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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功,这下好了……

    朱自强没办法了,心里哀叹着想道:老子好不容易整点气出来,结果不听招呼,妈的!不练了!啥子**气功!

    想到这里,干脆把眼睁开,决定放弃这些得来不易的东西,散就散吧。可是心里明明想着要睁开眼睛,可那眼皮子重逾千斤,无论如何用力就是睁不开,朱自强顿时掉进了黑暗里,就像第一次被棉花匠掐得假死过去一般,呼吸一下子就没了。

    吴疯子看着朱自强的脸越来越青白,最后呈现一片死灰色,连呼吸都停止了,吓得肝胆欲裂,哪还顾得了什么练功时不能碰人的禁忌,冲上去一把抱起朱自强,刚想往门外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决不能让朱自强死,绝对不能死!

    第十九章 生人(上)

    正当吴疯子抱着朱自强跑到院外时,朱自强的手脚剧烈的颤抖了几下,吴疯子又急忙停下来,低头仔细观察,朱自强本来已经死气密布的脸宠,奇迹般地充满了红晕。

    吴疯子搞不清状态,伸手试了一下,有体温!有呼吸!有心跳!见他妈鬼了!大白天的搞什么名堂!

    赶紧回身,把朱自强平放在石桌上,解开他的衣服,正要动手按摩,只见朱自强的皮肤呈现一种奇特的现象,就像莹白的玉石一般,甚至可以看到血液缓缓流动,还有一些青色的气,天!吴疯子怪叫一声,跳开了几步,远远地看着朱自强,这到底是什么内功?长见识了长见识了!吴疯子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不停地点头,嘴城喃喃自语,形若疯癫!

    等了半晌,朱自强还是没有丝毫苏醒过来的样子,吴疯子咬咬牙,不行,这样下去肯定要出大事儿,心里打定主意,坚决地走上去,手指刚一碰到朱自强,就像被针扎般地疼痛从手指头传来,吴疯子“啊哟哟”地叫着又跑开了。

    此时的朱自强就像被火烧被冰冻一般,时冷时热,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水都要被抽干了,可是身体表面却一点汗水都没有,意识错乱无比,他一会儿想到父母,一会儿又看到了棉花匠,洛永、吴飞、小雷全部来了,可是他们一个个都不理他,洛永的嘴突然张得奇大无比,牙齿有南瓜一般大颗,白森森地冲他比划,还有猪脑壳,眼睛突然暴出来……

    脑中的映象被无限放大,然后扭曲,再重放,一遍遍地不停折磨着朱自强,他想大吼大叫,这种感觉真他妈不是人受的,脑子里嗡嗡乱响,好像有人在卖叮叮糖,又有人在呦喝肉包子……

    身体里的那些寒气越来越快,飞快地在全身游走,朱自强心想老子不如被淹死好,起码死得明白,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被人家知道说是练气功练死的还不被笑掉大牙,丢人啊!肯定骂老子是神经病!练气功练死了……都是棉花匠害的!刚想到淹死,体内的寒气全部,集体的停顿一下,朱自强心里惊异,咦……水……莫非跟水有关?他可是聪明人儿,转念一想马上就明白了!

    明明练功练得好好的,吴疯子老杂种出声提醒个**,反害得老子走火入魔,妈的!师傅说的是什么?就是要把自己想成水,老杂种什么都不**懂,鬼喊辣叫的,狗日不死的家伙!

    朱自强赶紧回想着溺水时的感受,脑中轰地一声,所有的乱象全部消失无踪,体内的寒气就像接到了至高无上的指令,随着朱自强的冥想四处调动,游走全身。

    吴疯子见朱自强的呼吸终于回复了正常,抹了一把冷汗,暗叫侥幸,这功夫真不是一般人练的……

    朱自强体的气丝儿,总算全部回归到位,悄悄地沉入下腹,感觉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兴奋地跳跃,脉络中仿佛积蓄大量的东西,朱自强心念一动,这些就是水了,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水,果然,随着念想,他竟然听到有哗哗的水声……

    朱自强的两眼陡然睁开,微笑着摇摇头,刚才真是差一点儿就玩完了!

    吴疯子长长地吁口气:“自强你可吓死我了!”

    朱自强笑道:“吴老爷,从今后,你不能再看我练功!”

