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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部分阅读

    老歌来:“我只能不停的要,要到你想逃。”又把她架起把她整个人放到自己腿上,她半推半就又让他慢慢长驱直入。她一点力气也没了,双手勾着他脖子以免滑到地板,把头靠在他肩上柔柔地道:“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让你觉得性感,我一直走的都是清纯路线……”

    他深情道:“在我的眼里你各个方面都很完美,虽然有时候很凶,但是对我的变态要求向来很大方,同样完美的性伴侣。”她咬着他耳朵吐气如兰,“你知道我的好就行。”

    他抱着她起身上床把她压在身下。温柔地冲击她,“说那三个字给我听。”

    她终于又来了一次,程度已大不如前激烈,像平缓的波浪中偶然掀起的一阵小浪花,“不说!我喜欢在大庭广众的场合下大声喊。”

    第二天两人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林欢先从洗完后先从浴室出来,哼着小曲儿把窗帘拉开,把窗户拉开个缝隙让房间内外的空气稍微对流一下。打开窗户后忽然觉得有些异样:从窗户外并没传进想象中和熟悉中属于都市特有的喧嚣。他发现楼底下附近几条街道仿佛清晨般寂静,去床头柜拿起手表一看:12点半。脑子里冒出个猜测来:难道这区域实行交通管制了?

    确实是的。他打了赵承先电话打探一下情况,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起电话。在电话里低声道:“现在我们都在省委,今早临时召开地常委会。下午一点半掌门人和中央地官员会抵达郑州听现场报告,到市区大概在两点以后。这次来访的视察团主要是由一位副总理率领四位部委负责人组成。”

    林欢愕然道:“现在酒店四周围都在类似戒严的状态下,我恐怕出不去了,我就不过去了吧,你看呢?”

    赵承先道:“嗯,今早掌门人指示我请你直接在酒店等他就好,这边我们来旁听提意见就行。掌门人会直接乘车到酒店,我把我地房间号码报给他,房卡我交代过大堂,等你通知他们就送上来给你。对了,房间号是,吧。到时候可以在我的房间里和掌门人见面”

    林欢汗颜,半夜里把手机关了,房间的电话话筒也拿了起来,结果一醒来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有些措手不及。赵承先果然很细心,自己和夏霁霏在一起千万不能给叶知秋发现,否则又多个致命的把柄。挂了电话后他打电话到老杨房间,结果发现他也不在,大概也一起去旁听了。自己是这场戏里的主角,结果被搁到了局外,好像太不负责任了点。

    夏霁霏从浴室出来,林欢招手让她到窗户边上看了会儿楼底下一片荒凉的街景。然后让她在房里自己玩几个小时,说自己有点事要下楼一下。自己确实有事,叶知秋不久后就到,他要的样品现在还空空如也。思前想后,不知道去哪弄一堆破铜烂铁来充作原料,如果跑远了时间来不及,手边也没可利用的东西,去找服务员买一堆金属托盘水瓶之类的东西数量可能不够是一方面。即使充足也难免惹人起疑。

    他出了房门左右看看,那十名忠心地保镖果然还在。众保镖看林欢直盯着他们若有所思,其中距他近地几名举步向前上前,一名开口恭声问道:“老板有什么吩咐?”

    林欢笑了笑,“麻烦你们帮我找点铁块铁片之类的金属物品,无论是什么,只要是金属的都可以,半小时内最好能帮我找来一百公斤。找齐后帮我送到1928房间。”

    五名保镖出去挖矿,另留五名继续守在他房门口。林欢坐电梯到旧层前让客房部把1928房间的房卡送上来。到了老赵房门口时房门已经开了,服务员将房卡交给他后便关上门。过了20分钟左右。五名保镖按了门铃。果真手上都拿着一大把大小不等的不锈钢铁锅铁盆。这些东西一共上下来回拿了五趟才全部拿完。

    林欢笑问道:“这些东西这么短时间内你们去哪弄来的?”

