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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部分阅读

    的细妹小兰。

    听说方小兰是为情自杀的,袁玉环认为方小兰太傻了。哪有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那真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了。南国大酒店的欧老板她是见过的,剑眉星目年青靓仔,倒是和方小兰很登对匹配。这就是缘字作怪了,上天没有把姻缘赐给她两个。

    不过没有缘份方小兰也不该寻短见的,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亲人就难受了。袁玉环以好朋友的身份曾到欧巷吊丧,看得出方清很疼爱这个细妹的,袁玉环还没见过男人如此悲恸不已,过了这段时间,方清应该平复下来了吧。

    袁玉环今晚特意到金龙吃饭,就是想见方清安慰一番的。当然了,方清有心情上床就最好。袁玉环早两天和一个相熟已久的朋友约上了床,垂涎她已久的那朋友自是喜出望外,不料上床才做了两分钟就缴械投降,把袁玉环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一脚把这男人蹬下床。这时她更想念方清,方清在床上又会调情又持久,和他Zuo爱比前夫有趣味得多,更不用说那个猴急却又不中用的狗屁朋友。

    方清显然还未恢復过来,虽然陪她用膳,表情却不开朗,连笑容也很勉强,和出事前比简直判若两人。袁玉环便好言劝慰一番,见方清还是不怎么爱说话,知道这个时候少去烦扰他,吃过饭便告辞走了。

    周丽娟看袁玉环早早就离开,知道方清没和她调情,竟然觉得很高兴。她自然也看出方清这天情绪不好,虽然上了班,工作起来也是心不在焉。见方清还呆在龙珠(雅房)不出来,她便敲了敲门走了进去。方清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闷着头抽烟,周丽娟便说,方经理,我陪你喝两杯?

    方清早厌烦了别人说“节哀顺变”之类的屁话,见周丽娟没有说出他准备听到的废话,却是提出和他喝酒,倒觉意外。他把烟头用力一扔,说了声“好!”周丽娟便走出去拿了一瓶金牌马爹利和两个洋酒酒杯进来。

    方清知道周丽娟不怎么喝酒,这个时候忽然提出陪他喝酒,自是关心他、想办法安抚他,心里便有一丝感动。想起周丽娟过去的种种好处,他举杯示意,便一口干了一杯,然后说,谢谢你──

    周丽娟也一口把酒干了,喝得急了点便嗆着了。方清便说,你不会喝酒,那就少喝一点,慢慢喝。

    周丽娟心头一阵温暖,好久没有听到方清真挚的话语了,也想起了方清以前对她的好,便拿起酒瓶倒酒,却给方清抢了过去,先给她倒了一小口的量,自己的杯却倒满了。周丽娟便说,慢慢喝吧,酒喝得急也不好。今晚客人不多,我已经叫厨房送两个热菜过来。

    方清举杯喝了一大口,周丽娟见方清这般举动,知道方小兰的死对方清打击很大。她平日对方小兰的印象不错,觉得她和大佬方清性格很不同,方小兰沉静、不爱说话,不像其他女服务员吱吱喳喳讲是非,虽然不苟言笑,待同事却也不失礼貌和礼节。这么年轻就死了确实教人扼腕叹惜。周丽娟脑子一热,便伸手按住方清又拿酒杯的手说,方经理,你不觉得小兰的死有点反常?

    方清瞪了周丽娟一眼,现在他最不愿意听的就是提到方小兰,最反感的是别人议论方小兰的死因。见周丽娟又提起这个话头,顿觉不快,听得周丽娟又说,方经理,有一件事我连阿Siy来查也没有说……

    阿Siy两个字让方清马上警觉起来,什么事?看周丽娟欲言又止,方清急得双手按住了周丽娟伸过来的手,快说,是什么事?

    周丽娟却挣开他的双手,起身开门往外看了一下,才回来坐下放低了声音说,方经理,你要保证不要对别人说是我说的──

    方清见周丽娟郑重其事,也知道事关重大,便点了点头,正色道,娟姐,你放心,你信得过我,我和你是什么交情,我怎么会害你?你快说,是什么事?

    周丽娟干脆坐到方清身边,方清把头也倾了过去,两个脑袋差不多碰在一起,听周丽娟更放低了声音说起方小兰死前一天的一件事──

    下午三点钟,正是餐厅的休息时间,厨房的师傅和楼面的服务员全都下班了,只剩下周丽娟和值班的两个女服务员,收款台还剩下方小兰在坐着结数。周丽娟陪着最后一批客人从龙腾雅房走出来,送走了客人,她让服务员外出买榴莲,说还在雅房的董事长(华仔表哥)等着要吃。看接了钱的服务员拉上另一个作伴,周丽娟也没有吱声,回头对方小兰说,龙腾的(消费)记在董事长的帐上──你也下班吧!

