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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

    行走匆匆。

    走过二三里路,高高低低的,都是乱山深泽,草木蒙茸,不辨路径,只中间一条线,略觉平稳,是曾经走过的。

    依着路走去,约摸十里,终于见到一座石桥,跨在阔涧之上,足有三尺多长,只一尺多宽,桥下波涛汹涌,乱石纵横,如刀枪摆列,蛋子和尚举目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这桥只不过是一条青石,但之前窄虽然窄了点,可他也不怕,小心些总能过去。可如今下了一场大雨,其滑如油,随你节节小心,如何能够站稳?

    那石桥之后便是白云仙洞,只待进去便能得九天秘法,习得无上神通。但此时石桥阻路,湿滑难行,不能站得稳,如何过得去?

    此时安逸用天魔元神躲在蛋子和尚心中见到,却不诧异。

    他心中早就知道,这山中虽然三百六十五日都有浓雾,但平常时候却没这些湿气,只因那雾并非寻常。

    寻常的雾,都是地气上升,天气不应,其气氤氲迷乱而成,所以沾衣则湿,触石则润,久而不解。但这白云洞的雾,是一件叫“雾幙”的法宝中喷出来的,只是干雾,分明是蜃楼海市,望之有形,就之无迹。所以之前全无湿气,今番雨后难行。

    若是桥长三尺四尺,不多几步也还好走,但这三丈多长,下面是不测深渊,正是:

    除非插翅飞将去,动脚之时必堕倾!

    可安逸却也不替蛋子和尚担心焦急,因为他知此次蛋子和尚必能得书。又加之不能确定猿神是否隐身暗处,所以并未贸然撇了他,独自进洞。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万事谨慎而行才好。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时间,蛋子和尚便有了计策。将手中齐眉棍放下,把棉纸包袱紧紧缚在背上,倒身下去,将双手抱定石桥。

    那石桥两边地下有些棱角,不比桥面光滑,两只脚可以借力,慢慢攀爬,不一会儿就过了石桥。

    这蛋子和尚当然高兴,爬起身来,合着掌叫了一声:“谢天谢地!”便急急的进了白云仙洞。

    白云洞中,别有一番天地:

    平原坦坦,古木森森。奇花异草,四十不谢长春。珍果名蔬,终岁不栽自足。

    洞的最里面供着一座白玉炉,玉炉后面是个天生石屋,约有民房五六间之大,中间空空洞洞,并无铺设。

    蛋子和尚来到白玉炉前,双脚跪下,磕头道:“贫僧到此第三番了,望求神灵可怜,传取道法。情愿替天行道,倘若为非作歹,天诛地灭!”

    发完誓愿,蛋子和尚当即起身,绕过白玉炉,走到后面石屋之中,只见两边石壁上刻满许多文字,不是天书又是何物?

    蛋子和尚顾不得高兴,当即解下包袱,取出白纸,在地面铺开,依次捡起,照一号二号顺下去。

    先从左壁开始,将手拿着纸放好,从前往后,凡是有字的地方,依次按了一遍过,共一十三张。

    每张记好顺序,然后又转向右边,向之前一般,依次按摹。

    而安逸此时早已控制天魔元神浮在蛋子和尚头顶,举目四望,强行将字体模样全部记住,宛若照相机一般,将所有字体全部传回本尊心头。复又钻回蛋子和尚心中。

    就在此时,蛋子和尚已经摹到二十四张,但忽然一阵香烟升起。虽后旁还有一段,但也摹不及了。忙将摹过的三十七张,胡乱的卷起,用包袱裹了提着,剩下的白纸都不要了,急忙走出石屋。

    此时白玉炉内烟气大发,蛋子和尚慌忙跑出洞,将包袱照前缚在背上,扔用手脚之力,像猢狲踛树一般,爬过了那三丈长,一尺阔,光如镜,滑如油的青板石桥。

    大凡走路的,去时觉迟,转时觉快。蛋子和尚喜得这番到手,又且险处已过。捡起地下棍棒,甩开脚步,没多时,走到草棚之中。

    不等气息喘匀,便解下包裹拿出白纸,展开来看。

    只见手中一张张白纸,没有一点墨迹存在,每张打看,都是如此,毫无半点墨迹。

    蛋子和尚目瞪口呆,想到几次三番,辛苦这么长时间,都是白忙活。当下悲从心生,放生大哭:“哇哇哇”

    这一番痛哭,当的是山河倒卷海水倒流,昏天黑地。然而时间不久,忽然耳边传来问询之声。

    “长老求道辛苦,可得了天书密卷?”

