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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阅读

    这正和云连的意,反正在她看来无论这身体是谁的血脉,都跟她云连没关系,她也不打算认任何一人。

    商拾牵着云连回了马车,一边吩咐有禄赶车离开。

    两个争的面红耳赤的姐妹在看到云连跟商拾此番动作时,均住了嘴,尤其是阮玲菁,她一脸受伤地看着想要离开的马车。

    景公子哪里见得阮玲菁这般痛苦,他指尖一弹,前方拉车的马突然打了个响鼻,定在原地。

    有禄紧张地看着景公子,将手放置在腰侧,准备随时护住少爷跟少夫人。

    景公子半抱着阮玲菁,他目光仿佛能透过车帘,望进云连的眼中,紧接着雅致的声音也如潺潺溪水般流淌在众人心间:“不管你是否是我跟菁儿的孩子,这般无视长辈也是不该。”

    商拾却忍不住了,他同样用内力传出一道不屑的声音来:“现在想起小连是晚辈了?那过去的十几年你们可做到了为长辈的责任?”

    这话让前方四人齐齐怔了怔,是啊,云连在云府十几年了,最后只得到一堆骂名,至于景公子跟阮玲菁,不管当初原因为何,他们没尽过一日做父母的责任。

    车内的两人可不管外面几人的脸色,商拾再次吩咐:“有禄,你若不会赶车,以后就别在我跟小连身边伺候了。”

    有禄身体立直,他手中鞭子高高扬起,甩向前方的马,而此刻,景公子也先一步解开马身上的禁制。

    看着马车越走越远,最后只剩一个小黑点,阮玲菁身体一软,倒在景公子怀中。

    “菁儿,醒醒。”景公子执起阮玲菁的手腕,小心替她把脉,直到确定无甚大碍,这才小心抱起阮玲菁。

    在阮玲菁晕倒的刹那,云承心脏突然缩紧,他建议道:“你们不如去云府休息一下吧,连儿这时不可着急,还需要慢慢来。”

    景公子自然看出云承的担心,他只轻飘飘一撇,道:“这些年发生的事我们总会知道,谁对不起那孩子的,我跟菁儿总会替那孩子讨回来的。”

    景公子是个极少发怒的人,他总会在温文尔雅的笑容扬起时将对手置于死地,这赤果果的责怪还是这么些年来的头一次,云承哪里是他的对手,云承脸色青白,却也自知理亏,说不出话来。

    待景公子跟阮玲菁离开后,云承这才提起已经失了魂的阮玲纤,往云府走去。

    这边,商拾跟云连很快回了将军府,拾院门前空无一人,商拾两人觉得奇怪,有禄推开门,入目的是跪地的有才几人。

    而在院子最中央坐着的不是商清和又是谁?

    听到门响后,商清和脸色铁青地看着来人,他目光在商拾跟云连身上巡视一圈,手中茶杯同时狠狠挣了过来,商拾带着云连看看躲了过去。商清和脸色更加难看,他狠狠拍向一旁的石桌子,厉喝道:“给我跪下。”

    自他懂事开始商拾就没跪过商清和,这回自然也不例外,商拾跟没听见一般,拉着云连就往里走,一边还吩咐跪在地上的青叶跟小茜:“快点弄些东西来吃,爷跟你们少夫人可都饿了。”

    青叶跟小茜跪也不是,起也不是,她们求救似的看向云连。

    商拾怒了:“谁是你们的主子?难道连爷的话都可以不听了?”

    小茜本来就是云连的人,这么些日子也看清了商拾对她家小姐的好,想了想,小茜扯着青叶一起起身,便要往外走。

    商拾以往虽处处忤逆商清和,可这么不给面子的还是头一回,便是为了他将军的面子也不能让商拾今日为所欲为,商清和吩咐身后的长虎:“来人,给我将这两个丫头拖下去,杖责二十。”

    “爷看谁敢!”商拾也冷着脸呵道。

    长虎自然是听商清和的话,他走上前两步,一手一个抓住青叶跟小茜:“小少爷,老爷已经在这里等了少爷跟少夫人两个时辰,这丫头硬是不说你们的去处,这种奴才留着也会带坏少爷跟少夫人的。”

    “有才有禄,给爷将她们带过来。”商拾毫不相让,今日他是保定青叶跟小茜了。

    有才有禄闻言,两人伸手,一人抓住一人,如此,便形成一种僵持的局面。

    “反了,反了!”商清和真的怒了,这些年他的确是愧对商拾,可不管在私底下商拾如何桀骜不驯他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商拾就要跟他动手,若是传出去,他连家都治不了,何以帮着皇上守天下?商清和往门口一喊:“来人!”

