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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部分阅读

    夏,躬身行礼道:“冒犯了江大人,还望江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

    江夏冷冷地看着江彬,他冷哼了一声。

    此人不仅武功高强,并且还能屈能伸,他日必将成为一个人物。好吧,他现在已经是宣府四镇统帅,已经是个人物了。

    朱厚照摆摆手对江彬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江彬应了一声后退下。

    江夏扫了房内的女人一眼,淡淡道:“让她们也退下。”

    朱厚照点点头,摆了一下手。房内的女人全都退了出去。

    江夏道:“京师的女人皮肤细腻,身材相对较纤细。而刚才那些女人却个个身材高挑,骨骼较为粗大,不似是京师的女人。”

    “宣府的,江彬来京师的时候特地带给我的。”

    江夏深深地看了朱厚照一眼,没有就此事多做什么评论。

    朱厚照问:“以你的性格主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江夏点头。

    “是为靳贵的事?”

    江夏再次点头。

    朱厚照此次倒是也干脆,道:“可以饶他一命,但是他必须认下图谋不轨之罪,我会安排一个替身替他去死。事情结束了让他带着家人离开京师吧。”

    “杀鸡儆猴,真的有那么重要?”江夏忍不住问道。

    朱厚照叹息一声,对江夏道:“大哥,你没有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所以有很多事你不懂。在那些文武大臣的眼中我像一个只知道胡闹的孩子大过像皇帝。我必须让他们明白,我是皇帝。是一言可以赐他们荣华富贵,一言令他们家破人亡的皇帝!”

    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可怜的六斤啊

    东安门的北侧,由于有文浩楼阻挡,所以太阳要西晒的时候才会照到这里,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此处显得有些阴森。

    东厂,便设立在此处。

    江夏之前也来过东厂好几次,不过那个时候江夏和刘瑾的关系还算和谐,每次来的时候刘瑾都会派人来门口迎接他。自从两人关系变僵以后江夏这还是第一次来东厂,为了安全布缙云他们随着江夏一起前来,所以人数看上去有些浩浩荡荡的,阵势不小。

    江夏他们刚刚走进,守在门口的几名东厂番子立刻警惕起来,其中一人大声吼道:“来人站住,此处是东厂,随意擅闯等同造反!”

    江夏冷喝一声:“去告诉你们厂公,就说皇族龙探江夏前来拜会。”

    “江夏?”那名东厂番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江夏,兴许是没有想到京师之中威名甚盛,甚至能和他们厂公平起平坐的人竟然如此年轻。

    “等一下,我立刻去禀报。”搭话那人说完以后立刻退走。

    剩下的东厂番子仍旧戒备地看着江夏他们,好像江夏他们是随时随地可能冲上来的猛虎一般。

    东厂正厅之中,刘瑾听了属下的禀报以后顿时笑了:“哟呵,他江夏竟然也有主动来杂家东厂找杂家的时候。好好好,让他在门外等着,告诉下面的人,没有杂家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进来。”

    “是!”那名东厂番子应了一声后这才有些不无担忧地说道:“厂公,那江夏可带了不少人来,看样子个个都不是庸手啊,你说他会不会……”

    “怎么?难道他还敢擅闯我东厂不成。若是他真的闯了,说不出了一二三来我刘瑾就算是闹到皇上那儿也跟他没完。”

    “是!”东厂番子应了一声后退下。

    东厂外面,江夏一直等着,等了大约有近小半个时辰后江夏忍不住问那个去通报的东厂番子。

    “你家厂公是不是大便的时候掉进粪坑了?怎么还不来?

    ??息回消息?”

