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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部分阅读

    说说,那孟小侯爷,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臣还是那句话,此人绝对不能做驸马,否则祸及公主一生。”

    “云岚,你在胡说什么呢。”随着一声娇喝,郑婼歆跨入了大殿之中。

    “臣是为公主好,那孟小侯爷实在顽劣难堪,公主若嫁了他,恐一生难以幸福!”云岚本就是个倔性子,纵知道郑婼歆一心看上此人,也丝毫不怯。

    “本公主的事,轮不到你一个侍卫说三道四——”

    “婼歆——”郑渊主脸色一沉,喝止了郑婼歆,走到云岚面前,伸手将他拉起,道:“很多事情,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有些人,会将自己紧紧的裹在一个壳里,外表或许放浪,其实,只是掩饰内心的一种手段,这种人,你要用心去看,去听,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皇上——”

    郑渊主扬手制止了云岚的话:“三日,如果三日过后,你依然坚持,便回来。”

    云岚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拱手道:“臣,告退。”

    云岚返身离去,郑渊主回过头准备教训一下自己的女儿,才发现她早已没了踪影。

    屋内洋溢着暖暖的气息,那轻纱之后的人儿身形若隐若现,曲线妙曼,一头长发如瀑般宣泄在枕边,修长的身子趴在床上,只腰际搭了一条小毯,赤裸在空气中的身子散发着淡淡的冷香。

    弦伊正站在门口,堵着那人不许入内。

    “弦伊,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太子爷,寇大夫正在给公子施针呢,公子说了,不许任何人进去。”

    “我想陪着他。”

    “公子他……不许任何人看……”弦伊想到自己刚才进去送针时的情形,不禁白了郑澈轩一眼。公子这会的情形若被这人看见了,那还了得。

    郑澈轩无奈的在门口踱着步子,他回来已经一个多时辰了,那针竟然仍未扎完,令他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

    寇云擦了擦额间的汗,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

    这简直就是种折磨,天知道面前这人对看着他的人诱惑有多大,那肌肤柔滑得便如同丝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占有!这等容貌与身子,若不是生在一个性子如此淡然的人身上,定祸倾天下,魅惑众生,不,纵淡然如他,也依然吸引着无数人的靠近,让人难以自拔!

    “好了。”终于拔出最后一针,寇云抑制住渐渐浮躁的心绪,吐了一口气,别开头去,道:“公子歇息,今日起便以药物调理,半个月后再施针助疗。”

    “有劳寇大夫。”那人儿带着倦意的声音竟透着一丝暗哑,显得慵懒无比。寇云拿起药箱,连头都不敢回,口中说着话,抬腿便往外走,弦伊见他出来,道已经全好了,身子一让,郑澈轩向寇云一点头,急急奔入了门去,寇云回过神来,一叫没叫住,当下便呆在了原地。

    听脚步声传来,无瑕依然未从针入||穴位带来的酸麻感中回复过来,趴着的身子转为侧躺,那小毯被他拉起,却依然只盖及腋下,一双修长的腿更是露在毯外,一手撑在颊边,一手随意搭在身侧,修长的脖颈,精致小巧的锁骨一览无遗。听脚步顿住,无瑕双眼微睁,勾起眉角去望来者,那慵懒神色竟透露出一种平时没有的妖娆,只是微微的抬眸一瞥,便让那人火气上涌,差点把持不住。

    该死!郑澈轩心底暗骂了一声,终于知道为何弦伊不让自己进来了,这人儿此刻却是那勾人魂魄的妖精,只一个眼神,便会要了人命。

    见郑澈轩突然又出了房间,脸上神色极不自然,弦伊顿时明白过来,道:“太子跟寇大夫还是等公子恢复了再来吧,这会便让他休息了。”

    “好,寇大夫,十日雪莲已经找来了,请跟我来。”郑澈轩抬步便走,一步不留,寇云见他神态,不禁心底一笑,自己对那人儿不敢有任何觊觎尚且难以自持,更何况是一个对他如此渴望之人,他若不是孤傲自清,洁身自好,这天下,恐早就乱了。

    正午的阳光直直照射下来,郑赟谦动了动跪得已经麻木的双腿,站直了身子,却半天挪不了步子。

    终于等到那酸麻感消失,知觉恢复,却在转身间顿住了身形。

    “母后!”

