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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自然要担当后果。”

    萧岚轩轻笑一声,“你总有说不尽的理。”

    月色入户,床帏之中两人低声细语,及至深夜各自睡去。

    天还未亮,花未情从噩梦中醒来,一身冷汗,身边人呼吸平稳,顺手给他提了提被子,却再也不能入睡。

    方才在梦中,他瘸着腿一身褴褛地坐在庄府前乞讨,庄易璃和徐雪娇两人端着发霉的饭菜出来,掰开他的嘴一点一点塞进去,生不如死,任凭自己如何垂死挣扎也脱不开,耳边却只听见他们高声的嘲讽。

    第二日,萧岚轩出门办事,留下宋柯照顾花未情。

    花未情在客栈里呆不住,执意要回聚缘坊。宋柯留他不住,便买来拐杖,请了轿子让他回聚缘坊,自己一路跟着。

    花未情坐在轿中,隔着衣料摸着瘸了的左腿,心里有如千万根针刺着。任是谁,也不能接受日后不能行走自如的现实。

    在萧岚轩面前,他脸上总带了似有似无的笑,心里的苦不向他表露。

    心里固然痛心疾首,却也不能沉沦颓废,深仇未报,大志未成,别说瘸了腿,就是还剩下一口气,爬都要要爬下去!

    下了轿,宋柯递上来刚买的拐杖,花未情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铺子里的小酒见到东家回来了,立马出来迎接,“老板,你怎的回来了?”

    花未情道:“在客栈里闷,就回来看看。”

    “哟!花老板,好久不见,近日可好?”

    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花未情就算不转头去看也晓得他是怎么一副惹人嫌的嘴脸。那人绕到面前,上下打量着花未情,“看来,花老板近日不怎么好呀,这腿是怎么了?瘸了还是跛了?”

    花未情瞥他一眼,脸上堪堪挤出一个笑,“多谢庄老板挂心,花某一切安好,脚上的伤不过皮肉伤,过些日便能好。”

    庄易璃不屑,睨一眼他的左腿膝盖,“看花老板这模样,我看不止是皮肉伤罢。若是伤得严重,我劝花老板还是找个大夫治一治,治不治得回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花老板还年轻,若是下半辈子就这么瘸着,多少不方便。”

    花未情请笑一声,别有深意地看着庄易璃,“我花某人倒是看得开,瘸了腿也不过是残了身,好过有些人,缺了心眼,活着就跟行尸走肉没甚区别。”

    庄易璃一时气得心血翻滚,瞪圆了眼睛看着花未情脸上那抹笑,随意说了句,“花老板开得开就好,我庄某还有事,告辞。”

    “不送。”

    方才庄易璃和花未情的冷嘲热讽宋柯看在眼里,过后小声问:“夫人和庄家可是有过节?”

    花未情一笑而过,“生意场上,本就亦敌亦友,哪有什么过节可言。”

    宋柯不再过问,花未情在柜台上翻看账本,店铺里头的丝绸存货不多,也是时候该要进货。但是这会腿脚不方便,别说进货,就是走几步都难。

    应下三个南洋人八月十八号交那三万匹的丝绸,如今已经八月十一,还有一万二匹布还没个踪影。

    一夜暴富的机会确实千载难逢,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花未情看着账本发愁,没了银子,腿也瘸着,办不了事,眼看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店里头来来去去都有人进出,都是小酒一个人在招呼,宋柯也帮着打理。

    及至日落黄昏,街上人影稀疏,萧岚轩的马车在聚缘坊的前面停下。

    下了马车,那人踏着一地的夕阳走进来,一眼便瞧见柜台后花未情对着账本发愁的模样。宋柯首先过去问安,“大人。”

    花未情从账本里头抬头,看着他,眸子里那片片愁绪还没来得及散开,只愣在了那。萧岚轩先开的口,“回去了。”

    花未情将账本收进铺子里的抽屉里,应了一声,“好。”

    萧岚轩没等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挪,径直就将他打横抱起,放进了马车。

    耳边尽是马蹄声,马车里头两人都久久没说话。萧岚轩不是瞥身边的人一眼,想说些什么也不知从何说起。最后,还是花未情开的头,“米娘收得如何?”

