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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我回来过这里,我回来过这里!”亚蓝突然变得惶恐起来,轻晃着脑袋,他害怕这里的一切,突然感到窒息。

    他想起来了,他曾经回来过这里,一切都是因为恐惧,因为恐惧而使自己的记忆被生生的切断。

    他想起了母亲在死去的那最后一句话,仿佛再说:

    “亚蓝,我要让你替自己死去的亲人们找回正义。”

    亚蓝的思绪完全的混乱了,他肯定曾经回来过,肯定碰见过什么让他恐惧的事情,他一直在逃避,在逃避中强行将自己的使命在睡梦中被永远的隐匿下去,或者被人操控了自己的记忆。他完全混乱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知道,他有着一段屈辱的历程,他看着亲人们一一的死去,然后他沦落成这个世界的孤儿。

    他跪在地面上,嚎啕大哭,泪水覆盖而来,他从未哭的这么伤心,像极了一个正在忏悔的圣徒。在黑暗的远处,一双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正在哭泣的亚蓝,轻轻晃着脑袋,轻叹着气。

    当哭声停止,他躺在废墟中入眠,醒来的时候,他全身上下脏脏的,身上满是炭灰,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抽出那把粉红色的长剑,在地面上拼命的挖着脚底下的废墟里。

    “我知道你们一直在下面,这么多年了,该出来透透气了吧!”亚蓝一边发狂的挖掘,一边自言自语。

    当他将16个骷髅头挖取出来,整齐的摆成一列。他再次哭了,搂着那些熟悉的骷髅头轮廓,哭的那么伤心。后来在这片废墟之上,便多出了一个墓碑。

    正当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亚蓝的臂膀处被拍击了一下,那是一个暮迟老人,身上负着重重的木材,堆满了皱纹,一脸的和善与关心。

    “小伙子,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竟然还能够与你再见。”

    “你见过我?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亚蓝拭擦着泪痕,一脸的质疑。

    “那时候,这里的富商府邸被焚毁的第3天,我们曾经在林中相遇过啊,我还带你回家,可是第二天你便不知所踪了。”暮迟老人一脸的认真,还多了一丝被遗忘而感到无奈的焦急。

    亚蓝帮着老人扛好材火,跟随着老人一起走去老人所在的小村落,一路上,老人慢悠悠的讲述这那天的情景。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这座府邸已经整整的燃烧了三天了,偌大的楼阁还是没有倾倒,如同火山一般喷发着浓郁的黑烟,几里之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我那天正在森林中拾取木材,然后发现这里的楼阁很热闹,身穿着漆黑夜行衣的芙梅客们,站成一排排一列列的,围着楼阁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浩大的祭祀活动。

    在火焰吞噬的阁楼面前,横七竖八的躺着数以百计的尸体。在尸体的旁边,他们喝着烈酒叫嚣着,仿佛魔鬼一般在这巨大的篿火边起舞,高歌。他们找来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将她们的身体割成碎片,喝着热腾的血液,吃着血腥的骨肉。一切都让人难以承受。

    正当我看不下去,准备离去之时,发现了一个男孩。他躲在浓密的灌木丛里,看着巨大篿火那里的祭祀,全身都在发抖,双眼却收不住的流泪,我想我应该能从中猜到些什么。于是我过去将你拉走,你对我说你不走,你要看着你的亲人们,看着那最后一面。于是我便守在你身边,悄悄的陪着你看着眼前的祭祀。

    他们将横七竖八的尸体中认真的取出了16具尸骨,将他们的头颅纷纷的摘落下来,踩在地上。祭祀活动已经接近了末尾了,你还是不肯走,你说,你的哥哥有将一把青色的长剑留给你,那是你唯一能得到的信念。可是那把青色的长剑还是被他们带走了。那是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乘着清风而来,威风凛凛的站立在空中,手中拿着那把青色的长剑。你看着他,惊恐无比,呢喃的说,那个人你认识。

    你几乎是昏睡在我身上,我静静的将你带了回去,可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去了。”老人佝偻的身子,可是身体却还很健朗,不慌不急的渡着轻步。他已经很老了,老到曾经的故事,他也只能模糊的去大概的倾说。

    亚蓝没有作声,没有打断老人的思路,听着那慢悠悠的声音,自己仿佛在模糊中看见了情景的再现,只是那个身披铠甲抢走青色长剑的男人,自己真的记不起来究竟是谁。

    “为什么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呢?”