    蛋子和尚擦了擦眼泪,抬眼一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身前。可不是正是之前遇到,指引他取书的老头?

    当下即是惭愧又是痛苦答道:“不敢乱说,和尚我命里无缘,辜负了长者期盼。一叠子纸白去白来,一点自己都没有留下,如此薄命,还不如去死了好。”说完,又是落泪。

    老者当然就是白猿神,闻言笑道:“长老且莫悲伤,有缘无缘也未可定,这天书既不能由笔临摹,字迹从何而来?”

    蛋子和尚大惊道:“去年您明明吩咐不用笔墨,如今怎么这么说?”

    白猿神道:“莫慌,莫慌,这天书可不比凡迹,况且,明授者数阳,私窃者属阴。日光下阴气伏藏,自然不见,此阴阳相克之理也。要辩得有缘无缘,须于戌、亥、子三个时辰,择个月圆之夜,在广阔无人之处,将纸向月照之。隐隐有绿字现出,这便是机缘到了,若是没有,便是无缘了。”

    蛋子和尚如梦方醒,如死忽生,道:“多承长者指教,只今晚不知有是否会有月亮?”

    白猿神道:“初旬月光未足,只待十一至十五这五日内,月渐盈满,如法照之,若见字迹,便将笔墨依样描出。老汉到期自来相会。”

    蛋子和尚称谢不尽,白猿神别了和尚,转弯去了。只剩蛋子和尚自己暗自高兴。

    ……

    且不说蛋子和尚几日后终于在月光下见了天书文字,但却一个也不识得,最后由白猿神指点,寻找老狐狸“圣姑姑”,能蒙她指点,共同修习七十二地煞小变法。

    且说安逸在蛋子和尚回到草棚后,见其果与白猿神交谈,便没有再驻留,直接飞遁离去。

    这雷文云篆安逸本也未曾见过,但神异的是,只一见他便尽能识得。当天魔元神把整部传送过来后,紫府天书上,下也同时出现记载。

    不待细看,毕竟此乃袁公地盘,一连飞遁百里,安逸才按下云头。

    也不知此处是何山脉,只见山清水秀,重峦叠嶂,近处繁花似锦,杨柳葱葱,远处碧空如洗,红日高照。一汪湖水,花影斜移清波皱,波光潋滟柳条柔,背井离乡那堪愁。

    无心观赏,安逸寻一古树枝桠斜靠其上,面向湖水,心神沉入体内,这才有时间研究。

    那蛋子和尚虽说是有缘之人,但其仅仅摹的半册,也就是七十二地煞小变法,那三十六天罡大变法却未曾得到,而安逸却凭借神通,全部记下。

    本以为平得一场造化,能习得如孙悟空那般变化神通,得证不死妙道。但不料一看之下,险些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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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医术

    原来这,虽说是道家一百零八变化,天罡地煞齐聚,但这毕竟并未西游记中世界,此般法术,不过名称一样,实际作用却差的远了。

    就如那七十二般变化,孙悟空习得,便得斡旋造化、颠倒阴阳、移星换斗、回天返日、唤雨呼风、等等神通,变化由心,身躯不死。

    而这如意册中,却尽是些役鬼驱神,剪纸为马,撒豆成兵的小术,这让安逸如何不骂。

    而其中天罡三十六大变法虽有变化神通,但却多也是偷天换日,追魂摄魄的伎俩。

    直到此时,安逸才赫然想到,貌似一书中,蛋子和尚等人还真没显示什么自身变化,平常都是剪张纸,变个老虎狮子什么的,或者就是召唤鬼神,帮其做事。

    对于小心翼翼弄来的如此不能称心如意,安逸虽有失望,但也并未太过在意。

    因个这如意册中法术,虽然不是他所想的那般,但也是需要自身修为的,若是不好生修习,单靠掐觉念咒是万万使不出的。

    如此一来,得到这一百零八种法术,能在其他世界施展,也能聊以**。而且,天罡变法中,确实有隐身变化之术,虽然比不上孙悟空的,但也颇有一些妙用。

    要知道菩提祖师所传的变化神通,那可是躲避三灾的秘法,变什么是什么,观音菩萨都看不出破绽,就如那六耳猕猴变作孙悟空模样,除了如来,哪有一个识得?

