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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部分阅读

    在正在老四的单位呢!”

    “哦,原来是阿姨来了……”何清浅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紧接着就反应了过来,睁圆了原本就很大的水蒙蒙的眼睛,口气也从原来的陈述语气变成的疑问语气,音调更是升高了八又四分之三度:“啊?阿姨到深市了?那你怎么办?你辞职什么的,阿姨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何清浅之前毕竟曾经是张劲的女友,而且两人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自然也多次见过曾经的准公公、准婆婆,甚至相谈甚欢。

    多次的相处,累积起来足有几十小时的相谈,再加上何清浅本来的心思细腻,善解人意,再加上她对张劲全情付出七窍玲珑心。

    这些前提条件加起来,使得何清浅对于张劲老妈那从不掩饰的个性、喜好,了解的门儿清。甚至不下于婆媳关系多年的叶红。

    毕竟叶红那大咧咧的个性在‘揣摩上意’这方面,还是无法与心思细腻的何清浅相比的。

    所以即使何清浅只知道离婚、辞职两件重量级事件,听到张劲的话后,也还是很感同身受的替他担心起来。

    张劲苦笑的点头,“知道了,该知道的全知道了!”

    “啊~”

    这次何清浅的担心表情再进一步,纤瘦却不露骨的玉白素手,轻轻掩住的朱唇,满是关切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在’张劲的脸上,不忍心目睹的楚楚可怜。

    看着何清浅那一副担心的表情,张劲的心陡然毛躁的一跳后,柔软了起来。脸上立马摆出满不在乎,大咧咧的笑容:

    “没事儿,反正这些事迟早都会让老妈知道的。差别也就是‘斩立决’和‘斩监侯’罢了。早点知道也好,至少接下来我也不用在提心吊胆了!

    再说了,我总归是她亲儿子,是几十年前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就算是再怎么气,也不会拿把刀把我剁吧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搞来搞去,身为当事人的张劲到时要反过来安慰何清浅了。但是立场的调换就是这么的顺其自然!

    没办法,何清浅的气质感染力实在是太强了,那清清如水的清澈,那微纤如易碎琉璃的弱质,总是会让人忍不住胸口腾起强烈的保护**,总是会让人忍不住会主动去呵护。

    希望让她永远不会受伤,永远不受委屈,永远不被伤心的情绪所触碰,永远活在最安全、最阳光、最开心、最美丽的世界中一样。

    听到张劲的话,何清浅脸上就如和煦的阳光绽破冬季漫天的阴霾一样,一抹动人、和婉的笑容悄悄盛放,先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做出一份鼓励弟弟的姐姐模样说:

    “嗯,阿姨的性子虽然急了点儿,但是她还是很疼你的。只要你跟阿姨好好解释,阿姨肯定能够理解你的……”

    何清浅如今这幅元气满满的样子,大姐姐一样安慰的口气,十足像是一位从二次元走出来的美女。

    在何清浅水平‘高超’的开解下,张劲也终于能够放开胸怀暂时把即将面临的‘险境’抛到脑后,以‘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光棍心态,与何清浅闲扯闲聊起来。

    几分钟后,之前期盼已久的电话终于姗姗来迟。

    脑袋凑到一起的两人同时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处,很是霸气的两个字——太后。之后,两人又面面相觑了一眼,张劲这才揉了揉脸,咬着牙按下了接听键。

    “喂?老妈,您老人家怎么今天这时候有功夫给你儿子我打电话了?”

    虽然知道老妈已经把自己的‘军情’刺探了个‘底儿掉’,但是张劲一开口还是装起了糊涂。

    张劲可不是戚兵那个靠不住的家伙,可不能一张嘴就把老四通风报信的事情给抖搂出去。

    像是这种出卖兄弟的事儿不是一定不干,不是打死也不说,但是还是能不干就不干的好!

    “少废话,我不管你现在是在那个什么村子里当农民,还是在不务正业的在别的什么地方玩儿?我现在就在你家里等你,你立刻、麻溜儿的给我滚回来!”

    老妈开口就全是tnt的味道,就算是隔了几百里,通过无线电波,张劲闻起来都觉着呛鼻子。显然,家里太后的这心头儿火已经有点压不住了。

    张劲硬着头皮,继续故作镇定的装着糊涂。

    “咦~,老妈,你来深圳了?欢迎您莅临指导啊……什么时候到的?咋也不事先通知一下,我好去接您啊?我爸跟你一起来了么?”

    “少给我装,你以为之前小风出去上一趟厕所去了那么长时间,我能不知道他是给你打电话了?你有这功夫跟你妈装糊涂,还不如在路上好好想想,等你到家了之后,怎么给我把谎儿编圆吧!”

