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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阅读

    柏鉴苦笑道:“老师呀!商侯贤则贤矣,只是执意不愿扩军,认为那是扰民之举,本身又对夏王报有极大幻想,忠心未去,尤其此次征讨诸侯得势,商侯更认为乃是天赐地中兴之机。弟子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说动商侯。再说商地离夏都实在太近了些。本身又无险可守,夏军旬月可至,一旦事起,天时地利人和,三者无一具备,如何可应。”胡卢亦没有好办法。暗道:“到时说不得须要借助修士的手段了。”问道:“阐、截两教有何动静?”

    仓答道:“广成子和赵公明各来过一次,均被柏鉴师弟赶走了。”柏鉴解说道:“阐、截两教修士均是自大之辈,不知战阵险恶,一味持强好勇,弟子又约束不住,留下来也是尽帮倒忙。最重要的问题反而是现在商国军力不过万,若是因为修士过多,叫夏王过早注意到商侯,引军来伐,万万无从抵挡。”仓从旁安慰道:“师弟你其实不必太过心急。我已经储备了大量的军械粮草,待到商侯心思转变。只须一声征招,百万大军旦夕可成。”

    柏鉴佯怒道:“商国总共才几多人口?何况仓促成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如何能用来征战!”胡卢止住二人的“争论”,说道:“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夏王本就是个乖张之人,如今又被妹喜所惑,已有数月未理政事,想来不久便要疯狂起来,必将会搞得天怒人怨。你们只须安心做事,把商国治理好,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仓见胡卢又开始间歇性胡乱用语,急忙干咳两声提醒;柏鉴反而若有所思,说道:“老师所言,确实很有可能成为现实;但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能寻一人坐镇夏都,密切关注夏王的一举一动,行那婉转之策,稳住夏王。若能从中渔利,那就更完美了;不过须要得到夏王的倚重,又不能被天下人所恶,这种专业性人才实才太难找了。”

    胡卢总觉得这话听着不对,貌似自己前一间段正得夏王倚重……果然,仓抚掌笑道:“这还用选?这件事情只有老师才可胜任,恰巧老师前一间段又得夏王倚重,正是不二人选。如果我所料不差地话,过得一时三刻,商侯必然来访,必然会再次肯求老师至夏都,辅佐夏王,所用的理由必然还是请老师怜惜天下万民。”

    果不其然,正说话间,商侯来访,想来是有人把胡卢到来地消息传了出去;见礼之后,商侯抚掌笑道:“太师果然神通至圣,助大王得胜还朝,威仪遍布九州,实乃国之大幸也!只是太师不留在夏都,尽心辅佐大王,反来寻弟子,不知有何要事指点弟子?”胡卢长叹一声,遂把妹喜之事述说一番,说道:“贫道原以为可用婉转之术,令夏王成为中兴之主,不意计划赶不上变化,忽然多出一个妹喜来,如今夏王已有数月未理政事,贫道与群臣想见夏王一面都甚困难,还谈什么尽心辅佐?”其实妹喜之事,商侯亦早有耳闻,只是知道的并不是很确切,此时经胡卢肯定,商侯心

    道:“太师留在夏都,还可震慑宵小,只怕如今国事还望太师怜惜天下万民凄苦。”

    说一千、道一万,总是要竭力游说胡卢再次辅佐夏王,偏偏胡卢明知事不可为,耳根子却软,正值左右为难之即。仓从旁笑道:“商侯所言却是正理,但终须让老师缓口气吧?”商侯听出柏鉴的言外之意,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毕竟胡卢才到商地,商侯便急着要人家再赴夏都,看起倒似是商侯不欢迎胡卢来商地一般,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商侯尴尬地笑了笑。歉然道:“却是弟子失礼了。”胡卢笑道:“无妨,商侯也是忧心国事。贫道却理解的很。”心中却想:“失礼倒在其次,只是你对夏王这般忠心,却叫贫道难做。贫道能理解你,谁来理解贫道?”

    胡卢和仓、柏鉴二人完善一下细节,又往夏都而去,心中慨叹:“贫道还真是劳碌命。原道大禹之后九州升平,总也能轻闲千余年,不意被大势所趋,三清算计,以至于如今不得不四处奔波劳碌。”正行间,忽有一个矮道人,带鱼尾冠,大红袍,异相长须,作歌而来。“烟霞深处运玄功,睡醒茅庐日已红;翻身跳出尘埃境。肯把功名付转篷。受用些明月清风,人世间逃名士;云水中自在翁,跨青鸾游遍山峰。”行至胡卢身前,笑道:“葫芦道友,可还识得贫道这一故人吗?”

