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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猎犬送到了极乐世界,正担心后面的九妹儿看了会出乱子,却听九妹儿娇呼道:“好残忍啊,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喜欢你噢。”
第三十一节 事发苗区
赵虹儿伸了伸懒腰,这一觉睡得真是美啊!抬眼看到窗外一轮明月挂在天上,已经睡了一天了,摸了摸又闹饥荒的肚皮,看着身上穿的苗族服装,这里的主人待客就是热情啊!
赵虹儿下了床,看着床头头巾似的帽子,伸手把它扣在了头上,打开房门出了屋子,看着外面房屋层层错错地依山而建,和远处的青山绿水都静立在明亮的月光里,顿觉心旷神怡,美不胜收。
他打开隔壁的房门向里看了看,一边的墙壁上也是根火把在燃烧着,照亮着这个简陋的房间,看着时新雨身着苗服躺在另一张床上,嘴巴仿佛在咀嚼着美食,睡梦中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更显其帅气和可爱。
赵虹儿怕打搅了时新雨的睡眠,悄悄关了门,活动了一下手脚,向着远处的一片红色火光走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热闹的声音传来,原来苗人正在举行篝火晚会,他们穿着盛装围着篝火又跳又唱,虽然听不懂他们唱什么,但快乐的氛围很快使赵虹儿开心了起来,最开心的是这篝火周围布置着酒席,三五成群的苗人正在把酒言欢,赵虹儿看了看身上的苗服,开心的笑了。
赵虹儿也不客气,一边观赏着歌舞,一边把酒菜填进了嘴里,如此吃了两三桌,正寻思着是继续观看歌舞呢,还是回去睡觉的时候,一只洁白的玉手伸了过来。
赵虹儿听众人大声欢呼了起来,抬头一看,坛主微笑着站在自己面前,在篝火的衬托下,更显娇媚。
赵虹儿正不知所措,被同席的两个苗人用手一推,便到了跳舞的场上,赵虹儿握着纤纤玉手,学着众人扭动身形,绕着篝火跳了起来。他正跳得高兴,左右一看,那坛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心中奇怪:坛主也真是的,把自己拉了上来,走时也不说声。
赵虹儿听到众人又是一阵欢呼,就被人流推挤着往山上而去,看着众人把自己推到了这屋子里欢呼而去,心中疑惑不解:刚才大家都挺高兴的,为什么要囚禁自己呢?
“大侠哥哥,请坐!”赵虹儿转脸便看到柔情似水的坛主正坐在桌旁,桌上杯盘罗列,酒菜齐全。
赵虹儿坐到了桌旁,一笑道:“原来是坛主相请,我还以为要被关起来呢。”
坛主笑颜如花,给赵虹儿倒了一杯酒:“哪里会呢,这只是我们的风俗而已,小妹龙青青,敢问大侠哥哥高姓大名?”
赵虹儿第一次被人叫做‘大侠哥哥’,虽然听着有点别扭,但其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仰脖把酒喝了,微笑道:“坛主客气了,在下赵虹儿。”
龙青青又倒了一杯酒道:“虹儿哥哥,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苗族吧?我们这里的风土人情,你还习惯吧?”
赵虹儿道:“习惯,习惯,我这人随遇而安,到哪里都能适应,而且这里山美水美人更美,这里很好。”
龙青青把酒杯递向了赵虹儿,道:“那虹儿哥哥能为小妹留下来么?”
赵虹儿又不笨,这一阵的折腾,早明白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一下子想到了姬如雪,又想到大仇未报,怎能贪图一时享乐呢,接住了酒杯,道:“我很想留下来的,但是我还有很多牵挂没了结,只好谢谢坛主的美意了。”
龙青青道:“虹儿哥哥,难道我不够美么?”
赵虹儿又喝了一杯酒,道:“你很美,但人生总有许多不如意事的,我有事先走了,谢谢坛主的盛宴。”
龙青青娇笑一声:“赵大侠!你的朋友已经被我们的人扣下了,你还是留在苗区的好,咱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不是很好吗?”
赵虹儿心中一惊,身子已退到了门口,道:“坛主厚爱了,不过我真的不能留在这里,告辞了。”
龙青青大声道:“慢着!”
赵虹儿虽然相信以时新雨的古灵精怪不会束手就擒,但还是停住了,就听龙青青银铃般的笑声传来:“虹儿哥哥果真是一位大侠,小妹我很喜欢你,刚才只是在试探,如果你今晚要留下来,明天我就会把你们赶走的,呵呵。”
赵虹儿无话可说,心中有些生气,本来迈出房外的脚又退了回来,龙青青看赵虹儿走了过来,娇笑道:“莫非虹儿哥哥又要留下来么?”
赵虹儿一指偷袭制住了龙青青,阴笑道:“不错!我今晚就在此过夜。”
龙青青脸色一变,惊慌道:“你,你,你敢!”
赵虹儿一笑,拦腰把龙青青抱到了床上,俯着身子道:“咱们接下来做点什么好呢?”
龙青青妙目微眨,满脸红晕道:“你想要的也正是我想要的,想要做什么,随你喽。”
赵虹儿拉开一旁的被子给龙青青盖在身上,用手指轻敲了一下龙青青的额头,道:“坛主小乖乖,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一下就过来。”
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路上思索再三,赵虹儿决定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
赵虹儿推开时新雨的房门,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一个女孩儿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时新雨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那美妙的玉体,也像是一动不动。
赵虹儿不知情况,三两步走到床前,见时新雨正在给那女孩做针灸,嘴里还说着什么。
听见赵虹儿发问,时新雨道:“她刚才突然来到这里,不但对我动手动嘴的,还要脱我的衣服,我就把她的衣服脱光啦。”
赵虹儿再次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时新雨道:“怎么回事?我把银针都拔掉啦,她怎么还是不动啊?”
赵虹儿把时新雨拉了出来,道:“快走!咱们马上离开这里。”
时新雨道:“我肚子很饿啊,咱们吃过东西再走吧!”
赵虹儿道:“肚子饿一会儿没关系,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刚走没几步,屋子里一声大叫传来:“时新雨!!!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
二人如芒在背,一塔身,蹭蹭的向山下跑去。
远处和近处的山林在如水的月光下相互映衬,仿佛洪水猛兽般要择人而噬,二人跑了一阵,感觉后面并无人追赶,四下看了看,除了草地就是山林,正不知要往何处去,短促刺耳的哨声便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赵虹儿看着里三重外三重把自己和时新雨围了个水泄不通的苗人,而且个个凶神恶煞似地,仿佛两人有着跳入十八层地狱都洗不清的罪恶。
赵虹儿身上直冒冷气,心道:自己好像没做什么天大的错事啊,就算时新雨扒光了九妹儿的衣服,也不用如此兴师动众吧!
