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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4 部分阅读

    进门,狄戈尔忙示意了一下,两侍妾急步到了吠承啖身边,一人一边拥簇着他朝着房间而去,吠承啖酒意阑珊的左拥右抱,踏上台阶突又回头吩咐道:“告诉巴赫,乖乖的呆在塔里,把东西给本王守住了!”

    “是。”狄戈尔应声退下,待到院内人去影空,伏在黑暗中的鬼翼才悄然翻过屋脊,朝着凌云塔的方向疾奔而去。

    寒风棹动了屋檐上垂吊的铜铃,“叮叮当当”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大雪笼罩着下的凌云塔陷在一片阴暗里,没有巡防的士兵,也没有灯火的照明,甚至没有鸡鸣狗叫的声音,方圆几里的地界仿佛死寂的深渊,让人发怵。雪花簌簌,稀疏的树林再也掩不住踪迹,鬼翼停下脚步,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里,兵马图一定就藏在这里,就算还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嗅出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息。没有看守是因为不想引人注意,而越是安静,就越是蕴藏着危机。

    “呼--”气息瞬间化烟,鬼翼小心翼翼的吐纳了几口气,展了展身躯。

    无法预知的危险往往让人更加警惕,而那种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的挑战却又让人充满了兴奋,鬼翼闭上双眼驻足了片刻,突然一个顿步拔地而起,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跃入了天际。

    呼呼的风声自耳边吹过,冰凉的雪花灌入口鼻,刺痛着每一次呼吸,浑身的血液却异常的沸腾,极致的宁静与剧烈的心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冰火交融,令人战栗。早已无法感受热度的肌肤忽然之间舒展,然后收缩成一粒粒细小的粟粒,人到塔前的鬼翼突然浑身一抖,停下了。

    脚下的石块发出了细不可闻的声音,若是旁人或许早已踏步离去,鬼翼却在一顿之后将头低下了。

    看不清大雪覆盖之下的情景,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石块的回升,鬼翼知道自己踩中了机关,他屏住呼吸沉了沉气息,慢慢的将那石块又压了下去。

    毋庸置疑,自己的脚只要一离开这石块,就一定会触发附近暗藏的机关,且那机关也必定不止一处,否则吠承啖不会放心的将兵马图放在这里,现在的问题是,该怎样在不触动机关的情况下离开这里。

    鬼翼慢慢的转动双眼看向了四周,看并未有人靠近,于是蹲下身去,将手轻轻的探入了雪层去。

    这塔前的院子皆以青石板铺就而成,每一块都十分工整,机关埋在石板之下,只要自己想办法让石板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争取入塔的时间便好。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守卫的人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所以在摸到石板之间的缝隙之后,迅速从腰间抽出了短匕,算准力道插了进去。石板“啪嗒”响了一下,即便是很轻微,却依然让鬼翼透出了一身冷汗,他收敛气息十分小心的松开了手,慢慢慢慢的缩回,直到确定石板没有再回升之后,才长舒一口气站起了身子。

    离塔门还有一段距离,看来自己是不能从地面过去了。这塔有这么多层,吠承啖又会将图放在哪一层呢?

    远处的城门传来了打更的声音,鬼翼抬头看了看夜空,然后一个挺身向上跃起,朝着二层塔檐的方向而去。

    既然无法确定,就只能一层一层往上搜。眼见塔檐就在面前,鬼翼吐纳气息准备落下,却突然感到颊边一痛,他知道大事不妙,就着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扭转了身躯,在一声帛裂弦断的嗡响中生生跌下了地去。r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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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七十七章 夜盗兵马

    世间取人性命之物并非一定为至阳至刚的兵刃,天时,地利,再加以一些小小的手段便能杀人于无形,就算是一根细不可见的丝线,也可举重若轻担以重任。

    鬼翼着地时单手支撑反转了下坠的力量,却未能保住那条承载了整个身子重量的手臂,在听得“咯嚓”一声轻响之后,他知道自己的手肘关节已经错位了,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憋了一口气,就在同一时刻,整个凌云塔的灯火突然之间全都亮了。

