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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5 部分阅读

    至此,张劲也终于明白了何清浅在日记中的那句话:

    婚戒是不需要用钻石的!因为在我心中,只有红宝石才是代表永恒的爱情。只有红宝石,才是最适合做我的婚戒镶嵌!

    这句话并不清浅喜欢红宝石,也不是仅仅因为这个戒指是她幻想中与张劲的婚戒,也不仅仅是因为这颗红宝石是张劲送给她的礼物。

    众所周知,钻石是世界上最坚硬的天然物质,婚戒上的钻石代表着夫妻间恒久的爱情和坚定的承诺。

    所以何清浅真正想要说的是,与钻石相比,她对张劲的感情才是真正亘古不变的恒久。

    …………

    泪眼模糊的看着摆在自己手心上的红宝石戒指,张劲的嘴角抽搐的抖动着,心也在抽搐的抖动着。他彻底被这份如滔天洪水般汹涌的深情淹没了,沉陷在水底最深处,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

    被何清浅深情征服的张劲,即使是如今已经心性修为不俗,也是许久之后才从对那段日子的回忆中清醒。

    清醒后,张劲双眸深情的看着躺在轮床上的何清浅,一往情深的说:

    “清浅,你的劲劲猪是混蛋,让你受苦了!现在我在这里向你保证,不会让您再苦下去。我保证,你的这些不再是憧憬。我保证,在你醒来后不久,我们会有一个盛大的婚礼,我穿着礼服,你穿着婚纱,在一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地方,我会亲手把婚戒戴到你的手指上!”

    感动、深情、哽咽的说到这里,张劲终于控制不住奔放的情绪,不顾何清浅是否愿意,双手捧住何清浅的脸颊,低下头去痛吻起何清浅的樱唇。仍然滂沱的泪水,恣意的从张劲的脸上流淌滴落到何清浅的脸颊,让两人的嘴中充满了咸咸的味道。

    552得陇望蜀

    第二天早起,张劲除了更加频繁的将视线投注于何清浅身上,目光更加深情、愧疚之外,其他的仍然一如往常。

    张劲在清晨起床后,先是带着安睡着何清浅的轮床,一起来到楼顶的天台上。一边拉开架势,用《八段锦》作为今天的锻炼内容,一边对躺在床上的何清浅缀缀的讲着今天的天气,讲着天空云朵的形状,讲着太阳将升未升时,东方天际与海线交界处混沌的明亮……

    然后,带着轮床来到小楼餐厅,一边吃着王姐弄好的早餐,一边漫不经心的同何妈妈、林琳、刘老爷子几个人聊着天,一边听着刚刚被喂饱的‘小东西’这只黄鹂,站在轮床头上为何清浅歌唱。

    直到早餐过后,张劲才终于表现出与往常的不同。

    今天早餐后,张劲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推着何清浅的轮床到后院的槐树下立刻开始每天的晨读。而是坐在餐桌的一侧安等,直到吃饭较慢的何妈妈也吃完后,才张嘴道:

    “文阿姨,我想跟你聊聊!”

    对于昨夜张劲奇怪表现,何妈妈已经心中已经隐隐有所预计。所以,当张劲开口后,何妈妈并没有觉着太过突兀,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张劲和何妈妈两人一起推着何清浅的轮床来到槐树下,隔着茶几坐好。张劲手脚麻利的烧水、泡茶,动作如行云流水。

    在此过程中。隔桌对坐的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说话,像是在酝酿谈话的气氛一般。

    当何妈妈喝了一盏茶,脑海中筹措一番,确认自己对其后的谈话有了充分的准备后,终于开口了:

    “小劲,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文阿姨听着呢!”

    张劲放下手中的茶盏,先是扭头深深凝视了轮床上何清浅安眠的俏脸一眼,然后转过头来用坚定的眼神正视着何妈妈的双眼。确认何妈妈从自己的眼神中能够看清自己的认真和郑重后。张劲才一字一顿的开口说:

    “文阿姨,等清浅醒了之后,我会和她在一起。我希望您能够同意!”

    张劲严肃的姿态,让之前一副淡然神情的何妈妈,也郑重其事起来,换上了一脸肃容。听过张劲的要求后,何妈妈也没有露出其他神情。只是淡淡的反问:

    “你和我家清浅在一起?你这个‘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听到何妈妈反问,张劲解释道:

    “文阿姨。这段时间里。我每天都会看一段清浅的日记。

    所以我知道了,虽然我和清浅已经分开几年,但是正如我无法放下她一样,清浅也一直没有放下我。

    我也知道,这几年,清浅过的太苦了,我希望她醒来后不要再痛苦下去。她想和我一起!

    而且。自私一点的说,我更想和她在一起!

