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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部分阅读

    软的东西接住,还向上弹了一下,她眩了,再次睁开眼,原来天边透的红润竟是个喜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不然她怎么就叫小喜儿呢?

    好几支手接住了她,她被抱了起来,妍禧的心安全落回肚子里,然魂未定之感随即就到,她觉得晕,只能紧紧闭着眼睛,这时听到身后“哎哟——”一声,叫得山响,妍禧正想分辨是谁的声音,又有“咚——”的一声,沉重的闷响,还分明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原来不止是她一个人坠下山崖,妍禧微微睁开眼看,她已经躺在一张软榻上了,最先叫“哎哟——”的那人落在几张厚厚的棉被上,他极灵活,裹着棉被就势滚了几下才停,最后落下的那人则结结实实地直摔在满是山石的地面,都是些怪石峭崖,那人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直摔得半面脸血肉模糊,一只先落地的脚估计是折断了,摆了一个平日做不出来的古怪姿势。

    妍禧总算看清楚了,那个掉在被子上的是李添宇,直接摔下来的是吴城。李添宇是第二个落下来的,没有在中间迎接他的人,他直接摔在被子上,幸而这一段在山林进行魔鬼训练,李添宇的机智与下意识救了他,而吴城是第三个坠下来了,地上什么防护都没有,摔成半个肉饼。

    李添宇落下来时就有了心理准备,又正正落在松软的棉被上,受到的震荡不算大,手臂和腿脚受了一点伤,他却不觉得痛,一清醒就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去看妍禧,但早就有人一拥而上,把他捆了起来。

    妍禧想跳下软榻,但后腰处竟是钻心地疼痛,就算是有防护,她还是被撞伤了,她一抬起身子被几个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妍禧只得又重新躺下来。

    这下她总算全明白了,这是一个蓄意已久的绑架,吴城是朝庭派出来的细作,混在精兵营里,也是她妍禧瞎了眼,居然让他混得了个副将之职,他卧在妍禧身边耐心地等待时机,了解她所有御敌的想法,早就预料到她一定会到山崖上查看,下面布置好天罗地网等着她钻进来,在她坠下来前就已经有预谋,下面铺了厚厚几层棉被,派几个武功高强的守在下面,看她坠下来,先跳起来抱住以减缓她下降的速度,等她落到棉被上可保不虞!

    但是现世报,看吴城摔成半个肉饼的模样,妍禧的恼恨减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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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章 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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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禧心道:老天真是有眼的,恶人终于尝到他自己种下的恶果!这件事中,最可恶的是这事先做的准备,棉被子、等着她落下来迎接的人,还有预备好的软榻……

    原来她妍禧一直在别人的谋划之中,隐藏得这么深,中了他的道,而自己竟不自知,吴城是为谁买命呢?这一伙人与那晚跟踪自己的是不是同一伙人呢?

    妍禧三人各以不同姿态进了石遵的大帐里,吴城被拖进了大帐,便有军医前来抢救。

    石遵才送走石闵,他们有了约定,石遵得了一个极重要的筹码,颇是踌躇满志,正自得意着,又听闻崖上掉下来个小喜子,这不是天意是什么?石遵不由得欣喜若狂,却见兵士们抬进来个半大的小子,后面四五个人拥着的是一个大汉进来,他皱着眉头问:“我要的是小喜子是个美貌的小娘子,怎么都是男人?”

    护送妍禧进来的是石遵的亲兵,忙说:“是从山崖上掉下来,吴城大人也坠下来,莫若问问他?”

    吴城仍在昏迷不醒,自然不能说话,妍禧的后腰有伤,又受了直坠下来的惊魂,所以头脑还在晕眩之中,她闭着眼睛,紧张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果然是要找我的,竟找到乞活山来,难道是皇上派来的人?

    石遵走上前看妍禧面色黝黑,脸庞皱在一起,看不出什么迷人之处,他以前远远见过几次皇上爱宠的小喜子,肤色雪白,长得勾人魂魄的,不是这般平庸的模样。

    他看看李添宇问:“你是何人,他又是何人?”

    李添宇答道:“我是副将,他是我的亲兵,吴城这个王八蛋,使阴的。果然不得好死!哈哈哈!”

