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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部分阅读

    下来的项链。

    这两条项链通体黝黑,在烛光的印衬下闪现出丝丝幽暗光芒,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四周雕刻着透地纹。触手滑腻如同羊脂美玉般,凭感觉这项链肯定是佩戴多年才会有如此手感。再一看,只见两条项链坠上分别刻着苍劲古朴的四个大字,分别是“观山太保”“观山师娘”。

    刻着观山太保的项链是我们先前在鬼道中从黑衣粽子身上摸来的,而这观山师娘的项链绝对是封慕晴所有。难道封慕晴是观山师娘?观山一派已然失传不下千年之久,难道她真是此门后人?如果她真是观山师娘,那么她此次来新疆紧紧只是纯粹的考古研究?一时间诸多理还乱的头绪乱哄哄地塞满了我的脑袋。

    我强压飞快的心跳,问封慕晴:“你是观山太保的后人?”封慕晴已经气得嘴唇发紫,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声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蚊子见封慕晴态度如此强硬,一挽袖子道:“看来你还真是冥顽不灵,顽固不化。得了老胡,我看咱们也别先礼后兵了,把礼去掉,直接上兵得了!”

    我拦住蚊子,在他和明叔疑惑的眼神里,把两条项链重新挂到封慕晴的脖子上,又替她解开绳索。我蹲在封慕晴跟前,打着哈哈道:“你看这不是一场误会么,师妹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铁蛋一般见识了!蚊子小时候让驴踢过,脑袋一阵一阵的不好使唤。”

    蚊子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把道:“我说老胡你丫的没发烧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谁是你师妹?我脑袋什么时候他娘的让驴踢过?”我把前因后果和蚊子学说了一般,末了我道:“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老胡也就明人不说暗话。纵观四大盗墓门派中,单数观山一派与我们摸金校尉最为接近,我和蚊子此次来此也只是为了求财,并无他念。封慕晴你没有我和蚊子大,就暂且叫我们一声师哥吧!”蚊子知晓原委,也是一脸的赔笑,道:“封大妹子,你看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不是?以前我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你还多担待担待。”

    封慕晴也不是小气之人,不过刚才没缘由的就被铁蛋捆了起来,心中还是老大的怨气,气呼呼地说道:“谁是你们师妹?你们两个就是彻头彻尾的强盗!小人!”

    由于是我和蚊子做错事在先,任凭封慕晴怎么说,我们兄弟二人都是一脸人畜无伤的笑容。好话说了一箩筐,封慕晴终于算是原谅了我们。我一抬头,见一脸诡异的纸人还坐在那里盯着我们几个看。我问封慕晴:“封师妹,这个东西如果真是你的,你就收起来吧!放在这里怪说摹!?br />

    封慕晴变戏法似地拿出指甲大小的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塞进嘴里,猛然一吹,一阵好似鬼叫一般的声响顿时响起,刺耳无比。说来奇怪,这声音一响,原本分散依附在纸人身上的小虫子飞快地围拢在一起,从新聚成一个鸡蛋大小的黑色肉珠。

    蚊子看的啧啧称奇,忙向封慕晴打听这东西怎么这么听话。封慕晴收起哨子,把肉珠重新放回檀木盒子,这才开口回答蚊子的问题。原来这纸人乃是观山一派的秘术,先用哨子的声音训练小虫,然后让小虫依附在纸人身上,用哨子吹出不同的声音来控制小虫做出不同的动作,纸人也就会做出不同的动作。先前石门后的石销就是这个纸人打开的。

    我思索片刻道:“那么你又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呢?”提到这个问题,封慕晴忽然伤心起来,半晌才继续讲述起来。这要追溯起封慕晴的身世,她父亲和母亲没有正式的登记结婚,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应该算作是私生女。从小她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父亲从事考古工作是个知名的教授,一年之中只能看她几次,每次他都会给她讲不少观山一派的事,这哨子就是当时父亲教给她的。不过后来她父亲和一帮人去四川一次考古中就再也没回来,她现在的工作还是找到了父亲当年的同事安排的。

    蚊子插话道:“这些话留到回去再说也不迟,师妹,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难道你这次来这是挂着羊头卖狗肉,也想倒斗?”

