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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么不高兴了。

    但他们还是不高兴,似乎少了点什么?

    对!是七沙坞豹子寨聚贤厅三大匪首的三颗头颅和失劫的镖银银两。

    计划总是好的,变化总是快的,就像希望越大的时候,失望总是越大一样。

    人往好处看虽然是好的,人生本就不该太悲欢,但也不要期许世界太美好,毕竟,天命最高。

    寒谷问须臾子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须臾子道:“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重新做人!每个人不都应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寒谷道:“哦?”

    “我不是武当派。”须臾子道

    寒谷道:“我已猜到。”

    须臾子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寒谷一字一字的道:“你的名声!”

    须臾子承认道:“不错,邪教七星派,绞尽脑汁强占强取,落得个杀自己师叔罪名于江湖不齿!”

    寒谷道:“所以你想利用这次帮我杀匪洗心革面。”

    须臾子道:“对,以须臾子的身份重新人生。”

    寒谷自顾一笑,道:“武当派。”

    须臾子不禁也笑了,武当派的确不是一个好的借口。

    须臾子此时才意识到,武当派若没有他这个人,洗心革面后的须臾子又是从何而来?

    两人相对而笑,心照不宣。

    一夜之间,竟成知己。

    夜更深了,人也累了,黑夜中只听寒谷含糊着说道:“其实就算你不杀你的师叔,江湖也对你不利!”

    须臾子似乎睡着了,但还是应道:“我知道!”

    其实江湖谁也知道,像须臾子的恶名并不单单因为一项,江湖正道侠义本身便不容须臾子的种种作法,像邪教七星派的正邪归属,像须臾子以师傅作傀儡控制一派,像奉送女童供其师叔蹂躏而别作用益于己身。

    当然还有暗中不知道的勾当。

    但两人却成为了朋友。

    俗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相信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并为此而很愉快。

    世界是美好的,人生相伴而美好,不愉快的时间总会过去、烟消云散,即将到来的未知完全取决于个人的生活态度。

    每个人都应该相信,未来总有一个点,一个时间在等待自己去靠近,那里是幸福的彼岸、避风的港湾、旅途的驿站,你风尘而来,自此有了温暖。

    每个人都在期待,每个人都必将到达。

    有希望是美好的。

    梦中的追忆总能让人沉醉,谁的心中都贮藏着这样一个梦,一个美好的梦,值得你去追逐。

    不知道你有没有做过这样一个梦,梦中的光线很明亮,眼前却是一片白茫茫飘渺的大雾。

    雾很浓,周围见不到任何一物,空茫茫的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云遮雾绕般的情境,找不到自己,却又感觉到莫大的孤独。

    雾气飘散,世界呈现着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没有记忆,没有触觉。

    拨开迷雾是更深的迷雾。

    每走一步,雾散分开道路,道路却还是在迷雾当中,前面是未可知的凶险。

    每个人都知道,不是每条道路都是一往直前,广阔平坦的。

    迷雾缠绕,眼前尽是白sè,挥之不去,是束缚!是迷失!是无助!

    寒谷睁开眼,才知道他做了个这样的梦,醒来时刚好须臾子也已醒了,接着两人便同时看到了寒谷梦中的情景。

    一片大雾,好大的一片浓雾。

    雾就像ru白sè的nǎi水一般。

    果然云遮雾绕,仿佛神仙临云端仙境,又似山巅平托天际,浓雾行走风吹之不散,翻涌如浪,动如凝止,静如扑风,动静结合,亦静亦动。

    连身后的大树都被遮去了半边,绿意盎然搅在了雾气当中,世界除了白sè已别无他物。

    还好有两个人,两匹马,都还在。

    须臾子与寒谷看着眼前的一幕,就像这雾一样,一下子空白了许多,惊呆了。

    只睡了一觉便不知身在何处,坠在了云里雾端。

    天明大光亮,谁知道什么时候一下子布起了这么一场大雾,就像等待仙女临凡一样。

    传说巫山的神女就有一招叫做“行云”的武功,一下子能布起此景,迷乱敌人对手。

    抬头望向天际,也尽是云涌雾动,云雾难分,白茫茫一片,也不知这散发这光芒的阳光躲向了哪里?

    ri光虚无在云雾之上,身子仿佛也轻灵虚浮,还像在梦中。

    这不是梦,寒谷发现自己身上的一副已经被雾弄湿了,cháo湿浑浊的空气还会不时的因风而迎面扑鼻。

    须臾子微一皱眉道:“好大的雾啊!”