苗队里一个小头头走了出来,高声道:“我们好心好意的请你们到山寨做客,你们竟做出如此卑劣之事,还想跑,能跑得了吗?还不束手就擒!”又对一旁拿绳子的彪形大汉说了句苗语。
赵虹儿一听,这小头领汉语水平还不懒啊,抑扬顿挫的听着很舒服,看了看被时新雨制住的彪形大汉,伸手把自己身边的几个苗人点倒了。
赵虹儿翘着手指,向有点小惊慌的苗队小头头道:“跟你们回去也可以,不过不要用绳子绑,我们自己会走回去。”
苗队小头头打了个哈哈,道:“好,反正我的任务是把你们带回去,绑和不绑都行,不过你们别想跑,这几座山都是我们的人。”
时新雨问道:“有饭吃没?有饭吃就回去,没饭吃就不回去。”
苗队小头头忙道:“族长已经为你们准备了盛宴,正等着你们过去呢。”
怎么连苗族族长都惊动了?赵虹儿摇了摇头,解开了地上几人的||穴道,和时新雨被苗人看护着,又回到了山上。
这次二人被推进了一个小屋里,门外站着一二十个苗人把守着,时新雨正抱怨着:还说有饭菜招待呢,把咱们关在这里做什么啊,早知道就不来了,要不咱们逃走吧······
门外一阵嘈闹声,好像有人想闯进来,接着一声娇诧,屋门‘哐啷’一声被踢开了,九妹儿手持裂骨软鞭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时新雨,我要杀了你!”轮鞭打了过去,小屋不大,鞭子虽长,却并不影响其发挥,鞭子像出击的毒蛇一样向时新雨胸口打来。
时新雨向下一滚,抬手抓住了鞭鞘,口中道:“小姑娘别打啊,不就是被脱了衣服么,要不你现在脱我的衣服,我不动。”
九妹儿喝到:“你找死!”手臂一晃,一条大花蛇从衣袖里窜出,沿着裂骨软鞭到了鞭尾,张嘴向时新雨的手咬来。
时新雨一下把鞭鞘抖了出去,飞针把大花蛇打落到了地上,冲着九妹儿呵呵而笑。
九妹儿大叫一声:“竟敢伤我的爱蛇!”一股奇香在小屋蔓延开来,时新雨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九妹儿奔了过去,对着时新雨就是一通拳打脚踢,抽出随身携带了匕首,一下向时新雨胸口刺去。
赵虹儿很着急,刚才一时没留神,吸进去了不少香气,此时正运功逼毒,自己的功力又不十分深厚,一动手就必然会被毒气攻入心脉,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赵虹儿很不想被制住,但时新雨又不能不救,正要上前救护,门外一声呵斥传来:“住手!九妹儿,不可杀人。”
第三十二节 圣坛之争
且说九妹儿要杀时新雨,赵虹儿正着急,门外有一人喝止了九妹儿,这人抬步进了屋,看着赵虹儿奇怪道:“我们苗族的‘三日醉’竟然对你无效,赵大侠果然是位厉害的大侠,连药都不怕。”
赵虹儿想着这大侠和药会有什么关系呢,一笑道:“坛主谬赞了,刚才只是在下凑巧在练习龟息**,故而不曾晕倒。”
龙青青道:“那现在怎么还不晕倒呢?”
赵虹儿感到空气中仍有些许微香,想是毒雾一时还未消散,笑道:“龟息中。”便闭气不再说话了。
龙青青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命人把时新雨架了出去。
赵虹儿看着眼前依山而建、气象宏伟的祭台和祭台上立着的一尊气度不凡,叱咤风云,怒容满面,吓死小孩儿不偿命的巨大石像,不由感叹苗人的技艺巧夺天工,这里就是苗人的圣坛了。
绕过祭台,赵虹儿被领到了圣坛的一座大厅里,看着这大厅里庄严肃穆的众人盘膝坐在一个沉稳中年人的两旁,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死刑犯在接受审判。
赵虹儿走到众人面前,抱拳施礼道:“在下赵虹儿,参见族长和两位前辈。”
苗族族长伸手示意赵虹儿坐下,赵虹儿虽然很享受被人仰视的感觉,还是依礼坐在了面前的一个蒲团上,向苗族族长道:“不知族长大人因何要捉拿我们二人呢?”
苗族族长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们两人昨天来到我们苗寨,我们苗人对待客人是否热情呢?”
赵虹儿道:“热情,很热情,简直是受宠若惊。”
苗族族长又问:“那你们对我们苗族是否有不满意的地方呢?”
赵虹儿哈哈笑道:“没有,一点也没有。”
一旁的一位白发老人不耐烦了,高声道:“族长,跟他一个小毛孩儿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捉住拷问便是,这小贼要是敢嘴硬,就把他们丢到蛇窟里好了。”
赵虹儿向白发老人道:“蛇窟里蛇很多么?我最喜欢吃蛇肉了,现在我都开始流口水啦,哈哈。”
白发老人大怒,呼喝道:“好张狂的小子,石巴图,给我拿下这无知小儿!”
坐在这白发老人身后的一个络腮胡子的魁梧大汉,想是石巴图,他站了起来,向赵虹儿咚咚咚走了两步,向前一窜,到了赵虹儿面前,伸出蒲扇似的双手向赵虹儿抓来。
赵虹儿大笑一声,这种力量型的敌手,他赵虹儿从来没怕过,对于那些爱显示,爱比拼内力的武林人,赵虹儿一直都很不屑。
原因有三:其一,比拼内力有损身体,而且真力也会相应减少,一旦遇到突发事件,不易应付;其二,比拼内力不够血腥,很可能是两笨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装高人,不好玩;其三,比拼内力容易被暗算,传说就有个高的不得了的高高手不信,拿肉掌拍人家女孩儿的胸脯,结果被人家软猬甲上的毒毒死了,又或者别人手上的戒指带毒呢,所以,不安全。
但有个武器就不一样了,省时省力又省真气,一下打上,血光四溅,好玩又好看,而且不用身体直接接触,简直是杀人越货,居家旅行之不二选择,所以,赵虹儿更喜欢拿剑在手的感觉。
但今天手里没有剑,只能以手相搏,不过赵虹儿就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看着石巴图的手掌到了面前,也不知其内力有多高,亦或是这人只是靠外功吃饭,但赵虹儿练的经纬究极功法何等霸道,一运功,手臂上筋络跳动,顿时粗了三圈,举掌一迎,四只手掌便抵在一起,在苗族族长“停手”的喊声中,赵虹儿手上真气一吐,把石巴图那雄壮的身子打飞了出去,其实也不能算是打,只是把他推了出去而已。
石巴图‘扑通’的一声,摔落在大厅的台阶下,半天没爬起来。
白发老人双眼瞪着赵虹儿,口中:“你,你,你······”半天没说出个完整的话语,向前就要和赵虹儿拼命。
苗族族长大声道:“二长老,且慢!您老先坐到一旁,咱们先把话问清楚再打也不迟啊。”
这满头白发的二长老很给族长面子,气鼓鼓的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苗族族长看着无事人一样的赵虹儿,沉声道:“赵虹儿,我来问你,你须据实回答,你可曾盗取了我们苗族的圣物?”
赵虹儿一惊,我说这些苗人为何抓捕我们,还动用这么大阵势呢,原来人家的宝贝丢失了,当下道:“没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另一侧一个银髯老人急声道:“你这贼人,自己做的好事还要问别人,我看就是你偷的,劝你乖乖的交出来的好,不要以为有两三下功夫,就目中无人,治你这小贼的方法多了。”
赵虹儿听他们一口一个小贼,生气地喊道:“那你来治我好了,反正我已经在这里了。”
银髯老人气道:“你以为我不敢!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命令人把你朋友扔进蛇窟里喂蛇吃。”
苗族族长伸出双手平静了一下群情激奋的现场,大声道:“不要吵闹!大家都消消气,三长老,你老也坐下,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都不准吵架。”
白发二长老看银髯三长老同样受憋,心情好转,气也就顺了,悠然自得的拿着旱烟袋抽了起来。
赵虹儿平和了一下心气,道:“族长说的是啊,我和我朋友再次来到你们这里,就是要弄清是怎么回事的,要是我们想逃,就不会回来了,现在倒好,刚回来,我的朋友就被你们扣下了,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赵虹儿看银髯三长老又要说话,抢道:“我来到这里好心好意和你们商谈,你们也不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动手抓人,那个恶语相向,还要把我们丢进蛇窟,还真以为别人都是阿猫阿狗的,任你们揉捏啊,都这么大年岁了!大家既然坐在这里,就应该平心静气的找出事情的真像嘛,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的,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再闹啊?”
赵虹儿这一阵抢白,顿时整个大厅静了下来,赵虹儿看了看左右:有没有水喝啊。
苗族族长心中苦笑一下,向赵虹儿道:“事情是这样的,就在昨天,有人偷偷地潜进了这里,把我们苗族的两件圣物偷走了,我们发现时,这里的四个守护人都死了,恰巧只有你们在我们这里做客,难免要怀疑你们,除非你们能证明自己。”
赵虹儿想了一下:昨天自己在房里睡了一天,时新雨应该也是如此,但没有苗人看护,还真没人替自己二人作证。他向苗族族长咨询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宝物丢失的?”
