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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部分阅读

    帝勉强笑道。

    妍禧大惊:“啊,先帝竟有这样的旨意,皇上为何一直没告诉小喜子?”

    “石虎咄咄逼人,这朝廷八成是他的人,他只需振臂一呼,朕使得拱手相让,朕觉得小喜子的计策有可行之处,朕觉得是要赌一把,万事险中行,没有险怎么会成功!”

    “皇上……”妍禧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文帝目光绵绵地看着妍禧,突然一伸手拿下妍禧的小锦帽,他摸了摸妍禧的浓发说:“我甚么也不求,只求能再看看这墨发散开的样子就足矣,小喜子头发散开来的样儿真是可怜见儿……这一个月来,是我做皇帝最快活的日子!谢谢小喜子,你……走罢!”

    “皇上,”妍禧面容肃穆,凛然道:“皇上怎么说这样丧气的话,只是太后叫去问话,咱们还没有输呀!怎么能如此自乱阵脚?”

    “小喜儿你说得对,只要我们不自乱阵脚,就不会输,但朕现在知道了,自乱阵脚的是谁,是太后!她是我的母亲,诚如你说的,我不能对自己的母亲怎么样,所以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小喜子,我只怕……”说罢流下眼泪,他把妍禧推出宫门去,说:“除非我差修容叫你回来,否则你自己不许回来!”

    妍禧大声喊道:“皇上,我不走,你别赶我走……”

    正推搡间,空气有一种异样,周围旁边的宫女们都跪下来了,妍禧回头一看,也连忙跪下,原来太后心急如焚,不耐烦等待,自己领着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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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四章 懿旨

    刘太后一脸的怒容,头上的凤头步摇急速地晃动着,发出叮当的响声,撞击在空气里,无端地有了肃杀之气。贵嫔和淑仪跟在她的后面,两个人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文帝连忙上前扶着太后的手道:“太后不是在襄业寺吃斋,怎么回来了?回来了叫儿臣过去就好了,怎么亲自到这里来?母后,咱们还是回和欢殿再说罢!”

    “哼,等你过去?只怕天都变了,哀家知道你只盼着我不回来,然后你便自在了,胆大了,把整个朝廷拱手让给别人算了,你父皇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江山,就毁在你的手上了!”太后痛心疾首说着,连连拿手抚着前胸。

    文帝大惊道:“太后何出此言?朕何时把整个朝廷拱手相让给别人了?”

    太后没有马上回答文帝的话,她看看文帝的身后,大声喝道:“来人,给哀家拿下小喜子那个孽妖!果然是采芹那老妖派来了!”

    文帝急了,张开手护在妍禧跟前,也大声喝道:“谁敢过来拿她?小喜子不是孽妖,她马上就要出宫替朕办事去了!”

    “她要出宫办事去?她把皇宫和朝庭搞得一锅胡粥似的,她这回子想逃了?来人!去把采芹那个老妖婆拿下,她住进了冷宫还不安心,定是她叫小喜儿这么做的,她不甘心我儿做皇帝,只怕我皇儿的皇位坐得太稳了!一门心思要搞垮大赵的朝廷!把她拿下,我送她一幅白凌!”太后叫着,声音尖利。

    一宫人领命要去,皇帝大喝一声道:“回来!我是皇上!谁敢去拿采芹太妃?我先拿了他的狗命!”

    说毕又向着太后说:“太后因何如此盛怒?还要迁怒于人?采芹太妃在冷宫里,与世无争,她也是先帝的妃子,为什么要搞垮大赵国的朝廷?”

    太后哀叹起来:“我生了个逆子呀,你还记得当年先帝弥留说的话吗?石虎不能为相,为相则生异心!你居然要石虎为相……这都是小喜子的主意吧?你知道石虎昨日晚上找国师佛图澄甚么事么?他向佛图澄请教他的哪一个公子可以当世子。可堪大赵国的重任?他问这个做什么?他其实是想问他的那一个儿子能做太子,他已经笃定自己要当皇帝了,故请国师选给他选一个太子……”

    “太后,后宫之人不能参与政事。这也是先帝说的话,你可曾放在心里?石虎为相是我的一个计策,我与贵嫔之父武侯爷商量过,不是小喜子的主意。而况太后以为石虎不为相,他就不生异心了?他早就生异心了,如今只是想叫他现出原型来,叫天下人看一看。”

    “这计策难道不是那小喜子出的,我都问了贵嫔了,小喜子不光操纵国家政事,连你找那一个嫔妃陪寝她都插一脚。她好大的胆子!皇上,你被她控制了都不知道!”