    胡卢接道:“我观道友甚为面善,只是一时竟未想起。”那道人笑道:“如此也好。且做过一场再说。”胡卢问道:“道友和贫道可有冤仇?”那道人笑道:“未有,只是听闻葫芦道友道法精深,前来请教一番。”说罢,不待胡卢答话,仗剑来取。胡卢无奈,只把咫尺仗握在手中相迎,心里却有些郁闷。任谁凭白无故被人找上门来,说要与你打上一场,除了那些天性好武之人,余者多半也不会爽利。

    只战三五十合。胡卢一个是心不在焉,一个是未用真手段。渐渐遮拦不住,那道人笑道:“葫芦道人也不过如此!”不意正逢胡卢半天想不起来人是谁,把慧眼张开亦瞧不出那道人根脚,心里烦闷地很,有意速战速绝,随手把许久未用地“板砖”祭起,劈面便打。那道人正顾说话,而且胡卢出手太过随意,很有些叫人防不胜防地意思,寻常手段如何躲得开?那道人急忙使出看家手段,化一道长虹趋避,却又说道:“竟敢使诈!?”

    胡卢却不愿再与他费话,似这等人,毫无道理的找上门来讨打,若不是顾念他面熟,换个旁人,早将他打杀。于是把口一张,喷出一道三昧真火。那道人却不躲避,任胡卢用火去烧,神情竟似十分享受,作歌道:“燧人曾火中阴,叁昧攒来用意深;烈焰空烧吾授,何劳白礼费其心。”胡卢被他拔缭的心情烦躁,遂再把那太阳真火使来,仍然奈何不得那道人;那道人笑道:“我已经和你说了空自劳心白费力,你却不听!舒服啊舒服!”

    不但面貌瞧着眼熟,声音听着也是耳熟;那道人不断取笑于胡卢,反叫胡卢心中一动,说道:“你是陆压?亿万年前曾从我身上拿走一个葫芦!”那道人笑道:“正是贫道!”胡卢怒道:“原来是金乌太子,怪不得不怕太阳真火!”陆压笑道:“贫道只是贫道,金乌何曾是贫道,莫把贫道和那不入流的金乌相提并论!”

    胡卢却道:“我管你是谁!”遂把太阳真火收了,叫道:“请道友助我!”头顶上现出一个青碧葫芦,自从胡卢斩出三光道人,紫葫芦便蜕化为一青碧葫芦,但见葫芦中飞出一道碧光,化为一个道人,手执玄元控水旗,把三光神水使来。

    陆压道君原是火内之珍,离地之精,叁昧之源,但凡是宇内之火便伤不得他,无有例外!只因他与火原是一家。此时胡卢把三光神水使来,正是陆压最大克星,陆压不敢待慢,忙化离火长虹闪开,从怀中拿出一个葫芦,可不正是从胡卢身上拿走的那个?却见陆压把葫芦一托,内中有一道毫光,长三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射出两道白光,反罩下来。胡卢只觉神情一阵恍惚,复又回复清明,只见陆压道君,在火内一躬,说道:“请宝贝转身!”

    胡卢闻见,马上想到一样法宝——斩仙飞刀!据说,圣人之下,皆可斩得!登时吓得魂不附体,只觉头皮发麻,毫毛乍立,心中哀叹一声:“完了!”不意那宝贝只是围绕胡卢的脖子转了一周,颤抖不已,似对胡卢颇为依恋,依偎孺幕多过那杀伐之势。胡卢忙把玄功运转,顶上现出三尊法相,分别是青紫、雪白、七彩三个葫芦。正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陆压道君亿万年来早已与那斩仙飞刀心神相通。说是第二原神亦不为过,如何不知道其中究理?忙将法力强催。再把身一躬:“请宝贝转身!”斩仙飞刀虽与胡卢同根而生,说是胡卢地亲子亦不为过,但终是经过

    君培养多年,亦是“生娘不如养娘大”之理,感情之在胡卢之上。再加上陆压道君本就不曾想斩杀胡卢。此时强催法力,不过是想将胡卢击败,叫胡卢知道“斩仙飞刀”地厉害而已。

    是以,斩仙飞刀对陆压道君的抗拒并不是很烈,第一刀不曾斩下已属过份,第二刀怎么也要落下了。不意胡卢顶上七彩葫芦却把毫光放出,升起一枚宝钱,有磨盘大小,虽不曾把陆压地心肝宝贝落下,却也将其困住。胡卢的本体被陆压地“斩仙飞刀”牵制。三光道人却是自由行动,两人本就是一体两面。如何会任由陆压道君施为?