苗族族长道:“昨天中午时还没事儿,篝火晚会后就发现丢失了。”
难道是自己去参加篝火晚会时,时新雨醒来后摸去的,亦或是时新雨白天去的?以时新雨的性格,若知道这里有宝物,还真说不定会去看看,但二人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根本不熟悉,更不知有什么苗族圣物,时新雨偷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想来想去,也没理清个头绪,赵虹儿道:“那你们也不能凭此就认定是我们所为啊,也许是你们自己人做的呢,”看着众人情绪又起,赵虹儿提高了声音,“而且宝物守护人对自己人防卫必然不高,更容易得手。”
坐在族长身边,一直未说话的龙青青正声道:“我们圣坛对宝物守护人要求极高,除了我和族长谁都不准入内的,我们自不必去偷,赵大侠武功又如此之高,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怀疑你们呢。”
赵虹儿一听,还真是有理,自己偷苗族宝物成功的机会最大,向苗族族长道:“族长,不知我能不能看一下保藏圣物的地方呢?”
一旁的白发二长老拔出嘴里的旱烟袋,大声道:“不行,我们苗族的藏宝之地怎能让一个外人来勘察。”
赵虹儿笑了:“你们既然认定我是偷宝贼了,我当然已经去过一次了,再去一次又何妨?”
白发二长老还想说话,被苗族族长制止了,在苗族族长的引领下,赵虹儿后面跟着龙青青,向大厅内堂走去。
启动内堂里的一个机关,三人进入了一个打开的石头通道里,通道内的石壁上火把处处,照亮着整个通道,苗族族长指着通道口的一副桌椅道:“两个守护人在这里值班被杀。”指了指通道另一边的一副桌椅,“另外两人在那里被杀。”
又指着桌子一旁的绳索道:“为防来敌太强,两副桌椅旁都有警报绳索,只要拉动此绳索,我们就会知道这里出事,但发现宝物被盗之前,我们一直未知,而且事后我们试过,绳索依然管用。”
赵虹儿检查了一下,地上除了少许血迹外,并无其他印迹,走到另一边的桌椅旁看了下,除了有张椅子倒下外,只有两摊血迹。
赵虹儿看着通道口的桌椅,离此桌椅足有一二百米,要想同时杀两边的人,而让他们没有时间向外面通报,赵虹儿自问自己没有这样的速度,难道自己的老师囚室老人出来了,而且贪上了这苗族的圣物?赵虹儿摇了摇头,难道这里的守护人玩忽职守,睡着啦?他笑了一下,看来自己不是查案的料。
苗族族长以为赵虹儿有所发现,问道:“你是否找到了线索?”
赵虹儿又摇了摇头,突然一丝亮光在脑中一闪而过,再回想,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第三十三节 查出真凶
赵虹儿跟随着苗族族长进入了打开石门的藏宝石室:这是一个四壁峭立光滑如镜的石室,石室的地上放着一个打开着的长方形木头盒子,显然,是这里面的圣物被盗了。
再看左边石壁上有着六个高高低低的空间,里面各放着一个木头盒子,均是完好。
而石室右边石壁上只有一个长方形的空间,空的,显然地上的木盒原先是放在这里的。
赵虹儿看了看长方形木头盒子,没有碰撞的痕迹,应该是被人取下来的。他又走到右边长方形空间的下面,这个空间离地很高,赵虹儿运起功法,向上一窜,拔地而起,但连长方形空间的下沿都没碰到。
这贼人怎么把木盒取下来的呢?这里没有梯子,难道是用爬索?怎么上去查看啊?难道再叫苗族族长去取梯子,费时费力不说,还有失大侠风度啊。
左右看了看,见一边石壁上有两抹尘土的痕迹,赵虹儿脑中又是一丝亮光划过,是什么线索?他拍了拍脑袋,就是抓捕不到,无奈的笑了一下,思想就是强求不来啊!
赵虹儿退后助跑了两三步,飞身而起,在那边石壁上一蹬,便到了长方形空间前,伸手一撑,定在那里向里观察,果然只有盒子和手指留下的痕迹,而没有爬索的痕迹。
赵虹儿跳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对苗族族长道:“盗宝之人是个轻功高强的人,他就是像我刚才那样将木盒取下来的,你们这里可有如此轻功之人。”
苗族族长更加疑惑的看着赵虹儿道:“这里有如此功夫的人除了我,就是你了。”
赵虹儿心中叹道:得!自己这偷宝贼亲自给别人演示了自己是如何偷宝的,真是有口难辩啊!难道有外面的武林高人来到了这里,不过你早不偷晚不偷,非要在我们俩来苗族的时候,真是和我们俩过不去啊!
赵虹儿正想着怎样把这可恶的偷宝贼生吞油烹了,就听龙青青补充道:“二长老年轻时倒勉强可以,可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蹦这么高了,呵呵。”
看着龙青青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两手拍着脑袋,大叫道:“可恶!”
龙青青被吓了一跳,惊异不定地看着赵虹儿。
真是可恶,这丝亮光到底是什么线索?
等等,‘距离’、‘速度’、‘轻功’、‘龙青青’······
一个身影在赵虹儿脑中逐渐清晰了起来,赵虹儿哈哈大笑,自己终于得道了,升仙了。
龙青青担心地娇声道:“赵大侠,赵虹儿,你怎么啦?”
赵虹儿一下停住了大笑,对苗族族长道:“族长,我能不能看看被杀的四个人的尸体?我需要确认一下我的想法。”
苗族圣坛大厅里,赵虹儿看着眼前四个被杀的苗人尸体:两人的喉管被划破了,另外两人的胸口都有一个利器刺入所留下的孔洞。
赵虹儿指着喉管被划破的两具尸体,向苗族族长道:“这两人守在通道出口,而那两人守在通道里面的石门边,可是如此?”
龙青青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赵虹儿道:“外边的两人显然是被突袭杀死的,而里面的两人距离通道口很远,要跑过去杀人,很难做到,只有用暗器。看这两人胸口伤口的大小和宽度,虽然有些变形,但仍可以辨认出是飞刀所伤,而且是很薄的飞刀,所以,里面地面上的血迹没有飞溅的迹象,因为是飞刀被拔出后血才流出来的。”
众人围上前检查,果然如此。
赵虹儿顿了一下,又道:“而我恰巧见过有人就在用这种飞刀。”
龙青青问道:“是谁?是谁把他们杀了?”
“这个人你也是见过的,他就是‘飞天蜈蚣’西门玉。”看着龙青青一脸迷茫,赵虹儿惨然道,“坛主,你还记得昨天早上梅林边相斗的情景么?当时对方跑了的那个汉人就是他了。”
龙青青咬牙切齿地道:“原来是他,我一见他就感觉他贼眉鼠眼的,真不是个东西。”
一旁的白发二长老开口道:“这些也只是你的推测之言,你怎么就认定是他呢,也许有人想找个替死鬼也说不定呢。”
赵虹儿一听他们还在怀疑自己,大叹:先入为主的思想就是可怕啊!
银髯三长老也开口道:“不错,而且你刚才说的就像是自己亲自做的一样,你用飞刀把他们杀死,再嫁祸给别人,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赵虹儿血往上涌:“我······”看着你们年纪一大把了,不想和你们生气,还蹬鼻子上脸啦,“我们刚从魔雾林里出来,就看到你们在打杀,救下了你们的坛主吧,你们还恩将仇报,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你们说,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更不知你们有什么宝物,现在连宝物是什么,什么样都不知道,你们说我们盗取圣物,这可能吗?”
厅里的人不敢正视赵虹儿,一部分人暗自惭愧地低下了头。
想着时新雨还在他们手上,赵虹儿强行压下了胸中的怒气,想了一下,道:“也许有个人会知道的更清楚,坛主,昨天你抓住的那个和西门玉串通在一起了的人呢?”
龙青青阴笑着看了下银髯三长老,银髯三长老一脸阴沉的冲着一旁的苗人道:“把他叫过来!”
赵虹儿看着昨天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的苗寨大头领,如今坐在在圣坛大厅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心中揣测:他与银髯三长老是什么关系呢?看来想让他开口不太容易啊。
苗族族长问道:“田巴旺,你是否与那西门玉私通,盗取圣坛的圣物?”
