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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

    的琴声,沟通起来也没这么累啊,难道是因为妖的头脑构造和神长的不同吗?她干脆不说话了,闭上眼睛闭目养神,留点力气想办法逃走,方为上策。

    姬奈看着落瑶无动于衷的样子,气得七窍生烟。这时侍女凑到姬奈耳朵旁说了几句,落瑶估计是出了什么馊主意,因为她看到姬奈听了以后脸色变得柔和,还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

    姬奈走过来,用手轻轻顺了顺她的头发,对落瑶妩媚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害你,反而要好好待你呢,对了,你还没见过我哥哥吧,等下就能见到他了。”说完轻轻一笑,扭着腰走了。

    落瑶只当她又在发神经,懒得理会她的话,不知道这个姬奈使了什么妖术,她虽然手脚可以动,身上还是软绵绵的。

    虽然落瑶被掳来这里,姬奈也没有为难她,桌上放着糕点,摸摸肚子确实有点饿,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吃了几块,有点噎,却到处找不到水,有个小丫鬟刚好端了壶茶进来,这个丫鬟并不像先前的那两个生得面目可憎,看上去还未成年的模样,落瑶嘴巴太渴,直接拎了茶壶往嘴里灌,并没有留意到小丫鬟欲言又止的神情。

    这个地方似乎是个天然岩洞,窗外长长的藤蔓从半空垂下来,就像在空中突然长出来的一样,连根茎都找不到。

    交错的藤蔓把这里围成一方静谧的天地,看不见天空,屋子里整日里点着昏暗的油灯,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如果爹爹和娘亲知道自己失踪了,肯定着急坏了吧。落瑶暗自腹诽印曦,我在这里替你受苦,你是在哪逍遥快活呢,你惹的桃花债为什么要我来当炮灰。没想多久,脑袋开始晕起来,看来酒还没有完全醒,然后迷迷糊糊在桌上睡着了,睡梦中似乎有人过来碰了碰她的脸,落瑶低声呢喃几声,又睡过去。

    醒来时身上有点热,头似乎更晕,落瑶使劲摇摇头,睁开眼睛时,眼前的场景又吓了她一跳。

    这次是在一个非常华丽的房间里,她此刻睡的床足够两尺长,床前隔了一道屏风,上面绘着粉色的桃花,枝繁叶茂,红得娇艳欲滴,但是似乎仍是在妖族的岩洞,因为她看到窗外长长的藤蔓。

    隔着屏风看到后面似乎有个人影,眨了眨眼睛,那人影已经闪到面前,落瑶发现自己没有完全清醒,眼睛有点迷迷糊糊的不大好使,目光所及,看到一个长得极其挺拔俊美的男子正看着她。

    一身宽松的褐色袍子,腰间束一根玄色腰带,一袭墨绿色瀑布般的头发及腰散开,像丝绸一样泛着光泽,落瑶一时看得有点呆,这种美丽不同于祁远的清俊高贵,不同于印曦的丰神洒脱,而是像一朵千年昙花一样沉淀着徐徐绽放开来。男子抓着她的手腕,神色激动,漂亮的眼里灼灼的眼神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看服饰,应该是这里的族长。

    落瑶咬了咬嘴唇,很痛,不是在做梦,语气中甚是无奈:“你又是谁?”

    男子似乎极力平复着剧烈起伏的胸膛,有点小心翼翼地道:“尔嫣,你终于肯回来了么。”

    落瑶这次肯定他是认错人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似乎有些异样,与他紧贴着的手腕格外的烫,想挣脱他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尔嫣。”

    男子气极反笑,眼角微微出现一抹诡异的红,露出狂狷之色,一只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认错人?”说完拿出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枚紫水晶,冷笑着问她:“那么这块紫水晶你可还认得?”

    落瑶此时有些清醒,看到这块陌生的水晶,落瑶更加肯定他认错人了,迷迷糊糊地腹诽,若是有人真的不想见你,跟你说不认得它不就行了?

