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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接着蚊子一阵欢喜道:“咱们今天晚上能吃野味了!这黄皮子还真肥!”我转身一看,蚊子正一手拎着一条黄皮子的后腿,朝我一阵抖动。再一看,那狐狸浑身洁白无瑕,皮毛油光铮亮,只是这回中了蚊子一记追魂工兵铲已经昏死过去。

    我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说过,据说黄皮子姓黄,在东北外仙中排名第一,年头多的黄皮子皮毛会变成雪白的颜色,道行也就越深。我看着蚊子憨笑的脸道:“蚊子,你打死了一个神仙。。”

    第46章 鬼面阎罗(中)

    听了我的话,蚊子一脸藐视地说道:“别说一个黄皮子了,要是饿急眼了,他妈天王老子我也给逮住吃了。今儿你们几个算是捡着了,我给大家伙儿炖锅黄皮子肉!这玩意儿别看闻着骚哄哄的,肉可香着呢。”蚊子说罢,取出绳子把黄皮子的四条腿绑了,扔到地上叫方教授看着,就忙活起来。

    外屋的锅灶还在,刚下过雨,蚊子一会儿的功夫就弄回来清水干柴,叫陈可心把锅灶刷干净了,就等着剥了黄皮子的皮,好顿锅肉吃。一通忙活过后,被蚊子抓住的狐狸也醒了过来,黑暗中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奈何四只爪子都被绳子捆了一时之间不得脱身。一旁的方教授问我道:“你刚才说铁蛋打死了一个神仙?是怎么回事?”

    我对方教授印象本来就不怎么样,而且这个人太过市侩,一遇见困难就哭天抹泪的一副娘们样,更是让人反感,此时见他发问,我有意吓唬吓唬他。我正了正色,压低声音对方教授说道:“虽然您是个教授,可是有些事儿您可能真不知道。在我们老家,浑身毛发变得洁白无瑕的黄皮子就算是仙家,有道行的。”说罢我叹了口气,继而说道:“蚊子还要吃了它的肉,我看这次咱们肯定要遇见麻烦了,这黄皮子可是鬼魅的顶头上司,整不好它一会就得调两个孤魂野鬼来”

    方教授对鬼神之说,很是忌惮,听完我的话,脸色惨白,‘霍’地一声从地上站起来,一脸的惊恐对我说道:“那那还等什么?赶紧放了它吧!”见我没做反应,转身就要解开地上同样是惊恐万分的黄皮子腿上的绳子,一边嘟嘟囔囔地说道:“黄大仙,我现在就把你放了,你可别怪罪我不是我要吃你肉的”

    我原本想这方教授虽然胆子挺小,不过万万没想到他会给黄皮子松绑,就一眨眼的功夫,黄皮子两条前腿上的绳子已经被他解开了。蚊子和陈可心忙活的差不多了,一锅雨水已经烧开,正要拿了黄皮子剥皮下锅,瞧见方教授撅着屁股给黄皮子松绑,当即怒道:“哎,我说你他妈干什么呢?弄跑了它,我把你扔锅里煮上哎,说你呢!”

    方教授好像忽然之间入了魔障一般,蚊子和他说话,他好像没听见一样。浑然不知的仍然伸手去解狐狸后退上的绳子。蚊子哪里能让,当即飞身扑去,就要拦住方教授。蚊子身手敏捷,瞬间便已经来到他的身旁。蹲在地上的方教授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掐住蚊子的脖子,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抄起一块儿板砖,二话不说就照着蚊子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我在一旁看的清楚,此时哪还顾得上别的,******要是蚊子让他拍上,半条命就算交代到这了。来不及细想,我飞速起身,一脚踹到方教授的身上。我这一脚用力不小,方教授被我踹的一个踉跄,摔到火炕上,脑袋撞到炕沿上发出‘彭’地一声。

    蚊子脱围,揉了揉脖子骂道:“他女乃女乃个腿的,这小子跟我下死手,我今儿个要不拍死他都他妈对不起我自己。”说罢举起工兵铲子就要拍方教授,我赶紧一把拽住他道:“行了,你也没少鼻子烧眼睛的,挺大个爷们,犯不上跟他斤斤计较”我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脑后生风,赶紧一歪脑袋,肩膀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扭头一看,摇曳的灯光中,方教授脸上血迹殷殷,面无表情的站在我身后,举着板砖又要往我脑袋上砸。

