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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5 部分阅读

    生请了!”

    霍阳笑容渐收道:“怎么?想用这招来换取老夫的同情吗?老夫可不会手下留情,既然如此,你可看好了!”说完话,一步踩出直直的便是一拳打向了丁一。

    丁一不闪不避以胸膛受了他一拳,却是一生“砰”的轻响传出如击败革的声音让霍阳知道了这年轻的壮汉的与众不同。

    “霍先生不必客气,请把!”丁一徐徐说道,刚才的一拳他看得分明这霍**本没有用出全力,一拳打出临到身前见自己不闪不避又收了几分力道,心中对他有了些好感道:“我出手,你没机会!”

    爽朗的声音让霍阳心中不快,但是一拳打出正中他的胸口,对方却半点事情也没有。虽然打上去的时候自己看见他不闪不避已经收回了大半的力道,只用了三成内力,但自己的三成内力却也不是寻常人可以硬接下的。心中知晓这壮汉果然有些实力,当下不再计较他的妄言,大喝一声道:“好,老夫这次当真不再留手了,你也不用挨打,且让老夫看看中原的绝技!”

    丁一笑了笑道:“这是自然,我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站着与你打。”

    霍阳笑道:“好,要的便是如此,看招!”。.。

    第三零七章 剪不断理还乱(上)

    山中老人霍山当年可是响彻南北的一等一的高手,整个波斯境内谁人不服?便是权势滔天的摩尼教也是对他敬意有加。不过老人醉心于武学,无心于权势,隐居山林自万物之中悟出了一套奇巧的功法,功法初创之际正逢他的结拜义弟那一代的摩尼教教主前来拜访,见到了这等功夫自然是心中佩服。老人醉心于武学,但心胸开阔,见自己的义弟想学当下便倾囊传授。

    此后这代教主又将这功法和教内宝典合二为一创出了一套圣火令武功,不过他的武学修为和霍老相差甚远。就连霍老也只是初创的功法,融合了摩尼教的宝典后也不过就是将怪癖诡异发挥到了极致罢了。

    不过霍阳却并不是如此,师承与霍山的他,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武痴本色让他的一身修为早已经超过了当代的教主,在波斯境内已无敌手。这次若不是他们所说的丁一的实力莫测高深,还有那吕仁的关系,或许这等奇人就会这样在山林中默默的研究武学,直到与世长辞!

    此时他一出手便尽显名家风范,刚才丁一受了他一拳毫无半点的伤痛让他知道对面的年轻人绝对是一个可以和自己匹敌的对手。甚至有可能还要胜过自己,毕竟便是自己也不可能好武花巧的硬接自己的一拳。此时话已挑明,出招不在留力,一掌横削便是一阵凄厉无比的破空之声呼啸而至,仿佛钢刀一般要将丁一一刀两断。

    丁一见状丝毫不惊甚至还有些失望,这人的修为已经到了五绝的境界,甚至有可能还更高一些。但是大开大合之下又如何会是自己的对手?本还想看看波斯国内高手有些什么绝招,现在看来这人早已经融会贯通走出了自己的道,却还是和自己有些类似的。但他又如何能够胜过自己?思绪间左手一抬并指成戟接下了他的手刀,凭空便是一声清脆的“锵”的声响,当真是有如两把大刀互撞的响声。

    霍阳心中一凛,行家功夫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对方的这一击后发先至不仅无视自己的气劲,而且出招恰到好处。让自己的一刀下去的时候恰恰是在受力最难过的地方,如此一来便能够轻松的接下还能够顺势反击。不过他没有攻来,是小瞧我吗?霍阳心中暗怒,但是看见丁一眼神中并没有半点的小觑之意,反而带着一丝的失望。似乎便是长辈对于孩童没有达到自己的期望那般的失望,这让他心中一动,这人的实力远胜自己!而他此时正在等自己全力的发挥,好让他尽情的感受一下异国的功法!

    以己度人,霍阳自己是个武痴。他从丁一的眼神中看出了丁一同样如自己这般想要好好的打上一场,什么乱七八脏的事情都不在他的眼中。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我自忖在波斯已经难求对手,今日倒要好好的领教一番,也好知道我与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喝,老夫当真不再留手了,你可小心了!”即使已经看出了对方的修为远胜自己,但是临到出手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出声提醒。

    丁一微微一笑,暗道:有意思的老儿。这话一说一节的,倒有些像是老顽童了!当下道:“请!”