    那三光道人把玄元控水旗一挥,陆压道君便须化虹极速逃开,然后躬身:“请宝贝转身!”三光道人再把宝旗一挥,陆压道君再化虹,再躬身:“请宝贝转身!胡卢见到陆压道君被三光道人追着打,而陆压道君却还要向“自己”不停的躬身行礼。忍不住大笑起来。陆压道君原先只是一意强行催动斩仙飞刀,此时听到胡卢发笑,才意识到场面有些尴尬。

    说来话长,其实自陆压祭出斩仙飞刀到现在,亦不过是片刻间的事情。陆压即知不妥,斩仙飞刀又迟迟无法建功,便欲将斩仙飞刀收回,逃走料来非是难事!却又发现斩仙飞刀竟被困住,无法收回,当真既惊且怒。外加几分羡慕。若是陆压道君肯把“斩仙飞刀”舍弃,凭他的化虹之术。胡卢自然无可奈何。但斩仙飞刀是陆压道君地毕生心血所在,如何舍得?留给陆压地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弃斩仙飞刀,二是战胜三光道人;第一种已然无望,唯有第二种尚有可能。

    陆压道君原来只是想和胡卢讨教一番,此时心头火起,那还顾得了这许多?只把真火使来,正是那三阳神火,与三光道人斗起法来。一个胜在法力雄厚,是天地间火之本源。一个胜在有异宝护身,是天地间水之本源。手段之妙只差仲伯,威力之胜只在仲伯。究意是火蒸干水,还是水浇灭火,还在两可之间。但是再加上胡卢本人,陆压道君便没有丝毫胜算了。

    毕竟胡卢有七彩葫芦护身,在同一级数的争斗面前,首先立于不败之地。虽然胡卢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陆压道君却瞧出个大概,能把叫斩仙飞刀无功而返,岂是等闲?若非斩仙飞刀被落宝金钱所困,陆压道君还真不愿与胡卢真刀真枪地干仗,寻思:“幸好胡卢本人虽把贫道的宝贝困住,但自身也失去了移动能力,否则……”

    一念未觉,陡然觉得恶风不善,陆压道君细看时,发现胡卢仍然可以驭使法宝,惊骇间忙把化虹之术运起,逃到安全距离之后,不可置性的指着胡卢说道:“你……”接着更不可思夷的事情发生了,胡卢竟然直接走到三光倒人身侧,又祭出一宝,却是一件印信,上刻五位人皇,正是那崆峒龙印。陆压道郡自然能觉出这件法宝的威能,毕竟其上那无量功德之光和帝皇之气是万万作不得假的,遂长叹一声,说道:“贫道认输,只求道兄把宝贝还我,其他一切好说。”

    胡卢先动念叫三光道人停下攻击,问道:“道友此来果真只是和我比试一场么?”陆压道君答道:“是!也不是!主要是和道友了结一下亿万年前地因果。”胡卢了然,说道:“却不知道友准备如何了结?”陆压道君苦笑道:“贫道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还有反抗地余地么?只求道友把‘宝贝’还我,怎样都行,亿万年相处,委实舍不得。”胡卢还真没想把陆压道君怎样,于是说道:“道友原先准备如何和贫道了结因果?”

    陆压道君说道:“原想以实力压服道友,然后再用毕生心得和一些洪荒密闻交换。”对于这话,胡卢倒是信了七八分,毕竟刚开始陆压并未直接下狠手,而且也自信无人敢随意打杀自己,虽说刚开始被陆压的“宝贝”吓得不轻,但毕竟没有发生地事情,是无法下定论的。于是接道:“便依道友之意,全当结个善缘。”陆压大喜,暗道:“这葫芦道人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是个心怀善念的滥好人,现在看来更似一至诚君子,果然是异数。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费这许多周章?”说道:“多谢道兄仁心善念,道友但有所问,贫道知无不言。”

    胡卢前世便知‘斩仙飞刀’大名,遂问道:“道友刚才所使法宝,可是斩仙飞刀?”陆压闻言,登时吃了一惊,心道:“此宝我从未在人前显露,葫芦道人如何得知?”说道:“正是,这个可贫道的得意之作,虽说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道兄的宝葫芦,但毕竟是贫道地心血所在。除了道兄是个例外,若无防防御类地先天至宝护身,圣人之下,皆可斩得!”胡卢又问:“贫道观道友此宝效用,和那左道之术颇有相似之处,不知两者之间有何联系?”