    “你当时吓坏了,或许你因为不想面对这群强大的土匪,或许你想一直、永远的逃避下去。当你有了这种念头之后,那么就很有可能出现你这种情况,丧失部分记忆。”

    “您还记得那位身披铠甲的男人长什么模样吗?”

    “呵呵,年轻人,我都早已老眼昏花了,我根本看不清那人长得什么样,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在暗月下,烈火旁,那道身影,被折射出一片灿烂的白光。”在老人浑浊的白色瞳孔中,仿佛是在尽力的去思索,显得一片迷离。

    “您既然是住在这里附近的小村落里的,那必定知道芙梅客的定居点吧?”

    “孩子,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那群人不仅武功高强,且还懂得禁忌之术。我劝你还是赶紧的离开吧,真正王者总是能在最后的关头反败为胜。”老人虽为一个将死之人,但说话却句句有智,见解独到。

    “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的所在位置,我不会冲动的,我会一直等待时机,一直等到我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再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看着亚蓝的坚持与诚恳,老头子,拭擦着浑浊的双眼,叹了一口气,再慢悠悠地说道:

    “他们不是普通的强盗土匪,他们是一群有阶位的异能者,他们是游荡在这个世界中的魔鬼,黑夜是他们的舞台,他们在黑夜中舞蹈。

    在他们的的世界中,只有天黑,没有白天,他们在白天中入眠,在黑夜中狂欢,距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森林叫做【阴霾林】,那里便是他们的巢||穴。他们如同蝙蝠一般倒挂在树上,密密麻麻的如同蚂蚁寄居在腐肉身上。”

    “谢谢您了。您怎么会知道如此多的秘密呢?”亚蓝不禁度老人产生了兴趣。

    “呵呵,我曾经也年轻过,曾经也和你一般热血沸腾,身上流着不羁的血液。曾经剑走他方,游历各国,最终生命也即将的来到了尽头,现在我累了,没有精神与精力去揣摸这迷茫的人生,所以我留在了这里,朝夕与山水相逢,黑夜里占扑星相,白日里呼吸清新,生命的尽头,我也算是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你也是剑道的呀!”亚蓝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个身体佝偻的老人。

    老人笑呵呵的摆着手。

    “老前辈,您是否知道【茗门】与【菱湖】吗?”

    “呵呵,小孩子都知道剑客的故乡,不是吗?剑圣与剑魔的摇篮【菱湖】,茗门惨遭灭门之后,菱湖便消失了,干枯了,据说最终成形了一片沙漠,具体位置我并不清楚,应该就位于大陆的东南方。曾经我也一直去寻找着茗门的位置,但是苦苦的追寻了无数年岁,最终也不过是花白了自己的一片白发。我觉得【易门】很有可能是茗门弟子所创,当年,茗门一役之后,茗门便散了,仅余的几名弟子,归隐的归隐,出走的出走,却有两个人选择,另立门派,也就是形成了现今的【易门】。可是易门发展的情况并不是特别好,现在也算是存在千年的古老门派了,或许只有他们那里才能寻得到菱湖的确切位置。”

    【源宜城】的秘密据点:

    弗岺身上穿着一袭漆黑的夜行衣,站立在落满秋叶的庭院中,努力的学习着一招一式,在弗岺要求学习暗杀术时,梵天洛便要求自己身边的那16名祭司去帮助她。梵天洛就站在她的身边,欣赏着眼前的美丽身影,品着热腾的茶水,一双眼睛微微的眯着。

    “暗杀术的秘诀便是:快、狠、准。要么不出手,要么出手招招致命。”

    “女孩子很适合练习暗杀术,因为女孩子拥有着羊的外貌,可是我们很有必要把你的羊心揪出来,安上一颗勇敢的狼的心。你会是一名出色的刺客,任何伤害过你的人都会在你面前被撕成碎片。”

    “女孩子要柔,善于伪装的人,才永远不会失手。”