    寒谷道:“这雾不知道何时起的?”

    须臾子道:“估计半夜过后,那时我们都睡着了。”

    须臾子看向睡时还燃着的火堆,有许多还未燃烧尽的,想是雾气生的雾水加上cháo湿令火头熄灭所致。

    须臾子从树上解下马匹,朝寒谷道:“走吧!”

    寒谷迷茫的半是犹豫的接过马缰,随后翻身上马,须臾子骑马在前缓缓而行,任由马度着悠闲的步子。

    须臾子道:“我们别走失了方向,慢慢的一直往前走就是了,那是往南的方向。”

    寒谷心底是很佩服须臾子的头脑的,回想起来来时往南方向,如今只须往南就行了,但不能策马狂奔,说不准会迷了路,也怕马看不清方向失了蹄。

    寒谷道:“我们何不等雾散了在走也不迟啊!”

    须臾子道:“这雾一时半会还散不了。”

    看着仿佛还在从天上降下一般越来越浓动的雾,还真不像一时半会散得了的。

    寒谷不说话了,两个人就在雾中一直缓缓的行走,马蹄踏在地上发出的声音都不是很明显,因为地上也布满了cháo气,像下了一场细雨一般。

    走的虽不快,但也走了相当一段时间的路途,但却仿佛永远走不出这团迷雾似的。

    就是寒谷以为会迷失在这雾中时,一阵风刮过,眼前豁然开朗,雾一下子散了。

    寒谷马上回头张望,来路已清晰如新。

    这雾来得似乎很快,散的也快,他们到底还是走出了这场雾。

    紧接着,摆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荒凉的景象,却才发现他们原来已走错了方向,眼前是一片满是黄沙的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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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陪你在一起

    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大漠北端,富有传奇的地方。

    因为离七沙坞豹子寨不是很远,这独有的大漠北端,须臾子只一眼便辨别出了地方。

    突然,从远处传来了悦耳的驼铃声,一队骆驼队商旅出现在远处沙丘上。

    一会便被另一座沙丘遮去了形迹,就像是驼队一个接一个的走进了黄沙里面去一样。

    但驼铃声依旧摇响着,令人神醉。

    如梦似幻的景象,真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须臾子一直注视着驼铃传出的方向,跟着缓缓移动。

    漫目的大漠景象当中,阳光耀着沙子发出金黄的sè彩,像一堆堆金子般诱人。

    寒谷跳下马,蹲在地上抓起一把黄沙,从指缝间流走,像飞瀑一样好看。

    这时,听得身后“叮铃铃”清脆的驼铃声响,寒谷猛一回头,只见那队商旅驼队刚好从他们身旁经过,起码有十匹骆驼。

    骆驼上坐着的商人都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人,其中一个在经过的时候,直看着寒谷,突然停下来,拱手道:“敢问两位尊姓大名,这是要赶往何处?”

    驼铃声响而骤停,也都一起停了下来,想这人定是这驼队的商贾。

    须臾子不愿多说,他做人比较机jing,只自报姓名道:“在下须臾子。”

    寒谷也拱手为礼道:“在下神龙镖局当家寒谷。”

    那商贾马上动容道:“莫非人称‘无刃刀’的寒总当家?”

    寒谷道:“正是在下。”微微一顿,又立马介绍道:“这位是,武当派.....呃.....灵虚道长门下须臾子。”

    商贾跳下骆驼道:“失敬失敬,在下姓苏名万,是个商人。”

    寒谷道:“幸会幸会。”

    苏万道:“你们也要穿过这片大漠?”

    看得出来,苏万眼中满是欣喜。

    须臾子灵机一动,下马上前几步,指着前方漫无边际的沙丘座座,问道:“穿过这里要多久?”

    苏万笑了,道:“你们要想穿过这里还不能够.”

    须臾子一皱眉道:“怎么不能?”

    苏万道:“不是小瞧两位,在沙漠里你们就算在英雄了得也无用武之地。”

    须臾子疑道:“这是怎么说?”

