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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部分阅读

    慕晴和明叔也都掉在相距不远的地方,他们两个是挂在一棵树枝上,暂时众人都没了生命危险。蚊子吓得头也不敢回,大声对我说道:“我说老胡,咱们接下来怎么办?他娘的我这不上不下的实在是太难受了!”

    我们现在所处位置树木的茂盛程度比之前要茂盛不少,叶子也多了起来。脚下是愈发强烈的轰隆声,身边是散落着一层淡淡的水汽,树藤上湿漉漉的,如果就这么吊着,怕是我和蚊子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得玩完。

    正焦头烂额之际,封慕晴忽然指着我头上偏右的方向,连比划带喊。轰隆隆的声响掩盖住她大半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我也没听明白她喊的是什么。不过直觉告诉我,一定是有什么危险正在向我们哥俩靠近,难不成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鸟王妃?

    情急之下,赶紧抬头向上看了看。这一看不打紧,倒是吃惊不小。探照灯晃动之下,只见一朵‘成’人大小,粉红‘色’的‘花’朵正慢慢向我们哥俩靠拢。

    那‘花’朵娇‘艳’无比,粉红‘色’的大‘花’瓣像是要滴出水来一样,‘花’蕾中心是一团一团猩红‘色’的触角一般的东西,不停的蠕动,恶心无比。蚊子也看到了那朵大‘花’,对我说道:“老胡,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看着这么恶心人?”

    我摇摇头,对蚊子说道:“我他娘的也不清楚,连看见这颗鬼树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这东西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不是善类。

    一般的‘花’朵,娇‘艳’却能给人温馨安定的感觉,不过眼前这朵大‘花’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头皮发麻,打心眼里犯各应。越看这‘花’越像亚马逊丛林里的食人‘花’。当即不敢再做停留,对蚊子摆了一下手,试探着向封慕晴所在的方向移动。

    整个身体悬在半空,根本没有着力点,一用力身体就晃晃‘荡’‘荡’的好像在坐秋千一样。晃了两下,蚊子抱的更结实,对我喊道:“老胡,这也行不通啊!我看咱们哥俩还是往上爬,把这‘花’劈了得了!”说罢就真要往上爬。

    我忙叫住蚊子,这‘花’颜‘色’鲜‘艳’,通常情况下,颜‘色’越鲜‘艳’的植物毒‘性’越大。没有‘弄’清楚这‘花’到底有没有毒之前,断然不可贸然行事。不过一时之间,我们兄弟二人就这么吊着也不是个事,又没办法摆脱这样的困境,当真让人手足无措。

    我抬头朝封慕晴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大喜。封慕晴正把腰上的绳子解开,一头拴在了她脚下的树枝上,用里拽了两下,感觉‘挺’结实。这才瞄准了我们俩的方向,用尽力气扔了过来。蚊子先接到封慕晴抛过来的绳子,在手臂上绕了两圈,眼睛一闭,用力挡了过去。

    这么一会的功夫,我头上那朵粉红‘色’的大‘花’就向我移动了一大块距离。我身体紧紧贴在树藤上,做不出反击的姿势,只能奢求蚊子那边快点脱险,好把我也拽过去。

    蚊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向下的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在封慕晴和明叔栖身的树枝上。继而又用同样的方法向我抛出绳子。眼看绳子就要抛到我眼前,我腾出一只手凌空去抓,却被那朵大‘花’先一步用触角抓了个严实。

    我绳子没有抓到,身体猛然倾斜一下,原本就已经肿胀的手掌,又是钻心的疼了一下。那边封慕晴和蚊子都担心的看着我,我更是心急如焚,没了绳子,我他‘女’乃‘女’乃的怎么脱险?

