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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

    地皱眉。

    “去一趟也无所谓。”今日这般行动早已被数双眼睛看到,杀人事小,可阻碍官员办事,还拒不受捕则是在挑战皇权,这是上位者最在意的。

    “也好,不过小连,你要照顾好自己。”商拾很快想通,他叮嘱一番。

    “我知道。”心中生出一股暖意,云连难得勾了勾唇,她点头。

    看过云连的冷笑,嘲笑,却极少看见她发自内心的开心,绝世无双的脸上噙着干净的笑意,商拾看呆了眼。

    莫说商拾,便是周遭的士兵也是眼前一亮,这么美的女子他们还是头一次见,众人心中不免惋惜,如此美好的女子却有一个极坏的名声,可惜,可惜。

    还是那统领最先回了神,那人清了清嗓子,转开视线:“两位请。”

    商拾先不急着走,不悦地看过一圈,那目光中含着警告跟凝滞,惊的周围人纷纷转开了眼。

    鼻尖冷哼出声,商拾这才牵着云连走在最前面,在转身的瞬间,目光若有似无地往虚空处扫了一眼,空气一瞬间扭动,而后趋于平静。

    刑部大牢,云连跟商拾并未被关在一处。

    哐当一声。

    铁门被关上,刺耳撞击声让云连眼波微动,那统领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他摆手,对身旁的人道:“你们先出去。”

    待看守的人离开后,那人这才转过身来,在认真打量一番云连过后,这才叹了口气,商家两位虽然杀了宫中侍卫,看他们坦荡的眼神,想来是有内情,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所谓民不与官斗,可官更不能与皇家斗,触犯天家人,没罪也有罪,那人只说道:“商少夫人,你是否得罪过宫中之人?”

    似乎并未想得到云连的回答,那统领抬脚离开。

    对于那人的提点,云连未放在心上,一路上她已经想明白,杀了那侍卫不要紧,封锦华要的是她能入牢,毕竟有时候在牢内行事可比外面方便的多。

    神情放松,云连这才开始打量周围,这里是一处空牢,偌大一个空间只有她一人,在头顶只有一扇小窗,许是天色正好,依稀亮光自窗户照射进来,暖意铺洒在身上,倒是驱散了不少阴暗潮湿。

    仔细辨听周围,只有门口依稀的呼吸声,云连低唤一声:“弃。”

    暗影一闪,木着脸的弃站在铁栏外,弃一脸死气,看着云连,没打算开口。

    “你会隐身?”云连看着弃,难道起了好奇心。

    她以为像弃这样的只会藏在遮挡物之后,可弃却是凭空出现,像是隐藏在肉眼看不见的空气后面。

    “忍术。”弃吐出两个字。

    忍术,顾名思义,需要经过长期修炼,刻苦隐忍才能达到真正忍术境界,弃这种对外界无感知的还真是最适合练。

    “你能安全进入皇宫吗?”云连压下好奇,问。

    弃点头。

    云连嘴角勾出恶意的笑,她招手:“你过来。”

    弃靠近两步,云连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在云连说完时,弃定住,并无动作,他皱眉,似有疑问却又不知该如何问起。

    见此,云连道:“你有何话要说?”

    “没有小主子吩咐。”弃很认真地回道。

    自承接了小主子的任务,他便要好好保护少夫人,不能离开一步。

    “商拾让你保护我。”对上弃,不能用强,也别指望用权利,只能徐徐诱之。

    弃点头。

    “那若是有人要杀我呢?”云连又问。

    “杀他。”

    “若来者数量庞大,各个修为高深,以你一人之力根本保护不了我呢?”

