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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3 部分阅读

    刚抽出,便捂着手腕跪倒在地。

    无瑕侧然而立,指尖慢慢抚过那依然还绕在一人腕间的金丝,于尚在滴落的鲜血边停了下来。

    “探到了什么!”意简言赅,说明他与缠绵一样查觉了这些人的身份,对方显然还震惊在他的动作之下,那一问并未得到回答,无瑕冷笑一声,五指一紧,只向后一拉,被绞住左手的那人便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鲜血瞬间染红了雪地,眼前那人冷艳不可方物的面容未有丝毫波动,流转的眼波若清澈的潭底,让人深究不到任何东西。

    明明是那么一张惊艳世人的脸,却淡漠得让人害怕,那几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的下场如何,是以皆紧咬牙关拒不说话。无瑕垂眸在原地站了许久,突然金丝一松,蹙眉看了看脚下被鲜血晕染的炫白,身子一转,对着缠绵道:“倦了,不问也罢,咱们走。”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鬼翼与弓带着虎贲赶到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他们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从境况来看,这场角逐输赢谁属已经十分明著。缠绵从怀中掏出锦帕递给无瑕,看着他轻轻拭去丝面上的血迹,然后伸手将他拉过,揽入了怀中。

    没有说话,只离去时的那一个轻瞥,便已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缠绵对着弓与鬼翼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将身子一矮,背对无瑕,道:“上来,背你回去。”

    无瑕温顺的趴上他的后背,靠着他的后颈,轻轻吐了口气,当缠绵的脚步渐行渐远之时,身后传来了利剑出鞘的声音。

    哀鸣如冻结的霜花,戛然而止!战争没有仁慈,对敌人的宽容,便是对自己人的不留余地,纵双手鲜血淋漓,也要保护自己要保护的那个人!

    长睫在风中轻颤,双眼却一直紧闭,无瑕沉默着搂住缠绵的双肩,在缠绵的大步向前中渐渐安静平息。

    他并不知道这些人是哪国的细作,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探到了什么,可他却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会救下对方情报中所探知的那个人,而他没想到的是,他拦下的正是白炎身在汲水,身陷敌营的消息!

    为了你,纵化身罗刹又何妨!

    某柒一号出发去丽江了,更新有时间会继续,孩纸们请耐心等待,爱炎瑕,爱大家!

    第八百四十九章 随战鼓擂 指你看那道彩虹

    更新时间:2014-04-04

    洞||穴口被垂直的冰棱所封,保持了洞内的干燥,想来当时也是猎户躲风避雨的场所,所以还留有简单的铺垫之物,无瑕一路上都沉默着,进洞之后,便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了草垫之上。

    “他怎么了……”奚昊终于揪到机会将缠绵拉到了一旁,缠绵却只拂了拂他被风吹乱的发,然后将他冰凉的双手捂入掌中,柔声道:“没什么,只是为自己无论怎样都终将染上的杀戮无奈罢了,让他一个人静一静,谁都不要去打扰了他,你也乖乖的过去坐一会儿,等火生起来了,就会暖和的。”

    “好吧,我不说话,就在这里陪他。”奚昊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虽不明白无瑕发生了什么事,但却能明显感到他的落寞,于是在缠绵转身离去之后,他轻轻走到无瑕身旁,在旁边坐下,静静的陪着他,一同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

    “奚昊……”无瑕突然开口,带着一种难言的疲惫,让人听了心头一酸,有了不舍。

    “过来一点……我感到很冷……”

    冷的不仅仅是身子,还有对未来难以预知的不确定性,白炎走得太久,久得让人害怕,怕当初那一个别离成为永恒,怕他再也不能回到身边来,怕他的双手在伸出的时候自己却触碰不到,怕他在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被阻隔在千军万马的沙场之外!