    正思量间,猛然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熏得我喘不上来气。抬头一看,正是那朵粉红‘色’的大‘花’发出的气味。那朵大‘花’的触角抓住绳子之后,竟然一点一点的盘进了‘花’蕊中,而且看样子力量不小,绳子被凌空拽的绷直。

    我怕那‘花’力大,把蚊子他们脚下的树枝拽折,赶紧比划了一下,让蚊子用工兵铲子把绳子砍断。蚊子手里攥着工兵铲子,却迟迟没有动手。我心里着急,可是有力使不上,只能干瞪眼看着,心里别提多窝火。--98092+dsuhhh+26707666-->

    第192章 鬼树(下)

    眼看那朵粉红大花把蚊子抛给我的绳子越拽越紧,我心中不免替他们担心。腾出一只手来,朝着他们连比划带喊让他赶紧动手用工兵铲子把绳子切断,别他娘的再掉下去!蚊子兀自拎着工兵铲子,并没有动手砍断绳子。我心里着急,可是有力使不上,只能干瞪眼。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粉红色大花花蕊中密密麻麻的触手正不断把绳子拉扯进来,绳子越拽越紧,眼看蚊子他们脚下的树枝轻微的颤动了一下。我不敢再做犹豫,从腰间抽出‘蓝魔’叼在嘴里,手脚并用吃力地向上爬了一段距离,他女乃女乃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蚊子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估计是怕绳子砍断之后,我没有办法脱险的缘故。

    我正向上努力攀爬,忽然两声接连的清脆枪声在他们那里响起。我转头一看,封慕晴正举着我给她的马卡洛夫,关键时刻开枪射击了两发子弹。

    伴随着枪响,一滴冰凉的粘稠液体滴落在我脸上。再度抬头,原来是被封慕晴射击过后的粉红色大花的花蕊中心,被马卡洛夫的子弹撕裂两个黑洞,正向外不断地冒出黑乎乎粘稠的液体。

    我担心这大花里冒出的液体有毒,赶紧用手抹去。一股浓重的腥臊刺鼻难闻。那朵大花原本正在不断地发力拉扯绳子,被封慕晴这一击得手,瞬间便把已经拉扯进花蕊挺长一段的绳子原封不动的吐了出来。

    被粉红大花吐出的绳子,正掉落在我头顶处不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赶紧伸手,一把拽住从我面前划过的绳子,在手腕上直接挽了两圈。

    见我已经抓住绳子,蚊子站在对面扯开嗓子喊道:“老胡,快点荡过来!”封慕晴也是不断朝我招手。我用力拽了两下绳子,刚要起身像蚊子那样从空中荡过去,忽然感觉头顶上正有什么东西离我越来越近。

    我抬头一看,登山头盔上的探照灯光正好照在一张已经腐烂的面目全非的脸庞上。探照灯光下,那张人脸只能看出个大概轮廓,鼻子、眼睛嘴巴全部腐烂成黑色的粘稠液体,倒是两排牙齿在探照灯的晃动下散发出阵阵阴森森的寒光,慑人心魄。

    下意识的我打了个冷战,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那张恶心无比的脸就朝我砸来。我整个人悬在半空,根本发布出来力,也躲闪不了,只能眼睁睁的被砸。

    就在那张腐烂的人脸马上要砸在我脑袋上时候,我身体猛然被一股力量扯开,荡在半空犹如一片落叶,轻飘飘的。我用力扭动身体,转身望去。只见那朵原本娇嫩无比的粉红大花,此时像开过了花期一样,颜色褪去不少,呈暗黑色,倒是花蕊中的触手长了不止一米!正在凭空舞动,花蕊中不断有雾气吗黑的人头坠落。

    我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心说他娘的这鬼东西,怕是不止会有毒这么简单!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变成了这幅鬼样子。铁蛋见我荡了过来,赶紧和封慕晴一起用力把我拉扯到他们栖身的粗壮树枝上。

    我刚稳住身形,明叔忽然惊道:“快看啦,那个花那个花长成乌鱼啦!”蚊子瞪了一眼明叔,道:“我说你个老港农,一惊一乍的干什么?他娘的,再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就拍的你满地找牙!”说罢扬了扬手中的工兵铲子,横眉竖眼,吓得明叔噤若寒蝉。我往大花那边看了看,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那大花的花瓣已经完全脱落,光秃秃的只剩下不下几十根两米来长的触手不断舞动,倒是真喝乌鱼有几分形似。

    封慕晴皱着眉头,问我道:“老胡,刚刚那花蕊中掉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我心有余悸地道:“那朵大花的花蕊里面掉出来的,全部是腐烂的不成样子的人头!我看这东西跟亚马逊丛林里的食人花挺像,不过这地方除了我们几个哪里还有活物?那些人头难道是古墓建成之际,人工喂食的?”

