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4 部分阅读
“你说对了，还真是为国为民。达到一个目的，有不同的实现途径。比如秦海岩，他完全可以看作好官的典范，不贪不腐，为人正直，但是他能管到的那些明摆在台面上的事，却不能管到台面下那些动作。”
“你是想说封进是为了管那些台面上看不到的事，才会走上贪污受贿的道路？”萧扬半惊半讽地道。
“不错。”翁北来毫不犹豫地点头，“在答应和封先生合作之前，我受天怀兄的影响，也认为封家的人不是好东西，但当我细致地调查了封先生所做过的每一件政务之后，我确信他是那种真正肯牺牲自己、成全大我的人。只是，他走的道路为常人所不齿。今天他被称为政坛皇帝，可谓是权倾一时，但你见他弄权做过多少徇私的事？相反的，从他就任国务院要职以来，国家反腐反贪的力度逐年加大，表面上这是他的政敌所为，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有足够的力量阻止这个，但他没有。”
第1056章真小人
〖奇·书·网］更新时间:2012-12-1811:54:54本章字数:4490
萧扬自有自己的判断标准，笑了笑：“但你似乎也不用为此跟他。”
翁北来长叹一声，转头看他：“封先生有个很大的特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萧扬好奇地道：“是啥？”
“今天你已经体会到了，”翁北来笑了笑，“他做说客，几乎从来不会失手。而我正是被他一张嘴说动了的人之一。”
萧扬一时愕然。
封进身为政客，当然嘴皮子的功夫了得。但要说动翁北来这样的人物，那就绝对不只是会耍嘴皮子而已了。
回头一想，确实，如翁北来所说，自己今天不也正是被封进给说动了？
车子停了下来，翁北来看着萧扬道：“记得帮我跟老秦说一声，翁北来不会做对不起良心的事。行了，你下车吧。”
半个小时后，萧扬已经身在秦家，在客厅里坐着，和秦爸大眼瞪小眼地对坐着。
旁边椅子上坐着的秦海岩若有所思地道：“我还真没想到翁叔会和封进走一路。“这时客厅内只有他们三人，其它人都不在。
秦天怀脸色铁青地道：“从今天起，见到翁北来都给我叫名字，不准叫他翁叔！”
萧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老爷子！脾气说好听点是烈性，说不好听点可注是小气到家了！
秦海岩温声道：“爸，你和他几十年的交情，应该了解他的个性，我想他跟着封进，未必只是为了私利。”
萧扬对他伸出了大拇指，道：“中！他告诉我，因为封进是个为国为民的真小人，才会答应跟他，就冲着这想法，他不会是只为了私利。”
秦爸怒道：“我管他什么鬼理由！姓封的没一个好货，翁北来跟他走一路，那他也不是个好人！”
萧扬和秦海岩对视一眼，均会心一笑。
秦爸老顽固，看来是不用想说动他改变对翁北来的看法了。
“不过坦白说，翁老说封进为国为民，当时我差点笑出来。”萧扬话题一转，“教出那样的儿子，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秦海岩摇头道：“这是你不了解封进。我给你举个简单例子，在封进进入中央后，民间对政府的满意程度非官方调查结果显示，满意度是逐年上升的。而封进现在其中一项职务，就是反贪局局长，同时兼任廉政监察长的职位。”
萧扬愕然道：“这是真的？”
秦海岩认真地道：“我向来不喜欢封进，但也不得不承认，在做官这一项上，他确实非常高明。他贪，他取，他徇私，可是另一方面，他却让国家的贪污徇私等现象迅速减少。可以说他是有过有功，但是目前为止，肯定是功远远大于过。”
萧扬也不由怔然。
刚才翁北来说的时候他可以当对方是在为封进说好话，现在秦海岩也这么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难道封进还真的是个为国为民的人？
秦海岩话锋一转，道：“关于和好一事，萧扬你怎么看？”
萧扬回过神来，洒然道：“这种事你才是内行，该不该，这当然由你说了算。”
秦海岩笑了笑，说道：“我明白了。这样吧，后续的事情我会主动联络封进，让他提供相关的确实证据，证明确实现在有隐藏的危机。不过我相信他不是在骗我，上次傅亭的事，已经证明确实暗中有人搞鬼了。爸，你放心，公私我会分明，就算咱们和他合作，立场仍然不会改变，封家只要还走在现在这条路上，就不会是秦家的朋友。”
秦爸并不是不懂大局的人，尽管怒火仍炽，却哼道：“随你便，反正我退休了。”
秦海岩点点头，起身道：“我现在要立刻赶回家做点安排，萧扬，夜深了，你今晚就睡在这儿吧。对了，比赛的事怎么样了？”
萧扬笑了笑：“轻松自如。”
秦海岩在他肩头一拍，说道：“你是我们秦家第一个不跟国家和政府扯上关系的人，我衷心希望你能在武术的道路上走远。”一转身，走了。
萧扬隐隐感到他话中有话，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个的时间，目送他离开后，才起身道：“老爷子，没事早点睡，晚安哪您。”
秦爸板着脸道：“这才几点就睡？就在这坐着，我现在心情不好，你陪我喝点酒。”
萧扬愕道：“可是婉儿让我说完正事立刻上去找她……”
“她是我女儿，她听我的！”秦爸蛮横地道，“坐着！今晚不喝个痛快，就甭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萧扬在闹铃声中醒来，睁开眼时，身边秦婉儿正睁着眼睛看着他，不由奇道：“你醒多久了？”
秦婉儿甜甜一笑：“半个小时左右吧。你睡觉的样子挺帅的。”
萧扬哂道：“我啥时候不帅过？咦？”突然闭上了嘴。
秦婉儿讶道：“怎么了？”
萧扬脸色古怪地道：“我突然想起你第一天和我合租房子时的事，有点感觉怪怪的。”
秦婉儿莫名其妙地道：“怎么个怪法？”
萧扬咧嘴一笑：“当时我有个很坚定的信念，就是找老婆怎么也不能找你这种恶女，没想到今天你已经变成了我老婆，嘿！”
秦婉儿霍然坐起身，瞪圆了杏眼：“你以为我不是这想法？我早就决定了，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也不能找你这样的人当老公！”
萧扬眼睛一亮，落在她身上，嘿嘿一笑：“这衣服真漂亮。”
秦婉儿一愣，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上的睡衣内胜景隐约可见，不由颊上一红，一把抓起枕头拍在萧扬脸上：“不准看！臭流氓！”
起床收拾好，萧扬来到秦家饭厅，只见比他早一步起床的秦婉儿正拴着围裙忙个不停，旁边的桌边秦爸和闵月冰都脸色古怪地看着她。
萧扬走到桌边坐下，轻轻敲了敲桌子：“两位，做个早饭不用这么惊讶吧？”
秦爸回头看他一眼，哼了一声，眼神古怪。
闵月冰也转头看他，轻叹道：“萧扬你是不知道，我嫁进秦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婉儿给家人做早饭呢！”边说边看了看秦爸，顿了顿，又说道：“当然，并不是因为婉儿懒，原因我想你猜得到。”
萧扬会意过来。她指的显然是秦婉儿的母亲的事。
“怎么只有我们仨？其它人呢？”萧扬转移了话题，左顾右盼地问。
“平时就只有我和天怀住这，海岩和卫疆都有自己的住处。雪儿倒是还陪着我们，不过今天她有事不在家。”闵月冰解释道，“对了，昨晚你和天怀喝了酒了？”
秦爸神情一紧，一个眼色抛过来。
萧扬没看到般坦然道：“对啊，老爷子非拉着我喝不可。”
“你！”秦爸又怒又急。
闵月冰看他一眼，说道：“我记得有人说过，不会再喝酒，而且不会再骗我。”
秦爸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萧扬对着他咧嘴一笑：“原来老爷子怕老婆。”
“怕你个头！”秦爸吼道，“我是疼老婆！”
萧扬斜眼瞅他：“不怕？行，呆会儿咱爷儿俩再喝一个？”
秦爸登时脸色一僵。
闵月冰抿嘴一笑，说道：“萧扬你别和天怀开玩笑了，他脸皮薄，性子又急，小心真闹翻了打起来。”
这下萧扬和秦爸两人均是大讶，后者忍不住问道：“你……你不生气？”
第1057章秦海岩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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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月冰轻声道：“你多久才喝一次酒？如果不是因为有事，我相信你不会喝的。所以这次就算了，但是下次绝对不能再犯，你的身体已经不是以前了。”
萧扬想起秦婉儿说过秦爸有心脏病，倒吸一口冷气。
靠！昨晚把这事忘了！幸好没喝出个好歹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点头道：“闵妈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跟老爷子喝酒了！你也甭担心，他的心脏病昨晚没发过。”见识过欧阳伊的心脏病病发模样，现在他对这方面是深有感触。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在这种病前都脆弱无比，最好的办法就是屈服，乖乖养着，否则后果难料。
闵月冰诧异道：“什么？心脏病？天怀，你什么时候得了心脏病了？”
秦爸火道：“我什么时候得过心脏病？小子！大清早你就咒我是吧？”
“爸！”秦婉儿在厨房那边听到了三人对话，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大叫。
萧扬看看她，又看看愣住的秦爸，突然怀疑起来：“婉儿你过来，当时跟我说你爸有心脏病，是不是骗我？”
秦婉儿已经两颊全红透了，窘道：“我……当时……”