    石遵道:“乞活山上有没有一个叫小喜子的人,若捉了来,原来是吴城的功劳,统统给你。我给你一个将军做做,你还可以告知我,乞活山的守备情况如何?”

    “甚么小喜子?没听说过!”李添宇咬着牙说,石遵一鞭子打将过来,添宇的脸上多了一道血色的鞭痕,深入到肉里,妍禧不由地“啊!”叫了一声。

    妍禧的这一声“啊!”使石遵调转鞭子,笑吟吟地指着他道:“他不说,你来说,不说我便让你的脸上开花!”

    添宇的心如火似焚。他忙道:“我知道乞活山的守备情况,也知道小喜子的下落,你们放了他!”

    “喔,你叫我放了他?”石遵从李添宇的话里听出些端倪来,他跨上前一步。鞭子向妍禧飞过去,添宇一看,奋力扑过去,拿身子挡住皮鞭。

    石遵笑了,手上的鞭子抽得“啪啪——”响,添宇挺直身子一动不动,他的脸痛得变了形。汗水滴落下来。

    妍禧想推开李添宇,但推不动,他如一堵墙立在妍禧跟前,鞭子把添宇的大袍撕破了,已经见血了,石遵看到血。更兴奋了,鞭子抽得山响,又一鞭子抽过来,血肉飞溅起来,有一滴落在妍禧脸上。妍禧拿手一抹,大声说:“住手!你不要打了,我就是小喜子,贵重之人,你是彭城王石遵,你找我有什么贵干?”

    石遵一听,哈哈大笑,李添宇存的一口气松下来,软软地倒在地上,妍禧大叫:“李副将!李添宇!你醒一下!”

    石遵笑道:“这几声叫得情真意切,我想你的春应该也是叫得是极好的,哈哈哈,你怎么证明你就是个女子呢?不若把衣服脱了让本王验明一下正身,如何?”

    说罢鞭子一动,妍禧包着的黑头巾掉下来,一头瀑布般的黑发应声而下,浓密乌黑,还有淡淡的幽香,石遵低头闻了闻,叹道:“果然是香,怪不得宫中那老不死的对你念念不忘!”

    他看妍禧用眼睛剜着自己,手一动,鞭子向妍禧的脖子飞去,他的力度正正好,衣领被打飞了,露出雪白的脖子,还有一小片胸脯,里面肉色迷人,雪白得亮了眼,帐篷里所有人都盯着妍禧的裸露出来的丰美,呆呆地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妍禧连忙拿手去遮,她半缩着身子,又羞又恼,心里又突然明白,纵然自己成了精兵营的将军,她也没法像李副军那样,鞭子打下来,任他皮开肉绽也毫不在意,她是女子,她已嫁作他人妇,她的身子只能属于那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再看了。

    李添宇的背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了,血肉模糊,他艰难地爬起来,挺直胸脯,想挡住妍禧的难堪。

    这时,摔成半个肉饼的吴城动了动,唤了一声,声音十分微弱,抬他进来的兵士说:“王爷,吴都尉醒了!”

    石遵才从妍禧的雪色肌肤中醒过来,他走到吴城眼前,吴城的半张脸成了肉饼,一只眼珠子吊在眼眶的外面,狰狞可怖!他断断续续地说:“她是小喜……夫……人,是大王的……”

    吴城的声音含糊,“小喜……夫人”几个字咬得不清,石遵并没有听出什么来,但添宇与妍禧听出来了,吴城是想告诉石遵小喜子是夫人,是大王的夫人!他这样说的目的太明显了,太叵测了,他想告诉石遵,只要抓住了小喜子,便可以拿她要挟到乞活山的大王,说不定乞活山便可以不攻自破了!

    石遵收起鞭子,把耳朵侧过去问:“你说什么?”

    突然一个黑影横扑过来,重重地压在吴城身上,吴城叫都没叫,就咽气了。

    石遵没有想到李添宇这般不要命,大怒,一挺宝剑向李添宇刺去,李添宇原本就已经血肉糊糊,这时他的后背又添了一个大窟窿,添宇昂首大叫一声,艰难回过头来看妍禧,鲜肉从他的嘴巴蜿蜒而下,他的眼睛亮一下就黯淡下来。

    妍禧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叫道:“李副将,李添宇!”

