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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从包裹中取出一些木材,食料等等东西。

    升起了火,阵阵的香味扑面而来,烤全鹿所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瞬间使在场的都口水泛滥。酙娄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那金黄|色泽,嗅着浓郁油香味,双眼冒着精光,仿佛一只小馋猫,正在思考和打量着眼前香喷喷的食物。甫卢兰看着这样可爱的小女孩不停地捏着她的小鼻头,笑呵呵的仿佛在逗着一只饥饿辘辘的小宠物一般。

    莂克在烈日下举着香喷喷的烤全鹿,一阵狂笑。

    “给我吃——给我吃。”酙娄才高到莂克的肩膀处,于是蹦跳起来,双手不断往上伸,脸上有了一丝的红润,兴奋起来尽是可爱。

    “好,张嘴。”莂克细心的从烤全鹿身上,撕出一块冒着热气与香气的肉片放入酙娄嘴中。酙娄闭着双眼,尽量的让小嘴张到最大,然后香味融化在她口中,她满足的使劲的嚼着,赞不绝口。看着身边这么一个小美人,可爱的让人忍不住要去捏捏她的小脸蛋。

    “啊——”莂克再次撕下肉片,酙娄闭着双眼,张开自己可爱的小嘴,肉香再次扑面而来,酙娄咀嚼了起来,可是莂克却痛声大叫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小手指。

    “你吃东西是不看人的呀?”莂克捂着手指头,酙娄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让莂克显得好气又好笑。

    亚蓝手里抓着一个两个烤鹿腿,一个给甫卢兰,一个给自己,俩人坐在一旁的草地上,吃的很开心。

    “喏——咬一口。”甫卢兰眨巴着嘴,不断的咀嚼着,一手将自己的烤鹿腿伸向亚蓝面前。

    “我也有啊!”亚蓝伸了伸手中的烤腿,一边摸了摸她的脑袋。

    “叫你吃,你就吃嘛,废话真多——别把口水全给我弄上去哈,小心姐揍你。”

    亚蓝小口咬下一口,开心幸福夸张的浮现在亚蓝的脸上,他也把自己的烤腿递向甫卢兰,甫卢兰没那么扭捏的,撕咬着香喷喷的烤腿,脸上满是满足。这让亚蓝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有故意整我?

    甫卢兰的心思亚蓝一直琢磨不透,有时候他会长时间看着甫卢兰,却怎么也看不穿她女孩子的小心思。

    “甫卢兰,我带你去飞吧!!”亚蓝抓起甫卢兰的手臂,一下跨上驼踏。

    甫卢兰还是坐在背后,双臂紧紧的缠着亚蓝,记得他们那时候在一起时,是亚蓝躲在她身后的。驼踏的双翼不断的扑打两侧,踏着敏捷的步伐横冲而去。

    “我们也不能让亚蓝哥哥、甫卢兰姐姐俩个人享受吧?”莂克摸着酙娄的小脑袋,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另一头驼踏跑来,莂克带上酙娄,疾驰而去,追逐着亚蓝的步伐跑去。

    19.风暴的前奏-第19章 死亡战场的夺宝战

    【袁斯拉山】之旅之后的几天,他们就如同一个小家庭一般,快乐的生活着。甫卢兰扬了扬手中的一只【幻术鸟】对着亚蓝说道:

    “喏——我父母亲又在找我了,催着我回家看看呢。”

    “没关系的,那你就先回去吧,过几天再过来玩。”

    “那,记得要想我呐,还有,别乱跑了,免得我找不到你,会很伤心的。”

    甫卢兰带着有些疲倦的微笑走向了他,轻轻的搂着他,静静的这样几秒钟,却温馨的仿若几个世纪一般。然后带着满足的微笑,召唤出幻术巨鸟,连连回过几次头,给亚蓝留下个灿烂的微笑,双眼像月牙一般的弯着。亚蓝也回以微笑,拼命的招着手,直到看着甫卢兰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天边,心中有些不舍。

    这天,亚蓝和莂克在死亡战场的一处地方搜寻着,搜寻死亡战场的宝物一直是他们的主要日常工作,可是亚蓝已经在这里逗留了大半年的时间了,还是一无所获,除了微量的破铜烂铁之外。可是莂克却每次都将这些残兵破盾打包带回去,仿佛宝物一般的堆积在古骨堡中,说是有一天可以用得上。

    昏暗的天空,枯黄的大地上的遍地森森骨骸,许多淘宝者一直在努力的翻找着。自从【极寒覆地】出现了神器之后,死亡战场的淘宝者就开始大批的转移位置,残余下来的,也不过之前三分之一的数量。莂克也在打算着转移位置到极寒覆地,因为他已经在这里掏了4年之久了,别说神器,就连从废土中寻出一把残破的兵刃,都足以是幸运的了。

    “莂克,你真没从这里寻到过宝物?”