    封慕晴点点头,道:“这花和食人花不同,它的花瓣要比食人花更大更鲜艳。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朵花的连着的正是你和蚊子刚刚栖身的树藤!”

    听她这么一说,我吃惊不小,连忙问道:“那么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刚才攀着的树藤也是这株花的一部分?”封慕晴沉思片刻又道:“我所担心的是,这朵花好像是依靠类似触角那种东西探寻猎物,你看这里这么多的树藤,指不定它一会就会继续朝咱们这里爬来!”

    环视一周,我们身边的确密密麻麻的满布粗细不均的树藤,如果那朵大花真像封慕晴所说的那样,是依靠触手一类的东西来感知猎物的话,那么我们几个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蚊子挽起袖子,朝手上吐了口吐沫道:“你们都把心放在肚子里,给我五分钟,他娘的我把这些什么鸟藤砍个七零八落,它不就找不到咱们了么?”

    我摇摇头道:“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我自己掉下来的时候挂在树藤上那么长时间也没有发现有这种花过来袭击我,而咱们哥俩刚才就那么一会的功夫就出来这么个鬼东西,恐怕这其中还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缘故。”

    蚊子听完我的话,一伸手把明叔从身后拎出来,恶狠狠地道:“我说明叔,咱们的一向政策方针相信你和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多少清楚知道了吧?他娘的,这朵大花是不是你个老不死的弄出来的?”

    明叔被蚊子吓得脸色铁青,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结结巴巴的否认是自己做的,在蚊子的Yin威下还起了不少毒誓,这才被松开。我对三人摆摆手道:“这种高空作业可不是我们的强项,兵法云,己之所长攻敌之所短。咱们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一条出路,然后再利用咱们的长处和敌人做艰苦的斗争!”

    蚊子也点头附和道:“老胡说的有道理,他娘的我在这上面站着总觉得脚下无根,好像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封慕晴和明叔也都表示同意,当下三盏登山头盔上的探照灯四下晃动,寻找出路。

    我来来回回照了三四圈,印入眼帘的皆是纵横交错的树枝树干,垂直而生的树藤,还有升腾着的水汽,不免着急起来。正当这时,蚊子忽然喊道:“这里!这里有条出路!”

    众人顺着蚊子脑袋上那束探照灯的灯光望去,只见我们脚下两米多远的地方有处明显被人工修理过的粗壮树干一头伸入升腾的水雾中,一头悬在半空,离我们脚下不远。

    封慕晴看了一会道:“这上面的确是有人工修理过的痕迹,只是不知道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能不能结实!这地方水汽太重”我对封慕晴道:“这点可以大可放心,我看那条树干也应该是属于‘鬼树’的一部分,虽然历经了将近一千年的时间,不顾这‘鬼树’都没有死,那里也足够粗壮肯定能禁得住我们几个人!——”

    听完我的话,封慕晴还是有些担心。打铁趁热,当即我对众人说道:“我先带着绳子跳过去,把绳子的一头固定在那边,这样一来你们跳的时候就能多了一层保险!”

    说完我把绳子从我们脚下的树干上解下来,收好挂在腰间。蚊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老胡,此去珍重。咱们一定要在那头胜利会师!”我拍了蚊子后脑勺子一下道:“你丫的,别搞得我像敢死队员似地,不就是两米左右的距离么?我从上小学时候体育就好,这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么!”

    封慕晴又叮嘱了我几句。我见时机差不多了,把身体佝偻成一个弓形,将全身的劲头全部酝酿到两条大腿上之际,猛地向下一蹬,只觉得耳边呼呼的风声,我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样,朝着那一截通道飞去。

    由于力量过猛,身体一时间失去平衡,一个大马趴摔在了目的地的通道上。顾不上浑身的酸痛,我挣扎着爬起来,使劲蹦了两下,脚底的树干纹丝不动。我这才把绳子从腰上解下来栓在了一处突出的树杈上,把另一头扔给蚊子。

    见我安全跳到对面,三人都是高兴不已。蚊子接到绳子,三人陆陆续续全部都安全转移到这颗相对粗壮很多的树干上。树干被人工砍去板面,剩下的平平整整,不用担心失足掉落。

    虽然暂时相对安全不少,可是我心里还是惦念那朵诡异凋零的大花,当下转身看了一眼,登时惊出一身冷汗虽然众人暂时脱离危险,相对来说安全不少。可是我心中总有一丝忐忑不安,忍不住转身又朝粉红大花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不禁看得心惊肉跳。