    弃转头,看着云连,没回答。

    从接任务以来,他似乎没有失败过,弃从不会设想不曾存在的事。

    “所以,听我的话,将厄运扼杀在萌芽状态其实也是保护我的一种。”云连忽悠道:“若是商拾在此,也一定会这么认为的。”

    弃眼波动了一下,有所松动。

    “若我料的不错,不出两个时辰就会有人过来杀我,所以你的时间有限。”

    弃终于动了,身体就这么消失在云连眼前,生活在没有鬼神,亦无神力的前世,云连不曾想她会死而复生,活在这里,有了内力,可以脚尖点地,跃地好几丈,本以为已经能淡然接受超出想象的事物,在弃来了这么一出时,云连还是惊悚一把。

    望着门口,云连暗想,以后说不定还能让弃教她。

    当然,这技术也为之后的云连带来不少便利,这些皆是后话。

    弃离开后,这牢房内再次恢复安静,云连捡了个干净的地面,屈膝坐下,闭目养神。

    时间缓缓流逝,果真如云连所料,一个时辰后,牢房铁门吱呀响起,接着便是一阵脚步,最里面的云连并未睁开眼,直到一声轻笑;“嗤,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看来也不过如此,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来人,进去抓住她。”

    睫毛都未颤一下,暗沉的房间内只有女子的回声。

    ------题外话------

    之前一直在停电,木有更,星星眼,骂我我也守着,呜呜~

    15 死不悔改

    “可是,没有大人的指示,小的不敢开门。”领路的守卫有些为难。

    开口说话那女子带着兜帽,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下,闻言,她朝身旁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丫头轻哼一声,而后扬手,手心赫然是一块令牌,女子说道:“睁大你的眼睛看看。”

    那护卫瞄了一眼,当看清上面的字时,守卫噗通一声跪下,慌忙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当朝皇上共有六子四女,其中最受皇上喜欢的只有那么几位,为了表示喜爱之情,皇上特赐喜爱的子女每人一块令牌,这令牌虽无法救命,却也是尊贵的象征,而皇子公主中,四皇子跟皇后之女封锦华各有一块。

    “知错就好,现在我们有话要问她,你们先去外面等着吧。”那丫头收起令牌,指使道。

    “可是——”守卫有些犹豫地望着带着兜帽的人:“可是您的安全?”

    说话那丫头冷笑一声:“我家主子贵气萦绕,谁敢冒犯,行了,这里不用你多事,赶紧走吧。”

    那护卫见此,只好干笑着转身,眼角余光却不由望向铁栏内那位始终闭目的人儿身上,说道贵气,谁又能说那位如今坐牢的没有贵气呢?

    心中一阵挣扎,那守卫终究还是屈服与皇权下,他小心翼翼出了门,而后站在门口,屏住心神,希望自己能在冲突发生的第一时间赶进去。

    这处空间只剩下云连及对面三人,站在中间的女子这才掀开兜帽,一张娇俏的脸显露出来,封锦华又上前一步,她注视着里面丝毫未将她放在眼里的人,怒火压制不住:“云连,怎么?你现在才知道要装死?本公主告诉你,已经晚了。”

    娇美的容颜上布满狠毒,生生破坏了那份美丽,封锦华再上前一步,直到碰触到了铁栏杆,她盯着丝毫不显狼狈的云连,再次出声:“在你当日害本公主之时,你就该明白本公主一定会报仇,想我堂堂公主竟然败在你一个小小贱民手里,云连,这个仇我日夜想着,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你觉得本公主该如何报答你呢?”

    说到最后,封锦华话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得意,像是终于得偿所愿。

    里面的人依旧未有任何动作,相较于封锦华的情绪激昂,云连这边安静的近乎死寂,一个激愤跳脱,一个安静优雅,很显然的差距让封锦华更是失了平日的镇定,她指着身旁另一个始终未开口的蓝衣丫头叫道:“你给我进去,好好教训她一顿,记住,只要留条命就行。”

    蓝衣丫头躬身:“是,公主。”

    继而用那护卫留下的钥匙开了铁门,进得门来,蓝衣女子再此锁上铁门,她是负责公主安全的贴身女侍卫,武功自然不在话下,以防万一,她仍旧不敢拿公主的安危做尝试,是以,这女护卫才将自己与云连锁在一处,如此的话,即便输给了云连,云连也别想伤到公主。

    那护卫双手撑与腿侧,倏然,两把弯刀落于手中,蓝衣女子手持弯刀,轻脚靠近云连,她可不是那自持甚高却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主子,从云连的呼吸及周身气息来看,蓝衣女子知道对方要么修为深不可测,要么隐藏功夫无人能敌。

    不得不说,这蓝衣女子某种程度上真相了。

    “快点,本公主要看着她向本公主求饶。”封锦华在外催促道。

    那蓝衣女子只能放开小心,持着弯刀冲了上去,锋利的刀锋眨眼间已经飞至云连面前,封锦华激动的双手颤动,还有什么能比亲眼看着欺负过自己的人遭逢灾难更过瘾呢?