    “今年风调雨顺,户户丰收,比起往年要好一些。”

    花未情恩了一声,而后又不出声。

    过后,萧岚轩偏头看他一眼,“你有心事?”

    花未情抿唇一笑,“看得出来?”

    “你不愿说我倒是不强求。”

    “没甚不能说的。”萧岚轩也不是外人,花未情今日想了一天,若是走投无路就让萧岚轩帮这个忙。

    花未情将三个南洋人约定八月十八交货的事从头到尾说给了他听。

    听完后,萧岚轩问:“还剩下六天,你打算怎么做?”

    花未情沉吟半响,“想让你帮这个忙。”顿了顿,花未情继续说:“定金一事,我当下还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不过你放心,你我皆是生意人,自然有个互盈互利,我既给不起定金,那在你名下作坊订下的丝绸我分毫不赚,按南洋人给出的原价还你。”

    萧岚轩眉头微微蹙起,方才问花未情打算怎么做的时候就已经有打算帮他,他倒好,还来个你我皆是生意人,把生意场上的豪言壮志都摆上来说一番。

    花未情,在你心里,我萧岚轩到底算什么?嘴上说着你我行过夫妻之礼,唤一声夫君,心里又到底将我置于何地?

    花未情将他久久未答,便道:“一万两千匹的丝绸,一成之利,加你原有的一成利便是两成,难道,这你还不满意?”

    萧岚轩倒吸一口凉气,苦笑,“如此厚利,哪还能不满意?”

    回到客栈,萧岚轩吩咐小二将饭菜送到房里。一张圆桌两人对坐,萧岚轩亲自扭了帕子给他擦手,花未情盯着俯下身专注为他擦手的样子,末了,凑过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落下一吻。

    萧岚轩对上他温柔的目光,眉间露出似有似无的笑。

    因花未情身上有伤,萧岚轩叫的都是清淡的菜色。他只吃了一点便觉着胸口发闷,胃里酸水翻滚。花未情夹了一块白切鸡到他碗里,却看见他紧蹙的眉间,不由问:“怎了?脸色这么难看?”

    萧岚轩摇了摇头,端起旁边的酒喝了一口,“只是没甚胃口罢了。”

    花未情放下碗筷,“可是这菜色吃不惯?”

    “不是。”萧岚轩轻摇了头,喉咙一阵恶心,胃里翻滚的感觉便好似要涌上来,他立马用手捂住嘴,起身要走。

    花未情见他如此难受,竟一时忘了自己的腿脚不灵便,起了身想追上去,刚踏出一步就扑倒在地,走到门口的萧岚轩听到身后有动静,回身见到倒在地上的花未情。

    他眉头紧蹙,实在承受不住便扶着门弯腰干呕。

    花未情双手撑地爬起来,看着他扶着门干呕,“岚轩!”

    萧岚轩从怀里抽出手帕擦了擦嘴,看着那边坐在地上的花未情,又急忙过去扶起他。花未情抚着他的脸,“到底怎了?”

    萧岚轩脸上有些苍白,眉心紧锁,“许是有些水土不服。”

    “我看,还是找大夫过来看看的好。”

    萧岚轩扶他到凳子上坐下,“不必。”

    自从他知道自己是蓝翎人,体质与一般男子不同之后,对大夫有了膈应,每次身体有不适都只找魏灵溪看,绝不会让大夫把脉。魏灵溪平日里在梅园除了照顾花草,便是父亲作画临摹,也会看些医术,久而久之,也通晓些医理,平常的小病小病他都能看。

    昨日的干呕,萧岚轩只当是因为水土不服,加之奔波一天的缘故。第二日起来,胸口还是闷得慌,总觉着想要吐,出了门扶着树干也没见吐出什么。

    宋柯见了,立即过来问:“大人,你可是不舒服?”

    萧岚轩摇了摇头,“不打紧。”

    21夫复·何求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宋柯总觉着是十分奇怪,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递给他,萧岚轩一边擦着唇角一边吩咐道:“倒杯水给我。”

    “小的这就去。”宋柯点头,小跑着回去倒水。

    萧岚轩漱了口,缓过气来再回到房里的时候,花未情正坐在床边穿衣裳,弯腰穿好了鞋便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过来,看着他问:“今日还要出去?”