    还是原来那名应他话的保镖也笑答道:“我们找酒店厨房直接买的。”这群保镖头脑果然灵活,这么迅速地买来这些锅碗应该是他们直接掏腰包。林欢拿出钱夹,里面大概还有两三千块。全拿了出来让他们分了。那几个人也不客套推辞,由那名代表直接将钱收下,众人说了声谢谢便退出房门。

    他把房门锁了避免客房打扫或不速之客半途闯入,接下来努力干活。这门功夫越练越勤,经过在美国那几天在极端环境下地训练,现在出成品的速度与一两个月前已不可同日而语。只怪自己这一阵时间太过懒惰几乎没怎么练功,否则应该能再更快。即使如此,那种一下全部搞定全场的感觉当下也呼之欲出,不过手下还是一件件来,每件都马虎不得。

    叶知秋与随从下包机后与一同前来的官员暂别。直接在停机坪上车另乘一辆省委派出接送的专车,一路往林欢所在的酒店而去。

    林欢把每块成品的外观做成像金条形状,八个棱角全部打磨圆滑,堆放整齐之后数了数一共是95根,就算不到一百公斤大概也差不了多少。起身活动一下身体。又想起一会要收笔大钱,老曾老李两人现在都不在,不知道自己做主是否合适?叶知秋方面肯定放心自己来代收,这点不成问题——他不可能坑了他的钱满世界去逃亡,而且也只有自己能做得出这些东西给他。

    也不容他多想。房间门铃已经响起。开门后叶知秋大摇大摆走进,随后进来的几人林欢也熟悉——老叶的全权代表以及男控火者和女召水者。叶知秋一眼就看到他要地东西,拿起一块样品在手上掂量起来,估计是在用他自己地异能检测产品特性,旁观者无从知晓他是怎么测的。过了半响他点点头道:“先办正事,你把户头给他,马上转帐。”他的那位代表自一进房间就自顾开启电脑登陆招行网上银行页面,然后进了所属帐户界面,就一直在那等着后续地交待。

    林欢把抄在一张信纸上的户名帐号递给他,他站起双手接过,道:“大概需要半小时时间。”林欢看到三台电脑似乎在同时运行,有点不解,他解释道:“数额比较大,要分若干次通过几家银行转帐。随后可以让海外中行开具海外资金划入证明,这样有利于外资注册部分时的验资环节。”

    林欢挠挠头,这点他倒是忽略了。叶知秋一笑道:“让他忙他的,我们聊几句。我行程安排很紧。我这个代理真的替你办了不少事。”

    林欢连忙称谢,等他步入正题。叶知秋在房里踱步起来,慢慢走了两圈后道:“我想让你加入长老会议,这样一来能让你和我之间以及你和联合盛世之间的联系会更加完整。今后你也有正当的身份参股我们其它项目的投资,可以说百利无一害。”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突然,林欢迟疑了一会才道:“我好像资格不够吧?再一点就是,我加入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的意图是化敌为友。其实我们彼此清楚实际上我们还彼此忌惮,过去谁对谁错我不想置评。身居高位者的眼里只有取和舍,当断则断。”

    林欢沉吟道:“如果我拒绝呢?我没其它意思,只是不想让生活变得太匆忙。除了你指使长老会议取消林晨地竞争资格让我颇为介怀,我对你本人倒是没什么恶感,能理解你地处境。”

    叶知秋笑着望望周围手下,笑道:“哈……多少年来已经很少听到恶感这个词语和我联系到一起了。”接着悠悠道:“人们对我怀着善意也好恶感也罢,我依旧是不容忽视的存在。我不提前推行这个决定长老会议最后还是有人要提。异能很容易破坏这个世界现有规则下艰难运行的各种平衡。”

    “你只不过怀着好玩性质的目的在郑州弄出这摊。接踵而来会有多少麻烦恐怕连你自己都想象不出。如果没有我们的势力支持,光是应付商业间谍的破坏绑架和国家招安你的决心,我敢说你在郑州这边坚持不了两年就要全收起来。”

    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林欢最后道:“如果能恢复林晨的竞赛资格我马上答应,而且马上从华晨高科拆分出去。现在的情况我还需要多点时间考虑。”

    叶知秋道:“也好,双方都考虑考虑。那就这样,预祝你在郑州一切顺利。”

    林欢边说一切多仰仗他边送他出门。到电梯口叶知秋说不必再送,在他们下楼后自己也上楼。出电梯后他没立刻返回房间,在电梯间靠窗的角落抽出根烟抽起来。幸好老叶提的要求不算过份,比自己原先猜度的那些苛刻的话题相比。看似无害。

    他意图之后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实在看不透:把自己绑在这架战车上替他们建功立业?为叶风打下更大一片江山?还是更加紧密的控制自己。用钱喂饱自己免得再生二心?看不透就暂时不看吧,真够累的。抽完烟后走到自己房门,进房间把门关上。开始哼起中午被戒严景象打断的那首未哼完地小曲儿。夏霁霏看他进来手忙脚乱地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林欢笑道:“是不是在偷偷看照片?”

