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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部分阅读

    此,赫连顷压根就没有看到柳骅宇越来越阴森的眼神。

    白衣少年透过黑暗走来,近了,无人敢大声呼气,空气里只余他淡淡的声音穿越重重黑色,响在偌大的黑夜空气中。

    “什么时候,我准你插手此事了。”

    少年冷淡的话落下,气氛凝滞得浑身不舒服。

    “你我虽是朋友,但有些事,过头了,可就不好了。”沈玉的声音稍稍冷厉,“柳骅宇,你当神医山庄是什么。”

    沈玉做事从来不靠任何人,柳骅宇是一个大官,若再牵扯进来,神医山庄只会更麻烦。今日她本就可以解决的事,却是被柳骅宇的出现搅了去。

    现在赫连熵已经怀疑到了另外一层意思去,沾上柳骅宇的关系,北嵩更是不会轻易松口。

    柳骅宇低叹一声,也知自己多管闲事,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沈玉的神医山庄就这么被歼灭掉。

    但经沈玉这么一说,到是有些理儿。

    只是错已错,是他太过担心沈玉,一时失了理智,未普考虑到这一层来,又害了她。

    “贤弟,是我不对。”面对沈玉,他便就一点火也发不得,好声好气,“这件事,我会替你办妥。”

    沈玉却是摇摇头,“收手。”

    她不需要,他越掺和进来,事情就越复杂。

    “贤弟。”

    沈玉转身欲去,被柳骅宇先一步扣住了手腕。

    探入那双眼,沈玉只余无声叹息。

    “我希望你收手。”

    柳骅宇蹙眉,最后只得松开她的手,“贤弟若是有什么难处,我定会替你做到,为你,为兄在所不辞。”

    沈玉淡淡一笑,声音淡如清风,“你能替我做的,就是离开北嵩。”

    柳骅宇笑了笑,“你明知我不会放任你不管。”

    沈玉知道,柳骅宇没有回去,而是一路跟着她来到了北嵩,若非他今日突然现身在北嵩,只怕她也不会来找人。

    “这是沈家的事。”沈玉侧过身,淡色的眼神与他深暗的眼瞳对视。

    柳骅宇抿着唇,深深望着柳骅宇。

    他的沈玉还是如此。

    “好。”

    沈玉听得他的答复,微微一笑。

    “但我亦抽不得身了,从我踏入北嵩国开始,北嵩国就已经打着不放过我的算盘,只怕现在,你的神医山庄与我牵扯上了。”

    沈玉却是不在意这个问题,只要他安安分分的,不插手,一切都好办。

    柳骅宇深暗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沈玉,似要从她平淡的眼里看到其他的情绪,可是沈玉就是沈玉,那个寂寞如歌,飘渺如仙的沈玉。

    她的情绪永远不会显罢在这张脸上,沈玉,深不可测。

    “今夜不谈这些,难得遇上,贤弟与为兄寻一处好好喝一杯。为兄还未能与沈贤弟好好相处呢,沈贤弟不会是连这样的小小要求也不应允为兄吧?我们可是好朋友!”柳骅宇特意加重了好朋友几字。

    沈玉嘴角微扬,也是点了点头。

    柳骅宇暗沉的双眼一亮,一手揽过沈玉的肩,一副好哥们的转身就走。将身后的人吓得一愣一愣的。

    那个阴沉恐怖的摄政王竟然能笑成那样,而且还做出这样的动作,好声好气的与人说话?

    一直跟在柳骅宇身后的六人,紧紧跟随其上,将逍遥王众人抛之脑后。

    “沈贤弟若是无落脚之地,大可直接入住逍遥王府,为兄探过了。虽然比柳王府差了些,但也是能让人住得舒服些。”柳骅宇攀过沈玉圆滑清瘦的肩,满脸红光!

    沈玉却也不拂开他乱来的手,嘴角含微笑。

    “我不喜。”

    柳骅宇一怔,即而又是一笑。

    沈玉转身与他对视笑来,柳骅宇见她笑来,不由心神一荡。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到了某些东西,同是深笑。

    柳骅宇心情大好,挽过沈玉,虽知沈玉轻功了得,但他便不喜她劳力,施开轻功带着沈玉飞掠过大片的夜色。

    这般,算不算得上是更靠近了沈玉一步?