    那粉红大花花瓣已经全部凋零,光秃秃的只剩下几十根触手,凭空舞动,飞快地朝我们袭来。消无声息的再探照灯的灯光下,就像是一只披头散发的恶鬼一样。

    我对众人大喊一声小心,手中早把蓝魔紧紧攥住,他娘的,要是这厮果真敢来,那我定然叫他尝尝美国友军武器的滋味!众人被我这一喊,也都发现飞快朝我们袭来的大花,蚊子把工兵铲子横在胸前朝我说道:“我说老胡,这他姥姥的是个什么驴日的东西?还没皮没脸的和咱们耗上了?”

    蚊子话音刚落,那朵大花悄然而至,同时夹杂着一股子腥臊之气,熏得脑仁生疼。我赶紧闭住呼吸,一缩脑袋,躲过这鬼东西的袭击。离的近了,才发现,原来那触手的末端都连着一颗我之前见过的腐烂不堪的人头,这会再看,那人头似乎已经和触手长出一体,顺着眼眶和嘴巴流出一股一股黑色粘稠的液体。

    我心中一慌,举刀便砍,多年的插架经验告诉我,先下手为强可是不变的真理。锋利嗜血的蓝魔‘噗嗤’一声尽数没入粗壮的触手中。那朵大花像是感受到了伤痛一般,猛然发力向前更快的移动。

    蓝魔刀刃上的倒刺结结实实的正陷入那大花触手中,还没等我拔出来,整个身体便被丑陋的大花向前猛地一带,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手中的蓝魔被我攥的死死的,而整个人却被拽着向前而去。

    蚊子在后面用工兵铲子没命地砍在大花的上,一股股乌黑的浓汁随即流淌而出。不过令我诧异的是,这东西怎么他娘的没有袭击我们几个?而是一味的朝这条人工痕迹明显的小路尽头方向奔去,难道那里有什么东西比我们几个大活人更吸引它的?

    想到这里,我咬紧牙关,身体重心猛然下垂,使出全部的力气,只听蓝魔噗地一声,活生生的把一条和我大腿差不多触手切了下来。由于忽然失去重心,我向后翻腾两圈,摔了个七荤八素最后被铁蛋一把拽住,才没有跌落深渊中。

    被我切下来的触手,像是有生命一样,猛然蹦了两下,一阵抽*动,流出一大股乌黑的浓汁。四人看了看地上的这一截连着一颗腐烂变形的人头都是面面相觑,这东西实在过于诡异邪恶。

    封慕晴用手掩住鼻息,道:“这株花并没有把咱们作为攻击对象,而是朝里面不断的飞快移动,难道里面有什么更吸引它的东西?”我点点头,心说八成这里面真有什么吸引它的东西,我们几个这才侥幸逃脱了潜在的危险,不过那东西着实丑陋,普通人恐怕看上两眼就会呕吐不止。

    蚊子用工兵铲子扒拉了那截断掉的触手,听完封慕晴的话,抬头道:“我看这里面多半是这鬼东西的老巢,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大花,他娘的,你看这中间还有骨头呢!”

    花蕊中的触手里有骨头?我和封慕晴又是相视一眼,心说这也太不合乎情理了吧?难道真的是我看走了眼,这东西压根就是一个动物,而不是植物?

    顾不上熏人欲呕的腥臊之气,我赶忙也凑了过去。灯光之下,只见这截被我切断的触手已经开始有些干枯脱水的迹象。触手末端连着的人头上所剩无几的腐肉也开始脱落。

    我小心地查看了一番,只见触手凹凸不平的横断面上的中心部位,的确是露出了一截白色的石化物,乍一看很像是一截白骨。我正苦思冥想之际,明叔忽然轻轻拍了我肩膀一下,战战兢兢地道:“胡仔啦,你你看咱们脚下啦”

    我对明叔道:“您老没发烧吧?咱们脚下就是树干和深渊,再底下可能就是处波涛汹涌的地下河了。您倒是说清楚让我看什么呀!”蚊子回过头,看了我一眼道:“得了吧你,就你那视力,我估摸着能看清脚底下的树干就算不错了,还看地下河呢,你以为你那双眼睛是高倍望远镜啊?”