    文帝怒目贵嫔道:“嫔妃陪寝插一脚?……贵嫔,这话是你说的!”

    贵嫔吓得“卟嗵——”跪在地上道:“臣妾只是据实说了投瓶之事,小喜子事先告知我是玩投瓶的游戏……”

    “哈!”文帝仰天大笑一声:“朕真是错看你了,你真是朕的好嫔妃呀!”

    这时端武侯正匆忙地赶到殿中。看见女儿跪在地上,又看见文帝满脸怒容,恭身说:“臣惶恐,那日石虎原来答应得好好的,到我府里喝酒,我都准备好了,但石虎突然遣了人说不来了。”

    “石虎是甚么人。看起来是大老粗一个,实则多疑得很,他当然知道端武侯与哀家关系好,指不定就以为是哀家想杀他!”刘太后哼了一声。

    端武侯忙道:“皇上的计谋,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皇上把相位给了石虎。石虎才同意把南阳王石恢调回来,襄国城里的力量加强,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刘太后叹说:“皇运灭绝指日可待了,你们不知道,若石恢在外面待着还好。若是回到襄国城,石虎一网打尽,我们这一支都要休矣!”

    端武侯说:“先帝的旧臣都已被排斥在外,朝堂里都是石虎的人,就算不把丞相一位让去,以程遐这身子,也不能行丞相一职了,如今如何是好?”

    太后的脸色一变,说道:“我等不能在此处等死,端武侯,我请你星夜出奔兖州,占据廪丘,找到南阳王石恢,他手上有二十万大军,都是先帝的精兵,这里有先帝留下来的兵符,你请他做为盟主,向各地守官和驻军将军宣布太后懿旨诏命,命令各地将士率领义兵共同征讨石虎逆贼,哀家想将兵会来拯救危难的!”

    文帝忙说:“母后万万不可,虽然石虎当上丞相,前一段又有禅让之举,他不会轻举妄动,但是太后如果请石恢做盟主讨伐石虎,把脸撕破了,其结果就是石虎反过来咬人!石虎就有了理由造反了!”

    “你懂什么?你只被那个孽妖迷惑,那孽妖迷惑了多少人,她多有手段,我听说连闵将军都被他迷惑了!”太后喝道。

    “太后,小喜子不是孽妖,她是贵重之人,连天师佛图澄都向她合什行礼,这件事是不是儿臣胡造的,当时许多大臣们都在场,大家都看见,也亲耳听到天师说小喜子是贵重之人!”

    刘氏说:“这就是这个妖孽的高明之处,连天师都被她蒙蔽了,端武侯,形势紧迫,你可以立即出发,恐怕延搁久了会生变故。”

    文帝拉住端武侯,大叫道:“端武侯,你不能去呀,你一去,所有一切功亏一篑,无法挽回了!”

    太后大喝一声:“你快去,拿我太后的懿绋,先帝未曾瞑目,外面的将军们都会听从我的号令 !来人,把小喜子给我绑起来!”

    文帝看宫人去捉妍禧,又张手去护妍禧,护得妍禧,又拦不到端武侯,眼看着端武侯拿着太后的懿旨走了出去,他觉得绝望,大哭道:“完了完了,自乱阵脚,这是天要亡我了呀!”

    妍禧看文帝哭得悲切,突然说:“太后,你一直称我为妖孽,我小喜子何曾做了什么妖孽的事?我是不是妖孽,太后不如问一问天师佛图澄,若是太后疑心佛图澄被奴才迷惑了,可以当面请教一下佛图澄!”

    文帝脸上的泪还没有干,闻言道:“太后,我们即刻前往襄业寺,看佛图澄怎么说?若佛图澄说她是妖孽,孩儿先杀了她!不需太后动手。”文帝拿眼睛看妍禧,悲伤莫名,杀了小喜子,也便是杀了自己,这皇帝做起来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何不如就把它给了石虎又怎么样,自己本来就不喜欢当皇帝,只求得能跟小喜子在一起,心愿便足矣!