    她瞥他一眼,“有需要偷看么?你自己单独看才是偷,不过你也打不开。”

    “不是说好两人一起时才看?你这不是偷是什么?”

    “你这大草包还跟我咬文嚼字?我就是看了,你待要怎地?”她朝他挥挥拳。

    他叹气,“没怎么,以后记得叫上我,那我现在能不能补看?”

    “当然不行!开始收拾行李,不是傍晚就要撤?”

    “等他们回来吧,今天收了一笔钱。要和他们交待一声,回上海后还要转给他们。”他看表,感觉才忙了一会一下就过了四点。谁说快乐地时光总过得很快?压抑的时光也滑过得飞快,估计是有一笔大钱充当润滑剂的缘故。按合同叶知秋第一年代理金总共要付4亿八千万美金,这回付了3亿已全部付完。幸好自己是招行VIP客户,要按一般转帐程序分转给他们两人,不知道要扣多少手续费。

    “我中午还没吃饭呢,本想自己下去吃地,结果想起你叫我自己在房间里玩几个小时!”夏霁霏摸着肚子道。

    “是是。只怪我事先没规定清楚活动范围,你想吃什么?”她想找自己麻烦就胡搅蛮缠起来,应声错就是,让她当言语上的巨人过过干瘾,女人就是这样。一切行动还不是自己在主导着?嘿嘿,什么时候把三人撮合到一起照个全家福……照着照着就像昨天那样,终成正果。

    “拜托神游前打个招呼好么!”她朝他大喊,林欢回过神道:“呃,你刚说什么了?”

    她气呼呼的,“我刚说除了酒店里的东西和昨天的羊脑不吃,吃什么都成!都说了两次了!”

    “嗯嗯,走吧去觅食去。我们沿着大马路走,看到什么就吃什么。今天赚了不少钱,丰俭随意。”

    男女的感情到了一定阶段后,隐藏在一个个细节里的感觉对接,已经让人心领神会,挑明了说反属多余和笨拙。在这种情况下,硬要说说什么的话,也多是题外之言,言不及义,真实的意图反在不言之中。比如斗斗嘴,说些有三没二有七没八前后不搭的话。那种一对男女成天抱在一起海誓山盟个没完,或者没日没夜地做着限制级运动的情况,在现实生活里反不多见。

    第五卷 合金领域 第一百二十一章【见公婆】(上)

    大约五点的时候老杨打来电话,“我现在回到酒店了,哈哈,激动人心的一下午。什么时候的机票?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林欢道:“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和他们作最后一步交流,你估计他们两个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得来?”

    “这我也说不准。这辈子我第一次看到公家机关办事效率这么高,恨不得把所有事情一天内解决。对了,好像就六点钟晚宴开始,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如果来不及我们明天再走也行。”老杨在电话里道。

    挂了电话后林欢打了老曾手机,响了将近六声对方才接。接通同时林欢对小丫头比个OK的手势,夏霁霏坐在床沿马上拿起房间电话找商务中心定机票。

    离六点还有一段时间,他们俩在电话里交流一下今天一天各自周围发生的事情,最后林欢以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提前离开——回上海给他们转帐,一笔大到需要回自己开户所在地才能转的帐;其实他不需要理由,当初拉他们入伙他们的代价就是以后要负责应付这些杂乱无章的人情世故。因此他要提前先走老曾半点不愉快都没,还顺便代表李洛在言词上欢送他。

    挂了电话后夏霁霏对他道:“最晚飞浦东的班机是东航7点的的,我定了三张,没错?”

    林欢点头看了表一眼道:“到机场半个小时左右就到,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下楼随便吃点东西。他看夏霁霏做个无可奈何的鬼脸,意思是:又要吃那些东西。他只好也做个相同的鬼脸回应她。

    两人拿着行李下楼,在电梯里才想起来不必办理退房手续,出电梯后直接到一楼西餐厅点菜,林欢给三人都点了一样的丁骨牛排,边等菜边等老杨过来。到六点半三人用餐结束,门口的出租车说现在还在交通管制金水路不能走。只能向南走再拐到107国道上。这么一来时间变得紧迫,搞不好要误机。

    出租车司机一路把车开得飞快,到了机场时,司机也说这样的路线自己创了最短时间到达的历史纪录。三人下车由老杨付了车费(林欢已经没现金,郑州出租还不能刷卡。)顾不上回味这段亡命旅程便往内直冲。最后终于看到办登机牌的柜台上方的字幕还没消去,三人这才松一口气,夏霁霏要和空服人员要了和林欢连着号地座位号,居然还要到了。

    今天不是周末。加上大概又刚过完年(在北方过完十五才算把年过完的传统更顽强)的缘故,能坐100多人的飞机最后只有口名乘客,这点无疑让所有人——包括空中小姐们——都很高兴;夏霁霏甚至要了大半瓶的橙汁来喝。这橙汁在满员情况下如果不要求续杯每人只有可怜的一小杯。

    今天林晨陪客户应酬大约要十点钟结束,出了机场后他们俩自己拦车回家。到了家门口林欢对夏霁霏道:“我到旁边买烟,你要自己先上去还是和我一起?”