    吴疯子也是老成精的人,刚才的那一番变故,此时冷静下来,马上就明白自己好心反而坏了大事。老脸羞红道:“唉…嗨…我不是没练过内功吗?听人说要心神集中……这就这就……”

    朱自强道:“没事了,不过刚才真他妈的好险好险!差一点点……只差一小点点小命就归西啦!嘿嘿,不过,总算是大难不死……”

    吴疯子赶紧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进展?”

    朱自强摇头道:“我也还不清楚,只是按师傅说的,我现在已经过了筑基期,正入进入了练气阶段,这个过程怕要好几十年才过得去呢。”

    吴疯子高兴道:“哈哈……非常不错!你知道吗?你师傅说他花了三年时间才进入到练气阶段,没想到你一年半就成了。当真是奇材啊!来来,整一下我看看!”

    朱自强疑惑地看着吴疯子道:“整什么?”

    吴疯子看着他:“用气劲啊,你不会吗?”

    朱自强愣了一下,看着吴疯子道:“你是说像我师傅那样劈石头?”

    吴疯子笑道:“不一定嘛!随便整一下就可以了。”朱自强脸色不变地说:“师傅没教我怎么发功,他说让我自己领悟!可我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使用气劲儿。”

    吴疯子大吃一惊,看着朱自强道:“你不会哄老子吧?怎么可能没教你呢?不可能啊!不教你,学来还有什么用?”

    朱自强无奈地歪歪头道:“我怎么知道,可能青龙气就是这样的吧。反正我还小,慢慢来,总有一天能整几下出来的。”心里却暗骂道:刚才差点没被你害死,想看免费的?门儿都没有!哼!

    吴疯子摇头道:“怪异无比,你这师门绝学果然怪异得很,想不通啊!这是什么道理?”

    朱自强暗自偷笑,冲吴疯子道:“我回家了,明天再过来。”吴疯子茫然地点点头道:“哦,好。”

    朱自强嘿嘿笑着走了,吴疯子还在苦苦思索,这内功如果使不出来,岂不是一无用处?棉花匠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老话: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其实朱自强倒也没完全说假话,他虽然知道法门,但是现在的气太弱小了,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如果不是练功的话,想故意借气发劲还言之过早。不过,这种成就感也让他十二万分满足了。

    嘴里嘿嘿咻咻地干叫几声,满脑子的飞天入地甜蜜幻想,一会儿把自己想像成无所不能的武林高手,在刀光剑影中纵横自如,一会儿又把自己想成风光无限的战斗英雄,打得日本人鬼子、美国佬哭爹叫娘跪地求饶……手上不知不觉地开始比划起来,这种感觉太爽了!

    “格老子,这个娃儿在做白日梦,眼晴都整绿喽嗦!”

    朱自强冷不防被人撞了一下,迎面是个背着铁皮箱子的匠人,说一口地道的四川话,朱自强嘿嘿地傻笑几声,毕竟被人撞着做白日梦,颇为不好意思。

    那人很是有趣地看着朱自强:“娃儿,跟我说说你刚才在想啥子?是不是想婆娘唷?”

    朱自强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婆娘有啥子好想嘞唷。”

    那人嘿嘿Yin笑道:“干逑!你娃不懂音乐,等你晓得婆娘的好处后,保险你娃娃天天想,夜夜想,时时刻刻都在想。”

    朱自强咬着下唇,笑嘻嘻地看着他:“那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呢?”

    那人眨了几下眼,然后一付坦然的样子:“想了一哈,安逸噻!喂,娃儿你晓得跟婆娘干生意的滋味不?”

    朱自强摇头,眼里充满了好奇:“啥子滋味?”

    第十九章 生人(下)

    那人歪着头,没说话,先咂了几下嘴巴,一付回味不绝的“吧唧”样子:“安逸!硬是安逸!”说完看着朱自强,表情像极了卖老鼠药的骗子,嘴里轻声唱道:“一个当兵地,真是没道理,把我拖进苞谷地里,肚皮挨肚皮,一下有点儿痛,二下有点儿麻,三下那个四下就像那耗子爬。”

    朱自强瞪大眼睛看着对方,这歌里说的是干那事儿,肯定是干那事儿!心里无比急切,很想知道男人在女人身上怎么弄,怎么一会儿痛,一会儿又麻,整到后来还像耗子爬了?可这话怎么好意思问出口呢?何况这人根本就不认识。

    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朱自强道:“娃儿……嗨,算逑,我还是叫你小老弟吧,看你一表人材,长相不凡,我略知一点观相术,嘿嘿,算是我们有缘,你尽管放心,老子不收你钱就是!”

