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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阅读

    在开始排练吧,至于其他的事项我自己会处理的,需要你来合音的时候我会给你电话,教其他人的舞蹈,我会处理的,”韩维宇说。

    “这样的话最好不过了,天没塌下来别找我,”陈络惟说。

    “那到时候,你会参加宣传活动吗,还有你需要隐藏自己的面目吗?”韩维宇问。

    “不用,就我现在这样上,宣传活动,有心情就去,没心情就不去,”陈络惟说。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湘欲也上来,其实他也被接待小姐拦下来了,有了前车之鉴后,确认是找韩维宇的先打电话给杰米确认了是事实,所以立马就放人了,她现在是被吓到了。

    湘欲上来后,直接来到了排练室,此时的陈络惟和韩维宇正在排舞,所以湘欲没有打扰他们,只是安静的和杰米坐在一边看着他们排舞,坐着的两个和忙碌的两个,虽然动作一致,但心思可不是一致的,具体是什么,谁知道呢。

    正文 part14.

    更新时间:2012-12-12 9:09:41 本章字数:14539

    “好了,这就是所有的舞蹈动作,你会了后再教给有需要的人吧,”陈络惟说。

    “好,知道了,后面的事我会处理的,”韩维宇说。

    “记得没大事别找我,小心我揍人,”陈络惟说。

    “知道了,我的大小姐,”韩维宇说。

    “寒姐姐,你们练完了,”湘欲说。

    “对啊,今天你有安排吗?”陈络惟说。

    “没有啊,我想和大叔玩,”湘欲说。

    “小毛孩,今天不缠着你寒姐姐了,想和我一起玩了,”韩维宇说。

    “要你管,”湘欲说。

    韩维宇说完这句话后,不仅受到湘欲的白眼还受到陈络惟的冷脸。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陈络惟说。

    “好好,我的姑奶奶,我不说了行吧,”韩维宇说。

    “想玩到什么时候,”陈络惟向湘欲问道。

    “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吧,”湘欲说。

    “好,结束后给我电话,我先去书店看看,你们聊聊吧,”陈络惟说。

    “好的,寒姐姐,路上小心,”湘欲说。

    叮嘱完后,陈络惟就离开了韩维宇的公司,朝着书城走去,因为陈络惟出色的外貌,一路上还是引来了不少的目光与停留,对于美得事物谁都喜欢。

    “说吧,小屁孩,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别给我拐弯抹角,有事直说,也许还会帮帮你也不一定,”韩维宇漫不经心的说道。

    “好,我直说啊,你一定要帮我说服寒姐姐,要不然我死定了,”湘欲说。

    “有那么严重吗?说说什么事,”韩维宇说。

    01的夏天,我和他一起回了他的老家,正式见了他的亲朋好友,这样恋爱了三四年,我们终于打算尘埃落定,准备结婚。

    他的家人对我的印象都挺不错,我也挺喜欢他们家给我的感觉。

    朴实的外公外婆,和蔼的姑姑舅舅,一大家子拉着我的手和我说话,他经常向我提到的妹妹也喜欢黏着我。这一切感觉是那般美好,我想,我应该很容易适应他家里的情况吧。

    02年的夏天,我们终于决定结婚了。婚纱照,喜帖,新房物品,家具这些东西让我们每天忙的马不停蹄,也把两家人弄的人仰马翻。

    终于到了五一,我们的婚期,我带着满脸的笑容,心里全是甜蜜与期待,他们说女人最幸福的时候便是出嫁的时候,这话真一点不假,当你出嫁时,整颗心里装的都是他,这样幸福的日子,谁会想到以后的世事变迁,物是人非呢?

