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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部分阅读

    “听说,父皇宣了公子随侍。”

    那两人客套得生分,脚步抬起,慢慢靠近。

    站在宫门前,两人相视微笑。

    “殿下先请。”

    “本王,想跟公子一起走。”手伸出,微微一俯身,拉起那透着凉意的手指,握入掌心。无瑕没有抬头,也没有挣扎,任那人拉着他的手,慢慢走进了宫门。

    厚重的门缓缓关上,那两人肩并肩,执手慢行,越走越深,越走越远,终淹没在那毫无生气的宫殿楼宇之中,消失不见。

    郑澈轩静静的等待在承德宫外,听说燕王也被宣进宫了,究竟父皇在想什么?为何突然要将无瑕带到宫中,那意图如此明显,他是要软禁了无瑕,为什么?

    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殿门,燕王在里面已经很久了,为何还没出来?

    “儿臣不从!”

    那声音如此激烈的穿透而来,郑澈轩心头一凛,郑赟谦在抗拒什么?

    “放肆!”

    “谦儿——还不跪下——”

    郑澈轩的心突然猛烈跳动起来,皇后也在里面,父皇究竟跟那人说了什么?为何会引起如此激烈的反抗?那可是平时比自己都冷静的燕王,竟也会如此顶撞父皇。

    “儿臣有心爱之人,此生非他不可,若不能厮守,宁愿终身不娶,请父皇不要逼儿臣。”

    “你——”郑渊主的声音有了明显的喘息:“你是谁,你是朕最优秀的皇子,竟也如此荒唐,好好,你存心要气死朕是吧,朕告诉你,你若不从,那人便从此别想再踏出长亭苑一步,没想到啊没想到,朕的儿子一个两个全都陷入了如此不堪的情感之中——”

    “儿臣与无瑕的情感发乎情止乎礼,并无逾越之处,何来不堪之说!”

    “男子相恋,不容于天下,你是要背负天下人耻笑唾骂的罪名吗?”

    “爱己之所爱,何为耻!”

    “谦儿,你是不是疯了,那人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执迷不悟,还不给父皇跪下,跪下——”

    郑澈轩脚步一退,如被雷殛。

    竟,是在逼婚么?拿无瑕来逼迫燕王娶亲!那么,父皇叫自己来做什么?

    身子一转,郑澈轩匆匆抬步,想要逃离。

    “把太子给朕宣进来——”

    那声音传来,郑澈轩脚步一顿,双拳骤然紧握。

    宫门大开,郑澈轩知道自己走不了了,他回过身,望向了殿内。

    郑渊主和萧皇后站在殿中,面前跪着的那人直直挺立了脊背,纹丝不动。

    “进来。”那声音冷得让郑澈轩心底一怵,一种不好的预感蔓延全身。

    进入大殿,门被从外关上。

    那殿中没有一个侍卫太监,也不见一个宫女,只有这貌合神离的一家人。

    郑澈轩没有说话,走过去,径直跪在了郑赟谦身旁。

    “你倒很自觉。”郑渊主冷冷一笑,负手走到了那两人面前。

    “太子,跟太子妃成亲几年了?”

    “回父皇,四年!”

    “四年了,为何仍然未给父皇添孙儿?”

    一个簿子被郑渊主拿过,丢在了郑澈轩面前。

    郑澈轩眉头一锁,双眼轻闭,低下了头去。

    “太子似乎,对太子妃太过冷淡了,四年了,同房的时间屈指可数,可是不会,需要朕让人教给你么?”

    “父皇!”那人的辩白十分无力:“儿臣只是,事务繁忙……”

    “忙,忙可以在无瑕的门外站一夜,可以坐在他的屋外一整晚不动,你当朕什么都不知道吗?无瑕!”郑渊主带着玩味念叨着那个名字,仰头笑道:“朕还真是小看了他,竟不知道,如此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郎,有如此手段将朕的两个儿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且能进退自如,朕倒要看看,是他的本事大,还是朕的本事大。”

    “此事与无瑕无关,父皇何必将他牵扯进来。”

    “哦?”郑渊主挑眉侧目,望着那跪在地面的两个儿子,一字一句道:“既如此,你们便一个娶了亲,一个给朕生个孙儿出来抱抱,朕累了,都退下,赟谦给朕出宫去,不许逗留,至于澈轩,朕会派人跟你一同回府,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退下!”