    苏万道:“你看你们自己除了武器与马外身无他物,虽然杀了马能让你们多活几天,但没了马你们就走不快了,就算不在沙漠里迷路也会死在沙漠里。”

    须臾子问道:“为什么要杀马......?”

    这时寒谷接道:“我们没有水!”

    苏万道:“对,沙漠里没有水,人当然脱离不了水。”

    须臾子道:“马血并不止渴。”

    寒谷道:“而且越喝越渴,但是,人到了那个地步,马血或许能让我们暂时解渴。”

    须臾子只好闭口不言,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了,似乎摆在他们面前的,无法商量。

    上天天意一般的指引他们来到这里一定别有用意。

    须臾子故作踌躇,他却看见苏万脸上绽开了鲜花,他很清楚苏万要的是什么?

    这一带沙漠并不平安,事实上苏万要的或许正是一个依靠,镖局保的正是平安。

    须臾子觉得这是个机会,那么此一路便不在是无功而返。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护送驼队平安到达,神龙镖局的名声便能扬起来,在江湖上就能达到一种将功补过的心态,神龙镖局那时依然是神龙镖局,生意会源源不断的慕名送上门,他须臾子也算是实现了对寒谷的承诺,同时也将自己捧了上去,江湖闻名须臾子。

    须臾子心房笑了。

    这时,只听苏万道:“两位要不看这样,你我结伴而行,我的骆驼上带足了水,而且在沙漠中长途跋涉马是不行的。”

    须臾子有意护送,看寒谷,寒谷微一点头,达成共识,苏万一见之下,早已欣喜不已。

    两人便随着驼队进入了大漠。

    驼马缓行,一步一坚的散慢行走,给死气酷热的沙漠平添了一份活力,一片绿洲。

    枯枝三两,沿途尽是荒凉,一无人烟,始知大自然的怒愤,天地间的无情。

    未进入大漠深处时,须臾子曾在马上问过寒谷:“沙漠里有什么?”

    寒谷艰难的答道:“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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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拼命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的确,只有真正到过沙漠的人才会知道,沙漠里留给人印象最深的不是黄沙,而是火一样燃烧着的太阳。

    太阳将沙烤成炭星一般炙烫,整个沙漠白天就是一座火焰山,人都快被蒸熟了,血液仿佛尽往头上冲,胀的脑袋一阵晕眩,,四肢无力,整个人提不起jing神。

    阳光躲也躲不过,也没地方可躲。

    须臾子已经喝了好几次水,但还是觉得很渴,后来,他发现苏万嘴里一直含着一口水,他顿悟,才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但他却要说话,他第一次觉得沉闷的确是一种可怕。

    须臾子对寒谷道:“沙漠里果然就只有这讨人厌的太阳!”

    寒谷一笑。

    须臾子又道:“我原本以为你会说是黄沙的,真没想到太阳也能这么惹人厌恶!”

    寒谷道:“其实平静的沙漠不平静,你看到的只是好的一面。”

    须臾子问道:“哦?”

    寒谷道:“还有很多想不到的。”

    须臾子道:“那是什么?”

    寒谷道:“沙尘暴、龙卷风!”

    须臾子道:“那这地方根本不是人该来的地方,像地狱!”

    寒谷环顾目空一切,痴痴道:“但却有一只狼在此称王,你敢说人比不上一只狼?”

    须臾子不屑道:“传说未必是真。狼也不会孤身进入沙漠,没有肉它便不能生存,这儿哪来的肉。”

    寒谷道:“或许是人肉!”

    须臾子道:“你看见过?”

    寒谷勉强一笑,因为嘴很干,笑会拉裂嘴唇,然后道:“没有人见过它,见过它的人都死了。”

    须臾子道:“也不是没有人不敢涉足这里!”望着长长的驼队,金钱的诱惑往往能令人铤而走险,涉越凶险。

    这时,突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呼声,听不真切,但这呼声却是清楚存在的。

    须臾子、寒谷首先侧耳细听,只听有人嘶哑微弱的呼道:“救命......”

    两匹马率先冲了出去。

    事实上只有寒谷冲了出去,策马奔向一座沙丘,翻过沙丘便不见了。

    后来须臾子将马立在沙丘顶部的时候,就见到了沙丘后的两个人。

    两个负伤的人!