闵月冰来回看着三人表情，明白过来，不禁莞尔一笑：“你们都不饿吗？我可饿坏了！”
秦婉儿顺着台阶就下：“马……马上就好啦！”
萧扬嘿嘿一笑，没再追问。
秦婉儿什么用意，他连问都不需要问。这小傻瓜，太可爱了！
排行赛正赛第二天，萧扬的比赛是在上午。早饭后，他立刻赶往国家体育中心，人还在路上，就接到了拉合里苏的联络。联系他的是阿明，汇报近来拉合里苏的情况，同时将未来几天的安排一并汇报。
拉合里苏基本已经完全稳定下来，律凤整顿原有部下，加上整编了原本师长桂和将军洪的人手，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拉合里苏。再加上秘战队在城外远近山头布下了哨岗和设置了陷阱，一般程度上的武装袭击完全可以抵御。
挂断了电话，萧扬想了想，给宋棉打了个电话。
“你竟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真难得。”电话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宋棉的声音。
“呵呵，关心盟友，也是我的责任。”萧扬笑道，“伤势没变化吧？”
“没有，恢复得很好，多亏林叔叔送小棉的药膏。”宋棉甜甜地道，“我准备三天后去拉合里苏，这次除了你的人之外，我让墨尘哥哥也陪着，安全上应该没问题。”
萧扬暗忖那最好，现在你是整个西部运输线行动的核心，要再出事就糟了。
“对了，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来着。”宋棉话题一转，“沈力哥哥早上刚刚求了我一件事，我还没答应他，希望可以先征询你的看法。”
萧扬心中一动：“说。”他很久没关注沈力的情况了，不知道后者进展怎么样。
旋即又想起苏少聪。这个他新收的徒弟，因为他一直忙，就只给苏少聪安排了点基础练习，看来必须找个时间给他来点更系统的安排。
“他想到拉合里苏去参加实战。”宋棉轻轻吐出这一句。
萧扬一呆。
就算是秘战队的成员，也是在经过至少两个月的艰苦训练后才能参加实战，沈力的训练不说轻松，但肯定远远没有秘战队的训练那么艰苦，现在就让他去参与实战，似乎太早了点。
“现在只听林叔叔你一句话，”宋棉说道，“你说可以，我去拉合里苏时，他就会跟我过去。”
萧扬沉吟片刻，断然道：“你安排他来燕京一趟，我要亲眼确认他的情况！”
“明白啦！”宋棉回应道。
刚刚挂了电话，萧扬还没把手机揣好，铃声就再次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微微一讶。
秦海岩的电话。
“喂？”
“你现在在哪？我要立刻见你。”那头秦海岩的声音有种不容推诿的气势。
“正赶往国家体育中心，有事？”
“好，那就在大门外见面。”
手机挂断了。
萧扬看看手机，心中暗讶。
难道是和封进合作的事有问题？
十来分钟后，萧扬在国家体育中心大门外下了车，立刻看到正站在大门外角落里的秦海岩。后者身边跟着两个模样普通的青年壮汉，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保镖一类的角色。
“动作挺快，说吧，啥事？”走近后，萧扬开门见山地问道。
秦海岩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自己边走边说，沿着人行道走了起来。
两个保镖不疾不缓地跟在他们后方，相距两米左右进行保护。
“昨晚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呆会儿我就要去见封进。”秦海岩说道，“记得昨晚我说过的话吗？我希望你在武术界发展得更好，现在我要收回那话。”
萧扬若有所思地道：“如果我没犯错，你当时该是想我抛开其它的身份，专心做一个‘普通人’，对吗？”
秦海岩笑了笑：“的确。不用怀疑，你的底细我已经找人彻查过了。坦白说，如果不是婉儿爱你，你这样的身底，是不可能进入我们秦家的，所以我本来希望你能慢慢变成一个‘一般人’。”
“本来？”萧扬重复了这两字。
“对。”秦海岩的脸色严肃起来，“但昨晚我想了一晚上，突然涌起一个想法。”
“直说吧。”萧扬心中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
秦海岩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该知道，我们秦家办事，向来是从公从正，也因为这一点，在政府机关里，秦家属于‘正直’的代表。不做暗事，不行暗举，为国为民，正气凛然。但是这样有个缺点，就是往往会顾及不到事情的暗面，出现很多破绽。”
萧扬也不插话，边走边听。
“昨晚我反思了这么久以来，为什么在和封家的明争暗斗中一直讨不了好。最后我确认了一点，那就是我们秦家人实在是太‘正’了。”秦海岩渐入正题，“包括我爸，我，还有卫疆在内，骨子里都有种相似的特点，就是喜欢光明正大地处理事情。这种特点可以看作是优点，也可以看作是缺点。而在对封家的事上，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只能算缺点。”
萧扬突然开口：“在你继续说之前，我先问一句——秦家为什么一定要跟封家过不去？”
秦海岩侧头看了看他，意味深长地道：“关于这点，我只能说，利益冲突永远是矛盾的最大起因。”
萧扬笑了笑，不再说话。
的确，就算是像秦家这样的“正道”，也会有自己要追求的利益——那未必是金钱，但一定会有——由此而生的冲突，在所难免。
秦海岩脸色忽然严肃起来：“我知道你在江安那些事，也了解了你从起步到现在的过程。萧扬，作为自家人，我不该说下面的话，但是为了秦家，为了婉儿，也为了真正的国家人民利益，我希望可以和你做个交易。”
萧扬早有了心理准备，沉声道：“你说。”
秦海岩停了下来，转身正对萧扬，一字一字道：“我要你做我秦家在地下世界的支援！”
第1058章官方背景黑社会
〖奇·书·网］更新时间:2012-12-1820:15:38本章字数:4364
比武台上，精壮的年轻人一声痛哼，捧着左肩连退三四步，差点要退到台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对面，萧扬面无表情地缓缓收回手去。
不少关注着这边比赛的观众大声喧哗起来，尽是对那壮汉的嘲弄。
壮汉一咬牙，虎吼一声，摆出虎爪起势，向着萧扬第三次冲过去。
前面两次浓度中，萧扬连脚都没动过半下，就抓住他拳法中的两个破绽，先后把他击退，不但显出双手高下之别，更让这年轻人信心丧失殆尽。
在选择萧扬为对手前，年轻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直接击败当下最红的武术新人之一，为自己在武术界的发展铺条明路。就算赢不了，至少也斗个三两百回合，让识货的人可以清楚自己的实力。哪知道连着两个回合出手，萧扬均在五秒内将他击退，让他意识到，自己赛前的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
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强！
冲近到两步之内，年轻人蓦地一俯身，扫趟腿横扫而出，暗忖老子不信你还不动脚！
砰！
年轻人再次痛哼一声，捂脚坐倒在地，没法再爬起来。
刚才这一下他尽了全力，哪知道萧扬不躲不闪，脚踝一个细微的迎前动作，竟是和他硬碰硬。交击之下，年轻人只觉像扫在了铁柱上，痛入骨髓。
萧扬转头看向裁判。
裁判立刻趋前，蹲下检查了年轻人的情况，确认他并无大碍后，才低声问道：“还要继续吗？”
那年轻人嘴唇动了动，终是沮丧道：“我认输了！”
裁判立刻起身宣布道：“萧扬，胜！”
萧扬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转身下台，大步朝出口而去。
身后，那年轻人看着他背影远去，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出了黎明馆，萧扬仰头看天，停了下来。
天空高远，一望无际。
刚才整个比赛过程中，他都无法集中全力，脑海中一直回话着秦海岩刚才对他说的话。
“一直以来，封进除了拉拢那些武馆的人之外，更和多方黑社会势力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假如我要和他合作，就不得不防着他这一手，必须有一个地下网络，以和封进对抗。”
萧扬早就猜到了他这想法，沉声道：“如果是为这个目的，为什么不和傅彦硕合作？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
秦海岩神色凝重地道：“最大的问题是，我无法完全相信他。”
萧扬瞬间明白过来。
的确，首先傅、秦两家本来就不是很和睦，在军事界虽然号称并立的两大世家。但齐名就等于竞争，双方在军方都有自己的派系和势力，除非其中一方屈服于对手，否则不可能达到真正的信任。
其次，秦海岩虽然要利用黑道力量，但他的出身，让他注定不可能完全相信傅彦硕这样的黑帮大佬。我白你黑，我正你邪，必然难以信任，就是这么简单。
而且萧扬更隐隐猜到了另一点，这几乎可以看作秦海岩改变想法来支持他的最主要原因。
秦海岩当时看他脸色，长叹道：“坦白说，早在从卫疆那里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后，我就已经动过念头，要扶持你成长。你也知道，秦家和傅家之间有竞争关系，傅家有三玄堂，而我们却一直没有这方面能和他们对抗的力量，所以一直被压在下风。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我相信在我的支持下，你很快就能迅速成长为足可与三玄堂下面抗衡的力量。所以以前卫疆再怎么让我和他一起逼你退出黑道，我也从来不过问你黑道上的问题。但昨晚因为卫疆刚刚跟我重事重提过，加上封进的事，我才出言提醒两句。但那并不是我真正的想法。”