    所以。为了清浅,更为了我自己。我恳请您答应我的要求!虽然这一次无论什么都无法将我们再次分开,但您到底是清浅的妈妈,我们仍然希望能够得到你的祝福!”

    张劲的话,虽然并不激烈,但是何妈妈却听出话中决心。张劲的话分明就是在说,无论自己赞成还是反对,无论任何险阻,这一次他都不会与何清浅分开。

    张劲如今会恳请自己同意,只不过是一个礼节,一个期望而已,毫无决定性作用。

    虽然张劲将自己排出决策者行列的话听起来并不是很舒服,但是他所讲的那些前提,却让何妈妈有些动容。

    这几年张劲究竟如何何妈妈不清楚,但是自己女儿在这几年承受的苦楚,她这个当妈妈的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从几年前自深市回湘都开始,女儿每天愁眉不展,整个人就像痴了一般,每日木然发呆,如行尸走肉。几乎每天何妈妈在为女儿打扫闺房的时候,都能感受到枕巾、被角的湿润。看着女儿日渐憔悴,仅仅不到一年,就从一个刚健婀娜的运动女孩儿变的弱不禁风!

    之前因为丈夫与张劲交恶,让女儿憔悴不堪的容颜愈演愈烈,满头秀发晦涩枯燥,甚至一小半变得霜发如雪。

    仅仅回到湘都不到一年之后,女儿的容颜已经不似二十多岁青春少艾,乍一眼望去,如四五十岁饱受生活摧残的女人一般。

    当时何清浅的样子,让何妈妈无数次的为之神伤、心伤,心痛难忍!背人时,更是百次千次的潸然泪下,痛哭出声。

    回到湘都一年后,虽然女儿不再整夜哭泣,精神面貌似乎有所缓和,但是从前虽不张狂,但却也常常抿嘴轻笑的女儿,从前虽然话不多却开朗的女儿,却变成了一个落落寡欢的闷葫芦。

    除了面对对自己这个当娘的偶然能牵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外,其余时间何清浅始终冷若冰霜。

    即使是在湘都一家音乐培训机构寻了一个钢琴教师的职位,有了新的生活重心,却仍然每天两点一线。除了去培训机构上班授课之外,剩余的时间全部宅在家里,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

    几年的时间里,何清浅没有参加过任何一次同事、同学的聚会,没有去过任何KTV或是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

    就算窝在家里,也几乎从来不看电视不上网,只是捧着她从前从来不看的武侠小说看的专心,或是干脆目无焦距的发呆。

    回到湘都的那几年,何清浅拒绝了无数追求者的鲜花。不但没有过一个男朋友,没有过一个‘男性的’朋友,甚至连女性的朋友都未曾交上过一个。

    曾经开朗温和的何清浅,变得孤僻、自闭。

    疼女儿、懂女儿的何妈妈,虽然不曾看过女儿的日记,但自然也由此知道,这几年来,女儿从来没有忘记过深市那个被自己丈夫强行拆开的初恋男孩儿。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结婚二十几年,已经习惯了丈夫脾气的何妈妈,已经习惯了以丈夫马首是瞻的何妈妈,之所以在爆发后短短一天的时间,就与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丈夫离婚,之所以如此毅然决然。最大的原因就在于此。

    何妈妈是恨何过之当初的棒打鸳鸯,让女儿痛苦多年,无一日欢颜;何妈妈也是在怨自己,如果不是当初自己不坚强,如果自己当初敢于跳出来与丈夫针锋相对,也许自己女儿就会与张劲有情人终成眷属,就没有这么多年的痛苦,自己女儿也未必就会得了这种不治之症!

    所以,当女儿知道寿命不永,对与张劲相见露出急不可耐的情绪的时候,不忍女儿继续苦下去的何妈妈,终于勇敢起来,悍然挺身而出,第一次与‘统治’何家几十年的何过之针锋相对起来。

    并且何妈妈为了女儿最后的心愿,更将她与丈夫的矛盾飞快升级,短短一天之内,就走到了劳燕分飞的局面。其后,更是陪着女儿一同来到了深市。

    …………

    先别说自己女儿仍然沉眠不醒,未来如何,仍然生死未卜。自己的女儿需要张劲医治!所以,何妈妈甚至不敢得罪张劲,深怕张劲不用心!

    就算是女儿如今已经大好,甚至痊愈,深明女儿这些年苦楚的何妈妈,也不想反对张劲与女儿的事情。女儿是何妈妈的心头肉,何妈妈真的不忍心自己已经苦楚多年的女儿继续痛苦下去了。

    更何况何妈妈本就不是何过之这种眼里不揉沙子的性格,几年前,即使知道张劲是‘社会蛀虫’型人物,何妈妈也对张劲没有什么恶感。所以何妈妈当年对于女儿与张劲的交往,就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

    所以,如今张劲再提起此事,何妈妈更加没有反对的理由。

    但是,何妈妈虽然心里一千一万个同意张劲与女儿的事情,心理却还是有个疙瘩放不下。

    所以,当张劲话落,何妈妈又斟酌一番后,开口了:

    “你和我家清浅的事,我不想管,对于清浅心里头始终有你的事儿,我这个当妈的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想清浅继续痛苦,我这个当妈妈的更加不想!