    今夜的沈玉好说话得让他觉得像是在做梦,最为重要的是,沈玉并没有排斥他的靠近,谪仙般的容颜上并不是淡的,她冲他笑来。

    正文 第04章

    章节名:第04章

    夜色如水,灯火亮灿整个湖面,北嵩的皇城底下,白天热闹鼓噪,到了晚上,仍是喧闹不歇,岸上游人如织,湖中雕梁画舫,往来悠缓,交错而过。

    一如沈玉抵达时那般盛景。

    也许是桃花的季节,许多的人便也冲着桃来。

    岸边一棵柳树下,小贩眼前一亮,及时拖住漂亮如仙白衣少年身边的高大男人,殷勤道:“这位爷,买个荷包送给心上人吧!”

    被人拦下的柳骅宇一愣,然后彼是感兴趣地凑在货架前看了又看,左挑右选,捡了个淡色的八宝如意香囊,拎在指间晃晃,勾唇一笑:“就它了!”

    “五文钱!”小贩欢喜报了价,见这位英俊的男子将旁边的白衣少年从人群里后边拉了出来,把香囊细心系在他衣襟上,不由愣了愣,呵呵笑道,“送给兄弟也不错。”

    沈玉一愣,想阻止他已来不及。

    玲珑剔透,精致的香囊明晃晃地摆动了两下,挑出的颜色倒与她的一身白彼为相衬。

    “莫动。”

    指尖刚触及香囊便住了手,抬头看他。

    “如此,更好看了些!”柳骅宇喜滋地点头,看着沈玉的目光灼了些。

    沈玉面上无表情,仔细端详这小小的荷包,制得精致细巧,很是让人喜爱。指尖一滑,在掌心里抚着,绵绵软软,有着淡淡香气。

    画舫一艘挨着一艘,自岸边缓缓移开。

    北嵩国最有名的醉仙湖,却实为第一名妓的湖上居所之地。男人的醉香梦死之所,醉仙湖杂人,杂事诸多。每每一到晚上,就会灯火通明,将整个醉仙湖照得如白昼,人潮如流,此湖便也由此而闻名。

    偶然时,官家也会在醉仙湖内举行一场盛大的游湖会,各样歌舞、戏曲、杂技纷纷租了舟舫在湖上亮相,而第一名妓青提自然也不例外。

    由此,昨天便开始了这一场盛会,今夜才算是开始。

    沈狸有了沈玉这个可靠的靠山在,自是不会紧粘着,此刻也硬着头皮陪着精致如画的小孩四处逛,一个不留神,叶卿就一溜烟的跑没了。

    沈狸气得咬牙,却也冒着火满街的寻人,行人密麻。叶卿有心要躲她,必是不能轻易的寻着。

    烟花在半空爆开,五彩斑斓,火树银花映亮整个夜空。

    湖上喧嚷,堤岸沸腾,各艘船舫均停了下来,向人们献上最精彩的技艺。

    这边锣鼓喧天,彩带漫舞,蹬伞顶碟,惊险刺激;那边铜钹清脆,水袖翻飞,眼波流转,醉人心神。又有渔阳鼙鼓动地而来,清渺歌喉婉转如莺,在湖上袅娜缭绕……

    一湖灯火璀璨,两岸人潮涌动,繁华锦绣之夜,万人空巷,喧嚣十里长堤。

    又一枚烟花呼啸升空,化做满天流彩刹那,有清洌筝声,穿越重重鼓噪喧哗,如飞瀑泻玉,珠玑迸发,流水长天之韵,震慑每个人心头。

    湖中心,一艘极阔敞的画舫凝然静止,舫顶是一座延展开的平台。台上舞姬翩跹大步跨走,在灯光下辉映耀眼,数名清丽少女小圈围转数下,在一簇火光飞天大放间,舞阵倏然扩大。

    五彩火花里,白衣翩然就来,立于岸堤边。

    清素雪衣,有迤逦出梦的痕迹,夜风徐徐,衣袂翩然流逸,尤如白色流光惊鸿掠过,惊回千眸万眼。

    雪素静极,压了天上流彩地下湖光,烟花已无人关注,黯然失色,无力争与人间倾城之姿。

    他便站在她的身侧,那么清晰,那么真的看着静如处子的白衣少年,唇抿成一线,眼神寂寞得令他心口一痛。

    水润的唇近在咫尺,在七彩烟火下,化作诱惑。

    情难自禁的,身子倾下,微侧过去。

    待他回神时,唇已触及了那两片比想像中还要柔软的唇,几许的冰凉,味道是香甜……

    放肆。

    冰眸厉光一闪,几丝银光窜出。

    白衣少年毫不留情的下了重手,血红如墨喷开。

    “王爷。”

    络欢的手未触及他的衣角,柳骅宇先摆开了手,自行定住身形。若非他穿的是暗色的衣服,怕是一身血红了。

    拭去嘴边的血迹,勾唇邪肆一笑,“还是我赚了些!”