    显然,张劲的老妈也不白给。那一双眼睛就算比不了孙大圣的火眼金睛,但是老四偷摸给自己通风报信儿的小动作还是瞒不过老妈几十年的阅历的。

    气冲冲的说完,老妈也不等张劲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喂~老妈,你……”

    听到听筒中传出来的忙音,张劲对着关切的看着自己的何清浅苦笑一下后,仄仄的放下了手机。

    “走吧,咱们先进屋跟他们打个招呼。然后,我就必须马上走了,我家太后有旨,让我立刻滚回去。唉~鹭市到深市几百里路啊,就算真是个蛋,滚回去也得散黄了!”

    喟叹一声后,张劲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向何清浅招了招手后,当先向天涯四号厅的大门走去。

    事到临头,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张劲反而看开了,甚至还有心情和一脸关切的何清浅说起了俏皮话。

    “噗嗤~”

    被张劲的俏皮话逗得,忍不住如芙蓉初绽般,启齿轻笑了一下后,何清浅也从沙发上起身,跟在张劲的身后,走进了聚会所在的天涯四号厅。

    “小张,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等着你喝酒呢!要不是你和小何都在外面,我老头子不好意思出去打扰,早就把你拉回来了。来坐下,赶快坐下……”

    张劲这个救命恩人一出现,鲁大帮主绝对是十二万分的热情,连忙站起身来就想把张劲拉坐下来。

    然而,面对鲁大帮主的热情招呼,张劲却不得不摆手推托。

    通了真名后,张劲知道这位鲁大帮主现实中就姓鲁,所以张劲也就没有改口,依然以‘鲁帮主’相称。

    “鲁大帮主,对不住了,恐怕我要马上走了!”

    要知道,若不是鲁老爷子最重‘信’字,若不是因为之前曾经答应过一定会出席今天聚会的话,心里惦念着孙子的鲁老爷子肯定不会出现在今天的这个网友聚会上。

    若不是在聚会上,见到了张劲这个救命恩人的话,就算是鲁老爷子来了,也顶多是露上一面,和诸位帮众打个招呼后,就匆匆离开。继续守在icu病房,继续守在自己还处在昏迷中的孙子身边。

    见到张劲这个救命恩人刚见面,就要离开。想要好好增进了解,进而找到报答方式的鲁大帮主顿时有些急了。

    “走?这就回去?那可不行,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去我家认认门儿嘛……”

    见到鲁老爷子拽着自己的袖子不肯松开,张劲也不好强行挣脱,只能好言相劝:

    “帮主,这次真的不行,家里临时有事,我必须赶回去!下次,下次来鹭市,我肯定登门拜访……”

    “家里有事?什么事,要不要帮忙?我在深市也认识一些人的……”

    鲁老爷子热心劲儿上来了,有点刨根问底儿的架势。

    “不用……”

    “真的不用?你可千万别客气,我……”

    ……

    拉锯战了十数个回合,张劲才好不容易的推掉了鲁老爷子的盛情,这才扭头对刚吃的半饱的肖非和石纹道:

    “我必须马上回去,你们是和我一起走,还是你们按照原计划,在鹭市再玩儿两天?”

    见到张劲连吃顿饭的功夫都不愿耽误,火烧火燎的样子,石纹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呢!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问:

    “怎么?出什么事儿了?”

    “没啥事儿!我老妈从京市杀到深市去了,刚刚和老四见过面,我军机密都被彻查清楚了!”

    张劲刚刚说完,石纹和肖非再现损友本色,两人原本‘战友’般的担心和紧张的神情顿时垮了下来,换上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这样的!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这‘纸里包不住火’,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石纹洋洋洒洒的拽了一大通还没完呢,肖非就不等石纹发挥完毕,直截了当的总结道:

    “老大,你这次真是死定了!”

    对于损友的劣性,张劲现在连火儿都懒着发,只是没好气的问:

    “废话少说,你们就说走还是不走?”

    “走!当然一起走,要做到同去同回!”

    224话分两头

    回到昨夜寄宿的宾馆,收拾了行囊后,张劲、肖非和石纹这哥儿仨钻进石纹的那辆q7,时隔不到一天的时间,再次踏上归程。

    对于这次驾车时间还要多过驻留时间的聚会,石纹和肖非倒是谨守了兄弟的本分,没有抱怨。而张劲对于被自己牵连,而陪着自己来回折腾的兄弟,更是没有歉意的自觉。

    ‘谁让他们是咱兄弟来着,陪兄弟吃苦受累,那是应当的,同甘共苦嘛!’