    萧皇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已经十分高大的儿子,眼神中,却带着一种失望,甚至,愤恨。

    “母后——”见母后转身便走,郑赟谦急急跟上,却在追上之时被那一耳光扇得愣住了神。

    头偏在一旁,郑赟谦尚未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伸手捂住那刺痛的脸颊,然后望向了萧皇后。

    “本宫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萧皇后冷冷笑着,看着面前的儿子眼中落下的泪水,脚步踉跄一退:“璟昱没了,你竟跟太子站在了同一阵线上,你弟弟是被他害死的,你竟然还跟他搅在了一块,你眼里,根本就已经没有我这个母后了。”

    “儿臣不敢,母后要打,便打吧,儿臣自有儿臣的道理。”郑赟谦放下手,直直站在萧皇后面前,闭上了双眼。

    “你——”扬起的手却在空中顿住了,这可是自己的儿子,从小便孝顺听话,优秀强势的燕王,是自己的希望,现在却为何会变成这样?莫非,这便是报应,便是自己做了错事,害了那人得到的报应。她的儿子现在是太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就算自己现在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又有何用。

    “哈哈哈哈——”萧皇后仰头大笑着,带着一种愤恨转身而去:“虞晗玥,你赢了,你的儿子出息了,你死也该瞑目了,哈哈哈——”

    听着那渐渐远去的笑声,郑赟谦睁开双眼,怔怔的站立着,许久,轻声道:“母后……儿臣之所以要争,不过是想保护母后,儿臣害怕看见那人登上皇位之后第一个不肯饶恕之人,便是母后您……母后,您可知道,当年的赟谦,正在那重霄宫内……那一切,儿臣都看见了……都看见了……”泪水顺着那人俊朗的脸庞滑落,那口中的呢喃如此轻柔,却让人心碎。

    这两天,柒柒在听侃侃的滴答和阿朵的一人一花,听着这种安静的音乐,勾勒着笔下的燕王,感觉很悲伤,每个人,都有他的一人一花一世界!没有深究,便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其中的秘密。

    明日预告:明月照不尽离别人:那个人,他的心里,究竟藏着什么,他所呼唤的,是他所爱之人吗?遗忘,将自己生命中重要的那个人遗忘,那种痛,是怎样的!

    郑赟谦回过身来,竟愣在了原地。

    面前站着的,是一翩翩少年郎,而让他发愣的,却是那少年郎口中自称的名字。

    “孟——白——炎!”

    “白炎,见过燕王殿下!”

    第一百九十八章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更新时间:2012-02-12

    无瑕睁开双眼,发觉四处皆是烛光一片。

    枕边趴着一人,柔柔的呼吸声响在耳畔。

    那人的眉头紧蹙着,似乎很不安。

    他梦见了什么,为何紧锁双眉。

    指尖轻触到那眉头,然后顺着那笔挺的鼻梁滑下,勾勒着那菱角分明的五官。

    长长的睫毛一动,那人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刚刚醒来的声线漾着沙哑,那人伸手抓住了依然停留在下颌的指尖,放在唇边一吻。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看你未醒,想看着你醒来,说说话再走。”郑赟谦伸出手,拂开那人儿颊边散落的发,柔声道:“明儿个我要陪大晋来使,或许有些日子不能常来,所以,想多看看你。”

    无瑕却只是微微一笑,道:“无瑕又不是孩子了,你们大家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等我好了,咱们来比试一场,你未必能赢得过我。”

    “知道,这段时间,你便好好的静养,我知道你有计划对付安逸王爷,可是,现在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暂时先放下。”

    “知道了。”

    “天黑了,我要回去了,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去叫弦伊,吃了东西,便吃药。”起身走了两步,郑赟谦眉头一皱。

    “怎么了?”见他突然顿步,无瑕坐起身子问道。

    “无事。”郑赟谦回头一笑,道:“舍不得走。”

    “还不走。”无瑕双颊一粉,见那人笑笑返身,脚步却不似平常般轻捷,不禁心头疑惑。

    郑赟谦唤了弦伊进屋,弦伊伺候着无瑕穿戴整齐,出了门,见郑澈轩走了进来,无瑕坐下身子,问道:“燕王今日,似乎身子不适,你们今日进宫,皇上是否问起了什么。”

