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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阅读

    ,连带着荟岷镇派出所所长杨东平也出名了,变成了全镇人民家喻户晓的名人了,归根结底还是来源于风书记的那一声大喝,现在就连镇幼儿园大班的小孩在做游戏的时候,也会是不是的喊一句‘杨东平’了。

    整个政府大院里也是对这位新来荟岷镇才两个多月,虽然很年轻(也就不到30岁)但是却很有见底,很有原则的风书记也是刮目相看,大家都觉得这才是个领导,这才是个领导的样子,无形中,作为老人,镇长朱国锋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其实对于镇长朱国锋,作为在荟岷镇政府工作了近乎十年的资深镇委办主任何彩花,也是很公正的看待他来到荟岷镇之后的所作所为,‘泯然众人矣’,当然只是对于朱镇长在工作能力方面的评价。

    当然,朱镇长刚来荟岷镇那会儿,也是想踌躇满志的干一番事业,也曾想大刀阔斧的进行了一些改革,也想对一些不公平的社会现象提出了异议,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位朱镇长的声音早就淹没在岁月的大潮中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朱镇长说话没有底气,后劲不足而已。

    比如对于荟岷镇所在地官堡街(guānbùgāi)的城区改造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作为荟岷镇政治,经济,文化,交通的中心-官堡街,有一个干净,整洁,漂亮,大方的城区,也是很多荟岷镇老百姓关心的问题,毕竟这里也是老百姓们隔三岔五来的地方,初来荟岷镇的朱镇长也是抓住了这个老百姓关注的问题,准备一番之后开始了对于官堡街的重建工作。

    朱镇长最先也是信心百倍,也曾邀请过好多省上的专家来官堡街实地考察过,并据此做出了详细的规划蓝图,而且这个规划蓝图确实能够看到一个干净,整洁,漂亮,大方的新官堡街的形象,而且朱镇长甚至是信誓旦旦的在镇人代会上,拍着胸脯对与会的代表表了态,说什么‘要用三到五年的时间,要叫官堡街大变样’,而且‘要把官堡街作为一个样板工程像全镇五个乡中心点推广’。

    可是,朱镇长却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就是他错误的估计了荟岷镇的实际经济状况,财政上根本就没有足够多的钱来供他来改造样板工程官堡,结果,只是勉强把官堡的几条街道做了硬化之后就因为资金的问题而不得不全部停工了,这件事最后也就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谈,朱镇长也就变成了众人眼中的‘仲永’了。

    现在那件摆在镇委资料室里的那个沙盘,看着上面的整齐的店铺,看着上面宽阔的马路,看着上面错落有致的楼房,搁谁看见了都会很动心的,搁谁看见了都会对荟岷镇的明天充满了信心和希望,可是,现在上面除了一层尘土,除了对于朱镇长的笑谈之外,啥也没有了。

    后来,还是在自己的叔叔黄和平的点拨下,何彩花才明白过来,这一切只不过朱镇长的是一个酒旗儿(方言:幌子,也就是‘作秀’的意思)而已。

    但愿,但愿这位年轻的镇委书记不要重蹈覆辙呀,何彩花如是想着。

    ……

    一大早,风行烈坐在办公室里,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这段时间搜集的资料。这段时间东跑西颠的,资料收集了一大堆,却没有时间好好来研究一下,这倒是让风行烈感到有些头疼。

    对于这些资料,风行烈越看,越觉得自己的两个构想都有可能在荟岷镇及其周边地区实现,尤其是那个关于农业的‘大规划,小特色’的构想,完全可以在荟岷镇的五乡七村实现,不过具体在什么地方发展什么样适合当地发展的经济,还需要到实地考察一番在做定论,而现在只是一个平面上的理解,‘纸上谈兵’。

    好象是早上起床后水喝多了,风行烈放下手里的资料,走出屋子,冲着陈贵贤做了一个手势,走出了办公室,看着屋外明媚的阳光,风行烈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冽的冷空气,伸伸胳膊,踢踢腿,转身朝着Wc的方向走去。