    朱自强不以为然地说:“这位老哥,不瞒你说,我也会点麻衣相法,要不然我们切磋一下?”

    那人看着一脸贼笑的朱自强,今天真是有意思!这小孩儿挺有趣的,眨眨眼睛,他人虽然长得不算好看,但也不难看,中等个子,脸上皮肤有些白晳,显得阴柔,最引人注意的就是这双眼睛,他每次要说话的时候都先眨眨眼,给人的感觉很可亲,就像个调皮的大男孩儿,可朱自强觉得他年纪肯定不会小三十。

    “小老弟行啊!有一套!今天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格老子!你多大喽?”

    朱自强笑道:“就快十一岁了。”

    那人笑道:“嗯,不错不错,整得大人事情了,**长毛没有?”

    朱自强听到这话,脸上极不自然地扭了两下,眼睛望向别处,那人像老母鸡一样咯咯大笑起来:“没关系没关系,早晚会小鸡变大鸟的,再过两年就能扬眉吐气了。那现在会不会硬?就是硬翘翘的裤子顶成帐蓬?

    朱自扁了两下嘴,还是不说话,那人开心得不行:“原来你还没硬过,可怜呐!来来,跟我说说你的麻衣相术?”

    朱自强一听这话就乐了,敢情这人还真相信自己会看相了,这什么麻衣神相还是听棉花匠聊起趣闻时听来的,不过他记性好,棉花匠又讲得生动,多半的术语都能记下。

    “嘿嘿,我观你天庭内陷,鼻如蚕豆,人中暗淡,是个劳碌无为之人,但双眼灵活有神,聪明机智,从面相上说你应该还没有子嗣,面相克父,兄弟不和,不过你耳珠丰润,藏而不露,又主财运大旺,嗯……是了,你中年后应该能财源广进,苦尽甘来!”

    朱自强边想边背,可落在那人的眼里,朱自强这番回忆的样子,倒像是帮他审面观相,见朱自强说得头头是道,不禁大感愕然。

    摇摇头,朱自强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人紧张得不行:“小兄弟有话尽管说,来来,整支烟……对了,你不会抽烟,走走,我请你喝酒……”

    朱自强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肠子都差点笑得打结:“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两点禁忌,你四十五岁的时候有一大难!北方主火,到时候你就在住的地方面朝北面处开一个水塘,一定要大量养鱼,并且三年内不得捕杀塘中鱼,可记住了?”这番口吻完全是仿照棉花匠聊天时的样子。

    那人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还有没有?”

    朱自强假装皱着眉头,其实是强行忍笑:“还有一件就是你将来会娶个二房,唉……其实你的原配夫人就是帮你转运的贵人,所以无论如何你不能跟他离婚,这个二房太太呢,会给你生一个男丁,此子命相高贵,要善待啊,情乃双刃剑,色是刮骨刀,望你慎之又慎!”

    那人听完这番话已经完全被朱自强唬住了,想想这么个十岁孩子哪能胡编乱造得出来,肯定是个高人的徒弟,要不就是神童!对对,肯定是神童,怪不得跟别的娃儿不一样呢。

    “唉呀呀!今天我是出门遇贵人啊,想不到老弟对看相这么在行,我服了!嘿嘿,我叫胡明红,刚刚调来狗街文化站放电影的,老弟,以后看电影尽管来就是,有我在,你随时来随时看!”

    朱自强一听能免费看电影眼睛都直了,今天真是踩了吉运,撞了菩萨,要知道一张电影票可要一毛五啊!

    朱自强忙不迭地感谢:“那以后就要麻烦胡大哥了!”

    胡明红瞪了下眼,很是不高兴地说:“麻烦个锤子!你我是好兄弟,对了,小兄弟叫个啥子?”

    朱自强急忙道:“我叫朱自强,卖肉的猪大肠是我爹。”

    胡明红“啊“地叫了一声:“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你爸就是狗街的一个奇人!他在菜市场一站,龙行虎步,呦喝一声,连工商的都要吓得抱头鼠窜,啧啧,想不到你会是他老人家的儿子,厉害啊厉害!”

