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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部分阅读

    ,他觉得人生和他开了一个太大的玩笑。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先是院长走了出来,接着爷爷也被推了出来,一时间大家都围了上去,把整个手术室的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院长,他——我爷爷的情况怎么样了。”“彭书记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又回来了,老天舍不得这样一个好书记离开我们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现在麻药还在起作用,等药效过后就会醒来了,不过为了安全我还是会安排彭书记进重症监护病房并派特护护理,大家放心吧!”

    “大家让一下,让一下。”众人闪开一条路,泽如被推进了重症监护病房。

    特护病房里,泽如静静地躺在那里,我站在玻璃窗外静静的看着他,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却依然不失英雄的气概凛然的正气,不知过了多久麻药渐渐地的失效了,泽如的手动了动眼睛慢慢地睁开,泽如他醒了,我在心里喊着,此时我真的想冲进去,可是这是特护病房,为了他的安全我不能进去,就这样我每天只能隔着玻璃偷偷的看着他,守着他.

    爸爸看到泽如平安无事,也回去了,回去之前他硬是把我拉去做了个全身检查知道我没事后才放心的离去。

    爸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回到自己的卧室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心里有些不痛快,医院里李主任的那番言论犹在耳边,可是生活的经验告诉他要克制自己的情绪,他理了理凌乱的思绪,关切的询问了妈妈的身体如何又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妈妈听到爸爸的这番言论差一点又昏迷过去,爸爸紧张的不得了,爸爸虽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可是从行动上看他是深深地爱着妈妈的。

    那一夜爸爸躺在那床上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他深深地陷入了无尽的思索之中,自己疼爱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这段难舍的父女之情,付出了二十多年的爱竟然还抵不过一张DNA鉴定来得真实,爸爸那一夜失眠了。

    第二天的早晨醒来妈妈的身体和精神都好转了许多,吃完早饭妈妈想陪着爸爸去看爷爷,爸爸没有反对,可是心里揣着的这件事情让他忐忑不安,虽然他相信妈妈不会背着他偷人可是他还是希望能从妈妈的口中得到证实,亲口听一听妈妈的解释。

    “淑芬,身体好多吗?”

    “已经没什么事了,耀华你怎么还坐在那里,老洪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我们快点去医院,不知道爸现在怎么样了。”爸爸听着妈妈的话并没有动弹,反而是招呼妈妈坐下:“淑芬,有件事我想问你,我希望你能和我说实话。”

    “耀华,你没事吧,今天你怎么这么奇怪我什么时候不和你说实话了,你问什么说吧。”“你——你——”爸爸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无论妈妈的回答如何他都觉得会给双方造成伤害,可是他知道事情总要有个结果,他看到了妈妈正在用一双即好奇又莫名其妙的眼神在看着他,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说“淑芬,苒苒不是我们的女儿,至少他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妈妈听到爸爸的话脑袋立刻嗡嗡作想,这回伦到闷雷在她的脑子里炸开了,他看着爸爸的眼神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耀华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累坏了发烧烧糊涂了,什么叫苒苒不是你的女儿,你这分明是话里有话意有所指,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吗?”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苒苒不是我的亲生女儿,DNA检测根本不符,可是我这二十几年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去为别的男人养育着女儿,这么多年来付出的心血和我所做的一切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怪不得我们那样不对脾气,原来他根本就不是——就不是我的种。”妈妈听到‘别的男人’四个字样就已经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了,往后的话句句如刀割字字如针刺,她知道爸爸在怀疑她对他的忠诚,妈妈的眼泪流了下来,那是委屈的泪水、伤心的泪水,她没有想到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丈夫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在妈妈心中那片被丈夫擎起的天空塌了,妈妈努力控制着情绪对爸爸说:“耀华,自从我们相识相爱我就几乎天天都陪在你身边,甚至我连单独接处其它男人的时间都没有,自从我嫁进了你们杜家我就没有想过离开你背叛你,至于苒苒为什么不是你的女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对你是从一而终的,这二十几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一点儿对不起你的事情,今天你能说出这番话我很伤心,你这不是在侮辱我你也是在侮辱你自己,我想这件事情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让苒苒知道,苒苒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了说不准又会弄出什么事来。”