    萧岚轩点头,“嗯。”

    花未情走到他身边,“再有两日就是中秋,你可要腾出空来陪陪我。”

    “好。”

    小二敲门送来了早膳,对着那一桌子的粥、包子、烧饼,萧岚轩一点胃口也没。昨晚已经吃得很少,今早也只是喝了几口粥就不想再吃。

    喝了几口粥,萧岚轩道:“马车留给你用,我骑马过去。”

    “嗯。”花未情将那碟包子移到他面前,“你才吃那么点,再多吃一些。”

    萧岚轩看了一眼,踌躇了片刻,伸手拿起一个包子,只咬了一口,胸口又开始闷得慌。强忍着吃下一个肉包子,才出了门,留下宋柯来照顾花未情。

    萧岚轩临出门时,宋柯递过来一包干梅子,他说:“若是再胸闷,就吃一颗,我以前病了想吐,我娘塞一颗梅子到我嘴里就好了。”

    萧岚轩看了一眼手上的一小包梅子,放进宽袖之中,再道:“若是夫人要去铺子,你便驾马车送他过去。”

    “是,小的知道了。”

    萧岚轩翻身上马,与尾随的两名侍卫两个伙计一同驾马离开。

    花未情依然要去铺子里,坐在柜台后记账收银,他虽不行走,坐在那偶尔与进来的一两个熟客搭几句话。

    那位每日都来一趟的千金小姐今日在铺子里转悠了好几圈,来来去去同一件衣裳看了许多遍,手上挑着衣裳眼睛看向身边的丫鬟,视线却是往花未情那边去的。

    花未情在柜台上提笔记着帐,自然早就发觉那名千金小姐窥视的目光,偶尔抬头看过去,正对上千金小姐的视线。

    花未情抿唇一笑,放下手上的笔,对着那边挑成衣的千金小姐说:“小姐手上的衣裳是新品,样式独特少见,几位绣娘昨日赶了工也只是做出两件,若是穿在小姐身上,必定是比那天上的仙子还美。”

    千金小姐脸上浮起一丝羞赧的笑,旁边的丫鬟也替自家小姐高兴,见自家小姐不说话便开口道:“花掌柜对来买衣裳的客人都这么说,我家小姐可不信你说的话。”

    花未情莞尔,“花某说得都是实话,这天底下哪有不好看的女子,只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不经一番装扮,又怎能显得出女子生来而有的妙曼。小姐是天生丽质,配上这锦衣云裳自然更添风韵。”

    千金小姐看着花未情,嫣然一笑,“花掌柜可真会说话。”

    小酒在一旁听着就想笑,心里不得不佩服自家掌柜的口才。那边宋柯看在眼里,连续干咳了几声,看花未情的眼神有些不满。

    千金小姐就买了那一件衣裳,去柜台付银子的时候,瞥见了花未情手上的伤痕,心里一惊,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连忙拿过花未情的手,心疼道:“你这手怎了?怎的伤成这样?”

    花未情淡然一笑,“皮肉小伤,不小心弄的,不碍事。”

    那边宋柯干咳得更厉害,小酒用手肘戳了戳他,小声问:“你怎了,一直咳个不停。”

    宋柯摇头,“没事。”而后,再瞟一眼那边待别人百般温柔的花未情,为自家主子抱不平。

    待送走了千金小姐,宋柯走过去,干咳一声,道:“夫人。”

    花未情抬头看着他,“嗯?”

    宋柯呼出一口气,一本正经道:“我虽是萧府下人,但我还是想奉劝一句。”

    “请讲。”

    宋柯冷声道:“夫人已是有夫之夫,那平日待人的言辞上可要注意些。”

    听了这话,小酒刚喝的一口茶就喷了出来,花未情提着笔记账,一边道:“生意场上说的话三分客套七分甜言,你随夫君多年,总该明白。”

    宋柯还想说什么喉咙却被堵住,他自然晓得生意场上要百般讨好客人,只是,方才那位千金小姐分明对花未情有意,他有些看不过去罢了。

    花未情抬头看着宋柯,道:“我与岚轩既是夫妻,定是会待他一心一意一辈子,这点你倒是放心。”

    宋柯脸偏向一边不再说话,小酒抹了抹嘴上的茶水,道:“宋公子,你放心,我家老板对萧公子专情着呢。”

    中秋那日,萧岚轩果真没外出办事,留下来陪花未情。蕲州乃水乡,河流湖泊众多,花未情腿脚不灵便,走不得原路,租下一艘画舫四处看景倒也不错。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萧岚轩将侍卫也安排在同一艘画舫上。两名手中握着剑的侍卫站在船尾,任是谁也不敢乱来。

    花未情端着萧岚轩亲手泡好的茶,瞄了一眼船尾的侍卫,调侃道:“这众目睽睽之下,让我如何办事?”