    “陈秘书,早上好,风书记在吗?”,镇委办的何主任走进了书记办公室外间,看着正在埋头写稿子的陈贵贤,问了一句,

    “哦,何主任,您好,风书记在呢,您稍微等一会儿,马上就来了”,陈贵贤抬起头看着走进办公室的镇委办何主任,笑着说道。

    对于这个把自己从办公室里推荐出来的何主任,陈贵贤的心里到是心存感激,也许没有何主任在风书记面前的推荐,就没有自己的今天,做人不能忘本呀,因此,陈贵贤一贯的对于何主任的态度都是很恭敬的。

    “谢谢你,陈秘书”,一听风书记刚刚出去了,何彩花倒也不着急进风书记的办公室了,到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陈贵贤。

    这位,以前在办公室那会儿,整天闷声不响的只知道埋头自己的小文员,可是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位意气风发的大秘书,何彩花的心里也是一阵感慨呀,环境,真是改变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呀。

    不过,当初在对风书记秘书人选的问题上,何彩花到是有意识的在候选名单里添加了陈贵贤的名字,因为何彩花觉得陈贵贤无论在写作上,还是在待人接物等方面做的确实不错,再说了,陈贵贤的父亲可是何彩花的中学老师,当初对于自己可是有过很大的帮助的,所以,何彩花多少也是有点报恩的心理。

    何彩花站在原地,上下打量着一番陈贵贤,笑着对着陈贵贤说道,“看陈秘书红光满面的样子,是不是有啥好事呀,好像我听说是陈秘书前段时间结婚了,怎么,结婚也不给姐姐说一声”。

    虽然朱国锋曾经暗示过对于陈贵贤在仕途上的打压,对于陈贵贤和朱国锋之间的那些‘恩怨情仇’,何彩花多多少少也风闻过一些,可是何彩花却觉得在处理感情和工作的这件事情上陈贵贤做的对,人都跑去大城市了,那农村谁来呆呀,谁来种地呀,如果没有农民的辛勤劳动,大城市里的人都喝西北风去呀。

    因此,在这件事情上,何彩花是支持陈贵贤的,反到是觉得朱国锋在这件事作为有点小题大做了,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过于歹毒了。

    升迁,那可是一个人进入仕途的目的呀,怎么能够因为个人的恩怨而进行打压呢,如果说是个庸才也就作罢,可是,陈贵贤距离庸才的标准,那可是不知高出多少,轻易的拿别人的前途做儿戏,让何彩花从内心里觉得这个朱国锋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不敢真正那个面对陈贵贤,无怪乎县委组织部的赵部长会和他离婚。

    “那个,那个,对不起呀,何主任,主要就是这个,这个有点特别,所以,所以我也就没有请客待礼什么的,等过段时间,过段时间我会请大家的”,陈贵贤一听何主任的这话,一时有点吃惊,不过想了想也就不奇怪了,不是因为自己不说别人就不知道这件事的,大家都是在一个圈子里,都有各自的生存之道,也都有各自的消息来源,与其隐瞒还不如坦诚一点,这样的话也许会有是那么意外的事情,所以陈贵贤一听何彩花的这话,索性也就大方的承认了。

    “行,那我就等着你摆酒席的那一天”,何彩花点点头笑了笑,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对着陈贵贤说道,“陈老师,贺师母还好吧?”