    我哪里敢怠慢,一伸手掐住他的手腕,骂道:“草你姥姥的,我他妈就吓唬吓唬你,你犯得上这样么?”我怒气上涌,真想一刀捅死他,不过我马上发现,方教授的手劲儿异常的大,手腕虽然被我抓的死死的,可是却仍然阻挡不住他的力道。

    抬眼一瞧,我心里咯噔一下,方教授的眼睛浑浊,完全没有半点生气。额头刚刚撞到炕沿上还不断涌出鲜血,他好像也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样。难道他被鬼上身了不成?我这头还没想完,只觉得肚子上一阵闷疼,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头一看,项方教授正用另一只手不断击打我的腹部。我登时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和蚊子好心好意的帮着他找学生,难道还找出错来了?

    想到这里,我也不客气,右腿一抬,膝盖就狠狠的顶到他的肚子上。方教授闷哼一声,身体向后退了两步,跌坐道地上。我赶忙招呼蚊子一起动手,算是把他按到地上。抢下他手中的板砖,蚊子问我道:“老胡,你看这孙子他妈怎么了?他这是想弄死咱俩啊,咱们可没欠他钱!”

    我摇摇头,让蚊子看了看他的眼睛,道:“谁也没招惹他,不过我怀疑他应该是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你看这眼神,要不他哪来那么大力气?”蚊子两眼不断挣扎的方教授道:“这还不好办,你瞧哥们的,保管手到病除。”蚊子说罢,腾出一只手在怀里掏出个黑驴蹄子来,就要往方教授的嘴里塞。

    方教授不断挣扎,力气奇大,奈何被我和蚊子死死的按在地上,手脚皆不得用,正好看到蚊子递过来的黑驴蹄子,张嘴便咬。喉咙里不断发出一声声低吼,咬的黑驴蹄子嘎吱嘎吱响个不停。我和蚊子面面相觑,难道我们俩都猜错了?既然他不怕黑驴蹄子肯定就不是撞鬼,那又是为什么他无缘无故的跟我和蚊子下死手?蚊子一手按着方教授,一手拿着黑驴蹄子,抬眼对我说道:“老胡,我看他八成是得了失心疯了,咱们也别跟着个疯子在这扯淡了,赶紧把他捆了,下山去吧!”

    我听蚊子说道‘失心疯’脑中一动,拍了大腿一下,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说罢我让蚊子好好按住方教授,别在作出什么伤害大家的事。转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工兵铲子攥在手中,寻起那只被我们拿了的黄皮子来。

    黄皮子被方教授解开了两只前爪,此时正不断向墙角爬去。见我起身来寻,好似通得人性一般,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不过后面两只爪子还牢牢地绑着,再快也快不了多少。我两步走到黄皮子近前,一伸腿,狠狠地踢到了它的脑袋上,吐了口吐沫道:“你妈的,老子一世英名,差点就让你害了命去!”

    蚊子那边一直按着的方教授在我踢了黄皮子一脚之后也恢复了神智,捂着脑袋上的伤口叫个不停。蚊子看了看方教授,又瞧了瞧我,一脸好奇地问道:“老胡,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在那演电影哪?”我这才腾出功夫对蚊子说出原委来。

    传说有了道行的黄皮子和狐狸,都能摄人心魄,如果有人对它不敬或者是冲撞了它,都会做出很怪异的举动来。不过我想这应该是黄皮子和狐狸一类,能用眼睛发出脑电波控制人类,我想刚才方教授就是让这只黄皮子给控制住了,这才对我和蚊子痛下杀手。

    蚊子听完,不禁勃然大怒,说这样的孽畜可是留它不得,当即动手,两铲子就结果了它的性命。蚊子拍死了黄皮子,高声朝外屋喊道:“我说大妹子,你那水烧开了吧?我这可要动手扒皮了!”喊了一声,外屋中并没有传来陈可心的声音。

    我心头一紧,害怕陈可心出了意外,赶紧也跟着喊了两声。可是从门口望去,外屋中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开水在铁锅中发出的吱吱响声,除此之外,静的好像一潭死水一般,诡异的吓人。