赵虹儿一听,这个问法,是个聪明点的人都不会回答是,果然那田巴旺一口咬死,并对雷神发誓说没有私通外贼去盗取圣物。
“族长,可否让在下来问?”赵虹儿开口道,看苗族族长点头,他特意看了看银髯三长老,“不过,我问的时候,不希望被别人打扰。”
得到苗族族长的认可,赵虹儿站了起来,半蹲在田巴旺面前,看着田巴旺杀人的眼神,微笑道:“说吧!从你和西门玉第一次见面说起,一点都不许漏。”
田巴旺大怒想站起来,赵虹儿便制住了他的||穴位,田巴旺大声道:“我和他前些天遇到,只因为他是我们苗族的客人而已,那天我们一起游玩,看到坛主,便想请坛主一起游玩而已,就这么多。”
龙青青大怒道:“你胡说!你带四五十人去游玩?你分明是要劫持我,要不是赵大侠及时出现,你岂不得手了······”
赵虹儿制止了龙青青,一指点在田巴旺的软骨||穴上,真力注入,田巴旺额头冒汗,一边呼喊,一边大声道:“老子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还要怎么样,快放开我,啊······”
一旁的银髯三长老大声道:“姓赵的,今天要是你问不出个所以然,老子他妈地就劈了你。”
赵虹儿此时也有点后悔,没想到这田巴旺还挺有骨气,但事关自己二人的生死,现在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心道:我不管你田巴旺和偷盗圣物有没有关系,但你想挟持圣坛坛主是不争的事实,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赵虹儿伸出双手抓在田巴旺两边的肩胛骨上,真气催动,指力直透骨髓,田巴旺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被赵虹儿再一抓,又醒了过来,汗水顿时湿透衣衫,杀猪似的惨叫了起来。
田巴旺没坚持十秒,便大声求饶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赵虹儿一只手依然抓着田巴旺,沉着脸大声道:“说!!!”
田巴旺精神萎靡地道:“前些天我遇见西门玉,见他功夫高强,就向他请教,他出主意让我把坛主弄到手,能成婚最好,不成还可以要挟族长退位,我一时冲动就依他的话做了,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赵虹儿喝道:“圣坛宝物的事,你是怎么和他说的?”
田巴旺道:“我以前做过圣物的守护人,有次我们喝酒时,我一时高兴和他说了,他给我出了那个主意后,我就许诺把宝物中的一件给他,只要我手里有坛主这张大牌,我爷爷就会站在我这边,因为前一天晚上······”
“孽徒!你勾结外人,意欲篡夺族长之位,你罪该万死!”银髯三长老大喝一声,跳了过来,一掌打在田巴旺的脑袋上,田巴旺一声惨哼,被余力推倒在地上,绝气身亡。
赵虹儿没有阻止,因为想问的已经问了出来,苗族族长都没有阻止,自己又何必多事呢,怪只怪他没有及时闭上自己的嘴巴了。
只有龙青青喊道:“哎呀,三长老,你怎么把他打死了,他可是您的亲孙子啊!”
看着田巴旺的尸体被抬了出去,银髯三长老也跟去了,苗族族长咳嗽了一声,沉稳道:“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赵虹儿他们也不是盗取圣物之人,青儿,去把那一位朋友救醒吧。”
赵虹儿本来说等时新雨来了,马上就走的,但苗族族长盛情相邀,非要让吃过午饭再走,而且自己也确实饿了:这一折腾就是一上午,早饭也没吃成,时新雨更是饿了一天了,人是铁,饭是钢,看在饭菜的面子上,也要留下来的。
第三十四节 一路追击
欢声笑语马儿跑,山开林阔送青来。
赵虹儿大喝一声,双手拉紧了缰绳,胯下白马扬起前蹄,长嘶一声,停了下来。后面尘土飞扬,回头看时,一二十号人已跟了上来。
赵虹儿转头向一旁的龙青青道:“咱们追了这么久了,依然没见那贼人的影子,有没有追错方向啊?这里是什么地界?”
龙青青也一脸迷茫,笑道:“我怎么会知道,我一直在苗族,又没出来过。”回头向后面的一个小厮看去,“吴吉堂,你可是知道?”
那叫吴吉堂的小厮打马上前,抱拳道:“启禀坛主和赵大侠,咱们是一路追踪那贼人的踪迹来此的,应该不会错,这里是长沙郡边界,马上要入川了。”
时新雨叫道:“我看咱们是跟错地方了,要么就是跟错人了,这里连户人家都没有,路上也没个行人,我说是那田巴旺的手下故意说见到了那盗宝贼,让咱们苦苦追赶,我都快累死了,咱们休息休息吧!”
九妹儿瞪眼道:“他们敢!要是追不到那盗取圣物的毛贼,我回去就把他们全丢到蛇窟里去。”
吴吉堂向前一指,道:“坛主请看,前方有三个人走来。”
众人拢目光看去,果然远处有三个人在慢慢地走着,众人催马向前,见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和两个仆人,有点狼狈。
赵虹儿跳下马,抱手行了一礼,向那二十多岁有点惊恐的书生道:“这位大哥你好,我们是过路的,商人,敢问前方是否有客栈投宿。”
书生还了一礼,垂头丧气地道:“小可张九龄这厢有礼了,这位仁兄,那边那里有什么客栈啊,三四十里都是山路,而且有凶神恶煞的贼人出没,我回家省亲,本想顺便探查一下南北的交通路线,没想到······我劝你们还是绕道的好,免得像我们一样被抢劫了。”
张九龄,是谁啊?赵虹儿自然不知道这位便是开元盛世年间最后一位贤相,曾开通过南北的交通要道,只是感觉这书生十分和气,便问了那批贼人的一些信息。
张九龄叙述道:“当时我们被贼人抢劫时,有一个脸上带疤的凶人从你们这边赶到,打倒了几个歹徒,我还以为遇到了大侠,没想到,他和那帮歹徒是一伙的,劫了了我们的马匹财物就走了。”
赵虹儿一听,这凶人很可能就是西门玉,让队里的苗人腾出了两匹马给了张九龄,又给了他们一些干粮,看着张九龄和他的两个仆人都上了马远去,赵虹儿向苗族队伍道:“我们四人先行赶路,你们随后跟来。”
赵虹儿四人来到了那批贼人出没的地点,正向前行,看到前方地上横摆着几道绳索,应该就是那书生提到的绊马索吧,提醒了三人注意。
赵虹儿骑马到了绳索前,看绳索果然被拉了起来,他一下拉住了白马,向两边山坡喝到:“出来!”
山贼小头目看绊马索没起作用,一声大喝,十多人从两侧跳了出来。还没等他们来到面前,九妹儿就下手了,脚尖在马背上一点,娇喝声中,身子腾空而起,一下把裂骨软鞭抡圆了,只听‘啪啪啪’一阵响,众贼人倒了一大片。
山贼小头目一看不妙,转身就跑,被九妹儿用鞭鞘卷住了后腿,力道用处,把山贼头目摔在了赵虹儿的马下。
赵虹儿踩着山贼小头目的胸口,问道:“说!你们的头目中可有位脸上带疤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山寨小头目一开始还很倔强,被赵虹儿脚尖一点,顿时无话不谈,问什么,说什么,看看后面的大队苗人已经追了上来,众人拴好马匹,在山寨小头目的带领下,向前方的山寨而去。
无名山寨中,‘飞天蜈蚣’西门玉正和山寨大头目把酒言欢,只听门外一阵吵闹打斗之声,接着一个山寨小头目被赵虹儿推倒在门前。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西门玉瞪着赵虹儿道:“我说这几天怎么感觉心神不宁,原来是你这只跟屁虫在跟踪于我,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马兄弟,他们是官府的鹰犬,快拿下他们。”
一旁被西门玉称作马兄弟的山寨大头目一听,不由大骇,向两旁喝道:“众位兄弟,一起上,杀了他们!”