    石遵抽出宝剑,血汩汩地流下来,石遵拿宝剑抬起妍禧的下巴,血滴在妍禧裸着的半片胸脯上,红与白相映衫着,一种极残忍的美丽,石遵哈哈大笑,滴着血的剑低下去,指着妍禧的胸脯,他只要轻轻一动,妍禧的胸脯就会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石遵直了两眼看着妍禧的雪色脖子,那目光有几分贪婪,几分迷醉,还有几分火热,他的这种神情妍禧见这无数次,但凡看得见她的男人,都这般瞧她。妍禧早就知道,这是男人对美貌女子的觊觎与喜欢,她也是欢喜的,这些目光是一种肯定与抬举,能把她驾在云端上沾沾自喜。

    昨夜,闵哥哥也是这般瞧她,然又有什么大不相同,他的目光带了火,她虽然恨着,但没来由被这目光烧着,把她燃成熊熊烈焰。

    此时她只觉得这目光如被苍蝇叮了几口那般可恶,令她感觉寒意,她突然想起,石遵的哥哥就是石邃,那个有恋尸癖的人,喜欢把女人杀死后现交媾,女人是被杀死的,定是痛苦到极点,再奸她的尸体,实是病态到极点,他们是同母同父,大约会有相同的病态,妍禧吓得花容失色,滴了血的剑就在眼前,要么成一具尸体,要么成了他的人。

    我已经是石闵的人,怎好又做别一个的人?石闵会撕了我,然而刀剑之下如何苟活下去?姨禧想着,反倒镇定下来,肃正了面容缓缓说:“王爷,我是小喜子,是钦定的尊重之人,你要对我尊重,你相当太子?当皇帝?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你带我去见皇帝,我保举你做太子!皇上信任我,你定能如愿!”

    石遵眯着眼睛想了一会,虽然他与石闵有约定,但他对石闵没有十成的把握,石闵会不会临时倒戈?这小喜子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石虎在意他,石世也喜欢她,完全可以利用一下,她被自己抓在手上,比没有约束的石闵好控制多了。况这小喜子果然美人一个,除了能江山万万代,还能有美人之福,何乐而不为?

    石遵想着,把剑收回来,拿手捏着妍禧的下巴道:“好,我们这就进宫去,等我做了太子,你就是太子妃,你终是我的,慢慢享用你,也不急这一时!”

    正正这时,有兵士来报说宫里来了位一品侍内,石遵叫人把妍禧抬下去说:“好好侍候着!”

    石遵看来人,果然是石虎身边最亲信的侍内,那侍内道:“传皇上口谕,传遵儿进宫,封为太子,朕身体不适,着他主持朝庭事务!”

    石遵大喜,心道这小喜子果然如传说是个有福之人,只要她在手上,便有好事临头。

    石遵把宫里宫外都安排好了,才大摇大摆地进来,他一进来,就嚷道:“父皇,你把太子之位给我,皇上的英明!”他转进来,看见榻上的石虎一动不动,他想走上看去查看石虎的神情,石闵拦在他面前,石遵看了一眼石闵,石闵点点头,石遵一阵狂喜,低声道:“怎么,父皇他……”

    “先皇已薨!”石闵答道。石遵一听,从眼睛里挤出几滴泪来,哭了一阵,看看石世道:“玉玺呢?不是唤我来当太子的么?如今先皇已逝,把玉玺给我,等先皇入殡,我再登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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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章 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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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遵喊了几嗓子,站起来向石世道:“玉玺呢?皇上不是唤我来当太子的么?如今皇上已逝,你把玉玺给我,我先登基,再给先皇入殡吧?”

    石世哭得天昏地暗,闻言想起石虎叫石闵拿下石遵的话,他眼巴巴地看着石闵,石遵也看着石闵,石闵只作没看见,转身伏在石虎的榻上大哭起来:“皇上……亚父呀……你怎么就走了呢,大赵朝离不开你呀!子民也离不开你呀!”

    石世无可奈何,软软地坐在地上,石遵冷笑,上前拉着他的手,强行把他拉了起来,把石世拖到殿门外,那里站着几十个凶神恶煞的兵士,带着刀剑,一股肃杀之气直贯进来。

    石遵指着兵士们说:“看看吧,整个邺城、东西两宫,太武殿都在我的掌之中,只要我一挥手,太武殿就血流成河,你忍心吗?”又在石世耳边低声说:“小喜子在我手上,你要她活还是要皇位?你知道的,我大哥是怎么对待女人的?我也可以这样对待小喜子,你忍心吗?”

