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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阅读

    。六耳猕猴有玄功护体,不惧利刃来袭;清沥却不免逊色一筹,万万不敢叫五行棍打中,眼见遮拦不住,忙用变化之术。六耳猕猴亦有相克之法,凡人世外之禽兽,无有不能变化,尽使其巧。他二人各使神通,变化无穷,相生相克,各穷其技。

    观战之人皆看得目驰神摇,心思不一。只是清沥的变化之术似乎未得真髓,处处透着古怪,譬如变一只鸡,明明顶上有冠,似雄地,复又作雌音,叫人辨不出头绪。相较而言,六耳猕猴则是变什么便是什么,仿佛天生如此!稳稳压了清沥一头。柳坤眼见清沥落了下风,忙对飞羽说道:“师伯,当日便是这个猴怪出手偷袭。”

    飞羽闻言,说道:“既然他不义在先,便怪不得我暗施辣手。”遂把宝弓取下,分手错开,弦响处:六耳猕猴怪叫一声,现出本

    落尘埃。清沥从空中降下,却也没有在六耳猕猴身法,反有把六耳猕猴拿住的心思,寻思:“将他拿了,再好查问八九玄功奥妙,或可把破绽补足,恢复七尺男儿之身。”

    不意天地玄功委实太过玄妙,实乃是洪荒中保命的第一法门。六耳猕猴虽被“心箭”射中。只是一时疼痛,暂时中断玄功法术。受了不小地伤势,但也不会轻易被坏去性命。六耳猕猴眼见清沥落下,还道他欲取自己性命,寻思:“正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方显我正宗神通!”只见六耳猕猴身上飞出一道白光,白光中元神显化。嘿嘿冷笑道:“转载便是盗贴,旁门怎及正宗,套不套个马甲照样认识你!今天让你满面桃花开,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话间,举棍向清沥劈面打来。清沥哪有防备,登时被打了个满脸桃花开,所受伤势,比前次还要重上几分,急忙败走本阵。

    飞羽亦没想到百发百中、百中百死的心射,竟似丝毫奈何不得六耳猕猴。心中即惊且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刚待再次发箭,一探猴怪虚实。忽听身侧传来一声惨呼,却是玄元用乾坤弓射出一支震天箭,只是初学乍炼,心情激动之下偏了几分,只射中飞羽肩头。

    葛氏军马登时一阵骚乱。飞羽肩头伤势尚不重,不意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了眼,既惊且怒之余,忙静心以心射之法查看,寻思:“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在某家面前玩弄弓箭!”不意查看无果,竟找不到发箭之人身在何处,正惊疑间,右胸又中一箭,登时痛入骨髓。只须臾间全身乏力,似乎此弓箭对于巫身有绝大地克制作用。也是飞羽命不该绝。玄元两箭射出均未中他要害,即便如此,飞羽此际也已是身负重伤,战力全失。

    乾坤弓、震天箭岂同等闲,为轩辕所遗人教大宝,再由先天化身之人御使,当真是击无不中!玄元再把第三支箭搭在弓上,只要将这最后一支箭射出,则飞羽必死,却又省起卢胡卢之言,寻思:“均是盘古一脉,实在没必赶尽杀绝。”遂又把弓放下。

    眨眼之间连折两人,其中飞羽更是亲近之人,夸章等三巫尽皆大怒,冲到阵前,来取六耳猕猴。六耳猕猴毕竟受伤在前,眼见对方冲来三名大巫,便是天地玄功如何玄妙,自身又如何自负,也不敢恋战,极速抽身遁走。夸章等人追之不急,只气得怒跳如雷;叫道:“无耻之人,可敢出阵交战?”

    赵公明、多宝、金灵三人迎出阵来,赵公明说道:“两军交战,哪有这许多规矩,你们先用暗箭伤人,便要有被反击的担当,如今却是咎由自取。”多宝接道:“况且商军兴仁义之师,吾等来助却是顺应天时,众望所归,民心所向,尔等莫要执迷不悟,速速退去,还有活命之机,如若不然,便有大巫之身,也难挡道术玄妙。

    夸章等人见兄弟受伤,早把诸多顾忌抛在一边,说道:“敢伤吾兄弟,就是不死不休之局,那来许多废话聒噪!拿命来!”说罢,率先提斧来取赵公明,俞锋、雷勇紧遂其后,各提兵刃,分取多宝、金灵。赵公明等三人不敢待慢,谨记通天教主之言,不敢与夸章等人近战,各把上清妙法使出,显出朵朵金花、团团庆云,起在空中,用法宝“侍候”。