    一道密集的丝网由南至北呈现在了眼前,方才他就是在黑暗中撞上了其中的一根丝线才掉下来的,因丝线全都绷得极紧,冲击的力量加上奔跑的速度,无论是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头撞进去都不会有好的结果。想来是网的触动激发了另一道机关,所以让用以照明的灯油瞬间燃烧了起来,同样,也让原本可以稍缓进行的搜索成了迫在眉睫。

    颊边的鲜血还在渗落,耷拉的左臂也在撕裂般的疼痛,鬼翼啐了一口呛入唇角的血沫,侧目看向了风雪那头渐渐显现的身影。

    塔内的灯光不足以照亮他与来人之间的间距,那人显得并不着急,一步一步踏着深雪向前走动,直到了插入地面的那把短匕前才突然一顿,继而发出了一种怪异的笑声来。

    “殿下说,会有人来,我等了这么久,还以为只是一场空,还好,没让我失望!!”血腥味诱发着暴戾的心魔,巴赫以一种近乎狂热的状态长啸一声矮身窜起,只眨眼的工夫便已到了鬼翼的面前。鬼翼想要抽身已是不及,身后的门是非进不可,当下的情形也容不下他的犹豫,所以在一避之后他毫不犹豫的一个后翻撞入了塔门去。

    呼啸的劲风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躲过了多少暗器,也不知道这十二层的塔楼里还有多少未知的危机在等待着他的来临,他只知道自己绝不能停,所以当首波攻击过去过后,他以一种迅猛的姿态继续向着楼上而去。所谓影者,除了身手了得还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从入门到上楼只短短的一瞬间,他却已经排除了此层放置兵马图的可能性。

    巴赫显然没料到来人身手竟如此了得,本以为在第一层楼便能拦住盗图者,谁知等他入门之后却只看到鬼翼一闪而逝的背影,在那一刻,他终于收起了玩弄之心,开始了认真的追逐。

    这凌云塔高十二层,每一层都有他精心设置的机关,但并非每一处机关都必定会被触及,特别是来人已经心生警惕,有了防备。

    鬼翼跑得很快,如风般盘旋的身影一路飘忽不定,许是刀口舔血之人的本能,越是危险的时刻,便越是能激发其求生的本性,相较之下巴赫的追击就显得有些吃力,对于局面的不受控制巴赫显然没有料到,在他看来,就算自己的布局不到天衣无缝的地步,至少也能让来人在三层之内倒地,可如今看来,来人若非本事在自己之上,便一定是早已做好了舍弃性命的决定,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只能是以命相拼!

    破空的银钉“噔噔噔噔”扎入壁板,三菱飞虎爪紧随而上扣在了鬼翼的臂间,鬼翼身形一顿,欲挣脱时已被巴赫一个力甩拉下了楼去。

    光影中血光四溅,无声的打斗并不因人数的寡薄而弱去半分,这是一场非生既死的战斗,对立的双方皆丝毫不留余地。透骨的利爪撕扯着血肉之躯,触目惊心的红色渲染了目所能及的每一寸楼壁,鬼翼身上衣衫褴褛,早已辨不出本来的颜色,他很想尽快甩脱巴赫的纠缠,因为这塔楼的灯光一亮,援兵就必定已在路上,他需要拿到兵马图,还需要时间将图送出去,时间拖得越久于他越是不利,可是,在左突右冲了几次之后,却依然未能闯过巴赫的防守去。

    巴赫已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了神来,那满目的鲜血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陷入了持续兴奋的状态之中,他知道对方的优势在于速度,所以便用尽一切力量拉下了鬼翼的动作,让鬼翼陷入了被动之中。

    塔角的铜铃依然随着风儿叮当作响,关闭的窗户在打斗之中损毁,引入了风,也凸显了某些不一样。

    这已是塔的第五层,以下四层皆布局一样,没有过多的摆设,四壁皆空空荡荡,而这第五层却突然多了许多挂轴,一律的丹青笔墨,乍眼望去只道是青山绿水影绰飞烟,然细细一看,却又各有不同。

    思绪飞转,就着每一次闪避的间隙,鬼翼终于窥破了玄机。曾以为兵马图会被锁在匣中,却未想到它们竟会被如此展现在人眼前。寻常盗贼入了塔中必定首当其冲去找容纳图的盒子,就算从这经过或许也不会驻足看其一眼,而今若非这人死命纠缠,自己可能也因此错过,当真应了塞翁之马焉知非福之理。