    弯刀瞬间已经逼进云连颈间,下一刻就能让云连血溅三尺,然,那个抵靠着墙边的人依旧岿然不动,蓝衣女子眼神一闪,弯刀转弯,划向云连的胳膊。

    公主说过,要先留着这人的命。

    蓝衣女子心神闪动的一瞬间,她错过了云连的轻巧动作,失掉这次机会,她注定得死在云连手下。

    叮——

    兵器相撞击后,蓝衣女子诧异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弯刀,确切地说只剩下几寸长短的弯刀。

    这怎么可能?她这一双弯刀可是江湖兵器排名前十的玄月刀,不说吹发可断,它们最大的依仗便是材质的坚固,说是削铁如泥也不为过,可这一双跟她好多年的玄月刀竟然败在一把匕首之下,蓝衣女子怔愣片刻,在这闪神瞬间,云连猛然睁开双眼,身体更是如捷豹一般窜起,血魂在阴暗中闪烁,再回神,蓝衣女子已经倒地,满目不可置信,端的是死不瞑目。

    云连出手太快,血魂上甚至没有沾染到一滴血。

    轻蔑地扫了地上之人一眼,云连低语道:“我最不喜欢别人拿武器指着我。”

    “啊——”

    嚎叫的不是云连,不是封锦华却是封锦华身边的粉衣女子,她们一同照顾公主已经不下六年,感情更是亲如姐妹,这会儿蓝衣女子死的利索,粉衣女子怎能跟无事一般?

    “小月,小月?你醒醒?”隔着铁栏,粉衣女子哭喊。

    在粉衣女子大叫的同一时间,封锦华已经机警地后退几步,站在她以为的安全范围内,她这才压下心慌,斥责道:“住嘴!”

    粉衣女子捂住嘴,眼泪啪嗒往下掉,她不是没见过死人,可死的是亲如姐妹的小月,她还是难以释怀。

    “公主,小月她,她死了。”粉衣女子徒劳说道。

    封锦华厌恶地看着粉衣女子,回道:“本公主知道,既然小月已经死了,本公主定会给她报仇,你最好别坏了本公主的事。”

    “奴婢知道。”

    见此,封锦华这才松了口气,想了想,她吩咐:“现在可以唤门外的人进来了。”

    “是。”粉衣女子害怕地觑了一眼云连,这才扯着嗓子朝门外喊道:“来人呐,杀人了!快来人呐!”

    铁门轰然打开,一对士兵跑了进来,各个手持武器,一脸戒备,那领头的赫然是将云连抓来那人。

    那人见着封锦华,眼神闪了闪:“这里是关押犯人之地,不知公主来此地所为何事?”

    封锦华指着小月厉声道:“你别管本公主为何来这里,本公主的侍女被杀,这可是父皇专门赐给本公主,好保护本公主的,廖大人,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廖新身体一顿,继而抱拳:“微臣还需要商少夫人的解释,此处环境恶劣,还请公主先移驾。”

    “本公主就呆在这里,廖大人,小月可是本公主十分信任依靠的人,今日廖大人若不给本公主一个交代,那就休怪这事会传到父皇耳中。”封锦华十分看不起这些拿着皇粮却不干正事的人。

    “这——”廖新一脸为难:“公主恕罪,这里污秽,恐会伤了公主,微臣请公主移驾。”

    本以为以她公主身份,这廖新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就此对云连判刑,现在看来,这廖新就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廖新,莫非你跟这云连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这才不敢当着本公主的面审?”封锦华像是发现什么重大秘密,连声音都变了调。

    云连脸色未变,廖新却一脸便秘模样,他咬了咬牙:“公主说笑了。”

    “若不想本公主乱想,那就拿出足够的证据让本公主信服,现在,本公主可是控告方,廖大人大概已经知道,这云连先前杀的可是本公主派出去替本公主去食香楼买食物的护卫,这云连嚣张至极,竟然无故杀了本公主的侍卫,这次又杀了小月,她当我皇家的脸面是什么?说踩就踩?”封锦华说的义愤填膺,不知道的人真要以为云连就是那十恶不赦的人了。

    尽管心里明白事情其实另有出入,可当着封锦华的面,他自然不敢提出,廖新只能含糊道:“公主,此事微臣会细细审理,若是事情真如公主所言,微臣定会给公主一个交代。”

    “本公主现在就要结果,要么,要么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让此事轻松解决。”转了一大圈,封锦华终于提出心中所想。

    廖新苦笑:“不知公主有何看法?”