    而上的嘛……没有试过,安逸此时也不得而知,但以现在世界的力量,想来是得形不得神,万万比不过的。

    至于地煞变法,虽只是些役鬼驱神,撒豆成兵之术,按理说还个世界就不能使用,毕竟每个世界神鬼一道都有不同。还有那豆人纸马之术,实乃召唤金甲力士,附身在纸、豆之上,供人御使,理论上其他世界并不可用。但这却难不倒安逸。他天魔元神亦神亦魔亦鬼亦佛,只将天魔元神当做神鬼力士,剪纸为马,撒豆成兵还不手到擒来。虽然有些多此一举,但多一个骗人逗乐的法术也聊胜于无。

    总之,法术虽然鸡肋,但也不是毫无用处。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安逸感觉自己心情好多了。

    心情一好,他却并没有着急练习法术,思索一番,暗忖道:“这一书中,前面十七八章都是将各位妖人的,之后二十来章也大体如此,只不过多了个王则造反,被三位名中带“遂”字的人所灭。这书中多写的是人间妖异事件,很少谈及方外神仙鬼怪。但对于天庭神仙,也不是没有提及。比如那宋仁宗,竟是赤脚大仙托生。还有那白猿神,乃是九天玄女娘娘的弟子……”

    这方世界十分怪异,最为尊贵的不是什么三清女娲,而是混元老祖,玉帝,以及那九天玄女娘娘。

    平妖传第二回便提到,这装着如意册的玉箧都是天庭法宝,有三不开:无混元老祖法旨不开,无九天玄女娘娘法旨不开,无玉帝法旨不开。如此就可见一般。

    “……所以这天庭在上,神明一道不易修炼。而且,此时蛋子和尚刚得天书,等到王则在贝州起兵造反还要二十多年,想要趁着乱世浑水摸鱼也是不成,如此一来,倒不如在这世间行走,看看是否能有所悟。”安逸忽然想到,书中提及,在益州有个名医,姓严名本仁,乃严君平之后裔。

    严君平是谁?

    严君平原本姓庄,本名庄遵,字君平,后来汉书忌讳汉明帝刘庄的名,才将其改名为严遵。提前20多年预测了“王莽篡权”和“光武中兴”两个重要的历史事件,还在山上培养出了得意弟子扬雄!

    扬雄是谁?

    把他列为“五子”之一:“五子者,有荀扬,文中子,及老庄。”在刘禹锡著名的中“西蜀子云亭”的西蜀子云即为扬雄!

    但是,其学说“人性善恶混杂说”,被朱熹所排斥,又加上其不儒不道,所以朱熹编著四书,把孟子编辑进去。后来,随着朱熹理学的兴起和四书在科举中的应用,孟子学说崛起,而扬效说却被挤出了正统。

    书归正传,再来说那严本仁,其人医术高超,略一把脉,便能知病源,所投之药,无有不愈。

    而在安逸看来,这医道之术每个世界都大体相似的,毕竟小说是人写的,其中一些隐性的东西,都与人所处所知息息相关。所以他便想着,既然这严本仁是这个世界医道最厉害的,何不找他学习一番?

    虽说有些药材可能有差距,但若知药理、医理,自己配方也不难。虽然医术一道他能用道的可能估计会很少,但这“山、医、命、相、卜”道家五术由来已久,再加上小说都是人写就,所以里面道士都有修习。这都是修行之人,其他人都会的自己却只能抓瞎,岂不寒碜!