    巴赫并不明白鬼翼为何突然之间不再执着寻找往上的契机,当初吠承啖虽然告诉他这塔里藏着很重要的东西,可却未曾对他言明过地点,甚至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这塔里的任何物品都不能被带出去,所以,只要守住便好。

    犀利的攻击一拨接着一拨,巴赫用尽全力的将鬼翼困在了原地,鬼翼揣度了自己与窗户之间的距离,趁着巴赫闪神间一个力扑,径直朝着窗外而去。

    巴赫早已察觉他的意图,却只道他折了一条手臂又身负如此多的伤,因为不敌想要逃离,所以在他身子下坠的一瞬间想也不想的飞身追了上去。鬼翼自五层塔檐翻落,既不控制自己的速度,也不闪避巴赫的追杀,那鲜血淋漓的飞虎爪带着巨大的冲力撞上他的胸口,他却只是反手去抓,大喝着揪入掌心,以最后的气力将巴赫拉下。巴赫没料到他会反击,骤然间被带落塔檐一溜滑了下去。

    瓦砾成渣,飞扬的雪沫迷了双眼,巴赫大吼着伸手想要勾住什么,却全都抓了个空,他感到胸口一重,睁开眼时看到了鬼翼被鲜血染红的双目。

    风从耳畔飕飕吹过,失重的感觉让他有些恍惚,他知道自己在往下落,却不明白这人为何要随着自己一起落下。大雪铺盖了青石板地,五层楼的高度不一定就能夺人性命,之后孰胜孰负还未可定,援军马上会到,所以——

    “你输了。”

    渗血的唇角划出一道轻弧,从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的鬼翼突然吐出了三个字。巴赫睁大了双眼,反手想要扣住鬼翼的手腕,却在鬼翼毫无预警的一击之下失去了契机。

    失神的瞳孔影映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鬼翼借力而去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巴赫的眼底,巴赫仰着头,轻轻吐了口气,似乎想要动弹一下,却大口大口的呛出了血沫来。

    密集的丝网承载不住硕大的身躯与巨大的冲力,那已勒入血肉的丝线却还在继续内陷,巴赫嚅喏着双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渐渐的失去了声色;滴落的鲜血染红整片大地,一道黑影从凌云塔中一窜而出,几个回落隐去了踪迹,与此同时,巨鹿城中号角响彻,灯火烧透了整个天幕。r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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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七十八章 与子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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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大哥,巨鹿城里有动静了!”

    “情形如何?”

    “由南至北所有街道的兵马都动了,想来是鬼翼得手了!”

    “好,所有人按照原定计划等鬼翼将图交给长安之后朝四个方向将追兵引开,长安,你走水路,横渡幽江与长舟汇合后立刻走,记住,咱们只有两日的时间,无论怎样,都要在限定时间之内把图交到小侯爷手上!”

    “是,长安知道了。”薛长安双臂一挥示意众人散开,然后与秦篪朝着事先跟鬼翼说好的地方疾奔而去。呼啸的狂风夹杂着密集的雪珠砸得人睁不开眼睛,恶劣的气候环境让薛长安与秦篪二人对即将到来的局面有了忐忑与不安。

    这城中动静如此大,鬼翼能够盗了图纸全身而退来到这里吗?或者,他已经被擒,遭遇了不测?还是……

    “怎样?有没有鬼翼的踪影?”

    “什么都没找到。”

    城外一间破旧的小屋是他们约定之处,秦篪与薛长安到达之后里里外外寻了个遍,却没有寻到鬼翼的踪迹,巨鹿城中响起了号角,说明形势已经一触即发,然鬼翼没来,所有人皆不能离去!薛长安有些沉不住气,秦篪同样心急如焚,对方数万大军就在这咫尺之地,若是鬼翼耽误了时辰,就算带着图来了,也同样逃不过敌兵的追杀。机会稍纵即逝,容不得他半分犹豫,在抬头看向远处矗立的高墙之后,秦篪狠狠一咬牙道:“我去找他!”