    明叔干着急,却估计蚊子和我心狠手黑,怕我们哥俩一个不高兴再修理他一顿,只能干瞪眼。封慕晴瞪了我们一眼,转而对明叔说道:“明叔,您老的意思是,咱们脚底下这根树干有什么不对劲?”

    见封慕晴答话,明叔这才狠狠地点了一下头,继而又道:“这个嘛你们没发现这根树干太光滑啦!”蚊子还想再贫两句,被我一挥手挡住,当即对众人说道:“是啊,明叔说的不错,这条树干上的人工痕迹,少说也得是将近千年的时间,而‘鬼树’也一直没有枯死,那么这根树干为什么历经了将近千年的时间还这么光滑?”

    蚊子看了我一眼道:“我们怎么知道?老胡你丫的就别卖关子行不?我怎么听着半截话心里堵得慌呢!”我环视一圈,封慕晴忽然对我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条路从古墓修成那天就一直有人或者什么东西走才会被磨的这么光滑?”

    我点点头,旋即又道:“这里就是给死人准备的,哪里会有人走动?我看多半是那种丑陋的东西长年累月在这里走动才会磨成这样!“蚊子下意识地抓紧工兵铲子道:“老胡,要按你这意思,咱们这他娘的是走道那东西的老窝来了?”

    话音未落之际,只觉得身后一阵阴风。我赶紧顺势趴在光滑的树干上,蚊子、封慕晴和明叔也都机敏地躲过。我趴在光滑的树干上,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和刚才那朵凋谢了的粉红色大花一模一样的东西贴着树干朝着水汽弥漫的尽头飞驰而去。

    我从树干上爬起来,慌忙对着众人摆了摆手道:“赶紧向前走!”蚊子也不含糊,二话不说抄起工兵铲子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明叔和封慕晴走在中间,我断后。这鬼地方如果一个不小心,被那叫不上名字分不清是动物还是植物的东西撞翻下去,摔个分身碎骨可就万万不值了。

    脚底下的树干在一点一点的变得宽阔,由起先的只能禁得住一个人,一直到四人可以并排走在上面。周身水汽愈发浓重起来,包裹在登山头盔周围,使得本来就不是明亮的探照灯越发变得昏暗,不过倒是有些妖艳的意境。

    昏黄的探照灯光根本照不到眼前的路,众人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向前走,速度十分缓慢。好在脚底的树干越来越平整,倒是不至于掉下摔成肉泥。不过明显感觉湿气越来越重。

    封慕晴忽然停住脚步,拉了我胳膊一下道:“老胡,我怎么感觉咱们像是走到一个山洞里来了?”我停住脚步,听封慕晴这么一说,果然隐隐的有水滴滴落的声音,还有细微的回声传来。

    我蹲在身子,好让登山头盔上的探照灯昏黄的灯光照到脚下。这一照,果然印证了封慕晴的猜想,我们脚下不知不觉间意境变成了坚硬平整的石头!我站起身,一手攥紧蓝魔,叮嘱众人小心前进免得被潜在的危险伤到。

    蚊子边走边对我说道:“老胡,既然这里是山洞,那会不会是成吉思汗真正的墓|||穴?”我摇摇头,风水之说中,管这样的深渊叫做断龙,所谓大道龙行,断而分崩。这样的风水是处凶|||穴,不能埋人,那成吉思汗手下的木华黎是何等的高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不过要是深渊下面果真是出地下河,那么又成了处风水极佳的极地。不过地下水脉几十年就会有小变动,如果这里的水脉稍微有一点细小的变动很可能是处大凶之地,古人不可能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众人边说边走,探照灯的光忽然照在一睹垂直的墙壁上,除去明叔,我们三人头顶一人一个登山头盔,都赶紧停住脚步,只有明叔跟在我们身边一个没注意猛地朝墙上撞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偌大的一堵墙,竟然被明叔活生生的撞的坍塌。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愣了半晌,我额头上忽然滴上一滴冷水,我回过神来,对蚊子和封慕晴道:“明叔这厮什么时候还练了铁头功了?”