    餐厅中午正常是两点下班,因为雅房还有客人,留下来的方小兰算是超时工作了,这在酒店是常有的事。周丽娟交代过了便去了卫生间,等她从卫生间走出来,走出大厅的时候,蓦然看见方小兰飞快地从三楼楼梯跑下来,那神情象是受了极大惊吓,对周丽娟的连声呼叫也不理会,急匆匆转弯跑下楼梯。等周丽娟快步走到楼梯口,早就不见了方小兰踪影。

    她觉得奇怪,三楼酒吧是下午五点半才开始一天的营业,四楼旅业是极少有正式旅客上去住宿的,就是说,这个时候三、四楼应该没有什么外人──除了一个值班的旅业服务员,还有就是在此住宿的蔡总经理和军長了。二楼餐厅雅房还有一个,就是喝多了点酒的董事長,他正躺在龙腾雅房的沙发上休息。周丽娟忍不住顺着楼梯走上去,好奇心促使她想搞清楚什么原因令方小兰惊悚往下跑。

    快走到三楼楼梯尽头她听见华仔表哥哼粤曲的声音,她站住了。原来是华仔表哥起来走回四楼。在沙发上躺着当然比不上在床上躺着舒服,而且说不定是找蔡韵仪调情作爱的。周丽娟知道他中午陪客人喝了不少酒,她想赶上去掺扶董事长,迈上一步又停住了。董事长已经快走到四楼,说明他虽然喝多了还没醉倒,这个时候赶上去,旅业那个服务员是必定看到的,若董事长像方清一样,在掺扶他时对她做出不雅举动,甚至把她拉进客房,这些必让旅业那个值班的婆娘全看在眼里,那个半老徐娘曹月桂是有点变态的,早就和周丽娟有心病,看见了这些丑事必定会四处张扬。

    周丽娟又抬头四处看了看,酒吧进大厅和进雅房的门都关着,楼梯因为铺了红地毯令人听不见脚步走动的声音,往四楼的楼梯没有铺地毯,这时就听见华仔表哥的脚步声是继续往上走,周丽娟便掉头走下来。她原想等方小兰第二天上班问一问的──那天小兰休晚班,谁知第二天方小兰就出了事,这事永远没法问方小兰了……

    方清的脸色凝重起来,听得周丽娟又说,现在都知道小兰暗恋欧灿辉,我想,暗恋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暗恋就说明有追求、有企望,如果没有受到极大的刺激,不会这么冲动想死的,对不对?不过我去卫生间的时间不算長,就那么一会能搞出什么事?所以开始我没想到和小兰的死可能有关,再说──周丽娟抬眼看了看方清,你知道的,没有证据、证人不能乱说,再说董事长是什么人你也清楚,我怕我说了董事长会对我……

    方清陷入了沉思。莫不是华仔表哥对方小兰动了色心动手动脚?!方小兰到金龙上班,方清是跟华仔表哥打了招呼的,原就怕华仔表哥调戏女服务员调戏到方小兰头上。平日看华仔表哥对方小兰也是彬彬有礼很有分寸,自是看在她是方清的细妹份上。

    周丽娟听见敲门声忙起身站回原来的座位前,服务员把两个热腾腾的菜送进来放好,又关上门离去。方清却一点食欲也没有,他还在思索、还在细想……

    三天后方清找个机会和周丽娟上了一次床。那是下午两点多钟,除了在大厅值班的两个女服务员,整个二楼空无一人。方清把周丽娟叫进了经理室,然后他走进休息室,见周丽娟跟着走进来,他一言不发就抱着她,接着在她唇上、脸上、颈脖上亲吻。周丽娟忍不住咭咭轻笑,并且难耐地扭动身体,曾经笼罩着他们之间的隔亥顿时烟消云散,两人幌如过去偷情那样,你亲我爱,并且用比过去更大的热情激烈Zuo爱……

    当两人都平静下来以后,穿着整齐坐在经理室很正经地倾谈起来,并且叫了服务员送了一瓶开水来,而且在服务员到达之前打开了门以示正经清白。

    方清一直把周丽娟说的那件事放在心上,这时他对周丽娟说,娟姐,我想那天华仔一定是对小兰动手动脚,小兰受到轻簿,她这个人爱钻牛角尖,受到调戏就觉得天塌下来了。她在房里写了不少恨字,开始我们都以为恨欧灿辉,但现在一想,是不是恨华仔──说到这里方清有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恨华仔对她做过什么……

    男人对女人能够做什么?除了一些没有廉耻的污言秽语,行动上就是搂抱亲吻打波仍至强Jian、轮Jian了。方清不想把这些肮脏的说话直接说出来,因为方小兰是他亲妹妹,方小兰在他心目中像是天使一样纯洁,她死了也是干净纯洁的。但方清不能不把对华仔的怀疑说出来,他的心到现在一想起方小兰就痛。