    沈玉抿着唇,目光清又冷。

    几人不禁为柳骅宇抹了一把冷汗,一掌下去,极重,怕是伤及了心肺。

    沈玉很后悔与他一起出来。

    柳骅宇比想像中的还要放肆。

    沈玉一言也不语,面色淡淡地转身,拂袖而去。

    逍遥王呆愣地站在对面,沈玉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掠过步入人群。

    白衣一隐,周围刹时暴发出一阵阵的哗然!

    赫连顷满脸复杂地来到柳骅宇面前,却见其没心没肺的邪气笑意,不禁蹙眉。却也暗惊于这摄政王的大胆之径,竟然当众轻薄了一个男人。

    更为重要的是,对像竟是那谪仙一般的少年。再看看柳骅宇身上的伤势,少说也得养上十天八天的,若是没有看错,衣上还闪着几根银光色的东西,如发丝般的银针深入肉里,这人还能笑得这般轻松,当真是不疼吗?

    “王爷,让奴婢替您包扎伤口。”青莲凑近一瞧,骇然发现上头有几根头发丝般大小的银针,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方才见自家王府亲吻一个男子,别说是别人,就是他们这几位也震惊不已,从一开始他们就看出了一点端倪,只是没有想到王爷竟然纯了这样的心思。

    我们的摄政王却笑着摆手,勾唇道:“这是贤弟赐予的,本王不喜欢别人碰掉了他的气味!”

    意思非常的明显,除了他以外,谁也不许动他的伤口。

    青莲等人皱眉,却也无奈,只能退到一侧,眼睁睁地看着伤口越来越大,血流越来越涌,但这个男人就是俞笑俞开心。

    逍遥王嘴角抽了抽。

    这可是要拿的东西,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看他宝贝成那样,莫非这人傻了不成?

    逍遥王却知道万一柳骅宇死在北嵩,只怕事情更不妙,急是上前,道:“柳王爷伤势过重,还是请到舍下医治!”

    柳骅宇瞬间敛了笑,冷森的眼瞳扫了逍遥王一眼,半响,点点头,“也好。”

    沈玉负气而去,只怕今夜他是不能再去寻人了,无奈之下,只能先行回逍遥王府了。至于那酒,可改日再喝。

    只可惜了。

    柳骅宇眼神忽转过湖心那展开的舞台,筝声此时已停,那北嵩第一名妓却已入了帘后,隐过人群的喧哗。

    眼神一暗,拂袖而去。

    沈玉入了北嵩就直接来寻了第一名妓青提,自是逃不过柳骅宇的眼线,再者,沈玉一路上来早已知晓他在后头,路线明显。

    沈玉隐于背后,待得柳骅宇离去,白影一拂,向着皇宫方向消失。

    宫闱幽深,戒备森严,在她的眼里,没有科技的地方,便可来去自如。

    宫廷秘事内,无奇不有。

    白影一掠,在寂静的长宫道中,吱呀轿声传来。

    沈玉低首看了眼轿顶,身形又是一掠下,抬轿的四个大汉一身武艺,竟是一丝未发觉有另一人闯入其内。

    赫连熵屏退左右,等着那轿中人走出。

    低首批着折子,再度抬头,却仍不见轿中有动静,不禁蹙眉搁下折子。脸上似有不满的站在殿门前,声音比平常时还要清冷些,“朕要的结果,为何迟迟未到。”

    静寂无声。

    赫连熵连连皱眉。

    无人回应的大殿内,森冷之极。

    “北嵩皇帝是想要什么结果。”清越的声音破空传来,入耳沁心,但这样突兀的声音,赫连熵身体下意识地崩紧,面色勃然大变。

    帘幕下伸出一只比女子还要纤细些的手,节骨分明,玉质剔透。

    倾国之姿,雪一样素白,墨一样的发,空明无色的眼波……

    仿若谪仙临世。

    寂寞如莲的白衣少年,静站于前。

    震惊只滞一刻,赫连熵危险地眯起眼,看着少年。

    “你是何人?”