    夏霁霏教训的口吻道:“再多抽点,干脆买整箱放家里。喏,行李我拿上去。”她伸手去拿他行李,他说不必,她不由分说从他手里夺过便往里走。

    在这种24小时的便利店买烟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买到假烟地可能性很低;坏处是不管你买一包或者十条,价钱都一样。没有杀价空间。买了烟再买几本杂志。还有一些能现成做来吃的东西,然后哼着小曲儿往家里赶。由于离自己家门已有一段距离,于是从另个大门进小区。命运仿佛开玩笑般又把他和白依然拉到一块儿。

    林欢发现时已看着她一身素雅婚婚婷婷直直走来。势必在门口狭路相逢。再装没看见或想闪避也来不及,只好先主动打招呼道:“新年好!拜个晚年。”

    白依然诧异看着他道:“巧啊,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你?”

    林欢道:“我也搬到这里面来了,离上班的地点近。”提起手里的袋子给她看看,“出来买点东西走远了,平时我从另个大门进出。”

    白依然一副恍然的表情道:“以后就是邻居喽。年初一我打过电话给你拜年,结果你手机是关的。”

    林欢回想一下,这里的初一可能是美国的初二凌晨或晚上,他已记不清楚了,越洋线路又遇到大过年。电话打不通很正常。于是道:“可能我还没开机,真不凑巧。”

    “没什么”,白依然手在身旁摇了摇道:“你知道,类似给顾客发电子贺卡Email祝福之类的,职业习惯。你工作还是那么忙?”

    “嗯,老样子,今天刚出差回来。你也挺忙,这么晚才走?”他去过她工作室,她哪里并没有可睡的房间。因此判断她家应该在另一处地方。

    她说年后一般会忙一小段时间,“我也是老样子。真地很不容易,我说地是——这样碰巧遇上的几率相当低。”

    “呵呵,确实有点激动。”该死,胡说些什么!他重重拍一下自己的头,“我地意思是,接二连三的偶遇是很不容易的事,就好像两个旅行者刚好每一站都是他们计划好的景点,总是不期而遇,难免激动。”

    “我们好像只有过两次偶遇,第三次你猜会在哪?对了,年前的赌约还记得吗?什么时候请吃饭?”

    “记得记得,就这个周末吧,我约约看她们是不是有空。”

    “还是那两位女友?一切还和好如初?”

    “嗯,还是她们两个。她们一直误会着我们之间存在某种暧昧,总是闹个不停。是时候澄清澄清了。你呢?个人问题解决了没?”他和她也不止见过一两次面,现在说话也变得随便起来。

    “那好,随时等你电话。”她笑着附和,她实在不大相信他的连篇鬼扯,“我向来没有那类的个人问题需要解决,问题也一直没出现。”

    林欢心下愕然,不会吧,难道她从没过男朋友?唉,如此极品……谁当她男朋友真有福了。可惜自己现在嫁作她人夫已无福消受。忽没来由地叹息一把。她注视着他笑道:“不相信?相不相信其实都无所谓。时间不早了,我家离这里不近,改天吃饭再聊吧。”

    “噢,那不耽误你,路上小心点。”两人在门口聊了20分钟之久终于分开。

    他回到自家门口屏息静气了半分钟,如果被她们发现异样今天又要被关小黑屋,和白依然私自会面毫无疑问是重罪一项。虽然这是一条完全没道理可讲的律文(甚至没形成文字),但是谁让自己荒废朝纲。让好好的一个家沦落成母系家庭?斗不过她们。该满足了,别太贪心。他最后一次告诫自己,然后开门进屋。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缘字诀,几番轮回……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繁华如红尘东流水,我只取‘两’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刚进小区大门没哼完地小曲儿这回重新唱过,顺便让小丫头欣赏欣赏。

    夏霁霏笑得前俯后仰。“人家都是一瓢。只有你敢唱两瓢。这是哪首歌,你最近又学的?”