    “找谁?”黑暗中突然飘来了一句回应,紧接着一道身影披风而入,顿在了两人面前。薛长安惊呼一声上了前去,鬼翼却不动声色的退了半步,将怀中的兵马图塞到了他的手中。

    “走!追兵马上就到了。”

    薛长安面露喜悦的将图纸抓在手中,然后蹲身而下,用早已准备好的防水油布快速的包裹了起来:“楚乔大哥说这布可以防水,他的手艺定不会有错。”

    秦篪心中的大石落了大半,见鬼翼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他从腰间摘下水囊对其一抛,道:“喝口酒暖暖身子。”话至此处,才看见鬼翼身上已换了衣衫,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穿在身上略显凌乱且极为别扭。

    “好了,我走了。”薛长安一心扑在兵马图上,包裹完后对着二人行了一礼出了门去,秦篪这才脚步一动,边走边道:“咱们往西走,待引开追兵之后再想办法回去。”他说完踏出了大门,鬼翼却没有跟随,依然站在原地,也不回头,只轻轻一笑,道:“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秦篪闻言脚步一顿,有了片刻的沉默。虽然鬼翼没有表现出什么,可他却已经知道了不妥,他慢慢的回过头去,看着鬼翼的背影,一字一顿大声言道:“小侯爷说让我们带你回去!”声音压抑了轻颤,却抑不住内心的颤抖,当看到鬼翼脚下晕染出大片的血花之时,秦篪的眉角猛的一搐,痛惜的闭上了眼睛。

    “呵,我估计是回不去了,就等在这里吧,等咱们的大军到了,记得告诉云岚……来替我收尸。”强撑的身子终于开始晃动,鬼翼仰头灌了一口酒,却狠狠一呛,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鬼翼——”秦篪上前去扶他,他却暴怒的将秦篪一推,嘶吼道:“我鬼翼生来便是孤单一人,而今死了,也不必再搭上一个!走!”

    “我说了小侯爷让我们带你回去!!”秦篪伸手去拽住他的手臂,他想要挣开却已经无力,只能轻轻地摇了摇头,透着几分落寞苦笑道:“他说……若我死了,他会扶着我的灵柩将我送回家乡去……”

    半生漂泊,无论在哪皆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没想到,到死也还是如此……

    “做什么?!”身子突然被一担而起,鬼翼吃惊的看着秦篪的侧脸,用尽全力的一个挣扎:“你这是在找死!”

    “临走之前小侯爷曾郑重其事的对我说,这场战争是我们晋人的,虽然不得不借用你的能力来盗图,却并不表示就可以随意舍弃你的性命!他让我承诺,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死在这里,所以你不要再动,你走不了我便背着你走,在我秦篪没倒下之前,你也不会倒下。”秦篪说完脚步一动,决绝的向着门外而去,鬼翼趴在他的肩头,敛目沉默了许久之后突然唇角一松,露出了一抹笑意来。

    火光照亮了一切,密密麻麻的士兵从黑暗的那头延伸到了这头,铮亮的铠甲与寒光熠熠的兵器在苍茫的雪地里显得分外鲜明,马儿的跺踏震动着脚下的大地,对峙的双方的优劣局势一目了然,其结果也可想而知。秦篪依然在向前进,每走一步,他身边的包围圈也就聚得越拢,鬼翼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够远了,秦兄。”秦篪这才停下了步子,放下他后与之对视一笑,道:“如此,你便不是孤单一人了。”

    吠承啖面色阴沉的坐在马上,看着谈笑风生的那两人,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图已经不在他们身上了,不管追不追得回,这二人都决计不能活!

    “给我杀。”简单的一声令下,覆灭了多少大好年华。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然又有多少人真正回到了家乡,那些葬送在无名角落里的铮铮白骨,他们的辛酸与付出,又有几人能够体会!

    “无瑕,无瑕——”

    “嗯……天亮了吗?我睡着了吗?”骤然惊醒之下,无瑕打翻了桌上的茶杯,冰冷的茶水顺着桌面流下,湿了衣襟,染了鞋袜。他着急的伸手去抓桌上的图纸,却被白炎一把扣住手腕拉了过去。

    “已经四天了,你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一直在画,无瑕,这样下去你会垮的!”