    郑澈轩微微一愣,暗叹无瑕的敏锐,点点头道:“因讨要那十日雪莲,父皇问起了这次发生的事情,燕王将所有罪责揽于一身,被父皇罚跪了几个时辰,想来,双膝定已经肿了。”

    无瑕眼眸一垂,心头掠过了一丝疼痛,沉思了半晌,道:“无瑕一直有一个感觉,燕王殿下其实并非觊觎皇权之辈,他心底定有一个秘密,让他不惜一切也要与你争斗,你知道是什么吗?”

    郑澈轩摇了摇头:“我似乎越来越不了解他,以前,我跟他对立在两面,无论什么事,他都会跟我争,跟我斗,我们对彼此只有恨,可是现在,我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竟变得让我茫然,我不知道他究竟要的是什么。”

    无瑕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赟谦,要怎样,你才可以让自己撕开那伪装的面具,真真正正的寻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搞定!”收拾好最后一张凳子,小侯爷拍拍手,回过了身来。

    那一群人都无奈的望着他,司马逸道:“小侯爷,你是大郑的贵客,可不是来打杂工的,明日,便不要来了吧,咱们问鼎轩只是一家小店,请不起你这尊大佛。”

    小侯爷却不以为意的笑道:“我这是在还债呢,不过明日还真来不了,皇上说明儿个大郑的燕王要陪我四处看看,放心,明日的份儿,我回来了,加倍补回来。”

    司马逸只差去撞墙,自己等人本与大晋有着血海深仇,偏偏这小侯爷死活赖在这不肯罢休,冷二爷说,没有公子的吩咐,任何人不许向此人动手,于是大家只好按捺了性子,任由他胡闹。

    踏出问鼎轩,已经将近深夜。

    小侯爷哼着不知所以的小调走在人声寂寂的街道,眼中却渐渐凝起了深意。

    一道黑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阁下是劫财还是劫色?”小侯爷笑嘻嘻的继续前进:“这财嘛,本小侯出门从不带钱,至于色,阁下如果长得还算入眼,本小侯倒还可以考虑考虑。”

    来人不说一话,身子一闪,却从身后又出现几个黑衣人,身形不顿,直袭而来。

    小侯爷见来人气势汹汹,口中调笑,手中却没闲着,身子一探,勾起墙边一根长竿,虚步一晃,一个过背枪法,当场便挑翻了一人。

    好枪法!

    看着那身陷重围却丝毫不乱的身影,司马逸不禁心头暗叹。大晋成乐的威武侯孟昶龙,枪法闻名天下,这孟小侯爷果然亦非泛泛,枪法凌厉,招式刚猛,不可小觑。

    “哎呀,倒是欺负我手中长竿么。”小侯爷嬉笑着飞身而上,那几人紧随而去,功夫实委不凡,小侯爷跑了几步,突然回身叫道:“司马兄,看了这么久热闹,竟不来帮帮忙吗,等到白炎倒下了再来,我可不会领情了。”

    司马逸头疼的摇了摇头,他自认已经小心的隐藏了气息,竟没料到小侯爷感觉如此敏锐,早已经发现了他,无奈之下,只好拔剑而出,刚刚跃起,便见身旁一道身影闪过,抬头一看,云岚已经与那些黑衣人交手了。

    那三人功夫岂是一般,一时之间形势逆转,眼见那几个黑衣人渐渐不敌,突听远处传来一阵短箫声,那几人不战反退,几个飞跃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小侯爷静静站立着,神色冷然,手中用力一握,那长竿入手处,竟在掌中碎裂。

    身旁两人亦然静立,半晌,云岚开口道:“我明日便启奏圣上,派人保护小侯爷。”

    那人却将头一垂,唇角一勾笑道:“不用,白炎自由惯了,不喜欢受到约束。”说完回身对着那两人一揖,道:“谢两位相助,既然撞在了一块,不如相邀喝一杯。”