    莂克一脸的挫败感,连连摇头。他们已经在这里搜寻了2个时辰了,还是没有一点点的收获,每当这个时候,亚蓝总是会借此与莂克大战一番,当作是修炼。

    “看剑!”亚蓝手持普通的大铁剑冲了过来,划出璀璨的流光,横冲而来。莂克连头都没回,手中的小铁铲往后背一档,叮的一声,亚蓝被弹退了几步。

    “唉,自从我升阶4阶空中骑士之后,你都过不了我2招,变得好无聊了呢——要不你在魔化一次吧?我好久没和人过招了,生活真是无趣呐。”莂克摇着脑袋接着翻动着地面上的斑斑骸骨。

    亚蓝再次跃起,腾空翻动着,撩起阵阵的剑气,纵横交错的流光,蔓延开来,剑芒直指莂克。莂克手中有些扭曲的小铁铲,往后随意挥出一道流光,正当他以为安静的时候,一种惊悚的感觉来自于他的背后,亚蓝这次没有后退,而是站在他的身后,吹着热气在他脑袋后边。他长戬即刻出动,如同蛟龙一般,翻身直指前方,亚蓝躲闪一旁,露出一个邪笑。

    “哈哈——别太低估我的实力。”

    亚蓝踏起身边的岩块跃起,手中的锋芒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凌乱的剑气四处坠落,莂克长戬阻挡,不断的翻身闪躲。

    “可以嘛,你那里学来的招式?一个2阶的剑徒竟然都能让我感到惊悚。我要使出4阶的实力了。小心点——”莂克嘴角向上弯出一个弧度,运起了飞行术,手中长戬左右挥舞,流光形成一个弧形,向着地面上上的亚蓝俯冲过来,身上泛白的蓝色长袍猎猎作响,气势十足的打出一个强势的攻势。兽骑士的悸人之处,便是拥有着强大的爆破力与碾压力。亚蓝十字挥舞出剑气,却淹没在莂克的前方,消逝掉了。

    莂克俯冲而来,长戬左右挥舞,直刺,侧扫,翻身撩3招连贯打出,亚蓝不断后退躲闪,根本无法接近他一毫。亚蓝一个突闪,出现在莂克侧面,手中的大铁剑准备小心的划开他的蓝色长袍,莂克机警的反身横扫,一把将他扫退出去,长戬乘机出手,一刺、二刺、三刺,长戬贯穿了他的腰带,轻易直接的将亚蓝挑了起来。

    莂克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再将他放下来,亚蓝一脸的沮丧,已经快到一年的时间了,他还是没有升阶,这让他有些难过。

    “怎么才能快一点升阶呢?真是的。”

    “这东西要慢慢来,我大你2岁,从19岁开始认真修炼,高你两阶倒也正常。再说你刚才练的是什么招式啊?我怎么从未见过你使用?招式极近完美”

    “还不是因为那口冰棺,我每当夜晚躺在其中时,总是会做着同样一个梦,一个持剑的男人一直在我眼前练剑,然后我就在梦中偷学了几招。”

    “冰棺?”

    “我总感觉冰棺中隐藏着些什么,那持剑的男人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剑道以堕】。”

    “亚蓝,你知道这冰棺是谁做的吗?从罪犯之城的城主口中我得知,冰棺藏着一个惊世秘密,冰棺的来历太诡异了,况且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入冰棺都能产生梦境的,可是你和酙娄却可以。”

    “冰棺什么来历?”

    “一口专门为某位大人物所做的一个牢笼,按照你所说的练剑的男人,根据我身后的情报分析,应该是【剑圣】或者【剑魔】,必定是其中的两位中之一。剑圣与剑魔两个是剑道中的佼佼者。当年两者为争抢【天下第一剑】而上了大陆最南端的【御岭山】,两者大战了2天3夜,最终剑魔战败了。剑魔为了追求最强,练就了无上剑技,最终将御岭山一战的耻辱终结掉,将剑圣杀死,可剑魔也身负重创消逝掉了。剑圣与剑魔一死一消逝终使得剑道没落,落到今日这个下场,剑道以堕,估计说的就是这样吧。”

    “唉,剑魔真的是混账了。那冰棺的主人便是剑圣了?”

