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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阅读

    个身影,骑在林小小的身上,看那背影就应该是向导蒋茂才了。可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趁着我们和明叔对峙的功夫跑到林小小的帐篷里来?而且我估计帐篷‘门’口趴着的白易多半也是蒋茂才所为。

    “老蒋头子,你他娘个臭流氓”蚊子一见蒋茂才骑在林小小身上,一‘激’动竟然不知道骂什么好了。后来干脆不骂了,飞起一脚就踹在了蒋茂才干瘦的后背上,蚊子这一脚憋足了力气,而且蒋茂才也没做任何防备,瞬间蒋茂才就像风筝一样撞在帐篷上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此时封慕晴和明叔也都赶到帐篷中,见林小小躺在毯子上一动不动,赶紧把她抱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敲后背的‘弄’了几分钟,林小小轻轻叹了一口气,总算醒了过来。

    眼看这里有封慕晴照顾林小小,指定比我和蚊子两个大老爷们照顾的强。我推了蚊子一下,和他说,这地上还有两位生死未卜呢,咱哥们也别光看着了,搭把手抬到咱两的帐篷去吧。蚊子嘴一撇,道“我才不管这个老流氓的死活呢,亏咱哥俩还为他拼死拼活的,倒头来他还刷上流氓了!”我白了蚊子一眼,哪来这么多话,让你干你就干得了。我想蒋茂才一个老实巴‘交’的老牧民怎么能干出这事?想必其中定有隐情。

    我们俩费了好大劲才把白易和蒋茂才抬到我们俩的帐篷里,按照正常的时间,这会天已经放亮了。可外面还是黑咕隆咚的,还下着大雨。我分别给蒋茂才和白易喂了点清水,倒是蒋茂才先白易悠悠地醒过来,他努力地睁开干瘪的眼皮,瞧了瞧我和蚊子,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刚受了蚊子一脚,没坐起来,反而疼的呲牙裂嘴。

    蚊子一屁股坐到蒋茂才面前,掏出根香烟点上,声‘色’俱厉地问蒋茂才,:“老蒋头子说说吧,为什么耍流氓?”“我?耍流氓?”蒋茂才盯着蚊子一脸的茫然,仿佛他已经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蚊子嘿嘿冷笑两声,道:“老蒋头子,你狡猾狡猾地,看来不动点手段你是不肯承认了?吃干抹净你就想不认账?那你可得问问我这对拳头!”说罢,蚊子一把抓住蒋茂才的领口,就要动粗。蒋茂才哪见过这阵势,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求蚊子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有人说看一个人是不是说谎,只要看他的眼神就能看出来,眼睛是心灵的一扇窗户。不过从蒋茂才醒过来到现在我从他的眼神里完全没看出来他是在说谎。这样一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一定是一个善于掩盖自己身份的人,能把自己的心理活动完全隐藏起来。如果是这样这蒋茂才的身份可就真让我琢磨不透了。另一种可能就是他并没有说谎。相对来讲,我更倾向于相信第二种可能,毕竟他一个老牧民,没理由对我们有所隐瞒的。可是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要问上一问。

    我让蚊子先别动手,有什么事好好说,暴力手段那都只是对待敌人的,像这样的人民内部矛盾还是可以调停的。蒋茂才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清了清嗓子指了一下躺在他身边的白易说道:“茂才叔,这白易和林小小可是你掐晕过去的?”蒋茂才一脸茫然地看着我,道“胡老弟呀,我怎么能干这事哩?我可没掐着娃娃”我想了一想,又问道:“茂才叔,刚才在林子里为什么你一看见蚊子打死的红‘毛’巨鹰就那么害怕呢?”听我提到被蚊子打死的巨鹰,蒋茂才本来就瑟瑟发抖的身体抖的更加厉害,一把抓住我的手道:“胡胡老弟这山可万万进步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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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祭祀(下)

    我略一沉思,这是那和那呀?怎么就看见个红‘色’巨鹰就进不了山了?再说这阿勒泰一年之中也进不了几次人,生态环境保持的相对完好一些。。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即便是出现这么大的巨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想来其中定有隐情。我问道:“茂才叔,这山为什么进不了了呢?是因为那只巨鹰?”