    待婚假结束,回到广东。

    此时的工厂已是人心惶惶,很多人被辞掉了,伙食也越来越差,工资一降再降。大家都在担心自己的命运,有的人也在另找出路,和其他工厂联系,准备换工作。小雅她们告诉我说工厂可能要倒闭了,叫我们赶快另作打算。

    终于这种状况没有支撑多久,工厂因为经营管理问题,倒闭了。毋庸置疑。我们都成了失业工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种窘迫到捉襟见肘的情况下,我被检查出怀有了身孕。

    这个孩子的到来并没有减轻这种压抑的气氛,反而使情形更加紧张,气氛更加诡异。

    他的妈妈得知这件事,在一个月之后赶过来与我们同住,我们的婚后生活便被茶米油盐所充满,他在四下寻找着工作,母亲也每天唠叨着,每日的花销让这个小家所背负的债务更加沉重。

    幸好他的母亲再怎么唠叨,却还是舍不得儿子吃苦,带来了一笔钱为我们补贴家用

    婚后的生活开始越来越不如意,斤斤计较,争吵,我越来越像一个家庭妇女,在大街上为一两毛钱和人讨价还价,为一元钱和人争执不休。

    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不过念及我有身孕,一般都是尽力压着火,他喜欢抽烟,却因为我和孩子每次都躲到外面去吃,回来也会把烟味处理干净。

    而我由于身孕,他和妈妈也没有打算叫我出去找工作,我成天呆在家里,买菜,做饭,洗衣。日子就这样看似平静的度过。

    我却忘了,他的态度是越来越差,发火的次数也在增多,我一心一依只顾孩子,并没有意识到,而当我发现时,我安慰自己说他是由于工作生活压力大,并且由于婚前婚后的不同,总会有些许改变。

    有些东西就在不经意间被我们忽略了,我们忘记交流,忘记沟通,我只是一味的纵容,默默的关心,我以为他会发现,会明白。我却忘了,男人的心思不会如女人那般细腻。

    原来喜宴散去,留下的是人影凌乱,留下的是一片残骸,杯盘狼藉,残羹冷炙。

    “我想在你的音乐专辑中出演,我喜欢音乐不喜欢束缚,只有在音乐中才能让我真正的快乐,”湘欲说。

    “这恐怕不大行,你知道你寒姐姐的性格,还有你哥哥,爸妈知道了会对我进行全面封杀的,我还想活下去呢,”韩维宇故意悠哉的说道。

    “我知道啊,他们不会同意的,但如果有寒姐姐站在我这边的话,事情就没有想象中得困难了,相反会变得容易的很多,”湘欲说。

    “你寒姐姐有这么大的能耐?那你干嘛还找我啊,直接找你寒姐姐帮忙不就是了吗,”韩维宇反问道。

    “我哪有那能力去说服寒姐姐啊,所以呢就来找你帮忙了,我知道你有这能力的,而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湘欲顽皮的说道。

    那天晚上,他回家了,不为其他,为我最后的那一番话。

    “你的话什么意思?”

    “什么话?”

    “你自己心里清楚!”

    “呵,那你让那女人给我打电话又什么意思?”

    “她不是说了吗?我是想问你今天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故意赖着不离婚对吗?”

    “呵呵,我故意赖着,既然你这样想我那就是吧。”

    我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他也没有再问。

    而我真正的放开,决定放手,是由于他妹妹的一番话。

    七月,酷热的盛夏,他在外读书的妹妹放暑假,到广州玩。而他的母亲已经把孩子带回老家,只剩我和他在家,他却经常不见人影。

    这时,他的妹妹米雪还不知道这事,她过来已经两天,就是我一个人在家,他始终没有回来。

    虽然我和米雪玩的再怎么好,面对他几天不归家,米雪也很奇怪,问着我:“嫂子,我都来几天了。我哥怎么不回来,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了,他是不是不想让我过来,那我走就是了。”

    那个单纯而真诚的女孩,怎么会知道真实情况呢,她说要打电话找哥哥,我阻止了她,她一直追问,我终于还是告诉了她。

    原来,我已经流干了眼泪,对米雪提起那一切,我竟然没有再掉下一滴泪,我知道那不值得。

    米雪听到后很是气愤,没想到她的哥哥会成了如今这样,当我告诉她那个女人主动打电话让我离婚,她惊讶的问我几遍,“你确定不是她背着我哥哥给你打的电话?”我把她哥的那些话告诉她,她反而平静了,劝着我,“嫂子,虽然我舍不得你离婚,但是为了你自己,我希望你能过自己的生活,不要那么痛苦,既然我哥那么没良心,你何必还那般对他,至于那女人还真不要脸,我只知道正房先打电话骂小三的,没见过小三主动找上门来的,而且你干嘛怕她,还怕让她见到你,怎么你把自己弄得像第三者,她倒还像正房一般!”