    “我若知道了,还算是秘密吗?说不定那口棺便是剑魔忏悔所制作冰棺。”

    “那冰棺还存在怎样的秘密?你都知道全了——”

    “冰棺存在一个惊世秘密,这是罪犯之城的城主所说的,我的探子打听到的我也不清楚这秘密代表着什么。你除了见到那个练剑的男人,就真的没发现出什么吗?”

    “这我倒没注意——”

    亚蓝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在炙热的阳光下,亚蓝看见了,在300米处一个东西在闪动着妖艳的光束。亚蓝先是好奇,继而狂奔而去。地面上一块紫色的铁块嵌入大地中,他快速的挖动了起来,直到整个剑柄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手持剑柄,将剑拔了出来,阳光下,紫色宝剑闪着妖艳的光芒,刺人眼球。

    亚蓝发出了阵阵狂笑,仔细的摩擦着锋利的剑芒,四周十几名寻宝之人开始注意到他了,慢慢的向他靠拢,人数不断的增长着,眼中冒着不善的亮光。

    “莂克!我寻到了一把紫色宝剑了。”亚蓝揣起紫色宝剑大声喊向莂克,警惕着四周,小跑回去。

    死亡战场的上空一片昏暗,一阵乌云席卷滚滚而来,巨雷声源源不断轰响,一根漆黑的短棍如同闪电一般从空中砸落下来。落到亚蓝身边,爆发出剧烈的爆炸,亚蓝毫无防备,摔倒一边,衣服上染血少量的血液,紫色宝剑坠了出来。

    “谁敢动我兄弟!!!”莂克一声咆哮,手臂上的印记爆发出璀璨的光束,龙马嘶鸣而出,莂克骑在上面,龙马拍动着巨大的双翼舒展开来,自下向上横冲上云端。原本昏沉的天空变得更加沉闷了,滚滚乌云犹如海浪一般阴沉,黑色的海洋一般的层层叠叠。莂克擎着长戬挥舞出绚烂的流光,横砍而去,长戬脱手而出,蛟龙一般的载着火红色的火狐直穿卷云,激荡的火花飞溅四处,刺人目眩。长戬穿惯而去,黑色的云朵中传出声声巨大的咆哮。

    “啊,竟敢伤害我的身体——判你死亡!”

    叮叮——的声音不断激发出强大的火花,噼里啪啦的响声不断,莂克眉头一紧,骑着龙马再次冲去,长戬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后再次回到莂克手中。莂克单手擎着长戬,戬芒直指昏暗苍穹。

    “有本事的话别要装神弄鬼,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莂克手中的长戬一直发烫发热着,莂克仰着脑袋,手心不安的微微颤抖。

    “和你这4阶的小毛头对战,还需要我亲自露面吗?”

    莂克听的有些怒意了,骑士天生就流淌着易怒的血液,一旦怒起来,自身的破坏力将更上一层。空中骑士——莂克,擎着长戬,骑着龙马,如同落水之石,窜入了滚滚黑云之中。流光,火狐不断交织激荡,热血的怒吼声不断传下大地。地面上看着的人群盯着空中的激战,微微感到不安,残云不断袭卷,犹如巨大的旋窝一般,漩涡的四周电光不断闪现,浓厚的黑云中,仿佛一头异兽正藏匿其中。

    莂克大战空中的未知存在,无暇顾及地面上的亚蓝。地面上的人心开始涌动,十几个淘宝者陆续冲向紫色宝剑。一场厮杀在所难免了。亚蓝最先持到坠出的宝剑,站在地面上,锋芒直指四周。寻宝人呈圆形围在他身边,手中持着各自的武器,凶神恶煞的盯着那柄宝剑。

    “谁若在前进一步?他定人头难保!”亚蓝手持宝剑警惕着,故意仰着脑袋,心中不断的祈祷着莂克赶紧归来。自己则试图运起暗夜术,可是暗夜术仿若死去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哈哈!一个2阶剑徒的小鬼也敢妄自称雄?杀了他——”

    亚蓝手持宝剑舞出一道圆弧流光,试图阻止来犯之人,跃起,四周不断激荡起道道剑气,凌厉的锋芒划开一道道悸人的流光。四周的人持着各式的武器冲来,亚蓝左冲右突,利用自身的灵敏,边战边退,不断闪躲,划开一道弧度退到敌人后方,紫色宝剑肆意挥动,血溅当场。

    “杀了他!!”