    石世圆睁着眼问:“小喜子在你的手上,她……可好?”

    “她很好,目前为止还笑颜如花,只看我的心情了,她是要继续笑呢?还是要成一具冰冷的死尸呢,只看世弟弟你了!”

    石世长叹一声道:“我答应你,但有一条,你要善待小喜子,以她为后,敬她爱她!我……想见见她!”

    “哈哈哈,你手无寸铁,还想跟我谈条件,等会重臣进来,你要跪拜称我为皇,方显你的诚意,我会考虑让你见她一面的!”说罢领着石臣进了内殿。问石闵:“先帝有什么遗旨呀?”

    石闵说:“先帝派人封彭城王石遵为太子……”

    “好,请闵弟弟把重臣请过来,宣先帝的遗旨!”

    石闵领命出去,石遵跪在石虎的旁边。放声痛哭,石世站在床头,呆呆的如一尊木鸡。

    石闵领了一班重臣进来,重臣听到石遵的哭声,登时明白了,跪在地上也痛哭起来,石遵等他们哭上一阵,向石世使了一个眼色,石世跪下说:“请太子节哀,为大赵朝的稳定。请太子先登基,再为先皇举丧!”

    石世的话如同炸雷,重臣们一时惊呆了,连哭都忘记了,这些都是受到石虎托付的重臣。石虎立石世为太子的情景历历在目,怎么变成石遵为太子?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杜暇挺起身子说:“太子何出此言?皇上薨了,应该太子继位,太子为何跪拜彭城王爷?”

    石遵斜眼看石世,看他如何做答,石世道:“世生性软弱,不堪国之大任。先皇是临时决定立遵哥哥为太子,石闵……也听到了先皇的遗旨!”

    众人看向石闵,石闵抹了一把眼睛的泪道:“先帝说:叫石遵到皇宫来,立他为太子……”这话石虎的确说过,只不过石闵只说了前半部分,省略了后半部分!

    石遵道:“先皇立遵为太子。他说我若为帝,立石世为太子,立石闵为皇太弟,叫石世和石闵共同辅佐我成大业,还望各位重臣支持!”

    杜暇喝道:“荒唐。一个朝庭里,怎么可能立了太子,又立皇太弟的?亘古未闻”

    石遵应道:“原来羯族世代为游民,居无定所,为奴为婢,如今不也在中原称皇称帝了?规矩是可以改的,你杜暇可想过给我们胡羯人当大臣?你是汉人吧?汉人怎么就做了羯人的奴才了?这不也是荒唐吗?”

    杜暇长叹一口气,道:“罢了,我这个汉人奴才,就不过问你们羯人的事了!”说罢,退了出去,石遵向门口侍立的小黄门使了一个眼色,小黄门手一举,从斜内冲出一名高大粗壮的兵士,一剑贯入杜暇的胸膛,杜暇连哼一声的机会也没有,就倒在血泊里。

    那兵士用力抽出剑,血喷出来,溅在兵士的脸上,兵士没有理会那滴答在脸上的鲜血,他把剑横在胸前,横跨在殿门上,直直瞪着呆立在内殿的重臣们,他便如一个索命的阎罗,重臣们登时就软了,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其中一位大臣匍匐在地,口称:“太子英明神武,请太子即刻登基称皇,以安朝庭!”

    石遵哈哈大笑,刀剑是利器,轻易地驯服了众臣,石虎尸骨未寒,石遵在朝堂上顶着冕冠,接受众臣的三跪九叩,大赵朝的第四代皇帝横空出世,石虎还停在华丽的龙榻上,他的儿子开始排除异已,朝庭在一天之内进行了一次重新的安排,石闵是最大的功臣,领太尉一职,统天下之兵。

    洛阳李农成为大司马,假李农是第二代司马,真李农成了第四代大司马,风水轮流转,各领三十年。

    石闵成了太尉,然脸上没有什么喜色,他心急如焚,瞅了个空,把李农揪到一边来询问乞活山的状况,李农带来的消息是:小喜夫人与两名副将坠入山崖,成千上万的将士们都看到了,石闵的心有如重锤敲过,一阵麻痹过后,问:“看到尸体没有?”