    我愕然了。我怎么成了这样,怎么什么事到我这里变得颠倒了。

    米雪继续说到,“嫂子,你放心,我哥那没良心的要是敢不认念儿,我第一个饶不了他,而且有我们这些姑姑疼他,我绝不会让念儿受欺负!”

    “不过,我希望就算你们离婚,念儿跟着你,都要让他经常回来,我这姑姑还是很疼侄儿子的,嫂子,我们关系一直都那么好,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哥而撇清一切关系。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嫂子。我也只认你这一个嫂子!”

    米雪的那番话,说的我心里一阵阵的刺痛,看着她那率真的脸庞,我一时百感交集。

    米雪来的第三天,我们借口逛街去他哥的公司见到了他,由于我的交代,米雪也没有向他哥哥问起什么。(因为毕竟只是堂兄妹,我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我变僵,也不想让他觉得我在背后说他坏话,所以我再三交代米雪不要提起什么,最好就如往常一样。)

    米雪知道这些后,陪了我几天,便离开了。我也告诉她我想好了,我会放手。我也决定先搬回家住一段时间。

    8月回来,我告诉他我同意离婚,不过要安排好一些事,收拾一些东西,他答应了,不过他很震惊,没想到之前那个他所谓赖着不走的我,会突然答应。

    “你真的决定好了?”

    “是”

    “为什么?是你给家里说什么了吗?还是他们知道什么?”

    “呵,你放心,我没有说你坏话,我是自己想通了的,我还没有告诉家里人。”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反之前的夜夜笙歌,反而呆在了家里。每天按时上班归家,或许是心有愧疚吧。

    第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房间,他在另一间卧室,中途过来拿东西。

    “你怎么没开灯?”

    “开灯干嘛?”

    “你不是最怕一个人吗?你以前一个人都会开盏灯睡觉吗?”

    “呵,你不是说了吗?那是以前,现在太多时候一个人,反而习惯了。”

    “你他欲言又止,然后仓皇的离开了。

    苏牧,你看,你错过了多少事,我都已经不怕黑夜了,我是该谢谢你吧,呵。或许你无心伤害,可你记忆中的那个夏天早就消失了。现在留下的是一个你不了解的夏天。

    “得,别打亲情牌,我不吃你这一套,”韩维宇说。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可是我在国内唯一的朋友,如果连你都不帮我谁还会帮我呢,我真是太可怜了,干脆还是回到一个人的美国得了,呜呜,”湘欲说完就自顾自得哭了起来,虽然表面上在哭,但是眼神却在看着韩维宇的表情。

    当晚,他生气的离开,又是一个人,不过,之前虽然是一个人,至少我还天真的认为我还有一个会牵挂我的他,这次看来,从现在开始便真正的只有我一个人了。他的母亲知道我们吵架了,便主动提出把念儿抱去和她同睡,我没有拒绝,也怕我的情绪会影响到念儿。一个人空荡而又寂寞的房间,白炽灯把房间映衬的如此惨白,浓烈的肃杀气息扑面而来,我看到了成片的绝望,那些记忆如潮水般喷涌而出,他那冷漠的话语还在我耳边回响,“我不喜欢你了”“我有了别人”“我们离婚吧”“是”“”

    我被压得喘不过气,蜷在床上瑟瑟发抖。

    突然想起之前小雅告诉我要小心他有外遇的时候,我还对我们的感情信心满满,我还那般的信任他,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呵……