    轼丹又冷笑了一声:“不认得了?那我告诉你最后一次,我是这里树妖族的王,轼丹。”眼神深邃地看着她,“而你,是我夫人尔嫣。”

    这里的人是不是都不正常?落瑶还是不敢露出什么嫌恶的表情,生怕不小心惹怒了这个王,小命要不保,毕竟自己还没摸清楚这个轼丹的脾性,万一得罪了他,自己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干脆装糊涂,至少暂时不会有危险。

    只是,为何他一口咬定自己是他夫人尔嫣呢?难道自己和这个尔嫣长得这么像?

    第24章 飞血长街化雪梅,碧湘洞内相思毒

    其实落瑶不知道,这个尔嫣涉及到三十年前花妖族和树妖族的一段秘辛。

    轼丹第一次见到尔嫣是在一次妖族各族首领的筵席上,彼时,妖皇在仙魔大战中战死,群妖无首,大家自发聚了起来,商讨推选何人为妖王。

    他刚落座时就注意到一位紫发女子,看模样气度,应该属于花族的王,穿着一身淡紫色衣裙,大大的裙摆铺在地上,仿佛一朵盛开的紫牡丹,清丽高贵。周围的事物似乎都提不起她的兴趣,一个人就这么远远地安静地坐着,在那儿默默地喝酒,偶尔抬起来的紫色眼眸里露出点迷离。

    她的绝世美貌与冷艳气质让众人惊艳的同时,也牢牢锁住了轼丹的视线。

    一直以低调自居的轼丹,破天荒地在筵席上毫不遮掩他的锋芒,他建议各族落先推选一名妖王候选人,再在这些候选人里进行德智术选拔赛,最终胜利者为王。

    他的说法让众人赞赏不断,当然,也吸引了尔嫣的注意。

    轼丹虽然从未追求过人,都是女子来倒追他,但不代表他不会追人。

    他追人的手段往往是先隐在暗处,选中自己的猎物,再刻意在她面前绽放特有的魅力,逐步吸引,不动声色地看着猎物,一点点落入他早已敞开的怀抱。

    尔嫣也不例外,或者说,妖族的女子大概都抵挡不住,这样完美的轼丹。

    很多男人追求女人都喜欢穷追猛打,轼丹的聪明就在于,在尔嫣对他有一丝好感的时候,他急速地撤退,让人在失落的同时期待着下次的相遇。

    等尔嫣再次遇到轼丹的时候,轼丹毫无意外地看到,她眼里多了一些他想看到的东西。

    这样的轼丹虽然狡猾,但没人可以抗拒。

    树妖和花妖本来修炼的是同系妖法,互相吸引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后来两人发现树妖的法术绵长浑厚,而花妖的法术轻灵多变,若是共同修炼,取长补短,事半功倍,于是尔嫣提出鼓励两族通婚,轼丹其实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但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他虽然追求尔嫣的手段有点狡猾,但是动机是很单纯的,他并不想让尔嫣认为接近她是别有目的。

    不过既然由她来提出,自然最好。

    轼丹顺着她的意思拟了个旨意,昭告全族,通婚者赏。

    一时间,树妖族和花妖族的联姻,在妖界盛行一时,其他几族互相效仿。

    自从尔嫣和轼丹在一起后,尔嫣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花妖族的妖看到尔嫣的变化也是高兴不已。尔嫣还未学走路时,他们的王因病去世,尔嫣是王的独女,正常人的童年还未来得及体会,便早早地继了位,成为花妖族唯一的女君。

    小小的肩上背负着王的使命与责任,于是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孤独。

    直到轼丹的出现,妖们发现他们年轻的王开始有了点变化,脸上的笑容多了,心情似乎好了,快乐是很容易传染的,整个花妖族一扫往日的沉默,一片欢喜的景象,他们对轼丹也是心存感激的。

    幸福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

    轼丹和尔嫣成亲的当晚,尔嫣却毫无预兆地没了踪影,轼丹一个人等在礼堂,不是不生气的。但他担心多过气愤,心急如焚顾不得颜面,出动两个妖族一起寻找,尔嫣却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音讯全无,连她的气息都感觉不到。轼丹找了她三十年,想了她三十年,恨了她三十年,恨她的不辞而别,恨她的弃世绝尘。

    轼丹用额头轻轻抵着落瑶,痛苦挣扎的眼里倒映出她的影子,“尔嫣,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我想去找你,却又不敢离开这里,你不要我了么,不要你的族人了么?你怎么这么狠心。”

    落瑶心里一动,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漫开来,原来是个痴情男子。

    既然知道了他的弱点,那就不怕。

    落瑶一颗心从嗓眼稍稍落了下来,不留痕迹地离他远一些,说道:“你真的爱我吗?那证明一下吧?”