    “说话注意点儿,若是再对我家厂公不敬休怪我对你不客气。”那东厂番子瞪着眼对江夏说道。

    江夏不屑地轻哼一声,他双手叉腰道:“来来来,你要今天不对我不客气就是小妾生的。”

    “你……”那东厂番子也就嘴上说说而已,真要让他对江夏怎么样他的确是不敢。“哼,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江夏嗤笑两声,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个东厂番子,那东厂番子还以为是什么暗器,赶紧衣袖卷着手掌将那锭银子借住。

    “银子?”那东厂番子抬头看着江夏,一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模样说道:“不要想用银子贿赂我,没有厂公的命令我是不会让你进这扇门的。”

    “我没说让你放我进去,我是想考你一个问题,只要你答对银子就是你的。你答错了就把银子还给我就是。”

    “什么问题?”那东厂番子问。

    江夏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他:“你知不知道这天底下有几种人?”

    “当然是两种,男人和女人嘛。”那东厂番子几乎没经思考就回答了出来。

    他自信满满以为自己答对了,心中还在暗想还以为这江夏会出个多难的难题呢,原来如此简单,该小爷我今天白得这几两纹银。

    谁知道此时江夏却摇了摇头,说道:“你回答错了,这世界上有三种人。前两种分别是男人和女人这没错,但是却还有一种,我给你机会补充一下。这种人原本是男人,但是却被割了那男人的标志。”

    “你说太监?”一说出口那东厂番子脸色就变了,他指着江夏道:“你给我下套!”

    江夏哈哈一笑,拍着手道:“原来你也觉得太监不男不女啊,我还以为你会说你们刘公公是顶天立地地堂堂男子汉呢。”

    “你……”那东厂番子被江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

    江夏嘿嘿一笑道:“你放心,一会儿见到了刘公公我一定会告诉他你刚才的回答的,据我了解刘公公似乎脾气不是很好。你若是有什么临终遗言我劝你现在就快说了吧,否则等一会儿可能就没机会了。”

    “你……”那东厂番子很想发怒,但是一想起刘瑾生平最忌讳的就是拿他太监的身份说事,若是江夏等一会儿真的跟刘瑾说了此事,那说不定自己的脑袋真得搬家。

    那东厂番子脸上的表情很快变得细思极恐。东厂番子想了一下后抬起头看着江夏,他双腿一软就跪在了江夏面前道:“江……江大人,求你饶过小人一命,小人……”

    “罢了罢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只是想告诉你,年轻人说话做事别太嚣张。”江夏轻描淡写地摆着手道。

    他原本只是想吓吓这个东厂番子,但是却没有想到刘瑾在他心里积威竟然如此之深,被吓成了如此模样。

    汪汪汪……

    江夏突然听见了轻微的狗叫声,他突然眼睛一亮,低声对着身旁的千绝行耳语了几句。

    千绝行听了以后立刻立刻点点头,然后退下。

    没一会儿千绝行用黑布裹着一个东西跑了回来,那东西还在使劲蹦跶。

    到了东厂门口,突然千绝行掀开黑布,原本他怀里抱着的是一条土狗。千绝行从怀中取出一根酱油鸡腿在土狗的鼻子下面绕了两圈,然后他将鸡腿一下扔进了东厂大门里面。

    那土狗“汪汪”大叫了两声,然后一下朝着东厂大门冲了进去。

    江夏大叫一声:“妈呀,我的狗,我的狗跑进东厂里面去了。兄弟们,和我一起去把它揪出来。”

    说完,江夏一挥手,一群人立刻跑进了东厂。东厂的几名番子都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也无从阻拦。

    进入东厂以后,江夏恰好看见那土狗嘴中叼起那根鸡腿。江夏指着它大吼了一声:“六斤,别跑!”

    那土狗被江夏那一声大吼立刻吓得撒腿就跑,江夏大声吼道:“狗日的六斤,别跑!”然后追进了东厂里院。

    原本躲在书房里悠哉悠哉享受着两名丫鬟的按摩时,突然他就听见了江夏的大喊。他当即拍了一下手,兴奋地说道:“太好了,那江夏终于闯进来了。杂家这次狠狠揍他一顿再押他去见皇上,相信皇上也不会多说什么。”

    说完,刘瑾十分兴奋地起身,拉开书房的房门走了出去。

    刚刚走到后院的操场上,他看见江夏他们一大群人跑了过来。刘瑾立刻大声叫道:“来人啊,人都死哪儿去了,别人都闯进咱东厂大院了!”

