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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部分阅读

    皆是细雾萦绕的亭台阁楼,蔚为壮观。从墓道出来有一条平坦宽敞的大道,就连一直浑浑噩噩的林小小也鼓足了精神,加快了脚步。

    置身这细雾萦绕的亭台阁楼之中,仿佛真有些桃花源的味道。蚊子走在我身边感慨道:“一代天骄就是一代天骄,妈了个巴子的修个墓也修的这么奢侈,看来咱们还真得代表受了封建压迫了几千年的穷苦大众讨个说法。”

    蚊子所言不虚,我们走在宽敞的大道之中,狼眼手电筒强光所及根本看不到尽头,道路两旁商铺宅院比比皆是,俨然一座埋在地下的城池一般,只是这座城池并不是供给活人使用的。

    我见封慕晴自从进入这座死气沉沉的地下城池之后始终不苟言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向她靠拢一下,小声问道:“大师妹,怎么了?”封慕晴抬头看了我一眼,道:“老胡,这么大的城池,咱们怎么才能找到成吉思汗真正的陵墓所在?”我沉思一下,按照我家那本《地脉图》中所记录,这古代帝王在陵墓中修建一处城池也是有过的。而在这样的城池中想要找到真正的墓室所在页绝非难事,只要确定了这座阴城中龙气凝结的龙眼所在,也就能顺藤摸瓜的找到真正的墓室。

    念及此处,我对封慕晴说道:“放心吧,我家世代相传的堪舆之术在这里可要比指南针什么的来的靠谱不少。”我又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或高耸的亭台、或大门紧闭的宅院,心中暗自思量,恐怕浩浩阿勒泰山都给掏空了吧?这样的工程在今天来看仍旧震慑人心。

    一行五人一路走走看看,也感觉不到累。明叔更是瞪大了一对耗子眼,我手中的狼眼手电筒照到哪里他的眼睛就跟在哪里,生怕落下几处没看的地方,贪婪的目光好像想要把他看到的东西都搬出去卖掉一样。

    这条宽敞的大道不知通往何方,而想要找到真正墓室所在也必须找到一个制高点才能准确地指出这座阴城的龙眼所在。不过这阿勒泰山绵绵的龙气恐怕都在掏空之后断绝了!想到这里我心里也不禁有些失落。要真如我所猜想那般,就凭我们五个,想要在这么浩大的地下阴城中找到成吉思汗的墓室恐怕比登天还难。

    在这样一个本不属于活人的世界,越走越觉得胸闷,心里一股被黑暗和无力感扭曲的力量搅的我心神不宁。不知不觉间,宽敞的街道忽然消失,一座大门洞开,气势恢宏的大殿挡住我们去路。

    蚊子摸了一把哈喇子道:“老胡,你快看看,这里面是不是墓室?”大殿门口是几只我和蚊子合抱才能报住的大石柱,威严耸立。我看了看忽然想到,墓道上方的那个石室里倒是有不少残缺的这样的石柱。

    看样子这地方倒像是个祭祀用的宗庙亦或是和古代衙门差不多的行政场所。几级石阶上铺满了厚厚的灰尘。我用狼眼手电筒向里面照了照,见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招呼众人进入其中。

    这大殿在里面看远没有在外面看来得光鲜,殿中的几根石柱已经倒塌,一副破败的景象。不过从残存的东西来看,却是处处透着汉族的气息,并没有找到一丝蒙古族的风格。我不禁疑虑,难道这里在成吉思汗死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我们之中考古方面最有发言权的封慕晴轻声道:“这里应该是处类似王宫的所在,如果我没猜错,我们现在就应该处在整座阴城的最中心。”我还是不能理解,晃晃脑袋道:“既然是王宫一样的建筑,那么为什么找不到蒙古族的一点影子呢?相反的却都是汉族的风格。”

    蚊子收起失望的眼神,道:“老胡你就别唧唧歪歪的了,管他娘的汉族的还是蒙古族的咱们想那么多干什么?看看这里面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蚊子说罢看见封慕晴鄙夷的目光,顿了一下又道:“我这也是事出有因,我准备摸几样像样的东西回去卖点钱,捐给希望工程!”