    “你带着的药丸还剩多少,再给我一点,我想快点好起来,快点到白炎的身边去,我……”

    “别动!我拿帕子给你!”奚昊突然出声打断了无瑕的话,继而从怀中掏出锦帕朝着无瑕的鼻下捂去。无瑕不再说话,只轻轻的仰起头望着半空,片刻之后,奚昊将锦帕拿下,看着帕上的殷红,突然双眸一垂,有些气急败坏的从腰间扯下了装着药丸的锦囊。

    “你什么时候自己拿药吃的?你是不是疯了!这药莫非也能胡吃的吗!”他在听到无瑕的话时便已觉查了不对,此刻看到锦囊中所剩药丸的数目,愈发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这么几日以来,无瑕的身子都出奇的争气,旁人看了自是心中欢喜,唯有奚昊有所怀疑,只不过他每次拿药的时候都只探手去取,并未十分注意,今日听了无瑕的话才发现了端倪,他不知道无瑕是什么时候开始超量服用药物的,可他却知道,长此下去,无瑕终有背不住的一天。

    “不要告诉缠绵!”

    “不要告诉我什么!”缠绵站在洞口,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本是一同去外面寻找柴火的,可出去之后想到忘了让无瑕更换手笼围脖,这才又倒转而回,谁知刚到了洞口便听到了无瑕的话。就算前面没有听到,他也知道无瑕有事瞒着自己,他虽拿无瑕没有办法,可奚昊却是从不知撒谎之人,果然他那色厉声荏的问话一完,奚昊便默不吭声的垂下了头去。

    “没什么……”声音低如蚊呐,手却不由自主的将帕拽紧收向了身后,奚昊反常的动作引起了缠绵的注意,只眨眼之间,他便已到了奚昊身旁,反手扣起他的手腕,举到了自己的面前。

    “哪来的血迹!”话是对着奚昊说,眼睛却斜斜望向了无瑕,当发觉无瑕人中处还隐隐的留有血痕之时,他的脸色一变,放开奚昊转而拉过无瑕,捏住无瑕的下颌强迫他抬起了头来。

    “素来你都是懂分寸知进退的,我才如此放心让你一个人呆着,想来你是不想要我的这份信任了!药吃多了身体本身会做出反应,你以为自己能瞒得过去么!”生气是肯定的,可更担心的,却是药物对无瑕身子的损害性,缠绵很少会对无瑕发脾气,然却知道有些事情一旦由着他的性子来,真不知道会产生怎样的后果,是以就算再狠,也要断了他的念头。

    寻柴火归来的众人皆面面相觑的停在了原地,大家不知道缠绵为何要对无瑕高声呵斥,但从无瑕默不说话的情形来看,缠绵的生气必定是事出有因的。

    “我不管你有多急,多想快点到白炎身边去,我只告诉你,白炎他要看到的是一个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你,你用自己的身子做赌,对他来说不是幸运而是不幸!他要的是与你一生一世的厮守,不是青灯枯骨,生死相隔的别离,你想看着他用余生所有的时光守在你的墓碑旁,抚着你的名字,靠着记忆过一辈子吗!”

    不!白炎的将来不应是那样的!

    否则,就算自己躺在冰冷的地底,也会因痛得受不住而哭泣!

    “死去的那个永远会比活着的幸福,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留下的伤害有多大,他永远无法体会被抛下的痛苦,他不知道那种无助的感觉会让人崩溃,生不如死!他不知道其实剩下的那个就算还活着,也只是一具没有魂魄的躯壳!”

    不要再说下去……

    因为那种凄凉让人连想都不敢去想!

    自己不要看着白炎日复一日的守在墓碑前,在痛苦悲伤中年复一年的老去,人的一生太短,短到连回忆都少得可怜,人的一生又太长,长到青丝染尽白霜,却还要蹒跚着走完最后的时光!

    “我只是……想他想得太痛苦,太疯狂,我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离开了他,我恨自己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不能守在他的身旁;金戈铁马,血溅沙场又怎样,只要他在,我都将毫无畏惧,与他共同拼上这一场!”

    “所以,你才更应该珍惜自己,为了白炎,为了我们大家,好好的活下去!”