    随着丁一的话音落下,在众人眼中霍阳忽然间仿佛变成了一头怪兽,各种稀奇古怪的招式仿佛潮水一般的涌出,却和他刚才大开大合的打法相差极大,众人一时间难以接受,设身处地的比较一番只觉得自己如果身处其中必定会难过的要死。

    “来的好,哈哈。”丁一长笑两声,到了这时才觉得有些意思,反手招架道:“奇巧诡异之间居然还是如此的浩然大气,敢问是何功法?”

    众人见丁一仿佛置身于洪水波浪中的一叶轻舟,险些就要被大浪吞没居然还能开口说话心中不禁敬佩非常。

    霍阳一肘点出,回道:“家师绝技,尚未命名,老夫胡乱叫的的名字为‘百兽拳’!”

    丁一呵呵一笑:“有意思的名字,体悟了万物之道、聆听着自然呼吸、学习了百兽搏击。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可见丁一对这拳法的满意,他自己也曾经自天地自然间体悟,野兽搏杀中学习,但化繁为简却和对方正是走了两个极致。所以这拳法在他人看来不过是奇巧诡异,但在他眼中却仿佛看见了无数只野兽、飞鸟咆哮冲来。当下又道:“你也接我一招。”

    随着丁一话音落下,他的招式也是一变,变得缓慢无比却仿佛狩猎的野兽一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每每瞬间的静止便如同盯上了猎物的野兽蓄力静待最佳的时机一般,每每刹那间的爆发则是如此的恐怖,心、技、体、力相互结合,恰似数日的等待只为了扑倒猎物间的一瞬!

    霍阳眼中精光闪烁,大喝一声道:“好!”如同丁一那般,他也从丁一的身法中看出了简单之极的天地自然中的痕迹,自己一掌递出他不闪不避只等掌力使老才瞬间跳开仿佛灵蛇一般的避过了攻击猛的一口咬来,有恰如那灵敏的猎豹、汹涌的猛禽一般的扑下。

    边上的众人看着残影霍霍,招式百变毫无一招雷同的霍阳,再看那简单之极往往只是一扑一靠就能够轻松破解的丁一,只觉的心中一片火热,只恨不得自己也有这等身手好加入其间与这二位较上一手。

    但这其中却并不包括那一位,摩尼教的当代教主!他双目似电冷冷的看着场中两个身影,双手暗暗的积蓄着力量。两人都是如此的削他的颜面,让他今后如何能够服众?心中早已经暗恨不已,目光中丝丝毫光闪现,要寻一个机会既能够偷袭到丁一还能够让霍阳被丁一重伤!他看得出来,丁一的实力远胜霍阳,却不知因何甚少出招而且更是不曾用出全力。暗忖道:只要我把握的好,绝对可以借着偷袭让那丁一怒火丛生不在控制力道,那霍阳必定会被重伤而我自然就可以一举两得!

    机会总是为有准备的人准备的,摩尼教的教主心中一直是这么认定的!当年他的师祖用各种方法将最有利竞争教主一职的那一系人马逼出了波斯。从此之后,摩尼教再无副教主一职,教中所有大权都独揽。从小跟着师祖长大的他心中一直是这么认定的,不过他的想法是对的,但是他却也要有这份实力!

    摩尼教的教主的确算得上是个高手,便是五绝想要拿下他也要花费一些功夫。但是遇上了丁一那便如同蝼蚁对大象一般!他自以为是的绝好机会,无匹力量,丁一绝无可能反映的过来的速度,却仿佛蜉蝣撼大树那般,双掌递上被丁一左掌分出牢牢的抵住,却还能反手招架将仓促收招不及的霍阳送了出去。

    “相比你来说,我倒觉得那狡猾的老家伙才更适合做一教之主。不过想来现在的话他已经死了吧。”莫名其妙的话无人能够听懂丁一说的是什么,当年那明教教主给他的感觉便是老谋深算,与之相比面前的这人根本无法相比。

