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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部分阅读

    徵文殿再说罢!”

    小黄门进了偏殿,向妍禧点点头,走过去把石闵的话悄声说了一遍,妍禧一怔,想起与石闵打赌的话,如今最要紧是稳住石闵,不使他向石虎告密,她想了想,对文帝道:“皇上先回徵文殿,奴才在这里等消息,端武侯这边有消息了奴才即刻回去,咱们好行事!”

    石闵等了一会,不见小黄门来回话,忍不住动身向内殿走去,他是皇宫禁卫军统领,内殿的侍卫也没拦他,他进了内殿,瞥见偏殿内妍禧在跟皇帝说话,便隐了身子等待。

    不久,皇帝在十几个宫人的簇拥下准备要走,石闵急忙上前恭身奏道:“皇上,今日是下臣的母亲生辰,大日子,请皇帝恩准闵在百尺楼陪伴母亲。”

    文帝心情很愉快,点头说:“准了!”

    石闵直起身子,不着痕迹地向妍禧眨了眨眼睛,笑说:“皇上今日头戴冕冠,龙威浩浩,下臣在阶下昂首而视,不由地心内叹曰:皇帝陛下真真英明,我听闻石虎共有十四个儿子,其中邃、宣、韬、遵四个儿子,刚武过人,皆自视甚高,他们的能力不下于石虎,闵想呀,这四狼一斗,必有一伤呀,此计甚妙!”

    文帝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惊异,低声说:“这便是石将军的主意,说石虎有三头六臂!须得一一铲……叫他一人独木难支!”他眉锋耸起,做一个砍的动作。

    石闵拱手答道:“下臣是有这个主意,然如何不落痕迹地去除这三头六臂,下臣费了一番思量,终无结果,立天王世子之计妙哉,不用皇上动手,叫他们自相残杀,皇上英明!下臣叹服!”话虽称颂皇帝,但眼睛向妍禧看去。

    文帝笑了笑,也看着妍禧,这些计谋里,一大部分是妍禧的主意,只一个上午,便把几件要紧的解决的,只等着看结果了,然所有一切,还须得看天时、地利,人和,此举不成功则成仁,妍禧是这般说的。

    文帝转身而去,妍禧的心里却打起了小鼓,原来以为自己的连环计滴水不漏,一定能大获全胜,没想到被石闵一眼看穿了,不知道今天晚上之计能不能成,他若不说出去,应该这有六层的希望在。

    妍禧走了几步恭送皇帝,然后狠狠地回头来,叉腰顿足、咬唇瞪眼,目露恐吓,嘴巴张了张,意在说:“你敢去告密!我跟你拼命!”

    石闵看她动作、神情瞬息万变,可爱之至,不由“哧——”一声笑起来,他站着不动,向妍禧招招手,待妍禧近前来,他低声笑道:“宝贝儿,我石闵铮铮男子汉,还发了毒誓,我哪里敢告密?小喜儿此策,果然高明之至,闵哥哥自叹弗如!你看我一下朝就到内殿来,天王被众臣们围得水泄不通,都有说话儿表忠心呢,我哪里有机会告密?我这不是巴巴赶了来向小喜儿表忠心的,我今儿哪里都不去,只呆在百尺楼里……等你,你若想我不去天王府告密,你就抽空了过来看看我!”

    妍禧听石闵说甚么向她表忠心不告密,又夸她计谋高明的话,甚是得意,嘴巴一撅,眼睛一翻看天,洋洋得意道:“呸,拿语言来哄我,你甚么表忠心,你是看自己要输了罢,你放心,你输了,看你是我大姐夫的份上,我会在皇上面前说你好话的!”

    石闵看她尾巴翘在天上去,得意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决意要打击她一下,他哼了一声,踱了方步与妍禧一正一反一个并肩,在妍禧的耳边说:“你这个连环计是总体是不错,但我还赌小喜儿第一局是输的,天王石虎今晚定不会到端武侯府喝酒,浪费了皇上的百年老酒,第一招至老贼于死地,输!”

    妍禧看石闵连端武侯今晚要邀石虎喝酒这件事都知晓,还说自己输,看他模样孟浪得很,登时火冒三丈,一脚飞过去,石闵夸张地“哎哟——”一声,跳到一边去,大声说:“你……你……也是董家大姓,大家门户的大家子,竟如此使蛮!以后哪里嫁得……”

    突然一小黄门匆匆走来,在妍禧的耳边说了一句:侯爷说成了!