    “父皇——”

    “父皇——”

    “难道还要朕说第二遍——”郑渊主突然怒吼起来,那两人身子骤然一震,起身,出了门去。

    一路无话,从承德宫出来,转过御花园,却都在那道宫墙前顿住了步子。

    长亭苑!

    那院子就在那头,那人儿此刻就在那道门内。

    身子一动,两人都向着长亭苑而去。

    “皇上有令,太子与燕王殿下即刻出宫,不许停留。”小六子疾步上前,将那两人一拉,道:“公子现在处境实在不妙,两位殿下可是要让他在此呆不安宁?”

    “小六子,无瑕现在怎样?他昨日染寒发热,这会可有好些?”郑澈轩心急如焚,身子一挣,却被小六子牢牢拉住,道:“太子让人带话,奴才已经让太医来瞧过了,公子上次便由奴才照顾,这次皇上依然指定奴才,太子只管放心,奴才会好好照顾公子的。”

    郑赟谦站在一旁,痴痴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郑澈轩兀自站了一会儿,听身后一个小太监跟来道:“奴才遵皇上旨意,随太子爷回太子府,记录太子房中之事,皇上说,让太子这些日子不用早朝,不用请安,且,不许离开太子府。”

    郑澈轩心头一怒,回头看了那小太监一眼,恨不能一脚踹死那奴才,忍了一会,终平了心气,拂袖而去。

    门轻响一声打开了,无瑕倚在栏边,正仰头看着天空,听脚步声传来,也不动,只微微一笑,道:“小六子,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小六子给公子请安,太子与燕王刚走,皇上下旨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所以奴才拦了两位殿下的驾。公子上次留下的笔墨都在,奴才这就给公子拿出来,闲暇,作画写诗,也好打发时间。”小六子进屋打开了柜子,边整理边道:“还好公子性子淡然,也不怕寂寞,等明日,奴才再去给公子找一副好琴来。”

    听着那话,无瑕眉间了然,自己果然被软禁起来了,他只是想到郑婼歆对白炎之心,认为既然郑渊主想用自己来逼白炎就范,若白炎离开了郑国,那么,软禁自己也就没了意义,却不料郑渊主还利用他胁迫了那两人。

    这院子,竟没有种桃花,看样子,今年再难看到那绯红春色了,心底一叹,无瑕返身进了门去。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叩门声,小六子一听,道:“定是太医院的药熬好了,奴才去拿。”

    伸手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人,穿着太监的服饰,却空手而来,小六子抬眼一看,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别出声!”郑赟谦将他一推,进了门去,小六子吓得魂飞魄散,返身关了门,疾步追上那往屋子而去的人,道:“皇上说了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殿下可知你这是抗旨?”

    “我来瞧瞧无瑕,瞧完便走。”那人几步入了屋子,无瑕听门外说话急促,已经站起身子往门口而来,却不料刚到门边,便撞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赟……谦!”一瞬的错愕,无瑕立刻反应过来,身子一挣,却被那人死命一扣。

    “我来看你,无瑕,别动,让我抱抱你。”那人高于无瑕的身子微微俯下,埋首在他的肩头,就那么抱着他,死不放手。

    “发生了什么事?赟谦,你怎么了?”无瑕感到了一丝不安,燕王绝不是一个鲁莽冲动的人,为何不顾皇上禁令执意闯进这里?

    “无瑕,你跟他走吧。”那人的头依然没有抬起来,透着一种痛苦与挣扎,却说出了那么一句话。无瑕身子一僵,继而明白了他话中含义。

    “跟他走,离开这里,回大晋也好,去其他地方也好,不要再卷入这种权斗争夺之中,快快乐乐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心底泛起疼痛,双手慢慢举起,终抚在了那轻轻颤栗的后背,无瑕轻柔的拍着郑赟谦的身子,如同哄着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没事的,赟谦,无瑕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小六子站在门外,看着那一幕,鼻头一酸,脚步悄然后退,离去了。