    两人负伤相对并保持着一断距离,尽管已拼尽了全力却还忘不了紧握住手中的兵器。

    是一把剑与一把锏的对峙。

    生死相博。

    一看就知道两人曾经过殊死搏斗,都一心想杀死对方置对方于死地,但却斗了个旗鼓相当,相峙不下,一时拼尽了气力,落得筋疲力尽。

    脸上仿佛刚被烧焦了一样。

    拼命是很浪费力气的事情,也容易致使大量出汗脱水,尤其是在大漠里。

    在大漠里水就是生命,为了节省水,人的活动量通常都不会太大,除非像这样的生死相博。

    呼救是是另一边的一个,他起码还能呼救,而另一个却只能干瞪眼,话都说不出来,寒谷正在帮他查看,看来他像是活不了多久了。

    要不是他们从此经过,两个人可能都活不了多久。

    但须臾子一见之下却是脸sè霎然yin了下来。

    须臾子下来马,走下沙丘,问道:“怎么了?”

    寒谷道:“因为脱水,得把水拿来喂给他们。”

    须臾子yin森森的道:“我看不用!”

    寒谷严肃的投来目光,需要须臾子的解释!

    须臾子遂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寒谷摇头,他不知道,他的确不知道。

    须臾子知道!

    须臾子道:“在此恶劣情况下,生死相博已完全失去了血xing,难保他们不会为了水反噬我们,看他们的样子不像好人,我看还是算了吧。”

    寒谷刚正道:“人不因貌取人,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方为侠义所为。”

    另一边的那人已挣扎的道:“求求你们,救……救……我……”

    寒谷立马站起来yu自己回去驼队取水,却一把被须臾子拉住了。

    须臾子道:“你不问他们的身世来历便贸然相救,我不想你铸成大错!”

    寒谷道:“他们已没力气说话了,救人不需要理由,当救则救,你在这等着,我去取水!”

    须臾子依旧不放道:“这个世界上利用人的同情心欺骗的恶人不在少数,你不能因为一时的怜悯而被别人利用。”

    寒谷道:“欺骗并不算恶,骗有所需,人应宽怀大体,他们需要我们救,这不假,看得出来,在不救,他们会死的。”

    须臾子看了带剑那人,初看是一个道人模样,须臾子猛的甩开寒谷气道:“如果你救的是你的仇人呢!你也救吗?如果他们就是那帮杀人劫镖的匪人呢?”

    寒谷一愣,只一愣便坚定的道:“也会救!”说完转身便走。

    须臾子猛的冲上去,一把扯起寒谷前襟道:“你会害了大伙的!我们的目的只在护送商队,你忘了吗?你忘了我答应你的。这两人绝对不能救!你仔细看看,他们是因为自相残杀才搞成这样子的,这样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须臾子紧盯着寒谷。

    寒谷似乎动摇了。

    须臾子松开手,左右四周一看道:“不如杀了吧!”

    “沧啷!”一声拔出剑,擎剑便朝其中一个走去,举剑便刺,却听“叮!”的一声,长剑被荡开,寒谷手执无刃刀在侧,大声道:“不行,人以仁义服众,怎能轻易了解他人xing命,趁人之危便是不对,我们救了他们,他们应当感恩!”

    须臾子厉声道:“世上忘恩负义的小人多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德报怨的事常有,你了解的不够深,正是他们利用的对象,我们只需护送驼队到达目的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沙漠里他们尝到了缺水的滋味,一定比别人更视水为黄金珍贵,人的贪心不足,难保不会为水反目成仇,我们何必要在身边安下祸患!听我的,坚决不能留,他们不是好人!”