    对于自己兄弟陪自己折腾,张劲觉着应该应得,但是对于其它陪自己折腾的人,张劲却有些歉意了。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何清浅,张劲做着最后的规劝:

    “说真的,你何苦陪我这么折腾呢?一路坐六七个小时的车回去,很累的……要不我们先送你们去机场好了。坐飞机至少比坐车回去轻松!”

    张劲关切的眼神,和体贴的建议,让何清浅心中暖暖、甜甜的,很是受用,仙子般的沉静气质也瞬间化作精灵般的欢悦:

    “不会啊!

    你想想,如果我坐飞机回去的话,飞行一个来小时,再加上来回机场的时间,候机安检的时间,恐怕也要五六个小时呢!

    来回奔波、又不省不了多少时间,还不如做你们的车回去,不但路上有人聊天,而且我还省下了机票钱,一举两得。

    你要知道,我可只是一个穷教师,没多少钱的。当然是能省则省了!”

    说着话,一向表情淡淡的仿佛霓裳仙子般的何清浅,罕见的露出一个有些俏皮的笑容。

    对着满脸欢欣的何清浅摇头苦笑了一下后,张劲越过何清浅,看向坐在后排座另一侧的北宫荷月。

    “我说北宫大小姐,你不回京市,跟着我们折腾到深市去干嘛?”

    通过上次治疗接触,张劲知道,无论是北宫荷月的北宫家还是柳纤纤的柳家,都是根基在京市的大家族。之前在深市关口的相遇,不过是两女工作使然的偶遇罢了。

    北宫荷月在之前聚会的短短时间内,因为性格合契,对许多事情的看法相同的缘故,已经与张劲相处融洽的更甚于‘打死也不戒’。至少已经达到朋友的层次。

    所以听了张劲的问询,北宫荷月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个有些‘幸灾乐祸’意味的笑容。

    “柳姐姐给我放了一周的假期,这才刚刚过去一天。我正不知道剩下的时间怎么打发呢,刚好他跟我说你这次回深市,肯定有热闹可看,所以与其无聊的到处乱逛,我还不如去深市看看热闹呢!”

    笑容如怒放蔷薇般的北宫荷月说着话,还指了指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肖非。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小恶魔的一面,没有丝毫犹豫的出卖了肖非。

    于是,北宫荷月话刚说完,张劲就毫不犹豫的探身给了坐在自己前方的老三后脑勺一巴掌。

    他就知道,石纹和肖非肯和自己回去一定是不安好心,果不其然,这俩家伙是回去看自己热闹去的。这叫啥损友啊!

    张劲先是眼神从侧后方向盯了驾驶位上石纹的侧脸一眼,心里下了定义‘不是好人’;

    接着又看了坐在自己正前方,正揉着被自己扇过的后脑勺,用哀怨的眼神抗议自己暴行的肖非一眼,定义道:‘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接着又扭头看了看幸灾乐祸的想要去看自己热闹,幸灾乐祸的看着被自己出卖的肖非惨遭老大虐待的北宫荷月,定义道:‘这丫头更不是好东西’。并在心中把这个定义描粗、描黑,并用下划线、波浪线、登记标亮,特意标注,以示其令人发指的程度;

    之后,张劲透过前挡风玻璃看着前方百米远处的那辆火红色玛莎拉蒂。

    岳文亭不需特别定义,作为自己的死敌,张劲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太好的评价。这丫头是因为独自驾车去鹭市,觉着烦、觉着累,为了抓一个代驾司机,才要求和张劲同时返回的。

    而如今坐在这辆玛莎拉蒂驾驶位上的小胖子、‘打死也不戒’、北宫朔月,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这家伙为啥一定要跟到‘深市’去,为啥做苦力似的当上‘代驾司机’还乐得屁颠屁颠的。

    这个色迷迷的胖子,绝对不是为了张劲这个网上好兄弟,也绝对不是为了陪自己姐姐不远数百里的去看热闹。

    为了泡妞儿,开车几小时,追出几百里算得了什么?恐怕如今和岳文亭独处车厢中的北宫朔月正惬意着呢!

    所以,张劲对于这个小胖子的定义与前几位对比起来,‘更下一层楼’——人渣!

    带着悲愤眼神的视线,前前后后的转了一圈后,张劲的眼神终于落到坐在自己身边的何清浅身上,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至少这个世界还是有好人的。看来看去,还是我们家清浅最好啊!”

    ……

    这个世界从不是为任何一个人准备的舞台,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成为世界唯一的中心。

    张劲、何清浅及一众‘不是好东西’的损友走在返回深市的路上时,数千里外的京市,也在发生着不同的故事。

    张劲老爸正独自在家,享受着‘饺子就酒’的美味。没有老妈的监督,张劲老爸这下子是放开了,一口饺子一口酒,嘴里还哼着‘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怎是一个惬意了得?