    蚊子也是一脸的茫然道:“这老港农,劲头还真不小!”封慕晴也回过神来,瞪了我和蚊子一眼道:“赶紧看看明叔有没有受伤!”我和蚊子这才小心翼翼向前查看寻找明叔。

    这堵被明叔撞塌了墙,是青石砖搭建而成,可能是由于长年累月的被水汽浸泡的缘故,所以被明叔误打误撞的撞了这么一下,才会坍塌。我和蚊子爬上断墙,发现这墙后的空间相对来讲要干燥通风不少。蚊子扯开嗓子朝着黑暗中喊道:“明叔明叔”我和封慕晴也是随声附和。

    忽然我们脚下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传来,我和蚊子两只探照灯一齐照下去,只见明叔头顶着一只干瘪的人头,一脸老褶子不断抽*动,痛苦不已

    第193章 悬龙归地府(上)

    被明叔一头撞个大窟窿的墙后面,是个不小的空间,相对我们现在身处的空间来说,干燥不少,不过还是潮乎乎的。想那墙体也是在空气中被水汽浸泡了将近千年的时间,导致墙体酥软,不然凭着明叔的干巴样就算是撞死他,也断然不会把这墙撞坏。

    我和蚊子爬到段了一半的墙体上,扯着嗓子朝黑暗中喊明叔的名字。忽然我们脚下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我们三人赶紧用探照灯照了过去。只见明叔头顶一个腐烂不堪的人头,浑身湿漉漉的,一脸的老褶子痛苦地抽*动,额头上撞出了一个水灵灵的大包。

    蚊子的角度不好,只能看到明叔脑袋上顶着的那颗人头,当即抄起工兵铲子举过头顶,朝我和封慕晴喊道:“他妈了个巴子的,这鬼花还真把咱们缠上了,老胡你们快躲开,要不一会溅你们一身浓汁我可不管!”说罢作势就要拍。

    明叔在地下看个清楚明白,见蚊子误把他当做先前看到的那朵花,赶紧一伸手拽住蚊子的裤子,扯着公鸭嗓子,带着哭腔道:“黑仔啦,是你阿叔我啦别拍啦”铁蛋蹲下一看,果然是明叔,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明叔说道:“明叔,不是我说你,你说你练的哪门子铁头功?末了还弄这么个东西顶脑袋上,我说你是不是又犯精神病了?丫你什么毛病?他娘的别拽我裤子”

    我见明叔站在我们脚下,一身恶臭,湿漉漉的顺着衣角往下滴水,一副痛苦的表情。忙和蚊子合力把他从地上拽了上来。四人找了一个比较干燥的地方围成一圈,封慕晴用军用镁粉升了火,给明叔烧了小半壶的清水。

    军用镁粉炙热的燃烧,散发出阵阵晃的人眼花的白光,一会的功夫,军用水壶就丝丝的响了起来。明叔身上披着羊毛毯子,干瘪的身躯抖成一团,见我看他,很不自然的用手摸了一下还湿漉漉的脸。

    沉默半晌,我问明叔:“明叔,你怎们走路不看路呢?那墙后边是个什么所在?怎们你身上没一个地方是干的?”军用镁粉燃烧的温度很高,转眼之间小半壶清水就烧的滚开,封慕晴把水壶递给明叔,明叔赶紧喝了一口,这才感觉缓和了不少。

    看了我一眼,明叔道:“胡仔啦,你阿叔我闯荡一辈子,自认大风大浪也没少见识啦,刚才可真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差点没把老命搭上啦”说罢唏嘘不已。

    蚊子掏出他那盒皱皱巴巴的万宝路,扔给我一根,自己点燃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道:“我说明叔,你刚才撞那一下子是不是把脑袋给撞坏了?短路了吧?这么会的功夫就学会多愁伤感了?”