    “霍老此时不上还待何时?”看见丁一接住自己的掌法,内力一催之下非但没有伤到他反而被他牢牢的吸住,心中一惊却忽然觉得对方这无疑是自寻死路。这等比拼内力之下,若是有个高手从旁攻击,你必死无疑,不过那霍老就没办法暗算到了也是一个遗憾。只是不明白刚才丁一一掌打出怎么没有伤到这老家伙,而且居然还能分心他顾接住了自己的掌力。

    霍阳刚才一招递出眼角余光便看见了一道身影飞也似的冲了上来直取丁一,心中知道场中能有这等实力的只有那安教主。心中恨他不顾道义暗施偷袭,自己却急忙的想要收回招式,但是招式用老即使收发由心却已经到了丁一的身前又哪里能够瞬间的收回?却在此时,丁一的一掌也已经对着他拍来,他和丁一交手百合已经知道丁一绝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此时他受了偷袭含怒一击,莫说自己全力能否当下,现在收了一半力道必定是要受重伤了!心中不恨丁一只恨安教主坏了他比武的好心情,却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正待闭目等死,却忽然间力量一旋他已经被送了出去,半点伤也不曾受到。

    落地后看见丁一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知道其对自己手下留情了,正是丁一见他收力所以变换招式将他送了出去。却又听到了安教主的叫声,当即怒气上涌喝道:“好胆,今后老夫和你摩尼教一刀两断,你今日若侥幸不死,日后被老夫遇见了定杀你不饶!”

    安教主听见霍阳的话心中一凛,暗恨对方不识抬举,却心神一动本来就是勉力支持的他此时哪里还能够挡住丁一排山倒海般的内力。拼命的运起彻尽万法根源智经想要化去,却惊悚的发现丁一的内力居然是如此的渊博,仿佛大海一般忙忙不见尽头!当下双目圆整,嘴巴大张的叫道:“不……不……”

    丁一冷冷一笑道:“不什么?偷袭之辈,取了你性命当做我徒弟被你等逼得如此下场的报复吧。”如果不是自己武艺高超的话便要被他暗算到了,好在这霍阳应当不是和他同流合污之人,不然的话也不会招到近前还拼命的收力了。话音落下不在留力,内力一催这摩尼教的教主又如何能够挡住丁一的内力?当世之中如果凭借招式尚有人能够和丁一过上几招,但是比拼内力那当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了!

    在安教主惊恐的眼神下,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尽数被对方的内力搞毁,一瞬间的内力喷涌。他全力抵挡之下居然仿佛溪流对上了怒涛一般。半点用处也没有,便已经一命呜呼,在丁一松开了他的手掌后,软软的摔倒了地上。

    狂暴的内力一击之下,莫说他的经脉已经尽数被破碎掉,全身的器脏、骨骼也被弄得不成模样,此时摔倒在地却仿佛一滩烂泥一般。正是丁一恨他偷袭,哪里还会放他生路,没有将他用内力轰成碎块已经是仁至义尽留他全尸了。

    那边上的两名神使本来正要在自己教主和丁一比拼内力的时候冲上来相助,却被吕仁给拦了下来。现在看见自己的教主一声未吭,之一转眼间便死的不能再死了,心中惊惧手上招式变形,立刻被吕仁抓到了这丝破绽,手中弯刀一旋,两颗硕大的头颅便滴溜溜的滚落了下来,冲天的血泉喷涌而出直将吕仁染成了血人一般。

    “啊……”吕仁大吼一声,摩尼教教主身死,三**王死了两个,现在左右光明使者也死了。得知了自己是被对方设计逼迫的险死还生之后,心中即使不说但总是有着一股郁结之气,这是丁一也无法开导的。却在这个时候,借着一刀之下杀了这两人心中的恶气终于散出,怒吼一声这才走到了丁一的面前给丁一跪了下来磕头道:“师父,恕弟子不孝,不能侍奉在您老身边了。”说完给丁一磕了三个响头,连额头都磕破了。

    “霍老,我已经知道你的来意,那摩尼教的圣女的确受我之辱。”走到了霍阳身前,将弯刀扔到他的脚边道:“你取了我性命去吧。”

    丁一想说什么,却是长叹了一声走了回去闷闷的喝酒。自己的徒弟自己可以保,但是他既然决定了要这样做,自己就要尊重他的选择!即使心中伤悲,也要强行忍下!