    听到这句话,陈贵贤倒是真的对眼前的这位何主任好好打量了一下,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父亲的学生,而且还是那种父亲很欣赏的学生,才喊自己的母亲为‘贺师母’,其他的学生一般都是喊自己的母亲为‘陈师母’。

    “谢谢何姐的关心,我父母都很好,身体都很硬朗,他们最关心的我的婚姻大事要解决之后,两位老人家到是轻松了不少,不过,好像两位又想抱孙子了”,陈贵贤笑着对何彩花说到,

    何彩花很明显的感觉到陈贵贤的态度和语气变了,少了一份拘谨,多了一份熟络,最主要的是,那个称呼也变了,由何主任变为了何姐,说明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何彩花心里也是很高兴,能够和陈贵贤站在一条线上,那今后自己不也是更加稳妥了吗。

    于是,何彩花笑着对陈贵贤说到,“小陈,带我问候下陈老师和贺师母,那天去叨扰一番,想起贺师母的红烧狮子头的美味,这口水都快出来了”

    陈贵贤一听这话,笑着对着何彩花说到,“谢谢何姐的夸奖,等那天何姐来我家的时候,一定会有红烧狮子头的”,要知道,在上个世纪的**十年代,能够在自己家里吃上红烧狮子头这道母亲拿手好菜的人,恐怕也是没几个吧。

    “咦,何主任来了”,风行烈带着一脸的阳光走进了办公室,就看见正在和陈贵贤说话的镇委办主任,也不知道这两天年货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风行烈倒是有心想问一下,可是当初自己说了这件事让朱镇长和何主任负责,所以,自己要是冒昧的一问,是不是不太好呀,风行烈有点举棋不定。

    “风书记,有件事我想和你汇报一下”,何彩花看着风行烈走进了办公室,冲着陈贵贤笑了一下之后,风行烈的身后走进了里间,风行烈的办公室,陈贵贤给何彩花端来一杯水之后,退了出去,门也是轻轻的关上了。

    风行烈点点头,听着坐在自己对面沙发上的镇委办何主任的情况汇报,眉头不由得纠结在一起,心里面也拿不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还非的要自己亲自来一趟,说是有事和自己当面谈。

    “……,风书记,事情就是这样的,您看”,何彩花把前两天和朱镇长去黄香沟牧场的事说了一遍,这心里多少也是有点忐忑不安的,看着这位年轻的书记,也不知道此刻他平缓的面容下面到底是怎么想的。

    ……

    这几天,因为给县上领导准备年货的事情,镇长朱国锋和镇委办主任何彩花也是连着几天在荟岷镇的各个乡村到处跑,去收购一些荟岷镇的土特产,山珍,比如干蘑菇,腌蕨菜,鹿角菜什么的,一切工作还算顺利。

    不过,作为年货的一部分,这个牛羊肉的问题却是让朱国锋和何彩花两位领导伤透了脑筋,可就是没有办法,人家压根就不合作,根本就不让他们这些镇干部进门,说是只有‘扫雪书记’来了才可以。

    自从风行烈带着干部群众扫雪的事情传开之后,风行烈也就获得了一个‘扫雪书记’的雅号,对此,风行烈也是笑笑不在意,从这个‘扫雪书记’的雅号中,风行烈倒是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责任感,任重而道远。

    这个地方就是黄香沟牧场。

    黄香沟牧场位于荟岷镇西南边,距离荟岷镇15公里,总面积大约30万亩,其中草场地面积大约18万亩,212国道从中间穿过,交通很便利。

    在上个世纪50年代后期,当地的几个小后生给‘大炼钢铁’做贡献,结伴进山进山去寻找铁矿,结果铁矿没有找到,倒是在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方。

    黄香沟最早不叫这个名字,当地人一般称之为‘黄香头儿’,是因为它漫山遍野的杜鹃花,每年从五月份开花,陆陆续续一直开到八月份,这里的杜鹃花的花色是黄|色和白色为主,远远看上去就像一柱朝天燃烧的黄香,所以当地人称之为‘黄香头儿’。

    到了80年代中后期,为了解决自己工厂职工的吃肉问题,陇肃省有名的金化公司与当时的渭水县政府商量,具体和荟岷镇政府签订了一个为期十年的承包协议,将‘黄香头儿’周边的这些地区承包下来,作为一个牧场来经营,在里面放养一些牛羊等牲畜,同时在一些依山傍水的地方修筑一些建筑,做为金化公司职工的疗养之所,从此以后,黄香头儿就被改名为黄香沟牧场,有时候为了简单就直接叫做‘牧场’,黄香沟自此以后打上了国有牧场标签。