    太后看文帝的确悲痛,叹道:“皇儿,你这个皇帝来之不易,你却违了先帝之命,让石虎当丞相,当年先帝把石恢留在外面,是给了他一个兵符,说若是石虎有反心,就动用兵符,石虎昨晚便去向佛图澄问谁做世子之事,他如此兴师动从问询世子之事,一定是有所动作了,看来你我之祸到了!”

    文帝思量片刻道:“既然天师佛图澄这般灵验,咱们也去问他,朕是天子,石虎是天王,朕要问一问佛图澄,当年他向我行了两礼,为何又向石虎行了一礼?到底天意是如何安排的!他今日便要做一个了结。”

    妍禧想:那日说贪心鬼要被人砍了两半,我是个贪心鬼,那大臭和尚也是贪心鬼,只看他今日如此避祸?

    大后道:“好,我也正有此意,既许了我皇儿,为何又许石虎王天,我们即刻到寺庙里亲自拜见。”

    文帝道:“好,咱们即刻出发!”

    太后坐上辇轿先行,皇帝随其后,妍禧被太后派来的两个年长宫女架着跟在后面,文帝从辇轿上伸出头,看见妍禧被两位年长宫女推得跄跄踉踉的,他招手把拢春叫了来。

    拢春原在徵文殿很受重用,后来被石虎狠狠掴了一巴掌,妍禧在现场帮助过她,因而拢春对妍禧怀了感激之情,文帝对拢春说:“你对那两个架着小喜子的宫女说,小喜子是皇上近侍,若是小喜子磕到皮呀,身上有了伤甚么的,叫她们俩拿十倍的血肉来还!”

    拢春领命去说,妍禧听拢春说完,很是感激,她想了想,对拢春说:“谢谢姐姐,你对皇上说,大和尚也有他的难处,左右逢源也是逼于无奈,切忌不可逼急了他,狗急还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

    文帝听拢春把话传完了,暗暗点头,然也,就因为石虎相信佛图澄,以为自己是真命天子,所以佛图澄一直未有造反,若是他们把佛图澄逼急了,他把宝压在石虎那边,石虎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他又俯身向拢春说了几句,拢春领命向宫里奔去。

    文帝再把身子探出来看,那两个宫女果然不敢再推搡妍禧,妍禧看见文帝,抬起手臂向文帝扬了扬,露出极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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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五章 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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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帝心一热,小喜子所处如此困境,不能预料生死,尤能灿烂如花,这一辈子能遇到她,见过她如此美丽的笑靥,就算明日马上死了也值了。

    刘太后及文帝一进到山门,就有小沙弥上前来,向太后与文帝行合什礼说:“天师早起时说太后和皇帝会来襄业寺,命小僧候在此处,不能怠慢,天师说他诵完《华严经》就会出来,请太后与皇上到方丈室等候。”

    佛图澄果然料事如神,文帝一行来到方丈室,然而方丈室的门没有开,文帝说:“太后,我们就在室外等候,以表朕等赤诚之心,若佛图澄真是神僧,他定会念及我等的赤诚之心,若他没有感应,咱们也是最后一次礼遇于他了。”

    太后点头应下来,不久,贵嫔与储嫔妃俱浩浩荡荡来到寺庙,看她们带着一群鱼贯而入,太后诧异道:“皇儿为何叫诸嫔妃到此?”

    文帝叹道:“朕自登大宝以来,一直未立皇后,我把她们都叫了来,叫天师看看,哪一位是皇后之相,回去我便立她为后!也有人为母后分忧了。”

    太后很欢喜,难得文帝主动想到立皇后的问题,有了皇后,子嗣的问题自然就能迎刃而解。

    方丈室外面太后、文帝及诸嫔妃静静站着等候,真是盛况空前之举,不知道佛图澄在里面如何能安心念经?妍禧冷笑道,再见到他,非要把他三根大白长眉扯下来不可!

    站了许久,太阳出来了,光亮射下来刺目,太后有些焦躁,她突然转身向后疾走,身后的嫔妃和宫女们不妨她突然转身,纷纷让出身子。妍禧正跟在嫔妃的后面,错愕之间太后已经来到跟前,她冷笑道:“你抬起头来!”