    霍阳看了看吕仁又看了看丁一,朗声笑道:“好,好,有意思的一对师徒。若是你不这样做,老夫即使打不过你师父,也是要拼尽一切办法给你两巴掌的。不过你现在这样做了,老夫倒是佩服你,那丁一,老夫霍阳服你了,你武功远胜老夫,教的徒弟更是人中翘楚,老夫服了!呵呵。”

    丁一心中一动,暗忖一声:事情难道还有转换的余地?却在这时,他忽然扭头看向了左侧的方向,众人随即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却见一会后一匹骏马飞奔而来,马上赫然是一个波斯女子。长长的褐色秀发随风狂舞,手中一把长长的剑枪闪烁着逼人的寒光,直对着这边冲来。

    这女子到得近前,众人才惊讶与对方的美丽。见她小麦色的皮肤随着马匹跳动,精致的五官是如此的夺人心魄,那一双勾魂的双眸此时仿佛裹上了一层水雾一般。但见她冲到近前,已经看清了场中形势,当下勒马冲下,手中的剑枪一下子钉在了吕仁的身前,抢到了霍阳和吕仁之中道:“爷爷,这Yin贼只能我来杀,你不能插手。”

    霍阳心中一动微微一笑,忽然抢出一把捞起弯刀沉声喝道:“黛儿一般去,看爷爷为你解决了这Yin贼,还你个清白。”话音未落,一刀已经携着破空风声对着吕仁的脖颈间落了下去。

    那黛儿看见吕仁不闪不避,一身的鲜血只道他已经被爷爷伤了根本无法动弹了,当下银牙紧咬,一双美目中波光流动,娇艳的嘴唇中哼出了一声。忽然抢上前去将吕仁撞飞了出去,自己却落到了霍阳的刀下。

    霍阳心中一动,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不错。他刚才的一刀看上去威力无匹实际上不过是用了一股子阴力,劲气震荡之下呼啸之声响彻于耳,但实际上却极为缓慢。要不然真要一刀杀了吕仁,也不可能被黛儿救下了。

    不过做戏自然要做足,仿佛仓促间的收刀,霍阳怒喝道:“黛儿,你作甚?”

    黛儿美目含泪看着重新站起的吕仁,咬着嘴唇道:“爷爷不能杀他,要杀只能我来杀,黛儿的清白毁在了他的手中,自然只能由黛儿杀了他来报仇。如果爷爷要杀他的话,黛儿报不了仇就死在您的面前。”说着将自己的剑枪一转搁在了自己的天鹅般修长的脖子前。

    霍阳自然不会去杀了吕仁,但是看见了自己的乖孙女这般模样那是吓得叫道:“快……快放下,兵器锋利小心伤了自己!”见她一脸的执着,当下将弯刀扔掉道:“好黛儿,爷爷已经将兵器扔掉了,你小心着些,爷爷老了可受不得刺激。”

    似霍阳这等高手,要杀吕仁哪里需要用什么兵刃,不过黛儿心中急切显然不曾注意到这关键。看见了弯刀被远远的甩开,这才放下了心来,转过身子死死的盯着吕仁。便是这个男子夺了自己的清白之身,便是他,是他!

    吕仁直直的看着她,说起来他还真没有注意过这圣女居然是如此的漂亮。想到她被自己侮辱,心中闪过一丝悔恨,但却不会退后,昂然站立在那等着裁决的到来,或许死在她的手中才是最好的。师父的名头就不会被自己坏了,只可惜我还没有弄明白夕颜到底为什么会变了,只可惜中原好久没有回去了。

    声轻响,这是利器入肉的声音,丁一远远的坐在一旁,强自让自己不去看,但灵敏的感觉让他即使不看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长叹了一声拿起酒囊就往自己的喉咙里灌去。

    “不要!”梅夕颜忽然抓住了剑枪,不顾鲜血留下也要阻止这剑枪继续的伤害吕仁。

    吕仁站在那边不曾有半点的后退,但是梅夕颜的扑了过来,看着她带着手套的双手已经被锋利的刀口划破鲜血汩汩的留下,道:“你让开,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梅夕颜扭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对着黛儿道:“你的事情都是我一手设计的,仁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杀就杀我吧。”

    黛儿眼中闪过古怪的神色,红唇紧咬一丝丝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喝道:“你让开!”