    将一头兽杀死,锻炼自己杀生的勇气,去迷惑男人,为自己套上一个温柔的面具,祭司们正在按照梵天洛的要求,改造着一个温柔迷人的杀人机器。

    “刺客虽然很强大,但是也极其很容易受创,速战速决是你的对战的窍门,通过不经意的接触,把杀人当作是一门艺术,一秒钟你便可以将他的胸口刺穿。学会迷惑男人的心,学会把握女人的手。男人会因你而沉溺,女人的阴谋也会在你身上无效。现在呢,你的任务是来蛊惑我。”梵天洛一脸的正经。

    弗岺妩媚如水的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芊芊手臂轻摆着却犹如舞蹈一般,明亮的双眸眨动着。双手在她腰带上细抚,逢场作戏,梵天洛却先沉溺其中,正当弗岺突兀的双指抵到他的喉咙时,他才尴尬的咳嗽。

    “笑容太僵硬,况且,你这样做的话太显轻率,很容易使人对你防备。或许你的刀还没出手,他的剑已经抵到了你的——胸口。”梵天洛邪笑着,将自己的手指抵在她的胸口上。

    这让弗岺感到有些不适,阴着脸扭头就走,梵天洛却将她叫住了,厉声斥道:

    “是谁让我教她暗杀术的?倘若别人轻触了你一下,你便会愤怒,暴露出你的身份,那还会成功吗?这点牺牲你都不愿意,那么我想你还是去做黄花大闺女去吧。”

    梵天洛的激将法起了作用,弗岺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回过头,脸上的阴霾彻底的消失掉,却而代之的是一脸灿烂,变换之快,让梵天洛都有些吃惊。梵天洛心中暗自开心:

    很快,你便会成为我的爱宠,和一名强大的刺客,你的身体和生命都将永远的归于我。

    28.风暴的前奏-第28章 枫硕背后的悲悯

    亚蓝听从了老人的话,没有奢望将阴霾林中的那群芙梅客们杀死,他从新回到了源宜城,并且打算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顺便可以更好地去照顾弗岺,避免她受到伤害。

    经过一番精心的乔装,他再次出现在源宜城的大街,浓密的大胡须,穿着缝缝补补的厚实皮衣,背负着一把粉红色的长剑,裹在白色的皮质中。可是他并不习惯城中的生活,任何事情都需要金钱,没有金钱生活的并不快乐,他暗自下了个决定。

    夜晚降临了,整个城市都沉浸在黑暗之中,零星的火光从地下整齐一排排的房屋中散发出来,繁华的夜市也开始走向冷清,大街上开始变得寂静起来,秋风袭卷着碎叶,扫过空旷的大街,他踩着厚实的步伐,独自走在清零而黑暗的大街上。四周的黑暗中,仿佛还能传出人们痛苦的呻吟声,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的人束缚起来,网外的人在踌躇,网内的人在挣扎,那挣扎的过程中,看不清是因为愉快或是痛苦,只是一味的呻吟着,或者是痛苦并着快乐吧。

    嗜酒的酒徒,好赌的赌徒,流连的嫖客,踩点的盗贼,落魄为乞的贵族,浑噩的流浪诗人,思绪烦乱的暴徒,交织起这座城市的夜场。夜市繁华的背后是一场场的宿醉,是一把把的赌注,是一次次的偷欢等等,勾勒起人生的繁杂与不为人知的窘态。

    喝醉的酒徒在倾诉着自己的苦水,红眼的赌徒在嚎叫着自己的运势,贪恋的嫖客在扫荡着自己的烦闷。快乐与不快对于这群流连夜市的人来说,白天或许他们就会带上沉重的镣铐,背负着让人窒息的累赘,夜晚,他们亲手主宰了自己的所有,喜怒哀乐,都已不重要了,他们都需要刺激,需要刺激起自己麻痹的心脏,让自己在夜晚重获新生。

    亚蓝套上一个银色的面具,悄悄的潜入了一家富商的府邸,他早已听说,这府邸的主人是个恶名远扬的奸商,现在他需要奸商的救济,这样他才能在白天里惬意的生活。越过高大的墙面,躲藏在低矮的盆景,轻步的拖着自己的身体,尽量避免出现嘈杂的声响,避免惊醒睡梦中的人。