    而且,即便不为脸面,谁又还嫌弃自己的知识少呢?更何况,治病救人,于发展神道也有帮助,虽然他对于神道不是很上心,但做好完全的准备总是好的,遇见伤病患者,闲暇时顺手治愈,如此也不耽搁自己,岂不妙哉?

    一念至此,安逸当下转身离开,因为世界背景多是古代,这地图自然也差不多,所以随意找了个城市,确定了自己的方位以及益州的方向后,直接飞遁而去。

    益州,古地名,属蜀地。位于今四川、贵州、云南及陕西汉中盆地。

    益州城内,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摩肩接踵,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店铺林立,有茶楼,酒馆,当铺,作坊等。其余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行走其中,即便很多次来往这古代城市,安逸也不禁赞叹出声。

    记得书中说那严本仁住在海棠楼附近,这座楼在州衙之西,乃唐时节度使李回所建,为僚佐燕游之所。四周遍植海棠,至今茂盛。每次新官上任,茸理一番,极是整齐。

    安逸一边路打听,一路前行,直到此地。只见面前是一带木栅门面,栅栏内有一座假山,四五株古桂。里面三间小小堂屋,匾上写“半仙堂”三字,两旁挂板有一副对联:

    切脉凭三点,

    驱病只一剂。

    此时一位老者坐在堂前桌后,对面来瞧病的捱三顶四,相互簇拥,一个个伸着手,求其看脉。

    安逸见此,心道一声:“就是他了。”便分出一缕天魔元神,进入其心中。

    他能这般省事,自然没有再拜师学艺的心思,也无甚不好意思的,当下一面从严本仁心中看取医道知识,一面默默梳理,记念。

    这中医之道,首重望闻问切,有诗曰:

    悬壶济世医苍生,

    妙手回春解疾疼。

    沿用至今四疗法,

    望闻问切好传承。

    经言,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脉而知之谓之巧。何谓也?

    望而知之者,望见其五色,以知其病。闻而知之者,闻其五音,以别其病。问而知之者,问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脉而知之者,诊其寸口,视其虚实,以知其病,病在何脏腑也。经言,以外知之曰圣,以内知之曰神,此之谓也。

    望气之术,安逸早有研习,但不过是阴气,阳气,煞气等,所涉不深。此番得医之妙理,自有一番明悟。

    因着这中医一道着重经验,理论知识再强,若无半点经验,那所开的药也没有人敢用的。

    思及左右也是无事,所以便决定扮作一游方郎中,先从小病看起,增长些经验。因着有道术在身,倒也不怕闹出人命。

    不过这益州城却是不宜久留,毕竟这医术本就得自严本仁,若反过来再同他抢生意,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左右华夏大地地广人多,何必拘与一地。

    一路东行,多走民间小路,若是四下无人,前后无村,便以缩地成寸赶路。若遇得穷苦人家生有病患,便施展医术,开方拿药。

    拿不起药的,他也从不吝啬,天书空间中备了不少药材,有路上亲自采摘的,也有买的,至于钱财嘛,以他的能力,区区劫富济贫,何足道哉。

    但凡闲暇之余,也暗自修习上的法术。左右他现在法力无需修炼,道行增长又全看机缘悟性,时间多的很。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行,不过一年时间,医术进步神速之余,上的法术也修习的七七八八,而且还在民间闯出硕大的名头,凡受过其恩惠的,俱道神医,立生祠。一时间声名远播,平得了不少香火。

    这人怕出名猪怕壮,因着他名声一大,每到一地便有那富裕的,或者官宦人家,邀请他登门诊治,弄得他好不厌烦。不过好在,这虽得不了香火,但却得了不少银钱,免去他没钱了就要高来高去。

    这一日又路过一地府城,安逸便想着去置办些美酒美食以及药材,以做补充。

    走进城门,听及当今圣上,那个宋真宗又改了年号,号天禧,不禁摇头失笑。心道:你再改也比不上武则天改的多。

    摇头失笑一阵,先是分不同药店补给了药材,之后才向城中最大的酒楼行去。

    这人生在世,无非吃喝二字,对于自己的肚子,安逸是从不亏待的。只不过他本人懒而已,虽然好学,用天魔元神盗了不少好酒好菜的做法,但偶然弄来吃还尚可。若让他为了一个美食,跑遍天下收集材料,那也是不会干的。