    但是,我听清浅说,你有个叫叶红的前妻,而且似乎你和你的前妻现在感情还是不错,有复合的打算!

    我想知道,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对于何妈妈直指关键的话锋,张劲没有任何惊慌,关于自己与叶红的事情,张劲本就没有隐瞒的打算。所以,当何妈妈把话题转到这件事情上后,张劲很是坦然的说:

    “对于清浅我不会再放手,对于叶红我也一样!她们都离不开我,我也同样都离不开她们。所以以后,她们都要和我一起!”

    张劲淡然的声音,却将一男两女这种世俗谬事,说的理所当然。听入耳中,虽无铮铮铿锵之声,却霸道非常,似乎有种不容人抗拒的决然。

    张劲的回答,大大出乎了何妈妈的预料。

    本来,何妈妈以为,凭着女儿对张劲的神情,凭着女儿这些年受的苦楚,凭着这些天张劲表现出来的痛苦和对女儿的怜爱,会让张劲承诺,未来将与女儿双飞到老。

    没成想,张劲居然得陇望蜀,想要脚踩两只船。

    553游说

    听到张劲居然想要脚踏两条船,还是当着自己这个当妈的面儿理直气壮的说出来,何妈妈一时有些怔忡。

    好半晌,何妈妈才开口说:

    “这么说,你是想要我女儿做你的情人喽!”

    虽然何妈妈口气平淡,但原来温和的笑容已经不见。不傻的张劲自然能够从何妈妈毫无平仄的口气中,听出蕴于其中的怒意和寒气。

    除非财迷心窍,除非别有所求,不然做父母的听到类似于张劲说出的这话,没有不生气的。毕竟这里是一夫一妻制的华夏,而不是一夫多妻的阿拉伯国家。

    对于何妈妈带着讽刺口气的冰寒质问,张劲丝毫不见慌乱,仍然语声铿锵的答道:

    “不是情人!清浅不是情人,叶红也不是!她们都将是我的妻子!”

    张劲一番理所当然的回答,显然不像玩笑。但是话中之意却荒谬至极,至少在如今华夏,在如今华夏普通人看来是这样的。

    所以,当张劲话声出口,何妈妈愣了一下后,气的笑了:

    “都是妻子?你当你是皇帝,还是活在旧社会?三妻四妾?”

    何妈妈的怒极而笑,同样没有出乎张劲的预料,所以对于何妈妈的态度张劲丝毫不意外,眼神仍然郑重而认真,口气仍然坚定不移:

    “文阿姨,我不是开玩笑!

    您是做母亲的人,您不想让女儿清浅受苦,不忍心让清浅受苦。但叶红也有妈妈,叶妈妈又何尝受得了女儿受苦呢?

    同样,我是男人,您可以骂我花心,可以责我混蛋。但是我放不下清浅,同样也放不下叶红。

    清浅痛苦,我会痛苦难过;叶红痛苦,我也同样痛苦难过;

    这不是鱼与熊掌的选择问题,不是舍与得的问题。以前我年轻不懂,现在我知道了,她们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任何一个我都不会放弃!”

    张劲说出这番话来,虽然语调平缓,没有慷慨激昂的渲染,也没有大人物做决定的斩钉截铁。但是,何妈妈却从中听出了张劲的决心,平淡的语调中隐隐有金铁交鸣般的铿锵、坚定。

    思及女儿这些年的苦楚,想到如今张劲身为女儿‘主治医师’的身份,想到自己与丈夫何过之即使一夫一妻结果却也仍然是各分东西,何妈妈的信念动摇了。

    即使女儿做了张劲两个妻子中的一个,即使女儿只是做了张劲的情人,也未必不会幸福。做母亲的,不就是希望自己的二女幸福么?别的有什么重要?

    这个年代,所谓的‘名分’,所谓的‘明媒正娶’,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清浅的死活如今还掌握在张劲的手中,如果张劲能够将自己的女儿从阎王老子那里抢回来,那就相当于张劲给了清浅第二次生命,自己这个做妈妈的无论是出于忌惮还是感激,只要女儿不反对,又有什么资格强行横亘中间呢?

    所以最终,何妈妈一番纠结后,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

    “也许你说的有理!这终归是你和清浅之间的事情,所以还是等清浅醒来后让她自己决定吧!

    但是,我希望你的承诺你能够做到。你说了,你不会让我女儿清浅再痛苦,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保证!”