    寒谷道:“你不救我救!”转身又要去取水,走到沙丘半途猛一转身,只见须臾子反手双手握剑,半跪着,剑尖直指,对准那人心口便要刺下。

    寒谷“叮!”的一声,一枝飞镖正正打在须臾子剑尖上,将剑打偏,剑作长吟,铮然悦耳。

    须臾子剑也没刺下,狠命一咬牙待要在刺时,寒谷的刀已到,身随刀近,人刀合一,递刀直进,又是“叮”的一声剑被荡开。

    须臾子一直以来倒未将寒谷算做对手之内,不能算作小瞧寒谷,却也确信寒谷没能力与他抗衡,如今一连两次阻止,瞬间激发须臾子不服的斗志。

    你越是令我挫败,我越做激流勇进。

    猛地将剑一振,贯穿全力递招弓身马步平撩,剑尖直指,贴胸上刺下额,他算准寒谷还会来阻止,果见寒谷的刀来迎,其实这一剑竟用了个虚招,寒谷一招用实,须臾子剑绕专走偏锋,轻轻不接触划过刀锋,转而下刺斜对丹田。

    丹田为人身重要之地,练武之人最知丹田妙用,这一剑如若刺下,此人必死无疑。

    寒谷常用的兵器是刀。

    刀重,舞起来更要有威势,力量生猛是靠外力。

    寒谷外功修为也不一般,招虽用老,但力量却未用足,见状握刀之手蓄劲全吞一吐,靠身动形用上了全力翻腕,手上青筋暴起,无风自威。

    须臾子是较上劲了,怎甘服输,这一次不加犹豫,顿时揉身直上,目标则成了寒谷。

    剑细破风,相应减少了一般的阻力,相对要快比常人,这一剑如流星陨落,直刺中宫,及近刀尖时却陡的剑尖一抖,平贴着寒谷的刀刃擦行,这一下势要将寒谷的人头削下。

    刀剑生花,火星连迸,迅速如烟火灿烂,声尖刺耳,摩擦狞厉。

    寒谷还是以引带的方法,身形上半身随转平天,让剑平贴着脸面而过,刀剑由左划向右,大弧而过。

    久攻不下,更令须臾子气愤,好胜心强不可耐,两人又几乎用上了拼命的架势,一如正邪双方不两立的交战,势必要分个胜负。

    须臾子诧然一声厉喝,剑光一闪,剑定斜指于天,一招已过。

    寒谷脚跟点地,大退半步,胸前已由左斜上撩出一道剑伤,衫破血流。

    伤不太深,但一旦兵器斗招见了血光,那便成了生死之战,不想前夜兄弟今成反目,为的却是外人,两人发生分歧,意见不合。

    须臾子确信自己好久没像今天这样情绪不稳定了。

    寒谷也是不愿让步的主,让自从失镖后一直压抑的他感觉到重新找回了自尊。

    显然自卑的活着是一种折磨。

    寒谷一直有能力证明自己,寒谷心底升起一丝快意,他嘲笑须臾子,他内心是不愿做须臾子的傀儡的,他知道须臾子似乎喜欢将别人当做傀儡。

    谁都知道七星派掌门的过去与遭遇,全都拜须臾子一人所赐。

    寒谷中伤后不在退步,一下子抢攻,两人将刀剑舞的如风,刀剑划过黄沙,风沙而扬,坚如冰雹、密如细雨。

    两人着了魔一般狂热厮杀。

    有人说温度可以影响情绪,那么燥热的沉闷就yu能激发冲突与拼命。

    “铛!”的一声巨响,刀剑齐鸣,将两人震开,各自退后两步,已是气喘吁吁,汗如斗珠,浑身如水洗。

    两人仇人一般对视。

    良久,寒谷才猛然心神一动,渐趋平静,清楚两人本不该这样,搞成这样倒像深仇大恨一样。

    原本寒谷也该感恩须臾子的一番施援之心跟自己远来大漠。

    寒谷就像猛然被一盆凉水灌顶一样,清醒了许多,但仍免不了生气,一时气话道:“恶人永远是恶人,一辈子都改不了!”