    妍禧不得不抬起头来,太后怒道:“好呀。你这妖孽,居然跟在嫔妃的后面,凭你也能跟在她们后面,我们来了襄业寺,国师却不出来对你合什行礼,你是甚么贵重之人?来人,给我拖下去!”

    “佛门圣地不得喧哗,心境但得平和宁静,方得我佛真境界,太后何事震怒?”洪亮的声音稳稳地传来。落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只是语调古怪一些。

    众人回头看,身高八尺有余的佛图澄站在方丈室的门前,肤色黑重显得深沉,鼻高眼窝深显得神秘。他一个人站在方丈室的门口,肤重眉白,自有一番气势,下面虽是一群皇宫里来的贵妇,还有一位天子,然大家昂视他,那气势就高人一等了。

    众人见他。纷纷行礼,佛图澄如若未见,他缓步走到文帝面前,合什行了一礼,叹了一口气,又向太后行了一礼。直起身子说:“寒陋的寺庙里同时来了皇宫里的太后和皇上,何其尊荣,老纳见过太后!不知太后清晨造访,有何见教?”

    太后冷笑道:“国师的尊荣是何人给的?不是先帝所赐”如今要见一面,真是如登天一般难了?”

    “佛说:众生平等。大和尚原来也是粗鄙的凡俗之身,只不过诚心向佛,非什么尊荣是也!”大和尚倒也是不卑不亢,他是装模作样的祖师爷呀,妍禧心想,等有机会定要扯下他三根长白眉,他便不知道什么是装像了!

    那佛图澄八十好几,在人世荡涤得眉目从容,倒叫太后不敢再生出恼怒之心,太后说:“石弘为帝已五年,一直未立皇后,国师看看……”太后的眼光在一众嫔妃的身上掠过。

    佛图澄会意,他的目光在一众嫔妃面前一扫而过,最后停在太后的身后,太后的身后是妍禧,她低垂着头,整张脸都被埋没起来,她看到佛图澄的黑色僧鞋向她移近来,妍禧暗叫不好,她已经为佛图澄的一个合什行礼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他如果再有什么动作,她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妍禧想着,猛地抬头,冲着佛图澄说:“大和尚好,前面梦中所说的话都不作数,小喜子只是个普通平凡的人!你万不可再做不恰当的事情了,你只告诉太后,我小喜子是不是孽妖?小喜子感谢大和尚不尽,保佑你长命百岁!保佑佛祖在天有灵!”

    佛图澄看着妍禧,“咦”了一声,向着妍禧微微点头,他仿佛没有听见妍禧说的话,却还是毫无悬念地向她又合什行了一礼。

    妍禧气得两眼昏昏,急了,一把抓住佛图澄的大袖子说:“你装什么糊涂,谁要你莫名其妙合什行礼?你快告诉太后,我不是孽妖,不是什么贵重之人!你快说,不说你就是秃驴大臭和尚!大骗子!”

    所有跪着的和站着的人都惊呆了,从来没有人对天师如此不敬!

    太后大怒,手一挥,两个原来押解妍禧的年长宫女上前要拖走妍禧,佛图澄手一摆,面色一沉制止她们两个,他微微屈下身子,在妍禧耳边低声说:“骂天师是秃驴、大臭和尚!敢对天师如此说话,你还能有命在这里,你不是贵重之身,谁是?”后面的话,佛图澄是高声说出来的,说罢向妍禧微微眨了一下眼睛。

    妍禧气急败坏,原来大臭和尚还是个小里巴气之人,这是报复她上次骂他:你不是大臭和尚,谁是?

    都八老九十的人了,修养素质就不能好一点,还居然跟一个骂过他‘大臭和尚’的小姑娘计较,妍禧咬牙切齿,握着拳头,看看四周,大家都瞪着他,佛图澄又低声说:“为今之计,这是对你最好的方法了,你只有贵重之人,才没有人能动得了你,你相信大和尚!”

    太后看两个人低声交谈,又听不清楚他们在说甚么,忙问:“此女不祥,还辱骂天师,天师为何向她合什行礼!”

    佛图澄转身向方丈室走去,边走边说:“天意不可违,天机不可泄,天下万物,有天有地,有阴有阳,有帝有后,江山万代是也。你们回去罢!”