    妍禧喜上眉梢,哼一声,拍拍手道:“狗嘴说不出人话,不与你计较,输不输的,咱等着瞧!”

    石闵又俯身过去,轻声道:“今晚便见分晓,闵哥哥可说好了,你若输了,先让我亲亲!”

    妍禧两张眉横起来,目光杀将过去,石闵“哎哟!”一声,向后退了一步,低声调笑道:“目光如刀,闵哥哥怕怕,小喜儿要谋杀亲夫呀!”

    妍禧咬着牙,一掌拍过来,拍了个空,又横了一脚,都不得手,只好对着石闵怒目而视。

    石闵虽然被妍禧追着打,心内却是非常欢喜,他满脑子里想着一个词,便笑道:“打是亲亲,骂是爱爱,小喜儿如此亲我爱我,为夫的欢喜之至!”

    他看妍禧气得冒了一头烟,停下来笑道:“今日我就一直在百尺楼,若是我没猜错,刚才的小黄门是来告诉你说石虎答应今晚跟端武侯喝酒,是么?贵嫔娘娘的父亲可真有本事,能请到天王石虎喝酒!你以为石虎口里答应他就会去?闵哥哥保证石虎今晚会生病,酒是不能喝了!”

    妍禧张口结舌:“你……你……”

    “小喜儿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知道的多着呢,你的这些计谋里,我最欣赏的是给天王立世子这一招,小喜儿果然足智多谋,比我想像的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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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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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闵看妍禧凝神听自己说话,身子靠近前去继续说:“然今晚你一定输,石虎定不会去端武侯家喝酒,我今天寸步不离百尺楼,故你放心,我不会去告密,我发过毒誓,赌注是你,闵哥哥可舍不得把我的亲亲媳妇儿送给人家!你若不放心,可以在百尺楼守着闵哥哥。”话毕,伸手在妍禧雪白的脸上捏了一把,即弹开身子看着妍禧笑。

    捏小冤家的脸,这是石闵在好几年前最欢喜做的事,今日不防又得了手,一只手掌又快活得叫嚣起来。

    这便是输了,叫他拿言语调笑过不算,还又让他摸了一把,妍禧张目竖眉,情知拿他无可奈何,气得扭头便走,想想又不甘心,矮下身子在地上摸了一块石头,回身向石闵掷去,石闵信手一抄,把石头拿在手上,笑道:“谢谢媳妇儿送哥哥的礼物,哥哥我要好好保存,今日百尺楼相会,哥哥会回送给你更好的!”

    妍禧打他不过,说他不过,只好一顿足飞跑而去。

    石闵立于原地“嘻嘻”傻笑了一会,张开手看那石头,小冤家真心发狠,好大一块石头!唉,若小喜儿是个男身,倒还真的是个将才,立天王世子之计真真是绝笔,连石闵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招,天王的这四个儿子,谁都可是独挡一面,都有当王的野心,不消自己动手,只要他们狗咬狗就可以了。

    那两道圣旨又是什么意思,以建观省台把南阳王石恢招回襄国城,南阳王石恢是赵文帝的同母亲兄弟,,辅国大将军,与石闵的镇国大将军平起平坐,手上握有三十万大军,借修建观省台把石恢调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控了襄国城,这么说赵文帝开始听信小喜子的话。开始不信任自己,把石恢调回来扼守襄国城,以防他石闵有什么异动,好呀好呀。小喜子果然翅膀硬得很了,开始防范自己了!

    哼,石闵冷笑一声,这个赌注游戏越玩越有意思了,他原来以为小喜儿不堪一击,如今看来小喜儿在大将之才,可以跟她正面玩到底了,对手越强越有意思,这一次叫她输得心服口服,主动钻进他怀里投诚!

    石闵看看自己的手。这两日来极有福气,小喜儿脸上身上的柔软滑腻叫人心神荡漾,今晚……

    正想着,看有三三两两的年轻大臣在甬道上走,中间一人越上前来。向石闵恭身行礼,叫了声:“大哥!”