    弯刀被一人甩出,诡异的一直绕着亚蓝的身体旋转,一记长棍来袭,当场将他打趴在地。嗖的一声,他的臂弯处又中了一箭,暴怒起的流光火力自他四周滚滚而来,亚蓝见势不妙,立刻将宝剑抛起远远的。并大声喊道:

    “宝剑在那个光头的手上!快去呐!!”

    夺宝之人气愤的对他一拳一脚,然后舍弃亚蓝向着宝剑冲去,厮杀开始上演了。爆炸性的力量不断挥洒,流光激荡不断,不断有人死去,不断出现易主。亚蓝只能焦急的看着空中还在激战的莂克了,只有他出现了,紫色宝剑才能到手。亚蓝只能跟随着追逐宝剑的队伍中,还顺便解决掉几夺宝之人。

    此时莂克正在大战空中的扰事者,流光不断挥舞开来,横扫一切。对手右臂幻化出强壮的兽手,如同毒蛇一般出击,原来莂克的对手是一名强大的半兽异能者。强壮的兽手如同疯狂增长的藤条一般蔓延在莂克身上,将他紧紧绞住,纠缠不断,不断的穿插。莂克痛苦而愤怒吼声不断,密密麻麻的伤口正簌簌的冒血,莂克却被裹得全身动弹不得,几近窒息。

    “哼,一个初晋4阶的骑士也敢与我争锋?【兽之身】!!”

    半兽说完这句话以后,黑云中是两只猩红色的双眸,由人型开始出现变化,渐渐的,渐渐的,一只带着巨大的咆哮俯冲而来的奔虎兽出现了。带着猩红色的双眸和一对长着密密麻麻锐刺的双翼,绞肉机一般的散发着悸人的恐怖力量。

    “5阶奔虎半兽?”莂克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长戬再次爆发出璀璨之光,划开一道巨大的流光,将紧紧缠绕的藤条削成碎条,载着巨大的力量直刺而去。奔虎的速度快到了极限,躲闪成功。一声咆哮,扑向了莂克,瞬间将他的肩胛拍出一个血窟窿,正在簌簌的冒着血泡。双翼绞肉机一般的不断挥打着缠绕着。莂克痛苦的咆哮声与马惊恐的嘶鸣声不断交织。奔虎的双翼将一人一马紧紧缠绕起来,形成一个菱形的囚房,莂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撕裂,身上的衣物全部被撕碎,融入血肉中去。莂克双臂不断挥舞长戬,奋力逃出了双翼布置的囚房,向远处逃去。

    莂克痛苦的嘶叫着,骑着龙马往后撤,展开双翼的半兽紧追不舍,他们走出了乌云的覆盖区。亚蓝在地面上,终于看见了莂克,他的脸上有说不出的痛苦与恐惧,全身几乎赤裸着,密密麻麻的伤口直让人感到触目惊心,奔虎兽扑打着双翼,穷追不舍。

    “大老虎,你想要的紫色宝剑快被人抢走了,你还不快去夺回来!”亚蓝朝着空中的半兽大声喊道。

    奔虎瞬间变换为人型,转身看着正在夺宝蜂拥的人群,手中幻出出一根长芒,甩手朝莂克丢去,哼了一声后转身向着紫色宝剑前进。莂克骑着龙马慌张的飞行着,见半兽已经离去,停歇下来,就在这一刻的放松下,长芒灌入了莂克的腹部,莂克痛苦的吐了一口血水,自龙马身上坠了下来,重重的摔倒在地,脸色十分苍白,想说些什么后来却只能不断的发出咕噜声。他强站了起来,召唤龙马。亚蓝看着不远处半兽所投下的短棍,迅速跑上去揣入怀里,骑上龙马,俩人飞奔而去。离开了这场让人心悸的战场。

    莂克摇摇欲坠的搂着亚蓝的腰部,亚蓝快速的驾着龙马,消失在战场的边沿处。龙马身上的原本该笼罩着一层浓郁的光芒,却在接近于古骨堡时显得无比暗淡,莂克曾对他说过,龙马的一切行动所消耗的能量皆由主人本体所提供,当龙马身上的能量光消散掉之后,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已经在死神的边缘。