    张劲的声调突然高亢了几分,三个字出口,一字一顿,字字重若千斤。显出张劲决心的坚定!

    与何妈妈谈话结束后,因为事情大有进展,而情绪有些亢奋的张劲,将何清浅托付给何妈妈,又简单的一番筹备后,就跳上车子向城里赶去。

    今次进城,张劲是要给叶萌四位606姐妹送去零食。

    除此之外,张劲更重要的使命,就是要在继拿下何妈妈之后,一鼓作气的拿下何爸爸。让何爸爸也同意自己与清浅的事情。

    之所以张劲要这么急,对何妈妈、何爸爸挑明这一切。就是希望能够在清浅醒来前,扫清一切阻挡在自己与清浅之间的障碍。

    这几年清浅已经够苦了,所以张劲不欲在清浅醒来后,让她继续承受如同几年前般,夹在自己与父母间左右为难的尴尬和煎熬。

    张劲决心,这重重难关在清浅醒来,自己就要统统踏平。

    让清浅在醒来后,只需享受幸福,享受关怀、爱恋,这是张劲承诺给她的!

    张劲在上午第三节课与第四节课之间的课间,将几个硕大的包裹送到叶萌四女的手中后,顾不得与四个恋恋不舍的不想放自己离开的大萝莉寒暄。态度坚决的拒绝了四女莺声软语的‘共进午餐’的要求后,张劲回到了车上,拨通了何过之的电话。

    一个半小时后,张劲已经来到了何爸爸租住的那处毗邻何清浅曾经工作学校的那栋农民房中,与何爸爸隔桌而坐。

    小桌上,张劲特意从海窝子村家中带来的各色荤素小菜,加上几道张劲刚刚下厨烹制出来的菜肴,将整个小桌摆的落落大满。小桌的一边,有一只约有两升光景的黑陶窄口小坛摆在那里。

    两人相对坐好后,张劲提起黑陶坛子欠身为何爸爸斟了一小杯后,笑着说:

    “何叔叔,您尝尝,这是我在乡下自己酿的土酒,看看还合胃口不?”

    已经从张劲口中知道自己女儿和何妈妈近况的何爸爸,此时也不着急了。从善如流的捻起盛满剔透酒水的杯子凑到嘴边,接着手腕一抬,半两许的酒水一饮而尽。

    当酒水入口,何爸爸就像是经过最顶级催眠师催眠一般,轻轻的阖上了已经松弛耷拉的眼皮,仿佛在一瞬间进入了最深沉、最甜美的梦境。

    酒水并不辛辣,普一入口,就有一股虽然淡泊,却隽永深邃的香气,氤氤氲氲的袅袅发散开来。

    随着何爸爸的喉头耸动,一道道沁人心脾的香气,随着一缕缕熨帖的温热顺喉而下。当落入胃袋,那香气似乎在胃中酝酿发酵,越发的醇厚了。

    接着这妙霊不可言的香气像是有着不可思议的穿透力,以胃袋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发散开来,很快就弥布全身。

    血管、肌肉、脾脏、腹肺、皮肤,乃至毛发、角质、牙齿、筋骨……全身上下数百亿细胞被这股香气浸渍的时候,都仿佛年轻了几十岁一般,雀跃、欢呼起来。

    经过几年来与女儿的冷战折磨,经过半年多与妻子离异的日子,在悲凉中老了几十岁的何爸爸,突然有种知青下乡前,清纯时才有的那种萌动的活力。

    似乎已经如朽木般糟粕的躯体,似乎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的灵魂,在一杯酒后,重新散发活力。老树开花,枯木逢……

    当何爸爸足足几分钟后,终于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几年前曾经尖锐锋利,他几分钟前还是浑浊暮气的双眼,已经被一泓澄明取代。一双老眼如年轻人一般,明亮,充满生命的光彩。

    在这杯酒后,何爸爸原本被各种磨难,被各种负面情绪压迫的快要破碎、崩溃的心,陡然一松。似乎所有烦恼突然烟消云散。

    在这杯酒后,从前因为被自己所谓的道德观念束缚,已经越来越狭窄的世界陡然光明大放,自己亲手打造拘禁自己心灵的囚牢也瞬间打破,重新得到一个无限广大的世界。

    在这一刻……

    女儿的病,即使之前张劲不敢肯定治愈,但现在何爸爸却对此充满信心。此刻,何爸爸坚定的相信,女儿一定会重新醒来,重新笑起来。并与自己消除隔阂,甜甜的叫自己爸爸;

    在这一刻……

    与自己离异的老伴,一定会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过去的家还是过去的家,自己也不会再如从前一般对她那么严苛,自己会像一个好丈夫,会疼她、爱她。什么狗屁‘相敬如宾’,什么狗屁‘夫为妻纲’,自己都不再相信;

    在这一刻……

    过去眼里不揉沙子一板一眼的行为,如今看来却那么的好笑。原来自以为所谓的‘君子坦荡荡’、所谓‘严于律己’、所谓的‘敢于直言’的行为,是那么可笑。

    也许自己过去几十年的指摘和责骂,在社会人看来,就如一个表演着滑稽剧的跳梁小丑。

    在这一刻,何过之大师过去几十年的坚持,似乎都被倾覆了。

    “真是好酒!太神奇了!