    之后他的夜不归家的情况更加猖狂,窗户纸被捅破了,他也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他的母亲再怎么慢反应,也猜出了大概,可她什么也没说,甚至一味的骄惯偏袒着自己的儿子,毕竟,孩子再怎么不争气,总归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哪有不疼之理。我唯一庆幸的事,她没有帮着她的儿子来说服我离婚,也许是为了念儿吧,毕竟是她的亲孙子,他们家单传的血脉。

    他偶尔的几次回来,总是在和我闹着离婚,我不说话,念及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希望念儿如我一般,我总是安慰着自己,他只是不小心迷了路,他会回头看到我的好,为了孩子,也为了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也要留给各自机会,不要让彼此遗憾。

    我越是沉默,他越是认为我软弱。我只是无声的抗争着,始终没有答应和他离婚。

    而后来的一天,我正在收拾房间,念儿在床上睡的正香。突然手机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屏幕上他的名字在不停的闪耀着,当时心里很是奇怪,不知此时他打电话是想干什么,迟疑的按下接听键,却听到那边传来陌生的女声,捏着电话的手瞬间颤栗起来。我故作平静的问道,“你是谁?”

    “呵呵,何必多此一问呢,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我打这个电话就是希望你能和苏牧离婚,你明知道他早已经不喜欢你了,你还死抓着不方干嘛?早点离婚,你们两个人都可以早日解脱,这哪点不好?”

    “你什么意思,我和他的事你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过问,再怎么样,我都还是苏牧的老婆,你这个电话是背着他的打过来的吧?”

    “呵,你不知道能和你离婚是苏牧现在最大的心愿吗?苏牧现在喜欢的人是我,这个电话是他叫我打的。”

    “我不信,他不会这样的。”

    “你还不信啦?我叫他接电话。诺,拿去,你老婆的,你给她说,她还不相信你在我旁边呢。”

    “喂。”

    熟悉的嗓音,此刻听来是那般刺耳,任谁也想不到,从前那张那么会说甜言蜜语的嘴,如今说出来的每字每句都是那般绝情冰冷。

    “真的是你让她打的?”

    “是。”

    “你这样做什么意思?”

    “夏天,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不合适,我们好聚好散好吗?”

    “你是在帮她吗?”

    “夏天,你何必这样呢,我现在不喜欢你,说句心里话,就算她找上门和你吵架,我应该都会支持她,不会帮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也不知道是这时还能说什么。另一边那女人已经拿过电话,挑衅的向我说道“这下该信了吧?我劝你早点离开,何苦这样死死纠缠呢?人家苏牧早已经不想理你了,你早点离开也好让我和他在一起。你知道吗?”

    我愤怒了,丢下一句,“你还有脸主动找我,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般不知羞耻,我只想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事和你无关,你安心当好你的情人就行,我还该感谢你,你会勾引苏牧,至少证明我夏天的眼光不错,我的男人还有人抢。只要我一天不和苏牧离婚,你永远只是个小三!大家也只会知道苏牧的老婆是我夏天!”

    我丢下这段话,没有等那女人反应,便挂断电话。

    结束通话,我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脚底无力,我瘫软的躺到了地板上,泪水无滑过脸庞和嘴角,那苦涩的味道还在回旋,便砸到了地板上。

    “行了,行了,别哭了,跟个小女生一样,真是受不了,”韩维宇说。

    “那你到底是帮不帮我啊,快点给我答案啊,”湘欲说。

    “知道了,我试试,但不保证能行的通,”韩维宇说。

    “能试就可以了,谢谢你哦,我的朋友,来拥抱一个,”湘欲说。

    “得、得、得别肉麻了,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韩维宇夸张的说道。

    “嘿嘿,记得把我加进去哦,哈哈,太高兴了,”湘欲说。

    “我还没和陈络惟说呢,你怎么就知道能行呢,”韩维宇打击道。

    “我相信你,我的朋友,要不然你的能力就太差了,”湘欲讽刺的说道。

    “我说你咋能这样呢,奸诈小人一个,和你寒姐姐一个样,真是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个门,”韩维宇无奈的说道。