    也不管须臾子,收起刀便去察看躺在地上的两人现在什么状况。

    须臾子却是闻言一下子软了下来,慢慢垂下了手中的剑,寒谷去取水一连两次从他身旁经过,须臾子都在也未加阻止,也未做反应,痴愚的眼神像丢了魂一样。

    可能寒谷暗地里知道,他那句话是伤了须臾子的心。

    驼队一直等着两人,直到两人将那两名江湖人扶上了骆驼,大队才开始前行。

    但押后的两匹马上寒谷与须臾子虽也是并肩而行,但却在也没人说一句话。

    须臾子还是那样无神的在马上晃着,仿佛身子都被抽空了一般。

    寒谷虽看在眼中,心里却不是滋味,又不知说些什么好。

    如果无法劝慰最好的方法只能是保持沉默。

    一个人要是真正伤心到了极点,就会伤心的连话都不想说。

    沉默就像沉闷的空气一样,令人发疯,但又像是寂寞的岁月,令人无奈,两种结合,便生出了一种更加难受的心情。

    岁月时光如骆驼、马踏出的脚步,缓慢而拖长。

    沉闷与酷热的煎熬中,寒谷陡然眼前一亮,只见远远飘来一朵云……

    云一样质感的丝绸恍作一团云低空几近贴着地面飘行。

    有谁见过黑sè的云?

    谁都可能见过,但这一朵却与众不同。

    浓如墨,轻如纱,飘逸如仙乘云,正是乘云而来的一位女子。

    女子一袭黑纱服sè,头顶的,脸上蒙的都是黑sè同衣服一样的纱质,浑身上下都是黑的,除了那双露在外面明澈如水的双眸,风情内敛,才秀深藏。凌厉不失温存,平静不乏汹涌,刚柔并济的一女子。

    女子乘骆驼而来的,骆驼当然走的也不快,却是迎面而来,远远的一段路走来让人一见之下就觉得很有韵味雅致。

    驼队几乎所有的眼光都在欣赏,如醉如痴。

    须臾子抬头只一眼,那时那女子已走近,他没有看到那一刻的美妙。

    但如今谁都看的更清楚些了黑纱女子的美妙身形,任谁都愿意与此女子朝夕与共,守老红颜。

    须臾子见到了此女子,却脱口而出道:“沙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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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黑与白

    而同一时间,寒谷认得黑纱女子,他曾在茶棚中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当时与须臾子从茶棚中见到的那女扮男装的侠女。

    第一次,寒谷知道了她的名字,霸气而又荒凉无情,一比这沙漠。

    沙漠之中见到了沙漫天,有种更沧桑悲楚的感觉。

    如果在让寒谷来一次沙漠,寒谷一定不愿意,但第一次的时候也这样想,结果寒谷这是第二次。

    上一次是挂着神龙镖局的旗子,这次却是光秃秃的。

    如果在让寒谷遇见一次沙漫天,寒谷一定不希望是在沙漠里。

    年龄之间虽有差距,但往往能生出相识感,这也就是寒谷为什么对沙漫天一见钟情的缘故。

    沙漫天,沙漠一样的女子。

    寒谷将爱保留在了心底,像他现在年龄成熟下的心底就更难察觉到。

    那一刻,寒谷想到了妻子。

    沙漫天是与驼队平行的两条线,沙漫天沿着驼队走来就与驼队后的两人见了面。

    当然在走过载着那两名江湖人的骆驼旁时,她也曾留意了下。

    见面之始,沙漫天明亮的美目弯成月牙朝寒谷一笑,道:“没想到你还跟他在一起。”

    他?指的是须臾子。

    寒谷呐呐变天,终于带着囧态道:“他是我的朋友。”

    黑纱下,沙漫天嘴角微笑,但没有说什么,笑得却也很好看。

    寒谷问道:“沙姑娘这是要到哪儿去?”

    沙漫天道:“你们遇到狼了没有?”

    寒谷一愣,须臾子已道:“或许根本没有狼!”

    寒谷道:“姑娘是专为除狼而来?”

    沙漫天道:“路见不平,要来会会!”

    寒谷道:“早闻侠女之名,今ri有幸。”

    沙漫天却对着须臾子道:“就算没有狼,也一定有跟狼差不多的畜生!”

    这一句,摆明了是在骂须臾子。

    须臾子似乎并不生气。

    有谁会对一个漂亮女孩子生气呢?男人都会怜香惜玉的。

    或许,一个男人对漂亮女孩子生气的,一定是个傻瓜都不如的傻瓜。

    须臾子反而舒眉道:“有时候生存的法则不外乎弱肉强食。”

    沙漫天笑道:“果然是畜生!”

    须臾子道:“就像在沙漠里,别人要杀你,你不可能不还手,江湖也一样。”

    沙漫天道:“比畜生还畜生!”