    大院子里布满了数不尽的房屋,每一间房屋有数个小门,他一直往前走,寻找着最大的一间房屋,这是他的第一次,他可不希望失败,也不希望出现脱离他掌控的意外,他闯了进去,迅速的将门锁上,屋内的一张被帐子掩住的大床正在摇动,床上发出女人轻喘的声音,糜烂的气息散遍了整个房屋。

    “把汤水放下就走人吧!难道你打算一直看下去?”床上传出一个男人冷嘲的声音。

    “咳咳,抱歉,我不是仆人,我是来向您淘点钱用的善良的强盗。”亚蓝尴尬的干咳几声。

    床上的人一听,停止了晃动,男人赤裸的下来,看着眼前的亚蓝,不禁拍着毛茸茸的大腿大笑起来。

    “我还从未见过如此诙谐的画面,一个人,穿着这么难看的面具,便敢来我这里讨钱的。臭乞丐,给老子滚开。”男人先是一番讥讽,后是将他斥离。亚蓝心中一阵纳闷,难道现在的人都喜欢粗暴的方式才能解决掉吗。

    “说的好听点是讨点钱,说不好听点,那是让你乖乖的把钱交到我手里,否者要你这辈子都无力的瘫倒下去。”亚蓝将声音控制的很诡异,既有着幽灵一般的神秘,又有杀手一般的冰冷。

    床上那名女子好不感到羞耻的裸着也出了来,八爪鱼一般的缠在那男人的身上,俩人交织在一起是一副轻佻、放荡的场面,让前来第一次做强盗的亚蓝都替他们感到尴尬。

    “呵呵,你可知道这里是哪吗?”一丝不挂的女人边吻着男子,边说到。

    “废话真多。”

    亚蓝速度快了起来,一个回旋在加一个反身踹,女子眼神中有着异样的闪动,闪到一边,从波浪一般的长发中搜出一把匕首。刺客是天生的杀手,剑不离身是他们生存的法则。

    “倘若你打得过她,那么我会把钱交给你,并且把今夜的她赏给你了。哈哈——”男人似乎毫不担心,随意的将一块浴巾裹在身上,将一个小钱囊丢在桌面上,坐到茶几边上,品着茶,悠闲的看着俩人,仿佛是在等待着杂技表演的过客。

    女人脸上是妖娆的笑脸,匕首在她手中闪着冷冷的寒光,赤裸的身子摆出一副优美的站姿,螳螂一般的攻势。女人前进八步,后退两步,左倾,三招连贯一气呵成,鬼魅的身姿如同畅游水底的美人蛇,忽闪忽现,刀锋却一直浮现在亚蓝四周的空气中,闪动着。

    忽进忽退,让人无从琢磨方向与位置,亚蓝拔开粉红色的长剑,在空气中舞动起来,叮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闪出点点的火花。亚蓝根本不屑与女人过招,大剑四处挥舞,双脚随着自己的大剑,踢踹在空气中。隐藏在空气中的女人厉声的尖叫,亚蓝顺着声音的方向,右手往前一探,便抓出了隐匿在空气中的女人,捏在她白埑的脖颈上。看着女人苍白的脸庞上一对阴毒的双眼。

    “不懂得洁身自好的女子,永远只能沦为男人的玩物,并且被世人所唾弃,我更不屑于你那肮脏的身子。”亚蓝一把将她推到床上。

    转身看向那男人。

    “好,绝对是一名强者,有没有兴趣过来给我做守卫,薪水可是很高的呢。”男人轻拍着手掌,别有意味的盯着亚蓝。

    “倘若我是一名通缉犯,你敢收吗?”亚蓝讽刺的说着,接过茶几上的钱囊,转身走了出去。

    “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强盗,希望我们还能再见。”男人带着邪笑望着远去的亚蓝。

    没有想到第一次当强盗,竟然能遇见一个这么有意思的人,真是让他感觉有些味道,没有想到俩人今后还会存在着什么交集。

    就这样,几次下来,亚蓝成为【源宜城】有名的盗贼,专抢那些奸商的财富,有时候还会抢酒徒手中的酒,赌徒手中的钱币,人称【银面】。他还买了一些【冰丹】,一种冰冷的寒丹,他发现每当自己食用寒丹过后,便能有效的减轻体内的日灼痛楚。