    周丽娟就说,我猜想小兰吃了一些亏──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方清一眼──以为对不起心爱的人了。她不懂男女间的事,没有社会阅历,思想一偏激就想岔了,想不通就……

    方清默默地点了点头。如果事情真是这样,华仔表哥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尽管缺乏证据在法律上奈何不了华仔表哥,但华仔表哥做了这样的事就太可恶了!对一个年幼无知玉洁冰清的女仔做出令她感到羞耻、感到冇脸见人的事,令女仔因此而想不开寻短见,良心上、道德上难道不应该受到谴责?!方清又想到方小兰房里满地纸条的情景,那些纸条有一些写着大大的“恨”字,这时方清心里也充斥着那个恨字。除了家人,全世界的人好像都是他的敌人。

    方清表面不动声色,心底里也对周丽娟有怨恨,恨她当时心怀鬼胎,不敢站出来揭露指证华仔表哥。对华仔表哥是极恨,对欧灿辉是忌恨,甚至对欧巷的人也有一种恙恨。快半个世纪了,欧巷从没发生服毒、上吊、跳井这些事,偏偏就是方家出这样的事,这是方家的耻辱,方清总觉得街坊们悲伤、同情的后面还有着另外的东西,可是他满腔恨意却找不能随意发泄,快意恩仇

    从此方清心里埋下了深深的仇恨种子。他记住了一句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华仔表哥竟然把色魔之爪伸到我细妹头上,这血债是要用血来偿的。

    不知是因为太忙还是因心中有鬼,自方小兰去世了一个多月,华仔表哥也没在金龙露面,方清心里又添多了一份证实。方小兰去世当晚,华仔表哥是打来电话吊唁,后来又让韵仪代表他上门吊唁,送了一万元的白金,方清当时很感激,如今方清估着了事情真相,心里越发憎恨华仔表哥虚伪。

    只是方清自己倒是忘了,他也曾对一些涉世未深的女服务员做过同样的事,甚至玷污了一些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使她们成为他的玩物、成为他的泄欲对象。

    方清显然经过深思熟虑,他对周丽娟说,我们是坐在同一条船的,对不对?看周丽娟郑重点点头,方清又说,我会想办法报这个仇──有仇不报非君子!我要为小兰出这口冤屈气,我要把华仔搞臭搞垮!你要多帮我,当然也要保密。你想想看,有什么好办法?

    周丽娟也是一点就透的人,她自然明白方清的意思。毕竟方清和她有很深的渊源,华仔表哥这个外来的董事长垮了,只要对方清有好处,她也会跟着沾光,方清倒霉她也就少了一座靠山。她实际不能不跟方清站在同一阵线──如果方清向董事长告密,她只能执包袱走人,就算董事长不炒她她也做不下去的,担惊受怕倒不如回家做煮饭婆呢。周丽娟就看着方清说,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这事急不得,要想一个很稳妥很稳妥的办法才好……

    三

    看见清源日报又刊登南国饮食娱乐有限公司的消息报道,方清是越看心里越生气。没想到当年给一脚踢出金龙的调皮仔欧灿辉,如今家大业大,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受吹捧的民营企业家。报道中还刊登了市长陪着上级视察南国大厦的照片,照片上欧灿辉站在市长旁边,笑眯眯的显得很开心。

    自从南国大厦开业,生意越做越红火,南国集团浸浸然已成清源餐饮业一哥,欧灿辉还当了这个协会的副会长、那个协会的理事。一个他最不服气的人名利双收,怎不教方清又妒又气又恨?

    方清烦燥地把报纸一扔,掏出香烟,打火机偏又打不着火,气得他把打火机扔到一边去。方清想发火却又发不起来,这时才后悔,早知如此,当年就应该把欧灿辉困在金龙,把他踩在脚下,何来今日?

    先前报道介绍南国的经验,诸如大胆用人、勇于开拓、建立规范化管理之类的,方清看过一遍就扔开了。成者王侯败者寇,我金龙也搞得风生水起的话,一百万字的吹捧文章也做得出来。欧灿辉那一套不适合金龙。华仔表哥走的不是正路,他的心思放在酒吧上,走的是通过酒色财气赚大钱的偏门,花上几百万在南国大厦搞夜总会,也是剑走偏鋒,想倚仗南国大厦豪华高档的气势,吸引那些追求声色犬马一掷千金的上层人士、有钱阶级。不过奇怪的是当时没有把蔡韵仪派过去,管理那边夜总会的,却是没有任何管理经验的二奶小琴。

    方清心中冷笑,把二奶弄过去当经理,这个经理是好当的?她对经营管理一窍不通,若你华仔表哥不亲自坐阵,恐怕不出一个月,你的夜总会就会砒漏百出,眙笑四方了。

    方清现在希望华仔表哥的夜总会给灿辉惹出点什么麻烦乱子来,而且这麻烦乱子越大越好,最好连带把南国大厦也封了,跟着老城区这边的南国大酒店、南国富怡食府也接着倒霉。方清恶狠狠地想,这才大快人心呢!