    李农摇摇头,石闵略安,没有看尸体,就一定没有事,小喜儿原先就死过一次,没有看到尸体,她就不会有事,她是小喜子,福星一个,不会轻易地没有了,石世就派了人去劫小喜儿,说不定他知道妍禧的下落,若是石世拿了去,倒不是件可怕的事。

    石遵一登基,便下了三道圣旨,第一道命石世以太子住进太武殿附近的承华殿。第二道圣旨是命石闵前往北地,收复营口城,第三道则是发布服劳役和征秀女的圣命,新的皇帝必须有新的宫殿和新的女人服侍,新一轮的民役开始了,汉民在中原已无立椎之地。

    圣旨一出,石闵就明白,石世被囚禁了,等石遵的皇帝坐稳了,这位太子可以利用的价值就到头了,而他暂时还有利用的价值,然而到头来跟石世的命运是一样的,他的首要之务是向石世打听小喜子的下落。

    石世垂着两只长袖子,他的身后跟着六位带刀侍卫,石闵追上去,六位带刀侍卫横刀相向,石闵微微冷笑,他弯腰从地上拾起几块小石子,手一扬,当当当——六位侍卫的手一痛,刀便从他们的手上滑落在地,石闵目光凌厉,喝道:“我是皇帝新任太尉,众位知道太尉是何意!”

    六位侍卫抚着剧痛的手,为首的恭敬道:“太尉统领天下之兵!”

    石闵道:“你们明白就好,你们也是天下之兵罢,我杀你们,不需要问原因!你们先退一边,我有话问太子!”

    六名侍卫心悦诚服,拾起地上的刀退到一边去。

    石闵向石世一拱手道:“太子!”

    石世把头偏向一边,并未接受这句“太子”的称呼,他神态黯然,目光冷淡。

    石闵知道石世的想法,他说:“那日先帝离世,太子定是恨闵没有拿下石遵,太子请细想,石遵为何能在宫殿里安排下禁军,是因为太子把先帝的兵符给了石遵,石遵掌控了整个邺城的兵士,我主要的兵力俱在北部,与燕国对峙,小不忍则乱大谋,那日我如果意气用事,直接杀了石遵,那么我们谁也走不出太武内殿,姑且叫石遵得意几日,请太子下旨,命张豺到各地去,聚焦先帝的亲兵,包围邺城,当咱们与石遵势力相当之时,才能与之抗衡!”

    石世的眼睛活了,向石闵点头道:“我错怪闵哥哥了!”

    石闵忙道:“还有一事,敢问太子,小喜子是不是在太子的手上?若是小喜子在太子手上,咱们就有了胜算!”

    石世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他说:“小喜子在石遵手里,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怕是真的,这是天命呀!所以他得以顺利称帝!”石世把石遵对他说的话说了一遍。

    石闵听闻石遵说要以石邃的方式对待小喜子,气得咬牙切齿。但他冷静下来,向石世要一件玉佩,准备去找张豺。

    石闵看石世跟着带刀侍卫进了承华殿,殿外包围了一层又一层的兵士,没有石遵的圣旨,根本进不去,石世带着太子的光华成为一只笼中鸟。

    石闵清醒地知道他被石遵封为皇太弟,皇太弟是一种虚假的荣光,也会成为捆绑他的致命伤,他要及早找到小喜子,才能放开手脚,完成自己的计划。

    石闵先找到张豺,商议好大事之后,已是月上柳梢,石闵又返回太武内殿,石遵在与石虎留下来的娇嫩的美人们饮酒作乐。

    石遵一看到石闵,哈哈大笑道:“闵呀,当皇帝好呀,这宫里的美人,看得朕眼都花了!哈哈哈——”

    石闵笑道:“果然是美人,不过,这些统统都比不上尊贵之人小喜子!”