    夜晚他是一名善良的强盗,白日里他是一名寻醉的客人,黑白自在他心中分清,又何必在乎他在做些什么,什么身份,都可以做自己,坚持自我。但是他却是那么的寂寞,坐在高高的屋檐上,望着空中明星,哀叹着气,皎白的月色洒落在他身上,他的影子比他更加孤独。

    他捧着酒壶猛灌了几下,高处看下去,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空旷的大街中潜行,亚蓝哑然失笑的抿了一口,双目紧盯着下面的那几个人接下来的动作。

    他们一共有5个,身上穿着夜行衣,进入了那座之前被他抢过的府邸,亚蓝第一次做强盗的地方,怎么会可能让他不注意到呢。

    “喂,你们在干嘛?”亚蓝侧身躺在石桌上,右腕托着脑袋,左手举着酒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呃。”这群神秘的人在安静与隐蔽中潜行,突然被冷不丁的一问,吓了一跳,领头人大手一挥,5人全涌了上来。

    “唉,在这么美丽的夜晚杀人,可不是我所希望的。”亚蓝叹着气,后背擎出长剑,跳了起来,剑芒直指前方。

    5人围攻了上来,劈天盖地的剑气纵横激荡而来,交织起火花,金属摩擦的尖鸣声回响在这夜深人静的院子里,府邸内的十几名守夜人被惊动了,持着武器,将他们包括亚蓝围起来。

    5人挥刀斩了下来,亚蓝将长剑当在前方,诡异的划动着,火花如同一条横线一般窜起。亚蓝剑气划开一道圆弧,那绚烂的流光横劈下来,劈断了一人的手臂,右脚一个猛踹,那人一头便栽到了花丛中。他的身姿快到了极点,显得有着缭乱,横踏着排成一列的四人,粉红色的长剑再次撩起凌厉的剑流光,白光的剑气射向另一人,将他的肩胛刺穿,血花从他后背射了出来,长剑戳穿了他的牛皮腰带,将他挑了起来,狠狠的甩向那群人。

    看着眼前让人眼花缭乱的剑技,和那两名受伤的同伙,让他们有些踌躇了。他们停止了挣扎,放下手中的武器作罢。

    穿着好衣裳的那么富商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打着哈欠,看着眼前,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怎么又是你,难道还想来这里淘点钱?还带着几个小鬼一同来,若连我的守夜人你都打不过,那么我的房间,将会是你的地狱。”那人冷笑着看着亚蓝。

    “胖子,你可说错了,这回我可是替你将这几个小毛头制服了,无论如何,小费总要给的是吧?”亚蓝双臂垫在后脑勺,仰着头,仿佛隔壁家坏坏的大男孩一般。

    经过一番了解后,那人哈笑着从腰带中掏出几个钱币交到亚蓝手中,说道:

    “感情你这是想来我这里讹诈我啊,不过我可不差这点钱,不过听闻你在附近最近又做了些坏事,听过之后我可是心情大好啊,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康卫枫硕】。”康卫枫硕带着浅笑,犹如见到老朋友一般的开心。

    “叫我银面就好了。”

    这段时间里,亚蓝都会有意无意的去找枫硕饮酒,。亚蓝会坐在高大的屋檐上,然后枫硕会喘着粗气,慢悠悠的扭动着自己有些肥胖的躯体。俩人同坐在高高的屋檐上,看着满天星辰,把酒言欢,聊得很是开心。他们就像老朋友一般的坐着,仰望星空

    “枫硕,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做奸商了,否者说不定有一天我也把你给杀了。”

    “别开玩笑了,最近满城都是你银面的消息,断了安商人、倍商人的手臂,将花老鬼的四十坛陈酿一夜间搬空诸多如此,虽然你做了很多的坏事,但是却唯独没听说过你杀人。”

    “难道这就足以证明我没有杀过人?死去的人可说不出话。”

    “是嘛?我还想劝你别再做强盗了呢,你能做的到吗?”