    方清在经理室烦燥地转了几圈。这事得仔细想想、好好惦量。如果想到办法,不但能够借刀杀人,还要煽风点火,挑起华仔表哥和欧灿辉互相殘杀,还可报对华仔表哥的仇怨。这两人都太可恨了!

    方清打电话到收款台,让服务员送几个打火机到经理室。想了想,又打电话过去,让周丽娟也到经理室。

    周丽娟很快就走进经理室。她一进门就看见扔在地上的报纸,报纸上市长和欧灿辉的合照印上了一只清晰的皮鞋印,她马上明了方清的心态。

    华仔表哥在南国大厦搞夜总会,周丽娟担心的是华仔表哥若与欧灿辉加深合作,让欧灿辉接管金龙酒家,她几乎可以肯定没副经理当。她曾细心读过那几份报纸,注意到欧灿辉大量起用的都是年轻人,原来手下的服务员杜雪梅、唐秋英、练翠英、练翠莲,还有很多不认识的诸如练翠珍、杏群、小文……一个个都当上经理、部长。

    欧灿辉也不是不用老人,李伙生、莫慕贞这些老臣子都得到重用,连骆镜釗这个老油条也当上厨房部副部长,问题恐怕是她周丽娟和方清关系密切,欧灿辉若接管金龙酒家,第一个要搬开的是方清,第二个恐怕就是轮到她了。

    周丽娟把几个打火机放在办公桌上,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方清,捡起了地上的报纸把它放进垃圾篓,说,方经理,你要想为法阻止老板和欧灿辉的合作。

    方清点燃了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大口,抬起了头:唔?

    周丽娟说,金龙业绩不理想,我担心老板和欧灿辉关系密切起来,一时冲动就把餐厅交给欧灿辉……

    这倒不可不防,方清心里暗自警觉起来。欧灿辉当年从金龙被踢走,如今他的气势正旺,打回老家衣锦还乡揚眉吐气,说不是正是他心底最希望做到的事;他的公司总部设在南国大厦,华仔表哥在那边搞了一个高档夜总会,经常接触,两人中有谁先有了这个念头,我方清算是当定了给人踢走的绊脚石。但怎样才能制止华仔和欧灿辉的合作?

    方清又烦燥起来。他想不出什么办法,而且也不是可以随便找什么人商量计议的,他只好把祈求的目光投向周丽娟。

    周丽娟眼珠转了几转,说,我也搞不清老板年纪轻轻,哪里搞来这么多钱?而且我还担心,若是老板出了问题,会不会也影响到我们(餐厅)?

    方清若有所思,就说,老板有事应该不会影响到我们──金龙酒家是独立核算的法人企业。

    周丽娟眼珠一转,就说,我听说老板在外头开赌,三楼酒吧也算是搞****的吧?还有那个整天露胸脯的董事长狐狸精,她和老板是什么关系?对了,你认不认识老板老婆?难道她不管老公的吗?

    方清摇了摇头,没用的,华仔老婆根本管不了华仔表哥。不过你说华仔表哥开赌的事,我倒想起来了,我和袁常结交,就是华仔表哥交带的,说不定就是要佈局拉袁常落水。哼,十赌九输,有人输得倾家荡产,就算输十万八万,也会心怀怨恨的,就从这方面查一下,找到缺口再想办法做文章!

    这个袁常也有两、三个月没来金龙了吧?周丽娟想了想又说,连过年也没见他浮头(露面),这里头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已经给老板搞去了一大笔,他一生气,连金龙也不来了……

    方清便马上给袁常打电话,不料袁常已把原有的手机号码弃置不用。打到石材厂,被告知去了外省採购,想问袁常新的手机号码,不料接电话的却说不知道就挂断了电话。方清放下电话对周丽娟说,哼,袁常肯定给华仔表哥搞了一家伙,好,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方清查的办法是走袁常的姑姑袁玉环的门路。晚上方清把袁玉环约到了金龙,还是在龙珠雅房,三杯XO就让满怀情意的袁玉环吐了实情,原来袁常不但遭绑架,而且还染上毒瘾,如今尚在外地强制戒毒。袁发下了狠心,袁常不彻底戒除毒瘾就不许他回家。袁发打算等袁常戒了毒就结婚,早点给他生下传宗接待的孙儿。