    封慕晴没有继续理会蚊子,而是看了我一眼解释道:“古代的中国,中原地区一直是汉人统治,以天朝自居。即使是成吉思汗时期的蒙古再强大在汉人眼中也是蛮夷。所以历代强大的少数民族统治者自然而然的就养成了觊觎汉人统治中原地区的想法。历史证明也就只有蒙古族和满族一统过中国。这里全部仿制汉族的建筑风格也算不上奇怪,一来蒙古族是马背上的民族,捕猎放牧很厉害,而对于建筑却是没有多大造诣。二来哪个人没野心?我想成吉思汗也一直心存取宋氏王朝而代之的想法,虽然他不曾得以实现,不过当时主持修陵墓的人也应该能猜得到,所以就会有这么个纯粹汉族风格的建筑在这里。”

    我憋着一口气听封慕晴说了这么多,早已蠢蠢欲动的好奇心这下又被勾起不少。当即举着狼眼手电筒四下勘察一番,看看还有什么被我们遗漏的细节没有。狼眼手电筒的强光划过断臂残柱,一晃之下我惊奇地发现在我们正前方处竟然蹲坐着一只体型硕大的狼。刚想仔细观瞧一番,手中的狼眼手电筒却忽闪忽闪闪了几下就此熄灭。

    蚊子也看到了我们正前方蹲坐的狼,一紧张把工兵铲子横在胸前。奈何这狼眼手电筒忽然熄灭,也只好停在原地,道:“老胡,你怎么还给手电筒关了呢?”我又何尝不急?见蚊子发问,我没好气地道:“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这手电筒怎么说灭就灭?”此时距我们给狼眼手电筒换上电池还不足两个小时,按道理不应该没电。我从背包里翻出一块备用电池,摸黑换上。可是拍了几下也不见它再亮起来。我对众人道:“完了,这狼眼手电筒怕是坏了!”

    蚊子气急败坏,狠狠地剁了下脚骂道:“他姥姥个驴日的,这手电筒铁定是冒牌货!”我凑到蚊子跟前,道:“你看到前面蹲着一头狼没?”蚊子点点头:“我又不瞎,看到了。不过那狼怎么一动不动?”

    我也觉得挺蹊跷,封慕晴是考古方面的专业人士,她推测这里是王宫,可是王宫里面怎么会供奉一头狼呢?蚊子见我苦思冥想,拍了我一下道:“真理都是在亲身经历中诞生的,咱也别瞎猜了,过去看看不就得了?

    我觉得蚊子说的有几分道理,当即抽出蓝魔同蚊子小心翼翼地朝着我们正前方深一脚浅一脚的迈进。走了两步蚊子忽然停住脚步对我道:“老胡你拽我裤子干什么?”我正集中注意力向前迈进,和蚊子中间也隔了半米左右的距离,见他忽然发问,我一头雾水地道:“我什么时候拽你裤子了?”话刚出口,只举得我身后也有人在拽我裤子。

    第179章 鬼眼(上)

    帝王墓上的明楼通常都只是作为祭祀而用,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现在身处的这处巨大宫殿是做何用用途。狼眼手电筒熄灭的前一刻,我和蚊子都发现一头体型硕大的狼蹲坐在我们正前方,奈何狼眼手电筒却在这时闪动两下就此熄灭。无奈之下我和蚊子都抄起家伙,黑灯瞎火的慢慢往前摸索。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蚊子忽然停下脚步,问道:“老胡,你拽我裤子干什么?”我和蚊子中间隔着至少半米的距离,我怎么能拽他裤子呢?我一头雾水地道:“我什么时候拽你裤子了?”话音未落,只觉得我身上的裤子也被一股力量使劲向下拉扯。

    这黑灯瞎火的,封慕晴他们又远在我们哥俩身后,会是谁在扯我们哥俩的裤子?一时间我紧攥蓝魔的手心不免沁出一层细汗。蚊子破口大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还跟我耍流氓?我拍死你个臭不要脸的。”说罢抡圆了工兵铲子猛然朝身后下方猛劈下去。没听见工兵铲子劈见东西的声音,蚊子却因为用力过猛摔倒在地。

    正当这时,拉着我裤子的力道也消失不见。我赶紧把蚊子从地上扶起来。蚊子呲牙裂嘴摔得不轻,嘴里还愤愤地骂个不停。此处诡异非常,我们又没有照明设备保不齐会遭遇到什么危险,一时间我心乱如麻,对蚊子说道:“毛主席教导咱们,遇见这种不知道怎么着手的问题时,要放手发动人民群众。变不利因素为有利因素,人民群众的创造性是无穷的,他们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蚊子不解道:“老胡你丫可别瞎扯淡了,这荒山野岭的就他娘的咱们五个活人,上哪给你找人民群众去?就算真找到了,你还以为你是首长领导?发动个屁!”我对蚊子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的政治面貌不就是人民群众么!”