    轼丹抬头,微眯着眼睛看她:“你要我怎么证明?”

    落瑶其实身体已经十分难受,火燎火燎地,但是总归逃命要紧,若是能骗得轼丹一时情动挖心,倒也不错,闭了闭眼睛,努力使眼睛蒙上一层雾气,用了三分苦楚七分撒娇的口气说道:“把你的心给我。”

    “······”

    落瑶继续撒娇,媚声媚气地哀怨道:“怎么,你不是说爱我么?”最后一个么字还带着点上翘的尾音,落瑶在心里哆嗦了一下,自己都受不了了。

    果然,轼丹的脸色温柔起来,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脸颊,眼底像一汪深潭,“······我可不可以只给你一半,还有一半要留着装你。”

    饶是最动听的情话,落瑶也知道他不是对着自己说的,心想着看不出来这妖王居然也是花丛中的老手,自己没勾成他,反而差点被他勾了魂,落瑶稳了稳心神,艰难地说道:“不······行。”

    身上的男人看着双面绯红神志不清的女子,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劲,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了下脉,片刻,脸色铁青。

    方才一看到她,几年来压抑的思念一下子涌上来,乱了心智,居然没发现她中了自己族里的相思毒,这毒异常凶狠,中毒者在十二个时辰内必须与异□□合,否则七窍流血暴毙身亡,连神仙都不例外,所以后来被他列为禁毒,凡是私自用毒者,三生三世废除妖籍。

    轼丹心思飞快地转起来,能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施展这样凶险的毒,只怕只有一人,就是他宠坏了的妹妹姬奈。

    轼丹在细细观察的同时心里又是一惊,这个“尔嫣”脸上还被人施了易容术,心里一阵失落,随之而来的是震怒,急忙轻念口诀恢复她的真容,心里渐渐凉了下来,果然不是尔嫣。

    这女子虽然中毒,看得出依旧在极力克制身上的□□,妖族和魔族女子被施此毒后会无意识地使用媚术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她没有这么做,且身上没有一丝妖的气息,显然不属于妖魔类,更不是凡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神族。

    轼丹心里紧了紧,妖族和天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平白无故冒犯天族可不是件小事,若真是清乾天的神仙,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正在琢磨该怎么办,忽然听闻外面一阵异响,紧接着房门被一脚踹飞。

    一阵风裹着一个黑影袭来,仿佛一条暴怒的龙,探爪冲着他的心口探来。

    轼丹心里一沉,脸上不露声色,指尖闪着一抹碧绿色的光芒,在身前一挥,瞬间结出一面藤墙,替他挡住了一掌。

    印曦眼睛眨也未眨一掌劈开藤墙,攻势不减,手指虚空向轼丹神去。

    轼丹退了一步,挥挥手似是念了什么咒,被劈开的藤墙如灵蛇般缠住印曦的四肢,印曦一拳打上去就像打在软绵绵的海绵上,不起作用。

    他双拳紧握,紧盯着坐在床沿的轼丹,两道目光似是要在他身上看出两个窟窿,紧绷着脸,嘴里蹦出两个字:“放人。”

    轼丹认得印曦,他就是妹妹多次提到的那个北海国二皇子。

    轼丹看了一眼落瑶,站起身来,礼貌地向印曦拱一拱手:“二皇子,你不要误会,本座看这位姑娘有点眼缘,邀请她来洞府作客几天,你不让人通报一声便私自闯了我的房间,还踢坏了我的门,不知这位姑娘同你什么关系?”

    轼丹不能道出是姬奈,既然他是兄长又是族长,妹妹犯了错他也有责任,况且轼丹知道这个印曦一向不喜欢她的妹妹,更不想让他讨厌她。

    闻声而来的姬奈看到印曦出现,以为他想通了过来找她,煞是欢快地奔向他,在看到印曦紧紧盯着的落瑶,顿时明白了印曦的来意,面色一寒,脚步停了下来。

    印曦看也不看姬奈,只是急切地盯着浑身难受的落瑶,还好,应该没受伤,但是看样子似乎是被下了药,心里猛地一揪,咬牙忍着怒意问轼丹:“你管我同她什么关系,解药呢?”