    好好活着,直到岁月的流逝苍老了彼此的容颜,曾经挺拔的身姿佝偻着再也直不起来,我们依然还要笑着对对方说:“我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

    “什么事情这么吵?看见鬼了?”帘子挑起,互不相让的白炎与南宫热河碰撞着一同挤出帐外,随着身旁抹去肃杀如孩子般欢呼的将士们抬眼望向前方。

    远远的雪山之巅跨越着一道绚烂的彩虹,在雪霁初晴的天空中绽放着令人惊艳的色彩,那是一种何其梦幻的场景,让人痴迷与心动!白炎仰头看着远处,唇角微扬,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来。

    不知道无瑕现在在哪,是否也会抬头看着这一切,想着自己。他若在了身旁,自己便能随战鼓擂动,指他看这道美丽的彩虹!

    第八百五十章 豪气面对万重浪

    更新时间:2014-04-09

    “柳大哥回来了!”

    “柳大哥,情况究竟怎么样?晋兵是何人带兵?现在扎营何处?”

    “柳大哥——”

    “别慌,先进来我细细说与你听。”柳洛冷止住了众人七嘴八舌的问话,率先挑帘入了营帐,白炎见他面色不对,心知事情有了不妥,于是看了众人一眼,示意大家安静,随之入了帐去。

    柳洛冷静静的站在矮案旁边,听得白炎进帐,没有回头,只轻轻呼了口气,道:“对方带兵之人乃是慕枫,随军先锋是一白袍小将,一手枪法十分了得,伤了赫兵五员大将,一路将他们逼退至了黑风口道,如今两军在此相峙而立,谁也无法进退半分。”

    “那是小龙王苏翀,御史大夫苏品拓的儿子,柳大哥可有得知我爹爹的消息?”

    柳洛冷摇了摇头,顿了片刻,突然一个回身,郑重其事的对着白炎道:“铁穆耳汗让我调集五千兵马随赫军一同前往黑风口道,白炎,带上你的人走!就混在士兵之中,回到晋兵的营地去!”

    “柳大哥知道我不能走!南宫先生还在铁穆耳汗手中,随时可能没命,还有白山几十个兄弟,还有——”

    还有你!

    韩武帝已经容不下你,无论九原一役韩军是否获胜,你都会被韩武帝逼入绝境!可是,我又怎样才能将骆姑娘已死,落雪崖荡然无存的消息告知于你,你抱着那般远大的志向背负骂名换得了韩武帝的今天,可,得到的却只是这样的结局,这话,白炎说不出口!说不出口!

    “如今两军交战就在眼前,若你的身份暴露,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其后果如何。白炎,听我一句,你无法掌控所有的事情,很多时候有舍才会有得,有些东西到了放手的时候,强求只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白炎顿了一顿,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的话语在嘴边徘徊,可一想到柳洛冷独自面对碎裂的玉佩时那黯然的神色,他便怎样都说不出口来。

    从来都做事果敢,有承有担的孟小侯爷此时第一次体会到了有话不能说的痛苦,他踌躇了一下,才又道:“铁穆耳汗为何此时便要韩军一同入黑风口,那五千人马是要柳大哥带去吗?”

    柳洛冷突然冷笑一声,面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答道:“他让我将人交给花赤尔,说剩下的四万多人马暂时留在汲水,以免晋兵突袭,措手不及。”

    “将士兵交给他们,这算是怎么个说法!”

    “自然没这个说法,他打的什么主意我很清楚,他是想让我大韩的士兵替赫军开道,挡了晋兵的锋芒,说白了,就是让我的五千人马去当替死鬼,他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可我又怎会让他如愿。”

    “柳大哥准备怎么做?”

    “我会让龙菽保一同前去,战场上刀剑无眼,唯帅令为重,我那五千人若是到了花赤尔手中,又怎会还有存活的余地,此去凶险极大,变数颇多,我才会想让你们混在其中,就算离去,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我不走,可以让少卿带着李琛他们先走。”

    “小侯爷说的什么话!我白少卿已经逃过一回,今生不会再做同样的事情!小侯爷若是赶我,我倒宁愿现在便冲出去,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赚一双!”白炎话音刚落,白少卿便一个挑帘冲了进去。他本是看柳洛冷神色不对,怕有所变故,才与南宫热河一同站在帐外细细听取,谁知现在白炎却要他带人先走,他自然按捺不住了。

    自长野一役之后,他便一直深陷在痛苦与自责里,若是当初不是因为他害怕面对自己应当承受的后果而选择逃避的话,白山城也不会陷落,那么多坚守白山的将士也不会埋骨他乡,至死不能瞑目,他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那时的懦弱与后退,所以,决不允许自己还有再犯第二次错误的机会!