    这时候,张劲老爸还不知道,自己这个性急的老伴儿因为张劲姑姑突然的一个电话,使得她翘掉了今天的安排,直接南下,杀到深市去找儿子算账去了。他还以为自己老伴还在按照原计划,在老年人合唱团里彩排呢!

    正当张劲老爸哼到**处‘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开始扯着脖子拉长音的时候,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差点让张劲老爸被自己回吸的口水以及嘴里的蒜末呛到。

    “咳咳咳……咳咳……,这是谁啊,这时候来?”

    打开门后,见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楼下的许老爷子,自己喝酒正觉着缺点啥的张劲老爸顿时乐了。这不正如瞌睡时送枕头,闷的时候来酒友么?

    “你看看,你这来的刚好,我还正觉着自己喝酒闷得慌呢!来,咱老哥儿俩儿整两盅。”

    说着话,张劲老爸就去拉老许的袖子。

    许老爷子连忙推脱。

    “老张,你先别急着拉我进去,我今天找你是有事。”

    “哦?啥事?你说!”

    “是这样的,我有个老朋友,看过我拍的‘破碎虚空’的照片,很心动,想看看实物。现在正在我家里等着,我先上来问问你,方便不方便……”

    许老爷子刚说完,张劲老爸就很四海的说:

    “方便!当然方便!你还折腾这么一趟干嘛?直接带过来就是了!”

    ……

    一个小时后。

    张劲老爸和许老爷子坐在一起,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随意的聊着。两人有时候还时不时的扭头向客厅里看上一眼。

    此时客厅里已经支起了一张四面围着寸许高的软垫木框,半米见方的软面小桌。

    小桌四角、四边,错落有致的排布这近二十盏明暗、色泽、大小各不相同的小灯。

    灯光煌煌的桌边,一个身形高瘦,端坐着也是笔直如竹的老人正一手擎着张劲雕就的‘破碎虚空’玉球,一手拿着一支精致的银框放大镜打量着,满脸迷醉。甚至比之前的许老爷子更甚!

    看看这位柳姓的老爷子亲手带过来,并仔细布置好的桌椅、灯具,又看看此时心无旁骛的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柳老爷子,张劲老爸这个完全没有艺术感性细胞,对于收藏的乐趣一窍不通的老爷子忍不住抽起了嘴角。

    “我说老许,你这个姓柳的朋友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他天天就背着这么一大堆行头到处走?不累啊!”

    对于张劲老爸的行外话,许老爷子忍不住连连摇头,很为‘破碎虚空’这么一件宝贝,却明珠暗投的埋没在张劲老爸,这个不识金镶玉的‘粗坯’手中而不值。但是看在‘破碎虚空’的创作者是这位‘粗坯’儿子的份儿上,许老爷子还是耐心的讲解起来。

    “说实话,这个柳先生我也不是很熟悉,但他绝对是咱们国家收藏界前几把娇椅的人物。更是我们收藏家交流协会的理事长!

    原本我还以为我对‘破碎虚空’价值的定位已经很准确了。但是没成想,当我把照片传到网上没多久,柳先生竟然主动联系了我。”

    许老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很是震惊。显然,这位柳老先生在收藏家中的地位相当的高,属于泰山北斗那一级别的人物。

    所以,即使以许老爷子这把子年纪,几十年的心性修养,能够被柳老先生主动联系,也有了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毕竟许老爷子虽然年前刚刚在‘收藏家交流协会’注册、了会员,但毕竟是新手级别的,在收藏界与柳老先生地位的差距堪称天与地。

    那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城市边缘部门的小干事,突然被国家主席接见一样的荣宠。

    225淡泊的胖老头

    几十年在工程师岗位上养成的严谨、格式的思维模式,早已经把张劲的老爸本就不丰富的艺术细胞、审美细菌磨灭殆尽。

    所以,虽然张劲的老爸也觉着儿子花了两个半天雕琢出来的那个名为‘破碎虚空’的玉球,看着很顺眼,觉着它有股子仙气儿,把玩起来手感极佳,样子更是颇有趣味。再加上是出于宝贝儿子之手的缘故,所以对这个玉球也很是珍惜。

    但是,说到欣赏、鉴赏,却远远不足以和许老爷子这个二流的画家相比,更遑论柳老先生这个收藏界的大腕儿,鉴赏界的大家了!