    终于处理好了一切事宜,讨论好了念儿的抚养以及生活费问题。

    本来他的母亲坚决要把念儿留在苏家,我据理力争:“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孩子,你们都还要抢去吗?”我无助的看着苏牧,他终究愧对于我,说:“妈,让念儿跟着夏天吧,是我们对不起她。”既然他儿子如此说,她也是心中有愧,毕竟对于他儿子的事她还是很心虚,她们在老家是一个大家族,也怕我把事情闹大,她们一家不好做人,所以还是不情愿的答应了。

    “夏天,我知道你恨我对你那般苛刻,可孩子也是苏家的,你能不能还是经常把念儿带回来看看我们,好吗?”最后他的母亲恳求到。

    “我没说不让你们见他,我会让他回来看你们的,你们也可以来看念儿,只是不希望你过多的打扰。”虽然我讨厌她对苏牧的骄纵,造成如今我的悲剧,但她对念儿毕竟真心,我也不希望念儿日后恨我如此绝情,剥夺他叫爷爷***权利,所以还是答应了。

    处理了这一切,已经9号了,我们决定第二天去办理手续。

    晚上,我们最后一起在家吃饭,我在厨房做饭,他站在一旁,突然他问我,“你怎么把戒指戴在中指上,不是应该在无名指吗?”

    “大了,戴着老掉,怕弄丢了,所以换了中指。”

    “以前都没大啊?怎么夏天,是你瘦了对吧?”

    “你说呢?”

    “夏天,对不起。你瘦了很多,我没发现。”

    “说这些还有用吗?再说你的那枚不是很久就没戴了吗?”

    “我……

    愣着干什么,快点端菜上桌,该吃饭了。”

    餐桌上,我们都没说话,空气里的气氛凝结成冰,连对方的咀嚼声我们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中途我们俩的筷子几次不小心夹到了一起,然后迅速分开,就像我们对对方一般,避而不谈,仓皇失措。不想看他,怕一看他我的一切伪装就会溃败。

    8月10日。我们去了民政局离婚,看着那个大红色的结婚证书被注销,代替的是绿色的离婚证书,内心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只是不知此刻他的心里是怎样的感受。

    离开时,民政局工作人员那悲悯的目光刺痛了我的心。我想,那样的眼神,我毕生难忘。

    出了门,他说:“我们再吃最后一顿饭吧,权当散伙饭吧。”

    “还有必要吗?”

    我的话说的他哑然了。我转身离开,不再回头。但我知道,他在背后目送了我良久,那强烈的注射竟让我后背突然滚烫。

    终于,我们就这样各自走远。

    苏牧,我们最终没逃过七年之痒的命运,从98到04,我们走过了风雨,走过了青涩,我们日渐成熟,眼看就要度过第七个年头,却没有躲过这场风暴。我想,我会一直记得你,爱的太深,反而失去了恨的勇气。

    那枚戒指,我终于还是没有还你,因为那是我年少青春的祭奠,我想留着它,让我记住曾经有过的时光,一场浮华一场梦,人生就是一场游戏,当你在欺骗着它的同时,它也在欺骗着你。

    如今,离开了苏牧,没有搬回家,带着孩子一个人在外,偶尔有小雅在身边陪着我,也会收到米雪的关心与问候。想起那些事,那些纠葛,心里依旧会刺痛,也有过其余男子的追求,也有愿意和我抚养念儿的人,可是我都是委婉拒绝,因为我知道,我的心里一直有着芥蒂与阴影,我放不下过去的心结。所以,依旧一人,不过,还好,念儿很懂事。

    我悲伤的对小雅说着“小雅,西瓜快熟了吧。”泪水就涌了上来,我抬起头,想让泪水倒流,却不想泪水越掉越多。

    “妈妈,不哭,念儿会陪着妈妈,有念儿在,念儿会保护妈妈。”怀里的念儿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伸出小手轻悠悠地拭去我脸上的泪水,用稚嫩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念儿,是妈妈不好,妈妈的眼泪弄醒了你,对吗?”