    佛图澄进到方丈室,进门后就有人立即把门给关了起来。

    太后眼瞪瞪看着妍禧,沉思片刻,手一挥说:“叫人再送一副辇轿过来,把小喜子送回皇帝里,带回我和欢殿里,以嫔妃之礼相待!”

    文帝喜道:“太后,你的意思是说……”

    “哀家的意思是说让小喜子先做你的贵妃,若是生了儿子,就封她为皇后!咱们回宫罢!”太后的脸上泛着喜意。

    文帝大喜过望,抓住刘太后的手道:“太后……母后……我的娘……儿谢谢娘!”

    太后笑道:“弘儿都十年没叫我娘了,为了这一个女子叫我娘,我早该想到了,你没有皇后,没有子嗣,连老天都不会答应的,既然你要她,国师又认为她是贵重之人,她定是有福之人,待她为你生儿育女,我与采芹太妃的恩怨也可以一笔勾销,这也是先帝愿意看到了罢!”说到后面感叹起来,为何朝庭政局一直不安宁,原来是皇宫里缺少一个皇后,阴阳不谐调,没有后,江山怎么能万万代?

    文帝欢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拿眼睛频频看着妍禧,看她低头不说话,对太后说:“母后即是把小喜子给皇儿做贵妃,为何不放在我徽文殿中,要放在和欢殿里?”

    太后说:“皇帝糊涂呀,既然天师认为小喜子是贵重之人,自然要先放在我的宫殿里,待明日向群臣宣了旨册立贵妃,等正式行了册封礼,再正儿八经地从正殿抬入你的徽文殿中,方对得起这‘贵重’二字呀,儿呀,佛图澄一生未向几人行礼,我做嫔妃的时候,他就没向我行过礼,今日行礼是因为我的太后之尊,他居然向小喜儿行礼,只有一个原因,小喜儿必定会是一个皇后,她做了你的皇后,你这个皇帝之位就稳了!你没听见天师说:有帝有后,江山万代是也?”

    文帝欢喜得泪要落下来,而妍禧上了辇轿,被一群人前呼后拥地出了襄业寺的山门,她仿佛听明白了,她要被封为贵妃,她木木然坐在辇轿里被一群人拥着,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她未觉得成为文帝的贵妃是一件好事,相反,她心内存着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佛图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说前面合什行礼是无心之举,而今天他是故意使然,还说这是对她最好的办法!只恼方才没有腾出时间来抓住他三根长眉,要痛死他才好!

    文帝喜滋滋地好几次把头从辇轿里钻出来看妍禧,看她木木然没有表情,册封她做朕的贵妃,她不乐意么?他的心瞬间被什么击中,满不是滋味。

    回到宫里,文帝没有直接回徽文殿,跟着太后进了和欢殿,太后笑道:“明日待向群臣宣旨行了册封礼,她便是你的了,为何如此着急呢,皇上?”

    “太后,朕不是着急,朕只是想当面问问小喜子……她可是愿意的?”文帝不易察觉地叹了一口气。

    就小喜子不愿意,这一场册封礼也会如期举行,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然而“愿意不愿意”这句话,文帝觉得一定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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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喜子是不是真的嫁了?你愿意她嫁给谁人?

    第一百七十六章 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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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如此,但仍然希望从小喜子亲口对他说:“皇上,我愿意嫁与你为妃,做你的人,我愿意一辈子随在你身边……”

    这皇帝做得如此难堪,战战兢兢的,没有甚么乐趣,若她这般亲口对他说,做皇帝与不做皇帝,有甚么区别呢?若是她喜欢他,这个国家是不是他的,又有甚么关系呢?

    欢喜两个字,竟像一个国家那般沉重!

    “哈,天下有哪个女人会不乐意做皇帝的妃子的?还是做贵妃,你知道母后也是做了十三年的嫔妃后才成为贵妃的?哀家已经应了,若她生下孩子,就让她为皇后,她将来就是皇后,天下女子的至尊,为什么不为乐意?你呀,做什么事都是这样,优柔寡断!”

    “母后,你就让我看看她,我跟她说几句话便走!她一直住在徵文殿,现在住在和欢殿,不知道她习不习惯?”文帝执着不走。

    “我看呀,不习惯的是弘儿你吧?你哪里像是个做皇帝的?不知道的还能为你是没成过亲的毛头小子呢!”