    因之,张劲老爸这个从不与收藏、艺术沾边的‘粗坯’自然理解不了这些收藏家、鉴赏鉴定家们眼中的世界。对于他们的种种行为深觉怪异。

    就这样。

    张劲老爸在那边与许老爷子一边闲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腹诽着这边已经痴痴迷迷的手捧玉球,把玩了快俩小时的柳老先生。

    而柳老先生,却只是心无旁骛的把自己端在手心处的玉球一圈圈的以蜗速转动着,专一的眼神透过精致的放大镜,在玉球上一微一毫的逡巡、端详。

    越看,柳老先生的心中就越震撼;越看,柳老先生的眼神就越憧憬;

    谁言‘仙道无凭’?

    若无仙人为模,凡人怎能刻画出如此仙气凛然的天工杰作?

    谁说‘艺之止境高不可攀’?

    如果这只名为‘破碎虚空’的玉球还算不上是石玉器雕琢止境的话,柳老先生已经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可堪如此谬赞。

    那一道道、一刀刀的刻痕与这块‘地摊玉’中的杂质,结合的是如此完美,只有‘巧夺天工’这四个字可以勉强形容。

    这玉球的构思如许巧妙,更是让柳老先生把这个名为张劲的‘小楼主人’佩服如天人!

    丝丝白絮化作清风流云,纯白凝色化作半掩半露的行云天马,本为杂质的青黛暗沉化作一个虽然容貌含魂,却仙气飒飒的黑衣骑士。

    流云碎絮中巧妙的藏着的十个隶书小字,同样堪称独具匠心。

    巧妙的搭配,仙人气质……

    完美!

    即使是一生之中,几十年里,已经见过无数世之珍品的柳老先生,看到眼前这只玉球的时候,也忍不住在心中连声赞叹!

    即使是柳老先生的心性修为,也免不了沉湎其中,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当外面天色擦黑,张劲老爸已经与许老爷子这俩老酒友喝的面酣耳热、酒意微醺的时候,柳老先生才终于恋恋不舍的把‘破碎虚空’玉球在桌面上小心放好后,走了过来。书迷群2

    “张先生,你这个‘破碎虚空’玉球卖不卖?我出……”

    柳老先生刚刚走进餐厅门,就迫不及待的开口,眼中满是迫切。

    然而,不等柳老先生把话讲完,张劲老爸就连连摆手,止住了柳老爷子的话头。

    “别说出来,千万别说出来!

    柳老哥,这话我之前和老许也说过,这玉球是我儿子的,不管它是价值连城也好,不值一文也罢,总归是我儿子的一片孝心。除非万不得已,不然的话,我是不会卖的!

    别说三五十万,就算是一百万,我也不卖!”

    张劲老爸的话很有点斩钉截铁、盖棺定论的意思,很坚决。

    然而,张劲老爸的一口回绝的坚定随着柳老先生的再次出口,变的淡定不住了。

    “两百万!我愿意出两百万!”

    柳老爷子一副风轻云淡,却又十分坚决的表情。显然,这老爷子对这玉球抱着势在必得的信念!

    “咕噜!”张劲老爸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用难以置信的口气反问:“你是说两百……万?”

    柳老爷子很淡然,很肯定的点头。

    张劲的老爸忍不住心口嚯嚯的跳动起来。

    张劲老爸不是没见过钱,两百万虽然不是小数目,但是家里砸锅卖铁也能值这个价。

    张劲老爸的激动,是因为现实与心理预期的差距太过巨大。

    曾经老许出价二十万、三十万、五十万,想要购买那个玉球的时候,张劲老爸就已经觉着那是天方夜谭般的事情。觉着那价钱已经是难以想象的虚高。

    但如今,柳老爷子却更加的疯狂,开口就是近乎天价的‘两百万’!

    这怎能不让张劲老爸心惊、心动?

    然而,就在柳老爷子以为娇易搞定的时候,张劲老爸却在数秒钟,脸色纠结的数变后,再次恢复了之前那副平和仿佛弥勒似的笑容,轻轻的摇了摇头。

    “柳老哥,我还是那句话。这玉球是我儿子的,我不会卖的。我就算没有更多的钱,我也能活得很好。所以,你也不要再提价了。这个价钱真的已经很高了!”

    虽说财帛动人心,但是张劲老爸的心性修为绝对是坚如磐石的那种类型!即使是最初,被柳老先生冲口而出的七位数冲击的胸襟一时有些摇晃,也能很快的稳定下来。

    张劲的老爸虽然做不到‘视金钱如粪土’的淡泊,却距离‘利欲熏心’更加遥远。从不羡慕大富大贵,从不曾追求过富甲一方或是权倾天下。

    小富即安,在张劲老爸感觉中,才是最好的生活。他不是儒家门徒,但是却深谙‘中庸’三味。

    看着张劲老爸重新恢复平和的胖脸,以及重新挂在脸上,毫不虚伪做作的笑容,柳老先生和陪坐一侧的许老爷子忍不住有些肃然起敬。两双老眼都看得出来,张劲老爸的这话绝对是发自肺腑,而不是为了抬高价钱的托辞。

    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能够抵御住金钱诱惑的人已经不多了。即使是没有经过调查,仅看张劲一家所住的小区,家中的布置就知道。两百万,对这个应该仅仅是普通的中产家庭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看着张劲老爸一脸淡然的平和,柳老先生也放弃了继续抬高价码的打算。他觉着,自己如果用金钱来衡量、考验,这颗淡泊的心的话,自己的行为就显着鄙小,下作了!