    ——

    指尖轻轻抚过赤霄枣红的毛发,然后将脸紧紧贴靠着它的身体,那人嘴角噙着笑意,朗若明星的双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赤霄,你的主人,我找到了,你说什么?他是个怎样的人?”那人调皮的趴在赤霄的耳边,低低道:“他是个像琉璃一样剔透的人儿,却有点傻傻的,笨笨的,你不相信?”伸手抱住那因耳朵被呵气而甩头不耐的马儿,小侯爷笑道:“真的真的,他竟傻得认为我会相信他不是那人,会相信他与我只是陌生到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路人,他笨哪,笨得让人心疼,赤霄,陪我坐会儿,太阳快下山了,你说,是不是他忘记了,或者,弦伊忘了说,定是那样的,他是不会忘记的,他怎会忘记呢,我在等他,他不会忘记的……”那人喃喃着,坐在了草地上,就那么一遍又一遍的自语,直到自己都无法欺骗自己。

    他没来,他竟没有来!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他么?

    血红的夕阳渐渐西沉,当最后一丝阳光跌入地面,那人闭上双眼,陷入了死寂一般的黑暗之中。

    第二百一十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

    更新时间:2012-02-24

    郑渊主站在御花园中,静静等待着,一阵轻柔的风声掠过,一道黑影倏然而现。

    “朕让你查的事,怎样了。”

    云岚半跪地面,答道:“安逸王爷已经不在淮安,云城曾经出现过他的人。”

    郑渊主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道:“让无风去查,你继续去跟着孟白炎,务必不能让他出了云城去。”

    “皇上……是……”云岚有些吃惊,自己不过离开了几日,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必多问,他若要离开,就算是用武力,都将人给朕扣下了。”

    “臣遵旨!”纵然心中疑惑不解,云岚还是领命而去。

    两人两马从街道疾驰而过,临近城门,发现了那意兴阑珊归来之人。手中拉着自己的乌骓,小侯爷闷闷不乐的踱着步子,听疾驰的马蹄靠近,他心头一惊,抬头一看,南宫热河与白泽打马而来,到了跟前一跃而下,道:“小侯爷,东都来了密函,因侯爷在燕山度,成乐最近出现了暴民作乱,皇上令人让小侯爷速速回晋,今日便要动身。”

    “成乐出了事?密函在哪?拿来我看。”小侯爷伸出手去,却被南宫热河一挡,道:“我与白泽看完已经烧毁,小侯爷,这郑渊主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咱们要走只能悄悄离去,否则定受阻拦,小侯爷这便随我们上马出城吧,只怕再晚,便走不了了。”

    那人双眼微眯,就那么盯着面前之人,南宫热河有些许心虚的避开了那目光,急急一拉小侯爷道:“再不走真来不及了,小侯爷上马吧,趁着城门还没关闭,咱们直接出城,带了队伍连夜赶回东都。”

    南宫热河和白泽飞身上马,小侯爷思索了一下,也一跃上了马,却没有向着城门,而是向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

    “小侯爷——”那两人顿时叫苦不迭,虽然知道那人敏感,却不料他竟第一时间便想到是那人儿出事了。

    乌骓如电,只一瞬便没了踪影。

    “快追——”南宫热河拼命打马追赶,当弦伊来找自己,将无瑕公子的话带到之时,自己第一反应便是,必须马上离开云城,否则真不知事态会失控到何种地步,所以自己没有先去找小侯爷,而是跟白泽悄悄出城去了手下驻扎之地,通知他们做好准备,只待小侯爷一出城,便立刻离开,回大晋去,却不料,竟被那人识破。

    “现在怎么办?”白泽回头大声问道。

    “先追上去,无论用什么方法,就算是绑,都得将他弄出城去。”

    那三骑你追我赶,迅速掠过云城的街道,一人在屋檐上轻身起落,疾步狂奔。

    他们怎么了?为何如此匆忙,不妙,那人是否发觉了什么?云岚顿住了脚步,然后身子一转,向着皇宫方向而去。

    乌骓速度太快,南宫热河与白泽追赶了一阵,眼见渐渐落后,不禁心急如焚,这主,便是个让人不省心的,这里是云城,是大郑的地盘,若郑渊主真用了强,自己这么点人,怎能逃得掉,偏这人为了无瑕公子,连性命都可以不顾。

    “小侯爷去哪——”南宫热河明知故问道。

    小侯爷只管打马狂奔,根本不去理他,眼见太子府近在眼前,小侯爷拍马而起,一个飞跃,已经入了墙去。

    那院子一片寂静,如此漆黑的夜晚,竟没有一盏烛光。

    无瑕去哪了?!