    “我有吃有睡,你看——”无瑕大声辩白着回头去示意,才发现弦伊半夜送过来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地。他有些恍惚的眨了眨眼,看了看白炎,又看了看桌上的图纸,突然之间卸了气力,瘫软了下去。

    奚昊已经被带走几天了,后方的大军眼见就要到达,可行军的道路却依然没有头绪,整个长官渡的人都在看着他,希望他能够指出一条明路,让大家无所顾忌的前进,这一切无形之中给了无瑕巨大的压力,而最让他害怕的,是自己的决定会威胁到奚昊的性命。他让人将所有能够搜集到的地形图全都拿了过来,每一张每一副,每一条交叠的道路,每一座连绵的山川重重叠叠在他的脑海之中汇聚,他需要掌控全局,才能猜度清风的用意。

    “我让弦伊去准备吃的,然后带你去泡泡身子,回来后睡一觉。”

    “我还能——”反驳的话语尚在口中,无瑕突然间感到心头一搐,他反手抓住白炎的手臂,用尽全力的想要压住那种疼痛,却转瞬之间白了脸颊。

    “无瑕,无瑕?”白炎发觉不对唤了两声,还未待问清无瑕已经昏厥了过去!

    刚看到轩城广播剧的预告文案,很开心,这么长的文孩纸们还能义无反顾的接过去,无论将来结果如何,柒都已经很感激了~静待花开,爱炎瑕,爱大家~r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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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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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夫,怎么样?无瑕可是旧疾复发了?我看他捂着胸口,是不是心疾犯了,还是——”

    “小侯爷稍安勿躁,公子只是劳累过度,加之寒症反复所致,并非是从前的旧疾所犯,我马上去开一副药,熬了之后送过来服了,歇个两日就没事了。”

    “呼——”听罢周大夫的话后,白炎长长舒了口气,令弦伊跟着出门拿药,他自己则摈退旁人,默不作声的坐在了无瑕身边。

    这几日谁都不好过,不光是无瑕,缠绵也重披战甲入了阵营,为即将到来的后援大军做着准备。奚昊的安危牵动着所有人的心,为了不让彼此难过,大家都闭口不提任何有关他的事情,可不说并不代表便不去想,无瑕责备自己连累了奚昊,缠绵怕他伤心不敢提及,却又过不去自己的心魔,由此竟生生的疏远了与无瑕的距离,令他心中更加难过。

    白炎知道自己现在劝说无用,面带怜惜的抚了抚无瑕的脸后,轻声说道:“我去让人做粥,等会端来给你,你好好躺着,什么都不要想,只等我回来好不好。”

    无瑕垂着眼帘看着面前的空地,既不说话也不点头,直到白炎伸手勾起他的下颌这才眸中一闪,幽幽而道:“我也只能躺在这里,除了等着,还能做什么。”

    白炎不去与他争辩,细细给他盖好之后俯身吻了吻眉间朱砂,然后返身离去,无瑕怔怔的睁着眼,也不知心里想了什么,突然一个起身下了地。几日以来重叠的画卷皆堆在帐角处,他单着身子在那寻了许久,从中抽出了一副卷轴来。

    双速的游睃而过,脑中聚集的画卷一幅一幅的展现,便如碎裂的碎片被一点一点粘合,最终成了实物,曾经混乱不堪的线路忽然间清晰可见起来,无瑕惊诧的睁大双眼楞了一下,突然一个转身向外奔去。

    “做什么?不知道加衣穿鞋再出门么?当真一下不看好你都不行。”身子被凌空抱起,无瑕下意识的伸手拽住来人的胸口,正待挣扎,却立马老实了下来。

    “缠绵……”

    “白炎人呢?放你一个人在此胡闹吗?”缠绵显得十分生气,这几天他都在尽力避着无瑕,可方才听说无瑕昏厥过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避让给了无瑕多大的压力,所以放下手中事务立马赶了过来,谁知一来就看到无瑕这幅模样。

    “我想到清风会如何布局了,缠绵,你放我下来,我让白炎将大家召集起来划分路线,时间已经很紧迫,不能再耽搁了。”被缠绵放回榻上,无瑕着急的推开被子边说边又起身,缠绵沉着脸看着他,在他下地的一刹那蹲身而下,将他的脚握住了。