    对于柳老爷子和许老爷子两人带着敬佩味道的注目礼,张劲老爸恍如未见一样,还是那副平和的样子,还是那副笑眯眯的神情,轻轻抬起手臂,向柳老爷子举了举杯。

    “柳老哥,要不要一起喝点?我家的酒可是我儿子特意从大老远给我弄来的,你在外面绝对买不到!”

    面对张劲老爸的邀请,看起来有些清流文人的风范,始终与别人保持着礼貌距离的柳老爷子,终于变的亲和、亲切起来,一抹很自然,很舒心的笑容在消瘦、清矍的脸上绽开。

    “好啊!那我就尝尝张老弟家的美酒。看看你张老弟是不是在吹牛!”

    出于对张劲老爸淡泊心胸的推崇,柳老爷子终于放下了就像始终高人一等似的架子,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而嘴里的称呼也从始终很有距离感的‘张先生’变成了更加认同、更加亲近的‘张老弟’。

    口气也从原来刻板的彬彬有礼,变得豪爽起来。

    通过之前张劲老爸的话,凭着自己过人无数的老眼,凭着自己几十年的阅历,柳老爷子认定,这个小自己许多的胖老头儿值得一交!

    酒是‘良将’,酒具虽然不像张劲和一班兵哥哥喝时那么沙钵大的阔口小海碗,也是足能盛下二两酒的小碗。

    “柳老哥,我儿子孝敬我的‘良将’可是又凶又烈,你先尝尝,要是喝不惯的话,我这儿还有别的。”

    说着,张劲老爸就举碗向柳老爷子一比,然后剩下的半碗多酒就一饮而尽。

    虽然对酒水淡淡的血色、隐隐的血腥气,以及盛酒的酒具有些好奇,但是柳老爷子却并没有多问。看着张劲老爸喝的爽快,柳老爷子也不甘示弱,同样脖子一仰,一饮而尽。

    ‘良将’,绝对是烈酒中的极品。带着淡淡血腥味的美酒落入腹中,顿时就能使人血脉贲张。

    那种如火般的烈辣,更是使人心胸为之大开,仿佛胸腹没有什么不能容纳之物一样,敞亮!绝对是解愁、解闷的良品。

    柳老爷子在一碗酒下肚之后,这才算是完全把自己放开。

    一番淋漓汗水后,柳老爷子忍不住瘦脸酡红、贲脉戟张的大喝了一声,

    “好酒!”

    一声大喝,完全破坏了之前温文儒者的风范,反而显出了几分‘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张扬来。

    身份颇不简单,自认肚子很有墨水的柳老爷子此时才发现,自己有些词穷,有些见识短浅了。

    曾经自己品尝过无数的‘特供’‘陈年’,在这‘良将’面前都黯然失色。

    曾经能将文章做的花团锦簇的文采,对于此酒,也似乎无从夸起。穷搜肚肠,最终却只得出一个能够勉强形容自己感受的字,那个粗俗、不文的——爽!

    被一碗‘良将’彻底打开怀抱的柳老爷子,与张劲老爸和许老爷子再亲近一步,推杯换盏起来。

    是什么样的年轻人,要什么样的天分,经过怎么样的培养,这个三十许的年轻人才能够雕琢出这么堪称‘世之珍品’的‘破碎虚空’?‘良将’这种连自己都未曾品尝过绝世佳酿,这年轻人又是从何得来的呢?

    二十几年间,除了一些精品级的藏品之外,从不萦于外物的柳老爷子,突然对张劲这个未闻、未见的年轻人,有了些兴趣。好多年没有出现过的‘好奇心’,也再次悄然出现在柳老爷子如不波古井般的心头。

    226三娘教子

    虽然北宫荷月、岳文亭及肖非、石纹这几个新娇、后娇的损友、敌人,一个个的都迫切的想看张劲的热闹。虽然对张劲老妈的脾气有所了解的何清浅,对张劲的境遇有点担心。

    但他们也知道,张劲老妈把自己儿子十万火急的召回来的第一次娇锋,还是不适合作公开赛,让其他人‘参观’的。

    所以当晚上七点多赶回深市后,几人就定下第二天再见的约定,在石纹公司附近,肖非和张劲座驾存放的停车场,如鸟兽散的各自离开。

    几人也只能期盼,第二天还有下半场的热闹可看了。

    ……

    张劲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悄悄的从刚刚推开一尺左右宽窄的门缝探进头去。

    见到自己老妈背对着自己,歪坐在沙发上,正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盯着电视屏幕上那个正在跟美女打情骂俏的四爷,看得津津有味。