    袁发给勒索了多少钱?方清把手放上袁王环肩上,一边给她倒酒,一边问。

    200万。袁玉环挟了一块虾肉到方清嘴里,拿起酒杯和方清碰杯,显得春情荡漾,一口干了杯,又说,我大佬当年也是打横行(走)的人,是公安局长家的常客,上层的人认识很多,这次无端端扔了200万,他会善罢甘休?他已经报了案,自己也私下去查。哼,给我大佬抓到这班人,不枪毙也会判无期……

    200万?!方清心中暗暗吃惊,转而又脸露喜色:就算不是华仔表哥做的,但绑架勒索200万在清源算是惊天大案,若把水搞浑了,让公安去查华仔表哥,华仔表哥各种违法的事要给查了出来,大约也要在监偅咨霞改甑摹?br />

    方清脑子里急速地盘算着主意,脸上却不动声色,搂着袁玉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说,有没有什么线索?

    袁玉环摇了摇头,我大佬不和我说这些事的,还再三叮嘱不许把袁常遭绑架的事说出去。你也不许说出去……

    方清忙点头答应着说,我不是关心你和袁常才问的吗,我怎么会随便对人说?走漏风声打草惊蛇就不好了──说起打草惊蛇,我倒想起了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袁玉环这时觉得身上燥热,乜斜了一眼方清笑着问。

    方清便讲起了一个笑话,从前有一个盲佬(瞎子),又盲又穷,三十几岁还讨不上老婆,他隔壁住着一个寡妇,有一晚那寡妇也想男人了,便把盲佬叫上她的床,嘴巴还说得好听,说是可怜盲佬连女人也没摸过,就发善心让盲佬摸一摸……

    袁玉环双颊发红发烫,先自忍不住了,抓起方清一只手放到她的胸||乳|上,是不是摸这里?

    方清隔着衣服用力抓捏了一下袁玉环的Ru房,嘴上就笑着说,不是──那寡妇把盲佬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下,那盲佬哇的一声就叫起来,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都是草?

    袁玉环扑哧一声笑起来,却是情欲大动,捉着方清的手从胸脯向下滑,滑进裤腰直溜向小腹下,方清把手指拨动,嘴上故意惊叫起来,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尽是草?

    袁玉环裂嘴一笑,给方清撩拨得早已欲火焚身,双手一抱,就和方清紧紧搂作一团……

    第七章第四至五节

    四

    200万?!袁常给人绑架勒索200万,这事不管是不是华仔表哥做的,把公安的视线引向华仔表哥,大概华仔表哥这次总要遭殃──华仔表哥佈置接近袁常本身就很可疑,加上开赌,新账老账都算上,华仔表哥大概是吃不了兜着走。方清皱着眉头思索着,他已经想了一整天,终于下了决心,摊开信笺,动笔写了起来。

    他写得很慢,因为要斟酌用词造句,不让人看出是他方清写的匿名信,还要把火烧到欧灿辉那里,把华仔表哥说成是欧灿辉的后台老板──欧灿辉年纪轻轻哪里来那么多钱,搞了一间又一间的酒店?欧灿辉刚出道时是跟华仔表哥的,据说还跑过外省开赌──方清在记忆库中搜刮出阿嫲曾对桂洪去外省的怀疑,至于欧灿辉有没有去也不用求证的,总之把他和华仔表哥混在一起说就好,把水搅得越浑越好。

    终于把匿名信寄出,方清满怀高兴地回到金龙,见周丽娟正从雅房走出来,方清便问,来了什么客人?周丽娟自嘲地笑了笑说,几个散客。

    方清便没放在心上。老城区餐饮店越开越多,竞争越来越激烈,中低档的酒店雅房已经以不收房费、不设最低消费吸引顾客,金龙大厅除了早茶还算人多热闹,午、晚餐常常是没几个客人。

    做餐饮的最怕冷清,特别是上了一点档次的酒店,灯火通明却没什么食客,不但灯油火腊所费不扉,数十员工无所事事,那士气便受挫折,疲软、懒散、无精打采,这种心态甚至会像瘟疫般传染扩散,造成军心不稳,有人便会想着改换门庭,跳槽换工──没有生意,不要说多发奖金,甚至连发工资也会成问题的。金龙这般不死不活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谁知老板能捱多久?不如早走早着。

    方清在收款台翻看了一下营业纪录,心情又坏下来。除了早茶还算人多,每天午、晚餐营业收入不超过一千元,若不是华仔表哥当老板,別人早就把餐厅关了,蚀本生意谁肯做?食客的心态真奇怪,对旺的地方就趋之若骜,像欧灿辉的南国大厦、南国大酒店、富怡食府,据说天天宾客如云,停车場停满食客的汽车,真是让人眼红。欧灿辉这小子不知行了什么狗屎运,开一间旺一间,连华仔表哥也要去倚靠南国大厦开夜总会。