    数十名侍卫小厮冲了进来,他们将商拾跟云连团团围住,等待商清和的下一步指示。

    商拾冷哼一声,脸色未变。

    起身,走到商拾不远处,商清和沉声问:“你可知错?”

    “我没错。”对上这个让他心死的商清和,商拾一脸不服输。

    “好,好,将他们给我压下去,凡是反抗的,给我狠狠的大。”商清和并未特意指明,也就是说若是商拾跟云连反抗,也是照打不误。

    这些侍卫小厮也为难,虽然将军现在气得不行,可四少爷毕竟是将军的么子,对四少爷那些荒唐事将军这么些年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今日若他们真的伤了四少爷,来日四少爷缓过神来还不得拔了他们的皮?

    “还等什么?给我动手。”商清和真的怒了,见这些人站着不动,气的脸更青了。

    商拾锦袍挥动,整个人处于暴怒边缘,正在他准备灭了周围这些人时,手被云连抓住,云连朝商拾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若是今日商拾真的动了手,不仅会完全暴露,还可能会将今日的一切传出去,所谓人言可畏,谁也不知以后会传成什么样。

    既然已经不打算隐瞒,商拾就不怕商清和知晓,不过云连的顾及也没错。

    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商拾跟云连任由那些侍卫小厮抓住,在离开之前,商拾转头,说道:“我束手就擒可以,还望商将军别伤了我拾院的人,他们都是奉了我的命。”

    既然是他罩着的,商拾就得保证几人的安全。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们忠心是没错,可也犯了失职之罪,罚他们三个月月钱,再打扫整个将军府一月。”

    今日商拾能安静被他制住也是一种退步,惩罚这些下人的事在商清和看来不过小事,他可以不计较。

    有才有禄几人有些担忧地看着商拾跟云连:“少爷,少夫人。”

    “你们看到拾院即可。”

    “是。”两人只能遵命。

    “将他们关到柴房内。”处理了有才几人,商清和再吩咐那些侍卫小厮。

    商拾跟云连被关起来这事很快在将军府内传开,将军府这些主子反应各不相同。

    主院内,王冬雅摸着腿上绿眼波斯猫的脊背,对商拓笑道:“你父亲总算忍不住了。”

    “母亲,不过是关柴房,老四他很快就会出来的。”对商拾,商拓既看不起,心底却有隐隐的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害怕。

    “拓儿太着急了,你看这么些年来除了他被打断腿的那次,哪一次你父亲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便当年再多的愧疚,这么年来也被他消耗光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你父亲对他彻底没了父子情。”王冬雅目光落在腿上,无人看见的角落里,阴狠毒辣,这让她腿上的波斯猫一个哆嗦。

    “可是母亲,老四他已经这样了,应当不会有什么作为了,我们为何要赶尽杀绝?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商拓到底没有他母亲来的狠毒。

    “什么亲弟弟!拓儿你要明白,这将军府以后只会是你一个人的,其他的人都不是你亲人,你要记住。”王冬雅皱眉,有些不满自己儿子的妇人之仁。

    “可是——”当年的事商拾都有印象,商拓自然也记得,可帮着商拾的话他没法对王冬雅说出口。

    王冬雅抬手,阻止商拓再多说,她道:“现在你父亲正是气急的时候,也是你跟你父亲增进父子感情的最佳时机,拓儿,你可别傻等着,到时被另外两个钻了空子可就错失良机了。”

    “母亲,儿子明白。”

    “明白就好,你先下去吧,晚上的时候你跟你父亲好好聊聊,你父亲对你可是一直很有期望的。”王冬雅嘱咐道。

    “我知道。”

    在商拓离开后,王冬雅望着柴房的方向出神,她眼中再也隐藏不住那彻骨的恨意,这股浓郁的嫉恨让她失了神,直到身后传来轻声呼唤。

    “夫人,夫人。”

    王冬雅恍然回神,她收回视线,问:“春嬷嬷,是你啊,怎么了?”