    石遵得意地笑了,说:“那小喜子也在我的手上,今晚我也能如愿了,只是她受了些小伤,待她伤好了,我便以她为后,如此江山便可万万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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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一章 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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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闵惊道:“小喜子果然在皇上这里?可喜可贺呀,但臣听闻乞活山的大王先下手为强了,小喜子在乞活山上已做了压寨夫人……”

    “甚么?小喜子做了压寨夫人了?哎哎娘的呸,我还真没看出来!我看她体态轻盈,一副小女儿状,只道她仍是清白女儿之身,娘的,便宜了那贼王了,气刹我也!”石遵破口骂道。

    “那是听闻,未知是真是假,皇上不如请了小喜子来,问问她是也不是?”石闵仔细查看石遵的神情,觉得他不像是装的,妍禧十有八九在她的手上。

    石遵一愣,说:“是也没甚关系,咱们羯人与汉人不同,没那许多破规矩,嫁不嫁人的又如何,照朕看来嫁过人的妇人得了调教,懂得男女之情事,在榻上更有韵味,更有情致,更撩人哪……哈哈哈,朕都等不及了!”

    石闵心急火燎,又强压着,说:“若是其他嫁了人的妇人便罢了,这小喜子是天师所指的贵重之人,身份特殊,若她真的嫁了乞活山的大王,又对那贼王一往情深的话,那贼王就是皇上的一个大威胁了!只怕他要阻了皇上的路,若不铲除,大赵国的根基可能要被动摇。不若请小喜子出来对证一下!皇上才好安心!”

    石遵略想想,觉得石闵说得有道理,便应了下来,叫宫女去请妍禧出来。

    妍禧被几个宫娥拿辇轿抬了出来,她的后腰还伤着,她半个身子伏在椅上,精神颓丧,我见犹怜,进殿后一看见站在石遵身边的石闵,她的颓丧变了样,脸上现出些苦意来,泪光一闪。隐在眼眶里,有哀怜求祈的意味。

    石闵身子一颤,咬牙压抑住要跳上去抱住她的冲动,妍禧此时已换了女装。粉嫩的鹅黄|色衫裙,脸面清洗干净,衬得是肤如白雪,虽然精神不好,却遮不住的明眸如画。

    石遵看她泪光一闪,楚楚动人,忙道:“小美人儿在宫里不习惯么?腰伤可好了没有?太医丞有没有瞧?”

    妍禧垂着头,不回答石遵的话,不看石遵,也不看石闵。

    石遵并不介意。又问:“小喜子,你被掳到乞活山近五十日,听闻乞活山的大王看上你了,你做了乞活山的压寨夫人,可有此事?”

    妍禧闻言受惊。猛地抬起头来,一双长眼睛迅速瞥了一眼石闵,只见他负手昂然站着,仿佛没瞧见妍禧,他的眼睛盯着殿顶一条长尾巴的五色斑斓的凤凰出神。

    妍禧点点头道:“确有此事!”

    石遵上下打量着妍禧,看她小腰盈盈一握,体型纤细却肌肤丰泽如锻。好一个标致的小美人儿!不知道看不见的身子里有些怎么样的风光?被山上大王调教过的小美人儿,不知道是甚么滋味?

    石遵的目光变得**且炽烈,脸上浮了暗昧不明的笑意,又问:“你是怎么做的压寨夫人?”

    妍禧听他这一问,想起新婚那夜,石闵酒醉之下发了疯。把她折磨得晕死过去,几天不得下榻走动,她的脸色一沉,皱起眉头不说话。

    石闵紧紧盯着妍禧,看她面色不愉。可见做压寨夫人于她不是好的回忆,又问:“小喜子是不愿意当压寨夫人么?”

    石闵半片身子转过来,眼睛斜过来,目光却并没有投射过来,分明在侧耳倾听妍禧如何作答。

    妍禧想她被掳去之时,的确是不知道大王是石闵,同意跟大王拜堂是无奈之举,只想借此换得自由之身的,当然是被迫的,新婚之夜更是被迫的,被那厮折磨得死去活来,啧啧——瞧那厮那样!那张脸比臭狗屎还要臭,难不成那厮还盼望着她说自己是自愿嫁给他的?不但自愿,还欢天喜地嫁的?他想得倒很美!

    妍禧垂下两排扇子似的睫毛说:“小喜子被掳到山上,在拜堂之前没见过山大王,自然是不愿意的!”

    但觉得石闵的眼光似剑一般横杀过来,妍禧心头熊熊火起,心上起恨,嘴巴就刻薄起来,说:“那山大王满面刀痕,面目可憎,形状可怖,且如狼似虎,不懂怜香惜玉,我如何愿意?”说罢扭过头去,留给石闵一个大后脑勺子。

    石遵听罢欢喜了,他推开身边的美姬,从椅上坐起来,大步走到姨禧跟着,伸手要摸妍禧的脸,妍禧连忙头一低避开,石遵的手落了空,甚是可惜,但更是心痒难耐,说道:“小喜子不喜欢那贼王,不若你把他休了,你做我的皇后?如何?”