    这杯酒之于我,简直如同金苹果之于亚当夏娃。

    它让我知道,原来我过去的几十年不过是笑话。

    可悲的笑话!

    原来我落到如今可怜的境地不过是咎由自取……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是在说我啊!”

    一杯酒后,何过之大师的眼睛已经被一层薄雾所笼罩,语不成声,似哭非哭。

    对于何爸爸的情绪发泄,张劲并没有什么太激烈的反应,浅啜了一口杯中酒后,轻轻的说:

    “何叔叔,你太极端了,你的人生并不失败!

    你知道么?其实就算当年你将我和清浅拆开,就算你在媒体指名道姓的责我为‘社会渣滓’,就算因此我几乎人生惨淡。

    但我真的从来没有恨过你!

    你的执拗,你的操守,你的严谨。我不喜欢,但我佩服!”

    554名相

    难,张劲在所不惜。

    所谓的人品,所谓的脸皮,所谓的节操,在这个大前提下,一文不值。

    所以,灌醉何爸爸,是张劲早有预谋。

    然而,张劲没想到的是,一杯过后,何爸爸竟然失态至此。于是,张劲也只能暂时收起自己早就拟好的腹案,安慰道:“何叔叔,您可别这么说,您这是醉了!”

    “醉了?”

    何爸爸被泪雾半遮着的老眼斜睨了张劲一眼后,摇了摇头:“虽然我何过之的酒量不算好,但是区区一杯酒还不至于让我醉了。别说你这酒并不烈,就算是最烈的‘酒料”也不至于半两不到的分量,就让我醉倒!”

    说着,何爸爸继续之前的话茬,口气中有些萧瑟的唏嘘道:“小张啊,我这不是醉了,是醒了!浑浑噩噩几十年,在这一杯酒后,终于醒了!我真不知道,我这些年到底干了什么?

    过之?过而改之?

    越改越错!”

    张劲无奈的摇头,说:“何叔叔,虽然你觉着头脑清醒,虽然您的话仍然没有跑音,但是您真的醉了。我跟你说,我这酒跟外面别的酒可不一样。

    虽然您只喝了一小杯,虽然我这酒按度数算起来不高,喝下去也丝毫不觉着烈,但是却绝对比最烈的就更加醉人!”

    “哦……”

    张劲话刚出口,何爸爸就拉长声的沉吟了一下,接着说:“我不信!”

    “何叔叔,您别不信,我这酒取名叫做‘良相’……”

    见到暂时无法将话头转到正题上,张劲干脆将这坛中的酒为何爸爸讲解开来,用扯偏话头来努力的让何爸爸的情绪稳定下来。

    这坛中的酒水,正是张劲初等酒窖酿制的第一批酒中,最后一种出窖的美酒。诸如温香、软玉、刺客、名将、国士这些美酒,不过区区三五个月就已经出窖,而这‘良相’却足足用了近十个月的时间,才终于酒成出窖。

    可见,‘良相’与其他几种初等酒相比酿造难度高出一筹。同出自一位酿酒宗师之手,这‘良相’论起品质来,也显见比其他酒水更胜一筹。

    要说这酒名‘良相’的由来,倒也颇有一番华夏文化的意境在其中。

    正如古人所讲,‘擅战者,无赫赫之功;擅政者,无铮铮直名;’

    那些入口如火的烈酒,就如古之‘直臣”虽然凭着铮铮直名流芳千古,但对社稷的帮助却因为阻力巨大,或是固执己错,而小了许多。

    就如那入口即知的烈酒,虽然醉人,但是量浅的人,往往因为它毫不掩饰的酗烈,而浅尝辄止。如果不想醉,往往能逃开醉酒的境地。

    而张劲的这‘良相’美酒,则如古之擅政者,就如那些古之‘良相’一般,不需直言犯上。只需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一般,醉人于不知不觉,醉人于心甘情愿的愉悦之中。

    与那些屡犯龙颜的直臣相比,良臣显然更胜一筹!

    就如魏征、寇准、包拯般的直臣,以直言抗辩名传史册。虽然这些直臣以倔强不阿,在遇到明君时得到重视,直谏得到采纳。但是他们的态度也往往触怒了君主,即使是明君在上,也使得他们的建议得到采纳的难度非同小可。而其本身,甚至往往不得善终!