    069回 胡卢陆压畅论道 小人君子终有别

    卢的问题可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陆压道君早有明言,愿用自家的修行法门和毕生的修炼心得,与胡卢了却因果,此时自然不会对胡卢的问题避而不答,笑道:“道兄果然慧眼不凡,竟将贫道的得意法门一语道破,道兄所料不假,两者用的正是同一个原理。”遂把斩仙飞刀的修炼之法,奥妙之处一一说明。

    胡卢自己也曾对左道之术有过仔细研究、用心推敲,只听得两眼放光,心中佩服不已,由衷赞道:“道友当真别俱匠心,果然另辟天地,竟将左道之术理解至如厮境界,一件斩仙飞刀竟是集左道妙法之大成,凭此两点,称道友为左道至尊亦不为过。”陆压道君却是面露苦笑,颇有无奈之意,说道:“道兄赞誉了。左道之术即是贫道的得意所在,亦是贫道的失意根源,却是因此失去了得证混元道果,成就那无上圣位的可能。”

    “噫!这情形很有些古怪,怎么和修炼了辟邪剑谱似的?陆压悟得左道至境,却失去了成圣的可能;东方不败修葵花宝典,几乎无敌于天下,却因此变得男不男女不女;均是至憾之事。修道之人失去了最终成就混元的机会,可不就和男人失去了那宝贝一般?”胡卢心中如此作想,口中却要安慰开解陆压,说道:“得证混元本就是世间最渺茫的事情,道友如今也不过是更加渺茫罢了,正所谓世事并无绝对。大道三千,皆可证道。今朝无望,却未必明日无望,天道总予人一线生机,想来道友亦是如此,不会例外,终有解决之法。万不可因此灰心丧气,失了进取之心。”

    陆压道君接道:“承道兄吉言!其实贫道早有心理准备,毕竟成圣并非人人可就,以贫道现在的修为,早已不生不灭,与天地同寿,天下大可去得;道兄亦不必为贫道担心。”接着又把自己地其它法门一一俱言,捡那得意之处细述,例如控火之道和化虹之术。这些正是胡卢急需的东西,所谓一法通。万法通,胡卢能有今天地成就。对大道玄法亦有自己的理解,往往能在关键之处,提出自己的见解,两相讨论印证,各有所得。

    到了最后,其实已经偏离了陆压道君的本意。从单纯的想了却因果,变成了畅论彼此大道,印证双方妙法。胡卢原就没有什么门户之见,如今又和陆压谈的颇为投机,遂把自身法门拿出来征求陆压地意见,其中就有天地玄功和大挪移、瞬移之术。陆压道君长年潜修,甚少与人交流,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当真畅快之极,亦专注之极。以至于一时没有注意到所谈法门,已经转移到了胡卢的身上。遂叹道:“道兄误我!”

    胡卢先是愕然。却也很快明白了陆压道君的意思,笑道:“你我二人既然如此投缘,何必斤斤计较?”陆压亦笑道:“如今方知道兄手段,最厉害者并非修为道行,而是这赤子至诚之心,只要别人先对道兄存了亲近之意,终要被道兄赤诚之心所感,结为亲友。料想水族、镇元大仙以及西方都的两位圣人,情形大约也与贫道类似。”胡卢奇道:“贫道本人倒不曾发现自己还有这般优点,为人处事不过是依照本心,但求问心无愧而已。”陆压道君说道:“好一个问心无愧,道兄以至诚待我,我亦以至诚待道兄,当为挚友!”胡卢笑道:“道友、道友,本就是友,结识道友,当浮人生一大白!”