    蚊子站在一旁没好气地说:“老蒋头子,你不要放烟雾弹,想转移话题?赶紧挑主要地说!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看见我和老胡没?我俩现在就代表人民来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话!”蚊子的语气‘挺’冲,刚刚苏醒过来的蒋茂才差点又被他吓晕过去。我狠狠地白了一眼蚊子,握住蒋茂才的手,说道:“茂才叔,您别和蚊子一般见识,他脾气直‘性’子急,有什么您就慢慢说。”

    劝了好一阵,这蒋茂才才缓过神来,卷起一支拇指粗细的烟炮,闷头‘抽’了好一会,这才和我说起为什么这山进不得。

    当地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据说阿勒泰山中埋葬着一位‘蒙’古族的大英雄。他的丰功伟绩旷古硕今。英雄死后,他手下有一位善于青乌之术的将军在阿勒泰山为英雄修了一座陵寝。陵寝完工后,当年所有参见修建的工匠们全部殉葬,只留下一支达尔扈特族人世代为英雄守墓祭祀。收养蒋茂才父亲的那对夫‘妇’就是这支负责祭祀葬在阿勒泰山中英雄的达尔扈特人的族长。传到蒋茂才这里,他所知道的事情已经不多,不过他父亲临死时候告诉过他,阿勒泰山中有一种巨鹰,名唤“草原巨隼”是自愿为那位英雄殉葬的勇士,如果不是在祭祀的时候入山,碰到“草原巨隼”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往回走。因为英勇的勇士不能容忍有人侵犯他们英雄的陵寝,如果有人冒犯最后将死无葬身之地。他们部落以前有个‘蒙’古族小伙子,因为寻找跑散的马群误入阿勒泰山,结果失踪了半个月之后被人在山脚下发现,皮‘肉’已经被撕成了一条一条,死相惨不忍睹。

    听着蒋茂才断断续续讲完这个传说,所有的问题都趋于明朗,这蒋茂才之所以刚刚回‘性’情大变,完全是出于对这些神话传说的恐惧。这就像闭塞的村民最怕的就是鬼怪之说一样。这草原巨隼多半也就是生‘性’残暴的食‘肉’猛禽,肚子饿的时候攻击一下人类很正常。不过另一方面这样的神话传说虽然说多半是杜撰出来的,可仍旧是会有一定真实‘性’,按照蒋茂才刚刚所说,这阿勒泰中如果真的葬着一位‘蒙’古族的大英雄,也就非成吉思汗不可!

    蒋茂才此时已经缓过来不少,脸上也有了血‘色’。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我给蚊子使了个眼‘色’,我俩一起给他上了一堂‘精’彩生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客。告诉他一切牛鬼蛇神都是阶级敌人杜撰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呀?就是为了活着的时候让咱们老百姓心安理得的被他们剥削,死了之后还要堂而皇之的编出一些鬼神之说来吓唬我们,好保证他们的陵寝安全,‘弄’的这么神秘说明了什么呀?

    蒋茂才被我说的一愣一愣,见我问他,他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清清嗓子,对蚊子道:“你说说这是为了什么?”蚊子歪着脑袋想想,道:“‘弄’的神秘就是怕被人发现呗!做贼心虚一般都这样。老胡你丫的当我什么都不懂那?好歹的福尔摩斯咱也看过两次!”

    帐篷外面雨下的正大,雨点敲打在帐篷上的声音哗哗作响,嘈杂的雨声,风声堆积在耳边久久挥之不去。堵得心里十分憋闷。我点上一颗烟,在脑袋里仔细回想起蒋茂才刚才说的话。总觉得他说的过于完美,这个传说把所有的事情都概括了过去,不过我隐隐举得有哪里不对,可是想了半天也说不好哪里不对,直到想的脑子浑浑噩噩。‘

    我看了看躺在毯子上的白易,他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蒋茂才挨着他半坐着闷头‘抽’着烟。好像感觉到我在看他一样,蒋茂才抬头瞧了我一下,速散过一丝狡黠的神采,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他一贯纯朴憨厚的表情。我心头一惊,他‘女’乃‘女’乃的这眼神怎么这么毒?难道我一直以来都被这老东西给骗了?想到这里背后不禁一阵恶寒。