    封慕晴鄙夷地看了一眼蚊子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为了破解一个古老的诅咒,才来的这里。”我和蚊子同时脱口而出“古老的诅咒?”封慕晴继续讲到“观山太保参加了修建成吉思汗墓,待到墓室完工之际,所有参与修墓的工匠风水师全部都遭到杀戮。而观山太保中有人拼死逃了出去,国师木华黎便下了一个恶毒无比的诅咒,他诅咒观山一族世世代代孤寡终生,横祸而终。到了明朝初期,观山一派中兴,族中有一人想在巫山之中修建一座地仙村,就此摆脱这个恶毒的诅咒,只可惜事与愿违,这个恶毒的诅咒始终伴随着观山一派的后人。想要真正破除这个诅咒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传说中成吉思汗灵魂依附着的公驼鬓,烧了它!”

    听完封慕晴的叙述,我和蚊子也不禁唏嘘不已。我忽然有种感觉,也许冥冥之中,我们几个的命运已经注定。现在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重新书写自己生命轨迹。

    正感慨之际,明叔忽然大惊小怪地叫道:“你们快看啦!这五彩的小鱼怎么都死啦!”闻声望去,只见先前聚拢在岸边水中的发光五彩小鱼一只一只已经死了一片,难道这水有毒?

    第165章 喇嘛塔(上)

    水面上成群聚拢的五彩小鱼,不知什么原因,相继死去。一片一片的甚是诡异。我心中一惊,莫非这水中有毒?想到这里我赶紧摸了摸还湿漉漉的头发。可是蚊子、明叔和我三个人都在水中游过,也没什么不良反应,这水应该是没问题。那这五彩小鱼又怎么会成群的死去?

    蚊子摇摇头,叹息道:“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小鱼,本来我还想抓几条养着呢,看来这回是没戏了!”说话的功夫,我们眼前仅剩的几条活着的小鱼也一动不动的漂在水面上,看来也是死了。

    随着水中的五彩小鱼莫名的死去,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过小鱼的死和我们没有太大的关联。也许是生命走到了尽头了吧,自然界这种无情的规律,谁也没有办法违抗,即便是我们几个也终有一天逃不过生老病死的下场。

    刚想招招手,让大家尽快启程,却发现封慕晴正盯着死鱼看的出神。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走吧,前面指不定还有多少路等着咱们去走呢!”封慕晴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道:“老胡,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封慕晴的脑袋比我们都灵光,听她有此一问,我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水中成片的死鱼。死鱼还是老样子漂在水中一动不动,眼看是无论怎样都没得活了。我摇摇头道:“没看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蚊子,你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没有?”蚊子瞪着眼珠子看了半天,点点头道:“却是不一样了,以前是活鱼,现在变成死鱼了!”

    封慕晴摇摇头,轻声说道:“咱们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你们关注的是鱼的死活,而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鱼死了之后身上的色彩变得更浓了?简直都有些妖艳的感觉,以前我也见过地下鱼,由于常年见不到阳光,它们一般都是青黑色的,像这样有诡异色彩的鱼我还真是头一次看到。”

    我思量片刻,不禁佩服封慕晴细致的洞察能力,不禁点头道:“老人们也常说,越是好看的东西就越有可能有毒,就像越漂亮的女人越能欺骗感情一样。师妹你的意思是,是这鱼有毒,而不是水的问题?”

    听完我的话封慕晴不置可否,沉思片刻又说道:“其实我也只是乱猜的,只不过是把我想的说出来,我们人类对大自然的认知,才不及千万分之一,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也有可能是咱们少见多怪了。”

    蚊子接过话道:“我看师妹这话说的在理,行了老胡,咱们又不下水了,它死就死它地呗,等咱们的干粮吃没了,再回来捞上几条,我给你们做鱼吃,我做四川水煮鱼可是很拿手。”

    见鱼死了半天,除了色眼愈加浓烈之外,没有对我们产生任何影响,我们的警惕性也放松下来。我笑骂道:“你小子纯牌就是一吃货,别磨磨唧唧的了,快收拾东西前边开路。”说罢我转身要走,正在此时,忽然岸边的水中凌空跃起一道青黑色的影子,直扑离水边最近的蚊子而去,带起的阵阵水点发出噼啪的击水声。