    “淑芬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说这些话来伤害你,我现在也是心乱如麻,我只是只——算了不说了,还有一件更让我想不通的事,我们的亲生女人找到了。”

    “你说什么,亲生女儿?”妈妈感觉自己刚刚从冰里走出来一下子又掉入了火里,她甚至不赶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亲生女儿,他和我的DNA相近99%,我相信科学是不会骗人的。”

    “她是谁?”妈妈面部的表情是僵硬的。

    “她是苒苒的同学——施洁。”当妈妈听完爸爸的这句话时眼睛瞪的大大的,她心里想“怎么会这样,这太荒谬也太离谱了,难道自己没有背着丈夫偷男人,而丈夫却背着自己在外面有女人,不可能啊这应该是发生在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他们应该不会认识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妈妈的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爸爸看看妈妈说:“淑芬我想你现在的第一反应就像我听到苒苒不是我的亲生女儿第一反应一样,我不怪你这是人的正常反应,不过我和你的答案是一样,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你说的对现在这件事情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让两个孩子知道,可是我们可以去找阿洁的养母,也许当我们详细的了解了这一切这个谜团也就不在谜团了。”

    “老天啊,怎么一下子家里出了这么多事,简直和梦一样,要不是这场意外是不是我们要一辈子和自己的骨肉分离,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除了能面对之外就是解决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先去医院看爸爸吧,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没准我们还能碰到阿洁和她妈妈呢,到时候我们一问就知道了。”

    “但愿吧,如果这个世间真的有神灵就保佑好人有好报吧。”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上了车去了医院。医院里人很多都是来看泽如的,爸爸和妈妈好不容易才穿过人群,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了解情况,院长告诉他们泽如现在一切正常,需要的只是静养。听到这番话爸爸和妈妈才放下心来。院长陪同爸爸和妈妈来到泽如的特护病房,在这里他们碰到了我和前来看泽如的阿洁和干妈,爸爸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站在那真想过去把她拢在怀里,可是又害怕我看到这一切只好暂时把这分情感压抑下来,妈妈上前和干妈聊天,询问她的眼睛如何,身体怎么样,可是聊着聊着二个人都觉得很眼熟,爸爸在一旁偷眼看着干妈也觉得眼熟的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爸爸的脑海里飞速的闪过一个头像,心想“难道是她?”爸爸的眼前一亮可是瞬息又黯淡了下来,他不希望这个结果是真的,一个是没尽养育之职的亲生女儿,一个是朝夕相处的别人的女儿无论失去哪一个他都觉得是一种莫大的心灵的创伤,而这一切要是让孩子们知道了他们的反应又会怎么样呢。爸爸拿起手机给妈妈发了个短信,妈妈一看全都明白了,妈妈假意说去洗手间非要干妈陪着一起去,出于礼貌干妈只好陪着去。到了洗手间妈妈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干妈,干妈听后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掐了一下自己疼痛换回了理智,干妈哭了,是无声的哭,是痛心的哭,妈妈也落泪了,哭罢多时二人止住了眼泪,可是究竟是怎么回事让两个孩子阴错阳差的都没有生存在自己的身边,难道真的让两个孩子颠倒一下就各归各位了吗?身为母亲的她们一时间尝到一得一失的感觉,这样他们身心都受着折磨。两个人从洗手间出来又回到这里,看到两个不是自己女儿的女儿又看了看是自己的女儿的女儿,每一个女儿都是那么的亲切,三个为人父母的达成了一致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都不对孩子们透露任何一个字,都会守口如瓶,这一切真到后来我和阿洁才知道。

    泽如的身体在一天一天的好转着,从特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情。

    第一次在普通病房里见到泽如时他脸上带着一脸的笑容,因为胸前和腿上一块打着绑带一块打着石膏他只能躺在那里,这是他住完以来我第一次面对面的看着她,在特护病房里我只能隔着玻璃远远的看着他。

    “爷爷,好些了吗?一定很很疼吧。”我深情的看着泽如,因为周围还有其它的人所以我还是选择暂时称呼他为爷爷。

    泽如伸出手拉着我的手一脸的慈祥说:“爷爷没事,你看爷爷壮的就像一头牛,他们只不过是在我的老牛皮上钻了个洞没事的。”