    90年代后期,黄香沟牧场的承包期结束后,黄香沟牧场的所有权回归地方政府,可是那时候的荟岷镇那有那么大的财力来对牧场进行再次发展,只有将牧场以很低的价格,20年的期限承包给一位曾经在黄香沟牧场工作过的临时工只是要求牧场每年为镇政府提供一定数量的农副产品,算下来总价值也就5万元。

    这位承包了牧场的农民依旧放养牛羊之类的大牲畜,而牧场周围的一些当地的农民间或把自家的鸡,猪什么的也都在里面放养,这样一来,既省饲料又少得病,一来二去,黄香沟牧场又慢慢的有名了,这里出产的肉,蛋,禽,奶等农副产品都被打上了‘绿色环保无污染’的标签而名声大噪,甚至有些金城的商家直接摸上门来,商谈全包所有牧场出品的农产品,这一下,牧场的后顾之忧被解决了,牧场获得了更大的发展。

    现在黄香沟牧场可是一个香饽饽,荟岷镇很想把它收回来,作为镇上的一个产业来由镇政府统一经营,可是,20年的承包合同在那里白纸黑字的写的清清楚楚,让是每一位镇领导望而却步呀,只能是眼看着牧场红红火火而徒唤无奈呀。。

    ……

    “这件事朱镇长是啥态度?”,风行烈看了看何彩花,问了这么一句,

    何彩花的神情有点古怪,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对着风行烈说到,“朱镇长说,要是这些老百姓再这般胡闹下去,就直接让派出所把这些‘刁民’”,说到这里,何彩花偷偷的看了一眼风行烈,看到风行烈紧缩的眉头,何彩花心里有点不安的说到,“把这些带头闹事的人全部关起来,以破坏治安条例来处罚,看看到底谁厉害”

    “唉,老朱怎么会这样说呢,处罚又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反而让老百姓对于我们的政府失去信心”,许久,风行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到,对于刚才何彩花的神情风行烈的心里有点奇怪,看着何彩花问道,“何主任,你刚才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啥事?”

    一听风书记的这话,何彩花心想干脆一次说出来算了,省的以后被风书记误会。

    于是何彩花就把朱国锋在黄香沟牧场说的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完后何彩花对着风行烈说到,“书记,我这不是打小报告,也不是破坏团结,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请您理解,我的工作没有做到位,还请书记批评”

    “哎呀,这个老朱呀,简直是瞎胡闹,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呀,这是什么意思嘛,难道还嫌荟岷镇的事儿不多吗,真是头疼呀”,风行烈听了何彩花的话之后,无奈的摇摇头,“这件事也不怪你,我真的没有想到老朱竟然这么冲动”

    风行烈看着何彩花问了一句,“那牧场那边的老百姓是啥意思?”,

    “老百姓的意思是说要和您谈谈,具体要谈什么内容,到是没有提起”,何彩花看了看风行烈说到,

    “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风行烈看着何彩花问道,

    “早上十点半,在黄香沟牧场场部”,何彩花对风行烈说到,

    风行烈想了想说到,“也只好这样了,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谈,那就说明有希望,那就坐下来谈吧,何主任,你稍微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就出发,哦,对了,记得带上那份当年签订的合同,我在车上看一下”,风行烈对着何主任安顿到

    “好的,我知道,风书记,您看,要不要给派出所的杨所长打个招呼,做个准备啥的”,何彩花看了眼风行烈,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

    “不用了,要是杨东平去到有可能把这件事会激化的,加上司机就我们四个人去”,风行烈摇摇头,否定了何彩花的建议,坚定的对何彩花说到,

    “好的,那我们十分钟之后出发”,何彩花倒也斩钉截铁的对着风行烈说了这么句话,风行烈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将桌子上摊开的几本书合了起来,笑着说,“看来今天有没有时间看书了”