    小侯爷狠狠的推开那一道道的门,然后疯了般大叫了起来,只一瞬,太子府的侍卫已经将他牢牢围住。

    郑澈轩跨入院门,一见那火光之下的面孔,心头当下便是一堵。

    “孟白炎!”口中恨恨叫出那个名字,郑澈轩阴沉着一张脸,道:“你来我太子府发什么疯。”

    “无瑕在哪?”

    郑澈轩感到心头怒火一瞬燃烧,口中喝道:“这里是太子府,就算你是大晋的小侯爷,都没有资格来质问我任何事情,无瑕在哪,本太子不需要向你交代。”

    小侯爷却突然锁了眉头,慢慢走向了郑澈轩。

    身边的侍卫随着他一同向前移动,他却只是紧紧的盯着郑澈轩,然后将视线转向了他身后那人。

    京天见小侯爷的视线转向他,不禁脚步一退。

    “我们以前见过吗?”小侯爷问出了心中疑惑,面前这个大郑的太子,和他身后的那人,为何自己感觉在哪见过?

    郑澈轩见他神色微变,冷冷一挑眉头道:“本太子去年曾去东都为你们的皇上贺生辰,见过,有何奇怪。”

    小侯爷想了想,却无法搜集更多的片段,只好继续问道:“无瑕人在哪?我约了他今日马场相见,为何他的房间此刻无人,他去了哪里?”

    “孟小侯爷——”那人扬起了声线,预示着他的怒火已经即将爆发:“本太子说过了,这里是太子府,不需要向小侯爷你交代任何事情,小侯爷若再不离开,别怪我太子府的侍卫不懂规矩。”

    身子一让,院子中的侍卫慢慢向着小侯爷靠近,瓦砾一响,墙上又跃下两个人来,直直闯入了包围圈中。

    “太子恕罪,咱们这就走。”南宫热河向郑澈轩一拱手,朝白泽使了个眼神,两人一人一边,将小侯爷狠狠一挟,小侯爷正欲挣扎,听南宫热河在耳畔低低道:“要找公子,便听了我的。”那话一出,那人顿时安静了下来,随着两人越过墙头,出了太子府去。

    “太子!”京天在身旁轻轻一唤,郑澈轩扬手制止了他的话,眉头一蹙,道:“我倒是没想到,听说是父皇指明了大晋来使为孟白炎,现在看来,定是为了婼歆的婚事,那么,无瑕被带入宫,也与这人脱不了干系。”

    “太子的意思是,皇上会用公子来要挟小侯爷娶公主?”

    “有那可能。”

    “那咱们?”

    “暂时不动,无瑕此刻并没危险,父皇为了燕王娶亲一事,也以无瑕相胁,且看看燕王有什么动作。”

    烦乱!不是不想让无瑕回到自己身边,而是,自己现在便有一个大问题摆在眼前,那便是……

    穆紫妍有些紧张,她听说皇上叫了太子进宫,竟然问及了他们夫妻床地之事,这让她感到很尴尬,却又多了一丝慌乱与期待。

    四年了,她与太子成亲四年,太子与她行夫妻之实的日子屈指可数,在无瑕来郑之前,太子从未对其她人多看一眼,无论是那些想尽办法想入太子府大门的官员之女,或是想在太子府分一杯羹的心计之辈,都是徒劳无功,太子也从不出入烟花之地,更别说是好男风。可是,这一切在那个人来了之后,都变了,太子的双眼一直追随着那人,他为那人毫无保留的付出一切,就算换不回一个拥抱,一个承诺,他都无怨无悔,他开始回避自己,甚至不再回房,每到夜晚,自己对着那空荡荡的房间,心底的委屈他人又何以想象。

    “太子妃,池水放好了,您沐浴吧。”苔兰死后,婢女如墨便随时跟在了身边,见太子妃痴痴的陷入沉思,如墨小心翼翼的扶住了穆紫妍的手臂,道:“宫里的内侍公公说,从今日起,太子每日要与太子妃共寝,奴婢伺候太子妃沐浴更衣吧。”