萧扬沉吟道：“你不怕老爷子知道？”
“只要我们不在他面前提，他不会知道。”秦海岩意味深长地道，“或者说，他就不会让人知道他知道。”
萧扬一愕，看了他几眼，开口道：“你是说……”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秦海岩打断了他，“你只要明白一点，爸虽然现在已经退休，但他始终是秦天怀。”
萧扬心中微微一震，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小瞧秦爸。
再怎么说，他也是让秦家能够达到如今巅峰高度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脾气暴躁的普通老头？
秦海岩细察他脸色，已知他明白过来，微笑道：“但一定要记住，我爸是众所周知的爱护家族名誉，又非常爱面子，你的那层身份绝对不可以在他面前说出来，否则他迫于他的‘原则’，会发生很严重的后果。这一点，你要当成你那些秘密一样来保密。”
萧扬一震看他。
秦海岩含笑道：“别误会，没人对我说过你以前是谁，或者有过什么特别的身份。只是连我也不能调出你的档案，凭我的经验，大概可以猜到一些东西。而且，封亭声的嘴也从来不严，呵呵……”
萧扬不由心中对秦卫疆多了几分敬佩。他守秘看来也是相当之严，竟然连秦海岩这个军方重将兼自己的亲兄弟也不吐露，搞不好整个秦家都没人知道他的特战队最高首长身份。
“话说得差不多了，”秦海岩笑容一敛，回到了正题，“有了我的支持，加上你自己的能力，我相信很快你会成长为能和傅彦硕下面对抗的力量。同时，也可以成为我和封进合作时的地下保障。答应我，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萧扬沉默片刻，突道：“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这话大大出了秦海岩的意料，他不禁愕然：“考虑？”两个字说得很重，像是不能相信萧扬竟然还需要考虑。
要知道有他支持，就等于多了至少半个军方为靠山，对萧扬的发展极其有利，他竟然还要“考虑”？！
萧扬沉声道：“一天，今晚之前，我给你答案。”
烈日当空，数个小时后的黎明馆外，萧扬不禁苦笑。
说到底，这还是他的任性在作祟。接受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但他潜意识中，排斥着这种做法。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萧扬摸出手机，同时迈步朝体育中心大门走去。
来电凌霄。
“喂？”萧扬微感讶异。凌霄现在该在江安城外的训练基地特训第二批次的秘战队员，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
“行了。”那头的凌霄说话简短有力。
“行了？啥行了？”萧扬莫名其妙地问。
“你装蒜是吧？”凌霄比他还莫名其妙，“以你料事如神的萧半仙，突然接到我的电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萧扬一愣。
片刻后，他一拍脑袋，精神大振地道：“可以了？”
“哼，我先说明，人数比之前选定的要稍少一点，你定的时间太紧了，我只能加大训练强度，有三分之一左右的人受不了，被我送回了沙雪那边。”凌霄说道，“最早今天下午，你就可以赶紧把这群家伙给我拖走，老子在这破地方算呆得够了。”
萧扬哈哈大笑道：“没问题！你收拾一下，立刻去找丰叔，我会让他给你安排来燕京的一切。”
这两句大出凌霄所料，他诧道：“去燕京？为什么？”
萧扬嘿嘿一笑：“我不答应过给你介绍美女吗？我还得在燕京呆一段时间，想要美女你当然得来燕京。”
手机那头的凌霄大喜道：“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行！就这么定了！”
第1059章猝不及防的偶遇
〖奇·书·网］更新时间:2012-12-1820:15:39本章字数:4369
下午五点，已经彻底把小白脸晒成了小黑脸的凌霄在武协内东张西望，边走边道：“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档次稍低了点。”
萧扬和他并肩而行，奇怪地看他道：“你啥时候养成了这毛病？住的地方还挑起来了！”
凌霄理所当然地道：“以前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当然要享受了！不瞒你说，靠着补助金，我凌霄刚离开部队时怎么也曾经是个小富翁，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高档酒店，好好地把以前受过的苦恶补了一把。”
“曾经？你这么快就把补助金给挥霍掉了？”萧扬吓了一跳。那可不是小数目。
凌霄神情一僵，颓然道：“不是，我连三分之一都还没用完，后来逃命时，被赫连烟雨那**给不知道搞了什么手法，把我的钱全给取走了……”
萧扬恍然大悟，欣然道：“那这次一定要叫她把你的钱吐出来才行！”
凌霄看他两眼，叹道：“我是相信现在这张脸，还有你绝对不会让我进死地的想法，才会答应回燕京。现在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就算了，你也别打抱不平。赫连烟雨那婆娘太毒，别为了我惹她。”
“安安稳稳地过你还选择帮我？”萧扬失声道，“你该去找个地方隐居才对。”
凌霄老脸微红，不过在黑脸上毫不明显。他转移话题道：“行了，给我介绍啥美女？赶紧的！老子好久没碰过女人了！”
萧扬失笑道：“去你的！你当我是拉皮条的？这事呆会儿再说，先说另一件事。”说着把秦海岩的提议说了一遍。
凌霄听完后却没说话，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萧扬在他驼背上一拍：“有话快说，有屁快话！跟我还需要支吾？”
凌霄叹道：“因为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了。坦白说，换了是我，绝对会答应，反正帮的是自家人，也不用担心会被人背叛。但你这家伙向来喜欢自力更生，这……”
萧扬苦笑着打断他：“我也坦白说好了，假如是以前的萧扬，二话不说，直接拒绝，但刚才我突然想到自己竟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你该明白怎么回事。”
凌霄愕然道：“难道你终于成熟起来了？”
“我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萧扬轻吁一口气，目光落向不远处的院门，“要考虑的东西多了起来，人总会变化一些。”
“那不就得了？”凌霄哂道，“想通了就答应，就这么简单。人活在这世上，哪能件件事都考虑得天衣无缝，考虑个三两步就得了。”
萧扬淡淡地道：“但如果答应，我们和三玄堂必定会很快正面对上。”
凌霄一时语塞。
他当然明白这有多严重，全国范围内，和三玄堂有利益冲突的黑道组织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屈服，变成它的附属，要么被灭。
两人这时已经走到了院门处，萧扬推开院门，正要让凌霄进去，忽然一愣。
后面的凌霄推他：“堵门干嘛？让开！”
萧扬顺势让开半边，凌霄一步踏进院内，登时浑身一震，盯着对面客厅门处负手而立的一人，失声道：“解千！”
几乎在同时，萧、凌两人身后响起一语诧异：“哪个解千？姚城的那位？”
萧扬和凌霄同时一震，齐刷刷地回头，只见壮硕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院前，离他们不过两三米的距离。
凌霄眼神一颤，随即若无其事地转头问萧扬：“他是谁？”
萧扬把他神情全收在眼内，知道这家伙肯定是认出了对方，但表面上仍予以配合：“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三玄堂大人物，傅彦硕傅哥。”
来的正是傅彦硕，他微笑着看向凌霄，问道：“萧兄弟，这位是？”
萧扬在凌霄肩上拍了一记，笑嘻嘻地道：“这是我朋友，凌霄，现在帮我做事。以后傅哥还请多关照他。”
上次在燕京时，凌霄用的是假名“凌云”，这次来前他就跟萧扬商量过，决定用真名，反正对方也不知道凌霄就是凌云，是以萧扬这么介绍。
凌霄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大方地伸手道：“傅哥你好，我对你向来十分仰慕，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傅彦硕微笑伸手，和他一握：“萧兄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有机会多接触吧。”手上微一用力。
凌霄登时只觉得手骨欲裂，骇道：“傅哥你干嘛？”一边拼了命地用力抵抗。
傅彦硕试出他不是萧扬那样的格斗高手，松手道：“抱歉抱歉，没捏痛你吧？”
凌霄甩着手道：“傅哥力气好大，我看跟萧扬有得一拼。”
傅彦硕笑笑，没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目光透过两人间的空隙看向院内。
萧扬心中叫苦。