    “少卿!”

    “小侯爷说什么少卿都会听,唯有这个,少卿恕难从命!”白少卿很坚持自己的立场,一如白炎不肯退让,柳洛冷看着他二人相持不下的模样,突然低头笑了。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是倔脾气的牛,也罢,现今只是探路之行,你们不去我也不强求,但若两军大规模交战开始,便由不得你们!你们在我柳洛冷营中,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护你们周全,至于将来回到晋营,带兵与我对战之时,我同样不会手软!”

    “柳大哥的恩义,我孟白炎铭记于心!”

    身份不同,立场不同,自然无法相辅相融,情义自古难以两全,唯相交之时坦坦荡荡,便无愧大丈夫之举!

    “报——赫兵驻扎之处并无异动,斥候营两队人马全数回营,特来向将军回禀!”

    “知道了,让大家好好休息,去吧。”慕枫轻锁眉头看着放在桌面的地势图,对着身旁的苏翀与慕容默道:“看来赫兵是回营搬救兵去了,黑风口道口小腹大,如同一瓮,咱们现在在瓮口处,强行进入只怕误入敌阵,后退不及,你们有何看法?”

    “左右两侧各有小道绕行其后,但地势险要,若是敌军在此布防,只怕先锋部队还未到中部便会遭其伏击,偷袭之策,不可行!”苏翀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慕容默一直站在旁边默不吭声,待苏翀的话语说完之后,他才长长吐了口气,叹息道:“黑风口是进入汲水的瓶颈之处,若是久攻不下,对方的后援便会越积越多,苏将军昨日连伤赫兵五员大将,铁穆耳的大军想来马上就到,小侯爷如今身陷敌营,咱们不得他的消息,也不敢贸然强攻,实在是……进退维谷哪。”

    “不如还是我带一队人马偷偷摸上黑风口崖,若是能从旁绕过去,或许能潜入汲水,一探小侯爷的消息。”苏翀拱手请命,却被慕枫一声轻叹止住了。

    “侯爷说过,大敌当前,任何人都不得以身犯险,潜入敌营去寻小侯爷的消息,否则当以军法论处,你是先锋官,更加不能擅离职守,违抗军令,我相信小侯爷一定会有办法保护自己,咱们现在当紧的,是商议对策迎击敌人,不要分心,也不能分心!”

    “可是小侯爷他……”

    真的能在十万众的敌军之中全身而退,毫发无损吗……

    “有情况,护公子!”风雪那头传来的马蹄声急促而庞大,已经疾奔了一日的虎贲们于微暗的天色中集结成一条防线,牢牢的护在了无瑕的面前。呼啸的狂风将密集的雪花拉扯撕碎,层层叠叠覆盖在大地上,一片苍茫。

    无瑕努力的挺起脊背,将已经冻得僵硬的双手从手笼抽出,摸向了放置在袖口的金丝。

    “不用你来。”缠绵从后将他的双手握住,放在嘴边轻轻一呵,道:“只要我还在,便不会让你再污了双手,我会替白炎好好守着你,护着你,一直到我亲手将你交给他为止。”

    缠绵说完松开无瑕的手,只一个轻甩便将他送到了奚昊的身后,就在那一瞬之间,从马背上跃下的弓与鬼翼已带着虎贲踏雪而起,直直奔向了前方。

    第八百五十一章 难负情冢

    更新时间:2014-04-11

    人马很快便后撤而回,无瑕手拉缰绳将奚昊环在怀中,带着疑惑看向了紧跟在缠绵身后出现的队伍。

    没有打斗的痕迹,甚至,连一点异常的响动都没有,那么,来者定不是敌军!可这里虽已是关屏地界,却还不到巡防军需要驻扎的范围,谁会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走这么远来寻踪逐迹?他们找的可就是自己追踪的那些人?

    “缠绵——”呼声哽在喉间,无瑕看着从缠绵身后打马而出的那人,竟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去。

    为何,偏偏是他!