众小头目也是一惊,抽出刀剑,就要上前,被赵虹儿身后涌出的苗人用弯刀挡住了。
西门玉一看不妙,抓起桌下面的包袱背在肩上,从后面小门跑了。
众苗人看到西门玉那长条形的包袱,里面分明有一把弯刀,原先,一直都是赵虹儿的猜测,如今得到确认,不由得满眼通红,大叫着向( 梅花神剑 http://www.xlawen.org/kan/2514/ )
第三十一节 事发苗区
赵虹儿伸了伸懒腰,这一觉睡得真是美啊!抬眼看到窗外一轮明月挂在天上,已经睡了一天了,摸了摸又闹饥荒的肚皮,看着身上穿的苗族服装,这里的主人待客就是热情啊!
赵虹儿下了床,看着床头头巾似的帽子,伸手把它扣在了头上,打开房门出了屋子,看着外面房屋层层错错地依山而建,和远处的青山绿水都静立在明亮的月光里,顿觉心旷神怡,美不胜收。
他打开隔壁的房门向里看了看,一边的墙壁上也是根火把在燃烧着,照亮着这个简陋的房间,看着时新雨身着苗服躺在另一张床上,嘴巴仿佛在咀嚼着美食,睡梦中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更显其帅气和可爱。
赵虹儿怕打搅了时新雨的睡眠,悄悄关了门,活动了一下手脚,向着远处的一片红色火光走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热闹的声音传来,原来苗人正在举行篝火晚会,他们穿着盛装围着篝火又跳又唱,虽然听不懂他们唱什么,但快乐的氛围很快使赵虹儿开心了起来,最开心的是这篝火周围布置着酒席,三五成群的苗人正在把酒言欢,赵虹儿看了看身上的苗服,开心的笑了。
赵虹儿也不客气,一边观赏着歌舞,一边把酒菜填进了嘴里,如此吃了两三桌,正寻思着是继续观看歌舞呢,还是回去睡觉的时候,一只洁白的玉手伸了过来。
赵虹儿听众人大声欢呼了起来,抬头一看,坛主微笑着站在自己面前,在篝火的衬托下,更显娇媚。
赵虹儿正不知所措,被同席的两个苗人用手一推,便到了跳舞的场上,赵虹儿握着纤纤玉手,学着众人扭动身形,绕着篝火跳了起来。他正跳得高兴,左右一看,那坛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心中奇怪:坛主也真是的,把自己拉了上来,走时也不说声。
赵虹儿听到众人又是一阵欢呼,就被人流推挤着往山上而去,看着众人把自己推到了这屋子里欢呼而去,心中疑惑不解:刚才大家都挺高兴的,为什么要囚禁自己呢?
“大侠哥哥,请坐!”赵虹儿转脸便看到柔情似水的坛主正坐在桌旁,桌上杯盘罗列,酒菜齐全。
赵虹儿坐到了桌旁,一笑道:“原来是坛主相请,我还以为要被关起来呢。”
坛主笑颜如花,给赵虹儿倒了一杯酒:“哪里会呢,这只是我们的风俗而已,小妹龙青青,敢问大侠哥哥高姓大名?”
赵虹儿第一次被人叫做‘大侠哥哥’,虽然听着有点别扭,但其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仰脖把酒喝了,微笑道:“坛主客气了,在下赵虹儿。”
龙青青又倒了一杯酒道:“虹儿哥哥,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苗族吧?我们这里的风土人情,你还习惯吧?”
赵虹儿道:“习惯,习惯,我这人随遇而安,到哪里都能适应,而且这里山美水美人更美,这里很好。”
龙青青把酒杯递向了赵虹儿,道:“那虹儿哥哥能为小妹留下来么?”
赵虹儿又不笨,这一阵的折腾,早明白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一下子想到了姬如雪,又想到大仇未报,怎能贪图一时享乐呢,接住了酒杯,道:“我很想留下来的,但是我还有很多牵挂没了结,只好谢谢坛主的美意了。”
龙青青道:“虹儿哥哥,难道我不够美么?”
赵虹儿又喝了一杯酒,道:“你很美,但人生总有许多不如意事的,我有事先走了,谢谢坛主的盛宴。”
龙青青娇笑一声:“赵大侠!你的朋友已经被我们的人扣下了,你还是留在苗区的好,咱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不是很好吗?”
赵虹儿心中一惊,身子已退到了门口,道:“坛主厚爱了,不过我真的不能留在这里,告辞了。”
龙青青大声道:“慢着!”
赵虹儿虽然相信以时新雨的古灵精怪不会束手就擒,但还是停住了,就听龙青青银铃般的笑声传来:“虹儿哥哥果真是一位大侠,小妹我很喜欢你,刚才只是在试探,如果你今晚要留下来,明天我就会把你们赶走的,呵呵。”
赵虹儿无话可说,心中有些生气,本来迈出房外的脚又退了回来,龙青青看赵虹儿走了过来,娇笑道:“莫非虹儿哥哥又要留下来么?”
赵虹儿一指偷袭制住了龙青青,阴笑道:“不错!我今晚就在此过夜。”
龙青青脸色一变,惊慌道:“你,你,你敢!”
赵虹儿一笑,拦腰把龙青青抱到了床上,俯着身子道:“咱们接下来做点什么好呢?”
龙青青妙目微眨,满脸红晕道:“你想要的也正是我想要的,想要做什么,随你喽。”
赵虹儿拉开一旁的被子给龙青青盖在身上,用手指轻敲了一下龙青青的额头,道:“坛主小乖乖,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一下就过来。”
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路上思索再三,赵虹儿决定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
赵虹儿推开时新雨的房门,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一个女孩儿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时新雨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那美妙的玉体,也像是一动不动。
赵虹儿不知情况,三两步走到床前,见时新雨正在给那女孩做针灸,嘴里还说着什么。
听见赵虹儿发问,时新雨道:“她刚才突然来到这里,不但对我动手动嘴的,还要脱我的衣服,我就把她的衣服脱光啦。”
赵虹儿再次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时新雨道:“怎么回事?我把银针都拔掉啦,她怎么还是不动啊?”
赵虹儿把时新雨拉了出来,道:“快走!咱们马上离开这里。”
时新雨道:“我肚子很饿啊,咱们吃过东西再走吧!”
赵虹儿道:“肚子饿一会儿没关系,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刚走没几步,屋子里一声大叫传来:“时新雨!!!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
二人如芒在背,一塔身,蹭蹭的向山下跑去。
远处和近处的山林在如水的月光下相互映衬,仿佛洪水猛兽般要择人而噬,二人跑了一阵,感觉后面并无人追赶,四下看了看,除了草地就是山林,正不知要往何处去,短促刺耳的哨声便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赵虹儿看着里三重外三重把自己和时新雨围了个水泄不通的苗人,而且个个凶神恶煞似地,仿佛两人有着跳入十八层地狱都洗不清的罪恶。
赵虹儿身上直冒冷气,心道:自己好像没做什么天大的错事啊,就算时新雨扒光了九妹儿的衣服,也不用如此兴师动众吧!