    “我可是一名善良的强盗,不抢穷人,不杀罪人,还会偶有闲情的替你抓小贼。”

    “或者你不了解我以前究竟遭遇过什么,倘若你知道了,那么我相信你相比现在的我只可能更差一些。”枫硕带着那么一丝的苦笑,把话说得很顺口,却无法隐藏那淡淡哀伤,和亚蓝的影子一般,暗淡、孤独。

    “奸商的定义是什么?其实也不过是因为脑袋过于聪明,在这个黄金雕铸一般的城市中,到处都是金沙流动的声音,那么美妙,那么动听,我们便是负责将他们一一聚集起来,形成更大的黄金潮。

    曾经的我,也是在想,赚了这么多钱的自己有什么用。可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却用她那残忍的一面告诉我,金钱的味道。我出生在一个落后贫穷的小村庄里,父亲依靠着他的智慧,做成了一个小商人,在城里或许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商贩,在村中却是大名鼎鼎。就是在那时候,村中唯一漂亮的女子和我相爱了,我们发誓要永远相爱,为了她我可以抛弃一切。那时候她还是那样的单纯,还是那样的可爱,万恶的根源只是来源于这散发着堕落气息的金币,它犹如罂粟花一般让人沉溺。还记得我为她买的第一件漂亮的碎花裙,她穿起来就好像花儿一般,她穿起来四处的奔跑,四处的炫耀我对她的爱,可是,渐渐的,她享受其中,于是爱发生了变质。

    她的要求愈来愈多,我却愈来愈难的去满足她的要求,女人的攀比总是会让她快速的步入毁灭的边缘。我父亲最终因为烂赌而死去了,死去之前,留下的只是一副烂摊子,那时候,我应该去扛起这艰难的担子,可是偏偏的我却那样爱她。

    城里我的一个商业对手——洛南,看上了我父亲遗留下来的那块未经开发却潜力巨大的产业,可是出多少钱,我都不愿意拿去变卖。我还记得那时候他离开时,笑起来的样子有多么的刺人,那句我希望你不要后悔,还犹在我耳边回响。

    她离开了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选择离开,我还记得她那理由说的那么富丽堂皇。其实,不过只是为了满足她那比苍穹还广袤的虚荣,和那无止无尽的攀比。

    洛南要了她,给了她最漂亮的衣裳,给了她黄金项链,珍珠耳环,精玉手套,贵重的皮衣。洛南将她捧到了天空,同时将她推入地狱,在一个宴会上,洛南以她的名义让我过去赴宴。

    四周是人潮的海洋,我还记得那场景是多么的奢靡,贵族豪门、官场子弟都堆在一起。我看见了她笑得那么开心,双手捧着一堆堆金灿灿,银灿灿的钱币,赤裸着坐在金灿灿的钱币中的中央,任凭金币划过她的身子,叮叮的坠落在地面上,她笑靥如花。上台的人带着轻蔑的笑,将一枚枚的金币丢到她的身上。丑陋的卫士们将免费的使用她的身子,任意的去蹂躏她,看得我是那么的心疼。

    我至今还很清晰的记住洛南那张充满了邪气的笑脸,将我讽刺的体无完肤,将我贬低的一文不值。台下的观众们看着我如同小丑一般的站在台上,到处是让我窒息的金币腐烂的味道。我可以毫无保留的去爱她,但是她却毫无顾忌的去伤害了我,让我难堪,甚至那时候,我还在天真的想,我会为了她的快乐而感到幸福。

    她被卖到了妓院,她被千万的人尝遍了身体的每一寸香甜,她赚了一大笔的钱,甚至比我更加富有,难以想象她只是一个卑微的让人作呕的妓女。我被讽刺的体无完肤,被生活反复的折磨,重复着痛苦中的无限痛苦,我甚至想将她杀死,因为我真的太爱她了。原来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但是后面还有更多的磨难,更多的痛苦。

    一个官人子弟死在了她的肚皮上,她终于被诅咒了,她的财富全部被充公了,连卑微的妓女她都当不成了,我还记得她连衣服都穿不起,在那个天寒地冻的夜晚,她卷缩着自己的身体,敲扣着我的房屋,楚楚可怜的哀求我。

    我打开门,门外是一排的卫士,他们笑着说,城主下令了,倘若有人接受她,那么他也将受到惩罚。我看着她半裸的身子,愈看愈难过,只是,我真的不能让她进来了,她已经伤害得我太深了,我不容许她得再次伤害,那样,我真的会死的,我年迈的母亲也将会走向毁灭的。