    林欢短促嗯了声,说是周杰伦的。接着唱道:“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她笑着制止他道:“别唱了,好难听啊!周杰伦是吐字不清的唱法,给你这种怒吼嚎叫的方式演绎出来,一点味道都没了。”

    “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啊,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终于坚持唱完了全曲。

    夏霁霏把自己手机塞到他手中。道:“你唱得实在是……原唱想必是不错。帮我把这首编成铃声好了。”

    他拿着她手机傻傻看着,“什么?我不会。”

    “怎么那么笨呢这孩子!这是压感笔,屏幕上面有五线谱,你在上面点一下就是普通的四分之一拍,还有二分之一拍和全拍。”

    “那旁边这些怪里怪气的符号是什么?”

    “那些是休止符和升降调符号。你给我编出一段完整的就行了,不要求全首。”

    “那也够难的。我出身苦寒,我以前上地小学不比现在的实验小学,从没开过音乐课。”

    “大学也没开过音乐课?”

    “现在地大学哪会开这些有用又能陶冶情操的课程?你经常说的歌剧我也听没几首,至于它唱的是什么又有什么审美内容我也完全不能体会。”

    她下定决心道:“没关系。慢慢给你补。你先帮我把这首简单的曲儿给编出来,当作入门功课。”

    他拿着她手机,静静走到自己的沙发边上坐下,不发一言埋头苦干起来。

    “喂喂,老师,有个问题,怎么把这个符号弄上去后试播放没声音?是不是手机坏了?”

    “猪头啊!休止符怎么可能发出声音,所谓休止符的意思……”

    门锁一阵响动,林晨开门进到屋里看他们在那闹得挺欢,走过去插一脚。原来他们是在编手机铃声,真孩子气……林晨对林欢道:“你把歌哼出来我听听,我看难不难。”

    林欢记得她说过她会拉小提琴和吹横笛,像遇到救星似马上道:“那首我发现个问题,太低沉不适合用作铃声,我另哼一首:‘……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跟夜风一样的声音,心碎地很好听。手在键盘敲很轻,我给地思念很小心,你埋葬的地方叫幽冥。’”

    她们两人再次笑倒,林晨拿过手机和压感笔止住笑道:“你再哼一遍。”

    林欢讪讪道:“中文RAP的部分我知道我念得有点滑稽,直接进入精华部分好了。”

    他再唱。唱完后林晨最后按了存储,然后播放,旋律别无二致,比他原先谱地那些没变化的机械音好听不知道多少倍。她道:“这样怎样?”

    两人鼓掌,林欢道:“我们家一个同声翻译,一个同音翻译,两才女配一个草包。我认了。”

    林晨道:“我这手没什么,熟能生巧而已。我从小就没接受过正统教育,天天拉琴骑马学社交礼仪,十几年就这么过来了。唉,所以我三年大学积累了很多门考试都不及格,今年不花点钱恐怕还毕不了业……”说到最后连连叹气。

    夏霁霏笑道:“你那是贵族化教育。完全不适合世俗社会分工需要。”

    林欢不解道:“绝世武功动不动就要学几十上百年。学琴学十几年好理解,社交礼仪哪有那么多东西需要学?不懂。”

    林晨解释道:“社交礼仪只是泛称。在上流社会如果不想被周围所处的圈内人耻笑,就必须在趣味培养上下功夫,因为精确鉴别出消费品的优劣是一个人义不容辞的义务。品评出不同档次的珍馐美味,分清得体的衣着和建筑风格,懂得欣赏各式武器、运动项目、舞蹈和刺激品甚至真正的毒品。”

    她解释了一下刺激品的含义,“其实刺激品就是各类软毒品,比如大麻最好地部分是纯花蕊地部分制成;一般的大麻都是根茎叶粉碎后的下脚料。前后味道和纯度差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些可以不接触但是也必须了解。最后这些繁复的要求又反过来把休闲生活变成艰苦的学习过程——学习如何体面地过一种貌似休闲的生活。”

    “想偷一下懒吗,把钱只花在刀刃上?比如只关注房子车子和衣服这些看得见的方面?不行,因为奢侈生活是全方位地,只把钱花在少数几样地方,那叫‘切分奢侈’。是对奢侈的曲解和亵渎。”她很少对她自己地消费观念一口气说那么多。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她真正想倾吐的对象是夏霁霏,“这些不是我的想法,是代代相传下来的观念。所以自我出生之日,时时刻刻接也在受另一种体制化教育。”