    从前院追过来的东厂番子,以及在后院里的东厂番子很快就将江夏他们团团围住。

    江夏大叫一声:“六斤,不要!”说完,江夏示意千绝行又扔了一根鸡腿。这次这鸡腿是朝着刘瑾扔过去的。

    刘瑾右手一挥就将那鸡腿打飞了,然后他感觉又有劲风朝自己袭来。一看竟然是一条狗,刘瑾二话没说抬手一掌就将那只狗打死在地上。

    江夏一看两只眼睛立刻就瞪大了,他夸张地大叫了一声:“天啊,六斤,我的六斤啊……”叫着,江夏冲过去抱着那只土狗的尸体,高声哭嚷着:“六斤!六斤!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生骨肉一样教你养你,还没为你娶妻生子你竟然就已经死了。天啊,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刘瑾一看嘴角立刻扯了扯,心中隐隐升了某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

    此刻江夏突然抬头看向了刘瑾,那眼神就好像刘瑾与他有杀父大仇一般。江夏瞪大着眼睛,红着眼看向刘瑾道:“刘瑾!你为什么要打死我的狗?”

    “你的狗?”刘瑾看了那只土狗一眼。

    那土狗骨瘦如柴不说,身上的毛更是有一块没一块的,很明显就是一条生了癞痢的流浪狗。

    刘瑾指着那狗道:“傻瓜都看出来这是一条没人要的狗了,你也好意思这是你的狗,你江大人养狗养的挺别致啊。”

    “这就是我的狗。它叫六斤……”

    “江夏,你敢骂我!”刘瑾怒吼道。

    “谁骂你了,老子买它下来的时候它六斤重,所以我给它取名叫‘六斤’,有什么问题?”江夏也大声吼道。

    “这狗若是有主人会这么瘦,还脱毛吗?”刘瑾冷冷问道。

    “你懂个屁。”江夏毫不客气地回道:“老子的六斤为了保持身材所以故意减肥饿瘦成这样的,它之所以脱毛是因为最近天气热,我给你抹了脱毛膏。”

    “脱毛膏?”刘瑾从未听过这玩意儿。

    当然,大明朝也的确没这个玩意儿。

    江夏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口快说错话了,不过他仍旧理直气壮地大声吼道:“对啊,脱毛膏,老子专门为我家六斤发明的。”

    “好啊刘瑾,所谓打狗欺主。你杀了我的六斤,老子今天跟你没完。”江夏怒气冲冲地吼道。

    “一条狗而已,大不了杂家陪你一条就是!”刘瑾冷哼一声道。

    江夏微微一笑,等得就是刘瑾这句话。

    而刘瑾也似乎忘了,他先前还准备要狠狠揍江夏一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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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一只天价狗

    “赔?刘瑾你说你要赔我的狗?”江夏仰头哈哈大笑,笑声一停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刘瑾的鼻子说道:“你知道我家六斤值多少银子吗?我家六斤是尊贵的大帝狗王血统,普通的食物它根本不吃,每天都要吃经过人参、鹿茸、燕窝、何首乌泡制过的鸡腿。

    我从它两个月的时候开始养六斤,把六斤当儿子一样看待。我与它吃饭在一起,走路在一起,连上茅房都在一起。

    别说仅仅养六斤的费用就花了上十万两银子,再加上我精神上的巨大痛楚,少说也得二十万两银子。刘瑾,你赔给我!”

    “三十万两?”刘瑾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咳咳......忘记了,刘瑾他是没有小伙伴的。

    总之不仅是刘瑾,就连布缙云苏媚娘他们也都惊呆了。早就知道江夏耍起无赖来很不要脸,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够不要脸到这样的地步,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刘瑾看了看地上那只嘴里还含着一只鸡腿的癞痢狗,就这样的狗也配称得上是“大帝狗王”血统?就这样的狗也值......三十万两?