    此时封慕晴他们也听到我们哥俩发出的声响,点这那半截防风蜡烛走了过来。昏黄的烛光多多少少给人些许慰藉,我不想把这种压抑的心情传播给大家,深深呼吸了两口调整好心情。

    封慕晴对我说道:“老胡我刚才想起件事,这里俨然是处宫殿。宫殿这种特殊的建筑,凝结了中国古典建筑风格与技术的全部精髓,是帝王政治与伦理观念的直接折射,早在夏代,便有了宫殿的雏形,至隋唐为巅峰,后世明清等朝莫能超越,只不过是在细微处更加精细而已。或许成吉思汗墓就在这里也未尝没有可能。”

    我摇摇头,对封慕晴说道:“当初没进入古墓之中,我用风水堪舆之术识得阿勒泰绵绵龙气,如今到了这里才发现阿勒泰山基本上已经被掏空,风水格局自然也变得混乱。现在用风水之术已经不能准确地分金点|||穴,所以还不能确定成吉思汗的墓|||穴就在此地。”我又看了一眼我们所处的这处宫殿,虽然残垣断壁不过仍然气势恢宏。可先入为主的总是感觉这里就是修的再华丽也他娘的处处透着一股邪劲,毕竟是处给死人住的宫殿。

    蚊子是个急性子,不肯再做耽搁,众人也就继续向前行进。而我心里总是感觉有点不对劲,刚才拽我们哥俩裤子那一下怎么也没想明白。可是看看地上却是空空如也。

    那头狼在宫殿的最深处一堵墙壁上,走的近了才发现原来那头蹲坐在我们前方黑暗之中的狼是处浮雕,青灰色的石头被雕刻的惟妙惟肖足以乱真。狼像呈引颈状,一丝桀骜之气跃然而生。明叔不禁赞叹道:“这个图腾雕刻的实在太棒啦!”

    我和蚊子的注意力却全被狼像前的一个王座吸引,奈何中间隔着一道宽约一米半的金水池,金水池中早已干涸,上面凌空架着三道汉白玉石桥,桥栏上镂刻这飞龙戏凤,甚是华丽惊艳。蚊子见状骂道:“当了领导的人都一个德行,非要弄出点距离来,离下属这么远海商议个屁朝政啊?走咱们过去瞧瞧。”说罢一马当先拎着工兵铲子走上汉白玉石桥。

    虽然隔着点距离,不过防风蜡烛的光芒洒落在王座上,却闪现出一丝流光溢彩,我心念一动,莫非这王座上镶嵌了宝石?当即也加快了步伐向王座走去。

    汉白玉的石桥并不长,一会的功夫众人就都来到王座之前。王座之上满满镶嵌了一层的珠宝,此时在烛光的印衬下散发出一层冷冽的光晕,晃的人迷迷糊糊。

    明叔伸手在王座上摸了一把,小眼睛冒出一阵阵贪婪的光彩,好像要把这个王座吃了一般。蚊子一把把明叔推到一边,道:“明叔,您老人家快冷静冷静吧,用封慕晴的话来讲,这都是文物,是国家的财产!你看个球?”说罢也是看了一眼王座咽了口吐沫,又道:“要是我把这王座扛回北京捐献给国家,指不定国家会分我一半。”

    我懒得理他们两个,回头却看见,封慕晴和林小小正在出神地看着王座后面的浮雕。我忽然想起,观山太保参与了成吉思汗墓的修建,而封慕晴就是观山太保的正宗传人,她会不会知晓一点其中的内幕?不过转念一想,历经了几千年的时间,如果当初逃出去的观山太保知道的话,肯定也不会等到传到今天只剩一个观山师娘才从新回到墓中解除那个诅咒。