    林欢帮腔道:“你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其实从内在来看还是位好同志。并不是表面那么不可亲近,嘿嘿,不过我只有我了解。爱花钱不是罪恶。比那些把钱拿到国外赌场去输的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他觉得这种事关一个人过得体面与否的话题不适合继续深聊。幸好不是在公众场合下聊,否则听到的人十有八九要愤而离去。总之,有钱人自己玩自己的,不胡乱向他人随意展示,这是最起码地素养。

    夏霁霏揉着额头两侧太阳||穴,“刚不是在编着小曲儿,怎么说到这里了?”她当然听得出林晨地话外之意,理解她道:“周总理说的好:求同存异,和平共处。我去煮点东西吃,谁也要吃点?”

    三人都不饿。但一致同意要吃,刚好吃完洗澡睡觉,一天的小日子又这么美美满满过去。林欢买了几盒油渍鲔鱼罐头,冰箱里还有不少青菜(上次到阳澄湖买地那些吃不到一半早扔掉了)。煮一小锅稀饭,把西芹切段、红辣椒切成圈和鲔鱼罐头统统一起倒进再煮五分钟就成了。

    三人围着桌子吃着,林晨道:“当初决定卖这两套房子是为了度过没钱的难关,现在要卖变成了其它原因:这里闲杂人太多;楼层上下有不少安全上的死角,那些保全人员工作起来不大方便,万一出什么事撤离有难度。我在湖南路的檀园看中了一套别墅。定金已经交过,你们哪天去看看,如果觉得好的话我就把款全付了。”

    林欢听她话中似乎有话,什么叫“闲杂人”?居然用上这种大成本方案来防堵漏洞,自己怎么也得首先支持赞成,于是道:“好好,檀园环境比这里好得多,安静,别墅……嗯,这辈子还没住过。”

    夏霁霏道:“我也没住过,我也支持。比这里恐怕只好不差,离‘闲杂人’远些是比较‘安全’。”

    三人默默低头吃了一会。林晨说起住的问题让他想起姑妈那里的房子应该已弄得差不多,好久没过去看看,而且自己办结婚证也需要回自己户口所在地一趟;索性就明天回苏州一揽子解决。他转移话题道:“明天我们一起回苏州,有事的都往后推推,不能再拖了。”

    他见她们俩思索了几秒就先后答应下来,差点脱口而出接着说和白依然周末约吃饭的下个议程,征询一下她们意见,幸好及时收口。一个萝卜一个坑,事情一件一件办。其实白依然也真的不错,给人浑然天成地感觉……自己何时变得这么邪恶?想想而已总可以,自己和白依然?理论和实际上都没有实现的可能性。

    第二天一早林欢往家里打了电话,正好就是他姑妈接的,聊了几句她在电话里道:“上回你说要带两个女孩来家里让我帮你出主意,我有没有听错?两个,她们不会打架?”

    林欢笑道:“问得好,不打架。我和她们的关系,呃……还没好到那一步,都是朋友。今天我们就打算过去,您有空没?”

    她连说道:“有空有空,我提早做好午饭等你们过来。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前几天公安局的人来找我来了,说你姑父在狱中表现良好,可以假释出狱。”

    林欢也故装惊讶,非常高兴地道:“好!我到了再说,你详细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挂了电话后他对两人笑道:“走了,两位丑媳妇准备去见公婆。”

    第五卷 合金领域 第一百二十二章【见公婆】(下)

    三人下楼后先开车到去老杨那拿房子的钥匙,然后上路,再无耽搁。一路上风和日丽天朗气清,如果不是有个目的地需要直接赶赴,在途中找个地方任意转一转晒晒太阳是件不错的事情。在高速公路又是快到昆山时林欢又接了通姑妈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我要去看守所,然后到看守所。不对!先去中级法院刑事庭,办假释手续。你姑父今天要回家了!你们稍微晚点过来,我们回来后再通知你。”

    林欢听完电话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当然不能说没有喜悦,陌生的感觉好像更多一点。一个在生活中消失很久的成员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忽然蹦出,就和电影套路里总来个母子20年后相见的桥段有点类似。不管怎么说总是好事,相亲将不成为唯一的舆论焦点,今天势必会好过得多。

    无意中在前方一公里处的昆山交流道下了车,相对苏州旧城区恶劣的交通状况而言,在昆山找个暂时歇脚的地方是明智之举。

    “这是哪?”夏霁霏问道。

    “昆山啊,上回我们就在这里下高速往阳澄湖去的。”林欢解释道。

    “噢,我怎么没印象。”