    司马逸稍稍犹豫了一下,虽然他此次助了这小侯爷,并不代表他便将此人当成了朋友。

    “白炎交朋友,从不问出生贵贱,只因对了脾气便是,两位若推脱,白炎也不强求,告辞!”那人此刻的神色,却与平日判若两人,云岚心头一凛,果然皇上的直觉是对的,这人,内心极度敏感。

    “小侯爷,此刻已经夜深,哪里还有好酒呢。”云岚开口叫住了那人。

    那人回过头,对着司马逸一扬眉,司马逸顿时头大。

    “来——虽然咱们相识不长,也或许大家立场不同,今日,便只喝酒,其余,一概不问。”小侯爷将手中酒坛高高举起,笑道:“今日,算是自我失忆之后,最开心的一醉了。”

    那三人此刻正在碧波粼粼的蜀氤河畔开怀畅饮,身边滚了一地的酒坛。

    司马逸仰头将酒灌下,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神差鬼使的受了那人蛊惑,到问鼎轩搜刮了这么多酒来陪着此人疯,或许开始的想法,是想将此人灌醉,然后套出点什么话来,但是现在,却连自己都已经倒下了。

    “上次到东都,便听说小侯爷遇袭,受了重伤,失去了记忆,原来,是真的……”云岚已经晕晕沉沉,想到自己还扮成女子央那媒婆上小侯爷府提亲,更是兀自笑得不可开交。

    小侯爷踉跄一退,坐倒在地,靠着司马逸的背,摇摇欲坠。

    “是啊,遇袭,嘿嘿,遇的什么袭,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没了……记忆,我拼命想挽留的东西……消失了,全消失了——”那人突然口中一声大叫,将手中酒坛狠狠扔向了河中。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为何我总是看不清你的脸,你若知道,便回应我一声,我到大郑了,奚昊说,让我来这里寻找自己追寻的东西,可是,你在哪?你在哪——”那人口中宣泄般的大叫着,然后酒意上涌,站起身子,唰——的一下扯开了衣袍,露出了健硕的身子。

    “你干嘛——”云岚伸手便去拉小侯爷,小侯爷回过身甩开了他的手,一个飞跃,入了依然凉意飕飕的蜀氤河中。

    那胸口是一道箭伤么?还有那腰后,便是他遇袭时留下的伤痕么?竟全是贯穿的……全都是贯穿的伤口……

    看着那在水中浮浮沉沉的人,那岸边的两人陷入了难言的沉默中。

    那个人,他的心里,究竟藏着什么,他所呼唤的,是他所爱之人吗?遗忘,将自己生命中重要的那个人遗忘,那种痛,是怎样的!

    郑赟谦站在行馆门前,等待着。

    小侯爷拍着依然晕沉的头,出了房间。

    “我的爷,你以后要是再敢甩我们自己一个人出去,我便——我便——”南宫热河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狠话能够威胁面前这主,只好恨恨的道:“赶紧的,去梳洗了,燕王都已经等在门口了,竟睡到这个时辰。”

    小侯爷一惊,道:“怎么不叫醒我。”

    “你倒是再喝得不省人事回来试试,还跳下河游泳,不要命了——怎么不淹死在水里,你属鱼的,在水里能呼吸啊——”

    “噗——”小侯爷一口漱口水喷了出来,南宫热河忙不迭跳开身子,小侯爷哈哈大笑着,接过白泽递来的湿帕抹了一把脸,然后任南宫热河给自己套上外袍,急急的一扬头,道:“走吧,可不能让大郑的燕王站在门口等急了。”

    郑赟谦皱了皱眉头,回身对子胥郎道:“回来忙别的事情去了,竟忘了问大晋来的是谁,你知道么?”

    “这一路急赶的,子胥也未曾细问过,竟让殿下在门口等了这么久,是否是年迈的老臣。”

    郑赟谦点了点头,正此时,听身后一人朗声道:“让燕王殿下久等了,白炎真是该死。”

    郑赟谦回过身来,竟愣在了原地。

    面前站着的,是一翩翩少年郎,而让他发愣的,却是那少年郎口中自称的名字。

    “孟——白——炎!”

    “白炎,见过燕王殿下!”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叶一追寻

    更新时间:2012-02-13

    苦涩!

    那心,从诧异,到震惊,到苦涩!