    林小小转身看到我,神色有些落寞,犹豫了半天才张口说道:“胡大哥,咱们有可能找不到真正的墓|||穴了”我心头一惊赶紧看了一下王座后面的浮雕。浮雕刻画的很是传神,细看之下我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难道这次我们出生入死是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根据浮雕显示出来的内容,应该是成吉思汗羽化成仙。只见他一身戎装,体型微胖,端坐在引颈的狼身,周围尽数是飘渺的云雾,亭台楼阁若隐若现,云端中站立一排只露出上身的佛像,个个神态肃穆。而阿勒泰山被刻画在最低端,视觉上能看出这距离挺远。

    那边铁蛋终于看够王座,凑到我身边看了两眼墙上的壁画,道:“看来这回八成是扑了个空,也许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墓|||穴,我看咱们还不如把这个王座抬回去,一把火烧了这个鬼气阴森的龙楼宝殿。回去该吃吃该喝喝。”

    我正懊恼之际,封慕晴却开口说道:“那也未必,自秦皇汉武之后,历代君主大都不在一味的追求成仙得道。我看这画中的意思大概就是成吉思汗的后人子民一种美好心愿的寄托。现代科学也验证了死后成仙是不可能的,咱们为今之计还是要找到真正的墓|||穴,然后设法离开这里!”

    众人稍加商议,决定先在这座破败的宫殿中找寻一番,如果能找出点有用的线索当然不错,如果还找不到偏殿什么的,也算是尽人力安天命,虽然遗憾不过也没有丝毫办法。

    这宫殿实在不小,而我们也只剩下一小截蜡烛,没办法只有五个人走在一起,耽误了不少功夫。印入眼帘的除了空荡荡的大殿中破败的残垣断壁,就剩下一根根粗壮的石柱。我心中暗自计算,算上已经倒塌的石柱,这大殿之中的石柱却是暗合天上星数,正好九九百十一根。当即推用我家那半本残书《地脉图》,断言这九九八十一根石柱左起龙头位置就应该是条通道。

    五人之中也就只有蚊子对我的风水堪舆之术毫不怀疑。剩下三个人都是听得晕头转向,不明所以。我也没空和他们解释,当即举着一小截防风蜡烛,朝着左边走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条通道正对着九九八十一根石柱的顶头一根。林小小一脸崇拜地说道:“胡大哥,你是怎么算出来的呀?这么准。”我抬头看了看精神越来越好的林小小,只是脑袋上还缠着白纱布,一张脸也抹的雾气吗黑,即使这样我不禁也高兴不少。蚊子却接过话头道:“老胡那点东西不算本事,他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逛荡那伙的。”之后又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我都没和你说,老胡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惹得林小小一脸笑意。

    正当这时,明叔拉了我一下,一双鼠眼盯着林小小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胡仔,我看那林小小八成是回光返照啦!”我使劲瞪了一眼明叔,心中暗骂,这老杂毛,他娘的乌鸦嘴。不过我又担忧地看了一眼林小小,也不禁心生忧虑。

    这通道黑灯瞎火的,我看了看手中的小半截防风蜡烛,不禁心里一阵懊恼。漆黑诡异的环境下,没有照明设备就算是找到了成吉思汗的墓|||穴,又能怎么样呢。

    我对着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铁蛋道:“蚊子,你丫的别他娘的白话了,赶紧走!”说完我率先走入通道之中。刚走两步,忽然听见前边不远的地方一阵响动,接着响起一连串的木鱼声,“当当当当当、、、、、、”沉闷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拉扯出一道道撕裂的口子,让我们心神不禁为之一颤。

    听声响像极了庙里和尚敲打木鱼的声音,而在这个密封了千年的古墓之中哪来的和尚还敲木鱼?越想越觉得耍蠹沽阂徽蠖窈N米油炱鹦渥樱殴け拥溃骸澳忝窍鹊茸牛胰タ纯矗锏挠峙裁寸鄱曜印!?br />

    第180章 鬼眼(中)

    一阵沉闷的‘当当当当当、、、’的撞击声在通道中响起。我们个个面面相觑,去过寺庙的人都能听出来,这声音分明就是和尚敲击木鱼的声音。而在这个已经密封了千年的古墓之中怎么会有和尚在敲木鱼?