    “在下姓沈。”沈玉温润如玉的声调空明传波,她的声音就像她的人,寂寞……

    赫连熵眉上扬,“你是神医山庄的人。”

    沈玉点头。

    赫连熵眉皱得更深,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沈玉看,“你是神医山庄的什么人。”现在这种情况下,神医山庄的人突然跑到他的面前,这人不是傻子,就是他动不得的人。

    眼前的少年,他希望是前者。

    “在下是来让皇上放过神医山庄。”沈玉直言。

    赫连熵更是皱眉,看着沈玉,竟一时猜不准沈玉到底是傻了还是真有那份自信,他奈何不得他。

    赫连熵也不是笨蛋,这个白衣少年能无声无息来到他面前,必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沈玉清幽的眸子淡如水的看着赫连熵,似不在乎赫连熵的回答,来这里,倒像是命令他赫连熵放人。

    身为帝王者,如此被对待,不勃然大怒已然不错,做为帝王,不容许任何人的威胁。但凡只有了威胁,唯一的办法就是拔除。

    “沈秋谋害太师,乱我北嵩朝纲,如此罪人,就是朕要放人,北嵩百姓也不允许。”赫连熵勾唇一笑,眉眼斜眯,暗暗打量几番眼前的沈玉。

    沈玉微昂着头颅,忽地轻轻一笑,赫连熵眼瞳更是一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要的,不过是两国关系闹僵,可趁机作乱。”话语一转,讥冷,“在下不管国之大事,但求一份平静,家之安兴。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拿神医山庄开刀,你付不起这个代价。”

    声音平淡,却暗藏杀机。

    赫连熵连青筋都冒了出来,眼神森冷,但面前的人,却仍拿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看着他,说着平淡无波的话。

    这个白衣少年,不简单。

    赫连熵自登基以来,还未遇到这样的人,这样的情况。

    “哦。”赫连熵勾唇轻拉了一个哦字,眸光微敛厉色,“你神医山庄企图破我北嵩安兴,你来此寻朕说理,又一番威胁,可见得神医山庄当如现状。”

    沈玉看着赫连熵半响,突道:“在下能进得来,必能要了你命。”

    一句话,气氛又化作死寂。

    “你到是自信,且不说,你要得朕命。能活得出,却是难事。”赫连熵被气笑了,“莫不是,你已做好与朕同归于尽的准备了。”

    沈玉却是摇摇头,又道:“除非我愿意,绝无人能杀我,是你太自信。以你的功力,本是该察觉得到,方圆一里之内,已无人烟。”顿了顿,单手负手,转过身来,幽声道:“希望明日能看到神医山庄的人安然无恙走出宫门,就此,神医山庄与你北嵩不可再无往来,有违者,逐出族门。”

    少年清浅幽灵般的声音穿入耳膜,震得赫连熵全身一颤,蹙眉静静地看着侧首的白衣人,但见其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那睨视一切的眼神,让身为帝王的他颇为不舒服。

    这就是赤的威胁。

    “你到底是什么人。”现在赫连熵半点不怀疑,眼前少年绝对有那个能耐,或许夸大了些,但刚刚那一眼,赫连熵无法轻易说这个人太过自大,而是一种理所应当的事。

    没错,在沈玉的眼里,这件事就理所应当的照着她的话去做。

    如此嚣张的少年,前所未见。

    “沈玉。”沈玉缓声道来。

    赫连熵蓦地眯着眼深深看她,“你便就是神医山庄的庄主。”

    眼前这个少年就是那个天才庄主?简直不可致信,传言果真没有夸大。

    少年老成,实力无法探测,原以为这只是一个空谈,不想今日得一见真容,这少年当真深不可测。

    “在下还有一个请求。”在说这个请求时,她的眼神是淡的,分明不像是在请求,这种清淡的态度令赫连熵倍觉受辱,但不知为何,直觉上告诉他,眼前的少年,半点惹不得。

    眉挑了挑,赫连熵没接话。

    “但凡对沈家人动过刑的,辱过的,就请皇上自行责罚,就按青提姑娘此状而来吧。”沈玉如此的嚣张,如此的淡静莲,话语之中却透着层层杀机,令人不得反抗分毫,这样的人,实为可怕。