    马蹄缓慢,却一步一步在靠近,直到,面面以对。

    明威勒马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无瑕,于满是伤痕的面颊上浮出了一丝笑意来。

    “你终于来了……”

    “是,我答应过白炎一定不会离开,所以,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花多大的代价,我都会来找他。”

    “好,这样,我对小侯爷也能有所交代了。”

    而对你,我同样可以放下心来了。

    “你们在追击什么人吗?”

    “赫博多的细作,探到了万万不能传出去的讯息,我们兵分三路追了他们一夜一天,抓到手的皆已经服毒丧命,却依然还是漏掉了几人。”

    “可是皆为猎户打扮,徒步而行?”

    “他们的马匹在扰乱我们追击时向着四面奔散,因为必须确定每一匹马都有其对应的人数,所以费了一些时间,我们现在便是在寻找剩下的最后五人。”

    “那么,你们可以不用再找了。”

    听罢无瑕的话,明威会意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无瑕微微点了点头,确认了他那未曾出口的问话,然后将缰绳一松,对着缠绵道:“过来扶一把,奚昊似乎有些不好。”

    奚昊从方才开始便一直未曾吭声,神色也十分倦怠,此刻听了无瑕的话,却立马挺直脊背,急急道:“我没事,可能昨夜睡得不好,有些疲惫罢了。”

    无瑕却没有理他,只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眉头一蹙,道:“有些热,缠绵这几天光顾着照顾我,反而忽略了你,接下来的路程已经十分接近,让缠绵带着你走,我自己一个人可以。”他说完飞身下了马背,对着缠绵微微扬起了眉头,缠绵知道拗不过他的性子,也不与他纠缠,几步到了面前,接过他手中缰绳,一个纵跃上了马背,将奚昊环入了怀中。

    “走吧,所有人掉头回走,到关屏驻扎之处还需多久?”无瑕边说边往赤霄身旁走,明威打马跟了几步,正待说话,却被缠绵一个探身揪住了。

    “你不是先锋么?怎会带人来了这后方追击细作?”

    这话问得明威有了几分尴尬,他自然不会说是因为自己在战场上不顾性命一心求死,被侯爷责罚而丢了先锋一职,否则不但缠绵,便是无瑕都不会原谅自己,可这几人皆是精明的角色,想要含含糊糊的唬弄过去也是不能,他思绪了半晌,却还是不知如何解释,好在此时薛长平看出了他的顾虑,从队伍中走出,对着缠绵拱手一应,道:“只因此次细作探到之事非同小可,侯爷需要确保这消息不会被传递出去,是以才令属下随着明威大哥一同前来追击。”

    薛长平说完下意识的往无瑕那头看了一眼,只那一眼,便令无瑕的心怦怦乱跳了起来。

    是什么消息会令侯爷如此慎重,看他们这风尘仆仆的模样,定是从昨日开始便一直未曾停歇过,那么,那消息必定也非同小可了。

    “可是与白炎有关?”

    缠绵问出了无瑕想问的话,见无瑕面露急切的望着自己,明威点了点头,轻声回道:“小侯爷如今便在这关屏前方的汲水城中,汲水现在汇集了赫韩两国十余万人马,他们若是知道小侯爷人在汲水,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之找出来。这些细作想来已在此混迹许久,若非这消息牵动大局,令他们不惜暴露自身也要将之透露出去,我们也不会发觉他们的行踪。”

    “如此说来……无瑕今日的举动,救下的恰恰便是白炎!”缠绵不可置信的看着无瑕,突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果然万物皆有定律,冥冥之中,老天似乎已经开始眷顾这两个历经磨难的人儿了!今日若非无瑕警惕,发觉了那五人,那么白炎的处境定会岌岌可危,而今就算不能见到他,至少可以肯定他的行踪还未曾暴露,这对现在的无瑕来说,便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担惊受怕,苦苦思念却无法见到的那人,突然知道了他现在的境况,知道了他依然还平安的活着,那种瞬间松懈下来的心神在令人安心的同时,却又激起了无限的酸楚。

    白炎他……

    已经近在眼前了!