    张劲悄然松了一口气,至少初步看来,自己老妈现在的心情似乎还算不错。

    跟偷地雷的鬼子一样,张劲猫行狗走、落地无声的凑了过去,就站在老妈的身后一边陪着老妈看这个狗血的电视剧,一边在心里考虑着自己该如何应付之后的暴风骤雨。

    当发现老妈手中的苹果已经只剩下一只瘦瘦的果核的时候,发现拍马屁契机的张劲,连忙手中一晃,一包张劲秘制的果脯出现在老妈手边。

    “妈,尝尝我自己晒的果脯,味道还不错!”

    声音无限鄙下。绝对的谄媚、狗腿,绝对的心虚。

    然而,这个马屁显然拍的不是地方,拍到了马腿上。

    突然在背后迸响的声音。让正纠结在四爷、八爷、十三爷、十七爷多角恋爱世界中的老妈吓了一跳,火烧屁股似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当老妈在四分之一秒之内转过身来的时候,更是已经拉出了自由格斗的架势。

    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全不似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的妇人。

    当老妈有些惊慌的眼睛发现这个突然出声,吓了自己一跳的家伙竟然是自己久候不至的宝贝儿子后,老妈先是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接着就一个箭步蹿过来,没好气的伸过手,对着张劲的额头就是一个相当有力度的栗凿,嘴里嗔斥道:

    “臭小子,回来了也不知道吱个声,打个招呼,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想把你妈吓死啊!”

    “嘿嘿,老妈,抱歉抱歉。之前不是看你看电视看得投入,所以没好意思打扰您么……”

    张劲连忙满脸堆笑着道歉,腰杆儿弯的快要超过九十度,脑门子都快要磕到地上了,很地道、很形象的辫子戏中的奴才相。

    儿子的卑躬屈膝,让老妈脸上泛起了笑容。但是紧接着就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笑容一展即敛。相当专业的变脸。

    之后,老妈恋恋不舍的再次看了一眼电视上。那位特喜欢劈腿的女主角后,一咬牙、一跺脚,才算狠下心来按下了电视遥控器上的‘电源’键。

    之后,张劲老妈又瞪了一眼已经变成黑脸的电视机屏幕后,才终于收起痛惜的神色,一脸严肃、满面杀气的重重的往沙发上大马金刀的坐下,指着之前就摆在对面的脚凳说: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今天你妈特意大老远的折腾过来,你小子可别以为能这么轻松的糊弄过去!”

    “呃……老妈。这么晚了,您吃饭了么?”

    与家里太后颇有战斗经验的张劲为了完成‘转移注意力’这个目标,依然锲而不舍的做着努力。

    “哦……都这么晚了,晚饭都忘了吃了……”老妈很自然的顺着儿子的口气抬头看了看表,又随口回答了一句后。才再次恍然发现自己差点又被狡猾儿子把话题带偏,大怒。

    “我说了。少给我东拉西扯的,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

    一声怒斥,如大河东边的狮子吼,如长白山里老虎啸。

    就算是以张劲如今的心理素质,在多年的积威之下,也忍不住小小的肝儿颤了一下。不敢再耍滑头,乖乖的在老妈指定的位置坐下,雨淋鹌鹑似的摆出低头认罪状,噤若寒蝉。

    ‘转移注意力大法’失败后的第二套方案——‘低姿态,装可怜大法’。

    张劲所坐的脚凳刚好就在老妈所坐位置的正前方,高度足足比沙发低了近二十公分。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的老妈,刚好凭着高度优势,对低了自己一头的儿子形成‘势’的压迫和威慑。

    那架势,就跟法庭上高高在上的审判长似的。让你不管有罪没罪,先心虚三分。

    “你说说,你都多大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让你妈省心?在医院工作多好啊,又体面、收入又高……你可倒好,说辞,就辞了……”

    “妈,这工作不就是为了赚钱糊口么?我也不一定非要在医院吧……”

    虽然张劲跟个被告人似的,地位、姿态都很低,但没有律师的他,还是在努力的行使着自己自我辩护的权利。

    “不在医院你能干啥?是,现在这个社会,赚钱的道道挺多。就算你干别的,东捞一点,西刨一下的,可能也能赚点钱。

    但是就算你能赚个仨瓜俩枣的,那能赶得上医院收入的稳定么?妈跟你说,你现在不小了,别好高骛远,从长远来看医院这种单位还是……”