    石闵一看,是弟弟石杰,方想起第二道圣旨里,到各州府当州丞相的十二名五品朝庭官员里面,就有石杰的名字。

    派遣州府丞相,是石闵给皇帝出的主意。以朝庭的名义派出皇上的亲信大臣,到州府领地去,以约束各州府的王侯,同时掌握各地的异动!如此,石虎的羽翼便会受到限制,石虎的儿子和亲信们的兵力都分散在各州府。有州丞相在,他们不敢随意调兵,一呼百应的局面会受到控制。

    若是平日在朝堂上提出派遣州丞相,一定会遭到石虎的强烈反对,但今日不同。先许给石虎以当丞相的厚利,再从中得谋得利益,这是剑走偏锋,当然皇帝在当中还略胜了一筹,调石恢扼守襄国城,是把住了关键要害,再派遣州丞相到各州府,是把住石虎的三头六臂,诚利害呀,石闵心内叹道:小喜儿若是愿意为自己谋划,将来大好江山就在掌握之中了!

    石闵拍拍石杰的肩膀道:“杰兄弟被派到哪里去当州丞相?”

    石杰恭敬答道:“弟弟被派往秦州去!”

    “秦州?”石闵吃了一惊,秦州是赵国所有三州十二郡里最偏远的一个州,快马加鞭不眠不睡也要三个整天。且秦州苦寒,百姓生活凄苦,又是边境,时有战争动荡不安,这不是一个好去处。

    “可以带家眷前往么?”石闵问道。

    “圣旨上未曾提及!”石杰答道。

    石闵沉下脸来,圣旨上未曾提及,自然是不能带家眷去!不能带家眷去是甚么意思,家眷留在襄国城,就是人质,父母妻儿老小都在襄国城里,这十二个州丞相哪里敢不尽心的,好狠的心肠!然而这又是最有效牵制,要不怎么能控制分散在各地的州丞相?

    “石杰,既是这样,今晚你便与妍祺成婚,哥哥我亲自给你们主持,你们五天后出发,你与妍祺恩恩爱爱的,指不定便有了孩子,你留给她一个孩子,以慰她相思之苦!”石闵叹道,离人在即,说什么都是空洞的。

    石杰默默点头,叹道:“可苦了妍祺了!弟弟原想她已没了家,要好好待她,谁料想……”

    石闵的半张脸扯了一丝冷笑又问:“你会回来的,三五年很快过去,杰弟现在是要到哪里去?”

    “圣命到徵文殿去,皇上要亲自宴请我等十二人。”

    石闵闻言沉默了一会,心思转动,突然似明白了什么,他的心如遭重棍击打,一时烦闷不已,他吸了一口气,拍拍石杰的肩膀道:“杰弟,你媳妇儿妍祺在司马府的时候,还有个妹妹叫妍禧,杰弟与之唱和过,还送过她一张琴谱,你还记得么?”

    “琴谱?禧妹妹?当然……还记得。”石杰点头应道,他拿眼睛看石闵,不知道哥哥为何要提起当年之事。

    石闵又沉默了一阵,咬牙切齿,终于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若你禧妹妹想……嫁与你,杰弟……你应还是不应?”

    “禧妹妹?嫁与我?她……禧妹妹她……不是已经死了么?去年你的姨太太红钺还向妍祺报了此事,妍祺哀痛,哭了整整一个月。”石杰大惊道。

    石闵的脸阴沉如乌云,半边脸延着冷意,道:“哥哥告诉你,她……没有死,一直呆在皇宫里,我只问你,若她一心想嫁给你,你做何打算?”

    石杰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道:“我已派去秦州府,已然让妍祺受苦了,不可能再让另一个人受苦!”

    “杰弟的意思是,你若不去秦州,她要嫁你,你便可以娶她……”石闵两手化拳,面无表情负手而站。

    石杰昂头看天,悠然出神,又沉默了一会道:“当年在桃蹊源,我与禧妹妹一唱一和,禧妹妹的歌声如同天籁,如今尤在耳边,我便再没有听过如此动听的歌声,也再没找到如此默契的唱和,然我已经有了妍祺,妍祺娇憨,深得我心,我必不负妍祺就是了!”

    石闵暗暗松了一口气,两手松开,手心全是汗,并不甘心,又问了一句:“若没有妍祺,杰弟非常愿意与禧妹妹一唱一合的,是么?”

    石杰幽然神往道:“禧妹妹容貌绝美,且天异禀赋,才华出众,见之难忘,没有人不为之倾倒,哥哥难道不也是这样么?”

    石闵突然被石杰揭穿,有些气恼,喝道:“你既得了妍祺,便不能再想其他女子了,你如若见着妍禧,千万不要被她迷惑了,我与她有很深的渊源,一时跟你说不清楚,你若对她……就算是我的弟弟……我也饶不了你!”