傅彦硕知道解千，他上次就已经知道了，但前者对解千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他一点也不清楚，这样直接遇上，实在是最不利的情况。
没想到居然这么巧，两人会在这里相遇，该怎么办才好？
数念疾过，萧扬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进去。
反正已经遇上，不如进去再说。
三人进了院子，早已经看到院门处动静的解千也已经迎了过来，四个人在院子正中聚齐，不等萧扬说话，解千第一个开口：“傅哥你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解千最敬佩的人物。”
一句开场白让萧扬松了口气，知道他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不过细看了解千两眼后，他忽然感到有点奇怪，这家伙似乎比上次看到更白了，难道他的病加重了？
傅彦硕含笑道：“解兄弟也是让傅某刮目相看的厉害人物，短短几个月，就把姚城以西北的地盘控制了大片，能力之强，恐怕只有萧扬能和你一较高下了。”
旁边的萧扬听得一愕。
上次在江平重逢时，解千仍只控制了姚城一半的地盘，现在居然不但把整个姚城控制下来，还把“魔爪”伸到了周边？
解千目光落向萧扬身上，淡淡地道：“傅哥你这比较太不恰当了。”
“哦？怎么说？”傅彦硕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的地盘，本来就是他的。”解千轻描淡写地道，“让一个脚无方寸之地的人，和一个黑道大哥相比，这恰当吗？”
这话一出，在场其余三人均是一僵。
刹那之间，萧扬已明白解千为什么突然来到燕京找他，心下倏然一沉。
良久，傅彦硕才有点脸色难看地道：“你是说，你把所有地盘全送给萧扬？”情绪变化间，他甚至忘了再像平时那样亲切称呼萧扬，变为直呼其名。
解千笑了笑：“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不是送，而是本来就是他的。”
傅彦硕剧震道：“你是萧扬的人？”
解千笑了笑，话锋一转：“傅哥来这，不是为了和我谈论这种话题吧？”
傅彦硕深吸一口气，转头看萧扬：“萧兄弟，咱们出去走走？”
萧扬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和震惊，点头道：“老凌你和解千坐会儿，我很快回来。”
凌霄这时已经恢复了正常心情，没好气地道：“快滚！最好别回来打扰我和解千聊人生理想和抱负！”
解千对他们俩的亲密关系当然清楚，傅彦硕却忍不住多看了凌霄一眼，这才转身朝院外走去。
看来这两人和萧扬的关系都不一般，有必要再深加调查。
第1060章西北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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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小道上缓行时，傅彦硕温声道：“南海帮的事已经结束了，钟进洋被曹一刀亲手杀死。我来，是想得到你的答案。”
萧扬明白过来。上次傅彦硕说要把南海帮最接近萧扬势力的两处地盘让给他萧扬，以化消他对曹一刀的仇恨，萧扬却一直没有给予明确回复。
“你说过给我三个月时间考虑。”萧扬神色不变地道。
“期限仍在，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提前得到答案。算了，说另一件事，”傅彦硕淡淡地道，“昨天，三玄堂派驻在浙景市的兄弟被人所杀，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但是仍没有查出凶手是谁，你有什么看法？”
他突兀地转移到萧扬从来没涉足过的地方，但萧扬却毫无异色，目光骤亮，沉声道：“浙景市不是浙东盟的根据地吗？”
傅彦硕微微一笑：“你和烟雨的差别，就在于你有这份能力，可以瞬间明白我的意思，而烟雨却还要我给她解释。不错，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凶手没查出来，而在于浙东盟没查出来。”
要知道浙东盟是成形已久的组织，自有一套高效的系统。在其它地方也罢了，现在在它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居然没查出来，最大的可能不是它能力不济，而是它根本没全力去查。
而且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你怀疑浙东盟像南海帮一样，对三玄堂已经不再遵从了？”萧扬压下心中的喜悦，看着傅彦硕，“但就算这样，你似乎也不该跟我商量，这种消息应该内部消化才对。”
傅彦硕从容道：“假如正常情况下，我当然不会跟你讨论这种问题。但是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个忙，所以才向你透露。”
萧扬愕然道：“啥忙？”
傅彦硕淡淡地道：“郝逐浪晚上会到燕京，在这里逗留两天。我要你帮我试出他对我是不是别有心思。”郝逐浪就是浙东盟的盟主。
萧扬更是诧异：“怎么试？我和他又没有交情，只要一接近，他不怀疑我的用心才怪了。”
傅彦硕大有深意地道：“假如你萧扬想背后抽我三玄堂的冷刀子，那有了非常好的理由。”
萧扬心内一震，眼中精光大盛，唇角却浮起一丝笑容：“傅哥就是傅哥。但我还是很奇怪，你就这么信任我，相信我会为你尽心办这事？”
傅彦硕哈哈一笑，说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你我之间的关系早已经不只是立场之类的简单关系可以说清，既然是我傅彦硕的请求，不损及你的利益，萧扬一定会出手帮我。”
萧扬笑容加深：“你倒是把我看得很准，行，我帮了！”
单凭傅彦硕的救命之恩，萧扬就没办法拒绝帮他这种小事。反正他本来就想和浙东盟接触，上次在隧口，大只鱼说过浙东盟想让他试探萧扬的虚实，萧扬正好趁这机会对他多加了解。
而且，假如郝逐浪真的有异心，说不定将来可以成为他和三玄堂正面冲突后的助力。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郝逐浪的机会，又怎么能浪费呢？
送走傅彦硕，萧扬回到所住的院子，刚踏进去就看到凌霄正殷勤地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曾璇说话。后者对他显然并没有恶感，不时被逗得抿嘴轻笑。
解千在旁边含笑而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萧扬暗叫这叫秉性难移，大步走过去，插嘴道：“你啥时候回来的？”
“我一直在房间里，你朋友来时都是我接待的。”曾璇答道，“你忘了我比赛比你还早结束吗？”
萧扬一拍脑袋，转头对解千道：“来，去我房间说话。”
进了房间，凌霄立刻迫近萧扬：“那女孩和你什么关系？”
萧扬一本正经地道：“你可别碰她，她男朋友你惹不起。”
凌霄挺起佝偻的胸：“口气挺大，把名字说出来，看能不能把我吓着！”
萧扬瞅着他：“慕容掠。”
凌霄一僵。
他跟赫连烟雨一起混了那么久，当然知道慕容掠是谁。
萧扬再不理他，对解千道：“你来的目的是啥？”
解千微微一笑：“刚才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吧。”
萧扬皱眉道：“你真是想把地盘让给我？”
“早在江平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我不可能永远带着翟靖他们，这摊子迟早得交给人。”解千缓缓道，“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而我能找到的最合适人选只有你。”
萧扬一震道：“你的病是不是恶化了？”
旁边的凌霄诧异道：“什么病？”
解千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不说这个了，翟靖稳重，但智谋不足，魄力有限。将来你可以让他做你在姚城那边的副手，另外还有几个比较得力的人才，今晚他们会来见你。那之后，我的地盘就全归你了。”
萧扬知道他不想多说病的事情，只好道：“之前听傅彦硕的语气，似乎你的地盘不小。”
解千笑了笑：“创业之初最难，有了基础之后，后面的进展就会快很多。一个多月前，我把姚城完全拿下，那只是一个县城。但是到了今天，整个青汕都已经在我的控制之下。”
萧扬皱眉看凌霄：“青汕我知道，在燕京、西陲和江安之间的中心点，你怎么魔爪伸到那去了？”
“你地理真需要进修进修。”凌霄插嘴道，“我都知道，姚城是青汕下属的县城，呃，虽然两者之间隔着好几百公里。”
萧扬愕然道：“这是真的？”
解千点了点头：“西北地广人稀，行政上就是这么划分的。不然你以为堂堂天玄堂堂主，怎么会把我小小一个解某人看在眼里？不客气地说，这几个月我用尽手段，现在青汕以西北，到边境线为止，整个区域全在我掌控之下。”
“不过……那边落后，恐怕没什么油水。”凌霄看了看萧扬。
萧扬却是眼睛一亮，说道：“地方本身油水或者不多，但是我正好知道那边有另一种油水，而且对加强我们的实力有很好的帮助。”
解千微讶道：“你连地方都分不清楚，还能知道些什么？”
萧扬神秘一笑：“我当年曾经接过一个任务，在西北边境线上呆了三个月。不过我可以断言，你可以占据青汕这种城市，但是你肯定没办法控制整个西北线。”
凌霄好奇地道：“为什么？”
“因为那边大片的草原和戈壁，居住者多是游牧的少数民族。”解千代答道，“尽管近年政府多方施政，为他们设了不少福利，构建定居的条件，但收效甚微。这些民族无不勇悍过人，连政府也没( 超级特种兵 http://www.xlawen.org/kan/2630/ )