    我暗叫不好,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怎么速度这么快?不及细想,我猛地扯住蚊子衣襟向后猛拽。蚊子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被我拽个跟头。饶是他身手矫健,反应极快,向后退了的途中调整好身形。

    也就这么个功夫,只见像是小蛇一样的东西,周身泛着青黑色的光芒呲着两只尖锐锋利的牙齿一口咬在蚊子的外衣上。十多公分长的小蛇死死咬住蚊子外衣之后,又一弓身体,下腹部射出一股透明液体,全部淋洒到蚊子的衣服上。

    蚊子也不含糊,猛地一挥手中的工兵铲子,工兵铲子锋利无比的铲刃一下把青黑色的小蛇斩做两段。虽然断做两段,可是咬着蚊子衣服的那段,仍旧死死地咬着不肯有半点放松。

    我抽出蓝魔,黑暗中刀影一闪,把仍旧挂在蚊子衣服上的半截事物割了下来。蚊子咬牙切齿地冲上去,狠狠地两脚把它踩成泥状,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道:“他姥姥个驴日的,还想偷袭暗算?”

    本来我还想看看,到底这东西是什么,奈何蚊子出脚太快,未及细看已经变作一滩烂泥。我叹了口气,忽然发现蚊子的外衣破了一个大洞,露出黑色的潜水服来。我心头一紧,暗自思量:“这鬼东西喷射出来的液体难道还有腐蚀作用?”

    正当这时,明叔忽然大叫一声:“不好啦,快跑啦”说罢,踉跄着就要起身逃跑。我应声望去,只见原本水面上的死鱼瞬间肚皮撕裂,一条条泛着青黑色光芒的小蛇般事物咕咚咕咚地跃进水中朝我们游来。一时之间,漆黑的水中就好像下饺子一般。

    我整个中枢神经瞬间绷紧,头皮一炸,他女乃女乃的,要是这么多鬼东西朝我们一齐喷射有腐蚀性的液体,恐怕我们几个连个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我对着众人大声喊道:“都等什么呢?赶紧俩鸭子加一个鸭子——撒丫子跑吧!”

    说完,我和封慕晴一起搀扶起迷迷糊糊的林小小,蚊子背起背包先后朝着背对水的方向玩命地跑起来。黑暗中我们脚下满是拳头大小的石头,脚丫子都跑的生疼,使出吃奶的劲头跑的也很是缓慢。明叔此时却犹如一只灵巧的老猴子一般,跑跑跳跳的落开我们很长一段距离。

    我心中大骂明叔这老孙子,一点义气都不讲,他娘的有了危险就顾着自己跑。耳后密密麻麻的落水声不绝于耳,越听越耍一赝房戳艘谎郏患谘寡沟氖挛锵癯彼话阄6矗挥傻梦矣质沽税丫⒁汛锷硖寮薜爻翱癖肌?br />

    跑了一会,脚下的路逐渐平坦起来,速度也快了不少。耳后的落水声逐渐听不到,那凶猛的黑色小蛇也被甩开一段距离。又向前跑了一会,心脏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狂跳不止。腿上就跟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步。我一屁股摊在地上,喘着粗气。

    蚊子、明叔等人也是累的不行纷纷倒在地上。此时如果那些黑色小蛇赶到,那么我们几人都会无一幸免,死无全尸。蚊子喘了一会,总算把气喘匀了,张口问道:“我说老胡,这她娘的是什么鬼东西呀?怎么刚才还是那么好看,这一会的功夫就变成恶鬼了?逮谁咬谁,和明叔一个德行。”

    明叔也快累的虚脱,听蚊子说他,也只是哼哼了一声。我努力使自己身体平复,吐了口吐沫道:“我他娘的上哪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去?不过看样子好像是水蛇。”

    封慕晴摇摇头道:“绝对不会是水蛇,水蛇虽然也在水里生活,可是它们极少攻击人类,平时也就是捕食小鱼小虾,我看这东西更像是变异了的蒙古草原上的死亡之虫!”