    最后没有办法,我看着她那么哀伤,我问那排卫士,那我可以用最残忍的方式侮辱她吗,那排卫士都为我的话感到惊讶,但是还是对着我点了头。然后,我的长剑刺穿了她的胸膛,亲手将她杀死了。在她死去的那一刻对她说,我的爱已经随着你的死去而死去了,愿你在另一个世界的尽头,享受着那堆积如山的钱财,享受着富贵如流的汪洋,快乐的飞翔吧。

    我杀死了我最爱的女人,但是我的爱却随着她的离去而离去,我还要报复洛南,我还要重振门生,我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迷恋在财富身上的气味,我奢望更多的金钱,只有用金币堆积成的阶梯才是通向成功最坚实的的阶梯。我辛苦的爬了上来,倾尽了自己的智慧,挥霍着所有的精力,我终于如愿了,我如今成为了源宜城最大的商人,我亲手把洛南打入了牢房。

    可是我却是那么的寂寞,我每日在躺在金币堆积的大床上,只有这样我才会感到踏实,可是那止不住的空虚却犹如浪潮一般,在深夜里将我惊醒。财富、权力、女人如今都紧紧的拽入我手心,可是我感觉我的生命早就随着她的离去而死去了,行尸走肉一般,没有意义的活着。

    是她告诉金钱的味道是多么的迷人,是她让我知道权力在手的快感,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我只能靠着赚取更多的金币去填补我内心的空虚,金灿灿的影子会让我感到不在孤独。”

    29.风暴的前奏-第29章 弗岺的牺牲

    【枫林城】一处秘密据点:

    弗岺这些天都在努力的从11名祭司和梵天洛这里学到了许多,她学会了装扮,打扮得花枝招展;学会了忍耐,不让却情绪使自己动摇。弗岺第一次将一只狗戳死,第一次为了一只狗躲在房间里哭泣;第二次杀了一匹马,她只会在心里有些难过;第三次杀了一个人,她在心里默叹,下辈子请不要碰见她。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的手上沾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血,洗澡之前,身上总是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她总是会在心里安慰自己:为了父亲,为了摆脱阴影,为了寻求正义,自己又有何不可呢。

    这一天,梵天洛将两把短剑交到她手中,这是两把白灿灿的长15厘米的短刃,还特地送她一件轻甲,和一身紧身刺客服。

    “我希望你能如同凤凰一般浴火重生!”

    梵天洛说着话,将她的长发剪短了,如今她的发仅仅盖过她的双耳,放下的刘海遮住自己的一边眼。一头盖过双耳的浅红色短发里是一张尖下巴,五官立体,面带笑靥,双眼却时不时的泛着冰冷,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勾勒出她黄金一般比例的身子,银白色的轻软甲披在她的双肩胛上,好似羽翼一般,两把闪闪发光的双刃,一把别再自己精致小巧的腰带上,一把藏在小腿下的软甲绑腿中。

    梵天洛一边看着弗岺将这套服饰换上,一边为她解释:

    “轻软甲可以提高佩戴者行走的速度,待佩戴者学会飞行术之后,那么更是如虎添翼。皮衣的材料可是从万兽的皮毛中精心筛选出来,普通的利器根本无法刺穿一丝一毫,比上精工沉重的盔甲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把精短小巧的利剑可是由【极寒覆地】的冰矿和【火焰之谷】的岩溶水,外加西域【流风谷】10年的风锻,炼造而成。普通的盔甲在它面前,就如同砖块一般轻易的被削成粉末。”

    更换好一身的行头,弗岺既有女王的风范又有一番另类的柔媚,英姿飒爽的站在梵天洛面前,看着梵天洛心中一阵悸动。

    “这套刺客服可真是为你量身制造的啊,真是绝配。”梵天洛情不自禁的抚摸着光滑的黑色皮衣上,拍打着轻软甲,赞叹不已,梵天洛在这段时间里,总是给弗岺灌输一种牺牲主义精神,偶尔占占她的便宜已经成为弗岺日常必需的一种磨练,这是为了考验她的耐性。