“你是想说封进是为了管那些台面上看不到的事，才会走上贪污受贿的道路？”萧扬半惊半讽地道。
“不错。”翁北来毫不犹豫地点头，“在答应和封先生合作之前，我受天怀兄的影响，也认为封家的人不是好东西，但当我细致地调查了封先生所做过的每一件政务之后，我确信他是那种真正肯牺牲自己、成全大我的人。只是，他走的道路为常人所不齿。今天他被称为政坛皇帝，可谓是权倾一时，但你见他弄权做过多少徇私的事？相反的，从他就任国务院要职以来，国家反腐反贪的力度逐年加大，表面上这是他的政敌所为，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有足够的力量阻止这个，但他没有。”
第1056章真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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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扬自有自己的判断标准，笑了笑：“但你似乎也不用为此跟他。”
翁北来长叹一声，转头看他：“封先生有个很大的特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萧扬好奇地道：“是啥？”
“今天你已经体会到了，”翁北来笑了笑，“他做说客，几乎从来不会失手。而我正是被他一张嘴说动了的人之一。”
萧扬一时愕然。
封进身为政客，当然嘴皮子的功夫了得。但要说动翁北来这样的人物，那就绝对不只是会耍嘴皮子而已了。
回头一想，确实，如翁北来所说，自己今天不也正是被封进给说动了？
车子停了下来，翁北来看着萧扬道：“记得帮我跟老秦说一声，翁北来不会做对不起良心的事。行了，你下车吧。”
半个小时后，萧扬已经身在秦家，在客厅里坐着，和秦爸大眼瞪小眼地对坐着。
旁边椅子上坐着的秦海岩若有所思地道：“我还真没想到翁叔会和封进走一路。“这时客厅内只有他们三人，其它人都不在。
秦天怀脸色铁青地道：“从今天起，见到翁北来都给我叫名字，不准叫他翁叔！”
萧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老爷子！脾气说好听点是烈性，说不好听点可注是小气到家了！
秦海岩温声道：“爸，你和他几十年的交情，应该了解他的个性，我想他跟着封进，未必只是为了私利。”
萧扬对他伸出了大拇指，道：“中！他告诉我，因为封进是个为国为民的真小人，才会答应跟他，就冲着这想法，他不会是只为了私利。”
秦爸怒道：“我管他什么鬼理由！姓封的没一个好货，翁北来跟他走一路，那他也不是个好人！”
萧扬和秦海岩对视一眼，均会心一笑。
秦爸老顽固，看来是不用想说动他改变对翁北来的看法了。
“不过坦白说，翁老说封进为国为民，当时我差点笑出来。”萧扬话题一转，“教出那样的儿子，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秦海岩摇头道：“这是你不了解封进。我给你举个简单例子，在封进进入中央后，民间对政府的满意程度非官方调查结果显示，满意度是逐年上升的。而封进现在其中一项职务，就是反贪局局长，同时兼任廉政监察长的职位。”
萧扬愕然道：“这是真的？”
秦海岩认真地道：“我向来不喜欢封进，但也不得不承认，在做官这一项上，他确实非常高明。他贪，他取，他徇私，可是另一方面，他却让国家的贪污徇私等现象迅速减少。可以说他是有过有功，但是目前为止，肯定是功远远大于过。”
萧扬也不由怔然。
刚才翁北来说的时候他可以当对方是在为封进说好话，现在秦海岩也这么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难道封进还真的是个为国为民的人？
秦海岩话锋一转，道：“关于和好一事，萧扬你怎么看？”
萧扬回过神来，洒然道：“这种事你才是内行，该不该，这当然由你说了算。”
秦海岩笑了笑，说道：“我明白了。这样吧，后续的事情我会主动联络封进，让他提供相关的确实证据，证明确实现在有隐藏的危机。不过我相信他不是在骗我，上次傅亭的事，已经证明确实暗中有人搞鬼了。爸，你放心，公私我会分明，就算咱们和他合作，立场仍然不会改变，封家只要还走在现在这条路上，就不会是秦家的朋友。”
秦爸并不是不懂大局的人，尽管怒火仍炽，却哼道：“随你便，反正我退休了。”
秦海岩点点头，起身道：“我现在要立刻赶回家做点安排，萧扬，夜深了，你今晚就睡在这儿吧。对了，比赛的事怎么样了？”
萧扬笑了笑：“轻松自如。”
秦海岩在他肩头一拍，说道：“你是我们秦家第一个不跟国家和政府扯上关系的人，我衷心希望你能在武术的道路上走远。”一转身，走了。
萧扬隐隐感到他话中有话，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个的时间，目送他离开后，才起身道：“老爷子，没事早点睡，晚安哪您。”
秦爸板着脸道：“这才几点就睡？就在这坐着，我现在心情不好，你陪我喝点酒。”
萧扬愕道：“可是婉儿让我说完正事立刻上去找她……”
“她是我女儿，她听我的！”秦爸蛮横地道，“坐着！今晚不喝个痛快，就甭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萧扬在闹铃声中醒来，睁开眼时，身边秦婉儿正睁着眼睛看着他，不由奇道：“你醒多久了？”
秦婉儿甜甜一笑：“半个小时左右吧。你睡觉的样子挺帅的。”
萧扬哂道：“我啥时候不帅过？咦？”突然闭上了嘴。
秦婉儿讶道：“怎么了？”
萧扬脸色古怪地道：“我突然想起你第一天和我合租房子时的事，有点感觉怪怪的。”
秦婉儿莫名其妙地道：“怎么个怪法？”
萧扬咧嘴一笑：“当时我有个很坚定的信念，就是找老婆怎么也不能找你这种恶女，没想到今天你已经变成了我老婆，嘿！”
秦婉儿霍然坐起身，瞪圆了杏眼：“你以为我不是这想法？我早就决定了，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也不能找你这样的人当老公！”
萧扬眼睛一亮，落在她身上，嘿嘿一笑：“这衣服真漂亮。”
秦婉儿一愣，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上的睡衣内胜景隐约可见，不由颊上一红，一把抓起枕头拍在萧扬脸上：“不准看！臭流氓！”
起床收拾好，萧扬来到秦家饭厅，只见比他早一步起床的秦婉儿正拴着围裙忙个不停，旁边的桌边秦爸和闵月冰都脸色古怪地看着她。
萧扬走到桌边坐下，轻轻敲了敲桌子：“两位，做个早饭不用这么惊讶吧？”
秦爸回头看他一眼，哼了一声，眼神古怪。
闵月冰也转头看他，轻叹道：“萧扬你是不知道，我嫁进秦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婉儿给家人做早饭呢！”边说边看了看秦爸，顿了顿，又说道：“当然，并不是因为婉儿懒，原因我想你猜得到。”
萧扬会意过来。她指的显然是秦婉儿的母亲的事。
“怎么只有我们仨？其它人呢？”萧扬转移了话题，左顾右盼地问。
“平时就只有我和天怀住这，海岩和卫疆都有自己的住处。雪儿倒是还陪着我们，不过今天她有事不在家。”闵月冰解释道，“对了，昨晚你和天怀喝了酒了？”
秦爸神情一紧，一个眼色抛过来。
萧扬没看到般坦然道：“对啊，老爷子非拉着我喝不可。”
“你！”秦爸又怒又急。
闵月冰看他一眼，说道：“我记得有人说过，不会再喝酒，而且不会再骗我。”
秦爸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萧扬对着他咧嘴一笑：“原来老爷子怕老婆。”
“怕你个头！”秦爸吼道，“我是疼老婆！”
萧扬斜眼瞅他：“不怕？行，呆会儿咱爷儿俩再喝一个？”
秦爸登时脸色一僵。
闵月冰抿嘴一笑，说道：“萧扬你别和天怀开玩笑了，他脸皮薄，性子又急，小心真闹翻了打起来。”
这下萧扬和秦爸两人均是大讶，后者忍不住问道：“你……你不生气？”
第1057章秦海岩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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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月冰轻声道：“你多久才喝一次酒？如果不是因为有事，我相信你不会喝的。所以这次就算了，但是下次绝对不能再犯，你的身体已经不是以前了。”
萧扬想起秦婉儿说过秦爸有心脏病，倒吸一口冷气。
靠！昨晚把这事忘了！幸好没喝出个好歹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点头道：“闵妈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跟老爷子喝酒了！你也甭担心，他的心脏病昨晚没发过。”见识过欧阳伊的心脏病病发模样，现在他对这方面是深有感触。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在这种病前都脆弱无比，最好的办法就是屈服，乖乖养着，否则后果难料。
闵月冰诧异道：“什么？心脏病？天怀，你什么时候得了心脏病了？”
秦爸火道：“我什么时候得过心脏病？小子！大清早你就咒我是吧？”
“爸！”秦婉儿在厨房那边听到了三人对话，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大叫。
萧扬看看她，又看看愣住的秦爸，突然怀疑起来：“婉儿你过来，当时跟我说你爸有心脏病，是不是骗我？”