    时间很快,便来到一所三层高的酒楼,“悦来”二字高作匾额。

    缓步进去,还未开口,店内小二便殷勤的上来招呼:“这位道爷您是在大厅还是楼上雅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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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范仲淹

    安逸此时为忽悠人方便,穿着一身光鲜道袍,听到小二的招呼,看了一眼略显噪杂的大厅,摇头道:“还是去上面吧,贫道比较喜欢安静。”

    “好嘞”小二答应一声,引着安逸来到二楼,殷勤的擦完桌椅板凳,问道:“道爷需要些什么吃食?可是斋戒?”

    安逸坐下座位,笑道:“要什么斋饭,我又不是和尚。把你们店里的菜系给我介绍介绍。”

    “得令!”小二有心卖弄,高声应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唱到:“好叫道爷得知,小店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这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我们应有尽有~”

    这一番贯口,端的是口快如刀,字正腔圆,不去说相声都可惜了,安逸失笑摆手,道:“快停吧,那么多我哪吃的下,把你们店内的招牌菜给我上来,再来两壶好酒。”

    小二应声道:“回道爷,菜有八式,分别为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金丝酥雀、三鲜瑶柱、干连福海参、花菇鸭掌、五彩牛柳、龙衔海棠。酒有竹叶青、花雕、女儿红,不知道爷您来哪样?”

    安逸心道:这女儿红古今闻名,就是还没喝过,岂不可惜?当下说道:“菜式全上,酒就来女儿红吧。”

    “好嘞!”店小二答应一声,把抹布往肩膀上一搭,边下楼边向后厨唱念:“二楼六号临窗位,悦来八宝点到胃,美酒多爱女儿红,海味珍馐道不贵……”如此四句,简洁明了的通知后厨上菜,又点名安逸衣着光鲜,不是吃霸王餐的主,当真是面面俱到。

    安逸见此,也不由暗赞一声,这店小二也不是好当的,不论才学如何,但首重机灵加眼力劲,若是换一个书呆子,是万万做不来的。

    刚不一会儿,酒菜就已上齐。他一人自斟自饮,吃着古代美味,也不觉孤独。

    正吃着,忽然下面响起呼喝声,桌椅板凳、菜碗盘子碎了一地,撇眼瞧去,原来是两个江湖游侠,言语不合动起了粗。

    两人皆是二三十岁模样,一身劲装打扮,一个身负长刀,一个腰跨宝剑,此时俱都兵刃在手,怒目相视。

    酒楼掌柜早已跑了出来,见二人暂时息手,也不敢离得太近,满脸皱纹团成一团,远远苦声叫道:“我的两位大侠哟,有什么事情讲明便是,何苦动起手来。小店小本买卖,可禁不住两位壮士如此折腾。还请两位暂息雷霆之怒,坐下相谈。如若不愿,也可先付了饭钱,自去城外野地角斗,这光天化日的在城内动粗,若是惊动了官府,两位也不好脱身啊!”

    拿刀的三十来岁模样,生的膀大腰圆,十分健硕。闻言不由怒道:“店家好不晓事,我等恩怨,自有我等解决,你若报官,也要小心项上人头!”说完,汉子瞪了掌柜一眼,但也不敢真个在城中生事,挥手撇出几两碎银,道:“这是菜钱,余下的便偿你桌椅板凳的损失。”冷哼一声,转头向对面男子道:“小狐儿,可敢随我到城外较量!”

    “小狐儿”生的一脸俊俏,到不负狐儿名声,嗤笑道:“有何不敢?不过说你两句坏话,便这般反应。还甚么中原虎薛陌,气量如此狭小,武功又能如何?到了城外,你莫转身逃跑便好。”

    薛陌冷笑:“好一个林中白狐韩一展,年龄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许你背后伤人,就不许我当面翻脸?今日正要领教一下,看是你的松鹤剑法快,还是我地镗刀法强!”