    如果遇到昏君,就如比干遇到商纣,最终结果更只能是‘剖肝沥胆”自撞廷柱而亡。

    而良相则不然,良相往往进可辅佐社稷,助明君开创一代盛世。当事不可为的时候,退也可以明哲保身。

    良相者,就如唐初的房玄龄、杜如晦,就如汉初的萧何、宋时的王旦。

    这些人虽然不如直臣一般对政见直言不讳,不惧忤逆。甚至有些良臣名声不彰。

    但是,他们的政见却能通过一个十分婉转和缓的方法阐述出来,让上位者听到如沐春风,得到如获珍宝,得到上位者心甘情愿的主动采纳,施行起来更是因为上下一心,皆不抵触的缘故,而不遗余力,内耗极小,最终效果完美。

    所以,才有那些诸如贞观之治、文景之治之类,一个个在史册璀璨的盛世。

    虽然说这些直臣同样各个功在社稷。但是真要说道社稷辅佐,这些良相的功劳,更是远远大过直臣。

    所以,魏征、寇准、范仲淹、包拯,他们也只能被称为‘直臣’、‘名臣’、‘名相”但是却不足以称为‘良臣’、‘良相’。

    而张劲的‘良相’美酒,就是能让人不知不觉的喝下,心甘情愿的醉去,如同良相一般。

    ……

    张劲有些‘王婆卖瓜’似的为自己的‘良相’美酒做了一番解说后,这才重新把话题转了回来:“何叔叔,我这酒名为‘良相”其酒性也如‘良相’。品起来似乎不烈,但是却醉人于不知不觉中。”

    张劲对于‘良相’的一番见解,似乎让何爸爸颇有触动。

    所以,当张劲话完后,何爸爸并没有再次纠结于‘自己醉没醉’这个问题,而是痴了一般的呆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杯子,口中轻声自语:“这就是良相,良臣……

    多年来,我何过之自比古之良臣,自比魏征、范仲淹,自比戊戌六君子。针砭时弊,孜孜苛求。

    到如今才知道,原来自己看的远远不够通透。

    ……”

    何爸爸的自言自语的声音,从低回开始,越来越高亢。至后来言辞激烈处,更是慷慨铿锵,似哭似笑。

    原本坐着沉声低诉,也渐渐演变成为昂然而立的手舞足蹈。

    这时候,张劲才发现,自己的劝解似乎越劝越糟。因为自己关于‘良相’的一番见解,何爸爸不但没从自责自贬中醒来,反而愈演愈烈。

    甚至如今的何爸爸已经开始有些癫狂。

    不过张劲转念间又想到,也许何爸爸今天一醉,发泄出来到更好一些,如果继续憋闷下去,谁知道以后钻了牛角尖的何大师会不会成为一个精神病患呢!

    想到那种可能的结果,张劲干脆闭口不言,让何爸爸尽情发泄。

    堵不如疏!

    在张劲默默旁观中,何爸爸手舞足蹈的癫狂激昂了许久后,终于如疲累公牛般喘着粗气重新坐了下来,将自己的杯子往张劲的眼前一递后说:“醉了也好,没醉也好!至少现在我觉着自己很轻松,几十年来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谢你的酒,再给我满上!”

    将张劲再次斟满的‘名相’一饮而尽后,何大师眼神越发迷离,忍不住轻吟:“你的‘良相’确实是绝世美酒,一杯饮尽前尘尽皆清晰,两杯饮尽烦恼烟消云散。魏武说的好啊,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又是一番长长的吟哦,当越来越低回的声音走到无声处。何爸爸仿佛睡梦醒来一般,抹去眼角垂下的泪痕,擦去癫狂时口角淌下的口诞后,终于恢复了平常。

    见到何爸爸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张劲再次为何爸爸斟满了一杯酒后,终于将话题转移到今天张劲前来的主要目的上。

    “何叔叔,我想跟你谈谈我和清浅的事!”

    张劲话出口后,虽然恢复平常的何爸爸表现的就像没有听到张劲的话一般,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杯中酒。但是张劲知道,何爸爸正在等着自己的下文。

    于是张劲继续道:“我看过清浅的日记了。我知道这些年清浅过的很苦,她心里也始终没能放下我。而且说实话,这些年我心里也没能放下她。

    所以,等清浅醒了之后,我会和她在一起。”

    “是啊,这几年苦了她了!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几年如一日的愁眉深锁。

    现在我醉了,我也醒了。而且你也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张劲了,所以如果你们想在一起的话就在一起吧!”