    死亡之虫?!这死亡之虫我倒是有所耳闻,据说蒙古草原上生活着一种十分恐怖的死亡之虫,外形像是牛肠子一般,昼伏夜出,专门攻击草原上的牛羊等牲畜,也会以人类为食。口中能吐出具有腐蚀性的液体,像蜘蛛一样,把腐蚀性的液体注入猎物体内,猎物的血肉就会化作液体被它吸食,不过死亡之虫虽说凶悍无比,倒是没人见过几次。此时此地想起来,这鬼东西还真和死亡之虫有异曲同工之妙。

    蚊子坐在地上骂骂咧咧道:“这鬼地方真他姥姥的变态,咱们一路上遇见的东西以前我见都没见过,驴日的,就算这样也断然动摇不了我的决心,黑爷我还真就和他卯上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

    我见蚊子说得悲壮,心中不禁好笑,道:“干这事干出荆轲的气概来,恐怕你小子也算得上是古今一人了!”虽说封慕晴算是观山师娘,不过在她面前,我说话还是要谨慎,毕竟倒斗这事不是拿到明面上来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这封慕晴举报我们哥俩,还真够我们哥俩喝上一壶的。

    众人休息了一会,恢复了大半的体力。我不敢怠慢,如果身后的那些死亡之虫真的追上来,就凭我们现在的装备是万万不能取得优势。我站起身招呼众人从新启程。蚊子虽然老大的不愿意,不过他也是不想被活活腐蚀而死,落得个死无全尸,嘟囔了几句,也从地上爬起来。

    又摸黑向前小跑了一会,见身后的死亡之虫仍然没有追上来,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不少。黑漆漆,只觉得眼前朦朦胧胧的像是有一座巨大的建筑。我对众人道:“你们看看,前边是不是有个房子?”

    蚊子听说前面有个房子,当即脱口而出,道:“老胡,咱们不是真走到成吉思汗墓的地宫里来了吧?”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我说道:“你小子先别高兴的太早,咱们还是先看清楚再说,师妹用颗冷焰火吧!”

    封慕晴从背包里取出一颗冷焰火拍亮,用力朝前扔去。黑暗中只见一道明亮刺眼的淡蓝色光芒照亮了很大一块地方,印入眼帘的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四层高塔,红门白墙,周圈飞檐陡壁。木制的窗户密封已极,看不清里面的事物。不过高塔顶端,却是白色的圆顶,有些伊斯兰的风情,粗略一看,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我不禁奇怪道:“这他娘的是什么建筑?感情在元代那会,就流行中西合璧?”蚊子看见这座高塔,已经双眼冒光。听完我说的话,不屑地一撇嘴道:“亏你还上了大学,也不知道你上了这么多年的学是不是都学道脚后跟去了?连我都知道,元代那会,就有个意大利的叫什么菠萝的人来过中国,还写了本游记呢!”

    没理会蚊子的话,我又向前走了几步。巨大的红漆木门慑人心胆,颇有些气势。举头而管,只见门上悬挂着一块落满灰尘的牌匾,依稀只看清的三个字“喇嘛塔”。

    我心中释然,原来这里竟是一处佛塔。想那蒙古族人,都信奉藏传佛教,成吉思汗自然也不例外,有此佛塔倒也是在情理之中。这座高塔侧面也说明了,此处定是成吉思汗墓地宫所在!

    封慕晴见了这座喇嘛塔之后,也是双眼放光,毕竟做考古的,有多少人都是一辈子只见过几处近代小遗迹。真正能参与重大考古工作的也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同时以她的聪明才智也一定会猜到此处一定就是地宫所在,离破解她家族那个历经千年的诅咒也是指日可待。老港农明叔更是张着大嘴盯着这处喇嘛塔看个不停,好像要把整座高塔看进眼睛里带走一般,就差嘴里没淌哈喇子了。

    蚊子一扬手道:“光在外面看能看出个鸟来?咱们进去看看,这里面是供奉的佛祖舍利还是他娘的高僧遗体,咱也去瞻仰瞻仰!”说罢大步流星地走到红漆木门前,用力一推。

    我知道蚊子这是着急想要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宝贝,好顺手牵羊据为己有。可是这里虽是佛塔,不过建造的确实不伦不类,透着一股子诡异。我怕其中有机关消息,想招呼蚊子且慢动手。