    “王子,你没发现这身皮衣太紧了么?我有点透不过气来。”弗岺别扭的的拉扯着皮衣。

    “不不,你是一名刺客,你应该知道,刺客的爆发力是多么的可怕,紧身衣的作用便是替你积累下一次爆发的力量,一次爆发、二次爆发、三次爆发对于你来说,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身上的这套服饰其中可是有着一个凄美的故事的呢。

    那时候我的父亲,身边曾经有着一个很强大的卫士,表面上是我父王的卑女,实际上可是他生命的保命符,一名强大的女刺客。任何行刺,任何阴谋都在她的帮助下被粉碎了,可是很不幸的再一次粉碎父王的暗杀行动中死去了,只是因为她挡住了暗杀我父王的利剑,可是她身上却没有任何的护甲,利剑从她的胸口穿过,带着她的血液从她的后背穿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我父王爱恋上了她,或许是仅仅因为对她的尊重,在她死后,我父王召集了一大群的锻造师,动辄了大量取料于各个国家的资源,历时将近50年,才制出了你这身的装备,它还有一个很美的名字——【月下寒冬】。百年前,父王亲手将它葬在了那女刺客的墓碑之下,前些日子,我特地派人前去挖掘出来的,现在赠予你了。现在,你知道你的使命了么?”梵天洛轻轻的抚摸着她那精美的脸颊,托起尖尖的下巴,一脸的和煦。

    “这【月下寒冬】也未免太昂贵了吧,我受之不起啊。”

    “我却感觉它已经完全的融入了你的身体,每一寸,每一片,简直是最完美的组合。你觉得,我父王为什么会锻造出这么昂贵的月下寒冬呢?。”

    “是尊重吧。”

    “呵呵,我却感觉,那是因为爱,只有这么伟大的爱,才会使得,我父王去尊重一个用生命去守护他的女人。”梵天洛别有一番滋味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我要你独自将城西南一处的土匪窝剿灭,记住是以刺客的身份。”

    弗岺接到了第一次任务,脸上挂着冷笑,兴奋写在了她的脸上。

    【城西南】:

    “救命啊!救命啊!”弗岺穿着一袭简单的装束,满脸的惊恐,侧躺在一处山岩下,裸露出白埑香滑的美腿,上面是划伤的斑斑血迹。

    “什么声音?”几个正在巡视的喽啰听见了弗岺的呼救声。

    “你看,那边有个美女。”

    “哇,好漂亮耶,要不我们——嘿嘿。”

    “不行,如此绝色美女,我要献给我们的【亚克斯】,这样来,他一开心,那么我们便能得到他的嘉奖,发钱,升地位,离我们才更近一些,你们这群吃屎的笨蛋。”

    就这样几个小喽啰堆着笑搀扶着弗岺一步步的走向他们的匪窝走去,一切都很顺利。

    “亚克斯,你看看我们给你带来什么了。”几个小喽啰兴奋的向那个亚克斯报告。

    果不其然,亚克斯异常的开心,笑呵呵的让人在这秋末的季节里燃起了熊熊的篿火,十几个小喽喽围着火堆载歌载舞,欢呼声不断。

    长得高高大大半裸的男人——亚克斯,他身上只是裹着一条宽敞的狼皮,半裸的身体上是道道结疤的伤口。他来到弗岺的身旁,脸上满是轻蔑的表情,粗鲁的搓捏着弗岺尖尖的下巴,弗岺伪装做痛苦的样子,想去赚取亚克斯的怜惜。

    亚克斯的双手不安分起来,游荡在弗岺的身上,训练过后的弗岺都感觉到极其的不适,梵天洛确实经常占她点便宜,但是这可是第一次外人侮辱她的身体啊,把持不住的她,看着周围兴奋的土匪们,双眼一阵阴毒。右臂自然的抚摸着腰带,脸上满是异样的抚媚,解开腰带,性感的白埑的腹部坦露了出来,她的手指轻触自己小巧可爱的肚脐眼,那套【月下寒冬】如同植物一般快速的蔓延显现在她身上。

    【一次爆发】

    腰带上的短刃被弗岺取了出来,一个优美的转身,短刃利索的飞向亚克斯的脖颈,亚克斯惊诧的片刻后( 黑崖无边 http://www.xlawen.org/kan/24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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