    赵公明率先祭起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升起二十四道五色毫光,劈面望夸章打来;金灵亦祭起两件宝,一为四象塔,一为龙虎如意,均在先天之数,威力极大;多宝身为截教副掌教,通天教主除了随身所带的法宝,其它的皆由多宝掌控,因此多宝最是夸张,每次探入锦囊,便有一样法宝飞出,只见霞光满天飞舞,根本辨不清到底有几多法宝。

    夸章早知赵公明宝珠厉害,忙把法天象地神通用出,化身万余丈,头顶天脚踏地,须臾间倒也不落下风。俞锋、雷勇二人却要难过许多,一则是金灵、多宝地修为本就高出赵公明不少,二则是自己准备不足,一身神通勇力未及使出,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夸章正全副精力应对赵公明的定海神珠,忽闻痛哼惨呼之声,偷眼看去,却见:俞锋被一巨塔打中肩头,跌落尘埃;雷勇更惨,被百多件法宝轮番轰炸,岂能落到好处?夸章心知不妙,急忙断喝一声,又是那喝人元神之术,他倒不指望凭借此术把三人拿下,只求片刻喘息之机。

    俞锋、雷勇二人也是心狠,不顾自己伤势,也要乘机反机;俞锋望腰间一探,擒出一个口袋,用巫族秘法祭起,刹那间恶风扑面,乌云遮天,须臾之间,天地暗,鬼神愁,大地龟裂;雷勇把掌中宝锤抛起,毫光大放,闪电四射,乾坤幽,仙魔悲,苍天崩缺;两人秘法倒是颇有相辅相成互补之处。多宝、金灵原道已经占了上风,对方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不意被夸章干扰,二人又是如此绝决,只顾一意伤敌,反被恶风阴雷伤到,幸有金花、庆云护持,倒也不甚严重,只是却可怜了阵前兵士,恶风阴雷竟是不分敌我,只一味杀戮,不止商候一方,连葛氏军马亦给屠戮良多。

    079回 五色神光神威显 七彩葫芦彩辉耀(上)

    知道是不是巫族给世人留下的印象一直都是有勇无谋战肉搏,几乎就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其实不然,在同一级别,同一属性的对决中,修道之人决计不是巫族的对手。俞锋、雷勇二人整出来的动静忒大了点儿,两军多受池鱼之祸,眼见情形不妙,急忙各自退军。正主儿退去,夸章等三人和赵公明师兄弟各有损伤,均无意多作纠缠,各自退去。

    夸章退回军中,对柳坤说道:“你三位师伯的伤势颇重,需回巫殿静心调养,待为师把他们安置妥当,再来助你。”柳坤叹道:“累三位师伯受伤,弟子已经于心不安,老师安心照看三位师伯便是,不必再为弟子费心。商军如此强势,料想是早有预谋,所图非小,此间已非弟子所能做主,不如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葛侯,万事自有葛侯决断。”

    柳坤果有治军之才,杀伐果决,当机立断,当下准备退军不提。

    探马报入关上,多宝、金灵说道:“战事即定,吾二人不宜久留尘世,这便回碧游宫去了。”柏鉴亦不挽留,谢道:“此战能胜,全赖两位道友出力。”多宝、金灵却有惭愧之意,他二人苦修多年,自视甚高,原道天下大可去得,不意才一上阵,在大占上风之余,却反被对方所伤,心中郁闷可想而知。说道:“此本分内之事,何敢居功。”

    不提多宝、金灵二人离去,又有玄元来辞行。玄元在胡卢门中的地位异常特殊,若论出身跟脚只在胡卢之后。故才只算是胡卢武夷一脉地弟子,但却是再传弟子,所以精卫可以管他叫师弟,他却又管柏鉴叫师兄,随似辈份上好象乱的很其实也有脉络可寻,即玄元可以与胡卢门下任何一代弟子。平辈论交,各交各地,才有这种说法。玄元问道:“师兄,可曾见到女娃?”柏鉴奇道:“小精卫不是一直在五夷山么?”玄元苦笑道:“精卫与我同时下山来助师兄,只是她飞行速度太快,不愿被我拖累,便先行一步,不意如今却不见了踪影。”