    “江夏!你怎么不去抢啊!”刘瑾大声嚷道。

    江夏冷哼一声,道:“老子今天还就是抢了又怎么样?”说完,江夏一捋衣袖,露出右臂上“如朕亲临”的纹身。

    一看见那纹身,刘瑾只得跪倒在地,高呼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夏将纹身靠拢刘瑾道:“怎么样?有皇上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在此,你还敢不赔我的狗?”

    刘瑾抬头冷冷看了江夏一眼,三十万两银子对于他刘瑾来说也不算是太多。但若是真的给了,恐怕这件事明天就会传遍整个京师。而他刘瑾也将因为这件事彻底沦为笑柄。

    刘瑾问江夏:“你来我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好了,大家也别再演戏了。”

    “早说这句话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江夏将衣袖放下去,遮住那“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刘瑾站起身来。

    江夏笑着说道:“原本我诚意前来拜访,是刘公公你左推右推不让我进来的。所以我这才跟你一起演上了,刘公公可怪不了我。”

    “这次我来的目的很简单,我要见靳贵靳大人。”

    “你要见靳贵?”刘瑾听后立刻摇头:“不行,靳贵有通番卖国的嫌疑,我不能......”

    “老二让我来见他的。”江夏低声道。

    刘瑾微微一怔:“皇上?”

    贱人,是皇上让你来的你早说啊,在这儿白跟杂家折腾这么久,搞的杂家东厂鸡飞狗跳的。

    刘瑾狐疑地看了江夏两眼,以他对江夏的了解此人假传圣旨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既然江夏已经说明了是皇上口谕,所谓宁?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刘瑾点了点头,“来人啊,带江夏去刑事房。”

    “遵命!”一名东厂番子走出来应了一声。

    “江大人,请!”

    江夏跟在那东厂番子走去,布缙云等人跟随着。

    到了刑事房门口,那名东厂番子对布缙云他们说道:“刑事房乃是我东厂要地,等闲人不得入内。你们在门口等着,江大人与我一同入内就行了。”

    布缙云他们看了看江夏,江夏点了点头。

    于是布缙云等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那东厂番子把刑事房的房门打开,里面有火光亮着,一条石梯从门口通往地底。

    曾经有人说过“东厂大刑厉,不死也脱皮。”,江夏走进刑事房,顺着那道石梯一直往下走着。

    他心中隐隐有些担忧,靳贵年纪已经不小了,他是否真能够抗得了东厂的大刑。就算是扛过去了,出来以后又还有多少命在?

    江夏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带领着江夏的东厂番子可能是看出来了江夏的担忧,于是说道:“放心吧江大人,我们东厂只有权力对三品以下的官员用刑。像靳大人这种二品大员,我们是不会随意用刑的。”

    江夏看了那东厂番子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走下那条石阶,江夏终于看见了所谓的东厂大狱。

    东厂大狱并不算大,至少在多次出入过天牢的江夏眼中看来,这样的牢房并不算大。但是却胜在够骇人。

    大狱好像是由两个大的底下仓库改建而成,里面的是牢房,而外面的则是摆放着各种刑具的审讯地,也就是所谓的刑事房。

    江夏去过豹房里面专门研究刑罚技巧的刑技房,若论刑罚器具来说这东厂的刑事房可能还不如豹房的刑技房。

    但是这刑事房内浓浓的血腥味以及阴森的感觉却完全不是豹房那刑技房能比拟的。两者相比,仿佛刑技房只是一间普通的屋子,而这刑事房却犹如人间炼狱。

    特别还有地上那常年累月积淀下来,已经沁入石板之中的血迹更加是让人脑海中能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进入东厂大狱的人,被刑讯逼供时的悲惨模样。

    江夏略微摇了摇头,跟着那东厂番子往牢房那边走。

    走到牢房的深处,江夏总算看见了靳贵。

    这个平日里有些倔强的老头儿此刻看上去十分憔悴,他听见说声响后转身过来,看见江夏靳贵立刻激动起来,他大声叫道:“贤侄,贤侄......”