    没等我话说出口,蚊子双臂较力,只听红漆木门一阵“嘎吱吱、嘎吱吱”被他硬生生的推开。一阵灰尘掉落,直呛得人睁不开眼睛。看来这里自从落成之后便再无人打开。正在此时,不知谁大叫一声:“死亡之虫来啦!”我心头一惊,暗叫一声来得好快!也来不及细想,跟随众人赶紧跑进喇嘛塔。

    第166章 喇嘛塔(中)

    众人陆续退到红漆门后,慌乱之中,我和蚊子一起使劲,把红漆门关了个严丝合缝。又是一阵灰尘洒落,呛得人睁不开眼睛。过了好一会飞扬的灰尘才小了不少。

    封慕晴点燃了先前剩下的半根防风蜡烛,空气质量非常不好,防风蜡烛的光芒也照不出多远,不过有丝光亮总比摸黑来得强。我揉了揉被灰尘迷住的眼睛,问道:“刚才是谁喊的死亡之虫来了?”众人面面相觑,都摇摇头说没有喊。我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用力拉了一下门,原本蚊子一个人就能推动的木门此时却像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

    这门难道他娘的被人使了手脚?我对着红漆木门一阵懊恼,恨不得像白蚁一样活生生地把这块木门啃个精光。蚊子也反应过来,和我一起用力推门。推了半天,我们哥俩脸都憋成了猪肝色,蚊子破口大骂:“骂了隔壁的,老胡,你往后点,我用工兵铲子批了它!”我拉住蚊子,摇摇头道:“这门有半米厚,等你劈开了还不得猴年马月去?此处处处诡异,咱们多半又是着了什么消息机关的道,且不如就来他个既来之则安之,以不变应万变也未尝不失为上策。”蚊子撇撇嘴道:“老胡,你这可是典型的游击散漫习气,他娘的,咱们一路上总是被动发力,一想这些我就像王八钻灶坑——即憋气又窝火!”

    我又何尝不是心中窝火?他女乃女乃的从一开始就始终处于下风,只有挨打被追的份,这么下去,不活活吓死也得他妈活活累死。眼见暂时众人是出不去了,还是把剩下的精力放在观察地形上来的重要。当即我接过封慕晴手中的防风蜡烛,小心翼翼地在塔中走了一圈,生怕这塔中再有什么机关害了我们性命。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粗略估计,应该不下六七十平米的样子,空荡荡的站着我们几个人倒也显得宽敞,不过死气沉沉的环境下,我们几个大活人倒是显得和环境格格不入。

    封慕晴忽然‘咦’了一声,我循声望去,只见她正看着门口两侧的石像发愣。我拿着蜡烛凑过去,一面两尊石刻的金刚像,威猛无比,栩栩如生,眼光中透着一股子让人胆寒的怒意,让人不敢多看上两眼。只是这石像却是不知用什么石头做成,黑漆漆的,蜡烛的光芒照上去,仿佛瞬间都被石像吸收了去。

    我看了一会道:“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儿本来就是处佛塔,有四大金刚的雕像再平常不过了!”封慕晴摇摇头道:“我也知道这里是处佛殿,不过为什么只有这四大金刚的雕像,而却没有供奉佛主?哪怕是观音菩萨也没有呀!”

    被她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总觉得这地方怪怪的,他娘的佛塔不供奉佛主能不怪么?再举着蜡烛细细观察一番,只见一处不显眼的墙角,有一处同是黑色石头制成的供桌,而供桌之上却是空空如也,只有厚厚的一层灰尘。

    一时间气氛随着我们这个发现变得诡异起来。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出于何因。难道是工程还未完工就草草撤退了?我摇摇头,自己都否定了这个猜想,四大金刚都雕刻的这么栩栩如生,看来这里应该是认为刻意这么弄的。明叔长满了褶子的老脸因为失望也拉的老长,一言不发。

    蚊子见我们都陷入沉思,蹲在地上道:“像个屁啊,这不明摆着呢么,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我一拍大腿,蚊子这话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有时候局外人看事情反而能更透彻更明了一些。我脑子中所想的完全都是注意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消息,却忘了佛家这样一个最高的境界。

    蚊子吓了一跳说道:“我说老胡,你能不能不这么大惊小怪的?他娘的要是把我心脏病吓犯了,咱们谁也别想出去了。还正好一个现成的风水龙|||穴。”

    我现在就差点把蚊子抱起来狠狠地亲上一口,赞叹道:“你小子脑袋也蛮灵光的么,这么高深的佛理都能说出来,行,以后咱哥俩要是能开个公司,总经理的位置铁定是你的!”