    “穿好了再走,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你比我清楚。照顾好你自己,否则奚昊回来了你也倒下了。”缠绵说完将他的脚放上榻,然后伸手去给他穿衣,一件一件,丝毫不乱。无瑕抿唇望着他,看着他明显憔悴却还在强撑的脸,忽然之间鼻间一酸,堪堪的落下了泪来。

    “我说过你们不该来寻我,相思谷才是你们该在的地方,奚昊他本性纯良,根本适应不了这弱肉强食的战场,我与白炎之间的聚散离合是我自己的命运,你们不该受我牵连,陪着我来受这种种折磨。”

    “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心甘情愿。无瑕,换做是我和奚昊身处乱世之中苦苦挣扎,你也能袖手旁观,转身而去吗?”

    “可是我让奚昊受到了伤害,一次,一次,不知道哪一次就会送了他的命!”

    “他会感激,感激受伤害的那个人,不是你……”

    ————

    “大人,再往前五十里就是巨鹿的境界了。”

    “好,传令下去,就地休息一炷香.功夫,时间一到立马上路。”

    “是!”

    曷纍与准格尔多的对话彻底震懵了奚昊,虽然其它的话不懂,可巨鹿二字却清清楚楚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有些发愣的抬头看了看前方,突然间将身子一扑,往前挣开曷纍的束缚跌下了马去。

    蓬松的积雪缓冲了落地的力量,虽不觉疼痛,但长时间的策马狂奔让他的双脚麻木僵硬,所以才迈出两步便重重的摔倒在地。

    曷纍并不急着追赶,反而双臂一抱,看起了好戏。几天的相处让他知道了面前这人根本没有任何武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数十个芗子拔赖陌χ杏帜芘艿侥亩ァ?br />

    奚昊自然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可他就是无法冷静,因为他终于知道了这一行人的目的地。

    巨鹿,那曾经是他拼尽全力去逃离的噩梦,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在午夜梦回依然会压得他喘不过气,而现在,这些人居然又要带他回到那里,他不管城里等着自己的会是谁,又将面临怎样一个境地,他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回去!

    冰冷的空气刺激着呼吸,白色的雾随着喘息与奔跑消散在雪幕里,奚昊伸手推搡着挡住自己的芗子拔溃次蘼鄱嗝磁σ蔡硬怀鋈ァ?br />

    “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你们都走开——走开——”透着绝望的喊叫彻底击垮了奚昊曾经用尽气力去维持的坚强与不屈,他伤心的跪在雪地,哭得不能自已。

    为何缠绵说走的时候自己没跟他一起,明明知道刺客刚刚入了阵地,自己居然还如此大意,而今落入敌手被挟持到了这里,完全是咎由自取!可笑自己昨天还在庆幸他们当初带走的不是无瑕,而今看来,若是无瑕的话,只怕他早已想到办法脱身而去了。

    自己为何如此没用,总是在大家的一个不留神时便出事,以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带上他走!”曷纍的呼喝惊醒了奚昊,见身旁的黑甲卫伸手来抓自己,他想也不想一头便撞了上去,然血肉之躯怎堪坚硬的铠甲,在“咚”的一声之后,他两眼一黑,仰面倒入了雪地。剧烈的疼痛让他半晌回不过神来,大片的雪花落入他的眼底,让他的视线渐渐迷离,他感到自己被人抱起,却没办法再去动弹。

    有密集的马蹄突然入了耳中,抱着他的那人脚步一顿停下了,他听到了曷纍的声音,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半晌之后,一道脚步慢慢的,慢慢的靠近,直到……近无可近。

    “他不是孟白炎所爱的那个人……”

    来人的声音飘忽不定,奚昊嚅喏了双唇,用涣散的眼神缓缓看向了那人的脸。

    吠承啖就站在离他咫尺的距离,透着嘲讽静静望着他的眼睛,在他将头转向自己时凑过了脸去。

    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窜入了耳朵里,那低沉而暧昧的声音让奚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是孟白炎所爱的那个人,却是我曾经丢失的一件宝贝……孟白炎让人来偷了我的东西,我便用他,去让珍惜他的人哭泣!”r638