    念儿为我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没有说话。

    亲爱的念儿,妈妈何其有幸,有你这么一个如此懂事的孩子,有你,足够了。

    “哈哈,这叫聪明,不教奸诈,”湘欲纠正道。

    “行了,不和你耍嘴皮子了,给你寒姐姐打电话,让她把你接走,最好快点滚蛋,”韩维宇说。

    “知道了,我给寒姐姐电话,让她过来,但我不保证时间多长,”湘欲说。

    “寒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湘欲问。

    “结束了吗,我还要等下,你先去那里转转,我到了给你电话,”陈络惟说。

    “好吧,寒姐姐,我等你电话,”湘欲说。

    此时的辰安寒在书店正好有事呢,她碰到了一个问路人,陈络惟在解答他的问题时,湘欲正好一个电话进来。

    “怎么你的寒姐姐现在不能来,”韩维宇说。

    “对啊,她说还要等下,让我先玩会,”湘欲说。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教你舞蹈,到时你直接插到团队中去,”韩维宇说。

    “好,那我们开始吧,”湘欲兴奋的说道。

    说完后,他们就开始练起来了。

    “老板,你这有纯德文或意大利文的读物吗,随便哪种类型都可以,”陈络惟问道。

    这时在陈络惟旁边的一个人从陈络惟进书店起就在看着她,这时听到陈络惟的问话很吃惊,因为在中国很少能碰到一次性懂德文和意大利文的人,所以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且还是个拥有出色的外表的女生,更是好奇了,在陈络惟得到老板否定的答案后,陈络惟有点失望的离开了,但是在脸上的表情还是丝毫未变。

    “你好,我有你要找的书,”那个人用法语和意大利语两种语言说道。

    “说出你的条件,我向你买那两样东西,”陈络惟用日语说道。

    他们两个谁都不想认输在语言上,所以两个人都在比拼。

    “条件啊,就是我们能成为朋友,”那个人用俄语说道。

    “成为朋友,那我要德文和意大利两种版本的时间简史,可以吗,”陈络惟中文说道。

    这会可难到那个人了,因为他其他的语言都不错,唯独汉语不是很好,这次是连蒙带猜的知道了陈络惟的意思,后来干脆两个人都用英文聊了。

    “好,没问题,”那个人说道。

    “这是我的MSN、E-Mail、还有中国的电话号码,有时间的话再一起吃饭,我叫轩辕陈络惟,英文名还没有,随你叫吧,”陈络惟说。

    我们在这样渐渐地心越隔越远,而作为当事人的我们的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都没有重视这个问题。

    他在沉浮中摸爬滚打,终于找到了新的工作。生活条件也有做改善,母亲的唠叨也减少了许多。

    沉默无言中我们静静的守候着这个孩子的出生,每月的孕检必不可少。

    眼看离预产时间越来越近,我们焦急的联系着比较好的医院,提前预定预定了产床。他的母亲又一次为我们添补了一大笔钱,我知道作为儿子,没有孝顺父母,反而还要靠父母的救济,他的心里很是自责。他知道我是单亲家庭,所以也不怎么向我提出叫家里帮助的事。

    我的心里也很过意不去,也很不是滋味,也私下联系我的爸妈,支支吾吾说出希望能让他们给予帮助。爸妈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有些为难,但最后都悄悄的向我打了一笔钱。

    03年的春天。在期期盼盼中,这个孩子终于诞生了。

    念儿的诞生并没有给我们的关系带来转机,生过孩子之后我的地位开始下降,而坐过月子之后的我和以前更是天壤之别。不再像之前那般想吃什么他都会随我,不再会迁就我。

    母亲开始催促着我找工作,想起之前他说过的有他养我,我嘲讽的笑了笑。

    毕竟这就是生活,生活由不得我们矫情,我也不能怪他,如果我不找工作,家里的经济压力确实太大了,毕竟这是大城市,什么都要靠钱来解决的大城市。

    而且现在有了念儿,作为父母,我们一心要给他最好的。

    母||乳|并不够孩子喝,一方面我们尝试着喝牛奶,却发现念儿对牛奶过敏,只能试着让他喝奶粉和羊奶。可这些的价格比牛奶更贵,所以念儿给我们造成了更大的压力,另一方面,我也必须补充营养,毕竟母||乳|的效果是最好的。