    赫连熵眼瞳冷森眯起,就要大喝放肆,沈玉不咸不淡的声音又传来,“这一世里,在下的手未曾沾染过血色,若真让在下动手,只怕皇上也不免遭殃。为此,就劳烦皇上了。沈玉恭候皇上的消息,在下耐心有限,只等皇上到明日午时,北嵩这个地方,沈玉是半点不想多呆。”

    赫连熵气得满眼通红,额上青筋突冒,怒火升腾。

    雪袖一拂,转身淡化入黑夜,由不得赫连熵吭半句。

    “哗啦。”

    偌大的殿宇,暴发出一阵切响。若是平常时,有这样的动静,已有大批的宫人,侍卫涌上来了,可是今夜,静如死寂,就像乱坟岗散发的幽寂。

    赫连熵这才惊觉事情有些不对劲,那沈玉当真是一人潜入皇宫?赫连熵现在真怕是这般,若是有帮手,赫连熵还不会惊魂不定。

    但若真是如沈玉所言,只是一人入宫,又将方圆一里之内的人弄昏死过去,如此无声无息,此人真真可怕!

    赫连熵又拳紧握,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威胁他,沈玉是第一个。

    那理所当然的神态,语句,让他恼,也无可奈何。

    这样的情形,仿佛在久远以前,有过的……

    五行阵。

    当赫连熵发现皇宫被布满了阵行后,才真正的惊惧那个叫沈玉的少年真正实力。

    在他的地盘上布阵,让他们进退两难。若不应允了沈玉的要求,只怕她再次潜入宫杀人,轻而易举之事。

    这般惊世骇俗的事,前所未见。

    神医山庄有此庄主,当是无人能动分毫,难怪,小小年纪就已经一掌神医山庄。这样的人,比当年的叶溟更为让人惊惧,比柳骅宇更让人头疼。

    北嵩第一名妓,死于轿中,无半分伤痕,杀人的手法也是相当的惊人。仵作也无法验出的死人,沈玉就已是神一般的存在。

    曙色微明,淡白的月挂在天幕一角,浅浅的,似要隐入整片青空,远远望去,只是一小片薄薄的弧圆。

    湖上轻舟,一人凝然而立,静如天上之月,舟下之水。

    舟里人笑道:“别站啦,进来歇一歇,早晨凉,吹冷风很舒服么!”

    她闻言,垂眸一笑,回到舱中坐下。

    一杯酒递到她手里,叶溟伸手探她额角,掌心触处微凉,“喝一点,暖暖肠胃。”

    她饮尽,杯中又被注满,凝视酒色,细品,神色有些忧,“你就不担心。”

    “我们这不是追来了?”易过容的叶溟轻敲酒杯,拉过同是易成平凡人的柳烟华,入手冰凉,两手覆上揉搓发热,“卿儿是我们的儿子,再有,沈玉带他来,只怕为的,不过是将我们引来罢了。”

    柳烟华顺势靠入他的怀侧,眯着眼,思绪清醒,“为了骅宇。”

    叶溟勾过她的下颔,偷一香,指腹还在上头流连来回轻轻摩挲,柳烟华觉得有些痒,微闪,再被他反手紧扣,又复方才的动作,柳烟华干脆也不动了,任他胡来。

    “娘子,现在,你们不过是一对平凡的夫妻,那些人早已离我们远去。”他俯唇至她的耳际,喷着热流,激得柳烟华身子一缩。

    “嗯。”她脸微热,低首应了下。

    “娘子,此番美景,不做些别的,怕是浪费了些!”身后的男人又使了坏,两腿往前靠上一些,小叶溟在晨光里勃然而起。

    “瞧,娘子还未喂饱它,为夫又饿了呢!”

    “你……”柳烟华脸一热,这人越发的不正经。

    叶溟翻身跃跳而起,晨雾下,挟着女子,踏波而去……

    正文 第05章

    章节名:第05章

    沈玉最终还是出现在了逍遥王府中,刚刚那一下必定重伤了那人。

    想到此,沈玉狠狠地挑眉。

    月沉如水,白影静立窗前,倒影出比白衫还要深几许的洁白。

    “贤弟!”