    忽然帐篷一抖,封慕晴带着满身湿漉漉的雨气闪身进来,她看见闷头‘抽’烟的蒋茂才一愣,站在原地没有说话。我看了看封慕晴,问她林小小的情况怎么样了?封慕晴往我这边挪了两步,小声地说:“老胡,我找你说几句话。”我心中一阵莫名其妙这封慕晴是怎么了?我和她没什么‘交’情呀,干嘛还要和我咬耳根子说话呢?这关系貌似还没发展到说悄悄话的程度吧?心里虽然这么想,我还是起身和封慕晴走到一边,我倒要听听她和我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骆驼芭声传来,这芭的声音让人听了情不自禁的伤心难过,‘毛’骨悚然。一直闷头无语的蒋茂才听到骆驼的芭好像忽然间来了‘精’神,一双眼睛狡黠滴注视着在帐篷角落里的我和封慕晴。那眼神好像我们现在就是他的猎物一样,说不出的残忍、血腥。他看了几眼我和封慕晴,忽然一个闪身,从毯子上跳起来,叉开双手就奔一边站着的蚊子脖子掐去。

    我大叫一声:“骂了隔壁的,果然是着了你这老孙子的道了!”我想要叫铁蛋小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蚊子被蒋茂才从背后掐住脖子,巨大的冲劲一下子把他扑到在地。

    蒋茂才此时已经完全不同于我印象中那个老师木讷的‘蒙’古族牧民,甚至比在树林中看见“草原巨隼”的时候更加可怕。他骑在蚊子背上,眼珠子通红由于用的劲太大腮帮子已经变形,双手深深陷入铁蛋的‘肉’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饶是蚊子身壮力大,却不曾防备蒋茂才这招背后袭击,此时已经被他占得了上风,一时间在地上挣扎不已,只可惜没有着力点发不出狠劲来,气的蚊子趴在地上大骂:“老蒋头子,你他娘的找死!”话还没说完,蒋茂才忽然从怀中‘摸’出一样一寸来长的‘蒙’古刀,高举过头顶,对准蚊子的后脖子就要刺下去。

    借着幽暗昏黄的烛光我只看见寒光一闪,暗道不妙。要是这一刀下去,恐怕神仙也救不了蚊子了。来不及多想我迅速发力助跑了几步身体横着飞向蒋茂才。

    幸亏我出手及时,蒋茂才被我撞飞一米多远,‘蒙’古刀脱手飞出,贴着白易的脑袋深深‘插’入羊‘毛’毯子中,白易此时正好刚醒过来,就见一把飞刀朝他飞来,吓得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惊恐地看着我们。

    虽然‘蒙’古刀没有刺进蚊子的身体,可还是在他脖子后头割出一道小口,他的脖子也被蒋茂才掐的青一块紫一块。我找了一条绳子,把躺在地上哎呀哎呀不停叫唤的蒋茂才捆了个结实,免得这老孙子一会又发什么疯,伤到谁都不好说。

    蚊子从地上爬起来,‘摸’了一把脸上的灰土,吐了口吐沫,抄起工兵铲子就要拍蒋茂才。也不怪他这么‘激’动,要换做是我,恐怕这会早把他拍的满地找牙了。不过此时不能这么办,我倒是要问问蒋茂才为什么要袭击我们?直觉告诉我老蒋头子身上一定埋藏了一个大秘密,而这个秘密一定是关于阿勒泰山的。

    我一把拽住蚊子,小声地对他说:“你小子是不是犯浑?这可不是就咱们哥俩。他老蒋头也不是僵尸打死不犯法。”蚊子看了看白易身边的封慕晴,不情愿地放下工兵铲,对我说:“老胡,那你好好问问这孙子,咱们跟他远处无怨近处无仇,他娘的干什么非要‘弄’死我?你可别让英雄流完血再流泪!”说完,‘摸’了一下脖子后头被‘蒙’古刀划出的口子,疼的直咧嘴。

    我招呼封慕晴帮着蚊子处理一下伤口,转过身来看着被我五‘花’大绑的蒋茂才,把他从怀里‘摸’出来的那把‘蒙’古刀狠狠地‘插’进他眼前。清了清嗓子,说:“茂才叔,说说吧,为什么要‘弄’死我们?”蒋茂才此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只是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并不理我。

    正在包扎伤口的蚊子道:“老胡,这他娘的整个就是一死猪不怕开水烫,鉴于他认罪态度恶劣,我建议辣椒水、老虎凳这样的手段,咱该用就用,别他娘的跟他客气……哎呦呦……我说封小专家,您这手就不能轻点?”

