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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

    ,闵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得罪了石虎,不知道哪一天就死了,皇上不若饶过闵,让闵得以保存实力,暗中与石虎一伙抗衡……”

    赵文帝突然站起身上,他的身子晃了晃,脸色灰败,半天又颓然坐下,喃喃道:“石虎真的势大如此,连敌万人的石闵大将军也怕了他?”

    石闵低头奏道:“朝堂不比战场,战场只一心勇猛厮杀就足矣。石虎在朝堂势大,盘根错节,况闵离开襄国城四年,势单力薄,拿什么与石虎抗衡?皇上莫要心急,石虎之心昭然若揭,但名不正言不顺!天下不服,他暂时还不敢违了天意做忤逆之事!”

    赵文帝上前两步,扶石闵起来道:“你起来,坐着说话,朕想听听,今后朕该当如何做,方保不虞?”

    石闵站起来,走到皇帝身边,身子趋前低声说:“皇上当务之急是削弱石虎的力量,石虎儿子甚多,且手握军权,各地都有军力,一呼则百应,皇上可借一机会把石虎的儿子们调回襄国城,不使他们离开,皇上即命石闵镇守襄国城,闵当严密监控他们,但有异动,立即拿下,牵制了石虎,皇上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赵文帝有些激动,点点头,低声说:“朕没有看走眼,闵果然忠心耿耿,襄国城交与闵,朕的心安也。”

    石闵忙说:“如此,华为公主之事,但请皇上收回成命,石闵为皇上做事,才能展开手脚,皇上还没有下诏赐婚,此事还能有转圜之余地。”

    “只是,此婚事是太后出的主意,太后……”皇帝迟疑道。

    “皇上,您是天子,一言九鼎,天下人盼有个真正的皇帝,但请皇上做主!”石闵再次拜倒在地。

    赵文帝去扶石闵,叹道:“闵大将军请起,朕尽力说服太后!”

    石闵看着赵文帝柔弱的肩膀,微微摇头,看来,不能只依赖皇帝,还得用那个方法才能达到目的了。

    石闵又说:“闵收到奏报,营口城的镇北大营被一伙不明兵士冲散,听闻乞活军又有异动。”

    赵文帝皱起眉头道:“这如何是好?”

    “皇上不必忧心,明日我便带兵围剿乞活山,营口大营之事,我叫人去打听了,在等待消息……”

    赵文帝长吸一口气,点头说:“国家多事之秋,幸得大将军为国思谋,华为公主一事,朕定尽力说服太后!”

    石闵走出徵文殿,两个小侍内在前面打着灯笼,石闵站在门口,听到丝竹之音隐隐传来,他的心提于半空,他稍稍站了一会,没有随着两个小侍内的脚步,他折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的脚步又急又快,几乎是飞奔而去,向着和欢殿的方向。

    两个小侍内走着走着觉得异样,回头去看,石闵没跟在身后,他走的是相反的方向,步子又轻又急,他们慌忙飞跑去追,一边大叫:“将军,将军,你走错方向了,那是和欢殿,不是宫门出口!”

    石闵只作没听见,两个小侍内常年于宫中行走,哪里跑得过石闵,直累得气喘吁吁,只得停下来叉腰喘着粗气。

    石闵跑了一阵也停下来,不动声色弯下身子在地上拾起两块石子,小侍内看他终于停下来了,跑上来喘着粗气道:“将军……将军……出宫的方向错了!”

    石闵指指和欢殿的宫墙笑道:“我听到丝竹之声,甚是动听,不自觉便来了,两位公公,这里是什么地方?乐声美妙,可否进去一观?”

    两个小侍内忙忙摆手道:“不可不可,此刘太后的寝宫,今晚太后安排宫宴,宴请王侯小姐们,非请勿入,将军莫要非难小的们。”

    石闵点点头,突然向西南方向的天空一指:“那是什么?”

    小侍内忙向右边看,只见一道耀目的火焰冲天而来,石闵道:“不好,那是信号!”

    他的手向后一指,宫道上一株大树影影幢幢似有鬼影,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两个小侍内惊了一跳,石闵大声道:“不好,有刺客!他们以火焰为信号……”

    石闵又向宫墙内一指道:“快看,刺客!他们竟入了太后的寝宫,大事不好?”

    两位小侍内一看,果然宫墙内的大树也是一阵“哗啦啦——”作响,仿佛无数人影跃入宫墙之内。

    小侍内大声呼道:“有刺客!有刺客!”