    柳骅宇大喜,推开窗棂,露出对方俊美轮廓,总是带着邪气眼此时也染上了欣喜!

    沈玉淡淡瞄了一眼过去,“嗯。”

    柳骅宇大喜,以为自己做出那种行为后,沈玉就会从自己面前凭空消失,让他再也寻不着。“你,你没生气……”

    沈玉飘渺如雾的眼微暗,清冷的声音飘来,“没必要。”

    柳骅宇眼神一暗,“没必要”三字,可见证明了,沈玉从头到尾都未将他放在眼里或者心上。

    “华元国的摄政王不宜久呆北嵩,身上的伤势若无碍,就准备一下,不出意外,明日就该走了。”沈玉清淡悠远的声音又传来,弄得柳骅宇一愣一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随后就是一喜,那略有苍白的面色扬溢上喜悦。

    勾唇微笑,“贤弟还是在乎我的。”

    沈玉看了他一眼,挑挑眉,转身就走。

    柳骅宇笑容尽敛,眼神暗然,满心的忧郁。沈玉还是不肯原谅自己,毕竟他也是个男子,男子与男子,只怕是没有结果的吧。

    柳骅宇修指尖轻抚上唇苦涩一笑,那上边,还余留着属于沈玉的冷香。

    “呀!”

    在柳骅宇惊诧的目光下,一条纤长的白影悠然跨门而进,直径走到他的身边,声音一如往常的清淡无味,“你的伤得处理,坐好。”

    柳骅宇愣愣地点头,顺着她的手势坐在矮榻边。

    “你……”没生气。

    “你这是在寻死。”沈玉是指他不处理伤口的行为。

    柳骅宇讶了一下,随即勾唇笑了,甚是不羁,“贤弟一定不会让我死的,对不对。”

    沈玉眉睫上挑,闭唇不语。

    也不再管其他,沈玉摸上他的伤口处,将银针取出,一派自然的解开了他的前衣,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膛。

    柳骅宇定定的,细细的看着温润少年,每一个细节都不肯放过。

    沈玉正在替柳骅宇上药。

    柳骅宇俯卧在矮榻上,感受着冰冷纤长的手指在自己肌肤上移动摩挲,呼吸微微有点急促。

    冰冷的触觉,却带来火热的、难以言喻的燥热……

    真是香艳旖旎的折磨呀……

    顺着他的目光,沈玉低下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太过冰冷。“抱歉,我应该先把手暖暖的。”

    “贤弟的手,为何一直如此冰冷。”

    沈玉平静淡然:“体质所致,杀气一起,手脚冰冷属是常事。”

    柳骅宇心中一痛!

    静静凝视她,茕茕白衣,纤尘不染。

    “有些人,我未必放在眼中,贤弟若有需要……”

    “你是华元国的摄政王,有些事不必搅进去的,就避免。”沈玉收回手中的药瓶,不冷不淡地打断了他的后话。

    柳骅宇艰难地一笑,“沈玉,我……”

    沈玉抬眸,看着漆黑的夜,淡声道,“天快亮了。”

    柳骅宇愣了下,突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沈玉回头,皱眉,也未挣扎。

    “这个时辰了,想必出去也寻不着住处,你且将就一下。”说着,抬颔向那空榻。

    在柳骅宇意味不明的眼神下,沈玉很平静地点点头,挣开他的手,直径往那空榻上和衣一躺,闭眼。

    柳骅宇愣住了,随即邪气微笑,也跨步走过去,正待跟着躺下,沈玉闭着眼,唇轻启,“那边的小榻就让给柳王爷了。”

    柳骅宇一顿,苦笑地摸摸鼻子,无奈转身回到矮榻边,回身望了半会那静躺在榻上的白玉人儿,神色飘忽。

    最终只能和衣躺倒在矮榻上,吹熄灯火,屋中顿时一暗。

    自己身上的伤势,他倒是不如何在意,想到此,柳骅宇伸手摸了摸方才指尖触摸过的地方,黑暗中,男子深黑的眸子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逍遥王,乃至上下属都灼灼的将目光定在正风轻云淡喝着热茶的白衣少年。亭中围满了人,唯有此三人坐于桌上饮着香茶,静逸。

    今晨见沈玉从柳骅宇的房屋走出来,也不知吓坏了多少人,更是让柳骅宇身边的人紧防着她,现在,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能无声无息越过他们的眼线,进入王爷的房间而他们却无半丝察觉,可见得眼前的少年相当不简单。

    而他们,也不止一次见识过了白衣少年的不简单。没想到,他们还是防不胜防。昨夜若是敌人,只怕王爷早已……

    想到此,几人面色铁青,死死盯着沈玉。

    昨夜柳骅宇的那个动作可没有瞒过在场的人,就是逍遥王也忍不住拿有色的眼神静凝着眼前白衣少年。

    暗暗猜测着此人的来历,想到此人在青提姑娘船上所说的话,逍遥王眯了眯眼,“听闻昨夜青提姑娘死于非命,不知沈公子可有耳闻?”