    第九百八十章 碎风飘絮 雨打浮萍

    夜,透着冰凉,满院怒放的梅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随风摆动的灯笼照亮了迂曲回廊,晕染着覆盖大地的苍茫。这里是巨鹿城中守卫最为森严的郡守府,从入夜开始,这院子里的动静就一直没有停过,门口的士兵面面相觑的缩着脖颈,为此刻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而惊颤不已。

    从未有人在大王子面前如此放肆过,就算是颇受重视的清风先生与狄戈尔将军也不敢逾越至此,而今日被带回的那个晋人却一直在闹腾个不停。

    “啪!”又是一尊瓷器被摔碎在地,四个守军的脸色难看至极,却无一人敢上了前去。

    门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继而响起了奚昊已近沙哑的声音:“吠承啖你个浑蛋,有本事你便杀了我,若不敢就立刻放我走!你把我关起来也没用,因为我绝不会受你要挟做你的人质,你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门扇在哗哗作响,锁片随着撞击产生了剧烈的动荡,然就算里面的人再如何努力,也依然撞不开紧锁的门墙。院外有了响动,随着一列士兵的进入,吠承啖出现在了守军的视野里。

    “殿下!”守军们有些惶恐,吠承啖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的听了一会之后,唇角一扬,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笑容踏入了院中。

    “开门。”

    “是!”

    门被从外打开了,奚昊明知道自己逃不了,却依然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冲了出去,守军们没料到他的举动,吠承啖却似乎早有预料,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在奚昊与之擦肩的一刹那伸出手去,将他拦腰阻下了。

    “你放开我!”

    奚昊身形小巧,被他揽腰动弹不得,只伸出两手拼命去掰他的手臂,吠承啖面带戏耍由他怒骂,在旁人纷纷闪避之时挟着他大步朝内而去。

    “你带我去哪?我不走!我不要跟你走!”吠承啖所去的方向勾起了奚昊的恐惧心理,他一路挣扎着寻找可以借力的地方,可吠承啖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带着他一路向前直至来到了一扇关闭着的门前。

    “你想做什么?!我不要进去!我不要!”

    门被一手推开,缭绕的烟雾带着水汽的湿润迎面扑来,奚昊慌乱的想要退后,却被吠承啖强硬的拉入了其中。

    两个身着薄纱的侍妾跪在热气腾腾的池边等候着他们的来临,吠承啖拉着奚昊入内之后,那二人起身关了门,然后褪去了衣衫,滑入了水中。

    奚昊脑中“嗡”的一声,彻底僵在了原地,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应付这种场景,那水波一层一层冲击着女子的胴.体,曼妙身姿在若隐若现之中愈发迷离。他有些失措的往后一退,却就此撞进了吠承啖的怀里。

    “怎么,没见过?”吠承啖面带戏谑俯下了身去,嗅着他耳颈肌肤,瞬间乱了呼吸:“依然透着药香,淡淡的,却勾着人心……我可还记得武飞云是如何将你从我手中带走的,也说过你最好别再有落去我手的那一天,宗奚昊,这一次可没有武大少爷再来救你了,你听清楚了吗!”

    “缠绵会来的,白炎会来的,无瑕也会来的,你吓不了我,别忘了你上一次是怎么倒下的,我根本不怕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奚昊明明害怕到瑟瑟发抖却依然强撑的样子,吠承啖突然爆发出一串长笑来,在一手箍住奚昊一手扣住他的下颌迫使他看向浴池之后,他敛了狂笑,一字一句在奚昊耳边吐道:“南平子如今就在这里,武飞云给我的解药,他也配了一些送过来,我虽不敢要了你的身子,但陪你玩玩,也还是可以的。”

    奚昊的脸色瞬间煞白,在听到南平子的名字时他便已经想要逃离,但吠承啖没有给他机会,悬空将他抱起之后,顺手便抛进了水池里。

    “咕噜……”温热的水灌入口鼻,呛得奚昊无法呼吸,他手忙脚乱的想要浮出,却被那俩侍妾抓住衣衫,顺势拉了下去。

    发髻散落,随波而漾,他痛苦的挣扎着想要冲出水面,却甩不开那两人的纠缠。在感到自己便要窒息的时候,他抬起双眼,看向了头顶,动荡的水波之下,看到的却是吠承啖面带残忍的笑意。