    石闵负手昂头“嘿嘿”冷笑道:“小喜夫人不愿意做压寨夫人,定是恨透了那山大王,请皇上准许我去荡平乞活山,把山大王杀了,小喜子做了皇后娘娘,便如了小喜子的愿了!”

    妍禧说了几句话,觉得后腰不适,伏在辇轿上平复一下,听石闵这般说,抬起身了,梗着脖子怒道:“好好好——闵大将军,拜请你替我把山大王杀了,最好是将他五马分尸,叫他没有个全尸!”

    石遵看妍禧突然暴怒,脸红脖子粗,与石闵成了一对斗鸡,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小喜子这般恨大王,我便命闵大将军率兵荡平乞活山,杀了那大王,小喜子跟着我,咱们一起江山万万代!”

    “请皇上下旨调兵,我明日便去荡平乞活山!”石闵的脸上山雨欲来,又极力忍着。

    石遵手一挥,早有内侍送上刚拟好的圣旨,石闵手拿圣旨,斜目对着妍禧冷笑:“小喜子,如今要如你的意了,我拿到圣旨要荡平乞山,提前贺喜你成寡妇了!”

    妍禧气得要吐血,大声道:“那先祝将军凯旋而归,最好把大王那挨千刀的受千刀万剐,大卸八十八块,扔到河里喂王八!”

    “好好好,我去,杀了他,杀了他!你就做你的皇后娘娘,我就如了你的愿!”石闵大踏步走出内殿门,又转身恨恨道:“你放心,谁敢玷污你,我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妍禧伏在辇轿上直喘粗气,石遵趁势上前,抚着她的发道:“小喜子果真甚恼恨山大王,你放心,朕会温柔待你,包管你叫欢喜!”

    妍禧的头一低,避过石遵道:“皇上,不可,山大王未死,我是他人之妇,你若沾了我,会有晦气,只怕对江山不利!”

    石遵一听,也不敢造次了,此次皇位得来全不废功夫,也许是太容易,有种不真实之感,想来这山大王是一种阻碍,为确保不虞,先把山大王解决了。

    石闵拿了圣旨,先找到了张豺,商议了一番,开始分头行事。石闵去调兵,先到营地里挑了一万精兵,营地里只有这么多的兵,他再拿了圣旨去石遵的亲兵营取十万人马。

    石遵的亲兵营领头的叫赵财增,一直跟着石遵,收编石虎的二十万守备军之后,也是了领头,石闵点他亲自带兵,他不解道:“乞活山小小毛贼,最多上万人马,用得着点十万人马去收服?”

    石闵道:“早上皇上才下了道圣旨,派我到北地收复营口,黄昏之时改了圣意,叫我先剿乞活山,说明围剿乞活山比收复营口城更重要,皇上说这乞活山是长在邺城及至大赵国身上的毒瘤,不清除干净,他难以入眠,将军有疑问,莫若进宫奏明皇上,到时延误之罪,将军一力承担!”

    赵财增看石闵说得煞若其事,想起前几天石遵自己还亲自领兵去巢乞活山,可见乞活山之重要,于是开始点兵,十万将士聚在一起,石闵下去巡了一遍,回来皱眉道:“将军所点的都是原来石虎的亲兵,我以为不妥,你想想他们的人心所向,围剿时能尽心尽力么?你看,我带的一万兵,都是去北地挑剩下来的,你看看士气怎么样?”

    赵财增立在马上看营外面站的一万石闵的人马,站在地上整整齐齐,纹丝不动,而自己所挑的人马,精神萎靡,都是些赖子兵,石闵一拱手道:“若是如此,不若闵只带了这一万精兵去剿乞活山,若成功,皇上欢喜,若不成功,我只说将军不肯派兵,我仍到北地收复失地……”

    赵财增忙说:“太尉何出此言,这军营里的兵士,只随你挑就是了!”

    石闵说:“你只挑与皇上同心一意的兵士,双方对决才会奋勇杀敌,为皇上效力,去除隐忧!”