    姬奈一颗心沉到谷底,印曦对自己的视而不见把心里的妒火点燃,冷笑道:“我们树妖的相思毒并无解药,还是赶紧给她找个男人吧。”

    印曦一双眸子要冒出火来:“你们······妖果然就是妖,手段都这么下三滥。”

    姬奈冷笑一声,向印曦走了一步:“这事情都是我出的主意,和哥哥无关,我哥哥才不屑做这些事情。谁让这个女人勾引你,要怪只能怪她自己!”

    印曦怒道:“不管是谁给她下的毒,这些以后跟你们慢慢算,让开!”说完往床榻走去,想要带上落瑶离开。

    姬奈从来没见过印曦急成这样,气得跺脚,跑过去拦他:“印曦!你就这么紧张她么,我可是追了你这么多年,她到底有什么好······”

    墨绿色锦服一闪,轼丹一把把姬奈抓到身边,训斥道:“你还嫌闹得不够!”若不是轼丹先一步拦住他,姬奈怕是要被印曦一掌拍飞了。

    印曦恍若无人地抱着落瑶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外面布了一层结界,冷着脸回头,看到姬奈得意的笑容:“你今天别想带她走。”

    印曦冷眼打量了一番,这结界结得颇恶毒,因为姬奈在结界里掺入了她的血。所以,解开它必须要用施法者的鲜血,否则只能从外面打开。

    印曦对外人一向没有耐性,这个姬奈今天多次挑战了他的极限。他走到一处青石台旁,把落瑶轻轻放下,手里祭起龙吟剑,朝姬奈横劈了过去。

    姬奈没想到谦谦君子如他,会突然对她动手,一时间愣在了那儿,轼丹见情况不对,一个掌风拦住印曦,趁机飞奔过来解救他妹妹。

    印曦退了一步,一个旋身,用巧力化掉轼丹的一掌,讥笑道:“我本不想动手,是你们非要逼着我动手。”话音一落,一连串北海国锥心拳法接踵而至,让轼丹一时招架不能,身上的衣服瞬间裂开好几道血痕,招招狠辣直逼命门。

    印曦二话不说,与轼丹打起来。

    小小的洞府哪经得住两人的拼死对决,洞内飞沙滚石,草木失色,印曦出手飞快,招招劈向轼丹的大||穴,轼丹心里对落瑶和印曦有点内疚,本来占尽天时地利,此时却不敢放开手脚,反而一直处于下风,勉强能招架得住。

    落瑶的双眼已经渐渐迷离,蒙上一层水雾,她躺在凉凉的青石台,身下传来阵阵凉意,却灭不了她身上焚烧的火,眼前只看到一黑一绿两道颜色紧紧纠缠在一起,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下腹似乎有千只万只蚂蚁在咬,她挣扎地想爬起来,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两眼一黑,从台上跌落下去。

    本以为要摔到地上,忽然闻到一阵熟悉的异香,跌进一个温柔的怀抱。

    转过头,对上一双骤深的眼眸。

    “你怎么······”落瑶因为身体的重量,双手紧紧抓着祁远的衣领,因为药的缘故,声音沙哑得厉害,她顿了顿还是坚持把话问完,“来了?”

    祁远轻轻捋过她被汗浸湿的碎发,眼里充满怜惜:“嗯,来接你。”

    快速脱下身上的外袍,把她全身盖住,落瑶全身非常虚弱,祁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已是波涛汹涌,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泛起骇人的怒色:“谁给你下的毒?”

    落瑶半倚着祁远,眉间一缕倦色,两眼直勾勾盯着姬奈。

    姬奈不认识祁远,但是她看到祁远的服饰丝毫不比印曦逊色,容貌更是在印曦与哥哥之上,且他周身散发的气场竟然让人无法直视他,姬奈突然对落瑶更加厌恶,凭什么这么多极品男人都围着她转。

    祁远看了姬奈一眼,姬奈只觉得手脚发凉,身上的血液都像是冻住了不再流动。

    落瑶抓着祁远的衣领,头埋在他胸前:“祁远,我难受,我难受······”

    祁远的眼里有些不忍,随后闪过一丝凌厉,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平静无波。

    祁远看着姬奈:“解药呢?”