    终于熬到了古堡,龙马一声嘶鸣化为一阵雾融入莂克的手臂上的印记处。亚蓝怀抱着莂克冲进堡内,将他轻轻放入冰棺中,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堡内,原本干净的冰棺淌着一滩新鲜的血液,身体上是密密麻麻的伤口,慢慢的愈合。莂克闭着双眼,脸上微微的扭曲,安静的躺着。

    “莂克哥哥怎么了?”酙娄打量着重伤的莂克,不禁心疼,眼泪簌簌而下,芊芊白埑的双掌伏在莂克的胸膛,庞大的圣洁之光犹如洪涛一般涌入他的身体内,伤口快速的愈合着。

    “你,你是一名术士?”亚蓝不可置信的看着正在伤心的酙娄。

    “不知道。什么是术士呢?”酙娄没回头,仍观望着棺内昏睡过去的莂克,一脸的焦急与悲伤。

    “就是你可以依靠自己的意念去控制身边的物的运转?”

    “不知道——”酙娄依旧一脸的不知所云。

    看着酙娄那副单纯的摸样,没有理由来欺骗自己,况且,酙娄这女孩,就仿佛一瓢清水,很容易的便能看出她的心思,难道一切都是装的?不过关于她的身世一直都是个迷,如果见不到冰棺,她便会感到不安,如果一天不进入冰棺内休息,她便会产生疲惫。他明显的可以感受得到酙娄的法力有多么的震撼,比上3阶的甫卢兰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下想得太多,亚蓝有些脑疼,只能抚摸着酙娄的小脑袋,让她好好照顾莂克。

    酙娄轻轻点头,

    “你和莂克哥哥一直是我的亲人,我不想你们出事——”豆粒一般大的泪水,顺着那张精致的面孔淌落下来,上面印着悲伤的阴影。亚蓝都会为此感到一阵心酸。

    20.风暴的前奏-第20章 冰棺里的梦境

    亚蓝看着这柄半兽所遗漏的短棍,一阵深思,左敲敲右打打的,感觉这根木棍并无奇特之处,又想到了自己寻到的那把紫色宝剑,不禁一阵惋惜,可能是那半兽随意拣拾的乱投下来的废物,自己却还把它当个宝,给带了回来,为自己的错失而叹息不止。

    这几天下来,莂克还是没有醒过来,不管白天与黑夜,一直占着冰棺的位置,所以亚蓝夜晚就和莂克一起睡,早晨则换酙娄疲倦的爬进去和他睡,冰棺里的血腥味早已被蒸发掉了,又恢复了之前的干净冰凉。

    这天的梦做得比往日的夜里都要长。梦里,亚蓝又看见了那个练剑的男人,他还是没能近距离的接近他,依旧站在禁制的原点,看着男人挥洒着大剑,绚烂的流光散发着慑人的力量,亚蓝看的一阵着迷,如此精湛的剑技得花多长的时间才能成就啊。

    练剑的男人又在喃喃自语:

    【剑道以堕,剑道以堕,御岭之战,剑魂已碎,剑魂已碎。】

    那嘶哑的声音,带着阵阵的嘶哑,巨大的悲楚灌满了整个雪的世界,男人的画面却愈来愈暗淡,模糊,画面不断的扭曲着,扭曲着。场景出现了转换,亚蓝仿佛置身一片混沌之中,他面前的屏障消失了,禁制也消失掉了,他走了上前,漫无目的的走着,踏在松软的雪地里,四处遥望着那无边无际朦胧。画面再次被舒展开来,嘈杂的金属摩擦声,激烈的星火,在一片没有人烟的山头,他看见了两个身影,在雪地中挥舞着神秘而慑人的剑技,撩动起空间的扭曲,划开一道道空间裂缝,打出绚烂的诡异剑法。大地被撕裂,石块在崩毁,花花草草在速度枯萎,天空蔓着无止无尽的雪绒花。两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不断纠缠到一起,交织出巨大的火花,划开一道道毁灭力量的火狐。白色与黑色的剑气难舍难分,周围愈来愈嘈杂了,亚蓝的耳膜都接近被撕裂了。他看见持白光的剑客划开一道慑人的力量,黑光的男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迅速挣脱,坠向另一边,黑色的血液灌满了整个山头,声音更加嘈杂了,图像更加模糊了。仿佛洪涛一般的从山头四周涌了出来,如同迷雾一般的渗透,如同江河般的咆哮声,持白光的男人在说些什么,然而这刺人的尖锐声打破了安宁,亚蓝只记得仿若听到