    “夫人,您还记着那些事呢?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人也去了这么久,您还是放宽心。”春嬷嬷小心劝道。

    接过春嬷嬷送过来的茶,王冬雅笑的有些诡异:“春嬷嬷,你说我怎能甘心?”

    29 就是我儿子

    春嬷嬷叹了口气,知道这些事还需要自己想明白,她担忧也是于事无补。

    不管将军夫人如何不甘,商拾跟云连倒是挺惬意地呆在柴房中,介于商拾在将军府无人敢惹的性子,那些下人也不敢给两人使绊子,有两人对商拾甚至一脸同情,他们特意将柴房收拾的干净,让商拾跟云连呆的舒服些。

    眼睁睁看着柴房门关上,商拾问:“小连,你饿了没?我去给你找些吃的吧。”

    “好。”云连还真是饿了,她也不矫情,甚至也还未学会如何心疼商拾,饿了自然就要吃。

    云连这么直白的应答让商拾心头一暖,他要的就是云连对他好不保留的信任跟不客气,人总是在面对自己亲近的人时才会毫不客气地表达自己的意愿。

    摸着云连柔软的发丝,商拾一脸宠溺:“好,你等会儿,我给你找些吃的。”

    有才有禄都被罚了,此刻只能自己动手,商拾将云连按坐在柴房内唯一的凳子上,他再往外走,柴房门没有上锁,他很容易打开门,商拾走到门口,拉着看门的小厮走向一边,低低说着什么,片刻后,他又转身回来。

    “你跟他说了什么?”这人甘愿冒着被罚的危险也要替商拾做事。

    商拾亲昵地搂着云连的双肩,回道:“我只跟他说我一饿就会身体虚,然后头晕眼花,严重的还会晕厥过去,商将军将我们关在这里却没有禁止我们吃饭,我还许诺给他十两银子跑腿费。”

    云连眉峰动了动,这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任何时候都是有用的。

    两柱香左右,那守门的小厮提着一个食蓝子进来,他说道:“小少爷,厨房只有这几样小菜了,要新做的话还要很久,小少爷跟少夫人将就着用些吧。”

    虽然菜色简单,看着倒是干净,两人都饿了,也没那么多讲究,让那小斯离开,商拾将筷子递给云连:“小连,你先吃点,等天黑了我出去给你再买些好的。”

    商清河正在气头上,若是商拾这会儿出去,定会让商清河更加恼怒,商拾只能选择天黑再出去。

    “这菜能吃,一晚上也没什么。”云连一边吃,顺口回道。

    两人用了饭后,那小斯将碗筷收拾好了,又悄悄出了门,在那小斯刚出门,房内的商拾跟云连听到一阵清脆的碗筷打碎声,以及商清河压抑的怒火咆哮:“未经跟将军允许,你敢私自给那两人送饭,简直翻了天了,来人,将他带下去。”

    紧接着外面就是一阵求饶声。

    拆房内,云连看向商拾,挑了挑眉,那意思,你这法子还真是低级。

    商拾跟无辜地耸肩:“他想赚这钱就得接受风险。”

    那语气,怎么听怎么欠揍。

    在两人低声交流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人,那磅礴的怒气几乎能从地上的影子内爆发出来,商拾跟云连抬头迎上门口的人,商拾语气凉凉的:“怎么?你给我们的惩罚就是要饿死我们?”

    商清河脸色一僵,他嘴巴动了动,大概气的狠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饿你们一顿你们就活不了了?再看看你们现在,哪里像是受罚的人?你们还有没有将我这长辈放在眼里?”商清河这话是对商拾说的,可眼睛却也时不时从云连身上飘过。

    若是他的其他三个儿媳,在面对商清河的指责时,定要羞愧万分,可云连又岂是旁人,她压根就没将商清河放在眼里,对于商清河的眼神,那就跟没感觉到一样。

    商拾绝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依旧揽着云连,很无辜地说道:“商将军这话就不对了,人家说砍头也得先让人吃饱,这做饿死鬼可是不得了的事。”

    商拾开口闭口就是要命的话,商清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捂着胸口,脸色涨红,吭哧半晌,吐出两个字:“孽子!”