    话音一落,两人相互冷哼一声,就并排而行,各自戒备着向楼外走去。但不料此时,门外同时进来两位客人,险些与他们撞到一处。

    两位客人中,当先一位衣着得体,二三十岁模样,后面跟着一个青衣小厮。

    眼见薛陌两人不避不让,青衣小厮跨前一步,道:“大胆刁民,胆敢手持器械在老爷面前放肆,想入大狱不成!”

    薛陌两人还未回话,衣着得体的男子便已拦下小厮,喝了声:“不得放肆!”转头看向薛陌两人,撇眼见厅内桌椅散乱,心中已明了几分,开口道:“两位壮士因何结怨?可否与下官说说?”

    韩一展本来还想冷语一番,但闻听对方自称官,不禁收声。

    萧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对男子道:“不知是哪位官老爷当面?在下萧陌,承蒙朋友抬爱,得了个中原猛虎的诨号,在连州一带也有些名头。”

    “原来是萧侠士,久仰大名。”男子还了一礼,道:“下官范仲淹,字希仁,添为本地节度推官,方才上任……”

    萧陌闻言没有任何异常,但这边安逸却不由心中一震。

    本来他在楼上也是瞧个热闹,谈不上关注不关注,只不过是耳聪目明,所以虽然距离不近,但也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那萧陌两人发生口角,全因韩一展嘴贱,在其余人说萧陌大名的时候,出言嘲讽两句,言语之间甚是轻蔑,说什么武功不及他云云。

    而萧陌正在一旁听别人夸自己偷着乐呢,当下出来这么个愣头青,当然心中不爽,就要教训他一下。韩一展又是个顾面的,虽知不敌,但也呛声两句,这才起了冲突。

    这种江湖之事,安逸本来没有多大兴趣,只是瞧个热闹,但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范仲淹。

    范仲淹是谁?北宋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文学家,世称“范文正公”。写有著名的。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华夏人们哪个不识,哪个不晓?

    三起三落的沧桑,对国家百姓的忧虑,造就出了一个“进退亦忧”的英雄。他,纵使居庙堂之高,仍心系苍生,先忧后乐;他,纵使处江湖之远,仍情牵黎民,立志报国;他,纵使身陷泥潭,仍然傲骨铮铮,顶天立地。他,就是张载口中那个:“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范仲淹!

    安逸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这个历史名人。不过转念间,他忽然又想到,貌似,这个时期的名人,还真的不少。

    范仲淹、韩琦、富弼、王安石、司马光、晏殊、狄青、欧阳修、苏轼、苏辙、包拯、张尧佐、王德用、王素、文彦博、沈括……

    虽然有的还未出生,但也就是在这上下几十年间,这个时期……还真是人才济济啊!

    就在安逸走神之际,那边范仲淹竟已经解决了这场纠纷,三言两语,韩一展便败退,向萧陌道歉后,灰溜溜离去。

    萧陌当即大笑:“多谢范官长,不然萧某免不得要教训一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范推官此来可是饮酒?不若让萧某做东,谢过方才之义!”

    范仲淹摇头道:“萧侠士客气了,不过三言两语,举手之劳,哪敢让侠士破费。范某此来,不为饮酒吃食,而是寻人。”

    “哦?不知是何人竟需要范推官亲自相寻?”萧陌好奇问了一声,却发觉不妥,毕竟他为民,人家为官,又是初识,怎好过多相寻?故干咳一声,道:“萧某失言了,若是干系什么要事,范推官自去,自去。”

    范仲淹笑了笑,道:“萧侠士想多了,事无不可对人言,更何况我来又不是为什么国家大事,只是家母患病,闻听神医安逸之名,知其将要路过这里,故每日到城门、客栈等候。”

    萧陌问道:“可是那妙手回春的安逸安道长?”见范仲淹点头,后感叹道:“他之大名我也曾有耳闻,听说还身怀上等武功,只是无缘一见,可惜!可惜!”

    就在萧陌感叹之际,这边安逸却是诧异,堂堂范仲淹来此是为寻他?