    明叔没有理会铁蛋,又喝了两大口热水,直烫的丝丝哈哈,这才停住手中的水壶,头也不抬地说道:“今儿,阿叔就和你们套套心窝子,说

    两句实在话。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啦,这次来新疆也是准备了十几年的时间,为了这次来新疆,在全国各地盗了不少的元代古墓,可是直到在东北我才找到了线索”

    我和蚊子暗自相互看了一眼,都疑惑这明叔突然之间怎么了,这话从他一个老市侩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怎么别扭。蚊子刚要发作,我轻轻扯了一下他的一角,示意他以不变应万变,看看明叔这老杂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老胡才不会相信他能和我们三个掏心窝子,这会他娘的指不定是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在心里把我们三人给琢磨个翻来覆去的。

    我轻咳一声,打断明叔的话道:“明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表个态。虽然一路上咱们是新结婚的丑媳妇和刁婆婆——谁瞧谁也不顺眼,磕磕绊绊的在所难免。今儿就剩下咱们四个人,有什么事您老就直说,也不用这么绕来绕去的。”

    蚊子点头称是道:“老胡说的对,大老爷们的真能墨迹,我说明叔你就不能也鸡蛋壳擦屁股,嘁哩喀喳一次?”明叔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的英雄末路的悲壮道:“咱们大伙今儿个是谁也别想活着出去了”

    我头皮一炸,心说这老不死的难怪处处透着古怪,难道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想要把我们三个置于死地?当即我一手不动声色的继续拿着烟,一手悄悄攥住蓝魔,他娘的,实在不行,我老胡就一刀超度了你这个老港农,省的你在这多愁善感。

    封慕晴和蚊子也是吃惊不小,联想到明叔在隐云殿中曾经在我们三个都不察觉的情况下用林小小的尸体,向我们攻击的事情蚊子当即拎起工兵铲子,对明叔发狠道:“你个老不死的,还谁也别想活着出去?我现在就拍死你!”

    我拉住蚊子,对明叔道:“明叔,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明叔苦笑一声,猛喝了一口已经变凉的热水道:“那堵墙后面你们知道是什么么?”三人都摇摇头,我心说,他娘的这不是废话么,我们又没掉下去,怎么能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耐着性子勉强听明叔讲完,原来那堵墙后面是处深潭,靠着墙壁的地方水深及膝盖,不过水下是向下倾斜的陡峭坡度,根本站不住人。明叔起先一头撞进去之后,挣扎了两下,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向下撕扯而去,仗着年轻时候出过大洋,水性颇好,这才死里逃生得以获救,不然这会肯定已经命丧黄泉,落得个淹死鬼的下场。

    听完明叔的话,我心里不禁疑虑重重,是什么力量能够撕扯着人不断向下?难不成这水中还有漩涡不成?蚊子见我沉默不语,还以为我受了

    明叔这番话的影响,推了我一下道:“咱们新一代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怎么能让几句空谈吓倒?老胡,咱们就先在这歇一会,等养足了精神,他姥姥的我就不信这成吉思汗死了快一千年的人了,还能起来和我比划比划,咱们在这鬼地方待得时间也不短了,老子今儿就卯上了,那诗怎么说的来着?风萧萧兮易水寒,不破楼兰终不还”

    我被蚊子气的直乐,笑骂道:“他娘的你说的那是一首诗么?整个就是驴唇不对马嘴,还新一代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呢,你除了吃肉我就没看出还有别的能耐,等再培养几年,你小子就偷偷潜伏到资本主义国家去吃光他们所有能吃的东西得了,也不枉咱伟大的祖国母亲含辛茹苦的培养了你这么多年”

    这边我和蚊子不知不觉间又侃了起来,封慕晴在一旁问明叔道:“照您的话,我猜想那水下说不定是连通这什么地方,水流倒灌产生的漏斗效应,应该不算什么,只要咱们避开水底的漩涡就可以了,可您为什么还要说咱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去呢?”

    我心里暗自赞叹,还是封慕晴的思维缜密,问个问题都问得滴水不漏,无声无息间却把厉害关系都阐明的清清楚楚。随即停止和蚊子的口头之争,侧耳细听。

    明叔喝光了封慕晴给他烧的开水,把军用水壶轻轻放在脚边,裹紧了毯子。镁粉的火光兀自给我们的脸庞镀上一层惨兮兮的白光。顿了一下明叔才对封慕晴道:“这个风水之术,你阿叔多多少少的懂一点啦。你们没听到那轰隆隆的声音是从那墙后面传来的?我判断哪后面有一道瀑布啦!阿叔十三岁斩鸡头、烧黄表出远洋练就一声的水性,在水底能睁眼视物,阿叔在水底粗略地查了一下,正好是九个大小不一的漩涡啦。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在风水里叫什么,可是我知道倒斗盗墓如果遇见这样的阵仗,是绝对没有生还的啦!”

