叫她。尽管她不喜欢,但在这种场所,这种称呼方法顺理成章。她真的在希望奇迹出现,她真的相信龙震会来上海。所以她在这里当舞女,就觉得是对龙震的一种侮辱,可除了这个,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上海滩,她还能找到什么更好的职业呢?

    “怎么,连芳名也不肯告诉我?”中年舞客固执地追问。

    樱武影轻笑“:以后再告诉你好吗?”

    “暂时保密,好呵,为了你我愿意等。”中年舞客微笑着,趁势把樱武影柔软的腰肢搂紧了些。

    幸好一曲终了。中年舞客只得松开樱武影,双双回到桌旁坐下。

    坐定后,中年舞客扬起了手。一个仆欧走了过来,“先生,您要什么?”

    “两杯香槟,要上等的。”中年舞客吩咐道。

    “马上就来。”

    仆欧朝樱武影使了个眼色,恭贺她又傍了个阔佬。

    “樱小姐,请。”待酒端到桌上让,中年舞客有礼貌地做了个手势。这种价格昂贵的酒,樱武影在皇室中是喝过的,然而在这里,舞客是不常饮用的。舞女陪舞客坐台子所享用的“酒”,其实是白开水来代替的。时下正是兵荒马乱之时,上海滩市面不免有些萧条,于是舞女和舞厅供应的昂贵洋酒成了奢侈品。动不动成了御用小报攻击的目标,在“商女不知忘国恨”的氛围中,一般舞厅连洋酒都不供应。只是黄金眼自恃牌头硬,所以照样供应洋酒。以吸引阔佬来消费。

    樱武影矜持地点点头,但并没有动那杯酒。在心里,她很怕这种以zhn有,玩弄漂亮舞女为目的而来的阔佬,她保持着必要的戒备。她打量着这个连鼻尖上都透着色的阔佬,不知道对方请她喝酒后还会怎样。

    中年舞客呷了口香槟后,从西装内袋中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樱武影:“樱小姐,这是鄙人的名片,以后会常来捧小姐捧场,有用得我蓝衣社的地方,也只管开口。我很愿意为小姐效劳!”

    樱武影从名片上知道,他叫石中华,是上海社会局局长。樱武影还以为他是像日本株式会社的什么社长,所以谅他不会轻举妄为。同时,她觉得她在报章里见过此人,好像与一个委员长什么的很熟。他好像也反对过什么禁舞的。因而还有点印象。她把名片放在桌上,客气地说:“原来你是上海滩上呼风唤雨的石局长啊!”

    石中华得意起来:“跳舞有锻炼身体之意义,且为文明各国社交之礼节,故本人向来认为:跳舞不应禁绝,而是要大力推广。跳舞是正当娱乐,不应与其他不正当娱乐等量齐观。再说亮些,女人是繁荣都市的一道风景,这是不可否认的。清朝的曾国藩极端讲理学讲道学,可人家打丈金陵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复秦淮河的花舫,以及秦淮河两岸的笙歌妓寮,繁荣了战后的南京。蒋校长是尊曾文公为师的,想必会明察秋毫”

    肆章 肃杀碧狼眼

    樱武影心想:就凭你这破男人还想打我这日本皇室无敌美少女的主意,门都没有!只是龙震这小子什么时候来,樱武影还真的没了主意。这深空小子不会真的挂了吧?!

    石中华仍就在那里高谈阔论。樱武影出于礼貌,也只得装着在那里听。

    樱武影貌似倾听的神态让石中华越发起劲了:“说跳舞有伤风化,这未免太过虑了。譬如游泳,男女裸身于一池,未见有伤风化。习惯成风,自然见怪不怪。古时候女人深出简出,男女授受不亲,不也一样有荒诞之事,史不绝书吗?这男女间的事,只应导之正轨,不应严防死守。《易经》乃圣人之书,易系辞即有男女媾精之说;《诗经》起始也是关睢好逑之词;桑间濮上,孔子更未曾删过,如果没有这风情,便没有这历史,这人类,这世界了。我的意思是----”

    天乐舞厅舞女管理员雷横走了过来,客客气气地鞠了一躬,打断了石中华的话头:“这位先生,樱小姐要转台子了。”

    樱武影站起来,朝着戴笠嫣然一笑,便随着雷横朝另一张桌子走去。

    石中华的脸拉长了。

    舞厅收银台面旁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华夏开口借人后,黄金眼咪起眼睛抽着烟,很久都没开口说话。华夏则摆出一副恭候答复的样子,颇有耐心地等着。

    华夏所说的神秘女郎当然指的是樱武影。樱武影刚来时,黄金眼为了扩大影响,特地叫樱武影匿名写了篇《异域女郎应聘天乐舞厅容貌倾城高雅无比》的新闻,并亲自送到《立报》去。新闻见报后,樱武影的名声就传了出去。许多舞客慕名而来,见樱武影果然容貌倾城,高雅无比,加之樱武影始终不肯透露背景,神秘的色彩就在各种版本中传扬了出去,天乐舞厅的生意是愈来愈好。从这种意义上,黄金眼的确是欠了人家《立报》的情,但用樱武影还情他还是不愿意的。他还想以樱武影的清纯和性感的形象多捞几个钱,一旦樱武影沦为交际花之类,对舞客的吸引力会大打折扣,这里毕竟不是夜总会。何况,以后还有机会派她的大用场!可让黄金眼为难的是:华夏不像是随口说的,后台不硬事情不重大他也不会轻易开口。在流氓堆里混了这么久,黄金眼心知肚明,无论是黄金荣的荣社和杜月笙的恒社都不具备吃掉对方的实力,一旦火拼,倒霉的还是他这个蟹脚。

    踌躇再三,黄金眼还是拿不定主意。他瞅了一眼华夏,决定探一下虚实再说:“请问华记者,怎么个借法?不讲你也不知道,干我们这行总要几个台柱撑一撑门面。”

    华夏笑道:“放心,规矩我懂,就借今天一个晚上。”

    “陪你睡觉?”

    华夏站直了身体:“黄老板,直说了吧。今天晚上是我们报社的老板宴请日本军界要人,酒席散后要开舞会。虽说上海滩的红舞女都请到了,但你这位神秘女郎却少不了的。我听我们老板说,特高课怀疑樱武影有日本背景,所以命我一定请到她,这对你们天乐舞厅的名声大大有利。现在上海滩基本上是日本人的天下。当然罗,最终还得由黄老板点头放人。也望黄老板给老弟这个面子罗。”

    “你说樱武影有日本人背景?可我每日听到她言语中全是吴侬口音,这决不可能。日本人在上海滩很霸道,他们要是硬说樱武影是日本人,从名字上说是,那还不是肉包子-----”黄金眼自知说错了嘴,把话说了一半刹住了。按说,日本人他是得罪不起,可要让他把樱武影送去极有可能有去不回,这事他是宁死也不干,他还指望樱武影捞更多的钱,自已也好在陆龙飞面前有个好脸色哩。再则,黄金荣与杜月笙面和心不和,真要是华夏诓自已,他拿自已的台柱子去为对方捧场,陆龙飞知道后指不定会剥了自已的皮。何况樱武影也未必去,假如去了,要是日本人硬要她上chung,以樱武影的个性,指不定弄个鸡飞狗跳,血溅舞场也指不定。还是不答应为妙。

    华夏看到黄金眼有拒绝之意,就说:“怎么,黄老板要剥我这个面( 修罗场 http://www.xlawen.org/kan/228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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