    我拎着工兵铲子,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只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外屋中,只有灶膛中摇曳的火光,还哪里有陈可心的影子?我头皮一麻,心说坏了,难道她出事儿了不成?要不刚才我们三个在里屋打斗发出这么大的声响来,她没有理由不进来看看。

    越想越怕,我也顾不上给狐狸剥皮的事了,赶紧招呼了蚊子,二人拍亮狼眼手电筒出门寻找起来。秋雨过后,空气愈发寒冷,一张嘴就能看到一大团白色的雾气萦绕,我和蚊子穿的不少,可是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房子跟前荒草连绵,被夜风一刮,四下晃动,鬼影婆娑,让人心生寒意。我和蚊子刚走出几步,方教授忽然慌慌张张的从屋子里跑出来,说要和我们一起去找陈可心。

    我四下看了看,忽然瞧见顺着我们来时的方向,陈可心正慢慢走着。总算是发现了陈可心的踪迹,三人赶紧跑了过去。来到近前,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刚要出口询问,只觉得后脊梁一阵发冷,感觉好像被无数双眼睛盯住了一样。抬眼瞧了瞧,心中不免一惊,只见我们四人周围墨绿色的鬼火上下翻动,漂移不定。

    饶是我和蚊子胆子不小,此时也觉得腿上有些发软,一股寒意瞬间从心头流变全身,好像被人迎头浇了一身带冰碴子的水一样。蚊子捅了我后腰两下,小声说道:“老胡,我怎么感觉好像被不少人盯着看似地呢?”

    我一边拽住封幕晴,一边对铁蛋说道:“咱们这是让一群黄皮子给围上了,蚊子你快用狼眼手电筒照照它们眼睛,我让他们看,给它们眼睛都给我照瞎了!”这狼眼手电筒的强光非常厉害,要是照到人眼上,能导致人瞬间爆盲,更不用说是黄皮子了。

    蚊子也不多言语,立马拍亮了手中的狼眼手电筒,四下照了一圈。狼眼手电筒强光所及之处,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跑跳之声。陈可心也在此时幽幽转醒,抬眼看了我一下,惊讶地说道:“我出来方便一下,你们怎么也跟出来了?”

    我知道她肯定也是着了黄皮子的道了,简单解释了一番,听得陈可心惊讶不已。解释完了,四人这才又奔着小房子的方向走去。此时已经大黑,天空晴朗,我下意识的抬眼瞧了一下,心说不好,赶紧询问蚊子道:“蚊子,今儿个是阴历初几?”

    蚊子一亮茫然地看着我,愣了半天才说道:“咱们出发那天是初五已经过了两天哎,对了,今儿个是初七,老胡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叹了口气道:“这才是他妈出门没看黄历..”

    第47章 鬼面阎罗(下)

    我家那本包罗了风水杂学的《地脉图》中所记,每个月的初七,是一个月中阴气最重的日子。这天当值的星君是天狼星,主妖邪之事。也是我百密一疏,没想到这次我们来帽儿山,整好赶上个初七的日子,想必我们此番进山一定会遭遇很多波折。

    蚊子听了我的话,大嘴一撇,满不在乎的说道:“哪来的这么多说道?人民当家作主都这么些年了,要是这帮黄皮子,僵尸之类的邪秽之物不开眼,想要跟咱们找茬,我肯定把它练的满地找牙!”蚊子说罢,拿手拍了拍肩膀上的背包,很是得意。

    我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就算真有邪物挡道又能怎么样?我和蚊子都有驱邪避凶的摸金符,而且背包里还有陈半闲置办的散弹枪在,别说是黄皮子了,就算现在来上一卡车的僵尸,也足够它们好好的喝上一壶了。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也释然了许多,长出了一口气,道:“老话说邪不胜正,不过这里黄皮子实在太多,还是要多加小心,现在咱们的首要任务,就是赶紧填饱了肚子,才是正经!”