    林晨道:“上回你们在车后忙得不亦乐乎,我当时还问了是不是该在这里下车。”

    林欢笑道:“是是,全国百强县第一,就算来参观参观市容,找个能坐的地方稍作休息。如果提前到苏州,我家的硬件情况恐怕不适合你们两位大小姐。先说好,到时候千万不能露出吃惊和不适的表情。”

    “再糟也不会比上百年都没整修过的留学生公寓糟了……”夏霁霏忽然觉得这个安慰很烂,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保持镇定自然。”她们俩脱口而出,三人哈哈大笑。

    林欢还算会找,在市政府广场前的一块大公园绿地旁的停车场停车,本来想就在这里步行晒晒太阳就好。没想到在绿地边缘地带一排店面的角落居然让他们发现了一家STARBUCKS“。这下可以摊开四肢,在露天的铁椅上边喝着星冰乐边享受和煦的阳光。

    他享受这种冷热内外交攻的滋味,她们只喝热的浓咖啡。平时很少注意她们穿着,今早出门还专门嘱咐一下小丫头,让她别穿得太花哨,于是她翻出学生时代穿的黑色套装:黑宽口长裤、黑色羊绒长大衣配上黑色尖头中短靴,靴子脚踝以上的部分以长裤盖住。整个看起来素雅大方,黑白分明。至于林晨的装扮自己就不用操心。浅咖啡双排扣短大衣在腰身处系个宽宽的腰带,同色系的长裤和靴子。两人皆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应该能打满分。

    曾陶然打来电话,说那片5平方公里地土地昨天下午拍板今天上午去看了现场,他拍了一些照片发到他邮箱里了,让他抽时间看看。林欢到车里取电脑上网,拍下来的照片根本没压缩,每张都是1600*1200分辨率,大小2MB左右,还好双方的邮箱都挺得住。一个将近50MB的附件收取完毕后解开。文件夹里是23张照片。林欢看了好一阵:不少面积的地皮上还有些歪歪斜斜的房子和被遗弃的庄稼;远处的地平线上是一排正在开发的高楼。

    虽然土地使用费是免了。但拆迁费对方不可能再出。幸好这块地不是人口稠密的商住居,否则拆迁费地开支超过使用费很正常,工期也会拖慢许多。他看完后回复邮件。说自己已经看了,很不错。到底很不错在哪也不晓得。

    夏霁霏忽然正色道:“你姑父今天假释,我们在这晾着好像太过分了。一般看守所离市区都远,让你姑妈来来回回地跑你也狠得下心?”

    的确,中院在南环路,看守所在大西边,两边折腾是够累人的。怪不得他总是坐立不安。林欢为难道:“要我一个人好办,只是不晓得你们两个愿不愿意。”

    林晨责怪他道:“这么没良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有什么不愿意地?这又不是应付可有可无的交际应酬,完全不同的概念。”夏霁霏也说是的。“我去结账,赶紧走吧。”

    林欢很高兴她们这么关心自己家人,而自己对她们父母的态度就像和自己不相干似的,总有意无意地排除到自己的生活圈外,甚至很怕和她们聊到各自家人的话题,也许是出身的自卑心理作祟。这么一想发现自己确实很没良心,他对她们语气真诚地道:“谢谢你们……”说着又自己接了一句:“以后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好客气的。”她们笑笑没说什么。

    林欢往家里打电话没人接,想起姑妈前不久才刚配了手机,从通讯录上查到号码打了过去。一上午都过了大半她现在居然还在中院。心下更是愧疚。她在电话里道:“你们还是别过来了,在外面吃点饭等我电话。替我向你地两位朋友说声不好意思,今天没办法招待她们。”

    林欢直截了当地道:“您在中院等着,我们半小时后中院大门口见。”

    下了高速直接接上南环路,中院就在中段。大门口的门卫可能看到车牌过于特殊,还专程走出来问有何贵干。本来没想要开进去的,既然人家有意思让你进,不进白不进。林晨拿出她那本侦查证递给门卫说是来进行调查,那门卫看了一眼看不懂名堂,进了门楼打个电话又小跑出来道:“进门后右转就是停车场,我们领导马上下来。”双手把证件递回给林晨。

    林欢道了声谢往里开着边道:“事情又弄复杂化了……”

    林晨用征询意见的目光看着他道:“我找个人跟我们一起到看守所行不行?能节约不少时间。”林欢声说好,车停好后她拿出电话下车。

    夏霁霏在车里道:“我们该是不是也该下车等?”