    萧岚轩看着他,“办什么事,见不得光?”

    花未情抿了一口茶,道:“你我夫妻,见光倒是见得,只怕你难为情罢了。”

    萧岚轩轻笑一声,“这都是自己人,就是看到什么,也只会当做没看见。”

    “那我就放心了。”花未情放下手上的杯子,双手撑在甲板上,身子想要往萧岚轩那边移。

    萧岚轩伸手过来扶住他的肩,“你做什么?”

    花未情倒是说得有理,“你我不是外人,游个湖还各坐一端,这算什么。”

    萧岚轩不知该拿他如何办,自己走到他那端在他的身边坐下,花未情抿唇一笑,身子立马倚了过来。萧岚轩自然而然地扶住他的肩膀,任他靠在身上。

    华贵的画舫在湖中前行,过处留下波浪千层,一紫一白的身影依偎坐在船头的甲板上,清风拂过,湖面涟漪将起,扬起两人的鬓发。

    花未情从他怀里抬头,萧岚轩正低头对上他的视线。花未情莞尔一笑,本就长得倾国倾城的脸,配上这么一个笑,若是常人早就迷得七荤八素。萧岚轩心里一怔,竟有些失神。

    花未情双手搭在萧岚轩的肩上,坐直了身子,那张脸越凑越近,萧岚轩抬手稳住他的背脊,迎合他的吻。花未情的吻越吻越深,舌头几乎探进咽喉处,萧岚轩那阵胸闷想吐的感觉被他提了上来。

    情急之下,萧岚轩推开了花未情,身子向着画舫外倾,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撑在甲板上,对着湖水又是一阵磨人的干呕。花未情被突然推开,怔愣着还没反应过来。瞧见萧岚轩对着湖面呕吐,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慢慢移着身子过去,用手在他背后顺着。

    “可好些了?”

    “嗯。”萧岚轩坐了回来,端起矮几上的茶漱了漱口,再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花未情面带忧色地看着他,“你到底怎了,这些日看你都不舒服。”

    “水土不服罢了,不打紧。”

    花未情皱起眉头看着他,轻叹一声,道:“若是想吐的厉害,待会让厨房做些腌菜,你吃些会好。”

    萧岚轩嗯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

    晚上,萧岚轩吩咐了客栈里的小二在客栈后的院子里摆了瓜果月饼和下酒菜。

    花未情沐浴更衣后,萧岚轩便推门进来,身后的宋柯还推着一把轮椅。花未情看着那辆华贵的轮椅眼睛发涩,这世上并非一般木匠能做得了这个,蕲州也怕是找不出这样的木匠。

    萧岚轩扶着他坐下,“日后你坐这个,会方便些。”

    花未情心里感动,萧岚轩在他面前蹲下身子,道:“我已派人去请刘半仙,大抵明日就能到。”

    花未情睁圆双目,萧岚轩口中的刘半仙是传闻中的活神仙。他精通医理,擅长针灸,任是什么程度的跌打损伤,到他手里都能治好,伤口愈合就如仙者施法,所以才会有刘半仙的这个称呼。此人销声匿迹多年,没想到萧岚轩竟然能请他来。

    若是能请到他,那这腿必定还是有的治的。花未情看着他,“你怎的也早些不告诉我?”

    萧岚轩道:“一开始不晓得他还在不在世上,只是派人去寻罢了,也是今日才晓得他就在绵州隐居,明日便能赶过来。”

    花未情欣喜若狂,这是他的腿瘸了后唯一看到的希望,世上也只有刘半仙能治得好。花未情眼里含着泪光看着萧岚轩,此时此刻恨不得将他按进怀里,往自己身上揉。

    萧岚轩刚站起来,就被他搂着腰揽了过去。花未情将头埋在他的腹部,轻轻闭上了眼睛,浓密的长睫微微颤抖,他一字一句道:“此生能遇你,夫复何求?”