    郑赟谦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他没有说话,倒是身旁的子胥郎忍不住脱口而出:“大晋成乐的小侯爷孟白炎?!”

    小侯爷觉得很奇怪,这情形,令他不得不怀疑,面前这人,这个大郑的燕王殿下,自己认识么?

    他回过头,带着征询的目光望向了身后两人,那两人摇了摇头,于是他更加疑惑不解了。

    郑赟谦有些措手不及,面前这个陌生的少年郎,便是无瑕心底深深爱着的那个人,那个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人。他为这个人落下的眼泪,为这个人喝下的烈酒,在梦中呼唤这个人名字的情形历历在目,现在这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殿下!”子胥郎能够体会郑赟谦此刻的心情,如果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太子,恐怕情形会更糟。

    郑赟谦已经回过了神来,他努力平复着胸中的涌动,拱手一揖:“赟谦见过小侯爷,小侯爷到了云城几日,赟谦至今才来,实在是失礼了。”

    “殿下客气了,让殿下在外等了这么久,失礼的是白炎。不知殿下今日准备带我们去何处游玩。”小侯爷缓缓说着那话,面前这人极不自然的神情告诉他,此人定是知道自己的,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与此人,是由什么而产生联系的。

    “本以为大晋使者是朝中老臣,是以安排的无外乎歌舞玩乐,却不料此次竟是小侯爷这般年轻英伟的少年郎,倒是让赟谦为难了,云城郊外六十里处有一马场,骏马无数,今日天气不错,不如便去赛一赛马,下午还能打打猎,咱们云城的苏月湖,夜晚月明之时,月光湖光相映成辉,倒也是一处好去处,小侯爷意下如何。”

    “全听殿下安排。”

    “子胥,让人快马先去安排,我与小侯爷随后就到。”

    “是!”

    子胥郎策马离去,郑赟谦向小侯爷微微一点头,飞身上马,小侯爷回过头,向着远处一扬手,道:“云岚,既然来了,不如便一同去吧。”

    云岚正在远处,见那人不管不顾只是叫唤,顿时头大,只好现身,到了几人身边,先是向郑赟谦行了一礼,然后无可奈何的向小侯爷等人抱了抱拳。

    郑赟谦见到他,已经心底了然,知道是父皇让他看着此人,却不知用意为何,不便多问,只一拉缰绳道:“小侯爷请。”

    小侯爷拉过自己的马儿一跃而上,然后看了看云岚,道:“你的马呢?不如,跟本小侯共骑吧。”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坐骑,脸上神色一本正经,似乎他真的关心云岚是否有马骑,只有云岚知道,这小子又想玩自己了,本因昨夜见他真性流露,对他有所改观,此刻那点好感又如风中摇曳的残叶,转眼便要没了。

    “谢小侯爷,云岚的马儿虽不及小侯爷的踢云乌骓,却也不是跛脚马儿,跟不上脚程。”说完口中一声唿哨,一匹青色皮毛的骏马应声而来,云岚飞身而上,一拉缰绳,道:“两位主子,请。”

    那一行人疾驰而过,街边一酒肆二楼雅阁的窗“啪嗒——”一声轻响关上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踱着步子,然后到了桌旁坐下。

    “东都回信了吗?”

    “刚拿到的。”玄夜从怀中掏出一份密函,萧君莫伸手接过,抖开,本毫不在意的眼神却随着那信中所述越来越深邃。

    冷酷的嘴角渐渐勾起笑意,然后竟如发觉了十分可笑之事一般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压抑不住,萧君莫似乎从未发现过这么好笑的事情,本以为那小侯爷的到来翻不起什么大浪,原来自己错了,没想到,没想到那个人儿,那个平时冷艳不可方物的小人儿,竟有这么大一个软肋。

    “王爷……”玄夜不知道萧君莫在笑什么,见萧君莫那模样,实在不解:“武相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萧君莫眼中精光一闪,将信递给了玄夜。

    玄夜看着那信,越看眉头越深锁,看到最后竟止不住出声道:“没想到,那小侯爷,竟然便是无瑕公子心之所系者……”

    “咱们都知道太子和燕王对无瑕的情感,他俩竟因那人儿而站在了同一阵线上,现在上天助我,将孟白炎带到了云城,我倒要看看,无瑕的心,究竟系在谁的身上。孟-白-炎,失去记忆的小侯爷,无瑕所爱的那个人,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咱们的皇后娘娘此刻定还不知道她的好儿子为何会与太子走到一块,本王该去加深加深他们母子的感情了。”

    身子一转,去了旁边的一间房间,那房内床上躺着一人,见萧君莫进来也不起身,只是静静的呆着。

    “血鹰,你说在岳湖军营,你挟着无瑕之时,发觉他脉息不稳,内力全无?”