    【御岭之战,剑魂已碎。】,【叛变者,没有荣耀。】,【连同我的剑一起将你们埋葬。】等等——

    亚蓝的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紧闭着双目,生怕梦醒,重新回到梦里,原本高大的御岭山变成一片荒芜,大地都变干枯了,岩石都被销毁了,大地上,是一道道的裂痕。四处是遍地的死尸,持白光的男人,模糊的影子单膝跪在地下,手中泛白色的长剑深深的嵌入地表,那伟岸高大的身影形成了一道孤独的亮影。他长发飘逸,身体如同雕塑一般的僵硬,静静的,仿佛死去了一般。

    在这一刻,亚蓝仿佛也在为他感到难过,泪水情不自禁的淌落,他多想触摸到雕像的身上,却发现自己摸过的只不过是到影子,一道白光。

    “为什么我会这样的难过?”

    最后他仿佛坠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崖,裹在黑光里的男人爬了起来,将持白光的男人放入了冰棺中,显得极其冷静,然后将【冰棺】悬挂在后背,黑影渐渐的消失在那片死寂的山头,踩过密布的死尸身上。将冰棺悬挂于一颗枯死的大树枝上。待到冰寒地洞,霜雪覆盖而下,枯死的大树身上站满了成排的乌鸦,那口冰棺在月光下,显得如此孤独,显得如此玄秘。大树下,一个手持着魔法球,全身裹在黑色长袍中,形态显得老态龙钟,但却有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巨大威压的人,他那双堆满皱纹的双臂充斥着岁月的痕迹,仿佛是一具干枯掉的骷髅一般。他不断的摆弄着自己手中的魔法球,魔法球里的漆黑中貌似有着古老文字不断的闪过,古老文字相互交错出一副诡异的图案,突然,老魔法师用干枯的指骨直指亚蓝,黑袍里是一只猩红色的瞳孔。

    亚蓝永无止尽的坠入,直到梦醒一刻。酙娄不知在什么时候也躺了进来,安静的躺在他们俩的身上,熟睡了。亚蓝宛然一笑,看来酙娄小家伙等不及自己梦醒便爬了进来。他轻轻的爬出冰棺,坐立在茶几边上,品着热腾腾的茶。梦境中的一切,显得如此真实,亚蓝的脸上还有着着浅浅的泪痕。

    “御岭山?剑道?剑圣与剑魔?山头涌动的潮流,遍地的死尸?悬挂着冰棺,站立着成排乌鸦的死树?”

    亚蓝努力的拼接着梦境中线索的残片,勉强的拼凑出一段很牵强的故事。亚蓝的测想:

    剑圣与剑魔为了争夺剑道中排位第一的【天下第一剑】而反目成仇,最后一役在御岭山进行,白光?(剑圣)将黑光(剑魔)击败,剑魔最后关头使诈,隐藏好的战友们在剑圣击败剑魔的那一刻涌了出来,将剑圣杀死。剑魔为剑圣所准备的冰棺,便是收容剑圣的尸骨,悬挂在一颗死树身上,也就是位于【罪犯之城】的地域。

    “这真的是真相吗?那个老人是谁?”亚蓝脑子里一片的混乱。亚蓝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可就是偏偏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心中有着强烈的不安感。

    亚蓝轻轻将酙娄唤醒,召唤一只术鸟,给甫卢兰送去一封书信。

    第二天甫卢兰便来了,并且按照亚蓝的要求帮他找到了一些有关于人物和各异能者历史的书籍、古籍。亚蓝拿到这些书籍后便开始翻阅了起来,尝试着寻找一些什么线索。

    剑客是大陆上很古老的异能者,依靠融合剑道的造诣而使自己的力量登峰造极,最终在异能者的席位中占据一席之地。剑道造诣的巅峰来自于千年前,【安古德马奇】和【因德斯】两位剑客的崛起,他们出自于同一个门派——【茗门】,两人曾经是最亲密的战友,却最终不知什么原因两人走向对立。安古德马奇被封为剑圣,因德斯封为剑王,可是在他们的决裂之后,因德斯练就了一身强大的剑技,痴迷于剑道,几近疯狂,将剑王的称号褪去,自封为剑魔。

    茗门是一个很古老的门派,强盛之时,出现了双雄:剑圣、剑魔,然而双雄一死一失踪了之后,给门派照成了巨大的影响,灾难便也接踵而来,茗门被仇家联合围剿惨遭灭门,这也标志着剑道走向没落。