    “你可以将她交给本公主,廖大人放心,本公主不会要了她的命。”封锦华笑道。

    “这万万不可,此事微臣已经接了,断不能胡乱了事。”廖新虽对皇家之人尊敬,却也不是那个见风使陀的小人。

    “你!廖新,你可别忘了你这位置是依靠着谁才能爬上来的,那是齐家,是本公主外祖家!外祖父跟外祖母最是疼爱本公主,若是让他们知晓廖大人便是如此打发本公主的,不知廖大人的官位可还能做的安稳?”不知这封锦华是太过嚣张,还是根本对官道一窍不通,这种话都可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住口!”门外,台阶之上,一道阴影背光而战,虽看不清脸,不过那通身凌厉气势却让人忽视不了。

    听到这话,封锦华身体一僵,继而讷讷不成言。

    “原来在表妹心中,我齐家就是这般阴奉阳违,肆意糊弄陛下之人?”

    “表哥?”

    ------题外话------

    大家中秋节快乐!

    16 送上门的好处

    齐奇一直是清雅温和的,很少见他这么吉言令色的时候,封锦华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胆怯来,她顾不得公主身份跟尊贵,急忙朝齐奇解释:“不是这样的,表哥,你听我说。”

    在这位倾心已久的表哥面前,封锦华从来都将自己放在卑微的角度,那种在面对云连时嚣张霸道早已消失殆尽,封锦华往外走去,想走近些解释。

    “公主不必如此。”齐奇阻止了封锦华的脚步,他下了台阶,月牙白衣衫在这昏暗牢房内显得格格不入,让人越发觉得此处污浊了。

    站在封锦华不远处,齐奇脸上尽是失望:“公主的确是祖父最喜爱的外孙,可公主毕竟是姓封,而我齐家是封家的臣子,原来在公主眼中,我齐家就是欺下瞒上的,公主可以肆无忌惮的开口,但公主可曾想过这番话若是传出去,我齐家又该如何自处?”

    齐奇的话仍旧清淡平缓,却愣是让封锦华觉出冰冷讥诮来,封锦华脸色一白,她连着后退几步,在身后丫头搀扶下才勉强稳住身体,封锦华眼眶泛红:“表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明明只是想威胁廖新,好让他处理云连,她怎会想到表哥会突然出现?

    心思这么转换,封锦华狠狠瞪着廖新:“是你通知表哥的?”

    “公主,这事跟廖大人无关。”齐奇眸子扫过云连,说道:“是皇后娘娘让我过来的,公主私自出宫,若是皇上知晓,定会大怒。”

    封锦华当然没错过齐奇的目光,新仇旧恨,她指着云连,语气充满委屈:“表哥,是她杀了我的侍卫,表哥,你看看,云连这么狠毒,我不过是想为两个护卫讨回个公道。”

    这一番说法,不仅为自己找个借口,还顺便贬低了一番云连,封锦华觉着自己占着理,表哥应当站在自己这一方。

    目光微闪,齐奇转开眼,对一直尽量让自己当壁纸的廖新说道:“廖大人,此事事关公主,也事关商将军府的事,请廖大人务必大可公平行事。”

    很显然,齐奇并未表明自己的立场。

    封锦华睁大双眼,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表哥,云连杀了我贴身宫女,本公主亲眼所见,这件事根本没有另外隐情,云连她应当以命偿命才对!”