    听了我的话,蚊子的肚子很是应景的‘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他揉了揉肚子,嘟囔道:“人是铁,饭是钢,这话说的真他妈有道理,咱们这就进屋把那条黄皮子剥皮下锅,好让外头这帮好好瞧瞧,和咱们作对的下场,那绝对是死路一条啊..”蚊子话还没说完,猛地脸色一变,手中的工兵铲子突然抡圆了朝着我拍了下来。

    我被蚊子的举动吓了一跳,难道这小子也着了黄皮子的道?可是抬眼望去,蚊子的眼神却并没有像方教授之前那样,变得浑浊无神,我忽然觉得不对,难道是我身后出了什么情况?意识到这,我赶紧扭过头,只见房子旁的墙角中正有一个黑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我心头一惊,难道又出来一个僵尸?虽然刚下过大雨,可是这僵尸也不能像蘑菇似地钻出来吧?我越想越气恼,这他妈不是看我们好欺负么?那个还没解决完,又出来一个。陈可心和方教授也看到了墙角黑暗中的那个站立的黑影,方教授双腿一软,就要瘫坐在地上,幸好被陈可心在一旁拉住。

    说时迟那时快,带着呼呼的风声的工兵铲子已经到了我的头顶,我赶紧一把抓住了蚊子的手腕,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如今敌我形势还没看清,万万不能轻举妄动,我也随手抄起了工兵铲子和蚊子比划了两下,一起朝着黑影慢慢摸了上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有了情况一味的躲闪一惊解决不了问题,只有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我们的安全。来到近前,我猛然拍亮狼眼手电筒,一道亮如白昼的白光直接照到墙角的黑影上。我们这才看清,原来墙角的这个黑影并非僵尸,而是一个彩绘的泥人。这泥人身高同我差不多,只是浑身的彩色涂料一惊变得花花绿绿模糊不清。蚊子看了两眼,对我说道:“老胡,感情他妈这是个判官啊!”

    泥人一手持笔,一手持书,生的一副恶鬼夜叉的嘴脸,青面獠牙,好不恕N颐腿幌肫鹄次壹夷潜尽兜芈鐾肌分械刈志碇屑窃亍!靶蘼薜赜泄砻妫幢誓芘谢鲆栏!9砻嫒粜砩樱砟溉艨薇闶歉!!毕氲秸饫铮蚁乱馐兜某驶婺嗳说牧成峡慈ィ患嗝驸惭兰洌煌缸乓凰抗钜斓囊跣Α?br />

    当下我把来龙去脉同众人讲了一番,蚊子大怒道:“他奶奶个腿的,感情他就是那些黄皮子的头头?今儿个不叫她瞧瞧我的手段,我不把她给拍哭了,我都跟她一个姓。”说罢手对着鬼面阎罗彩绘就砍了一通,直拍的鬼面阎罗上的彩绘七零八落方才住手。

    我见鬼面阎罗彩绘的泥像已经被蚊子砍的细碎,这才同蚊子一同转身回到了小屋子中。方才我拍亮狼眼手电筒,陈可心也看了个一清二楚。也许因为害怕,她的脸色多少有些苍白,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道:“老胡,那个泥人应该有些年头了,可是为什么它不禁没有破损,而且身上的彩绘还会这么鲜艳?”我心中也是纳闷,按理说就算帽儿山中有古墓,可是也断然不会出现鬼面阎罗这样的恶鬼形象?此时陈可心发问,一时之间我也是答不上来。

    蚊子在一旁摆摆手道:“这个世界上解释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也许是有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摆了这么个泥人在这里吓唬人也说不定。咱们还是赶紧进屋吧,一会灶膛里的火都过了,还怎么煮肉吃了?”蚊子说罢,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我们三个紧跟在他的身后,也走了进去。

    外屋灶膛中的火此时烧的正旺,铁锅里的水也翻着花的沸腾了起来,袅袅升腾的热气迎面扑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蚊子从背包里翻出了一把小刀,撸胳膊挽袖子的拎起了已经断气了的黄皮子就开始剥皮,陈可心看不下去,跑到灶膛前烧火去了。

    我怕屋外的黄皮子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拎着工兵铲子靠在门口,为众人警戒。方教授因为接连被惊吓了好几次,脑袋上又受了伤,流了不少的血,此时也靠墙找了一个相对干燥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眼神空洞的看着蚊子把黄皮子大卸八块。