    “是,孩儿很不习惯!”文帝苦笑,怕是今晚无法成眠了!

    太后只得点头应允,妍禧被送到太后的偏殿里,她坐在窗前,不知道想什么。

    文帝轻轻走过去,长久地看着她的侧脸,很长的眉,几乎要边到鬓角上,下面是一双长眼睛,眼角总是向上挑着,看上去一副茫然的样子,他轻唤了一声:“小喜儿?”

    妍禧连忙站起来,说:“奴才参见皇上!”

    文帝忙去扶住她,嗔道:“又说奴才,掌嘴!”

    妍禧真的拿起手来要掌自己的嘴,文帝诧异了,一把抓住。这小喜子何时这般听话乖巧?

    文帝摸摸她的手说:“朕想问问你,做朕的贵妃,你心里可是愿意的?”

    妍禧抽回手,站着半天不说话。文帝的两只手扭在一起,眼巴巴地看着妍禧,终于,妍禧叹了一口气说:“小喜子愿意不愿意,是真的重要么?不管我愿意不愿意,都不能改变了罢?”

    文帝颇失望,叹道:“朕爱惜你,喜欢你,盼与你朝夕相处、齐眉举案,朕是真心实意的。朕只问你:你心里可是愿意的?”

    妍禧茫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低头不说话,文帝看着她后颈脖子修长雪白,心内怦怦跳。走过去,扶起妍禧的头,看她一张唇红艳艳好看得紧,低头要去亲吻,妍禧一惊,本能地推开文帝。

    文帝有些失落,柔声说:“小喜儿。朕不知道你想些什么,朕欢喜你,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你总能看到我的心,朕也盼着瞧见你的心。”说罢恋恋不舍离开偏殿。回到徵文殿去。

    妍禧坐下,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也许这就是她的命运,她的心头淡淡地略过石杰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竟也跳出石闵的影子,她有些惊慌了,她与石闵是有过父母订下的娃娃亲,那个说一不二的魔王,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尸,’我会不会因些而变成一具尸体?

    佛图澄一进入方丈室,里面的人马上把门关了起来,佛图澄回身看这十几个人,为首的是石虎,带着他的十个儿子站在身后,石虎一拱手道:“天师,您可真忙碌呀!连太后和皇上大清晨的也来求见于你!”

    佛图澄微微一笑,向石虎合什行礼。

    石虎还了礼,神态很严肃,指着他的儿子们说:“虎的这些儿子们,也都长大成|人了,前来拜见天师,昨晚遵从天师的意思,这十几个儿子都念了一晚上的经,石虎也诚心念了一晚上,天师现在给看一看,这十几个儿子可有成材的?”

    佛图澄雪白的眉角略耸了耸,又搭拉下来,眼睛都没有抬起,低头不发一言,石虎道:“方才太后带了皇帝还有嫔妃们来了,石虎看见天师向太后和皇帝行了礼,还向一名宫人行礼,这是天师第二次向他行礼,这是为何,他是名宦人哪?无根无尘之人,天师为何要向他行礼。”

    佛图澄闭目不答,石虎耐着性子又问:“天师,我也知道天命不可违,天机不可泄,然我诚心而来,天师总要给我几句话罢?“

    佛图澄睁开眼睛道:“送你两个字:和、敛,若果真做到,必有大成!”

    说毕起身便走,石虎一顿足,唉声叹气,石虎的其中一个儿子石堪,长得肥头大耳的,早就不耐烦了,怒道:“这老皮子,老子都没耐心了,来了一日不说一句人话,老子把他给绑了,看他说不说话?”

    石虎一巴掌拍过去,喝道:“我先把你绑了,天师你也敢绑,你活得不耐烦了?唉,果然果然,方才天师看都不看你,心无点墨,实是不堪大用呀!”

    他的眼睛在十个儿子脸上扫过来扫过去,突然对石宣说:“你去查一查,天师今天行礼的那个小内侍是谁?为何天师要向他行礼呢,天师所行礼之人,都是真命天子,难道这小侍内就是真命天子?”