    梅夕颜摇了摇头,神色坚定而不悔!对女子来说尤其还是一个本来绝色天香的女子来说容颜或许可以算作她生命的一半。她现在已经失去了这一半,但却不想再失去这另一半,那心中的挚爱!

    黛儿看着她,道:“你是梅夕颜?”

    梅夕颜一愣,这圣女自从被吕仁抓回来后她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朝上看着吕仁将她押解上来;一是当年设计将她用作了吕仁的炉鼎。却根本对她知之不详,只知道对方是难得在波斯拥有着可以媲美自己容颜的女子。想到这,她心中又是一痛,她容颜依旧,自己却已经……

    看着吕仁不顾胸前的痛疼,只是站立在那。道:“你真的不知道当日的事情吗?”

    吕仁低下头看了看她,道:“事已至此还讲什么,是杀是剐给个痛快。”怪癖的性格,让他根本就不会去解释什么。就如同丁一曾经跟他说过的,错既然已经犯下,那不是找什么解释的时候的,想办法弥补也好过拼命的找解释的理由。他便是这样做的,而且比丁一做的更过。

    “那……那你……你后悔过吗?不……不,我是说你……你……你事后怎么想的?”黛儿忽然红霞铺面呢喃道。

    吕仁一愣,道:“什么?”

    黛儿红霞铺面听得吕仁这一问当下更是紧张不已,手中的剑枪都拿捏不住往前一递。

    吕仁闷哼一声,黛儿听见了动静,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又刺深了,当下吓得立刻拔了出来,这一下极为突然,吕仁只觉的胸口一痛,剑尖已经去除本能的就夹紧了肌肉阻止血液流出。

    那梅夕颜若不是一双手套不俗,若不然这把剑枪锋利无比,如此一甩之下定然会被切去手掌,此时虽然被划破了手指却也只是出血多了一些。但她此时全然不顾自己的手指,急切的望向了吕仁道:“仁,你没事吧。”

    丁一心中一凛,只当自己的徒弟已经死了,虎目含泪扭头看去却见两个女子扑在了吕仁怀中,那沾血的剑枪掉落一旁,吕仁目瞪口呆中却根本不曾殒命。当即丁一就怔住了,愣是搞不清楚这到底怎么了,不是来报仇的吗?

    “用你们中原的话叫做什么,咳……剪不断理还乱啊。”霍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丁一的附近,喃喃说道:“这丫头一开始是想报仇的,但却不要老夫出手杀他。只让老夫教她本事,因为她要手刃仇人。却不想这几年下来,她时时刻刻的关注着那吕仁,却被他善待百姓的举措给感动了,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暗生情愫。这让老夫觉得好生奇怪,但是想想黛儿心地善良,她的父母……咳,便是老夫的儿子和媳妇死在了战争之中,使她极为厌恶战争,因为她知道这战争不过是那些有权有势之人搞出来为了争权夺势的游戏罢了。吕仁那孩子,虽然也打仗,而且杀人不少,但是却是难得的真正的开始关心最下面的百姓的!老夫也是从一个普通的百姓慢慢的走到现在的,对于那孩子的所作所为老夫还是很敬佩的,想来黛儿从小受老夫影响,所以不知不觉看着吕仁真心实意的为百姓办事,所以心中对他的仇恨就变了。毕竟,呵,女人对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总是有着种种莫名的情愫的,这,兄台应该知道。这丫头,老夫是管不住了,今后就要麻烦兄台了。”

    丁一听霍阳如此一说,心中已经清楚了不少,长出了一口气,道:“如此,最好!哈哈。”知道自己的徒弟不仅没事,反而俘获了佳人心怀,丁一顿时愁闷尽去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三零八章 剪不断理还乱(下)