    石杰笑了,说:“当年在忠勇府,我给禧妹妹送帛巾,哥哥对我很冷淡,原不是这样的,我当时还不明白,这会明白了,原来哥哥与禧妹妹大有渊源……哥哥放心,我不日便去秦州,关山遥远,谁还能惑我?”他向石闵一恭身,转身离去,跟上其他官员的步子。

    石闵看着他的背景,心内愈恨,很想飞将了去,为什么把石杰派去秦州,这都是那小冤家搞的鬼,真想把那个没良心的揪出来揍一顿!

    十二名五品的年轻官员都来了,这是皇帝的国宴,设在偏殿里,文帝盘坐在上席,其余一左一右两侧排开,每位官员一张案台,两名宫女侍候着,文帝笑道:“你们是国家的肱股大臣,年轻有为,朕特地在百名官员中挑中了你们到各州府做州丞相,你们在州府历练,多看看当地的风俗民情,了解百姓疾苦,帮助当地的长官处理政事,有什么异动及时向我汇报,朕给你们设了下属通道,你们只属于朕所管制,等三五年后,你们历练成熟了,朕定再调你们回到襄国城,必是国家栋梁之才呀!”

    这些五品官员都是新提拔上来的官员,年轻无政绩,正盼着有一番作为,听了皇帝的话,无不热血沸腾,恨不能自己的心揪出来递给皇帝才好。

    只有石杰肃容听着,目不斜视,他还是那般温文而俊逸,妍禧站在皇帝的背后偷偷地向他张望,只盼着他能看到自己,但不知为何又有些慌张害怕。

    宴席开始,酒过三巡,官员们都放松下来,皇帝问一些时政大事,官员们借着酒意献计献策,只有石杰不说话,安静地听着别人的说话,他谦恭而有礼,反倒成为十二个官员中最出色的一个。

    酒喝了一半,官员们开始走动,有的到皇帝那里敬酒,有的相互自我介绍,不错过结识朋友的机会,石杰动了动身子,拿了一壶酒向殿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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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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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徵文殿的大院种了不少奇花异草,幽幽地吐露芬芳,大芍药开得绝艳,红的夺目、粉的娇艳,大朵大朵,石杰却神情黯然,拿手指轻抚一下花瓣,开得愈艳,凋零的时候愈惊心,这是就是将离之花,最美艳最绝望的无奈。

    沉静片刻,四处张望一下,石杰又踱步站在一株桃树下出神,在桃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叶子还藏在枝干间,只露一些面端倪,然已经过了桃花盛开的时节,才长了一树浓荫,桃子藏在桃叶间,正长得拇指大小,青涩动人。

    “杰哥哥好!”黄莺鸟儿一般的声音,曾经缠绕于桃蹊源的轻盈桃瓣之间,现在比以前稍稍暗哑了一些,但仍极动听,石杰的身子动了动,没有回转身子,仍凝望着桃树。

    “杰哥哥,桃花落了,结了桃子,再过一阵便桃之夭夭了,杰哥哥也要跟祺姐姐开花结果了么?”那声音还在后面响起,带了几分幽怨。

    石杰安静地转过身来,身后站着的是小侍内,着杏黄|色的侍内衣服,戴着小锦帽,微微低着头,只看见小鼻尖下的半张雪白的俏脸,是她了,长大了许多,不知道她为何穿着小侍内的衣服,哥哥说她一直在宫里,原来她随着司马府别的女眷进宫做了奴才。

    这一年来变化太多,司马府被抄,亲人离散,妍祺受到很大的打击,从一个娇憨可爱的少女变得成熟而安静,而妍禧则变成小侍内,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造化就是如此神使鬼差,石杰慨叹道。

    “禧……怎么变成一名小公公!”石杰平静问道,只是厮人还在,这是值得庆幸的。

    “嗯。杰哥哥还像从前那样,司马府……我这一年来的际遇一时难以说道明白,若以后有机会再说与杰哥哥听,……我只问杰哥哥。还记得当年桃源蹊,我与哥哥应和的那一首歌么?”

    石杰沉默了一下,叹道:“琴瑟和鸣,杰永远都不能相忘,那年桃花漫天飞舞,歌声缭绕的情景,只是,时过境迁,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美丽时刻了!”