    应该是想到了女儿这些年的苦楚,瞑目而思的何爸爸表情有些哀意,嘴角有些抽搐。说出来的话,更是感慨深沉。

    见到何爸爸初步同意,张劲连忙乘胜追击。竹筒子倒豆子般将自己真正想说的说了出来:“何叔叔,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我觉着还是应该告诉你。

    和清浅分手之后,我结婚了,又离婚了。我的前妻叫叶红。

    我不否认,我会和叶红交往的最初目的,是为了断了清浅的念想,让她能放下过去追逐自己的幸福。

    我也不否认,在结识叶红的时候,我并没有对她投诸真的感情。那时候我就是一个欺骗女人感情的混蛋。那时候我只是想用叶红来转移我对清浅的想念。

    但是,我和叶红结婚的时候,却与我的初衷不同。我爱上她了,所以我才想她求婚。

    就算如今已经离婚,我仍然爱她,就如爱清浅一样。

    而且我能肯定,叶红也爱我,就如清浅一样。

    所以,我会与清浅一起,但也不会放弃叶红!”

    说到这里,张劲终于住口。眼神有些紧张的看着仍然瞑目不语,去之前毫无变化,仍然轻啜杯酒的何爸爸,等待何爸爸的‘审判’。

    555何爸爸的反应

    “是啊,这几年苦了她了!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几年如一日的愁眉深锁。

    现在我醉了,我也醒了。而且你也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张劲了,所以如果你们想在一起的话就在一起吧!”

    应该是想到了女儿这些年的苦楚,瞑目而思的何爸爸表情有些哀意,嘴角有些抽搐。说出来的话,更是感慨深沉。

    见到何爸爸初步同意,张劲连忙乘胜追击。竹筒子倒豆子般将自己真正想说的说了出来:“何叔叔,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我觉着还是应该告诉你。

    和清浅分手之后,我结婚了,又离婚了。我的前妻叫叶红。

    我不否认,我会和叶红交往的最初目的,是为了断了555何爸爸的反应清浅的念想,让她能放下过去追逐自己的幸福。

    我也不否认,在结识叶红的时候,我并没有对她投诸真的感情。那时候我就是一个欺骗女人感情的混蛋。那时候我只是想用叶红来转移我对清浅的想念。

    但是,我和叶红结婚的时候,却与我的初衷不同。我爱上她了,所以我才想她求婚。

    就算如今已经离婚,我仍然爱她,就如爱清浅一样。

    而且我能肯定,叶红也爱我,就如清浅一样。

    所以,我会与清浅一起,但也不会放弃叶红!”

    说到这里,张劲终于住口。眼神有些紧张的看着仍然瞑目不语,去之前毫无变化,仍然轻啜杯酒的何爸爸,等待何爸爸的‘审判’。

    然而,不知是因为何爸爸的酒意,还是因为何爸爸这些年遭遇的波折消磨了曾经的锐气。总之,这一次何爸爸听到张劲开口说出自己想要‘脚踏两条船’,而且其中一条船正是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并没有如几年前那次得知自己‘社会蛀虫’身份时一样,拍案而起、口诛笔伐。

    恰恰相反,何爸爸的表现始终古555何爸爸的反应井不波,在张劲有些紧张的凝注中一口口将杯中‘良相’啜干后,才终于悠然开口:“如果我说不同意的话,你会怎么做!”

    “不怕您生气,其实我早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您老同意还是不同意,这一次我都会坚持到底!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放手的,这种错误在几年前我犯过一次。吃一堑长一智,所以同样的错误我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

    而且我想就如几年前一样,清浅也会坚持的!甚至有了我的坚持,她会比那时候更加坚强。

    我恳请您同意,但是我并不是必需您的同意。

    我们想要您的祝福,但我们并不是必需您的祝福!”

    张劲这番话说的底气十足,斩钉截铁坚定非常。

    本以为自己的一番话会触怒何爸爸,但是没成想何爸爸确实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这一次何爸爸不但没有拍案而起戟指怒目相对,反而幽幽的笑了:“如果你保证会让我女儿下半辈子不委屈,如果你保证我女儿会幸福,那么我就放手不管。抉择与否,皆在我女儿。只要她开心,什么名分,什么世俗指摘,我都不介意。

    过去的这些年我欠她的太多了,以后她只要开心、快乐、幸福,我这个做父亲的就别无所求。

    那么我现在问你,你能保证么?”

    “我保证!”