    陆压道君赞道:“道兄此言大妙!可惜总有人心怀匝测,道兄与人为善固然是好,却不可失了防人之心。以道兄如今功德、修为,行事虽不必小心翼翼,但也要留心在意,莫要中了他人算计。”胡卢闻言,心有戚戚然,叹道:“道友所言不虚,只是想不明白,修道之人不是应该清心寡欲么?”陆压道君接道:“岂不闻天意如刀,人心难测之理?修道之人亦在天意之下,何能例外,便是三尸尽斩,成就混元的洪荒圣人也在此数,纵观洪荒三界,除了那道祖鸿钧,天下再无第二人能万事万物不荧于怀!”

    二人一番唏吁,胡卢遂与陆压道君说起“伐巫”之事;陆压道君说道:“贫道正还奇怪,以道兄如今在人族的影响力,又何必来去匆匆,混迹于人族呢。不想却还有这番缘故,单就此事本身而言,对道兄并无害处,反而会进一步助长道兄在人族的影响,但也正因如此,道兄更须要小心在意了。虽说道兄并不立教,亦不传道,终会被他人所忌,若因此生出事端,反而不美。”胡卢倒不是很在意,说道:“便是道友不说,此事一了,贫道也要觅地潜心静修了。”

    陆压道君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便好好,若有用得着贫道的地方,可至西昆仑来寻贫道。”胡卢笑道:“先谢过道友好意,此事本就是三清主谋,真遇到麻烦事,自然有人头疼。”陆压道君亦笑道:“话虽如此,道兄也须小心在意。”胡卢说道:“贫道省得,就此别过,日后终有相见之时。”

    两人话别,陆压道君化离火长虹经天

    远远传来作歌之声:“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得友赤子心,古日同枝水火源。”

    胡卢与陆压分手,来到夏都安扈,却见一驾车仪沿街出城,关龙逢率费昌、育潜等贤士皆在侧相送。胡卢不知究理,正疑惑间,忽见琅辛至身前行礼说道:“太师安好,却知不近日为何不见太师法踪,大王正要寻太师议事。”胡卢问道:“可知大王寻贫道何事?”琅辛答道:“当是请太师用仙家手段,为妹喜娘娘治病。”胡卢指着车仪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琅辛答道:“此为元妃娘娘洛氏车驾。却是元妃娘娘怪怨夏王大宠新人,忘却旧人。设计教训妹喜娘娘,大王大怒,欲杀元妃泄愤,幸得群臣劝阻,才得以保全性命,但仍被削去元妃尊号。责令自归有洛氏。”胡卢暗道:“侮气!我就知道履癸主动来寻,准没好事。”问道:“妹喜之病,可是与元妃有关?”琅辛说道:“正是……”

    正说话间,关龙逢等人也瞧见了胡卢,各个面露喜色,奔到胡卢身前,见礼说道:“元妃娘娘贵为国母,大王却因小事而贬元妃,请太师速去见大王,请大王收回呈命。”胡卢寻思:“琅辛之言虽不可尽信。但大体当不会错了,说到底不过是两个女人争风吃醋。贫道又何必趟这混水?”遂道:“此为大王家事,岂容贫道这个外人非议?”

    琅辛心有戚戚然,却是夏王处置元妃之前,也曾证求过他的意见,当时琅辛寻思:“万一夏王日后生出悔意,到头来却要怪我。”因此对夏王地答复几乎同胡卢之言如出一辙。说道:“太师之言却是正理。只是大王寻找太师多日,太师最好即刻见驾。”胡卢接道:“也好。”遂与琅辛去见夏王,关龙逢等人仍不死心,亦跟在身后,意在劝说胡卢改变主意。

    胡卢只是不理,琅辛却已不耐,说道:“诸公,前日劝说大王改杀为贬,已属不易,别说太师不愿照诸公心意劝说大王。便是愿意,大王也不会改变主意。”关龙逢说道:“不曾试过。怎知知道不行?”费昌亦道:“总要尽臣子本分,试过才是。”琅辛苦笑道:“诸公心知肚明,何必非要使大王生厌,方自甘心?”育潜接道:“小人!汝不配为人臣子!”