    萧岚轩低头看着像小孩般揽着自己的人,轻笑一声,“这外面花好月圆,你到底还陪不陪我赏了?”

    花未情从他怀里抬头,“陪,怎么不陪。”

    22良辰·美景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庭院里挂满各式各色的花灯,将中庭搁置石桌的一块地方照得通亮。花未情坐在轮椅上与萧岚轩对坐饮酒。

    从前,萧岚轩过中秋大多都是去梅园,在魏灵溪那小坐一会,喝几杯酒陪他说几句话就走,回去后,又是一人一床一间房,临窗抬头,银月如圆盘,分明人团圆,却独独在心里少了什么。

    却是花未情的介入填补了缺的那块。说不清道不明为何就是他,是初次在青楼相遇时,得知那块佩带了十一年的玉佩是他的?还是他那温暖人心的莞尔一笑?

    刻了骨铭了心的东西,若是追溯缘由,当真是云里雾里说不清,只要心里想着念着那就是本心。

    喝完了两壶酒,天上月上中庭。

    花未情用指腹摩挲着杯子,眼中别有深意地看着萧岚轩。

    萧岚轩看着他,“看着我作甚?”

    “你不也在看着我。”花未情道。

    “你看了我,我才看你。”

    花未情唇角慢慢勾起,将手上的一杯酒饮尽,悠然道:“你若不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

    萧岚轩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无奈道:“跟你耍嘴皮子总是输。”

    “那有什么,我的人都是你的,我赢了不等于你赢了。”花未情拎起酒壶,晶莹的佳酿顺着壶嘴倾泻入白瓷杯,不到半杯就断了。

    花未情将那半杯酒饮下,抬头看一眼天上的圆月,道:“这月也赏了,花也看了,酒也喝了,夫君还满意否?”

    萧岚轩挑眉看着他,“你想回去?”

    花未情右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如此良辰美景,夫君想的是赏花看月,而我想的可是另外的。”

    萧岚轩抬头看了看月亮,时辰也不早,便问:“你想的是什么?”明知故问。

    “回房里就晓得。”

    “那我倒要看看,你想的是什么?”萧岚轩起身过来从轮椅上抱起他,花未情双手缠上他的脖子。萧岚轩从后门进去,客栈里头上夜的小二坐在柜台打着呼噜,离他不远的油灯燃着豆丁大的火苗,将他的睡颜照得清晰。

    萧岚轩抱着花未情上楼,将他放在床上,揽住他脖子的双手不肯松开,被他一带萧岚轩就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两人呼吸可闻,萧岚轩轻声道:“我去把烛火熄了。”

    花未情一边脱着他的衣裳一边道:“等它燃完了,自然会熄,再说,若是熄了烛火,我不就看不见你了。”

    萧岚轩吻上他的唇,花未情解开了他的衣裳,手掌伸进去贴着他的皮肤四处游走,在胸前的梅花处流连,被松开了腰带的衣裳极其容易脱下,花未情脱衣技术委实熟稔,三两下便褪下了萧岚轩的衣物。

    萧岚轩撑着床,空出来的手去解他的衣裳,花未情奈不住,便微微坐起,勾住萧岚轩的脖子来吻,细碎的吻加了点力度,皮肤上便留下了淡粉色的红印子。萧岚轩轻|吟一声,身子渐渐瘫软,花未情的左脚虽然难以动弹,办起这事来却一点也不磨蹭。

    手往下伸,抓住了他微热的地方,找准敏感的地方适度揉捏,果不其然,就连身为蓝翎人的萧岚轩也快速起了反应。

    萧岚轩瘫软在花未情身边,花未情手下不停,嘴上去吻他的唇,享受似的盯着他情|动时的一蹙一颦,“夫君,舒服不舒服?”