    ……

    在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上,风行烈认真的看着手里那份纸片有点泛黄,一份有着两页长度,完全手写的合同。

    不知是因为时间久远的问题,还是因为保存不好的缘故,风行烈总觉得合同上面那个大大的已经褪色了的公章中间的那个五角星如同一张大大的嘴里露出的参差不齐的大板牙,冲着自己笑个不停。

    何彩花看着坐在自己身旁这位年轻的书记,不知怎地突然又响起了那句‘泯然众人矣’的老话,他会是另外一个朱国锋吗,何彩花的心里充满了未知的,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每一个人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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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5】黄香牧场

    风行烈看完手里的那份合同,靠在桑塔纳后座的靠背上,闭着眼睛,用手轻轻的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门,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无力的感觉。

    无语了,彻底的无语了,一个占地30万亩,有着18万亩草场面积的牧场,换回来的竟然只是用每年5万元的承包费,还是以等价的农副产品来充抵,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悲哀。

    一时间风行烈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是好,这么好的资源就用这么廉价的价格出租了,而且一出租就是20年的期限,看着合同上面前前任镇委书记的签名,风行烈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哑然失笑了。

    风行烈沉默不语的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那些山峦,以及上面郁郁葱葱的迹近墨色的森林,按照这份合同里牧场的四至(说明:一宗地四个方位与相邻土地的交接界线)规划,现在桑塔纳行驶的位置已经属于黄香沟牧场了。

    诚然,风行烈能够理解当时这位镇委书记的良苦用心,在那个年代,在那个时候,对于当时的镇委镇政府来说,工作的头等大事是全力解决并维持全镇人民的温饱问题,自然对于这个承包到期犹如一个大包袱一般的牧场,甩都来不及呢,谁还有心思管理这个,在当时,谁还敢继续接手呀,谁接手,谁倒霉。

    可是,这个期限也太有点夸张了吧,20年的时间,有多少事可以发生,说个不夸张的话,这几乎就是一代人呀,20年的时间,就被这一纸合同被约束住了,真的,真的有点不甘心呀。

    对于黄香沟牧场,从发展经济的角度来说,荟岷镇政府还是很尊重的,毕竟这也是目前荟岷镇经济的一个亮点,虽然目前还没有为当地经济发展做出什么实质的贡献,可是间接的贡献也是有的,再说了,‘亲不亲,故乡人’,相信总有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风行烈坐起身来,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镇委办主任何彩花,还没等他说话,就看见何主任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抽出一沓资料,对着风行烈说到,

    “风书记,这是黄香沟牧场承包人的资料,您看看,有过去的,也有现在的”,

    “过去的,现在的?不是说承包给一位叫杨红军的人了吗,怎么又出来过去和现在之分呀”,风行烈有点好奇的接过何主任手里的资料,看了两眼之后恍然大悟。

    这份资料叙述的很清楚,也很详细。

    作为承包人的杨红军依然住在牧场里,但是他的四个儿子,杨永福,杨永禄,杨永寿和杨永喜,早已经是在金城市买房置业,变成了金城人,看来镇委镇政府对于黄香沟牧场的关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看到这里,风行烈又是一阵无奈的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这一切,都源于时间。

    ……

    杨红军是个土生土长的荟岷镇新城村人,上世纪五十年代后期,当时不到二十岁的杨红军和同村的几个后生为了响应国家‘大炼钢铁’的伟大号召,几个人相约一起背着干粮,沿着牧儿山,顺着坝河一直往上游走,希翼从大山里面发现个铁矿啥的,也好为共和国的建设做个贡献。

    结果铁矿没有发现,倒是发现了当时的黄香沟牧场,当时正好是五六月份,山花烂漫,杜鹃盛开,几个人觉得很漂亮,为了纪念这次行动,几个人就把这个地方称之为‘黄香头儿’,久而久之,黄香头儿就这样叫开了。