    血鹰靠在阴影之中,微微一点头,却不说话。

    “好生养着,你的仇,本王会让你有那个机会报!”萧君莫一勾眉角,道:“玄夜,你留在这里,皇后那里,你最好不要露面,否则平王的死,她定会起疑。我去见见我这个姐姐,燕王大了,也该说门亲事了。”想到接下来即将乱成一团的局势,萧君莫实在笑意难耐,郑渊主为了女儿将孟白炎弄来云城,却没想到,让这大郑的局势发生了难测的变化,他若知道自己的儿女全被牵连进那两人的情感之中,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昨晚上出现了一列黑衣人,袭击了那孟小侯爷。”

    “我知道,武凡中那老匹夫,手都伸到云城来了,那小侯爷对我们还有用,你去找个机会警告一下那队人,本王要用的人,任何人都不许动。”

    “是!”

    “啧啧啧,皇上的身子,似乎大不如前了,咱们得做做准备了。”萧君莫貌似无意的轻叹了一声,然后抬步离去。

    “公主——公主——”

    “嘘——别出声,你想死啊,要是燕王哥哥发现我了,不定把我出卖到父皇那去呢。”郑婼歆狠狠扬手打断了德雅的叫声,两人此刻正毫无姿态可言的藏在马场的马厩后,张望着那在远处疾驰的人马。

    “吁——”

    郑赟谦拉住缰绳,小侯爷跨下乌骓一个腾空,也停了下来。

    “殿下果然好骑术,白炎服了。”

    郑赟谦扬眉一笑,道:“小侯爷这马儿实在不错,我这赤兔马是父皇赏赐,也算是千里挑一的好马,听闻小侯爷几个月前受过重伤,没想到,身子恢复竟如此快,跑了这么久,还是去歇息一下的好。”

    “好!”

    那一行人到了马场,纷纷下马休息。

    小侯爷因突听郑赟谦提到自己受伤一事,不禁感慨的笑道:“没想到各国之间,竟连这等小事都知之甚详,白炎现在,竟还不及他人知道的情况多。”

    “小侯爷!”南宫热河低低一呼,他知道小侯爷不满众人瞒着他,可是,却也不能不分场合加以埋怨,小侯爷见他不满,笑道:“知道了。”

    郑赟谦知道小侯爷曾经失忆,见他突然落寞,心中有所怀疑,不知他是否已经想起了一切,又想到他此次来郑,是否是为无瑕而来,心头竟忐忑难安。

    “殿下!”马场的头于堡匆匆赶来,道:“因皇上下旨春季狩猎在即,所以马场这边暂时封了去猎场的通道,殿下今日恐不能尽兴了,臣请殿下恕罪。”

    “这样啊。”郑赟谦点点头,回身对小侯爷道:“今日扫了小侯爷的兴致了,晚上苏月湖,赟谦请小侯爷喝酒赔罪。”

    “无妨,春季狩猎可是一件大事,说不定到时候白炎尚在云城,便可以与殿下好好赛一场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对了殿下,上次太子令人将一匹汗血宝马送到此处,说让暂管,臣听说太子已经回来了,那马,是否需要带回去,还请殿下代为转问。”于堡突然想到太子上次令人送来一马已经很久,那汗血宝马实在太过名贵,生怕在马场有个闪失,自己负不了这个责,是以抓住机会,便想让太子将那马弄回去。

    “马儿?太子的马上次不是随他一同去的蒲州吗,莫非什么时候又弄了新品种来,带来让本王瞧瞧。”

    当那枣红色的骏马跃入眼帘时,南宫热河和白泽一瞬愣在了原地。

    赤霄!