    朱自强没来由的全身一阵鸡皮疙瘩,麻麻的就像被蚤子钻进了骨头一般,抖擞几下道:“胡大哥,最近有没有战争片看?”

    胡明红大笑道:“有啊!解放石家庄,看过没有?”

    朱自强笑道:“没有,是不是赶集才放?”

    胡明红道:“我这会儿就要赶去写海报呢,要不你跟我一块儿?”朱自强急忙点头,嘿嘿,放电影的人可神气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前往,胡明红突然神秘地对朱自强道:“小老弟,今天亏得你指点,一世人两兄弟,我有好东西,改天你来找我,给你看看,嘻嘻。”

    朱自强压住强烈的好奇心,硬是不开口询问,装作没什么兴趣地、随意地笑笑。

    胡明红脸上突然一红,低下头来,悄声对朱自强道:“是一本医学院的解剖书,里面有图,嗯……那种图,女人那东西的图。想不想看看?”

    朱自强也学着他眨眨大眼睛:“什么东西啊?”

    胡明红看着朱自强的样子,突然狠声道:“Bi!”

    朱自强吓了一跳,怔怔地说:“逑!你不要整我!”

    胡明红好像受伤的兔子一般叫道:“狗日的哄你!不信你这会儿就跟我去瞧,敢不敢?”

    朱自强临到头了,反而显得十分胆怯,慌乱地摇头,虽然这两年来经过很多次的幻想,始终不得要领,有几次洛永悄悄地趴在女厕所墙边偷看,但只能看到大白屁股,就是见不到真相是什么东西。在他幼小的心里,一直以为女人就跟母鸡一样,屙屎屙尿下蛋都用一个**儿。

    胡明红强行拉着朱自强往区政府走,嘴里说道:“我整过一回,但是没看到,书上画的是三个眼,屙尿一个,屙屎一个,还有一个就是生娃儿用的,嘿嘿,也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仙人洞!你跟我去看看就明白了,免得将来走错门儿,就像计划生育站的小王说的那样,有个杂种跟婆娘结婚十年,不会生娃儿,结果一去检查,狗日的一直在干他婆娘屙尿的洞,哈哈……”

    朱自强连挣了几下也没甩开,听着胡明红的话,心里早有百个愿意了,力气越来越小,最后胡明红说着话,放开手,他的脚步很自然的就跟了上去。

    第二十章 解剖(上)

    胡明红住在区政府的后院,一个二层的木楼板瓦房,大门上的五角星红漆已经脱得斑驳不堪了,进了门迎面就是毛主席和朱总司令的图像,左右两边分别贴了五张元帅图,里边堆放着电影放映机,大喇叭,还有几圈胶线,屋子里光线不好,老式的木格子窗户糊着发黑的窗纸,木楼梯板随着胡明红“噔噔“地脚步声吱吱嘎嘎地怪叫。

    胡明红没听到后边的人上楼梯,急忙转头对朱自强道:“老弟快来啊,我收藏在上边呢,嘿嘿,怕啥子哟!快点!”

    朱自强腼腆地笑了笑,还是跟在了他后面,两人上了楼梯,胡明红两眼放光地冲向床边。

    屋子里散发出烟臭味儿,脚臭味儿,还有一股子说不出生腥味儿,朱自强吸了几下,这味道实在是让人作呕,胡明红掀开枕头,床单,棉絮,下边还有几张硬纸壳,到这里,胡明红就无比小心了,轻轻地揭开纸壳,里面压了本绿色封面的书。

    胡明红得意地拿起来冲朱自强摇晃一下,然后嘴里念道:“一百三十三页,女性生殖器解剖图,嘿嘿,来了,老弟快过来看,快看,这里……下边这张就是外**份,怎么样?”