    灶膛中摇曳的火光,把小屋晃的忽明忽暗,四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铁锅中的热水不断的发出吱吱啦啦的响声,沉闷的气氛压抑的人有些透不过气来。洁净如洗的的天空中,漫天的繁星正发出了璀璨的光芒,我摸出了一根香烟点燃,狠狠的吸了几口。

    蚊子手脚麻利,一会的功夫就把黄皮子给收拾的妥妥当当,扔进铁锅里煮了起来,一会的功夫,整个外屋满是浓郁的肉香味道。虽然荒山野岭的一点佐料也没有,可是这股浓郁的香气,还是勾的人食指大动,我朝蚊子挑了挑大拇指道:“真没看出来,蚊子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见我夸他,蚊子得意的一挑眉毛,牛逼哄哄的说道:“这算什么啊?不是和你们吹,如果我不上大学,而是去学厨师的话,怎么着也得混个特级厨师当当,哎,你们听见没有?******外头怎么好像有人在哭呢?”

    我被蚊子的话给吓了一跳,这荒山野岭的,除了我们四个活人,还哪来的人了?难不成是方教授那几个走失的学生?我侧着耳朵听了一下,房子外头的荒草中,果然传来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哭声。这哭声很是低沉压抑,就好像本来想哭,却不敢哭出声来,用手捂着嘴巴一样。

    虽然只是听了几声,可是这飘飘忽忽的哭泣声,听的人心烦意乱,我心中一惊,赶紧对众人说道:“想必又是那些黄皮子搞的鬼,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由着它们哭去好了,只要咱们不出这个屋,它们就没机会下手。等到明天天一亮,自然就没有危险了!”我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看了看靠墙坐在地上的方教授,我们四个人中,属他的胆子最小,也最容易被黄皮子控制,不得不多加防范。

    所幸方教授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着了黄皮子的道,而是靠着墙,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屋外的哭泣声音持续了一会,也渐渐的停了下来,清冷的山风不断的从门口灌进小屋,衬托的肉香味道更加的浓郁诱人。

    在黄仙姑庙里,我只吃了个大半饱,而且到现在也过去了六七个小时,此时肉香扑鼻,我的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响了两声。我反手扔掉了手中的烟头,刚要询问一下蚊子肉熟了没有,不曾想里屋突然传来了‘咕咚’一声巨响,而一直坐在地上发呆的方教授,突然蹦了起来,一个箭步窜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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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轮回之路(上)

    我暗叫一声不好,刚要去追方教授,却猛地瞧见身旁好像飘过一个女人,无声无息的,却能够模模糊糊的看清楚她的身影。慌乱之中,倒是陈可心拍亮了狼眼手电筒。狭小的里屋登时被通亮的光芒笼罩,我扭头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门外正站着一个粽子僵尸。

    那僵尸面色蜡黄,脸上的肉都已经干瘪了,一大条舌头搭在嘴外边,双眼怒睁,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绳子。不过看那绳子样式,绝非我们带来的。我赶紧从怀里摸出黑驴蹄子,往后退了两步。此时我们三个都是面面相觑,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怎么就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事情。

    僵尸身上穿的衣服还没腐烂,可以分辨出是老式的工作服,我心中一癝,难不成这个粽子也是十几年前不明不白的死在凤凰山中的那批考古队的成员之一?是谁把他的尸体弄到我们身边来的?我想得头都大了,还是没有理出头绪来。

    慌乱中我抬眼一看,只见方教授正蹲在了里屋的地上,浑身颤抖不停,嘴里叨叨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饶是蚊子胆子不小,抄起工兵铲子跳到地上,指了指门外的僵尸同我说道:“******,指定是黄皮子搞的鬼,等天亮了,老子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老巢,我看它还怎么装神弄鬼的吓唬人。”

    我猛然想起,难道十几年前那些莫名其妙死在了帽儿山山中的人全都是被黄皮子害死的?我之前仔细看过帽儿山的风水走势,可以断定山中肯定有一座古墓,依照王老头所言,这山中肯定埋着一位大萨满,可是这么多黄皮子的出现说明了什么?感觉告诉我,这黄皮子肯定和山中的古墓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不过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其中的厉害关系来。