    噗嗤笑出了声,商拾很不给面子地建议道:“商将军,我觉得你该换个词形容我了,这都十几年了,每次骂我都用这俩字,你不烦我也得烦啊。”

    “商拾,你,你给我住口!”商清河本来想过来让商拾认个错,可这话还未说呢,人已经被商拾气的差点厥过去,想他堂堂一代将军,却偏偏拿这个小儿子没办法,每每这么想着,商清河心就揪着痛。

    身体一个晃荡,亏得身后的长虎扶住了商清河,长虎担忧地问:“将军,您别气。”

    长虎再有些不赞同地看向商拾跟云连:“小少爷,小少夫人,你们这三四日没回将军府,将军不过是太担心了,这才生气,将军不过是要你们认个错罢了,还望少爷跟少夫人能理解将军的苦心。”

    长虎是离商清河最近的人,他明白商清河的心底的结,可偏偏这小少爷跟将军是一个性子,两人互不相让,这才将矛盾越滚越大,以至到现在的无法解开。

    长虎的话还未说完,商清河冷冷一撇,呵道:“住口。”

    商拾好笑地看向那对主仆,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嘲讽,这让商清河一张脸越发的难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一个五岁孩子你都不担心,如今我二十了你才想起来担心,这会不会有些本末倒置?”在遇到云连钱前商拾觉得商清河对他的无视还能让他心有些微的不舒服,可现在商拾心中有了寄托,以往那些占据心底绝大部分的不甘怨恨此刻想起来都有些可笑。

    这是商拾第一次用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诉说这件事,商清河浑身颤动的更厉害,他瞠目道:“你,你——”

    想到这处,商拾憋了这么多年的气像是突然被一根针戳破了一般,没了装下去的欲——望,他抹了把脸,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认真严肃地看着商清河,说道:“我已经不小了,这么多年也亏得商将军的爱护跟纵容,今日我们不妨敞开了说。”

    到了这里,商拾也没有再隐瞒的可能,他说道:“其实在当年那事发生后我已经知道我并非将军的孩子,我这么些年之所以如此嚣张跋扈也不过是想抹平当年我心里的不忿,十几年了,我给将军府带来的恶名也差不多能抵消我代替将军嫡子活下来的这条命了。”

    随着商拾的话,商清河已经由震惊到不安,再到最后的惊惧,商清河瞪大了眼问:“你是从何得知这件事的?”

    “商将军不必知道我是从何得知的,你只要明白如今我跟将军府是互不相欠就是了。”商拾打断商清河的话。

    “商拾,你给我住口!”

    商清河真的怒了,他捂着胸口吼叫道。

    “将军!”长虎有些担心。

    挥开长虎的手,商清河脚步不稳地走向商拾,在离商拾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他突然高扬起手,眼看着一巴掌就要甩向商拾的脸上,手却在还未碰触到商拾时便被阻止。

    商拾眨了眨眼,有些高兴,却又有些不满,他一把捞过云连的手,商拾一脸怨气:“小连,我不准你跟别的男子相碰触,即便他是老头子也不行。”

    云连嘴角一抽,她抽出自己的手。

    商拾这不找边际的话让本来严肃紧绷的气愤突然间消失无踪,就连商清河的怒火也消散不少,商清河压制住体内的火气,他后退几步,沉声问:“拾儿,你告诉为父,是从哪里听到这传言的?”

    “怎么?难道商将军还会找那人报复不可?”商拾满目讥嘲。

    商拾这么一个反问让商清河心中闪过一个可能,他眼神闪了闪,终究没说出什么话来。

    就知道会是这样,十几年来商拾已经接受了商清河这显而易见的偏颇,他还真没什么伤心了。

    许是知道这么做对商拾不公平,商清河说道:“拾儿,这件事你定是听岔了,你是不是我商清河的儿子难道我不知道吗?”