    只要自己再加把力,再靠近一点,再……

    努力一点……

    就能……

    “……瑕……无瑕,无瑕——”重重叠叠的回音在脑中盘旋,四周的雪地白得如此耀目,令人眩晕。无瑕有些茫然的抬起双眼,看着面前晃荡不定的画面,嚅喏着双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温热的血液从他的鼻间流下,他看见了大家失措的脸,却无法将自己的精神集中起来。他伸出手,想要攀附东西稳住身形,可身边太过空荡,只瞬息之间,他便从马背上摔入了厚厚的积雪之中。

    “无瑕,跟我们说话!别闭上眼睛,睁开——睁开——”

    是,不能睡,无论怎样,自己都不能睡!

    白炎就在眼前了,只要再撑上两日,自己便能在汲水前方去寻找他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要撑下去!

    “他怎样了?是病犯了还是药物引起的反应?奚昊,你不能让他有事!”

    “是心疾未愈吗?以前未曾见他流过鼻血,他吃了什么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奚昊公子定要救我家公子,他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难以控制的喧哗在奚昊耳边回荡,他扣住无瑕的手腕,充耳不闻任何问题,只屏息静气的诊断着这突如其来的症状。前两个时辰无瑕亦如这般流过鼻血,是因为吃了太多的药物引起的反应,而现在,或许是多日以来牵挂的那人终于有了消息,他那绷得快要断掉的心弦也突然间松懈了下来,才会有这般排山倒海汹涌而来的疲惫与倦怠,他需要休息,太需要了!

    “并无大碍,药物减量之后,这症状也会慢慢消失,大家不必太过担心,他只是需要静静的睡一场罢了。”

    “我……要去找白炎……”

    “我们大家都要去找他,让他将我们承受的担惊受怕连本带利的还回来,可现在,你需要的是好好的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们大家就陪着你,将那臭小子从汲水城中揪出来!”

    之弓茶篇

    更新时间:2014-04-12

    这是pi戏的本子,由文中召唤弓与佰茶相恋的故事改编合成,用于群里的孩纸们pi戏用,角色自选,人多的时候,咱们就开杀!有修改,有删减,勿二次改动!

    第一幕:莫笑痴情太痴狂

    背景音乐:《睡莲》

    宫女甲:“听说了吗,凌霄阁的淑贵人死了。”

    宫女乙:“唉,可怜啊,名誉上背了贵人之名,实际上,皇上现在是哪个妃子都不宠幸,咱们做宫女的,等到大赦还有可能出了宫门,找个好人家,过个安稳日子,她们呢,虽然锦衣玉食,却……”

    宫女甲:“哎呀,大半夜的,别说这个了,感觉有点寒。”

    宫女乙:“说到嫁人,咱们公主再过两个月还不是要嫁去那蛮子之地,听说那地方十分寒冷,而且,男人粗鲁之极,公主人这么好,娇嫩得花儿似的,如果当真远嫁,倒不知会不会受到折磨。”

    宫女甲:“公主是太后的亲生女儿,竟也落得如此归宿,自古无情帝皇家,更何况,只是一个女子。”

    旁白:两宫女渐行渐远,伏于瓦砾之上那人却因此而痴了神。

    召唤弓:(混响)(内心独白)三月,三月她便要远嫁赫博多了,自己明知不该卷入这种情感中,却为何在听到这消息时,依然有着剜骨锥心般的痛。

    召唤弓!你是不是疯了,那个女子,岂是你能够靠近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去靠近她,以什么身份去靠近她!

    旁白:弓紧握双拳,将头抵在瓦砾间,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身而起,再次向着夜色中跃去。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徙徙。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寒风吹过,卷起书桌纸卷,纷乱散落,那人儿盈盈站在门边,望着那漫天飞舞的雪花静默不语。

    佰茶:(混响)(内心独白)听说,赫博多从春季到冬季,都会比大晋寒冷,自己能在那么残酷的环境中,活多久?!

    如果有来生,我愿生在山野之间,纵然是一朵不起眼的野花,也有自由绽放的权利。

    召唤弓:(混响)(内心独白)她在想什么?这么冷的天,她为何静立门前,那双眸带着一种难言的悲伤,让人不忍看!