    柏鉴恍然,料想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路上耽搁了。笑道:“精卫的法力只怕还在你我之上,不必为她担心。”玄元接道:“还请师兄多留意。我本是混沌至宝器灵得道。不宜轻染杀伐,如今战事已经告一段落,我也要回山复命,师兄可有什么话要传给老师么?”柏鉴想了想,不觉有什么大事,遂道:“只须把战况如实述说便可。”

    玄元驾起遁光。不止一日,回到五夷山;胡卢问道:“可曾取胜?”玄元把事情经过述说一番,说道:“幸不辱命,乾坤弓和震天箭果然厉害,还是有老师掌管为好。”说罢,将乾坤弓、震天箭递上。胡卢却有些愕然,寻思:“这两样东西不是应该留在陈塘关的么?”只是既然已经带回,胡卢亦不愿多说,问道:“怎么不见你说起女娃,以她的性格。似乎不该这么安份。”玄元苦笑道:“女娃半路就走失了,至今也不曾到陈塘关。”

    话音才落。忽听一声清脆的笑声,说道:“谁说我不曾到了陈塘关?”回头看时,除了精卫还能有谁?玄元奇道:“咦——你怎么也回山来?”精卫却道:“要叫师姐,明白么?”胡卢咳嗽一声,说道:“女娃,你擅自把玄元抛下,还倒有理了?”精卫接道:“都怪他遁光太慢,我先到商地玩了几天,又到陈塘关住了几天,然后回山,也只比他慢了半步。”

    胡卢不满地说道:“下山时说地好好的,说是去帮柏鉴,如今你却是到处乱跑,你又如何解释?”精卫不好意思地说道:“谁说人家没去帮忙,只是柏鉴伯伯不许我出战,又有个叫陆压的道人,说是非要请老师亲自出马才能应付。”胡卢愕然,看看玄元,又看看精卫,实在难以理解,前后只隔了片刻功夫,怎么两人的情报差别这么大呢?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玄元亦是不解,忍不住问道:“柏鉴师兄不是已经取胜了么?”精卫说道:“早说你遁光太慢了,你算算自己离开陈塘关几日才回到五夷山?”玄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也不是很久呀,还不到半个月。”精卫佯怒道:“你

    思说,我从陈塘关回山只用了半个时辰,如今陈塘关了!”

    胡卢寻思:“玄元的遁光确实太慢了点儿。”说道:“且说正事儿来!”精卫得意地看了玄元一眼,接道:“柏鉴伯伯原本有意引葛伯垠来攻,不意葛伯垠手下有一大将名叫孔宣,擅使五色光华,好生厉害。不论谁到阵前,那孔宣只把光华祭起一刷,便连人带宝皆被收去。三清教下空负胜名,上去一个被拿一个,上去两个被拿一双……”

    “咳……为师已经尽知,不必细述。”胡卢干咳一声,寻思:“却不知此孔宣是不是那万余年前的故人,若当真是他,以他跟脚却又如何成了葛伯垠的手下?不论是与不是,此人若是成心为难,倒是麻烦之极,说不得果真要到阵前走一遭,弄不好还须圣人出手。”说道:“既然如此,为师便到陈塘关一趟,玄元你好生看守山门。”遂与精卫望陈塘关而来。

    驾云和遁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但凡修道之人,皆会五行遁术,驾云却不是人人可用,非得三花聚顶,方可使用庆云。这并不是说驾云就一定比遁术高明、快捷,事实上在大部分情况下,遁术才是修行者赶路的主要手段。精卫果然速度惊人,便是胡卢也望尘莫及,幸好胡卢前不久从陆压处习得化虹之术,虽不曾修至精深,但也勉强可以以与精卫的速度持平。

    胡卢才到关上,早有探马报入府中,柏鉴急忙率人迎接,口称老师,说道:“弟子无能,反叫老师费心。”胡卢见六耳猕猴、飞熊皆在,放心许多,笑道:“葛伯垠不过倚仗道术玄通,非是战阵之术胜你,你不必放在心上。”

    陆压道君从旁笑道:“葫芦道兄即来,那孔宣授首之日不远!”胡卢自己心中却是没底,毕竟孔宣地五色神光太过变态,但也不愿自报心怯,直言自己未必是对方敌手,只是笑问道:“道友不在西昆化静修,缘何至此?”陆压笑道:“人族身为洪荒主角,即将大变,贫道虽是一个闲人,亦要关心一番,结些善缘。”