    朱自强情不自禁地凑过头去,呼吸有些急促,眯着眼睛细细地观察,图上只是大腿到腰部的正面图,还有细线标注了各个地方的名称,朱自强从来没有如此虔诚过,心里奇妙地充满了敬畏,还有一种无法理解的躁动不安,这就是女人的那玩意儿,怎么就像被刀劈开一条伤口?又像一张嘴巴,嘿,连名字都跟唇带上关系了,一边看标注,一边对照着,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眼睛就像一对锋利的雕刀,把整个图像深深地刻进了脑海,一根毛都不能放过。

    朱自强满足了,这下他总算解开了心里的谜,总算可以在那些兄弟们面前得意了,老子是第一个见到的,虽然只是一张图,可这跟人照相一样,绝对不会有假的,人家卫校的学生专门学习的课本能有假吗?朱自强对胡明红充满了感激和崇拜,这东西都能弄到手,厉害啊!

    胡明红得意地指着图中道:“用你屙尿的东西入进这里,看好了,是这里,不是上边也不是下边,是中间这里,就能生娃儿了!还有,最上边这颗像花生米的东西,这是女人的致命处,你只要用手指头磨,保准儿她像日本鬼子投降一样,无条件的。嘿嘿,老弟怎么样?”

    朱自强不断点头道:“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我以前一直以为……呵呵……女人跟母鸡一样呢?”

    胡明红听到这话,“哈“地一声就倒在床上,张着嘴,空气急剧地从口中进出,好半天都笑不出声音来,全身抖个不停,就像一只跳蚤,最后嘎嘎地扯着破锣般的嗓门狂笑不止,朱自强没料到自己一下子说出多年来的猜测会引起对方如此强烈的反应,胡明红指着朱自强,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母鸡……哈……嘎……嗥……母…鸡……”

    朱自强被他笑得羞愧无比,妈的,这人丢到老家了,嘴里急道:“胡大哥,这不是不知道吗?看你那**样,小心笑成神经病!”

    胡明红捶得床板咚咚作响,翻滚几下,身子还笑得发颤,最后揩了几下眼角,这才对朱自强道:“好了,不笑了,唉哟哟,差点把我气都笑脱,老弟真有你的,幻想力丰富啊。哈哈哈……赶紧再看清楚,呵呵,千万别整错了,嘿嘿,我给你讲啊,女人的那个洞洞,烫得很,夹得帮紧,又溜又滑,就像汽水瓶一样,啧啧,安逸啊,你要不停地冲进去,拔出来,再冲进去,越使劲儿婆娘们越高兴,两条腿就会缠住你的腰,嘴上说轻点慢点,可是叫得嗯啊呀呀的,那声音没得说!”

    朱自强听着胡明红的解说,耳朵尖尖地竖着,生怕错漏了一个字,胡明红看着朱自强的表情,得意地笑道:“我是开过荤了,你嘛年纪还小,毛还没长出来,早上醒来的时候真不会硬?”

    朱自强唰地一下就脸红了,急忙摇头,胡明红扁扁嘴道:“牛Bi!不说老实话,我看你肯定会硬,呵呵,给我瞧瞧你的**有多大了?”

    朱自强抓着裤子退了两步道:“不行!”

    胡明红翻个白眼道:“我又不是女人,要不我先给你看!”说着就开始解裤子,动作麻利地把皮带松开,一把就褪了下来,露出毛茸茸的下身,朱自强瞄了一眼,心道:比老子大不了多少。

    胡明红用手拨弄几下道:“怎么样?比你的大多了吧?”

    朱自强冷哼一声,他的裤子是橡胶带的,一把就拉了下来,光溜溜白生生红艳艳的,看上去嫩白得紧,胡明红瞪着眼道:“龟儿子,日你先人板板……你吃啥子嘞唷?天喽!你当真才十岁?我摸哈是不是假的?”

    朱自强赶紧提上裤子,嘴里笑道:“不准摸,你又不是没有,这有什么希奇的。”

    胡明红摇头大叹,脸上充满了羡慕:“老弟,你这根东西不得了啊!遭凶恶霸嘞,啧啧,哪个婆娘碰到你不被整得死去活来才怪。”

    朱自强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急忙道:“胡大哥,我要回家了,晚上放电影再来找你,要不要我带两个兄弟来帮你拉线子?”