    蚊子挽起袖子,骂骂咧咧的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又整出什么幺蛾子!”说罢举步就走。我担心黑灯瞎火的蚊子莽莽撞撞的再出意外,赶忙跟了上去。

    这段通道起初还是平平整整,可是走了一段之后,坡度不断下降,渐渐的我和蚊子都需要沉下重心才能站稳脚跟。所幸通道不算太长,不一会的功夫就走到尽头。那木鱼声仍然断断续续的传来。

    我和蚊子竖起耳朵,听了半天。确定木鱼声就是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发出来。互相拍了拍肩膀小心翼翼的向前靠拢。我下意识地在怀里摸了一把,却发现黑驴蹄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失落,当即心里少了一分底气。心想就算是碰到大粽子的话,只能硬拼!想到这里我又攥了一下手中的蓝魔,方才安心不少。

    蚊子和我的距离大概有半米的样子,黑暗中我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只能听见他低沉的喘气和脚步声。又向前走了两步,断断续续的木鱼声忽然戛然而止,只剩下我们哥俩发出的细微响声,一时间黑灯瞎火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蚊子的脚步声忽然也停了下来。我警惕地问道:“小黑,怎么了?”挺了半天,蚊子才回到道:“老胡,我踩到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好像还会动!”蚊子绝不是胆小之人,不过他最大的软肋就算害怕软体动物,水里的蚂蝗什么的他尤为害怕,此时想必他也吓的够呛。

    我松了一口气,道:“多大个东西?你用工兵铲子扒拉开不就得了?还值得大惊小怪的?”蚊子带着哭腔道:“老胡,你丫的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优点,快过来拉我一把,他姥姥的我现在腿都不听使唤了,你”蚊子话没说完却只闷哼一声没了动静,我心知不妙,蚊子虽然怕这东西,不过断然不会怕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地步,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也顾不上计较许多,扯开身形朝着蚊子的方向扑去。

    我们俩的距离不算远,我猛垮了一大步,面门忽然感觉一阵劲风夹杂着一股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我赶紧佝偻下身体脖子扭到一边。紧接着一道强劲的力量撞在我的胸口,我踉跄着退后两步摔了个四仰八叉。此时我眼睛已经大抵适应了黑暗的光线,只看见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我面前飞速掠过。

    此时封慕晴等人听到动静也纷纷赶了过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赶紧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揉了揉胸口,摇摇头,一眼瞥见蚊子的工兵铲子掉落在不远处。心头一紧,叫道:“赶紧追,他娘的蚊子被抓走了!”

    正在此时消失的木鱼声重新在我们前头不远处响起。没由来的我心中一阵怒气翻腾,抄起蓝魔就要冲过去。封慕晴一把拉住我胳膊道:“老胡,你别冲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强耐住性子,三言两语讲述了一遍。封慕晴弯腰捡起地上的工兵铲子坚定地道:“快走,不然迟了蚊子会有危险!”说罢和我一同冲进黑暗中的前方。

    边想前跑我的脑子边飞快转动,难道蚊子是被粽子抓了去?可是蚊子说他踩上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而刚才我看他工兵铲子掉落的地方空无一物,再说这粽子也不可能是软乎乎的!

    正胡思乱想之际,我忽然感觉有人一只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一个激灵,猛然止住脚步,转过身准备用锋利嗜血的蓝魔给上一下子。封慕晴见我停住脚步,也猛然间站住。我刚要挥动蓝魔之际,忽然听见蚊子的声音传来,不过那声音像是捂着嘴发出来的,我只听见‘呜呜、呜呜、、’的也分不清他的具体方位。

    搭在我肩膀上的胳膊使劲拽住我的衣服,我朦朦胧胧瞧个大概,不禁大喜,这胳膊分明就是蚊子的。我刚想用力拉扯蚊子的胳膊把他拽住,忽然听见封慕晴在我身后猛然叫道:“老胡,小心!”