    “杰哥哥,如何便没有?只要杰哥哥愿意。咱们便还似以前那般一唱一和,天作之合!”

    “物是人非,禧妹妹,一切皆不可能了!”石杰说毕,伸手抚了抚头顶的青桃。桃花都结成桃子了,世间一切,都变了。

    “杰哥哥若应了我,喜儿便求皇上,不使你到秦州去!咱们还似以前那样,喜儿……”妍禧心情激动,急步上前。与石杰面对面,她昂起雪白的小脸,一双黑白色的眼睛带了三分求祈。定定看着石杰。

    石杰看着妍禧,一双妙目会说话,他的心一悸,不自觉后退一步。把眼睛别开,轻声说:“禧妹妹,我与你妍祺姐姐有婚约在前,我必不负她!”

    “婚约?婚约!”妍禧喃喃道。“杰哥哥,当年在桃源蹊。你究竟对谁……我和祺姐姐,你究竟对谁……你的心里到底……”

    妍禧心乱如麻,石杰与妍禧早有婚约在,她是知道的,然她想知道的是石杰当年在她和妍祺之间,喜欢的是谁。她不甘心,秘密终是要揭穿开来,也许看到的都是不堪,然她不甘心。

    石杰迟疑片刻,终于说:“你与祺妹妹,各有各的美好,禧妹妹……有倾城之姿,才华出众,祺妹妹娇憨动人,惹人爱怜……”

    妍禧后退一步,脸色苍白,道:“杰哥哥的意思是我与祺姐姐,不分仲伯,两人你都喜欢?”

    “当时只是一面之缘,禧妹妹歌声高雅,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祺妹妹卧睡桃花树下,其态可掬,叫人难忘,然一年来,祺妹妹因司马府一事而居住在建节府里,有一年之久,杰与之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杰心内早已把她当成自己妻子!”石杰说。

    “……你们朝夕相处,日久……你把她当成妻子……我……我……”妍禧一口气顶上来,只觉得烦闷异常,她噔噔噔后退几步,几乎站立不稳,她宁愿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没有听到,她勉强站着,正想说话,突然看一人在眼前一晃,她喝了一声:“甚么人?鬼鬼崇崇的?”

    从墙角探出个头来,是宫女莲夏,她恭身道:“喜公公这是到哪里去了,皇上叫莲夏到处找你呢?”

    妍禧应了一声,匆忙向偏殿走去,快进殿门时回头看了一眼石杰,他着黑色朝服,立在青的桃树下,俊美异常,有临风之姿,这一眼是不舍还是告别?妍禧只觉得心尖紧抽,不能呼吸,眼前一片灰黑,伸手扶了宫门,定了定神才慢慢走了进去。

    石杰还站在桃树下,只觉得心情怪异,他从未如何正视过内心的情感世界,五年前在桃蹊源,两名花朵一样的女孩子走进他的心尖,一朵似千娇百媚的芍药,一朵似娇嫩粉白的桃花,同样可爱,同样美丽。

    一个是完全听懂他的琴,是知音,慰心。而另一个则完全想反,枕着他的琴声入眠,是良伴,安魂。

    他愿意以琴谱想赠禧妹妹,又不愿把祺妹妹的锦帕还回去,为何如此?石杰没有向深处想过,只觉得这一去一来,都是一种美好情愫,上古有女英、娥皇,汉朝有飞燕、合德,姐妹同侍一夫,千古颂扬,然后来定亲单单只定了妍祺,他没有特别欣喜,但也没有失落。

    得之喜,不得则安之,这是石杰的性格。

    一名瘦长个的宫女上前来问:“石杰大人,你一人在这里赏花儿,是喝醉了么,可需要奴婢拿些醒酒汤来醒醒酒?”

    石杰别过头去,但觉得心情沉重,他微微摆摆手,匆忙而走,方才的一名宫女走过来低声问道:“念秋,你方才听到什么了?”

    “喔,是莲夏,我听得不太真,他们好似在说什么禧妹妹、姐姐甚的的,对了,还有甚么杰哥哥的,还甚么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的!啧啧,说些甚么呢?”

    “他是建节府的石杰大人,都说到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了?……真是妖 孽,把皇上迷得言听计从不说,前儿迷惑闵大将军,今儿又引诱杰大人,我看,他不把皇宫招惹得乱七八糟他还不放心了,咱们得了空去上报太后才好!”