秦婉儿已经两颊全红透了，窘道：“我……当时……”
闵月冰来回看着三人表情，明白过来，不禁莞尔一笑：“你们都不饿吗？我可饿坏了！”
秦婉儿顺着台阶就下：“马……马上就好啦！”
萧扬嘿嘿一笑，没再追问。
秦婉儿什么用意，他连问都不需要问。这小傻瓜，太可爱了！
排行赛正赛第二天，萧扬的比赛是在上午。早饭后，他立刻赶往国家体育中心，人还在路上，就接到了拉合里苏的联络。联系他的是阿明，汇报近来拉合里苏的情况，同时将未来几天的安排一并汇报。
拉合里苏基本已经完全稳定下来，律凤整顿原有部下，加上整编了原本师长桂和将军洪的人手，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拉合里苏。再加上秘战队在城外远近山头布下了哨岗和设置了陷阱，一般程度上的武装袭击完全可以抵御。
挂断了电话，萧扬想了想，给宋棉打了个电话。
“你竟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真难得。”电话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宋棉的声音。
“呵呵，关心盟友，也是我的责任。”萧扬笑道，“伤势没变化吧？”
“没有，恢复得很好，多亏林叔叔送小棉的药膏。”宋棉甜甜地道，“我准备三天后去拉合里苏，这次除了你的人之外，我让墨尘哥哥也陪着，安全上应该没问题。”
萧扬暗忖那最好，现在你是整个西部运输线行动的核心，要再出事就糟了。
“对了，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来着。”宋棉话题一转，“沈力哥哥早上刚刚求了我一件事，我还没答应他，希望可以先征询你的看法。”
萧扬心中一动：“说。”他很久没关注沈力的情况了，不知道后者进展怎么样。
旋即又想起苏少聪。这个他新收的徒弟，因为他一直忙，就只给苏少聪安排了点基础练习，看来必须找个时间给他来点更系统的安排。
“他想到拉合里苏去参加实战。”宋棉轻轻吐出这一句。
萧扬一呆。
就算是秘战队的成员，也是在经过至少两个月的艰苦训练后才能参加实战，沈力的训练不说轻松，但肯定远远没有秘战队的训练那么艰苦，现在就让他去参与实战，似乎太早了点。
“现在只听林叔叔你一句话，”宋棉说道，“你说可以，我去拉合里苏时，他就会跟我过去。”
萧扬沉吟片刻，断然道：“你安排他来燕京一趟，我要亲眼确认他的情况！”
“明白啦！”宋棉回应道。
刚刚挂了电话，萧扬还没把手机揣好，铃声就再次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微微一讶。
秦海岩的电话。
“喂？”
“你现在在哪？我要立刻见你。”那头秦海岩的声音有种不容推诿的气势。
“正赶往国家体育中心，有事？”
“好，那就在大门外见面。”
手机挂断了。
萧扬看看手机，心中暗讶。
难道是和封进合作的事有问题？
十来分钟后，萧扬在国家体育中心大门外下了车，立刻看到正站在大门外角落里的秦海岩。后者身边跟着两个模样普通的青年壮汉，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保镖一类的角色。
“动作挺快，说吧，啥事？”走近后，萧扬开门见山地问道。
秦海岩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自己边走边说，沿着人行道走了起来。
两个保镖不疾不缓地跟在他们后方，相距两米左右进行保护。
“昨晚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呆会儿我就要去见封进。”秦海岩说道，“记得昨晚我说过的话吗？我希望你在武术界发展得更好，现在我要收回那话。”
萧扬若有所思地道：“如果我没犯错，你当时该是想我抛开其它的身份，专心做一个‘普通人’，对吗？”
秦海岩笑了笑：“的确。不用怀疑，你的底细我已经找人彻查过了。坦白说，如果不是婉儿爱你，你这样的身底，是不可能进入我们秦家的，所以我本来希望你能慢慢变成一个‘一般人’。”
“本来？”萧扬重复了这两字。
“对。”秦海岩的脸色严肃起来，“但昨晚我想了一晚上，突然涌起一个想法。”
“直说吧。”萧扬心中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
秦海岩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该知道，我们秦家办事，向来是从公从正，也因为这一点，在政府机关里，秦家属于‘正直’的代表。不做暗事，不行暗举，为国为民，正气凛然。但是这样有个缺点，就是往往会顾及不到事情的暗面，出现很多破绽。”
萧扬也不插话，边走边听。
“昨晚我反思了这么久以来，为什么在和封家的明争暗斗中一直讨不了好。最后我确认了一点，那就是我们秦家人实在是太‘正’了。”秦海岩渐入正题，“包括我爸，我，还有卫疆在内，骨子里都有种相似的特点，就是喜欢光明正大地处理事情。这种特点可以看作是优点，也可以看作是缺点。而在对封家的事上，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只能算缺点。”
萧扬突然开口：“在你继续说之前，我先问一句——秦家为什么一定要跟封家过不去？”
秦海岩侧头看了看他，意味深长地道：“关于这点，我只能说，利益冲突永远是矛盾的最大起因。”
萧扬笑了笑，不再说话。
的确，就算是像秦家这样的“正道”，也会有自己要追求的利益——那未必是金钱，但一定会有——由此而生的冲突，在所难免。
秦海岩脸色忽然严肃起来：“我知道你在江安那些事，也了解了你从起步到现在的过程。萧扬，作为自家人，我不该说下面的话，但是为了秦家，为了婉儿，也为了真正的国家人民利益，我希望可以和你做个交易。”
萧扬早有了心理准备，沉声道：“你说。”
秦海岩停了下来，转身正对萧扬，一字一字道：“我要你做我秦家在地下世界的支援！”
第1058章官方背景黑社会
〖奇·书·网］更新时间:2012-12-1820:15:38本章字数:4364
比武台上，精壮的年轻人一声痛哼，捧着左肩连退三四步，差点要退到台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对面，萧扬面无表情地缓缓收回手去。
不少关注着这边比赛的观众大声喧哗起来，尽是对那壮汉的嘲弄。
壮汉一咬牙，虎吼一声，摆出虎爪起势，向着萧扬第三次冲过去。
前面两次浓度中，萧扬连脚都没动过半下，就抓住他拳法中的两个破绽，先后把他击退，不但显出双手高下之别，更让这年轻人信心丧失殆尽。
在选择萧扬为对手前，年轻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直接击败当下最红的武术新人之一，为自己在武术界的发展铺条明路。就算赢不了，至少也斗个三两百回合，让识货的人可以清楚自己的实力。哪知道连着两个回合出手，萧扬均在五秒内将他击退，让他意识到，自己赛前的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
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强！
冲近到两步之内，年轻人蓦地一俯身，扫趟腿横扫而出，暗忖老子不信你还不动脚！
砰！
年轻人再次痛哼一声，捂脚坐倒在地，没法再爬起来。
刚才这一下他尽了全力，哪知道萧扬不躲不闪，脚踝一个细微的迎前动作，竟是和他硬碰硬。交击之下，年轻人只觉像扫在了铁柱上，痛入骨髓。
萧扬转头看向裁判。
裁判立刻趋前，蹲下检查了年轻人的情况，确认他并无大碍后，才低声问道：“还要继续吗？”
那年轻人嘴唇动了动，终是沮丧道：“我认输了！”
裁判立刻起身宣布道：“萧扬，胜！”
萧扬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转身下台，大步朝出口而去。
身后，那年轻人看着他背影远去，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出了黎明馆，萧扬仰头看天，停了下来。
天空高远，一望无际。
刚才整个比赛过程中，他都无法集中全力，脑海中一直回话着秦海岩刚才对他说的话。
“一直以来，封进除了拉拢那些武馆的人之外，更和多方黑社会势力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假如我要和他合作，就不得不防着他这一手，必须有一个地下网络，以和封进对抗。”
萧扬早就猜到了他这想法，沉声道：“如果是为这个目的，为什么不和傅彦硕合作？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
秦海岩神色凝重地道：“最大的问题是，我无法完全相信他。”
萧扬瞬间明白过来。
的确，首先傅、秦两家本来就不是很和睦，在军事界虽然号称并立的两大世家。但齐名就等于竞争，双方在军方都有自己的派系和势力，除非其中一方屈服于对手，否则不可能达到真正的信任。
其次，秦海岩虽然要利用黑道力量，但他的出身，让他注定不可能完全相信傅彦硕这样的黑帮大佬。我白你黑，我正你邪，必然难以信任，就是这么简单。
而且萧扬更隐隐猜到了另一点，这几乎可以看作秦海岩改变想法来支持他的最主要原因。
秦海岩当时看他脸色，长叹道：“坦白说，早在从卫疆那里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后，我就已经动过念头，要扶持你成长。你也知道，秦家和傅家之间有竞争关系，傅家有三玄堂，而我们却一直没有这方面能和他们对抗的力量，所以一直被压在下风。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我相信在我的支持下，你很快就能迅速成长为足可与三玄堂下面抗衡的力量。所以以前卫疆再怎么让我和他一起逼你退出黑道，我也从来不过问你黑道上的问题。但昨晚因为卫疆刚刚跟我重事重提过，加上封进的事，我才出言提醒两句。但那并不是我真正的想法。”