    须臾子道:“我就不信,你没杀过人!”

    须臾子补充道:“你除了说畜生外不会说什么了吗?”

    沙漫天道:“我现在只找狼算账!”

    寒谷道:“姑娘,或许传说未必可信,我们并没见过狼,但如若见到了,我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

    沙漫天赞许道:“很好!”

    寒谷道:“姑娘只身一人,不知可愿同行?”

    沙漫天看了须臾子一眼,见须臾子不言语,沙漫天却突然道:“好!”

    寒谷原以为沙漫天会说出不是一条路不走一路的,或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话来,这样倒省去了不少口舌。

    途中,沙漫天问寒谷道:“那两个人是谁?”

    两只骆驼上像驮了两堆死泥一般,从沙漠中捡回一条命的两个人伏在骆驼上一动不动,懒懒的任凭ri头罩下,但喝过水以后的两人算是从鬼门关走了出来,相比之前,现在这样的ri头又有什么何所谓呢。

    他们已经使不出半分力气了,只想休息。

    骆驼走的很稳,缓慢的起伏就像坐在小船上一样。

    沙漠行舟,怪不得就有人将骆驼比作沙漠之舟了。

    从队尾远远望去,两人像死物一样,或者根本不存在。

    寒谷慈和的目光深远,看着前方道:“两个差点死在沙漠里的人!”

    阳光总是热到令人疯狂,汗珠滚烫在早已晒到赤红的脸庞,沿着颈部划下。

    喉结上下滚动间,干凅仿佛注入灵魂。

    散着热量的沙远看似乎在燃烧,热浪窜腾。

    恍惚中,人如处身云里梦中。

    虚幻是人最致命的死||穴。

    在这个时候,只有凝聚jing力,杜绝产生幻境,才不会被沙漠中无形的魔影侵摄魂魄、夺走生命。

    驼队每个人都补充了足够的水,毕竟人不像骆驼那样耐渴,这个被称为沙漠之主的神奇动物,可以长时间不用进水。

    沙漫天既然愿意同行或许也是因为她没有带够足的水的缘故吧!

    沙漫天在随着驼队的行进中,冷凝注视着前面的两个人,寒谷忽然一下听见她喃喃自语道:“好奇怪!”

    紧接着前方就传来了嘶呼声,那两人竟然打了起来,从骆驼上双双滚在沙地上扭打,拼尽了全力要置对方于死地。

    寒谷立马催马上前去解劝,须臾子却冷冷的嘲笑在背后。

    两人谁也不让谁,一个他把他压在地上,一个他把他摁在沙地里,翻滚这掠起黄沙四溅,兵器在手,两人相互压制,愣是谁也不能将兵器出鞘出手,唯一能用上兵器的地方就是柄对柄,要么就是死抵在一起。

    两人虽贴的很近,但兵器最多却只能达触肤,谁都想出手兵器将对方致死,但谁也不肯让步,谁也不能。

    两个就像太极的两仪,相生相克,相辅相生,但终究不能黑与白混淆。

    两人缠斗中不知是谁崩出一句道:“青锦子,我杀了你!”恨到咬牙切齿。

    寒谷翻身下马,抢上分开两人,往中间一站,“沧啷!”一声无刃刀出鞘,分开的两人仍旧恶狠狠的瞪视,愤怒气喘起伏,算是被寒谷弄开了。

    突然,骆驼上的沙漫天近前大叫一声,道:“青锦子!”

    一句话说的寒谷一愕,竟不知什么意思。

    沙漫天道:“你们就是七沙坞穷凶极恶的匪首!”

    须臾子也凑上来,yin侧道:“我早就说过他们不是好人!”

    两人正是使剑的青锦子,与用锏的呼儿泰。

    此时青锦子接言道:“我也没分到钱,都被姓燕的拐走了!”

    这是在澄清自己,形势对他很不利,他必须想办法依附在寒谷那边!

    呼儿泰大声骂道:“放屁!说好的,你不给我钱我就找你!”

    青锦子又朝着呼儿泰辨道:“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没钱!”

    呼儿泰一扭身道:“那就杀了你!”说完就摆锏上冲,突然迎面亮光一闪,刹然左颊生凉。

    不远处一柄飞镖钉入沙中,只见沙漫天衣角飘然垂落。

    出手好快!