    见过天真的,还没见过如此幼稚的,看来,皇上跟皇后的宠爱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此也造就了封锦华如此没脑子。

    “谁敢让我娘子以命偿命?”齐奇未开口,另一道邪懒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随即,一道修长暗金身影立于门口。

    若说齐奇的温和疏离在这逼仄的牢房内显得格格不入,那门口这道慵懒肆意的身影则让这空间明显多了一份和谐。

    商拾双手环胸,他目光仔细扫视云连,最后停在地上那具尸体上,勾唇:“敢偷袭本小爷娘子,她这是死有余辜,若公主还想替她讨回公道,那本小爷不介意将她挫骨扬灰。”

    带笑的音质,说出的话却让周围空气明显阴寒许多,封锦华那华贵气势生生大了几个折,封锦华抓紧身旁丫头的手,指甲掐着那丫头的手腕,她强自站定,那股傲气所剩无几,即便如此,有齐奇在场的地方,她仍旧维持着一国公主该有的贵气。

    “哼,到底有无罪还要廖大人来评判才是。”

    这会儿封锦华已经忘了先前她还从未将廖新放在眼里。

    廖新一阵苦笑,他很想公平些,可这两方他一个都不能得罪。

    商拾放下胳膊,不紧不慢地往下走来,随着他脚步越近,封锦华心底越是没来由的紧张,她分明感觉一道危险的目光上下巡视自己,那闲散的眼神中带着凶狠,像是要撕了自己一般。

    站在铁栏跟前,商拾对云连笑了一下,刹那间,可谓春光灿烂,阴暗全散,商拾看着云连,却是对身后的人说道:“谁也别想动我商拾的娘子。”

    说着,嘲讽地看着地上尸体:“更何况是这些助纣为虐,死不足惜的走狗。”

    我娘子杀就杀了,那些人该死!

    以往在她面前的,哪一个不讨好着她,商拾这赤果果的蔑视让封锦华怒火一瞬间烧至脑子,她跺着脚叫道:“商拾,你太过份了,小月可是父皇赐予本公主的,云连杀了小月便是对父皇的藐视,那便是反了欺君之罪,罪该万死!”

    封锦华还在叫嚣,下一刻,暗金身影带着疯狂之气闪动,封锦华只觉眼前一闪,颈间刺痛,再回神,商拾那双阴翳的眸子恶狠狠盯着她,耳际是商拾几乎刻入她骨髓的阴冷。

    “谁敢动她,我杀谁!”

    管你是公主还是皇上,云连就是他商拾的禁忌。

    在商拾移动的同时,齐奇身体同时往前一跃,可到底还是慢了商拾一步,他紧张地站在一旁,劝道:“商少爷,你可要清楚,你威胁的是当朝皇上皇后最喜爱的公主,若是她有三长两短,莫说商少夫人,便是商家跟云家都得跟着受牵连。”

    齐奇本意是要让商拾有所忌惮,却没想到商拾不怒反笑:“你以为我会在乎商家跟云家的下场?”

    商家且不说,便是那云家,如此对待过小连的,不用皇上动手,他都要亲自解决的。

    齐奇一怔,他转而又道:“即便你不在乎商家及云家,可你确定以你二人之力可以逃过皇上的追捕?商少夫人不过一介闺中女子,她应当是不喜逃难日子才是。”

    一边说着,齐奇一边看向云连,试图让云连附和自己。

    从商拾的作为可以看出他跟云连感情应当很好,很多时候,女子要比男子理智些,齐奇以为一直很冷静的云连会阻止商拾的杀虐,然,云连的下一句话却让在场除了商拾外的人心下一惊。

    云连说道:“嗯,我很讨厌她,杀了也好。”

    这个她自然是指封锦华。

    云连从不擅长什么宫斗宅斗,她喜欢直来直往,我看你不顺眼,心情好时,我忍你;心绪恶劣时,对不起,你就去死吧。

    闻言,商拾笑的更欢了,他下手越发重了。

    封锦华眼前一阵阵的黑,胸腔内一阵憋闷,刺痛也越发明显,封锦华晃着手,想朝齐奇求救,嘴里一阵呜呜的哽咽。

    齐奇脸色冷了下来,且不说封锦华是一国公主,若她死在自己面前,自己也没法向疼爱自己的皇后交代,思及此,齐奇倾注力道与掌心,抬掌便往商拾掐着封锦华的手腕击去。

    碰——

    商拾在极短时间内换过一只手掐住封锦华,空余那只迎了上去,堪堪接住齐奇的掌力。

    收回手,放在腿侧,长袖下,齐奇握紧拳头,竭力忽略掌心的钝痛及胸口的血腥之气,齐奇笑的更往常一般云淡风轻。

    “商少爷好功力。”