    正在这时,忽然一声怪异的声音在我们身边响起:“死亡之虫来啦!”我头皮一紧,他娘的这是谁又在这里妖言惑众?听声音离我们不远,不过却辨别不出方向来,像是在身后,可我身后除了黑暗,和那两尊金刚还他娘的哪里来的活人?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抽出蓝魔攥在手中。

    蚊子他们显然也是听见了刚才的说话声,腾地从地上站起来,死死地攥住工兵铲子,环视四周。

    我举着防风蜡烛,猛然转过身,黑暗中,那两尊金刚依旧是满眼怒意地盯着我们几个各怀鬼胎的人,静的都能听到我们的心跳和呼吸声。我深呼吸了两下,强压住紧张的心情,向前迈了两步。

    封慕晴忽然招呼我道:“老胡,那边没人。”我转过头,疑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里没人?”封慕晴也挺紧张,顿了一下道:“你有没有听出来,刚才那声音和咱们的向导蒋茂才非常像?”

    向导蒋茂才?我停住脚步,细细回味起来,不禁也觉得这声音像极了蒋茂才。不过他进入阿拉新沟之后就失踪不见,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怎么能凭空出现他的声音?难道他也死了,而鬼魂一直跟着我们?我不禁暗骂自己越来越像个神棍,一有点自己解释不了的事情现象就推到鬼神身上,这十多年的学算是白上了,都他娘的把书念到后脚跟去了。

    寂静,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压得人胸口像是放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喘不上气来。我烦躁不已,掏出香烟来,却发现就只剩下两根,犹豫了片刻,还是逃出一根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团浓烈的烟雾。

    我抽了几口烟,对着众人道:“想不出来的事情,干脆别想了,他娘的白白浪费死不少脑细胞,这塔不是有四层么,咱们先上去看看上面几层再做道理也是不迟。”

    明叔和蚊子都被这空空如也的佛塔一层搞的郁闷非常,听我建议去上面三层,当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也不废话,仍旧由我举着防风蜡烛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众人紧随其后,蹬着黑色石头制成的台阶上了二层。

    走在黑色石头制成的台阶上,周身围绕着万宝路的烟气,恍惚间有种如坠云海,腾云驾雾一般的错觉。石阶并不算太长,也非常好走。放屁的功夫众人都已经身处喇嘛塔的二层之中。

    防风蜡烛已经燃烧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估计也就能坚持个个把点,由不得我犹豫,当即粗略地观察了一下环境。这二层和一层完全不同,一层中空荡荡的只有四尊怒目而视的金刚,而这二层之中却宛如一个画廊一般。只见远远的墙壁之上,印入眼帘的全部都是鲜艳无比的彩色壁画,空气干燥流通保存的非常完好。

    我举着蜡烛,观看起临近墙上的壁画,上面绘制的是佛教意味很浓重的宗教壁画,讲述的全部都是轮回苦海的事。我没专研过佛理,自然也只是看个皮毛,只觉得这壁画看着非常好看。心中猛然想到,如果此时陈半闲能在我们身边,他一定能说出个子戌卯有来,他在古玩界摸爬滚打了二十余年,知识很杂,相信他要是能看上一眼这壁画,肯定能解去我们心中大半的谜团。

    明叔和蚊子两个此时好像着了魔一般,嘴角流着哈喇子,贪婪地摸着壁画,仿佛这东西就是他们的一样。蚊子摸了半天觉得不过瘾,用工兵铲子使劲撬了两下,却发现,这壁画是彩绘道墙上,如果想拿下来,还非得拆了墙不可。这么好的东西近在眼前却拿不到手,一时间记得他是抓耳挠腮,赌咒发狠道:“他姥姥的,下次出来,一定要带个电锯出来。”