    按照史记,茗门位于大陆的东南方位的【菱湖】,可是距今千年,或许曾经繁荣昌盛的城池早已沦为一片废墟,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想找到准确的位置看似十分的麻烦。

    这已经是第3天了,莂克还是没有醒来,可是很明显他的生命力正在慢慢的复苏,距离醒过来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

    “亚蓝哥哥,这根木材怎么都烧不起来呢?”酙娄将一个漆黑的短棍晃在手中。

    “嗯——这不是——”亚蓝一眼认出了这便是半兽所遗漏下的短棍,因为一时的愤怒,他便准备将它当作废材烧掉。

    “已经烧了好几天了,好奇怪呐——”

    亚蓝把短棍拿在手中,再仔细的看了看,虽然貌似普通,却有着连烈火都无法焚毁的坚硬外壳,让甫卢兰持着铁剑对砍,没想到这根短棍,却比钢铁还坚硬,让亚蓝着实惊讶无比。这短棍确实挺坚实的,可是,他实在不知道用来做些什么。亚蓝想将它削成一把短刃,这短棍却毫无办法破开一丝一毫。想着,待有朝一日,说不定有什么机会可以将它锻造成神兵,到时候再将它重新锻造吧。

    为了开发酙娄的潜能,这些日子,亚蓝都会有意无意的让酙娄释放魔法,并且让甫卢兰来专门指导她,开发她身体中隐藏的魔力,具甫卢兰的估算,酙娄的法力起码在3阶以上,意念强大到连甫卢兰都感到不可思议,可是在法术的释放她则犹如初生婴儿,显得十分生涩。

    “酙娄你尝试闭上双眼去感受一下整个空间的一切物体,并且尝试去控制它们。”甫卢兰细心的为她讲解着。

    “哦——我感受到了,亚蓝哥哥手中的短棍好可怕呀!”

    “可怕?你都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一股被封印的毁灭力量。”

    “很好,那你去控制它。”

    酙娄的双臂忍不住在空气中随意的划动着,短棍散发着淡淡的光束,亚蓝持短棍的手心不断的颤抖,漆黑的短棒慢慢的飘了起来,漫无目的的打着转。

    “很好,你让木棍跟着你的意念一起,控制好方向,然后一击出去。”

    咻——的一声,短棒将古骨堡的墙壁穿出了一个窟窿,簌簌的冒着灰土与骨骸。

    “我控制不住啦——”酙娄咬着嘴唇,脸色显得十分苍白,大声的尖叫。

    短棍爆发出灿烂的光束,快速的打着转,旋转回来,到处飘荡,乱击乱撞,仿佛一只无头正在飞行的小怪兽一般,敲砸在亚蓝脑袋上,撞击在壁面上。

    “我感受到了敌意——”酙娄闭着双眼,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

    “酙娄快停下来!那股敌意是来自于亚蓝哥哥的。”

    亚蓝不断的阻止短棍来伤害到自己,却被酙娄当作是一股潜在的敌意。酙娄的全身爆发着璀璨的光束,如同太阳一般盛烈,短棍随着她的意念控制,挥发出强大的爆破力,重重的敲打在亚蓝身上,疼得亚蓝龇牙咧嘴的。亚蓝找准机会,死死抓住短棍不放,却被短棍带了起来,悬挂在半空,然后重重的跌倒在地,满脸的土灰。甫卢兰来到酙娄身旁,摇着她,试图将她唤醒,酙娄还是没有睁开双眼。

    堡内顿时乱成一团,堡内的东西都在随意的飘飞起来,撞向亚蓝,亚蓝手持短棍不断挥出,击打着犹如蜂窝一般密集而来的杂物,莂克收藏的破铜烂铁全部飘了起来,乒乒——乓乓到处作响,亚蓝一边闪躲,一边阻挡不断。甫卢兰眼看着局势快控制不住了,轻盈的双臂缓缓抬起,双手在空气中编织着些什么,双臂一抬,酙娄被巨大的引起牵引了起来,被束缚在半空。她双眼才突然睁开,恢复了理智,飞洒在半空的杂物全部坠了下来,散得到处都是。酙娄的双眼满是惶恐,甫卢兰将她搂入怀中,为她解释着术士,情绪才好了些,但是脸色十分的苍白,显得无比的疲惫。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

    “好在你亚蓝哥哥皮厚,没有事的。”

    坠落的杂物落入了冰棺内,砸中了莂克的某一处,疼的他嚎了起来,龇牙咧嘴的嚷嚷道:

    “哎呦,哪个混球在偷袭我的?疼死我了——”

    听见冰棺中莂克的声音,大家都喜出望外了,特别是酙娄,当场就扑到了莂克的怀里,开心的小声抽泣着。

    “我才休息了几天,怎么房间这么乱?还有,我的天哪,你们把我辛苦搭建的古堡毁成什么样了?怎么漏了这么大一个窟窿,哎呀,真是的。”莂克一口气就开始数落了起来,看着酙娄那腼腆的样子,便摸摸她的小脑袋。

    “原来是我们的小酙娄在捣蛋呐,没关系的,明天把它修好就行了,哈哈,没关系的。”莂克大哥哥一般的将酙娄拥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脑袋,直到呜咽声消失了,直到酙娄安静而疲惫的睡着了。莂克醒了过来,屋子里又恢复了从前的生气,以及那满满的温馨。

    莂克虽然醒了过来,但是身体还是异常的虚弱,以4阶的实力去抗击5阶的半兽,确实是在做一件接近于死神的事情。外伤倒是好了,内伤看不见,却是最致命的。

    亚蓝将短棍的事情告诉了莂克,莂克细细的看着这柄短棍,邹着眉头,仿若哪里见过。

    “是不是你爸爸揍你的小棍那?嘻嘻——这只不过是一根平淡无奇的坚硬短棍而已,却被你们当成宝一般的收藏。”甫卢兰打趣的说。

    “我确定我见过,难道真是我父——父亲揍我的木棍?嗯,倒是有点像——”

    “——0。0”

    “亚蓝再过几天我哥就要回来了,你要不要见上我哥一面。”甫卢兰笑眯眯的双手蹭着亚蓝的臂膀。

    “可枫林城那次之后,城卫军就一直在逮捕我。”

    “没关系的,我可以帮你的。”甫卢兰眨着大大的双眼,露出恶魔般天真邪气的笑容,每当看见这微笑时,亚蓝心中都有着说不出的感觉,酸酸的、甜甜的伴着那么一丝丝的期待与担忧。

    甫卢兰将亚蓝的长发剪短,染上了浅黄|色,并且在两边脸颊上印上3条红色的印记,再套上一圈的小胡渣,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男人的阳刚之气,变得有些成熟。照在镜子面前,亚蓝一阵失神,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父亲的轮廓。

    曾经是仇恨支撑着他从死亡中逃了出来,再从绝望的【班所城】来到了【死亡战场】,支撑过了他最难过的岁月,如今伤疼还会隐隐作疼,只是仇恨貌似都已经被遗忘了。自己所挚爱的亲人们,在那一个美丽的月夜,在那个豪华的大门山府邸,在那一场大火中,消失殆尽。这些年之后,仇恨又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渐渐的涣散开。

    看着亚蓝脸上难过的表情,甫卢兰温柔搓揉着他的头发,故作夸张的一直在夸奖着亚蓝的帅气,直到亚蓝从悲伤中解脱出来,露出笑容。

    “对嘛,我喜欢笑起来的亚蓝。”甫卢兰笑起来,那月牙一般弯着的双眸,显得分外的动人。

    有甫卢兰在的地方,不论什么时候,亚蓝总是能保持着最轻松的状态,那种快乐的心情总是能渲染着、影响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或许仅仅只要静静的去观赏着她,便会感觉到满足。

    亚蓝和莂克,酙娄告了别,便和甫卢兰向着枫林城前进。

    “甫卢兰,你可以载着我飞回去吗?我们走了这么久,都好累啊。”亚蓝喘着粗气。

    “没事的,我还有精神呢。嘿嘿,加油哦。”

    “你一直在我背后躺着舒服呢——”亚蓝不停抖着眉头,无奈的叹口气。

    亚蓝和甫卢兰穿过一片荒芜,进入到森林里。甫卢兰便说自己好累,运不起飞行术,便摆着一副好可怜的模样,带着淡淡的撒娇气要求亚蓝背她,亚蓝只能驮着她一直前进。

    躺在亚蓝的后背,脑袋贴在上面,听着亚蓝心动的声音,自己很惬意的躺着,伴着那股熟悉的青草味,安静的仿佛睡着了一般,只是会有意无意的说些废话。

    直到亚蓝实在累得不行,几乎要趴下了,甫卢兰才睁开睡意惺惺的双眼,露出可爱的笑容,牵着亚蓝的手臂,口中喃喃自语。便( 黑崖无边 http://www.xlawen.org/kan/24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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