    两人神情鄙夷,呸了一声道:“不就是一个公公,凭他也能招惹人!”

    妍禧垂头丧气回到偏殿,皇帝饮了几杯正自高兴,看妍禧忙笑道:“小喜子去了哪里?来来来,这酒不错,入喉绵软,你陪朕一杯!”

    妍禧垂着头,没好气地说:“奴才不喝!”

    文帝这才看出妍禧脸色苍白,失魂落魄,两只眼睛吊在眉毛下面,不见转动,见之可怜,忙放下方尊问:“小喜子怎么了,身上不舒服么?还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妍禧咬了一下唇,说:“方才我在殿院里碰到石杰石大人,皇上先前不是喜爱石大人么,如今还喜欢么?”

    妍禧第一次随司作见到皇帝,皇帝就是在看石杰写字,两个人头挨着头,形状十分亲密。

    文帝大为尴尬,勉强笑道:“朕……喜爱石大人,这……没有的事,朕听说他的字写得好,故叫他写来给朕瞧瞧,甚么喜欢?如今小喜子在此,其他的便都是浮云一般,不值一提!”

    “皇上,这原先喜爱的人,到后来便不喜欢了,这是为何?”妍禧闷闷不乐,叹了一口气说。

    “……彼时不同此时,也可以时过境迁,也可能是……”赵文帝边说着,边暗自观察妍禧,不知道小喜子的话从何而来。

    “那皇上如今还喜欢石杰大人么?”妍禧问道。

    文帝一怔,说:“甚么人都不能与小喜子相比。”

    “那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妍禧执拗要问。

    文帝又一怔,看向妍禧,但看她频着眉,原先挂着的两只眼睛吊下来,一副丧气的模样,小嘴撅得可以挂一盏茶,他突然明白,他自以为明白过来,问道:“原来小喜子生气了,小喜子是生气朕欢喜石杰,小喜子心里满不是滋味,是不是!”

    这般问下来,心内却是狂喜的,忙说:“如今朕只有小喜子,其他都不喜欢了!”

    “皇上不喜欢石杰了,那便……便今晚便令他到秦州去,眼不见为净,皇上——”妍禧的最后一句“皇上”带了一丝娇,眉眼又挂起来,眼波流动看着文帝,文帝手上的酒尊“叭——”落在地上,他拉过妍禧的手,连声说:“好好好——今晚便让他到秦州去,眼不见为净,今晚便去!”

    听到文帝答应自己,妍禧的心更是烦闷,她把自己的收抽回来,恭身道:“奴才身子不舒服,不陪皇上宴席了,奴才先行退去休息一下!”

    文帝颇是失望,小喜子的手柔若无骨,滑腻异常,触手极舒服,眼见她埋头走了,心内颇是无趣,心道要如何叫他高兴起来才好,最好不要逆了他的心意,把石杰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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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二章 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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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种入心是一种魔盅,但求欢喜,无药可解。

    文帝便是中了这一种魔盅,但得小喜子一笑,其他不在话下。

    文帝着人把石杰叫上前来,看他俊逸修长如玉树临风,但文帝的眼前晃动的却是小喜子苍白而失魂的小脸,小喜子既然介意有石杰的存在,便远远地把他打发走好了!

    文帝冷着面容对石杰道:“秦州距离襄国城有数千里之遥,石爱卿你今晚便动身前往罢!辛苦你了!朕记在心上!”

    石杰闻言大为震惊,但君命如山,只好一揖领命而去。

    妍禧垂着头回了小院,日久生情……日久生情……她默念着,只觉心内阻得慌,烦闷得直想大喊大叫,她看看昨晚石闵跳上的墙头,她学着石闵的样子,后退几步,用脚一蹬,只一只手攀附在墙上,再使不出一点力气蹬上墙头,她反复试了几试,抓了一手的泥,几个指头的皮肤也被划破了,渗出小血珠来,妍禧却丝毫不觉得疼痛。

    “我在百尺楼等着小喜儿!”这是石闵说的话,他洋洋得意,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叫人恨得要撕开他的脸!

    妍禧突然狂奔出徵文殿,向百尺楼奔去,此刻只想找一个人来打一架,方能去了那烦闷恶心之感!

    百尺楼近在前面了,正奔跑着,突然从墙头跃下一个高大的影子,一把抱着妍禧,手一抖,两个人如燕子一样飞上墙头,妍禧吃了一惊正想喊,那人却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说:“乖乖媳妇儿现在方来,等得哥哥焦心!罚你亲亲儿!”一嘴的调笑,不是石闵是谁!