    江夏对着靳贵点了点头,示意那东厂番子把牢房的房门打开。

    东厂番子看了江夏一眼后照做了,江夏走进牢房靳贵便走上来抓着江夏的双臂道:“救我,救我啊贤侄......”

    江夏点头道:“放心吧靳大人,我已经向皇上求了情请了旨,皇上答应饶你一命。”

    靳贵一听顿时兴奋不已,忍不住激动地跪在地上朝着皇宫所在方向叩头道:“皇恩浩荡,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夏扶靳贵起来,拉他到八仙桌旁边坐下。靳贵问江夏:“贤侄,我什么时候才出去啊?我的家人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靳大人,你很快就能出去了。你的家人我派皇族龙探的人看着的,全都很好,没事。”

    “这就好,这就好......”靳贵看着江夏激动地说道:“贤侄,你救命之恩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啊,要不你受我一拜?”

    说着,靳贵站起身就要对着江夏拜下去。

    江夏赶紧扶着他,将他按在长凳上坐下。“靳大人你是想要折我的寿吗?我怎么受得你如此大礼。”

    “好了,言归正传。皇上虽然答应放你出去,但是他有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靳贵问。

    江夏从怀中取出一张宣纸递给靳贵,靳贵有些不解地看了江夏一眼,然后打开那张宣纸看了看。

    看完以后靳贵微微有些出神:“皇上要我认图谋不轨之罪?”

    “是。”江夏点头,“皇上说只要你认了这罪,他就会安排人替你去死,从此以后你便可以隐姓埋名带着家人离开京师安安心心地过日子。”

    “皇上为微臣考虑的很多啊,真是......皇恩浩荡。”靳贵将纸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然后对江夏道:“贤侄,多谢你为我奔波,辛苦你了。”

    江夏摇摇头,他伸手按着靳贵的肩膀道:“靳大人,我知道此事于你清誉有损。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说对吧?签了,你立刻可以出去。”

    靳贵点点头,叹息道:“对啊,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他突然对江夏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很稳,很内敛。

    仿佛因为这样一个笑容,惶恐不可终日,心惊难以安寝的靳贵又变回了那个意气风华的二品礼部尚书。

    “贤侄,你先回吧。我考虑一下,若是我签了我会把这东西交给他们,相信他们应该会通知你吧。”

    江夏也知道这件事对于靳贵来说有些难以抉择,他点点头道:“放心吧靳大人,我会知会他们的,只要你签了交给他们,他们会通知我。”

    靳贵微微颔首,然后对江夏摆摆手道:“你先回,容我一个人考虑考虑。”

    江夏点头,起身道:“那靳大人,江夏先行告辞。”

    靳贵点点头,道:“出去的时候让他们送盆水进来跟我,这都好几日没有认真梳洗过了。”

    江夏笑着将此事应下来。

    出了牢房,江夏给了一锭银子给那东厂番子,让他准备一盆清水给靳贵,那东厂番子领了银子以后立刻安排人送了水去。

    走出刑事房以后江夏去找到了刘瑾,告诉他朱厚照的意思,让他吩咐下去一旦靳贵签了那认罪书就立刻派人通知他,他会亲自来接他出狱。

    对于朱厚照的命令刘瑾不敢不听,于是应了下来。

    江夏带着人走出东厂,刚刚跨出东厂门口他突然心中一阵激灵。

    不对!

    江夏已经跨出东厂门口的前脚又收了回去,二话不说就往东厂的刑事房赶。守在刑事房门口的两名东厂番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江夏大声喊道:“开门,立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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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七章 河南造反

    再次进入到刑事房,还没有走近关押靳贵的地方江夏就已经闻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突然之间江夏觉得悲从心来,他加快脚步走过去,果不其然看见靳贵躺在血泊之中,额头撞出了一个大血窟窿。

    那份认罪书摊开放在八仙桌上,东厂番子赶紧将牢房打开,其中一人跑过去探了探靳贵的鼻息,回头对江夏道:“死了。”