    胡明红笑道:“最多三个,包括你哦!多了有人要说,你吃了饭就来帮我牵线子拉幕布,我不收你们的票钱。”

    朱自强无比留恋地看看那本解剖书,虽然只看了其中的一张图,可是这张图却解开了他多年来的疑惑,这下可以安心了,女人,嗯,女人就是这样子的,朱自强再也不会觉得自己看到女人的时候,脑子里整不出裤子里边是什么情形,穿了裤子的女人被他看到,裤子就不见了,因为那张图已经充分解除了其中的神秘。

    他反而觉得有点失落,没有胡明红那种长期禁欲的颠狂,也没有打算尝试汽水瓶的滋味,那东西不就是用来生孩子用的吗?想着自己也是从那样的地方出来的,朱自强没来由的感到泄气,妈的,再大的英雄,再厉害的人物,哪怕是皇帝、将军、大富翁,不全是从女人跨下钻出来的?

    在他心中所有的神秘被一张解剖图无声无息地粉碎了,朱自强笑笑,没意思!还不如下河去游几个来回呢。

    想到今晚可以看免费的电影,不,是今后都可以看免费的,朱自强心里愉快无比,今晚就先带着洛永和小雷来,改天再换上吴飞,或者买张票,反正四个人一张票也值了!

    回到家就看到屋门紧闭,门上挂锁,朱自强一阵疑惑,家里通常都会有人在啊,怎么今天不仅人没在,还把门给锁了,朱自强四处搜了一下,确实没人,对面邮电所的一个老头钻出来冲他吼道:“三儿,你老爹进卫生所去了!”

    朱自强一听这话,拔腿就跑。

    第二十章 解剖(下)

    狗街卫生所在河对面,铁索桥上的木板已经破败不堪,人走马过,有的地方缝隙较大,一个不留神就失足掉下去,虽然不至于落到河里,可腿被刮伤的滋味也不好受啊。

    朱自强管不了这么多,飞快地冲上桥,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可凭借着这两年练习马步的功底,还是安全地冲到对岸。

    猪大肠躺在已经发黄的病床上,卫生所总共只有三间房,一间药房加注射室,一间诊断室加消毒室,还有一间就是病房了。猪大肠的脸色略略乌紫,手背上扎根针头,床边的药水瓶顺着输液管缓慢地滴入肥胖的手背。五花肉很平静,看上去颇为疲惫,手指无意识地搅拌着杯里的水。

    朱自强悄悄地来到五花肉身旁,仔细地看看猪大肠,呼吸有些急促,时长时短的。

    “妈,爸这是感冒了?”

    五花肉没有像平时那样起兴,淡淡地说道:“不是,没什么,你拿了钥匙赶快回去做饭吃。”

    朱自强摇摇头轻声道:“我不饿,我想陪陪你们。”

    此时卫生所的王所长走了进来,用手摸摸猪大肠的额头,伸出三根指头搭手腕上听脉,然后取出血压计测量血压。朱自强见这东西挺有趣,绑在手臂上,拿个小皮球使劲按,里边的红线线就开始动了。

    过了一会儿,王所长取掉血压计,叹口气道:“190,血压太高了,这样很危险!如果输完这瓶液体还降不下来,就赶紧送县医院……”

    五花肉脸色苍白,但还是轻笑道:“没事的,他就这样,像个孩子,呆会儿一定会醒过来,麻烦你了王所长。”

    王所长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决定不开口,就算送到县上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输液打吊针,缺药啊,没有有效的治疗药物,就只能看病人自己挺了。临走时,王所长拍拍朱自强的头,温和地离开了。

    五花肉一直盯着猪大肠,神情有些呆滞,木然地坐在床边,朱自强心里没来由地发紧,轻轻地攀住五花肉的肩膀道:“妈,爸爸不会有事的!你饿不饿,我回家给你炒饭来?”

    五花肉勉强笑笑,爱怜地把他抱在怀中,此时坐在床上的五花肉跟站着的朱自强差不多高:“三儿长大了,唉……妈妈老了,爸爸开始不中用了,三儿快快长大,别再让你爸累了……”说着说着声音竟然有些哽咽,她不识字儿,可是也明白王所长说的高血压是怎么回事,就像水管一样,水压太高了就会把水管冲爆,心脏就是个水泵。

    朱自强眼里雾水迷离,咬咬牙,可终究没忍住,心头就像堵住一块石头,沉闷闷地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高血压是什么病,但是看到母亲的样子令他心酸不已。