    落瑶的角度看不清祁远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姬奈像中了蛊一样喃喃回答:“此毒······无解。”

    在祁远转头的时候,落瑶不经意间瞥到他的眼神,可是已经来不及,她的心头一震。

    摄魂术。

    只要看见施法者的眼睛,就如□□纵的人偶,任施法者摆布。这种法术似正似邪,稍不留神,就会反被摄魂术控制,堕入魔族。

    祁远定是怕姬奈说谎,情急之下才想到用摄魂术逼她说出真话。

    落瑶方才只看了一眼就浑身难受,更不用说被祁远控制着的姬奈了。

    “啪”一声,姬奈整个人突然横空飞了出去,撞到对面的壁上,轻微的咔嚓几声,震断了几根肋骨,姬奈可怜巴巴地反应过来,咳了几口血。

    本就因为被摄魂而惨白的脸,因为嘴角都是血迹,更显可怖。

    在场中打斗的两人发现了不对劲,终于停下手来,站在半空中,轼丹认出,来人居然穿着清乾天上天君的服饰。

    祁远眼中划过一丝寒光,脸色已经冷得快结冰,低沉着声音说道:“本君从来没打过女人。小小的树妖给我未婚妻下毒,你们当真把我天界皇皇神威践踏在脚下了吗?”

    轼丹和姬奈这才知道落瑶的身份,知道惹了大麻烦,两人僵在那里,一个站着,一个趴着,脸色都煞白。

    轼丹忙从半空落下来,踉跄了几步,向祁远作揖:“陛下,今日之事确实是我的错,并不知道天后的身份,这其中有些误会,还望······还望天君能网开一面。这毒虽然无药可救,但也有一法,不妨······”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下去,轼丹揣摩着看了看祁远,他实在不清楚这位天族神君的脾性,下面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言尽于此,想信祁远自然能听懂。

    祁远神色动了动,看了眼怀里的落瑶,她的意志力快要烟消云散,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难能可贵。她的头发有点凌乱,额前的碎发因为出汗而湿湿的,却显得更加妩媚,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腰,也不管周围还有别人,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她此刻迫切地需要降温,而祁远常年微凉的体温让她流连不已。

    祁远的身子一僵,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尽量让语气显得平稳:“这里交给你,回去和夏极说一声,人我带走了。”说完和落瑶一起倏地凭空消失,留下印曦与轼丹面面相觑。

    印曦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句话是祁远对着他说的。

    第25章 愿君不负相思意,万叶千声皆是情1

    与此同时,祁远的翩翩身影出现在耀清宫,怀里拦腰抱着落瑶,落瑶闭目昏睡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身上盖着他的外袍。

    瞬移法。

    他很久没用过此法,一般也是在紧急时刻才会使用,只是刚才看到落瑶贴上来的那刻,头一个反应居然是,绝不能让其他男人看到她的媚态,潜意识用瞬移法回到了清乾天。

    再加上刚用过摄魂术,直到站在耀清宫门口,还是觉得有点头晕。

    清乾天的空气比妖族的那个岩洞好多了,清风徐徐,繁星点点,夜色如怀中的姑娘一样,如此温柔。

    当两人一个面色绯红,一个只着中衣出现在耀清宫门口时,一向把八卦当作自己终生事业的梵谷觉得,他来的真的是时候。

    其实梵谷原本是来找祁远的,后来没找到他,也懒得再跑一次,干脆跟程誉在前殿下棋喝茶,彼时梵谷正捏着一颗黑子准备落下去,抬头看到门口在风中凌乱的两人,黑子没有征兆地落到一个极其诡异的地方。

    程誉笑得眼角都翘起来:“其实神君不用这么客气,小仙棋艺虽不能跟天君相比,但也算是有点小成,神君特特放了这么多水,小仙有点过意不去。”

    梵谷听闻回过神来,对着程誉恍惚道:“约莫是今日水放得多了,有点口干舌燥头晕眼花,我瞧着门口有个人影怎么像是祁远?”