    他二人闲聊,似乎并不把孔宣放在眼里,三言两语便把孔宣命运决定;阐、截两教门人却并不看好胡卢。赵公明寻思:“千年前,葫芦道人修为至多不过和贫道在仲伯间,龟灵、乌云两位师兄的修为只怕还在贫道之上,又有先天宝物,都先后败在孔宣那五色光华之下,葫芦道人除了名声大地出奇,却不知有何等能为可降服那孔宣?”有意无意地说道:“葫芦道兄即来,不如马上出关,去把那孔宣拿了,也好叫我等知道道兄手段。”

    阐教广成子不曾在场,却有惧留孙从旁附和道:“正是,救人如救火,我教太乙、清虚皆被那孔宣拿去,身处险境,事不宜迟呀!”惧留孙也曾和孔宣交手,亦被孔宣拿去,只是惧留孙精通土行之术,脚一沾地便有脱身之术,这才逃回营中。纵容胡卢尽快上阵固然有担心太乙、清虚的原因,但也未尝没有兴灾乐祸之意。

    柏鉴却担心老师有失,毕竟孔宣的五色光华委实太过神奇,几乎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当真是无不无刷,寻思:“老师神通广大自不用说,但那孔宣的五色光华却也着实厉害,万一有失,却是我的罪过。”忙道:“老师远路风尘赶来,不如暂前修行一日,也好了解些军情,再作打算不迟。至于被拿去地道友,既然不曾被阵前立斩,想必葛伯垠另有打算,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六耳猕猴日前亦败在了孔宣的五色光华之下,天地玄功虽然玄妙妙,但任你如何万般变化,却仍在五行之中,均要被其克制。不过五色光华终是只能困人收宝,本身并无杀伤力,孔宣又不识天地玄功之妙,自然被六耳猕猴逃脱。如果再次交手,孔宣有了防备,六耳猕猴再想逃脱,就没有上回那么轻松了。然而,六耳猕猴敬爱胡卢,更胜过自己性命,附和道:“正是,老师还是多多了解一下,有备无患,便是要战,也须弟子打头阵,也好现场观摩,做万全计较。”

    079回 五色神光神威显 七彩葫芦彩辉耀(中)

    鉴、六耳猕猴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又有飞熊出阐、截两教门人倒也不好多说什么。要说阐、截两教对胡卢的感观,真的很有些复杂,一面觉得胡卢是个十足的老好人,甚至是滥好人,结交一番自有好处,一面又因胡卢被洪荒诸族推崇而心生妒意,毕竟胡卢只是一个散修,自身却是圣人门徒,胸中不免生出一股傲气。

    待众人散去,只余胡卢师徒,柏鉴随把战况和自己的打算向胡卢述说了一番。柏鉴这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要说葛伯垠一点儿也不知道,那是自欺其人。早在柳坤第一次兵败,向柳道人、电光道人借兵时,这二人即时便把情况报给了葛伯垠。葛伯垠早对商侯有忌惮之意,得讯之后,心情反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商侯竟敢主动生事,万一其它诸侯听了商侯鼓惑,结成联军,整个豫方非乱起来不可,自己这中方诸侯之长怕也坐不长久了;喜得是正好有了讨伐商侯的名目,不论商侯是不是真心助那李氏复国,终属以下犯上,正好借此机会把去掉这个心头大患。

    葛伯垠起兵倒在柏鉴的意料之中,亦是柏鉴所希望的事情,但葛柏垠对商侯的重视程度,却在柏鉴的意料之外。柳坤这里还和柏鉴打得难解难分呢,葛伯垠已经召集豫方的各路诸侯,决定兴兵征伐;要不怎么说人心难测呢?柏鉴说道:“幸好各路诸侯之以观望为主,不曾全力相助葛伯垠。否则,大军云集。四面来攻,还当真不好应对,用老师常用的一句话就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

    接下来地事情就回到了老套的剧情里了,阵前交战,败者请人;正逢前一间段阐教门人败了多阵,先有玉真身死。合三人之力还收拾不了一个师门叛徒,然后广成子又身负重伤,相对来说,截教门人地战斗虽也有波折,也不曾讨到多大的好处,但终是取胜涨了不少颜面,玉鼎、清虚二人心中岂能好受?葛伯垠举兵来伐,二人急于挽回颜面,暗道:“正是立功之时!”清虚立功心切,率先出马。只是没想到碰到了孔宣这个来历神秘之人。