    母子二人的辩论会刚刚拉锯两个回合,就在张劲老妈苦口婆心、忆往昔、摆事实讲道理的长篇大论,刚刚开了一个头儿,刚刚让张劲感受到一点点紧箍咒的威力的时候。

    张劲心中的祈祷感动了不知道是三清道祖,还是如来佛祖,或者是西方鸟人的那一路神仙。总之,张劲获得了暂时性的救赎。

    张劲老妈的手机响了。

    老妈一边用很有压迫力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蹲坐在眼前的儿子,继续保持着对儿子的精神压力,一边看也不看的把手机放到了自己的耳边。

    “我说老李,你现在在哪儿了,这都啥时候了,还不回家?”

    电话刚刚接通,张劲老爸焦急的声音就从听筒中传出。

    这时候,张劲老妈才终于记起,自己一直觉着忘记了什么事是啥了。

    之前张劲老妈因为张劲姑姑的一个电话,气急败坏的走得急,忘了通知自己老伴。

    及至到了深市,因为忙于奔走在儿子曾经工作的麒麟医院,以及卫风工作单位等地,调查儿子的情报,也没来得及通知自己的老伴。

    再后来,到了儿子家里,虽然因为火气渐渐消了一些,但是却因为看四爷的辫子戏看得入迷,又把通知自己老伴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所以,直至自己老伴的电话过来,张劲老妈才惊醒,她自然能够想到自己这么晚不回,老伴该有多着急。于是,连忙满含歉意的说:

    “抱歉,抱歉啊!我现在在深市……

    你别急啊,你听我说……

    咱家小劲……

    医院的工作……

    小叶子……”

    絮絮的说了两句后,张劲老妈似乎从张劲老爸嘴里听到了什么令自己震惊的事情似的,声音陡然间升高了八度:

    “什么?真的?不是骗子吧?”

    说着话,张劲老妈满脸的难以置信,惊疑不定的盯着自己儿子看个不停,就像是想在这张稍显平凡的脸上,看出一朵花儿似的。

    好一会儿,张劲老妈才魂不守舍的有说了两句后,挂了电话。

    但是即使电话已经挂了许久,张劲老妈也还是保持这幅震惊的如堕梦中的样子-其他书友正在看:。

    直到张劲以为自己老妈已经睁着眼睛睡过去了,蹑手蹑脚的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老妈这才算是惊醒过来。

    “哪儿去?给我老实的坐好!”

    老妈舌乍春雷的一声喝,让张劲刚刚离开脚凳的凳面不到十五公分的屁股,不得不重新落下。悄悄抬起头来,用努力装出来的,很可怜、很小心的眼神,眨呀眨的看着自己老妈。

    与太后斗争的常备第三招——‘卖萌’!

    张劲这种卖萌的姿态,如果落入他几个损友的眼中或是陌生人的眼中,绝对能恶心的把隔夜饭吐出来。

    但是做了自己老妈近三十年儿子的张劲知道,自己老妈吃这套。不但是自己老妈吃这套,叶红也吃这套,分手前的何清浅也吃这套。

    果然,原本差点被自己儿子的小动作引爆的火山,再次因为这个三十来岁的老爷们的卖萌,而变的平和了一些。

    终于从之前电话中勉强收摄住心神的张劲老妈,也能‘心平气和’的继续对自己儿子施以口诛笔伐:

    “你说这医院的工作……稳定的收入……咳咳……那咱就先不说你辞职的事,咱说说你离婚的事儿吧!”

    刚想书接上文的‘上回书说到’,老妈陡然脑海中再次回想起刚刚张劲老爸的话:‘十几块的地摊玉’……‘两个半天的功夫’……‘最少两百万’!

    张劲老妈希望儿子工作稳定,其实也就是希望儿子始终有个饭碗,不求他能大富大贵,至少也饿不着也冻不着。说白了,就是有维持生计的收入。

    但是,既然儿子有这么夸张的本事,那工作是否稳定似乎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227没觉悟的百合

    虽然这种一本万利的活计不一定总有,但是如果利润能有这么大的话,就算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似乎也比在医院工作好

    哪怕是降降价,咱不求两天赚两百万,哪怕二十万也好啊。就算再退一步,两天赚两万,那也是了不得的事情啊!

    所以,想到这里,张劲老妈在习惯性的把‘辞职事件’脱口而出后,就连忙改口,转而说起了‘离婚事件’。

    “你说说,小叶子多好的女人啊……人长得漂亮( 九项全能 http://www.xlawen.org/kan/26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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