    妍禧原先便恼着。被石闵如此调笑,还不心雷滚滚,火冒三丈,然正立在墙头。下面不知高低深浅,于是屏了呼吸不敢发作,心内又恨了几分,只等找了空隙便要打将过去。

    石闵看妍禧不敢反抗,正正得了逞,心内大快,嘿嘿一笑,在妍禧的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抱着妍禧跳进百尺楼的范围,这一起一落颇是惊心。妍禧只好老实由着他,绕开百尺楼正大门两个老宫人,转到高楼的后方,石闵的手一扬,把钩绳扔到三楼。紧了紧绳索,低着对妍禧笑道:“亲亲媳妇儿抱紧哥哥了,不可使力挣,掉下来伤了,哥哥可舍不得,咱们上去罢!”

    他的抱着妍禧,三下并两下迅速攀上三楼。跳下去就势在地上打了个滚,停下来正正是石闵在下,妍禧在上,妍禧压着石闵的胸膛,未觉得疼痛,她正想起身。不妨石闵一动身子,打了个滚儿,两人换了个位置,石闵在上,妍禧在下。石闵低头在妍禧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一手在妍禧身上摸了一把,低声笑道:“怎生是好?中午方见了,只两三个时辰,闵哥哥又想媳妇儿了,挂念了一整午,小猫儿,你哥哥病了,你快治治哥哥的病才好!”

    岂料妍禧本来弊了一口气跑到百尺楼来,就是存心要打架的,这回被石闵轻薄了几次,未还手,还不发起狂来,她身子向上一昂,十只爪子凌空而来,五只直取石闵的眼睛,另五只去挠他的脸面。

    石闵早知道妍禧忍耐许久,停下来定会有攻势,妍禧的身了一动,他半途把妍禧的手劫了,口内笑称:“这是第八招‘阻劫式’,当敌人来势汹汹,直取门面里,以一掌化其戾气,缷其力量,敌人的气焰使退了一半!媳妇儿听好看好了,好好学,哥哥都教与你!”

    妍禧的恨意绵绵无止,看石闵的手挡住自己的手,她的攻势被无情阻劫下来,拿不了半分便宜,便挺身拿牙咬,石闵也不意外,化拳为掌抵住妍禧的脖子,使她抬不起身子咬,空空把头架在空中,昂了一下使落下来喘气,石闵笑道:“敌人若是变招,这第九招极有用,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直取敌人的要害关键,她便会退而守门户,这一抬便自解了。”

    妍禧歇了一会,石闵却不放过她,手掌从脖子上移到妍禧的脸上,轻抹了一把,捏了一下道:“敌人若是带了怒气来攻,小心应对,抓住她的死||穴,攻其不备,敌人手忙脚乱,乱中出错,便处于败势了。”

    说话间,正是妍禧手脚并用,凶猛攻来,这一次妍禧的余恨是复加在一起的,所以比往日任何时候都凶悍,

    妍禧一面胡乱踢打,一面骂道:“讨厌死,恨死你!杀了你!”

    石闵看她不计形象,凶猛而来,只得小心认真对待,最后无奈,只得一只手按住妍禧的手,一只按住她的两只脚,令她动弹不得,妍禧的小锦帽脱下来,朝天髻也松开了,一头乌黑的浓发散下来,石闵心一动,按住妍禧,把她的发取了一把来,放在鼻尖吸了一口气,陶醉了,叹道:“你讨厌哥哥,恨哥哥,好呀,哥哥喜欢着呢,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哥哥便要你多恨些,你今日便乖乖做哥哥的媳妇儿,可好?”

    这般说着,石闵便把守不住了,俯下身子在妍禧的脸上一顿乱亲……

    “闵儿,怎么能这般欺负你媳妇儿?”身后一把温柔的声音响起来,石闵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他和妍禧同时抬头,石闵脸红了,笑道:“娘,我不是欺负她,她是我媳妇儿,我哪里舍得欺负她,我跟她玩,我教她……短剑式呢!”

    妍禧眼圈早就红了,眨着眼睛,眼泪便长流下来,叫道:“屢蹋瑢姨,他欺负我,他总欺负我!我不做他媳妇儿!”说罢嚎啕大哭起来。

    石闵看她哭得蹊跷,大有悲痛之意,亦觉得奇怪,忙松开妍禧的手说:“媳妇儿别哭,哥哥只是逗你玩儿!”