    召唤弓,回过身去,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皇宫,不要再深陷其中,你身上负着公子的重托,怎能为了私情罔顾公子多年来的情谊!

    旁白:脚步动了动,一根断裂的树枝发出了一声轻响。那静立门边的女子骤然抬眸,身子急切的奔出,四处张望。

    佰茶:(急切)“弓!是你吗?是不是你来看我?”

    旁白:隐藏,隐藏!将身子缩进那个黑暗的角落,看着佰茶一遍又一遍的寻找,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召唤弓的心在这种揉捏中渐渐粉碎。

    召唤弓:(混响)(内心独白)佰茶!佰茶哪!

    我召唤弓何德何能,有你如此相待!你我根本就是对立在不同的世界里,我要摧毁的世界,便是你不惜远嫁也要保护的这个世界,这样的你我,怎能在一起!

    将召唤弓三个字从你的生命中剜去吧,这情感如此痛苦,令我不堪忍受!

    弓终于能够体会小侯爷当日那话了!

    ——

    白炎:(混响)(悲情)“说得容易,你却去将你的心交付一个人,然后再绝情的拿回来,看那颗心拿回来的时候,是否也会千疮百孔,难以完整。”

    ——

    召唤弓:(混响)(内心独白)弓已经明白了,因为,那心一旦付出,就根本已经拿不回来了!

    旁白:返身,飞跃而去,留下那孤单身影依然在簌簌而落的风雪中站立。

    门被猛烈推开,白炎手持蜡烛迎着寒风到了门边,黑暗中那萧索的身影令他一惊。

    白炎:(吃惊)“弓?!”

    旁白:那人抬头而望,内敛的气息竟然如此不稳,深邃的黑瞳在雪色映亮的夜空中闪烁着泪光。

    白炎:(诧异)“你……怎么了?”

    召唤弓:(茫然)“小侯爷,你告诉我,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她的存在对你来说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你会怎么办?”

    白炎:“我会尽我所能,给他一切。”

    召唤弓:“如果,她所要的,你给予不了呢!”

    白炎:(坚定)“那么,便将我的命给他!”

    旁白:那闪烁的泪光终于无法抑制,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召唤弓:(悲切)“我召唤弓,不如你!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就算是我这条命,都不能给她!”

    旁白:白炎突然笑了起来,跳动的火焰燃烧了漆黑的瞳孔,令他俊朗的面容洋溢着一种奇特的色彩。

    白炎:(肯定)“你能的,弓,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第二幕:檐下燕替我飞到你身旁

    背景音乐:《竹林听风》

    旁白:狂风吹打着窗棂,天空渲染着一抹诡异的红色,佰茶倚靠在栏边,抬头凝望,却不知望向何处。

    小蝶儿:“公主,风太凉了,看样子,要下大雨了,您还是回屋吧。”

    旁白:小蝶儿将手中披风覆在了佰茶身上,佰茶眸间一动,低头笑了。

    佰茶:“我倒想淋淋这初春的大雨,没有夏的尘灰,秋的萧瑟,冬的冷冽,是否,别有一番滋味呢。”

    小蝶儿:“公主,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奴婢还是去给您弄些吃的来,否则身子会受不了的。”

    佰茶:“小蝶儿,不必麻烦,我不饿,再说,月末便要远嫁赫博多,前路漫漫,我独自一人前行,也不知能撑到何时,倒不如死在故土,也不至于枯骨埋他乡!”

    旁白:听了那话,小蝶儿眼眶一红,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小蝶儿:“公主洪福齐天,定会长命百岁,奴婢要一辈子伺候在公主身边,公主远嫁,奴婢便跟着去,公主饿了有奴婢给您找吃的,渴了有奴婢给您找水喝,公主累了乏了,奴婢便给您铺床整被。”

    旁白:佰茶回过头微微一笑,伸手拭去小蝶儿颊边泪水,轻轻道。

    佰茶:“傻蝶儿,我要的,你永远也给不了。”

    小蝶儿:“公主可是为了那人伤心。”

    旁白:佰茶心头一惊,抬眼道。

    佰茶:“何人?”