    这三个字,张劲几乎是从嗓子眼儿中吼出来一样。虽然不能声振寰宇,但却已经几乎用尽了张劲全身的力气。

    张劲从来此之初,始终心怀忐忑,他从未想到何爸爸居然这一次这么好说话。甚至比何妈妈更容易。

    只要何爸爸、何妈妈都同意了,那么张劲与清浅之间就再无隔阂,一切水到渠成。

    所以,当何爸爸话声落地后,也就难怪张劲会兴奋的几乎快要跳起来。

    见到张劲这毫不掩饰的兴奋,何爸爸从前始终冷肃的连慈和的笑了:“好了小劲,关于清浅的事儿我们谈完了。现在,就好好陪我喝两杯吧!今天我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

    张劲与何爸爸的对酌,直到下午快两点钟,因为张劲需要会去为清浅煎药的原因,才不得不结束。

    带着满身的酒气坐在车子上,张劲仍然如堕梦中。他没有想到,今天之行居然如此顺利,顺利的难以相信。

    这种似梦似幻的状态,持续许久,就算张劲回到了自己海窝子村的家中,也仍然懵懵懂懂。

    当张劲回到家里的时候,小院中的大槐树下,正有三个人坐在那里隔着纵横十九道的棋坪下着棋。

    却是孔小黑脸与刘老爷子俩双战孔老爷子。就如从前孔小黑脸与刘老爷子双战张劲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孔老爷子的棋力比张劲稍逊一筹,同孔小黑脸与刘老爷子的合力相比,更加接近。所以,棋面上犬牙差互,也更加焦灼。

    如果是昨日,刚刚被孔老爷子挑起棋上兴趣的时候,张劲也许见到这个场面会驻足观看一会儿。但是,如今张劲因为之前从何爸爸那里得来的承诺正处神游物外的状态,所以对于三人棋战熟视无睹。

    晕乎乎的跳下车后,就晕乎乎的径直从三人的棋坪边走过,径直进入小楼,连个招呼都没打。

    接着,张劲又如梦游般,从何妈妈那里不发一言的带走了睡着清浅的轮床,晕乎乎的煎药烹汤。

    坐在红泥药炉边的张劲,一边将煎药的火头按要求调控的忽大忽小,一边熟练的按照顺序向药锅中分批、分次的放药、放水,一边梦呓似的对旁边躺在轮床上的清浅说:“清浅,你肯定猜不到我之前干什么去了?我去见咱爸了,当然现在还只是你爸,不过以后会是咱俩的爸。

    你肯定不知道,其实你爸爸在你和文阿姨刚来深市的时候,就紧跟着来了,他就住在你工作的那个学校旁边的一栋握手楼里,北向六楼,透过窗户就能看到你们学校的操场和教学楼。

    你爸变了很多,也老了很多,看来这些年他也很苦……

    今天我和你爸爸一起吃了一顿饭,我把我的打算跟他说了。就是继续履行我们誓言,继续在一起的承诺。你肯定想知道你爸爸的反应吧?

    告诉你,绝对出乎意料。你爸爸同意了!

    没错,你没听错你爸爸同意了!

    现在你妈妈和爸爸已经都同意了,所以我们的誓言履行过程中将没有任何阻碍,就就等你醒来了。

    开心么?赶快醒来吧,你知道么,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

    就这样,张劲嘴里絮絮叨叨的倾诉着,手里麻利的动作着。

    煎药、喂药、施针、艾灸、推拿……

    直到这一连串的工作完成后,张劲才终于从那被惊喜弄晕的迷幻中醒来。终于勉强恢复了正常的‘神智’。

    当完全清醒的张劲,推着何清浅的轮车,脸上挂着笑从小楼中出来的时候。小院中,三人两方的棋坪厮杀刚刚结束,孔老爷子勉强以半目的优势获胜。

    见到张劲出来,刚刚完成复盘的孔老爷子连忙招手:“小张快过来,下了几个小时的围棋有点累了。刚好咱们爷俩儿来盘象棋,换换脑子!”

    心情欢悦的张劲见到孔老爷子招呼,也不推辞。笑着点了点头后,推着清浅的轮床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到孔小黑脸刚刚让出来的位子上后,就与孔老爷子楚河汉界的厮杀起来。

    一番车来将往,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第一盘就已经终结。

    虽然孔老爷子象棋棋艺同样堪称宗师,但按说仍与张劲的宗师级大圆满有着一段距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第一盘的获胜者竟然是孔老爷子。

    对于张劲与孔老爷子两人象棋棋艺孰高孰低,刘老爷子和孔小黑脸都摸不到底,不清楚孰优孰劣。所以,对于孔老爷子获胜,并为如何惊异。

    但是,孔老爷子可是几十年的老棋手,虽然是第一次与张劲象棋厮杀,但是却感觉到了棋至中盘时,按照张劲的水准,几个不应该犯的错误。

    于是,孔老爷子好奇道:“小张,你是不是心里有事,我怎么觉着你好像注意力总是集中不起来呢?”

    脚踏两条船这种事儿,在世俗之中也许算得上是‘花心’、‘腐朽’甚至‘伤风败俗’,但是对于孔家这种世家来说,却是天经地义。

    再加上张劲会有此心,也是经过了同( 九项全能 http://www.xlawen.org/kan/26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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