    每月我们花在念儿身上的钱都快接近一千,占了家庭消费的三分之二左右。

    他的母亲也经常悄悄在帮我们支付念儿的奶粉之类的钱,这些我们都心知肚明,却也不说破。

    而也从这时起,他每次下班回家只关注念儿,也只对孩子有笑容。而对我的态度也愈加冰冷,经常对我发火,大呼小叫。

    他的工作也越来越忙,经常加班不回家,而我向来最怕一个人的夜晚,怕黑。每个没有他的夜晚,我抱着念儿,整晚开着一盏小灯,后来发现念儿有灯亮睡不着,我只能随时准备一个手电筒,紧闭双眼,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其他,努力让自己睡着。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在这看似平静的生活下实则波涛汹涌,只不过这表面的波澜不惊掩盖了暗地里的一切。

    随着他不回家的次数增多,我的内心也越来越沉重,我以为只要我对他好,他终有一天会明白,会回头。可我没想到,这等待的日子是如此漫长。

    在念儿到了八个月的那天晚上,难得的我和他同桌共餐,这种久违的气氛竟刺得我想哭,最终我还是不能忍受那种孤单落寞的感觉,决定要和他好好谈一次,以挽回我们遗失的爱情。

    可是……

    吃过饭后,他的母亲看出我们气氛不对劲,也知道我和他的感情最近出了很大的问题,所以借口散步抱着孩子出门了。剩下我们俩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动,他的手指有节奏的轻敲着木质的桌面,不轻不重,但那清脆的声音在整个方将听来是那般的诡异。

    这沉寂的感觉竟压抑的我喘不过气来,此时的我们就像谈判桌上的甲方乙方,谁先开口就注定会输的一败涂地。

    也许是由于在感情上我向来是一个失败者,理所当然,我便是先开口的那一位。

    “苏牧,我觉得现在我们之间存在很大的问题,你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吗?”我悲伤而无力的问道。

    他埋着头,眼睛注视着桌面,手指依然节奏清晰的敲击着,不过声音和刚刚比起来也低了很多。

    我一直静静地等待着他给我的回答,他却始终没有说话。

    我再次开口,却泪已先流,“你究竟怎样想的?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改正,好吗?”

    终于,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可就这一句,就让我万劫不复,如同打入冰窖一般,浑身僵硬。

    “我们离婚吧。”

    “为什么?”

    他迟疑了很久,终于说出了“我喜欢上了别人。”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在骗我对吗?”

    “我不会拿这个开玩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对你没了感情,现在顶多就是因为念儿我们俩还有亲情。”

    “呵呵,你既然不喜欢,当初何必那样颇费苦心的追我,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更何况,现在有了念儿,你都不为孩子想想吗?你忍心他这么小就没有父亲吗?我自己本来就是单亲家庭,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也同我一样!”

    他沉默了,拿过放在一旁的紫云,抽出一支点燃了,那颓废而又郁闷的表情让我直到此刻记忆犹新。

    “你很爱她吗?她是我认识的吗?”

    “嗯,你不认识她,是我现在上班认识的。”

    “她很漂亮?还是哪里比我好?”

    “可以这样说,我现在对你没了感觉,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生活缺少了什么吗?你确实很好,但是你对我太多的纵容,让我觉得你根本管不了我,我这个人玩心大,我需要一个能管的住我的人。

    再说感情这东西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觉得她什么都好,说实话,自从不再喜欢你的时候,很多时候我借故不回家,就是不想看到你觉得心烦。”

    “呵,心烦,现在的我就让你讨厌成这样?那你不回家是和她住在一起吧,你们发生了关系了是吗?”