    言下之意,商拾就是将军府货真价实的四少爷,这事千真万确。

    商清河一脸真诚,就差指天发誓了,若不是确定自己的身份,商拾还真要相信他的话了。

    “将军何必如此,你少个儿子对将军府可没坏处,我早说过这事还是敞开了说的好,今日说开,明日我跟将军府不再有瓜葛。”这种事拖拉久了也不好,商拾还想将时间用来跟云连相处上呢。

    “商拾,你他妈给我住口,你是我商清河的儿子,这事不会有假,若是不相信,我们大可滴血认亲!”商清河总算明白为何商拾这么些年的异常了,本以为是五岁那件事的影响,却没想到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商拾跟云连相视一眼,突然,两人齐齐笑了出来,商拾更是遏制不住一般大笑出声:“商将军真是会开玩笑,这种滴血验亲的事可不准呢,若我愿意,不仅是我,就连小连都可能跟你血脉相容,商将军可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商清河没想到当初一时之言竟造成商拾今日之变,他不止一次的后悔,这次却是十几年来最让他酸涩的一次。

    30 云连想开了

    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口的酸苦跟不安,商清和轻声解释道:“当年那件事的确是为父的错,着实不该用你的命换拓儿的,因为这件事,我也内疚的十多年,拾儿难道就真的不能原谅为父吗?”

    商拾不言语,意思却也再清楚不过。

    闭了闭眼,商清和再道:“为父承认当初曾怀疑过你的身世,可后来为父也知道你就是我儿子,是我嫡亲的骨肉。”

    商清和不屑说谎,这一点商拾明白,他敛下的眼眉动了动,掩饰住心底的惊涛骇浪,商拾面上却丝毫不显,就在这心思转换间,商拾觉着手上一暖,却是云连在无声安慰,商拾心思突然晴朗开来,是啊,不管他是谁的孩子,他身旁只要有一个人就行。

    甩开心头的复杂,商拾状似经受不住打击地对商清和说道:“商将军,若说我不是你儿子,当年你用我换回商拓这事我尚可以理解,现在你说我是你亲生的,那么这件事我不会原谅你,还请商将军离开,我想静一静。”

    商拾并未一口回绝,这让商清和以为此事还有转换的余地,他点头,说道:“那好,我这就离开,你们也别在这里呆着了,回院子去吧,我让厨房给你们再做些吃的送去。”

    本打算关着这两人,给他们个教训,却没想到事情有个转变,商清和很清楚他跟商拾中间的隔阂总有一日要直面解决的,既然今日已经说到这里,索性一次性将此事解决了也好,他们父子已经浪费了十几年父子相亲相爱的时间了。

    可以离开商拾也不会矫情,他起身,牵着云连往外走:“那就多谢商将军了。”

    商清和啦眼中尽是伤痛,十多年了,商拾一直叫他将军,那一声爹他做梦也想听到啊!

    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想不到商拾跟云连在柴房不过是走了过场又出来,他们也暗自庆幸,没有在四少爷落难时落井下石。

    又回了拾院,此刻青叶跟小茜已经早一步回来,两人打好热水,商拾跟云连简单洗了澡后,再出来时,丰富的晚膳已经呈了上来。

    先前用过,两人这次只简单吃了点便将饭菜赏给了有才四人。

    商拾跟云连回了房间,商拾脸色未有异常,越是这样,云连倒是觉得古怪来,她看看商拾,再看看手中的茶,又看看商拾,一时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小连怎么了?”商拾好笑地问。

    云连哪里安慰过人,她想了半天,只问:“你没事吧?”

    “小连在关心我啊。”商拾突然开心了很多,他放下杯子,往对面的云连走去,在她身旁坐下,胳膊伸了过去,几乎将云连纤细的身体嵌入自己怀中。

    云连有些不适,她刚挣扎,耳边是商拾的祈求声:“别动,让我抱抱。”

    在云连面前,商拾像是打不到的小强一般,从不知挫败为何物,在那些属下面前,商拾是深不可测,喜怒无常的主子,而在外人面前,商拾仍旧纨绔无能,云连还从未见商拾现在这般脆弱难过,就这样,一时有些心软,云连停止挣扎,浑身僵硬地被商拾抱在怀中,如此也错过了商拾嘴角狐狸一样的笑。

    安静的房间只能闻到两人浅浅的呼吸及身旁之人不规则的心跳,尴尬却又说不出的和谐,不知过了多久,云连动了动,问:“好了没?”