    虽然这个地方很不错,可是在当时的条件下却是没啥用,毕竟,漂亮不能填饱肚子,漂亮不能生产革命,就这样,‘黄香头儿’一直荒废了将近三十年,直到八十年代后期,金化公司来到荟岷镇,提出要承包‘黄香头儿’,这里才第一次为当时的荟岷镇政府了解,因为它给荟岷镇带来了经济效益。

    其实,金化公司发现黄香头儿也是一个巧合,金化公司与巴蜀省的很多地区都有业务往来。

    有一次金化公司的一位经理去巴蜀省那边谈生意,回程时,开车路过这里的时候,车子在这里抛锚了,于是在等待救援的时候,百无聊赖之际,黄香头儿被这样被发现了。

    回到金城后,在汇报此行的工作之后,该经理顺嘴说了一下在荟岷镇还有这么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正好金化公司的一干领导想找个地方为解决职工的福利以及疗养问题犯愁,一听有这么好的地方,而且距离金城又不远,所以,经过考察后,公司决定把这个地方承包下来,作为自己的一个后勤基地和疗养处所来建设。

    金化公司与荟岷镇签订的承包合同,除了每年3万元的承包费之外,还有每年600吨的化肥,在那个年代,化肥可是紧俏物资,可是对于荟岷镇来说,化肥是个紧俏物资,但是对于金化公司来说,那就只是一种很平常的商品了,所以,这笔买卖自然也是皆大欢喜。

    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呀,荟岷镇政府自然是喜出望外,在签订了合同之后,为了表示谢意,镇政府还在全镇范围内招募一些在黄香头儿工作的临时工,在这里面,就有年近五十岁的杨红军,而且因为年龄和经验的关系,杨红军还被任命为这队临时工的头儿,黄香头儿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改名为黄香沟。

    十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共和国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金化公司的发展规模也是很大了,所以,越来越多的金化职工再也看不上这个穷山僻壤来疗养,这里哪有椰风海涛的吸引力大呀,再说了,随着业务的扩大,职工的收入也在逐步增多,自然相应的福利待遇啥的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自然也就不用为吃肉而犯愁,所以,黄香沟的承包期限到期后,金化公司和荟岷镇就没有再续约。

    荟岷镇显然没有感受到来自外面的这种清新空气,在为解决全镇老百姓温饱问题的同时现在又要加上一个黄香沟牧场这样一个大包袱。

    政府勉强安置了近百十号临时工的之后,切切实实的感到这个牧场对于现在的荟岷镇那个来说真的是一个大包袱,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呀,谁让黄香沟恰好就在荟岷镇呢。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快六十岁的杨红军出现了。

    在牧场当临时工的这十年,虽说也没少吃苦,但是,在这十年天气中,杨红军却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这个牧场带给自己,以及自己家里翻天覆地的变化。

    别的先不说,‘在单位上班的’,这句话不知让多少平头百姓羡慕不已呀,更别说每年过节时牧场里丰厚的福利,几乎是金化公司的职工有啥,在牧场里上班的临时工就有啥,所以,逢年过节更是让杨红军觉得扬眉吐气的时候,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来了,只是为了吃两口牛肉,喝一碗羊肉汤。

    很快,镇政府就与杨红军签订了承包协议,将整个黄香沟牧场承包给了杨红军,期限是20年,自然是当时的镇政府的领导们怕麻烦,而把这个包袱丢到了杨红军身上,而承包的价格,只不过是每年为镇政府提供一定数量的副产品,总价值为5万元。

    自此,黄香沟牧场进入了一个相对的平稳期,当时谁也没有料到的是,自从进入新世纪之后,仿佛在一夜之间,黄香沟牧场发了,牧场出产的各种肉奶禽蛋都被打上了‘绿色环保无污染’的标签而大受城市居民的追捧,每年的收益少说也在百万之上。

    对于这只能下金蛋的母鸡,荟岷镇也是后悔莫及呀,可是,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写的很清楚,对此,镇政府也是哑口无言,只能眼红着,看着人家闷声不响的发大财,而自己得到的。只不过是每年5万元的定量的副产品。