    看蒋茂才仍旧是不言不语,我点上颗烟,冷笑一声道:“茂才叔,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是想拿我们在这祭祀你们那位英勇无比的英雄吧?”蒋茂才闻听此言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奈何我绑的太紧,他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风雨愈发猛烈,撑起帐篷的支架被摇的吱吱作响。昏暗的灯光下,蒋茂才黝黑的脸膛上刀凿斧刻的皱纹动了一动,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胡老弟,我对不住你们,你们杀了我吧”说完这句话,竟然流出泪来。

    封慕晴帮蚊子包扎完伤口,也来到我身边,小声地对我说:“老胡,给他松松吧,绑的太紧的话会受伤的。”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反正有我和蚊子在,他老蒋头再耍什么‘花’样也蹦不了几下。我和封慕晴一起动手给蒋茂才松了绑,让他坐到毯子上,我和蚊子一人拎了一把工兵铲站在一旁看着他,只要发现他有什么危害大家安全的举动,就给他一铲子。

    蒋茂才坐在羊‘毛’毯子上倒了好半天的气,才算缓过神来。看了看我们几个,摇头叹气不已。封慕晴忽然问我:“老胡,你刚刚说他想拿咱们祭祀?此话怎讲?”我点点头,道:“你们还记得在火车上他和我说过那个‘泣血辨踪’不?”封慕晴点点头,表示记得。

    蚊子奇怪地问我:“这和老蒋头子想要咱们命有什么关系?”我看了看蒋茂才,冷哼一声:“关系可大着呢!原来我也没想到,可是刚才封慕晴来找我说要和我说点事的时候,帐篷外的骆驼叫了,叫的那个伤心你们可听见了?”

    封慕晴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说:“是,我刚才想和你说的就是小小醒过来告诉我是蒋茂才把她和白易掐昏过去的。”蚊子看着我和封慕晴一唱一和,急的直挠头,道:“我说老胡你丫的就别卖关子了行不行?怎么听你分析点事就跟听评书似地?”

    我白了蚊子一眼,继续说道:“从在树林里蒋茂才见到被打死的那只‘草原巨隼’的时候我就产生的怀疑,首先还要从风水说起,这阿勒泰山本事东北西南走向,而且纵观山势南低北高,咱们从北面上山,换句话说也就是在风水中来讲咱们走的是****,这北面终年不见天日,只是正午时分方能一窥天日。不知道你们仔细看了没有,咱们现在处的位置特别平坦而且还是树林中唯一的一块空地,虽然这空地上也长有不少杂草,可还是能看出来这空地以前有人工的痕迹,也就是说这里很有可能就是老蒋头子嘴里所说的那个举行祭祀仪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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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章 殉葬沟(上)

    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白易忽然打断我的话,惊恐地看着我们道:“你们闻见一股血腥味没?”蚊子对着空气中‘抽’动了两下鼻子,哭丧着脸对我说:“完了,老胡我脖子后面的伤口肯定流了不少血,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大的血腥味?”

    我说你可得了吧,这血腥味要是你的血散发出来的话,那得留多少血啊!你小子恐怕早就见马克思去了。。 更新好快。况且封慕晴不是已经帮你包扎了伤口么?会不会是下雨的原因?

    封慕晴皱着眉头道:“恐怕不是因为下雨的原因,老胡你仔细闻闻看,这血腥味里还掺杂着腐臭味道,下雨天的腥气应该有土壤的味道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又仔细闻了一下,果真在强烈的血腥味之中还掺杂着少许的腐臭味,要是不仔细闻还真不会注意。蚊子忽然指着刚刚被他蹬起来的土叫道:“老胡快看这土他娘的怎么这个颜‘色’?”