    石宣答应一声,说:“父亲,方才天师在外面,还说了一道箴语,好像是:天下万物,有天有地,有阴有阳,有帝有后,江山万代是也,宣儿看那小侍内面容清秀得很,眉眼生动,怕不是小侍内,是……”

    “是女子?宣儿说她是女子?”

    “然也,天师不是说有天有地,有阴有阳,有帝有后,这天和地都有了,阴和阳也都有了……”

    石虎一拍大腿道:“帝是有了,可是没有后,没有皇后……哈哈哈,天师向她向了两次礼,这是个贵重之人,就是说谁得了她,谁就是……哈哈哈,宣儿呀宣儿呀,你真是个聪颖之人!”石虎笑毕,又看了看十几个儿子问:“怎么石遵和石世都没有来?”

    石韬答道:“石遵说军营里有些事,石世说是病了!”

    石虎一挥手说:“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天师说的‘和、敛二字,若做到,必有大成’是甚么意思呢?你们说说看!”

    石宣刚才得到了石虎的夸赞,听石虎问起,马上说:“这和嘛,是不是叫父亲和气一点,以和为贵嘛?敛,是不是聚敛之意,就是聚敛了天下的财富,天下自然就是咱们的了?正好皇帝要我们修建天王府,咱们有了圣旨,就可以多聚敛天下之财为咱们所用,天下不就都是咱们的了?”

    石韬站在旁边,阴柔似女子,他柔声说:“儿子以为这‘合、敛’二字,我觉得是‘合’之意,就是合众人之力,一举拿下皇位,敛嘛,儿子亦学得是聚敛财富之意。”

    石虎哈哈大笑:“好好好,咱们借建天王府的机会,多敛些财为我所用。石宣、石堪……你们明日派人到各州府去,令民家每五户出车一乘,牛二头,米十五斛,绢十匹,不交者格杀勿论,缴不足的亦斩!”

    石宣说:“我听说很多帝王的陵墓陪葬甚多,聚敛金帛,发掘前代帝王的陵墓,这是最好的办法!”

    石虎又一拍大腿,指派了两名儿子去探查哪里有前代帝王的陵墓。

    可怜佛门圣地,因为石虎的到来,变得如此肮脏,就是这一次的对话,使大赵国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大赵朝的也差不多看到结局了。

    但是所以故事在结局之前,要么是华美浪漫的高潮,要么是悲凄惨烈的……

    一群无知禽兽在商量着如何敛天下财,如查搜刮百姓,即将在大赵国掀起血雨腥风,商量完毕,他们准备走了,佛图澄出来相送,送到方丈室的门口,正碰上气喘吁吁赶过来的石闵。

    石闵看见石虎和佛图澄站在一起,他立住脚,叉着腰,瞬间面色平和起来,向石虎和佛图澄行了礼。

    佛图澄猛地看见石闵,惊异极了,拿手指他问石虎:“这位是?”

    “是我的养子石闵,他常年在外带兵,这一年才回来的。故天师极少见到他!”

    佛图澄微微点头,目注石闵,石闵气恼佛图澄向妍禧行礼,破坏他的大计,故毫不惧意,直视佛图澄,这毫无惧意的眼神佛图澄见过,就是刚才在方丈室前,那小人当众还骂他“大臭和尚”,两个完全不同身份的人,有着相同的不惧,难道……

    佛图澄暗暗称奇,又觉得一股沉重令他感到压力,此人不可小视。

    “闵儿,你急匆匆过来,所谓何事?”石虎看石闵一头是汗,问道。

    石闵正想回答,佛图澄突然提高声音说:“棘子成林,将坏人衣。”

    石闵拿眼睛直视着佛图澄,他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一句话,棘子不就是……

    佛图澄与石闵对视一眼,即把目光移开,再次说:“阿弥托福,老纳送至此地,天王好自为之,记住‘和、敛’二字,天王便有了机会,记住‘棘子成林,将坏人衣!棘子成林,将坏人衣呀!’”最后一句话说得无奈极了,他神情突然黯然下来,转身即走,走得又急又快,居然拿脚拌了自己一下,差点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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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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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格不得不说,总有的人以个人的魅力,以神奇的力量改变历史,佛图澄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似乎可以预知未来,感知福祸,也许后人编书把他神话了,但是的确是从他那时起,在乱纷纷的五胡十六国,杀人如麻的大赵国的主宰们,确立了佛教在中原大地的地位。从此以后,佛教在中原大地遍地开花,统治者们一手拿着大刀,一手举着佛经,念着阿迷托福,喊着杀杀杀——

    佛图澄所作的预言,他所预见的所有事情,都神奇地发生了……就在不久的将来……石闵……

    佛图澄的眼睛看见的石闵,就是扬着大刀,使整个神州血流成河,为了一个女子,为了一片江山。

    佛图澄无能为力,只好仓皇而走!