    沸二人才战三五回合,清虚寻思:“有道是先下手为强。莫待对方把法宝用出,悔之晚矣!”遂抢先把攒心钉祭起,不意劈面一道金色光华刷来,未及反应,便被连人带宝一并收去。玉鼎在阵后瞧见,一见清虚有失。忙仗剑来援,直取孔宣;不意孔宣复又一道光华刷来,亦把玉鼎收去。

    腾在旗门下观阵的六耳猕猴暗自寻思:“玉鼎修炼的八九玄功乃是我派天地玄功的盗版货,而且还没练到家,最多不过小成而已,被对方刷去倒也不足为奇。我自修炼天地玄功以来,未逢敌手,便是上回被人暗算,也只是小伤,对方神光虽妙。却未必能刷得了我。”于是持棍来取孔宣,孔宣摇枪来迎。只一合便被六耳猕猴气力所惊,忙用红光来刷六耳猕猴。六耳猕猴早见光华分五色,料想依五行而分,眼见红光刷来,急运天地玄功变化之术,周身生出片片鳞甲,化形为控水之龙,体长万丈,皆之掌中五行棍更非凡品,堪堪将红光挡住。

    文孔宣一刷无功,又见六耳猕猴变化之术神奇,心中早吃一惊,不敢怠慢,立把五道光华一齐刷来,这回六耳猕猴却不知该作何样变化,法天象地神通还未使出,便被连人带棍收去。赵公明阵后瞧见,暗道:“此人神通广大,堪为敌手,理当由贫道出手降服。”遂到阵前,也不多话,直接将定海神珠祭起,劈面向孔宣打来。孔宣把慧眼看去,但见二十四道五色毫光放出,迷迷蒙蒙,难见端匿,心知此宝非同寻常,不敢待慢,忙用五色神光来迎。

    学定海神珠果然不凡,孔宣一刷之下竟不曾刷去,只是阻了宝珠攻势,又叫宝珠抖了一抖。赵公明却是大惊,忙催法力运使;孔宣亦觉惊异,忙用五色神光复又一刷,终把定海神珠收去,却感周身沉重无比,无力再战。可惜赵公明早被惊得魂飞魄散,驾遁光逃回本阵,凭白叫孔宣捡了个便宜。

    孔宣回到营中,将五色神光一抖,清虚、玉鼎、六耳猕猴以及攒心钉、定海神珠,皆落当地,自由武士上前收拾。不意六耳猕猴竟一跃而起,把五行棍抡开,须臾间脱身而去出,化流光而去。孔宣一则颇感精疲力竭,二来是没想到六耳猕猴竟然有如此能为,待要追时,早已迟了。玉鼎虽有类似神通,终是逊色不止一筹,醒来得便也慢了一刻;孔宣怕二人走脱,早用符咒钉住二人泥丸,脱身不得。

    不数日,赵公明请来龟灵女、乌云子两大截教弟子助战,那龟灵女自持法力高深,输得最是冤枉,掌中异宝日月珠,还在定海神珠之上,未曾祭起,便被孔宣用五色神光一刷收去;轮到乌云仙时,虽然法力玄通,奈何仍在五行之中,不敌五色神光玄妙,亦被五色神光一刷捉了。又有太乙、惧留孙奉师命下山来助柏鉴,前者用九龙神火罩,被孔宣用红色光华刷去;后者用捆仙索,被孔宣用黄|色光华刷去,惧留孙终仗着独门土行之术神妙非常逃回关上,太乙却被那孔宣捉了。

    柏鉴述说完毕,叹道:“孔宣的五色光华着实厉害,任你天大地本事,他只用五色光华一刷,均无从施展。不论是军中的六耳猕猴、玉鼎、清虚、火灵等人,还是前来助阵的太乙、惧留孙、龟灵、乌云等人,竟无一人能奈何孔宣。老师若要出阵,却须小心谨慎。”

    胡卢早知孔宣五神神光的厉害,但此事听到这许多人皆有被孔宣拿去的经历,仍免不了心惊肉跳。心中更加没底,问道:“赵公明道友地定海神珠威能颇大。也不是孔宣的对手么?”柏鉴苦笑道:“赵公明道兄还算运气好,只把定海神珠被孔宣刷去,人总算平安回来了。这么和老师说吧,除了陆压老师,其它人不论谁上去,不论用什么法宝。均被连人带宝收去了。”

    “陆压既然能安然得返,想来有克制孔宣之法,为何非叫为师前来?”