    萧岚轩刚开口,出口就是低低的呻|吟,“唔……嗯……”

    许久没纾解的萧岚轩很快泄了出来,花未情微微伸舌在他唇上扫过,低声道:“这么快。”

    萧岚轩抚着他的脸,在他唇边落下一吻,从旁边随意捡了一件亵衣,给他擦手。花未情擦了手,便爬上了萧岚轩的身上,坚挺的火|热抵在他的腿间。

    萧岚轩握住他的肩膀,“小心腿上的伤。”

    花未情轻笑一声,“夫君无论何时都心细得很。”

    萧岚轩将腿打开,放在肩膀的手移到他的背后,“平日里废话多也罢,做这事废话也多。”

    花未情抿唇一笑,手顺着他的腹部往下探,来到绝密之地,先是做了扩张,而后再扶着自己挺|立的地方,一点一点地挺进去,摩挲内壁的快|感在两人的四肢百骸蔓延。

    花未情左腿不方便,抽动的速度极慢,两人都在这低潮中煎熬,想要获得更多,却总达不到高潮。磨到最后,花未情总算释放出来,体力不支却也只能意犹未尽地躺在萧岚轩的身边喘气。

    花未情怕他刚才没能满足萧岚轩,抚着他的脸道:“够不够?”

    萧岚轩对情事还算内敛,自然不会说意犹未尽。给他提了提被子,轻声道:“快睡。”

    闭上眼睛,精疲力竭的花未情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分明方才翻云覆雨后也有些疲倦,萧岚轩却久久不能入睡。胸口实在闷得很,他皱起眉头,看了一旁睡颜安详的人,小心翼翼地将他搭在身上的手移开,动作极轻地下了床,随意披了衣裳就出了门。

    下到楼外,周遭一切都蒙上一层银辉,他单手撑着树干,一手捂住心口,干呕不止,胃里恶心的厉害。

    “大人。”

    身后传来声音,萧岚轩回头,借着月光看清了是宋柯。他右手上端着一杯清水左手拿着一包梅子,显然是有备而来。方才睡梦中听到声响,从窗外探头便看到了自家主子在这里干呕,于是倒了水拿了包梅子下来。

    萧岚轩漱了口,含了几颗梅子,胸闷的症状才好些。

    宋柯也知他从不让大夫碰自己的身子,若是让他看大夫他定然不回去,“明日我上药房抓几味水土不服的药,大人吃吃,看会不会好些。”

    “不必。”他心里清楚,都来了蕲州这么多天,若是水土不服早该好些了,又怎会吐得越来越厉害。

    待胸闷缓解,萧岚轩便又回到房中,花未情幽幽转醒,睁开眼看着床边站着的人,“你怎的醒了?”

    萧岚轩坐在床沿,脱了鞋掀开被子躺上去,“有些渴,起来喝水罢了。”

    “嗯。”花未情睡眼惺忪地应了一声,把身子靠过来,手臂缠上他的胸口,又很快地睡过去。

    身边的人呼吸平稳,萧岚轩也闭上眼睛,渐渐睡了过去。

    次日,年逾八十的活神仙刘半仙检查过花未情的左腿伤势后,捋着雪白的胡须,稍微斟酌后道:“这伤乃棍棒所致,腓骨骨干断裂错位,若要治愈完好如初,恐怕要好些日子。”

    坐在轮椅上的花未情一听这腿还能恢复,心中大喜。站在一旁的萧岚轩道:“只要能治,多久都好。”

    刘半仙捋着胡须颌首,“这骨错位得厉害,复位固定免不了骨肉相磨,剧痛无比,公子可要做好准备。”

    花未情淡淡一笑,“再痛的都忍下来了,这点痛不算什么。”

    “那今日老夫准备准备,明日便能上药上板。”

    萧岚轩对刘半仙拱手道:“有劳。”

    花未情见刘半仙要走,立马唤住,“刘大夫,且慢。”

    刘半仙止步,回身道:“公子还有事?”

    花未情牵起萧岚轩的手,看着他道:“你这些日水土不服得厉害,要不请刘大夫一并看看。”

    刘半仙扫了一眼萧岚轩,“哦?萧大人水土不服?”

    萧岚轩面上带了些尴尬,摇头道:“不是,只是近日奔波,胃口不好。算不得病,无需劳烦刘大夫。”

    刘半仙拱了手告了辞,花未情看着萧岚轩,“就算是胃口不好,让大夫看看也是好的。”

    “不必,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花未情轻叹一声,“倒是不晓得你还这般固执。”

    萧岚轩推着轮椅停在桌旁,寻了位置坐下,顺手倒了一杯茶给他,再为自己倒一杯。转移了话题,道:“那一万二千匹丝绸已经聚齐,后天一早便能运来。”

    这些日花未情都在心里念着那三万匹丝绸的事,一听萧岚轩这话,他激动地提高声音,“真的?”