    琅辛怒道:“我不配不人臣子,似你这般整日无事生非,便配为人臣子?我为小人,总还为大王忙前忙后,没有功劳,亦有苦劳;你是忠臣,又为大王做过什么?”育潜亦怒道:“我为君王正身,大王拒不听谏,岂能怪我?”关龙逢劝育潜道:“且少说两句吧,前日劝说大王,多亏琅辛从中周旋,总要顾念几分情面。”费昌亦道:“同样地事情,大王拒不肯听我等直谏,却肯听琅辛等人劝说,未尝不是我等言语不当地原因。”

    育潜正恼恨间,口不择言道:“正是因为有了琅辛这等无胆小人,大王才不敢听我等谏言!”琅辛闻言,面皮一阵发紫,大怒道:“如此,尔等以后有事,莫来寻我!”育潜接道:“不寻便不寻,我正羞于与汝等无胆匪类为伍!”说罢,育潜回身便走;关龙逢、费昌说道:“育元士口不择言,琅少师勿怪。”琅辛自嘲道:“我自为小人,育潜为君子,小人岂能怪君子?”关龙逢、费昌长叹一声,也不多言,回身去追育潜去了。

    琅辛报怨道:“这便是所谓地君子?比我等小人还不如!”胡卢听他几人争论说话,大体也明白了事情究竟,想是夏王欲杀元妃,关龙逢等人劝说夏王不成,遂又找琅辛帮忙,琅辛许是良心发现,竟应下并成功劝说夏王改变主意。笑道:“所谓君子,大抵喜欢吹毛求疵,自己问心无愧便是。”琅辛喏喏不语,终是对自己的行为没底,心中有愧。

    胡卢观琅辛此人,私心是有的,却并没有坏到骨子里,至少在元妃一事上,所作所为称的上善举一桩。于是说道:“心怀私念也是人之常情,只要未曾因私心妨害别人,便不算坏人。有时由于立场原因,便是妨害到了别人,亦不能单纯的称之为坏。只要出发点是好地,在大部分情况下,尤其是关键时刻,能为大多数人着想谋利,就值得尊敬。”

    琅辛接道:“太师教训地是!琅辛亦有同感!”胡卢笑道:“便是贫道之言也未必能做得准,亦知你私心甚重,不求你成为关龙逢一般的忠纯君子,只要你知道,便是不能阻止别人为恶,自己也不必去参与。若是能用正常手段得到的东西,何必非要祸害别人,从别人手中夺取?心里存些仁念,做些力所能及的善行,于已无伤,于人有益,何乐而不为?说不定那一天,你就会发现,自己得到得远比付出的多。”琅辛虽然不明白胡卢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但是亦将胡卢所言记在心中,由衷说道:“琅辛记下了。”孰不知便是这寥寥数言,亦有天大善果!

    070回 胡卢妙策扶琅辛 履癸震怒斩育潜

    卢随琅辛来见履癸,履癸见胡卢归来即时大喜,笑道得正好,快帮寡人瞧瞧妹喜是否有恙?”其实妹喜自有神通,岂是区区凡人可伤,何曾有恙?不过是在履癸面前扮那楚楚可怜之象,收那专宠之功罢了,这也是履癸已被这修罗媚女迷惑的神错智丧,才会如此担心。妹喜早从冥河处知晓胡卢根底,自知万万招惹不起胡卢,如何不敢叫胡卢查看,毕竟冥河老祖之言犹然在耳,万一叫胡卢瞧出己身底细,前功尽弃不说,只怕性命更是难保;说道:“妾身今日忽觉神清气爽,已无大恙,大抵是得见太师所得的福缘,不敢再劳烦太师了。”

    胡卢心道:“此女倒是乖觉,如此最好,你不来惹我,我亦不去惹你,若是你不知好歹,来寻贫道侮气,就怨不得贫道心恨,便是三清来了,亦救不得你。”履癸却仍是放心不下,可惜妹喜着实不敢明里暗里招惹胡卢,争来争去,半天拿不定个主意。胡卢干咳一声,说道:“既然妹喜娘娘自觉神清体健,想来也已无大恙;若是有变,君上再寻贫道不迟。”

    琅辛却从这一番争论中看出一点苗头,妹喜分明是对胡卢有极大忌惮之意,甚或是畏惧之极,而胡卢竟似有可于反掌间随意处置妹喜之能,却亦不愿为难妹喜,遂道:“太师此言实乃至理,大王与太师又许久未见,妹喜娘娘自言无恙。想来没有什么大碍,不若暂且放下。先论他事。”履癸见妹喜坚持己见,又觉胡卢与琅辛之言有理,于是说道:“如今天下安定,四海升平,五方诸侯又均是贤德之人,心系王室。实为三皇以降未见之盛世。寡人欲兴土木,造楼台宫殿,不知太师以为如何?”