    小蝶儿:“公主别骗奴婢了,前日公主晚间做噩梦,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奴婢看过公主写的字,那上面都是一个弓字,那人是谁,公主如此思念他,他却为何这般无担当,连来见公主一面都不敢,公主即将远嫁,难道他不知?”

    旁白:佰茶捂住嘴,眼中泪水呛然而下。

    佰茶:(混响)(内心独白)他怎会不知,可是,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样?又能怎样!

    佰茶:(抽泣)“小蝶儿,我的心好痛,他为何要如此对我,明明就在东都,就在这里,他都狠心得不肯来见我一面,就算我哭,我痛,他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不知道——”

    旁白: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雨花溅湿了罗衫,狂风吹乱了黑发,佰茶推开小蝶儿,冲入了雨幕,跌倒在泥泞之中。

    佰茶:(哭泣)“召唤弓——我恨你——恨你——”

    小蝶儿:(惊慌)“公主——”

    旁白:小蝶儿的身形顿住了,因为从那棵几人合抱的大树阴影中走来了一人,颀长的身子被裹在一袭黑衣之中,容貌在渐渐暗淡的夜色中看不分明,他走得很轻,很慢,却很坚定,他走到了佰茶身边,蹲下,然后伸手搂住了那哭泣的人儿。

    冰冷的雨水湿透了衣衫,那勃然有力的心跳紧紧贴于身后,佰茶顿住了哭泣,睁大了双眼,她没有回头,只是放松了身子,慢慢靠入了那个怀抱,然后闭上双眼,任那泪水宣泄而下。

    佰茶:(哽咽)“弓,你来了。”

    召唤弓:(缓慢而坚定)“是,我来了,佰茶!”

    第三幕:风吹帘落月难圆人不眠

    背景音乐:《织女心丝》

    旁白:那是一份怎样的情缘,明知不可靠近,却又身不由己。

    漆黑深邃的瞳孔倒映着绚烂的烛火,跳动,跳动!

    那人坐在桌前,黑色的衣,黑色的发,如此安静,静得,无声无息。

    门一声轻响,召唤弓的眼眸一动,似乎想起身,却发觉自己连回头都做不到。

    脚步慢慢靠近,如此轻柔,却一步一步,踏碎人心。

    召唤弓:(轻声)“佰茶……”

    佰茶:(小声回应)“嘘——别说话。”

    旁白:一个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于身后,刚刚沐浴过的清新气息直直闯入鼻间,弓心头猛的一跳,骤然闭上了双眼。

    召唤弓:(无措)“别抱着我,我的身子是湿的……”

    旁白:双臂从身后环绕,佰茶略带暖意的脸慢慢贴在了颊边,从未如此靠近过彼此的两人,渐渐乱了呼吸。

    召唤弓:(无力)“佰茶……”

    旁白:从来都果断干练的召唤弓此刻竟然有了一丝慌乱,他双手伸出,想要拉开从身后环过的手臂,却被佰茶紧紧一抱,然后竟如被抽去了力气一般,动弹不得。

    佰茶:(温柔)“弓……”

    召唤弓:(笨拙)“恩,我在。”

    旁白:弓笨拙的回应着,竟慢慢红了脸颊,身子明明是湿的,凉的,却因那碰触而渐渐的发起热来。

    召唤弓:(突然急切)“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

    旁白:身子霍然站起,那环住脖颈的双臂被挣开,身后那人儿没有说话,没有阻拦,只是悄然无声。弓走了几步顿住了,双手按上门框,然后将头慢慢抵在了门上,那颀长的身子被烛光拉的老长,投射在壁上。

    柔荑再次环上背腹,脸颊贴着后背,泪水浸透了衣衫,在那冰凉一片的背上烙下了一道火热的伤痕。

    佰茶:(轻柔却坚定)“弓,陪我!”

    旁白:那话如此轻柔,却让人心怦然而动。

    召唤弓:(痛苦)“佰茶,我不能!”

    佰茶:(温柔的)“嘘——别说话,弓,看着我,看着我……”

    旁( 轩城绝恋 http://www.xlawen.org/kan/24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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