    好在地上的僵尸已经化作干尸,不会尸变。不过就这么摆在我们面前,心里总会觉得不自在。我看了看手表,时间停在晚上十点多。我们煮肉之时就已经是八点多,蜡烛都燃烧完了一根,难道只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冥冥之中,我们四个人好像并没有脱离那个四维空间的能力范围。当下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赶紧招呼着蚊子跟我一起把僵尸抬了,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忙活了一阵,四个人坐在已经冰凉的火炕上,谁都没有说话,死一般的沉寂。只有方教授在那一个劲儿的念叨着,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蚊子对着方教授说道:“我说你他妈还有完没完了,你磨磨唧唧的我不拦着,可是你他妈别摸我后背啊”铁蛋还没说完,就听方教授惊恐地说道;“我.我根本没摸你后背啊!”

    我暗叫不好,方教授应该不会说谎,陈可心也不可能摸蚊子后背,那会是谁?我也顾不上多想,刷地一声抽出工兵铲子,照着蚊子后背就拍了过去。工兵铲子还没排到蚊子后背,只见两盏溜圆的暗蓝色鬼火对着我一阵闪烁,一股骚哄哄的气味钻入鼻孔。黑暗中,只听‘噗’地一声,工兵铲子拍中了目标。与此同时,一阵响动奔着我们后面的墙壁而去。

    我此时已经知道,一定是蚊子杀了那只黄皮子,才惹得那些黄皮子来骚扰我们,恐怕刚才那个僵尸也是它们做的手脚,想到这里,我不禁杀心顿起。破口大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别让他们跑了,几只畜生都能欺负咱们了”说罢,我收回工兵铲子,纵身一跃,奔着声响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光线太暗,我也只能完全依靠感觉,速度自然就慢了一些。待到我来到近前,还哪里有黄皮子的影子。蚊子随后也跳到我跟前,他也猜到是黄皮子暗中做的手脚,怒从心生,奈何那些黄皮子都形如鬼魅一般,遁入墙壁之中,消失不见。蚊子一抬脚,狠狠地踹了墙壁一脚,不曾想,他这一脚实在是用力太大,只听‘轰隆’一声,整面墙壁都被他踹倒了。

    小房子的墙壁解释土石结构,恐怕已经有十数年的时间,哪里还能承受的了蚊子这一脚的力气?随着墙壁轰然倒塌,一阵灰尘飞扬,呛的人睁不开眼睛。我捂住口鼻,赶紧招呼陈可心和方教授拿起我们的装备物资出来,如今承重墙已经被蚊子踹倒,这个小屋子随时都有可能坍塌,要是不赶快撤出来,指不定就得让它活埋了。

    等到四人拿了装备物资,还没起身,只觉得头顶不断剥落墙皮。我心中大骇,要是走门出去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顺着刚才被蚊子踹倒了的那面墙处跑出去,方能脱险。

    此时已经顾不上犹豫了,我让蚊子和陈可心赶紧先走,看着他俩冲了出去,我这才拉起双腿发软的方教授,朝倒塌的墙壁跑过去。抬眼看了看,天上繁星闪烁,一弯新月诡异的挂在中天,冷风阵阵不断灌进我的胸口。我看了两眼也没瞧见蚊子和陈可心的身影,拉着软的像摊泥的方教授刚逃出小屋,只听‘哗啦’一声,身后的小屋就倒塌了下来。我暗自叹了口气,心说还是祖师爷保佑,要不这会可能就得他妈被拍在里头了。

    方教授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一瞧情况不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方教授吃力的同我摆摆手,挺了好半天才说道:“我我哮喘病犯了!”