    石闵忙说:“不要慌,你等快去找皇宫侍卫保护皇上,我去保护太后。”

    两个小侍内应下赶紧往回跑,石闵从怀里拿出钩绳,对准伸出宫墙外的树枝掷去,钩子正好钩在树干上,石闵紧了紧绳,向上一提气,伸着绳子的势三步两步登上了宫墙,他稳稳地站在宫墙上,伸手又拿出一块黑巾,蒙在脸上,收回钩绳,他向宫墙上探了探,向着茂密的草丛跳了下去。

    这里正是和欢殿的花园子,墙院内一树一树的杏花开个正艳,片片杏花儿雪片一般飘落下来,石闵隐在草丛中,闻着草香混着花香,丝竹之声更清晰动听了,宫宴正是热闹之时。

    〖bookid==《天道疑云》〗

    第七十八章 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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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id==《领先四十年》〗

    宫宴在园子的正前方举行,花树上挂着兽头铜灯,高高低低,或明或暗,灯影如幻,但见空中云叠月涌,树头花香影伴,来来往往的宫人们袅袅而行,布菜添酒,竟是有十二分的意趣。

    十几位王侯小姐呈半圆型散开,每人一张案桌,席上铺了厚厚一层华丽的羊毡,又暖和又舒服,各位小姐的案前,立着一支铜鹤点灯,旁边跪着一位温酒的宫女,拿长勺在每位小姐的凤纹觥上盛上热酒。

    妍禧正好与入殿前的那个姑娘坐在一起,妍禧盘坐好,低声说:“姐姐好,咱们又见面了,我是司马府三小姐李妍禧。”

    那个姑娘拿眼睛挑了一眼妍禧,也低声说:“我是彭城王之妹石婉。”两位姑娘相互一笑,算是二见如故。

    刘太后端坐于主位之上,她高髻凤裙,风姿尤存,她拿眼睛环看一遍十几位少女,轻启朱唇说道:“哀家许多年没有这般开怀了,今日得见各位王侯小姐,皆青春美貌,如花华年,今晚各位不要拘礼,咱们也学着男人们找找乐子,春寒未去,樽前有酒,各位饮了,暖暖身子!哀家先饮为敬!”说毕,她拿起案前的酒觥也一饮而尽。

    胡羯女子本自就比汉庭女子豪放些,故众人应下,各自拿起觥来一饮而下。

    妍禧拿起一樽酒,她从未喝过酒,略迟疑了一下,向大家看看,又转头看石婉,石婉未见迟疑,拿广袖半遮面一口抿下,拿着空觥对妍禧浅笑。

    妍禧也学着石婉的样子,拿袖子遮住下半张脸,微饮一小口,这酒刚烫起,竟是甜的,是有些酒味儿,也不呛人,入口绵香还挺好喝,妍禧即一口饮下,但觉一股暖暖的感觉从喉间直下到胸口,接着四肢百骸都舒服极了。

    她放下凤纹觥,一面耳听有王侯小姐陆继上前展示才艺,王侯小姐们先向太后自报家门,然后或唱或舞或演奏,太后笑语吟吟,侧身支颐听着,后面立了位女官,手拿册子做记录。

    妍禧一樽下肚,意犹未尽,一面示意温酒的宫女给她再续酒,她也不迟疑,拿起便喝,如此喝了三四樽下肚,四肢暖和起来,人便飘飘然起来。

    石婉看在席的王侯小姐们一个接一个展示才艺,眼看便轮到自己这一边,邻席的妍禧却只顾酒喝得酣畅,她探过身子问:“妹妹,酒好喝么?”

    妍禧一拍案台,嘻嘻笑道:“未曾想酒这般好喝,姐姐,咱们对饮一杯如何?”

    石婉指指上座,悄声道:“太后赐宴,妹妹,少喝一点!千万莫失礼于人前!”

    妍禧正一樽下肚,听石婉一说,头脑略清醒了些,忙放下凤纹觥,石婉又道:“太后命我等上去展示,妹妹可会弹奏?若妹妹会弹奏,你弹曲子,我舞蹈可好?”