    ……

    不久,桑塔纳离开了212国道,进入一段山间路段,不得不说,杨家这些年为了牧场到也做了不少工作,比如这条路就是,看这规格,比刚才的国道的标准都高,水泥路面,四车道,倒是让风行烈对于这户人家有了一丝好奇。

    桑塔纳前行了大约5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停在一座具有很明显的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那种很厚实建筑风格的石桥边的停车上,倒是有两三辆汽车也停在这里,风行烈看了一眼,全都是陇牌照。

    看着眼前那座石桥粗大的水泥桥墩,稳稳的矗立在坝河的两岸,中间的两个桥墩上,厚厚的苔藓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印记,桥面中间那块厚长的石板上,早先的斧凿的痕迹已经磨去大半,有的只是光滑的桥面,

    “时间是最好的雕刻师呀”,风行烈说了这么一句,率先迈步走上了这座石桥。

    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的问题吧,桥面中间除了那块厚长的石板和两旁的水泥板之间有露出两条宽约十公分左右的缝隙,把整个桥面分成了三部分,走在桥上面,看着桥底下冰缝中潺潺流淌的坝河水,听着那清澈的流水声,风行烈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看着四周那山清水秀,树叶婆娑的风景,倒是让风行烈有了一种飘然出尘的感觉,无怪乎当初金化公司要把这里承包下来作为职工疗养的地方呢,看来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也不得不佩服先后承包这个地方人的眼光。

    虽然已是冬季,可是这里的山却依然是绿的,郁郁葱葱的松叶林,为整个山谷披上一层厚厚的绿装,间或有些灌木黄的,红的叶片,星星点点的点缀在这浓绿中,倒也别有一种感觉在其中。

    “风书记,小心脚底下的那些缝隙”,何彩花一边对风行烈提醒着脚底下的缝隙,一边指着对面的那所红砖到底的大院子说到,“前面就是黄香沟牧场的场部了”,风行烈看了一眼,只见院子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

    “恩”,风行烈点点头,说话间,四个人也是走下石桥,来到坝河对岸一块平坦的地方,

    “怎么,这大门紧闭是不欢迎我们还是要给我们一个,……”,

    风行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从紧闭的大门旁边那个宽大的狗窝里面,几乎同时窜出两条威风凛凛的藏獒,往前冲了两步之后,站在原地,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走进大门的风行烈他们。

    “有狗”,何彩花一见这架势,下意识的掉头就跑,结果还没等她朝前跑上两步,就觉得自己的背部一紧,感觉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花棉袄,耳畔传来一个声音,“不要怕,这是藏獒,训练过的,是不随便咬人的”

    何彩花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的胸衣已经勒的她有点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心里面到是有点骇然风行烈的这一抓之劲大,

    “不要怕,你越跑,狗就会越追你,你的两条腿怎么跑得过人家的四条腿呢”,风行烈慢慢的放开了何彩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的那两只如同小牛犊般大小的藏獒,轻轻的对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何彩花说到。

    这是两只纯种的卫藏河曲铁包金藏獒,全身除了腹部带有黄|色之外,通体黑色,脖子里厚厚的鬃毛,以及身上长长的毛已经说明了它们纯正的血统。

    脖子间厚厚的鬃毛使得这两只藏獒的头显得特别的大,两颗如同小五角星的黄点不偏不倚的点在微闭的双眼上方的额头上,感觉它们好像用一种蔑视的眼光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这四个人,硕大的略呈三角形的耳朵微微的竖起,短吻宽鼻间不时的喷出阵阵热气,喉咙里间或发出低沉的,浑厚的,带有穿透力的轻轻的呜呜声,好像是在警告,又好像是在欢迎,宽阔的背部带给人一种强大的爆发力的感觉,自然卷起蓬松的大尾巴,缓慢的摇动着,直而粗壮的四肢轻微向内倾斜着,脚趾间的长毛有点乱,但却不妨碍其如同虎爪一般紧紧的扣在地上。