    程誉顺势回头一看,当即如同木鸡一样傻了眼。

    这下棋也不用下了,梵谷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带着点匪夷所思:“原来不是我眼花啊······”

    祁远满腹心思都在怀里的落瑶身上,没有意料到殿内有人,一阵风吹来,带起几片树叶,他紧了紧盖在落瑶身上的外袍,把她整个包在宽大的衣服里,仍旧旁若无人地越过他们,走向寝殿。

    梵谷看着祁远的背影,对着程誉说:“他不是去芙丘国提亲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难道被退亲了?”

    程誉还没回神,只是从木鸡变成了活鸡,说道:“梵谷神君,天君平时可是非常注重仪表的,一直是清乾天仪容的表率,你说怎么就······”

    梵谷做了个“佛曰:不可说,不可说”的手势。

    虽然主子平时在私底下穿着有点散漫,可今天穿着中衣回来还是第一次。程誉识趣地没有跟上前,选了个善解人意的丫鬟过来低低吩咐了几句,丫鬟应了声马上准备热水去了。

    梵谷看着祁远看似从容地从他身边走过,眼神犀利的他还是发现了祁远掩藏在眼底的暗流,于是拍了拍手起身,眼神颇有意味地看了眼祁远的寝殿,跟程誉说道:“看来他今天是没空见我了,我改日再来。”

    程誉还在旁边心神不宁地琢磨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担心祁远在来的时候有没有遇上旁人,若是改日有人问起来该怎么说,脑子里千回百转,所以梵谷提出要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多挽留,客气一番后跟他作了一揖算是送别。

    祁远把她放到床上时,落瑶还像只树熊一样死死搂着他的脖子,祁远有点哭笑不得,拍拍她的手,温柔地说:“瑶瑶,到家了。”

    落瑶死命吊着他的脖子,摇摇头,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落瑶的脸颊贴着他单薄的衣服,因为外袍在妖洞里已经脱下来给落瑶,祁远现在只着一件薄如婵娟的丝衣,衣襟处因为落瑶的磨蹭有些松开,露出结实紧致的胸膛。

    落瑶稍稍用力勾了勾手,使他的胸膛离自己更近些,然后调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舌头下的身体僵了僵,一向冰冷的身体开始慢慢变热。

    落瑶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开始得寸进尺,手脚并用地缠住祁远。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乌黑的秀发铺满整个玉枕,秀挺的鼻梁,因为情欲而迷茫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贝齿轻咬着饱满的唇,因为紧张而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原来她是这样美。祁远由着她抱着自己,虽然她是他选中的天后,却也不希望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乘虚而入,可是别无他法。

    祁远轻闭了下眼睛,睁开时已经暗流翻腾,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瑶瑶,不要怪我。”说完手一挥,床前的帷幕落了下来。

    落瑶根本就没注意听他在说什么,脑子里已经全是浆糊,只觉得心里异常燥热。

    白皙的手指探入他的衣襟,抚摸着他胸膛的肌肤,手指画着圈圈,嘴里喃喃自语:“男人的皮肤怎么也可以这么光滑呢。”说完似乎又觉得不满足,还用嘴舔了口。

    祁远的眼神极其深幽,仿佛要把她吸进去揉碎,他深吸一口气,捧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咬,呢喃道:“应该没有你的滑。”

    落瑶甚是迷离地问他:“你怎么知道?”说完想摸摸自己的皮肤比较一下,抬手时发现手上一凉,不知什么时候衣裙都褪到地上,身上一览无遗。

    落瑶忙用手捂住重要部位,一脸控诉地看他,只见祁远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红,低哑着声音说:“我只是刚才想了一想,它就,就突然飞出去了。”落瑶难得在这时候还能转了转脑子,那确实不是他故意的,天君的法力无边,万物以他的意念马首是瞻,有时候意念一起,法术就生,也不算什么稀奇。