    与此同时一道劲风在我自我身后而来,我拎起蓝魔,猛然迎着劲风而上。只听‘噗嗤’一声,蓝魔像是击中目标。蚊子拽着我衣服的胳膊也猛然发力,我整个人一个踉跄身体扭曲着跟着被脱在地上。

    我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发不出力,只能这么任由着被生生朝前拽着,一条软绵绵、湿漉漉的东西同时缠绕在我胸腔之上。力道之大让我闷哼一声五脏六腑都仿佛要从嘴里吐出来一样,想要喊叫封慕晴,凭空张嘴发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蓝魔脱手,我一只手死命地拉住蚊子的胳膊,另一只手想要挣脱缠绕在我胸腔上的软乎乎的东西。可是徒劳无功,那软绵绵的东西好像要勒死我一样,力道越来越大。

    一路跌跌撞撞也不知道被脱除了多远,迷迷糊糊的转了几个弯,只觉得背上的衣服好像都磨碎了,整个背上的皮肤火燎刀割一样疼痛。整个人陷入一片漆黑,再也看不见林小小手中那小半截防风蜡烛暗淡的烛光。耳畔是一声一声空灵的木鱼声。

    正当我绝望之际,缠绕在我胸腔上的软绵绵的东西忽然像触电一般松开我的身体。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卯足了全身力气拉扯蚊子的手臂。我拉扯了半天也没拉动,此时忽然彭地一声闷响。我拉着蚊子向后骨碌了两米多远。

    来不及休息,我拉起蚊子就往回跑。跑了一段距离,身后的木鱼声也消失了,这才一起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歇了一会,我问蚊子:“你看清袭击你的是个什么东西没?”

    蚊子身上好像都湿透了一样,使劲地抹了一把脸,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我也没看清楚,我刚要用工兵铲子去拍踩到的那团软绵绵的东西,整个身体却被吞到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那里面一下臭水差点憋死我!我好不容易才摸到这把马卡洛夫连开了两枪这才能活着出来。”听蚊子的讲完,我不禁疑虑道,食人花?可就算是食人花这千年古墓之中又哪有事物作为它生存的条件?

    正当此时,封慕晴拎着工兵铲子和我失落的蓝魔急冲冲地跑了过来,见我和蚊子都安然无恙这才长出一口气。我把猜测说出来,封慕晴摇摇头道:“绝对不是,食人花靠吞噬小动物为生,这里的条件不适合它生存。”

    蚊子恨意又起,气呼呼地站起来道:“他娘的,老胡咱们回去取k47管它是什么鸟东西,先突突了再说。”我也觉得把林小小和明叔扔在那里不够稳妥。当即起身接过蓝魔,攥在手中,挥挥手道:“那就先回去再做道理。”话音刚落,只听背后的木鱼声再度响起。我骂了句:“他姥姥个驴日的,还阴魂不散了。”说罢一手拉着蚊子,一手拉着封慕晴往回猛跑。

    林小小和明叔正焦急地站在原地等着我们,见我们几个安然无恙的返回,自然很是高兴。我把蓝魔插在腰间,一伸手抄起k47道:“大伙小心点朝前走。”蚊子浑身湿漉漉的散发阵阵恶臭,烛光一晃之下更显几分狰狞道:“老胡,你就瞧好吧,今儿我不把它拍成一堆烂泥就他娘的白活了二十多年!”

    我们刚收拾妥当,林小小看着我们身后忽然脸上变色,一脸的惊恐。我心知不妙,猛然拉动枪栓,转身猛然开火,一串炙热的子弹夹杂着沉闷的枪声全部喷洒而出。

    火光交错摇曳中,一个赤身的人正在离我们两米远的地方一脸贼兮兮的表情盯着我们。那人的皮肤红润,脑袋上一根头发的没有,油光铮亮,反射出森森寒光。

    k47的子弹打进他的身体,猛然间他身影一闪遁入黑暗之中。我们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面面相觑。心说这他娘的到底是人还是什么东西?怎么和活人一般无二?

    林小小好像又被吓到,双眼一翻,就要晕倒。封慕晴赶紧扶住她的身形。我看明叔一脸余悸,好像有话要说,道:“明叔,你知道这个鬼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明叔见我发问,猛地点了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蚊子怒道:“你个老不死的,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他娘的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明叔看了看蚊子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道:“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好像也是密宗的一件法器啦!”

    我见明叔说的真切,不像是说谎。那密宗之事向来诡异无比,可是也没听说哪个宗教门派有用人来当法器的!我深呼吸一口,静了一下心神,那东西吃了我一梭子k47的子弹,想必短时间内不能再来。看了一眼明叔,出言相询道:“明叔,咱们这几个人里就你知道密宗的事最多,你就给我们讲讲,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是?”