    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真是倒霉敲门——倒霉倒到家了,要是他一口气喘不过来死在这,我和蚊子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可是我们的清水全在蚊子那,我想现在给他喝两口应该能好点。想到这里,我起身去寻蚊子,刚才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蚊子跑出多远去。刚朝前走了两步,猛地重心下沉,我暗叫不好,没等我多想,只觉得身体一个踉跄,大头朝下栽了下去,耳边尽是呼呼作响的破风声。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我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落了好长一段距离,猛然摔倒一棵树冠之上。我后脊梁好像断了一样,疼的直吸凉气。还没等身形稳住,身下的树冠猛然折断,‘咔嚓’一声,我的身体又向下坠落。四周的树枝划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忽然我胳膊被人凌空抓住,向下坠落的身体也登时停在半空。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蚊子的声音传来道:“我说老胡可不带你这样的,丫你再不爬上来,咱们都得掉下去摔死喽!”被蚊子这么一吆喝,我这才回过神来,睁眼一瞧,只见蚊子正趴在一颗不算太粗壮的树枝上使劲地拽着我,陈可心骑在树干上在铁蛋身后拽着蚊子。树干并不粗壮,此时承载了我们三人的重量,只要一动就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往脚下看了一眼,只瞧见树枝茂密,挡了个严丝合缝,也瞧不见这里离地面还有多高。当下不敢乱动,只能配合着蚊子一点一点向上爬去。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气喘吁吁的坐上树梢。他们俩的情况和我差不多,身上的衣服已经刮得破破烂烂,只要一动身上一阵阵钻心的疼传来。蚊子疼的吃牙咧嘴,骑在树枝上骂骂咧咧的。我抬头看了看,我们现在栖身的树应该是山槐,枝叶繁茂,遮天蔽日,树叶婆娑间,只能看到一线夜空,繁星点点。

    我思量一番,就这么趴在树上也不是个事儿,看来我们现在身处的地形应该是一处狭长的峡谷,想要活着走出去,就必须先爬下树去。我把这个想法同陈可心和蚊子说了,陈可心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方教授呢,他还在上面?”

    一听陈可心的话,我心里就有气,心说要不是想给他喝口水,也不至于跌落到这个鬼地方。三人正要起身,只听头顶一声嚎叫,接着树枝晃动,劈啪作响间,眼前一道黑影坠落。我心说不好,肯定是方教授那厮也掉了下来,眨眼的功夫,三人身下传来‘咕咚’一声落水声。

    听声音判断,我们现在距离地面应该有十几米的样子,而且下面应该有条河流。蚊子回过神来道:“咱们赶紧着看看他摔死没,他要是摔死了,咱们找谁打证言去?”陈可心也非常担心方教授的安危,三人即刻起身,顺着山槐慢慢缓慢地爬了下来。不出我所料,地面果然有一条河流,蜿蜒屈伸。而我们刚刚栖身的巨大山槐正好横亘在不算太宽阔的河流上。

    我四下看了看,周围全都是巨大的山槐,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个所以然。当即拍亮了狼眼手电筒顺着河面上搜寻方教授的影子,狼眼手电筒的强光把周围照的通明,只见我们脚下的河面大概有六七米宽,好在水流并不湍急,方教授的身体被冲到了河面右侧,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摔死了没有。

    我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依旧没有动静。三人简单的商量了下,当即把防水袋取出来,把背包包了,我和蚊子各自手持了工兵铲子跳入水中,朝河对面的方教授游去。

    河水冰凉透骨,好在距离不算太远,一会的功夫,我们三个就游到了方教授跟前。二人合力,一起把他从水里拖上了岸,几个人身体都湿漉漉的,微风吹过,都是忍不住冷的发抖。方教授脸色惨白,牙关紧咬,一通抢救,咳出几口水之后,这才幽幽转醒。瞧见我们三个,一咧嘴哭了起来。我见他已经安然无恙,脑袋里便开始思考起如何回到上边的问题。山槐数本来就属阴气极旺盛的东西,此地鬼气森森,让人心里惴惴不安。

    刚才从树上下来,我就开始瞄着周遭事物,这一片的地形已经了然于胸。不算宽阔的河面两端都是参天的山槐,再往里便是立陡的悬崖,要是想从这上面爬上去,无异于登天。方教授咧着嘴干嚎了一会,这才把情绪稳定住。我询问了一下,原来他见我久去不归,又有不少的黄皮子出没,心里害怕,刚要去寻找我们三个,就发现原来脚下就是个悬崖。怎奈他生性胆小,身后的黄皮子越聚越多,这才心一横,跳了下来。

    蚊子听完,气急败坏地道:“这帮黄皮子,本来还想放他们一马,等我爬上去的,一只一只都他妈给它捏死。”我对蚊子摆摆手,现在发狠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为今之计,必须早点找到出路出去。我们已经进山两天了,本来就只带了五天的干粮,要是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我们最主要的任务还是找到帽儿山中的古墓,拿到御魂珠。

    众人听完我的分析都觉得有道理,蚊子点点头道:“咱们是得赶紧找路出去,那个方教授,不是我说你,就因为帮着你找那几个倒霉学生,把我和老胡都给搭上了!”