萧扬沉吟道：“你不怕老爷子知道？”
“只要我们不在他面前提，他不会知道。”秦海岩意味深长地道，“或者说，他就不会让人知道他知道。”
萧扬一愕，看了他几眼，开口道：“你是说……”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秦海岩打断了他，“你只要明白一点，爸虽然现在已经退休，但他始终是秦天怀。”
萧扬心中微微一震，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小瞧秦爸。
再怎么说，他也是让秦家能够达到如今巅峰高度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脾气暴躁的普通老头？
秦海岩细察他脸色，已知他明白过来，微笑道：“但一定要记住，我爸是众所周知的爱护家族名誉，又非常爱面子，你的那层身份绝对不可以在他面前说出来，否则他迫于他的‘原则’，会发生很严重的后果。这一点，你要当成你那些秘密一样来保密。”
萧扬一震看他。
秦海岩含笑道：“别误会，没人对我说过你以前是谁，或者有过什么特别的身份。只是连我也不能调出你的档案，凭我的经验，大概可以猜到一些东西。而且，封亭声的嘴也从来不严，呵呵……”
萧扬不由心中对秦卫疆多了几分敬佩。他守秘看来也是相当之严，竟然连秦海岩这个军方重将兼自己的亲兄弟也不吐露，搞不好整个秦家都没人知道他的特战队最高首长身份。
“话说得差不多了，”秦海岩笑容一敛，回到了正题，“有了我的支持，加上你自己的能力，我相信很快你会成长为能和傅彦硕下面对抗的力量。同时，也可以成为我和封进合作时的地下保障。答应我，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萧扬沉默片刻，突道：“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这话大大出了秦海岩的意料，他不禁愕然：“考虑？”两个字说得很重，像是不能相信萧扬竟然还需要考虑。
要知道有他支持，就等于多了至少半个军方为靠山，对萧扬的发展极其有利，他竟然还要“考虑”？！
萧扬沉声道：“一天，今晚之前，我给你答案。”
烈日当空，数个小时后的黎明馆外，萧扬不禁苦笑。
说到底，这还是他的任性在作祟。接受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但他潜意识中，排斥着这种做法。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萧扬摸出手机，同时迈步朝体育中心大门走去。
来电凌霄。
“喂？”萧扬微感讶异。凌霄现在该在江安城外的训练基地特训第二批次的秘战队员，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
“行了。”那头的凌霄说话简短有力。
“行了？啥行了？”萧扬莫名其妙地问。
“你装蒜是吧？”凌霄比他还莫名其妙，“以你料事如神的萧半仙，突然接到我的电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萧扬一愣。
片刻后，他一拍脑袋，精神大振地道：“可以了？”
“哼，我先说明，人数比之前选定的要稍少一点，你定的时间太紧了，我只能加大训练强度，有三分之一左右的人受不了，被我送回了沙雪那边。”凌霄说道，“最早今天下午，你就可以赶紧把这群家伙给我拖走，老子在这破地方算呆得够了。”
萧扬哈哈大笑道：“没问题！你收拾一下，立刻去找丰叔，我会让他给你安排来燕京的一切。”
这两句大出凌霄所料，他诧道：“去燕京？为什么？”
萧扬嘿嘿一笑：“我不答应过给你介绍美女吗？我还得在燕京呆一段时间，想要美女你当然得来燕京。”
手机那头的凌霄大喜道：“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行！就这么定了！”
第1059章猝不及防的偶遇
〖奇·书·网］更新时间:2012-12-1820:15:39本章字数:4369
下午五点，已经彻底把小白脸晒成了小黑脸的凌霄在武协内东张西望，边走边道：“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档次稍低了点。”
萧扬和他并肩而行，奇怪地看他道：“你啥时候养成了这毛病？住的地方还挑起来了！”
凌霄理所当然地道：“以前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当然要享受了！不瞒你说，靠着补助金，我凌霄刚离开部队时怎么也曾经是个小富翁，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高档酒店，好好地把以前受过的苦恶补了一把。”
“曾经？你这么快就把补助金给挥霍掉了？”萧扬吓了一跳。那可不是小数目。
凌霄神情一僵，颓然道：“不是，我连三分之一都还没用完，后来逃命时，被赫连烟雨那**给不知道搞了什么手法，把我的钱全给取走了……”
萧扬恍然大悟，欣然道：“那这次一定要叫她把你的钱吐出来才行！”
凌霄看他两眼，叹道：“我是相信现在这张脸，还有你绝对不会让我进死地的想法，才会答应回燕京。现在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就算了，你也别打抱不平。赫连烟雨那婆娘太毒，别为了我惹她。”
“安安稳稳地过你还选择帮我？”萧扬失声道，“你该去找个地方隐居才对。”
凌霄老脸微红，不过在黑脸上毫不明显。他转移话题道：“行了，给我介绍啥美女？赶紧的！老子好久没碰过女人了！”
萧扬失笑道：“去你的！你当我是拉皮条的？这事呆会儿再说，先说另一件事。”说着把秦海岩的提议说了一遍。
凌霄听完后却没说话，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萧扬在他驼背上一拍：“有话快说，有屁快话！跟我还需要支吾？”
凌霄叹道：“因为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了。坦白说，换了是我，绝对会答应，反正帮的是自家人，也不用担心会被人背叛。但你这家伙向来喜欢自力更生，这……”
萧扬苦笑着打断他：“我也坦白说好了，假如是以前的萧扬，二话不说，直接拒绝，但刚才我突然想到自己竟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你该明白怎么回事。”
凌霄愕然道：“难道你终于成熟起来了？”
“我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萧扬轻吁一口气，目光落向不远处的院门，“要考虑的东西多了起来，人总会变化一些。”
“那不就得了？”凌霄哂道，“想通了就答应，就这么简单。人活在这世上，哪能件件事都考虑得天衣无缝，考虑个三两步就得了。”
萧扬淡淡地道：“但如果答应，我们和三玄堂必定会很快正面对上。”
凌霄一时语塞。
他当然明白这有多严重，全国范围内，和三玄堂有利益冲突的黑道组织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屈服，变成它的附属，要么被灭。
两人这时已经走到了院门处，萧扬推开院门，正要让凌霄进去，忽然一愣。
后面的凌霄推他：“堵门干嘛？让开！”
萧扬顺势让开半边，凌霄一步踏进院内，登时浑身一震，盯着对面客厅门处负手而立的一人，失声道：“解千！”
几乎在同时，萧、凌两人身后响起一语诧异：“哪个解千？姚城的那位？”
萧扬和凌霄同时一震，齐刷刷地回头，只见壮硕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院前，离他们不过两三米的距离。
凌霄眼神一颤，随即若无其事地转头问萧扬：“他是谁？”
萧扬把他神情全收在眼内，知道这家伙肯定是认出了对方，但表面上仍予以配合：“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三玄堂大人物，傅彦硕傅哥。”
来的正是傅彦硕，他微笑着看向凌霄，问道：“萧兄弟，这位是？”
萧扬在凌霄肩上拍了一记，笑嘻嘻地道：“这是我朋友，凌霄，现在帮我做事。以后傅哥还请多关照他。”
上次在燕京时，凌霄用的是假名“凌云”，这次来前他就跟萧扬商量过，决定用真名，反正对方也不知道凌霄就是凌云，是以萧扬这么介绍。
凌霄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大方地伸手道：“傅哥你好，我对你向来十分仰慕，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傅彦硕微笑伸手，和他一握：“萧兄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有机会多接触吧。”手上微一用力。
凌霄登时只觉得手骨欲裂，骇道：“傅哥你干嘛？”一边拼了命地用力抵抗。
傅彦硕试出他不是萧扬那样的格斗高手，松手道：“抱歉抱歉，没捏痛你吧？”
凌霄甩着手道：“傅哥力气好大，我看跟萧扬有得一拼。”
傅彦硕笑笑，没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目光透过两人间的空隙看向院内。
萧扬心中叫苦。