苗队里一个小头头走了出来,高声道:“我们好心好意的请你们到山寨做客,你们竟做出如此卑劣之事,还想跑,能跑得了吗?还不束手就擒!”又对一旁拿绳子的彪形大汉说了句苗语。
赵虹儿一听,这小头领汉语水平还不懒啊,抑扬顿挫的听着很舒服,看了看被时新雨制住的彪形大汉,伸手把自己身边的几个苗人点倒了。
赵虹儿翘着手指,向有点小惊慌的苗队小头头道:“跟你们回去也可以,不过不要用绳子绑,我们自己会走回去。”
苗队小头头打了个哈哈,道:“好,反正我的任务是把你们带回去,绑和不绑都行,不过你们别想跑,这几座山都是我们的人。”
时新雨问道:“有饭吃没?有饭吃就回去,没饭吃就不回去。”
苗队小头头忙道:“族长已经为你们准备了盛宴,正等着你们过去呢。”
怎么连苗族族长都惊动了?赵虹儿摇了摇头,解开了地上几人的||穴道,和时新雨被苗人看护着,又回到了山上。
这次二人被推进了一个小屋里,门外站着一二十个苗人把守着,时新雨正抱怨着:还说有饭菜招待呢,把咱们关在这里做什么啊,早知道就不来了,要不咱们逃走吧······
门外一阵嘈闹声,好像有人想闯进来,接着一声娇诧,屋门‘哐啷’一声被踢开了,九妹儿手持裂骨软鞭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时新雨,我要杀了你!”轮鞭打了过去,小屋不大,鞭子虽长,却并不影响其发挥,鞭子像出击的毒蛇一样向时新雨胸口打来。
时新雨向下一滚,抬手抓住了鞭鞘,口中道:“小姑娘别打啊,不就是被脱了衣服么,要不你现在脱我的衣服,我不动。”
九妹儿喝到:“你找死!”手臂一晃,一条大花蛇从衣袖里窜出,沿着裂骨软鞭到了鞭尾,张嘴向时新雨的手咬来。
时新雨一下把鞭鞘抖了出去,飞针把大花蛇打落到了地上,冲着九妹儿呵呵而笑。
九妹儿大叫一声:“竟敢伤我的爱蛇!”一股奇香在小屋蔓延开来,时新雨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九妹儿奔了过去,对着时新雨就是一通拳打脚踢,抽出随身携带了匕首,一下向时新雨胸口刺去。
赵虹儿很着急,刚才一时没留神,吸进去了不少香气,此时正运功逼毒,自己的功力又不十分深厚,一动手就必然会被毒气攻入心脉,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赵虹儿很不想被制住,但时新雨又不能不救,正要上前救护,门外一声呵斥传来:“住手!九妹儿,不可杀人。”
第三十二节 圣坛之争
且说九妹儿要杀时新雨,赵虹儿正着急,门外有一人喝止了九妹儿,这人抬步进了屋,看着赵虹儿奇怪道:“我们苗族的‘三日醉’竟然对你无效,赵大侠果然是位厉害的大侠,连药都不怕。”
赵虹儿想着这大侠和药会有什么关系呢,一笑道:“坛主谬赞了,刚才只是在下凑巧在练习龟息**,故而不曾晕倒。”
龙青青道:“那现在怎么还不晕倒呢?”
赵虹儿感到空气中仍有些许微香,想是毒雾一时还未消散,笑道:“龟息中。”便闭气不再说话了。
龙青青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命人把时新雨架了出去。
赵虹儿看着眼前依山而建、气象宏伟的祭台和祭台上立着的一尊气度不凡,叱咤风云,怒容满面,吓死小孩儿不偿命的巨大石像,不由感叹苗人的技艺巧夺天工,这里就是苗人的圣坛了。
绕过祭台,赵虹儿被领到了圣坛的一座大厅里,看着这大厅里庄严肃穆的众人盘膝坐在一个沉稳中年人的两旁,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死刑犯在接受审判。
赵虹儿走到众人面前,抱拳施礼道:“在下赵虹儿,参见族长和两位前辈。”
苗族族长伸手示意赵虹儿坐下,赵虹儿虽然很享受被人仰视的感觉,还是依礼坐在了面前的一个蒲团上,向苗族族长道:“不知族长大人因何要捉拿我们二人呢?”
苗族族长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们两人昨天来到我们苗寨,我们苗人对待客人是否热情呢?”
赵虹儿道:“热情,很热情,简直是受宠若惊。”
苗族族长又问:“那你们对我们苗族是否有不满意的地方呢?”
赵虹儿哈哈笑道:“没有,一点也没有。”
一旁的一位白发老人不耐烦了,高声道:“族长,跟他一个小毛孩儿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捉住拷问便是,这小贼要是敢嘴硬,就把他们丢到蛇窟里好了。”
赵虹儿向白发老人道:“蛇窟里蛇很多么?我最喜欢吃蛇肉了,现在我都开始流口水啦,哈哈。”
白发老人大怒,呼喝道:“好张狂的小子,石巴图,给我拿下这无知小儿!”
坐在这白发老人身后的一个络腮胡子的魁梧大汉,想是石巴图,他站了起来,向赵虹儿咚咚咚走了两步,向前一窜,到了赵虹儿面前,伸出蒲扇似的双手向赵虹儿抓来。
赵虹儿大笑一声,这种力量型的敌手,他赵虹儿从来没怕过,对于那些爱显示,爱比拼内力的武林人,赵虹儿一直都很不屑。
原因有三:其一,比拼内力有损身体,而且真力也会相应减少,一旦遇到突发事件,不易应付;其二,比拼内力不够血腥,很可能是两笨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装高人,不好玩;其三,比拼内力容易被暗算,传说就有个高的不得了的高高手不信,拿肉掌拍人家女孩儿的胸脯,结果被人家软猬甲上的毒毒死了,又或者别人手上的戒指带毒呢,所以,不安全。
但有个武器就不一样了,省时省力又省真气,一下打上,血光四溅,好玩又好看,而且不用身体直接接触,简直是杀人越货,居家旅行之不二选择,所以,赵虹儿更喜欢拿剑在手的感觉。
但今天手里没有剑,只能以手相搏,不过赵虹儿就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看着石巴图的手掌到了面前,也不知其内力有多高,亦或是这人只是靠外功吃饭,但赵虹儿练的经纬究极功法何等霸道,一运功,手臂上筋络跳动,顿时粗了三圈,举掌一迎,四只手掌便抵在一起,在苗族族长“停手”的喊声中,赵虹儿手上真气一吐,把石巴图那雄壮的身子打飞了出去,其实也不能算是打,只是把他推了出去而已。
石巴图‘扑通’的一声,摔落在大厅的台阶下,半天没爬起来。
白发老人双眼瞪着赵虹儿,口中:“你,你,你······”半天没说出个完整的话语,向前就要和赵虹儿拼命。
苗族族长大声道:“二长老,且慢!您老先坐到一旁,咱们先把话问清楚再打也不迟啊。”
这满头白发的二长老很给族长面子,气鼓鼓的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苗族族长看着无事人一样的赵虹儿,沉声道:“赵虹儿,我来问你,你须据实回答,你可曾盗取了我们苗族的圣物?”
赵虹儿一惊,我说这些苗人为何抓捕我们,还动用这么大阵势呢,原来人家的宝贝丢失了,当下道:“没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另一侧一个银髯老人急声道:“你这贼人,自己做的好事还要问别人,我看就是你偷的,劝你乖乖的交出来的好,不要以为有两三下功夫,就目中无人,治你这小贼的方法多了。”
赵虹儿听他们一口一个小贼,生气地喊道:“那你来治我好了,反正我已经在这里了。”
银髯老人气道:“你以为我不敢!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命令人把你朋友扔进蛇窟里喂蛇吃。”
苗族族长伸出双手平静了一下群情激奋的现场,大声道:“不要吵闹!大家都消消气,三长老,你老也坐下,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都不准吵架。”
白发二长老看银髯三长老同样受憋,心情好转,气也就顺了,悠然自得的拿着旱烟袋抽了起来。
赵虹儿平和了一下心气,道:“族长说的是啊,我和我朋友再次来到你们这里,就是要弄清是怎么回事的,要是我们想逃,就不会回来了,现在倒好,刚回来,我的朋友就被你们扣下了,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赵虹儿看银髯三长老又要说话,抢道:“我来到这里好心好意和你们商谈,你们也不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动手抓人,那个恶语相向,还要把我们丢进蛇窟,还真以为别人都是阿猫阿狗的,任你们揉捏啊,都这么大年岁了!大家既然坐在这里,就应该平心静气的找出事情的真像嘛,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的,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再闹啊?”
赵虹儿这一阵抢白,顿时整个大厅静了下来,赵虹儿看了看左右:有没有水喝啊。
苗族族长心中苦笑一下,向赵虹儿道:“事情是这样的,就在昨天,有人偷偷地潜进了这里,把我们苗族的两件圣物偷走了,我们发现时,这里的四个守护人都死了,恰巧只有你们在我们这里做客,难免要怀疑你们,除非你们能证明自己。”
赵虹儿想了一下:昨天自己在房里睡了一天,时新雨应该也是如此,但没有苗人看护,还真没人替自己二人作证。他向苗族族长咨询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宝物丢失的?”