    正在这时,猪大肠哼哼两声,眼皮开始跳动起来,母子二人急忙查看,猪大肠呼呼地喘着气苏醒过来,茫然地看着两人,嘴唇动了几下,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五花肉好似一下子充了气的皮球,忽地一下就跳了起来,嘴里尖声道:“你醒啦你醒啦……”按王所长说的,如果猪大肠醒不来,那就有可能一直醒不来了。

    猪大肠点点头,虽然动作很细微,但是母子二人都看出来了他是在点头,王所长听到五花肉的叫声,急冲冲地就跑了进来,看着猪大肠,狠狠地闭了一下眼:“谢天谢地!你总算挺过来了,我看看有没有中风现象,手能不能动?两只都能动?脚呢?脸呢?慢点慢点……”

    王所长就像个按摩师一样,不停地搓弄猪大肠的身子,过了半小时,吊瓶里的药水也差不多输完,猪大肠总算能开口了:“唉哟,老子这是怎么啦?”

    王所长笑道:“你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儿,嘿嘿,猪大肠啊,你必须要减肥了,还要戒烟酒!不然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

    接着又道:“还好没有中风现象,算得上奇迹了!我再去给你开点药,吊瓶就不打了,反正打了也没什么大用,不必浪费钱。”

    五花肉笑着连连点头道谢,王所长转身走出病房,一家三口想互看看,脸上同时溢满了笑容,五花肉看着猪大肠幽怨地说道:“死胖子,你把老娘吓了个半死!你要是一撒手去了,我一个人带着娃儿们杂办?”

    猪大肠看着妻子有些歉疚,可嘴上整不出什么好听的:“我倒不想醒来!免得你提着菜刀追老子!嘿嘿,三儿,老子要是死了你会不会哭?”

    朱自强摇头道:“爸不会死的!”

    猪大肠假装苦恼地说道:“你们倒巴不得老子不死,继续当苦力挣钱养活你们对吧?”

    五花肉习惯性地想伸手去掐上一把,可是手伸到一半又飞快地缩了回去,只是狠狠地白了猪大肠一眼:“就会胡说八道,离了你,地球照转,生活照过,你以为没你我就拉扯不下去?”

    猪大肠眼里满是柔情,伸手在五花肉的手背上拍拍:“你最能干了,娶到你是我猪大肠这辈子最享福的事儿,嘿嘿,虽然瘦了点,可给老子生了三个儿子!肚皮特别争气!为我朱家立了大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嘿嘿嘿……”

    看着父母打趣,朱自强在一边静静地笑着,猪大肠含糊其词的话,他大体还是明白了,五花肉这下再没忍住,伸手就拧了猪大肠一把,不过基本上没使什么劲儿。

    “当着孩子的面你就乱说吧!现在能不能走?”

    猪大肠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五花肉瘦削的身子扶着他,看上去滑稽极了,一个瘦得像根材棍子,一个胖得像堆老肥肉!猪大肠先慢慢地走了两步,然后轻轻地跺几下脚道:“嗯,没事儿!可以回家!”

    王所长又钻了进来,递给五花肉一个药袋子:“二块二毛七分,每天一次,我都已经把药分好了,免得吃错,早上起床就要吃,这里是十天的药,吃完了再来检查一回,这药今后是不能断了!怎么……现在就打算回家吗?”

    五花肉连声感谢,猪大肠反而笑道:“老王,我死不了就行,何必整得这么麻烦!”

    王所长严肃地说:“猪大肠你别不当真!这回真的是你命大,药一定要吃,天天吃,不能断了!”

    猪大肠嘿嘿干笑几下,五花肉把药递给朱自强:“三儿替你爸收好药,快来谢谢王伯伯!”

    朱自强乖巧地走上前对王所长道:“谢谢王伯伯!”