    刚刚在蚊子和蒋茂才撕扯的地方,被蹬起来的土壤在烛光的晃动下呈暗红‘色’,就像被血液浸透一样。我捻起一小撮土放在鼻尖,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我盯着蜷缩在角落中的蒋茂才,见我看他,忙把视线转移到别处。看蒋茂才这样的反应更坚定了我刚刚的猜想,我清了清嗓子道:“茂才叔,我刚才说的是不是都属实?你是要用我们来祭祀那位英雄?”蒋茂才没有做声只是把头埋得更低,这会帐篷里要有个地缝估计他都会钻进去。

    蚊子拎着工兵铲子凑上来,道:“老胡,这种滚刀‘肉’类型的人我是最有心得让他说出咱们想听的话来的!”说罢作势就要用工兵铲子拍他。我没阻拦蚊子,我知道这小子多半是吓唬他。

    果然蒋茂才见蚊子凶神恶煞的举起工兵铲子而我们三人却没有阻拦的意思,脸‘色’大变。战战兢兢地说:“别别这样我说我全说!”

    我心中暗道,这蒋茂才果然是二分钱的车里带贱皮子一个。我好说好商量的他选择沉默,蚊子一吓唬他他就要说,不过我还要仔细听听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现在对于蒋茂才我还真没把握看透他。

    蒋茂才挠挠头,这才吞吞吐吐的又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关于阿勒泰的传说。

    我们现在身处之地,果然如我所料,正式蒋茂才他们每年举行的祭祀的地方。这里的土壤之所以会是这个颜‘色’是每年祭祀时候宰杀骆驼的血浸透的缘故,之所以蒋茂才想要置我们与死地,并不是想要用我们来祭祀那位英雄。而是想要终结这个祭祀仪式和阿勒泰山的诅咒。

    话还得从蒋茂才那个嗜赌如命的小侄子说起,他和蒋峰虽然一‘奶’同胞,不过‘性’格却是相差万里。蒋峰同蒋茂才一样,木讷老实,本本分分。而这个小侄子却烂赌如命,每天都扎在旗里和一帮游手好闲的市井之徒赌钱,偏偏他赌运不济,十赌九输不出几年,家里能卖钱的东西全部被他拿去换钱输掉。就在前年的中秋节前后,他在旗里赌了一天一夜钱,欠了不少钱,被债主追到家里一顿毒打,警告他如果还不上钱就要了他的小命。

    他对蒋茂才和蒋峰发毒誓承诺以后再也不会赌钱,‘浪’子回头虽然难能可贵,可是家中已是四壁空空一贫如洗,一群牛羊也早就被他变卖。这可愁坏了蒋茂才,虽然这个侄子不争气,可是毕竟和自己血脉相连,正懊恼不已之际,他忽然一直被当地人视作禁地的阿勒泰山中有一条白骨累累的阿拉新沟,自己只去过一次,就被一沟的白骨吓得屁股‘尿’流,不过他依稀记得沟中有一处青石搭建的高台,上面散落很多瓷器,想必也是古物,如果能拿出一个变卖了,恐怕就能还清小侄子欠下的赌债。

    蒋茂才把这个想法和蒋峰一说,蒋峰立刻惊恐地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紧张地问蒋茂才:“叔,难道你忘了那个诅咒?蒋茂才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忘记了那个诅咒?不是在祭祀的时候进阿拉新沟,就会被英雄守护使者‘赤炎卫士’生吞活剥,即使有幸能够逃脱,也会被沟中幽灵折磨一辈子可是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小二和你是一‘奶’同胞,我还记得你父亲临走时候把你们俩托付给我,如今要是小二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九泉下的父亲‘交’代呀?”言罢蒋茂才唏嘘不已。

    最后万般无奈之下,蒋茂才叔侄三人决定去上阿拉新走上一遭,管他龙潭虎‘|||穴’都要闯上一闯。毕竟有这么一线生机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活活打死。

    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行囊,叔侄三人趁着夜‘色’向着茫茫的阿勒泰山进发,经过一天一夜的路程终于凭借着蒋茂才依稀的记忆找到了阿勒泰山中的阿拉新沟。此时正是天‘色’将暗之际,阿勒泰山周遭本就没有多少人,这里更是人迹罕至,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唯一克服不了的,就是一直萦绕在他们心头的那个关于阿勒泰山的诅咒。