    “谁是你……媳妇儿,我不做你……媳妇儿,死……都不做!”妍禧哭得悲惨,还不忘记说话,梨花儿带了雨,楚楚动人,倒叫石闵无措起来。

    “唉,可怜见儿,该死闵儿,都不晓得怜香惜玉,乖乖儿别哭了,到屢陶饫锢矗脤姨好好看看。”何屆Π参康馈?br />

    妍禧抽咽着近前来,对她从小没了母亲,对眼前这个貌美而慈爱的妇人何尲泻酶校匀欢坏匕阉背赡盖祝ё抛约旱母觳沧吖ィ崴宦返温湎吕矗阄呀螌的怀里,何尡ё潘呐乃募绨颍闪耸梢谎叟溃骸翱茨惆研】闪厶诔烧庋镌趺捶判陌阉悖Γ贩⒍忌⒘耍憧烊サ铰ド夏媚锏氖嶙酉吕矗 ?br />

    石闵看妍禧哭得梨花一般,一双眼睛全是泪,仿佛比任何一次的哭泣都悲痛,哭得他心都碎成尘粒,然他又觉得这哭有些可疑,似乎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什么人?什么事?

    石闵快步跑上楼去,在玉匣里取了玉梳子,跑回来递给何專簧幌焱嗽谝槐呖醋牛螌坐在椅子上,妍禧则坐在椅子下来的毯子上,头枕着何尩耐壬希煌纺⑴谘洌冻霭胝判×常氡兆叛劬ο硎芎螌的爱抚,像一个娇憨的小女儿,石闵一怔,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妍禧这种神情,完全放松后的小女儿的娇痴和憨态可掬,好看得叫他的心化成了水。

    何尠彦姆⒛檬终砗茫镜溃骸罢庖煌纺⒊さ谜婧茫饶隳盖椎蹦昊挂埽愕纳碜庸强瓷先ケ饶愕哪盖赘眯愕哪盖椎蹦晟碜尤酰背I。祷岸际乔嵘赣铮沂墙憬悖彩笔毙奶鬯兀》讲陪啥鄹耗悖憧瓷先ズ苡行┝ζ菇形曳判牧耍 彼蛋漳醚劬Φ闪艘谎凼桑词赡坎蛔醋佩Φ溃骸般啥不缎∠捕矗俊?br />

    石闵忙点头,何屗档溃骸罢饷春每吹男∪硕幌不叮阏獍阕偶保聪帕诵∠捕惚忝涣苏飧鱿备径耍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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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尠镥淹肥岷茫耐罚此牧成惹耙淮慰赐耆煌舭兹缪镜溃骸澳愀隳盖壮さ靡荒R谎8嫠邔姨,他怎么欺负你了,他若欺负你,便不与他做媳妇儿,我把他的翡翠手链拿回来。”

    石闵看妍禧乖乖儿窝进何尩幕忱铮苁窍勰剑饣崽狄没厮聂浯涫至矗挂榈溃骸澳铮铱墒悄愣樱 ?br />

    “儿子又怎么样?欺负人便不行!小喜,他怎么欺负你,说来听听?”

    妍禧一愣,石闵欺负她,俱是一些说不出口的轻薄,或是亲她一样,摸她一把,她想了想,伸出手来,雪白的手腕一道红,欣长的手指头,有几个划破了,上面还留有血痕。

    这些是方才妍禧在自己小院里爬墙头留下来的,血色与雪色相衬,显得触目。

    ps:

    还好,台风只在我们这么过了个擦边球,雨挺大的,风也大,不过,没有那热了。夏天也不好过呀,每一季有每一季的不耐烦,我们还是这样过来了。加油!记得支持喔

    第一百五十三章 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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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伤势当然不是石闵所造成的,妍禧是甚么人?扮痴装可怜,把伤口顺手拈来嫁祸于石闵,还不是小事一桩,她小嘴一撇,小模样将哭欲哭,泪光闪动,这还不直激人心,博得同情?果然何尶戳司托奶郏焓置嗣鹊溃骸般啥愎蛳拢】纯茨阕龅暮檬拢趺凑獍愫荩 ?br />

    石闵不妨看到妍禧的伤口,也吓了一( 烽火自妖娆 http://www.xlawen.org/kan/24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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