    虽然说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但对于范仲淹这种人,他心中还是有好感的,如此一个历史名人,专门为来寻他,这让安逸有种怪异的感觉。

    终究他还是一个后世之人,被后世的记忆所影响。不然以现在的范仲淹,虽已为官,但贤名还未远扬,此方世界之中,怕是还没有多少人会认得他呢。

    这边安逸诧异之际,那边范仲淹环顾店内,忽见一道人坐在二楼,年纪轻轻却道貌非凡,自有一股悠然之气。眼前顿时一亮。

    同萧陌告罪一声,从楼梯走到二楼,来到安逸身边,拱手道:“不知这位道长道号?在下范希文,见过这位道长。”

    安逸呵呵一笑,虽然这范仲淹还没有达到日后的地位,但对其一生有所了解的他,还是忍不住带入进去。

    试想一位日后圣人般的人物,现在对自己弯腰行礼,也真是怪有意思的。

    看着眼前的范仲淹,安逸右手平摊向对面座位一引,笑道:“范推官请坐,贫道便是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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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原本无心却多事

    范仲淹心头一跳,暗道:楼上楼下这么远的距离,他怎么听得到我们的交谈?不然又怎会说出此般话语!

    心中想着,但面色却是未变,口中道一声:“见过安道长。”便迫不及待道:“安道长想必也知下官来意,家母旧疾复发,疼痛难忍,遍寻城中名医而不可愈,闻听道长神医之名,故前来叨扰,还望道长慈悲,施以妙手,解家母之厄。”

    安逸点头笑道:“官长莫慌,令堂之病包在贫道身上,但有药方,自竭尽全力。不过此时贫道刚刚进餐,是否可能贫道用完再去?”

    范仲淹连忙告罪,据礼道:“是下官疏忽,着急治疗家母,竟忘了礼节,还望道长莫要怪罪。”

    “无妨,范推官孝心可嘉,贫道又岂有怪罪之理。”安逸笑着摆了摆手。

    他不过是抬抬身价,没有什么目的,只不过太主动容易被人小瞧,或以为你别有目的而已。这范仲淹虽说圣贤,但焉知无常人之心?

    不过毕竟是他比较喜欢的历史名人,所以安逸并未刁难,又随意吃了两口,便随范仲淹向他家里行去。至于谁结账嘛,那还用说?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范仲淹还没吝啬到请人办事不管饭的地步。

    更何况……于礼不和啊!

    这礼法一道,古人最是讲究,更何况还是读书人。所以引着安逸来到自家府邸后,范仲淹没有急着忙着拉着安逸就去见他母亲,而是先到客厅看茶。

    这无关忠孝,而是礼节。毕竟安逸刚刚吃饱饭,礼该请茶。

    不过安逸却没有太过自矜,装腔太过,可是要遭雷劈的,所以拦住范仲淹话头,道:“范推官无需多礼,如今既已经来了,还是先去看看令堂究竟有何病患,以免推官忐忑。”

    范仲淹感激道:“多谢道长体谅,家母就在堂后,行动不便,还需劳道长移步。”

    “无妨,范推官头前带路。”安逸应了一声,范仲淹侧身抬手,当下引着安逸去后堂。

    范府并不大,也不奢华,所以很快安逸便由范仲淹领证进了后院一间卧房。

    房中除了卧病在床的范母以外,还有一名二十来岁的妇人,见安逸两人进来,叫了声“官人”后,又向安逸行礼:“妾身见过道长。”

    知道此人必是范仲淹妻子,安逸道:“范夫人不必多礼……”

    这边正在见礼,那边床上的范母也醒了,问道:“我儿,可是来了外人?怎么往我房里领,若是祟气冲着了,这可如何是好。”

    范仲淹连忙解释:“娘,并非外人,您还记得前几日孩儿对您说过的安道长吗?如今有缘请道长前来,娘亲之病必能根除。”

    原来老太太两眼不好使,看不清东西。闻听此言,忙叫范妻扶她起来,道:“又劳烦别人!我这身子,也就这样了,现如今能活的几年,见你成家立业,娘也安心了,怎好如此劳烦!”说完,才招呼安逸:“道长请了,老身患病在身,不能全礼,还望道长莫要怪罪。”

    安逸连道不敢,见范母还要再言,打断道:“老夫人且勿客套,先让贫道为您诊诊脉,若侥有良方,待老夫人病愈之后再谈,尚也不迟。”

    “如此,就劳烦道长了。”范母说完,安逸已经走到近前,先是定睛观看范母面色,再把手指搭在其手腕上,一两分钟后,收手起身。

    范仲淹连忙问道:“不知道长可有良方?家母所患病症,可能痊愈?”