    妍禧拿手支起下巴,嘻嘻笑着点头,她想站起身来,才抬起身子,但觉脑袋一眩,复又坐下,身子竟是软的。

    空听“嘶——”一声响,仿若裂帛之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穿空而来,但听一声尖叫,太后案边的凤凰高脚铜灯竟灭了,铜灯沉重着地,接着太后身后花树上所挂的兽头铜灯一一全灭了。

    宴席就全乱了,女子尖利之声、奔跑声、跌倒声不绝于耳,妍禧努力支起身子去看发生什么事,但觉眼前人影绰绰,尖叫连连。接着她的身子一轻,便如腾了云驾了雾,她张了张舌想说些什么,发出来的竟是“呵呵呵”的嘻笑声。

    几经起伏,妍禧终于被放倒在地,置身于绵绵软的草丛中,妍禧看见天空星子缭乱,却分明在眼前,她伸手抓了一把,什么也没抓到,她呵呵呵笑起来。

    却又见一人蒙着面俯身看她,妍禧酒意在头,天旋地转,伸手去抓那面巾,嘻笑道:“是……玩躲猫儿么?”

    那人的蒙面巾被抓下来,妍禧拿它覆在自己的眼睛上,仍嘻笑道:“躲猫儿……我喜欢!”

    那人帮着她把蒙面巾缚上,俯身在她唇上闻了一下,一口咬下去,低声说道:“猫儿,你饮了酒?”

    妍禧眼前昏黑一片,身子绵软如泥,强挣了一下,“不喝……酒……猫儿……躲……”

    接着拿手抱住那人的头颈,仍笑道:“玩……猫儿……躲……”

    但听上面一人低低笑道:“猫儿……撩拨我,莫要后悔了!”

    更沉重的天旋地转扑面压下来,妍禧觉得脸上耳朵上,还有脖子上奇痒无比,接着是腰间、胸口处火热一片,有无数小虫子在爬,在咬,在蠕动,火辣辣的,想那酒竟浸到了皮肤之上,热得好无奈,妍禧拿手去拨,笑道:“不要……不要……痒……猫儿……躲……”

    但听一个声音在耳边哑着声道:“猫儿……猫儿……猫儿是……我的,今日便随了我的意……”

    更昏天暗地的火热及奇痒,遍及全身,妍禧说不出是舒服极了,还是不耐之极,但觉得通身的绵软,及无法竭制的渴意,皮肤热得焦了去。

    “痒……热……渴……”妍禧嘤咛求祈道,酒后原是这万般纷繁复杂的感受,身上仍有火热的虫子在爬动,

    “嘶——”一声响,衣帛裂开的声音,妍禧只觉得胸口一凉,略清醒了些,她拉下蒙面巾,直直瞪着眼前人,好像是识得的,又好像不识得,她嘻嘻笑,又问了一句:“你……你……在做什么?”

    那人俯身在妍禧耳边哑哑低语:“……做我的人……”

    妍禧一丝意识尚存,拿手绵绵推过去,“做你……人?不……做……”

    那人俯身找到妍禧的肩头,一口咬下去,妍禧痛得尖叫一声,一声冷汗冒出,又清醒了几分,那人却在她的胸怀一点,站起来,于高处看妍禧,把撕开的衣帛又复给妍禧盖好,在她耳边说:“猫儿等着,我去去再来!”

    话一说完,那人就不见了,妍禧瞪着他去的方向,最后说一句:“猫儿……不躲了么?”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园子里乱成一团,各人俱找了个依倚的地方抱头蹲下,恐惧随着花树上的兽形铜灯摇摆着,有王侯小姐因惊惧太甚,不断发出尖叫声,渐渐尖叫声停止了。

    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众人的心内又复恐惧,抱头大叫。

    “太后莫惊,臣救驾来迟!”但听一人的声音响亮地传来,众人静下来,“太后,刺客已逃逸,请太后与各位王侯小姐莫惊!”

    刘太后从主位的案桌上战战兢兢钻出来,头发散乱,百宝髻歪到一边去,脸色煞白,靠在侍女身上惊魂未定。良许回过神来,看清眼前的人,微黑的脸,身形高大,她问道:“护驾的是何人。”

    “下臣乃镇北将军石闵!乞活军作乱,潜到襄国城中,太后莫惊,闵已派人捉拿!”石闵手一挥,他带来的侍卫们一一上去把小姐们扶起来,宫女们也开始收拾。

    突然一位宫女惊叫一声道:“不得了了,司马府和彭城府里的小姐不见了!”