    蒋茂才趴在沟上的山崖往下一看,虽是夜‘色’朦胧,黑暗却掩埋不了那些散放在沟中上千年的尸骨,整个沟中泛着幽幽的青‘色’。

    就这一眼就差点把蒋茂才吓‘尿’了‘裤’子,他赶紧缩回身,‘摸’出带来的一小瓶烧刀子,灌了一口,却因为紧张的原因呛得直咳嗽。蒋峰同蒋茂才一样,更是胆小如鼠,这次同意来阿拉新完全是为了弟弟‘逼’不得已才崩起一股子勇气,现在到了地方,诡异的气氛让他一直崩着的这点勇气也化为乌有,他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蒋茂才的二侄子。平时打架斗殴惯了,况且他本就不信鬼神之谈。他一把把蒋茂才带来的烧刀子抢过来,一扬脖全部灌进嘴里,看着蒋茂才和蒋峰道:“不用你们去,我自己去。”说完头也不回的滑下山崖,蒋茂才本来也想和侄子一起下到沟中,怎奈双‘腿’已经软了,只有趴在崖上,借着朦胧的青光看着侄子一个人走在累累白骨中。

    蒋茂才的二侄子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青石搭建的高台,只见他蹲在上面挑挑拣拣,‘弄’了好一会,好像挑好了一样东西,还朝着蒋茂才的方向挥了挥手。可就在他一起身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整个人一下子摊在青石台上。

    就在此时,无数的‘赤炎卫士’扑棱这巨大的翅膀从四面赶来,一同飞向沟中的青石台上,好像它们约好了要聚餐一样。

    眼看这个古老的诅咒真的再自己眼前实现,蒋茂才惊得瞪大了眼睛,空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就这么看着自己的亲侄子被传说中守护英雄陵墓的勇士们化作的赤炎卫士一口口吃掉。

    一直等到‘赤炎卫士’都吃饱飞走,蒋茂才才失声痛哭起来,不过难过归难过,侄子虽然没了,可他欠下的赌债却还得还。就这样他和蒋峰一直等到转天将近中午时分,才顺着侄子下崖的地方溜到沟中。

    他强忍着巨大的恐惧,蹒跚着再白骨中走到了二子身边。二子的整个身体已经被掏空,肠子流了一地。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头睁着一双恐惧却空‘洞’的眼睛看着他身边的蒋茂才。蒋茂才伤心不已,毕竟自己的侄子死的连个全尸都没捞着,自己这个做叔叔的要是好好管教他,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蒋茂才拿起二子攥的死死的背包,一个黝青‘色’的盘子静静地躺在其中。“好歹拿到个东西。”蒋茂才嘟嘟囔囔的忽然想起二子临死时候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也往二子看过的地方看了一眼。

    就看了这一眼,蒋茂才一下子瘫倒在青石台上,屎‘尿’一齐顺着‘裤’子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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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5章 殉葬沟(下)

    蚊子一网袖子:“他娘的,真是欺人太甚,看我不拍的他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不然我这口窝囊气可咽不下去!”

    我摆摆手,告诉蚊子不要冲动。-·首·发兵法有云,‘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他明叔有张良计,咱哥俩也有过墙梯!况且他们现在的装备明显比咱们强,真干起来咱们未必能占到便宜。

    蚊子看着我叹了口气:“老胡,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不知道你自己感觉出来没有,这次来新疆你变了,变的前怕狼后怕虎,这和我认识的老胡可不一样!”说罢一转身,回帐篷去了。

    我站在原地,听了蚊子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次来新疆我身上确实多了不少顾虑,少了很多蓬勃的朝气和冲劲。说的好听点是少年老成,处事沉稳。说不好听的,就是优柔寡断!别看蚊子一向大大咧咧,可是这会估计他实在看不得我这个样子,这才会对我说了刚才的话。

    想起我们在富锦那会自认为靠着我加那半本残书《地脉图》便能识遍天下大川、分金定‘|||穴’。又有我和蚊子的一腔勇猛之气才无往不利。拎着脑袋在鬼‘门’关转了几个来回,硬是凭着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每次都化险为夷。而如今那样的劲头却被活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快消磨殆尽。想到烦闷之处,真想大吼两声发泄一下心中的闷气。

    一转身,却看见封慕晴瞪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一副她把我看透了的表情。我‘摸’‘摸’脸好奇地问道:“你看什么呢?我脸上又没长‘花’!”封慕晴莞尔一笑轻声说道:“你脸上没长‘花’,却长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而且浑身上下都是个问号!”