    “你都躺在床上了就连现在翻身都是不可能的事,还说没什么事。”

    “爷爷真的没事,这在打仗的年代负伤是常有的事,我倒是觉得自己还很有用吗,爷爷能为你做点事情能减少点我的负罪感,宋三是因为我才牵累了你,你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爷爷,你别这么说,你不知道看到你为我挡子弹的时候我才是那么的自责,要不是我被绑架你就不会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差一点害的你连性命都丢了。”

    “傻孩子,脸还疼不疼让爷爷摸一摸,看上去还有点肿的样子。”爷爷用那强有力的手那双给我带来安全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脸上流露出心疼的神色。我抓住爷爷的手说“爷爷,现在我所希望的就是你早点好起来,我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我们一起去看落叶去看大海看白雪,答应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好好好,,你看我现在不是康复的很快吗?等爷爷好起来一定陪你去看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

    “爷爷,你知道在我被绑架的这段时间里我在想什么吗,我并不害怕死亡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我突然间意识到你对我是那么的重要。”

    “傻孩子,你不想怎么逃跑却想着爷爷,哎呀要是爷爷能给你带去智慧,你多想想爷爷也值得啊。”爷爷在现在也不忘了逗我开心,我笑了笑对爷爷说“爷爷,我喜欢你。”

    “当然,爷爷也喜欢你,爷爷也很难想象没有你在我的身边叽叽喳喳,我是多么的孤独,你啊就像爷爷的开心果,爷爷恐怕这辈子是离不开你了。”

    爷爷似乎没有真正理解我的意思,在他看来我说的喜欢是广义上的喜欢,是亲人之间的喜欢而不是男女之间的爱。

    我看着爷爷说:“泽如,我爱你。”爷爷听着我的话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他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带着惊诧的眼神问我:“你刚才叫我什么?”

    “泽如,你不用怀疑就是这个称呼,让我陪你走完你余下的人生的道路吧。”泽如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醒来听到的第一番话竟然会是这样的言语,泽如本能的收回了手,脸上的笑容被严肃取代了,泽如看着我说“苒苒,你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我是你的叔公、你的爷爷,我们是祖孙关系,今天你说的话我就当是小孩子一时说的胡话,你最好打消你这个荒唐的念头,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事情。”

    “泽如,对你的这份感情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是一时的冲动,其实和裕诚相处的日子我一直情不自禁的拿你和他比较,甚至我把裕诚当成了你的影子,我处处以你的做人标准去作为衡量裕诚的准绳,起初我没觉察什么,直到和裕诚分手的日子我才真正的明白,我心里的位置一直是被你占据着,可是我一直在逃避着现实,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里,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东西阻挡着,可是直到你奋不顾身的替我挡子弹,我的内心被深深地的震撼了,看着满身是血的你躺在我的怀里,我真的快要绝望了,我害怕你离我而去,直到那一刻我已经清楚的知道了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而且爱的是那么的刻骨铭心无法自拔。”

    泽如的脸上悄悄地爬上了红蕴我知道他的心跳在加速,他的思想在挣扎,终于他开口了:“苒苒,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的身份只是一个就是你爷爷你的长辈,我们之间存在着礼教、伦理、存在着道德纲常,感情的事在很多情况下不是想爱就能爱的。”

    “这一切我都想过了,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祖孙的关系也全都是名义上的,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我也愿意照顾你一辈子,二辈子,生生世世只要你愿意。”

    “苒苒,不要在胡思乱想了,你年龄还小一时之间错把亲情之爱当成了男女之爱,爷爷对你的情感是——是爷爷对孙女的爱,那是一份亲情的爱,不要把我们之间的这份亲情上升到男女之间爱情这样的高度,爷爷就当你这是做了一个少女时代的梦,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泽如你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苒苒,别这样称呼我,爷爷不适应,好了今天就聊这么多吧,爷爷累了,我想休息了。”

    “好吧,泽如,我是不会放弃我对你的这份情感的,晚上我给你送鸡汤,你好好休息吧。”离开泽如的病房我压在心中的一块石头被彻底的放下了,我终于鼓足了勇气把压抑在心中的对待爷爷的那份情感说了出来,虽然我不知道结果如何,可是我会把握住自己的这份感情的,我相信通过情感的洗礼我已经在渐渐地走向了成熟。