    这话不是试探,不是恭维,是真心的陈述。

    商拾撇嘴:“比你稍高一筹罢了。”

    齐奇时刻注意着封锦华的脸色,深紫的小脸早已没了娇俏美丽,齐奇心下越发的紧张,只几句话的交流让他意识到商拾的说一不二。

    “商少爷,你怎样才能放过公主?”齐奇干脆做起了交易。

    什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商拾眼中那就是狗屁,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商拾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手下松了松,已经濒临死亡的封锦华终于喘上了气,她双手拼命扒拉着商拾的胳膊,试图将那桎俈住自己的铁臂拽下来。

    厌恶地扫了眼那丑态毕露的封锦华,商拾随手在她身上一点,封锦华滞住了动作,狼狈站立。

    商拾嫌弃地甩开手,笑道:“还是你懂事。”

    那语气,绝对是一个长辈对后来者的赞同。

    齐奇抽了抽嘴,若不是情况紧张,他定要抑制不住笑开。齐奇道:“既然如此,商少爷不妨提出自己的条件。”

    “公主的命可是值钱的很哪。”商拾笑的不怀好意。

    他看向廖新:“首先,那就麻烦廖大人先放了我娘子吧。”

    终于找到存在感的廖新恨不得消失,枉他自诩公正公平,可面对强权,哦,不,面对无理取闹还身手强悍的商拾之流,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廖新自怨自艾一番后,认命打开铁门,甚至恭敬地朝云连抱拳,廖新苦笑:“商少夫人,得罪了,请。”

    “小连,过来。”商拾笑的欢畅,他朝云连招手道。

    明眸一闪,云连跨出铁栏外,三两步走到商拾面前,与商拾并肩而立,眼神甚至未给封锦华一个,她也看向齐奇,一脸高深莫测的笑。

    商拾不悦了,他双手抚上云连的脸,强硬将那张小脸转向自己,商拾不掩饰自己的醋意:“小脸,别看他。”

    眨眼,看在商拾一心为她的份上,她且纵容一回商拾,拉下商拾的手,云连催促道:“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我要出去。”

    反手握紧云连的手,商拾点头,笑的有些白痴:“小脸提吧。”

    这交易本就为云连才做出的。

    “既然如此——”云连目光在封锦华跟齐奇身上来回飘过:“那就让我们这位自诩高贵的公主来个先上车后补票吧。”

    17 大出血

    噗嗤——

    别怀疑,发出这声笑的是云连。至于先上车后补票这一说自然是某一日她无意中说出,却被商拾谨记在心的。

    其余的人不明所以地望着商拾跟云连,一时也接不上话来。

    见此,商拾得瑟地说道:“既然无人反对,那就这么办吧?”

    事关一国公主,又是表妹,齐奇总是狠不下心来仍由封锦华被商拾折腾,以他对商拾的了解,封锦华落入商拾手中,定不会有好下场,是以,齐奇问:“何为先上车后补票?”

    商拾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齐奇一番,再解释:“此话的意思呢是先珠胎暗结再成婚,本小爷喜欢成|人之美,既然公主对齐公子比较喜欢,不如你们就凑成一对吧?能做一国驸马想来也是件极荣耀的事。”

    在商拾脸上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时齐奇心中便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商拾这番无厘头的话说完,齐奇哭笑不得的摇头:“商少爷说笑了,齐某心中,公主只是妹妹罢了。”

    封锦华被封了|||穴道却没有被封住听力,齐奇这话让封锦华心一酸,她眼眶再次翻红,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

    美人垂泪,这该是让人心怜的场景,然,若这旁观者换成是商拾,那就是另一番场景了,商拾啧啧摇头:“哭得可真难看,放心吧,你是一国公主,便是被人嫌弃了也不用去死,你还可以再找一个不介意带绿帽子的驸马的。”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

    封锦华泪掉的更凶了。

    除了云连,旁的女子即便如何凄惨也休想激起他任何罪恶感。

    商拾朝齐奇挑了挑眉:“怎么样?你要是不要?”