傅彦硕知道解千，他上次就已经知道了，但前者对解千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他一点也不清楚，这样直接遇上，实在是最不利的情况。
没想到居然这么巧，两人会在这里相遇，该怎么办才好？
数念疾过，萧扬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进去。
反正已经遇上，不如进去再说。
三人进了院子，早已经看到院门处动静的解千也已经迎了过来，四个人在院子正中聚齐，不等萧扬说话，解千第一个开口：“傅哥你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解千最敬佩的人物。”
一句开场白让萧扬松了口气，知道他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不过细看了解千两眼后，他忽然感到有点奇怪，这家伙似乎比上次看到更白了，难道他的病加重了？
傅彦硕含笑道：“解兄弟也是让傅某刮目相看的厉害人物，短短几个月，就把姚城以西北的地盘控制了大片，能力之强，恐怕只有萧扬能和你一较高下了。”
旁边的萧扬听得一愕。
上次在江平重逢时，解千仍只控制了姚城一半的地盘，现在居然不但把整个姚城控制下来，还把“魔爪”伸到了周边？
解千目光落向萧扬身上，淡淡地道：“傅哥你这比较太不恰当了。”
“哦？怎么说？”傅彦硕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的地盘，本来就是他的。”解千轻描淡写地道，“让一个脚无方寸之地的人，和一个黑道大哥相比，这恰当吗？”
这话一出，在场其余三人均是一僵。
刹那之间，萧扬已明白解千为什么突然来到燕京找他，心下倏然一沉。
良久，傅彦硕才有点脸色难看地道：“你是说，你把所有地盘全送给萧扬？”情绪变化间，他甚至忘了再像平时那样亲切称呼萧扬，变为直呼其名。
解千笑了笑：“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不是送，而是本来就是他的。”
傅彦硕剧震道：“你是萧扬的人？”
解千笑了笑，话锋一转：“傅哥来这，不是为了和我谈论这种话题吧？”
傅彦硕深吸一口气，转头看萧扬：“萧兄弟，咱们出去走走？”
萧扬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和震惊，点头道：“老凌你和解千坐会儿，我很快回来。”
凌霄这时已经恢复了正常心情，没好气地道：“快滚！最好别回来打扰我和解千聊人生理想和抱负！”
解千对他们俩的亲密关系当然清楚，傅彦硕却忍不住多看了凌霄一眼，这才转身朝院外走去。
看来这两人和萧扬的关系都不一般，有必要再深加调查。
第1060章西北边疆
〖奇·书·网］更新时间:2012-12-1820:15:40本章字数:4142
院外小道上缓行时，傅彦硕温声道：“南海帮的事已经结束了，钟进洋被曹一刀亲手杀死。我来，是想得到你的答案。”
萧扬明白过来。上次傅彦硕说要把南海帮最接近萧扬势力的两处地盘让给他萧扬，以化消他对曹一刀的仇恨，萧扬却一直没有给予明确回复。
“你说过给我三个月时间考虑。”萧扬神色不变地道。
“期限仍在，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提前得到答案。算了，说另一件事，”傅彦硕淡淡地道，“昨天，三玄堂派驻在浙景市的兄弟被人所杀，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但是仍没有查出凶手是谁，你有什么看法？”
他突兀地转移到萧扬从来没涉足过的地方，但萧扬却毫无异色，目光骤亮，沉声道：“浙景市不是浙东盟的根据地吗？”
傅彦硕微微一笑：“你和烟雨的差别，就在于你有这份能力，可以瞬间明白我的意思，而烟雨却还要我给她解释。不错，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凶手没查出来，而在于浙东盟没查出来。”
要知道浙东盟是成形已久的组织，自有一套高效的系统。在其它地方也罢了，现在在它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居然没查出来，最大的可能不是它能力不济，而是它根本没全力去查。
而且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你怀疑浙东盟像南海帮一样，对三玄堂已经不再遵从了？”萧扬压下心中的喜悦，看着傅彦硕，“但就算这样，你似乎也不该跟我商量，这种消息应该内部消化才对。”
傅彦硕从容道：“假如正常情况下，我当然不会跟你讨论这种问题。但是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个忙，所以才向你透露。”
萧扬愕然道：“啥忙？”
傅彦硕淡淡地道：“郝逐浪晚上会到燕京，在这里逗留两天。我要你帮我试出他对我是不是别有心思。”郝逐浪就是浙东盟的盟主。
萧扬更是诧异：“怎么试？我和他又没有交情，只要一接近，他不怀疑我的用心才怪了。”
傅彦硕大有深意地道：“假如你萧扬想背后抽我三玄堂的冷刀子，那有了非常好的理由。”
萧扬心内一震，眼中精光大盛，唇角却浮起一丝笑容：“傅哥就是傅哥。但我还是很奇怪，你就这么信任我，相信我会为你尽心办这事？”
傅彦硕哈哈一笑，说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你我之间的关系早已经不只是立场之类的简单关系可以说清，既然是我傅彦硕的请求，不损及你的利益，萧扬一定会出手帮我。”
萧扬笑容加深：“你倒是把我看得很准，行，我帮了！”
单凭傅彦硕的救命之恩，萧扬就没办法拒绝帮他这种小事。反正他本来就想和浙东盟接触，上次在隧口，大只鱼说过浙东盟想让他试探萧扬的虚实，萧扬正好趁这机会对他多加了解。
而且，假如郝逐浪真的有异心，说不定将来可以成为他和三玄堂正面冲突后的助力。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郝逐浪的机会，又怎么能浪费呢？
送走傅彦硕，萧扬回到所住的院子，刚踏进去就看到凌霄正殷勤地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曾璇说话。后者对他显然并没有恶感，不时被逗得抿嘴轻笑。
解千在旁边含笑而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萧扬暗叫这叫秉性难移，大步走过去，插嘴道：“你啥时候回来的？”
“我一直在房间里，你朋友来时都是我接待的。”曾璇答道，“你忘了我比赛比你还早结束吗？”
萧扬一拍脑袋，转头对解千道：“来，去我房间说话。”
进了房间，凌霄立刻迫近萧扬：“那女孩和你什么关系？”
萧扬一本正经地道：“你可别碰她，她男朋友你惹不起。”
凌霄挺起佝偻的胸：“口气挺大，把名字说出来，看能不能把我吓着！”
萧扬瞅着他：“慕容掠。”
凌霄一僵。
他跟赫连烟雨一起混了那么久，当然知道慕容掠是谁。
萧扬再不理他，对解千道：“你来的目的是啥？”
解千微微一笑：“刚才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吧。”
萧扬皱眉道：“你真是想把地盘让给我？”
“早在江平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我不可能永远带着翟靖他们，这摊子迟早得交给人。”解千缓缓道，“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而我能找到的最合适人选只有你。”
萧扬一震道：“你的病是不是恶化了？”
旁边的凌霄诧异道：“什么病？”
解千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不说这个了，翟靖稳重，但智谋不足，魄力有限。将来你可以让他做你在姚城那边的副手，另外还有几个比较得力的人才，今晚他们会来见你。那之后，我的地盘就全归你了。”
萧扬知道他不想多说病的事情，只好道：“之前听傅彦硕的语气，似乎你的地盘不小。”
解千笑了笑：“创业之初最难，有了基础之后，后面的进展就会快很多。一个多月前，我把姚城完全拿下，那只是一个县城。但是到了今天，整个青汕都已经在我的控制之下。”
萧扬皱眉看凌霄：“青汕我知道，在燕京、西陲和江安之间的中心点，你怎么魔爪伸到那去了？”
“你地理真需要进修进修。”凌霄插嘴道，“我都知道，姚城是青汕下属的县城，呃，虽然两者之间隔着好几百公里。”
萧扬愕然道：“这是真的？”
解千点了点头：“西北地广人稀，行政上就是这么划分的。不然你以为堂堂天玄堂堂主，怎么会把我小小一个解某人看在眼里？不客气地说，这几个月我用尽手段，现在青汕以西北，到边境线为止，整个区域全在我掌控之下。”
“不过……那边落后，恐怕没什么油水。”凌霄看了看萧扬。
萧扬却是眼睛一亮，说道：“地方本身油水或者不多，但是我正好知道那边有另一种油水，而且对加强我们的实力有很好的帮助。”
解千微讶道：“你连地方都分不清楚，还能知道些什么？”
萧扬神秘一笑：“我当年曾经接过一个任务，在西北边境线上呆了三个月。不过我可以断言，你可以占据青汕这种城市，但是你肯定没办法控制整个西北线。”
凌霄好奇地道：“为什么？”
“因为那边大片的草原和戈壁，居住者多是游牧的少数民族。”解千代答道，“尽管近年政府多方施政，为他们设了不少福利，构建定居的条件，但收效甚微。这些民族无不勇悍过人，连政府也没( 超级特种兵 http://www.xlawen.org/kan/26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