    赵财增领略到石闵的利害,这一回可不敢随意,又有心跟石闵的一万兵相比较,果然挑了营中最精英的十万人马,石闵看去,那十万人军姿整齐,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兵士,十分满意,对赵财增说:“若是一举剿了乞活山,本太尉要在皇上面前夸奖将军,果然是一名难得的将才,你看看这十万兵马,都出自赵将军之手,名不虚传。”

    赵财增有几分得意,说:“原来先皇的二十万兵马收编过来,也是不服,我略施小计,便把他们拿下,今晚太尉只看我的,定把乞活山踏平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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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二章 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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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闵哈哈大笑道:“好!今晚只看赵将军行事!”

    说罢队伍开始出发,从邺城到乞活山快速行军近两个时辰,已近子时,石闵抬头看天,黑沉沉的,几片浓云团团簇簇当头,正正遮住了月亮,地面也是乌黑黑一片,石闵说:“天助我也,乌黑一片没有月色,贼人定不知咱们来攻,也不知道我方虚实,正好一举难下。”

    部队快要进入山口,所有兵士皆下马,徒步向着山口进发,山口是一片空阔地,前面是一片林子,石闵叫大部队在山林隐身,对赵财增说:“乞活山山道崎岖,易守难攻,若是一意要强攻,必有大损伤,我命兵士们扮成流民,悄悄进入山口,把山口的贼人解决了,大部队再进去!”说罢一举手,石闵所带的一万精兵把身上的兵服脱下,身上穿着是各式各样的衣衫,大都破旧褴褛。

    赵财增一见之下,大为叹服,道:“人人都说太尉能谋善战,财增没有亲见还不相信,今日所见,真真是名不虚传!”

    石闵一笑,低声道:“进了山口,你才真正见我的能谋善战呢!”说罢手一挥,几个扮成流民的兵士跑在山口处喊话。

    里面传来问话声,颇是谨慎,问是哪里人?为何到乞活山来?扮成流民的兵士就说新帝开始新一轮的劳役,为活命到山里来投奔,他们的对话声音响亮,伏在地上隐藏的石闵和赵将军都能听到,石闵悄悄挥手,扮作流民的兵士悄悄地从两边山崖靠近山口。

    山口的机关被按动,开了个小孔,几个假流民进去,只一会功夫,就出来一个,吹了一声尖哨。两边的假流民迅速地进到山口,石闵道:“赵将军,门户已打开,建功的时候到了。你们若不敢进去,这份功劳就是我石闵一人的了!”

    赵财增如何能落后,正好是自己的主子当了皇帝,这个时候不表现立功,加官进爵,甚么时候才能讨得皇帝的开心呢,忙说:“太尉,若你一人能行,何苦叫上我们?功一定要立了,叫你们的人缓行。进攻之事包在我的身上!”

    石闵想了片刻道:“也罢,皇上叫我领圣旨向你调兵,原本就是要给机会你立功,赵将军进去要小心了,山林之间。变数太多,要机变应对,方能占得先机!”

    赵财增道:“理会得,太尉只管看我的!”

    说罢手一挥,这十万兵士倒也训练有素,有次序地进入山口。进了山口后,是一个很宽的山谷。中间一条小路边到山上,路两边密林丛生,古树藤条,疏影横斜,小路不宽,并列能走四人。拥拥挤挤,天空浮了一层层的云团,一丝亮光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兵士们只能任感觉跟着前面的人走。也不敢打开火折子。

    偶有兵士“哎哟——”一声大叫,大概是跌倒了,众人继续向前走,走着走着,赵财增就感觉到蹊跷,也许是没有月色,这段路显得很长,很安静,只有山林传来呼啸的声音,“吁吁——”作响,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没有遇到任何敌人和抵抗,这叫他感觉到发毛。

    赵财增停下来了,他问身边的亲兵道:“太尉有没有进来?”

    “不知道!”身边的人答道,却不是赵财增熟悉的声音,赵财增一个激灵,喝道:“你是谁?”

    却没有人答他,赵财增只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重心不稳,向下一头裁下去,没等他有所行动,头上、腰上中了两棍,全身就泄下来,一个网状的东西蒙头而上,接着手脚和四肢就被牢牢地捆住了。( 烽火自妖娆 http://www.xlawen.org/kan/24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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