    “棘子成林,将坏人衣!是何意呀?闵儿,你听懂了么?天师的话某愈来愈听不懂了,但又觉得充满了玄机,叫人回味。”石虎看着佛图澄的背影,抚了抚他的大腹问道。

    石闵恭身道:“棘子成林,将坏人衣!棘子之枝是带刺的,若是棘子长成林了,别的植物就再不能生长了,亚父不是要新建天王府?花园庭院中不要种植带刺植物,它们会伤害到你的衣服……”

    “好,那以后天王府不种带刺的植物,可我怎么老觉得天师话中有话,棘子?棘子!棘子会不会是个人?他会坏了我的衣?回去查一查,天王府上下有没有个人名叫棘子?”

    棘子?!的确就是个人,石闵想着,只觉得浑身疼痛,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

    “闵呀闵,你过来,爬过来!”皇帝石勒这般叫他。

    几岁的石闵又瘦又弱,他匍匐在地,像小狗一样爬了过来。石勒皇帝笑咪咪地看着他爬到眼前,突然举起一把棘杖,向石闵铺头美脸地打下来,那棘杖身上长满了刺。打在身了那痛不能用语言形容!石勒看石闵痛得在地上打滚,哈哈大笑说:“棘子,棘子,你这个棘子之奴,棘奴!棘奴呀棘奴,朕问你:当奴隶的感觉怎么样?和欢呀,和欢,看见你儿子了吗,他是我的奴隶,你向我求饶呀。你向我求饶我就放过你儿子,棘奴!棘奴!”

    从石闵会走路,石勒就用棘枝做的杖打石闵,并给他赐小名棘奴!石闵就是棘奴,棘子之奴。不过,没有多少个人知道这件事!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去见了阎王爷了!

    “闵儿,你匆匆忙忙赶过来,是为何事?”石虎问道。

    “亚父,今日清晨,闵儿按例到襄国城巡查。看见端武候改装成商人的模样,鬼鬼崇崇地要出城,闵便起疑了,骑马跟了他一段时间,趁他不防击晕了他,从他身上搜出这两样东西!我还把端武侯拿下来了。问他的随从。说是要到兖州去!”

    石闵说罢把太后的懿旨和半块兵符呈上去。

    石虎不识几个字,叫石韬念给他听,懿旨上痛陈石虎的劣迹,叫两块兵符合在一起,命石恢为盟主。集合天下之师共讨石虎。

    石虎听完,不怒反笑:“哈哈哈,我正想找一个由头来反皇帝,这下有了,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了,有了这份懿旨,某便能向天下人交差了,不是我石虎要反,是太后与皇帝二人逼我石虎反,他石恢那小子还能当盟主,笑话,他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动一杆长枪,哈哈哈……果然天师妙言,我的时机到了,石堪,你即刻找到石遵,叫他前往捉拿石恢……闵呀,你立了大功呀!等我做了皇帝,定然不会忘记你的!”

    石虎抓着石闵的手臂,亲昵地走在一起,出了山门,骑马的时候叫石闵陪着他,问道:“原是到襄业寺问天师立世子之事,然天师送了我两个字,一字是‘和’、一字是‘敛’,闵儿可否揣度天师之意?”

    石闵想:这佛图澄果然利害,他已经看出石虎的祸根是他的一众儿子们不和,俗语说兄弟相和,其利断金,石虎的儿子们都才能出众,如果是“和”的,团结在一起的,石虎便是天下无敌了。佛图澄叫石虎“敛”,是叫他收敛一下戾气,治国家对百姓施以怀柔,才能得民心。

    “闵儿,你怎么看?”石虎看石闵默不作声,又催问了一句。

    石闵定了定神,恭敬地说:“亚父,闵儿是这般想( 烽火自妖娆 http://www.xlawen.org/kan/24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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