    〖bookid==《领先四十年》〗

    第七十九章 ||穴位

    (上一章,你猜对了罢,那人是谁?还能是谁?我其实好喜欢!嘻嘻,就是这种似懂非懂的感觉,支持喔!)

    〖bookid==《情即毒》〗

    “侍卫们呈扇形散开,保护太后,警戒刺客的动静,宫女们结队到园子各处仔细搜索,看看二位小姐是不是躲到哪里去了。”石闵沉声下令,他笔直站于园子正中,树影在他的半边脸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他看上去肃穆得有些古怪。

    成批的宫女组队去搜寻,突然不远处传来惊叫声,刘太后惊惶地站起来,不久几个宫女用毛毡分别抬着两个女子匆匆而来,一位正是彭诚王府的石婉,她晕了过去,但脸上并无苦痛的神情。

    另一位用衣衫层层包裹着,只露出小半张脸,肤色潮红,形态可疑。一名宫女匆匆上前来,对太后耳语几句,刘太后“啊——”惊叫了一声,沉默半晌道:“司马府的小姐……受了些轻伤……把她扶到小房舍,着人寻些太医院的婆子……看看……”

    石闵上前一步道:“太后,司马府的小姐是臣夫人的妹妹,容臣看看发生什么事了?”说罢跟随着宫女们向房舍走去。

    “大将军!大将军!你……请止步,小姐受了伤,需解衣疗伤,将军不方便看到,待在房舍整理好,婆子们看过后,将军再去看!”刘太后忙制止,有气无力地说完,即摇摇欲坠,跌坐在地。

    宫女奉上一杯热茶,刘太后喝了一口,稍稍镇定下来,看了一眼众人道:“今晚……刺客来势汹汹,意欲对哀家不利……罢了,罢了……宫宴到此结束,各位王侯小姐回自己的府里,切记,今晚之事万万不能说出去,你们……各自回府吧!”

    她又看看石闵道:“今晚之事,石大将军切莫说出去,事关十几位王侯小姐的清……安全,里面有彭城王和司马府的小姐……莫要叫她们父母担心了!”

    石闵一揖道:“闵定当守口如瓶!”

    太后突然一凛,问道:“石大将军怎么在宫里?”

    石闵拱手道:“臣收到紧急奏报,营口大营有敌军劫营,另襄国城附近的乞活军也有异动,臣觉得紧急,便入宫禀报皇上,皇上着臣明日围剿乞活山,不料贼人的速度快,竟打了皇宫的主意!”

    “如此!哀家要谢谢你救驾及时,否则后果不堪……”

    “母后……母后……出什么事了?”一大批的侍卫军涌了进来,赵文帝走在前头,刘太后一看赵文帝,身子一松,险些跌倒,文帝扶住她,刘太后咬牙道:“乞活军太可恶,皇帝要歼了他们……”

    赵文帝抬着看石闵道:“石将军的奏报果然没有错,贼人对火焰为信号,东边和北边两所宫院同时着火,贼人入宫劫了一批财物逃之夭夭……石将军,明日命你清剿乞活贼军!”

    石闵拱手道:“领命!”

    小房舍匆匆出来一名宫女,对着太后耳语一番,太后一听,微微频眉道:“司马府的小姐身上是小伤耳,幸而将军来得及时,未伤及……小姐略喝多了,灌了醒酒汤仍不醒,太医院的婆子说像是被点了||穴位,彭城王府的小姐也是中了||穴位……昏迷不醒,婆子们不能解……贼人太可恨,竟是要……将军是习武之人,可会解||穴?”

    石闵为难道:“解||穴不是难事,然两位小姐乃女儿之身,臣恐不方便,待臣先判断||穴点在何处,再说罢!”

    太后点点头,叹道:“哀家乏了,此处便交与你,可恶的贼人……着侍卫到各处仔细搜索搜索,看还有没有贼人藏于暗处,哀家的和欢殿……若是先帝在,何至于如此景象?”

    皇帝被太后一番话说得羞愧,忙扶住她道:“累母后受惊了,朕心惶恐,母后快回寝宫休息,此处石将军会处理的!”

    太后及皇帝走远,石闵叫侍卫们把园子搜索一遍,他随着宫女进走房舍,两位少女歪倒在床上,妍禧被撕破的圭衣衫裙放在一边,衣领的位置有淡淡的血痕。

    石闵低着头走到石婉的跟前,隔着衫衣摸了摸她的脉,在她的肩膀上点了两下,石婉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雄壮的男子立在跟前,有些慌了,下意识抱住自己的双臂。

    两名宫女上前来笑道:“小姐可醒了!”