    病房里泽如的心在砰砰砰的快速的跳动着,他试着做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态,他不赶相信自己的孙女,那个曾经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竟然会爱上自己,泽如突然意识到时间在流逝,生活正在悄然的发生着改变,苒苒已经真正的长大了成熟了,要不是感情出现了意外现在也已经为人Qi说不上这会都已经为人母了,他不在是那个事事都需要依赖自己的小姑娘了,他有了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更有自己的爱情观。泽如的心更加剧烈的跳动着,他感觉自己的心在隐隐的痛,他知道是情绪激动牵动了伤口,他用手轻轻的按着伤口,斑班血绩透了出来,可是泽如似乎还没有觉察到,他越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是怎么了,苒苒的年龄还小不懂事难道自己也跟着不懂事吗?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在逃避这份感情了,我必须的理智去面对,我知道对于苒苒的这份感情是复杂的,对她有着一份深深地的亲情之爱,又有着一份浓浓地的男女之爱,这种爱是单纯而又神圣的,不是为了占有,这不能用‘男欢女爱’的这种语言来评价,这是一种心灵上的契合,是另一种精神上追求的东西,我现在就像是一条曾经干涸多时的河流,而苒苒就像是飘浮在我上空的一片雨云,这片雨云越积越多越积越多,终于她在瞬息之间将这份充满爱情的雨水以迅猛的速度灌注了下来,对于这条曾几何时早已经干裂至死寸草不生的河流是好事还是坏事?是甘甜的雨润还是一泻千里的洪流,我扪心自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许久都没有过的无助和彷徨重新包围了我,‘原野又随新雨绿,梅开二度皆逢春’。我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是荒唐的,甚至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肮脏龌龊,我自己都在鄙视自己,这样的想法简直就是在犯错误而且是一个大错误。我和苒苒差的太多,我们之间就像隔着万水千山,礼教、伦理、纲常、世人的眼光,抛开着这种种的一切还有年龄,这些都是我们之间一道天然的不可逾越的鸿沟。然而感情的这种东西即是一个人的主观意识,又是人的一种不能自控的情感,否则世界上有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凄美的爱情故事呢。我对苒苒的感情是一种精神上的依赖,又有一种生命的延续,我就像是草原上一株已经燃烧待尽的枯草,而她就像是一缕春风,拾起我的绿意;我就像一捧黄土即将追寻历史而去,而他却有着一种能力把我变成顽石美玉迸发生命的光辉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而她就是那永不西坠的太阳。可是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必须把他当成是一场梦,‘梅花看似雪,红尘如一梦’一切从这里开始也从这里结束,我现在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苒苒的爷爷,不能因为一时的荒唐之举酿造出不可收拾的祸事,我和她不是一个年代的不是同一种人,何况彭泽如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你是一名党员一名干部你要有党性有纪律,就让这一切如烟随风散去。”

    过了许久泽如的心恢复了平静,整个人也平和了下来,泽如这才发现胸口已经染红了一片伴随着一阵疼痛,幸好查房的医生及时发现,爷爷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医生很关切的告诉爷爷情绪不能激动,爷爷说了几句客气了话而医生则是一脸的堆笑离开了。

    第六十八章

    生活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大家都认为宋三事件已经结束了,可是它却像是一颗核弹,引发出了一连串的核反应,波及和影响是大家都没有预料到的。

    宋三被逮捕的第八天,肖成来到医院告诉大家了一个爆炸性新闻,几乎在场所有的人都差一点被吓倒,事实上阿洁已经被吓倒了,原来阿洁被宋三迷Jian的整个过程被制成了光碟而且竟然有人公然销售,幸好这些不法分子和非法光碟被警方缴获,不知怎么的也许是有人蓄意为知光碟竟然鬼使神差的流落到了马军的手里。