    明叔鼠眼转了两圈,像是在脑子里尽量搜刮记忆。半晌才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东西应该就是密宗《华楞经》里记载的菩提鬼眼啦”

    第181章 鬼眼(下)

    明叔转动一双鼠目,想了一会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应该就是密宗《华楞经》里记载的菩提鬼眼啦”我和蚊子刚死里逃生,加上在古墓中不见天日的转悠了这么长时间,肚子里都憋着一股子火,不过看明叔似乎知道那鬼东西的来龙去脉,也就耐着性子等着他讲。明叔顿了一下,继续讲道:“二十多年前我倒是研究过这个东西啦,只不多岁数大啦,记不大清啦。这东西在《华楞经》上有记载,是秦时滇南的夜郎国出产的啦。”

    蚊子见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上,拍了一下大腿道:“我说你啰啰嗦嗦的嘟囔了半天,究竟想说什么?”明叔见蚊子有些动怒,小心地陪着笑脸道:“黑仔啦,我这也系刚才一个着急语言没有组织好么。”

    我摆摆手道:“得了明叔,您也别给我们上生物历史课了。我老胡打小就最不愿意上课,您就去掉稀的捡点干的实惠的说,我们哥俩对这菩提鬼眼的出处没有兴趣。”明叔讪讪一笑,讲明了菩提鬼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古时滇南夜郎国,信奉密宗佛教。密宗属于佛教中的小乘,重视生老病死轮回之术。密宗所谓之生老病死轮回业障之说,真谛无非也就是信徒百年圆寂之日,如果尸身不腐,羽化之日也便是脱离六道轮回之际。夜郎国最后一个国王命手下在万年古林中找到始终不见天日的菩提鬼眼,据说此物能使尸身栩栩如生,虽历经千年容颜仍不得改变丝毫。而且这菩提鬼眼唯一的生存条件便是吞食尸体,用尸体的阴气就能保持千年的存活。而被它吞进去的尸体就成为了它本身的一部分,也就不腐。菩提鬼眼是软体植物,据说植物本身具有视力,所以起名叫做菩提鬼眼!

    耐着性子听完明叔的讲述,蚊子奇道:“他娘的植物还有眼睛还能看见东西?这么一来不是很难对付?”我摇摇头道:“植物能有个屁眼睛,多半是扯淡,像头几年南非兄弟国家给咱们国家几株跳舞草。据说这草是生长在亚马逊丛林之中的,只要一听见音乐就自己偏偏起舞。说出大天来也就是这音乐声音刺激了植物的细胞产生的效果。古代人愚昧不开,咱们兄弟作为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可不能这么道听途说,长敌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蚊子点头称是道:“咱们一定要代表十二亿同胞扫清这里的每一株毒草和妄图借尸还魂的封建主义势力,对待敌人就要秋风扫落叶般残忍!”说罢和我相识一笑。我们哥俩插科打诨地扯了几句,觉得身体不如先前那般疼痛了,这才招呼众人从新拿了武器防身,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我更换了k47的弹夹,蓝魔插在腰间,心中暗下决心,他姥姥的要是再让我碰到那株草飞打烂它方能泄我心头之气。

    我叮嘱蚊子吹灭了小半截蜡烛,既然那鬼东西叫菩提鬼眼传说能看得见东西,咱们也就没必要触那个霉头。凭感觉我们现在所处地势平坦宽敞,只是静悄悄的也不知道那株菩提鬼眼跑到哪里去了。

    气氛沉闷的有些吓人,我们大家个个都绷紧了神经,谁都不敢掉以轻心。我想找些话题出来让大家放松一下,不过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只好作罢。

    走了一会,封慕晴忽然停下脚步小声道:“老胡,你闻见一股香味没有?”我凭空抽打两下鼻子,果然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鼻息。我清楚的记得那株菩提鬼眼就是散发这种淡淡的清香。

    此时我们走在空间的正当中,分不清东南西北。在我的建议下,五人向左侧靠拢,如果就这么凭空乱走,有可能四面受敌。而且人类在漆黑的环境下会根据脚下收集到的信息由大脑修订,不断调整步伐,如果空间大,我们有可能原地兜圈子。