    封锦华求救地看向齐奇,泪水弥漫的双眼盛满祈求,商拾虽嬉笑怒骂的不正经,可莫名的,她就是知道商拾所言是真的。封锦华从没如现在这般后悔过,明明是来处理云连的,明明是她占理,况且她还是一国公主,为何接过跟自己想象的差那么多?

    “商少爷,此事定是有误会,可否能将公主的|||穴道解开,让公主跟两位道歉?”为今之计,只有这么一条路了。

    首先,封锦华乃未经皇上允许私自出宫,此事若是传到圣上耳中,封锦华定会再次被斥责,其次,只要廖新稍微一询问,再加之现场勘查一番便可知那食香楼的事商拾处于自动防卫,那小二打扮的男子是死有余辜的,最后,云连在牢中,封锦华不请而来,众人一想便知这前后原因。

    此事怎么看封锦华怎么理亏,毕竟可没人逼着她来狱中。

    “我跟小连好好的用饭却被人刺杀,再被人直接带进来,你觉着光道个歉就能了事?难道说她一国公主便能肆意诬蔑好人?”商拾仍旧没放松,他得寸进尺道。

    所谓有一就有二,已经退了一步,再退一步又何妨?齐奇恼怒,却又无可奈何:“不知商少爷的条件是什么?”

    这种事情自然当事人最有发言权,商拾笑问身旁的女子:“小连,你觉得呢?”

    这种送上门的好事云连自不会拒绝,她说道:“黄金一万两,赎走她。”

    齐家世代为官,到这代更是皇亲国舅,自然有的是钱。

    这绝对是打劫!齐奇眉头跳的厉害,他温柔的笑脸终于绷不住:“这一万两黄金着实有些多,我们一时根本拿不出。”

    “堂堂一国公主难道就不值一万两黄金?”商拾时刻不忘了膈应这两人。

    呜呜——

    封锦华无声叫道。

    商拾隔空往她身上一点,封锦华心口一松,终于开了口:“表哥,表哥救救我。”

    这会儿封锦华哪里还有高贵骄傲的架势?她整个人犹如被风吹打过的小草,瑟瑟发抖,全副希望都放在眼前这个她一直心仪的表哥身上。

    因为上回的事她已经引起了父皇的反感,父皇曾严明不准她找商拾跟云连的麻烦,此次过来她也不过是偷出宫罢了,她以为廖新会看在祖父跟母后面上处置云连,即便不杀了她,也会好好教训她,可谁知事情来了大反转?

    若这事捅到父皇面前,届时不仅自己,便是母后都得遭到父皇冷落,封锦华比谁都清楚皇上的翻脸无情。

    到了此时,她终于知道自己太鲁莽了。

    到底是姑姑最疼爱的女儿,齐奇咬牙点头:“好,一万两便一万两。”

    “呵呵,齐公子果然爽快。”商拾转而对已经呆若木鸡的廖新道:“廖大人,麻烦比拿纸笔过来,对了还得请廖大人做个见证人。”

    这种交易自然需要书面证明,商拾可不笨。

    罢了,已经退了两步,再退一步也无可厚非,齐奇一向淡雅视人,加之他是齐家嫡长孙,又以一手超绝的医术闻名,无论到哪里,谁不敬着他?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未有人如此下他的面子,这商拾真是——奇葩啊!

    廖新正直,廖新还自勉要做一个晴天老爷,为人名服务,可今日这一番见闻让他彻底颠覆了以往的认知,原来,官司还可以这样打的。

    商拾弹了弹手中的宣纸,很满意地看着上面还未干涸的字,很满意地点头:“如此,就多谢齐公子了。”

    说完,商拾拉着云连往牢房外走去,刚准备上台阶,他转头,对齐奇说道:“对了,这一万两黄金三日后我会让人去取,希望齐少爷到时能准备好才是。”

    不去看齐奇僵硬难看的脸,商拾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拉着云连,一摇一晃地出了这青城大牢。