    祁远俯身的时候,脖子上的一个玉坠从衣里滑了出来,掉到落瑶鼻子上,落瑶胡乱用手抓了抓,放眼前一看,是个非常精致的蝴蝶玉坠,顶部用一根红绳穿着,一看就是上古时期的神物,落瑶糊里糊涂地摸索了一下,质感不错,凉凉的。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祁远用力啄了啄落瑶的嘴角,似乎不满足,又伸出舌头扫了扫她的嘴唇,落瑶只觉得一阵晕眩,脑中一片空白。

    祁远双眸清澈如水,一边注视着落瑶的眼睛,一边温柔地吻着她,等着她目光涣散的眼里一点一点重新恢复神采时,轻轻撬开她的贝齿,找到她的小舌头温柔地吸吮,双手从她纤细的腰滑到软糯的背,修长的手指轻轻撩拨着她,仿佛在弹一把珍贵又易碎的琴。

    *****

    房内春光缭绕,纱幔低垂,地上罗裙锦袍凌乱,账顶浮浮沉沉。

    第26章 愿君不负相思意,万叶千声皆是情2

    云雨初歇,落瑶终于沉沉昏睡去,脸上不正常的艳红慢慢褪去,呈现出欢爱过后正常的绯红。

    她本来就长得极美,此刻因为刚刚被他全身疼爱过,浑身粉红的,还有他刚刚控制不住而留下的红痕,祁远有点不自在地闪烁了下眼睛。

    落瑶整个人缩在一旁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薄被刚刚遮到她胸前,露出让人窒息的起伏,浑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祁远觉得再看下去他又要深陷下去,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她脸上收回,稳了稳心绪替她把了个脉,灵力在她周身探了一圈,感觉到毒差不多已经消失殆尽,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几万年来,他一直对女人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今天也是初次尝试,以前没有过倒也没什么,如今经历了一次鱼水之欢就有点食髓知味,尤其是跟自己心里的人一起。

    这个相思毒果然厉害,刚开始她如猫般嘤咛着向他撒娇,到后来哭着挠着开始无节制的索求,祁远刚开始有点担心她会受不住,后来逐渐控制不住,自发自主一遍遍给她,虽然知道她是无意识的,但心里依然有一丝淡淡的喜悦。

    他有点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能对一个人这么有耐心,他想了很久他对她的感觉,对了,是纵容。

    落瑶刚才的意识是含糊的,不知道她醒后会不会记得这些?祁远想了想,如果她记得,那就干脆告诉她木已成舟,从此把她锁在身边不相离,如果她忘了,那也没什么关系,以后他会用行动让她记起来,彼此身体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权衡之下,天君觉得此刻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好。

    只是高兴归高兴,落瑶刚拔去毒,身体有点虚弱,他得找点药草好好给她补一补。

    祁远看着熟睡的落瑶,勾了勾嘴角,手指捏了个诀,往落瑶身上一拂,替她清理干净身体,把云被替她往上拉了拉,轻轻盖住裸露的无限春光,又细心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才披了件外袍走了出去。

    祁远从房内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院子里织着一颗颗夜明珠,满院的树木都笼着一层薄薄的珠光,他从未觉得一颗颗的夜明珠可以如此圆满。

    程誉尽职地守在殿门口,眼观鼻鼻观心,低头极力掩盖住脸上的不自然。

    他跟了祁远的几万年,从来没遇到过祁远抱女人回来,昨晚的状况有点让他始料不及,想替祁远做点什么事情帮帮忙,又发现无从下手,只能在那儿干着急,还好梵谷提醒他:“这往后可是家常便饭,你要趁早习惯”。

    程誉抹着汗点点头感激梵谷的及时提醒,可是一见到祁远,还是忍不住不好意思,昨晚他在殿门口守了整整一夜,里面的动静断断续续,后来他只好闭住听觉,不让那些声音钻进耳朵乱了心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奇怪,又不是做贼,为什么要心虚?