    王所长微笑道:“自强越来越高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朱自强摇头,心里却想着:你能不能开点药让我的毛长出来啊?可是偷眼描了一下,这话马上就烂在肚子里。

    第二十一章 枪毙(上)

    二月初二,民间称为龙抬头,朱自强一九七四年出生,属虎。狗街是八零年才开办了一个学前班,相当于是短期幼儿班,朱自强七九年九月入学,刚刚错过了学前班,五岁半开始上小学一年级。升入五年级的朱自强仍然跟着杨少华和吴疯子两人不断地学习,练武、古文、毛笔字,小学五年级的上半个学期在急匆匆的学习中飞逝。

    经过八三年的全国大清扫,很多犯罪分子在“从重、从严、从快”的法律治裁下纷纷受到惩处。小小的狗街也有几个行为不检点的家伙被扔进了大牢。现在整个街上都很清净。

    这天朱自强、吴飞、付雷、洛永几人放学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县上要枪毙人,狗街离县城不远,枪毙人的地方就在县城和狗街的中途,吴飞极力地劝说去看热闹。几个小家伙也很好奇,当下集体决定不回家,直接去看枪毙人!杨玉烟本来也想去,可是朱自强坚决不允许,最后只好嘟着嘴巴乖乖地回家了。

    公路顺着狗街的河流往下走,四人一路说说笑笑,路上的人很多,有搭马车的,有骑自行车的,三三两两都往刑场赶,四五公里的路,走一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

    刑场选在河滩地里,河水绕过一道大弯,空出有两个足球场大的地方,河滩里冲积了大量的河沙和鹅卵石,靠近公路有一道崖壁,公路从上边穿过,刑场就在崖下,这时早就有武警牵着红线围着刑场,朱自强四人从人缝里钻到最前边,武警们戴着白口罩和黑眼镜儿,每人背着一把半自动步枪。

    吴飞两眼放光地看着这些全幅武装的兵哥哥,特别是背上的枪,吴飞紧紧地盯着:“自强,那就是枪喂!你看到没有?前次我们班上的有个家伙在这里捡到颗弹壳,有中指长,黄亮亮的,好看极了,呆会儿我们一定要冲快点去捡弹壳!”

    观刑的人越来越多,附近乡村里的农民,县城里的闲人,男的脸上放光,充满了期待,女的咬牙裂嘴强作镇定,老的驻足打量,年青的指指点点,小孩儿们四处叫喊,整个刑场像个菜市场一般嘈杂。

    朱自强等人不断被推来挤去,没多大会儿头上就冒汗了,付雷轻声道:“人太多了,要是能找个高点的地方该有多好。”

    吴飞大声道:“你自己看看,到处是人,所有的制高点都被同志们拿下了,我们现在是战斗在第一线,受点苦,遭点罪算什么?你就别埋怨了,好好地站住脚,千万别被人家挤到二线上!”

    朱自强观察了一下,见有个领导模样的人不停地抬手看表,估计快要来了,于是对三人道:“坚持一会儿!就快要来了,听说今天枪毙两个,全是县城街上的混混。”

    吴飞道:“是啊,听说是强Jian犯!妈的,晦气,找不到婆娘也不用搞强Jian吗!不过……强Jian是什么事儿?”

    朱自强听到这话,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大哥!我怕你了,连强Jian都不知道!强Jian就是糟蹋良家妇女,就像日本鬼子进村一样,是大罪!”

    旁边一个中年汉子,看样子也是个庄嫁汉,闻言笑道:“差不多是这样。”四人看了他一眼,吴飞继着问道:“那……强Jian是怎么进行的?”

    那汉子卟地一下就笑喷出来:“呵呵……这个呀,等你长大了娶了老婆就知道了,现在嘛跟你说了也不懂。”

    朱自强扁扁嘴,心里想着强Jian嘛无非就是把自己撒尿的东西强行塞进女人的那儿吗!不过,他懒得跟吴飞说,这家伙最是个问题儿童,弄不好他会问怎么插?多大劲儿?插多少?女人那儿是哪儿?想到这里,朱自强不禁打个寒噤,算了,老子别多事儿。

    吴飞嘴巴动了动,还是停止了追问,朱自强笑眯眯地看着他,吴飞骂道:“看老子的**,你怕晓得?哼!”

    朱自强笑道:“老子又不是来看强Jian的,你这么想知道是不是也想当强Jian犯?”

    吴飞脸一下子就胀红了:“放屁!你才想当强Jian犯呢!”

    朱自强道:“那你问什么?你不是想当强Jian犯干嘛要问?”

    吴飞翻了几下白眼,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说的,只好耍横道:“老子爱问关你**事!”

    这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武警们个个行动都加快了,不断地把人往后赶,朱自强他们所在的地方刚好正面对着刑场,侧面留着一个通道,这时几( 官场风云:脸谱 http://www.xlawen.org/kan/26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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