    萧岚轩抿了一口茶,“还能骗你不成。”

    花未情抬手覆上萧岚轩的手背,一本正经道:“如此大恩大德,我花未情无以回报,看来,也只得以身相许。”

    萧岚轩从他手中抽出手,“不要。”

    “管你要不要,到时衣裳一脱,我只管投怀送抱。”

    萧岚轩失笑,看着他,“脸皮都快比城门口的那堵墙厚了。”

    23交货·事成

    十八日一早,萧岚轩出了门,小酒来客栈接花未情。花未情脚上上了夹板,行动不便,只能坐在轮椅上。

    聚缘坊今日不开张,大门紧闭。门前的空地,花未情坐在轮椅上,小酒并几位请来的绣娘都在他两边站着,旁边一张圆桌摆了文房四宝。

    先到的是三位南洋人,他们雇了好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而来,赶马车的都是南洋人的装扮。里奥并两位南洋人下马车后便向着这边走过来,身后六名彪形大汉抬着三个大箱子。

    里奥来到花未情面前,拱手道:“花老板,别来无恙。”

    花未情回礼,“别来无恙。”

    “今日乃你我约定之日,我前来收货,不知花老板可将三万匹丝绸聚齐了?”

    “里老板放心,今日你只管收货便是。”

    里奥大笑,“那花老板就只管收银子!”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随从将三个大箱子打开,迎着朝阳,三箱闪闪发光的东西刺痛了眼睛,这正是一箱金条两箱银条!就连对面庄记丝绸铺的掌柜伙计都被震撼,伸出头来一探究竟。

    小酒咽了咽口水,弯腰在花未情耳边道:“老板,他们这回可是来真的。”

    花未情笑了笑,“那我们就是闹着玩的不成?”

    小酒挠了挠后脑勺,咧着嘴笑,“当然不是。”

    里奥指着两箱金银,道:“这三箱金银加起来便相当十万两银子,不知花老板的丝绸又在何处?”

    花未情往煦长街的东边探了探头,回头对里奥道:“路上耽搁,还请里老板等上一等。”

    里奥道:“只要今日之内能收到货,等一等也无妨。”

    煦长街上里奥请来的马车排成长龙,从聚缘坊延续到街尾,一干人静默,没过多久,便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除了端坐在轮椅上的花未情,其他人都不由伸长了脖子往煦长街的尽头张望,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好几辆马车并驾而来,扬起了一阵尘土。

    花未情嘴角微微上扬,对身边的小酒说:“准备翻账本,看是哪家作坊先到。”

    小酒咧着嘴笑,“是。”

    小酒走到圆桌旁翻看账本,花未情继续对几位绣娘道:“劳烦几位大娘帮手清点丝绸,分门别类对照。”

    几位绣娘点头道:“是,老板。”

    马车停下后,小酒立即拿着账本上前扬着声音问:“请问,是哪家作坊的?”

    赶马车的马夫道:“是彩蝶作坊的!”

    小酒立马翻开账本查看明细,几位绣娘过来清点马车上的丝绸,和小酒对照账本。对完后,花未情便对里奥道:“三百六十匹绢,六百匹绫,一共三千一百二十两。”

    里奥一听,便命身边的伙计从箱子里拿出三千一百二十两金银,放到花未情准备的箩筐里头。

    小酒将箩筐里的金银核对一遍,将进货银钱拿出来交给作坊送货来的伙计,划掉账本的账,如此便钱货两清。

    接着,再与下一家作坊对账。花未情当初奔走各家作坊下订单时,便与作坊的老板商定,十八日准时将丝绸送上门来,为弥补运送工钱,花未情按照丝绸数量加上一定的运送费。

    这本就是最好的方法,第一,他并没有足够的本钱一次付清作坊的银子,只能让作坊送货上门,届时才用三个南洋人的钱做本钱。而他,则在中间收银,留出自己的那一成利,将进货的钱直接交到作坊伙计的手上。如此,于作坊于南洋人都是钱货两清。