    方清直到现在还没光顾过南国大厦,连把“侦察敌情”的习惯也放弃了。他心里堵着一股气,春节前南国大厦开张时,金龙有七、八个服务员跳槽过档,连当月工资也放弃了。节省了这些人工资是小事,节前很难招到熟练工,楼面少了这些服务员才要命呢,春节正是酒楼餐饮旺季,楼面服务员有了缺口,安排班次捉襟见肘,把周丽娟也愁得眉头深锁,唉声叹气。幸好华仔表哥同意高薪招聘,临时招了一批服务员,又提高了原有员工的薪酬,才算稳住阵脚。

    方清这回才算真正体会到,商场如战场,竞争是殘酷的,那殘酷虽不见刀光剑影,也教人呕心沥血,寝食难安,连白头发也悄悄的冒了出来,虽不似伍子胥一夜白了头,但烦心的事一件接一件,没一天过得舒心开朗,说不定连命也短几年呢!

    方清抬头看见三楼楼梯走下一个袅袅婷婷的靓女,见是蔡韵仪穿了一袭衣裙,打扮得漂漂亮亮,想是出门去什么地方,也懒得和她打招呼。这个女人心事难测,关系复杂,说她是华仔表哥的二奶,她又可以随意勾引男人上床,说她不是华仔表哥的二奶,华仔表哥却又极其信任她,也不知她在华仔表哥那里扮演什么角色。

    方清便在心里暗暗盘算,下次写匿名信连韵仪也捎连上,华仔表哥把这个女人安排骑在我头上,下一个目标就是要搬倒她──老板、董事长倒了,这个公司就该轮到我方清掌大权了……

    方清绝对想不到,他的匿名信才发出一星期就见着了效果,当然他也没料到,突如其来的一场急风暴雨,不但把金龙饮食娱乐服务有限公司彻底摧毁,吓出了一身冷汗,也把他的发财梦彻底毀了!他这才明白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晚九点多大厅还有几桌客人,其中有两个客人特意让服务员找来方清,说过两天要在金龙摆38桌寿宴,让方经理开菜单、谈价钱。有这么大的生意上门,方清自然高兴,耐着性子和客人套交情。

    这一应酬拖延了下班,应该是十点整吧,其他客人都走了,服务员也准备下班了,方清心里埋怨客人啰嗦,脸上还要装出笑容迎合,见客人满意地站起来告辞,伸出握别,忙站起来也伸出手。握手的刹那间,客人忽然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方清扑倒动弹不得,接着,一副锵亮的手铐把方清双手铐紧。这一突然变故吓得方清魂不附体,脸色发青,全身发软,哪里敢挣扎妄动?

    几乎是同时,楼梯口出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特警,他们迅捷地朝三楼冲了上去,最后一组荷枪实弹的特警则守在二楼几个通道口,虎视眈眈杀气腾腾。餐厅的女服务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全惊讶得目瞪口呆,有个年轻胆小的,竟吓得尿也撒了,湿了裤子也挪不动腿。

    方清被两名扮成顾客的公安便衣按倒在地,那急速的脚步声和服务员的惊叫声,让他明白金龙出了大事,待从最初的惊恐万状中清醒过来,马上想到是华表哥“东窗事发”,不由得心中一阵狂喜。后来,他在给押上囚车时,看见蓬头垢面的韵仪也带上手铐给押上囚车,不由得心里又一阵惊喜。韵仪是华仔表哥的人,一定参与了许多不法勾当,我方清清清白白,最大的错误不过是乱搞男女关系,不沾刑法的边,华仔表哥和韵仪关进监狱,我的机会来了!

    公安雷霆万均的行动,虽然也吓着了自己,但也证明华仔表哥的事小不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城门失火,也殃及池鱼的,不管怎么说,自己挂了个董事总经理,也难免有人把自己列入他们一伙。所以方清打定主意,在押送到拘留所后提审时,第一时间就向阿Sir申明,捡举揭发华仔表哥策划绑架袁常的匿名信正是他写的。方清不但一字不漏背出匿名信,还说得出这信是他特意跑去跑去新市区,扔进连江路一个邮筒里的时间。

    阿Sir确认方清就是写匿名捡举信的人。正是这封匿名信,使侦查袁常绑架勒索案有了更明确的方向,随着侦查工作的深入,越来越多迹象表明,胡伟华(华仔表哥)不但是绑架勒索案的主谋,而且还是涉及黄、赌、毒的类似黑社会团伙的首犯,而且和境外黑社会组织有勾结。