    林欢看见有四名法官模样都在四五十岁开外的人正走向自己停车处,于是对夏霁霏道:“我们待车上,等林晨应付完他们我们再下去。”

    林晨将证件交给他们其中一人,那人简单看过两眼马上递还。五人在外头马上状极熟稔地聊了起来,林晨走回打开车门露个门缝向里头问道:“林欢你姑妈怎么称呼?”

    “林喜。”他答。她笑了下关门继续走向那四人交涉。夏霁霏说道:“你家人的名字都蛮好玩的。”林欢也觉得好笑,“按族谱排的,高兴喜欢,我父母姑妈他们是喜字辈的。给你一说我也发觉特别好听。”

    负责和林晨主聊地人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大概是询问姑妈现在在第几刑事庭办假释手续,他面容威严地交待几句完毕,挂上电话像川剧变脸似的又换上一副亲切笑容。不一会姑妈从西楼楼洞走出,林欢直接下车朝她走去。走到她面前挽起她手道:“办好了?”

    “嗯。”她对眼前场面感到局促不安,不知道眼前发生什么事。

    林晨看事情差不多,与那几名庭长院长开始道别。他们迟疑着是否来和办理假释手续当事人打个招呼。林欢走上前对他们笑笑,一一与他们握手致谢道别。最后他们还是没打成招呼,该回去地回去该上车的上车。分道扬镳。

    林欢照着假释手续上苏州第一看守所的地址开着,边替双方介绍,“这两位是我朋友,林晨、夏霁霏。这是把我一手带大的姑妈。”

    林喜显然从刚才到目前的境况转换起来有些困难,约略打量起她们,让她生出惊艳之感:她们面容十分姣好靓丽,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应该是好家庭出身。不知道林欢这孩子哪来的福气找到这样的女孩家,还一口气找来两个?

    三女大致寒暄过后由夏霁霏继续陪着林喜在后座聊天,林晨在副驾驶座上低声对林欢道:“往人民路地苏州公安局去一趟。我刚问过。假释手续不找找人的话万一管事的出差外出请假。今天人都未必能出来。”

    林欢点头,忽然大窘,回头问姑妈道:“姑妈。人民路怎么走?”

    为避免与前一回类似的麻烦,车停在苏州公安局大门口没朝里开,一名中年公安从豪华气派的大楼走出,举目四望,最后终于看到远在大门口的车,举步走来。上车后林欢看他肩上的警衔是个二级警监:一枚橄榄枝缀钉两枚四角星花。估计官不小,比上回自己打了王小杰后来的那帮公安里最大的一级警监小一级,但在苏州的地头上已经非常强横了。

    林晨按刚才电话里找到地人介绍地情况向其余人介绍这人道:“这位是市局的郭政委。麻烦您了。”

    那名郭政委一看就十分有官相,不似基层警员警司个个脑满肠肥的外形,一副仙风道骨直欲飞去地模样。他客气地道:“不麻烦。事情不难。”他看周围还有些陌生人,本想和林晨套套上层关系的念头被打住,反正先混个脸熟,再详细打听这陌生年轻女子到底是公安部哪位领导的子弟。

    车直进看守所大门内停车场,郭政委领着他们到一幢四层楼房的一楼接待室,看守所的虾兵蟹将看到局领导突然大驾光临早就忙成一团,来回奔走几趟,接待室内短时间内就添上了碧螺春和鲜花果品零食。

    郭政委对林喜道:“你是当事人?那随我进去,我带你去办好了。很快就能办完让亲属同你回家。”由于所长出国考察,他招呼在身旁不远的副所长道:“也麻烦你和我们进去一趟。”那名副所长连忙说哪里应该的。

    林晨感觉林欢姑妈比林欢还更不适应这种场合,于是对林喜道:“我也陪您一块进去。”

    夏霁霏也道:“我也一起。”林欢站起身道:“不如大家一起去好了。”

    郭政委一笑,由那名副所长带路,众人跟在后头从接待室鱼贯而出。一路经过两道带着岗楼的高墙;岗楼上架设着夜间使用的探照灯,各有三名武警肩扛步枪;高墙上回旋缠绕着带倒钩的电网。听姑妈说监狱里地伙食十分差,被关在里面的人都是有气无力的,即使放风时间也戴着手铐脚镣,防范这么严密估计是扩大内需和增加就业机会的需要。

    众人在一堵围墙前停下,周围两排武警向他们敬礼。副所长直接拿着( 银色猎手 http://www.xlawen.org/kan/23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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