    被那说话声拉回了心神,穆紫妍双颊泛起了红晕,这夫妻间的事,竟由别人涉足进入,实在让人感到羞涩,可是,若非如此,自己又怎能挽回那人的心。

    “内侍公公说了,皇上等着抱皇孙,准了太子不必早朝,不必请安,且不许离开太子府,太子妃,这可是个大好机会,若太子妃真有了太子的孩子,太子又怎会不将心思放在太子妃身上。”

    太子爱着住在西院的公子,这事在太子府已经不是秘密,每天看着太子妃心事重重,独自枯坐到天明,如墨的心头实在为她不平。一个女人,就算嫁入富贵帝皇家,求的,不过也就是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夫君,否则锦衣玉食,也如噎在喉,更何来幸福之说。这下好了,那公子被宣入了宫中,皇上又下了这道旨意,摆明了不是为太子妃做主,要让太子爷收心了吗,如此大好机会,又怎能错过。

    满池的芬芳随着薄雾散发空中,光滑的肌肤在烛光粼粼的水波中轻柔划过,如墨将香薰烘烤的锦衣平整的放在桌上,然后跪在池边,轻轻按摩着穆紫妍的肌肤。

    “太子妃的皮肤真好,又白又光滑,奴婢帮您按按,让这香味渗透到肌肤里去。”

    肌肤生香!

    穆紫妍有些落寞的低头去抚自己的身子。

    那无瑕公子,身子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香味,很冷,却很诱人,虽然自己不愿承认,但是,当时在水榭,他摘下面具的一刹那,自己是完全震惊的,他的容貌的确胜于女子,那般冷冷,却又如此不可方物。他是冷公子,多年来扶持太子稳立其位,有智慧,有谋略,又兼如此美貌,试问有哪一个男子能够抵挡这样一个人儿。

    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掉入水中。

    “太子妃,您怎么了?”如墨惊慌的看着那人,问道:“是否奴婢按痛了您。”

    “如墨,你说,如果一个人的心完全给了另一个人,那心,还能收回吗?”

    “奴婢,不明白太子妃您的话。”如墨有些怯怯的缩回了手,穆紫妍垂眸一笑,道:“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行了。”

    玲珑有致的身躯带着水珠从浴池走出,云鬓如丝而落,如墨用长巾擦拭着那柔滑的肌肤,心头怦怦直跳。

    太子有多久没来这里了,那个平素看似冷漠不苟言笑的太子,在床地之间,又是怎样的一种风情。如墨的脸霎时绯红起来,见太子妃闷闷不乐,却又感到十分怪异。

    太子妃平时那么渴望太子能来,为何今日反而如此不开心。

    一层又一层的衣裳穿起,繁琐却郑重,当整理到袖口时,如墨才发觉太子妃指尖冰凉。

    “太子妃,您……”话音刚落,听门口通传声起:“太子驾到——”

    穆紫妍竟浑身一颤,然后惊慌的转过身去,脚步后退,似乎想躲起来。

    “太子妃,太子来了,太子妃回房间吧。”如墨将穆紫妍的手臂一扶,才发觉那身子竟在颤抖。

    郑澈轩经过浴池房间外,见里面亮着烛火,微微一顿,抬步向着卧室而去。

    穆紫妍忐忑不安的到了房门外,竟不敢推门。

    “太子妃请入房间。”突然响起的一个声音让穆紫妍身子一麻,来监督太子的内侍太监躬身站于身后,略为尖锐的嗓音十分刺耳。

    如墨将门轻轻推开,穆紫妍踏入门去,那人正坐在桌旁,听她入门,丝毫未动。

    “如墨,你退下吧。”穆紫妍轻声道。

    如墨抿嘴一笑,退出了门去,那内侍太监便站在门外,扬声道:“时候不早了,请太子太子妃歇息。”

    穆紫妍走了几步,发觉郑澈轩抬起头来望向了自己,不禁更加慌乱,双手绞在一块,不知如何应对。

    郑澈轩却突然低头笑了:“怎么,竟如此害怕本太子了,你过来。”

    穆紫妍心头怦怦乱跳,脸色却渐渐苍白起来。她害怕,她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她怕那人只是敷衍这一切,只不过做场戏给门外的太监看。