    商拾脑袋凑到云连颈间嗅了嗅,满意地闻着独属于云连的味道,这才抬头,深吸一口气,沉然说道:“我没事。”

    “你别多想,不管谁是你爹,对你的影响也不大。”云连笨拙的安慰。

    “嗯,我独自一人长了这么大,现在跳出来称自己是亲爹,那也没用,我只要小连就行。”商拾顺杆子往上爬,一副我有你万事足的模样。

    刚说两句又扯上了她,云连对商拾这复原能力已经可以视而不见,她抽出手,起身道:“那你回去睡吧。”

    说着,自己便走向卧房。

    望着云连的背影,商拾眼睛一转,浑身骤然散发着一股哀伤的气息,云连触感极为敏锐,她纳闷地回头:“你又怎么了?”

    “小连,我突然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我。”商拾低头,不让云连看见他眼中的伤痛。

    云连犯了个白眼,他这是在演言情剧呢!按捺住脾气,云连咬牙问:“那你想怎样?”

    “小连,今夜我能不能跟你睡?”那可怜的眼神活像被抛弃的小动物似的,让云连一时间没了话。

    生怕云连拒绝,商拾又说:“你放心,我不会碰你,我只不过想靠你近些,今日这事发生的太突然,我一个人睡的话可能会胡思乱想的。”

    “你何时这么柔弱了?”云连怀疑地问。

    暗自抽了抽嘴角,商拾说道:“小连,我不是铁打的,我也有一颗柔软的心,被三番四次的打击也会受伤。”

    云连浑身一抖,生怕商拾还会说出些酸掉牙的话,云连转身,快步离去的同时留下一句话:“若敢乱想我杀了你。”

    言下之意,她是同意自己留下了?商拾握了握拳,一脸兴奋。

    没办法,除了洞房那夜,他睡在新房角落的软榻上,之后云连便将商拾赶了出去,这都好几月了,商拾哪里还忍得住?

    卧房内,本来大红的锦被早已被换成了深紫,整个色调跟云连给人的感觉极为相似,商拾暗暗吸了口气,房间内到处都是小连的味道,心思一动,一股燥热自下腹快速涌动,商拾转身,背对着云连,悄悄运功压下体内的躁动,眼神无奈地瞥了眼自己的下半身,商拾暗道,小商拾啊,你还是安分点,咱一步一步来,总有一日,你能享受到该有的福利的。

    这一番自我安慰后,商拾这才笑眯眯转过身,云连已经去了屏风处换了衣服,看着屏风上映出的窈窕身影,商拾咽了咽口水,云连出来后,他也很自觉的去了屏风后面。

    再出来时,商拾一身白色中衣,他尽力控制自己的脚步,别显得那么迫不及待,明明不过五六步,商拾硬是觉得走了千山万水那么远,站在床榻前,商拾看着云连留出来的床榻外侧能容一人睡的空间,瞳孔深了深。

    虽然得到云连的承认,商拾却明白云连不过是暂时松口而已,至于喜欢,现在还远远谈不上,即便如此,能上云连的床榻,与商拾来说那也是一大进步。

    商拾过去熄了灯,房间内突然漆黑一片,不过以商拾视力,他依旧能清楚看到床上之人的每一个表情。

    再也控制不住心脏的加速跳动,商拾躺在外侧,手悄然往里伸,想碰触到床榻内侧的人。

    “做什么?”在手未碰触到对方时,云连清冷的声音已经传开。

    “小连,我只想抱抱你。”