    阿洁看到肖成手里那不堪入目的CD封面似乎眼球都要爆裂出来,阿洁觉得又羞又恼无地自容,伸手夺过肖成手中的那张光碟把封面撕的粉碎,把光碟掰成若干份,虽然掰碎的光碟划伤了手,此时的她已经无心在意,她多么希望这一切能像CD封面一样被撕的粉碎,她哭泣着跑出了医院,穿过了行人,只想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的发泄一场,那不曾离去的阴影在这一刻显得更加的阴冷,不知跑了多远也许是累了倦了停了下来,此时发现眼前是一个宽阔的足球场,刹那间空阔的场地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是那么的孤独、寂寞与无助,她环视四周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文正,原来文正害怕阿洁做出什么傻事一直在后面紧紧地跟着,文正的心依然还停留在阿洁的身上,直到现在都不曾再恋爱。阿洁看着文正心里觉得更加的难过,他痛恨那一夜更痛恨自己,那双闪着泪花的眼睛里被多种情感包围着,文正走上前去想说什么而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眼前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阿洁忘情了,她扑到文正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哭声是那样的悲伤。

    原以为空旷的场地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不远处却还有一个人驻足,他的手在发抖手里的光碟被握的吱吱的发着声响,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真想冲上前去可是他觉得太丢人了,他只能暗气暗憋愤然离去。

    当天晚上阿洁回到家里马军显得异常的沉默,对于阿洁的态度是冰冷的,起初阿洁不知所以,直到无意间看到他枕垫下的那张CD碟他完全明白了,委屈的泪水再次留了下来,然而他却不知道这只是一根导火索。

    床头旁马军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整个卧室都被烟雾笼罩着,阿洁看着马军的背影一分羞愧一分自责一分无奈这些情感一股恼的把自己的精神世界占有了。突然马军放下手中的烟迅速的胶掉衣服扑向了阿洁,这是阿洁始料未及的,此时的马军面目有些狰狞,更像是一只野兽,一种恐惧重重的袭击了阿洁,看着眼前的马军他似乎看到了宋三的身影,阿洁拼命的保护着自己马军拼命的撕扯着阿洁的衣服。阿洁眼含流水的说:“马军,别这样好不好?”马军并不答言就像一个冷酷的机器一样继续撕扯着,不知道阿洁哪里来的力量将马军推了出去,马军站起身来回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阿洁的脸上丢下了一句“不要脸的女人,水性杨花“穿好衣服一脸的怒气摔门而去。

    阿洁听着丈夫对自己的评价压抑的情绪终于暴发了,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那一夜阿洁彻夜失眠了。第二天清晨阿洁陪着妈妈去医院又看了看泽如就和马军回到了他的老家,他觉得这里留给了自己太多的痛处,太多人生的阴影她要换个环境生活。

    泽如的枪伤在一天一天的好转着,我看着非常的欣喜,可是泽如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闷,我知道是我之前的一番话拨动了他的心弦,我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有些自责可是却不后悔,因为我对泽如的爱是真心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

    泽如住院的日子里来看望的人络绎不绝,不是老战友就是厅里的干部,这一天我正在喂他吃饭厅里的胡书记来了,一进屋就满面春风的说:“好你个老小子,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打声招呼,我今天刚开会回来,要不是他们和我说你出了事我还不知道,你把我这个老战友老搭档放在哪了?”

    “你啊,还是那个老脾气,一见面就是大叫大嚷的,你就不怕吓到我这个病人。”

    “哈哈哈,还有你小子害怕的事,挡枪籽的时候你怎么没害怕,哦现在和我装起熊来了。”泽如看看我,我也看看泽如两个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了绯红,老胡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觉得很奇怪。

    泽如看着胡书记说:“在那个情况下,如果绑匪要枪杀的是你的孙女你也会这么做的。”泽如是在告诉我在他的心里我只是她的孙女,没有男女之间的那层爱慕的关系,可是那脸上的一抹绯红已经映射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泽如,胡书记你们聊着,我出去打点水。”我放下手中的食物拎起暖瓶微笑着看了看泽如又轻声的对他说:“身体刚好一些别说太多的话,这是医生说的。”泽如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知道了,走过胡书记的身边我看到了他写在了满脸的疑问,而我回应的依然是灿烂的微笑,他也只好回以微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知道我这样的称呼泽如就是在告诉老胡有情况。正如我所料我刚离开病房胡书记就凑到泽如的身边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泽如。

    “老彭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放着爷爷不叫怎么叫起泽如来了,是我出现了幻觉,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泽如看着胡书记一脸苦笑的样子,先是皱了皱眉接着努着嘴说:“你先把门关上然后反锁,咱们老哥俩再聊。”

    “老小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还要把门关上锁上,怎么从鬼门关走了一糟整个人都变得神精兮兮的?”