    “终于再次踏足中原的土地了,呼……”从大理到了宋朝后,吕仁不仅有些感慨,这数年来自己多少次午夜梦回都想要回到自己的家,那家中当时种下的小树现在怎么样了?当年书院中的桃树上的桃子熟了吗?当年自己想要烧菜给师父吃的那些难以下口的饭菜不知道是不是还埋在那边……

    边上那梅夕颜双目中一片黯然的看着如胶似膝的吕仁和霍莉黛,曾几何时自己和吕仁也是这般的亲热。但是现在……现在,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的自己,比起美貌如花的霍莉黛还有什么可比性。

    丁一实际上见吕仁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心中对于他也是有些怒意,不过吕仁毕竟不擅演戏。几次三番之后,丁一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似乎吕仁还是很重视梅夕颜的,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两人连手都不曾牵过,每每休息的时候更是甚少说话形同陌路一般,却又是如此的关注对方。

    “你在想什么?”丁一走到了梅夕颜的附近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梅夕颜一愣,扭过头来却发现那对敌人仿佛寒风般凛冽,对自己人却是温和无比的丁一走了过来。当下摇了摇头,用那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师傅,没什么。”

    丁一笑了笑道:“你也叫我师傅,我也没有不承认。所以有什么事请不能和我说吗?”

    梅夕颜闻言一怔,愣了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丁一倒也不急,喝着酒在边上等她想通。

    大理这边四季如春,此时众人所在的这片地方是绿树成荫、花团锦簇。倒也让众人在休息的时候还能够一品各种美妙,只觉得此处风景之美,一路走来人文之盛比之故国波斯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理国历代国主虽然说不上都是励精图治之辈,但崇尚佛教的他们对于治下百姓却极为不错。国内的氛围远胜波斯,即使是大宋与之相比也是颇有不及。

    吕仁的这圣王军除去那些不舍得离开的,跟随他往中原来的却还有七八百人之多。这些人都是生于乱世、长于乱世之人,看多了刀光剑影、尸山血海,忽然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只觉得如同身处天堂一般。在波斯不是没有好地方给你去游玩欣赏,但那是那些达官贵族才有的权利,因为普通的百姓在乱世中求生活哪里还会有闲暇去欣赏风景?更何况他们这些将脑袋提在了裤腰带上的佣兵!

    在波斯,他们的生活注定了便是踩着满地尸骸而前行!什么时候生出了疲倦之心,那便等于危险的到来,因为除了吕仁,那些贵族是不容许他们这些杀人的兵器退出沙场的,想要退出除非你这把兵器能够无视那些贵族的胁迫。

    所以一路走来,吐蕃尚不去说,已经比纷乱四起的波斯要好上许多了。但到了大理,人人安居乐业,国内几无战事。让他们这帮已经将沙场上的杀戮融入到了骨子里得家伙,十分的不适应,好在大理的百姓极为的好客。

    有丁一在,这些人都是无比的敬佩丁一。自然不会惹是生非,一路上过来甚至还顺路剿灭了一处山贼,却被当地的百姓知晓后,几个镇子的轻壮齐出将他们迎入镇中,要好好招待他们。

    百姓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可爱,他不会管你是谁,他只需要知道你做了对他有益的事情便足矣。镇子上一般人家自然无法容下这么多人,好在镇子里有一处寺院倒是可以住下他们。而且庙里的和尚对于众人的到来并不在意,他们出家前或许也是本地的百姓,心中或多或少都对众人有些感激。让出了地方,备下了斋菜好好的款待了众人。

    不过人群中自有好酒好肉的人士,如同丁一这般。不过和尚们如此客气,丁一倒也不好意思拉这一群人在庙里面喝酒吃肉乱了佛堂的清净,于是又有一些人休息去了,还有不少人倒是跟着丁一来到了小河边自己猎了些猎物靠着准备吃。

    他们人数众多,即使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却瞒不过百姓。看见了这番模样,百姓们立刻带上了吃食、酒水前来,于是河边反而成了一番野餐的景象。百姓心怀感激,民风淳朴,众人也都是豪气之辈,没有根结自然能够融到一起,几杯酒下肚就有人开始大声的嚎唱起波斯的歌曲,倒也将气氛弄得热闹了起来。

    丁一坐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忽然听见了一声极低的声音道:“师傅,实际上,我……我还是爱着仁的,不过……不过……我现在还配吗?”