    那是无瑕公子的赤霄!

    小侯爷开始并没有注意远远而来的赤霄,他是在看见那两人抽搐的表情时,才转而看向了那马儿的。

    郑赟谦此刻也已经知道了那马的主人是谁,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你们见鬼了?”小侯爷看着那两人欠抽的表情,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就算是名贵的汗血宝马,你们也没有必要这幅表情吧。”那话一完,那一群人都呆立在了原地,因为赤霄走过来后,竟径直到了小侯爷面前,低头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这一下,倒轮到小侯爷发愣了。

    “这……这可奇了怪了……”那于堡喏诺道:“这马儿性子烈得很,刚送来的时候,谁都近不了身,却为何……”

    小侯爷甩了甩头,然后伸手抚住了赤霄的脸。

    马的嗅觉和听觉都很灵敏,尤其对气味的记忆很强,这马为何对自己如此亲昵,莫非它的主人,自己认识?

    明日预告:天不老.情难绝:修长的指尖从那幽亮的皮毛抚过,看着赤霄温顺的服从,小侯爷心底泛起了一种难言的情愫。

    马儿没有语言,可是,它却用最真实的情感给了自己回答。

    它的主人,定是自己十分熟悉的人,在这个遥远的大郑静静存在的人!

    “你的主人,现在过得好不好。”那声音轻如呢喃,小侯爷将额头轻触在赤霄的额间,他当然知道马儿给不了自己回答,但是,已经足够了!它的出现,让自己觉得那追寻有了意义!

    第二百章 天不老 情难绝

    更新时间:2012-02-14

    西方的情人节,祝大家节日快乐!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郑赟谦不明白小侯爷为何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那马儿却对他如此熟悉,他却似乎很吃惊。这是无瑕的坐骑,如果他与无瑕那般亲密,怎会连他的坐骑也不认识?!

    他的记忆,果然没有恢复!!

    南宫热河将脸埋在自己的一只手中,另一只手却恨不能掐断白泽的胳膊。

    为何便如此凑巧,本来自己知道此次来接待的是大郑的燕王而非太子,心头大石算落了一半,可是,怎么会在这里见到无瑕公子的坐骑,小侯爷如此敏感,怎能感觉不到其中的蹊跷。

    修长的指尖从那幽亮的皮毛抚过,看着赤霄温顺的服从,小侯爷心底泛起了一种难言的情愫。

    马儿没有语言,可是,它却用最真实的情感给了自己回答。

    它的主人,定是自己十分熟悉的人,在这个遥远的大郑静静存在的人!

    “你的主人,现在过得好不好。”那声音轻如呢喃,小侯爷将额头轻触在赤霄的额间,他当然知道马儿给不了自己回答,但是,已经足够了!它的出现,让自己觉得那追寻有了意义!

    那些在身边沉默的人各怀心思,这么多人,都知道这人遗忘的过去,却,一个字都不肯告诉他!

    小侯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若无其事的放开了赤霄,回头笑道:“好奇怪的马儿,竟跟我如此亲近,还好白炎不是马痴,否则定拐了它跑掉了。”

    那话引得旁人讪笑,却漾着一种无力感。

    郑赟谦望着那人,心底在挣扎。

    自己是否应该告诉这个人,他所爱的那个人,此时此刻就在云城,就在太子府中,可是,自己竟不敢开口,害怕,害怕他们见了面,一切便不再受到控制,他是为无瑕差点失去生命的人,是无瑕小心翼翼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个人。

    “殿下,殿下——”子胥郎看见郑赟谦渐变的脸色,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开口叫住了他,身子不着痕迹的一挡,对着面前的小侯爷道:“子胥让人逮了几只麋鹿,正杀了剥皮等着上烤架,小侯爷也该饿了,吃了东西,咱们慢慢回去,今日阳光这么好,晚上的月色定也是美不胜收,苏月湖上泛舟赏月,对酒当歌,岂不快哉。”

    “好,白炎恭敬不如从命。”小侯爷应着,伸手拍了拍赤霄的身子,道:“你的主子,会来找你的。”说完返身便走,一步不停。他知道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若再呆下去,保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这里是大郑,自己是晋的使臣,自己的行为便代表着大晋,不能让私人情感,引起两国不必要的争端。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自认为能够很好克制的情感,在见到了那人之后,会变成怎样的无法抑制,因为,那爱,又怎能抑制!