    到了郑澈轩面前,见他骤然起身,穆紫妍突然咬唇昂起了头,挑衅着那人的视线,那人的指腹渐渐抚上她的唇,轻轻摩挲,那触摸让她浑身轻颤,气息慢慢不匀。

    突然被抱起,穆紫妍一声惊呼,郑澈轩只是挑了挑眉头,然后向着床走去。

    身子被放入床中,然后那人欺身压下,穆紫妍的脸色开始泛红,秀气的鼻尖竟渐渐渗出细汗来。

    烛火摇曳,郑澈轩一拉扯断了穆紫妍颈上的珍珠项链,捻起珠子,将烛火一一弹灭。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穆紫妍死命的抓住锦被,身子轻轻颤抖着。

    那人的手没有犹豫的拉扯着她的衣服,一件,两件,她感到身子越来越冷,然后双手不由自主的去抓那人的身子。

    郑澈轩半坐起,脱去自己的衣袍,然后扣住身下的那人,一同裹进被中。

    男人结实紧凑的身子紧紧贴下,穆紫妍被他一压,不由自主的低吟了一声,那声音如此之大,令她自己都是一惊,门外传来了一声轻咳,她顿时咬住了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丝毫声音,可是那人却似乎故意逗弄她,双手游走,然后在那耳畔轻轻一咬,那感觉让人无法抑制,穆紫妍难耐的贴近着那人,感受着他的炙热。

    他是有感觉的,他并不是对女人没有感觉,他只是凑巧爱上了那个人,而那个人,又凑巧是个男人。

    郑澈轩拼命抑制着身体上的冲动,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虽然他爱的是无瑕,虽然无瑕是个男子,可是,并不代表他便对女人的身体没有了感觉。

    那柔软的身子在怀中战栗,肌肤散发着花瓣的香味,如此清新,那是自己的娘子,是于理于情都属于自己的女人,身子上的冲动在跃跃欲试,父皇不是要皇孙吗?只要自己进入这个身体,洒下种子,如他所愿便可。炙热覆盖着那柔软而冰凉的身体,郑澈轩一把扣住那盈弱的腰身,让那人儿紧紧贴向自己,那团火在燃烧,烧得理智快要没有了。那坚挺在叫嚣,想要发泄,想要让身子得到那畅快淋漓的感受,可是,闭上双眼,脑海中闪现的,却都是那一颦一笑深深刻在心底的人儿,那一勾眉角的斜觑,一抿嘴唇的浅笑,那使小性子不肯喝药的孩子气,那被逗弄便绯红的双颊,点点滴滴,一时间全都撞进了脑海。

    自己做不到,做不到!

    低吼一声,郑澈轩翻身而下,睡到了一旁,感到身子骤然一轻,穆紫妍双眼一闭,唇角紧咬。

    就知道,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如果是这样,自己宁愿他不要靠近,不要踏入这个房间,这种羞辱,怎堪忍受。

    泪水渐渐滑落,先是无声的流泪,然后是无法抑制的低泣。

    郑澈轩侧着身子,忍受着那难言的折磨,发间的汗水渗出,浸湿了软枕,他知道身后那人在哭泣,可是,他却无法转过身去,他怕自己会抑制不了那冲动,背叛了自己的心,于是,沉默代替了一切。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哭泣渐渐平复,那两人便那么背对着背,在那片黑暗中睁着双眼,直到天明!

    第二百一十一章 莫离莫弃

    更新时间:2012-02-25

    南宫热河低估了小侯爷对他的防备,当他的手指伸出的一刹那,小侯爷快速的点了他与白泽的||穴道,然后站在两人面前,冷冷的看着他们。

    “你们该知道我的脾气,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南宫热河不知自己现在是该咆哮还是咒骂,他呆呆的站立着,只剩下两只眼珠随着那人的身子转动。

    “不说话是吧,我就把你们丢在这里,自己去找,信不信我将整个云城翻过来。”

    南宫热河的喉间发出了呜呜声,双眼恨不能杀人,小侯爷回过头盯了他半晌,突然笑了:“你要说话了?”