    “你罗嗦什么,让你关就有让你关的道理,你不想听我可不说了。”

    “得,我不和你一个病人叫劲。”胡书记起身把门关上反锁上,重新回到坐位上说:“这回你该说是怎么回事了呗。”

    “给我支烟。”“嘿,你还有完没完了,和着我是给你来当保姆的——”胡书记一面说着一面从兜里掏烟递给泽如还说:“这当一回英雄脾气还长了,还得有人伺候着,我记得你老小子可是说吸烟有害健康,怎么什么时候你也开始不健康起来了。”泽如手里拿着被胡书记点着的烟吸了几口好半天没说话。

    “我说老小子这门也关了锁了,烟你也抽了你是不是也该开开你的尊口了。”泽如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把烟掐灭看着胡书记,刻在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严肃中似乎又带着几乎忧郁、忧郁里似乎又含着几分害羞,这样的表情看着胡书记,胡书记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你老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又没有唐诗宋词更没有西施王昭君。”泽如不看胡书记看天花板,他深吸了一口气说:“苒苒——喜欢上了我。”

    “嗨,孙女喜欢爷爷是很正常的事,更何况你还为她挡了子弹,这——”胡书记的话说了一半觉得有些不对劲,就算喜欢也不用叫泽如这样的昵称难道这老小子说喜欢是指——胡书记用着不可思议却又急切渴望得到答案的眼光看着泽如,泽如的脸上充满了无奈的表情,这种表情又瞬息着变得有点滑稽可笑,他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个喜欢包含的太多太多,既有孙女对爷爷的亲情之爱,也有——也有男女之爱.。”泽如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了羞色。

    “这太荒唐了,简直是匪夷所思哪有自己孙女爱上自己爷爷的,这把伦理、道德、纲常置于何地啊?”

    “可是我们没有血源关系,只是名义上的祖孙关系,这是她说的。”

    “这也不能乱弹琴啊,哦一个老英雄老爷爷救了一个小美女小孙女就能谱写一段人间的佳话啊?英雄救美的故事不是这样讲的,这个社会是有道理、有法制、有舆论的,况且就算这件事发生在毫不相识的两个人身上也存在着太多的问题,你多大年龄,她多大年龄这根本不合适吗,简直是胡闹。”

    “年龄不是问题,我们能谈到一块去,有很多的共同语言,这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并且愿意陪我走完余下的人生。”

    “这孩子在想什么?难道就因为这是一个没有英雄的年代,所以把你当成了他心目中的英雄,把你当成了最有安全感的人男人?”

    “年龄不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只要有爱一切都会有希望。”

    “又是苒苒说的,看来这个孩子对你的这份感情是认真的,那你老小子是怎么想的?”

    “老胡啊咱们可是老战友了,你想听我说实话吗,说心里话吗?”

    “当然,我当然要听你的心里话你的实话。”

    “老胡啊,说句心里话对于苒苒的感情我是矛盾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当苒苒和我说她爱我的时候我的心就是一颤,我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一种久违的情感似乎在我心里重新迸发出来,就像小伙子听到了姑娘的倾诉心跳在加速内心也变得不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男女之爱,我只知道看不到她的日子我会觉得孤独感到哀伤,每次看到她我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哪怕是听听她的声音她的笑声我都会觉得很快乐,和她在一起我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还有很事情可以去做。”

    “老彭你糊涂,你这分明就是爱上了苒苒,别忘了你是省委书记,你是党员,你有纪律有党性你身后有几百万甚至几千万人在看着你的一言一行,就算你打个喷嚏都会有人警觉着,你也知道省厅里有多少双饿狼的眼睛在盯着你,恨不得你能犯一点错误和毛病他们好大做文章,你这虽不比政治错误可是也足矣一石激起千层浪了。”