    江夏没有理会那东厂番子,而是从八仙桌上拿起那份认罪书。只见认罪书右下角的认罪人处写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仅仅十四个字,用鲜血写就而成,字迹工整一丝不苟。江夏深吸一口气叹出,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认罪书折叠好带走了。

    临走之前江夏留下一句话。“小心看管好靳大人的尸体,我会派人前来收尸。若是他的尸体有任何一丝闪失,莫怪我江夏无情。”

    说完,江夏便走出了牢房。

    出了东厂,江夏让人把靳贵的认罪书送到豹房去交给朱厚照,然后自己在布缙云等人的陪同下回到了逍遥山庄。

    一回去江夏所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关闭逍遥山庄,从此以后逍遥山庄不再对外营业。

    至于庄内的人,愿意留下的就另行安排工作,不愿意留下的就发放遣散费遣散回乡。

    江夏又开始继续起他窝在逍遥山庄不出去的日子,每次遇到上朝就一如之前一般称病不去。

    朱厚照也曾经来过逍遥山庄几次,可每次都没有见到江夏他人,唯独二人相隔最近的一次还隔着一个帷幔,江夏一说话就咳嗽,朱厚照没敢和他多说就让他好生休养,然后离开了。

    这一窝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朝中相安无事,天下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乐得逍遥自在的江夏办了一间幼学堂,专门收容那些京师之中的孤儿,为他们提供住处、一日三餐、同时请了教书先生教他们读书写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做公益事业,帮助别人的同时自己心里也开心嘛。

    也许是受到江夏伟大情怀的影响,钟彬近来没事也常常到江夏开办的幼学堂来,兴致好的时候还会教导一下孩子们基本的剑法和功夫。

    今天钟彬又来了,等孩子们上完了国文课以后钟彬就召集孩子们在院子的操场里练剑。

    教了一套基础的剑法九式,然后钟彬就让练的最好的孩子领头练习,他则走向了正坐在操场旁石桌边上喝酒的江夏那里。

    江夏手中拿着一个小酒瓶子正自斟自饮着,见到钟彬走来他从身旁的食盒之中取出一个酒杯为他摆上。

    满了一杯酒,江夏示意他坐下。

    钟彬坐在江夏面前,江夏举起酒杯示意他干一杯。钟彬拿起斟满酒?满酒的酒杯与他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后钟彬问江夏:“难道准备一直这样?不再管朝中事务?”

    江夏双目看着那些正在练剑的孩子们,他没有回答钟彬的话,反而问了他一句:“木头,你当初为什么会学武?”

    “为了不受欺负。”钟彬回答。

    江夏微微点头,他将目光收回来看向钟彬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学武?”

    “不知。”

    江夏笑了笑道,“我小的时候很崇拜那些会武功的人,特别是有一门武功叫‘龟派气功’......”

    “有这门武功吗?我怎么没听过。”

    “别打岔。”江夏继续讲道:“当时因为龟派气功只是一个传说,所以很多人不信。不过我信,因为它曾经救过我的命。

    我记得那年我八岁,同门的师兄弟欺负我,于是我使出了‘龟派气功’。”

    “你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能施展真气?”钟彬有些惊讶地看着江夏,真气的修炼方法他再清楚不过,能够八岁感应到气机就已经算不错了,还施展真气,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江夏叹息一声道:”当时我使出龟派气功后还是被同门的那些师兄弟给打趴下了,他们对我说‘真的小师弟,要不是看你傻我他娘早就揍死你了。’”

    “噗!”刚刚喝下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咽下的钟彬顿时将酒喷了出来,以他那性格这一次竟然也没忍住扯了扯嘴角,这表示他有笑的冲动。

    江夏看了钟彬一眼,摇摇头道:“你没懂我这故事的含义。”

    “我懂。”钟彬认真地说道:“你不想锋芒太露,树敌太多。”