    我心里这个郁闷,这他娘的是夸我还是损我呢?要是长个问号脸,那还看得呀?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正‘色’对封慕晴道:“不知道这次如果真能发现古墓,我们就地挖掘?”话一说出来,我心中不禁后悔起来,这封慕晴本来就对我和蚊子的身份比较怀疑,我又问了这么一句,怕是越‘摸’越黑了。

    封慕晴略一沉思:“你和明叔好像都对着事很感兴趣!”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里的意思是尽量确定古墓的准确位置,暂不挖掘,毕竟考古不同于盗墓,考古的最终目的是对古墓的文物进行最大程度的保护修缮。我们现在的条件是完全不能够挖掘的!”

    说道后来,封慕晴恢复了她一贯的严肃,特别是提到盗墓的时候,还特意加强的语气强调一下。‘弄’得我心里一惊,这回我算是知道做贼心虚的感觉,简直太他娘的难受了,就好像无形之中有一把随时可能走火的枪指着你的脑袋一样。

    我干笑一声,对着冷着脸的封慕晴道:“这个说的是那个那个咱们也该去找明叔商量一下进山的事情了!”

    也没等她反应过来,说完我就一转身,奔着明叔的帐篷走去。他娘的,这个‘女’孩子的眼光像把刀子一样,看得我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虽然她很漂亮,不过以后我坚决不娶这样的‘女’人当老婆

    被雨水泡过,空地上泥泞不堪,脚一踩就陷进去一大块。我和封慕晴顺着地上那一串脚印朝着明叔的帐篷走去。看着地上歪歪斜斜的脚印,我心中暗想到,这地上怎么他娘的就一排脚印?莫非明叔手下的马仔还会飞了不成?要不然往返一次怎么着也应该有两次痕迹才是。

    我转头看了看封慕晴,她低着头跟在我身后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明叔见我和封慕晴闪身进来,忙从羊‘毛’毯子上站起来,抄着他那口香港普通话道:“有没有搞错啦,胡仔你的架子这么大啦?让我等这么辛苦?”

    我冷哼一声:“明叔,你有没有搞错啦。你手下那几把k47要是万一走火了,我还不得被打成筛子?祖国和人民培养了我这么多年,好歹我也要为社会主义事业做点贡献再去见马克思呀!要不等见到老马,他一问我,你活着时候做过什么贡献啊?我怎么回答呀?”

    明叔被我一顿抢白,老脸红一阵白一阵,不过这明叔也算得上是老江湖,干笑两声:“胡仔,你不要这么小气啦!都是误会嘛,误会”我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和他纠缠不休。就把刚才蒋茂才所说之事又和明叔学了一遍。

    明叔听完我的讲述,迟疑了一下。道:“那你们的意思呢?”明叔这么问正好是中了我的下怀。我也正好借着这次机会让这老小子知道知道他和我一样都只不过是友情加盟,真正拿主意做决定是队长封慕晴,这样一来势必把封慕晴拉到我们的阵线上来。此举不可谓不妙,正应了兵法中一石二鸟之计。

    我在脑子里飞快地想完了这些事,清清嗓子提高声调道:“至于这样重大的决策,当然还是要由我们的队长封慕晴做主观决定!”

    我此言一出,封慕晴和明叔一齐惊讶地看着我,这也就说明了我这个一石二鸟之计已经起了效果。心中不免暗喜。

    明叔讪讪地道:“胡仔说的是说的是”封慕晴白了我一眼,看着明叔道:“我和老胡都觉得蒋茂才口中所说的阿拉新沟应该是个殉葬沟。既然这阿勒泰山中有殉葬沟,那么就说明这山中肯定有古墓!老胡懂些风水,我们的意思是放弃现在的路线,大家绕道到阿拉新殉葬沟,从那里进山。”

    明叔听封慕晴说我懂风水之术,立刻来了兴致,拉住我的手,满脸堆笑道:“胡仔,你当真懂得风水?”我点点头。

    见我点头,明叔笑的更加谄媚。不过这笑容在我看来说不出的厌恶,还不如多看两眼他手下的马仔呢。明叔拉着我的手,一副道貌岸然地道:“胡仔,不瞒你说,其实明叔我十三岁就斩‘鸡’头烧黄表,在海上奔‘波’了半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看你是个可塑之才,希望这次过后咱们能多多合作!”