    我吸在嘴里的一口烟还没来得及吐出来,被明叔这么一说,呛的剧烈咳嗽起来。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我抓住明叔的手腕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确定那水下是九个向下漩涡?”

    明叔被我忽然之间的举动吓了一跳,还是木然地点了两下头。封慕晴和蚊子也都是一脸茫然,搞不清楚我究竟为什么这么激动。我叹了口气道:“看来咱们真的有可能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旋即我对面面相觑的三人解释道:“这样的阵势在青乌堪舆之术中被称为——悬龙归地府!我家那本《地脉图》中地字卷中提到:悬龙归地府,八字不硬莫求福。悬龙者,大凶!”

    蚊子大嘴一撇对我说道:“老胡,要说你家那本旧书上说的别的我信,不过你说的这悬龙,大凶!是不是太能扯淡了?纵观天下名山大川上瀑布多了去了,要按照你这么一说,那岂不是都不能埋人了?”

    我瞪了一眼蚊子道:“你懂个球?瀑布只能是在古墓中才能成为悬龙!风水风水,讲究个藏风纳气,原本这阿勒泰山就已经被掏空,龙脉的生气所剩无几,如今再加上这条悬龙,此处真可谓大凶之处,指不定还有什么九死一生的危险等着咱们”说完这些我心里也是一阵烦躁,现在身处此处,都是一步一个坎,这古人真他娘的够孙子的,好好的一处龙|||穴宝地竟然被活生生的改成一处大凶之地!

    虽然感觉憋闷不已,面前又是这种千年摸金都难得一遇的大凶阵仗,可是我身体里那股逆反的情绪又升腾起来。把手中的烟蒂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对三人摆摆手道:“尽信书不如无书,他姥姥个驴日的,咱们和他拼了!正所谓越是艰险越向前,我心中一阵烦躁过后,那股逆反的心理开始无限膨胀。把手中的烟蒂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对三人挥挥手道:“尽信书,不如无书。他姥姥个驴日的,我就不信咱们几个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小命扔在这。****娘的!”

    蚊子被我一番话也是说的热血沸腾,腾地一下站起身,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道:“咱爷们就应该拿出个爷们样来!他娘的这古人都死了快一千年了,尸骨都快烂没了,咱们还商量个球?直接****娘的,直捣黄龙方位上策!”

    虽然我和蚊子信心猛增,不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悬龙归地府我也只是在我家那本《地脉图》中看到过,具体是如何凶险,在我脑子里一点概念都没有。盲目的信心不但不能成事,相反往往会忽略掉一些至关重要的细节。我可不想再把众人的安危再次莽撞地推向风口浪尖,毕竟这脑袋他娘的只有一颗,掉了谁也安不上。

    为了慎重起见,我决定先由我自己一个人去水中探探路,这地方如果当真十分危险,众人便可以另寻出路,不至于把命搭上。封慕晴和蚊子坚决不同意我一个人下水,僵持了一会,最后我们取了个折中的办法,由我和蚊子先行下水,明叔和封慕晴留在上边做接应,如果我们哥俩下去之后四十分钟还没有原路返回的话,那么明叔和封慕晴必须马上另寻出路逃生。

    我和蚊子只留了贴身武器在身上,其余的东西全部交给封慕晴保管。蚊子恋恋不舍的从背上把大背包取下来交给封慕晴之后,还不忘撇了一眼明叔,小声地和封慕晴嘀咕了两句,这才同我一起转身,走向那堵被明叔一头撞倒的墙。

    我小声问蚊子:“你小子和封慕晴嘀咕什么东西?”蚊子回头看了一眼道:“我寻思着封慕晴虽然古板了点,可总比那老杂毛来的靠谱。咱们哥俩出生入死摸来的宝贝,可不能便宜了那老杂毛。”

    距离不算太远,转眼间我和蚊子就走到了墙边。我一手攥着蓝魔,一手轻轻拍了蚊子肩膀一下道:“到了水底,一切行动看我手势!”说罢我又把在电( 我做盗墓贼那几年 http://www.xlawen.org/kan/23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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