    “我何尝不知这个道理,若不是这个身份这个地位这身责任也许我真的会一无反顾的毫无顾忌的去爱,我也很矛盾,先是年龄的悬殊又是这层二十几年的祖孙关系,我不能自私的去享受这份爱情,这对于苒苒是不公平的,她还有未来可我却像是一捧即将随风而逝的黄沙。”泽如顿了顿继续说:“我会把这份感情永远埋藏在心里。”

    胡书记看了看泽如说:“真是难为你了,年轻的时候你为了耀华而放弃了婚姻,而现在——算了不说了,老彭啊我现在担心的是你或许可以放得下这份感情,可是苒苒能放得下吗?她既然认定了你就不会轻易的放弃。”泽如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也是我所担心的,苒苒恐怕一时间是转不来这个弯了,我们需要给她时间,否则操之过及反而适得其反。”

    “是啊,不管怎么说在我们看来她还是个孩子,难免会做一些孩子的事情,我想这不过是少女对英雄的一种崇拜而己,等梦想了一切就结束了。”

    “若是真的能这样就好了,否则我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面对他的父母。”

    “老彭,党和人民都会记住你所做的一切的,好了今天话说的太多了,这人啊一上了年龄记忆力就差了,说过的话都已经不记得了,你好好休息吧有时间我在来看你。”

    胡书记走后,泽如又一次陷入了感情的旋涡之中“我这是怎么了,老糊涂了,我怎么会喜欢上我的孙女苒苒呢?我怎么会爱上一个比自己小着三十多岁的小姑娘呢,几十年来已经不曾爱过,没有!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我想这辈子爱情的火焰都不会再次点燃或许我已经遗失了爱情的火种,可是我忘记了在黑暗的夜也是有一丝光明,自己没有的东西却不能保证别人不给予,而这种东西恰恰又是你没有的东西,你又怎么会不接受呢?这种外来的因素又怎么保证不出现呢?苒苒就好像是一颗赤热的火石,虽然撞到了这颗早就已经不发光的石头上,可是它的力量太大了,足以让我这颗朽老的石头也擦出了一丝丝的火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埋藏在心灵深处沉睡的爱情的火种终于这这巨大的振动所惊醒,点燃了!”

    泽如的身全恢复的很快,医生说按照这样健康的发展,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一想到又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泽如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我的心情比他的心情还要好,似乎他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尽管他现在还是不肯接受我,在排斥我,可是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还是爱我,而他现在只是在逃避我,逃避这份感情。

    然而爸爸和妈妈却没有显露出太多的快乐,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有着千金重的石头一直压在头上,阿洁那边的情况也很不好,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岁月的潮水还是退去了,沙滩的本质都显露无疑,自从光碟事件之后,马军一反常态对于阿敏甚至到了冷酷的地步,马军的妈妈对阿敏也开始挑三拣四不是这里不合适就是那里做的不对,时常还拿话语刺激阿洁,说她没用连生孩子的能力都没有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这样的话一次次的刺痛着阿洁的心灵,然而这又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第六十九章

    这一天马军又醉熏熏的从外面回来,回到家里依然要求阿洁给他做菜还要继续喝,阿洁担心她的身体拒绝了,没想到马军竟然动用了武力,对于此时的他来说阿洁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女人,阿洁拥在文正怀里的情景总是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甚至忘空扑影的觉得两个人一定是藕断丝连有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阿洁给自己带了绿帽子,他觉得每次出门看到邻居的时候大家都是指指点点的这严重的威胁到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这让他抬不起头来。

    一连几次都是如此,只要马军一喝醉就对阿洁拳脚相加,事后又对阿洁跪下来认错,每次阿洁离开的心都被他的这一举动抹杀了。

    阿洁的第二次的婚姻又一次的出现了危机,阿洁开始反思自己的婚姻。她发现马军虽然质朴憨厚为人耿直对自己也很好,可是这个人心胸太过于狭窄。虽然两个家庭的家境相差不多,可是两个人受的教育却差的太多,两个人的共同语言也少,甚至有些时候是无法沟通的。终于这第二次失败的婚姻伴随着马军的最后一次酒后施暴宣告结束。