    他对于这个问题避而不答,言语间几度闪烁,但我不肯罢休,坚持要知道答案,最后他很是生气的说了一个“是”,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却让我变得像被人抽去了魂魄一般,不能动弹,浑身酸软。

    而他,也许是因为被我戳了伤疤一般,在我面前丢了面子,让他很是恼怒,他那满脸怒容给我造成他会动手打我的错觉。他的拳头捏的很紧,手臂上的青筋历历可见。我闭着眼,等着他那一巴掌落在我的脸上,感觉他就那样瞪着我很久,最后他无力的转过身,我睁开眼,看到他跨出门的背影那般颓废,突然间,我感觉他像老了十几岁,其实不仅仅是他,在经历这场狂风骤雨之后,我和他都瞬间苍老。

    就这样,我们不欢而散,我们都没有得到彼此想要的结果。

    而多少个寂寞的夜晚,拼出了一个孤单落寞的我。枕边人已不再,泪成殇。

    无数个这般的夜晚,以至于如今的我早已克服恐惧,战胜了黑暗。对这一点,我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我苦笑的想到。

    对于这些,我只是模糊的告诉过小雅。小雅听到如今他的转变,开始还不相信,后来她来我家看念儿的时候,就发现这是事实。小雅让我注意他的动向,担心有人会在这种情况趁虚而入。我苦笑的说道,注意了又有何用,就算管的住他的人,也管不住他的心啊。更何况如今他的态度,根本不许我过多的干涉他的生活。

    其实我没说出口的是,我相信他,我认为我和他之间只是因为现实与理想的差距而产生了一些矛盾,我们五年多的感情不可能说变就变,况且,现在我们又有了念儿,他也多了一份责任,他现在是一个父亲,他应该不会如此轻狂。更重要的是,我坚信我们的感情。

    “好的,我叫你惟惟吧,我叫David,这是我的MSN、E-Mail、电话号码,下次有时间联系,那书我该怎么给你呢,”David问道。

    “准备好了后,你通知我,我会出来拿,不好意思,失陪了,我还要去找点书,”陈络惟说。

    “那我陪你吧,正好我对此也有些兴趣,”David说道。

    那年的西瓜真的好甜。那年的我们笑的很甜。

    记得那年的工厂里,那么一群壮志凌云的青年,那么一群互相嬉戏的我们。

    狭小的工作空间,闷热的机房,单调的流水工作线,少的可怜的工资。怀揣着梦想的我们,那些由于天热,经常chiluo着上身搬运货物的男工,那些略带羞涩的脸庞。

    我于此间结识了你,结识了小雅。不过先认识的是小雅。

    98年。高中辍学,只身离家,一个人在外游荡,寻找工作,几经波折,终于进了一家工厂。

    工作环境条件很是艰苦,环境也很不好,狭小的工作间,一大群男男女女挤在一间闷热却没有电扇的房子里,连空气里都充斥着汗臭味。

    大街上破旧的收音机里放着王菲和那英的《相约98》,王菲那温柔空灵的女声安抚着人们焦躁的情绪。

    作为初来乍到的新员工,我并不怎么与男生交流,只和几个同宿舍的姐妹打打闹闹,其中就有后来一直陪着我的小雅。

    由于高中辍学,文化水平不高,我不得不去上夜校,补习相关知识。这样平淡如水的日子在某个聚餐后的夜晚被打乱了。

    那天,夜校回来,小雅和宿舍好友兴高采烈的对我说:“夏天,今天我们出去吃宵夜吧,有人请客哦。”

    “谁?”

    “额。就是同车间的几个男同事啦,今天我们帮了他们一点小忙,他们说请我们吃饭,感觉他们几个人还不错呢。我们都给他们说好了,就等你回来一起出去啦。”

    “这个,不好吧”

    话还没说完,小雅就打断了,“怕什么,我们大家一起去,走啦……”

    小雅拉着我和室友一起出了宿舍,刚到楼外,就看到那群人站在外面,看样子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一路上我都沉默不言,小雅如同一直快乐的小鸟和他们聊着天,偶尔还会追逐打闹( 如果可以重来 http://www.xlawen.org/kan/25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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