    的确,江夏刚才那故事其实看上去好像是一个笑话,其实却是在说一个一般人不容易理解的道理。

    当初他们同门师兄弟练习“三只手”技艺,也就是偷东西。几十个人中只需要十五个人,剩下的则会被打断手脚致使其长成畸形扔到大街上去乞讨。

    为了保证自己能够成为那十五人里的一个,几十个不同年龄段的孩子分成了几派,相互攻击他们认为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而江夏正是因为靠在装傻充愣,所以最终成为了十五个人里面的一个,健健康康地长大成|人。

    如今朝堂之中的格局也相差不多,江夏已经树敌不少。刘瑾、万凰这些就不用说了,锦衣卫和他的关系也不算好。另外两淮盐政和云南盐政不知道有多少朝廷官员暗中有插手在里面。

    江夏自己潜在得罪了多少人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所以现目前他觉得还是尽量低调一点,不要再四处树敌的好。

    钟彬点了点头,道:“你这样想,也对。”

    江夏微微一笑,拿起酒瓶再给钟彬斟了一杯,口中还说着:“京师摘星楼的状元红,四十年陈酿喝一坛少一坛,我多方托关系也没弄到多少。”

    “小气。”钟彬淡淡说道。

    此刻恰好一个小孩子跑过来,小孩子模样可爱,双目之中透露着机灵。他跑到江夏面前问道:“大叔,大叔,今天先生课堂上讲了‘霸王别姬’,我不懂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霸王别姬啊,这是一个很遥远的故事了。传说有一天霸王项羽站在茅房外面对着马桶尿尿,一不注意风把门吹过来砸中了小鸡鸡。此事被他的管家看见了传扬出去,于是就有了霸王别鸡的故事。”

    “啊?”小孩子惊呆了。

    钟彬“噗”的一声再次喷出了一口酒。他虽然不擅长武艺,但是也知道霸王别姬的故事并非是江夏所说的那样。

    钟彬白了江夏一眼,说了句:“误人子弟。”

    江夏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此刻京师的东城门,一个骑着枣红大马的士兵驭马狂奔着,一边跑他一边大声叫道:“八百里加急,闲人退避!”

    躲闪不及的百姓们有不少被那那匹马撞飞了出去。

    马匹一路狂奔,很快到了顺天府衙门门口。

    衙门门口的衙差一见有快马跑来立刻拔出腰间的长刀大声喝道:“来者何人,此处乃顺天府衙门,不可乱闯!”

    骑马的士兵勒停马匹,整个人直接从马背上倒了下来。

    可能是砸在地上的疼痛感让他清醒了一下,士兵从身上取下一个竹筒,虚弱地说道:“不好了,黄河决堤,河南汝宁府、南阳府治下十七个县被洪水淹没。整个河南已经有四支造反大军,如今归德府、彰德府的府尹已经被杀,河南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姚振年不知所踪......”

    说完,这名士兵便晕了过去。

    乾清宫中,杨廷和、梁储、费宏等五位内阁大臣正站立一旁,而刘瑾、黄飞跃则是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二人低着头,目光不敢和朱厚照对视。

    朱厚照用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长案,大声吼道:“你们两个废物,朕要你们何用?黄河决堤、河南遭逢洪水之灾,四支反军相加起来已经有近三十万反贼,你们东厂和锦衣卫竟然一点儿消息没有给朕,你们说自己是不是该死!”

    “奴......奴婢......奴婢罪该万死。可是......可是此事事有蹊跷,奴婢在东厂的探子已经在半月以前失了联系,奴婢猜测东厂在河南的档头恐怕已经遇害了。

    黄河河堤刚刚花费了百万白银修筑,即便还未完工也不应该轻易被洪水冲垮。奴婢建议彻查此案,务必将真正的罪魁祸首绳之于法!”