    各家作坊送上来的货源源不绝,走了一批又来一批。花未情坐在轮椅上唇角上扬,脸上带着如三月春风的笑意。

    萧岚轩在远处的墙边看着满面春风的他,眸中浮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只觉着那边坐在轮椅上的紫衣男子遥不可及。

    十岁那年初次相遇,他用一块玉佩换了他一个吻到青楼再次相遇,他故意引他到房里,再到他在画舫上为他挡下一刀,而后他们拜堂成亲结为连理,最后便是他离开他远到蕲州经商。短短的几个月,他们之间依然发生这么多事。

    分明只有花未情才能填补他心中的空缺,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就是想与他在一起,也曾经以为只要与他成了亲将他留在身边,那他花未情这辈子就是他的。但如今看来,坐在轮椅上的花未情就如搏击长空的老鹰,野心与抱负在他的眼中一览无余,那般陌生,仿佛他们从来不曾相遇,从来不曾相识。

    花未情,你到底想要什么?而他萧岚轩,在你的心里又算得上什么?

    萧岚轩在墙后站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转身走了。花未情抬头看过去时,他已不在。

    小酒凑过头来,“老板,紫陌作坊多送了十八匹,他们硬说是老板记错帐了。”

    花未情回过神来,道:“照收,到时多出来存在店里头。”

    “是。”

    煦长街马车来来往往,聚缘坊的门口被堵个水泄不通。对面的庄记丝绸铺没了生意,伙计掌柜都站在门口看热闹。

    庄易璃收到消息便过来看,看到轮椅上的花未情,一口白牙差点咬碎,心里又堵了一口气,最后也没过去瞧个究竟就转身走了。

    午后,三万匹的丝绸才完全交货。三位南洋人让手下的伙计将丝绸运回码头,立马装船,打算今晚就走。

    花未情抓住机会邀请里奥上酒楼用膳,想要与他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里奥也正有此意,便上了酒楼与他一边谈中土的风土人情,一边谈以后的合作。

    南洋丝绸金贵,中土又是丝绸盛产之地,里奥口头上说若是这批丝绸销得旺,再过几个月还要来一次。

    花未情也承诺,只要他来,无论多少匹丝绸,他都能给他在限定的期限内聚齐。双方相谈甚欢,也算是促成了一对生意上的伙伴。

    送走了里奥,花未情回到聚缘坊将账务重新查看一遍,让小酒将银子去钱庄兑成银票,把萧岚轩名下作坊送来的丝绸分开来算一遍。

    回到客栈,花未情第一件事便是将一沓银票递给萧岚轩,“这是那一万两千匹丝绸的钱,连本带利都在这,你再核对核对,若是少了的我明日再补齐。”

    萧岚轩背负着手,看了一眼伸到面前的一沓银票,他道:“既然你算过了,我也不必多此一举。”

    他身边的宋柯伸手接过那一沓银票,收起。花未情看着萧岚轩,轻笑一声,“怎了?看你好像不大高兴。”

    萧岚轩抿着唇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心里一直都想问那个问题,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花未情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放柔了声音问:“可是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不是。”

    “那是什么?”

    沉默了半响,萧岚轩轻抿的唇微微动了动,“花未情。”

    “我在。”

    “你从京城来蕲州,到底,想得到什么?”

    花未情有些惊讶他会问这个问题,他轻笑一声,道:“还能想要什么,你不都看到了,不过是想试一试经商的滋味。”

    “那……我在你心里,又到底算什么?”

    这个问题花未情答得快,“拜过堂成过亲的,我当你自然是夫君……”他顿了顿,“又或者是夫人,你喜欢哪一个?”

    今日净赚了五千多两银子,花未情的心情显然十分好,全然没有注意到萧岚轩的用意。

    萧岚轩看进他的眼底,摸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从京城到蕲州,就只是想尝尝做生意的滋味?既然只是尝尝滋味,又何必奋不顾身?花未情,你说你我是夫妻,可在你心里,到底孰重孰轻?

    萧岚轩道:“明日我便要回京。”

    花未情诧异道:“这么赶?”

    “离京大半个月,也该回去了。”

    花未情将五指插入他的五指,与他十指相扣,“那过段时间,我( 重生之绝代商人 http://www.xlawen.org/kan/24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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