    阿洁像小偷一样悄悄的潜回了这个城市,她没有告诉干妈离婚的事情,她害怕干妈担心。看着阿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拉着阿洁就要去找马军理论讨个说法,可是阿洁却不同意,她觉得是自己本身有‘缺陷’才导致今天这样的结果,责任不能全怪他,婚都离了还有什么可追究的呢。阿洁在‘我家’里呆了好一阵子,爸爸妈妈的照顾让她感觉很温暖,记得妈妈第一次看到阿洁狼狈样子的时候心疼的不得了,眼泪都流了出来,后来我才理解是怎么一回事,终于给了父母一个可以照顾自己亲生女儿的机会,看着阿洁的所遭所愚她们更加的自责。

    阿洁基本痊愈后回到了干妈家里,毕竟在这场‘亲子风波’没有大白之前爸妈还得掩饰着真情实感。在干妈的再三追问下阿洁说出了和马军离婚的事实,干妈觉得这个消息坏透了,她懊恼自责没想到本意想让女人得到幸福结果却再一次换来婚变,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阿洁,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是告诉孩子的亲生父母还是怎么做,双方的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都相互的隐瞒着。阿洁看出了妈妈心中的烦恼解劝着妈妈,可是她和我一样还不知道那个隐藏着的秘密。

    这一天干妈约我的‘爸爸’和‘妈妈’在一家茶馆见了面,干妈说了阿洁和马军离婚的事情,妈妈和爸爸异常的冷静因为他们都知道了,三个为人父母的都觉得很自责内疚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责任,本来阿洁和文正应该有幸福的生活,就因为阴错阳差而导致了今天的结果,身为父母的他们决定要拨乱反正,否则以后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三个人又很矛盾当孩子们知道了这一切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尤其是我,他们知道我的反应一定会很强烈,我的骨子里就有着一种反叛在里面,外面给我的压力越大我反弹的就越强烈,谁都无法预料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然而事实终究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晚说不如早说,三人决定为了孩子们着想还是说了吧,无论结果怎样那是下一步该解决的事情,眼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三人在一起承诺无论结果如何这两个孩子是大家共同的孩子,共同的女儿,毕竟这二十几年的亲情不是一个事实一张DNA的检验报告就可以抹杀掉的,想到这里大家又都觉得很伤感,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件太残忍的事情。

    事情没有大家想的那样简单,马军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千里之外又来找阿洁复婚,我得到这个消息立刻赶来数落着马军的罪状,马军照单全收认罪态度很好,这一时间竟然让我不知所措。出乎大家意料的事文正知道这消息后也赶来了,他看到马军第一反应就是一拳,马军见到这个男人就有气,现在他把阿洁和他离婚的过错全都归结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他正想找个机会‘教训’一下这个男人回敬的拳头要比文正硬得多,就在两个人的厮打中干妈受了过度的刺激晕了过去,大家连忙把干妈送去了医院,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也就不了了知了。幸好一切有惊无险,干妈又是一时的血压升高,住院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马军收到了检查院的传票他涉嫌婚内有家庭暴力行为被起诉了,阿洁最后衡量再三撤诉,这样的结果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

    医院里阿洁整理物品准备接干妈出院,在走廊里却碰到了文正,文正一脸的愁容,后来才知道是他妈妈住院了,出于礼貌阿洁前去探望这个曾经并不喜欢自己的婆婆,一进病房的情况让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原来文正的妈妈吃了不易消化的东西不能正常排遗只能人为抠取这样的脏活自然谁都不愿意做,尽管文正给了很高的价钱只要有人愿意多少钱都可以,可是病房里的护士在此刻都是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阿洁看了看说了一句“我来吧!”一句话让众人吃惊非小就连文正和文正的妈妈都没有想到。

    文正的妈妈看着这个平时看不上眼的前任儿媳妇一时间竟觉得她是那样的可爱,她不觉自己的脸在发烧为自己过去的行为感到一丝的内疚,事后她邀请阿洁吃饭被阿洁宛拒了。

    阿洁的生活似乎又一次的回到了从前,爱心快餐又一次的出现在了工地里,望着那曾经见证了第二次婚姻的安全帽阿洁投以的是微笑,一切都结束了,生活又一次和她开了个玩笑( 艳阳与余辉 http://www.xlawen.org/kan/23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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