    祁远没留意到程誉此时痛苦的神情,沉声道:“我出去一趟,落瑶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要吵醒她。”

    程誉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色,听到“虚弱”二字时又腾地闹了个大红脸,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头低到胸口。

    “你脸红什么?”祁远发现了他的异样,随口问了句。

    程誉慌忙说:“没,没什么,我一定吩咐人好好照看着。”他有点招架不住天君的直白,说完头低得更低。

    祁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也不再和他多说,一阵风出去了,他要替落瑶寻几味药草。

    一阵清新的药香萦绕在鼻间,浑身又酸又痛,轻轻动了下脚,一种撕裂的感觉痛得落瑶皱了皱眉,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泡在一方药池里,水上飘着一些奇怪的药草。

    抬头看到一抹柔和的晨曦,从云层中穿透出来,再穿过稀薄的雾气,轻盈地落在水面上。

    落瑶揉了揉额角,断断续续地回想起昨天的情形。印象中似乎被姬奈掳去妖洞,之后印曦为了救她和轼丹打了起来,再后来,被祁远带到耀清宫,然后······然后是祁远的锦床。

    “啊。”落瑶懊恼地轻呼一声,双手遮住红得像喜蛋一样的脸。

    “醒了。”祁远低低的声音传来。

    听见祁远的声音,落瑶依然捂着脸,心突突跳得更厉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偷偷分开两个手指,透过指缝里往外瞧。

    药池旁边放了两张榻,中间有一个茶几,上面煮着一壶开水,祁远依旧一身白衣胜雪,慵懒地躺在其中一个榻上,眼睛微闭着。

    落瑶想问她的衣服是谁脱的,可是又觉得既然两人都已经坦诚相见,关键时刻是祁远救了她,现在再问这些似乎有些矫情,万一他说是他亲手脱的那该怎么回答,可是不问的话总觉得心里堵了什么东西,正在犹豫问与不问之间,祁远仿佛闭着眼也能看到她心里,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用云被裹了你过来,没有替你穿,也没有替你脱。”

    被看穿了心思,脸上有点挂不住,落瑶低着头装聋作哑不睬他,只听见祁远又说:“该看的都看了,你还这么放不开么?”

    落瑶嘴角抽了抽,脸上烧起来,想找点东西遮住脸,可是四下除了水和药草,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只好悄悄把头埋进水里,不敢再看他。这个不难,落瑶从小识水性,她可以在水里一天一夜不用出来。

    一双冰凉的手伸过来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捞了上来,祁远仿佛故意和她过不去,冰冷的话里带着点笑意:“昨晚的你可不是这幅样子。”

    落瑶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抹去脸上的水,一收刚才的聋哑状,红着脸瞪他道:“我,我那是中了毒才与你······诚然,诚然我是你的天后,你救我无可厚非,可毕竟还没成亲,总归······”落瑶努力在脑里找了个词,“总归不合礼仪。”

    祁远放开了她的手,挑了挑眉:“礼仪?”

    落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理直气壮地说:“对啊,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礼仪,说是成亲前不可以见面的,否则是不吉利的。”

    祁远低头沉思了一会,道:“这倒是我疏忽了,”落瑶正要舒一口气,又听他说道,“回头让司空修改掉这些无聊的礼仪。”司空星君是掌管礼仪和祭祀的仙官。

    落瑶默然了。

    这些药大概有除痛的效果,泡完药浴后身上的酸痛缓解了许多,先前因为中毒而软绵绵的四肢已经恢复力气,除了双脚走路有点别扭,似乎没什么特别不舒服。回到耀清宫的时候,程誉已经摆了一桌的膳食。

    程誉似乎已经料到祁远和落瑶回来,远远候在殿门口,后面站着两排侍女,粗粗数了数,有二十个。

    落瑶下意识驻足顿了顿,祁远轻声对她解释:“耀清宫的内侍不多,平时我的日常起居都是程誉一个人在打理,你住这里也需要几个丫鬟,我就让程誉去西王母那儿点了几个聪明伶俐的丫鬟,西王母对侍女的要求极高,她那儿的丫鬟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你且挑一挑。”

    落瑶其实想说自己没有那么娇气,不需要很多人侍候,她在家里时也就辛辛一个丫鬟,于是她挑了个看着顺眼的留了下来,其余的让程誉送回西王母那儿,程誉看了祁远一眼,祁远点头默许了,就打发剩下的那些侍女回去了。

    落瑶问着小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行了个礼,回答道:“娘娘,奴婢叫初一。”

    落瑶唔了一声,边和祁远走进殿,边说道:“你们天上的礼数颇多,我与天君尚未成( 又把夫人弄丢了 http://www.xlawen.org/kan/23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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