    若不是丁一六识敏锐,又靠的近几乎就听不清楚她的声音了,看了她一眼见她双眼中一片黯然。道:“我知道,不过这有什么配不配的?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个老顽固,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阻止你?这也太把我小瞧了吧,我自认为还是满……恩,满和蔼的。”

    梅夕颜听丁一说得有趣,想他武艺如此高绝还能如此温和的和自己说话,一路上的也的确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心中不仅有了一丝希望。呢喃道:“可是……可是……我……我已经……我容颜已毁……但最重要的是……是……我已经无法生育了……”

    这最后一句话或许才是梅夕颜心魔所在,一个女子如果连生育都无法做到的话,心中又哪里会不在意的?即使豪爽如她,和吕仁在一起数年来未曾给他诞下一子,虽然从小便被教导成了一件工具,但是中原的氛围还是会让她觉得女子无法生育便是大罪,比起容颜来说,这才是她真正的纠结之处。这等事情,一般情况下又哪里能说的出口,也是她心中还怀着一线希望,希望神通广大的丁一能够治疗她的话那就好了。不过,她却又不会自己去求,因为这等事情让她如何开口,也就是丁一察觉了她的奇怪,温和的和她说话,才让她怯怯的说了出来,若不是如此,却还不知道这事情她要瞒到几时。

    “是中毒了吗?”丁一见她听到自己说话后眼神中一阵颤动,知道没有猜错了于是说道:“那寒星门我曾多次遭遇,那些门中弟子都是在口内藏了毒丸,只要一有不对就能够凭借着稍许肌肉之力咬破毒丸自杀。而且,我在后来找到门中的时候,那冷寒星被我所杀,我寻到地点时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了,不少的弟子都已经死了,我原先以为是相互争斗或是外敌入侵,但后来我细细探查后才发现他们实际上都是中毒而死,或者说是中了蛊毒发作而死!”

    梅夕颜忽然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仿佛丁一的话语中给她带来了无尽的恐怖一般,仿佛可怜的小兽遇到了危险那般的将自己整个团了起来。蜷缩的身体,此时还是簌簌的发抖。

    丁一叹了口气道:“能让我看看吗?”

    梅夕颜只是低声的哭泣,没有理会丁一。谁又能够想象一个绝色女子为了他人而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那条路毁去了她天仙般的容颜,毁去了她做女人、当人母的权利,现在也即将毁去了她的幸福。但是她后悔吗?或许有吧,恨当年不应该跟着吕仁跑向波斯,如果没有被他迷住的话,现在自己的容颜绝不会如此这般的。不过那样做个活死人一般受人控制当真开心吗,自然不可能,可是……可是……抬头看向了坐在远处情意绵绵的吕仁和霍莉黛,她的心中又怎能不痛,她什么都给了他了,为什么到头来反而成了这般了呢?

    丁一见她哭得伤心,伸手在她背上轻拂了一下,稳定了她的心神道:“伸手来我看看。”

    梅夕颜得他内力一逼心中舒服了许多,颤抖的伸出手去,她不知道丁一能不能治好她。波斯国内不是没有名医,何况附近的国度她也曾暗中寻访过名医,但都是对她的病症束手无策,唯一的一个天竺的和尚在给她把脉后说道:“此蛊诡异非常,时日已久,已经难以逼出。何况,女施主为了化解痛苦服用各种药物,虽然能够暂时压住了剧痛,但是也将身体弄坏了,需知是药三分毒,现在毒素在这蛊之下已经深入内俯,还请恕老衲无能为力了。”

    那老和尚是天竺的神医,多少疑难杂症也难不住他,却对于梅夕颜身上的病症毫无办法。她自己也知道,因为吞服药物的关系会让蛊毒更加难以拔除,但是不如此的话,蛊毒发作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使知道如此只是治病不治本,而且越到后面越是麻烦,总有药物无用的时候,那时候蛊毒发作起来自己又能如何?想到当时,服药后,能够压制大半年,到现在需要天天服药,身上的一身肌肤早已经毒素缠绕,被阳光直射便会感觉到刺痛,会流脓,这样的她又如何能够在和吕仁在一起?