    原来这老小子态度急速转变之下是看上了我懂‘阴’阳风水之术,想拿我当‘棒’槌使唤。我老胡脑袋壳没让驴踢了,当即冷笑一声。:“有机会的吧!”

    此时大雨已经停了,漫长的黑夜也已经过去。我们三人又商量了一会,决定安排一顿早饭吃过就立马朝阿拉新沟出发。事不宜迟,我们一行九人简单地吃了点干粮,这就在鼻青脸肿的蒋茂才的带领下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阿拉新沟出发。

    林小小已经苏醒过来,可是她的高原反应越发的强烈,眼圈发黑,身体虚弱。由蚊子背了。这一夜确实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们警觉恐怕这会白易和林小小已经命丧蒋茂才之手了。我受伤的手臂也一蹦一蹦的疼,我心情莫名的烦躁,走在茂密的白桦林中,‘潮’湿发闷的雾气让我透不过气来。我总感觉一双凶狠的眼睛正在暗中的看着我们这九个人。

    在昏暗泥泞的原始树林中赶了一天多的路,终于来到了蒋茂才口中所说的阿拉新沟。众人皆是人困马乏,一直湿漉漉的雾气把衣服打的湿湿的,贴在身上很深难过。好在已经到达目的地,大家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养足了力气再行进入沟中。

    白易和明叔手下的马仔拾来一些干枝升起篝火给大家煮了砖茶,彪子又打了两只野兔,剥了皮架在篝火上烧烤起来,虽然没有作料,可是兔‘肉’仍旧吱吱冒油、香气四溢。‘混’合着砖茶的香气让我们这么多天只是只压缩饼干喝清水的人都食‘欲’大动。

    我自己给自己换了‘药’,胳膊上被‘草原巨隼’抓破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好在处理的好并没有感染,不过伤口处长出的新‘肉’却痒的我好生难过。

    封慕晴给发着高烧的林小小喂了些清水,这才坐到一旁叹起气来。我推了推坐在我旁边盯着兔‘肉’直吞口水的蚊子,用下巴点了点林小小的位置:“看样子,她的高原反应越来越严重了!如果再得不到有效的治疗,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蚊子收回落在兔‘肉’上的目光,看了一眼昏睡着的林小小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不过咱们也没有办法呀!只能尽力照顾她了!”言毕唏嘘不已。

    众人简单的吃过午饭,虽然烤兔‘肉’没放作料,还有一股子浓重的土气味道,可是大家还是吃的很香。这东西毕竟要比压缩饼干美味多了!填饱了肚子大家的‘精’神都好了不少。天空也忽然放晴,由于是在高原,仿佛那轮圆圆的大太阳就悬挂在我们头上不远的地方。

    众人的心情也随着天气变得豁然开朗,只是炙热的阳光晃得人有点睁不开眼睛。明叔站起来挥挥手道:“古人说的好啦,天时、地利、人和是干大事必不可少的先决条件。如今咱们连天时都有了,未来一定是光明地啦!不赌不知时运高,休息一下咱们就出发啦!”

    我和蚊子对于明叔的话并不感冒,还他娘的天时地利人和呢,前天夜里还拿着步枪对着我们,这会又装成一副领袖的‘摸’样对我们吆五喝六,这厮还真有演电影的天赋!

    我提议让白易和林小小就地安营扎寨,毕竟林小小的高原反应现在是不适合剧烈动作的,而且听蒋茂才的讲述着沟中俨然是个龙潭虎‘|||穴’,如果发生点什么紧急情况,大家难免会照顾不到她。

    明叔也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的意见。我看了看封慕晴,她却一直低着头,咬着嘴‘唇’像是在想什么心事。许久,才低声对着我们道:“我不同意这样做!”声音虽小却格外坚定,言语中透‘露’出毋庸置疑的强势态度。她抬起头看了看我们,接着说道:“也许你们不知道,小小和白易都是我们所里的新人,说是新人也算不得新了,因为他们一直只是做些案头工作,没有机会亲自实践,所以这次机会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难能可贵!我想他们也不会放弃的。”

    我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小胖子白易,他正低头使劲搓着‘肥’厚的手掌。一时间我感觉自己( 我做盗墓贼那几年 http://www.xlawen.org/kan/23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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