    经过甄別,排除了方清是团伙成员的怀疑。但面对阿Sir“为什么说胡伟华是欧灿辉的后台”、”“你有证据吗?”的质询,方清却吱吱唔唔的拿不出证据。阿Sir没有深究,只是告诫方清在尽一个公民的责任时,要依据事实,不能望风捉影,更不能凭空捏造。方清这时面红耳赤,猜想是阿Sir觑破了他心事,羞愧难当。

    方清很快就恢复了自由,只是金龙公司遭到查封,员工都似惊弓之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另找谋生门路。他想到即使公安允许他重开二楼餐厅,但金龙名声也彻底坏了,原本生意就不好,坏了名声恐怕更没有食客上门,方清便没有心绪,连回金龙走走看看的心情也没有。

    不过他倒是给周丽娟打了一个电话,周丽娟便急急忙忙走来,和他说了这几天的情况,方清才知道清源发生警匪枪战的大事。这个时候方清也知道华仔表哥必定参与了绑架人质案,断定华仔表哥这次绝对翻不过身,心里又涌起希望,嘱咐周丽娟多些走动打探清况,两人又说了好一会才分手。

    五

    方清母亲卢少容这几天寝食难安,金龙酒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连儿子也给抓了进去,顾不上老毛病又犯了,嘱咐丈夫方树开去打探情况,又和儿媳珊珊一道登亲家的门,哀求亲家出头去救方清出来。亲家翁原来当过区长,官场上认识人多,虽然儿子和儿媳老是闹矛盾,但这个时候林珊珊也急得上了火,在父母面前只是低头垂泪。

    林珊珊父亲林可奕却知道风头火势上没什么人情可托,表面上对亲家母卢少容客气劝慰一番,答应动用关系查问方清的事,待卢少容和林珊珊走了,老俩口却又相对无言,心情沉重。林可奕的夫人心里更不好受,这时更埋怨女儿当时不听自己责骂劝阻,若是听了自己话,说不定现在就移居澳洲了,阔太太不当,若方清安安份份倒还罢了,偏偏方清不学好,如今更走上歪门邪道,今后的日子还过不过?

    让卢少容感到欢慰的是,方清很快就放了出来,而且看来没在里面吃什么苦头,问清楚方清真的对老板的事毫不知情,自然也没参与进去做违法的事,卢少容才露出难得的笑意。这个儿子太令人不放心了,这几年有了几个钱,变得不规举起来,街坊邻里谁不说他妻子林珊珊贤淑?方清却时常做出对妻子不忠的事,小夫妻常怄气闹矛盾,再胡闹下去,发生婚变也是很可能的。

    阿嫲自孙女小兰死后伤心过度患病卧床不起,自己也体弱多病,全赖有林珊珊悉心照顾,若是离了婚,哪里去找一个如此孝顺细心的儿媳?若找回一个像隔壁阮家那个五女般的就糟了。那个五女开始是骑在男人头上,也不想想阮桂洪是何等脾气,后来果然开始吵闹,现在虽不见吵闹了,那个五女出出进进都板着个脸,平时见了面也不和衔坊邻里打招呼,哪有林珊珊识大体懂礼貌有孝心又贤惠?阿清这衰仔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因见儿子和周丽娟在家里说事情,待周丽娟走了,卢少容便说,你还想着回金龙酒家?名声都臭了,还有什么搞头?

    方清不高兴地说,我有二十万放进金龙,难道就这样算了?你不懂不要乱参谋……方清心想,那二十万中有六万是借彭其康的,彭其康若来追讨,到哪里找六万还给人家?

    卢少容听儿子说得不中听,就生气地说,我不懂不懂,什么也不懂,但我懂得最根本的一样,就是做人要本份——

    方清心里烦闷,转身就走出屋子不听母亲啰嗦。卢少容原来见儿子平安无事归来,高兴得劏鸡还神,不料才过一个晚上就和儿子怄气,这时觉得呼吸急速起来,把手里剥着的葱一扔,靠在椅子喘了好一阵气才算平伏下来,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一旁倒了一杯开水,找出常备的一片药咽了下去。

    方清在家觉得烦闷,阿嫲卧病在床,连说话也讲不清楚,父亲下了岗闲散在家心情不好,糖厂说破产却又没破成,工人早没班上了,厂领导和干部们最后也没班上,等待上级正式宣布进入破产程序,这一等就是大半年。而母亲却又唠叨教人不耐烦,妻子林珊珊也没了过去的柔情蜜意,对他不冷不热,关系时好时坏,方清便觉得没有什么家庭温暖。走出欧巷,见欧灿辉父亲的早点档还有不少人买馒头包子,他低下头不愿和欧国能打招呼,漫不经心的走出内街,那双脚却不由自主向南走去。