    因为深爱着吕仁,女子微妙的感情让她不想被吕仁看见她已经成了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所以近几年来,她都不敢过分的靠近吕仁,因为她怕,她怕吕仁冲上来掀起她的斗篷,看见了她现在恐怖的模样会心伤。

    却不知道正是因为她的如此,吕仁才会觉得是她变了。幼年的遭遇让吕仁的内心实际上极其的敏感,在这异国他乡,最亲近的女子也如此的疏远自己,这让他如何去想?两个人都是冷性子,不会去解释,慢慢的便成了这幅模样。吕仁能够立刻接受霍莉黛,虽然因为心中对她有愧,但未尝也不是想要用霍莉黛来刺激梅夕颜,他想要告诉她,他永远不会缺少女人,却不知道这样更是伤害了梅夕颜已经脆弱无比的内心。

    一把住梅夕颜的脉门,看她除去手套后那奇黑无比得肌肤,那龟裂的仿佛干裂的泥土的痕迹,还有脉搏中传回来的信息,这当是他看见过的最麻烦的病症了。各种的毒素环绕在体内,那蛊毒在哪虽然还无法查探清楚,但想来应当是在毒素最多的地方了!

    梅夕颜看见丁一皱眉沉思的模样,心中实际上已经不再去奢望了,一双已经失去了光彩的双瞳怔怔的看着远处的吕仁。却忽然听见丁一道:“你可相信我?”

    梅夕颜一时之间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丁一又说了一遍,心中忽然浮起了一股希望,却仿佛绝境中的一线生机那般,她含着眼泪猛点头道:“我相信师傅。”

    丁一笑了笑道:“那好,取下面纱。”

    梅夕颜愣了愣,看了看左右见没有人望向这边这才小心的取下了面纱。这是何等恐怖的一张脸啊,脸上脓疮遍布,龟裂的皮肤中渗出了一缕缕绿色的汁液,那双嘴唇漆黑的已经透出了令人心颤的光芒!

    丁一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了金针。这金针是黄药师亲手所制的,通体黄金打造,内里还有气孔,正适宜内力的透入极其巧夺天工。丁一自己的那套金针早已经损坏了,在给洪七公疗伤的时候看见了这等好东西,自然顺手拿了一板。内力运及手指,为金针消毒,道:“放开心神,不要畏惧,不要害怕!”

    梅夕颜点点头,丁一刚才看见她脸的一刹那是惊讶和怜惜,其中没有半点的鄙夷和恶心。心中暗道:也只有这等人物才能教导出仁那种人来吧,我当真是幸运,居然能够得他出手医治。缓缓的闭上了双目,进入了空想的状态,任由丁一将金针扎满了她的脸上。

    丁一弄好后道:“你先别动,我要看一段时间。”说完话便离开了,走到了吕仁那边,看了看他们道:“阿仁随我过来。”

    吕仁刚才看见丁一和梅夕颜在说话,只是离得远听不到罢了。现在见丁一唤他过去,心中一动知道定是为了梅夕颜的事情,于是便跳下石头随着丁一走了过去。

    “你对梅夕颜怎么看?”丁一问道:“我要知道你的所有想法,还有那边的丫头,你既然想听,便过来吧。”霍莉黛的轻功哪里能够瞒得过丁一,被点名后羞红着脸走了进来。他知道在中原,师傅便是父亲,何况吕仁又没有父母,那他的师傅便就是自己的长辈,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一颗芳心暗许,自然会去为了吕仁考虑,所以被丁一道出后十分的不好意思,只觉得在未来的长辈面前留下了坏印象。

    “师……师……傅……”霍莉黛颤颤的叫道。

    丁一点点头道:“你听听也好,我也想知道你的想法。”又看向了吕仁道:“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吕仁道:“我和她同舟共济,当年因她而起的事情,我已经不去在乎。但是后来她背叛了我,却是我不能允许的!”

    “哦?你这么想?你说说看,为什么会这样认为?”丁一道:“不相干的人还请出去玩耍( 穿越之纵横黄粱世界 http://www.xlawen.org/kan/24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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