    柏鉴迟疑了一下,说道:“陆压老师似乎知道很多隐秘,但又有所顾忌,不愿详细多说。据他所言,孔宣地五色神光依五行而分,只要对方身在五行之内,便无物不刷,端是神妙无比。不过凡事都有个极限。恰恰因为孔宣五行齐备,不但修行起来极难。其困难程度远在单一属性数倍以上,所以修炼成功才有如此的莫大威力,但相对的也要受五行五方本源力量地克制。老师是那混沌中的水葫芦得道,乃属水之本源,虽然身在五行,或可叫五色神光地作用无从发挥。”

    胡卢承认陆压说地很有道理。但心中却犯了嘀咕,寻思:“不对呀,陆压是那离火之精得道,可是真真正正的火之本源,按他的说法,他自己也该不惧五色神光才是,为何自己不动手,非要叫贫道前来?却须问个明白。”于是说道:“陆压之言,正合天数,亦在情理。既然如此,为师明日便出阵会一会孔宣。不过……”

    柏鉴笑道:“老师是担心引来履癸的注意吧。其实却是我等太过小心谨慎了,只考虑的坏地一面,而没有考虑到好的一面。履癸固然会因此敌视商侯,但现在便对商侯有好感了吗?不过是更多了一分忌惮罢了。何况以老师的名望,此事宣扬出去,对履癸并无好处,反会叫天下诸侯来愿意与商侯交好。”

    胡卢心里颇不是滋味,说道:“如此说来,先前却是大费周章,反是自寻烦恼喽?”柏鉴接道:“却也不尽然,毕竟老师去夏都的初衷,只是因为商侯忠心未去……”胡卢理解柏鉴说的法,一则是事实如此,一则有安慰自己地意思,说白了还是自己太较真了。不过胡卢对此并不在意,反而生出了另一种心思。

    暗道:“若是如今这个世界当真和前世传说一致,即使没有贫道出现,商侯也会将履癸取代,貌似也没有贫道什么事儿,坐享其成便可。偏偏三清非要贫道出马,也不知图个啥,他们不知道结果,贫道却是知道的,奈何身在局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地‘人在江胡,身不由己’?按照历史轨迹,似乎贫道只须作个样子便可,毕竟事情尚未发生,一切皆有可能,至少孔宣之事,须要尽快解决。”

    胡卢心知多想无益,“天道有凭,万物有序”,既然身在局中,由不得你不做出选择,有所行动,说道:“为师已有计较,明日与那孔宣阵上相见便是。”柏鉴想了想,觉得已经把孔宣之事交待清楚,于是说道:“那么弟子先告退,老师也好养精畜锐。”

    柏鉴离开之后,胡卢心里终是觉得应该寻陆压问个清楚。二人相见,陆压问道:“道兄深夜来访,可是为孔宣之事?”胡卢接道:“正是,却不知道友何以认定贫道可以克制五色神光。”陆压笑道:“想来柏鉴没有和道友说清楚么?”胡卢说道:“柏鉴毕竟只是转述,比我得道友这原创之人理解地深刻,或有错漏。至少贫道就无法理解,以道友出身根脚、法力修为,未必比贫道差了,理应不惧孔宣的五色神光,何须非要叫贫道前来。”

    陆压微微一笑,说道:“道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贫道只是五方本源之一,又有化虹脱身之术,确实不惧那五色神光,但贫道亦拿那五色神光没有办法,脱身容易,对抗却是不能。单以出身根脚而论,贫道并非降服孔宣的最佳人选。

    道兄却是不同,既是五行灵根之一,亦是五方本源之一。除了道兄,这天地间也只有镇元大仙或可担此重任,镇元大仙用得是以身相合之法,仅仅是斩出两个化身,分别代表五行灵根之一和五方本源之一,与道兄天生如此来相比,终是逊了一筹。

    何况道兄机缘巧合之下,别出奇径,居然修出三个葫芦,其中一个更是自身所累积地无量功德所化,便与那老子的天地玄黄塔相比,亦并不逊色,直有万法不沾之能,五色神光虽妙,可落天地万宝,却不能奈道兄分毫?所以说,由道兄与孔宣作过一场,最为合适。”