    方教授并没有理会铁蛋,倒是转身看了我一眼道:“咱们可是事先说好了的!我希望你不要失信”我心中暗骂一声,******,这会你怎么胆子不小了?要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刚才不救他了,淹死得了。

    就在此时,忽然河面上传来‘咕咚’一声。遁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影漂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四人面面相觑,我们几个活人都好好的坐在这,那那个掉下来的又是谁?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看个清楚为妙。好在那个人影飘在水面不远,好在我们这次带了绳子,就免去了再次下到冰冷刺骨的水中。

    一通忙活,总算是把河面上的人影给拉到了岸上。我收起了绳索,四人都围上来观瞧。这一看不打紧,众人心里都咯噔一下。漆黑中,只见这人脸色惨白,身体略微浮肿,脖子上吊着一根断了的绳子,舌头长长的耷拉在嘴唇上。

    四人看了,都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住要呕吐的感觉,仔细看了看,虽然尸体栩栩如生,不过从脖子上的痕迹和身上的尸斑都能判断出这人死了不止十年,很有可能是因为这里旺盛的阴气,和冰冷的河水的缘故,这才保存的如此完好。

    陈可心已经摸出了一根蜡烛点上,借着幽暗的烛光,才分辨出,这人应该是一个男人。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仔细一瞧,这不正是我们之前看过的那种老式工作服么?这下我心中更是疑惑,难道王老头嘴里说的十几年前那些莫名其妙失踪在凤凰山中的考古队员都是吊死的?我下意识的摸出狼眼手电筒,拍亮了朝头顶一照,不由得浑身一阵恶寒。

    河水两旁的巨大山槐的树枝上,密密麻麻的吊着不少的尸体,这些尸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个朝代的都有,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尸身全部都栩栩如生,脖子上也都拴着一根绳子,此时在狼眼手电筒的照射下,好像都活过来了一般,正直勾勾地看着河岸上我们四个活人。

    饶是我和蚊子胆子不小,也被眼前这阵势给吓出一身冷汗。蚊子摸了一把额头上湿漉漉的水滴道:“这他妈哪是树林啊?这不就是个大乱葬岗子么?”

    第49章 轮回之路(中)

    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尸体,它之前吊着的地方正是离我们掉落的地方不远,想必是方教授刚才跳下来,有所震动这才把它也引得掉了下来。不过我心中疑惑的是,这么些各朝各代的人,为什么都会在这上吊死亡?是某种神秘的仪式?还是那群黄皮子搞的鬼?一切的东西都是未知的,纷纷扰扰的塞的我满脑袋都是。

    方教授双腿一软就要跌坐到地上,任哪个正常人看到这么多的吊爷也不会好过到那里去。我一把拽住他压低声音道:“就你这样也想找回那几个走失的学生?要是他们真的已经死了,尸体就摆在你的眼前,你他吗还不得吓尿了裤子?”

    说罢我也不去理会方教授红一块,白一块的脸。对蚊子和陈可心说道:“此地阴气太重,不宜久留,赶紧着动身吧!”当即我和蚊子又重新把掉下来的尸体扔到了河里,这才由我拎了工兵铲子走在头前,奔着不远的悬崖峭壁而去。只有一只沿着边,才是找到出路的最佳办法。

    由于离河边不远的缘故,脚下长满了一层青苔,湿滑泥泞,只要稍加不小心就会摔倒。我也不敢大意,害怕这里会有类似东北的大烟泡之类的天然陷阱,把长长的猎统从肩上取下来,暂时当做了探路用的木棍。四人一动缓慢,我身后的陈可心小声对我说道:“老胡,那些树上怎么会吊着这么多的尸体?”我轻轻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感觉应该像是一种仪式,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仪式我也就不清楚了。”

    又走出了两步,陈可心( 我做盗墓贼那几年 http://www.xlawen.org/kan/23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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