    “我不习惯。”云连跟果断的拒绝。

    能让商拾睡在身侧已经是云连能忍受的极限了,商拾这得寸进尺的行为当然不会得云连的认可。

    苦笑一声,商拾缩回了手,没关系,来日方长。

    而商拾不知道的是,云连视力同样不容小觑,他的苦笑被云连收入眼底,她心口突然烦躁,云连闭上眼,转过身去,背朝着商拾。

    静谧的夜里只有两人绵长的呼吸声,各自鼻尖是对方的特有的气味,感受到身后之人的气息,云连烦躁的心奇迹般的平缓下来,闭上眼,身体完全放松。

    朦胧间,云连觉得背后的人再次伸出手来,将她整个身体揽入怀中,云连动了动,到底也没再拒绝。

    感受着背后的碰触,云连入睡的很快。

    待云连入睡之后,商拾心头一片柔软,他更往前凑了凑,直到身体完全贴合前面的人儿,嘴角带着笑,他也快速入睡。

    一夜无话,两人出奇的睡得好。

    翌日一早,青叶跟小茜端着洗漱的水等在外面,昨夜少爷未出来,这可是件大事,两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少爷跟少夫人总算是修成正果的,值得庆贺。

    在青叶跟小茜站在门口的刹那,云连突然睁开眼,同一时间,她感受到颈间的呼吸,心中一叹,本以为昨夜睡不着,现在看来自己是已经习惯了商拾,这样也好。

    转了个身,云连目光落入一双明眸之中,商拾带笑的凤眸盯着云连,跟偷了腥的猫似的,在云连对上他的刹那,他笑道:“小连,睡得好吗?”

    云连没回答,商拾也不恼,在他看来,不回答即是默认,况且云连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若她睡得不舒服,定不会安静的任由自己呆在她的床榻之上。

    商拾又往云连背上凑了凑,因早起而有些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比平常多了几分诱惑:“小连,真好。”

    就这样抱着你,真好。

    这一刻,商拾是温情的,就是这般模样让云连说不出拒绝的话,云连定定看着身旁的人,从光洁的额间,到高挺的鼻梁,再到红润的薄唇,最后云连目光落在凌乱的白皙胸膛处,商拾的皮肤不若一般风吹日晒的粗糙,而是顺滑柔嫩,一束墨色长发躺顺服地躺在胸膛上,晃眼的白加上醇浓的黑,极致的颜色差异,却生生让人口干舌燥,云连转开眼,这样一个长相俊美,全身心对她,貌似跟他过一辈子也不错。

    云连是个行动派的人,既然想通了,那就没有再后退的可能,云连冷漠的眸子一瞬间染上笑意,她双手揽上商拾的脖颈,美眸盯着他满是惊喜的眼,开口:“那么,记住我之前说过的话,别背叛我。”

    “好。”商拾含笑点头。

    得到想要的答案,云连不再扭捏,樱唇凑了上去,吻住那双她巡视已久的软香之处。

    脑中轰的一声,商拾只觉这么多年总算是活了过来,他瞬间反客为主,拥住身下的人。

    火热在这不大的房间内缓慢升腾,一室旖旎自不必说。

    待房间内传来商拾的声音时已经是良久之后,青叶跟小茜相视一眼,双双进了门。

    两人低垂着头,不敢看自家主子。

    “你们出去吧。”商拾挥手。

    青叶跟小茜离开后,商拾亲自搅了帕子,给云连擦脸。

    收拾好后,两人这才出了门,院中有才四人已经在等着了,不用看,这四人就能感觉到他们少爷今日心情很好,有才看了看天,果真是晴空万里呢。

    “都站着做什么?饭菜都摆好了?都是少夫人喜欢的吗?”精神爽了,商拾比平日要唠叨的多,一连串的问话打击的有才几人目瞪口呆。

    还是有禄先回过神来,他恭敬回道:“回少爷,已经摆好了饭菜,都是少夫人喜欢的。”

    商拾这才跟云连相携去了偏厅。

    果然,偏厅内一股清香弥漫,两人也被勾起了食欲,正打算坐下用饭,门外一阵喧哗声。

    “有才,发生了何事?”

    有才不清楚昨日的事,他照实回道:“少爷,是老爷派人来请少爷跟少夫人,说是有人登门拜访少夫人。”

    31 敢动我的人?