    到了金龙酒家大门口,方清才意识到自己走回金龙来了。看了看紧锁的大门,方清慢慢朝江边长堤走去,脑子里思索开了。金龙首层的商铺还在照常营业,就是说,他们的铺租照样要交,如果华仔表哥和韵仪都不能出来,那么主持大局的就应该是我,我方清不但是总经理,也是公司的董事,董事长因故不能履行职责,我这个董事肩负重任顺理成章。丢那妈,华仔表哥断然是不能出来的了,韵仪这个骚货也说不定是凶多吉少,哈哈,天遂人愿,金龙就是我的了!首层商场、商铺每月租金有2万多,收上八、九个月,也顶上我原先的投资了;金龙二、三、四楼也不用自己去干,转租出去,租金也是很可观的──就算没人接手租赁经营,我就处理售卖那些物品,光是几十台空调机也值不少钱吧……

    方清越想越高兴,一高兴就想到了一个很亲近的人:袁玉环。他便掏出手机打过去,果然,袁玉环听见他平安出来很高兴,马上约他去饮茶见面。

    在一家小茶楼见着了袁玉环,方清看袁玉环真情流露,为自己摆脱官非喜不自禁,心中也自感动,袁玉环真乃我方清之红颜知己也!方清心情极好,兴致勃勃地说起今后打算,他信心十足,为自己描绘出一幅重振雄风的灿烂画图。

    袁玉环便说,对呀,金龙酒家是清源老字号,我听说解放前就有了的,这是一块金字招牌,你若重整旗鼓,我一定支持你!

    方清大喜,正愁重开酒楼餐厅需一笔资金无处筹措,得袁玉环表态,顿时觉得满天乌云飘散,这时若不是在众目睽睽的茶楼,方清真想把袁玉环抱在怀里狂吻。袁玉环便说,埋单吧?方清点点头,他饱含情意和袁玉环四目相投,两人心意相通,都想着同一件事,离开茶楼,上床Zuo爱。

    方清紧紧盯着金龙大楼,天天走去巡看一两次,见上楼的大门仍是紧锁,两旁的商铺商场仍旧营业,眼看快到本月收租日子,方清便想到了金龙公司聘请的会计师许煜文。许煜文一直负责金龙公司的会计财务,大约首层商铺收租的事也应该清楚,方清便专程到会计师楼找着许煜文。

    许煜文告诉他,金龙商辅的租金,是华仔表哥亲自去或是派人去收取的,旁人根本无法插足。接着,许煜文告知方清的一个信息却令他惊骇不已,市饮食服务公司以签约方严重违约,已经终止与蔡韵仪签订的协议,并追究违约责任。楼下商铺的经营者已经接到通知,从本月起租金直接缴交市饮服公司;市饮服公司将向社会重新招标租赁经营金龙大楼二、三、四楼……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顶浇到脚下,阵阵寒意从心底渗出,方清连脸色也变了,一把抓住许煜文说,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许煜文借着拿烟轻轻挣脱方清的手,给方清递烟点烟,然后说,这怎么不可以?你翻翻《合同法》,再翻翻你们与饮服公司所签协议第十七章:合同的修改、变更和解除,上面写得清清楚楚。饮服公司依法而行,你就算打官司也是输硬了的。

    方清心里发急,愁眉苦脸地说,老许,你也知道我是拿了钱出来的,真金白银,那是我的血汗钱啊!

    许煜文同情地说,那也没办法的,商业社会、商业市场就是这样,投资不慎就满盆皆输。不过你也不用太灰心,你还年轻,不是有一首歌唱“我拿青春赌明天”吗,你年轻有为,拼搏几年就可以翻过身来了。

    方清心里苦笑,说得轻巧,有人拼摶几十年还是那个穷酸样子。见在许煜文这里不得要领,便急忙走去饮服公司找徐经理。

    徐经理还是老样子,只是身躯越发滚圆了,笑的时候更像那个著名的相声演员马季,小眼睛一眯,只剩下一条线。徐经理乐呵呵地让座倒茶,一笑那小眼睛就不见了,说,阿清,你好久没来公司了,家里都好吧?

    方清勉强扯了几句闲话,就直入正题,徐经理,我还是金龙公司的董事、总经理,金龙公司也没宣布不搞了嘛,我可以继续履行合同,每月准时缴交租赁费……

    徐经理摆摆手打断方清的话,微笑着说,继续履行合同这些话,应该是贵公司的法人代表和我说。方清,我知道你是公司董事,我这里也有你们公司的章程,贵公司章程第八章第二十三条明确规定:董事长因故不能履行其职责时,可临时授权其他董事为代表——你拿到了蔡韵仪董事长的授权书了吗?

    方清倒噎了一口气。徐经理这头老狐狸,就是看准华仔表哥这次大祸临头的时机,拿( 三戒 http://www.xlawen.org/kan/25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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