    门口,阳光正好,还带着微微的热,倒是很快驱散了身上在牢中沾染的阴潮。

    商拾将手中的宣纸递给云连:“小连,这你收着,到时那黄金也是你的。”

    他知道云连目前对钱比较执着,商拾自然得讨好心上之人。

    整齐的,白晃晃的牙齿闪的云连眼睛一疼,心也不免悸动一下,云连倒是没有扭捏,走了一趟大牢,自然得有报酬,该她得的她自然要拿着。

    刚收好,两人眼睛一眯,身上是点点水滴,耳边是有才的喋喋不休声:“少爷,少夫人,赶紧去去霉。”

    却是有才手中拿着根草煞有其事的挥舞着。

    “有才,你干什么呢?”商拾护住云连,一边斥责道。

    有才舔着脸笑道:“少爷,要是可能,奴才还想端个火盆来呢。”

    有禄镇定很多,他一把推开有才,对商拾恭敬道:“少爷,少夫人,请上车。”

    商拾牵着云连往马车方向走去,先扶着云连上了车,自己则站在车前,朝有禄招手。

    “少爷?”

    “三日后,将封锦华出宫,陷害忠良之后的消息散步出去。”商拾望着牢房的方向,嘴角泛着阴笑。

    区区一万两黄金就能买了小连的委屈?做梦吧。

    廖新抓人这事虽没有刻意隐瞒,然,若齐家想遏制消息的传播也是极容易的,在宫外,谁敢不给齐家面子?这事传到皇上耳中的可能性还真不大。

    得罪了他不要紧,可让小连受了苦那就罪该万死了。

    到时这消息传遍青城,世人都会知道皇上养了一个仗势欺人的公主,封齐昊是个好面子的人,可以想象封锦华最后的下场。

    隔着帘子,云连仍旧听到商拾的话,她摸着那张纸,嘴角泛着难以察觉的笑,车动了动,云连嘴角恢复成平常的冷淡。

    “小连,回将军府还是去院子?”商拾弃了云连对面,坐在云连身旁。

    至于院子,自然是云连跟商拾之前常练功的地方。

    “去院子吧。”这会儿去将军府还早,不如趁着这世间好好修炼一番。

    “好,就去那边。”

    马车掉头,有才回将军府,有禄赶车往青城大街那处小院方向而去。

    正是午时,路上行人不多,加之马车平缓行动,里面倒也舒服,云连一时有了睡意,她头往后仰着,眼睛微闭,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下片阴影,趁着雪白肌肤更是让人爱不释手。

    这一副绝美人儿沉睡图就如一副泛着水墨香儿的图,让商拾一时看呆了眼,他不由往前凑了凑,薄唇几乎要侵上那双红唇,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息铺洒在云连面上。

    睫毛轻颤,云连依旧未动。

    见此,商拾无声一笑,靠的更近了些,樱唇泛着水泽,透着诱人气息,让商拾情不自禁,瞳孔一缩,眸子瞬间幽深,下一刻,薄唇即将碰触到那梦寐以求的地方。

    千钧一发,云连突然睁开眼,她静静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脸,问:“你要做什么?”

    商拾转开眼,耳朵以可见的速度泛着粉红,他嘴动了动,没有做声。

    若是平时,商拾定会厚着脸皮调戏一番,可这回,许是气氛太过暧昧,他竟然说不出不正经的话来。

    商拾的异样让对面的人儿诧异一番,商拾此番还真不符他平日的所为,一时间,云连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她突然贴近了商拾的耳际:“你想亲我?”

    试想,一个平日脸皮城墙似的突然害羞起来,这如何不算是一个奇观?

    商拾飞快扫了云连一眼,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即便如此,商拾却也未有动作。

    他原以为云连已经主动询问,定会主动亲他,可等了半晌,没发现云连有动作,商拾纳闷地转过头来。

    18 我信你

    与他擦唇而过的柔软还带着淡淡的馨香,商拾心跳骤然加速,双手先脑子一步扣住云连的双肩,倾身而上,目标自然是那处梦寐以求的红唇。

    然,再还差不足一寸时,商拾生生停下,他眼波转动,笑问:“小连,你这是( 绝嫁之纨绔相公 http://www.xlawen.org/kan/23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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