苗族族长道:“昨天中午时还没事儿,篝火晚会后就发现丢失了。”
难道是自己去参加篝火晚会时,时新雨醒来后摸去的,亦或是时新雨白天去的?以时新雨的性格,若知道这里有宝物,还真说不定会去看看,但二人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根本不熟悉,更不知有什么苗族圣物,时新雨偷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想来想去,也没理清个头绪,赵虹儿道:“那你们也不能凭此就认定是我们所为啊,也许是你们自己人做的呢,”看着众人情绪又起,赵虹儿提高了声音,“而且宝物守护人对自己人防卫必然不高,更容易得手。”
坐在族长身边,一直未说话的龙青青正声道:“我们圣坛对宝物守护人要求极高,除了我和族长谁都不准入内的,我们自不必去偷,赵大侠武功又如此之高,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怀疑你们呢。”
赵虹儿一听,还真是有理,自己偷苗族宝物成功的机会最大,向苗族族长道:“族长,不知我能不能看一下保藏圣物的地方呢?”
一旁的白发二长老拔出嘴里的旱烟袋,大声道:“不行,我们苗族的藏宝之地怎能让一个外人来勘察。”
赵虹儿笑了:“你们既然认定我是偷宝贼了,我当然已经去过一次了,再去一次又何妨?”
白发二长老还想说话,被苗族族长制止了,在苗族族长的引领下,赵虹儿后面跟着龙青青,向大厅内堂走去。
启动内堂里的一个机关,三人进入了一个打开的石头通道里,通道内的石壁上火把处处,照亮着整个通道,苗族族长指着通道口的一副桌椅道:“两个守护人在这里值班被杀。”指了指通道另一边的一副桌椅,“另外两人在那里被杀。”
又指着桌子一旁的绳索道:“为防来敌太强,两副桌椅旁都有警报绳索,只要拉动此绳索,我们就会知道这里出事,但发现宝物被盗之前,我们一直未知,而且事后我们试过,绳索依然管用。”
赵虹儿检查了一下,地上除了少许血迹外,并无其他印迹,走到另一边的桌椅旁看了下,除了有张椅子倒下外,只有两摊血迹。
赵虹儿看着通道口的桌椅,离此桌椅足有一二百米,要想同时杀两边的人,而让他们没有时间向外面通报,赵虹儿自问自己没有这样的速度,难道自己的老师囚室老人出来了,而且贪上了这苗族的圣物?赵虹儿摇了摇头,难道这里的守护人玩忽职守,睡着啦?他笑了一下,看来自己不是查案的料。
苗族族长以为赵虹儿有所发现,问道:“你是否找到了线索?”
赵虹儿又摇了摇头,突然一丝亮光在脑中一闪而过,再回想,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第三十三节 查出真凶
赵虹儿跟随着苗族族长进入了打开石门的藏宝石室:这是一个四壁峭立光滑如镜的石室,石室的地上放着一个打开着的长方形木头盒子,显然,是这里面的圣物被盗了。
再看左边石壁上有着六个高高低低的空间,里面各放着一个木头盒子,均是完好。
而石室右边石壁上只有一个长方形的空间,空的,显然地上的木盒原先是放在这里的。
赵虹儿看了看长方形木头盒子,没有碰撞的痕迹,应该是被人取下来的。他又走到右边长方形空间的下面,这个空间离地很高,赵虹儿运起功法,向上一窜,拔地而起,但连长方形空间的下沿都没碰到。
这贼人怎么把木盒取下来的呢?这里没有梯子,难道是用爬索?怎么上去查看啊?难道再叫苗族族长去取梯子,费时费力不说,还有失大侠风度啊。
左右看了看,见一边石壁上有两抹尘土的痕迹,赵虹儿脑中又是一丝亮光划过,是什么线索?他拍了拍脑袋,就是抓捕不到,无奈的笑了一下,思想就是强求不来啊!
赵虹儿退后助跑了两三步,飞身而起,在那边石壁上一蹬,便到了长方形空间前,伸手一撑,定在那里向里观察,果然只有盒子和手指留下的痕迹,而没有爬索的痕迹。
赵虹儿跳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对苗族族长道:“盗宝之人是个轻功高强的人,他就是像我刚才那样将木盒取下来的,你们这里可有如此轻功之人。”
苗族族长更加疑惑的看着赵虹儿道:“这里有如此功夫的人除了我,就是你了。”
赵虹儿心中叹道:得!自己这偷宝贼亲自给别人演示了自己是如何偷宝的,真是有口难辩啊!难道有外面的武林高人来到了这里,不过你早不偷晚不偷,非要在我们俩来苗族的时候,真是和我们俩过不去啊!
赵虹儿正想着怎样把这可恶的偷宝贼生吞油烹了,就听龙青青补充道:“二长老年轻时倒勉强可以,可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蹦这么高了,呵呵。”
看着龙青青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两手拍着脑袋,大叫道:“可恶!”
龙青青被吓了一跳,惊异不定地看着赵虹儿。
真是可恶,这丝亮光到底是什么线索?
等等,‘距离’、‘速度’、‘轻功’、‘龙青青’······
一个身影在赵虹儿脑中逐渐清晰了起来,赵虹儿哈哈大笑,自己终于得道了,升仙了。
龙青青担心地娇声道:“赵大侠,赵虹儿,你怎么啦?”
赵虹儿一下停住了大笑,对苗族族长道:“族长,我能不能看看被杀的四个人的尸体?我需要确认一下我的想法。”
苗族圣坛大厅里,赵虹儿看着眼前四个被杀的苗人尸体:两人的喉管被划破了,另外两人的胸口都有一个利器刺入所留下的孔洞。
赵虹儿指着喉管被划破的两具尸体,向苗族族长道:“这两人守在通道出口,而那两人守在通道里面的石门边,可是如此?”
龙青青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赵虹儿道:“外边的两人显然是被突袭杀死的,而里面的两人距离通道口很远,要跑过去杀人,很难做到,只有用暗器。看这两人胸口伤口的大小和宽度,虽然有些变形,但仍可以辨认出是飞刀所伤,而且是很薄的飞刀,所以,里面地面上的血迹没有飞溅的迹象,因为是飞刀被拔出后血才流出来的。”
众人围上前检查,果然如此。
赵虹儿顿了一下,又道:“而我恰巧见过有人就在用这种飞刀。”
龙青青问道:“是谁?是谁把他们杀了?”
“这个人你也是见过的,他就是‘飞天蜈蚣’西门玉。”看着龙青青一脸迷茫,赵虹儿惨然道,“坛主,你还记得昨天早上梅林边相斗的情景么?当时对方跑了的那个汉人就是他了。”
龙青青咬牙切齿地道:“原来是他,我一见他就感觉他贼眉鼠眼的,真不是个东西。”
一旁的白发二长老开口道:“这些也只是你的推测之言,你怎么就认定是他呢,也许有人想找个替死鬼也说不定呢。”
赵虹儿一听他们还在怀疑自己,大叹:先入为主的思想就是可怕啊!
银髯三长老也开口道:“不错,而且你刚才说的就像是自己亲自做的一样,你用飞刀把他们杀死,再嫁祸给别人,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赵虹儿血往上涌:“我······”看着你们年纪一大把了,不想和你们生气,还蹬鼻子上脸啦,“我们刚从魔雾林里出来,就看到你们在打杀,救下了你们的坛主吧,你们还恩将仇报,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你们说,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更不知你们有什么宝物,现在连宝物是什么,什么样都不知道,你们说我们盗取圣物,这可能吗?”
厅里的人不敢正视赵虹儿,一部分人暗自惭愧地低下了头。
想着时新雨还在他们手上,赵虹儿强行压下了胸中的怒气,想了一下,道:“也许有个人会知道的更清楚,坛主,昨天你抓住的那个和西门玉串通在一起了的人呢?”
龙青青阴笑着看了下银髯三长老,银髯三长老一脸阴沉的冲着一旁的苗人道:“把他叫过来!”
赵虹儿看着昨天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的苗寨大头领,如今坐在在圣坛大厅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心中揣测:他与银髯三长老是什么关系呢?看来想让他开口不太容易啊。
苗族族长问道:“田巴旺,你是否与那西门玉私通,盗取圣坛的圣物?”