    沈玉面无波动,抬首轻抿了一口荼香,“逍遥王想说什么。”

    逍遥王放下茶具,抬眸正视沈玉神色淡淡的脸,“沈公子那日与青提姑娘所说的话,本王可是有在场证人。”

    沈玉仍是不动声色地静坐,也未曾回应他的话,在她看来,没必要。

    傻子都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是关乎着谁了,今日突闻北嵩第一花魁被杀死轿中,手法干净,查不出所以然。

    现在又听闻逍遥王此话,当下,所有的目光都投放到沈玉的身上。

    意思相当的明显。

    “逍遥王此话是何意,你是在怀疑贤弟杀了你北嵩第一花魁青提?”柳骅宇不冷不淡的声音有些慵懒响起。

    更是明显的不将逍遥王放在眼里,相当的目中无人。

    逍遥王对柳骅宇本就无任何好感,但对方是华元国的摄政王,权势极重,不是他这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能攀比的。

    逍遥王皱皱眉,想到赫连熵交给自己的任务,不由更加皱眉。

    “本王从未如此说过,只是,那一夜沈公子入了青提的花船,船中数人作证。本王是担忧沈公子会被连累,因此,本王才出声提醒,不想让柳王爷误会了。”逍遥王不急不躁地解释着。

    柳骅宇勾勾唇,“想来,这位青提姑娘在北嵩地位极重,竟连官兵都出手查办了。”他早就知晓青提是北嵩皇室的人,只是不点破罢了。

    逍遥王脸色不变,笑道:“青提姑娘在北嵩影响极大倒是真,就算是一般百姓身死,官兵依旧出动严办。”言下之意,更何况是北嵩的第一花魁。

    院外有响动,亭中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往弯门望过去。

    就见赫连熵身边的贴身护卫随着管家一路快步走来,远远的看过去,尤显急。

    那人直冲着沈玉抱拳道:“沈庄主,皇上允了你的条件,人已安排上马车,如今在城外。”

    那人简单将事报禀上来,接着就一阵死气。

    亭中人人皱眉。

    柳骅宇先是反应过来,深深看着沈玉,“你做了什么。”他是担忧她会误惹些什么麻烦,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谁,是赫连熵身边的贴身护卫。又听了刚刚那番话,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沈玉没看他,温笑起身,“该走了。”

    柳骅宇挑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对沈玉,他仿佛有什么东西永远无法掌控,或许准确的来说,无法了解。

    “贤弟,你……”

    “我们该走了,你若不走,我也不强行。”沈玉回身温笑打断他的话,说完,定定地看着他。

    柳骅宇无声苦笑,如此的沈玉,叫他如何抗拒。

    逍遥王脸色变幻,起身,看向护卫,“怎么回事。”

    护卫也未回应他,只是暗暗冲逍遥王摇了摇头,此时不便说。逍遥王脸色微沉,也不再作声。

    “逍遥王,就此别过。”沈玉清浅的声音响起,微笑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逍遥王愣在原地,赫连熵的话尤在耳边,“不惜一切代价留住柳骅宇。”

    柳骅宇转身也跟着沈玉的人走,逍遥王皱眉,“柳王爷刚踏入北嵩,何不再多留几日,也好让北嵩尽地主之宜。”此话一出,带着生硬。

    柳骅宇头也未回,“北嵩想留下本王,也要有那个本事才是。”

    此话一出,已经表明了柳骅宇不想再拐弯末角的跟他们绕弯子,直接指出了他们的意图,想留住他,以做到可以威胁华元国。

    可惜他们不知,就算是柳骅宇被捉住,却是不能威胁得了华元国。或许会给华元国添些麻烦,但绝对不会因为柳骅宇而尽全力拯救。

    逍遥王脸色瞬间一黑,大声一喝,“拦住他们。”