    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封慕晴满脸的厌恶鄙视。恰巧被我看个正着,我赶紧拍了蚊子肩膀一下,压低声音道:“你小子发什么神经?别忘了咱们的正事!再说让一个女人看扁了,也忒跌份。

    蚊子拿眼睛余光瞧了下封慕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都是同道中人还讲究个球?”封慕晴耳尖,瞪着眼睛问道:“你说谁是乌鸦?”我怕他们两个言语不和,再打起来。赶忙拉住蚊子朝后退了几步道:“我说你小子和女人来什么劲?别忘了祖师爷的教诲,贪婪可是要把命丢了的!”蚊子还是有所不服地小声嘟囔道:“我和她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我摆摆手道:“尿不到一个壶里就你尿你的她尿她的!犯不着因为这点事伤了和气,你是什么胸襟呀?这要是搁在古代,都是当宰相的料!瞧瞧这肚子,并板都能划两只船了!”蚊子很是受用,大肚子向前一腆道:“那是,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我老早就把她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了!”顿了一下蚊子转过神来道:“我说老胡你丫的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正当这时,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从我们身边的黑色台阶上传来。黑漆漆的仅凭着防风蜡烛微弱的光亮,我们根本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是没由来的感觉脖子后冒出一阵凉意:“难道除了我们几个,这古墓中还当真有别的活人?”

    第167章 喇嘛塔(下)

    纷乱的脚步声忽然从我们身边脚下的台阶上响起。我后脖子冒出一阵寒意,心说难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活人?抑或是鬼魅粽子?纷乱的思绪犹如泉水一般,瞬间从我脑袋中涌出,乱哄哄的把我整个脑袋都想大了。最后还是举起防风蜡烛,想要看一下。可是这黑色的石头做成的台阶仿佛真有吸收光线的魔力一般,防风蜡烛的烛光顶多就能找出去二十公分。

    蜡烛光芒未及之处,脚步声依旧,侧耳细听,应该判断出来者有四个人的样子,其中一个脚步还挺沉重,不是背负了太多东西的话,那就肯定和蚊子是一个吨位的。

    我不敢怠慢,抽回身招呼蚊子做好准备,他娘的一会看清了上来的要不是人,先拍上两铲子再说!蚊子紧紧地攥紧了工兵铲子,朝我点点头,表示他已经准备好了。背后下黑手这事原本是我最拿手的看家本领,以前打群架时候,单数我背后下手最黑、最毒。此时又要干这事,心中竟然莫名的涌动起一股熟悉的躁动,我摇摇头,大概这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我把防风蜡烛放在不远处的台阶扶手后面,好叫下面上来的东西看不到光,也就没得提放。一只手攥紧了蓝魔蹲在石阶跟前,我和蚊子一上一下,管他来者何物,都够他喝上一壶的!

    明叔和封慕晴也小心地把林小小往中间扶了一段,全都隐藏在黑暗中。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手心沁出一小层细小的汗珠,双眼却不敢放松,瞪得像灯泡一样看着暂时还算平稳的石阶,生怕露了细节,失去最好的偷袭时机。

    听着脚步声并不像太着急的样子,反而有些谨慎,就好像知道上面有我和蚊子在等着偷袭一样。我蹲了半天,腿都麻了,心中破口大骂:他姥姥个驴日的,不抓紧上来,还磨蹭个屁?也就在此时,纷乱的脚步声却在马上要登上二层之际戛然而止,整个喇嘛塔重新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黑暗中蚊子推了我一把小声道:“老胡,人呢?是不是发现咱们啦?”我蹲在地上稍微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腿,也是满腹狐疑,不过我对蚊子摇摇头,:“发现咱们是不可能的,咱俩的位置我事先已经看好,从下面上来是绝对看不到这里,从射击学上讲,咱俩现在的位置就是个死角!”

    又蹲着等了一会,直到眼睛都酸了,双腿好像要折了一样,死寂的石阶上却始终再没传来半点声响。敌不动,我不动。他娘的,老胡我今天真就和你卯上了。我正咬牙切齿坚持的辛苦,后背上却被轻轻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原来封慕晴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过来,也蹲在我身边。我朝她摆摆手,示意让她回去,别耽误了我和蚊子的偷袭大计。

    封慕晴不禁没有听从我的建议,反而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别准备了,压根就没人来!”我不禁好奇地看了封慕晴一眼,心想,就算你脑袋灵光好用,也不能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吧?我问道:“你的意思是?”