    胡卢知他好大喜功,生出这种想法,倒也不觉意外,寻思:“大兴土木,必耗损国力,正可顺势削弱夏朝国力。”遂道:“贫道并无异意,却不知君上欲造何样宫殿,资费、占地、役民、用时等可有打算?”履癸只是听了妹喜鼓惑之言。哪会想清楚这许多?答道:“尚无!”胡卢笑道:“君上行军打仗时,须把后勤补给安排妥当。方可安心作战。建屋造房亦同此理,免得到时手忙脚乱,造成不必要的浪费和耽误工程地进度。”

    履癸原本还担心胡卢会出言反对,只听到“没有异意”,便已大喜,哪还在意其它。说道:“太师所言大善!便以太师之意,何人可以负责此事为宜?”胡卢笑道:“琅辛甚有才干,可担此任。”琅辛上前接道:“愿为大王分忧。”履癸大喜,遂命琅辛负责此事不提。

    胡卢和琅辛辞别履癸,琅辛说道:“太师荐下臣负责此事,不知何意?”胡卢笑道:“想必你也清楚,大王的心意决计不可逆许,所以只能在细节上做些文章。贫道且来问你,大王此行是好是坏?”琅辛迟疑道:“这……下臣不敢非议大王,只知宫殿一经建造。必然会耽误农时,劳民伤财。待宫殿建成时。役工亦要死去不少。”

    胡卢笑道:“你有此言,贫道便知自己没有看错人。若是你能把坏事变成好事,即能叫大王满意,又能补偿役民,甚至为其谋利。那么在大王看来,你是能臣、心腹,在民众看来,你是贤者、父母,如何?”琅辛心下疑惑,问道:“太师不愧为多代帝师,竟有此良谋,却不知如何能把坏事变做好事?未免匪夷所思!尚请太师教我。”胡卢说道:“只须把强征民夫,改为以少量钱粮雇工即可。”

    琅辛迟疑道:“此举不合惯例,若是大王怪罪下来……”胡卢解说道:“大王关心地只是宫殿何日可以建成,建成之后是否满意,细节问题却不会在意。琅少师手握预算大权,用度几何,用在何处,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只须在用度上添上一笔,加个名目,称为赏罚,用以鼓励民夫的积极性。然后再把奖励的资格放的宽一点儿,只要不是诚心偷懒懈贻,便定时给予发放奖例。以奖励之名,行酬民之实;一来民众生活有保障,二来亦可加快工程进度。”

    经过这一番解说,琅辛亦非愚人,立时明白了胡卢的意思,并从中悟出在君民之间如何斡旋。遂再向胡卢深施一礼,说道:“太师切切教诲之意,下臣愧领了。”

    琅辛依照胡卢的指点,三日间便将预算草案初步列出,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信没有错漏之处,便来见夏王履癸,很有些踌躇满志地意思。然而行到宫门,忽又觉得心中没底,寻思:“虽说太师之言在理,对大王的性情分析也没有错处,但为万全起见,还是和太师一起去见大王为妙。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太师的意思,有道是喝水不忘打井人,去和太师说上一声,不但更加安全,而且也可显出我对太师的尊敬之意。”

    于是转出宫门,来见胡卢,说道:“下臣已经把预算草案详细列出,只是不知合不合太师的心意。”胡卢把表单接过,略略一看,心中不由得暗赞一声,寻思:“只凭贫道的只言片语,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把一件如此浩大的工程预算,设计如此详尽完美。琅辛此人实在是有大本事的人!性情上虽有些微瑕疵,但也未尝不能说是知道变通之道,比那迂腐之辈

    了多少倍。”说道:“不错,比贫道预想中的还要是贫道自己动手最多也不过如此!琅少师实为治世之能臣!贫道佩服!”

    琅辛连道不敢,然后说道:“琅辛谢过太师谬赞,太师乃有无上大智慧,岂是琅辛可以比地!”其实胡卢说地可是大实话,而且已经是很高抬自己地。胡卢本身可是没这本事这么短地时间就设计出这么完善的预算草案!