    到底谁来拜访,商拾跟云连心中都有数,待两人不紧不慢地吃了早膳,这才前去正厅。

    正如商拾所料的那般,正厅内坐着的不是阮玲菁夫妇又是谁?

    厅内气氛有些尴尬,毕竟阮玲菁跟景公子可是消失了十多年的,如今乍然出现,商清和总觉得有些古怪,当年景公子的事可是在整个青城掀起一股风波,他有种预感,这回景公子夫妇回来又得让人无法安宁了。

    正想说什么时,商清和看着门口出现的两道身影,他招手道:“你们来了,快点进来。”

    昨夜商清和也考虑了一整夜,反思过去十多年中他一些不妥的做法,为了得到儿子的原谅,商清和打算改变策略,准备用温情感动商拾。

    不得不说,商清和跟景公子夫妇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商清和的异样只让商拾挑了挑眉,便牵着云连进了门。

    “拾儿,连儿,听闻昨天你们已经见过了,你菁姨跟姨夫说是这么多年未见着你,特上门来拜访,你们也过来好好聊聊。”商清和招呼道。

    云连抬头,菁姨?

    看来阮玲菁的确比阮玲纤聪明的多,还知道循序渐进,至少这点没有引起云连的反感。

    当云连看过去时,阮玲菁眼神迫切,还泛着红意,即便这样,她也只是坐着,庄重地点头:“是啊,我们离开青城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想见见这个孩子,昨日一见,我对这孩子就生出一股亲近之感,今日冒昧前来,还望将军莫见怪。”

    阮玲菁说着,几乎要控制不住留下泪来,亏得一旁的景公子握着她的手,轻柔拍着。阮玲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抱歉地笑了笑。

    虽然面上不显,商清和心中却难掩奇怪,按说这云连跟阮玲菁也只有昨日见过一回,即便再喜欢,那感情也深厚不到哪里去,旁观阮玲菁的神色,商清和按下心中的疑惑。

    商拾牵着云连坐在阮玲菁夫妇对面,两人坐下后,并未开口,一时间场面有些冷淡,商清和清了清嗓子,对景公子跟商拾说道:“她们初见,定有许多话说,正好本将军也有事想请教景公子,不知景公子可否移步?”

    “悉听尊便。”

    商清和再转向商拾,语气温和道:“拾儿,你也过来吧。”

    自早上云连的投怀送抱后,商拾便一直处于激动当中,虽然未真的吃到云连,可心头的甜意却是如何也散不开的,这会儿正是他加油的好时机,他才不愿离开小连呢。

    “我就在这。”商拾拒绝。

    商清和一梗,没好气道:“为父知道你疼媳妇,可你也得留点时间给你媳妇跟亲人说说话吧。”

    商拾仿佛没听见,一动不动。

    堂堂将军在自家儿子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商清和一张老脸瞬间黑了下来,那种面对商拾时熟悉的怒火又要上来前,云连却无意间替他灭了火,云连朝商拾道:“你先出去吧,这里我自己能处理。”

    “小连——”商拾话音中尽是哀怨。

    云连面无表情地看着商拾,不言语,而商拾恰恰受不了云连这么看他,没办法,他只能摸着鼻子起身,一边还不忘提醒:“小连,有事要叫我。”

    “好。”商拾这行为让云连心软了下来,她顺从地点头。

    这般,商拾才放心离开,他知道云连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人,云连甚至比一般女子都强大,可心中有这人,即便这人再强大,他总会时时担忧。

    商拾总算出了门,商清和低骂一声:“没出息。”

    商清和的话没在商拾心中激起波澜,他不舍地再三回头,发觉云连并未看他,这才不甘愿的离开。

    三人前后出了门,刚出正厅,商拾对走在前面的两人说道:“你们有事自己聊去吧,我先走了。”

    除了小连,他此刻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懒散地转身离开,却在还未走几步时,被一个声音拦住。

    “等等,既然你是连儿的相公,那我可否跟你谈谈?”景公子深深看了眼商拾,像是透过他的表象看到灵魂深处的真实面目。

    既然不打算再顶着那害群之马的帽子,商拾也不打算隐瞒,他大方地站( 绝嫁之纨绔相公 http://www.xlawen.org/kan/23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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