赵虹儿一听,这个问法,是个聪明点的人都不会回答是,果然那田巴旺一口咬死,并对雷神发誓说没有私通外贼去盗取圣物。
“族长,可否让在下来问?”赵虹儿开口道,看苗族族长点头,他特意看了看银髯三长老,“不过,我问的时候,不希望被别人打扰。”
得到苗族族长的认可,赵虹儿站了起来,半蹲在田巴旺面前,看着田巴旺杀人的眼神,微笑道:“说吧!从你和西门玉第一次见面说起,一点都不许漏。”
田巴旺大怒想站起来,赵虹儿便制住了他的||穴位,田巴旺大声道:“我和他前些天遇到,只因为他是我们苗族的客人而已,那天我们一起游玩,看到坛主,便想请坛主一起游玩而已,就这么多。”
龙青青大怒道:“你胡说!你带四五十人去游玩?你分明是要劫持我,要不是赵大侠及时出现,你岂不得手了······”
赵虹儿制止了龙青青,一指点在田巴旺的软骨||穴上,真力注入,田巴旺额头冒汗,一边呼喊,一边大声道:“老子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还要怎么样,快放开我,啊······”
一旁的银髯三长老大声道:“姓赵的,今天要是你问不出个所以然,老子他妈地就劈了你。”
赵虹儿此时也有点后悔,没想到这田巴旺还挺有骨气,但事关自己二人的生死,现在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心道:我不管你田巴旺和偷盗圣物有没有关系,但你想挟持圣坛坛主是不争的事实,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赵虹儿伸出双手抓在田巴旺两边的肩胛骨上,真气催动,指力直透骨髓,田巴旺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被赵虹儿再一抓,又醒了过来,汗水顿时湿透衣衫,杀猪似的惨叫了起来。
田巴旺没坚持十秒,便大声求饶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赵虹儿一只手依然抓着田巴旺,沉着脸大声道:“说!!!”
田巴旺精神萎靡地道:“前些天我遇见西门玉,见他功夫高强,就向他请教,他出主意让我把坛主弄到手,能成婚最好,不成还可以要挟族长退位,我一时冲动就依他的话做了,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赵虹儿喝道:“圣坛宝物的事,你是怎么和他说的?”
田巴旺道:“我以前做过圣物的守护人,有次我们喝酒时,我一时高兴和他说了,他给我出了那个主意后,我就许诺把宝物中的一件给他,只要我手里有坛主这张大牌,我爷爷就会站在我这边,因为前一天晚上······”
“孽徒!你勾结外人,意欲篡夺族长之位,你罪该万死!”银髯三长老大喝一声,跳了过来,一掌打在田巴旺的脑袋上,田巴旺一声惨哼,被余力推倒在地上,绝气身亡。
赵虹儿没有阻止,因为想问的已经问了出来,苗族族长都没有阻止,自己又何必多事呢,怪只怪他没有及时闭上自己的嘴巴了。
只有龙青青喊道:“哎呀,三长老,你怎么把他打死了,他可是您的亲孙子啊!”
看着田巴旺的尸体被抬了出去,银髯三长老也跟去了,苗族族长咳嗽了一声,沉稳道:“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赵虹儿他们也不是盗取圣物之人,青儿,去把那一位朋友救醒吧。”
赵虹儿本来说等时新雨来了,马上就走的,但苗族族长盛情相邀,非要让吃过午饭再走,而且自己也确实饿了:这一折腾就是一上午,早饭也没吃成,时新雨更是饿了一天了,人是铁,饭是钢,看在饭菜的面子上,也要留下来的。
第三十四节 一路追击
欢声笑语马儿跑,山开林阔送青来。
赵虹儿大喝一声,双手拉紧了缰绳,胯下白马扬起前蹄,长嘶一声,停了下来。后面尘土飞扬,回头看时,一二十号人已跟了上来。
赵虹儿转头向一旁的龙青青道:“咱们追了这么久了,依然没见那贼人的影子,有没有追错方向啊?这里是什么地界?”
龙青青也一脸迷茫,笑道:“我怎么会知道,我一直在苗族,又没出来过。”回头向后面的一个小厮看去,“吴吉堂,你可是知道?”
那叫吴吉堂的小厮打马上前,抱拳道:“启禀坛主和赵大侠,咱们是一路追踪那贼人的踪迹来此的,应该不会错,这里是长沙郡边界,马上要入川了。”
时新雨叫道:“我看咱们是跟错地方了,要么就是跟错人了,这里连户人家都没有,路上也没个行人,我说是那田巴旺的手下故意说见到了那盗宝贼,让咱们苦苦追赶,我都快累死了,咱们休息休息吧!”
九妹儿瞪眼道:“他们敢!要是追不到那盗取圣物的毛贼,我回去就把他们全丢到蛇窟里去。”
吴吉堂向前一指,道:“坛主请看,前方有三个人走来。”
众人拢目光看去,果然远处有三个人在慢慢地走着,众人催马向前,见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和两个仆人,有点狼狈。
赵虹儿跳下马,抱手行了一礼,向那二十多岁有点惊恐的书生道:“这位大哥你好,我们是过路的,商人,敢问前方是否有客栈投宿。”
书生还了一礼,垂头丧气地道:“小可张九龄这厢有礼了,这位仁兄,那边那里有什么客栈啊,三四十里都是山路,而且有凶神恶煞的贼人出没,我回家省亲,本想顺便探查一下南北的交通路线,没想到······我劝你们还是绕道的好,免得像我们一样被抢劫了。”
张九龄,是谁啊?赵虹儿自然不知道这位便是开元盛世年间最后一位贤相,曾开通过南北的交通要道,只是感觉这书生十分和气,便问了那批贼人的一些信息。
张九龄叙述道:“当时我们被贼人抢劫时,有一个脸上带疤的凶人从你们这边赶到,打倒了几个歹徒,我还以为遇到了大侠,没想到,他和那帮歹徒是一伙的,劫了了我们的马匹财物就走了。”
赵虹儿一听,这凶人很可能就是西门玉,让队里的苗人腾出了两匹马给了张九龄,又给了他们一些干粮,看着张九龄和他的两个仆人都上了马远去,赵虹儿向苗族队伍道:“我们四人先行赶路,你们随后跟来。”
赵虹儿四人来到了那批贼人出没的地点,正向前行,看到前方地上横摆着几道绳索,应该就是那书生提到的绊马索吧,提醒了三人注意。
赵虹儿骑马到了绳索前,看绳索果然被拉了起来,他一下拉住了白马,向两边山坡喝到:“出来!”
山贼小头目看绊马索没起作用,一声大喝,十多人从两侧跳了出来。还没等他们来到面前,九妹儿就下手了,脚尖在马背上一点,娇喝声中,身子腾空而起,一下把裂骨软鞭抡圆了,只听‘啪啪啪’一阵响,众贼人倒了一大片。
山贼小头目一看不妙,转身就跑,被九妹儿用鞭鞘卷住了后腿,力道用处,把山贼头目摔在了赵虹儿的马下。
赵虹儿踩着山贼小头目的胸口,问道:“说!你们的头目中可有位脸上带疤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山寨小头目一开始还很倔强,被赵虹儿脚尖一点,顿时无话不谈,问什么,说什么,看看后面的大队苗人已经追了上来,众人拴好马匹,在山寨小头目的带领下,向前方的山寨而去。
无名山寨中,‘飞天蜈蚣’西门玉正和山寨大头目把酒言欢,只听门外一阵吵闹打斗之声,接着一个山寨小头目被赵虹儿推倒在门前。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西门玉瞪着赵虹儿道:“我说这几天怎么感觉心神不宁,原来是你这只跟屁虫在跟踪于我,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马兄弟,他们是官府的鹰犬,快拿下他们。”
一旁被西门玉称作马兄弟的山寨大头目一听,不由大骇,向两旁喝道:“众位兄弟,一起上,杀了他们!”
众小头目也是一惊,抽出刀剑,就要上前,被赵虹儿身后涌出的苗人用弯刀挡住了。
西门玉一看不妙,抓起桌下面的包袱背在肩上,从后面小门跑了。
众苗人看到西门玉那长条形的包袱,里面分明有一把弯刀,原先,一直都是赵虹儿的猜测,如今得到确认,不由得满眼通红,大叫着向( 梅花神剑 http://www.xlawen.org/kan/25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