    封慕晴指了指黝黑无比的石阶道:“我看这应该是含有磁铁的矿石!”蚊子摆好了架势等着听封慕晴的长篇大论,可是等了半天见封慕晴就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未免大跌眼镜,嘟嘟囔囔道:“我还以为能说出点什么高屋建瓴的话来,搞了半天,就弄出一句话来。”我沉思半天,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当即说道:“你的意思是,这含有磁铁的矿石制成的石阶是一个人为制成的大型录音机?”封慕晴会意地点点头道:“以前在山西有一处古战场,古战场周围村庄里的居民经常在夜里听到厮杀呐喊的声响不绝于耳,结果闹得人心惶惶,大家都以为是闹鬼,后来经过专家考察才发现,古战场的两座山中含有大量的磁矿。无形之中这个自然界的大录音机记录下了某场古代的战役的声音,在以后的年代里会遵循着某个周期不定时放出来。”

    这件事情我以前也听说过,当时还感觉挺稀奇,不过有段时间我迷恋上半导体,老式的半导体其中的原理大致上也就是这个样子。此时此地难道真的也是因为这黑色的石阶搞的鬼?可是我们谁也不能确定这里面到底含不含有磁矿的成分。

    正一筹莫展之际,蚊子一把推开我道:“瞧你俩都笨个灵巧,别的不好试,这个有什么难的?”我和封慕晴都好奇地看着蚊子,只见他两步跨到石阶处,用手中的工兵铲子试验了一下,回过头道:“这他娘的还真能吸住!”

    我朝蚊子挑了挑大拇指,我这脑子因为神经紧绷的原因都像一团浆糊一样,浑浑噩噩的也想不出个什么,恐怕这个事情拿个小学生,小学生都能摆弄的比我明白。这样一来,众人无不释然,搞了半天我们都是被自己的脚步声吓了个半死。我刚放松一下,却一眼瞥见封慕晴仍旧紧缩双眉,好像还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我轻声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封慕晴淡然一笑,严肃地说道:“虽然刚才是被咱们自己的脚步声吓到,可是你记得之前拿个声音么?咱们之中可谁都没喊过这句话!而且这声音也不像咱们这几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被她这么一说,我也不禁担心起来,他娘的难不成这大录音机是记录了千年前有人说过的一句话?那么着声音也未免太像蒋茂才的了吧?他姥姥个驴日的哪有这么巧合的事?看来还需要小心谨慎才行。

    神经过度的松弛让人双眼忍不住的打起架来,我粗略地估摸了一下,现在应该都有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确实也是因为危险打从未免进沟那天开始,就一刻都没有停过,我们一行人疲于奔命,谁都没有感觉累。现在大家暂时处于一个没有危险的放松状态,此刻全都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看着已经困的东倒西歪的,我摆摆手对着大家说道:“鉴于此地还算安全,大家好好休息五个小时!”蚊子还没等我话说完,就靠着背包原地四仰八叉地睡了个东倒西歪。明叔也小心翼翼地靠着精明绝伦的壁画安然睡去,梦中也露出贪婪狡诈的笑,好像他正靠着一沓子一沓子的大团结睡觉。倒是封慕晴,喂了林小小点清水,之后就兀自瞪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我看。

    被她看了一会,我觉得很不舒服。从蚊子枕下的背包中取出一梭子k47的子弹换上,然后又侍弄了一会,对封慕晴道:“你也睡一会吧!我给你们放风!”封慕晴摇摇头道:“我还不困,想和你聊会天。”

    我心中暗想,你和我聊什么呀?我可是从小就对漂亮的女人过敏。心中这么想,嘴上可没这么说。我摸出仅剩一颗烟的烟盒来,思索了片刻,一狠心,还是又把烟盒揣回兜里。封慕晴对着我说:“老胡,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和蚊子是倒斗盗( 我做盗墓贼那几年 http://www.xlawen.org/kan/23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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