    耳中的鸣响重重叠叠,就快要将他湮灭,他发觉紧抓自己的手突然松开了,于是想也不想的向上窜去,在冲出水面的一刹那紧紧拽住了手所能及的第一个东西,而那,却正是吠承啖的身躯。

    重新流畅的呼吸麻痹了奚昊的警惕,他顾不上去追究自己究竟抓着的是什么东西,只想将呛入肺里的水咳出来,直到吠承啖扣住他的后脑迫使他迎合上去,才令他骤然之间清醒。

    “唔……”

    那是一种极具侵略的“攻击”,那种疾风骤雨甚至比被水淹没的窒息更让人战栗,奚昊已经完全没了气力,无论再怎样憎恶,他都已经无法去制止这一切的发生。

    两个侍妾默默的退到了一旁,看向奚昊的眼神中除了憎恨,更多的竟是一种羡慕与不甘。

    那种以力量去征服,用强硬去拥有是大多数赫博多男人惯用的方法与手段,这标志着他们对所爱之人的欲望,服侍在大王子身边的这么多年,她们从未获得过这种重视而现在,一个男子却轻易的得到了,过分的是,他居然还不珍惜,拼命的想要推离!

    齐整的指甲抠进了那人的后背里,奚昊抽泣着不断的用力,那种唇舌的舒畅与痛感的夹杂让吠承啖兴奋得难以自己,他粗重了呼吸想要更进一步的汲取,才发现奚昊渐渐的没了动静。

    “呼……”终于离开了那被索取到肿胀的双唇,吠承啖伸手抚了抚奚昊的脸,才发觉他因为憋气而昏倒了过去。想到当初奚昊也曾如此晕厥过,吠承啖竟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笑语:“看来缠绵也没有好好调教过你,一个吻便能让你如此狼狈,这阴差阳错的绑错了人倒也有了几分乐趣。姬无瑕虽好,却是个极其难缠的角色,不打起万分精神,还当真不敢近了他的身,反倒是你……能让本王身心愉悦……如此,本王也不想再放你回去……”r638

    第九百八十一章 未雨绸缪

    “公子的意思是,清风如此布局不过就是障眼法而已,他们根本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兵力去顾全大局,所以,才会用假象来迷惑我们,实则就是在拖延时间,等着和解的圣旨下达对吗?”

    “你们看这里。”无瑕提笔在卷面上寥寥几笔勾出了几道防线,众人上前去看,先是有些疑惑,细想过后终于有了顿悟。

    “这防线似乎与苍浪先生当初所言有所不同。”

    “几条线路汇聚之处竟然形成了破局,若非是公子记错了,便一定另有内情!”

    “这是几日以来尤将军带领先锋军探查的通往巨鹿的赫军兵力分布,这附近路线无瑕早已烂熟于心,如果探查的结果没错,那么这几道防线之中必定有不下两处是不费吹灰便能攻破的。”

    “可真有这么简单的道理吗?我们又怎知不是清风设下的诡计?公子莫怪,实在是兹事体大,让人不得不有所顾虑。”尤锐虽眼见过赫兵的分布,可却不敢轻易去相信无瑕下的结论,毕竟这关系到后方十数万大军的性命,而他所问的,也正是大家心中担忧的问题。

    虽然无瑕从加入晋营开始便一路披荆斩棘,以智谋立下了无数的战绩,但清风也是一个不可小觑之人,从当初白山城破汲水对立便可见一斑;所谓谋者,并非要真刀真.枪面面相对,他们只要下一着棋子,便能挥动千军,动荡时局,所以,他们的一句话,一个决定牵涉到的绝非一兵一卒,一城一池而已。

    “汲水城破之后,韩军撤离晋地,吠承啖手中兵力已经严重不足,赫博多国内正值动荡之际,他不敢也不会再去要求调兵,他能做的只有死守;清风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让吠承啖毫无筹码与大晋谈判,他们的兵马必定会分出一部分往西——”

    “丹阳!”白炎思索过后( 轩城绝恋 http://www.xlawen.org/kan/24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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