    石婉茫然看了看四周,问道:“这时何处,我怎么了?”

    “小姐不记得此处是哪里,刚才发生的事也忘记了?”一名宫女问道。

    石婉竭力想了想,道:“好似在园子里宫宴,看姐妹们歌舞,然后一阵惊叫,一阵慌乱,我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两名宫女相互看看,把她扶起道:“小姐大概是酒喝得有些多了,宫宴结束了,太后有命,奴婢送小姐回府罢!”

    石闵踱步到旁边,两名老妈妈仍在探妍禧的脉,看石闵信手就把石婉的||穴给解了,忙松手站起来。

    石闵负手站着,低头看妍禧,她已换了衣,着了件粉色宫装衫裙,钗松发散,浓黑的发散乱在脸庞两边,衬着一张雪白的脸,透着粉色,双颊处晕了一圈潮红,娇艳欲滴得可疑。

    然那张脸的神色有些奇怪的,她唇上抹了胭脂红,然胭脂红色从唇角晕出来,显得唇鼓鼓胀胀的,仿佛是红肿,又分明有**盎然的嫌弃,嘴角弯弯向上,带了几份喜气和笑意,但是双眉又皱起,仿佛受了莫大的痛楚。

    石闵上前一步,伸出手去,又强收回来,问旁边的婆子:“小喜……小姐伤到哪里,她好似哪里在痛?”

    婆子欲言又止,半晌方说:“肩头处被咬……撞伤了,出了些血,其他身上有些青淤,其余不碍事,仍是完……之身……仍是好好的,未伤及筋骨!”

    石闵站不了了,坐下来,拉过妍禧的手抓在手上捏着,看两位婆子在旁,便伸出两只手指搭在妍禧的脉上,久久不说话。

    一位婆子问道:“将军看小姐是哪里被点了||穴?”

    石闵道:“是胸口处的膻中||穴,自须一个时辰,||穴道便自行解开。”

    门外有侍卫来报,石闵走出房舍,一侍卫手上拿着一把短剑,奏道:“大将军,在园子里发现一把短剑,估计是刺客留下来的。”

    石闵看了一眼短剑,不动声色把短剑拿在手上,摸摸短剑上的红宝石,把短剑从剑鞘里抽出来看了一眼,说:“是把好剑,我拿了去,查查看是不是刺客带进来的,你们做得很好,搜得很仔细,再继续搜索。”

    石闵把剑拢在袖内,这里,又有宫人匆匆赶来,走到石闵跟前道:“司马府的跟随过来问为何别府的姑娘都出去了,独独她们家的姑娘还未出去?”

    两位婆子一听,登时急了,忙向石闵行了一礼道:“太后吩咐说要把每一个姑娘都好生送回府去,可是司马府的姑娘如此昏迷不醒,怎么回府?将军就拿小姐解了||穴罢?”

    石闵回身走进房舍,看着妍禧一脸的潮红发呆,她安静地躺着,真可爱,若是这般给她解了||穴,她哪里还肯听他摆布爱怜?只恐怕一解完||穴,醒过来每一件事就是一巴掌横过来!

    她是我的死||穴,解不开了,就留着她罢!

    〖bookid==《情即毒》〗

    第八十章 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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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id==《非君勿扰》〗

    石闵俯身抱起妍禧,直起身子对两位婆子道:“我是司马府的大姑爷,姑娘就由我送回去罢,只说她酒喝多了,须怪不到你们头上。”

    说罢把妍禧拢于怀中,大踏步走出房舍,走出园子,四名宫女得了太后懿旨,紧随其后不敢怠慢。

    待来到和欢殿的殿院前,只有一乘轿子孤伶伶地停在那里,石闵把妍禧送进轿子,妍禧仍在昏沉沉地睡着,小脸红扑扑,着实诱人得紧,石闵把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亲,低语道:“小喜儿……从此你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把她放下来,方想离开,又万分舍不得,小喜儿此刻乖得很,凭他摆布,他的心便痒得如猫抓了一般,知道四名宫女在轿子外面等着跟去司马府复命,他不能留在轿里太久,引人疑惑,便只能前功尽弃。