    以前就有科学家做过实验,如果把鸟的眼睛蒙住,再放它飞。你会惊奇地发现被蒙住眼睛的鸟在空中飞来飞去始终飞的都是一个个直径不等的圆圈。

    五人向左大约走了二十米的样子,忽然觉得脚下一阵松软。其他人也是发现了这一改变,纷纷停下脚步不再向前,生怕有什么一不小心中了什么机关消息。

    我蹲下身子,拿手摸了一把,原来我们脚下的路不再是青砖铺就,而是一层非常湿润有些冰凉的泥土。我捻起一小戳土,感觉有些粘。我们这几个人中要是讲到堪舆之术和一腔盛勇,非我和蚊子莫属。封慕晴和林小小的知识多半也是从课本上学来的专业理念,放在此处也不顶用。

    唯独明叔是祖传的翻鹞子赶尸人,他也到过不少斗,算得上是经验丰富。我对明叔道:“明叔儿,你看看这土有什么不一样的!”

    明叔在我身前不远处也蹲下捻起一小撮土放在鼻尖猛嗅了半天。道:“胡仔啦,不是和你吹牛皮啦,你阿叔我倒的斗都要比你见的多啦!这土叫个腹锦黑,也叫寡妇冢啦,我们翻鹞子有套话叫做‘腹锦黑、寡妇冢,武曲八字命要重也就是说,在古墓里遇见这样的泥土要多小心啦,以为很有可能就要碰到粽子,所以没有武曲星的八字多半要命丧于此啦。”

    我无暇理会明叔的卖弄,也嗅了一下这土,一股淡淡的土腥气之中夹杂着丝丝恶臭。不过倒是没有多刺鼻,稍微闻了两下竟然感觉挺好闻。

    蚊子大大咧咧地道:“明叔你丫的别总把自己标榜成学究专家,还寡妇冢,我看你是想寡妇了吧?”

    我拍了蚊子肩膀一下道:“你小子就留点口德吧,咱们还是先要找到墙壁才好。不过他姥姥的怎么还没有找到墙壁?这地方也忒大点了吧?”

    事不宜迟,我拍拍手站起身刚要招呼大家继续向前。忽然脚下无根,腿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箍牢一般,狠命地把我向下拖拽。

    在我身旁的蚊子最先发现我的异样,赶紧伸出手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我这急速下沉的身体才稍微稳住了身形。没等我开口说话,封慕晴也惊叫道:“不好,下面又东西!”

    我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黑暗之中看身形肯定是明叔。这老杂毛看事情不好又先跑了。我在心里不禁骂了他祖宗十八代。一边用力拔脚,奈何身边都是黏黏的湿土,没有着力点,挣扎了几下,身体反倒是越陷越深。

    情急之下,我拔出腰间的蓝魔向土下猛扎。蚊子一面使劲拉扯住我不断下降的身体一边说道:“老胡,你丫的可不能就这么去见了马克思啦!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正在此时,只见明叔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大声嚷道:“不好啦,菩提鬼眼又回来啦!”我心中一紧,他娘的,难不成这里还有两株菩提鬼眼?或者更多?

    封慕晴也和蚊子一同拉住我的身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拔出深陷粘土中的半条腿。劫后余生,来不及感慨良多,扯开嗓子道:“俩鸭子加一个鸭子——撒丫子跑吧!”

    我话音未落,耳后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木鱼声。众人也都不敢怠慢,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猛跑。跑出几米远身后的粘土中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破土而出,巨大的声响如同撕破绵帛的声音一样,夹杂着一阵刺耳的轰隆隆之声。

    我脚踝经历刚才的的一阵巨大握力,每跑一步就钻心的疼。跑了一阵终于触及墙壁,身后的声响也越发的大,明叔吓得面如死灰,战战兢兢地道:“胡仔啦,这这这怎么办啦?”

    奈何四周黑灯瞎火的我又没长夜眼,脸地形陡看不清,这么没头没脑地接着跑我怕没被菩提鬼眼追上也得撞在墙上撞死。当即端起k47朝着身后放了两枪对蚊子道:“上亮子!”

    蚊子不敢怠慢,取出仅剩的一支冷焰火拍亮了朝我们身后扔去。冷焰火清冷的光芒瞬间把偌大的一个空间照的通亮。我眯起眼睛以免被强光刺激到,趁这个功夫仔细观看了一下地形。( 我做盗墓贼那几年 http://www.xlawen.org/kan/23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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