    那顿宴席却如此索然无味,肉是新鲜的野味,酒是封坛多年的好酒,丰盛的菜肴,却因各自的那份心不在焉而黯然失色。

    “公主……咱们还是回去吧,那马如此高大,小心别惹恼了它……”

    “哼,莫非你没见过那马儿吗?没想到那小倌的马儿竟被太子哥哥送到了这里代管,而且还好死不死的被带到了孟白炎的面前,你难道没看见他望着那马儿的眼话,否则便要替他主子勾人了,你让开——”甩开德雅的手,郑婼歆从头上抽出金簪慢慢靠近着赤霄,赤霄正低头吃草,在这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它已经慢慢适应了陌生人的靠近,却没料到,那此刻接近它的人,要做的是什么。

    当那金簪刺入身子,赤霄一声长啸,腾空而起,郑婼歆正在得意,却不料赤霄腾起之时缰绳甩过,竟绞住了她的身子,因受惊和疼痛而跃起的同时连带拉扯着她一同向前而去,郑婼歆顿时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拽住缰绳,大声哭喊道:“救命——”

    “公主——公主——”德雅被那情形吓得失了神,只顾着在后面拼命的追赶,却只跑了几步,便双腿一软,跌倒在了地上。

    “救我啊,救我——”郑婼歆此刻已经没了那得意之色,赤霄速度飞快,背后的疼痛和身子边拖拽的人令它十分不耐,它不时的甩着头,试图甩开那负重,郑婼歆脑中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此刻松手,定便会被踩踏在马蹄之下,不敢放开,但力量却在渐渐消竭。

    那沉闷的宴席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被搅了局,听到喧哗声,众人奔出一看,俱都大惊失色。

    那被马儿拖曳向前的,不是婼歆么?!

    郑赟谦心头猛的一跳,口中大喝着:“去拦马——”

    身随声动,已有数道人影飞跃而去。

    赤霄是韩国鬼影将军柳洛冷赠予无瑕的马儿,因其跟随柳洛冷驰骋沙场多年,性子十分暴躁,见众人全都来拦截,它竟来了犟性子,撒丫子一跃,那几人只感到风从身旁掠过,那马儿一窜之下竟如离弦之箭般穿梭而过,几人手中顿时都抓了个空。

    小侯爷与郑赟谦极速向前奔,跃上马背向前直追,到了赤霄身边,小侯爷却突然回转大叫道:“马儿叫什么——”

    “赤霄——”那话却出自于南宫热河和白泽之口,然话一出口,那两人便已经叫苦不迭。形势危急,竟让他们忘了避讳,如此,便更加撇不开与这马儿主人的关系了。

    “殿下救人!”

    小侯爷身子一跃扑上马背,赤霄愈发烦躁不安起来,马蹄四踏,只想将紧抓身子的那两人甩下来,郑赟谦打马急追,与赤霄持平之时,向着郑婼歆伸出手去:“婼歆,抓住我的手——”

    郑婼歆已经被颠簸得视线不明,眼泪随着呼啸而过的狂风纷乱坠落,全仗着她平时游历骑马有着经验,没让自己的身子被缰绳绞着在地下拖曳,而是紧拽了马鞍将身子挂住,然此刻也已经摇摇欲坠。

    小侯爷试着在马背上俯下身子去拉郑婼歆的身子,却因缰绳被她绞着,无处借力,差点被赤霄颠下马来,郑赟谦见状,忙扬声道:“小侯爷只管稳住马儿,我来。”将自己马儿的缰绳拉过绞住右臂,然后将双脚紧紧扣在马镫上,郑赟谦探过身子去抓郑婼歆,郑婼歆浑身颤抖,已经无力支撑,听身后一声破空之声,郑赟谦将郑婼歆的身子拉离马鞍,脑袋按入怀中。一道荧光贴着两匹马之间的缝隙闪过,绞住郑婼歆身子的缰绳应声而断,下一秒,她便已经在了郑赟谦的怀中( 轩城绝恋 http://www.xlawen.org/kan/24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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