    他把妍禧拢紧在怀,又在她的唇上亲了又亲,厮磨了一阵,便手摸到妍禧的胸怀处,温软绵绵无限快意,石闵的头“嗡——”一声响,不得了了,便是千军万马朝他奔将过来也没有这般慌乱,但听得心如鼓振,勉强提劲定神,找到妍禧的膻中||穴轻轻一点,妍禧轻轻“嗯——”吟了一声,听在耳里,石闵如遭雷击,迅速放下妍禧,掀开帘子跳下车。

    四名宫女跟在轿子后面,出到宫门,小鹃、铮儿及两位婆子焦急地候在那里,一看妍禧终于出来,拍拍胸口直叫阿弥托佛。

    然而轿子里的妍禧昏昏然,四个人合力,方把妍禧放进车驾上,四名宫女坐另一副车驾跟在后面,一起回司马府。

    石闵骑着马远远跟在后面,他的心肝终于可以放回原处,却更加地焦灼,焦灼出自于已得到的快活还有未得到的快活,如此浅尝辄止,不得尽兴,更是撩人心尖,令人难耐。

    石闵只觉胸口处火燎一般烧起,一把扯开衣领,令冷风掼进去,这般才好受一些。

    或许今晚,或许明天,整个襄国城就要起风波了,待风波起了,他再去求,应该十拿九稳。

    终于到了,石闵看妍禧被人扶着,东倒西歪、脚步不稳地进了司马府,猫儿……他的嘴角上扬,笑容挑上嘴角!

    司马府内灯火辉明,李农、大夫人石慧还有二夫人张朝凤都等在正厅堂处,妍禧高一脚低一脚地进了厅堂,看见站了一地的人,颇是有趣,她酒意未散,张嘴嘻笑,神态憨痴。

    她摇摇晃晃走了过去,先走到妍祺跟前道:“祺姐姐,我去宫……宴……喝酒快活,你如何不去?……是了,姐姐找到好人家了……心内定是很欢喜罢……杰哥哥也好欢喜罢!”

    妍祺伸手去扶她道:“妹妹,你喝了好多酒?”

    妍禧笑嘻嘻,一把拍下她的手,转身嘟哝道:“欢喜……不……!”

    又转到张朝凤的跟前道:“二夫人烦着我呢?……大概盼着禧儿愈远愈好罢?禧儿也盼着走得愈远愈好……你……你……你们……”妍禧把身子歪过来又摆过去,拿手在一众人的脸上一一指过,笑嘻嘻地又说,“你们打量我不知道,你们都瞧我不起……我禧儿何须你们瞧得起!呵呵——”

    张朝凤对铮儿道:“你们小姐醉了,满口醉话,快扶她回房!”

    妍禧一把推开铮儿,摇摇摆摆走到李农面前,斜斜站着,上下打量李农,嘻嘻笑道:“老爷,湘姐姐到底去了哪里?你……把她藏在哪里?我做了个梦……湘姐姐说你把她藏起来了!是不是?老爷?”

    李农不言语,定定看着她,伸伸手想扶住妍禧,妍禧却软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来:“你快把湘姐姐还我!”

    正闹得着酒话,四名宫女进了堂厅,一名年龄颇大的宫女上前来道:“宣太后口谕:今日欢宴,哀家一时高兴,令各位王侯小姐饮酒作陪,小姐不胜酒力,但令司马府众人勿责小姐!”

    众人跪下领旨,妍禧也随众人跪下,等四名宫女回旨复命离开,她竟趴在地上睡着了。

    李农欲起身,一个踉跄,张朝凤忙去扶,李农手一扬,一巴掌挥过去,正打在张朝凤的脸上,众人大惊,复又跪下来,李农起身,他指着妍禧,又指指张朝凤,大声喝道:“禧儿要参加宫宴,为何不早告诉我?你安的是什么心?”

    张朝凤捂着半张脸,忙跪下垂着头,大气不敢出来,这一掌挥得有些狠了,火辣辣地疼,她低声辩解道:“妾身曾告知爷,说太后要举行宫宴,遍请王侯小姐,爷未细听,须怪不得妾身!”