    “呼啦”的一声,诺大的院子刹时被一群护卫实实围住,滴水不漏。

    柳骅宇不怒反笑,邪肆的眼淡淡望着亭中的逍遥王,“逍遥王,这是何意?”缓淡,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冷意。

    逍遥王自是知晓柳骅宇的能耐,可就是这样,他才会按排了如此排场,想要留住华元国摄政王,就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而这个代价,逍遥王早早就想好了。

    正如赫连熵所说,不惜一切代价留住柳骅宇,留下此人,无疑就是北嵩手中对付华元国最好的王牌。

    “只想柳王爷多留些日子,本王也好盛情款待!”逍遥王亦是微微一笑,表面上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但他知道,想要擒住柳骅宇不是件易事。

    “逍遥王是不是太天真了?”

    逍遥王闻言,警惕地眯起了眼。此事本不是他管的,但赫连熵的话,由不得他做选择。

    果然,柳骅宇冷笑道,“北嵩国的逍遥王就如此弱智吗?本王既然能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怎会没有后手的准备。”

    逍遥王瞳孔微缩,似有疑惑,却不得不信。因为正如柳骅宇所说,他不会完全没有倚仗的走进北嵩境内。

    “逍遥王。”一道清越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逍遥王眯眼,不敢放松警惕地望向人群中的白衣公子。

    “在下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何不问问你身边的人,是拦还是放行。”沈玉不急不躁,完全不将面前的这些人放在眼里。

    逍遥王闻言,挑眉转身向刚刚赫连熵的贴身护卫,“怎么回事。”难道皇兄改变了主意?这是何时的事?

    护卫只能倾身上前,附耳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待护卫退了出去,逍遥王的脸色铁青地深看向中央白净少年,皱了皱眉,大手一挥,“放行。”这两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一次彻底的得罪了柳骅宇,此番过后,他能不反咬一口,让北嵩不好过?

    几人转身便大摇大摆的离开逍遥王府,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逍遥王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无可奈何。

    眼中一直追随着那道白影远去,逍遥王暗中低叹。

    好像一切都进行得十分的顺利,柳骅宇跟着沈玉直接出了城门,在拐弯角处已经几辆马车早早停着,像是在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柳骅宇见此,向自己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六人中,只留下络欢一人随行,其余几人则另外暗中潜回华元国。

    虽然这样放着柳骅宇会有生命危险,但对比在明处,他们也许更适合在暗中进行保护。沈玉将这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却未吱一声,直奔向马车。

    是赫连熵身边的人,见到沈玉几人,其中一个卫队长上前来,沉声道:“可是沈庄主。”

    沈玉点点头,一声不响的越卫队长直接掀起其中的一道车帘。

    “六弟。”沈秋略哑的声音传来,见是沈玉,也是松了口气。

    沈玉却眯了眯眼,上下看了眼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沈秋,头发凌乱,满脸伤痕,就连身上也被打出无数血痕来,“他们用刑。”

    沈秋见沈玉的脸色,暗道一声不妙,别看沈玉总是一副不理事世,风轻云淡的模样,一旦涉及了家人,她翻起脸来,后果不堪设想,虽然未见过她真正翻脸。

    “六弟,只是一些皮肉伤,无碍,你莫要因此将事情搅大,对神医山庄不好……”沈秋知道自己无能,若不是因为自己,或许自己的父母就不必受苦,连累了神医山庄。

    沈玉淡漠地点点头,“离开北嵩国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沈秋欲言又止,因为事实上,他只是受了皮肉伤。内伤倒是没受得多重,他的秃废全因自己的妻儿。

    “爹和娘他们……”

    “他们无碍,到是你。”沈玉言罢,放下帘子,回头对柳骅宇道了一声,“走。”

    柳骅宇也不推辞,跟着沈玉上了沈秋的马车。

    络欢驾车,几辆马车驶出城门。

    一切都好似是那么有顺利,但沈玉他们不傻,不会认为赫连熵会受此辱后,还能镇静自如,不去追究。

    “你是……”沈秋见柳骅宇跟着上车,心生疑惑。

    柳骅宇道,“沈玉是在下的贤弟,如此我们算来也是一家人,贤弟的大哥就( 病夫嫡妻 http://www.xlawen.org/kan/26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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