    胡卢虽早知七彩葫芦神异非常,却也不认为七彩葫芦可以和老子地天地玄黄塔媲美,毕竟天地玄黄塔可是盘古开天功德所化。此时听陆压这么一说,胡卢心中略一盘算,寻思:“貌似贫道地功德也不在少数,陆压说法儿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七彩葫芦当真的可以和天地玄黄塔相比么?”说道:“道友如此笃定,贫道明日便会一会那孔宣。”

    翌日,孔宣照例到关前讨战;探马报入关上,阐、截两教门人皆看向胡卢,有寻思:“这回没有理由了吧,倒要看看你有何能为!”也有寻思:“但愿葫芦道人可以取胜。”说话却是大同小异,皆道:“请葫芦道友尽快出战,也好尽快拯救我等同门!”柏鉴问道:“老师可曾准备妥当?”胡卢却不知众人心思,反觉大家一起出言相求,挺有面子,笑道:“且到阵前观看。”柏鉴遂点兵出战。

    孔宣来到阵前,笑道:“尔等三番五次请人助阵,可惜多是欺名盗世之辈,却不知今日又是谁来送死?”年之前,那时孔宣化形还未完全,如今却已是堂堂七尺男儿,样貌早变,虽说五色神光这等神通当是独一无二,但谁又能保证不会有意外?是以,胡卢并不敢确定此孔宣便是彼孔宣,迟疑道:“道友便是孔宣?”孔宣却觉胡卢面熟,问道:“道友何人,怎地如此面熟?”

    胡卢闻言,暗道:“他即觉我面熟,想来不会错了。”说道:“道友样貌改变,贫道却是一直未变,千余年前,贫道在不周山兴起立牌,不期与道友相遇,可还记得么?”孔宣怔了怔,心中恍然,说道:“原是葫芦道友,故人相见,当真欣喜,却不知道友如今在何处潜修?”胡卢心中大定,寻思:“能不打最好!”笑道:“客居五夷山而已。”

    079回 五色神光神威显 七彩葫芦彩辉耀(下)

    夷山,洪荒三界中一个普通到极点的地方,即不是名不是洞天福地。但听在孔宣耳中,却又不同。因为据传说人族圣父就住那地方,而且名字也叫胡卢,貌似可能就是一个人!这才多久,千多年而已,怎能不叫孔宣吃惊?实在叫孔宣难以置信,问道:“所谓功绩冲九天,正是德行满人间,说的便是葫芦道友你?”

    本来胡卢应该双手把头发一抹,或者把大腿一拍,说道:“可不是嘛!”才会比较符合穿越大大应该有的气氛。可惜我们的胡卢大大实在有点不识情趣,貌似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满脸尴尬,说道:“全是一众道友抬爱,实在不值一提!”传说中“得了便宜还卖乖”,大抵也不过如此。

    孔宣一头黑线,不知这“不值一提”从何说起……不过孔宣也没有上前说道:“道友实在太有才了,贫道仰慕已久。”这等天赋。只道:“道友实在是太谦虚了!”

    他二人在此叙旧,却叫阵前两军莫名所以。商军还好,柏鉴对胡卢的信任那是没的说,只道老师正和对方晓以大义,以德服人,虽然不看好,但也不会有异意。阐、截两教门人则是满心狐疑,却也乐见其成,毕竟若能拉上关系,被擒去的同门自然性命无忧。葛军的状况就差了点,虽不乏勇猛之人,但也多是孤傲不逊之辈,看了半晌不见动手,登时鼓噪起来。若非孔宣太过超然。已尽收军心,说不得要起变故!

    孔宣呆了一呆回过神来。对胡卢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道友与我本是故交,如今阵前相遇,以道友之见,却该如何?”胡卢说道:“如今夏王失德,葛氏无道。正值风云变幻,英雄辈出之时,商侯贤明,乃是天定之人,道友何不弃葛氏而投商侯,一则顺应天意民心,再则免去你我兄弟敌对之局,亦可把酒言欢,不知道友以为如何?”