    “风书记,现在,现在我们怎么办呀”,何彩花战战兢兢的看着对面的两只大狗,心里面早已是对着漫天的诸佛祷告了一遍。

    “不要怕,我想很快就有人来了”,风行烈看了眼何彩花说了一句,然后转过头来继续盯着那两只藏獒,通过自己的眼神和眼前的这两只‘天狗’在交流。

    慢慢的,两只藏獒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直到走到风行烈跟前不动了,风行烈有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慢慢的靠近离自己的那只藏獒,轻轻的抚摸着它的鬃毛,身旁的何彩花已经吓得紧紧的闭住了双眼,就连身后两三米远的陈贵贤和司机小段也都是闭住了眼睛。

    “呜呜呜”,那只接受风行烈按摩的藏獒发出了这种舒服的声音,另外一只藏獒则走了过来,靠在风行烈的腿跟前,来回的蹭着,风行烈看着如同两个小孩儿一般的藏獒,索性蹲下身来为它们仔细的梳理着它们脖子里的鬃毛。

    不大功夫,风行烈就已经和两只藏獒很熟悉了,看着它们舒服的样子,紧紧闭住眼睛的何彩花,陈贵贤和小段也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藏獒是种很聪明的动物,有着很高的智商,以及判断能力,并且记忆力也很强,它能通过眼神判断出来人是否具有敌意,因此,在卫藏地区,藏獒被称为是‘天狗’,被誉为活佛的坐骑,是牧民的保护神,而在西方,藏獒这被称为是‘东方神犬’”,风行烈一边给藏獒们梳理鬃毛,一边对着何彩花他们三个人说到,

    “风书记,这些您是从哪里知道的呀”,司机小段是个刚从部队上复原下来的士兵,看着风行烈的动作,也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在部队的时候,曾经专门研究过世界上各种大型犬的资料,比如大麦町犬,欧洲杜宾犬,苏格兰牧羊犬,德国牧羊犬,瑞士圣伯纳犬,西伯利亚哈士奇犬,这其中就有我们国家特有的大型犬种藏獒的资料”,风行烈看了看其他三个人慢慢的说到。

    突然,四个人注意到两只藏獒的大耳朵又竖立了起来,神色倒是没有多少变化,正在纳闷的时候,只见紧闭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五六个男子,有两个小孩已经是快步跑了过来,看了看已经站起身来的风行烈,在看了看站在风行烈身边的两只藏獒,飞快的跑了回去,跑进了院子里,很快又有三四个小孩子一起跑了出来,一起好奇的看着风行烈。

    “欢迎,欢迎,欢迎风书记光临黄香沟牧场,怠慢之处,还请风书记多多见谅”,为首的一位浓眉大眼年约40来岁的男子老远的冲着风行烈伸出手笑着大声说到。

    “他是杨红军的大儿子,叫杨永福,好像牧场现在是他在管事儿”,风行烈身边的何彩花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身边的两只藏獒了,就近一步上前对着风行烈说了一声。

    “你好,杨场长”,风行烈倒是一脸平淡的神情对着杨永福说到,脸色平静的如同河边的冰层。

    风行烈和杨永福两个人握了一下手,杨永福又给风行烈介绍了一下和自己一同出来的男子中的三位,也就是他的三个弟弟,杨永禄,杨永寿和杨永喜,其他的两位都是牧场里的雇工了。

    大家相互见过面之后,杨永福和风行烈并肩朝着黄香沟牧场场部走去,在风行烈的身后,那两只藏獒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一直等到所有的人走进场部的大院子,两只藏獒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站在大门口。

    看着所有的人都走进了院子里的那间大屋子之后,两只藏獒才慢慢的走到大门口的狗窝旁边,一只藏獒趴在地上,另一只则站在它的( 仕途年华 http://www.xlawen.org/kan/24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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