    “皇上,刘公公所言极是,目前最要紧就是先铲除那些造反的乱贼,属下愿意身先士卒将功赎罪。”黄飞跃赶紧跟着说道。

    朱厚照看了黄飞跃一眼,微微吸了口气道:“清剿乱贼这等事还用不着你来,既然他们敢造反,那朕就让他们知道造反的下场。”

    “传旨下去,朕这次要御驾亲征!”朱厚照说完这句话后双目顿时闪烁着兴奋的亮光。

    听见河南造反了,朱厚照虽然生气,其实内心深处还有一种激动的情绪。他一向好武,巴不得找个机会去展示一下自己领兵打仗的才华呢。

    可惜朱厚照话刚说完,杨廷和双目顿时一瞪。他立刻对着朱厚照跪倒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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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八章 镇国大将军(一更)

    曾经有人统计过,说明朝是历朝历代皇帝御驾亲征最多的皇朝,其中像朱元璋、朱棣、宣宗、英宗都曾经御驾亲征过。

    正是因为皇帝们常常御驾亲征,对兵权的掌控比较看重,所以明朝一开始完全不似宋朝那样重文抑武。大致就是一个文武平等的局面。

    不过因为自从土木堡之变发生以后情况就完全变了,草包到极点的朱祁镇率领着号称五十万大军亲征蒙古瓦剌,最终却被打得抱头鼠窜,自己也被抓了,险些就没能回得来。

    那一次变故对于大明王朝的打击是空前巨大的,而那一次以后大明王朝的格局也发生了变化。

    首先群臣对于御驾亲征这件事视若猛虎,其次大明的兵权也逐渐落入到了文臣的掌控之中。文官左掌朝政,右掌兵权,势力之大风头之盛一时无两。自从大明官场上也开始有了武将见文官,自动矮三级的暗例。

    因此当朱厚照提出自己要御驾亲征以后,就连杨廷和这个经由他亲手提拔起来的内阁首辅也立刻出言反对。

    杨廷和刚刚发声,其余几个像刘忠、梁储他们也立刻开始反对。

    众人所说的话大致都相差不大,都是些什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皇帝安危关乎江山社稷,打仗自由武将出马。”等等.....

    朱厚照没想到杨廷和他们对于自己御驾亲征一事反应竟然如此激烈,他皱了皱眉道:“好吧,此事暂且不再讨论了。容朕考虑一二,明日早朝再行定夺。”

    杨廷和他们还以为朱厚照以后打消了要御驾亲征的念头,几人顿时松了口气,齐声道:“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清宫的小议会散去以后,朱厚照遣散了所有人,一个人在乾清宫里思考着明日早朝自己该如何说服群臣,然后带兵出征。

    而与此同时,刚刚从幼学堂回到逍遥山庄的江夏碰到耿中秋。耿中秋一见到江夏就立刻说道:“掌门,出事了......”

    在江夏的书房之中,耿中秋将整个河南造反的事原原本本跟江夏说了一遍。江夏听后顿时大怒:“王八蛋,那刘瑾和黄飞跃是干什么吃的?河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今天才接到消息?”

    “可惜啊,我们皇族龙探刚刚成立不久,消息范围还没有覆盖到河南,否则这件事我们肯定能一早收到消息,也不会演变成眼下的局面。”耿中秋道。

    江夏脑中把耿中秋所说的消息转了一遍,然后摇摇头道:“这事儿不对,黄河加筑河堤皇上是准备一劳永逸的,所以前前后后一共批复了两百万两银子出去。

    可是如今黄河秋汛刚起就决堤了,那两百万两银子难道就这样打了水??了水漂?恐怕是有人把这些银子给贪了吧。”

    耿中秋常呆在皇族龙探,对于政治的敏感性已经不低,江夏这么一说他便喃喃道:“如果真是让人给贪了首先工部肯定逃脱不了责任,其次户部肯定也有问题。”

    “河南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黄河河堤沿岸的府尹县令也都不可能干净到哪儿去。其次刘瑾和黄飞跃这两个人,我就不相信他们没有在里面分一杯羹。王八蛋,这种拿了会断子绝孙的银子他们也贪。”江夏怒气冲冲地说道。

    突然江夏想起来,当前的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谁的责任问题,而是要先解河南造反的问题。

    江夏问耿中秋:“皇上对于眼( 大明帝师 http://www.xlawen.org/kan/23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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