    “这……唉!”孔宣长叹一声,说道:“非是不愿。而是不能。贫道何尝愿意趟这浑水,何尝不知葛氏凶残暴虐。奈何房伯有大恩于我,我亦答应庇护其国千年,不能失信于人。”胡卢一看有门儿,问道:“却不知房伯为人如何,怎么会答应相助葛氏?”孔宣答道:“葛氏势大,商侯势力有所不及。惟房伯势力最弱,为保一地平安,不得不应。”

    胡卢笑道:“房伯一介凡人,不识天数亦在情理之中,道友得道于天皇之时,神通玄妙何等超然,如何也不识天数?葛氏虽然看似势大,却无民心,商侯虽暂弱小,但有天命。今日之事,四百年前便成定局。道友原在截教听道。前几日交战,难道没有发现此事多有三清教下身影?实话和道友说吧,道友五色神光虽妙,终有克制之法,如今这水可是浑地很,道友趟不得,也未见得趟得起!不若自归本国,可说服房伯与商侯结为同盟,顺应民心天意,自可保重国民,商侯贤德之人,断然不会为难于房伯,至于葛氏,覆灭只在倾刻,实在不足为虑。”

    孔宣于天皇之时便已得道,自是高傲之人,自负五色神光可刷得宇宙大千天地万物,虽觉胡卢说的在理,内心早已同意,但也不愿就此退去,落了颜面。寻思:“葫芦道友在这千年来进境惊人,贫道这做兄弟地岂能差了?”说道:“道友之言在理,贫道深以为然,但要说有人能克制贫道的五色神光,贫道却是不信,不如这样,贫道便和道友立个赌约,若是道友能经得起贫道五色神光一刷,贫道自然退兵,劝服房伯。若是道友经不住贫道五色神光一刷,那也无妨,自去把高人请来,何日有人破去贫道的五色神光,贫道便何日退兵,如何?”

    胡卢闻言,倒也猜出孔宣心思,况且对方的条件实在优越的很,所谓赌约,不过是想印证一番罢了。暗道:“便是贫道经不起你一刷,还有圣人出手,应你又有何妨?”笑道:“便以道友之言。”孔宣大喜,说道:“且由贫道试试道友手段。”说罢挺枪来取胡卢。胡卢亦是见猎心喜,把许久不用的“流星飞砖”擒在手中,叫一声“来得好”,来迎孔宣。

    板砖对铁枪,当真是千古未有

    ;可惜胡卢太过兴奋,也不想一想自己何等气力,板量,叫这一场武力比拼草草收场。只一合,确切地说,应该是板砖和铁枪才一相交,孔宣便吃了个大亏。六耳猕猴地五行棍才万数来斤,孔宣便已招架不住,何况是胡卢十万八千斤的板砖?一记砸来,再加上胡卢本人的无量神力,实在不亚于和“翻天印”一级的法宝正面相抗。

    孔宣虽已尽可能高估胡卢,但也没有想到胡卢的兵器能有这等威力,登时被震得虎口崩裂,铁枪脱手。心中震惊之余,暗骂道:“太阴险了,太猥琐了,明明是一件重量级的法宝,却当兵器来使,欺骗我感情。”忙把黑色光华祭起,向胡卢刷来,不意胡卢根脚即是水行灵根,也是水之本源,只凭一色光华根本刷不动胡卢。

    胡卢说不紧张那绝对是假地,即使完全相信了陆压的说法也是如此,可惜不及反应,待黑色光华刷过,自己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孔宣则是又吃一惊,早将约定放在一边,把五色神光一齐祭起,复又向胡卢刷来,暗道:“我刷,我刷,我刷刷刷。”胡卢却是放心过头,即不曾把法相显出,也不曾拿玄元控水旗来防守,暗道:“叫你刷,随便刷,反正你也刷不动我。”

    一方粗心大意,一方全力以赴,此消彼涨之下,焉能抵当五色神光一齐刷来?只听胡卢心中悲呼一声:“陆压,你骗我!”然后被五色神光收了去。阵前两军不知胡卢与孔宣的约定,葛氏自然士气大涨,商军这边就有点复杂了。阐、截两教门人眼见胡卢“落败”,也不知是何心情,失落是因搭救同门无望,胡卢丢了面皮,原该高兴才对,但此事却又是别一种心思了,反而不再希望胡卢出事。

    胡卢门下皆呼:“老师——”柏鉴回顾陆压,怒道:“道君,你不是说老师不惧五色神光么,这又如何解释?”陆压也没料到如此结局,一脸尴尬,只道:“意外,绝对是意外!”

    确实是意外!

    孔宣把胡卢收入五色神光,只高兴了半下,便已省起自己违反了约定,欲把胡卢入出来,却又顾忌阵前影响。正犹豫间,忽觉脊背骨锥升起一道寒气,须臾遍布全身,冷( 玄法变 http://www.xlawen.org/kan/24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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