    安逸拿过丫鬟递过来的面巾,拭了拭手,道:“范推官无需担心,老夫人所患之病贫道已经知晓,已有治疗之方。不过在此之前,贫道却还有一事相询,还望推官如实相告。”

    范仲淹心生诧异,道:“不知道长有何疑问?下官若知,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逸笑道:“此事推官必知。”见范仲淹疑惑,才继续道:“我所问,不是旁的,只是这每日伺候老夫人之人,不知是尊夫人,还是另有其人?”

    范仲淹更是迷茫,不知道安逸问这个做什么,此时范妻插言道:“回道长,平日里都是由妾身与贞娘轮流照看婆婆。”

    “这贞娘是?”安逸再问。

    范仲淹答道:“贞娘是我两年前纳的妾氏,昨日染了风寒,所以……”

    安逸了然的点点头,没有再让他说下去,打断道:“既然患病,左右贫道也来一次,就一并解决了吧!范推官可头前带路,待我诊治过后,开两幅药,吩咐下人去抓了,保证老夫人药到病除。”

    这要求虽然有些无理,但范仲淹却没有推辞,点头道:“那就劳烦道长了。”说完,引着安逸退出房间,向另一所房行去。

    走到西面一所房外,范仲淹告罪一声:“道长还请小待片刻,我这就叫贞娘起身。”

    安逸点头应允,见范仲淹进门后,将目光投向面前屋顶,那里,有丝丝妖气透出!

    不一会儿,范仲淹走了出来,面色为难,安逸笑问:“可是她不愿?”

    “妇人无知!”范仲淹尴尬一笑,解释道:“贞娘她不愿起身,这个……她也只是受了小的风寒,想必并无大碍,辜负了道长一片好心,还望道长莫要怪罪!”说完,却是忽然一顿,心中疑惑:道长如何得知的贞娘不愿?

    安逸目光一闪,没有说话。沉默片刻,忽然摇头失笑。“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吧,你备好笔墨,我将令堂的药方写出,你差人去抓了,三日后自可痊愈。”

    范仲淹闻言放下疑惑,道:“如此就麻烦道长了,道长请随我到书房。”说完,当先引路。

    来到书房,写好药方后,安逸便出言告辞。

    范仲淹挽留道:“道长何不多留几日,可是嫌弃范某不懂礼数,照顾不周?”

    安逸摇头道:“范推官误会了,贫道云游四方,已成为习惯,却是歇不住脚。如今事已解决,贫道自然无意多留。”

    这边范仲淹还要挽留,范妻忽然走了进来,拜道:“道长暂且留步,妾身有一事不名,还望道长解惑。”

    “哦?不知是何事?夫人尽管说便是。”安逸道。

    范妻道:“敢问道长,方才问由谁在照顾婆婆,语出何意?”

    范仲淹干咳一声,怕安逸生气,瞪了妻子一眼道:“妇道人家,多什么话,道长所言,自然有他的意思。”说完,示意她不要乱说。

    范妻见此,暗自咬了咬牙,不再去看他,鼓起勇气对安逸道:“还请道长直言相告!”

    安逸眼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呵呵笑道:“夫人为何对这个感兴趣?贫道只不过随意问问罢了,夫人莫要多想。”

    范妻还要再问,却被范仲淹瞪眼唬住,安逸见此暗自摇头,当下就要告辞离去。

    然而还未等他再次开口,范妻忽然脸色一肃,对范仲淹盈盈一拜:“官人恕罪,妾身心中言语,讲了必然遭官人怪罪,但若今日不能讲出,恐怕日后寝食难安。若是官人出了什么事故,怕也悔之( 重生修道者 http://www.xlawen.org/kan/26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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