    那两人十分无力的回应,该死,封了||穴不许别人说话,还故意挑衅,这人究竟是个怎样磨人的东西。

    “呼——”哑||穴解开,南宫热河轻吐了一口气,朝小侯爷挑了挑眉道:“不解开我们的||穴道,休想我说一个字。”

    “好!”那人一脸邪魅的凑过了身子,手轻轻扣住南宫热河的背,然后慢慢下移。

    “我警告你,你敢点,我就,我就——哈哈哈哈——”一串爆笑发出,南宫热河身子不能动,被那人点了笑||穴的身子似乎想弓起来,却因不能动而狠狠颤动着,只一会儿,便已经透不过气来。

    “我记得上次你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不知道这次,能坚持多久。”那人低下头,有一步没一步的踢着脚下石子,看似不焦不躁。

    不急吗?

    不,自己快要急死了。

    无瑕究竟去了哪里?脑海中能够得到的记忆太过有限,除了笃定他便是那人之外,他的一切对自己来说根本便是一张白纸,他是谁,为何住在太子府?为何出现在问鼎轩?等等……问鼎轩,自己上次带他离去的时候,司马逸似乎在身后叫他公子?!

    飞身上马,小侯爷一勒缰绳打马而去,那两人还被定在原地,见他离去,急得大叫起来。

    俯身探下马背,抓起两粒小石子,弹指飞出,那两人||穴位被解,那人却已经打马狂奔,瞬间不见。

    “二爷,咱们不能如此等待下去了,公子上次被郑渊主禁了一个多月,这次竟又被带入宫中,公子身子不好,如果出事——”司马逸站在冷二面前,一脸焦急。

    冷二低头沉思着,扬手制止了他的话:“太子是绝对不会让公子出事的,他且未有行动,便证明公子应无危险,咱们不可轻举妄动,公子一人身系咱们这么多人,凡事都要有万全准备,不可冒失。”

    “可是连弦伊都无法随侍公子身旁,那宫中勾心斗角,公子的内力尽失,如果有事,根本无力自保,实在让人无法放心。”

    “你说什么——”冷二陷入震惊之中,司马逸发觉自己说漏口,不禁一怔,继而心虚的低下头,道:“回来的途中,公子中了毒,几近丧命,公子的内力,已经全都失去了,他现在根本没办法自保。”

    “混账!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早说——”冷二怒吼着,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公子吩咐,除了知道的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许透露半点风声,公子说,二爷每日操劳,已经十分辛苦,他的内力还得慢慢恢复,不敢让二爷知道了担心,所以特别交代了我跟流萤,不许说——”

    “傻孩子呐!”冷二摇着头,泪水迷了双眼,伸手抹了一把眼睛,他开始焦躁不安的踱起了步子。

    公子武功不弱,轻功更是少人能及,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略为放心,可是,若真如司马逸所言,他的内力已失,那么,在宫中,如果有人欺负于他,他是否连反抗都做不到?!

    “备马,我要去太子府。”

    司马逸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窗外,此刻夜已过半,现在前去太子府,似乎过于不妥,冷二见他迟疑,才想到此刻前去也于事无补,不禁顿足连连,走到桌前,拿起纸笔道:“发信鸽出去,通知各地,所有人全都待命,只要收到召唤,不问缘由,全都给我回云城,另外,派人去东都通知弓,联系大晋各地部属,以应不测。”

    “是!”

    司马逸很头疼,因为他一出门,便被那人揪住了。

    “小侯爷,我现在没时间陪你疯,你快放开我。”

    “你告诉我,无瑕去哪了?”

    司马逸很认真的望着那人,道:“你跟我们家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公子与这人失踪了一整天,太子都要找疯了,他与公子究竟有着怎样的纠缠?莫非,真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那人也很认真的回望着他,然后郑重道:“白炎曾遇袭失去记忆,在那段记忆中,有一个人让我锥心刺骨的疼痛,不管你家公子如何否认,白炎相信,他便是那人,所以,我不会再放开他的手,我孟白炎此生,只爱他一人。”

    司马逸站在原地,震惊万分,他没料到小侯爷会一口承认,脑中有些转不过弯来。

    爱!他说他爱公子!

    “你忘了自己是男子么?”