    琅辛复道:“如果太师没有异议,尚请太师与下臣一起去见大王。面呈此事,毕竟此事全是太师的功劳,下臣不过是打打下手罢了。”胡卢哪知琅辛的心思,说道:“贫道不过是提了些许建议,岂可居功?何况贫道原是闲散之人,辅佐夏王只是适逢其会。再大的功劳于贫道也无大益。琅少师不必和贫道谦虚。”

    胡卢原是实话实说,琅辛却有些疑心胡卢是想推卸责任,正色道:“一是一,二是二,并非下臣谦虚,事实如此。”胡卢却已站起身来,笑道:“琅少师何必和贫道说这些客套话,走罢,还是去见大王要紧。”琅辛急忙跟上,寻思:“葫芦仙师何等身份。早成仙道,岂会计较区区凡间之事?可叹我以已度人。竟怀疑道太师头上,实有大不敬之罪。罪过!惭愧!”

    见到夏王,琅辛把表单呈上,夏王却是看也不看,很随意地说道:“两位爱卿既然已经计划妥当,那就尽快动工吧。一应所须皆可从国库调取,不必事事来征求寡人地意见。”琅辛却仍自放心不下,把夏王秋后算帐,说道:“为了尽早完工和保证质量,太师与下臣准备推行奖励之策,视做工多寡和质量分发一定地钱粮,又可张显大王仁德,此事有于前例,还须大王首肯。”履癸无所谓道:“些许小钱,发了便是!”

    得到夏王首肯。琅辛便开始准备材料,征发民夫。着手兴建事仪。这番动作不小,关龙逢等人岂能不知?各个义愤填膺,纷纷准备向履癸进谏;奈何履癸正和妹喜如胶似膝,本就甚少上朝,哪有“闲功夫”搭理他们?关龙逢等人无奈,又去寻琅辛理论,不意琅辛却道:“我不过是奉令行事,诸位大人寻我分说有何用处?若说叫我停工,却是天大的玩笑,想害我性命便直说!”

    育潜怒道:“我早就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似琅辛这等小人,决计姑息不得,偶尔发一回善心,只怕也是心怀叵测。合该将他参倒、斩杀!”费昌接道:“此言未免失之偏颇……”育潜打断反问道:“为什么此事负责之人不品剩抢判粒笸踔源笮送聊荆慌律俨涣死判恋淖萑荨!惫亓曛棺《耍档溃骸傲轿唬偎导妇浒桑蔽裰笔侨绾稳八荡笸酢!?br />

    经过一番拖延,终于等到夏王上朝时,已是一月之后。关龙逢说道:“年前大王兴师,已经伤民至深,本该修民养政,奈何征发民夫,大兴土木?”费昌接道:“况且如今农时将近,宫殿又非一时可以造就,届时害民之意更甚,若把农时误了,无疑于夺去万民生存之基,必然群心汹涌,鼓噪不安,君上如何自处?”育潜说道:“加之君上所托非人,琅辛私心甚重,为了达成王命不择手段,不知体恤民众,以武力相协,刀鞭相加,欺上瞒下,致使万民生心生怨念,坏大王仁德之名,此等不恕之罪,合该受诛!”

    琅辛不待履癸相问,从容出列,说道:“关龙逢、费昌所言或有道理,却也失之偏颇;民众听闻大王欲造宫室,皆欣然而来,自愿出力。至于育潜之言,纯属无从生有,诽谤臣下。”履癸抚掌笑道:“琅爱卿不必担心,汝乃寡人的股胘之臣,寡人岂会不分是非、不辨忠贤之人?”育潜大怒,指琅辛骂道:“此为小人,天下皆知,民众恨不得食其肉,噙其骨,岂独大王不知?”琅辛闻听育潜之言,不由哑然失笑,说道:“大谬之言,汝区区一家之言,便为天下之言?”育潜激愤道:“大王可寻做工之人相问,便知臣言非虚。”琅辛心道:“你自寻死路,可怨不得我。”说道:“请大王从育潜之言,最好多问几个,使其心服!便由育潜亲身下问,又有何妨!”

    履癸见琅辛极为自信,遂命人去寻做工之人,不意那做工之人皆道:“大王仁德,琅辛亦是贤臣!”育潜不肯相信,亲身再三下问多个做工之人,亦复同答,育潜无法置信,精神散乱,诡言道:“做工之人尽数被琅辛收买!”!此却是琅辛听从胡卢之言,民众做工有钱粮可拿,比之务农耕种的收( 玄法变 http://www.xlawen.org/kan/24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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