    李农拿手指指张朝凤,拂袖而去。

    妍禧被小铮扶到屋里,一直沉睡到天亮。第二天晨起时,但觉头疼身上也痛,尤其是肩膀处,火辣辣的,生生扯得举手都难,她解衣查看,看见肩膀处有紫黑色的伤口,呈月牙形,形状奇特,看不出是怎么起的伤。

    其余前胸一片红紫,甚是可疑,更可怕的是胸口处小小的花苞上边青一块紫一块,连雪白的脖子上都是,灼灼烫烫,似疼似痒,她忙穿上衣服,所幸天气还寒,拿衣服厚厚包住便看不出来了,毕竟还是才新育身体的女孩子儿,诧异之余不禁有些害怕。

    她拉过小鹃问昨晚发生的事,小鹃当时在宫外等候,自然是一无所知。

    妍禧又摸摸袖子,想起了短剑还丢在皇宫里,这才是最最可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摸到皇宫里把短剑拿回来。

    石闵一早就到东营调兵,刘战在东营等候他,一见石闵上前拿肩膀顶他一下,低声道:“爷,昨日咱们演的双簧演得逼真罢?昨日我在从东边进宫占火,太稀松了,皇宫的守备太差了,侍卫们都是吃闲饭的,光只吆喝两步,连跑都不会,我看皇帝危矣!”

    石闵笑:“那都是石虎王爷的兵,……那是迟早的事!”

    刘战看石闵一眼道:“战未知爷的作法,但看爷心情不错,爷有何事让战蒙在鼓里?”

    石闵手一挥道:“出发,咱们到乞活山剿贼去!战呀,咱们浩浩荡荡地去,你让人去放出风声,说咱们领军五万进发讨贼!五万!先把他们的胆给吓寒了!”

    “好主意,只怕也不敢要做宝物,便把湘歌儿送回来了!那爷带几人去?”

    “两百人足矣!只几讨饭的小毛贼而已,另外,你叫人暗暗去城里散布,只说昨晚乞活军潜入皇宫打劫,令皇宫宫人受辱……”

    刘战大惊:“乞活军夜入皇宫,这是你我做下的,哪里有真的乞活军,他们也不敢,令宫人受辱?难不成……”

    石闵眉毛横起,眼角带笑:“别的宫人,我石大将军也没有兴趣!”

    刘战更是吃惊:“爷,你这话是何意思?难不成受辱的宫人是……”

    石闵哈哈大笑,马鞭一扬,“掣风”便飞奔而起!石闵的笑声欢愉,随风飘得很远很远!

    〖bookid==《非君勿扰》〗

    第八十一章 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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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id==《神武破天机》〗

    刘战跟着一笑,挥鞭策马追上石闵,两人并驾骑了一段时间,刘战道:“爷,我怎么觉得你待她比敌军还狠?”

    石闵半张脸一扯,不知是笑还是不笑,道:“只因她比敌军还难对付百倍!若她早早应下了我,我也不会用此下下之策!”

    “爷,你想过没有?此消息散布出去,若让人知道受辱的是她,叫她以后有何面目做人?”刘战眉头一皱,担忧道。

    “以后?她不需要什么面目,也不需做什么人!她只需做我石闵的人便成了!”石闵说完,心却无端地一顿,短暂地失神,迟疑片刻又说,“若还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用此下招,她若果真的嫁了燕国,以后便是我们的敌人了,唉,我也是意乱急切了!未考虑这些,战,还是不要……罢了!”

    刘点咧嘴一笑道:“我便知道爷舍不得,爷把她当心肝,舍不得让她难堪!战只恐散布出去,姑娘无颜面了……不知会做什么事来,放心,这一条我方才没吩咐兵士去做!”

    石闵一听,把鞭子高高举起,作势要打刘战,耸眉怒道:“大胆,爷的话你胆敢不听,作反了?”说罢,鞭子轻轻敲在刘战的肩膀,感慨万千,黯然道,“战娶了合心意的人,心也细了!竟懂得女人的心思了,也是,她那性子,若知道了恐要深恨我,我听你的,不散布此消息就是了。”

    石闵回转马头看,后面两百骑兵于百米外相随,这些都是精挑细选的兵士和马匹,跟随石闵立过战功。

    仅仅是两百匹马而已,扬起的沙尘滚滚,遮天蔽日,远远看去,仿若千军万马奔涌而来。

    仔细看去,却是每匹马后拖了一大段竹枝,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刘战叹道:“爷此法真真绝妙,只两百人便造出五万人的浩大声势,不管是皇帝那里,还是乞活山上都能瞧见,都不懂得爷的虚实,乞活军这会恐怕连胆都寒了罢!”