    那人却只是勾着嘴角一笑。

    “我家公子也是男子。”

    那人依然微笑。

    司马逸结结巴巴的半天凑不出一句整话来,就那么手指着面前之人,呆呆站立。

    “老天爷,南宫竟如此不济,这个时候了,你竟还在云城——”身后响起的说话声让小侯爷一喜,他回过头去,却一瞬间被那人狠狠一推:“那小子果然靠不住,笨得要死,这么点小事他都办不到。”

    “弦伊,你来得正好,你告诉我,你家公子去了哪?”小侯爷扣住弦伊的手腕,弦伊狠狠一挣,道:“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公子也不会被大郑的皇上软禁起来,公子一心为你,叫我通知你赶紧离开,你倒好,还有这闲工夫跟司马聊天——”

    司马逸满脸黑线,他才不想站在这里跟这主聊天呢,要不是被这小子的话震得动弹不得,他早就走了。

    听门外喧哗,冷二走了出来,一见小侯爷,也是一愣,继而道:“小侯爷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正说着,见两道身影轻身掠入,南宫热河和白泽边跑边叫道:“小侯爷,再不走来不及了,宫里的侍卫已经朝着这边过来了。”

    郑渊主这是要用强了吗?

    小侯爷眸中一寒,身子却向后一退,道:“弦伊,你说你家公子被郑渊主软禁了?而且,是因为我?”

    “公子第一时间就叫我来通知你离去了,你快走吧,否则公子知道了,会生气的。”弦伊也急了,耳听喧哗声已经到了问鼎轩外,伸手将小侯爷死命一推。

    冷二与司马逸并不知道弦伊通知小侯爷逃离一事,此刻一听,当下诧异不解,心头疑惑,又听说禁军竟来阻拦小侯爷离开,也有些着急,偏偏那主竟在听了弦伊的话之后,反而身形不动,倒像是铁了心的让禁军来抓自己一般。

    “我的爷,你倒是走啊——”南宫热河与白泽去拉那人,那人却突然身子一闪,竟径直下了楼去。

    云岚正准备带人强入,门突然打开,倒让他猝防不及。

    “云护卫可是想本小侯了?深夜带着这么多人来,怎么,想对本小侯用了强,是要暖床被呢,还是,做其他什么?”那人一副无赖模样,将手臂往云岚肩头一搭,懒懒道:“正好,本小侯累了,要回去歇着了,云护卫既然怕白炎寂寞,便一同走吧。”说完回头对楼上扬声道:“南宫白泽,回行馆,累得慌,回去睡觉。”伸手便去扣云岚脉门,云岚被他一闹,有点昏头,见他伸手扣来,忙身子一退,道:“既如此,云岚恭敬不如从命,便送小侯爷回去,为免有不周之处,云岚决定日夜不离,跟着小侯爷了。”

    “日夜不离,你自己说的,别忘了……”那人附耳轻笑,云岚竟被他那暧昧的语气闹红了脸,心底不禁咒骂一声,见南宫热河与白泽心有不甘的跟随而出,云岚一扬手臂,道:“送小侯爷回行馆。”

    戎装佩甲,全副武装的禁军分列两旁,小侯爷丝毫不以为意,抬步从中间穿过,扬长而去。

    待那一行人全都离去,四寂无声,冷二令司马逸去关门,待确定无人之后,才脸色一沉,望向了弦伊:“弦伊,你说,是怎么回事?”

    弦伊心底有些发怵,公子与小侯爷的事,冷三知道,冷二却不知,现在被他沉脸一问,弦伊不禁有些慌乱,垂着头半晌,听身旁司马逸也急了,催促道:“姑奶奶,我都摸不着头脑了,究竟公子这些年在大晋,都遇到了什么人,做过些什么事?你倒是说啊,那小侯爷竟然说他爱的人是公子,弦伊,这玩笑可开大了,你定要说清楚。”

    听到这,冷二倒吸了一口冷气,也急了:“开什么玩笑,且不说两人都是男子,公子与那大晋的不共戴天之仇又岂是儿戏,怎可与这大晋的小侯爷牵扯不清——”

    “那怎样——”弦伊突然来了脾气,声音不自觉的扬了几分:“公子是谁,他会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冷二叔,情之一物,又有何章法( 轩城绝恋 http://www.xlawen.org/kan/24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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