    呼儿泰大吃一惊,抚颊添怒,生xing天不怕地不怕的恶主,头脑其实看不清形式,青锦子都为他着急,因为形势同样也对他不利,惺惺相惜罢了,但如果还要拼命,青锦子一定不会手软。

    寒谷一下子蒙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寒谷满腹装的都是仁义道德,不趁人之危,他也确信这两个可能真的谁也没分到钱,镖银怕是都让燕士侵吞了,这两人也是受害者,被欺骗后落得个可悲境地!

    青锦子朝寒谷拱手道:“大恩不言谢,愿效犬马之劳,将功补过。”

    寒谷当然明白青锦子在请求他的原谅,眼见青锦子就要倒身下拜,寒谷一手搀着道:“从此你我在无间隙!”

    一旁的须臾子直摇头冷笑加苦笑。

    呼儿泰也毕竟不是傻子,面前事实摆着,快速的掠过周围的每一张脸,眼珠子一转,粗声道:“我要当镖师!”

    说傻不傻的一个人,把沙漫天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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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暗杀?

    花绽无语弄chun芳,笑如幽水融深情。

    黑纱下的笑却是无人能读得懂的。

    谁知微笑醉倾城呢?

    没想到在英气的女子也有温柔一面。

    一个男人就算温柔了也像女人,何况她本是女人。

    女人味十足的一个女人。

    寒谷还刀入鞘,执着两人手拉到一块道:“难得两人投诚,自当前事一笔勾销!”

    呼儿泰猛地一睁虚目,但却没有拒绝。

    须臾子道:“恭喜寒总当家收了两位好镖师!”反话之意深切。

    沙漫天微一皱眉道:“你早就知道两人身份?”

    须臾子却不做解释,道:“早知道我也不会杀他们,起码有线索找失银!”

    呼儿泰又露出凶光,恶瞪向青锦子。

    青锦子道:“我们三人一同逃亡大漠,燕老大却独自带着镖银失踪了……”

    呼儿泰气的猛地冲近,却被寒谷拦住道:“料想镖银不是被青锦子拿走的,他身上藏不下银子,沙漠中居无定所更不可能藏银子!”

    这时苏万停下队伍已等了有一会了,催骆驼走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今天天sè晚了,不如找块沙丘避风休息过夜吧!”

    据说沙漠里的气候非常的不稳定,尤其是白天雨黑夜的温差太大,别看白天仿佛置身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中似的,可到了夜晚就会让你重新领略到如坠冰窟的感觉。

    无风的夜晚是平静的,不平静的夜晚便是风来,风起狂沙,如冰凌制作的暗器刺骨,刀山火海亦也足证沙漠。

    这就像人间炼狱,yin风汇集着诸般牛鬼蛇神,油锅煎炸是阎王颁布的法令。

    沙漠千百年来留下的就只有沧桑,曾经沧海难为水,成就了此番大漠装颜,何等悲凉与扼腕兴叹。

    无情的自然法则仿佛在无情的疯狂惩戒,风中怒吼的永远都是一个声音。

    风在嘶啸,张狂的在拼命挣脱牢笼,又像凌厉的痛苦。

    谁在痛苦?

    谁在仰天呐喊?

    沙漫天听的不甚明了,却听得出神,勾起遥远的往事与岁月,岁月不停,面对着茫茫无际的落ri大漠,一刹那间天就黑了。

    黑夜中的火堆旁,仿佛都只有她一个人。

    一个孤伶伶的人。

    陡然间她似乎觉得沙漠爬上了容颜,风沙侵蚀了她美好的年华。

    女人总是多愁善感的,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对着沙漠,恐怕在多的水也是空无余力。

    黑暗中,苍老与孤寂静溢,除了魔一样的怒吼与招呼。

    沙漫天排除脑际间的沙漠风狂声,就只剩下那么的悲伤,苦涩滋味。

    她最好的时候却不快乐,如今岁月催人老,未来与现在却没有一个人在身边。

    他们在沙丘后升起火,一众人围着火堆,外围卧着骆驼,倒也挡住了不少的风沙。

    大家( 神无我 http://www.xlawen.org/kan/24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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