    石闵一挥手,两百兵士迅速散开,组成四个小队,向不同的方向奔去,开始还有沙尘扬起,渐渐的看不到尘土了,天空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天清气朗,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石闵转头对刘战说:“战,你留于此处,我上山去接湘歌儿,你只等着好消息罢!”

    刘战摇摇头,脸沉下来说:“爷,我心里慌,此次去乞活山,我觉得未必这般顺利!我总觉得湘歌儿不在此山上!”

    “为何?乞活军送下来的信,所描绘的那人,明明就是湘歌儿!”

    “也不知道为何,就是一种感觉!爷此去,小心为是,若乞活军对爷不利,我便集了所有兵马,铲了乞活军!”

    石闵一笑,拍马向乞活山的深处跑去。跑到一半,便有五六个小喽罗出来拦住,为首一个叉着腰大声道:“此路为我开,此树为我裁,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我便是来送钱的,我的钱银太多了,拿不拿得到钱银,叫你们最大那个头领出来跟我说话!”石闵坐于马前,高高在上,神情倨傲。

    喽罗们一听,上下打量石闵,为首的手一挥,便有人去报信了。不一会,就有个长得粗壮汉子的骑马匆匆过来,对石闵道:“请跟我来!”

    两人骑马又行了一段,那汉子下了马,留下马匹,向山上走去,石闵暗暗记住行走的路线。走了一段,出来了十几个大汉,把石闵拥在中间,拿面巾蒙了石闵的眼睛。

    石闵也不反抗,由着他们行事,如此这般曲曲折折,高高低低走了几里路,突然有人掀开石闵的头巾,石闵但觉得眼睛一亮,阳光有些刺目,好一阵才适应过来。

    石闵的面巾被揭开,他看看眼前的人,他们十几人,或立或坐,的确是流民,衣衫褴褛,他们的脸上只写着两个字:饥饿,目光如狼似虎,好似石闵就是他们到手的食物,可以活生生吞掉。

    石闵毫不畏惧,悠闲且坦然地站着,微微而笑,他的目光在一众人的脸上扫视而过,又冷笑两声,负手站着,抬头看天,不再理会那些目光了。

    那一众人被石闵的轻慢和无视的态度激怒了,他们齐齐怒视石闵,然他们的愤怒没有得到相应的正常回馈,比如害怕,比如恭敬,于是积起来变成更大的愤怒!

    一人手一摆,大声喝道:“东西,你带来没有?”

    “叫你们最大的首领来跟我对话,你们……统统没有资格!退下罢!”石闵手一挥。

    为首的大惊,大声喝道:“我便是首领,但有什么?拿来!”

    石闵微微冷笑,踱步到一块突出的大石头上,一屁股坐下来,抬头看看天,不再说话!

    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人跳起来大声道:“娘的,你不要命了?”

    拾起一块石头向石扔过去,石闵信手一把抓在手里,再信手一掷,不远处的一棵小松树应声半截齐齐断了,迎风倒下,他拍拍手站起来,叹道:“你们的手里没有我要找的,所以……咱们是要用武力解决么?”

    石闵负手踱了几步,从西北方向行七七四十九步转至东南方向行七七四十九步,随后入洞再行走七七四十九步,此是乾坤阵,此等阵法机关,你识得么?“

    “什么七七四十九步?”

    “娘的,你说什么?”

    “什么乾坤洞?”

    众多声音一起呼喝过来,声愈是大的,愈是那心内没有底的。

    石闵微微冷笑,目光冷厉,直直瞪着他们,只一会,声音小下去,众人感觉心底发寒。这时,一小童着青布衫衣,静静走过来,向石闵行了一礼道:“将军好眼光,果然……主家请你一叙!”

    说罢恭身请石闵移步,石闵跟着小童,行至一挂着的水帘处,进了水帘,眼前一黑……

    再说司马府,妍禧发现身上不明淤青,一整天在房里不出来,只留着铮儿陪她。

    张朝凤昨晚被李农当众掴了一掌,心都灰了,躲在房内也不肯出来,但大小管事却没放过她,大小事务拿过来问,原是李农生辰在即,准备大大操办一番,北燕国的千年茸参,南通国的一品燕窝,东谒国的灵芝……都寻了来。

    张朝凤懒懒倚在塌上,听管事把单子一一念了,心思不在此,只暗道如何把李农的心挽回来,赢回面子。

    突然一仆妇上来报说李农的门生来了,送来( 烽火自妖娆 http://www.xlawen.org/kan/24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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